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五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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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郑昌圣。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权偀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未时,日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金应淳在外,执义李显祚未肃拜,掌令卢圣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祗迎权停。

○传于郑昌圣曰,礼判入侍。

○传于洪良汉曰,奉审礼堂,持择日记,待下教入侍。

○以承传bb色b,口传下教曰,礼堂先为入侍,内局随诣。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兪岳柱单付,以□□□为左通礼。

○郑昌圣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兪岳柱,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己丑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判入侍时,行礼曹判书具允明,右承旨郑昌圣,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上曰,修葺之役,已毕为之乎?允明曰,然矣。上曰,其馀无頉乎?允明曰,皆无頉矣。上曰,所落处,铁丁所着之处乎?允明曰,铁矣。上曰,铁丁之自然落来,岂不异乎?允明曰,虽是铁丁,年久自落,亦无怪也。上曰,习仪,何日为之乎?允明曰,二十日及二十一日间择日矣。上曰,礼判先退。昌圣曰,入侍体重,而上番翰林,缓未及同入,推考警责,何如?上曰,置之。仍问,守令荐,限正月耶?昌圣曰,然矣。上曰,守令、边将,应荐不荐推考,今番分拣。出榻教退出。

○己丑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礼堂入侍时,礼曹参判兪汉萧,右承旨郑昌圣,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上着笠起坐问曰,有頉处,何如?汉萧曰,昨夜奉命驰诣,待天明奉审,则有頉处,即旧筑也。上曰,非前年所修处乎?汉萧曰,非前所筑改处,而即数年前修筑处也。上曰,陵上近处乎?汉萧曰,大陵地台石,倾圮西北边,而其边曲墙,亦半毁矣。上曰,择日乎?汉萧曰,初四日云吉矣。上曰,颓圮处,前所修改时堂、郞知入。仍命昌圣书之曰,今闻奉审所奏,其宜急时修补,日已下问,以初四日举行,方有下教,今番着实修补事,分付。告由文还安祭文当制下,以此举行,礼堂以今日奉审礼堂举行,今番必也坚致事,分付。又命书之曰,今番献官,以昌城尉黄仁点为之,大祝亦以洪相简塡差。贱臣万轼,以前所修改时,只礼郞车凤辕,监役尹昌濂,往董之意知奏。上命昌圣书之曰,几百年曲墙,虽一时倾颓,其若坚致,岂有二三年内崩颓之弊,而今者此举,不能监董,其可免乎?既下问,郞厅车凤辕,前监役尹昌濂,令该府拿问,亟施制书有违□□□□□□□□,令该曹勿为征赎,决杖一百。汉萧曰,臣既承监役之命,而毕了役事,似难一□□矣。上曰,与缮工同往乎?汉萧曰,然矣。上亲制祭文后,汉萧先退。上曰,内局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乐仁,医官许礈、李以楷、庆绚、金季良、郑允说、许温、崔观泰,以次进伏。上曰,昨下祗迎之教,特因日气,今日权停,而心实难耐。阳泽曰,昨伏见传教,下情焦迫,今承权停之教,群心万幸。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心实憧憧,气何谕哉?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讫。阳泽请诊候,上曰,今日岂许诊?置之。阳泽曰,然则只两厅首医诊察,何如?上曰,此亦置之。阳泽曰,日气不顺,尤不可阙诊也。上曰,虽不使诊,岂不支撑乎?置之。提调监煎更入。仍曰,今番陵頉,只仍三物不善交合之致也,诚为骇然。车凤辕,谁也?阳泽曰,西路人也。上曰,尹昌濂谁也?阳泽曰,未详知矣。上曰,土筑成石,则极坚致矣。阳泽曰,然矣。但今之土筑,渐不如古也。上曰,土筑善为之,则何有古今之异?所以今番亦令土筑南塘也。阳泽曰,南塘之役,帅臣必善干当,而虽旷日月,必以坚致为之之意,更加申饬,似好矣。上曰,虽不申饬,必善为之,而所虑者,南塘多卑湿处云矣。阳泽曰,前面卑湿,此则必筑以石矣。上曰,帅臣亦当量宜为之,而南塘左岘,俱是大役,了当猝未易,以是为闷。然帅臣则得人矣。阳泽曰,役虽巨矣,关防所系,亦奈何乎?上曰,虽有城池之险,无人则失守。昔年胡骑,逼逾慕华岘之后,始得知之矣。阳泽曰,青石失守,已是无限失策也。上曰,南汉非不险矣,亦不能守,奈何?阳泽曰,考见《南汉日记》,其时不能守,则非以地之不险,乃粮之绝乏矣。军粮所储,不过数万石,如此而安得为久守之策乎?上曰,安市之守,古今称之也。阳泽曰,然矣。上曰,都城亦足以守之矣。阳泽曰,然矣。乐仁曰,八道之中,城址之固,设筑之壮,无如都城者矣。上曰,全州,何如耶?乐仁曰,四面受敌之地也。上曰,开城府,雄则雄矣。山势甚麤也。阳泽曰,夺砂且险,岂有如汉阳者乎?真所谓锦绣山也。庆州之重厚,过于松京,而浊尤甚矣。上曰,然乎?何以历年最久也?阳泽曰,似是重厚之致也。乐仁曰,地气厚深,或产异人矣。上曰,朴圣浃岭人,而似假张飞矣,都提调见之乎?阳泽曰,见之矣。上曰,胆气似少矣。阳泽曰,近来武弁,元少壮大者矣。上曰,李逸济可用之人,惜陷色乡矣,承旨见之乎?乐仁曰,未及见之也。上曰,故将金圣应,昔年进宴都监,观光入去,猝被驱逐,翻身逾墙,从此以勇称,至于劝武,论其地处,可谓误入也。阳泽曰,多年为将,德洽训局矣。上曰,一自此重臣作故之后,训局无纪纲矣。乐仁曰,诚如圣教。近日训局军兵,军服者少,儒服者多,诚寒心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阳泽曰,不但城中,八路皆然矣。上曰,北道士亦兵也。乐仁曰,苟有缓急,可恃者亲骑卫也。上曰,弓马之才,西北皆可恃也。阳泽曰,弓马则西北胜于他道矣。上曰,倭人畏马,而壬辰之际,不能以我东骑兵蹴踏之,岂不为大可恨者乎?乐仁曰,水战则难当矣。上曰,不但水战,剑术亦难当也。然其为人性,皆躁急云矣。乐仁曰,然矣。上曰,赵曮奉使守法之故,倭人畏之云,其果然乎?阳泽曰,所闻如此矣。上曰,近来早白者多,永城尉李润成,俱已白矣。大臣则皆是白发乎?阳泽曰,皆是生白矣。上曰,韩判府最实矣。阳泽曰,韩、李两判府俱实矣。上曰,李则红颜白发,韩则元气甚好,亦善飮啖云矣。阳泽曰,臣亦见之,没吃一大器粥矣。上曰,领相亦多白发乎?乐仁曰,臣父草土之后,多生白发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阳泽曰,日气如此,参茶一贴,更为煎入,何如?上曰,置之。阳泽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依。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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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洪良汉式暇。右承旨郑昌圣坐直。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𬬭牌招启辞未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金应淳在外,执义李显祚传旨未下,掌令卢圣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事体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韩光会,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昌圣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泽遂,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圣曰,内局入侍。

○传于洪乐仁曰,儒臣持续编《问答》,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退去,本馆待下教,入待。

○备忘记,永城尉,近五十里,今复命可尚,特赐虎皮一令。

○传于郑昌圣曰,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郑昌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基大,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应教金熤,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李秉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昌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得臣,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昌圣,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申光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即为牌招察任,文学洪相圣,时在忠清道牙山地,兼文学金锺秀,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光履。

○洪乐仁,以户曹言启曰,恩信君夫人供上及乳保母以下宣饭所用各种,依前传教,自嘉礼日为始,限三日磨炼举行事,分付各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圣,以礼曹言启曰,内外宴,各行一度习仪事,命下矣。大殿进宴内习仪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一日为吉云。早朝依正日例,中使承旨宫官诸执事,进爵宰臣参宴官,俱以黑团领具鼓乐,崇政殿行礼。中宫殿内习仪吉日,同月二十二日为吉云。同日早朝,亦为行礼于光明殿,而应行诸事,令进宴厅,专掌检举,何如?传曰,允。

○具庠,以兵曹言启曰,去正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高岭佥使洪以谨,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数月之内,实无苏完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病状既如此,则不可等待其差复,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各差备妓生等,呈才习乐之际,诸上司各宫房所属及闲杂无赖之辈,不无纷拏之弊,各别严禁然后,可以炼习。若有作乱犯罪者,自本厅囚禁重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一弛一张,文武之道,已下教,而闷此必有荡然之弊,此岂乐为,而因此以助声色,则岂望八强行之意耶?且此等之际,互相纷拏,挈东挈西,其弊予已熟知。今复若此,以朝士为名者,以士为名人,付诸两司,随现论启,禁其清显,以武为名人,付诸兵曹,草记决棍,亦禁清职。其他杂人,户判方带摠戎使,令摠戎厅,随现本厅大门外决棍,以示禁声色之意。宴毕翌日,依丙戌年例,待朝即为下送,其到日字,令诸道报于都监,依丙戌年例,令捕厅军校,至城外十里见下去而来。宗班士夫家,若有勒取去之弊,名以朝鲜臣者,限其年禁锢,其他无赖之辈,令左右厅捉来,从重决棍事,其令预为知悉。

○洪乐仁,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馔品,一依甲子年例,除大卓,大小馔唐雁鸭子,亦依甲子年例,代用事,命下矣。馔案床器数,依圣教,以甲子所载誊录所载,别单书入,而其中背节之物,依前例代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进宴厅言启曰,自前进宴时,禁军将、守门将、武兼,皆以散果床给之,军兵则依犒馈例,以饼馔磨炼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事,分付,何如?答曰,依为之。谚所谓下淡宴,此类盘果,其令着实颁给。至于内局,曾前只给侍卫人,而逐日问安,其苦予知,依丙戌年例举行事,分付。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礼曹前佐郞车凤辕,献陵前令尹昌濂等,令该府拿问,亟施制书有违私律勘处事,传旨启下矣。车凤辕时在平安道宁边地,尹昌濂以长水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刑曹言启曰,几百年曲墙,虽一时倾颓,其若坚致,岂有二三年内崩颓之弊?其时工匠,令该曹,勿为征赎,决杖一百事,命下矣。当该工匠石手文承理,依传教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郑允说、崔观泰,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寒未解,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昨有一时气之教,今则何如?上曰,或有一时之气,本症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讫。阳泽请诊,上许之。许礈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如前好矣。郑允协诊奏,三年积违之馀,今始诊察脉候,凡百比前差胜矣。上曰,予未记允协之面,他尚何说?庆绚诊讫,所奏与礈同。上曰,提调监煎,医官退去。仍命乐仁,读司饔院行果启目,至络蹄。上曰,捡举提调老矣。昨命拔之,而今日书入也,络蹄爻周,代以千叶。阳泽曰,千叶则入于前味数中矣。上曰,叠亦何妨?仍于礼曹节目,命添时任儒臣、两司长官入参之教,顾谓阳泽曰,如此然后,李基敬必上来矣。又于禁杂人草记,命书严绳洞禁判付曰,妓辈诚残忍矣。东提西挈,不堪昼夜,而其中无赖辈,尤难支当也。又于军兵𩝝馈gg犒馈g草记,判付以内局着实颁给之意。阳泽曰,顷有方泰舆勿为岁谒之教,故泰舆尚未敢入侍,而顾其抑郁之情,实出爱戴之意也。上曰,渠岂不然乎?乃父之子,乃祖之孙,而一日劝三贴可憎,故逐之也,今闻所奏,使之上来。仍命儒臣持《问答》入侍,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绫城、青城,俱有胎气贵矣。予于此前,谓绫城曰,汝常操心云矣,何以有胎气?绫城答以阴阳之理,不可不然矣,其言能也。阳泽曰,绫城尉人物贵矣。光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阳泽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唯。阳泽曰,近日则参苓茶,亦为兼进,何如?上曰,昨仍日气之颇寒,既命之祗迎权停,盖缘气惫之致,而茶亦频进为难矣。阳泽曰,茶飮异于汤剂,煎入之后,待其虚乏之时而进御,则必有效矣。粥水剌亦频频进御也。上曰,或粥或面,夜间进之,而都不过数匙数箸也。阳泽曰,藿羹亦好矣。上曰,好则好矣,亦难多进也。仍曰,进宴速过,则诚无妨也。今无可停之道,闷甚闷甚。阳泽曰,勿为此等下教也。上曰,释菜及社稷祭报府,持入以奏。乐仁奏讫,阳泽、光会先退。上曰,儒臣待于阁外,坐直承旨入侍。修撰李养遂进伏旋退。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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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未肃拜。左承旨洪良汉坐直。右承旨韩必寿在外。左副承旨具庠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式暇。同副承旨洪𬬭牌招启辞未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具庠启曰,大司宪金应淳在外,执义李显祚传旨未下,掌令卢圣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韩光会,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夜平虽近,昼夜俱长,诚闷诚闷。其中最闷,欲设八更,此中无事世界有造物,可笑可骇。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入侍,茶则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持汤剂入侍,医官置之。

○郑昌圣启曰,惠山佥使李庆会,下直肃拜单子入启之后,下直已下,而不为待令,事极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具庠启曰,即者,兵曹参判郑彦忠,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而径先出去,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参知朴弼逵,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庠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洪乐仁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崔台衡,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官来时,文荫武中,勋、戚臣拔之。

○具庠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下,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郑昌圣曰,倨慢中官,欲为决棍,前排使之待令。

○政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心若然,今日为其下教乎?其止之。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下,既承便殿随入之教,齐进阁外,聚首颙俟,今伏承止之之教,不胜抑塞,未蒙引对之前,决无退去之理,更为冒罪求对矣。

○备忘记,予岂乐为?进宴自进宴五字,卿等虽曰,五字,予岂讳之?予心固定,卿等速休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户曹虎皮,即为持来,承旨具庠处传给,薇垣、柏府在京人,皆知而入侍以奏。

○备忘记,今番牌招,其涉骇然。当该承旨递差,其代,郑彦忠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政院启曰,时、原任以下,下教之下,尤极焦迫。传教中句语,不敢奉承,谨此还纳,冒万死更为求对矣。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庭请启辞,金熤亟施绝岛荐棘之典事,依启矣。罪人金熤,全罗道济州牧荐棘,而以启辞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即为押送配所荐棘,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熤应教通清,何堂上为之耶?问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熤应教通清该堂,特施不叙之典。

○备忘记,以今观之,顷者,亲政时应教通清,一人则必也金熤,而判书草望,纳于袖中,执笔之郞,隐其一人,前郞厅李世孝,待城门开,令该府严问口招后,持草供以奏。

○备忘记,韩光会为吏曹判书,郑存谦为吏曹参判,李徽之为吏曹参议。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下,虽承下教,不敢退去,更为冒罪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下教,何时为之,而政院牌,岂若是骇然乎?何承旨举行乎?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政院牌,何去?命牌体重,即为推入。

○传于洪良汉曰,都承旨郑彦忠,待城门开,牌招。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之时,更点若流水,欲速休而然,监更禁漏官汰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批答既谕,况今日乎?咫尺更点军二名,今日释菜相值,拘留骑曹,初六日各决棍二十度。近来更点骇然,京军与乡军知之,初六日决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时、原任大臣,阁外求对,而中官或恐殿座,不为光烛,当该中官,越捧二等。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前郞厅李世孝,待城门开,令该府严问口招后,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所当待传旨启下,拿囚后即为举行,而判义禁李昌寿,方在本职呈辞受由中,凡口招罪人,次堂例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应教金熤疏曰,伏以,岁律载更,宝算弥隆,贺仪既举,宴礼且近,中外欢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于馆职,自划有素,前后祈免,非止一再。是岂臣生逢盛际,自阻于隆眷之下哉?直以忝冒迩列,亦已累年,而徒荷洪造,未效涓埃之报,蔑效之地,不可复叨,辜恩之诛,不可幸逭,用是兢惶,不敢放倒,遂引自劾之义,每申必辞之恳,误恩益隆,递授频仍,臣恒抱惭惶,冰炭交中,不意今者,新命又降。噫,论思重任,已多侥冒之讥,东壁清选,尤是物情之外,不称之惧,比前倍加,循墙之愿,到此益切,臣岂敢凭恃宠灵,玷辱名器,枉作一世笑端耶?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略陈短章,仰暴微谅。伏乞圣慈,终始曲察,亟许镌削,不胜大幸。抑臣窃有区区忧爱者,不容默已,敢此附陈焉。呜呼,为治之术,岂多乎哉?直不过心法二字耳。然而人君之心法为治,自尧、舜而传之禹、汤、文、武、周公。周公以后,历汉、唐数千百年,更未继之者,此所以三代之后,更无三代之治者也。是故骎骎衰季,习俗已痼。不如尧不如舜,不复为世主之所深耻,而人臣之以此而言于其君者,亦同于学究之常谈,竟归于空文而已。噫,天岂以纯粹公平之心法,独赋与于尧、舜,而不赋与于汉、唐以后之主哉?特是以私意害之耳。然而执谦德懋实政,恢公道克私意,开言路慎爵赏,实为治心之节目,而立政之根本也。虽有精粗浅深之各异,而舍是则无以为治,非特尧、舜为然。虽汉、唐中主,亦莫不假道于此,此诚治乱污隆之所由分也。伏惟我殿下,尧龄已高,舜德益卲,聪明睿智,恭俭忧勤,临御四十有五年,立心制治,必以尧、舜三代为期。然而政令施措之著见于外者,与殿下之所自期者,大有所迳庭者。噫,殿下自期,非不高矣。只以诚正之工,有所未尽,自期之高而转至于自圣,一政一令,一动一言,从心所之,不复难慎,方圆不须于规矩,轻重不审于衡石,辞教之下,不循公卿之吁咈,施为之间,不许臣工之覆难,以致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臣请以言路一事,为殿下反复焉。噫,言路者,国家之血脉也。故明主恢山薮之量,以纳切直之言,忠臣尽謇谔之节,以效匡救之诚。虽其管窥之见,妄有触忤廷争之言,不中事实,犹宜优容而宽假之,以示其容直之美,以资其献替之益。伏见殿下,近年以来,稍闻绳纠之论,遽示拂吝之意,摧折之不足,谴罚之,谴罚之不足,不情之教,过中之旨,震叠于丝纶之间,处分乖当,举措失平,时或烦恼之极,过自菲薄,自贬威重。以是而朝廷之上,不敢为陈闭之言,草野之中,无复有戆直之语,只以巽软其言,依阿其态,无忤上旨,苟全爵禄,为当今第一义谛,父以是诏其子,兄以是勉其弟,不复知名义之为何物,忠节之为何事。一有杈枒峭劲之论,出于其间,则群嘲众詈,目之以乡暗,疑之以起闹,时义如此,世道可知。噫,殿下常以耳目之啽哑,累发中朝之叹,而及夫听言之际,反如是焉,岂以圣躬无所失,而群下之强聒为可罪耶?抑或以逆耳之言,似若彰君之过为可怒耶?由前之说,则殿下独不念武王之时,亦有丹书之箴戒耶?由后之言,则殿下独不念主明臣直,古人所言彰其过,适所以彰其喜闻过之美耶?虽以目下事言之,李鼎烈之尊抬斯文,辨斥滥享,三日叫阍,独进危言,澟澟有忠爱直截之气,我殿下培养之化,于斯盛矣。是宜嘉奖而采纳之,而反施以窜配之律,放流于瘴海之外,至于金履禧之职居论思,略效匡规之言,而亦被迸裔之典者。未知我殿下,何所怒于是,而处分之过当,辄至于此耶?伏况称觞献寿,臣民之同庆也,遇事进言,三司之常职也,进宴自进宴也,进言自进言也。事件各异,脉络不联,而激恼于进言,移怒于进宴,至使满庭臣僚,震荡罔措,审如圣教,则华封祝圣之时,不宜有《益稷》规警之语耶?圣学高明,岂不能见及于此,而惜乎?伊日大小臣邻,无一人为殿下正论者,特不过颠倒奔走,遑遑弥缝,有若季世之臣,黾勉而扶持者然,有君无臣,臣窃痛焉。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惕然悔悟,前后下教,一切还收。李鼎烈、金履禧,亟命放宥,使日月之更,人皆仰焉。至若爵赏之太滥,实政之未究,莫不由于言路之杜塞。噫,爵赏者,人主励世之具也,古之圣王,褒有德而怀万方,显有功而劝百僚。是以位著尊荣,庶绩咸凝,窃伏见近日大小差除,多出上简。朱子所谓除书未出,物色先定,姓名未显,中外已知,其非天下第一流者,不幸近之。噫,天无私覆,地无私戴,日月无私照,王者奉三无私,岂可于用人之际,以私恩而病公道也哉?然而大臣不敢言,三司不敢论,唯以窥揣圣衷,先意承迎为长计,书所谓天工人其代之者,岂如是耶?实政之不能下究,固亦宜矣。呜呼,殿下之所自期,既在于尧、舜,群下之所仰望,亦惟在于尧、舜。唯其为治之本,不得与尧、舜同其大焉,风霆之怒,有时触发,偏系之私,有时难克,以之而言路而杜矣,爵赏而滥矣。国计民事而种种病败,不胜其众。臣不暇逐事论陈,以烦圣听。惟愿殿下,克尽诚正之工,使方寸之地,廓然大公,无一私之潜翳于其间,则夫所谓尧、舜、禹、汤心法之治,止于是耳。向臣数条所论列者,自不可不勉而得其中矣。噫,朱子告于其君曰,凡此六事,其本在于陛下之一心,一心正则六事无不正,所谓天下之大本急务,最急而不可缓者,旨哉言乎。天下之理,岂有加于此者?臣亦以朱子告君之语,为圣明诵焉。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祈恳之至。

○己丑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郑允说、许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少烦展矣。阳泽曰,如此之时,清心静度也。仍请进汤剂,上进御讫。阳泽请诊,上曰,予之思量,医辈所云滑体好者,似是痰盛之致也。阳泽曰,郑允协三年后,始得诊候,而其言内以为,脉候如前无异云,此实可信之语也。上曰,允协之言,亦何可信也?阳泽又请诊,上曰,置之。提调监煎,光会、乐仁及贱臣万轼,先退。

○己丑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吏曹判书申晦,兵曹判书洪麟汉,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左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权偀,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圣体,若何?上曰,不能寐矣。上曰,今者此宴,岂为声色乎?凤汉曰,既依甲子例,则选上亦当不减其例矣。凤汉曰,前则殿座时,天颜有加严威矣,近来则卧内而亦然矣。阳泽曰,不盥洗而颜润,血气好矣。尚喆曰,韶华不减矣。上曰,时异而刻不同也。凤汉曰,尹昌濂、车凤辕,非渠之修改也。上曰,今闻大臣所奏,事件各异焉。礼郞监役官下教,特为分拣。出传教上曰,尹昌濂,谁也?凤汉曰,礼判之四寸也。上曰,与承旨为五寸也。尹德骏、星骏为同生乎?凤汉曰,四寸矣。上曰,予与尹德骏,为宗簿提调矣。上曰,郞厅监役,既已分拣,则工匠不可异同,勿为征赎,决杖一百下教分拣。出传教凤汉曰,此江华留守郑尚淳状启也。以为,本府属井浦、铁串两堡别将以下随卒等,给代料米及兵房军需应下之需,以还分耗米取用者,为九百八十石零,而昨年新捧耗米,只八百六十五石零,其不足米一百五十石零,例以旧耗取用,其代待秋捧充上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此是歉年所行之例也,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金熤疏持来。凤汉曰,廉隅则不知为何如?而不敢不入来矣。尚喆曰,异于常时,故冒没以进矣。阳泽曰,二相既奏,而臣则方在药院,不暇顾嫌矣。上曰,此金相玉之子乎?凤汉曰,金相奭之子也。命庠读之,至慎爵赏之句。上曰,题目则好矣。至方圆之句,上曰,方圆,予岂必以木尺度之而后知之耶?若然则今至于东壁,而曾为哑乎?至世道可知。上曰,此真乡愿也。意则好矣。至李鼎烈事,上曰,陋矣。为鼎烈右袒,负其父矣。至金履禧事,上以手拍户曰,陋矣。至进宴自进宴之句,上起而拍手曰,卿等不请讨乎?连下不忍闻之教。尚喆曰,臣等舍身而入来矣。凤汉曰,请念臣等入来之苦心焉。上连下不忍闻之教。庠曰,不大声以教,伏望。上曰,卿等退去。不庭请,则非事其君者也。尚喆曰,语未善成而然也,渠岂敢有意于进宴而然乎?只以进宴事激恼而言之也。上仍起入大内而下教曰,率百官入来然后,当许见矣。承史不退,庠高声奏请许接。凤汉曰,暂借方寸之地,则奏当奏之言,而出去为之矣。庠曰,既闻此下教,岂忍退去乎?大臣遂下庭立,承史立于阶,连声奏请许接。上自内下教曰,今此上疏,可谓直臣,特为加资。庠曰,暂许接后,虽此下教,亦可以奉承矣。凤汉曰,殿下为臣等之慈父也。待子何如是迫厄耶?尚喆曰,今日次对有意之教,实为谅下情而为臣等也,何至于此耶?阳泽曰,乞借玉阶方寸,暂为许接焉。庠曰,冒没入来,为觐殿下也,岂辞赴汤蹈火耶?焦迫臆塞,不知所为矣。上又自内下教曰,建明门当殿座,百官及耆民待令事,分付。庠曰,暂许引见后,当书此传教矣。闻原任今皆入来云,先为冒没入来之大臣诸臣,岂不先许暂接乎?上曰,若行进宴,则予忘先矣。凤汉曰,更觐后当有奏言矣。庠曰,原任大臣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入来矣。以次进立庭下。致仁曰,臣等焦遑入来,暂乞引接焉。翼謩曰,请暂许引见焉。昌谊曰,乞借方寸之地,暂许引见焉。上曰,建明门堂殿座,以此举行。庠曰,大臣诸宰,皆有奏言,引见后当举行矣。俄而轿子已入去,诸臣遂退出。

○己丑二月初三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郑昌圣,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出通阳门,住舆。命昌圣,读释菜祭报府及社坛诸执事举案。读奏讫,上曰,百官耆民,待令于建明门,前排待令于延和门。仍诣延和门外。上曰,二品中官,并拿入。上曰,安国来、韩圣揆分拣,其馀并依法,而以单棍举行。上曰,其疏以中官辈,诚难达其措语矣,决棍五度后,并命拿出。仍诣建明门。庠曰,大臣以下请对矣。上曰,入侍。领议政洪凤汉,判府事金致仁,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率二品以上,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此臣等之罪也。上曰,予决不受矣。见无礼于君,而卿等不请讨矣。凤汉曰,臣等情地,尚未陈暴矣。上曰,矢于心,予不忘矣。仍下座,向丹门俯伏,诸臣涕泣曰,岂忍为此,岂忍为此乎?力请上座,上连下不忍闻之教曰,卿等奉承然后,当起坐矣。诸大臣同声奏曰,停止之教,岂忍奉承乎?凤汉泣涕曰,如此好时,岂忍为此乎?上曰,闻进宴自进宴五字,岂为之乎?闻其句而为之,则当为盟誓矣。卿等请讨,非为予身也,此为万古纲常也。请讨则予当上座矣。凤汉曰,然则当请讨矣。上于是起而上座。凤汉曰,率百官为之乎?上曰,予何劝乎?庠曰,大臣冒没入来,岂辞赴汤蹈火?而自上宜加处分也。凤汉曰,事面如此,臣岂不为乎?上曰,应教之战,为金熤发也。以此观之,徐命臣、李徽之,有先见矣。上命撤凉伞。良汉曰,如此下教,不敢奉承矣。上曰,耆民入来乎?观今举措,予自歉然。有为君苦心者来陈之。尚喆曰,虽非朝鲜人,日本彼国之人,亦以为当行矣。致仁曰,此非下询者也,何必下问乎?良汉曰,此非下问者矣。昌谊曰,承旨之言,好矣。凤汉曰,百官军兵中,如有一人不可者,停之,好矣。上曰,第问之。乐仁及庠,趋出问之后还奏曰,百官皆云,一国欣忭,更无所达,耆民攒手而已。上曰,予心已定矣。诸大臣率百官庭请启曰,今此进宴,上以仰谢于陟降之攸赐,下而俯循乎群下之颙祝,则凡为臣僚者,孰不欢欣鼓舞?而应教金熤疏中,五字下语,极为骇然。致有非常之严教,在臣等道理,不可置而不论,请金熤为先递差,亟施迸裔之典。上曰,弱矣。何不直请绝岛安置乎?凤汉曰,然则依圣教为之矣。请绝岛荐棘。上曰,依启。出举条上曰,金熤,何处生乎,非朝鲜之两班乎?乐仁曰,既已处分,何必置诸渊衷乎?上曰,处分自处分,予心自予心。乐仁曰,既已下询之后,又此下教,此欺百官市民也。致仁曰,金熤之意,若以进宴为不受,则是非臣也,岂有如此之人乎?上曰,然则请罪轻也。上因乘舆,诸承旨并奏以亟降一兪字后,可以还内矣。仍命辇舆,直前至冶昼介,承史苍黄,仅得随到。上曰,大臣,何不来乎?庠当前曰,将何之,而有此万万非常之举乎?上曰,当往旧邸矣。庠曰,决难奉承,而虽往旧邸,亦当清道警跸而后动驾,岂可如此乎?乐仁及良汉,遮当舆前。良汉曰,臣等则犯死罪,而决不可前进矣。诸大臣随到进前,斋声力请回銮。上曰,宴休则予当还内矣。既有临门下教,予心铁石矣。诸大臣齐声曰,街路上,岂为如此下教乎?此时俯从群情,则益有光于圣德矣。上曰,尧、舜之世有此教,则必奉承矣。翼謩曰,尧、舜之世,无此教矣。世孙随诣。上曰,汝何为而来乎?汝祖见辱矣。上命东宫入去。诸臣咸曰,虽有送入之教,岂可还入乎?上曰,寔予之过。仍下不忍闻之教。领敦领gg领敦宁g金汉耉进前曰,岂忍为此举乎?翼謩曰,观古史,岂有街路上君臣相持之事乎?尚喆曰,此非常之举矣。上曰,果是非常之举也。致仁曰,非常之举,岂可久为之乎?上曰,限卄五日不见,则自然不成事矣。依前教,麦秋后为之,则可矣。致仁曰,虽卄六日,决不可奉承矣。凤汉曰,世孙来此请回銮,岂忍前进乎?上曰,进退难也。庠曰,虽别监,不敢动一足前进也。臣等可以荷舁以还矣。上曰,其言贵矣。具善复、李润成、赵济泰、李观祥,辇舆旋住。上曰,今日将臣忠矣。凤汉曰,具庠之心,亦欲辇之矣。上曰,禁将具善复,副护军李润成、赵济泰、李观祥,各熟马一匹面给。驾前下教仍各给马,拜赐讫,仍还至延和门。庠曰,诸大臣以下请随入矣。上曰,时、原任大臣以下随入。驾前下教上曰,近者,百隶怠慢,乘轿时下教者,其间若何,而尚不复命,况今日乎?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韩必寿除授,牌招察任。宜有解由勿拘,房依前。仍还入大内。

○己丑二月初三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诸承旨、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入侍时,左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领议政洪凤汉,判府事金致仁,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户曹判书金时默,礼曹判书具允明,兵曹判书洪麟汉,守御使李思观,行司直李章吾、具善复,户曹参判李潭,以次进伏讫。上曰,予今来悔矣。凤汉曰,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尚喆曰,若此则伤损国体矣。翼謩曰,此事若非,则臣等岂敢请乎?凤汉曰,若俯烛下情,则可知其奉承之难矣。阳泽曰,臣等愧具善复矣。上曰,予曾以为柔善矣,今见则不柔善矣。虽书史记,今日举措,可谓善矣。凤汉曰,然矣。致仁曰,臣等若以臣下知之,则有如此下教乎?上曰,予已盟矣。翼謩曰,此俚俗之言,非王言,窃为不取也。致仁曰,此下教还收则无之矣。凤汉曰,此人君转圜之量也。上曰,心已定,奈何?凤汉曰,一时下教,岂可固守乎?尚喆曰,万万过中之教,其可仍为施行乎?致仁曰,此不但八方已布,亦陟降之所知也。麟汉曰,朝者下教,有以请讨则当受矣,诸臣请讨,岂不受乎?允明曰,因一金熤,有此下教,国体益损矣。时默曰,金熤误用文字,而有此下教,岂不损国体乎?上曰,户判所奏,非矣。罢职。出举条善复曰,不可经夜,勉从大臣,伏望。思观曰,若是靳持,国体坏损矣。章吾曰,一下教而八路均悦矣。潭曰,大臣、诸臣已达,而决非如此之事也。凤汉曰,臣等不及古相,古相若在,决不然矣。上曰,古相虽在,予不从矣。阳泽曰,此非初请,已许之事也。良汉曰,盟之一字,非圣人之事也。还收则如日月之更矣。尚喆曰,虽有过中之教,还收则不关系矣。承旨之言,是矣。以圣人事勉之矣。良汉曰,要盟非盟,不可践也。强要之盟,孔圣亦有既教勿践矣。上曰,言则是也。是者则予当是之矣。佥曰,善矣善矣。上曰,虽是,既已下教矣。尚喆曰,既是其言,则是已听也。凤汉曰,承旨及右相之言,既曰是矣,则便是已从也。翼謩曰,既有一个是字,则圣人之道,岂不从乎?阳泽曰,不可践也,而圣心从之,则此不践也。上曰,予欲睡矣。凤汉曰,夜深而不敢退,乞被渎扰之罪。大臣以下,仍下庭侍罪。上命庠往谕曰,过矣。即为上来。庠传谕,还奏大臣以下,以为不承兪音,不敢上来云矣。上曰,此何光景?既谕上来而不上来,退去。使予少便焉。庠曰,虽谕此教,岂有退去之理乎?良汉曰,此顷日朝参,尤为夜深,伏望思之也。俄者回銮,父老必以为回天矣。尚此相持,岂非万万过中乎?上曰,注书传谕上来。万轼趋出传谕,还奏以为,圣心释悟之前,终不敢上来云矣。又命庠往谕,庠还奏以为,臣等诚意浅薄,不能回天,乞被其罪云矣。上曰,过矣。台衡曰,非过矣。良汉曰,君臣犹父子,岂不体谅乎?大臣既至此境,决难上来,且退,无见舆儓之面也。上曰,使之上来。庠曰,殿下虽非乐为,大臣、诸臣,至于此境,则岂不勉从乎?伏乞更思之。上曰,予有下教事,上来事,谕之。庠传谕,大臣以下,上来进伏。上曰,以麦秋为之矣。庠曰,俄者下教,左右史皆书之,若知此教,则臣岂敢往谕乎?凤汉曰,若有此教,臣等岂敢上来乎?若命进,则可以奉承,而岂可一日退之乎?有释然之教然后,可以退去矣。上曰,刻印销印矣。尚喆曰,无颁布下教,则初非刻印也。翼謩曰,退行则亏损国体矣。上曰,不用乐用蜜水,而以进于明日,可乎?致仁曰,进之云者,焦迫之言也。既有定日,则进退不得也。上曰,以三月为之。致仁曰,三月虽不远,而一日不可退矣。凤汉曰,圣心常以为如何,故有此教,而快释之,则岂不有光乎?夜已五更矣,肯允则当退矣。今此强聒,固为大罪,而不允则不敢退,故然矣。无端退去,则臣等将为臣子乎?尚喆曰,渐向明矣。冀圣心之回也。阳泽曰,奏一言后,欲进汤剂矣。今则夜将曙,请进汤剂。上曰,置之。予欲暂眠矣。凤汉曰,请龙寝焉。承史出伏户外,臣等暂留月廊,以待天明,更为入侍而退矣。承史遂出伏退厅,诸大臣以下,退坐阁道,连以承传色下教,谕以退去之意,奏以待明暂为入侍后退去矣。至开东时,下教曰,退去后,当进粥水剌,不然,不可进矣。承史及大臣以下不得已,遂退出阁外。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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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同副承旨洪梓。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昨日移时临门,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世孙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者太康之举,见止然后,寝可便,食可匙。气何谕乎?世孙气候一样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传香后,承旨奉审,进排官摘奸后,请承传色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送禁军一人于昌城尉所。今番则虽多日,务令坚完事,分付。令兵曹立马。

○郑彦忠启曰,右承旨韩必寿,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彦忠,以内医院言启曰,提调韩光会,昨承新命,仍即出去,今日问安,亦不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备忘记,以予之气,以予之心,欲受此礼,予岂乐为?其章首称,于礼于宴若干字之内,其心自现。比则予付可笑,而进宴自进宴五字,虽悖子乱臣,岂萌于心而书于文乎?今此造物,吁嗟苍苍,垂戒太康,虽百朔守阁,予心固定,使予安其心便其息,其可愈于九爵,今日大小臣僚知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今备堂,逡巡撕捱之人,岂曰卿宰乎?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佯若不知,儒臣及侍从臣在京者,并令该府处之,在外人,许递其职。身为备局诸宰,偃便者,禁推传旨捧入,而传旨即为捧入。

○以备堂禁推传旨下教,口传下教曰,俄者,令该府处之传旨,与此传旨,并过一朔后勘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备堂传旨,以不叙传旨,付标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元在外外,称在外人,适中其意,一并令该府处之。

○以校理金基大,修撰李秉鼎,兼弼善申光履,副修撰李得臣,前执义李显祚,前司谏李蓍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台衡曰,并令该府处传旨,即为捧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见谢恩,几年后入来,宜即见,而心有一倍,当从容见之矣。又下教于领府事金相福曰,从容后当引见,留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知其祖之心,安在?诸春坊冲动世孙,诸春坊从重推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已下教,而实为困矣,奚止其君困乎?随来舆儓,亦岂不苦乎?止之然后,当进水剌。不然则苍苍照临,当不进水剌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并皆传授。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下以为,臣等守阁而未蒙许。胥命而未勘罪,迫隘之极,如穷无归,又不得不冒万死来诣求对矣。

○备忘记,闻今下教,若是困我,今日为君,可谓难矣,岂曰大官?君臣切严,政院知悉。

○政院启曰,臣等守阁求对,竟日颙俟,迄未承兪音,不胜焦迫。今伏见荐下传教,转益罔措,敢此冒死求对矣。

○领议政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率百官启曰,殿下何为,而使国体亏损如是也,使臣等迫隘至此也?周宫称觞之举,即祖宗之眷佑,殿下其不可视为圣躬之自私也。华封祝圣之礼,即臣民所同情,殿下其不可视为圣体之自有也。宝算之隆,已近八旬,舟梁之度,洽逾十载,适值复乐之岁,将行献寿之典者,天理民彝之所不可遏也,邦礼臣分之所不可缓也。以臣等浅薄之诚,经年渎扰,始得勉从之旨,吉已涓矣,厅亦设矣。八方争传,万姓胥悦,旷千百年稀有之庆。臣等幸吾身亲见,屈指计日,举功欣忭,而祗缘群下之有罪,以致圣心之贻恼,至有臣子不敢承之教,仰答休祥之盛举,其或止乎,俯循群情之庆礼,其可已乎?昨夜前席,悉暴衷恳,殿下不但不以臣等之言为非,反以圣训之有据许之。此便是已蒙开可者,而特靳一兪字耳。终朝守阁,天听愈邈,衷情抑塞,无所因极。玆不得不咸造大庭,齐吁于紸纩之下。伏愿圣明,亟赐开纳,以副区区颙祝之望焉。答曰,七十六岁,予岂攸料?舟梁十一年,亦岂梦想攸料?乙、丙两宴,太康太康,二太康犹然,况三太康乎?虽然,若非金履禧、金熤之心,诸臣此诚难抑。故其虽强从,若负万斤,心切悚懔。今者造物,即苍苍之玉成也。闻五字,蹶然而起,已谕誓教,及至建明门,此心益固,复谕其誓,凡教犹践,况此乎?集庆屋漏已闻,建明军民亦听,苍苍临照,方寸莹然,何敢瞒也,亦何欺乎?吁嗟此宴,铁瓮在前。铁瓮二字,诸臣章奏,予常笑之,其岂泛谕?若昨日之教焉。此正进宴自进宴,予心自予心,何可以文字相支乎?予有定矣。

○备忘记,今观举措,何心食何心寝?昌德不敢当诣展拜,诉予此心而来。时刻,待下教直入三严,世孙百官随驾,两营留阵,置之。道由夜昼介,只备堂随驾,副辇置之。挟辇军,以内入直军为之,前后军,以禁、御两营外入直军,训将、都领侍卫禁军,亦以入直举行,馀皆置之。

○郑彦忠,以吏曹言启曰,明日香祗迎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济州牧出使都事吴载徽,即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bb事b吴载徽,监察金履准,相换。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新除授都事金履准,受由下去京畿抱bb川b地云,即令该曹,依例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郑彦忠,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判望,郑光忠、柳修、李翼元。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前郞厅李世孝,严问口招,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李世孝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副修撰李致中,前校理金观柱,前持平金容、李思祚,前正言李祉承等,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致中下去京畿杨州地,金观柱下去江原道平康地,金容下去忠清道连山地,李思祚下去全罗道咸平地,李祉承下去顺天地,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动驾有命,而朝汤剂,尚未进御,下情不胜焦闷。玆敢诣阁求对,伏乞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祷,惶恐敢启。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为,焦迫之中,且有禀达事,冒死求对,尚未承兪音,转益罔措,又敢守阁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斋日,故置之,更待下教举行。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诣阁求对,日已曛暮,尚未蒙引接,诚不胜万万闷郁。昨日夕汤剂,既未进御,今日之剂,又不一御,焦迫之极,不可以前启之未及承批,一向待候。玆又冒罪申吁,乞许持汤剂暂为入侍焉。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则内局问候,勿为之。

○庭请再启曰,臣等举一国同然之情,陈百僚齐吁之恳,及承批旨,有非臣子所敢承者。聚首抑塞,一倍罔措。继以动驾有命,不敢更渎,只为诣阁求对矣,严鼓既幸停止,微悃亦可申控。臣等自初所闷迫者,即太康之教也。宝算跻八旬之隆,壸仪著一纪之化,求诸古牒,曾未有闻于斯时也。臣子之称觞献寿,何尝一毫近似于太康乎?昨日以后下教,臣等昨夜登对时,臣等已明其不然,圣心亦许其有据,则何为复提此万万过中之教,以为牢拒群情之资耶?臣等被罪之前,无非强聒之日。殿下之于臣等,慈父也仁天也,使满庭群工,如穷人无所归者,岂臣等所仰望于吾君也哉?衷情益激,按抑不得,玆又相率呼吁。伏愿殿下,特恢三思,亟降一兪,千万至祝。

○答曰,动驾虽停,即是同日,而一何困乎?予将却膳,卿等百官之心,其将便乎?此今乃初闻也。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以下以为,庭请批旨,万万惶懔,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今已侵夜,不敢以文字,更为渎扰,只臣等率诸宰,进伏阁外,冒死求对矣。

○备忘记,今日百官,莫知其君,阙中蹲留,若是随从,再启随参者,一并解其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受来再启承传色,延和门前排待令,拿入。

○传于具庠曰,中官韩圣揆,放恣莫甚,为先拿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知其君,诸中官申德龙、金完硕、朱好一,并拿入。

○又下教曰,只知朝臣,莫知其君,当依法,而今日齐日,故分拣。此后着实为之,拿出。

○具庠启曰,即下传教,有庭请启辞受入中官,延和门外拿入之命。臣以该房,当为举行,而此有所不敢奉承者。夫朝廷启辞之中官受入,自是应行之常例也。若以是而罪中官,则日后无穷之弊,恐将自此而启,此虽出于一时激恼之致,而关系重大,决难承命之意,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阁诸承旨,一并递差。

○备忘记,前参判严璘,前承旨李在简、李性源、李圣圭、洪梓、权噵,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韩必寿、洪𬬭许递,其中可以叙用者,叙用。

○传于崔台衡曰,新除承旨肃谢后,开阳门下钥。

○政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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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洪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臣等深夜求对,达曙守阁者,非不知渎扰之万万惶悚,而汤剂之不进,经筵之不许,已两日矣。昨夕传教中,内局勿为问候之命,尤非臣子所敢奉承者。未知殿下,何为而有此非常之教也?噫,药院问候,所重有在,不可一日暂停,则传教之未蒙,即地收还者,此固臣等之罪,而至于经宿而未收还,则臣等之罪,尤当如何?焦遑忧迫,玆敢相率齐吁。伏乞亟寝昨下传教,仍许召见臣等,俾得悉陈焉。惶恐敢启。

○李性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官下教,置之,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李性源启曰,百官下教置之事,命下矣。兵曹判书洪麟汉,训炼大将李章吾,禁卫大将兼左边捕监大将具善复,守御使李思观,左边捕监大将李润成,并即牌招,命召密符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官下教,命置之矣。依昨日下教颁布,院议启辞给之,守阁诸承旨,为先递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承旨李汉丰为承旨,牌招察任。

○左承旨臣李汉丰,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宴何宴何?以此受困,以此受困。因金熤之悖说,万古君臣,岂有因此,而既谕于便殿,亦谕于建明门,今日大小臣僚,闻铁瓮之教,必欲角胜,此臣分乎?此事止之然后,将有拜颜,于此坐而呼写。今则一节深于一节,昨欲拜而诚难强作,故静卧度夜。近者含粥,其止多日,此时虽冷水之爵,予若受焉,何心以拜,何心以拜,岂云造物?诸臣困我也。诸臣若此,金熤之辈,日日生焉,予何堪焉,予何堪焉?厨院该厅,凡诸举行等节,一皆置之。呼写于此,气亦难堪,况宴乎?

○传于李汉丰曰,当此之时,岂如是乎?骑判、训将、禁将,为先记过。

○李汉丰启曰,百官下教置之事,命下矣。守御使李思观,右边捕盗大将李润成,即为牌招,密符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水使状启,兴海等邑居炮保李自男等渰死事,传于李汉丰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备忘记,可笑。金熤,是谁之子?即予丁丑知申,同入耆社者,而此可谓背先背君,一陞应教,立功自效,延兴之裔若此,他尚何说?今者角圈在京者侍从案,一并付签,以示体传十章之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目着纱帽者,若入阙门,则延和门当殿座,骑曹堂、郞决棍,以此分付。虽中官,着纱帽者,亦为勿入。

○又下教曰,今日虽饭监录事,着纱帽者入阙门,骑曹堂、郞,当决棍,以此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当诣展拜,依昨日下教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随大臣,谁教为此举乎?三将记过,建明门外待令,大旗帜旗鼓待令,而刽刺手拔之。

○李汉丰启曰,今日动驾,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书赵明鼎在外,左尹李惟秀,方在解见任中,右尹徐命臣,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都摠府、艺文馆守宫望筒,传于李汉丰曰,以首为之。

○以兵曹参判望筒,传于李汉丰曰,置之。

○传于李汉丰曰,入初严,禁漏官,延和门外决棍。

○传于李汉丰曰,鼓吹待令于清商门。

○传于李汉丰曰,诸司预备。

○传于李汉丰曰,自延和门依例乐作。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禁漏官金润基,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依颁教例,衮龙袍行礼,以此知而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贺则当于建明门受之,以此举行。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还宫当以来路为之,义烈宫当历临,先后厢道上留阵。

○李圣圭启曰,礼曹判书具允明,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大驾诣义烈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通礼院书员金振锡,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五日午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左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出通阳门,仍诣建明门,通礼误奏乘舆。上曰,误奏通礼,汰去。驾前下教上命小开门,吹打。上曰,吹打骏然,旗鼓次知教炼官拿入,巡令手次知教炼官拿入,决棍二度后,命拿出。上曰,今日期会,不进二大将及中军并拿入。上曰,谁也?汉丰对曰,李章吾、具善复及兵判也。上曰,殷盖,汉高之至亲,而韩信亦用军律。汝等焉敢藉势于其君乎?除贯缚放炮后回示。仍回示,上曰,大将之背,固如是直乎?军法不容私,三匝勿施。加回三匝讫,上曰,当施军法,而十分参酌,受命召领军焉。三将上来进伏,各受命召讫,上曰,旗鼓退出信地。上仍乘舆,上曰,孱妄内乘申思益,汰去,以李弘远除授。驾前下教上曰,时原任大臣勿待命,特遣史官传谕。驾前下教上曰,着笠帽下人,令兵曹决棍,其官员汰去。驾前下教上曰,长兴贡人,为郭泰济而设乎?以此观之,侵渔贡人可知,郭泰济汰去。门前祗迎,席下地排,其涉非矣,任薳亦为汰去。驾前下教上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舆,仍乘步舆,入大门内,王世孙随诣进前,侍立舆下,领敦宁金汉耉,永城尉申光绥,前承旨郑厚谦,随到并侍立。上曰,汝故为随来乎?国舅,何为而来也?汉耉曰,世孙令臣随来矣。世孙将有笏记以奏矣。世孙以史官笔书笏记曰,今因骇举,圣心既固,愿将臣请涤旧从新。书讫,汉耉读□。上曰,予孙贤矣,予孙贤矣。汉耉曰,随来事,分付,而莫知意在□□□□贤矣。上曰,率汝外祖及作三寸而来,以为形势也。汝虽如此,其已□□□何?世孙对曰,誓教则臣当替受矣。今日则臣之所新请也。上曰,予孙贤矣。受誓之孙,将何如耶?世孙对曰,此何关乎?上曰,此善对矣。上曰,此亦太康矣。汉耉曰,世孙有诚孝,何与于太康乎?世孙请而受之,则尤有光矣。上曰,今日则有国有民矣,今日则予心大矣。上谓世孙曰,使汝祖为愚,何如?世孙曰,此非愚也。上曰,此答,则无过于此矣。上曰,江州司马青衫湿,予袖自然沾湿也。命世孙拊龙袖,世孙奉磨。上曰,使之看此,乃为国也。上曰,此太康矣。汉耉曰,世孙从新请之意,岂不美乎?尤有光矣。上曰,国舅每为以好于予,而言故然也。仍谓世孙曰,汝之外祖过也。世孙曰,此非过矣。仍命书传教曰,慷慨亘中,欲拜来此,才到其门,世孙随来,召闻舆前,问其来也,袖进笏记,且问国舅都尉,皆令随来云。令国舅替读,今因骇举,圣心既固,愿将臣请,涤旧从新云。予问曰,若此予矢,何如?对曰,臣当受云。故又问曰,孙受祖矢乎?即对曰,何关之有云。呜呼,此答,今日廷臣之所未料,闻之,此昔之江州司马青衫湿,于今望八其君,红袍皆湿,闻之此,若不感动,噫,望八倚孙之意乎?命书至此,而上屡下教曰,果然难矣。汉耉曰,圣教辞意,已皆允许之意,而且为国事矣。上复命书曰,今日此举,可谓吾东于万斯年之本,特许其请。今日此举,非予,亦非我孙。于今受礼,即陟降攸赐,我孙夙成,亦陟降攸赐,其于旧阙,即日受贺,仰答陟降,以光世孙之孝,其令仪曹举行。噫,闻此今日大小臣僚,若不感动,岂曰有臣?百官下教,侍从下教,一并置之。皆令进参,承旨下教,亦为置之。入侍承旨外,皆仍前职,随其次第,三相命召,亦令史官,即为传授。呜呼,陟降眷顾元元,为民之心,其若小忽,此负陟降也。予亦自勉,大小臣工,其莫忽焉。自今日限今朔,依正月例,禁其用牌。都民即贡人、市人也,旧遗在特为荡涤,以示予与世孙住舆呼写之意。金吾时囚者,一并放释,秋曹轻囚,今日内即为放释。瑞岩随入鼓吹,令该曹米布题给,今日随来差备人,亦赐米布,司谒、司钥、日伞、道路事知,各赐儿马帖一只。诣旧阙时,挟舆军、禁军二十人,依例举行,与今日随驾禁军、日伞差备、道路差备、挟辇军,一体中日厅试射放,过国忌后举行。行礼时,侍卫禁军,只随驾人举行。上曰,予善有孙,故如是矣。上顾谓上番翰林李德师曰,汝父过回婚礼,而予则行回婚宴矣。仍命德师特书传教曰,以此为致辞。仍入宫。

○己丑二月初五日夜初更,上历临义烈宫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自毓祥宫,乘步舆诣义烈宫门外。礼曹判书具允明进前曰,今此陈贺时,上告下布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允明曰,王世孙行礼及进笺致词,京外进笺等事,何以为之乎?上曰,只行致词,馀皆置之。允明曰,中宫殿,王世孙率百官行礼之节及世孙宫贺礼,何以为之乎?上曰,并置之。允明曰,凡别陈贺,以绛纱袍行礼,自是礼典所载,而俄下传教,有衮龙袍行礼之教矣。然则百官从上服,当以黑团领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允明曰,进笺,虽依下教置之,表里物膳及外方方物物膳,何以为之乎?上曰,只表里封进,馀皆置之。并出举条上仍诣义烈宫,二更还宫。上乘步舆出门,汉丰曰,金吾时囚罪人,今当放释,而李世孝口招以奏事有命矣,何以为之?上曰,同副承旨李汉丰递差。贺前下教仍乘舆。上曰,李汉丰记过,建明门待令。上曰,炬火不明,工曹郞厅记过,建明门待令。上仍诣建明门,殿座后,上曰,工曹郞厅拿入,依法回示,兵判入侍举行。上曰,旗鼓不即待令,训将拿入。上曰,贯耳结缚回示,放炮后仍回示。上曰,虽予之妻四寸,而不可已也。上曰,铮鼓太缓,教炼官记过,三匝勿施。更回三匝,回示讫,上曰,训将李章吾,海南县充军。上曰,工曹郞厅拿入,工曹佐郞李性玉拿入。上曰,人君漆夜行次,极为骇然,仍为回示讫。上曰,依法决棍五渡后,上曰,参酌拿出。上曰,记过承旨拿入。李汉丰拿入。上曰,参酌拿出。上曰,工曹当该堂上,施以不叙之典。出榻教上曰,顷者下教若何,而今又若此,今日纪纲,可谓寒心。其人有司,令兵判各决棍十度于兴化门外。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前广州府尹金汉耆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当该通礼汰去,下吏,令兵曹决棍十度。出榻教上曰,贺礼皆备,只入正时,仍入幕次。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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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端懿王后忌辰斋戒。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世孙行之有意,传香在近,即为举行,陈而不作。

○金汉耆启曰,同义禁李惟秀、郑光汉、柳修,持李世孝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亲临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李圣圭曰,今日传香陵所奉审,祭物诸执事,摘奸以来,而健元陵奉审,碑阁亦为奉审以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长兴库官员,司宰监官员,下教置之。

○李性源,以备边司三公言启曰,政府每于岁首,例为合坐,荐举观察使、节度使可合之人,而连仍公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璘,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批答既谕,况今日乎?咫尺更点军二名,今日释菜相值,拘留骑曹,初六日各决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更点军士福同等,各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着笠帽下人掌乐院乐工金再兴、洪夏范,禁漏使令李福贤,义禁府罗将郑重玉、李得良,军器寺冶匠金世郁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光烈为高城郡守,李义锡为洪原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闵弘烈。

○传于李在简曰,礼堂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奉审承旨入侍。

○金汉耆,以刑曹言启曰,轻囚放释,今日举行事,命下矣。轻囚罪人吴昌成、金重云奴福才、金泽瑞奴海叔等,依传教放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六日卯时,上御建明门。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自小次,出诣殿座。礼曹判书具允明,进伏曰,山呼之节,亦置之乎?上曰,山呼,依例为之。礼判从重推考。出榻教引仪奏致词,至世孙。上曰,世孙自称当以小孙而称世孙,春坊官员庸矣。仍命书传教曰,其君虽未觉察,其臣宜乎提禀,而蒙然莫甚。当该礼判、春坊官员,一并从重推考。上命圣圭书传教曰,今日此礼,卿等知否?老大所不为,冲子能为,东国有盘石之安,宗社有永固之基。予有拜颜,卿等益勉。仍命璘传谕讫,奏礼毕。上曰,闻礼毕好矣,且愧矣。领议政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上来,以次进伏讫。上曰,领府事入来乎?不料更见卿矣。凤汉曰,侵夜劳动,圣候,若何?上曰,礼毕幸矣。凤汉曰,世孙之诚孝如此,臣等鼓舞,而臣等之浅薄,尤无地自容矣。致仁曰,今日两喜事,诚万万幸矣。翼謩曰,焦迫之馀,颂祝得伸,诚幸不可言矣。阳泽曰,世孙诚孝如此,实为无疆之庆也。尚喆曰,屡日焦遑,今伸颂祝,万万幸矣,而求对夜吁解任之地,未得展诚,臣等之罪也。上曰,世孙之奏,宗社有盘石之安,是以喜也。凤汉曰,传教亦然,而是诚万幸。臣等前后所为,到今尤著所失,其在国体,臣固被勘然后,可伸臣分,惶恐待罪。阳泽曰,首揆请罪,而臣亦猥居台地,伏乞同被也。尚喆曰,罪则同也,请同被焉。致仁曰,臣亦愿同罪焉。翼謩曰,诚若有孚,则岂如是乎?臣等之罪也,乞被罪焉。凤汉曰,事事不善为,若与诸大臣同罪,则非罪臣者也。上曰,过矣。既允世孙之请事则幸矣。上曰,领府事久而瞻望,近如何?相福曰,四年后,入阙仰瞻,天颜胜昔矣。上命拊玉手,相福奉拊曰,大胜于前矣。上曰,领府发白乎?凤汉曰,领府则发未尽白矣。阳泽曰,今夜寝未安,请进汤剂。上曰,予不进矣。今日必复生矣。凤汉曰,岂有如此之臣乎?见昨日传教,不感者无矣。致仁曰,今已几日乎?必为进御也。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上进御讫。上曰,闵弘烈入来乎?在简曰,不入来矣。上命在简,读书启讫。上曰,详为之矣。李广汉、曺允成,所占两基中,具善行欲筑何处耶?凤汉曰,欲稍小于允成所占基,故臣以不可之意,言送矣。上曰,城机库事,何如?闻具善行言,则欲为轻殖,而轻殖不过一时延命也。凤汉曰,十三万数,若折半,则实为西民之大惠也。在简读奏北伯请还谷状启。上曰,当给,几何?凤汉曰,当若干许给,而后日次对,详议更奏矣。在简又读奏北伯高城县监罢黜状启。凤汉曰,状启得体矣。上命书传教曰,今览北伯状闻,具彩五所为,其涉可骇。令该府严问严处,其代,今日内,口传择差,明日辞朝。凤汉曰,今番备堂,应参不参者,固非矣。至于重臣韩光会,其前连以内局提调在公矣,伊日则特以吏判初授之故,不得遽然承命,未免混入现告,此则在所参恕矣。上曰,然矣。分拣。阳泽曰,备堂不参人中韩光会,今既有分拣之命,则本兼宜无异同,所带药院之任,不可一日不进,似当申饬行公矣。上曰,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举条凤汉曰,户曹判书金时默,特罢之后,连以臣等之待命兼带摠戎使,昨夜始为荐望,而方今户判之任出代,一时为急,敢此仰达矣。上曰,不过语次不审,持为分拣。出举条凤汉曰,训炼大将李章吾之处分,系是师律,自下陈达,固知其惶悚,而大营门将领之频数递易,非细虑矣。上曰,分拣。出举条上曰,训将李章吾分拣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上曰,摠戎使金时默,分拣牌招,传授密符。出榻教上曰,金吾堂上入侍。同义禁李维秀、郑光汉、柳修,以次进伏。上命读李世孝供辞,维秀读奏,至金熤。上曰,果然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览李世孝供辞,初虽饰辞,今乃直招,分拣放送。上曰,禁军、挟辇军等试射,依中日例举行。出榻教仍还大内。

○己丑二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及陵役礼堂,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礼曹参判兪汉萧,以次进伏讫。圣圭曰,惠陵陵上及丁字阁无頉,祭物精洁,祭官无頉矣。又奉审健元陵,无頉处矣。上命读祭官举案,读讫。汉萧进伏曰,十四日驰进始役,台石十四立安置,颇坚致,曲墙剥落处,亦皆修补坚致矣。上命书传教曰,今者试射之命,即其谁?武士咸知世孙之孝也。驾前驾后下教外随驾人,一体试射,武艺厅内吹、整辇军、近仗军,亦为试放,随驾禁、御两营军,亦令该厅,试射放单子书入。又命书传教曰,今者关西御史,意盖为民,其民悬望,明日三公、关西句管堂上、曾经关西帅臣,皆令入侍。闵弘烈,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同为入侍。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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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端懿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副提调臣严璘启曰,动驾伸礼,临门受贺,劳动之际,酬应亦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世孙宫随驾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伸其礼嘉其诚,气亦随胜矣。世孙气候,一样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圣圭,以内医院言启曰,提调韩光会,今日又不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同参问安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者受孝,其宜同示中外,三日制当行于明日崇政殿,各取京乡一人试券令书,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试官金判府事,户判闵百兴、韩必寿、赵德成,入直两儒臣,承旨礼房入侍,侍卫入直举行。其虽殿座,明日试射,依例为之。随驾内乘,军职宣传官,其令一体试射而悬题后,自光顺门,中日厅亲临,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入直摠郞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已亲临,随驾中官,一体试射,武艺厅挟辇军、扈辇队前排、近仗军、内吹,一体中日厅试放次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驾前驾后,日伞差备道路差备忠义,一体中日阁举案,柳叶箭贯革,鸟铳贯革,以前日最多例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传香后,当殿座矣。又下教曰,既命忠义试射,司谒司钥中,如有能射者,一体举案事,分付。

○金汉耆启曰,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曾经关西帅臣李章吾、李润成、李泰祥,副司果闵弘烈,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内局同为入侍。

○李在简,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三日制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七员赴举,一员未差,二员则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各自分排,而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备数,假都事四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官赵德成,代崔台衡为之。如有叙用事gg者g,叙用。

○判府事李昌谊箚曰,伏以睿孝仰格,圣心感回,銮舆稳旋,贺仪载举,此诚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凡在含生之伦,莫不相告欢欣,况臣历日焦遑之馀,下情忭幸,曷有其极?第臣日前,偶患寒疾,浃旬弥苦,而急于便殿求对,大庭齐吁,遂乃忍痛奔走。以致重触风冷,表里俱伤,转辗添剧。再昨侵夜胥命之路,忽觉浑身战掉,中焦痞塞,痰升而呼吸随促,喉肿而言语不通,僵倒闾舍,不省四到,竟未能自力趋造于嵩呼之列,以少伸区区庆忭之忱,诚礼亏缺,罪合万殒。病里惶懔,求死不得,惟有遄被严诛,庶可粗安私分。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彰其慢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卿勿过辞,卿须安心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己丑二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曾经关西帅臣、查正御史,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前平安兵使李章吾、李润成、李泰祥,查正御史闵弘烈,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凤汉曰,自上不解任,而政院捧现告矣。上曰,大臣解任,而亦当行公乎?但解百官也。凤汉曰,臣等亦以此为意而无区别,故不敢入,而自上必以臣等过为待命也。阳泽曰,待罪药院,而解任之故,一日阙候,下情惶闷矣。上曰,相亦有解任乎?尚喆曰,莫非臣等之罪也。凤汉曰,动驾受贺,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睡则稳矣。上曰,中军,以期会不进处分,而及见起来应答,则卿弟贤矣。凤汉曰,当其时,岂敢恃常宠而泛然为心乎?上曰,御史进前。弘烈进伏。上曰,当先除何弊耶?弘烈曰,都合十三万两,而除三四万两,则好矣。上曰,碌碌矣。弘烈曰,为三分一矣。上曰,妆子撤去,前帅进伏。润成进伏。上曰,崔镇海最多为之,而今无可问之道,此为民乎,要誉乎?润成曰,为给罗卒矣。上曰,专无要誉之意,予将处分,退去。上复问李泰祥曰,依前分给,乐为之乎?泰祥曰,不得已也。上曰,几许荡减,为好耶?凤汉曰,四五万两,好也。上曰,予则十万,可也。弘烈曰,尽荡则库中全空矣。上曰,荡其指征无处,则好矣。凤汉bb曰b,诚好矣。尚喆曰,不捧于富商,则不紧无征者,荡之,好矣。凤汉曰,昨年南泰齐处分,而泰齐必不过言也。上曰,予是蔡济恭也。凤汉曰,一夜生之,朝见而无故,喜而即启也。阳泽曰,无则无矣。尚喆曰,卒生而卒无,非为有也。上曰,其后或化蝶云矣。昔有唐宗吞蝗蝗息,而以予之下教,岂可以虫乃自息乎?尚喆曰,古有蝗不逾境者矣。凤汉曰,泰齐闻而喜之,故即为启闻也。济恭亦以其所见言之也。阳泽曰,济恭见于北道而来故然也。凤汉曰,重臣、宰臣相争,而重臣则以为忽生则忽无者,不是异事云,而宰臣则以为以吾所见,决无如是之理云矣。上曰,公争矣。其争也,贵矣。上曰,其时本官,则亦以所见为报状也。本官,谁也?凤汉曰,申晙之子也。上曰,申晙年,几何?凤汉曰,八十而为资宪矣。上仍命书传教曰,今因言端,乃闻前校理申光之父,今年八十云,而资至正二品,可谓稀有。令该曹特为知中枢作窠除授,以示老老之意。凤汉曰,弘烈于南塘事,未及尽奏,而有处分之教,故退去矣。上曰,更为入侍。贱臣偀趋出,与之偕入进伏,详奏减债城役处及设场市事。上命书传教曰,今览查正御史闵弘烈书启,召问其奏,虽不获已,非命御史之意,此中以殖为名者,一并荡涤。虽本中指征无处者,一体荡涤,虽馀本者,大臣既奏,此则以举条,分付处置。债钱既无之后,意虽为民,实则贻弊,其更设者,随现以传云。聚敛之臣禁锢,以示暮年为民之意。初则今存,曾经阃帅,其欲分轻重,下教一并勿问,亦令知悉。且御史书启筵奏中,一则城役,一则场市事也。南塘事,其言诚是,今不然,将若南城乎?依此筑城事,分付。场bb市b事,今训将为平阃时,置意盖深矣,则因二三守令之言,半途勿施,其涉可惜。此岂赵简子,谓尹铎保障之意乎?况闻御史所奏,不过数十里之间,令帅臣依前复旧事,分付。噫,今番荡涤债钱,意盖为民。令备局亦有指挥之事,以武宗为西阃。此等之事,不为规正而来,今何颜见予?严立科条,状闻其限内,其弊若前,令备局草记重绳,以示予暮年为民之意。凤汉曰,安州逋债事,方承传教,盖此数十万公货,公然为前后帅臣料理之资,终为小民之痼弊。今此利息为名及指征无处之特命荡减,实为安民再生之惠也。然自备局,严明指挥然后,帅臣可以遵而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元债中指征无处者,详加查实,当入者无或无势而遗漏,不当入者,无或有力而闯入,使我圣上如伤之圣德,得以下究于穷民,既已停息之后,则虽当捧条,只以本钱收捧,而一时督捧,其势必难,当捧条几何内,某年捧几何,某年捧几何?次次分排,限四五年鳞次尽捧事,严加定式,为先报备局后,每年所捧数,岁末辄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烈曰,南塘筑城基址,自新兴门,由天祭峯至南将台,仍筑甬道于泰造峯,此(即))即故兵使臣李光汉所占处,而已筑土堤,尚今宛然。自新兴门,至天祭峯下,经由栗山峯,抵南将台,此即故兵使臣曺允成所占处也。安州地形,盖自泰造峯,落脉成局,而泰造、天际gg天祭g两峯,特立于城外不远之地,人若登临,则城内外无不俯观,李光汉之必欲围抱此两峯而筑城者,诚以此峯,为此城之窥峯而然也。曺允成之不由天祭,经由栗山,亦非谓形胜之此胜于彼也,只为步数稍减,物力寡入,则国家阴雨之备,何可计较于一时物力之多寡,等弃窥峯,使先据此山之势,不先自占耶?臣意则初不筑城则已,既筑之后,必依李光汉所占处筑城似宜,俯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两处形址,臣因地图而领略矣,向来帅臣之面议也,以财力之难继,姑从曺允成栗山之策矣。今者御史,既为关防久远之计,则些少添费,有不可计,一依李光汉所占者而为限,断不可已也。阳泽曰,窥峯自是城池之最忌者,以南汉旧事言之,有窥峯而曾未筑城,故丁丑失守,亦由于此,是宜鉴戒处也。今此两峯,果为南塘之窥峯,则李光汉围筑之策诚得之,岂可拘于财力之多费,而不为广筑乎?依李光汉所占基址而设筑,实为便好矣。尚喆曰,御史所奏,诚有所据,依此设筑,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安州兵营债钱,可以荡减者减之,可以征捧者捧之,又立严禁,永防给债。自今以后,安民可以息肩,既无债利之后,该营需用之比前苟艰者,固不可恤,至于公用,如拨价之类,从便区划然后,营门可以支吾,帅臣辞朝之时,虽以无所难为为奏,此不过谨慎之意,若其事势则必不然。目下当划之数,使之从略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烈曰,臣于清川江事,有区区所怀,故敢此仰达矣。前兵使臣李章吾,疏凿筑筒后,仍作将台于其傍,又设仓舍,储留米钱,以为日后修筑时所需,募民数百户,奠居仓底,移设付近邑价川、博川、本州及宁边二处合五处场市于村前,以为居民聊生之地。盖为其常时修筑,及不时赴役时,数百军丁,不烦远民,即地募聚之计,其经远之虑,诚不草草,而人心厌其舍旧就新,行之十馀朔,或因民诉邑报,移设场市者,稍稍罢归,居民难于聊生,几尽离散,于今保居者,不过数十户,此甚可惜。臣意则五处场市,更令依前移设,则人民自可还入,而前头修补之时,必多得力,俯循大臣,处之,何如?上曰,训将细陈其由。章吾曰,设场bb市b事,专为清川江役处民人聚集,或有修补之事,即地使役之计,而其时募入人家,将至数百馀户,臣上来之后,许还本场,故即今人家,只有数十户云,于筒事,未免疏漏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设始之初,民不乐从,固无足怪,既设之后,无端还罢,事甚不然,苟有利于清江,则些少民弊,有不足顾,况数十里之间,初无为弊之可言者乎?此皆守令之过也。虽不可追咎,依绣衣所请,严饬施行好矣。阳泽曰,邻邑附近处,距新设场市,不过数十里,则不至大为民弊,而亦有补于修筑之役,依前设场,似便宜矣。尚喆曰,民情利害,虽在道里之远近,当初移场,既为募民聊生生之计,而使清江补筑之役,因此有赖,则此gg些g少民弊,有不足恤,依前施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bb曰b,工曹郞厅,既不递职,则当该堂上不叙之典,恐似太过矣。上曰,勿施。凤汉曰,然则如掌乐院禁府官员之以微眚,当入现告者,亦宜分拣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bb曰b,前日所使之臣,皆已为古人,臣不敢言老,而异于年前,恐不久当矣。阳泽曰,久居而出故然矣,筋力则好矣。上曰,颇老矣,而频数轮回,则予岂堪乎?领议政臣某谨上,今月内必勿为之。凤汉曰,僚相胜于臣,用力不如臣矣。上曰,左相则用心颇少矣。阳泽曰,残弱故如是矣。尚喆曰,同是大臣,而至于大事,用心则异矣。上曰,金领府事,向时颇弱矣,近来则实矣。凤汉曰,渐胜矣,且端雅坚固矣。上曰,然矣。大臣中韩相最实,八十则优矣。凤汉曰,然矣。上曰,年谁最多?各奏以年岁。上曰,少年矣。凤汉曰,自上视之则皆少年,而臣则已大衰矣。阳泽曰,殿下皆是生成之人也。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严璘,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说、柳光翼、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昨日临门酬应,出于劳动之馀,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气则一样。只待造物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为之矣。阳泽请进汤剂,上许之,进御讫,阳泽请诊候。上曰,今日许诊则难矣,虽是嫂叔,有母子之义矣。阳泽曰,只两厅首医入诊,何如?上曰,此亦置之,副提调监煎。璘曰,承旨无人矣。上曰,他承旨入侍。璘退,上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璘持汤剂进伏,上再进汤剂讫,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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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副提调臣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帐前入侍,宜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性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圣圭,以内医院言启曰,提调韩光会,连日违牌,尚不膺命,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同参问安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士试射,其令明日事毕后,举行事,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军门明日事毕后,差晩为之事,分付。

○严璘,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祭亚献官,前承旨郑彦忠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彦忠。

○传于金汉耆曰,命官金判府事代,以右相为之。

○金汉耆启曰,试官崔台衡,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启曰,即者校理金基大,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崔台衡。

○金汉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相简,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校理金基大疏曰,伏以臣母,自昨夕,猝患癨气,呕泄无算,飮啖全却,达夜叫痛,症情危恶,家僮急至,促臣来护。臣自闻此报,方寸湔gg煎g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递改,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备忘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李庆会,仁遮外万户宋锡孙处,传给。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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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右副承旨郑昌圣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汉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副提调臣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依昨日下教,月台只持建功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当侍坐,只春桂坊入直官员待令,小舆崇政门外待令。

○金汉耆启曰,试官韩必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韩必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一人,春坊首番举行。又下教曰,欲由光顺门矣,悬题后,当由崇政门,知此举行。

○传于严璘曰,尹凤五,月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官体重,韩必寿以试官仍置之,李得培以本职亦仍置,承旨从当下教。

○备忘记,前承旨郑昌圣、李汉丰,承旨除授,牌招入直,房顺bb房b,李汉丰依前房。

○金汉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昌圣,时在罢散中,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传bb色b,口传下教曰,知几许修改而来,精致为之事,分付。

○金汉耆,以司饔院进宴厅言启曰,礼曹节目中,今此进宴时,大殿进止司饔院提调,王世孙进止副提调磨炼事,启下矣。本院提调,除检举提调及都承旨外,只有三员,应行节次差备,有难推移举行。今番依甲子年例,提调四员,副提调二员加出,俾无临时窘急之弊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处所,以崇政殿举行事,已为启下矣。三司熟设处所,当设于崇政殿近处,而取考誊录,则崇政门外诸司,举皆挟窄,相去且远,无可合处,不得已禀旨,分排于内帑库近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以司饔院进宴厅言启曰,内外进宴时,别行果味数馔品,熟设处所,依前例设行于局外将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所在处,以都提调、检举提调启曰,前例当然,只以检举提调为启,异于前例,司饔院进宴厅郞厅云者初见,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草记,不称都提调下教举行,进宴厅,申饬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侍卫宣传官,若有下乡上来者,一体以随驾服色应射。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所承旨仍留在,捧二轴后,中日厅捧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柳叶箭贯革,鸟铳贯革,bb排b立几何?知入。

○又下教曰,柳叶箭毕射后即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五军门,岂漏一也?摠戎使既来此,驾后毕射后,其令黑团领应射。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在京前直赴,为几人乎?知入。

○又下教曰,闲良三中人直赴,已直赴人,五中四中加资,三中四分边将除授,三中半熟马一匹,闲良出身二中人,儿马一匹,一中人弦弓一张,边将除授人,依观武才例,即为作窠,开政举行。

○备忘记,昨年庭试后才五朔,其后直赴岂多?在京直赴,今番庆料,一体唱榜,以示予为世孙同庆之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此举,意有在焉,在京前直赴,一体举行。

○又下教曰,不但严科场,此亦为士子,入直禁军二十名抄出,试券上来时排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唱放前例相考事,有命矣,相考与否,问于骑判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子甚近,后中人预知之然后,可以待令,先射试记,为先修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中官李维新叙用。

○又下教曰,中官高云彩、李汉谦,傍贯革得中自首,试记拔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先射试记,何不次次修入,而尚今迟滞乎?申饬。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勤政殿亲临唱榜时,光化门石筑处,依例令汉城府撤毁,亦令缮工监,红箭门竖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金鼎新,忠壮卫将许任,景福宫卫将金兑龄、白祥瑜,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得臣疏曰,伏以天心不豫,大小焦遑,幸因睿孝之上格,克致圣聪之感回,日月之更,孰不蹈忭?第伏念殿下,一动一静实关四方之观听,一号一令,允为万世之型范,以圣上涵养之素,垂裕之谟,宜无所不用其极,而不意日前激恼之时,威怒过中,举措非常,辇路清跸,本非戎行,禁庭法座,且异郊场,而军容震耀,阵乐喧轰,至使穆穆宸严之地,便同诘武之所,佩符三将,捽曳于旗鼓之间,着帽百僚,奔迸于街市之上。承宣之职名虽递,而罪以喉院,则拿入之举,前所未有,工郞之举行虽慢,而事非军务,则棍治之罚,不亦太重?况如銮跸不戒,玉舆先发,路上久驻,实有独先安之之叹,至于将臣舁轿,虽据断鞅之义,而廏马三锡之命,徒归恩典之亵越,其为累圣德而有欠于贻燕之道者倘如何哉?王言贵如纶綍,而或欠慎重,圣度宜懋中和,而有时触激,傥于清燕之暇,穆然省察,则其必有不远之复也。臣适在迩列,岂不欲警咳于殿下之前,而严畏嗫嚅,泯默而退,癏负职责,臣罪万死,愧汗沾背,茹结在髓,玆敢略控愚悃,仰渎宸听,伏乞圣上,克追既往之失,益免方来之图,仍命亟削臣职,更勘臣罪,使朝纲稍振,微分少安,不胜万幸。

○备忘记,本事妥帖,今日海东臣子,焉敢更启此事。此由于临门四儒臣气扬扬之致,其宜少抑此辈之放恣,给其章,递其职。

○修撰李秉鼎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前副修撰李得臣给章递职之命,臣窃以为过矣。噫,当殿下日昨过举之时,凡在言责之列者,孰无愿忠之心,而已过屡日,寂无一言,今始有得臣之疏,若得臣者,亦可谓不负其职矣。以殿下平日转圜之量,固宜优容嘉奖,以彰不吝之德,而乃反摧折之如此,岂臣所尝期望于我圣上者哉?臣于岁初,入侍讲筵,语及旅獒之训,敢以殿下宜法武王,廷臣宜效召公仰陈,则天颜温粹,开纳如响,来谏之美,臣实钦仰,今李得臣所言,亶出于忧爱至悃,而批旨还靳,处分失当,其为累大德而亏治功,果何如也?伏乞特加三思,亟寝成命,以昭示深悔既往之圣意焉。取进止。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顷已下教,放恣不减,持此心今日敢考文乎?箚子给之,施以不叙之典,今日内逐出门外,试官,春坊下番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岂特逐乎?成欢投畀,当日押送。

○备忘记,今日海东臣子,焉敢势儒臣,若是放恣?下教既轻轻,则身为试官,一边读券,一边陈箚,此满腔交中,况囹圄仅放之人,尤焉敢若此?其父虽不教,其君岂不饬?只知李得臣放恣交中,李秉鼎当日投畀海南县,倍道押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成欢置之,海南县举行。又下教曰,倍道押付。又下教曰,仍为刊名侍从案。

○备忘记,今番囹圄特放儒臣,莫甚今日,放恣特甚,特放后不直儒,一并刊名侍从案。

○李在简,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秉鼎海南县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守彬、李观夏、李鼎贤为忠壮将,以安宗圭、李重锡为忠翊将。

○吏曹判书韩光会疏曰,伏以睿孝上格,克致圣心之感回,缛仪载举,普切群情之懽忭。臣于日昨,忽伏承天官特授之命,伊时药院求对,下情焦迫,而乃以百无肖似之身,遽叨万不堪承任,惶蹙之极,不敢留在禁中,迸还私次,惟有缩伏,继因备堂之谴罢,仍获新衔之并递,私分粗安,以悚为幸。迺者分拣之教,出于格外,臣诚惝恍懔惕,莫省攸措,念臣踪地,岂有复厕周行之意,而洪恩异渥,与天无极,区区自效,惟在奔走服劳,尝药之地,黾勉冒应,至于一再,而一切荣涂,永矢自划,庶几圣鉴,已有所俯烛矣。噫,六部之长,孰非重任,而论其最重,则莫如两铨,其所以权衡人物,进退百僚,冢宰之任,又不比于参贰,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居也,决矣。今乃不由庙剡,出自圣简,以臣愚钝之质,畸孤之踪,在西铨而犹遭猜怒,则况可论于东铨,忝亚席(席)),而追被吹觅,则复何议于长席乎?仰惟上天至仁,曲遂万物,而欲使偾辙之蹄,更备驱策,不念伤弓之鸟,复近矰缴,祈望之心,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若其世道之难平,人器之不称,臣不暇并陈,而即此私义,初无去就之可论,至于保护之任,只缘难冒之节,縻在身上,镇日违傲,久旷承候。臣罪至此,万陨难赎,适值清斋,疏吁路阻,今始随牌,悉暴危悃,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垂怜于一物之微,轸念于四维之重,亟解臣必递乃已之职,仍治臣累逋严召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觉卿之章,为卿矜焉,今者此任,意盖深矣,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备忘记,吏判批下,兼带内局,牌招察任。

○亲临庭试罢后,政bb院b、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侍坐罢后,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亲临饰喜庭试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资政门诣月台,上曰,训局标下军,龙虎营标下军,令各该营举行及其他侍卫,一体依礼射放。出榻教命官金尚喆,试官金时默、闵百兴、韩必寿、崔台衡、申光履、李秉鼎,以次进伏讫。上曰,再昨下教,而不即待令者,士习不然,闭门。上命尹凤五入侍,凤五进伏,上曰,犹胜于予矣,辛丑桂坊,今日入侍贵矣。凤五曰,三月病馀,筋力无馀,全无敬谨之仪,惶悚矣。上曰,留待宴乎?凤五曰,当留待矣。上曰,早退休焉。仍命别监扶出,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题曰,至诚相孚,予见文孙。上曰,文字不僭乎?尚喆曰,岂其然乎?题则好矣,贺后试士,称庆之意也,三日则尚远,今此试士,圣意有在,前有别科,以贺为科名好矣。上曰,予以三月知之矣,人日虽进,尚为其月,今则月亦非三也,卿言是也,如戊申科,其时取三人矣。仍命书传教曰,精神索漠,以二月为三月下教,命官所奏诚是,须看今题,岂可苟且?此为国深计,前下教京乡各取一人下教置之,特命科名,名曰为文孙饰喜科,当取甲乙丙三人,武试毕后,当亲临唱榜,以此令中外知悉。噫,今者此举,即陟降攸赐,其唱榜日,与世孙当诣昌德先奏,且昨年何年?唱榜当于勤政殿为之,一体知悉。上曰,先为上来,考于帐前,可也。尚喆曰,科名以此为之,臣之独当为难,若有文任则好矣。上曰,闵百兴有德,亦可得人矣。上曰,文既如此,武亦悬望矣。尚喆曰,文用三人,武亦当峻矣。上谓世孙曰,此举以予为迂阔矣。上命璘宣谕曰,今日为科,世孙侍坐有意,须体此意,事国尽心焉。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持汤剂入侍。上进御讫,药房先退,上乘步舆,下月台住舆,命乡儒皆立,京儒皆坐。又下教曰,此非好胜,即为文孙也。仍诣中日厅。

○己丑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中日厅。亲临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由崇政门出,诣幕次讫。试官洪麟汉、具善复、李章吾,以次进伏。上曰,将臣先射,龙虎将偕射。性源曰,龙虎将则以标下军试放次出去矣。上曰,御将不来乎?其时随世孙而来,故有同为待令之下教矣。汉耆曰,通之则即当来矣。上曰,守御使亦令入射焉,宣传官射后,中官射之,其后将臣,来待奏之。麟汉曰,忠壮、忠翊,各三员轮直,而即今入直中,有情理切迫者,多员在外,推移无路,自本bb曹b才已草记,而不可无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在外人及草记人并改差,即为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上曰,今日只入直试放,其馀明日待令。上曰,武科直赴人,从其次序,直为许赴于今番元榜末端。出榻教上曰,唱榜动驾时,挟辇挟舆随驾禁军,以内入直举行,前后厢军,以禁御两营外入直军,训将都领随驾,世孙牌内随驾,其馀他军兵置之,扈卫三厅,亦以入直随驾,有厅军随驾,留阵两营置之。出传教文试所试官持券入侍,上曰,有表异者乎?尚喆曰,无表异者,臣不善文,故不知而然矣。上曰,过谦矣。上曰,噫,今予受宴,予岂乐为?若非冲子,予执岂回,顷日军号中鼓舞二字,于臣庶未若此,而贺礼才过,宴礼在近,其若有毫分今日臣子之心,可谓不忍失麾难退,而近侍起闹于馆直,相继违牌,是岂臣分?初意予志固定,此辈严加处分,冲子伸诚,挥涕夬许,囹圄亦开,莫知何境处分者,一夜头着帽身着袍,若有臣分,其相自谓曰,今日君心,非我储君,岂至此乎?此虽满腔旧习者,目下庶可自消,而李得臣即一禁推被释者,而才逾金吾门,寻笠回家,岂特此也?今番之事,事已妥帖,今日海东臣子者,何敢舌头?更提此事,故其虽处分,不过给之,亦不过递差,而虽因慨然而教,一门四儒臣之说,恐或欠于王言,将欲一谕,虽以此一欲勉戒,此何若此,而身为试官,元良侍坐,不思读券,与得臣同去就,身为儒臣,其心在于参宴,若此乎?晩后乃闻,其若自进宴,蹶然而起下教,此岂辞气而然?渠自取焉,而虽然,俾譬今日,景像相件,何问大臣,岂待其请?李秉鼎投畀之命特寝,使秉鼎宜遵今日月台之教,涤其心于江水,事冲子以诚款,一门四儒臣之教,亦为抹去,以示予君使臣以礼之意。出传教上曰,李秉鼎闻此下教而不垂涕,非人心也。尚喆曰,此年少所致也。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药房先退。上曰,今馀步军,此厅此试官,勿为督促,皆令尽才。出传教上曰,古今岂有侍从案命拔之人,请牌之事乎?事涉蒙然,当该承旨递差,今日难以毕试,几乎知之,该房不直,其亦循便递差。出传教上仍还入大内。

○己丑二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试官金尚喆、金时默、闵百兴、韩必寿、崔台衡、申光履、尹锡烈,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上曰,申光履持一轴进前考次。上命读奏鸟铳试记,在简读讫。上曰,挟辇前排试记,何不入来乎?在简曰,未毕放云矣。上曰,尹锡烈谁也?在简曰,尹承烈,正烈之族,朴道源、志源之甥矣。科次讫,坼封。上曰,洪乐任三兄弟,为科壮矣。时默曰,甲子内宴时,以香酝进用,丙戌则姜茶用之矣,今番则外宴既用松节茶,内外宴,以松节茶一体进用,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明日德游堂亲临颁赏矣。出榻教上曰,亲临颁赏时,只今日入侍承旨,率宣传官入侍。出榻教上曰,参榜三人,其令明日颁赏时来待,唱榜再明日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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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坐直。同副承旨李汉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严璘启曰,昨日亲临试艺,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世孙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世孙气候亦一样矣。以承bb传b色,口传下教曰,颁赏后,午后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动驾时刻,初严卯初初刻,二严卯正初刻,三严卯正三刻,为时刻单子,只书明日动驾时以入。

○郑昌圣,以内医院言启曰,提调韩光会,谓有身病,今日不为仕进,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昌圣启曰,检阅兪岳柱,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昌圣,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重讲《孟子》,今已毕讲,依传教,《大学》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中日厅试所言启曰,今日试所诸般差备,举皆趁早待令,而监的官武兼李万绩、元启镇,训炼奉事宋尚明,不即来待,不得已以武兼马之好、金圣麟,定送监的官,今方开场,而不为待令监的官李万绩、元启镇、宋尚明汰去,其罪状,令攸司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刑曹言启曰,因中日厅启辞,今日试所监的官武兼李万绩、元启镇,训炼奉事宋尚明,不即来待,为先汰去,其罪状令攸司处之事,命下矣。李万绩、元启镇、宋尚明,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朴取源,在外未上来,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庆科文武举人,依谒圣例,给舞童事,命下矣。在前谒圣放榜时,天童军,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已有启禀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崔昌益,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昌德宫举动时,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

○传于李汉丰曰,承旨与颁赏人,诣通阳门。

○传于李汉丰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严璘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韩光会,参议李徽之,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今日政,岂如是乎?即为开政。

○传于郑昌圣曰,侍卫守宫仍。

○以宝釰望筒,传于李汉丰曰,依前。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进,承旨李汉丰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韩光会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以申𬀩为大司宪,安𠍱为大司谏,柳善养为执义,申应显为司谏,以郑彦暹、朱炯质为掌令,以李祉承、李益烍为持平,郑焕猷为献纳,成胤俭、李宗荣为正言,闵弘烈为应教,朴志源为校理,金观柱为副校理,赵宗铉为修撰,李敬玉为副修撰,郑弘淳为判尹,金锺正为兵曹参判,金履基为典簿,金敏材为监察,郑基焕为司录,西清君煋为司饔副提调,韩栐为江原都事,尹勉升为礼曹佐郞,典籍洪乐任,礼宾主簿柳镇茂,已上文武甲科第一人,赠吏曹判书申思永,知事申晙考。

○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得培入直进,参知朴弼逵病,原溪君𰘿为都摠管,郑允说、李翊臣为佥知,尹心协为翊赞,许圭、金世辉为景福将,金相百为高岭佥使,李烒、李继兴为武兼,尹弘毅为昌庆将,李宅永为宣传官,副护军庆绚、金鼎新、张志恒、张志丰、沈璧贤、李显祚、李蓍廷、卢圣中、徐秉德,副司直赵明鼎、洪乐仁、金应淳、洪良汉、李圣圭、具庠、李性源、洪𬬭、洪梓、李基敬、金致让、李得福、金基大、金观柱、赵㻐、金容、李思祚,副司果李致中、李祉承、丁范祖、赵宗铉,豆毛浦万户金弼国,吕岛万户赵德载,会宁浦万户申楫,以上三中四分,北道参军孙相龙。

○李汉丰启曰,明日动驾时,侍臣无进参之员,今日政新除台谏,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徐有宁校理除授,洪乐信修撰除授,牌招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两人中,有叙用者,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玄老为左通礼。

○传于李汉丰曰,开阳门仍留,在京新除儒臣,并牌招谢恩。

○己丑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德游堂。亲临颁赏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权偀,记事官李德师、李师濂,以次进伏讫。上曰,昨夜下教,而何不待令乎?催促入来。上曰,柳善养之子,年少乎?柳家及第多矣,入格人入来乎?柳谊先为待令。命进前诵文,谊立阶前诵奏,至善对之句,上曰,善对何谓也?谊曰,世孙自当之谓也。上曰,善用矣,汝父以其同生故而非其罪也,今仍汝赦之矣。命翰林呼新来,古风讫,谊先退,仍命呼入武直赴,上曰,不即整齐,训炼院官员,各其领来将校记过。上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上曰,武科比较,以柳叶箭为之。出榻教上曰,宣传官韩命祥汰去。出榻教上曰,兵房入侍,并呼试记。同副承旨李汉丰进伏,并呼名颁给,洪乐任、赵英镇,追后待令,上曰,入侍。乐任进前立,上曰,见汝幼时矣,面广似有仪形矣,诵文焉。乐任诵至三句,上曰,命批之句诵之。乐任诵奏,上曰,善写予心矣。英镇进前立,上曰,汝之四寸为科,而汝先为唱榜矣,予思之,有感怆之心矣。命诵文,英镇诵讫,上曰,见其文,召试优可为之。仍命翰林古风,上曰,古风有制诗之规,依曹子建事,进退作诗,可也。德师以参饰喜科为题作少诗,乐任即时做诵,上曰,难儿也。英镇又做诵,上曰,善作矣。新恩先退,颁赏讫,上曰,今番庆科,文武举人冠服,依谒圣礼为之,给舞童,该寺给焉,与直赴人,回驾时,文东武西随驾事,分付。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具允明,行司直李思观,刑曹判书黄景源,户曹参判闵百兴,工曹参判李潭,同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权偀,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此咸镜监司蔡济恭状启也,以为目今赈政方张,前头还谷,万分不足。米谷三万石,以某道谷区划,而关东伊川还谷过多,民不支堪,而平康为邻邑,本道安边之于平康,不百里。今此三万石中,平康米谷四五千石,移给安边,使平康民往受伊川事,并乞睿谅为请矣。北道形势之遑急,犹不至于秋冬,所闻还谷,其虽不足,赈谷所划,其数亦多,精抄善赈,则必有馀地。以此作还谷,未为不可,道臣所请移转,极为重难,而亦不可全然防塞,伊川、平康谷物推移,不无所据,限三千石,特为许给,平安道阳德、孟山、宁远等谷,依前领相所禀定,勿论米太,以一万石划给,而分条换赈,必有便宜之道,从便举行事,枚举,分付,而东西两道臣,朝令下去后,星火举行,俾无迟滞生事之弊事,一体严饬,至于岭南谷,本道方设大赈,有难割出,此则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贡人遗在荡减事,有传教矣。今年施惠,尤异于前,诸议皆愿过大礼后举行矣。上曰,何必然乎?即为举行,可也。凤汉曰,丙戌年乃三千数百馀石,今番当加于此矣。上曰,限五百石为之,可也。凤汉曰,三千石外,小数当限五百乎?上曰,然矣。凤汉曰,还上旧逋荡减,则何以为之耶?上曰,一体为之。凤汉曰,丙戌年诸路所减之数,合为四万五千石矣,今番固当加数,当限几何乎?上曰,加五千石,可也。凤汉曰,然则都数当为五万石矣。上曰,然矣。出举条凤汉曰,史库曝晒,当依前禀,今年举行,而诸道今方设赈,姑待秋成,更禀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泽曰,司仆马帖,亲临颁赏时,以木布代给,曾有筵禀定夺矣。日前举动时,随驾司谒、司钥事知等处,马帖赐给,而又伏闻别有下教,入侍记注,亦录出云,而未有下本寺文迹,事当一番提禀后,颁赏例举行与否,可以决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颁赏例给之,可也。出举条凤汉曰,判尹赵明鼎,有情势矣。上曰,判尹赵明鼎许递,其代,今日政举行,牌招察任。出传教凤汉曰,睿孝感笃,仍为试士赏试,臣等,目下不胜欣悦矣。上曰,予谓足当宴矣。尚喆曰,厨院草记,监膳检举提调,各其所当名为草记矣,顷承下教至当矣。上曰,进宴设厅用牌,而异于宴飨厅矣。上曰,今番题,京儒则知之,而乡儒不知,而或以予为喜而听之者矣,得中者皆善作矣,其中李敬伦,若为之则好矣。凤汉曰,惜矣。上曰,命制进退诗则善作矣,鼓舞八方人,亦好矣。凤汉曰,不为不喜,而常怀懔惕之心,故不知喜矣。上曰,编发时见之,而善长矣。尚喆曰,臣见之则胜于三兄弟中矣。凤汉曰,柳谊下教圣矣,对其子有此教,惶感无地矣,其兄则全不知矣,阳泽感泣矣。上曰,李时中残忍矣,其父不知,而不忍指其子故然矣,李商芝以疏鸣冤贤矣。上曰,李得臣处分,何如?阳泽曰,霜雪雨露,无非教也。上曰,予从容处分矣。尚喆曰,至当矣,以此意,臣亦责之矣。凤汉曰,李秉鼎胜于前矣。阳泽曰,大胜矣。上曰,岂其然乎?凤汉曰,世禄之家独子故然矣,圣上善教而用之则好矣。凤汉曰,吏判即参判时所造也,既任之后,敦勉使之好矣,另为敦勉,则岂敢不行公乎?阳泽曰,今有实恙,药房许递,则明日不随驾,不必递矣。尚喆曰,所造后初职,似难遽然承命矣。上曰,户判曾经此任乎?凤汉曰,方为都监矣,入来诸宰,亦多有矣。尚喆bb曰b,礼判亦入都监矣。凤汉bb曰b,守御使入来,常以老病为难云矣。上曰,素实矣。上曰,赵云逵好矣。凤汉曰,其亦有病矣。上曰,坚固矣。尚喆曰,近来甚瘦矣。上曰,郑弘淳好矣。凤汉曰,尚(尚))未差矣。上曰,可用人矣。尚喆曰,秋判入来矣。上曰,不可兼此矣。凤汉曰,许递,则自当为变通矣。上曰,今判尹亦难其人,此任不可递矣。阳泽曰,申晦可矣。凤汉曰,罢职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吏判内局提调许递,其代,守御使除授。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严璘,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金光国、李长周,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昨日终日酬应,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其亦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讫,阳泽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好矣。礈、允协,次次诊候讫,所奏与泰舆同。上曰,副提调监煎,医官退去。少顷,上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璘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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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李汉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噵启曰,判尹郑弘淳,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参判臣金锺正,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中日厅草记,刑曹启辞内,武兼李万绩、元启镇,训炼奉事宋尚明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万绩、元启镇、宋尚明,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昌德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昌德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汉丰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主第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主第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汉丰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勤政殿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勤政殿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具允明,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亲临唱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侍坐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传香后当殿座,知悉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月台亲传香,受新恩谢恩后当试士,知悉举行,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仪注置之。

○己丑二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bb旨b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由资政门出,上曰,自崇政门内乐作,出崇政门乘舆。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思观,持汤剂入侍。上进御讫,掌令郑彦暹,牌来呼望。上曰,昨日入直儒臣外,一并付签侍从案。上诣昌德宫,辰时还宫。上出乘舆讫。上曰,历临主第。驾前下教上曰,历临主第时,前后厢道上留住,只堂上侍卫随入。驾前下教上诣景福宫。殿座讫,上曰,今日付签人,并分拣。出榻教礼曹判书具允明进伏曰,班首致辞,领相当为之,而极为惶蹙,左相当为之而无前例,仰禀后可行矣。上曰,领相太过,仍为之。上曰,今日锺楼观光人多矣。噵曰,非但锺楼,元来多矣。上曰,壮元与其兄同乎?兵曹判书洪麟bb汉b曰,异矣。上曰,赵载选之子,容貌,何如?在简曰,好矣。上曰,壮元及第,二并后于其从,而先为唱榜矣。上曰,领相之意,嫌于贤俊二字,而其子若贤俊,则岂不好乎?当劝导为贤俊矣。上曰,即当回驾,文东武西,乘马以待。璘曰,请进汤剂,何如?上曰,进之。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思观,持汤剂入侍。上进御讫,仍命回驾,通礼未及请板。昌圣曰,通礼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仍回驾诣崇政月台,命璘呼新来文科三人,更诵文讫,武科五五进退讫,上曰,顷者亦谕,况今科乎?特为除防。出传教上曰,王者之教,如纶如綍,且孔子曰,人无信不立。今者之科,由于世孙之诚孝,书头书京乡下教者,意盖此也。不然,取三人中,虽漏乡儒,岂可惜也?此则虽取二人,王言当信,且书题,于乡儒诚难。呜呼,望八为世孙设此科,欺几百乡儒,明日此殿,当只试乡儒,顷者已有宋左相故事,其虽入格,若冒入,此非予欺也,渠欺君也。以此申饬,试官左相、工判、金锺正、金龟、李得培,入直两儒臣为之,承旨右副入侍,试纸其令用大厚纸,侍卫只入直举行,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上仍还大内。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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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坐直。同副承旨李汉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思观,副提调严璘启曰,昨日祗谒璿源殿,仍幸景福宫,亲临唱第,向晩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世孙宫随驾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气清明,事亦顺成,志喜气胜,世孙气候亦安顺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月台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噵启曰,判尹郑弘淳,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严璘,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春享大祭祝史,以敦宁府判官李命瑀塡差矣。身病猝重,势难受香,故王外孙中,他无推移之路,不得已司仆寺判官李命楫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左相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金判府事为内局都提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试官,金判府事为之。

○李汉丰启曰,今此亲临唱榜时,金起西、李宗泰、金良汉、丁启殷、曺重泽、全世柱、李弼龙、金守三、张晖圭、金丽潭、郑尚德、李光遇、宋益辉、金鼎郁、宋弼兴、金成玉、成顺才、李命世、金晋弘、李敏哲、表凤濂、金弘述、金声集、李亿、黄处仁、文兴良、林乃元、金大集、都敬宅、金相殷、边时遇、李凤华、黄尔泰、罗枢汉、徐庆佐、崔梦鹤、郑寿甲、李春华、姜晋喆、康凤逸、郑弘道、姜泰周、姜正璜、金圣广、韩福基、方有章、梁命龙、南志博、金致坤、金振西、金浚甲、赵振甲、姜万郁、高硕采、安庆宪、王得润、李世根、吕东龄等,俱以在乡,不呈录名,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汉丰曰,俄者入侍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文臣中,勿论其品,皆为帿箭举案,国舅、都尉、骑判,一体举案。

○左议政金阳泽箚曰,伏以臣,入春以来,呻吟日多,而身縻药院,未敢言病,晨夕强策,日就损伤,荣卫内铄,形貌外脱,食则呕哕不顺下,寝则痛楚不能就,脚痿而步辄多仆,神眩而坐或如痴,若是殆一旬矣。昨日力疾参班,多失虚汗,重触寒感,头疼肢麻,昏瞀不省,顽癖乘惫,冲亘胸胁之间,如鍼乱刺,僵卧床玆,叫苦欲绝。今晓本院问候,末由进参,病里惶懔,如负大何,略陈短箚,仰渎崇听,乞赐鉴谅,亟降谴罚,俾朝纲振肃,残喘调息,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于内局已知闷卿,自可勿药,卿其安心勿辞,其须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府事金相福箚曰,伏以孤露之生,君上是仰,忧遑之际,义分当伸,臣于服吉之晓,颠倒趋谢,随诸大臣,同吁共请,而忱诚未格,席藳俟命,幸赖文孙孝感,天心亟回,宴礼在前,贺仪先行,休庆令闻,洋溢懽忭。臣于不呼之馀,获睹盛举,仍又昵侍,耿光仰瞻,天颜胜昔,此于贱臣至幸毕矣。若其感结之私情,御座崇严,虽不敢烦䙝,而为臣子,蒙旷绝之惠于君父,而不一鸣谢,则非公义私心之所敢安也。念臣之遭罹忧故,所被恩教,俱非不肖如臣所当得者,而至于赠诰之促令举行,祭文之亲自制下,幽明之间,陨结难酬,惟有贱臣奔走班联,恪谨无怠,而所抱风痹之疾,转就沈痼,手臂顽麻,不便运用,言语蹇吃,有时增剧,形壳外存,神精内耗,而痰咳哮喘,方添于寒暄交节之时,不得致身于今日陪从之班,惶恐自列,伏俟谴何。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览箚谅矣,自可勿药,卿其安心勿辞,其宜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己丑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亲传香,仍为试士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舆,由资政门出诣月台,命汉耆,读祭报府。上曰,朴思健侍从乎?昌圣曰,南行矣。毓祥宫大祝李命楫侍从乎?汉耆曰,南行矣。噵曰,以李命楫塡差事,为草记矣。上曰,李命俊谁也?兵曹判书洪麟汉曰,以通礼为堂上经承旨,而李亨俊、命俊兄弟矣。上曰,国之典礼,其宜金石,而特教定式之下,岂择文武?其敢苟充,当该郞厅,其将下教,而李命楫、崔景岳为之。出传教上曰,孝章宫三献,岂为孝章?意盖所重在焉,则以不过侍从堂上苟差,该曹堂上,其将下教,初献官以李得培塡差。出传教上曰,今番设科试才,其意焉在,若此故虽中官,不能射弹者,皆应射,况宗臣乎?且为武士,随驾从略,故各厅应射,而扈卫厅不射,岂无向隅之叹?明日当于隆武堂,宗臣随驾文臣,帿箭一巡,扈卫三厅随驾军,柳叶箭一巡试取,伞扇侍卫置之。试官以入直骑曹摠府堂上、骑郞、摠郞为之,武承旨一体应射。出传教上曰,春坊谁入乎?汉耆曰,申光履、安圣彬矣。上曰,玉堂仅备,入直苟且莫甚,兼弼善申光履,校理除授,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洪乐信,其弟为科,使之出游,可也。昌圣曰,申光履既除玉堂,为试官乎?上曰,依为之。传香讫,上仍步诣兴化门,上曰,行步迟滞,献官推考。上曰,红马木外骑马后,香陪吏奉节焉。上曰,右承旨驰往毓祥宫,同副承旨驰往储庆宫,祭物奉审,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出榻教上曰,驻其香,步随阙门,意有所重,为献官者,其宜奉柜趋行,而望八其君驻立既久,慢蹇文荫,计沙而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李得培与朴师徤,日后此献官,连三次塡差,以抑骄蹇。出传教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思观,持汤剂入侍,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讫,上曰,闽姜太多,此后少入之,可也。上曰,儒生催促入来,而新恩谢恩先为之。谢恩讫,上曰,今日齐日,赐酒置之。洪麟bb汉b曰,除防事有教矣。上仍命书传教曰,今榜自愿赴防,自愿纳米,依旧例为之。上曰,试官李得培代,以李命俊举行。出榻教在简曰,明日举案,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侍卫外,皆以堂下举案。出传教试官金致仁、金尚重、金锺正、金龟柱、李命俊、申光履、赵宗铉,肃拜后,以次进伏讫。仍命书题,汉耆及汉丰,奉审入来,上命读祭举案讫。在简曰,台臣诣台,何以为之乎?上曰,诣台台臣并入侍。上曰,违牌只徐有宁乎?在简曰,李敬玉矣。上曰,违牌儒臣,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不可循例踏下而止,并施不叙之典。出传教执义柳善养,献纳郑焕猷进伏,善养曰,臣以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恩除,忽下于动驾之时,怵畏义分,章皇出肃,才诣陪班,旋被特教。今玆分拣之命,虽出曲谅之度,而既递旋仍,则揆以台体,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与他有间,其岂混递,亦何过嫌?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焕猷曰,臣之自来情势,岂敢冒膺台职,而纳言除命,适在于动驾隔宵之时,严畏义分,颠倒出肃矣。以待牌入来,责教截严,既命解任,又令付签,惊惶震越,章皇迸出,圣度包容,虽命分拣,而既递之职,不可复叨,付签之踪,去益惶懔,以此以彼,岂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与柏府有间,待牌谢恩,自损台体,其何假借?依启。出举条上曰,先捧五六轴后,在院承旨,持而入侍。出榻教上仍还大内。

○己丑二月十二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试官金致仁、金尚重、金锺正、金龟柱、李命俊、申光履、赵宗铉,右副承旨郑昌圣,假注书权偀,记事bb官b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科次,上曰,以董生行作之乎?致仁曰,然矣。科次讫,坼封,致仁曰,壮元郑趾焕虽居乡,而文无乡居之意矣。尚重曰,一当百矣。昌圣曰,善文矣。上曰,居于何处乎?致仁曰,本居忠州矣。龟柱曰,世世居乡,而京则无家,上来则借宅居之矣。光履曰,四世居忠州矣,上曰,郑宲年几何?致仁曰,六十九,明年入耆社矣。上曰,壮元得矣,于故相为何?致仁曰,曾孙也。诸臣以次退出矣。复有入侍承旨,更为入侍之命,昌圣及诸史官,更为进伏。上曰,被抄三孺生,其令明日待令。出传教上曰,居首教官郑趾焕,直赴殿试,之次幼学金载俊、闵𱘕,各给二分。出传教遂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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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行左承旨郑昌圣。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李汉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严璘启曰,昨日亲临试士,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茶亦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昌圣启曰,判尹郑弘淳,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见光明殿补阶,比前早为之,当该次知中官、户曹郞厅,各儿马一匹赐给,员役工匠,令该曹米布题给,助役军,令该厅米题给。

○严璘启曰,今日殿坐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李在简,因持平李祉承上疏中,该房承旨请罢,引义出去,右承旨金汉耆,以伊日伴直,不可独为晏然,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矣。右承旨金汉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览其章诚可骇,既处分,其虽当该,何敢撕捱,况同直者乎?方带礼房,明日当香祗迎,即为牌招入直。

○王者用人为人,以辞文山,逡巡武兼,其志可尚,许解本任,佥使待窠特差。

○传于李汉丰曰,隆武堂试射,皆当应射,只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权噵曰,政事今日为之。

○金汉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参议,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韩光会,参议李徽之,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严璘启曰,吏曹判书韩光会,参议李徽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韩光会,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璘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进,都承旨严璘进,庆兴君栴,嘉德今加绥德,帿箭二中河南君垙,承宪今加崇宪,安恩君𤈻,安昌君燝,已上中义今加承宪,帿箭三中鹤林君焴,昭义今加中义,帿箭四中兴恩副尉郑在和,顺义今加资义,帿箭二中右副承旨郑昌圣,礼曹参议郑厚谦,已上今加嘉善,帿箭三中,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议金锺正入直,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病,同副承旨李汉丰进,副司直郑焕猷,副司果尹文渊、李东晔。

○金汉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观柱,时在江原道平康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

○李汉丰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礼曹参议,同敦宁除授。

○严璘启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万轼改差,代以柳谊为假注书,假注书权偀改差,代以赵英镇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进。同副承旨李汉丰进,启曰,判书韩光会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林鼎远为持平,赵重明为献纳,洪乐仁为副提学,尹锡烈为副校理,沈观之为副修撰,金载顺为辅德,金致让为礼曹参议,李观祥为宁边府使。

○传于金汉耆曰,秦兴白为入直,今日内局,可谓寒心,内局行首,令该府从重勘处,提调亦为推考。

○传于李汉丰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汉丰曰,今日下教若此,而中官放恣莫甚,延和门外前排待令金完硕,一体举行。

○传于李汉丰曰,申宅夏一体拿入。

○传于李汉丰曰,承旨退去,前排置之。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吏曹政色书吏李思龙、张继寿,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祉承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圣寿弥邵,睿孝所孚,贺仪载举,朝野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向蒙恩暇,往省臣父,父子相对,感祝冞切,不意谏省除旨,远辱穷海。继以有驲召之命,臣惊惶感激,苍黄上来,才渡汉则已递矣。曾未数日,柏府新命,又下此际,臣尤不胜踧踖之至,第臣于中路,重得寒感,归伏私次,㱡㱡欲绝,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抑臣仄闻,日前大司谏李基敬上疏之到院也,谓以已递,还为下送云。臣不知疏语之如何,而谏官言事之章,道臣既为封启上来,则虽或递职,其在喉院之道,所宜措辞禀启,而不此之为,轻先退却,若此不已,则不几近于朱子第三奏所论言路壅塞之归乎?臣谓当该承宣,亟施谴罢之典,更令道臣推封李基敬前疏,一经睿览,以光来谏之美,恐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备忘记,览其章,其诚过矣,望八惟允之任,既为其臣,为尔此职,予召此,良可骇也,特递焉。

○己丑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隆武堂。国舅、都尉、宗臣、文臣试射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万轼、权偀,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入讫。上曰,当与国舅耦射,设帿百步。上亲射,命国舅偕射,国舅金汉耉,先中一矢,上曰,当有礼矣。御射中一矢,上命奏鼓声,御射讫,上曰,国舅令该寺廏马一匹面给。出传教上曰,荣亲之心一也,令龙虎营,特给吹鼓手,其令洪乐仁兄弟荣亲。出传教都尉试射讫,上曰,锦城尉朴明源,廏马一匹面给,永城尉申光绥,其虽三中,已资穷,廏马一匹面给,加给豹皮一令,兴恩副尉郑在和,年少多中,其涉可嘉,特为加资,绫城尉具敏和,虎皮一令赐给。出传教汉丰bb曰b,吏曹参议李徽之待令,而有将处分之教,故不敢入来矣。上曰,昨日下教置之,使之入射,宗臣及文臣试射,次次奏试记,右承旨金汉耆,试记单子。上曰,今日此举何在,既有筵奏,兄弟得中,其可贵也,岂为能射?日后藩任,其令首拟。出传教上曰,诸承旨入侍。出榻教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右副承旨郑昌圣,以次进伏。文臣试射讫,上命吹笛,上曰,入格儒生入侍。郑趾焕、金载俊、闵𱘕进前立,上曰,诵文。趾焕诵讫,上曰,退去。载俊及𱘕,各问姓名及居住后退出,上曰,加资人,当今日下批,政官待令。上曰,今日入侍开政。上曰,入侍开政,帐前颁赏。并出榻教诸将臣试射,上曰,今日将臣阙中者,龙头凤尾,其令进呈。出传教上曰,即刻进呈于榻前,而守御使方带内局,松节茶兼进,可也。吏曹参议李徽之进伏曰,今日政事,帐前为之事有命,而判书韩光会病不来,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只今政举行。出举条徽之曰,本曹正郞朴大有,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待准职举行。出举条上曰,兵曹佐郞赵亨谦陞叙。出榻教上曰,典籍郑必焕陞叙。出榻教兵曹判书洪麟汉,守御使李思观、摠戎使金时默,各设馔,进呈榻前。上曰,此过矣。时默曰,臣等过矣,荷此旷绝之恩,以微进御矣。仍命国舅及诸都尉三将臣郑厚谦,次第进松节茶,上进御茶及馔讫,命退赐诸臣,诸臣以次序坐,分食讫。厚谦曰,二十一为二品职,国朝所无,臣不敢受资矣。上曰,汝不知汝祖之心矣,退去。厚谦缕缕恳辞,上曰,汝之固执,岂可胜予乎?吏兵批奏望讫,上曰,今者此举意已深也,且意亦在焉,已谕堂前,凡诸等事,一依陞资前五年以前,只拟诸曹佐贰,以示予意,亦循嘉诚,是谁人也?即礼议陞资者也。出传教试射讫,颁赏,上曰,吏曹郞厅记过。出榻教上曰,吏曹郞厅崔,为先汰去。出榻教颁赏至堂下,上曰,呼名不应文臣,并解见任。出榻教上曰,延和殿座。出榻教上仍乘步舆,诣延和门殿座,命崔拿入。上曰,官教,以大厚纸为之者此乃初见也,决棍三度后,分拣拿出。宣传官郑新达拿入,又命分拣拿出,仍还入,至通阳门外住舆。命书传教曰,无识文臣,其涉可骇,故虽勿施,赵宗铉、洪乐信之入格可嘉,仍赐弦弓一张。仍还入大内。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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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圣。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谊赵英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圣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臣权噵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入侍,茶入之。

○以备忘记,传于权噵曰,近成规例,都承旨许递其代,崔台衡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依前。

○郑昌圣启曰,假注书柳谊、赵英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权噵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当该,其亦廉隅,右副承旨许解,其代,前承旨具庠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事虽申饬,今番意有在焉,依试记给赏。

○又下教曰,文官解见任传旨,并分拣,亦依试记给赏。

○又下教曰,昨日扈卫军官中,拔去颁赏者,当为直赴人与否,知入。

○传于具庠曰,奉审承旨入侍。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式年京中五部帐籍二件内,一件则翌年解冻即时,发遣郞厅,藏置于江都后,旧帐籍曝晒事,曾已定夺矣。戊子式帐籍,今方遣郞厅,藏置江都,而郞厅所骑马及书吏所骑马与帐册载持马,令该曹依例题给,封褁柳笥空石等物,考例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庆尚bb道b左水使田得雨状启,梁山居金用彩等渰死事,传于权噵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应教闵弘烈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贱品,向蒙东壁之特除,中间除旨,亦已屡辱,而或因门限之已届,或因职名之旋递,衷情未暴,惶懔冞切。日昨恩除,又降于暂出郊坰之时,臣闻命惊惶,不敢久淹,昨才来伏私次,而顾臣区区难冒之义,实有不可放倒者。噫,臣于馆职,虽已冒膺,自顾不称,恒怀愧忸,况此新衔,地望尤别,是岂可人人而滥冒,亦岂可为一时酬劳之资者欤。呜呼,臣之谫劣,庶蒙圣鉴之悉烛,而立朝六年,偏荷鸿私,虽于清衔华贯之必待遴选者,不以公格,每烦圣简,是朝廷之名器,缘臣而渐轻,圣世之恩数,缘臣而屑越,此臣所以以恩为惧,居常闷蹙者也。且臣尤有所难安者,凡官职通塞之法,至严且重,少有公议之参差,则上不可以苟授,下不可以冒据也,决矣。昨冬都政时,东壁之望,任自排拟之说,既登于伊时谏长之疏,铨家太急之言,亦发于该郞奏对之际,则此虽不独指臣身,而臣名亦在于历举之中,其所难慎之意,盖可见矣。臣若自恕以不由通拟,猥蒙特简,徒恃宠灵视若固有,则四维之不张,有关风俗,公议之不恤,亦非细故,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哉?玆敢略陈短章,沥血仰吁。伏乞圣明,亟收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传于具庠曰,若此十八学士,同为之乎?此章给之。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圣,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权偀、柳谊,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祗迎后,仍为乘舆,上曰,礼房承旨,驰往太庙奉审,进排官摘奸以来,同副承旨,驰往弘陵奉审。出榻教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恃,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昌圣,假注书柳谊,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金宗寿、许温,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请进汤剂,上曰,进之。仍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依。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脉候一样,滑体如前矣。致仁曰,臣于昨日首医处分传教,实为惶悚矣,元待令医官外,玄处明、秦兴白、金光国三人,或因特教,或因都提调陈禀,并许轮回入直,已有年矣。上曰,予亦思之,固疑其如此矣,首医处分传教置之。致仁曰,自今拔于入直乎?上曰,曾已下教,何可拔之?依前使之入直。出举条上曰,首医处分置之。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思观、昌圣,持汤剂进伏,进汤剂,上进御,诸臣退出。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金尚喆,判尹郑弘淳,兵曹判书洪麟汉,户曹判书金时默,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工曹参判李潭,执义柳善养,校理朴志源,正言李宗荣,左承旨权噵,假注书赵英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晴时则少愈,而日气如此,气甚不平矣。凤汉曰,昨日补阶速成矣。上曰,前则三日为之,今则一日为之矣,户郞谁也?凤汉曰,李敬伦。上曰,然乎?凤汉曰,监市御使洪缵海,既已还归,开市定例,依前下教,使诸堂趁速相会于公廨,另加消详,仍即刊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堂上中李潭亦入耶?凤汉曰,然矣,赵曮方在罢散中,特为叙用,俾与诸堂,相议举行,其中具庠,方带承旨,亦使之往来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备局堂上,因诸宰之前后坐罢,未免苟简矣,时未叙用人中,前判书申晦、李昌寿、沈锈,前参判徐命膺、郑存谦,并与已叙用之,司直赵云逵、赵明鼎、赵暾、洪乐性,右尹徐命臣,而还差备堂,前参判赵曮,才因他事而请叙,备堂惠堂,一体还差,刑曹参判赵荣顺,有司其虽力避,凡堂义无可辞,亦为还差,至于句管,则申晦之关西,李昌寿之湖南,赵明鼎之湖西,赵曮之北关,郑存谦之岭南,亦并依前仍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赵暾,宴时入来乎?徐命膺必不来矣。凤汉曰,赵暾已参顷日贺班矣。上曰,然乎?尚喆曰,徐命膺则虽与赵暾有异,渠何敢不入来乎?凤汉曰,岭伯出外,已及三年,治效虽茂著,病情亦难强,赈政就緖,道事无忧,此时召还,诸议同然,特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岭伯代,后日政举行,似好矣。上曰,依。凤汉曰,大司成作窠已久,而吏曹参议谓非紧任,再次开政,不为出代,春寒渐解,月试难旷,此时国子长,岂不为紧任乎?后日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臣等,有嗫嚅不发之事矣,向来事,皆臣等不善举行,以致上心之烦恼,所当即地坚请,而或恐寝睡之未稳,即出政院请对后,还入阁外,等待多时,其时承宣罢职好矣。尚喆曰,其时即欲陈达,而殆若自鸣,不敢为之矣。上曰,予固执矣。凤汉曰,御制未及妆黄而伏见之,太过谦矣。上曰,数年之内,又为此举,诚万万料表,过分矣,太康矣。凤汉曰,圣教过矣,何有太康之理乎?尚喆曰,舜大圣人,饭糗茹草,而及其袗衣朝天下,若固有之,何如是下教?凤汉曰,虽以私家言之,父母年老,尚有寿酌,况圣寿冞隆,岂有太康之理乎?上曰,年已极矣,况宴乎?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金汉耆进伏奏,进排官摘奸无頉,祭物精洁后,命读进排官举案。汉耆先退。凤汉曰,进宴时,畿伯当入参矣。上曰,然矣。凤汉曰,各道监司,皆当进参而远道之故,不得参矣。上曰,然矣。麟汉曰,禁旅都试,宴礼后设行,而自政府当为定行矣。凤汉曰,今番则自然不得行矣。上曰,然矣。善养曰,凡居台职者,二人以一事同避,而一人蒙递,则一人不得独带者,例也。臣于日前,与献纳臣郑焕猷,同登筵席,一例引避,及承圣批,焕猷则蒙递,贱臣则有勿辞,亦勿退待之命,臣诚感激恩教,为近耿光,唯当趋膺之不暇,而今臣亦一递一带中人,则便是已递之官,此盖台职,与他职不同故也。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以贻清朝仍冒之讥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顷者下教,意盖在矣,伊后思之,予亦知矣,事势诚然,依启。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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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潭未肃拜。左承旨李在协在外。右承旨金龟柱随驾宿。左副承旨李徽之随驾直。右副承旨洪𬬭随驾直。同副承旨洪晟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谊随驾宿尹在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守宫

○上在孝章庙,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昌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丁丑若昨,今何逢此,此日亦何?孝章初度,追忆丁丑,今已十三岁,今者受爵,其虽勉强,来月且近,此忱何耐?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茶亦入之。

○备忘记,传于金汉耆曰,今者此礼,古岂有之?永城尉申光绥子,其令依承传复职,令同时参宴,今日干支其何?锦城尉朴明源孙,特授初职,其令bb参b宴,曾已下教。仪亲宜者,令该曹付军职,况今日乎?前校理徐有宁,特为叙用,同时下教者,一体叙用,以示予一视之意,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崔台衡曰,开政催促。

○又传于曰,何至今不开政乎?政官入睡乎?

○又传于曰,君为臣判书乎?即为开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即为开政,虽三堂,捧传旨,则当该承旨,当下教矣。

○假注书赵英镇有頉,代以尹在醇为假注书。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此日何日?使今日诸臣,其惟望八其君,岂敢逡巡?噫,今日亦何日?若有党论之心,何敢逡巡?其若逡巡,此岂海东臣子?今日当诣孝章宫展酌,侍卫只入直举行,应谢不谢者,其令即为谢恩,当以驾轿作行,挟辇军挟舆军、前后厢军,以入直举行,世孙随驾。

○传于崔台衡曰,只令入直春桂房陪卫。

○李汉丰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具庠,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都承旨郑昌圣,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所当一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汉丰曰,只备当随驾。

○传于崔台衡曰,守宫史官望筒,仍。

○传于李汉丰曰,留营留阵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动驾时,西铨其若不参者,记过。

○又下教曰,今日阙谢恩者,申饬,使之帐前谢恩,如有一人有阙者,当该承旨,当岭沿投畀,以此申饬。

○传于李汉丰曰,今日谢恩,文武中有阙者,则岂海东臣子?政院知悉。

○又传于曰,谢恩,申饬,为武臣虽一人,不为谢恩者记过,谏房知悉。

○又传于曰,为武臣阙谢恩者记过,延和门待令。

○传于具庠曰,谢恩后当动驾,谢恩催促。

○又传于曰,中官金好大,其涉放恣,记过待令。

○传于崔台衡曰,今日不为谢恩承牌者,其可谓臣子乎?

○传于李汉丰曰,顷者遗漏中官李维新记过,一体待令。

○又传于曰,传命承传色外,中官一倂记过,延和门待令。

○传于郑昌圣曰,当该承旨递差,陪卫以入直举行。

○又传于曰,今日若违招者,以海东臣子外知之。

○传于具庠曰,昨日决棍中官皆踞慢,一倂记过。

○传于金汉耆曰,人君待之可乎,臣子待之可乎?牌去来若不申饬,则诸承旨当下教矣。

○传于郑昌圣bb曰b,同敦宁谢恩,速为申饬。

○大驾诣孝章庙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孝章庙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昌圣曰,方欲行礼,同敦宁谢恩,即为催促。

○传于具庠曰,饬教之下,使望八其君若此乎?极为骇然,即令谢恩,参于行礼,如彼坚执,岂有味乎?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聋乎?当该承旨,为先递差。

○又下教曰,政厅卧睡乎?该房递差,递差代,同敦宁郑厚谦,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与世孙亲临奠酌,承旨牌望申饬,牌去来迟滞,院隶并悬于门外。

○又下教曰,举行书吏外,尽悬之。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徽之进,都承旨郑厚谦进。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同道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内侍教官郑趾焕呈状内,身病甚重,执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闵百兴为吏曹参判,徐有良为执义,尹承烈为副应教,申晦为判敦宁,赵云逵为判义禁,李溵为同敦宁,金汉耆为庆尚监司,赵曮为大司成,徐有宁为司仆正,洪梓为工曹参议,洪启瑞为尚衣别提,李来为内侍教官,李圣圭、金龟柱为承旨,申在善为宗庙直长,朴紭寿为英陵参奉。

○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金锺正病,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入直,同副承旨崔台衡进,同知单金世辉,佥知三单郑景曾、李守彬、李重锡,副护军柳善养,副司直申晦、李昌寿、沈锈、郑存谦、徐命膺、赵曮、李溵、严璘、郑昌圣、李在简、具庠,副司果金颐柱、徐有宁,副司正赵英镇、柳谊,训炼奉事单林梦元。

○传于权噵曰,左副承旨勿递仍任。房依前。

○郑厚谦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李汉丰,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新除承旨,牌招随驾。

○传于郑厚谦曰,承旨二品以上诣阁。

○传于郑厚谦曰,入直卫将,假承旨差下。

○传于李道燮曰,通礼院书员,令训将决棍二十度。

○又传于曰,训将尚在,记过。

○又传于曰,三严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鲜有君乎?八道知悉,今日卧此之意,亦谕焉。

○备忘记,传于李道燮曰,其君奠酌,其臣慢蹇,万古有之,予意既谕,诸臣知悉,宴何宴,宴何宴?可笑可笑,予已知矣,予已知矣。

○备忘记,传于李道燮曰,今日举措,可谓寒心,礼判代,吏判韩光会除授,牌招察任。

○备忘记,传于李道燮曰,承旨有阙,代李潭、金龟柱、李在协、洪晟、洪𬬭、李徽之除授。房顺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该传命中官拿入。

○传于洪𬬭曰,内局首医拿入。

○又传于曰,传命宣传官,一体拿入。

○院议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金龟柱启曰,诸儒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李徽之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金相福,以为病未陪班,而今于诸臣不叙之命,阙礼之罪,尤极惶悚,席藳待命于金吾门外之意,敢启。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阳泽,病重阙礼,惶懔之中,伏闻诸臣不叙之命,尤增悚惧,席藳待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己丑二月十五日未时,上诣孝章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圣,左承旨权噵,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柳谊、赵英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门外,降舆乘轿,命庠书传教曰,莫知今日此君心,何识他日宗统定?该房承旨,其涉可骇,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道路以夜昼介举行。驾前下教上曰,吏曹开政,彰义宫为之。驾前下教上曰,侍卫只堂上举行。驾前下教上曰,中官金完硕,崇政门外拿入。驾前下教命庠书传教曰,今日海东臣子,其若知宗统之有定乎?若不知此,君不君臣不臣,海东臣子,皆令知之。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勿论文、荫、武,今日孝章庙大门外,不为谢恩者,此无臣分也,政院知悉,武臣不为谢恩者记过。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入临孝章庙时,国舅都尉为二品之臣,皆令入参,令奉常寺,酒果脯醢待令。出传教入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五日酉时,上诣孝章庙。行奠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厚谦,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柳谊、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绛纱袍,诣神位前,行奠酌礼讫。上曰,侍卫承史,诣懿昭庙,予当自内而往矣,仍诣懿昭庙。上曰,此亦有百官行礼乎,二品以上皆入来乎?予方亲临,诸臣行礼,可也。厚谦曰,二品以上,姑未入来矣。上曰,斯速呼唱。厚谦曰,懿昭庙,无百官行礼云矣。上励声gg厉声g曰,朝鲜如此,而曰有君乎?命厚谦书传教曰,二品以上,施以不叙之典,只世孙行礼。出传教上曰,相礼尚不待令乎?执礼以下皆再拜乎。厚谦曰,今方再拜矣。上曰,执礼事过后,令该府处之。出下教上曰,守仆令该曹处之。出下教上曰,执礼令该府处之,依例南间囚。出下教命厚谦书传教曰,通礼院书员,令该曹,今日内勿为征赎,决杖一百,诸承旨并递差。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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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洪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国舅宗臣,岂入于此下教乎?国舅勿论,令史官命召传授。

○又下教曰,礼判韩光会,亦在二品中云,洪重孝礼判除授,牌招察任。

○备忘记,传于洪𬬭曰,在外承旨许递,洪晟仍任本职,郑彦忠、崔台衡、赵德成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备忘记,传于洪𬬭曰,羲经岂不云乎?有夫妇然后有父子,凡人犹然,况其君乎?噫,彼懿昭,大君乎,王子乎?先奠酌于我子,次奠酌于我孙,此非自内行礼也。承史侍卫皆入侍,虽曰昔年,世孙生辰,二品问安,随君行礼,岂一毫歉然?到懿昭庙,以予虽立半向,无一人随礼,此岂解见任止,而今日儒臣耳目之臣,皆聋瞽,若思其君,若思懿昭,其宜相率求对,而佯若不知,朝鲜无儒臣耳目也。既不举职,其何为耳目?一倂除名侍从案。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噫,今予此心,惟忆丁丑,观今日之举措,曰有其祖,莫知懿昭,予何为祖?今日海东臣庶,知予心焉。

○王世孙口传启曰,称觞之礼,指日以俟,忽伏承下政院六字之教,继降先为还去之命,下情不胜焦迫之至,出中门外,敢此仰请。

○备忘记,传于王世孙曰,顷者展拜日,既嘉尔诚,噫,尔父初度日,兴感来临,咫尺尔兄,与尔同临,即情礼之当然,而无其臣,只祖孙行礼,岂可使闻于邻国?其苦之中得其时,而况此月亦就第之月也,谢苦宴欲便卧,一何困我,一何困我?虽然,今日海东,祖依孙孙依祖,迈迈汝诚,其何依谁?特允尔诚,其须入来,吁嗟,尔祖,于今日可谓再受宴矣,岂予心岂予心?

○院议启曰,臣等,守阁求对,终宵达朝,而尚未承引接之教,无由借得方寸之地,仰暴焦迫之悃,伏未知圣心之烦恼,何为而至此极也?臣等之忧遑罔措,虽不足恤,独不念我东宫邸下露伏陈恳之至诚乎?臣等,既未蒙许对之教,则复为渎扰,极知死罪,而下情不胜万万煼灼,敢此相率陈吁。伏乞俯念东宫之血诚,亦察臣等之微恳,亟降回銮之命焉,惶恐敢启。传曰,已谕世孙,今何多谕?然修职可嘉。

○备忘记,传于洪𬬭曰,既嘉世孙之诚,强抑慷慨之心,是谁之功?即我孙也。昨日诸承宣解见任,其诚过矣,而岂云过与不过?世孙此诚,宜令中外知之,昨日承旨解见任,二品以上不叙之命,今日儒臣耳目下教者,一倂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臣命召,遣史官传授,将臣牌招传授。

○又下教曰,金领府事左相处,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左相命召,亦为传授。

○又下教曰,有举行事,礼判即为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申在善、朴紭寿,下教时忌之矣,曾孙则一也。金鲁永一体付职。

○又下教曰,吏判本职仍。

○郑彦忠,以吏曹言启曰,长宁殿参奉权梦虎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永为长宁殿参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汉老宴时口传付军职,使之陪宴。

○传于李徽之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徽之曰,守仆分拣。

○假注书柳谊有頉,代以李远为假注书。

○李徽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通礼院书员张允河,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郑彦暹启曰,臣于台职,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日昨恩除,遽下于动驾隔宵之时,怵分畏义,颠倒入肃之际,旋被严教,惊惶震越,苍黄迸出矣。圣度包容,虽有分拣之命,而既递旋仍,不可苟冒,台体则然,故其时两台臣,以此引嫌,并蒙恩递,则臣亦伊日解任付签中一人,即当引避,而素患胸腹之症,乘时猝发,累日危剧,昏缀不省,以此病状,万无诣阙自引之望,一味含默,缩伏俟谴矣。又于昨日,迫于严命,冒没出肃,而仍因盘礴,断无是理,且今日除名之教,旋蒙还寝,而难冒之义,又添一端,以此以彼,岂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己丑二月十六日申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洪𬬭,假注书柳谊、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孝章庙门外,降舆乘轿。徽之曰,时原任大臣,为问候来矣。上曰,进前。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谊进伏,凤汉曰,昨日之事,臣等,全不知之,而未及入参,致此烦恼,莫非臣等之罪也。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曰,汤剂尚未进一贴,下情不胜焦闷矣。上曰,服药甚厌。致仁曰,然则还宫后当进之乎?上曰,止之。龟柱曰,昨日下教,既皆置之,而朴志源独未蒙宥矣。上曰,执礼朴志源分拣放送。驾前下教上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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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昨日动驾伸怀,经宿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世孙宫随驾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期日在近,此心憧憧,其虽脯醢,孝章初度日奠酌,于今近八,同礼懿昭,昔年就邸之月,因宿而来,此日予心,胜于憧憧十爵,气则一样矣。以孝章、懿昭之心追谅,必也其若,今番奉爵,庶慰冥冥之心也,世孙气候,并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申𬀩任所在外,执义徐有良引避退待,掌令朱炯质在外,郑彦暹引避退待,持平林鼎远、李益烍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德成启曰,礼曹判书洪重孝,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彦忠启曰,假注书李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彼中日食咨文已来,而观象监尚今寥寥,使之知入。

○又下教曰,观象监官员,北京咨文已来,蒙然不知矣。下问后,皆以尽为修置仰对,极为无状,令攸司处之,前或咨文来到后,有观监单子入启之例乎?使之知入。

○赵德成启曰,礼曹判书洪重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进宴厅多有举行之事,连违召命,不为出肃,诚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𬬭曰,儒臣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赵德成曰,入侍。

○备忘记,昨见补阶,若当日行,癸亥承教,甲子遵昔年,五年之内,三受其爵,此承教乎,为昔乎?虽受眼前入珍,何者鱼何者肉?此以苟且其受十爵,只飮而已,此亦苟且,今受此礼,孝章、孝纯、懿昭焉在,只谓重者,予心若何?今者此礼,一则世孙,二则世孙,爵数味数,今虽默,其器甫儿,比昔若磁碗。今番适古传,既云予岂只受,朝而年七十以上者,过宴后,皆与子孙献寿,八道两都,朝而年七十,士庶年八十,皆令依此为之,而其中窘办者,令本官以助事,分付,京中庶民年七十以上者,过宴翌日,令礼曹皆给酒膳,以示予一视之意。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镛为醴川郡守。

○传于洪𬬭曰,新除授醴泉郡守沈镛留待。

○李徽之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汉老。

○李徽之,以义禁府言启曰,醴泉郡守尹心宰,令该府即为拿处草记,今日入启,亦令倍道下去事,命下矣。尹心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倍道拿来,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李昌谊箚曰,伏以动驾经宿,还宫万安,下情忧虑之馀,曷胜忭幸?念臣一疾沈笃,转就危域,顷上请急之章,冀被阙礼之诛,乃蒙圣慈曲垂矜谅,威罚不加,温批反降,俾臣得以安意调息,悯念之恩,感惶靡措。第臣所患,源委既深,医治失宜,日来诸症,视前倍剧,贴身床玆,跬步难动,前后陪班,俱未趋造,又不能随诸大臣后,胥命司败,义分都亏,罪戾层积,席藳悚懔,求死不得,玆敢申控危恳,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加重勘,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卿其安心勿辞,其须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李宗荣箚曰,伏以臣,官以谏为名,不得不一言矣。殿下今番动驾,虽出于感旧之至意,而第伏念宝算方跻岗陵,玉候尚在静摄,和銮频戒,已妨节宣,冷邸经宿,尤切焦迫。噫,殿下一身,为宗社生灵之所依托也,何不念保护之重,而每违摄养之节乎?至于大臣诸臣之处分,诚如圣教,则今日群臣,何敢曰无罪,而专出于仪未预讲事系仓卒,以致暂时迟延也。夫岂有慢蹇之心而然乎?若其宴何宴可笑之教,尤是过中。噫,灵长之宝算,即皇天祖宗之所眷佑也,今此称觞之举,寔皇天祖宗之赐也。以殿下㧑谦戒康之圣德,毕竟允许者,亦出于仰答皇天祖宗之意,则今当宴礼迫近之日,诚不意有此下教也。何幸睿孝所格,天心感回,旋即回銮,前后严教,一并还收,臣实攒颂钦仰,而大小诸僚,递罢频数,一时警责,虽曰匪怒伊教,得无有损于国体乎?伏愿殿下,继自今加勉《中庸》敬大臣体群臣之义,益懋中和之德焉。臣又以卫武公抑诗十二章,宾之初筵五章,仰勉于殿下,昔卫武公,行年九十有五,作抑戒诗,使人日诵,作宾筵诗,用之宴飮。臣仰念丁卯秋庭试,昨年菊制,连以抑诗揭题试士,圣学之益修,臣常钦叹,而顾今圣寿,视武公犹下数十年,则正朱夫子戊申封事,所谓尚远卫武之年,而益懋诚正之学者,有孚于今日矣。噫,武公之日诵是诗者,欲其左右讽谕,朝夕感发也。伏愿殿下,特命书八抑戒一篇,仍又御制抑诗,作为屏簇,置诸座隅,使近臣日夕讽诵,如武公倚几居寝之箴,则岂不有得于圣学乎?至若宾筵诗,有曰烝衎列祖,以洽百礼,锡尔纯嘏,子孙其湛,飮酒孔嘉,维其令仪一篇五章,有无限颂祷箴警之意矣。今番宴礼,乐章自当有别,伏愿殿下,将此诗出付乐院,使乐工趁即隶习,以为进宴日乐章,则岂不休哉?臣职在耳目之列,未参求对之班,致勤严教,罪合万殒,而有难终默,敢此敷陈,臣不胜惶悚屏营之至。取进至。答曰,随事勉陈之,诚可尚,事体不然者,故才已处分,其处分既尽,命读《贞观政要》,唐宗劝以纳谏,今予处分台臣,此岂暮年讲此之意乎?特寝其命,仍下答,尔须体予心,勿随流焉。

○己丑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彦忠,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金季良、柳光翼、郑允说、许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动驾之馀,今日日气甚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曰,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致仁曰,敢请诊候。上曰,依。泰舆等曰,脉候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上曰,儒臣持《贞观政要》,内局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其日渐近闷矣。致仁曰,群情则不胜欣幸,而圣上每下如此之教,殊非通上下情之义也。上命彦忠,读日食咨文,又命读平安监司还上状启,上曰,旧还未捧,入于今番荡斥gg荡涤g中乎?致仁曰,然矣。又命读庆尚监司设赈状启,上曰,善赈与否,在于守令。致仁曰,然矣。读至正月初七日后始赈邑,上曰,稍缓矣。致仁曰,日字之早晩,可见其邑之实不实,虽迟何妨?上谓贱臣在醇曰,初五日以后设赈邑名,书之草册,考官案,悬守令姓名以入。贱臣复命,上命贱臣曰,读奏。贱臣读毕,上曰,二十五日设赈邑谁耶?彦忠曰,尹心宰也。上命彦忠,书传教曰,噫,岁前既下教,今览岭伯状闻,吁嗟,元元,方在济活之中,而近八其君,其虽强从,此时受宴,若如初教,其待麦秋,予心岂乎至此?非特期日在近,于予再许其宴者,感爱元良,再许其宴,予心憧憧。此际览此状闻,心何抑乎?既已下教,则其所设赈,迟速不同,或至旬开赈,或过旬开赈,或望后开赈,而至于醴泉,二十五日开赈。吁嗟,其君之心,一何阏也?吁嗟,元元,抱饥一朔,以予之心,一昼一夜难堪。嗟,予饥民,何耐一朔?分轻重初欲下教,临阵易将,古人所忌,其虽参酌,以视日后赈政勤慢,其若不勤,朝鲜岂无为守令者乎?当限十年禁锢,以此分付道臣,亦以此严饬他道。尹心宰所为,其涉可骇,何惮易将?令该府即为拿处,其代今日内口传择差,当日内辞朝,其令陪道赴任,济我元元。出传教彦忠曰,李潭有情势矣。上曰,何也?彦忠曰,与韩光会同矣。上曰,予不晓然矣。彦忠曰,李潭以工参除知申后,收还不叙之典,则工参已递矣。韩光会则既为仍任,而李潭则自上无下教,故不得行公云矣。上曰,工曹参判李潭,依吏判例,一体还仍前职。出下教再进汤剂,上曰,罗州有船乎?彦忠曰,有二只龟船矣。上曰,似龟乎?此乃李舜臣方略矣。彦忠曰,台臣诣台云矣。上曰,台臣入侍,在院承旨入侍。出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副校理尹锡烈,修撰赵宗铉,同副承旨洪𬬭,假注书李远,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上曰,设赈状启,苦待久矣,闻状启来到,问之中官,则对以日食咨文云。咨文已到,而云监则尚无呈单之事,怪矣。仍命注书,招入云监官员。远承命出来,与云监官员进伏,上曰,彼中咨文已来,而何为尚不呈单?云监官员,伏窗外对曰,前期三朔,故尚未呈单矣。上曰,今日内呈单。云监官员先退,上曰,尹心宰其虽下教,此乃民事,有下询者,三相入侍之意,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上曰,相臣既已入来,次对进定于今日。出传教执义徐有良曰,臣本愚昧,在门病蛰,言责重任,自知不称,恩除之下,不敢冒膺,惊惶迫隘,罔知攸措。此际伏见传教下者,有耳目聋瞽,除名侍从案之教,旋承反汗之命,实仰圣度之包容,尤倍私心之兢蹙,台体既异,庶僚仍带,曾无其例,臣何敢徒恃宠灵,有所自恕,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贱疾适苦,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勿论。出举条上曰,正言李宗荣牌招,其令入侍处置。出传教上曰,执义徐有良批答,以勿辞颁布。出传教上曰,虽值国忌,此乃为民也,其令该府,尹心宰草记,今日入启,即为举行,随新令亦令陪道下去。出传教上曰,岭伯七十二州,设赈状闻已到,而其馀设赈,诸道远近虽不同,尚无消息,是岂逐朔状闻之意?当该道臣,从重推考,食君之禄,宰百里,若不着意济民,岂事近八其君之义乎?令备局严饬诸道。出传教𬬭曰,正言李宗荣箚子来到,而以国忌正日,不得入启矣。上曰,其所辞何事?𬬭曰,大臣处分过当云,而亦有进宴事矣。上命远持入,命𬬭读奏,至大臣诸臣递数之句,上曰,停读。命书传教,仍励声gg厉声g拍户,多下不忍闻之严教,仍命锡烈,读《贞观政要》,至纳谏篇,上曰,太宗实难矣,唐宗既如是,而予暮年自强之时,岂责谏官乎?命还入传教,改以批答。仍命轮读《政要》后,诸臣退出。

○己丑二月十七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李昌寿、赵云逵,兵曹判书洪麟汉,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工曹参判李潭,行大司谏安𠍱,副校理尹锡烈,正言李宗荣,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京外减逋之命,岂为其宴,宴为邦庆,若无此宴,其命可止。今览岭南设赈状闻,噫,彼吾民,其春食粥,嗟,彼其君,高坐受爵,俄者李宗荣下教,感《政要》而虽寝其教,既谕,岂可泯于后,其教有曰,癸亥受爵,仰体慈意,甲子受爵,仰遵己亥,而噫,彼庚子丁丑之后,宴之一字,于予固执,而乙酉受爵,为予冲子,丙戌受爵,兴怀昔年,前二后二,其非予料,而惟于诸臣,若是抑郁,其若固拒,四纪君臣之情义焉在,其虽勉强,忆我子我孙之意,以脯醢先酌,以慰冥冥,而期日已近,于昼于夜,此心憧憧,经过此宴然后,庶可弛心。噫,可笑二字,予岂诙谐,意由慨然,中外减逋之命,待朝即为颁布,以示予八道元元,知其君之此心焉。出传教上曰,唐太宗、高宗之事,今日昼讲,已有所论,而大抵父子之间,无犯无隐,今番世孙之事贤矣。凤汉曰,圣上为宗社之心,臣等,不胜幸矣。上曰,予以卫武公之意,不懈于问答矣,李宗荣已处分之后,览《政要》改之,始知读书有效矣。尚喆曰,然矣,愿殿下思之,臣下或有过失,惟含容焉。凤汉曰,俄者传教中,有四十年君臣之义,请于义字上加情字,臣等之于殿下,犹父子间,何独曰义而已乎?上笑许之,上曰,予览《政要》,唐群臣有说于封禅,而予则曰封禅无益也,唐宗不受封禅,而予则受宴,其岂可乎?凤汉曰,圣上以少壮时种种设宴,则臣等或以太康告之,而至于今日,虽魏徵亦可以请矣。上曰,魏徵则必不然矣。上曰,予于为民之事,无所惜矣。上曰,醴泉郡守沈镛入侍。出榻教远出来,与镛进伏。上曰,此人谁之族也?凤汉曰,故青阳君奉祀孙判府事金致仁外四寸,其才可宰百里,而倍道之行实难矣。上曰,醴泉郡守倍道之命置之。出传教上曰,礼判违牌,意或撕捱,今闻领相所奏,其果实恙云,许递,本事业已洞察,亦岂临陈易将,绫恩君具允明,复授前任,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祥原郡守、军威县监,除一司署经,待明朝辞朝。出榻教凤汉曰,向来铨曹三堂,因事并罢,其时首堂,蒙叙已久,参判李福源,参议李海重,亦一体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重臣南泰齐,坐罢已久矣,此是耆社之臣,宴礼期近,特为叙用,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判敦宁申晦,以无敦宁之故,不得行公,今日次对,亦无以进参矣。当递之本职,不必待其陈章,即为许递,使之专意备局,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今番宴礼,宗臣则限一品进参事,有命矣。追闻宗臣一品者,除厨院提举及摠府侍卫,则当参者不过一两人云,极以埋没矣。上曰,正二品以上,入参,可也。凤汉曰,前统制使李汉膺,初有夺告身之命,继有拿处之命,拿处重,故夺告身,则依例未捧传旨,旋因赦典,未及就拿而见放,当初所命夺告身之罚,尚在未了之案,更承下教后,该曹自可举行云矣。上曰,一体分拣,可也。以上出举条上曰,前判书南泰齐,前参判李福源,前参议李海重并叙用。上曰,申晦判敦宁许递。上曰,观象监官员分拣。以上出榻教上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上曰,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二十四日。以上出传教,行大司谏安𠍱曰,臣于见职,何敢承当?贱疾且苦,未即肃谢,付签之教,极其惶悚,其时诸台,引避皆遆,在臣处义,不可暂冒,连值清斋,且拘院例,今始烦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右副承旨崔台衡曰,行大司谏安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正言李宗荣曰,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逖违宸陛之馀,适除谏省,一时冒膺者,亶出于进宴在近?获觐耿光之愿,而再昨日诸臣求对之班,果未趋参,自速严教,敢陈短箚,略暴忧爱之忱,兼伸悚蹙之私,而批旨未下之前,不敢来避。及承圣批,辞教郑重,臣奉读未半,惶蹙交集,不知所措,仍命入侍处置,即当奉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臣,伊日同在耳目之列,既阙求对之班,致勤严旨,则其在台职,不可仍授而冒居。臣之情势,既与执义徐有良无异,则何暇论人,冒当处置,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右副承旨崔台衡曰,正言李宗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以上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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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式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申𬀩任所在外,执义徐有良引避退待,掌令朱炯质在外,郑彦暹引避退待,持平林鼎远、李益烍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彦暹启曰,行大司成赵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并以申饬为之后,内局当为入侍,即为举行事,分付,口传付军职单子,先为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厚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政官牌去来迟滞,申饬,宴礼在近,虽军职,陈章捧入。

○传于郑彦忠曰,开政催促,两守令,内局同为入侍。

○郑彦忠启曰,吏曹判书韩光会,参判闵百兴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心虽若此,今日海东臣子,何心违牌乎?二十五日前违牌人,虽一品,拔去侍从案。

○传于郑彦忠曰,开政催促。

○郑彦忠启曰,吏曹判书韩光会,参判闵百兴,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开政,申饬之下,连违召命,不即举行,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于郑彦忠曰,今日内局下教若何,而何敢违牌乎?即为牌招,牌去来不为,申饬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又传曰,开政后,内局当召见,以此严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牌去来迟滞,吏曹书吏皆悬罚。

○吏批,判书韩光会进,参判闵百兴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郑彦忠进。吏批启曰,礼曹佐郞尹勉升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弥为吏曹参议,李昌寿为判敦宁,赵暾为知敦宁,郑厚谦为户曹参判,李海重为敦宁都正,金复休为吏曹正郞,郑致俭为司仆佥正,柳义养为高山察访,柳宅夏为咸镜都事,仁川府使洪晟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麟汉病,参判金锺正病,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徽之进。兵批启曰,前判书南泰齐,叙用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当付知中枢,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知事作阙,申晙,副护军李汉丰、申晙,副司直申晦、洪重孝、李福源、李海重、权噵、李圣圭、李在协,同知单许圭,副司正李远,知事单南泰齐。

○传于赵德成曰,入侍。

○传于崔台衡曰,既已批下,户曹参判郑厚谦,牌招察任。

○又传曰,闻今日下教,敢若是乎?牌望勿捧,使之催促。

○赵德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承烈,时在忠清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崔台衡曰,既载御制,此后只户礼工三曹,敦宁府摠府备拟事,分付两铨。

○李徽之,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郑克济,素患痰癖之症,辄复发作,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郑厚谦疏曰,伏以臣,年今二十有一矣,蒙𫘤而学未通经,疏迂而职未周事。不幸早窃科第,滥蒙洪造,遍玷华显遽至于下大夫之列,历数国朝以来,岂复有如臣者哉?此非臣文艺夙诣,如古召试童子,又非臣劳勚可记,如古起家少年,祗以所处之地,异于他人,而雨露之泽,偏及一物而然也。清朝之贻羞,微臣之怀懔,日夕屏息,未曾自安,日昨文臣试射时,偶然帿箭三中,已是臣幸会偶致者,而万万梦想之外,忽因无前之格例,擢臣以嘉善大夫,此诚臣命卒之秋,臣不顾分义,径暴肝膈,而矜许终靳,辞教至严,且值殿座之时不得不苍黄肃命,敦府知申,除旨联翩,而动驾时,屡次促教,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到此地头,他不暇顾,又不得不颠倒趋承,迹涉冒没,无面可显,因事旋递,于心稍安而若其冥陞之惧,则历日靡定,懔懔若渊谷之坠,而不意今者,又有户曹参判新除之命矣。噫,有国所重,在典而已,典不可僭,况二品命德之秩,何等尊重,而乃委于童穉无似之臣,有识之忧叹,四方之传笑,不但彼其不称之讥而已。臣将何辞以自解乎?至若爵赏之太滥,国体之隳陨,非臣所暇言者,天道恶盈,神理好猜,此固冥应之所必然,而虽以易见者言之,以千斤之重,压之鸟卵之上,立地摧破,必无幸矣。此朱夫子所以深戒乎人微而任重者也。以圣上日月之明,少赐俯烛,则庶几谅臣辞之非饰,悯臣情之难强矣,爱臣而玉成之,惟我殿下也,怜臣而曲保之,惟我殿下也,念臣终始,而必欲生成之,亦惟我殿下也。玆敢冒犯死罪,仰干宸听,伏愿殿下,惜公器之至重,察微臣之至恳,亟命收还,以重赏典,以全微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览此章虽嘉心,今番之事,岂曰偶然?志喜试射,得中陞资,惟体宜受,予既谕若何?此要职,卿勿过辞,从速察职,期日在近,实职陪宴。

○己丑二月十八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彦忠,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祥原郡守李润禧,军威县监尹昌鼎,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玄处明、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致仁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曰(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上曰,守令进前。润禧、昌鼎进伏,上曰,昨日所下传教,尔等应已见之,而各别爱民焉。二守令诵七事,听宣谕后先退。上曰,夜长故甚难,而初昏时难堪,欲曙时则尤难矣。致仁曰,顷于彰义宫,瞻望玉色,精神少无不如前矣。再进汤剂,上曰,此是四合犹难矣。致仁曰,若好而进御则不难矣。上曰,予素不喜水飮,故每每难矣,少时则夏月服五味子,而今则虽服之,而色不过堂上官团领色,至于甘味,不堪近口矣。致仁曰,在前终日入侍,无进茶之事,而至于动驾时之不过沾唇而已,诚幸其不进水矣。上曰,雀舌茶则有时服之矣。致仁曰,雀舌多服,则亦无所益,此后则愿勿频频进御焉。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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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韩必寿坐直。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右承旨赵德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宴何宴?心闷心闷,再明何日?即也习仪,何云习仪?其若亲受,一日二日,五日六日,二受二受,予羞唐宗,诸臣羞征,五年之内二受,二受此岂予心,此岂予心?于昼心辗,于夜卧转,昼夜辗转何耐,何耐?问候一般,气亦一样,知予心者,其惟此堂,建功其入,明日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十四日骊州传香,何日为之?使之知入。

○又下教曰,前有进宴图入之例,而今番日子在近,尚今不入,使之知入,即为入之。

○下直,潼关佥使康廷圭。

○备忘记,传于李徽之曰,今下弓矢,潼关佥使康廷圭处,给送。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夫子曰言顾行,近八暮年,宜遵圣训,《自省编》既云,自传香日致斋云,予心若何?问礼房再明日,即传香日也。噫,予之承储,其若乙酉,其于骊州传香,奚云内外?香在于道,作乐于殿,奚特予心,岂苍梧山色暮云中之意乎?再明日当香祗迎,内外习仪皆置之,今予此心,惟在昔年矣。

○副校理尹锡烈,修撰赵宗铉,联名箚曰,伏以大司谏安𠍱,以臣于见职,何敢承当?贱疾且苦,未即肃谢,付签之教,极其惶悚,其时诸台,引避皆递,在臣处义,不可暂冒,连值清斋,且拘院例,今始烦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嫌既与同,义难各异,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大司谏安𠍱递差。取进止。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多有处置台臣,而何独安𠍱为之乎?

○又下教曰,二品与侍从,其日默默一也,而作为二件,极涉苟且,此箚给之,箚子儒臣递差,当该捧纳承旨,亦为递差,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下教曰,入直儒臣若此,况诸儒臣乎?一体解见任。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今日下教,可谓当然,而诸臣必也抑菀,何待其请?明日午前,行外习仪,午后行内习仪之意,分付都监。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在直儒臣若此,则况诸臣乎?一体解职,今番三党外,当与堂上正三品行礼,引嫌诸臣,一倂许递,政事过宴后以禀,噫,予其神乎?

○传于赵德成曰,明日习仪不参诸臣,并拔之于正日。

○又传于曰,行礼前,勿为政禀事,分付。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唯戒太康,予何勉饬,而为世孙为诸臣,故今临光明,岂为予乎?寔为宗国,今日逡巡者,政院察奏,刊名侍从案。

○传于李徽之曰,礼房承旨,入侍诣阁。

○传于李徽之曰,该房承旨,延和门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扬扬,延和门前排待令安国来、朱好一记过。

○备忘记,传于赵德成曰,今于惟允何望?当该承旨递差,其代,韩必寿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李在简曰,左右番行首别监记过,决棍二十度。

○又传于曰,一品外,入直中官,一倂拿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此下教,奚特该堂?为大臣慨然,若此而请宴乎?

○李在简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以为下教之下,不胜惶悚,席藳待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亦为传授,明日习仪入参事,传于大臣。

○又下教曰,当该承旨递差,其代,李汉丰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李汉丰曰,中官安国来,决棍五度。

○又传于曰,中官金兴烨,决棍十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君心虽若此,其臣岂若此,明日习仪,虽百官中,一有阙者即捧,永不叙用传旨。

○又下教曰,在外人,明日习仪,未及知之,其令正日进参事,分付。

○李汉丰,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申光履,兼司书尹锡烈,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宴习仪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内外三党四寸亲,参宴事,命下矣。前衔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明日习仪时,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光履、尹锡烈、尹东晳、徐仁修、李明吾、徐有祜、李命培。

○传于赵德成曰,承旨入侍置之。

○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予之外曾孙,皆付职参宴,则况慈圣同气之孙乎?尹东晳之子,其令该曹,特为付职,使之参宴。

○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臣虽忘君,君何忘臣?明日习仪,侍从俱阙,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待下批,今何牌招?其令一体进参。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服制,参判闵百兴进,参议李弥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李汉丰进启曰,判书韩光会服制,参议李弥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尹东晳子付职事,命下矣。今日政当为举行,而时无相当付职之窠,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郑存谦为副提学,金载顺为应教,朴取源为副应教,洪乐信、徐有宁为校理,李致中、赵宗铉为副校理,李得福、李镇复为修撰,赵载俊、洪相简为副修撰,洪乐任为兵曹正郞,姜翰为礼曹佐郞,待教单李德师。

○兵批,判书洪麟汉病,参判金锺正入直进,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韩必寿进,副护军闵弘烈、尹承烈,副司直洪乐仁、李徽之、李在简、洪𬬭、朴志源、金观柱,副司果洪乐信、赵宗铉、沈观之、李泽遂。

○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明日习仪,予心何耐,今日诸臣,习仪逡巡,既下教,岂特阙正日?此为子而忘其亲也,其令大小臣工知悉。

○李汉丰,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三寺凡事,不无窘束之虑,自今为始,勿论昼夜,看役然后,可以及期,三寺监造官,依例别省记,各司次知、算员、工匠、员役等,除省记入宿使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各司盘排器皿等物,必不无散失破碎之患,令兵曹别定勤干部将数三人,多率卫军,一一收拾,分给该司,亦令捕厅,择定军官,严守各门,如有偸去者,各别科罪之意,依前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外宴中排设,必于殿庭内为之,而他无排置处,分付兵曹禁军厅及忠义厅,姑令移接他所,使之推移排置,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参宴诸臣出入之际,多有纷纭之患,且补阶之下,馀地甚窄,仪仗军及军兵排立之后,床排往来,极为苟简,诸臣跟随,不可不从略率入,一依定式,一人外,俾勿加率,亦令兵曹多定军人,把守各门,俾无杂人混入之弊,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内进宴时,诸宫家跟随各宫人带率,似不无阑入杂乱之弊,守门将则自本曹当为严饬,而第念大内禁杂之道,有难区别,亦依前例,差备内官处,一体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故试官望,备拟以入矣,进宴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依例设行事,才已启下,而进宴习仪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郑彦忠疏曰,伏以臣,无似贱品,滥蒙洪造,数月之内,恩除联翩,感激惶悚,罔知攸措,从前所叨,罔非逾分,而至于见带之任,乃是一院之长,地望自别,决不可人人而冒受,况如臣之一无肖似,最居人下者乎?再次膺命,每在动驾之辰,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不恤冒玷之嫌,滥据匪分之荣,臣心愧恧,已不可言,而其于累圣简而辱清朝何哉?连值清斋,未及陈恳,今始短章自列,益切惭悚。且解由之法,便同金石,而臣之南邑解由,尚未成出,则其在公格,亦难冒膺。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镌削,以安私分,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不胜屏营祈恳之至。传曰,解由勿拘,其章给之。

○庆尚监司金汉耆疏曰,伏以臣,性本钝滞,才又浅短,而滥窃科第,过蒙洪造,立朝三四年之间,遽厕下大夫之列,荣官显职,殆无不遍,历数朝臣,未有如臣之速化而滥竽者也。居常懔惕,若陨渊谷,而前后除旨,一味承膺,不敢为辞巽之计者,只以圣恩如天,报答无地,昵侍耿光,筋力奔走,以为一分自效之图耳。迺者岭臬新除,遽下通班陪扈之际,闻命惝恍,章皇迸出,私心愧惧,历累日而靡定。噫,是职也,即古所称二千石,而上而承宣圣化,下以弹压守宰,其为任至重大也,其为选至难慎也。况玆岭南,素称雄藩,幅员之广,跨于两湖,民物之富,冠于八路,漕舶之达于汉洛,而贡赋孔殷,壤地之界于蛮馆,而供接多端,且今岁值大歉,赈政方张,其救济之策,抚摩之道,将无所不用其极。当此之时,虽使通才熟手当之,犹患不胜其任,今乃不计才猷践历之如何,举而畀之,不少留难,俾以管辖七十一州郡,怀绥十数万生灵,此何异于强僬侥以千匀之重也?夫知其不可任而授之,非朝廷为官择人之道也,知其不可堪而受之,非古人量而后入之义也。毕竟颠沛,纵不足恤,其于累圣简而偾国事何哉?反复揣量,愧恧冞切,一向蹙伏,亦甚惶悚,玆敢不避猥越,毕沥肝膈。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恳,曲垂矜怜,将臣职名,亟令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选,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于岭藩,予曰得人,卿勿过辞,先陪宴往钦哉。

○左副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与左议政金阳泽,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法典,在所当递,玆敢仰吁。伏乞圣明,特命有司,依例减下,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无批答还下

○修撰洪乐信疏曰,伏以臣,才既卤下,识亦空疏,有何一毫近似于论思之职,而过蒙误恩,屡叨见任,自切滥竽之愧,实有循墙之愿,而义分是怵,黾勉辄膺,每自省顾,徒增惶恧。况今臣兄臣乐仁,方居本馆长席矣,兄弟之作僚周旋,其在私心,万万不安,而从前先辈之如臣情势者,率多引义祈免,虽以近规言之,亦皆陈恳,辄蒙俯谅,则仰惟体下之仁,必有一视之恩,宜即自列,以冀曲循,而连值斋戒,呼吁路阻,今始略入文字,冒渎崇听。伏乞圣明,特垂照察,亟许递解,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无批答还下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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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两弭。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bb臣b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当习仪,予若临焉。谅予此心,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入之,建功亦入之。

○李在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崇政殿进宴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郑彦忠,以吏曹言启曰,今日习仪时,百官中如有不来者,令本曹草记事,命下矣。捧袖举案,则并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来会,而来会后以禀,待下教举行。

○又下教曰,昨日下教,则朝鲜臣子,今日敢如是乎?在京儒臣,今日不谢恩者,付签侍从案,一日两习仪,尚此寥寥,如是而为习仪,当该礼房承旨递差,斯速备待后以奏。

○又下教曰,君命当信,在京不为谢恩者,耆社外,虽一品,付签。

○又下教曰,殿座,鼓吹后举行,寥寥事过后,左右通礼,令该府处之。

○又下教曰,予心则虽如此,诸臣岂其然乎?百官中捧袖举案,如有不参者,令吏参草记。

○又下教曰,咫尺之地,喧哗特甚,勿论差备人,取其号牌,明日令骑曹决棍。

○又下教曰,才已申饬,喧哗尤甚,当该禁喧郞厅记过,如此而亦不能禁,骑判当记过,以此分付。

○又下教曰,如此致词,万古所无,后日入侍,当减之矣。

○又下教曰,世孙进爵后,当宣教,而百官致词,而尚不宣教,该房承旨及礼判,为先推考。

○传于李在简曰,都监郞厅,司饔院郞厅,造果从事官,排设从事官,并记过。

○又传曰,排设从事官记过。

○又传曰,司钥李启范、崔益星记过。

○又传曰,检举郞厅记过。

○又传曰,今日不为待令,骇然故下教矣,行礼不远,今日下教,并置之。

○又传曰,都监书吏,司饔院书吏,过今日后,决棍十度。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宁陵忌辰祭献官预差,前承旨赵德成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班次图中,东西班坐次图形,每位异位重行,既已磨炼以入,而第殿庭补板之上,不无狭窄之患,因地形排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入参人员班次,图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成胤俭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新除授司宪府大司宪申𬀩,在平安道宁边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宪府掌令郑彦暹,以臣于台职,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日昨恩除,遽下于动驾隔宵之时,怵分畏义,颠倒入肃之际,旋被严教,惊惶震越,苍黄迸出矣。圣度包容,虽有分拣之命,而既递旋仍,不可苟冒,台体则然,故其时两台臣,以此引嫌,并蒙恩递,则臣亦伊日解任付签中一人,即当引避,而素患胸腹之症,乘时卒发,累日危剧,昏缀不省。以此病状,万无诣阙自引之望,一味含默,缩伏俟谴矣。又于昨日,迫于严命,冒没出肃,而仍因盘礴,断无是理,且今日除命之教,旋蒙还寝,而难冒之义,又添一端,以此以彼,岂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执义徐有良,以臣本愚昧,杜门病蛰,言责重任,自知不称,恩除之下,不敢冒膺,惊惶迫隘,罔知攸措。此际伏见传教下者,有耳目聋瞽,除名侍从案之教,旋承反汗之命,实仰圣度之包容,尤倍私心之兢蹙,台体既异庶僚,仍带曾无其例,臣何敢徒恃宠灵,有所自恕,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贱疾适苦,今始来避,臣罪尤大。大司谏安𠍱,以臣于见职,何敢承当?贱疾且苦,未即肃谢,付签之教,极其惶悚,其时诸台,引避皆递,在臣处义,不可暂冒,连值清斋,且拘院例,今始烦避,所失尤大。正言李宗荣,以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逖违宸陛之馀,适除谏省,一时冒膺者,亶出于进宴在近,获觐耿光之愿,而再昨日诸臣求对之班,果未趋参,自速严教,敢陈短箚,略暴忧爱之忱,兼伸悚蹙之私,而批旨未下之前,不敢来避,及承圣批,辞教郑重。臣奉读未半,惶感交集,不知所措,仍命入侍处置,即当奉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臣,伊日同在耳目之列,既阙求对之班,致勤严旨,则其在台体,不可仍授而冒居,臣之情势,既与执义臣无异,则何可论人?冒当处置,并引嫌而退,引嫌既同,义难分异,揆以台体,不可冒居,请掌令郑彦暹,执义徐有良,大司谏安𠍱,正言李宗荣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处置事,依启。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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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日有两弭gg珥g。自一更至三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同行一日,此心便,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bb入b之。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人臣骇然即瞒君,(汉宣之))汉宣亦综核,金致恭所奏守御厅事何事?即问于该厅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民而心憧憧,祗迎罢后欲见之,上来乡民,兴化门外待令,贡市人,亦为待令事,分付。

○又下教曰,守令或有受由上来者,其令入侍。

○备忘记,今者立廛,几千金惩敛gg征敛g,此廛何廛,即衣服奢侈,岂不恧于王梅妓荆叙gg荆钗g布裙乎?今若不饬,今至千金,将至万金,此后凡婚需,禁其彼中之物,名以广织者,日后赴京时,为禁物。

○备忘记,近者立廛,曾无是事,有此事闻,此虽下教,其涉讶之,召问廛人,于寿进宫以下,无负债者,而于洛昌君一千二百两,青城尉一千一百两,洪梓二千五百,宋乐休一千五百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此而吾民何堪?李益光,中官金寿贤、洪梓、宋乐休,令该府、该堂处之,皆还偿后放。

○备忘记,贡市之堂,何为以设?白地以惩gg征g一廛五千金之多,近者朝鲜,耳目虽聋瞽,此等民弊,听若不闻。身为该堂,焉敢若此?并越俸一等,该市提调,从重推考,该市郞厅先汰,令该府处之,以示予暮年为民之意,今日令该府处之人有职名者,特施准期不叙之典。

○备忘记,古人云为君难,今日奚特难也?侍从之臣,欲既参宴,寻常违牌,柏府、薇垣无人,只有北道文臣一人,可胜寒心,此何臣则以此之故,为都民之心?其量而白地惩敛gg征敛g,为元元之心,视若寻常,欲既残邑,有此之心,何以事近八十君,慷慨直中?特谕,使之书批青史焉。

○备忘记,于贡市人,庶几无弊,古人云,彼为象著gg象箸g,必为玉杯,昨年百金,今年过千金,将至过万,若此而吾民何堪?以此观之,人家借入,亦将依前,设贡市堂之意焉在?越俸轻,特施不叙之典。

○传于李汉丰曰,摠戎使,禁将姑为兼察。

○李汉丰启曰,摠戎使,禁将兼察事,命下矣。禁卫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骑判及李潭,为贡市堂上,即为举行后以奏。

○传于李汉丰曰,贡市堂上,即速举行后以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德成。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朴紭寿。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圣为杨州牧使,李宽镇为加平郡守,赵德章为朔宁郡守。

○吏曹口传政事,李琰为朔宁郡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令三人望,备局回荐而然耶?申饬。

○传于崔台衡曰,朔宁郡守,今日内使之赴任。

○又下教曰,凭借今番,若有侵渔市民者,则当为海岛充军,虽差备人,亦如之官员,当为限十年禁锢,以此申饬。

○又下教曰,青城尉房任掌行首,令该曹勿为惩赎gg征赎g,决杖一百,即为草记。

○又下教曰,今日下教四人外上贡市堂上,坐于公廨,详细捧给贡市人后,入奏。

○又下教曰,他守令皆谢恩,而赵德章,薄其郡而然耶?令该府处之,更为拟入,而必以恪勤者举行。

○又下教曰,尽为捧给以奏后,当进水剌,以此分付,

○又下教曰,三相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郑彦忠启曰,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鲁永。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麟柱为长宁殿参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闻贡人,侵渔贡人之内瞻gg内赡g官员,斯速知名以入。

○又下教曰,为此然后,可除其侵民,当该内瞻gg内赡g官员递差。

○崔台衡,以进宴厅言启曰,内瞻gg内赡g寺分差监造官成光默,因传教递差,其代,本寺奉事郑存玉差下,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龟柱,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所管平安道三和桂岩筒屯畓摘奸事,发遣本厅郞厅,令该曹给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寿贤,工曹参议洪梓,参奉宋乐休等,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寿贤、洪梓,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宋乐休以靖陵参奉,方在直所,替直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尹在醇、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命承旨读祭报府,祗迎后,仍步舆兴化门祗送,还诣建明门住舆时,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昨日日气好,内外习仪,俱得顺成,幸矣。上曰,过分之事,决难顺成。致仁曰,小无过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礼房承旨驰往宁陵奉审,诸执事摘奸,英陵一体奉审以来。出榻教必寿曰,礼曹判书具允明,有禀达事来待矣。上曰,入侍。允明进伏曰,《外宴仪注》中,宣教一节,日前因下教,依故例磨炼以入矣。昨伏承下教,王世孙致词后,宣教之节,当别为磨炼矣,措辞何以为之乎?上曰,以今举世孙之觞为辞,可也。允明曰,然则宣教后仪节,自多有掣碍之端,仪注更为磨炼书入乎?上曰,宣教一节外,馀皆依前仪注举行,可也。允明曰,京中庶民,年七十以上者,过宴翌日令礼曹给酒膳事,命下,而此与赐宴传教有异,臣曹之所以举行者,不敢臆断,敢此仰达矣。上曰,丙戌年赐乐乎?允明曰,其时赐乐云矣。上曰,然则依丙戌前例,赐宴赐乐,可也。允明曰,二去丙戌以后,凡三次赐宴,而皆以八十以上举行,今番则以七十以上下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七十以上举行,可也。出举条药房先退,上仍诣典设司,召入乡民,问居住及所以来曲折,春秋牟农形,仍命退出,又命贡市人召入,问今番都监,各处有弊与否,或奏无弊。至立廛,上曰,立廛则即今未知无弊乎?对曰,别无弊端,而多有外上,故有弊矣。上曰,顷者申饬,今闻市民之言,立廛四宫负债太多云,而其中于义宫既偿,次知中官,初无负债之多,而其馀莫知。今日内,其虽负债于他,市民负债,皆令其无,若是下教之后,受宴前负债于市民中官,勿令陪宴,且闻贡人之言,动驾时求索油纸,其习无状,当该厢库弓房中官,当施重绳,而以此观之,崇政殿殿座,必有征索者,此后严饬,侵渔贡人者,除名内侍府事,分付。出传教上仍命在京守令入侍,广州府尹金致恭进前,上曰,春秋牟,何如?致恭曰,春牟则方耕播,而秋牟则苏醒矣。上曰,以何事上京乎?对曰,守御厅有相议事故也。上曰,非矣,一报状足矣,何必往来乎?此乃任便故也,欲为处分,而十分参酌,今日内渡江,可也。长湍府使赵德濬进前,上曰,汝谁之族也?德濬曰,故判书赵正万之从孙也。上曰,农形,何如?有何事而上来乎?对曰,为饥民,欲得还上于营门而来矣。上曰,本府犹有即今可给之谷,则毕给然后,来请营门,可也,此乃托事也。上曰,为民耿耿,召见京外之民,意谓农事方殷,而守令其或来京,下问果六人,广州府尹金致恭,以近侍宰百里,称托军务,来留京中,事当下教,而十分参酌,其令当刻渡江,长湍府使赵德濬,本府有尤甚五面,而顷者下教若何,而忘其接济,来卧京中,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以施不叙之典。其代,五卫将李周爀除授,其令帐前谢恩,即为下去。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彦忠,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其馀四守令,促令入侍。致仁曰,麻田郡守吴道炯,则身病甚重,不得待令云矣。上曰,杨州以下守令,予当处分矣,在潜邸时,则杨牧当以城主待之,而北三面尤甚,其将托于谁乎?暮年除郡,岂为渠?实为民也。上曰,两守令既下教,其馀四守令,一人即杨州牧使朴师讷,顷者宣传官下去时,已无其官,今日亦云在京,而莫知去处,北三面其谁接济?岂近侍莅民之意乎?牧使朴师讷,特施三等之律。加平郡守韩后裕,顷者才入侍,一何滞京,朔宁郡守金鲁,其陞郡守,岂为渠也,而莫知其君之心,倏往倏来,一倂施以不叙之典,其代,即为口传择差,今日内下送,一则麻田郡守吴道炯也,而今闻其恙难强云。噫,此人乙酉之冬,非特其功,内局倚任者而若此,令医司相当药物题给,势难赴任,递差。其代,曾已下教,金季良除授,其令帐殿谢恩。出传教上曰,杨州文武交递之窠乎?兵判洪獜汉〔洪麟汉〕曰,不然矣。上曰,噫,今宴料外,而昨行习仪,今日干支即甲戌也,甲戌回甲后,已十六年,逢此干支,予心一倍,而顾此诸道,则食犹不甘,况宴乎?此心耿耿,今日香祗迎后,特召京外民,仍召来京守令,下教中已谕,而君心若此,其臣如何,此岂夙宵为民之意乎?以此观之,诸道可知,莫知君心,一皆偃便,吁嗟,赤子,予将依谁?申饬诸道,毕赈前守令,切勿许由,以示予为民之意。出传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掌令朱炯质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何若此?须勿复烦。炯质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以上出举条措辞见上上曰,今番下教,意盖在矣,既已下教,亦何中止?既已付职,不过此宴,何论实职、军职,朴紭寿递本职付军职,其代,尹东晳子光心除授,与紭寿一体陪宴。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三相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右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凤汉曰,臣等,顷于毓祥宫驻舆时,不知何为,而其后知之,则为臣等而驻舆,其为感泣,如何?上曰,问于香室,则今日传香,故予欲祗迎,而习仪相值,顷日下教中,亦云香在于途,习乐于殿,有所如何?命停习仪而后,追思卿等之心,想必困予,果以昨日兼行内外习仪矣。凤汉曰,俯烛臣等之忱,不胜惶恐,而伊日备忘下后,臣等,各在涯角,故先使户判、礼判,入送阙中,臣等,追后赴阙之际,伏承进定之教,果为停止,而臣等,则愚迷不觉,殿下视臣等如孺子,诸臣抑菀之教,诸臣,孰不感祝?上曰,往事勿说,前日或有无习仪而行礼之事,今番则已行习仪,此便是受宴,仍为停止则好矣。凤汉曰,每下如此之教,下情闷矣,昨过习仪,而臣等之心如是喜幸,若过正日,则臣等懽忭之忱,岂可胜言哉?尚喆曰,日气清朗,习仪已行,臣等之心,只愿正日之速来矣。凤汉曰,今番宴礼,初以四寸亲入参为定而更以五寸亲为定,则金麟柱乃是同气之亲,乌可不参?分付政官,使之口传付职,何如?上曰,依。尹东晳乃是慈圣同气之子,予岂独官予孙,而不思慈圣同气之子孙乎?是故,昨果递差朴紭寿,而除尹光心矣。凤汉曰,圣德事也,初付职司勇,事涉如何?问于政官,若有窠则使之即付,若无窠则金鲁永、尹光心中递差,而当付之矣。上曰,金鲁永则虽递差,而尹光心则不可为也。仍命汉丰书传教曰,金麟柱付职参宴事,领相既奏许之,而有当窠,依请口传举行,若无当窠,依朴紭寿例,金鲁永付军职,其代,口传备拟。出传教上曰,此是于予太康矣。凤汉曰,殿下受天之佑,福禄是享,此是我国所无之事矣。尚喆曰,无前之庆也。凤汉曰,玉堂徐有宁,与李致中有嫌,洪相简,亦与朴取源有嫌,四人中,若二人移职,则自可顺便而无相碍矣。朴取源则方有辅德窠,徐有宁自司仆正而来,或除春坊,或仍任本职则,似好矣。上曰,应教朴取源许递。出下教凤汉曰,吏曹参议李弥,与参判闵百兴有相避矣,今姑许递,吏曹则备三堂上,使之参宴,似好矣。上命汉丰书传教曰,近日儒臣违牌,其渉骇然,开政禀,有过礼前勿禀之教。今闻乃觉,传旨当踏下,春坊亦有阙员,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举行,且闻吏曹参议,即应递之窠,许递。出传教凤汉曰,赵德章家在龙山江,故入来之际,自尔迟滞,非故作迟滞者也,合有分拣之道矣。上命汉丰书传教曰,今闻不无参酌,赵德章特放,仍任桂坊。出传教凤汉曰,今日立廛外上人处分,正圣德事也。上曰,予嗣服初,有闾家借入及贡市外上之教,而其后申饬,非止一二,今日备忘中,亦有所云,彼为象著gg象箸g,不无深意,百而为千,则几何千为万乎?百姓呼冤,而国君食岂下咽。凤汉曰,设赈时,虽至微至贱之类,殿下无不顾恤,而况贡市人乎?上曰,以补阶言之,在前则以新材用之,而今番则以旧材用之。闻洛昌君家则用一千二百两,洪梓则二千五百两,青城尉一千一百两,宋乐休一千五百两云。此非贷钱而用,即取物货而用者也。凤汉曰,洪梓与宋乐休,所用宜同,而宋乐休则次次偿之,洪梓则姑未偿之,故似多于宋家矣。上曰,若禁绫广织则好矣。凤汉曰,诚如此则尽圣德事也。上曰,婚礼时,若用绵䌷,则于立廛,无取用之事矣。汉之丙吉,不问杀人,问牛喘,予则必使今日内尽偿之矣,内赡官员,予亦处分,而取磁器而用之,不给其价,则此是侵渔贡人者也。尚喆曰,磁器之取用也,自前先用后,从价上下,其器则遗在,而为日后之用,此官家之失,而贡人之所得。上曰,取用而不给价,则安得无冤?尚喆曰,无不给价之事,而姑先取用而后给价矣。上曰,贡市堂上,耳皆聋乎?六千馀两取用,而胡为乎不知也?命汉丰读岭伯状启,凤汉曰,此庆尚监司李溵状启也。备陈灾年还谷不足之状,仍请其加分矣,事势虽如此,所请太多,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许其加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汉丰,读全罗右水使启本,汉丰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李永辅,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中,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长湍今虽不为,防御使自是兼营将雄府,践历未多之新陞资者,恐难镇治,新除李周爀,今姑改差,仍任本职,待日后相当守令窠,首先拟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长湍府使李周爀改差,仍任本职。出下教上曰,贡市堂上入侍。出下教贡市堂上洪麟汉、李潭进伏,上曰,谁家先偿?麟汉曰,洪梓家先偿之矣。上曰,尽偿之乎?麟汉曰,然矣。上曰,安知非姑先弥缝乎?麟汉曰,市人纳尽偿手表,故知之矣。上曰,此后则似少胜矣,贡市堂上之不捧给与所用外上者之不偿,谁较重也?凤汉曰,相似矣。上命汉丰书传教曰,噫,年已近八,一心憧憧,惟在元元,百隶怠慢,纪纲虽弛,其犹行者于闾家,岂特借入,不敢贳入?贡市校正之后,贡人市人,庶可息肩,今番之事,可谓寒心。以此观之,侵闾家之弊,亦将复起,不惮其惫处分,而召相臣者,意亦深矣。今则六千两钱,其果尽偿于本廛乎?不然,贡市两堂之为子产,虽是知也,果若此,国将亡矣。虽然,既曰偿也,则不可滞囚,况洪、宋两家处分,其祖其父班驳,且今闻此非中官所干涉者,洪梓、宋乐休、金寿贤并放,宋乐休不叙之命亦置之,其虽放,违越禁令,负债廛人,其若今焉,岂有是事,互相侈大,以至于此?从负债轻重,洪家家长洪梓,施以告身二等之律,宋家家长宋宜孙、沈鼎之,施以告身一等之律,金寿贤虽非渠之皆犯,身为次知中官,沈顺安家外,既有房名,施以罢职不叙之典。李益光与洪梓等,大不相同,此非侈而然,必也声色之致,令该曹勿为征赎,决笞五十,于儒于武,限五年停举,若临阵易将,既示饬励,故下询相臣,皆请参酌,而大而觉之,所犯者四,而句管者一,其堂二,何谓一乎?此摠其名而谓者也。吁嗟,都民,一则贡人,一则市人,而立廛其首也,六千两物货,尽入于势家,何谓势家违君命而侵小民?夫岂曰非势?若不严饬,即为参酌,其曰君为君国为国乎?不叙之典太轻,贡市堂上金时默、金锺正,亟施削职之典。噫,此等之事,今日台臣,其虽聋瞽,若是喑哑乎?予则曰此亦国不国之一端也。往者虽不可追,近者亦何不饬?今春以后为耳目者,一倂施以不叙之典,令聋者其闻,哑者其言,此非该署一郞厅所可担当者,推考汰去之命置之。该署提调,越俸一等,三郞厅,皆制书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出传教上曰,必也端本,若禁绫广织,则奢侈似减矣。凤汉曰,然矣。又命汉丰书传教曰,以此观之,今日下教不误,禁奢之饬诚然,依油蜜果例,凡婚时,禁其唐物。至于绫广织,予尝深恶者,及此不饬,更待何时?虽然更思之,今番燕贸,即是令前,勿禁,虽此后,毛缎大柳子,无纹汉府缎,亦勿禁,依今日下教,绫广织贸来者,亦依纹缎例,书状湾尹严禁,若有犯者,以潜商施行事,定式施行。噫,欲法尧、舜,何不云乎?我朝自内便衣,古有绿红襦衣,曾仰闻于慈教矣。且我国冠带、戎服,自有云纹缎,妇人圆衫,自有乡织,奇怪绫广织,何苟求于燕市乎?以此申饬,以示予暮年益自饬之意。以今番立廛事观之,非特务奢务胜,市民受困,皆由于此,此后国婚时,阙中中官内人以待者,皆用绵布,禁其䌷缎,为中官、内人而违令,待之者恣意违令,受之者皆重绳事,一体定式施行。出传教上曰,如此则国婚时,果省弊乎?凤汉曰,然矣,自此以后,孰不钦仰我殿下圣德事也?又命汉丰书传教曰,莫重都监,岂无其堂?此时宜召前人,行司直赵云逵,户曹判书除授,牌招察任,兼带判义禁许递。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摠戎使代,更待下教备拟。出传教凤汉曰,李潭,方以开市定例多事,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副摠管李潭许递。出下教麟汉曰,明日有戎器点考頉禀举行矣。上命汉丰书传教曰,开政有命戎器点考,过宴后为之事,分付。出传教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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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则先入之。

○李汉丰启曰,大司宪申𬀩任所在外,执义未差,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林鼎远、李益烍二员未肃拜,掌令朱炯质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去夜彻宵气倦,明日入侍,茶与建功入之。

○又下教曰,今日始知之,尹东晳已阕服矣,如有当窠付实职。

○传于崔台衡曰,新除参奉金麟柱,使之即为谢恩。

○又传曰,徐有祜、徐日辅,尚在罢职中与否,知入。

○传于郑彦忠曰,徐有祜、徐日辅,解由分拣,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参宴。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日辅。

○吏批,判书韩光会进,参判闵百兴进,参议未差,都承旨郑彦忠进。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权噵为吏曹参议,李圣圭为大司谏,李敬玉为执义,朴大有为掌令,李惠祚为正言,徐浩修为副应教,朴志源为辅德,李福源为兵曹参判,李弥为工曹参议,李昌寿为判义禁,申晦为司仆提调,南泰齐为观象监提调,李昌寿为缮工提调,闵百兴为典医监提调,沈锈为典牲提调,赵暾为奉常提调,李溵为惠民提调,郑存谦为宗簿提调,尹东晳为司䆃佥正,金持默为司饔佥正,闵润洙为兵曹正郞,南泰会为大司宪,李镇恒为司谏,洪乐任为正言,李奎徽为掌令,尹勉升、尹长烈为持平,奇彦观为献纳,郑昌顺为校理,闵恒烈为顺安县监,南柱老为典籍,尹珖为长湍府使,具㢞为司仆正,金观柱为修撰,金基大为副修撰。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李福源未肃拜,参议李得培入直进,参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李在简进,以任逅为武兼,具显谦为内禁将,李邦城为宣传官,郑厚谦为副摠管,金相定为卫率,金尚健为古今岛佥使,具叙五为忠翊将,同知单尹弘毅,五卫将李周爀,卫率赵德章仍任事承传,护军李汉膺、吴道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新除摠管牌招。

○传于李在简曰,摠管牌去来,申饬。

○崔台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镇复,副修撰洪相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汉丰曰,次对进定于明日。

○崔台衡,以户曹言启曰,贡人市人旧遗在荡涤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丙子以上遗在,曾已荡减,丁丑遗在荡减,实数依定夺,三千五百石分排,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等戎器点考,过宴后为之事,命下矣。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安宗奎,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刑曹言启曰,青城尉房任掌行首,令该曹勿为征赎,决杖一百事,命下矣。青城尉房任掌行首郑益寿,依传教,即为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李益光,令该曹处之,皆还偿后放事,命下矣。李益光,依传教促来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李益光令该曹勿为征赎,决笞五十事,命下矣。李益光即为决笞五十度,而其所负钱,既已还偿,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县监宋宜孙,顺安县令沈鼎之等,施以告身一等之律事,传旨启下矣。宋宜孙、沈鼎之,既已拿囚,依律文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乐休放,金寿贤施以罢职不叙之典放,洪梓施以告身二等之律,放送事,命下矣。宋乐休依传教放送,金寿贤罢职不叙放,洪梓依律文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杨州前牧使朴师讷,特施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为草记勘处,曾有定式矣。朴师讷今已拿囚,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平市署令赵鼎镇,主簿李胄永,直长李璨,皆以制书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事,传旨启下矣。赵鼎镇、李胄永、李璨等,既已拿囚,以制书不应为公律,并杖一百收赎,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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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次对同为入侍,茶先入之。

○李汉丰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大司宪南泰会,大司谏李圣圭,司谏李镇恒,正言洪乐任,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宴日在近,此心憧憧,今朝侍从,许多谢恩,虽为一日,万万异事,闻喝导诸声,心尤眩矣。此即五日京兆,因此礼,始知有近八其君,亦予太康,其虽此际,此心在民,畿伯两都留守,虽陪此宴,七道道臣帅臣,若见卿心而济活吾民,胜于陪宴。今予之心,以九爵松节之茶,欲洒八道七道道臣,诸道帅臣三百六十守令,若陪今宴,体予此意,益勉济民之政,瞻彼安州,予用思卿,南塘左岘之役,皆将若何?卿须勤心此役,以代陪宴之意,令筹司,下谕诸道道臣帅臣与平安帅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内,即为下谕。

○传于李汉丰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时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明鼎、金锺正。

○又传于曰,乙酉年礼房承旨金应淳,使之陪宴,丙戌年礼房承旨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进宴时禁军,只入直参宴乎?癸亥、甲子、丙戌年前例,使之知入。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内赡寺分差监造官直长成光默递差代,以本寺奉事郑存王差下察任矣。今因传教,成光默既有特为分拣之命,本寺监造官,使之仍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彦忠,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进宴翌日,庶民七十以上,依丙戌年例,赐宴赐乐事,命下矣。依圣教,庶民耆老,过宴翌日设行,而酒馔及床排风物等事,令各该司依前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己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敦宁李昌寿,判尹郑弘淳,吏曹判书韩光会,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参判闵百兴,工曹参判李潭,大司宪南泰会,大司谏李圣圭,副校理赵宗铉,左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春雨孰非喜雨,而今日预下,诚多幸矣。在简曰,两司长官皆入来,而正言洪乐任,亦为避嫌而来矣。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景行承命出去,与乐任进伏。凤汉曰,顷以致词之多为教,而此宜依丙戌年例为之,且欲形容欢忭之情,则八句诚不过矣,依前用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贡市堂上金时默、金锺正,当初施罚,圣意有在,而终似太过,当此宴礼迫近之时,尤宜收叙矣。上曰,特为叙用。凤汉曰,前判书赵明鼎、金时默,前参判金锺正叙用之命,全为参宴之地,必带备堂然后,可以进身,并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出举条上曰,前判书赵明鼎、金时默,前参判金锺正并叙用,还差备堂。出榻教凤汉曰,咸平县监李惠祚,昨除台谏,而灾年数递,极为可闷矣。上曰,咸平县监李惠祚,台职递差,本职仍任。出传教凤汉曰,前郡守金鲁,自是善治之人,而除朝辞赴任,故延命次上来云,臣既有所闻,故敢达矣。上曰,今闻相臣所奏,朔宁前郡守金鲁,事件异焉,特为叙用,日后待窠,即为悬注调用。出传教凤汉曰,内赡官员,一依户曹前例为之云矣。上曰,内赡直长成光默,再昨欲为下问而置之,今闻事件果然,特为分拣。出传教凤汉曰,此时守令,不可不即送。上曰,谁也?凤汉曰,顺安、长湍也。上曰,长湍府使尹珖,顺安县令闵恒烈,民事方殷,其令当日辞朝入侍。出传教景行承命出去,与珖、恒烈进伏。凤汉曰,李秉鼎顷日逐出处分时,后有投畀之命。言未毕,上曰,此事予当笑而处分矣。凤汉曰,又有如此者,任希教、李正吾、沈颐之是也。上曰,李秉鼎前后处分,特李昌寿之子,故其欲玉成,当今非徒侍从,在于命逐之中,父子之间,阙昏定久矣。任希教予知其过,沈颐之此正方长不折者,况李正吾,浑被gg混被g其中,予常可矜,前者下教,一并分拣。出传教尚喆曰,被罪者,既皆参宴,臣有仰达者矣。上曰,谁也?尚喆曰,李弥,而李奎纬既以昏迷失对为言,则今无撕捱之端也。上曰,孟浪曾已知之,故前后申饬,而撕捱太过,今闻所奏,乃觉李奎纬自服此堂,予闻今则正若皮不存,其在分义,岂可复事撕捱?况以故相李㙫之孙,故判书李周镇之子,厥兄尚在岭营,渠独在京,尤焉敢撕捱?工曹参议李弥,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今番无当窠而然,既有右职调用之命,司䆃佥正尹东晳,日后待窠,依承传调用。出传教上曰,予意为都民,其欲过宴,领相既下教,摠戎使金时默,复授前职,口传付军职,即为牌招,仍授前密符。出传教乐任曰,臣以蒙𫘤贱品,滥窃科甲,过被洪造,遽叨薇垣,恧蹙惊惶,靡所容措,清朝耳目之选,为任甚重,有非如臣巽懦新进,所可承当,而且区区私义尤有所难冒者,盖庙堂台阁凡于朝廷是非,时事得失,曰可曰否,势多相碍,故时任大臣家子弟之居台职者,必辞乃已,公议然也,古例然也。前辈已行之事,固不必远引,虽以臣家言之,臣父方在首相,故臣叔臣兄,屡除台衔,辄皆引义而蒙递。今臣自处,既无异同,则虚縻泯默,亦极惶悚,玆敢登筵自列,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左副承旨李在简曰,正言洪乐任,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圣圭曰,从前引嫌,亦有其例,今玆援据,不无所执,请正言洪乐任递差。上曰,依启。出举条措辞见上上曰,台臣处分时,予有商量,一体捧传旨,其中不为行公之人,一并分拣。出传教上曰,今日叙用中,应参宴礼人,并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命尹珖、闵恒烈进前,诵七事,宣谕别谕后退出,上命在简,读诸道状启,凤汉曰,囹圄若有时推,则似当有处分之道矣。上曰,金吾时囚罪人,一并放送。出传教上曰,顷者已谕,大礼在近,而顾囹圄中,岂不矜恻?金吾秋曹囚徒,即为取来,予当放释,而王者视民,岂云京外?令秋曹即为分付八道两都,虽有先后,令到日,轻囚即为放送以闻。出传教上曰,再昨以国婚时,凡诸自内人接待,绵布代行事下教,伊后思之,若此立廛之人,其可休息,白木廛之人,亦何支撑,王者视民,宜一也。且思之,非特一二人往来,凡于大婚时,内外差备,其皆面币,其数将至千亿,以国婚弊吾民,岂王者之道乎?此后非徒国婚,凡诸等事,何论细绵?此等受币之人,勿论内外,绳以重律事,严饬施行,因此欲饬而犹默者,曾闻丰原所奏,自燕回谓予曰,译院通事,于进排燕贸,至无欲生之意云。犹默者,不禁细琐事之意,而静而思之,循例面币,渠何苦哉,而一人征索,百人放之,一物进退,侵渔百辱,何能支堪?燕贸进排,在近严饬,掖庭署宜捧者外,狼藉侵渔者,随现除名事,严饬。出传教备堂先退,上曰,儒臣持《贞观政要》入侍。出榻教远承命出来,与副校理赵宗铉,副修撰洪相简进伏。上命上番读之,宗铉读毕,上命下番读之,又命承史,以次轮读,读讫,上曰,注书谁也?在简曰,李远也。上曰,貌似其祖也。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彦忠,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郑允说、许温、李长周,以次进伏讫。致仁曰,雨来而日气阴湿,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雨或止耶?致仁曰,预来好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致仁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好矣。允协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致仁曰,医官吴道炯,既递外职,依例还属本院,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再进汤剂,致仁曰,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一依丙戌年例,只口传问安,汤剂则停止乎?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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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明将行礼,卿等之心虽喜,予心何抑?五年中三受礼,是岂予心,心憧憧,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又下教曰,于领相若何,洪乐仁备堂差下,其令参宴。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乐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应淳,副司果徐有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因此予心憧憧,欲见许燧gg许礈g而受宴乎?今日入诊停。

○又下教曰,闻今日下教,政院其若逡巡,其有舟梁十年之意乎?政院知悉。

○备忘记,受宴在明,此心一陪,呜呼,今夜懿昭阿宝,撤宵梦见,可见我孙之心,伊后觉然,其于习日,予意若此,况正日乎?二十六日即英陵传香之日也,世岂有祖孙若予者乎?我孙之见梦日,是为祖玉成,明日当兼行内外宴,依此举行,受爵宰臣于外,仍受内爵,古岂有之,诚岂偶然?其令朝臣知悉。

○备忘记,今已荡偿后,虽有一钱一粟,其若负者,予何受宴?申饬,皆无后以奏。

○备忘记,为受香而停习仪,当祗迎而受其宴,岂曰英陵有孙,亦岂曰为先忱诚?明日兼行下教,质诸圣贤无疑,兼行下教,仰吁昔年为无憾,其若困薾不受,其令中外知悉,其虽称贺,人孰何焉?仍令中外知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初严,以卯初初刻为之,前单子勿施。

○又下教曰,以兼行事,大臣、诸臣,如有求对者,政院初勿以禀。

○又下教曰,过宴后,呈辞章奏必纷纭,若有捧入承旨,当岭沿投畀。

○备忘记,昔年记事,教于婴儿,人或过也,而七十六岁之君,往牒岂有?今日洞开囹圄之后,当遵古事,其令知悉,不然,予当何颜临殿,即为举行。

○传于韩必寿曰,今日此下教,奉承然后,明日当临殿矣。

○郑彦忠启曰,时原bb任b大臣,进宴厅堂上,检举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先为宗国,时刻,以寅正三刻举行。

○又下教曰,此下教之后,大臣求对不知,政院知悉。

○又下教曰,中官皆好之,皆记过,延和门待令。

○备忘记,今日朝臣,与中官无异,可胜寒心,韩圣揆、申德龙延和门外,各决棍十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十六日二十八日,当为香祗迎,政院知悉仪注置之。

○传于韩必寿曰,奉审承旨入侍。

○又下教曰,今日无心,既知之,奉审承旨退去。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监造官举行迟缓,以此心欲行宴乎?此后如此,则次知中官及三寺郞厅当充军,三寺郞厅,发牌立庭,分付。

○又下教曰,问之则今始为之云,若朝鲜臣子,则岂如是乎?今日此宴,予岂乐为,其若不勤,当该中官与官员充军,下吏为奴,以此分付。

○传于李汉丰曰,下教之后,明日若有未及之事,则当该中官检举提调当记过,以此分付。

○传于韩必寿曰,明日宴礼,松节茶若和水以入,则行首掌务官,当用军律,勿出朝报,只分付药房。

○又传曰,进宴后予知之,俄已岭㳂下教于承旨,而如是呈辞疏章来呈之下人,则政院三日悬之。

○备忘记,羲经上经有乾坤,下经有咸恒,今日此礼,乃为舟梁而有所重,有下教,则今日求对,讥下教讥盛宴,其若此,宴礼将停,政院知悉。

○传于韩必寿曰,大臣若求对,则进宴当停,岂可如是,不知其君乎?

○传于李在简曰,中官为大臣扬扬,记过,延和门外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宴为君而行乎,何如是困之乎?求对捧入承旨递差。

○传于李汉丰曰,司谒徐兴进,决棍五度。

○又传曰,中官申德龙、金完硕、韩圣揆,决棍五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递差,特为分拣。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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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进宴时应赏人,依丙戌年例,书启捧入。

○传于李汉丰曰,明日耆老宴中,八十以上及七十以上人几许乎?都数知入。

○韩必寿,以进宴厅言启曰,弘文馆副修撰金观柱,今日本职肃拜矣,一体参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崇政殿。进宴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领议政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领敦宁金汉耉,知中枢府事李益炡,奉朝贺洪启禧,知中枢府事南泰齐,行副司直申晦,判敦宁府事李昌寿,奉朝贺南有容,行户曹判书赵云逵,行礼曹判书具允明,左参赞尹凤五,行副司直沈锈、李思观、沈星镇,奉朝贺金尚翼,行大司宪南泰会,行副司直金始煐,知中枢府事李吉辅,行副司直李光溥、李之亿,判尹郑弘淳,行副司直赵明鼎,知敦宁府事赵暾,吏曹判书韩光会,行副司直安允行,刑曹判书黄景源,兵曹判书洪麟汉,行副司直金时默、郑汝稷,行副护军具善复,左尹李惟秀,行副护军李章吾,行副司直李应协、李润成,完恩君李殷春,右尹徐命臣,开城留守元仁孙,行副司直徐命膺、郑光汉,行大司成赵曮,清川君金锺正,副提学郑存谦,京畿监司金华镇,工曹参判李潭,江华留守郑尚淳,礼曹参判兪汉萧,吏曹参判闵百兴,兵曹参判李福源,行副司直洪乐仁、金应淳,礼曹参判赵荣顺,工曹参议李弥,敦宁都正李海重,吏曹参议权噵,兵曹参议李得培,敦宁都正李瀁,大司谏李圣圭,刑曹参议柳思钦,户曹参议赵荣曾,兵曹参知朴弼逵,辅德朴志源,应教金载顺,兼辅德尹养厚,副应教徐浩修,兼弼善申光履,兼文学金锺秀,弼善洪龙汉,副校理李致中,校理郑昌顺、洪乐信,兼司书尹锡烈,副修撰洪相简,修撰金基大,副校理赵宗铉,司书安圣彬,文学洪相圣,说书兪汉谨,奉教金致九,待教柳德申,检阅李德师,海运君梿,锦城尉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绥,鹤城君楡,全恩君墩,咸溪君櫄,昌城尉黄仁点,花平君橃,庆兴君栴,恩彦君䄄,恩信君禛,安川君烓,安丰君𪸠,光兴君橏,乐林君埏,绫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兴恩副尉郑在和,河南君垙,新溪君㮩,茂林君塘,灵川君壄,银溪君楔,河清君壕,安恩君𤈻,安昌君燝,唐恩佥尉洪益惇,行副司直李重祜、金孝大、全春君堦、原溪君𰘿,工曹判书金尚重,安春君,西清君煋、密春君焌,副摠管具秉勋、许瑬,户曹参判郑厚谦,五卫将李普祥、申鏶,行副司直金器大,副司果尹东晳、李永培,英陵参奉尹光心,副司果徐仁修、徐有祜、徐有宁、徐日辅、李明吾,庆尚监司金汉耆,副司勇金汉老,长宁殿参奉金麟柱,副司果金颐柱,副司勇朴紭寿,宗庙署直长申在善,副司勇金鲁永,掌乐佥正宋翼彦,户曹佐郞李敬伦,礼曹佐郞李济万,内赡直长成光默,内资奉事柳凝之,礼宾奉事金宅东,司饔奉事尹显基,缮工监役任㻐,左通礼南玄老,右通礼李世演,相礼韩宗济,掌乐正金用谦,引仪洪骏汉,礼曹正郞李运永,尚衣主簿尹耆东,司仆主簿金思穆,广兴主簿申光蕴,汉城主簿李琜,翊卫金尚厚、李㴋,司御朴师都、李守镇,翊赞李商进、尹心协,卫率赵德章、金相定,副率李述源、韩用和,侍直李耉永、宋玮明,洗马赵潞镇、李琜,兵曹正郞韩民教、尹光礼、李溎、闵润洙,佐郞赵亨谦、崔宗谦、李翼运,都摠经历吴载熙、林永老,尚瑞直长洪善养,副直长赵镇容,承文副正字成彦檝、宋乐,宣传官闵范洙、李煜、李元万、李润春,济用判官申光勉,仪宾都事李学源,赞仪李行源,掌仪金守俭,引仪许溵,兼引仪申𰖑、李挺民、李惟铨、吴载汉、金最俭、李喜孙,假引仪崔庆镇、金载逵、金兴大、闵宪、李滚、金彦国,通津府使方泰舆,前郡守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前县令金履固、庆绚,麻田郡守金季良,佥知郑允说,前佥使柳光翼、金鼎新,内医院判官安世渊,掌务官崔宗衡、金致俭,内医院奉事方泰智,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轩架乐作,上诣东月台住舆,命进右承旨,问宁陵奉审事。必寿曰,皆无頉矣。上仍御正殿,进馔讫,药师二人,唱御题乐章,王世孙进爵,致词官代致词讫,王世孙就位四拜讫,凤汉进爵,致词官代致词讫,凤汉就次四拜,王世孙以下参宴诸臣,三叩头山呼四拜,王世孙就殿内后,进花官进花。上曰,行杯,申饬。上曰,茶则松节用之,而三寺酒检举提调,持来尝之,可也。上曰,内三厅陞阶食之,守门将下阶食之,果然否。上曰,禁军七百,与乐工同食乎?上曰,依唱榜例则似迟,撒花行杯同为之。上命进宣传官二员问名,上曰,汝往东西阶上,见禁军扈卫军官有厅军官,赐馔何如来奏(来奏))。上曰,何能各床?对曰,非各床,饼与肉三物矣。进第二爵、第三爵、第四爵、第五爵、第六爵、第七爵、第八爵、第九爵毕,上曰,前例则舞童各皆入之后,处容次之,而今番此舞童后,处容即入事,分付。乐师仍奏乡唐乐处容舞,乐止。上曰,噫,今者此宴,予岂乐受?追忆昔年,此心陨坠,顾诸诸道,吁嗟,元元,方在赈济之中,而呜呼,近八之君,若是太康,此心何抑?玆以下教八道,饥民其皆赖便然后,今日下箸之馔,庶可下腹,今将宴毕,以祝有年三字,颂八道元元。出传教必寿曰,今日既兼内外宴,老人宴,明日进定乎?上曰,庶民耆老宴,明日为之。出榻教诸大臣进伏,上曰,卿等应饰喜,而于予还为不乐矣。凤汉曰,一国臣庶,莫不欣忭,愿勿为如此下教。凤汉曰,劳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等退待宾厅,食赐馔,知内宴消息而去。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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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日气和朗,宴礼顺成,景福滋至,举国同欢,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陪宴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忆昨年藏乐时,今年此礼,诚是料表,忆己卯奏殿时,今为一回甲,诚是料表,习仪其日仅行,因过正日,诚是料表,朝者微雨,心切寒心,幸而开朗,诚是料表,以此用心,两宴同行,诚是料表,以予之气,将若至何?其犹少胜,诚是料表,昔汉光武自谓而有志者事竟成,而今予则何有志而竟成乎?诚是异事,诚是异事,于予诚太康,于予诚太康,诸臣虽喜,予则心坠,况五年之内三受宴,今则一日之内再受,虽免造物,只自懔惕,吾民受之赈恤,其君若是丰侈,顾瞻元元,冞切憧憧,然其虽受宴,只闻赞拜,只闻乐歌,自恧苟且,自恧苟且。予与内殿一样,惠嫔、世孙与嫔,亦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宴翌日,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下教时入侍。

○备忘记,传于金龟柱曰,甲子以后,于予宴若铁瓮,五年之内三受,昨日则两受,古往今来,岂有是礼?同班衣欲献寿,暮云犹漠,昨日此礼,慈圣虽俯瞰,予何知乎?其中自内,昔年此宴之人皆在,而其中有七十六岁者,汉文既云,令该曹米二十石,入于内殿,其令代肉而食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凤头别监李允芳,昨日有功,此后兼司仆有阙,依承传直差。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今日隆武堂,文臣帿箭贯革一巡,内乘军职内三厅武兼,当柳叶箭一巡试射,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入直摠郞,以该房承旨入侍,侍卫亦以入直入侍,武臣戎服,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韩必寿曰,虽殿座相值,礼曹所为之事为之。

○韩必寿,以礼曹言启曰,宣陵两陵上,靖陵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启下矣。两陵同奉一局之内,本曹堂上郞厅,依例兼进,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陵上,穆陵三陵上,崇陵两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启下矣。三陵同奉一局之内,本曹堂上郞厅,依例兼进,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光陵两陵上,泰陵陵上,康陵两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启下矣。三陵相距不远,本曹堂上郞厅,依例兼进,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宰臣以下入参人员及内外三党四寸亲,依圣教别单书入,而不陞殿者,亦依前例,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以礼曹言启曰,进宴之礼,今已设行,京上妓生罢送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刑曹言启曰,洞开囹圄事,令下矣,依传教,典狱署时囚罪人三十三名,一倂放送后,洞开狱门之意,敢启。休纸还下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所囚罪人权润平、王贵赞、李云齐、卢应年、崔一倜、皇甫来、朴汉水等罪犯,与轻囚有异,今此传教之下,不可一刻留滞,一倂放送之意,敢启。休纸还下

○传于李在简曰,来诣入正时。

○己丑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尹在醇、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祗迎后,仍诣司饔院。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领议政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左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进伏。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日气好,大礼顺成,幸矣。上曰,气小胜矣。凤汉曰,舟梁十年之教,于群下之心自别也。上曰,老而无意,故有是教,便是回婚礼矣。致仁曰,回婚之教,尤为庆幸矣。凤汉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渠则为好矣。凤汉曰,含笑入门矣,内宴虽未入睹,自外想像,则景福川至矣,再昨求对,或虑日力之不足矣,果有馀矣。上曰,今日亦可行之乎?凤汉曰,以庆则日日宴亦可矣。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臣等之心,犹不若两日行之矣。上曰,苦哉,明年又欲请之乎?致仁曰,明年即庚寅,昔年行宴之岁也。上曰,昨日雨即晴,天以余为老给由矣。佥曰,天所赐也。翼謩曰,圣人乐以天下,顺物之情,大小事,一从和泰好矣。上曰,此大臣,又为如此说也,近日松节,如冷水矣。凤汉曰,昨日连下珍羞,故请于都提,尽醉而归矣。阳泽曰,昨日异于他日,故群情自然同乐矣。上曰,韩判府亦飮乎?凤汉曰,都提力劝,故飮之矣。翼謩曰,素不知飮,而连飮数杯矣。上曰,予则不多飮也,大臣七人乎?提调出去,松节入来,各劝予一杯,可也。凤汉曰,臣等得沾馀沥则幸矣。上曰,多入之,并与承旨飮之,亲蚕,国朝有之,而回婚则万古所无也。凤汉曰,韩判府既以陈达,而圣心若和泰,则慰亿万苍生之望也。上曰,予不知乐也。上曰,礼房承旨,齐陵、厚陵奉审以来。出榻教翼謩曰,可乐者,乐之可也。阳泽曰,日日欣忭,颂祝之时也。上曰,庚寅必请矣。凤汉曰,左相有不自安者,其孙金斗恒,因特教除职,方为部官,而以下隶直治事,见过于政院,此不过年少生疏之致,僚相则以其谨慎家规,必欲请其饬责,而亦不敢亲自仰达,臣意则以公而宜守其体统,以私而宜遂其美意,金斗恒拿问勘处,何如?上曰,才过大礼,置之。左副承旨李在简曰,事虽微细,而有关体统,故本院方欲陈达而未及矣。上曰,事体则然矣,而特为分拣,可也。出举条茶至,凤汉举酌上寿曰,敬伸昨日馀祝,此万万寿也。诸大臣以次献寿,上曰,今日三次宴也。相福曰,惟愿圣心和泰也。凤汉曰,国舅在外矣。上曰,国舅、都尉入侍。出榻教领敦宁金汉耉,锦城慰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绥,昌城尉黄仁点,绫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兴恩副尉郑在和,唐恩佥尉洪益惇进伏,次至翼謩进杯曰,领相既有奏,敢进亿万岁杯,以和乐圣心焉,此乃太和汤也。佥曰,心和则气和,天地之和应矣,惟望圣心不烦恼也。汉耉进觞,上笑曰,丈人献寿矣。诸都尉以次进觞,上仍命骑判及诸承旨上寿,麟汉及彦忠等,以次进觞。上仍命诸大臣轮飮曰,必用大杯,欲见韩判府匍匐下阶矣。凤汉曰,伏愿今日满醉而归。上曰,今日即后宴,殆同后庭试也,虽醉倒前席,不以为咎矣。仍亲执杯,遍赐诸大臣及承旨,或二次或三次。相福曰,古人云,侍宴既过三酌喧哗,窃恐非仪,乞勿过赐也。上曰,闻卿飮则有言,言则直言矣。仍命赐摠管具秉勋、许瑬飮,又命赐参知朴弼逵飮,又命斗性曰,劝飮妻外祖。凤汉曰,损福之事也。上曰,卿则如此,而每每困予乎?领相似不醉,兴恩又为之。凤汉曰,不但兴恩,又有唐恩也。上曰,韩判府每困予,故又赐一杯,予贵卿矣。翼謩曰,矧敢多又。致仁曰,心和则气和,虽或有激恼之事,勿用圣虑好矣,可怒在彼,如此万事太平矣。翼謩曰,酒后之言,亦有可观,圣心和泰,则一国太平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再进汤剂,上进御。相福曰,圣上之进,御松节,非为其味,为其益于圣候也,小则调和气血,过则其害甚大,伏愿戒之。凤汉曰,今日必许尽醉焉。相福曰,领相失言矣,臣下方戒君上,而何敢先自过醉乎?上曰,领府之言是也,前日韩判府,尝有所勉矣。仍命相福、翼謩进前,各赐一杯曰,嘉言之赏也。翼謩曰,下言曲许,极为感幸矣。凤汉曰,领府之言,不欲使殿下多进松节,故使臣等勿多飮也。致仁曰,领府之言极是。台衡曰,刑判黄景源待令矣。上曰,何事。凤汉曰,日昨洞开囹圄之传教,实仰如伤之圣德,一律所关罪人,似不当混同举论,故敢达矣。上曰,然矣。出举条上曰,一律罪人,并还囚。出榻教上曰,试官骑判代,守御使为之。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隆武堂。亲临文臣内乘军职,内三厅武兼试射入侍时,试官行副司直李思观,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兵曹佐郞李翼运,都摠都事白东毅、金乐丰,左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尹在醇、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宰枢执鼓。仍命试官谢恩,上曰,内三厅若有阙者,拔之试记。上曰,文臣多矣。在简曰,春坊、玉堂并入,故多矣。上曰,除尺量贯五边三。上曰,射法如戏,申饬。上曰,摠府入直堂上亦射矣。上曰,在院承旨入侍,承史并举案入射。上命训将李章吾耦射,章吾先一中,上亦一中。上曰,中乎?佥曰,然矣,至五矢,上又中。上曰,异哉。还御帐殿,上曰,诸承旨入侍。出榻教远承命出来,与左承旨金龟柱进伏。上命龟柱曰,同与耦射。龟柱曰,虽重臣,尚不敢为耦,臣以小官,安敢乎?上曰,无伤也,尔从西贯革。龟柱曰,犹不敢。上曰,予尽射后应射乎?龟柱曰,然则谨奉命。上乃发矢贯中,上射毕还御,顾谓龟柱曰,中不中无论亦好矣,尔则不中礼以进。上谓章吾曰,卿亦一中,可进龙头凤尾。上谓善复曰,卿则曩时不参,今可有礼。上曰,曾前大射礼时,予得累中,今亦偶中,异哉。善复曰,癸亥大射时,臣亦陪从,仰瞻御矢之累中矣,今又矢力如是,庆幸矣。射员射既毕,龟柱先退,上命读平兵左岘设关状及海伯赈民状,上命药房提调思观曰,礼物入来时,茶亦同入。俄而礼物及茶进来,上命三将及左副进觞,思观、善复、章吾及在简各进觞。上进御曰,味胜于朝矣。仍赐思观、善复、章吾飮,又赐在简飮曰,思尔叔也。又赐一杯曰,代左承旨飮,又赐具秉勋、许瑬飮,又赐史官飮。至远,上曰,一杯则以尔飮,一杯则以尔祖飮。上曰,李远之祖贤矣,贤矣。又赐一杯曰,以尔从祖飮,予同甲矣。仍赐入侍诸臣内膳,又以进御所馀礼物赐之,使之饱食曰,既醉以酒,既饱以德,今日之事,可谓贵乎?佥曰,乐矣贵矣。上曰,玉堂无不来者乎?在简曰,方欲禀而未及矣,徐浩修、金观柱,有情势未到矣。上曰,副应教徐浩修,修撰金观柱,文兼作窠除授,其令帐殿谢恩。出传教上曰,礼判入侍。出榻教远承命出来,与具允明进伏。上曰,耆民尽馈而何时罢乎?允明曰,庶民宴,例有郞官领之矣。闻今日颇殽杂末,或有不得食者云矣。上曰,礼判率耆民,明日来待。出榻教允明先退,退铮后颁赏,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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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右副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未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有两珥。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昼讲为之,时刻午正三刻,依前以《小学》题辞为之。

○又下教曰,礼判,昼讲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内局,昼讲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昼讲,原任入侍,乃是前例,都提调同为入侍,入侍单子,先为入之。

○传于郑彦忠曰,昼讲后,耆社诸臣中,当入之人,皆入侍。

○郑彦忠,以礼曹言启bb曰b,健元陵、光陵、宣陵、靖陵、泰陵、康陵、穆陵、崇陵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启下矣。本曹三堂上,明日辞朝,当为分进,而参议金致让在外未肃拜,今无推移进去之员,令政院即为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参议许递,其代,即为口传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趾海为礼曹参议。

○崔台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献官,实病公故外,他无推移之路,刑官依前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献官、典祀官、兼大祝,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命勋、徐有宁、郑文柱、金养心、李弘济、宋济鲁、李世奭、洪彦喆、李东遇、吴铉胄、李思祚、宋霮、李师曾、林鼎远、姜游、李东显、李趾承、金观柱。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孝大、李惟秀,献官换差。勿出朝报,只分付吏曹。

○李汉丰,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沈义希,身病甚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惠洙为兼内乘。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权伋,羽林卫将郑趾新,病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幕岭万户郑敏猷,历辞之际,落马重伤,时月之内,万无屈伸登途之望,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依例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崔台衡,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宣传官领付流丐七名,馈饭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

○李汉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金相翊状启,三月朔石首鱼,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崔台衡曰,勿待罪事,回谕。

○执义李敬玉疏曰,伏以即伏见俄下传教,则有洞开囹圄之命,此固出于我圣上好同庆之德意,而其中有御宝伪造及杀越人命,造银伪牌等重囚,至于三十馀名之多,不论其罪犯之轻重,一倂放释,其在严邦宪而杜后弊,决不当如是也,伏乞亟收成命,以重王章,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业已下教矣。

○下直,宁边府使李观祥,麻田郡守金季良。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彦忠,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庆绚、郑允协、金季良、柳光翼、郑允说、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致仁曰,敢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上谓思观曰,俄有赐馔者矣,卿及副提调食之耶?思观曰,食之矣。上曰,副提调年几何?彦忠曰,六十四矣。再进汤剂,上曰,卿等则食馔,而劝予苦药矣。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判府事同为入侍时,判府事金致仁,特进官具允明,知经筵黄景源,参赞官金龟柱,侍读官金载顺,检讨官金基大,武臣具秉勋,假注书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予先诵题辞,诸臣以次读之,上乃诵讫,命儒臣读之,载顺读之,上问文义,载顺曰,此文言《小学》,而亦言《大学》之教,言性而及情,言性情而及尽性,为圣为愚,只在尽性、汨性之间矣,盖众人则牿其天性,故惟圣斯恻,有建学立师之教,有《小学》、《大学》之序,明明德新民是也,大尧之明峻德,伊尹之觉后觉,正宜君师之所自勉,故臣以平章之化,惟圣斯恻之义,窃有望于殿下,上曰,予虽不衰,学问之工,初无可言,况今已衰,实无进就之望矣,又命下番读之,问其文义,基大曰,洒扫应对,虽甚微细之事,推以至于修齐治平,则圣人为学之工,可见由浅入深,由小至大矣,上曰,善哉,略而尽矣,俄者上番所奏,平章百姓之语,予无望焉,致仁曰,不必如是下教,上下番所奏,诚是矣,尧、舜、卫武之年,亦多于殿下,而皆有治平之功,殿下何必不能自居也?愿敕励,以加圣工。上曰,予则实无望矣。仍命知经筵,讲文义,景源曰,大臣及儒臣所奏,已尽之矣。明明赫然,罔有内外之言益好,圣上春秋虽高,政是加意学问之时也。愿圣上益勉焉。上曰,言则好矣,而非予所堪当也,又命特进官讲文义。允明曰,诸臣已言之矣,然人皆可以为尧、舜,且宝算,非甚倦勤之时也。伏愿益勉。上曰,卿等之言俱好,而顾予难行,又问参赞官,龟柱曰,文义则上下番、儒臣已尽之,臣无可达者,而第念咏歌舞蹈,思罔或逾之文,最甚可观,盖圣心和乐,则应事之际,发皆中节,若不乐则或不中节,至于近日拿入记过之举,虽由一时之激恼,而实非礼使之道,则非所以思罔或逾之义也,再昨宴礼,今日讲筵,燕安之中,不忘典学之工,臣不胜其钦仰,故敢以圣心和乐之说,复申大臣之馀奏。上曰,药石,于予真得惟允之体也。致仁曰,承旨之奏,断断爱君之诚,圣心若烦恼,则未及发皆中节矣,上曰,顶门上一针也。予固不逮,补阙宜矣。致仁曰,孝庙之教曰,七情之中,惟怒难制,大哉。王言也,臣以承宣之言为得矣。载顺曰,殿下以惟允之道,责于喉院,而臣则以为初无可责于惟允之地者,尤好矣。上曰,果能如是,岂不善哉?基大曰,承旨之言好矣。此后则每事必以发皆中节为念,是臣之望也。上曰,予非圣人,安能如是?龟柱曰,圣教诚过矣,程子大贤也,犹有观猎之事,颜子亚圣也,违仁于三月之后,人孰无过?改之为贵,何必如是退托也?上曰,言甚切至,岂不体念?仍命先退经筵,致仁曰,圣体若何,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昨日则果惫矣。致仁曰,昨见玉色,甚好矣。上曰,非予乐闻,老宜称老,何常称胜?致仁曰,闻昨贯中,可知臂气不衰,何必玉音洪亮,臣等幸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上召问礼判曰,昨日耆宴何如?允明曰,初则济济矣,末稍人多,不堪纷拏,故几有阙食者云。上曰,耆社诸臣入侍。出榻教远承命出来,与行知事李益炡、南泰齐,行副司直沈星镇、金始煐、李光溥、李之亿,知事李吉辅,行副司直安允行,工曹判书金尚重进伏,上命赐诸臣膳,上曰,此予太康也。致仁曰,在下为荣,在上为恩,何太康之有?上问耆宴日,上曰,今闻耆社诸臣,来月当耆社会宴云,依甲子年例赐乐。出传教耆臣退出,上召李之亿曰,仰瞻予面。又教曰,卿不知乎?之亿曰,岂敢不知?上顾远谓都提bb调b曰,卿见密阳君乎?致仁曰,见之。上曰,其人硕大,今李远亦大矣。致仁曰,然。上命承旨,读诸道状启及丙戌宴后颁赏誊录。上曰,今番进宴时,进爵宰臣领议政、领中枢、领敦宁,各鞍具马一匹面给,锦城尉厩马一匹面给,厨院都提举厩马一匹,一体面给,其馀进爵宰臣赐马与进宴厅堂上郞厅监造官,进花承旨,次知厨院提调,中官以下,郞厅赞仪以下赏典,皆依丙戌年例举行。典乐、算员、饭监以下等,亦依丙戌年施赏,而次知别监崔昌福、林尚楫、崔命祥、李大喜,并书题除授,排设司钥崔泰恒,别座除授,此中一人,虽兼数事,亦勿叠受。出传教上曰,礼房承旨,率耆民,来待于崇政殿东阶。出榻教龟柱曰,以呈辞章奏勿捧之教,臣有所禀达事矣。上曰,今月二十四日呈告章奏勿捧下教,勿施。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崇政殿东阶,礼房承旨,率耆民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假注书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东阶,仍为殿座。上曰,礼判率耆庶入侍。允明率耆民进前,上曰,五部皆有之乎?允明曰,多少不一,各部有之。上曰,不能步者,使禁杖军扶入,可也。上曰,述编已云,况一则追慕,一则兴慨而然,予亦自知其过,今日昼讲,参赞官金龟柱,文义之外,勉我阙遗,今览《贞观政要》,太宗之为太宗,即嘉直也。千缣百帛,其犹赏焉,况一令虎鹿,特赐虎皮一令gg领g,噫,此赏即自勉之意也。出传教上曰,左承旨金龟柱入侍,虎皮一令gg领g帐前亲授。出榻教龟柱谢恩后先退。上命耆庶,次次进前,奏其姓名年岁。上曰,丙子耆老科及庚子为武艺别监者及为丁酉温科者,有戊申军功者,皆别立一边。上命郑益周进前,使讲其四祖。上曰,今日见汝异哉?益周曰,蒙国恩,已为知中枢矣。上曰,奇哉。渠为正卿之职,其子为武兼宣传官,快雪矣。仍命赐诸耆庶膳,上曰,老人为一千二百云,一城之内,虽除两班及妇女,其数若是伙然矣。命召龙虎营教炼官,使给细乐手于别立老人等处曰,汝等率此乐,往龙虎营,以赐膳尽欢而归。耆庶先退。上问彦忠曰,卿前食赈粥然否?彦忠曰,是则无矣。上曰,公卿家子弟外,两班之饥者何限?实则两班最可怜也。上曰,药房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都提调金致仁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彦忠,读各陵修改文及祭报府。上降椅而坐。上曰,吏礼房代房乎?彦忠曰,然。上曰,今日入直谁耶?彦忠曰,右副崔台衡也。上命读执义李敬玉疏。上曰,一罪已还囚矣。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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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必寿奉命在外。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彦忠启曰,昨日亲临月台,召馈耆民,移时酬应,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意gg宜g,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李在简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祗迎后次对,当行于崇政殿,命入正时之时,次对一边来诣。

○传于李在简曰,岭伯,次对同为入侍。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进排官摘奸,左承旨诣毓祥宫,进排官摘奸以来,左副承旨诣永禧殿,进排官摘奸,来时诣储庆宫,一体摘奸,请承传色以奏。

○备忘记,传于郑彦忠曰,今番此礼,何为而然?今番造果次知金德九,排设次知延寿长,本殿承传色金景浩、申宅夏,一倂加资。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几年之内,其子为厨院检举提调,可谓稀有,李益炡其宜加资,代其子李禹圭悬注,右职调用。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今番此礼,古牒岂有?况既参今日祗迎,可谓异事。左右通礼加资,相礼准职除授,岂特今番大礼?南西奉审,其勤可尚,礼房承旨韩必寿,特为加资。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已有前例,都承旨郑彦忠,兵曹参判除授,前承旨金光国、洪𬬭,除授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前通礼南玄老、李世演,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金光国、洪𬬭下教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牌去来若是迟耶?特召之下,焉敢若此?申饬阙门外来到后,即为以禀。

○又下教曰,昨日忘未下教矣。金斗器即金斗梁之兄,其侄曾入于宣政殿都监者,令龙虎营特给吹鼓。

○又下教曰,既已加资,本赏置之,今日内口传举行。

○又下教曰,凤头人李允芳,此后事知有窠,首拟。

○传于李在简曰,牌招承旨,来到开阳门外,即为留门启请。

○传于李在简曰,牌去来,使之催促矣,至今不入来,极为骇然,当该承旨推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不知承旨所在处,今始禀之,当该承旨,为先递差,李世演承牌,仍留门催促。

○传于崔台衡曰,西小门留门,新除右副承旨,使之入来,即为谢恩。

○全罗右水使李永辅启本,耽罗贡人等,入送迟滞,惶恐待罪事。传于崔台衡曰,勿待罪事,回谕。

○领议政洪凤汉箚子,伏以,日吉辰良,两宴顺成,山呼岗祝,百僚同庆,臣于伊日,戴花归院,曁乃僚而更霑珍羞,皆君馀也。又于翌朝,联珮趋禁,叨前席而复醉香酝,亦圣渥也。自念如臣无似,际史牒罕有之嘉会,纡人臣难得之至荣,中心感幸,曷有其极?大尧著钦明之德,高年克享,而今殿下有之,文王阐寿考之化,多士以宁,而今殿下有之,今日臣工之所以匡辅励翼,兴起作成者,虽万不及于土阶灵台之诸彦,若其欲吾君为尧为文王之诚,岂下于古人哉?伏况我圣上,临需云之䜩而犹存太康之戒,听锺鼓之音而辄推如伤之恩,有以仰得唐风之遗意,符姫家之至治,满庭群下之蹈舞于法宴之末者,殆若睹蓂庭之瑞日,闻梧岗之鸣鸟,区区欣悦之忱,有如是焉,则我殿下之仰对天休,俯答群情者,亦岂不以尧、文王之所以行者,益加勉励乎?一动静而务存审度,一政令而辄加慎重,去其不如尧不如文王者,而必取其如尧如文王者,不咈民心,克合天理,则安安允恭,乃所以圣益圣也。亹亹不已,乃所以福益福也。惟殿下懋哉懋哉,履盛求助,明主之美德,遇庆进戒,人臣之常分。玆当欢忭之馀,略附䕤望之悃,微臣忠爱,庶蒙体谅,至于锡马之命,实多惶愧之忱,手奉北斗之酌,口献南山之祝者,寔为臣身之至幸,有何微劳之可纪?格外恩赏,不宜冒受,亦愿亟令收还,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者赏典,寔遵旧例,闻卿之箚,一何费乎?宴已太康,卿箚亦太康,虽然,箚中勉陈,于予药石,昨日承宣已为施赏,卿箚又若此,可不益勉焉,卿须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府事金相福箚子,伏以,宴礼,行于一日,庆抃,极于群情,至于厨院赐对,异渥浃肌,千载嘉会,永言祈祝,臣昨伏奉传教,以臣猥忝进爵之列,有鞍马面给之命矣。臣叨陪盛宴,幸伸嵩呼之忱,又进而至于御座之前,擎献寿樽之斟,此于微臣,荣幸极矣。乃反因是而徼恩,至蒙厩驷之殊锡,则欢欣之情,归于愧惶,而赏赉之重,涉于轻䙝,虽其有例,不可已乎?玆敢短箚陈恳。伏乞亟寝成命,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乃旧典,卿须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金汉耉箚子,伏以,天佑宗祊,景福滋至,岗陵之寿,已跻八旬,舟梁之庆,已逾十年,日吉辰良,宴礼顺成,又况乾坤合德,两殿同临,此非但国朝之所未有,抑亦往牒之所未闻,八域含生,莫不鼓舞于寿域春台之中,而臣之欢欣颂祷,有倍常品。仍念臣,幸际斯会,获参末筵,手奉北海之觞,口献南山之祝,在臣身荣幸极矣,而今承传教下者,有锡马之典,亦及于臣,夫赏者,乃所以酬劳也,而劳无可纪,赏则误下,私心惶蹙,当复如何?玆敢略入文字,仰陈巽辞之义。伏乞圣慈,俯垂谅察,收还成命,以重赏典,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番此礼,是谁之功?且有前例,卿须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尚喆箚子,伏以,邦庆无前,法䜩同日,举国欢忭,孰不攒手,而至于厨院盛举,尤是千古君臣所未闻,与睹未席,感惶罙切,此际伏见传教下者,上驷殊锡,混及臣身,臣诚瞠焉惊惑,莫省其何为而有此也。今玆赏典,皆按往例,而如臣者,既非进爵之人,又乏监膳之劳,则嚬笑之节,明主所惜,罔功之赏,古人攸讥,庆旷今古,圣意虽在于博施,恩出常格,私心有愧于冒受,敢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恩典,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赏典,非为卿也,寔表今礼,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知事李益炡疏曰,伏以,邦庆无前,法䜩顺成,臣民庆忭,曷有其极?念臣猥以耆社之臣,幸须臾无死,获睹盛仪,诚不胜荣感之忱。即伏见传教下者,以检举提调锡马之典,混及臣身,臣诚惶感,莫省攸措。今番进宴时,特差是任,固知出于追念先臣之圣意,而此不过职分内事,有何一毫可纪之劳,而误恩何为而至此?臣心实愧于冒受,玆敢陈章仰吁。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赏典,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数十年之内,父子为此任,追忆昔日,予怀曷谕?今者赏典,寔遵旧典,卿何若此?卿章未到,亦有下教,此乃惟旧,卿并勿辞焉。

○兵曹参判李福源疏曰,伏以,庆礼,同举于一日,天休益迓于万龄,舞手蹈足,薄海惟均,而臣适忝卫班,与睹盛光,区区欢忭,有倍恒品,臣之目下情理,实无供职禁省之势,而缛仪隔日,不敢言私,既出而肃命矣。又值两僚差祭,番次苟简,将入而替职矣。臣父宿症之外,忽添感冒,神气益就昏苶,食飮顿觉减少,达夜烦瞀,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将,心不遑他,离侧持被,决无其望,玆敢疾声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谅察,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礼已行,昨又召而卿父不参,予用嗟惜,卿之为亲之心,业已谅矣,况此任?特为许递焉。

○执义李敬玉疏曰,伏以,邦庆无疆,盛礼载举,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念臣老母,年近八耋,累经丧威,素抱奇疾,转成癃痼,委顿床褥,须人转侧者,积有年矣。每切焦迫之私,永断荣涂之念,乃者柏府除旨,适下于宴礼隔日之际,葵忱所激,不敢言私,抑情出肃者,盖欲伸一日之分,初非为蹲据之计也。方以宾对,天牌俨临,而母病痰眩虚泄之症,越添于寒暖不适之时,飮啖全废,气息凛缀,臣既终鲜,将护无人,一剂之试,一匙之劝,非臣莫可,以此情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诣阙外,陈章径归,渎扰之罪,臣实难逃。伏乞圣慈,俯垂鉴怜,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持平尹勉升疏曰,伏以,邦庆无疆,缛仪载举,区区懽忭,曷有其极?仍念臣,无似贱品,滥窃科第,荐被洪造,遽叨柏府,惊惶感激,罔知攸措。顾此耳目之职,责任不轻,是岂如臣巽懦,所可堪胜者哉?祗以宴礼迫近,跛躄皆兴,在臣分义,不得不冒没出肃,而因仍盘礴,断无其路,且臣有私情之万万切急者,臣父今年六十九矣。衰迈既甚,疾恙且痼,居常懔懔,宁日绝少,近因春气稍和,强为省墓之行于京畿杨州地矣。五十里鞍马之役,重以触风撼顿,本病之外,又添毒感,顽痰塞胸,呼吸喘促,食飮全却,气息昏缀,种种诸症,俱gg系g危笃,而孤寄空舍,看护无人,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不能顷刻按住,方将坐待门钥,直寻乡路,今因次对有命,庚牌俨临,而末由趋进,玆敢随诣阙下,拜章径归。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持平尹长烈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法宴斯举,宗国有庆,朝野均懽,区区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念臣,以年少庸愚之资,幸窃科第,猥荷洪造,前后践历,罔非逾分,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柏府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怵分畏义,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仍因蹲居,非臣所敢安者,敢陈不称之实,亟赐镌递,不胜大愿,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在自下,有不容泯默。召牌之下,随诣略陈,惟圣明裁处焉。顾今上下同乐,神人胥和,霈泽旁流,无物不遂,而惟彼以言获罪之人,幽囚海岛,流离瘴徼,独未蒙放还之泽,此岂雷霆无竟日之象,而得不有歉于我圣上包容之大德哉?臣谓前后被罪之人,并命宥还,可也。近日以来,铨路崎岖,属望渐轻凌夷gg陵夷g,至于顽钝鄙污愚𫘤无识之人,窃居重柄,若固有之,去就之义,廉愧之节,不可责之于此辈,惟以政注间一事言之,台阁通选,何等难慎,而敢以地微望蔑之人,肆然首捡于清朝耳目之任,行政未几,纵恣如此,臣谓吏曹判书韩光会、闵游,并赐刊改,断不可已也。大抵官方之淆杂,日甚一日,春坊,重任也,纳言,清选也。而洪相圣、金乐洙,或有处地之可议,或无门阀之可称,至于李一曾通拟之初,公议不协,日月稍久,馀讥未已,臣谓一体刊改,宜矣。燕行货物,禁条莫严,苟有犯者,划即驰启,以俟朝家处分,而去冬使行时,许多法外之包,至发于湾上搜捡之际,狼藉银貂,输之府藏,犯禁隶徒,任其逃散,括之以公法,用之如私物,毕竟无归属之处,道路相传,丑言喧腾,臣谓当该使臣削职,以惩其不能捡下之罪,义州府尹徐命善,令该府严处,以正边臣黩货之罪,可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侍从,只过其日,才过三日,其命次对,为人臣之道,其宜昵侍,设有所怀,近者耳目寥寥之时,今者所陈,非特一二,何不铮铮,而若此已涉慨然,而首陈事,前者此等请者,其虽勉饬,噫。洞开囹圄之教,岂为寡躬?意盖深也,而今遵古事,事涉太过,相臣且奏,故其命已止,此犹然,况所请者乎?虽然,金若行关系不轻,虽不可论,其馀诸配,囹圄命开,况此乎,一放何惜?特并放释。噫。今之冢宰,为耳目借口者乎?一番此任,倾轧辄至,此何气象?若此不已,朝鲜冢宰一窠,其将无矣,况此人,至于西铨,始为𬺈龁,若是甘心,虽非尔言,肠肚一也。新入台地,效倾轧而若此,良可骇也。闵游同荐一望,以甲龁乙,此岂美风?金乐洙,噫。凡用人取其人,何拘其地?予则曰过矣,李一曾事,其亦过矣。八包申饬之时,有此骇举,三使臣中,必有当者,其当者,奚特削职?拿问处之,其人既奏,只有潜商之物,湾尹之属公,体例当然,黩货二字,其果公乎?此等之习,今虽近八,予其不取也。噫,逢此日虽荡涤,言获等说,何敢陈于其君乎?虽不飮宴杯,此正举国同醉之日也,亦何敢谓以不飮,而挟杂旧习乎?勿辞察职。

○备忘记,传于崔台衡曰,为今日海东臣子,臣子虽曰恩义,君亲其岂异也?而初待其牌,已无臣分,其既若此,则何待今日?意涉巧便,分义都亏,今日赐批,可谓君纲坠矣。然与违牌有间,其批勿施,并皆递差。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持平尹长烈,令该府缄问持入以奏事,命下矣。所当依传教即为举行,而本府则元无缄问之规,依例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依为之,该堂即为缄问,入侍以奏。

○崔台衡启曰,刑曹参判赵荣顺,持尹长烈缄辞,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在院承旨,同为入侍。

○己丑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彦忠,左承旨金龟柱,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汉丰,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尹在醇、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绛纱枹,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庭,降舆诣板位,上祗迎后,还御崇政殿。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下教上曰,岭伯入侍,内局入侍。出下教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判敦宁李昌寿,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应教金载顺,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庆尚监司金汉耆,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曰,臣等屡起伏,而尚有喘促之气,而圣上则不然,诚幸矣。上曰,若是其甚乎?进汤剂。致仁曰,医官待令,敢请诊候。上曰,依。许礈、郑允协、柳光翼等,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凤汉曰,大礼后,连为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似惫矣。凤汉曰,伏闻再昨,御矢连中,臂气不衰,臣等,不胜喜幸。上曰,何尝称不衰也?凤汉曰,再昨日赐茶时,臣果过醉,失仪者多,臣等,诚惶恐无地矣。上曰,尚无卧者矣。闻韩相注之于袖云,果不善飮矣。凤汉曰,麻田郡守金季良,昨已辞朝,而渠之私情便否,姑勿论,此时内局之人,不可出送于远邑,在前医官外任时,多有近邑相换之规矣,阳川道里最近,邑治难易,亦如麻田相当,以此换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谓汉耆进前曰,卿才足为岭伯,往钦哉。汉耆曰,臣才无似,何以仰副圣意?上曰,此人善矣。凤汉曰,足当七十州之治矣。汉耆曰,旧监司臣李溵,有以赈谷事,书议于臣者,盖各邑饥民,至于四万馀口之多,而所得谷物,将有末稍绝乏之虑云,臣姑未赴任,虽未知事状之如何,而以旧伯所报观之,若得私赈谷五六千石,则似免绝巡之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洪凤汉曰,本道赈资之前后所划,不为不多,虽或加划,一二月后,始可更议,而道臣既已面陈,不必靳持,私赈自备谷中三千石,特为加划,使新监司下去后,观其形势,不足则补用,不然则还录为好矣。右议政金尚喆曰,私赈谷名,异于他谷,本道赈谷,若有不足之虑,则加数划给,何可已也?毕赈后,馀谷,各道例为还录矣。上曰,三千石则太小,依其请,五千石许施焉。出举条汉耆先退。上命在简,读湖南赈状曰,民事也,必欲先闻焉,饥民多少,何如?凤汉曰,湖南非甚饥,而抄之似多矣。上曰,湖西则不来乎?凤汉曰,湖西不设赈矣。上曰,今日通礼谁也?尚喆曰,南玄老、李世演也。上曰,皆参宴乎?尚喆曰,自宴前行之久矣。凤汉曰,今日次对,备堂之悬頉伙然,极为非矣,除公頉实病外,一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闻将臣言,则李润春,以参下三中四分,而赏格则以边将除授,判下矣,参下官之边将,有违格例,敢此仰达矣。上命在简,书传教曰,宣传官李润春,边将除授勿施,以陞六更为付标以入。出传教凤汉曰,昨日金龟柱所奏诚好,而至蒙赏典,实仰圣德焉。上曰,以近来事,有所陈戒,而言甚切至,故予果嘉纳,而予则言顾行矣。阳泽曰,承旨之言诚是,而圣上嘉纳之量,亦盛矣。尚喆曰,臣等,钦仰圣上虚受之量焉。致仁曰,嘉其言不足而赏之,赏其言不足而至有自勉之教,臣等,不胜钦仰焉。凤汉曰,臣等,蒙锡马之恩,俄上箚矣。上命读之曰,尧、文王之圣与寿,卿何为我说乎?史官将书日记,予用恧焉。凤汉曰,尧、舜以后,无如圣上之寿矣。上曰,望之以尧、舜云,则吾不辞焉,而今之所言,直为尧、舜,予岂无惭恧之心?又命读尹长烈疏曰,长烈谁之至亲?龟柱曰,尹学东五寸侄也。凤汉曰,尹得征之孙也。上曰,闵游谁也?龟柱曰,沈墢之妇侄也。凤汉曰,兵使之孙也。上曰,两班也。洪相圣则洪启禧之族,而金乐洙则谁之族耶?阳泽曰,故参判金德基之从孙也。上曰,金德基曾以都承旨自递,无门阀之可称者,指金乐洙而有地处之可议者,似指洪相圣,孰有知者?诸臣皆对以不知矣。上曰,物货等说,又指谁也?尚喆曰,闻搜之于书状卜中云矣。上曰,然则湾尹冤矣,湾尹则执法而已。尚喆曰,若执潜商,则藏之于运饷库,而非湾尹之所自用也,若自用则当施脏律矣。上曰,李一曾则武弁之子矣。凤汉曰,然矣。上曰,今日台臣不来乎?凤汉曰,无来者矣。上曰,既陪宴,一人不来,此等处则当处分矣。凤汉曰,陪宴者只两司长官也。上命在简,书传教曰,必若此,故申饬疏章,意盖在矣,其命勿施,众章沓至,已涉寒心,而昨日法讲,今日命次对,为今臣子者,来日虽旧习,今日焉敢若此?而陈章外,一皆违牌,此何事体,此何分义?予则曰,今日无冢宰无台阁然后,闹将息君可便,今日违牌台臣,一倂施以罢职不叙之典。出传教又命在简书传教曰,噫,予虽衰矣,苦心未衰,曾亦谕,汉宣之为汉宣,其本即综核也。噫,白首近八,侍从之臣,岂可置诸䵝昧之中?噫。为侍从,若有他处之可议,其在扬清之道,亦何置之列陈?洪相圣、金乐洙,先书此目,此非相圣而何?已有故例,尹长烈其令该府,即为缄问,持入以奏。出传教又命在简书传教曰,次对无一台臣,而违牌传旨,尚今杳然,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故将欲下教,今闻即中官之稽滞,当该中官金性完,施以削职之典,昨日下教,今日牌去来,其若门前申饬,岂有此弊?当该承旨,亦为递差。出传教汉丰趋出。上命在简书传教曰,大臣虽已请推,今日次对,备堂只三员入侍,其中被弹者,虽不可言,四昨此台受飮,今日此殿逡巡,曰有国体,应参不参人,从重推考。出传教又命在简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洪𬬭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再进汤剂,药房先退。凤汉曰,大礼已过,此臣得闲之秋也,顷既有下教,乞赐许副焉。上曰,奉承传乎?此时则非其时矣,才过数月,岂舍卿乎?阳泽曰,臣久居匪据之职,近来病情难强,筋力精神,耗损特甚,无以行公,乞赐垂怜而许副焉。上曰,效领相而请之乎?阳泽曰,非敢然也。即今病势,实难强行,今此仰请,非为偃便,亦非诈实也。病若快差,则复授前职,亦何妨也?上曰,何时知卿之病愈乎?还入内,复命在简书传教曰,既命令该府缄问势难行公,持平尹长烈,为先递差。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八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刑曹堂上持尹长烈缄辞入侍时,刑曹参判赵荣顺,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谁也?台衡曰,臣与李在简伴直矣。在简则俄已递出,新除承旨南玄老、李世演,方入来矣。上曰,捧章则同副为之,呈辞则都承旨主之矣。台衡曰,然矣。上谓荣顺曰,予不辨卿之面矣。仍命荣顺读缄辞。上曰,洪相圣,于洪启禧为谁?荣顺曰,十寸孙矣。上曰,洪龙海有是事否?台衡曰,臣俄闻秋曹堂上之言,金绩熙墨名四大臣,仍又生墨,而尹光缵罚金绩熙,其后洪龙海,落金绩熙于掌议荐云。上曰,尹光缵、金绩熙事,在其时无怪矣,是辛壬年间事乎?荣顺曰,丁巳年间事也。上曰,春坊清选,乃说书乎?荣顺曰,文学也。上曰,此是建祠后事耶?荣顺曰,然矣。上曰,秋堂仔细言之。荣顺曰,臣家事,故臣不敢言也。上曰,予使言之,则卿其奏之。荣顺曰,金绩熙墨名四大臣,而旋又生二大臣名,尹光缵付黄金绩熙,洪龙海落金绩熙之掌议荐,而金绩熙则乙亥年,自上已处分矣。上曰,洪龙海则非墨名人也。台衡曰,俄闻秋堂之言,则洪龙海非墨名人,而乃罚金绩熙之人云矣。上曰,生墨大臣谁也?荣顺曰,臣祖及李健命也。上曰,金绩熙则谁耶?台衡曰,故相臣金宇杭之五寸侄也。上曰,秋堂之祖,为丙戌年都监堂上矣,忆旧事怆然矣。荣顺曰,去丙戌,则臣祖为都监堂上,今丙戌则臣为礼房承旨矣。上曰,然乎?仍命台衡书判付。仍曰,尹长烈缄答,若以右袒金绩熙,则言辞浑厚,而金绩熙之墨名四大臣,归之于洪龙海者,是渠反辱四大臣也。又曰,尹长烈说书乎?台衡曰,经实注书矣。上命台衡书传教曰,与翰圈有异,注荐太滥,故有此尹长烈,此后注荐完荐后,依翰圈例当召试,以此分付。出传教荣顺曰,判书在外,参议差祭,故臣果持入缄辞,而诚不得已也。上曰,是矣。荣顺先退。上曰,秋堂好矣,甚从容,所对精矣。上曰,新除承旨入侍。出下教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进前,台衡先退。上曰,右副守厅,儒臣持《政要》入侍。出下教校理郑昌顺,副修撰洪相简进伏。上曰,下番儒臣之祖,今番不来乎?相简曰,臣祖于习仪、正日俱参矣。上曰,然乎,方在家乎?相简曰,数日后欲下乡矣。上曰,奉朝贺洪启禧,明日内局同为入侍。出下教上曰,李世演能继其叔为承旨,奇哉,且能文矣。昌顺读《政要》,相简次读,世演次读,在醇次读,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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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必寿。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远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韩必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又下教曰,所受来者,药房入诊时持奏,而领相内局,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李世演曰,内局入侍,领相及洪奉朝贺,同为入侍。

○李世演启曰,领议政洪凤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领议政洪凤汉,扫坟呈辞。传于韩必寿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实注书荐,在京人,尽为书入。

○又下教曰,注书荐望者几人,斯速知入。

○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注书被荐人,今日当召试此殿,伞扇侍卫置之,只礼房入侍,试官左相李昌寿、郑存谦、金光国、李基德,入直两儒臣入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李在简仍。

○李世演启曰,明日朔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在简,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南玄老,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出陆减等罪人李谦彬,海南县荐棘罪人尹蓍东,济州牧荐棘罪人金熤,旌义县免为庶人罪人金履禧等放送,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黑山岛免为庶人罪人李鼎烈放送,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前后被抄之人,或外任迁转,或有頉,应讲之员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参判未差,参议权噵进,同副承旨李世演进,以李昌寿为吏曹判书,传于李世演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参判前望单子入之,以李潭为吏曹参判。传于李世演曰,吏曹参判李潭,一体牌招。启曰,判书李昌寿,参判李潭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得宗为大司宪,李燮元为大司谏,姜润为执义,李显祚为司谏,韩鏶为掌令,李得福、李东遇为持平,朴相老、姜游为正言,朴取源为副应教,申光履、沈颐之为修撰,李致中为左通礼,沈观之为右通礼,李硕九为吏曹正郞,尹庆龙为兵曹佐郞,李琜为刑曹佐郞,禁府都事李养鼎,内侍教官李在亨相换,汉学教授二单徐浩修、赵㻐。

○兵批,判书洪麟汉病,参判郑彦忠入直进,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病,右承旨李在简进,副护军李汉丰、朴取源、李敬玉,副司直韩光会、闵百兴、申𬀩、李福源、李基敬、李徽之、金致让、尹长烈、尹勉升,副司果洪乐任、徐浩修。

○庆尚监司金汉耆疏曰,伏以,邦庆无疆,宴礼顺成,臣民懽忭,曷有其极?臣既冒膺行,将辞陛,而臣父母坟山,在于永平、瑞山等地,职事所縻,久旷省扫,今赴岭外,远隔畿、湖,瞻望松楸,益切霜露之感,陈恳往来,亦有前例,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宸听。伏乞特许旬馀之睱,俾伸至情,千万颙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请往省焉。仍传曰,赠相墓省扫时,浇奠床备给。

○己丑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奉朝贺,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奉朝贺洪启禧,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韩必寿,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柳光翼、李翊臣、许溵,以次进伏讫。致仁曰,连日劳动,圣候今日若何?上曰,难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致仁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果难矣。上顾谓启禧曰,洪相圣,于卿为几寸?启禧曰,八寸之孙也。上曰,今番之宴,予知其太康矣。启禧曰,圣上每以太康为教,而太康者,过乐之谓也,当行之礼,何必曰太康?闾阎五十之老,无能如圣上之音声,而至于读书之时,声音之洪亮,尤为所难,臣亦以书消日,而读时则喘促不能矣。上曰,卿何年入耆社?甚不衰矣。致仁曰,再明年当入矣。启禧先退。必寿曰,俄承注书召试之教,而时未及荐,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注书召试传教置之,注荐催促为之。出下教上曰,昨日一巡,又中二矢矣。凤汉曰,臂气之不衰,诚幸矣。上曰,予不能远视,而昨日则少见贯章矣。凤汉、致仁曰,庆幸矣。上曰,洪龙海之父谁也?必寿曰,洪启章而曾经温阳倅矣。上曰,世道怪矣,欲问昨日处分之如何,果召领相矣。予先言之,金绩熙墨名四大臣,而二相则旋又生墨,洪龙海则又落绩熙之荐云,此必以二相生墨之故,落荐无疑矣,故相金宇杭之堂侄,何如是乎?故相则福相,而未尝见败于人矣。凤汉曰,昨日下问,及于臣矣,而果未知指何事,故臣不得仰达矣。洪龙海事,非则非矣,而非渠手犯,若就其中分等,洪龙海轻矣。上曰,谓之落金绩熙之荐则,可也,而尹长烈所谓墨名云者何也?凤汉曰,此则尹长烈误知矣。洪相圣善文,而容貌端妙矣,洪龙海若首犯,则虽枳洪相圣,可也,而此非洪龙海之首犯者,则洪相圣何官不做也?上曰,金绩熙则心肠易,而洪龙海则有甚么私意,尹长烈之直驱于墨名之科则怪矣。凤汉曰,欲弹人者,风闻之初,有关于四大臣云,则不复问而弹之矣。上曰,尹长烈误,则洪相圣洗矣。凤汉曰,臣以为勿论某也,乙亥所漏人,勿问,可也。上曰,向者朴道仁事,予亦善为之矣。凤汉曰,近见权禛,则其相好矣,宰相材也。致仁曰,大可用之人也,初虽罪之,岂可久不收用乎?上曰,因一尹长烈,予有所悟,可谓玉成也。凤汉曰,凡通塞之止于其身者,尚可详审,况延至累世者,尤宜致慎。粤昔癸丑庭请,其时相臣韩孝纯之名,首书于初启中,若以文字之流传者言之,专由于八十老病者惶怯之致,且自再启称病不进,至被自中之论劾,及至癸亥,罪止夺职,其当初参启之不得已,后来公议之犹不峻,或可想知也。其后孙韩命相,登科于先朝,连除庆州、东莱,近来韩宗缵亦登科,至通台职,臣意则以为癸丑所犯之人,虽久难恕,为其后孙者,在他职,虽不必尽拘,至于通清之职,有不可荡然,故年前果有所筵奏矣。近闻诸议,多以臣之所执为过,如今入侍之原任及判府事臣韩翼謩之论亦如此,臣于此,亦未信臣之所见之必是,又有所矜闷者。孝纯之诸孙时存者,至于百馀人之多,宗缵外,如德厚者皆善出,因臣之言,而一人见枳,则其百馀人,将永为废族,此在朝家守堤防疏滞郁之道,未知得失之如何也。此非造次立决者,自上一番广询于诸臣而处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原任之意,何如?致仁曰,臣意则本如领相之初见,煞有不同矣。癸亥以后,堤防非不严矣,而孝纯之子若孙,犹不废仕路,以此观之,公议之待孝纯者,与挺弘耉辈,有所差殊,可知也。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亦五世而斩,今宗缵辈,于孝纯为五六世矣。随其才而渐示疏通,不害为圣世用人之道,非独臣意为然,他原任及诸卿宰之意,亦多如此矣。上曰,卿之初奏,既非私意,原任所奏,予则曰诚是,以卿之心,犹有百馀人之叹,而卿之今奏,可谓不负,倚仗之意,前奏既无私,今奏一段为国公心,深用感叹,自韩宗缵无碍调用事,分付铨曹。出举条凤汉曰,世之论己巳群壬,辄称睦、闵、柳,而睦□□□至于权大运,则以一番人浊乱时首相,岂无可言之事,而亦无大段得罪□名义者,与自中有显累之家,有异矣,其后孙师彦登科后,至蒙收用承传,而□□□仍以沈带,甚非疏通之道,更加申饬,依前下教,举行,似好矣。上曰,所奏诚是,一体分付铨曹。出举条上命必寿书传教曰,噫。人君用人,虽垢宜涤,况不然者乎?尹长烈之疏,地处可议四字,决不可置诸䵝昧,故昨有缄问之举,无此,岂知本事?金绩熙已处分,玆事止于此,可也。若此而往事,其皆追提,今日海东臣子,孰能措手足,况以越一阶者,其缄辞中,若洪龙海事者,然对问,其心不美,亦岂筵奏,无渣滓之人从侄言乎?此人若此,况他人?噫。几十年苦心,治效漠然,受爵才数日,亲政陞六之人,若有为君惜惧之心,当前懽欣之意,其岂为此?以此观之,其君之心,不可少弛,尤可知之。百人虽闹,一人之心,固守而已,严饬铨曹,洪相圣依前调用。噫,乙亥以前,岂特此人?国是大定,处分既严,此后以乙亥所不累者抉摘,陈于堂陛者,予虽衰矣,太阿握手,当绳重律,以此严饬。出传教上曰,注书谁也?必寿曰,尹在醇也。上曰,谁也?致仁曰,尹勤子也。上曰,予亦知之矣,昨夜善读书矣。致仁曰,善文矣。凤汉曰,读书时,可知其善文矣。上顾谓必寿曰,通明殿所奏诚是。凤汉曰,若非圣上,何以到此地位?上曰,尹长烈事,以闵游同一望,故有此事也。凤汉曰,宜通之人,奈之何不通?勿以台通事,罢铨堂则,似好矣。上命必寿书传教曰,昨夜处分,非适中尹长烈之意,一望薰莸之通,不可无饬,若金熤事而处分,今闻领相所奏,其宜参酌,以递差捧传旨。出传教上曰,铨官事可闷矣,出辄如此矣,谁可代之?卿其奏之。凤汉曰,李昌寿、赵云逵两人,自上申饬则行公矣。上命必寿书传教曰,吏判有阙,政事今日为之。出传教上曰,吏判之材,有好人而不可为也。凤汉曰,昨已迎达,必递臣职焉。上曰,若以吏判之故而舍卿,则非其时矣。再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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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必寿疏批未下。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待下教入侍。

○崔台衡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未安,除在外外,未肃□□□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祝,前校理尹师国,徽宁殿朔祭大祝,前正言兪□□塡差,而俱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师国、兪恒柱。

○李在简启曰,即者副修撰洪相简,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明日当行三日制亲临,试官金判府事、南泰齐、郑存谦、金光国、李基德入直两儒臣,试所承旨,礼房为之,侍卫只入直举行,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入侍夜进茶亦入之。

○又下教曰,往领相家,宴酒战,明日来奏。

○备忘记,今番赐宴,览其宴需,深嘉卿心,特赐豹皮一令gg领g,令入直注书□□□须尽欢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注书亦往参宴,饱食而归。

○又下教曰,孰醉与否,承旨往见来奏。

○韩必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朴取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文馆言启曰,本馆□□□甚未安,副修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