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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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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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必壽。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臣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知道。今逢此月,何堪正日?今日試士,意蓋深矣,月臺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未下,李東遇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夜長而試官今始稟之耶?試官金時默、李惟秀、洪錀,爲近,此後勿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許副,領相爲都提調,今日試官,領相爲之。

○親臨三日製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又下敎曰,鳳頭李胤芳事知懸註首擬事,分付騎曹。

○備忘記,初六日、初八日、二十五日殿庭祗迎,依例擧行,儀注置之。

○備忘記,正日月臺行禮,依前爲之,初九日當展拜,侍衛挾輦軍,前後廂一哨,只禁軍,皆以內外營入直軍擧行,世孫祗迎,隨駕百官行禮置之,三嚴卯正三刻單嚴,方以駕轎,夜晝介作行,只備堂隨駕,儀註置之。

○備忘記,綾城尉以下,解見任,皆逐門外。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去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於夜中,猝患癨症,胸腹亘痛,吐瀉兼發,頃刻之間,若將垂絶,連灌藥物,少回急勢,而達曙辛苦,神息澟綴,藥院問安,義重保護,三製試命,事係往役,而自力無望,未克趨詣,廢職虧分,罪實難逭,玆陳短箚,恭俟重誅。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以嚴國體,以安賤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知矣,且副內局,卿須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韓必壽疏曰,伏以,海屋添籌,法殿稱觴,上下同慶,神人胥悅,臣昵近耿光,獲覩盛儀,懽忭之忱,倍切于中,翌日廚院之叨陪,亦與藥醞之親賜,百拜受飮,萬隕難報,恩資特陞之音,又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震越,罔知攸措,急於復命,卽爲出肅,而此實法外之曠典,則臣何敢濫叨苟冒,若固有之,不思循墻之義乎?仍伏念臣自遭宋霮之疏,銀臺一步,不可復廁,而月初有承宣除命,略陳短章,適値淸齋之日,未得上徹,自外徑歸,卽蒙許遞之恩矣。日前除旨之又降也,更伸前日未達之章,而見却喉院,法宴在近,嚴畏義分,不敢言私,黽勉出肅,而旣經盛禮之後,仍因蹲冒,斷無是義,玆以不避煩屑,敢暴當時之事實,惟聖明少垂察焉。昨夏校理閔鍾烈之陳疏也,適當試士之日,臣以該房入侍矣。中官有以疏入之意仰稟,則自上,卽命臣,書中官決杖傳敎,仍命書出給其章之敎。故臣果書出頒布,而其後始爲下詢其疏槪,臣以大體辭職,而間附所懷之意,仰對,則自上,又下敎曰,欲徹辭疏,必挾所懷矣,當日筵敎,入侍大臣以下,無不聞之,左右史,皆亦書之,臣何敢誣也?臺言則反以爲由臣誤奏,章未上達,而至謂臣漫漶以對,肆然欺蔽,其所聲罪擬律,至嚴且峻,其章之出給,旣在下詢疏槪之前,賤臣之所對,未嘗只稱辭職而已,則以此論罪,可謂不諒之甚矣。幸蒙聖慈,曲賜俯觸gg俯燭g,十行綸批,開釋無餘,臣於其時,奉讀感激,涕泣無從,第緣身在外邑,不能登時自明,而彈駁之章,旣發於臺端,則不可彈冠揚揚,承膺如前,而況此誤恩之下,尤豈可晏然苟廁,貽羞朝紳也哉?玆敢悉陳微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一以重名器,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賞典,豈爲卿也?卿勿過辭,卽爲察職。

○應敎金載順疏曰,伏以,日吉bb辰b良,景福川至,宴禮順成,臣民歡忭,仍伏念臣於昨年,待罪宮僚時,猥上請急之章,仰冀遞鞶之恩,聖批若曰曾已知矣,爲其護許遞焉。伊時臣母之病,政在危域,幸蒙恩遞,專意扶護,賴是之力,得至少間,天地洪私,感戴至今,不意嚮者,除旨荐降,稱觴禮近,祝岡誠切,不敢他顧,章皇出膺,叨陪末班,仍卽持被,而離違病側,心焉如灼,纔自直次,歸省母病,則宿恙之外,又添他症,痰火上升,眩暈兼作,宛轉牀褥,一倍凜綴,蓋其源委深痼,榮衛已敓,一有失攝,致此增劇,臣本窮命,傍無同氣之弟昆,下無繼姓之嗣續,藥餌扶將,百責萃一,病體便否,惟是臣在側與不在側耳,崦嵫易迫,寸衷怵焉。顧視病枕,萬事灰心,盡情看護,無虧子職,庶免爲孝理之罪人,而職事有縻,一身在公,秤水之愆時,飮啖之失宜,罔非疎闕,言其情事,良亦慼矣。伏惟大孝錫類,無物不推,如臣至懇,宜蒙矜諒,窮而呼天,不暇緩聲,瀝血爲章,仰籲崇聽。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仍治瀆擾之罪,特許長暇,俾勿檢擬於後,幸有將治之效,終至痊可之境,從今臣母餘年,莫非聖主之賜,其恩輕重,非臣隕結所能報也,臣無涕泣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覽爾之章,矜爾之請,本職許遞,以便護焉。

○文學洪相聖疏曰,伏以,邦慶無前,宴禮載成,臣民欣忭,曷有其極?念臣姿性鹵鈍,學識空疎,胄筵勸講之任,夫豈有可堪之望?而情切陪宴,未免出膺,早晚公評,固所自料,豈意橫被誣衊,至如今日所遭哉?幸伏蒙聖明在上,昭晣備至,判付傳敎,俱極懇摯,雖使臣自爲之辭,何以加焉?闔門感泣,不知死所,而第其本事,非臣陳暴,則雖以日月之明,亦無以盡燭,玆敢仰首,嗚呼。以冀垂察焉。臣叔,曾在齋任時,果落薦金績熙,而初非關於四大臣事也。久遠之後,事實寢爽,臆逆之過而捏合之,捏合之過而勒加之,似此無根之言,縉紳間亦有考見日記,而明其脫空者,則其所落薦之由,初不近似於世所傳訛,況此削墨之云,誠未知何所稽而發也。噫,右袒兇徒,是何等題目?彼雖急於搆人,決不可無所據,而容易加人,臣雖急於自鳴,必不敢無所據而丁寧告君,事之虛實有無,不在臣之費辭自辨,一按文蹟,昭然可覆。伏願亟命攸司,考出《泮中日記》,得以詳覈事實,則亦有關於朝家綜核之政,非但臣申暴之幸而已,臣無任千萬顒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玆事豈待爾陳?業已洞釋,而近者以綜核二字下敎,故爾章若此乎?以金績熙事,謂爾叔,近是無謂,落薦亦非削薦,覽爾章本事,如謂皮不存,數句悖說,其何足辨,本事於爾叔,可謂落空,君之處事,宜視大體,復何煩問?爾叔猶然,況爾乎?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得福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聖躬,寶算彌隆,茀祿是膺,日吉辰良,兩宴順成,慶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於昨日政,除拜是職,而臣兄臣得宗,方帶都憲之任,則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於召牌之下,敢陳引例之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俾便公私,不勝幸甚。惟彼政官,佐銓已久,似必爛熟於應避之格例,而一政迭擬,無少拘礙,臣未知今日臺閣,必欲取其如臣疲軟者而然耶?誠未可曉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覽爾疏,應遞之科,依施焉。

○己丑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臨三日製入侍時,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書尹在醇、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月臺,仍爲殿座。在簡曰,金基大試官爲之命下,而其父入之,何以爲之乎?上曰,試官金基大,代以春坊上番爲之。出榻敎上曰,入門之聲,何其壯哉?在簡曰,多矣。命官洪鳳漢,試官金時默、李惟秀、金光國,洪錀、鄭昌順、朴志源四拜後,以次進伏。鳳漢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命提調,持茶以入。予欲飮領相兄弟矣。上曰,昨日備忘遣承旨者,意深矣,然太平二字,非予所當矣。鳳漢曰,眞太平盛事也。龜柱曰,行司直趙明鼎沐浴呈辭,日前臣果捧入,而追聞曾有禁令,臣之捧入,不免爲矇然之歸,臣則惶恐待罪,而趙明鼎呈辭,勿施,何如?上曰,勿待罪,此後沐浴呈辭,許捧,可也。上曰,呈辭者幾人?左承旨出去知來。龜柱曰,都承旨韓必壽疏批未下,不得入來矣。上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出傳敎內局進酒,鳳漢、麟漢等進酌,上進御。上命賜鳳漢一杯,鳳漢曰,請與諸承宣同飮,好矣。上曰,提調亦賜飮,可也。上曰,昨日卿家之宴,勸飮國舅乎?鳳漢曰,不多勸矣。上曰,昨又射革,而初巡又一中矣。鳳漢曰,幸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仍命書題。上曰,何如?鳳漢曰,好矣。上曰,寒食東風御柳斜之意同,而古今之意,何如?鳳漢曰,古則三代以上之古,今則今也,而與春塘古今之意不同也,仍爲懸題後,有一人擊錚殿庭。上曰,取號牌以奏,奏之。仍命停擧,昌順曰,不可以停擧罪之。上曰,洪天普所爲,其雖可駭,不可深治,故只命停擧,儒臣所奏,可謂得體,其聞事實,亦涉無意,令該府亟施投畀之典。出傳敎上以乘輿,詣崇政門,仍問多士曰,汝等何爲多來?對曰,進宴後,似有設科故來矣。上曰,宴豈樂爲?又問居住。上曰,八道皆來,紙頭各書京鄕,還詣月臺住輿。上曰,五衛將誰也?麟漢曰,李普祥也。上命進前曰,汝亦參宴乎?普祥曰,然矣。上仍命賜酒。上曰,捧券五軸後,他承旨與試官入侍。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命官洪鳳漢,試官李時默、李惟秀、金光國、洪錀、朴志源、鄭昌順,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進伏。上曰,考券,可也。上曰,讀券誰也?鳳漢曰,朴志源也。在簡讀收券單子。上曰,壯哉。古今同,主意,何如?鳳漢曰,與朝者排置,無異矣。上曰,似然矣。鳳漢曰,分考,何如?上曰,依。上命在簡書御製曰,今日此辰幾歲回,予心,其曰是年逢今日命題,豈曰偶?吁嗟,片片是予心。仍使侍衛承史試官賡進,諸臣少退,俄而還入侍。上曰仍爲企考,科次仍命定京鄕壯元,上親自坼封,命在簡讀奏,在簡讀之。上曰,鄭元始誰也?在簡曰,昌愈之子也。上命在簡,又坼封讀奏。上曰,鄭在信誰也?鳳漢曰,必是鄭宲之族也。至金持默,上曰,此文優於壯元矣。仍命批一句。至李敬倫,上曰,惜哉。出榜後,鳳漢曰,俄奉御製,待諸臣賡和,共爲作帖上達,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功臣嫡長孫無後,移宗於支泒而爲奉祀孫者,秩至二品,則例爲承襲封君矣。今都承旨韓必壽,卽亦端廟朝功臣西原君韓明溍之支孫,而移宗奉祀者也,旣陞二品,依例襲爵事,言于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洪相聖之疏來到,而渠言則當如是矣。上命在簡讀奏。至公評二字,上曰,自稱以公評,是矣。又命更讀。至右袒兇徒何等題目之句,上曰,其言則實怪矣。上曰,以金績熙事,似驅之於龍海矣。上曰,相聖之貌,何如?鳳漢曰,白而圓,以貌見之,其人甚平坦矣。上曰,頃者下敎,已過多日,尙無狀聞,故下詢領相,頃者因閔弘烈筵奏,有下敎者,若其請,噫。文王,其猶掩體,豈忍爲此?今聞以此,將欲狀聞云,何待其聞?若此之際,恐費日字,一依曺允成設施築城事,令備局,卽爲分付關西帥臣。出傳敎上曰,旣聞領相之懇,內局都提擧許副,其代以金領府事爲都提擧。上曰,政事明日爲之。已上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入來乎?在簡曰,入來矣。上曰,承旨拔草紙書之,仍呼曰,今日命題豈曰偶?吁嗟,片片是余心,押心。朝者月臺入侍侍衛承史,今者試官以下賡進。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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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必壽。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式暇。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韓必壽啓曰,昨日親臨試士,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潗gg韓鏶g,持平李東遇在外,一員未差,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玄老,以都摠府言bb啓曰b,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懿昭墓誰爲之乎?知入。

○又下敎曰,問安雖闕,此等處,宜爲之,興恩副尉,懿昭墓獻官爲之。

○又下敎曰,今番御製儀軌塡寫,寫字官李胤彬,令該曹僉使待窠調用。

○李在簡啓曰,卽者校理鄭昌順,以其親病,呈單徑出,原單,以國忌正日,今姑留院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番製述京居首鄕居首,直赴殿試,餘皆給二分,被抄六人,其令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傳于韓必壽曰,綾城尉以下,解見任,傳旨置之。

○韓必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昌壽,參判李潭,俱爲未肅拜,參議權噵病不來,不得開政云,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昌壽,參判李潭,參議權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權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簡曰,只推,更爲牌招開政。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宗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明日崇政殿命官,文臣製述,入侍科次試官,金領府事守禦使鄭運維、李得培、金光國、洪錀、李在協,承旨同副爲之,書題待敎。

○己丑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韓必壽,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許礈、慶絢、鄭允說、金光國、李翊臣、許溵,入格儒生鄭元始、鄭在信、金持默、李得永、朴敦浩,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相福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上曰,被抄儒生進前,元始進伏。上曰,於鄭光忠幾寸?元始曰,四寸孫矣。誦試券而退,在信進伏。上曰,誰族?在信曰,於鄭宲爲八寸孫矣。誦試券而退,持默進伏。上曰,領相以金持默事,謂不安於今番科,何如?相福曰,何有不安之端?誦試券而退,得永進伏。上曰,誰也?相福曰,故判書李台重之子也。上曰,思之愴然。誦試券而退,敦浩進伏。上曰,居在何鄕?敦浩曰,居原州矣。誦試券而退。上曰,注書持昨日賡進詩以入,賤臣在醇趨出。上曰,今日注書誰也?必壽曰,尹在醇也。上曰,是尹勤之子,而其人善矣,命必壽讀賡進詩。上曰,金光國之詩,憎則憎,而詩則好矣。相福曰,素是善文者也。上曰,注書一人誰也?必壽曰,李遠也。上曰,都提調見密陽君乎?相福曰,不見矣。上曰,此亦似有氣矣。相福曰,李遠之叔彦默,經學凡百,稱大儒矣。上曰,吏判何爲牌不進?是無撕捱之事矣。相福曰,別無撕捱之事矣,當行公矣。必壽曰,參議則以李得宗兄弟臺望事,李得福疏中,有爛熟二字,故以爲嘲,已俄者陳章,而自院退却矣。上曰,彼此別無辭氣之不平乎?必壽曰,不平之辭則無之矣。再進湯劑。命必壽,讀嶺伯彦陽倅褒啓。上曰,以小邑而能爲事業,難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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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必壽呈辭。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韓必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與建功入之。

○又下敎曰,試官李在協,代洪趾海爲之。

○又下敎曰,文官雖驕,豈如是乎?集慶堂當爲親臨,令盡爲入來,而親臨後,不卽入來者,當拔去侍從案。

○又下敎曰,此則召耆社郞廳分付,再明日設宴,前承旨馳往,宣醞而來。

○又下敎曰,再明次對,進定於明日。

○備忘記,聞今日之設宴,意雖若何?異於正日,故其今問卿等休云,嘉卿等心,其於再明,耆舊皆歡,其欲賜樂,於予今月若何?故只令承宣,代賜樂以宣醞,卿等循例張樂以歡焉。

○傳于李世演曰,試官來詣。

○以吏曹參議權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台衡曰只推。

○韓必壽啓曰,吏曹參議權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領敦寧金漢耉,忠淸道瑞山地掃墳呈辭,傳于韓必壽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玄老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得宗,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玄老,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全羅道務安居童蒙金旭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當該守門將崔壽彭,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天普,令該府亟施投畀之典事,命下矣。洪天普慶尙道淸河縣投畀,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八包申飭之時,有此駭擧,三使臣中,其當者,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分付該道道臣,當該使臣,査問灣府,指名狀聞後,待其回還,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鳳漢箚曰,伏以臣,昨日筵中,以西原君韓明溍奉祀孫必壽,旁照他家例,襲爵事陳稟蒙允矣。退而追聞,則若有未審者,凡功臣家嫡嫡相承之奉祀孫,是爲嫡長宗孫有故,自朝家特令次派奉祀,仍以傳承,則亦爲嫡長宗孫,無子,以支派立後爲子,則是亦爲嫡長,至於西原君家,則長派奉祀孫無子身沒,亦不能繼後,故其一家諸人相議上言,使必壽奉祀,一如他家親盡後,最長房移奉之例,其實則必壽未嘗繼後於宗家,必壽以上,親爲小宗者,亦未承移宗爲嫡長之朝令,然則今以必壽,謂之嫡長孫,而遽許承襲,似異於臣之所聞前,例也。然前後諸功臣家,亦有非繼後,只奉祀,而又爲襲爵之前例耶?臣姑不能明知,而承襲延恩,國之重事,臣旣辭朝而出,有難遲對登筵,玆以短箚,略陳事實。伏願亟令勳府及禮曹,更爲考例後,稟旨施行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者,卿造朝後,與禮判與勳堂,入侍講定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己丑三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文臣製述入侍時,命官金相福,試官李思觀、鄭運維、李得培、洪趾海、金光國、洪錀,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書李遠,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進伏。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曰,文官驕矣,使之促入。上曰,予不辨花開,苦矣,有時乎開朗,毋論某物,似分明,怪矣。相福曰,此火也。上曰,帝王家,易有此症,而予則尤有燥症矣,若下學問工夫,則似勝矣。相福曰,若留意於聖學,則豈不好也?上曰,松節茶,雖取松節之效,而亦取曲蘖gg麯糵g之味也,松節則脚力有效,建功則於予爲君子矣。相福曰,然矣。上曰,松茶有降下之效矣。相福曰,少進則有效,過進則氣不能下行,而反爲上陞,大有害矣。上曰,卿言誠是矣。相福曰,臣外祖沈廷輔,嘗嗜飮,先朝賜杯,而有詩戒之矣。上曰,其杯何杯?相福曰,銀杯,而御製則曰,惟玆曲蘖gg麯糵g,易蕩難禁,備禍,何如?戒在崇飮,爲此戒飭之辭,實符古訓,臣外祖受賜之後,每節飮矣。上曰,其杯何在?相福曰,借置臣家,而敬誦聖訓,故敢陳矣。上稱歎曰,聖訓極至當矣。上曰,藥房副提調特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命金光國讀奏試券。科次後,上曰,待敎柳德申半熟馬一匹賜給。出傳敎上曰,文臣製述時,入庭不作人,竝推考。出傳敎上曰,藝館執鞭矣,此後,有更付下番者乎?德師曰,無矣,方有新榜,若翰圈則有當付者矣。上曰,旣有新榜,翰圈明日擧行,分館亦令明日爲之事,分付。出傳敎北伯設賑形止,未卽擧行,惶恐待罪事。上曰,勿待罪事,回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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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萬軾。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臣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嗟,今日予心何抑?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藥房曰,茶先入之,次對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學,朝食堂到記持來。

○又下敎曰,次對,心旣若此,差晚當爲之,翰圈早爲之,入侍時持入。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六年餘曠省,卿心,若何?何拘動駕?依請詣焉,昆季同拜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令史官書之,傳于國舅。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此亦絜矩之道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下敎,添書傳諭。

○又下敎曰,國舅當入侍,俄者下敎,卽爲傳諭。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明日到記儒生、四學儒生殿講試官韓判府事、申晦、徐命臣、李得培、朴弼逵入直,兩儒臣同副承旨入侍,侍衛儀注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雖殿座,耆社設宴,依例爲之。

○又下敎曰,拔之朝報,皆示于備堂後,作帖二件,一則內入,一則入于世孫宮。

○崔台衡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沈頤之,時在京畿龍仁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李在簡曰,分館今日爲之乎?知入。

○海運君槤,京畿楊州地父母墳拜掃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李世演啓曰,假注書李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萬軾爲假注書。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李守彬,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具敍五,景福宮衛將金舜民,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窓戶,令戶、兵曹郞廳,春秋摘奸事,曾有傳敎矣。依例發遣本曹郞廳,與戶曹郞廳,眼同摘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別驍士春等都試,依定式,今月試取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覽報府,朴弼逵入於報府中,試官朴弼逵,代趙德成爲之,李得培,代李性源爲之。

○李世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昌壽未肅拜,參判李潭進,參議權噵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進,啓曰,判書李昌壽陳疏入啓,參議權噵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秀輔爲司諫,李崇祜爲持平,閔弘烈爲應敎,朴志源爲副應敎,金鍾秀、朴相老爲副校理,韓光會爲刑曹判書,金應淳爲工曹參判,閔百興爲左尹,申晦爲判敦寧,洪麟漢爲知經筵,李昌壽爲知春秋,李昌壽爲左賓客,金鍾正爲同經筵,李重祜爲同義禁,鄭存謙爲同春秋,金時默爲同成均,洪鳳漢爲宗廟都提調,洪鳳漢爲奉常都提調,金相福爲軍器都提調,李昌壽爲社稷提調,金時默爲濟用提調,洪相宜爲漢城主簿,安杓爲靈巖郡守,李顯模爲栗峯察訪,閔膺世爲刑曹佐郞,申光履爲兼中學敎授,洪相簡爲兼西學敎授,徐浩修、李得福爲校理,洪龍漢爲修撰,金觀柱爲副修撰,校書著作單李陽普,麻田郡守金季良,陽川縣令韓錫恒相換,左尹徐命臣,右尹閔百興,左賓客尹汲,右賓客李昌壽。

○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鄭彦忠入直,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崔台衡進,以尹重淵爲兼司僕將,趙𡷗爲羽林將,姜百能爲忠翊將,李崇爲忠淸兵虞候,李亨吾爲智世浦萬戶,韓光漢爲幕嶺萬戶,李如《缺》爲威龍別將,南舜喆爲忠壯將,鄭在博爲景福將,副護軍金載順,副司直黃景源、鄭存謙、韓必壽、李得福,副司果洪尙德、金殼爲武兼。

○行吏曹判書李昌壽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法讌順成,茀祿無疆,匝域均懽,臣猥忝陪班,與覩盛儀,於萬之祝,倍切于中,臣於匪意,伏承天官除旨,惝怳驚惑,歷屢日而靡定。夫以臣之滓穢畸危,誠不宜廁跡周行,而一自昨秋以來,有官輒膺,有命則赴,居然若無故之人,是豈臣樂爲而然哉?亶以千古曠絶之恩數,非惟不敢負,亦所不忍忘也,而若其心迹之剌謬,廉防之隳喪,固已甚矣。每一念至,忽忽如狂,唯有避遠名塗,優游漫局,上以少答隆渥,下以獲全微諒,爲臣一分自靖之圖,間嘗以此,屢懇於前席,備陳於辭疏,仰惟日月之明,庶幾照燭,而顧此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身哉?噫,臣之矢心而自畫者,卽淸要之官耳,若論淸要,政曹爲最,則是任也,雖曰臣屢試之地,而在今日,便作匪分之職,其何可視以宿趼,冒昧趨承,使前後苦懇,都歸於矯飾欺天之科也哉?度支勉膺,已愧初心,而尙有可諉者,以其差間於世所稱華峻之選也。然嚮令臣,苟能於彼,而抵死力辭,則以聖上體下之仁,必無今玆之誤恩矣。臣之處義不審,到此而無以自解,倘復輾轉披猖,以至於兠攬銓柄,則無論臣區區素執之蕩然壞盡,其爲累治化而羞當世,果何如也?惟我殿下之於臣,湔拂生成,實與天地而同功,其所以終始哀憐,遄解見職,俾伸匹夫咫尺之守者,恐不待臣辭之畢矣。卽者特敎甚嚴,召牌儼臨,而反復思量,轉動無路,惶隕悶隘,惟譴何是俟?玆敢略暴衷懇,冒干崇聽,欲望聖慈,曲垂鑑諒,亟許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悚恐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家宰,意非偶也,皆若卿也,朝鮮將無銓長,今者所辭,亦涉太過,卿勿辭,速行公。

○己丑三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右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申晦,行禮曹判書具允明,兵曹判書洪麟漢,左尹徐命臣,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淸川君金鍾正,修撰申光履,左副承旨崔台衡,事變假注書金景行,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玄處明、柳光翼、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相福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命在簡書傳敎曰,此時三提調,豈可曠焉呈辭?副提調許遞,其代李惟秀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逢今月,而六月只隔數朔難耐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無睡可悶。尙喆曰,逢此月,故聖心如此,而願勿疚懷焉。聖心若不用,則於寢睡之節,亦有益矣。上曰,領相以爲,吏判無撕捱之事,而何不行公乎?左bb相b曰,果無撕捱之事矣。尙喆曰,向來所遭,非銓官事也。上曰,李潭有何撕捱之事耶?陽澤曰,無撕捱之事矣。上曰,官師相規,則誠是好事,而近來銓官,誰肯當之?坐席未煖,輒有事矣,朝鮮將無冢宰乎?陽澤曰,開政命下,各別申飭,則兩堂皆行公矣。命台衡書傳敎曰,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若此不已,近八飭勵之時,開政無期,觀今擧措,吁嗟,海東,將無冢宰後已,若此之故,人皆逡巡,此何事體,此何分義?判書佐貳,俱無撕捱之端,而今以三牌爲稟,參議撕捱,尤涉可笑,三堂卽爲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予於都提調,亦有言矣,眼視或有開朗之時,或只見紗帽冠帶矣。相福曰,此乃氣之升降也。陽澤曰,醫官等,每以爲八味元有益矣。相福曰,必有效矣,臣退與醫官相議,後日當稟定矣。上曰,韓必壽事,無前例乎?允明曰,考之禮典,未得如此例矣。陽澤曰,無前例則不可爲矣。尙喆曰,今若開路,後必有弊,若無前例,則不可爲矣。允明曰,有故,臣使之考出而未及矣。上曰,原任意,如何?相福曰,頃有領相還朝後稟處之敎矣。上曰,領相還後,考李□□例,禮判入侍允明曰,臣有所達者矣。上曰,卿其奏之。允明曰,明陵、翼陵,有頉處矣。上曰,頉處,何如?允明曰,明陵主峯,翼陵東麓,有沙汰處矣。上曰,何如是而至於今耶?允明曰,次次漸汰,至於此,而此是兩陵外麓,故陵官亦不報狀,今始牒報矣。陽澤曰,臣聞具善復之言,土性軟弱,易爲沙汰云矣。上曰,禮判及禁將,明曉看審以來。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下敎宣傳官尹載大進伏。上曰,汝問于禮判,斯速往兩陵外麓鶯峯下沙汰處,摘奸其木根,亦審其樵路以來。允明、載大先退。上曰,禮判及禁將往來時,除辭朝焉。善復曰,命召則何以爲之耶?上曰,仍佩往來。陽澤曰,雖不出朝報,似有文蹟矣。上命台衡書傳敎曰,因兩陵官所報,禮判禁將有奉審之事,此是峯外,其令除辭朝往來。出傳敎,勿出朝報上曰,兩司入來乎?台衡曰,自外已稟而無來者矣。陽澤曰,翰林圈點事,命下,而奉敎金致九,以親病呈辭在外,待敎李德師以設宴在外,今無備員圈點之路,在外翰林竝催促上來,使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澤曰,刑曹判書黃景源,聞有事先壟,在外多日,姑無上來之期云,秋曹劇務,不可一任其瘝曠,今姑遞解,何如?上曰,許遞,今日政擧行。出擧條上命台衡書傳敎曰,大臣旣奏,秋判許遞,其令今日政擧行。出傳敎麟漢曰,初九日擧動時,留營留陣,何以爲之?上命台衡書傳敎曰,初九日動駕下敎時,遺漏,留營留陣置之。出傳敎再進湯劑,藥房先退。上曰,徐命善事,亦何如?尙喆曰,不幸有此事,而其人好矣。陽澤曰,東萊、義州,關係非細,而兩邊倅,皆得人矣。上曰,弟勝於兄,無古談矣。尙喆曰,爲國事勤檢,則兄弟互有長短矣。大臣、備局堂上先退,上曰,儒臣持《政要》入侍。出下敎光履及副修撰金基大進伏。上命台衡書傳敎曰,堤堰灌漑,農政之大者,今覽湖西道臣狀聞,乃覺近者春水頻,仍諺有所稱,此時貯水灌漑,最先務,令堤堰司另加嚴飭,予當以抽栍摘奸,一體申飭。出傳敎光履讀《政要》,基大次讀,台衡次讀,在醇次讀。上曰,注書誰也?台衡曰,尹在醇也。上曰,注書入翰圈乎?賤臣在醇曰,入矣。上曰,幾次見之乎?賤臣在醇曰,今餘一次矣。師濂次讀,岳柱次讀。上曰,儒臣上番復讀。光履讀畢。上曰,注書復讀。賤臣在醇讀之。上曰,今餘幾編?光履曰,三編餘矣。上曰,唐太宗,每以近習爲戒,而終以近習亡矣。光履曰,近習亦有鑑戒處矣。上曰,唐太宗之爲太宗,以有賢臣故也。光履曰,然矣。上曰,後世人君,當以承乾爲戒,而大凡君有厭聞事,則臣下初不爲言,以至於亡國,寧不凜然?光履曰,此等處,不可不念。上曰,予以問答爲講,而自講《政要》後,大有助矣。光履曰,臣以館中事,仰達,上下番外,無一人行公者矣。上命台衡書傳敎曰,一自宴禮之後,玉署乏人,只有上下番呈辭人在外人,一倂許遞,其代,今日政盡數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宣傳官入侍。宣傳官李邦城進伏。上曰,金觀柱許參乎?邦城曰,已許參矣。上命台衡書傳敎曰,今聞文兼徐浩修,卽先進,金觀柱免□云,本職一倂許遞,今日政,復擬館職。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鶯峯摘奸宣傳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宣傳官尹載大,以次進伏訖。上曰,木根多乎?載大曰,木根則無之,而有樵路,故問之,則乃巡山路也。上曰,有歧路乎,巡火巢而有路乎?載大曰,村家之往來陵所路也。上曰,沙汰處,與路遠乎,涉汰處,或犯路乎?載大曰,或犯沙汰,或遠矣。上命世演書傳敎曰,意謂若此,令宣傳官審察樵路,則果有云,以此推之,其所沙汰,焉知無以此由之,頃者此等處,已爲申飭,則主峯近處,焉敢作行?且聞作行處,下有村家云,其涉可駭,該官當嚴處,而此非一夕之故,故十分參酌,伊後若有此弊,當該官員,當重繩,令該曹嚴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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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式暇李萬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坤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玄老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在外,持平李東遇未肅拜,陳疏入啓,李崇祜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龜柱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在簡,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世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遣大臣攝行祭,諸執事多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養心、崔、洪相簡、李敬玉、趙載俊,副司果單付。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鷹峯下體城四間半許,崩頹云,依例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鷹峯東邊體城四間半許頹毁處,急速修築,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多數定送,嚴加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卽當擧行,而今日爲始,本廳將校,率領鄕軍二十名,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封進官咸興判官李山重狀啓,二月令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世演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生食堂,依例從容早爲之。

○以判府事金致仁掃墳呈辭,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又以興恩副尉鄭在和病親呈辭,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給由馬。

○又下敎曰,大臣單子稽滯,當該中官,越俸一等。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噫。今月其君之心,若何,而諸中官放恣,擧皆昏睡,呼而不應,近習若此,其君何堪?今日入直,一竝越俸一等。

○傳于李世演曰,試官申晦,代李昌壽,李性源,代金光國爲之。

○又傳于李世演曰,試官李昌壽,代騎判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金龜柱曰,耆社旣諭,效漢文之意,今日宴會諸臣,令該曹各賜帛一匹。

○傳于李世演曰,明日傳香,以左副承旨擧行。

○又傳于李世演曰,試官以下入侍。

○傳于金龜柱曰,禮曹判書具允明,行副司直具善復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右承旨李在簡許遞,其代金光國除授,待明朝牌招察任,房順房。

○判敦寧申晦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伏承敦府新命,含恩畏義,固當趨謝之不暇,而第臣旣無敦寧,則自在當遞之科,有不可一日虛帶,玆敢援例陳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令該曹稟處焉。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焉。

○己丑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肅拜,催促爲之。世演曰,試官洪龍漢,洪麟漢之弟,故不敢入來矣。上曰,春坊上番誰也?世演曰,尹養厚也。上曰,洪龍漢,代以尹養厚爲之。世演曰,右承旨李在簡有實病云矣。上曰,當下敎矣。試官韓翼謩、徐命臣、金光國、趙德成、朴志源、尹養厚,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惟秀進伏。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寢睡則爲之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敎曰,湯劑少頃復入之。相福曰,未末申初,當入之,而丸劑,加眼部所屬之材,則似是好矣,明日入診議定,何如?上曰,置之。相福、思觀、惟秀先退。上曰,《詩傳》入之。翼謩曰,近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曰,儒生呼名爲之,而能講者,書給講章,不能講者,使之直不,可也。黃日洽、李錫祐直不,至李明吾,上曰,汝何爲而來也?麟漢曰,欲見製述之故也。上曰,到記之盛,今番爲最,皆待圓點,而然今日以後,必皆散去矣。李德履、洪彦岳、李恕、韓秉成、洪昇、李明弼、權浩彦、李重馥、吳光源、李弘齡、尹東衍、李範洙、金重祚、任昌祚、南象一、朴行淳直不,金奎祚請誦。上曰,不偶然矣,誰家人也?世演曰,故相金宇杭之族矣。上曰,故相亦明經矣。奎祚誦未幾,不通而出。上曰,彼春坊,與尹鳳五爲幾寸乎?養厚曰,六寸祖孫間矣。上曰,尹鳳五今日來詣耆社云,貴矣。翼謩曰,今則病差,故進去云矣。上曰,到記科,無過二人定式,純通者多則比較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雖對卷,不見黃籤,奈何?柳焴、南建箕、李光烈、李日運直不,金希孟、洪光胤請誦而不,郭漢逵、金廷鄰、鄭煿、金得悰、金行儉、朴弼東、李泰岳、李奎應、李台岳、李光復、徐就修、白師周、金義之、閔光運、沈濟權、李東燁、丁志默、沈禧、李相裕、宋賢圭、安鼎尹、姜弼言、李龍舒、洪宗益、李希燁、韓應濂、金履祚、卞赫祚、徐有容、李準海、金禹儉、李聖儒、姜在望直不,李東馨亦直不。上曰,東馨誰也?世演曰,故校理儁徽之子,而有名於陞庠儕類之間,以大科期待者也。上曰,相貌何如厥父?世演曰,勝於厥父矣。洪桂漢直不。上曰,兵判之幾寸乎?麟漢曰,故奉朝賀重徵之孫也。姜忱、洪相臣、金光晉、鄭垕、李潤衡、崔致白、李商球、金載復直不,吳載紹亦直不。上曰,故大提學之子也。翼謩曰,然矣。上曰,使之擧頭,載紹擧頭。上曰,其貌似佳,而不能詳見矣。翼謩曰,不但容貌之佳,擧止凡百,亦極佳矣。徐有防直不。上曰,有隣之弟耶?其身似長於其兄矣。翼謩曰,有鄰善文,而此亦名下士矣。上曰,蔡濟恭以北關監賑爲報,而北關似無監賑處也。命臣曰,自明川而始爲北關,傳聞明吉,亦不豐矣。上笑曰,近日洪相簡,不直玉堂,予甚怪之,今乃思之,以朴志源故也。麟漢曰,勢必然矣宋相殷、李彦一請誦而不,李瑞五直不,寄齋生白哲漢、金廷九、柳榮鎭、李春履、李鵬逵、車重來、李東起、金致亨、李宗濂、盧儼、李爕五皆不。上命小退,而已復命入侍。仍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相福、思觀、惟秀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觀、惟秀先退,禮曹判書具允明,禁衛大將具善復,左承旨金龜柱,因承傳色,下敎進伏。上曰,卿等往審形地,何如?頉處近地,有路乎?允明曰,果有小逕,而非樵路也,卽巡山之路也。上曰,大體言之。允明曰,沙汰處內,則二處外邊,亦有數處,而目今見之,皆不緊急,稍稍頹圮,則恐有犯山脊之慮,及今不可不修補矣。大抵陵官所報,出於小心之故,不得盡言其形地也。上曰,禁將當蜂峴役,此比蜂峴,如何?善復曰,蜂峴則取土甚易,此則取土甚難矣。上曰,然矣,役當倍前耶?善復曰,招問陵軍輩,則或有對以十倍者,而此則雖過也,以臣所見言之,當爲五六倍矣。上曰,書啓入之。龜柱讀訖。上曰,今雖云一尺二尺,安知異日爲幾尺也?第於潦水前,畢築,可也。仍命龜柱書之曰,今聞禮官奉審圖形,雖未詳其所補土,何可遲滯?令該曹擇日擧行,依蜂峴例,用募軍,曾已諳鍊,令禁衛大將具善復看檢,而仍佩往來,其間,令訓將兼察,禮判亦依蜂峴例,往來看檢,監董人,領役部將,募軍多少,禮判禁將,親承下敎,依此擧行。上曰,蜂峴役事時,禮判誰也?善復曰,李益炡也。上曰,其時禮判往來看審乎?善復曰,然矣。上曰,役軍當用幾何?善復曰,一日思用五百名矣。上曰,其時郞廳者役誰也?善復曰,安載健也。上曰,汝不忘其人也。善復曰,此與嚮來事有異,役處有內外,臣似難獨爲看檢矣。上曰,誰有可爲者?善復曰,前府使趙𡷗,前營將金相玉,勤幹可任使矣。上曰,好矣,率去,使之看檢,可也。禮曹判書具允明曰,看役之人,則依昨日下敎,前僉使許圭,今日已率去矣。上曰,卞興瑞亦率去,可也。允明曰,領役部將則依近來定式各軍門久勤當次者率去,而捕校二人,因昨日下敎,今日率去矣,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旣有定式,各軍門首久勤中擇去,而捕校兩人,蜂峴時所使者,亦爲率去,可也。出擧條允明曰,蜂峴役事時,有告由祭,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封築之際,恐有震動之慮,先行告由,可也。允明、善復先退。上問龜柱曰,今日耆會,無病不進者乎?龜柱曰,實病外,皆來矣。上曰,尹鳳五、南有容亦來乎?翼謩曰,南有容頃日進宴,亦參矣。龜柱曰,今日下敎,有九老減一之文,而耆社之會,實則九老,加二矣。上曰,然則改之,尹鳳五,何如?龜柱曰,耳雖聾而筋力則好矣。翼謩曰,御製宣醞耆社,勝事矣。上曰,休言之,予於太平盛事句吐,命書諺文랴字矣。翼謩曰,謙抑過矣。龜柱先退。上曰,《詩傳》之雅頌,難矣。翼謩曰,然矣。金鳳郁誦畢,收生純通。上曰,何處人也?翼謩曰,關西人也。上曰,關西難矣。翼謩曰,然矣。金致和、申博淵誦而不,金致浩誦純通。上曰,何處人也?翼謩曰,又是西關人也。上曰,然乎?西關果難矣。翼謩曰,八道不能當矣,金士珍不,安浩權略,金楌不,車載大純略,車大復、盧𮥢、鄭弘善、林尙彦、李命源、李章圭、金晉潝、李中行、李仁和、白信煥、金光璉皆不,承綸通,朴弘圭、許圭、宋民載皆不,辛普謙純通,尹德圭通。上曰,見落則留齋,反勝於初試乎?命臣曰,講經輩,以初試爲貴矣。上曰,比較速速爲之金鳳郁、辛普謙純通,金致浩通,金澤宇不。上曰,致浩、澤宇,俱可惜也。命世演書之曰,居首幼學金鳳郁、辛普謙,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金致浩、金澤宇,竝直赴會試,幼學承綸、尹德圭,各給二分,幼學安浩權、車載大、咸性浩,各給一分。上曰,京儒前則多入於學,李亨元、申益彬,皆從此爲科矣。麟漢曰,金普淳亦然矣。上曰,金鳳郁、辛普謙,翰林招政院使令,呼新來呼新來訖。上曰,金致九,使之催促上來,李德師設爵後,使之上來,卽爲完圈,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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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南玄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左承旨金龜柱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莫能躬禮,今幾年乎?身雖在此,心懸於何乎?此際徹曉風聲,心眩心眩,今日祗迎後,當留典設司,翌朝回入,氣何諭哉?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東遇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不敎曰,典設司留宿時,承旨留住於前日留住處。

○又下敎曰,都承旨許解,其代宋瑩中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金龜柱啓曰,新除授都承旨宋瑩中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氣如此,祗迎後,留典設司,待奉審以來,當還內,知悉擧行。

○崔台衡啓曰,御營大將金漢耉,以掃墳事,今方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時無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有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

○又啓曰,領敦寧金漢耉,以掃墳事,今方出去矣,所受兼帶御營大將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御營大將,以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世演曰,禮判、禁將來待。

○李世演啓曰,禮曹判書具允明,禁衛大將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崔台衡曰,承旨侍衛皆雨具。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豐壤碑閣奉審,何許人守直知來?來時親耕田,幾種播付與否,看來以奏。

○又下敎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此時內局,豈可一刻曠焉?禮使之道,具宜一伸廉隅,都承旨許遞,其章給之,鄭運維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三院副提調例兼。

○以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進箋體重,雖諸道定差員封進,京則重者細,仗鼓吹,次則只盛龍亭,或進於殿庭,或進於差備門,例也。意,謂今日耆社進箋,問焉寥然,故必也祗迎相値而然矣。晚後雖到,若太學生進箋,亦依校書館獻冊盛架子,一郞陪進,昨日手書下郞乎?事體攸關,宜飭,耆社諸堂推考,雖承旨耆社,雖若此,宜請承傳色入也,而若凡公事而捧入,其涉駭然,捧納承旨,特遞其職。

○以備忘記,傳于南玄老曰,凡事不重則不威,況付紅籤箋文乎?此後雖太學生箋文,禮房承旨,特請承傳色內入,凡春坊表裏看品內入,請承言色,亦此例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後雖諸道箋文,請承傳色以入事定式。

○南玄老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世演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崔台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備忘記,傳于南玄老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漢豐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李漢豐爲軍士房。

○吏曹,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

○以備忘記,傳于南玄老曰,三明動駕時,三嚴,以卯正三刻單嚴,雲寶侍衛,依前,其餘侍衛,入直擧行事,分付,儀註置之。

○又備忘記,初九日延和門,先爲祗迎,當動駕,以此分付。

○又備忘記,以雨用心,今則霽已久矣,此心少弛夜何其?遙望憧憧致敬爲之事,申飭諸執事,燈燭若在眼,替拜若聞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方五更,遣中官當知之,騎馬二匹立之。

○傳于南玄老曰,遣中官矣,遲滯宣傳官一員,給馬催促,歸路往鍾閣,習讀守直與否知來。

○行都承旨宋瑩中疏曰,伏以,天佑我東方,寶算彌高,宴禮載擧,八域含生,擧切歡忭之誠。仍伏念臣於昨冬,待罪本職,歲抄入待時,有尹光纘、趙載敏敍用之命,其在惟允之道,宜卽爭執,而見于昏謬,未及發言,忽承東藩特除,蒼黃退出,終不敢爲厭然自掩之計,陳章請譴,乃有還下送之敎。臣於是,惶悚兢蹙,無地自容,果然臺論峻發,聲罪甚嚴,聖度天大,還止薄罷曾未幾何,遽蒙拂拭之恩,有此甄復之旨,臣感激洪造,義當𨃃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顧念彈墨未乾,又復揚揚冒出於僨誤之地,則其爲放倒廉隅,當復如何哉?玆敢坐違嚴召,短章自列,而目下病勢之難强,有不可仰溷於崇高之聽。伏乞聖明,亟命斥退,以爲人臣溺職者之戒,不勝幸甚,還給之

○己丑三月初六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就版位。敎曰,龍亭先行。獻官執事,雨具祗迎後,上隨香,步詣建明門瞻望。仍命傳香承旨,馳往奉審,龜柱稟藥院待令。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持湯劑進伏。相福曰,冒雨隨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湯劑入之,進湯訖。乘輿還入典設司。仍命禮判、禁將入侍。禮曹判書具允明,禁衛大將具善復進伏。上親製告由祭文後,下詢允明曰,今雖告由,慰安等節,似無之矣。允明曰,然矣。上曰,取土之節,何以爲之耶?善復曰,遠處取來,則自當交遞,又於役所近處,有田,初頭則可以取用。上曰,民田何可取乎?允明曰,給價用之矣。上曰,給價何難,而旣已播種,其在方長不折之義,誠難矣。允明曰,昨日書啓,只論山脊也。上曰,自黔巖望見之耶?善復曰,於磚峴望之矣,承命之後,達夜思之,或石或木,役處甚大矣。上曰,垓子內耶?善復曰,然矣。允明曰,事役則難,而不妨地理云,是實幸矣。善復曰,相地官,昨日奉審時,依下敎率去,而前頭役事時,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誰有可往者乎?善復曰,金道貞屢經國役矣。上曰,好矣,率去可也。出擧條善復曰,莎草亦多入矣。上曰,何處浮來?善復曰,限十里則亦豈無之乎?蜂峴之役,一築之後,永久無弊,而此則實有後慮,臣與禮判,自以爲預負大何矣。上曰,民田則勿侵。允明曰,募軍料布,當爲磨鍊,而每日五百名使用之意,禁將昨日陳達,然則其料布,似非辛巳年之比,當以米幾石,布幾同取用乎?上曰,辛巳年例,何如?允明曰,聞其時賑廳米三百石,兵曹木十三同取用云矣。上曰,米五百石,木二十同,取用,可也。允明曰,前頭如果不足,則更爲稟請,亦未晚矣,五百石則姑似過矣。上曰,然則四百石取用,可也。允明曰,聞辛巳年,則監董諸人員役等糧饌,以三百石外,別下米五十石支給云,而今番則元數四百石中磨鍊,竝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明曰,補土時,空石器機木物等屬,當依辛巳年例,往復於畿營各軍門、濬川司而取用乎?上曰,依爲之。允明曰,辛巳年則不用枺木,而今番則枺木,當多入云,分定於各軍門及畿營而取用乎?上曰,畿營則有弊,取用於各軍門,可也。出擧條仍命金光國書之曰,凡事防微爲貴,因小成大,因少成多,當初些小沙也,陵官巡山時,雖有尺地片土罅隙者,自有五陵守護軍,竭意補土,豈有此弊?小時泛看,大然後報狀,此正涓涓成江海者也,若是補土後,隨時摘奸,泛看泛過陵官,莫云某陵,卽是一局,五陵陵官,小者汰其任,大者禁錮,陞敍以此,令該曹嚴飭,豈特此陵?令諸陵陵官,皆令知悉。噫,東、西郊一也,而於西郊,雖爲予而若此,於東郊,理不無參差,而況代遠之陵,而奉數日程者乎?今欲爲此,是誰之過?若負其何,五陵陵官,何以混飭?以渠言之,祖先之山,若在一局,何忍曰嫡長衆子而輕重?以五陵守護軍,言之,其小時,同爲顧助而不至此,則豈比於至大而多日奔走乎?亦爲嚴飭于諸陵官,凡兩等殿最前,禮曹東西郊分遣郞官,無頉處純褒,若有不謹處,輕者置中,甚者居下,古人云,擧石然後紅顔,若或泛忽,雖奉事何陞?噫。今日下敎,亦莫曰衰耗過云,皆有祖先,其曰過矣,何云孝乎?一體嚴飭。仍曰,陵官,重於百里之任,初若擇差,豈有是事?渠輩若以陵寢,知爲渠山,則略干有頉云,初必不泛過,而今日傳敎之後,不感動陵官,非臣子也。且以役軍言之,予實欲親自負土,禁將須知此心,善爲使役,俾衆心成城也。陵官則實無狀矣,今雖補土後必如此矣。允明曰,關係至重,前陵官,過於小心,未及卽報,或無怪矣。崔台衡奉審後,入侍奏以無頉。上曰,祭物單子讀之。台衡眼暗,不能讀。上曰,金光國讀之。光國曰,臣則年多於台衡矣。上笑曰,年少承旨入來讀之。金龜柱進讀訖。上曰,金光國之久勤,久於黃景源矣。龜柱稟藥院。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相福、思觀,醫官許礈進湯劑。上進御曰,建功,或辛或不辛,誠怪矣。許礈曰,辛味加減,在於煎之濃淡矣。都提曰,煎藥,自有定限,何敢有或濃或淡之煎乎?上曰,然矣。煎無濃淡之別,而似由於予氣之好不好時矣。相福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觀先退。允明曰,昨日奉審時,則有除辭朝出去之命,故依下敎爲之,而前頭往來時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除辭朝往來,可也。出擧條善復曰,蜂峴之役,亦有子來者,故其時別給糧資矣。上曰,今亦有之,亦給糧資。仍命龜柱書之曰,噫。六十八歲,有蜂峴之役,七十六歲,有此鶯峯之役,此心何抑?想必有若蜂峴,必有憶昔子來之民,令該廳亦遵昔年慈聖之意,饌米六十石特給,若予臨而董役,其令禁將,將此來助者平均給糧,且聞其時,雖非子來之民,其或饋餠云,噫。彼募軍,亦昔年之遺民,依此例爲之,一體令禁將知悉。仍曰,宣傳官馳往大報壇墻外不潔。明禮部將守直四中官,摘奸以來。乘輿還內,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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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御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廻土星。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憧憧經夜,氣何暇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心憧憧,尙今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東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別驍士,今春等都試居首者一人閑良,則直殿試事,已有定式矣,該邑所報,六兩騎蒭鞭棍入格者二十五人等,柳葉箭、片箭試取計畫後,其中居首者一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使該邑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運維啓曰,右尹閔百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鄭運維曰,昨夜雨霽順成,今朝淸明,是誰之賜?東望朝宗,一倍此心,頃年其日,朝詣展拜,今則闕焉,是曰忠乎?況伸禮在再明,仲旬前一日。二十六日,猶有兩日,此心何耐,此心何抑?且鶯峯補土,身雖在於集慶,心則懸於峯下,其文雖親綴,豈若躬詣?禮堂、禁將,體予此意,昨已諭,募民亦遺民,恤哉恤哉,以安予心之意,更爲申飭,其日獻官,永城尉塡差。

○傳于南玄老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明動駕時,摠府、騎曹堂上,盡爲隨駕,其餘入直外,置之。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大學》,今已畢講,因傳敎,《論語》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司書尹錫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不得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尹錫烈,連日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安聖彬,說書兪漢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東遇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禮擧稱觴,頌騰祝崗,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念臣,鹵愚之質,百不猶人,從前見叨臺地,未嘗以言責自居,涓埃之報,愧懼之忱徒積,適於月前寒食,見差陵享典祀官,祗往將祀之後,旋因雨露私感,轉往鄕楸,不意柏府除命,遽降此際,臣感惶之餘,分義是懼,不敢久淹,因卽還歸,而區區自畫之義,未暇煩陳,目下情私,誠有萬萬切急者。臣之老母,素抱貞疾,居常綿綴,纔經臣妹慘慼,積傷悲疚,眞元銷鑠,凜然有難支之憂,近緣日候不適,將攝失宜,重添感冒,寒戰氣縮,諸症陡劇,委頓牀褥,昏昏度日,臣以終鮮之身,晝夜看護,不容頃刻離捨,以此焦遑之狀,雖欲黽勉出肅,其勢末由,玆敢不避猥越,冒陳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俾便將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己丑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光國、鄭允說、柳光翼、許溵,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相福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相福曰,丸劑自外,與醫官爛熳相議矣。礈曰,枸杞子、甘菊加入矣。上曰,甘菊明目乎?礈曰,然矣。相福曰,湯劑回脾胃,丸劑固下元。礈曰,以醫書言之,丸劑乃是王道。上曰,今則藏几杖,而行步有時乎頻數矣。相福曰,昨日臣亦仰瞻,行步益勝於前日,不勝慶幸矣。上曰,予年若五十,則建功,亦有效矣。相福曰,進御丸劑,兼進湯劑,則尤似有功矣。上曰,雖少年之脈,不加於此矣。仍命相福診察。礈曰,都提調多年奉老親,故亦知脈矣。相福曰,八味元,外人或食前一次服之,而今者聖上,則當無時進御矣。上曰,八味元,於眼視,好乎?若以明目而言之,則予當服之矣。礈曰,甘菊乃是明目之劑,若加意進御,則必有益矣。上曰,甘菊幾兩乎?礈曰,甘菊二兩,枸杞子三兩矣。相福曰,敢請榻敎書出。上曰,予當思之矣。相福曰,丸劑進御時,必以白甘粥,松節茶,米飮之屬呑下,而勿以雀舌茶爲之也。上曰,加減八味元前方中,澤瀉減一兩,官桂加減,五味子、茴香、杜沖、牛膝,加枸杞子三兩,甘菊二兩,一劑製入。出下敎命相福及諸醫,仰瞻眼睛。上曰,眼睛,何如?相福曰,少無不如前矣。礈等曰,眼睛甚明朗矣。再進湯劑。相福曰,明日湯劑,當如今日,而稟定矣。上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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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傳旨未下。左承旨李聖圭隨駕宿。右承旨洪趾海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守宮。右副承旨李徽之隨駕直。同副承旨朴弼逵隨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隨駕宿李萬軾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守宮

○上在毓祥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晝長夜長,心衰氣衰,一倍一倍,何抑何抑?明日口傳問安,三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東遇陳疏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運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告祭,獻官前承旨宋瑩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洪景顔,先蠶祭初獻官前承旨韓必壽,亞獻官前承旨李世演,預差,前承旨李在簡塡差,而俱以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宋瑩中、李在簡、李世演,副司直單付,洪景顔副司果單付。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參下都事李在亨,與新除授同義禁李重祜,有三寸叔姪應避之嫌,卽令該曹依例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在亨,氷庫別檢洪鳴漢相換。

○李漢豐啓曰,禁衛大將,令訓將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具善復,今方奉命出去,訓鍊大將李章吾,卽爲牌召,使之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牌,傳令牌,令右將兼察事,命下矣。右邊捕盜大將李潤成,卽爲牌召,使之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啓曰,卽者司書安聖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昭寧園忌辰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安聖彬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兼司書尹錫烈,陳疏受由,說書兪漢謹牌不進,傳旨未下,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兼弼善申光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國曰,禮判、禁將,來待于典設司事,分付。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今年逢此日,明日行禮,豈曰孝乎?況六月若逢,若此日,已有前例,今日當詣,三嚴以單嚴,擧行,待下敎爲之,禮房承旨,明日當傳香,仍留傳香後來。

○鄭運維啓曰,今日擧動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金龜柱,纔已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鉉胄爲吏曹正郞,宋聚行爲吏曹佐郞。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徐浩修補外,當然,而倍道則過矣,倍道二字抹去。

○又下敎曰,特敎之下,其若申飭,判書焉敢若此?書下敎承旨,當該承旨,爲先遞差。

○又下敎曰,爲吏曹郞廳謝恩,其君臥乎?新除吏曹郞廳刊案,使假郞廳,卽爲開政。

○又下敎曰,欲爲參議望則遲滯,前參議李海重除授,過政後,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今日開政如是乎?當該判書,下義禁府,推考傳旨,還宮後捧入。

○又下敎曰,摠管、騎堂中,今日闕謝恩者,當以期會律擧行,回駕後知奏。

○又下敎曰,吏判其雖固執,欲勝其君乎?俄者傳旨置之,卽爲牌招開政後,當爲動駕,政院申飭。

○以寶劍望筒,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尙重、鄭在和,代安春君及新除副摠管爲之,守宮密春君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南玄老曰,閔百興、李在簡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三院副提調例兼。

○吏曹,行都承旨閔百興,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

○傳于南玄老曰,中官越俸,一竝置之。

○又傳于南玄老曰,今番差祭人,動駕時,勿參。

○又傳于南玄老曰,吏判牌招置之。

○以副修撰趙昌逵望單子,傳于南玄老曰,置之。

○傳于南玄老曰,新除授玉堂、春坊,卽爲牌招,若有一人違牌,則限十年削名侍從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侍從案十年刊名,則適中其意,限十朔禁推,初下敎置之。

○南玄老,以吏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玉爲左通禮。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行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弼逵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聖圭,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靖嬪宮,欲爲行禮,侍講院率相禮,南門待令。

○又下敎曰,挾輦、挾輿禁軍,代以隨駕外軍替直。

○朴弼逵,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闕內巡檢,使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申飭事,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禁軍,代以隨駕外軍替直事,命下矣。以二羽將金海柱,率本番禁軍,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挾輿軍,代以隨駕外軍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外營入直軍隨駕之代,以他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以予此心,豈特憧憧,長夜何耐?今則予心少舒,若曰過矣,曰有人子之心乎?予見熟矣。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未肅拜,參判李潭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光國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昌壽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得一爲校理,以趙載俊、洪景顔爲副校理,金載順爲輔德,趙㻐爲弼善,李澤遂爲文學,洪相簡爲兼文學,徐有寧爲副修撰,李普觀爲兵曹參議。

○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鄭彦忠入直,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未差,右承旨李漢豐進。

○以安恩君𤈻爲都摠管,申𣷯爲副摠管。

○己丑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版位後。上曰,高品中官,便臥內班院,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日內,放逐鄕里。祗迎後,上隨香步詣建明門瞻望,還乘輿。鄭運維稟藥院待令。上曰,入侍,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進伏。相福曰,俄者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夜夢甚異,達夜見金奉朝賀兄弟,無乃故臣思予而然也?相福曰,俄者批答,有三明日入侍之敎,下情不勝紆鬱。上曰,再明日爲之。相福曰,此亦太闊矣。上曰,何闊之有?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仍曰,俄者中官下敎置之,而安國來則越俸三等。仍召金光國下敎曰,分付院隷,去待享官朝飯,跟審踰沙峴後來奏。又敎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出榻敎仍入典設司曰,禮判、禁將入侍。出榻敎禮曹判書具允明,禁衛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兩陵俱爲告由乎?允明曰,然矣。上曰,許圭來乎?允明曰,已爲出去役所矣。上曰,趙𡷗則從容,而金相玉多氣,另加分付,勿爲鞭朴役軍。善復曰,相玉近來無舊時氣矣。上曰,枺木爲之,則有效耶?善復曰,層層爲之,則必有其效,而臣等所慮峻急故耳。上曰,然矣,人力之築,終不如天作也。善復曰,堅築之後,雜種辛荑蘿葛,久而根蟠,則似爲一助矣。上曰,辛荑果好矣。善復曰,小臣方帶捕將,命召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左捕將命召仍佩往來,大將牌、傳令牌,令右將兼察。出榻敎光國曰,明日祗迎時刻,何以爲之乎?上曰,明日香祗迎時刻單子置之,三嚴後,隨時只入正時。出榻敎允明、善復先退。上曰,禮房讀今日祭報府。光國讀至大祝徐逈修,上曰,過甚矣,其君,不以逈修名士待之,而其臣,以名士待之,必欲角勝其君,寧有如許道理?祭色郞廳,知名以奏。仍命光國書之曰,獻官宋瑩中,代以綾城尉具敏和塡差。噫,所奏何殿?其處分者,亦何門外,而其雖蕩滌,靳點若前,況所救尹蓍東,亦爲處分,僅被其放,其君不以名官待之,而其臣,敢爲務勝,徐逈修焉敢塡差於此陵大祝乎?事之放恣,莫此爲甚。當該郞廳,施以告身三等之律,該堂,亦爲從重推考。徐逈修大祝勿施,其代修撰洪龍漢塡差。仍曰,近來駭然事多,俄者通禮乘降輿呼聲,不成模樣。命光國書之曰,通禮乘降輿,莫辨其聲,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通禮李致中,施以削職之典。仍曰,李致中,以北道御史,奔走效勞之故,初欲斟酌矣,國綱所係,終不可默也。金龜柱稟享官,踰沙峴矣。上曰,藥房提調更爲入侍。出榻敎相福、思觀、運維進湯劑。上進御訖曰,明日豈忍進湯乎?相福曰,下敎如此,則以茶飮進之乎?上曰,蔘苓茶,尤難矣。仍命明日理中建功湯停止,蔘橘茶二貼煎入。出榻敎尹在醇,以差祭吏郞趙榮弼知奏。上曰,趙榮弼誰家族乎?相福曰,鄕人也。上曰,榮弼黨心矣,似是趙榮順之遠族,然此類則難,而如趙榮順者,好也。相福、思觀先退。上曰,吏曹郞廳,祭官諸執事,齋宿摘奸以來。出榻敎仍命光國讀先蠶壇祭報府。至朴士建,上曰,南行乎?光國曰,然矣。上曰,朝鮮臣子,若知國母,則敢如此乎?如此臣子,將焉用哉?此前玉堂番誰也?光國曰,申光履、金基大也。上命光國書之曰,三百年後,乃行親蠶禮於此壇,則翌年陞此壇者,其宜另擇,而初、亞獻外,南行未通淸者,苟充以差,諸執事泛泛塡差,國有紀綱,焉敢若此?該堂施以不敍之典,該郞,業以重事處分,飭不可疊,且三等之律,於渠其亦準備,壇上執禮副應敎朴志源,壇下執禮軍資正李台鼎塡差,使中外之人,咸知再昨年親蠶之體重,初獻官錦城尉朴明源,亞獻官光恩副尉金斗性,終獻官唐恩僉尉洪益惇,典祀官兼大祝,以校理申光履塡差。仍厲聲下敎曰,此有意內殿陞臨處故耳,今日群下,不知所重,誠萬萬駭然矣。分付祭色郞,齋郞、祝史,亦以侍從擇差。又命書之曰,世孫欲爲同禮,其誠可嘉,令同牌隨駕挾輿軍六十名,亦以內入直擧行。上又問春坊入直誰也?運維曰,尹養厚、安聖彬,而聖彬則徑出矣。上出典設司乘輿時,以挾侍中官之茹葷近觸,故命台衡書之曰,曾已申飭,而今日祗迎之時,挾侍中官茹葷之臭觸鼻,其涉放恣,越俸一等。仍命催促吏曹,使之差入齋祝。吏曹以色郞之未及待令,小致遲滯。命台衡書之曰,執事二人塡差,其何難也?而其君坐待,該郞左顧右瞻,不敢下手,此等銓郞,將何用哉?汰去。仍問吏曹郞廳,何其不備也?台衡曰,二郞連爲被罪,亦有受由及在外未上來者矣。上曰,受由者誰也?台衡曰,李重海云矣。上曰,駭然矣。命書之曰,銓郞之受由過限,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李重海令該府處之,過一朔後勘律。更詢曰,玉堂誰某代直也?南玄老曰,閔弘烈、李得福代直,而方在牌不進,傳旨未下中矣。上曰,然乎?命玄老書之曰,閔弘烈、李得福只推,閔弘烈爲祝史,李得福爲齋郞。兵曹判書洪獜漢〔洪麟漢〕曰,俄者王世孫隨駕傳敎,有挾輿軍六十名擧行之敎,而此是無前例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然矣,予果忘之矣。更命王世孫隨駕時,挾輿軍,以二十名擧行。出榻敎獜漢曰,騎堂、摠管,或有實病,亦有在外者矣。上曰,騎堂、摠管口傳差出事,榻敎擧行。光國曰,玉堂、春坊俱闕直矣。上曰,在前齋日,亦有開政之事矣。命書之曰,玉堂、春坊在外人許遞,政官牌招,只玉堂、春坊,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曰,騎堂、摠管俄命口傳,而今當開政,事當一體擧行矣。命南玄老書之曰,都摠管金尙重許遞,在外騎堂、摠管許遞,一竝今日政擧行。光國曰,春坊亦有呈辭違牌者矣。上曰,誰也?光國曰,徐浩修、洪相聖矣。上曰,相聖之一欲辭遞,無或怪也,而浩修之尙今撕捱,極爲非矣。命光國書之曰,噫。徐命膺父子,七十六歲其君,其將欲困乎?徐浩修違牌,其涉駭然,不可循例踏下而止,亦不可以此一向羈縻,成歡察訪除授,其令當日辭朝,倍送gg道g赴任,到任日字,令道臣狀聞,時任察訪遞付京職,洪相聖侍從之臣,當以四維待之,所遭已過,業已知之,而今之尋單,事勢固然,遞差,其代,與徐浩修代,今日政,一體擧行。光國曰,吏郞無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政前擧行然後,可以參政矣。命書之曰,開政雖命,銓郞無人,銓郞代,爲先口傳擧行,直令卽爲謝命。仍爲還內,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八日申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假注書尹在醇、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乘轎,通禮伏,告乘轎。上曰,通禮誰也?百興曰,沈觀之矣。上曰,我國文官,雖君父之前,不欲高聲矣。命百興書之曰,纔已下敎,則通禮之聲,僅成喉中,此乃文官驕蹇之致,當該通禮汰去,侍從案爻周,以能聲者,啓下通禮。兵曹判書洪麟漢曰,軍兵替直,何以爲之乎?上曰,前後廂軍兵之代,亦以他軍替直。出駕敎內乘李弘遠捲簾啓請。上曰,捲三面。百興曰,儀註中,未及磨鍊矣,百官行禮一節,何以爲之乎?上命百興書之曰,不重則不威,今日進詣,意蓋在矣,百官行禮,依例擧行,儀註則置之。王世孫隨駕,出興化門至毓祥宮前路,下馬碑駐轎,內乘趙嵃俯伏撤簾。上曰,此內乘誰也?漢豐曰,趙嵃也。上曰,內乘趙嵃,陞敍調用。出駕敎因乘輿入毓祥宮門。上曰,同副誰也?漢豐曰,南玄老矣。上曰,朝者書傳敎承旨,誰也?漢豐曰,金光國矣。上曰,光國之代,誰爲之?漢豐曰,李在簡矣。上曰,在簡來此乎?漢豐曰,以明日傳香,齋宿本院矣。上曰,可便休矣。仍命漢豐書之曰,嗚呼,今日,來二十五日,六月初七日,卽予焦心之日也,豈意忍過昨年?今逢此月此日,已料表,嗚呼。二十五日,雖欲伸禮,其何得也?興惟及此,心隕膽墜。噫,昨夜之夢舊臣皆見,年少中官,乘時作俑,其雖霎時之夢,懷冞切而深戒閹豎,雖欲孔聖夢見周公之誠,爲國防微之心,豈敢少弛乎?此際補土之役,亦相値,朝諭,莫曰心無二用,此則豈曰爲此執筆?承旨再明進詣役處,問募軍名數,見始役若何,以予之心,其亦慰諭,日暮來奏,而若有氣憊難堪者,許令代休。使百興進前曰,夜夢金奉朝賀兄弟,見而又見,誠異矣。仍命書之曰,下敎旣諭,其豈文具?昨夜夢見者其誰?卽金奉朝賀兄弟也,初睡之夢,後睡再見,而若是數三,此豈予憶舊臣之誠耶?卽兩相惓惓于予而然也。回駕後,皆遣承旨致祭,而祭文欲呼寫,此誠心無二用也。待祭文書下擧行,左副、右副進去。上降輿,顧漢豐敎曰,軍兵替直,明朝爲之,各軍門隨駕軍饋粥。出駕敎又下敎曰,承旨卽爲隨入,上入就版位良久,左、右通禮不備。上曰,左、右通禮雖權差,豈可若是乎?使之卽爲備員,通禮進來遲滯。上命百興書之曰,人君行禮,左、右通禮不備,當該銓官,施以不敍之典。因問儒臣誰隨駕?百興曰,李得福矣。上曰,已經準職乎?金龜柱曰,未經矣。上曰,隨駕而可爲通禮者知入。龜柱曰,徐有寧、具㢞隨駕矣。命龜柱書之曰,徐有寧、具㢞左、右通禮除授,其令入侍。仍問世孫相禮誰也?百興曰,相禮在外云矣。上曰,寒心矣。使之卽爲權差,權差相禮入侍。上曰,誰也?百興曰,訓鍊主簿云矣。上曰,節節寒心矣。命龜柱書之曰,銓官雖已處分,相禮以訓鍊主簿塡差,此三百年初聞,不可循例不敍而止,準期不敍。又命百興書之曰,其君詣版,左、右無通禮,其曰有國,通禮院書員,過明日後,勿爲徵贖,決杖一百,在外侍從臣,其令申飭上來,其若過限,直捧各其地投畀傳旨。仍曰,不能檢飭,該房之罪也。命該房承旨,從重推考。出榻敎上與王世孫行禮訖。命漢豐書之曰,百官行禮者,竝書入。仍曰,朝鮮士大夫,不知其君,久矣,予到於此,益切痛心也。連下不忍聞之敎,諸臣惶恐退出,復命承旨入侍,龜柱進伏。命書之曰,若此而不能檢飭,今日入侍諸承旨,一竝解見任,前都承旨宋瑩中、洪趾海,參知朴弼逵,前承旨李聖圭、李徽之,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退出。

左副承旨李在簡守宮。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守宮

○上在毓祥宮。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兵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禁軍及軍兵等,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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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榮順傳旨未下。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萬軾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酉時,日有左珥。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大殿,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bb○b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bb○b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bb○b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bb○b李聖圭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宋瑩中,不爲出肅,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徽之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趾海,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以禁衛大將兼察事,頃有成命矣。禁衛大將具善復,今方奉命出去,兼察御營大將之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以訓將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李章吾,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軍兵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溎爲吏曹正郞,安聖彬爲吏曹佐郞。

○李徽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持平李東遇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丑三月初九日夜二更一點,上bb詣b毓祥宮擧動還宮入侍時,左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毓祥宮門。命在簡書記懷。因乘轎,聖圭曰,藥院待令矣。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仍進前奏曰,昨者行禮,少伸至忱,終晷留此,更展聖懷,聖體若何?上曰,忍耐過去,氣何暇諭乎?相福曰,朝者茶飮進之乎?上曰,進御矣。相福曰,再茶待令矣。上曰,今日雖茶飮,豈忍再進乎?相福曰,値此勞動,夜又深矣,進御茶飮,區區下情,所顒望也。上曰,如是懇請,當强飮之矣。相福進蔘茶,上進御訖。仍爲下詢曰,承旨俱爲謝恩乎?聖圭曰,都承旨牌不進,右承旨在外矣。命徽之書之曰,頃者特遞,體下深矣,復受此任,若是違牌,此何分義?事體寒心,都承旨宋瑩中,特施不敍之典,在外承旨,亦爲許遞,參判趙榮順,前承旨李世演,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相福曰,明日湯劑,依前乎?上曰,依。在簡曰,今日因吏郞之俱闕,省記尙不得入之,政官所當牌招,以請開政,而次堂俱在罪中,判書昨入闕中,欲爲謝命,更因嚴敎,待命金吾之故,亦不敢請牌,省記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吏判昨果承牌乎?在簡曰,然矣。上曰,吏判勿胥命事,分付,卽爲牌招謝恩,吏曹郞廳,口傳擧行。出駕敎聖圭曰,昨日傳敎,有執筆承旨,往審役所之敎,而執筆承旨李漢豐,已爲遞出,明日役所,往審一節,以何承旨爲之乎?上曰,卽今承旨誰也誰也?在簡曰,俄者承旨下敎之後,都承旨則趙榮順,左承旨則李聖圭,右承旨則臣當陞之,左副承旨則李徽之,右副承旨則朴弼逵,同副承旨則李世演也。上曰,陵所役處,右副承旨進去看審。出榻敎仍曰,昨日通禮院書員,似非其辜矣。在簡曰,然矣。上曰,通禮院書員決杖下敎置之。出駕敎還入興化門時,上曰,宣傳官卽爲出去,使之解嚴。還入通陽門時,上命李在簡入侍,讀記懷。在簡讀訖。上曰,作帖以入。卽爲還內,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李聖圭坐直。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朴弼逵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萬軾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臣李在簡啓曰,展拜經宿,孝思克伸,侵夜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伸微忱,餘懷萬億,氣何諭乎?世孫氣候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徽之曰,次對爲之。

○傳于李徽之曰,金判府事次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噫。莫重之地,有此巨役者,此該官員者,只食其祿,便臥陞敍之致,若此而漢明所云,宰百里何云?特遣禮曹三郞,東、西郊、驪、廣州沙汰與否,松根多少,摘奸以奏,其若隱諱,此郞官,將何用之?亦爲禁錮,一體嚴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綾城尉,騎官馬,馳詣鶯峯,與禁將募軍,饋點心後,復命。

○又下敎曰,使都尉饋之者,其若親行也,凡諸擧行等事,令畿營依例擧行。

○傳于李徽之曰,騎馬一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嗚呼,其君,嗚呼,其君,憧憧之餘,心猶在補土處,而放恣諸承傳色中官,任便自便,爲先從重推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綾城尉所往處,依例爲之與否,問于畿營知入。

○又下敎曰,宣傳官一員,招來五百名中,京募軍幾何,鄕募軍幾何,自來軍幾何?仔細知來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予心若此之時,爲多處官員者,何敢偃便?皆合番,一則守本處,一則監董事申飭,予當隨時摘奸,其慢者,當嚴處,一體分付,若此爲其便,必有督過,令募軍眼鼻莫開之弊,予當廉問嚴處,亦爲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而無呼兵曹之聲,當該承旨遞差,其代前承旨李漢豐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李漢豐爲軍士房。

○又下敎曰,宣傳官尙今寥寥乎?知入。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黔巖咫尺而臥而待來,則此等武臣,將何用哉?騎判從重推考,當該宣傳官,令騎曹棍汰。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曾昔聞李碩寬之言,古之傳命宣傳官,聞牽者躍馬而行云矣。今則前遮後擁,若坐藍輿而行,若此而能裹馬皮,此等驕蹇之習,令武宗嚴飭。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都尉承命,何等重也,而其所擧措駭然,綾城尉準期不敍之典,畿伯之視若尋常,越俸一等,其饋飯,令昌城尉替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次對,騎判、訓將,似當入來,使陪騎手慢蹇宣傳官李邦城,催促復命後,令騎曹棍汰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今日之臣,莫知君心,其曰臣乎?京募軍回來時,當詣敦義門勞問,政院知悉,侍衛挾輦,只入直擧行,時刻只入正時。

○備忘記,傳于李世演曰,今日次對,予豈樂爲?其恃者宣傳官,而騎判問奏,其不檢飭,衰君何爲?越俸一等,復命後,令騎判棍汰。

○傳于李世演曰,騎曹能走馬一匹,待令催促。

○傳于李世演曰,次對漸晚,宣傳官催促入來。

○傳于李世演曰,申時次對爲之乎?催促。

○傳于李世演曰,宣傳官李邦城決棍次,騎曹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阿諂於綾城尉之宣傳官,何處用之乎?決棍二十度汰去。

○又下敎曰,李邦城以末薦施行,此後闕內直處,異物相接者,枳礙。

○傳于李世演曰,再遣宣傳官,寥寥,決棍二十度汰去。

○傳于李聖圭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世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漢豐啓曰,卽者兼司書尹錫烈,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尹錫烈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司書兼說書未差,說書兪漢謹牌不進,傳旨未下,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奇弼朝,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昌慶宮衛將尹弘毅,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知世浦萬戶李亨吾,以其母病沈重,勢難遠離赴任,呈狀乞遞,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申㬚,母病甚重,昌慶宮衛將崔壽岳,身病危篤,俱爲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京居幼學李義冠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朴載謙,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新除授判書韓光會,時在京畿砥平地,乘馹上來事,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入番各色掌盧福大稱名人,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佐郞趙榮弼,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傳旨啓下矣。趙榮弼旣已拿囚,依律文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徽之爲兵曹參議,李普觀爲兵曹參知。

○李漢豐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世演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朴弼逵致祭事出去,左承旨李聖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行大司諫李燮元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宴禮順成,臣民歡悅,曷有其極?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又伏承薇垣除命,驚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臣於昨年春,猥叨是職,略貢微忱,恩批鄭重,至有四十二字,令政院書入之聖敎,惶愧至今,尙不覺感淚之被面也。且以亡母遺戒,爲三十年鐵限之私意,已附於其時疏籲,今不必更煩,而第臣素患痰眩之症,適又添發於換節之際,專廢飮啖,委頓牀席,實無强氣趨命之勢,不得已仰首陳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特許鐫遞,以礪臣分,以安私忱焉。因竊伏念,臣癃處鄕郊,此生永休,涓埃報答,已無其路,只於元朝及誕辰候班,粗修起居之禮,少伸愛戴之忱矣。昨秋候班,獲隨諸臣之後,猥承入侍之命,咫尺黼座,恭瞻耿光。又伏聆親誦朱晦菴《小學題辭》,字句不錯,無異臨讀,玉音洪亮,不減盛時,臣有以仰我殿下五十年修齊治平之功,亶本是書,而又有以仰認平日講讀之勤矣。繼又命耆社諸臣,循次讀奏,黃髮交輝,講聲洋洋,絶勝於絲竹管絃之美,臣歸伏田廬,耿耿在耳,猥以葵藿傾陽之誠,遂追藩墻置筆之義,竊取是書章句中七節,敷演爲說,各附箴警之辭而猥越是懼,不敢封進矣。今則病情,旣如是危篤,重瞻罘罳,已絶其望,便訣之懷,耿結之私,終無以自違,敢此冒萬死,繕寫以進。伏乞聖明,恕其罪而察其忱焉。嗚呼,《小學》書,有曰,孔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夫孔子,以天縱之聖,視聽言動之際,猶以非禮爲戒,年至七十,從心所欲而不踰矩矣。今殿下,於孔夫子不踰矩之年,又加六蓂,徯志之治,已至於從心所欲矣。倘遇激惱之時,言動之節,又輒以踰矩爲戒,則聖人之能事畢矣,帝王之極工著矣,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孟子曰大舜五十而慕。夫大舜之孝,天下一人而已,五十而慕,孟子歎之。今殿下羹墻之慕,八旬彌篤,享祀之典,展謁之禮,誠敬備至,洞屬不已,延gg迎g香之儀,亦由孝思,而祁寒酷暑,猶不廢焉,少不顧聖躬將護之節,是雖出於八十而慕,終非所以重承宗廟意也,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夫大臣者,人主,所以共天位治天職者,而今殿下禮遇之誠,每常隆摯矣。然而一言一事,或不當聖心,則無異如庶官之解任,其何以抗顔率職於百僚之首,而能爲格心正事之責歟?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夫山野讀書之士,人主所以爲師友者,而今殿下招延之禮,亦常篤厚矣。然而山人之事,或樸野,或闊疎,不害爲其長處,而每食四簋,輒有不承權輿之歎矣,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諸侯有爭臣五人。夫諫爭之臣,論斥廊廟則宰相待罪,語及乘輿則至尊動色,其爲國家利益,爲如何哉?今殿下樂聞之誠,來諫之意,未嘗不藹然於絲綸之間,而言或過中則輒賜擯斥,或至有錮棄於聖明之世者,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今殿下從儉之德,卓越百王,殿宇不設屛帳,御衣多用瀚濯,茅茨土簋,不獨專美,而竊觀夫一世貴近之家,棟宇之宏麗,服食之侈華,古亦無之,或由於不善導率而然歟?惟殿下念哉。嗚呼,《小學》書,有曰,文王之爲世子也,朝於王季日三。今我東宮,天姿夙就,睿學早成,省定之禮,日三彌勤,仁孝之誠,萬姓延頸,而第於燕閑之際,接賓師時少,對𥊍御時多。惟願殿下,頻賜侍坐,使玉署、春坊之臣,或講讀經傳,或討論史籍,究覈義理之源,辨析治亂之分,殿下亦抽奧旨,使之仰對,則不但有惟斅之益,而其所以將就睿德者,殆勝於十年之讀矣,惟殿下念哉。噫,今臣此言,雖甚狂瞽,而竊追千秋進鑑之義,要勉暮年秉燭之工,惟殿下,儻以臣言謂非甚耄,更乞示我東宮,以知我殿下致治之本,實在是書,而有以追光我聖考之至化,俾作爲家法焉,臣無任屛營激切之至。

○右承旨李在簡疏曰,伏以,臣於該房承旨遞差之命,有不勝悚恧者,蓋此傳敎之下也,臣實奉受,而第伏念宣傳官發遣之時,若無立馬之命,則自下,例不敢呼騎曹聽傳敎,故擧行之際,未免因循,致勤該房遞差之嚴,而臣旣聽敎,咎實在臣,今何可諉之以非該房而獨自晏然乎?玆敢短章自列,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致仕奉朝賀南有容,右參贊尹鳳五,行副司直沈星鎭,知事李吉輔,行副司直李光溥,行副司直李之億、金始煐、安允行,工曹判書金尙重,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忝在耆堂之列,前後恩私,與天同大,而迺於法讌陪懽之餘,繼有本司宣醞之命,寵之以雲漢之章,申之以筐篚之惠,上自朝紳,下至閭巷,莫不嘖嘖艶歎,傳爲昭代勝事。凡玆八域含生之類,孰不鼓舞於仁壽之化?而顧臣等,所蒙被,曠絶今古,雨露涵濡之澤,殆若偏於一身,其歌詠報答之誠,容有極哉?而今於循例節目間事,亦不能致敬盡禮,飭敎斯勤,至有問備之命,夫進箋事體之至重且大,臣等豈不知,而適値齋日,未敢備儀,誤引謬例,自歸踈略之科,相顧慙惶,實無措躬之所,雖蒙聖度曲恕,薄施警飭,而罪大罰輕,終難自貰,玆敢相率陳章,恭俟譴何?伏乞聖明,亟勘臣等之罪,以重典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傳于金光國曰,此時疏章,何可酬應乎?其章給之,李益炡等外,竝本職許遞。

○幼學李雨普疏曰,伏以,天佑大德,聖算無疆,飾喜之節,稱觴之禮,次第而成,百靈湊喜,萬姓懽呼,臣亦同囿於壽域之中,易勝康衢之蹈舞哉?仍竊伏念,從古賢者之汚衊於毒正之輩,前後何限,而豈復有如先正臣朴世采所遭乎?世降哲萎,知德者鮮,白地構誣於蒙獃蔑識之如李鼎烈,而其言之無倫,不啻倍蓰於向時,金若行之疏,此斯文之大厄會,世道之至變怪。言之及此,寧不痛心?何幸淵鑑孔昭,處分嚴正,我聖上尊賢衛道之誠,於是至矣。臣固欽仰之不暇,顧臣區區私義,不容不瀝血痛辨,而猶冀其一線公議之未泯,徊徨抑塞,亦有月矣。臣徒知瀆擾之是懼,而不一昭暴,則無以明先正志事於天下後世,敢此溯本而陳之,伏願聖明垂察焉。臣祖故知事臣世瑍,自少受業於先正之門,家庭之間,粗聞緖論之萬一矣。及今前輩淪亡之後,知先正本末者,恐無如臣,故臣敢冒死而言之,先正以愷悌如粹之姿,加戰兢臨履之工,論其資質則如精金良玉,語其氣像則如瑞日祥雲,眞知力踐,躬行心得,不堦師承,直造道奧,自在蚤歲,大名藹蔚,涵養旣久,盎和著見,則允矣大成之君子也。究厥淵源之正,操履之篤,則一遵洛、建法門,意以謂毫髮差過,便不是爲人,動合規度,語無偏霸,粹然天德,雖謂之置水不漏,可也。先正臣宋時烈,亦嘗言論說格致,明白痛快,深得紫陽之本旨,學問之工,今世罕及,又其平生所著三十餘書,悉行于世,可以一按而燭其工夫之純篤,規模之廣大,而禮學尤邃,燦然節文,世方遵用,其羽翼經傳之功,嘉惠後學之盛,實是吾東方所罕有,尙論者,又以爲著述之盛,卽朱子後一人,此可見先正之道學矣。是以當寧考求治之日,擧以置賓師之位,契合之昭隆,經綸之密勿,可謂千載一値,大老同進,啓沃贊襄,而戊辰之五袖箚,甲戌之萬言疏,勤勤懇懇於筵對章奏之間,立經陳紀,拔本塞源,其堯、舜君民之志,若是乎巍卓,而尤嚴於淑慝之辨,懲討之典,表揭五等之案,別單四條之箚,權衡乎箕疇之敷用皇極,孔聖之擧直措枉,仰贊錫福之聖化,亶出破朋之苦心,懲亂賊而甄人材,扶天彝而植民紀,有若截鐵斬釘,磊落光明,造辟陳謨,無非大公至正之意,自是以來,朝野依歸,有倍前日,參差者卒至於瀾漫,而倍之如神明,仰之如山斗,及其歿也,寧考擧哀震悼,若曰負一世重望,爲士林領袖。又曰小子依毗,不啻柱石,筵對章奏,皆從一斗腔血中流出,此固立朝大略,而寧考所以尊尙之曠絶千古者,國乘昭載之,士林咸誦之,何待臣一二言而可知也?師友之間,分割有漸,則不忍爲袖手而旁觀,上勉下責,必欲保合縷縷丁寧之言,一皆出於苦心血誠,而此亦事初時所爲,及其潰裂益深,狼狽轉甚,則曰犯分凌節,專斥其不明於三一之義,而至有著書而發明者,實所謂師友攷證是也。炳然精義,質聖旡疑,自其是非堅定之後,當時諸人,不惟景仰而尊畏之而已。大老臨終,亦以書訣,又托世道大冬之殿,頹波之障,全付先正,道義交際,終始不替,臣未敢知先正學問心術,一如若行所謂糢糊混淆,鼎烈所謂駁雜詐力,則夫以文正之嚴毅峻正,何所取而故爲是期與之鄭重,先輩掌論,至於竝享李文成公俎豆之院,亦何所見而然耶?文敬公臣金楺,曾已病陳之,臣雖欲張皇爲說,終未若其言之鑿鑿符據,文簡公臣李喜朝,因羅良佐、趙得重自絶之書,援據證明,此兩臣者,親灸躬聆,言固信的,竝令取入,一經睿覽,則亦可悉燭先正扶陽抑陰之實狀矣。且以其雜出於士友間文字者言之,忠文公臣閔鎭厚代撰之文曰,山河間氣,洛、閩正學。李喜朝祭文曰,龍亡虎逝之歎,山摧梁折之痛,蓋擧一世而同然。又據其曾祖文忠公李廷龜所撰李文成行狀中一段語以悼之曰,恰恰相符於文成生歿之時。故參判臣李澤疏曰,天資甚高,道德純粹,著書立敎,嘉惠後學,實是一世之眞儒,百代之宗師,頹波之世道,汔今撑拄而維持,則雖謂之功不在禹下,可也。文敬公臣朴弼周所撰墓文曰,吾夫子刪《詩》、《書》定禮樂,而宰我以爲賢於堯、舜,朱子證正群書,以爲準則,黃勉齋、李果齋,又以爲非近代諸儒,所能髣髴,豈非以事功乎?求之於我東儒先,則其言著書以嘉惠後學,莫過於玄石朴先生。又曰,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極,爲去聖繼絶學,爲萬世開太平,若先生者,庶幾於斯四語矣,所謂玄石,卽先正之號也,故判書臣尹鳳九書曰,爲世山斗,壁立千仞,後有侵貶先正之論者,則是不欲尊畏尤翁所相與之儒先,凡此長德之言,可徵於百世,決不爲阿其所好而如是稱道者,豈無所以而然乎?此豈其知覺見識,不及於今之時輩而然乎?一自從享以後,俗趨頓變,一種忮忌之徒,拍頭胡叫,雄唱雌和,茫昧微言,公肆詬詈,語意轉益深緊,醜詆無復顧忌,推移宛轉之目,已極謬盭,而至於引用安石,尤甚駭妄。噫,此輩何曾夢寐影響於道學之藩籬?亦有何等大眼目大力量,能知先正之事行,而容易爲說,妄作至此乎?狎侮先賢,終非吉祥,誠亦不仁之甚矣。當初腏享之擧,以聖上象德之誠,倣宋朝已行之典,孰不仰聖上曠感之盛意哉?請享之士論,始自戊戌,三賢之竝擧腏享之聖意,示於丙子,特命之賜祭,其敢曰,聖意之獨斷,士論之全泯乎?然而事近特施,稍異常格,則是時甲乙之歧貳,夫誰曰不可,而數千多士,奉承於臨門之詢諮,累十縉紳,對揚於藏匱之章牘,致使重典旣擧,國是大定,而六年躋享之後,弁髦先輩之推重,徒隨時論之波動,不較當否,勒成題目,專以誣辱爲主,逞憤爲快,抑獨何心?僞學之目,朱子之所不免,㮨弘之誣,昔賢之所橫罹,則今於先正,何足怪哉?年少跳踉,已無足道,而老成之論,亦或前却,擧世靡然,視若骨怨,初以文字而譏詆之,末乃挺身而誣毁之,時勢之至此,臣亦莫知其所以,臣切惑焉。大凡歷代廡享之規,或以有功於一經,或以有敎於一時,不一其例,而若先正則尤有大焉,其學問之純粹,言行之明正,今不更事覼縷,而其進則竭忠盡誠,矜式一世,其退則立言設敎,牖迪後學,任丕責於繼開,壽正脈於無窮,見其表裏而粹然,考之始終而無瑕者,豈與一經一敎而論哉?鼎烈隱然以龜山自居,而以臣見之,不過爲祖述玄齡之邪論,而況其流涎於媒進,生艶於沽名,則雖欲不爲,得乎?儻不有聖上穆然深思於方來之憂,則臣不知幾箇影從者,換名迭頭,釀成無限事變,而斯文之禍,罔有止屆,政朱子所謂懍然而寒心者也。臣目見先正慘被罔極之誣,亦怵時議而囚舌不言,則實無歸見亡祖於九地之顔,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洞辨先正之受誣,十行昭晣,永垂燕謨,俾邪說者,不得肆行,不勝大幸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嗚呼,先正道德樹立,寔予欽慕者,而其中建極,先正苦心,百代龜鑑,況予凉德受此號,心常恧焉。此正與我同志者,其惟先正,排群議,息浮囂,特命從享,腏食儒賢,國是大定,自此以後,其可息邪說,鎭囂雜李鼎烈、金若行,無異桓魋,其於先正,其何累哉?頃者申暻之擧,豈特忘其祖,誠忘其君,何足道哉?鼎烈、若行之輩,掇拾浮薄之意,其敢跳梁,是渠自辱也。先正何累?噫,乾坤雖混沌,先正從享,吁嗟,海東,孰敢異議?其復有鼎烈、若行,朝鮮所以亡也,焉敢生意於後昆?今覽爾章,卽召見,非他也,卽予甘盤古舊李世瑍之孫也,不覺興愴,豈特爲先正之大誼也?雖不受學於爾祖,勸予學問之簡,其豈忘也?況辛丑冬桂坊入侍誠正閣之事,怳若昨日殿庭陪宴,而君莫能知心,悵然歸,靜臥思之,猶今悵然。嗚呼,先正門人,其豈小也?而今爾述爾祖之志,誦先正之德者,其惟爾也,可勝歎哉?若是陳章,是乃辨誣耶?不曰辨誣者,此正宵小鬼蜮,何累於先正者也?國是大定於頃年,此批痛晣於今日,可謂庶可伸君臣相感於百代矣。邪說自消於浮雲,道德垂名於千載,予無憾焉,爾亦何憾焉?

○己丑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判府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左承旨李聖圭,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左議政金陽澤,行吏曹判書李昌壽,兵曹判書洪麟漢,行司直金時默,淸川君金鍾正,副護軍李章吾,校理李得福,同副承旨李世演,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判府事金致仁,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相福曰,追慕之中,動駕而經宿回鑾,聖候若何?上曰,雖伸微忱,餘懷憧憧,氣無足諭。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不如再昨日矣。相福曰,湯劑待令矣。上曰,今日則當不服矣。相福曰,然則少俟氣降而進御,似好矣。上曰,其止之。相福曰,然則以蔘苓茶煎入乎?上曰,依。今日則不當診候,醫官皆令退去。致仁、陽澤曰,動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難矣。二十六日不遠,尤難强抑矣。致仁曰,禮則有節,乃是聖訓,凡事願勿預料焉。上曰,右相不入來乎?陽澤曰,有故不入來矣。上曰,以金尙重事矣,知人誠難,耆社闕一矣。致仁曰,金尙重貌雖强,而外間則皆以不遐壽知之矣。相福曰,如此等事,願勿掛念。上曰,金判府婚禮已定乎?致仁曰,尙無定處矣。上曰,時原任爲金判府求婚,可也。相福、陽澤曰,非不爲之求婚,而第無所聞矣。上曰,雖新郞自求,亦無所愧,非後娶急而嗣續急矣。致仁曰,君臣猶父子,前後屢承聖敎,感泣無地矣。上顧謂鍾正曰,一門相議,得來一婦人也。鍾正曰,臣亦爲之求婚,而姑無可合處矣,爲私家,如是軫念,聖意惶感。上曰,理中建功湯,今姑停止,蔘苓茶煎入。出下敎上曰,承旨誰也?陽澤曰,李世演也。上曰,今日次對,則同副何爲入侍?世演曰,李漢豐當入侍,而姑未肅謝,故臣果代入矣。上謂相福曰,具壽國事,予未快知,不盡用矣。相福曰,具壽國,發啓姜世胤事,故臣於伊時,以爲渠有事,而豈可論人乎矣?上曰,卿不曰不可近乎?相福曰,臣之所達者,非謂渠不可近矣,近來臺言,有一段事,而臣之所奏,則異於此矣。陽澤曰,領府事所奏者,乃是姜家事,而非謂具壽國不可近矣。上曰,此後則具壽國,無所礙矣。上曰,藥房提調持蔘苓茶入侍。出下敎思觀進湯劑。上曰,都承旨入來乎?相福曰,有病不入來,而提調亦有病,今日雖入來,似難行公矣。上曰,予亦慮其礙於提調矣。仍命世演書傳敎曰,幾年苦心,豈可曲循?其嫌太過,因一撕捱,豈遞兩任?特遞知申,其宜代,其代,前參判趙榮順仍任前職,差李翼元,使白首其君,無弊用人。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趙榮順,代李翼元爲之,房依前,三院副提調例兼,牌招察任。出傳敎麟漢曰,初遣宣傳官李邦城,已爲棍汰,而再遣宣傳官金履煥,未入來,來當棍汰矣。上曰,勿棍,只汰。昌城尉黃仁點進伏曰,臣奉命往畿營前路,則綾城尉入來,故臣則自其處還歸矣。上曰,退去。仁點先退,致仁先退。上曰,好往來也。宣傳官金履煥進伏奏曰,臣往役處,則綾城尉方饋飯役軍,而役軍無不感祝天恩矣。上曰,宣傳官金履煥、李邦城勿汰。出下敎上曰,陵所補土,限畢役,撥馬移設於京營口近處。出下敎上曰,騎判推考,畿伯越俸勿施。出下敎命世演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與右承旨代,前承旨鄭運維、金光國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蔘苓茶,更爲入侍。思觀進湯劑後,藥房先退。上命世演書傳敎曰,祭文製下,工判金尙重成服日,遣禮官致祭。出傳敎陽澤曰,各邑穀簿,近甚鮮少,今因賑事,亦多減縮,農民所須,全賴於此,而方當東作方殷之時,農糧排巡,善給然後,可以力農望秋,而守令若不親檢另察,則有根善農之民,不得優受遊食廢業之類,不免濫取,或假借他戶,或巧作名色,濫雜之弊,種種有之,若此之故,業農之良民,無以聊生,來頭麥事豐歉,亦未可知,及此時另飭守令,使之着意親執,精實分給,無一毫淆雜之弊而後,可收實效,以此分付八道道臣、兩都留守,以爲惕念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澤曰,假相禮趙德亮差定之後,屢度催促,不卽來待,極爲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以事過而置之,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澤曰,假相禮趙德亮,不卽來待之故,本院書員,怯於生事,不由銓曹,自下招來,訓鍊主簿,任自替定,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書員旣有嚴治之敎,故雖不更爲請罪,而事實如此,則吏曹參判李潭,不敍之典,宜有區別之道矣,上曰,分揀。出擧條陽澤曰,兵曹參議、參知,皆作窠,宿衛重地,不可曠闕,吏判今方入侍,使之開政擧行,何如?上曰,令該曹口傳擧行,牌招察任。出擧條陽澤曰,吏曹郞廳李重海,頃以受由過限,有拿處之敎矣,近聞遭其同氣之慼,以致過限,而非無端過限者也,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分揀放送。出擧條麟漢曰,本曹之二軍色,專管經費,責任甚重,得其人而久其任然後,庶可收效,而前正郞李溎,昨除他職,數遞誠可悶,請仍前任,多有前例,敢此仰達矣。上曰,仍任。出擧條上曰,耳目之官,無之乎?陽澤曰,俄以兩司,俱無進參之員之意,欲爲仰達未及矣。大臣、備局堂上先退。上曰,陳疏儒生入侍,李雨普進伏。上曰,汝祖受學於先正乎?雨普曰,然矣。上曰,汝與李克生幾寸?雨普曰,五寸侄矣。上曰,亦如汝尊仰先正乎?雨普曰,同是臣祖之孫,則安得不尊仰乎?上命雨普讀其疏畢。上曰,汝不爲先正子孫,而爾祖不過爲先正弟子,則汝何至誠如此,果是汝之苦心乎?雨普曰,臣祖篤信師事,則臣豈無一辨之志?而門生子孫,或有不可一箇論者。上曰,先正配享後,生巨焰之心,而有李鼎烈輩疏乎?雨普曰,先正之道德學問,聖上之所洞知,而先輩長德,擧皆尊畏而景仰之,未嘗有毫分侵詆之事矣,一自從享以後,一種時議,醜辱狼藉,臣不勝憤痛而陳章,而瀆擾是懼,隱忍亦已三朔矣。上曰,申暻怯乎?雨普曰,後生無相從之事,故未知矣。上曰,鼎烈輩果是黨習乎?雨普曰,彼輩公然作不平之心而如此矣。上曰,汝爲汝祖之孫則痛陳之然後,汝可爲汝祖之孫矣。雨普曰,先正主張皇極,事未半而中途云逝。上曰,汝言是矣,汝言是矣,予之所以尊仰者此也,洪範九疇,皇建其有極,惟皇作福作威,洪範奈何而不好也?雨普曰,聖上奉三無私,大公至正之意,群下孰不知之哉?上曰,用蘇、張字乎?雨普曰,蘇、張之說,金若行之疏,而李鼎烈疏中,有甚於安石之句,甚於安石者,誠未知何事也。上曰,故師傅若在,則當陳章乎?雨普曰,不但陳章,必絶食痛哭矣。上曰,汝之父若在,則亦當陳疏乎?雨普曰,當爲之矣。上命世演書批答後,給雨普先退曰,守此心,善讀書,事國焉。雨普退出。上曰,補土所看審承旨入侍,朴弼逵進伏。上曰,見之乎?弼逵曰,臣日暮時回還,而京募軍二百七十名,鄕募軍二百四十名,自來軍一百五十八名,先築七層,復築七層,方築二級,而役處峻急,不能着靴,故以草鞋下上矣。上曰,綾城饋飯乎?弼逵曰,盡饋之,略有餘米,故臣宣布聖意於役軍而分給矣。上曰,善爲之矣,民皆樂赴乎?弼逵曰,然矣。上曰,禁將以戎服見承旨乎?弼逵曰,初以戎服看役,而見臣時,則着冠帶矣。上曰,陵官亦皆來乎?弼逵曰,然矣。上曰,陵軍亦來乎?弼逵曰,四十餘名來矣。弼逵先退。上曰,使臣先來,首譯及軍官入侍,首譯崔俊成,軍官崔珪進伏於窓外。上曰,北京有何事?俊成曰,無他事,而緬甸國在極南,距北京爲二萬二千里,其人强悍而叛,故以首閣老傅恒,爲征南大將軍,以二月出師矣。上曰,皇后不冊封乎?俊成不能對,上厲聲曰,汝往北京,不知皇后冊封與否,將焉用彼首譯哉?汝爲漢學乎?俊成曰,漢學矣。上曰,然則誦《老乞大》。俊成曰,此冊廢之久矣,以耦語代誦乎?上曰,汝徒知商賈矣,欲除譯案,而以萬里行役,故十分參酌,退出可矣。仍又曰,承旨不能禁其猥屑,遞差。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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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運維。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具庠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弼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韓光近。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東遇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圭,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與月廊及眞殿及報春門齋室、於義本宮,依定式,判書臣趙雲逵,與正郞臣洪獻輔,工曹參議臣李瀰,佐郞臣洪忠海進詣奉審,則養志堂、南行閣二庫雨漏,防草二張折傷,臨淵閣一庫雨漏,愛蓮齋風遮草芚破傷,於義宮、樂善齋、繼慶軒、朝陽樓瓦子庫庫脫落,繼慶軒薍簾破傷,內外墻垣瓦子間間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在簡曰,領議政、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鄭運維曰,內局入侍。

○李聖圭啓曰,因刑曹草記,新除授判書韓光會,時在京畿砥平地,乘馹上來事,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具庠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擧行。

○鄭運維啓曰,假注書尹在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一員招來,往役處,役軍六百名尙在,或加來與否及供饋,何如?封築所分排兩處與否,亦爲知來,騎馬一匹,分付。

○假注書尹在醇改差,代以韓光近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判閉門時,入來禁將,住於其處,與否知入,昨日進去右副承旨,待明進詣,仔細知來以奏。

○又下敎曰,有下詢事,時任及關西句管堂上,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事,門隙招備局郞廳,分付。

○己丑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柳光翼、李世玉,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夜則甚虛矣。相福曰,如此則有何進御者乎?上曰,䭜飢矣。進湯劑。相福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今年花早開乎?相福曰,然矣。上曰,花盡開故予見亦快矣。礈曰,進御湯劑,而丸劑亦加意進御,則尤勝於今矣。相福曰,聖上所視之勝於前日,於此可知,醫官之言,誠好矣。上曰,勿說無益之言。上曰,領相入侍。領議政洪鳳漢進伏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亦好往來矣。鳳漢曰,其間動駕經宿而回鑾,兩宮佳安,下情不勝喜幸矣。上曰,耆社闕一矣。鳳漢曰,勿掛念焉。上曰,頃日同一席而飮,豈料今日哉?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鳳漢曰,向日耆社臣進箋時,以郞廳代行而不入來者,誠不善爲之之事矣。上曰,老人欲速歸,故如此矣。鳳漢曰,兩陵役處,皆始役矣。上曰,卿來時見之否?鳳漢曰,距大路稍間,故臣則未及看審,而聞承旨朴弼逵之言,則役處浩大矣。上曰,果然矣。鳳漢曰,朴弼逵熟於此等事矣。上曰,昨日所奏者,誠熟矣。相福曰,朴弼逵外貌雖似不知,而內實幹事矣。鳳漢,居官亦淸簡矣。自上,若以承宣看則無過於朴弼逵者矣。上曰,先正辨誣之疏,予果待之,昨日來矣,卿見之乎?鳳漢曰,臣未及見而聞之矣。上曰,都提調則見之乎?相福曰,見之矣。上曰,何如?相福曰,爲先正之言,故如此。鳳漢曰,聖心雖堅定,第恐一往一來矣。上曰,予亦慮其更有言,而予心則堅矣,李克生則好人,而申暻則不滿矣。鳳漢曰,兩陵補土之役,臣於歸路,進往火巢外,瞻見其頉處,則果由於積年漸汰,而旣是補役,則有非容易完訖者,所劃給之米木,姑未知足不足,而凡如此之役,有錢然後,可便於目前需用,畿營適有備局句管之錢,其中五百兩,特爲劃給,使主管人,從便取用,旣得此錢米木,若精用而有餘則,似好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運維書傳敎曰,淑愼公主祠宇重建,故有手本請得者,而其數太多,此等處,例有該曹顧助之事,特遣郞廳所入之物,該曹顧助米布郞廳,計其入量,與兵曹顧助,畢重建後,亦令該曹修理。出傳敎又命運維書傳敎曰,花山府院君孫權尙殷,特命調用五衛將而止,是豈特敎調用之意乎?令西銓善地僉使待窠,懸註調用。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嗚呼,靑丘,其有配享功臣之孫,攝祭已過,行禮在近,嗚呼。三臣中,朝鮮有其孫者,卽李薰也。且有其祖畫像,令其孫不祧以奉,是豈爲其人之意?其可與日月而不泯,以此分付。出傳敎鳳漢曰,豐德,昨年爲第一凶歲,而今春則民皆安堵,此皆時府使之善治故也。上曰,誰也?鳳漢曰,金光白也。上曰,長湍、臨津,卿見之乎?鳳漢曰,兩處村閭日盛,樹木漸茂,一帶江岸,屹然有城塹難犯之勢,當初聖算,到今尤仰,凡百之未盡者,自當次次修擧,而八墩外,數三墩,不可不加設,此是從前已定奪者,不必自朝家別劃物力,自摠廳,一二年經理,可足爲之,分付該廳,使之從便擧行,且此形止,主管之人,躬往周察然後,不但目下審視,將入心上經劃,使摠戎使,從近往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臣於歸路詳見坡州設施,則各樣公廨累百間,一新橫亘於洞府之中,若將有緩急得力之形,此皆元重會、李昌運一心奉公之效也,如此有資級之武弁,雖不可擧論,至於前後董役將校,不可無施賞激勸之道,如自摠廳,已爲狀聞,則卽爲回啓如未,則使之斯速狀聞,仍卽覆奏,而京裨借名者,嚴飭勿預,必以土居將校蒙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坡州諸公廨皆一新,而客舍亦方頹圮,故時牧使李潤德,今方經紀改建,坡州之故,長湍亦興起,客舍之多年廢棄者,前府使趙德濬,經理財力,欲爲改建,而未及始役而徑遞,新府使尹洸,繼而設始,而此兩處,以畿邑事力,告訖未易,如此之役,例有朝家顧助之事,令畿伯卽爲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文殊山城,亦何如?鳳漢曰,文殊山城事,下敎旣及,故臣有可達者,當初築斯,實是先朝深遠之聖算也。雉堞軍器,自不免歲久傷毁之患,竊想設施時,必有主管之處,而亦必有啓下之節目,自備局,詳考節目,嚴飭該掌,使之隨毁隨補,以爲緩急有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再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式暇。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bb以b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備忘記,都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洪樂仁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敎擧行,三院副提調例兼。

○備忘記,翰圈中,在京人,明日當先爲召試,儒臣以入直,入侍承旨,右副便殿入侍,時刻隨時,儀注繖扇侍衛置之。

○具庠啓曰,明日翰林召試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春秋館堂上、館閣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前都承旨,旣已下敎,儒臣亦豈事同而飭異,申光履一體特遞其職。

○傳于具庠曰,儒臣在京在外人,知入。

○bb以b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圈中在京人,令藝文館申飭。

○李漢豐啓曰,關西句管堂上申晦入侍事,命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下傳敎中,氣質難化四字,以其宜益勉,改書頒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申晦。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景顔,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工曹正郞閔濟烈,宗廟署直長申在善,長寧殿參奉金麟柱呈狀內,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靈光居漕軍崔致晚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推禁治罪,當該守門將丁錫相,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具庠,以義禁府言啓曰,假相禮趙德亮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趙德亮,以禮曹郞廳,南郊各陵木根莎汰處,摘奸事出去云,待其入來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內醫院言啓曰,御醫鄭潙,已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韓光會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法讌順成,茀祿無疆,匝域均歡,仍伏念臣,冒膺匪據,自速躗言,迺蒙天鑑照燭,開釋備至,間被薄譴,亦出曲庇之恩,歸伏松楸,庶爲息補之道,秋官新命,遽降於蓬蓽之中,雙擎祗受,感惶交極,滓穢賤臣,何以得此?臣本迂愚樸拙,百無寸長,濫荷聖上特達之知,節次冥升,涯分已溢,自昨秋所遭以來,永謝周行,積逋威命,而嘗藥之地,義重保護,黽勉奔走,只欲自效,而猥叨匪分之職,適値震迫之會,未免,怵嚴敎而喪素守,矧今銓部,世稱禍宅,以臣畸蹤,一番出脚,固料其立見顚沛,而人言果至矣。詬詆蹈躪,殆無倫綱,古人所謂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爲臣今日道也。第其所以聲罪而爲案者,在於臺通一事,而伊日罪罷夥然,排擬極艱,採取僚議,略加疏通,何敢曰盡叶公議,而彼亦新通中一也。不思自反,必欲修隙者,秪見其可哀,不足難也。噫,臣則虛舟,與物無忤,而未遂循墻之志,卒蹈懷璧之罪,滄浪纓足,罔非自取,此臣所以屛身丘園,避遠駭機,以爲自靖之圖者也。玆敢略暴危苦之情,從縣道陳籲。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賜鐫削臣職名,仍許臣放退,俾得以優遊田里,歌詠聖澤,飭銓曹勿檢擬,以快人心,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傳于具庠曰,近八,豈酬應此等章奏乎?給之。

○傳于李漢豐曰,內局入侍。

○傳于金光國曰,儒臣持《夙夜箴》,內局同爲入侍。

○己丑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關西句管堂上、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運維,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關西句管堂上申晦,校理李得福,修撰申光履,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李翊臣、鄭興祥,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寢睡則爲之,而水剌雖欲進,眼不辨飮食,悶矣。鳳漢曰,昨日頗熱矣。上曰,予發汗,日果熱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許礈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矣。允協、翊臣次次診訖所奏,與礈同。上曰,老人元多汗乎?相福曰,篤老之人,無汗矣。上問鳳漢曰,丸劑進御,何如?鳳漢曰,八味元,自來聖藥及今進御,誠爲多幸矣。陽澤曰,良劑更勿間斷焉。上曰,甘菊屬於眼部,而草決明亦好耶?礈曰,草決明性涼矣。上曰,時時有如何之氣,恐是風漸也。鳳漢曰,似是一時眩氣,宜不足深慮也。上曰,老人之脈,異於少年乎?礈曰,然矣。上曰,提調監煎。相福曰,臣有四寸眼暗之後,用陳椒爲枕,得復明而效矣。上曰,予則所由來積矣,然陳椒,何如?相福曰,多油云矣。上曰,然則難矣。鳳漢曰,自下仰瞻,眼部精神,少無異前,而聖敎每以視瞻之太減爲念,其爲仰悶,如何可達?第於臣等入侍之時,則仔細辨其某某乎?上曰,卿等,僅爲分辨,而或見畫像,則亦不分明矣。鳳漢曰,每當夜筵,大燭煌煌,甚妨眼力矣。上曰,然矣,聞李喆輔眼睛白矣。洪象漢,如何?鳳漢曰,無餘地矣。上曰,今番進宴知之乎?鳳漢曰,其子等,不敢告期云矣。上曰,欲來之致耶?鳳漢曰,然矣。上曰,雖欲入參,何以起動也?鳳漢曰,不量筋力,欲爲入來,則豈不憫然乎?臣之從兄,事殿下,已三十年,常時氣稟,上必俯念,而每於言語之際,實多氣力,今則默然終晷,瞻望板子而已,或當午而命設衾枕,或見燭而謂以朝,明矣。上曰,洪樂性情境可矜,而李福源之情事,亦然矣。鳳漢曰,樂性比福源,尤難矣。上曰,予觀燭光炯煌上下矣。鳳漢、陽澤咸曰,外間之人,如此之時,多以黑帖紙,用障燭光矣。上曰,工巧矣,申後尤難也。礈曰,以醫書論之,申後之難肝氣也,長進丸劑,似有效矣。相福曰,甘菊不但作枕,竝枸杞子而浸茶以進則,似好矣。上曰,諸醫達之。礈曰,杞、菊屬於壽藥,且有明目之效,浸茶以進則實爲好矣。以楷、允協、絢、允說、光翼、翊臣、興祥所奏,與礈同。上曰,杞、菊自明日浸進,予之所慮,風有漸矣。相福曰,聖慮及此,則進茶一款,不可不節,而冷服尤妨也,少進則效大,多進則害夥矣。上曰,是矣。韓判府,頃以此意達之故,予以賞杯矣。陽澤曰,久久節進,必有效矣。上曰,去冷亦有弊矣。鳳漢曰,殿下過於節約,障燭,以工巧而不許,茶飮,以溫服而爲弊,是實臣等悶迫處也。上曰,卿言是矣。鳳漢曰,伏願自今,勿拘小節,極其保嗇之方也。上曰,句管堂上入來乎?鳳漢曰,然矣。申晦進伏。上曰,灣尹事何如耶?鳳漢曰,潛商所捉,少則爲賞格,多則入餉庫矣。陽澤曰,自官,雖欲犯之,十目所視,無可奈何也。上曰,兄弟規模異矣。鳳漢曰,然矣。上曰,使臣越江不遠,誰當比包乎?鳳漢曰,都事爲之矣。上曰,灣尹撕捱耶?鳳漢曰,畢竟撕捱,無或怪也,而今則使行當前,似不敢爲矣。上曰,書狀犯之乎?鳳漢曰,聞其軍官事矣。晦曰,嚴加搜驗,則易生此弊矣。上曰,此則不然矣。陽澤曰,在昔韓搆gg韓構g爲書狀,以淸白名,而嚴加搜驗之故,遭此事云矣。上曰,書狀則似不親犯也。鳳漢曰,然矣,國綱所係,豈有如此之人乎?上曰,灣尹之見辱,冤矣。鳳漢曰,書狀則雖非自犯,容或可論,而豈以黷貨之目,加諸灣尹乎?上曰,然矣。鳳漢曰,徐命膺聞頃日下敎,而尙不動,事體不然矣。上曰,西南二邊,俱得人矣。陽澤曰,邊倅貴廉,而李命植,本以儕流中有名望者,出爲東萊,淸嚴爲治云矣。上曰,金尙重未經藩任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沈滯矣。鳳漢曰,聖上每於臣隣,如此軫念,猗歟盛矣,今亦有一可念處矣。上曰,誰也?鳳漢曰,鄭汝稷今方病重,似當有藥物之惠也。上曰,然乎?汝稷善人也。鳳漢曰,汝稷無勢特甚,而內外將任,旣皆踐歷,是誰之賜乎?上曰,然矣,非予,莫能致此也。仍命運維書之曰,知訓鍊鄭汝稷家,相當藥物,令該司輸送。仍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持湯劑進伏。相福進之,上進御訖。相福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依。相福、思觀率醫官先退。命運維讀諸道狀。至畿營飢民狀,鳳漢曰,交河郡守李白圭,善治云矣。至畿營雨澤狀,鳳漢曰,道路所見牟麥大豐矣。至開城留守試才狀,上曰,沒技多矣。鳳漢曰,近來武技果勝於前,向者申晦之爲西伯時,以沒技之多,臣亦爲言,而追聞事實,則無一濫報者云矣。晦曰,西路武技,實爲難當矣。鳳漢曰,畿伯日前事,僚相已達,實出於未及周旋之致也。上曰,綾城未瑩矣。鳳漢曰,綾城雖非未瑩,事出倉卒,亦無奈何,似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然乎?仍命書之曰,大臣旣奏,綾城尉下敎,畿伯下敎,一竝分揀。鳳漢曰,金載順之許遞玉堂者,蓋出於憫念其情理之聖意,而旋除春坊,未免違牌,致有限今朔禁推之命,恐未及俯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分揀放送。出擧條上曰,金載順分揀放送。出榻敎陽澤曰,洪樂性之當初所遭,誠非常矣,當之者,雖無束帶供職之心,在朝家禮待之道,不宜一向抛置,任其撕捱,而聞有親病,實難離側云,雖不可以强之以奔走供劇,置諸閑局,以示開釋之意,使之時近耿光,好矣。上曰,卿言是矣,使之入侍,則當入來乎?鳳漢曰,若令入侍,則渠雖有無面可顯之心,亦豈敢違逋乎?上曰,人言何也?鳳漢曰,金尙默言內,債官貨職,雖是閑司,亦難任之云矣。上曰,然則無可爲之官乎?尙默非矣。陽澤曰,近來有所遭之人,自上,皆有飭敎開釋矣。鳳漢曰,以李昌壽而尙且行公,洪樂性則比此輕矣。上曰,然矣,寧有慘於李昌壽者乎?仍曰,因樂性而思其父,情理可矜矣。鳳漢曰,樂性之父,今年六十九,只望其捱入耆社矣。上曰,近來六十之人,不以爲老,而樂性之父特衰,怪矣。仍曰,李益炡,錄今時耆堂及將來當入之人云矣。陽澤曰,常以此錄,置囊中矣。上曰,癖矣,金光國、黃景源俱滿六十,而景源則不衰矣。鳳漢曰,然矣,凡百無異少年也。上曰,金應淳獨子,而其父戀鄕耶?陽澤曰,應淳有二弟,而其父果戀鄕矣。鳳漢曰,大訓旣已釐改,義理益復昭明,其五人中,曾有官爵者,自當復官,且諸家子孫,亦當使之循例科宦矣。上曰,然矣。左議政金陽澤曰,旣蒙伸雪之典,則曾有官爵者,其職自當自如矣。鳳漢曰,凡復官,例以單子啓下,而若特命給牒敍用,則此亦爲復官之典,何以爲之乎?上曰,給牒敍用之意,擧條啓下,可也。出擧條鳳漢曰,具善復當此國役,取用枺木凡百,不可使善復所帶之軍門專當,令備局分定各軍門,似好矣。上曰,然矣,依爲之。仍曰,役何時畢乎?鳳漢曰,善復則期以一朔,而小不下數十日矣。上曰,自來者少乎?鳳漢曰,今雖少矣,來頭必多矣,日前自來民,則聞高陽倅饋飯矣。上曰,高陽誰也?鳳漢曰,金載岳也,雖無地方官看役之命,常在役所云矣。上曰,昨日役所進去宣傳官入侍,騎馬一匹立之。出榻敎宣傳官李邦城進伏。上曰,卽進役所看審以來。邦城先退。上命書之曰,洪樂性頃者所遭,業已洞察,況金尙默,以是誰之孫?爲此心,尤慨然者也,今則事已浮雲,其語不擇,人孰不知?噫,父子兄弟事,予其父晚年篤衰,登對無期,其子無意仕宦之際,若是受困,予嘗矜惻,如是下敎之後,當之者,何敢一向撕捱?聞此敎,洪樂性兄弟,豈無感動底心?申飭此後不敢更爲撕捱,予有下問其父者,方帶備堂,日後次對,其令入侍。鳳漢曰,金尙默與洪樂性,實非如此之間,而忍爲此事,誠爲非也。然尙默,亦是可用之人矣。陽澤曰,樂性、尙默,兩用好矣。上曰,灣尹駁目,千萬不當也。鳳漢曰,以捉潛商爲黷貨,則實不成說,此乃尹長烈年少之致也。陽澤曰,近來彈駁,太不稱量,是可悶也。上曰,左相之言,果然矣。鳳漢曰,疏是告君父者,而語不稱量,則其外辭說,尤無可論也。上曰,尙默誰孫乎?鳳漢曰,故御將之孫,聖采之子,而樂性之父,與聖采,情若兄弟,抵老篤好,今至於此,誠可傷矣。上曰,雖有世誼,可言則言之,而此非可言,乃慘辱也。仍曰,申光履入來乎?運維曰,入來矣。上曰,與故相爲娚妹,而可用之人也。故向來蕩滌,亦有意也。陽澤曰,精雅可用之人也。上曰,與句堂,爲幾寸乎?晦曰,七寸矣。鳳漢曰,申光健之被罪,冤矣。陽澤曰,一時生,一時滅,固非異也。上曰,光健之意,不在他,悶予敎而爲之也。鳳漢曰,聖上果俯燭矣,向當悶災之時,或有此報,人情道理,固然處也。上命書之曰,頃者之事,此人之心,其時已諒,實爲抑他之意,今因大臣所奏,下問已敍用云,道臣無礙而用,則況守令乎?前果川縣監申光健,令該曹循例待窠調用。仍曰,申光健調用,傳敎命意如此然後,人不復言之矣。鳳漢曰,下敎誠好矣。上曰,光履之父,頃得知中樞官敎乎?鳳漢曰,然矣。上曰,申晦曾論洪樂性父,而今則無間云,其果然乎?晦曰,今果然矣。上曰,如此用人,誠好矣。樂性若見俄下傳敎,則必感激入侍矣。鳳漢曰,縷縷聖敎,旁聆代感,況當之者乎?上曰,此後雖萬請,不許宴矣。鳳漢曰,非預言之事矣。上曰,雖九月,勿困予。鳳漢曰,下情安得不有請乎?運維稟奉審宣傳官廻還,邦城進伏。上曰,詳陳之。邦城曰,自願軍倍前,而役事皆着實爲之。上曰,看役者達之,邦城奏至徐克悌名。上曰,此亦來矣。仍命書之曰,以東萊武人,奔走國事者多,其中,房應文已作故人,只有徐克悌,頃問流落本鄕云,今則在京否,奚特軍官?此後相當邊將調用,以示予思功勞之意。邦城先退。上曰,李徽之以大司成,爲承旨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時任泮長誰也?鳳漢曰,趙曮而三度呈辭矣。上曰,曮之病,何如?鳳漢曰,苦歇無常矣。上曰,兄弟皆有病乎?陽澤曰,暾、𪰱無病矣。上笑曰,趙暾則欲爲奉朝賀奈何?陽澤曰,小臣職事羈縻,三年不省墓,實多霜露之感,及此時,一欲往省,玆敢陳懇矣。上曰,然乎?往省,可也。鳳漢、陽澤、晦先退。上曰,儒臣進讀,得福、光履輪讀《夙夜箴》。上曰,文意爲之。得福曰,此篇宗旨,便一敬字,聖學高明,臣豈仰勉?而動靜語默之間,念念此篇,以敬爲主。上曰,所陳是矣。得福曰,先正之於此箴,分段言之,以爲學問上次第工夫,而其實,敬爲主也。光履曰,今者下問,出於衛公抑戒之意,然如臣蔑學,實無可達,保嗇之道,亦是學問中大節也。上曰,所達好矣,當留念焉。予於孝章,刻付莊敬日彊圖書,而今則便同書自我自,莊敬工夫,實難行矣。得福曰,聖人無衰,雖當晚暮,尤爲自勉,莊敬之本,主一爲綱矣。上曰,精一二字,我朝心法,而予之常日着工者,亦惟勤也。秦伯雖不知其人之如何,而以此箴觀之,實有操執者矣。光履曰,秦伯出處,先正之所莫考,實爲後輩之恨。上曰,儒臣先退。光履曰,罰或過中,有妨聖德,以臣所見,近日之中,兩通禮處分,誠過矣。上曰,其言果是矣,當一體分揀,而此後補過,亦所望也。運維曰,向日吏郞處分,亦過矣。光履曰,吏郞則與通禮事件異矣。上曰,然矣。李致中、沈觀之,皆以聲低矣。命書之曰,纔因大臣所奏,綾城畿伯下敎之時,欲爲下敎而未果,儒臣所奏若此,大抵通禮啓請之聲駭然,故有此下敎,而處分則過,頃者承宣嘉奬之後,猶有過中,此亦其宜益勉者,隨事匡救可尙。李致中、沈觀之處分,一體分揀,以示予嘉。運維曰,役所進去承旨入來云矣。上曰,明陵進去承旨入侍。出榻敎運維曰,近日呈告甚難,而修撰申光履,每以捧單懇請矣。上笑而不答。同副承旨朴弼逵進伏,運維、得福、光履先退。上曰,役事,何如?弼逵曰,以初頭所見,恐費多日,今番見之,則誠爲神速,旣乎半成矣。上曰,速成亦有速頹之慮也。弼逵曰,甚堅緻無此慮矣。上曰,今亦有自來軍乎?弼逵曰,近三百名矣。上曰,禁將如何看役乎?弼逵曰,禁將爲國至誠之故,長立役處,脚已浮矣。上曰,幾日了役乎?弼逵曰,若費四五日,可了內役矣。上曰,領相則知之以杳然,俄對,以一月可了矣。弼逵曰,臣之所達,只在內役,領相所達,通內外而言也。上曰,外役則姑不始耶?弼逵曰,然矣。上曰,役事之神速如此,則不無過督之慮矣。命書之曰,今聞承旨所奏,誠是料表,其勤可尙,此際不無過督乎?曾已諭,業亦諭,今日宣傳官下敎者,募民亦昔年遺民也。撫之恤之之意,申飭役處。仍問禮判出去乎?弼逵曰,然矣。上曰,不傷田穀乎?弼逵曰,下敎之故,有願鑿池者,而不敢取用矣。上曰,俄者鄭運維所達,誠屑越矣,李惟秀之向遞知申,以何故也?弼逵曰,與李在簡有嫌故也。上曰,李重祜曾經知申乎?弼逵曰,然矣。上曰,左尹誰也?弼逵曰,徐命臣矣。上曰,鄭運維徒善之故,作不緊聲矣。命書之曰,其所下敎,欲存體貌,而大臣旣奏分揀,通禮所爲,其涉寒心,處分則過中,故因儒臣所奏,命置之,過者雖若此,其在國體,直者不可不飭,副提調所奏,其涉屑越,不可無飭,都承旨鄭運維特遞其職,承旨有闕代金鍾正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調例兼。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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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式暇。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雖無睡,猶有睡時,今夜只報漏撤而莫睡,此豈他哉?纔下敎,而心懸役處,且此日則戊戌暮春第三日也。昔曾子,其親嚙指動心回,今夜全不睡,其豈偶然乎哉?預呼寫其答,庶寓其心,而氣則一樣,召試時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噫,今日何日?卽戊戌年此月第三日也。且心在役處,誠難交睫,故中官若有下敎之事,其令以待門前,欲睡未睡,報漏已撤,故其欲預寫問候批答呼之,便臥溫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承傳色中官韓聖揆,特施不敍之典。其君若此,而諸內豎,亦皆便睡,金景佑、金好大,越俸三等,凡諸君飭,隨事護焉,故此輩若此,亦由於此矣。

○備忘記,噫,于今暮年,過昨年已料表,逢今年,一向氣隨衰,況今月?且昨夜,徹宵欲曙,堇睡薾然,卽例語,前則慮若明,氣亦醒矣。今則徹宵辛苦,故朝前,氣昏特甚,見日後定焉,及今不爲,更待何時?仍使氣一向爲者,卽寢,可也,卽赦,可也,本事異焉者,豈可混淪?若此之故,過者洋洋謂自無過,處分數數,一向無混淪,是誰之過?卽予之愆也。今朝下敎,莫云重焉,自勉一樹綱也。

○備忘記,己卯下敎之後,堇爲入睡,而覺東牖曙,而此際爲國强,氣不衰,昔故判書李秉常,謂予曰,凡事處分時必實,旣處分則宜久云,此言尙今在耳。予過予知,處分時或過矣,故置之頻數,旣知後,何待建功?頃者之事,處分雖似過矣,李致中其雖名官,身爲通禮,高聲歉然,聲不能聞,沈觀之申飭之下,尤爲無據,豈可同飭?噫,人君拜禮半晌,信伏通禮無人,訓鍊主簿相禮,古豈有之?非爲綾城也,代予命焉,命給官馬,而馬前引路,猶若問安中官之行,國體之虧,君命不重若何?視若例過,循例分揀,事雖微矣,紀綱大損,昨日下敎勿施,宜有階梯,決不可視若例事而勿施,李致中給牒敍用,沈觀之敍用,侍從下敎,此則過矣,置之。綾城尉分揀下敎,亦置之,循例敍用。至於畿伯則當之者,不爲分付,畿伯何以知之?此同爲分揀者,依昨敎分揀,一以示予自勉之意,一以示予暮年,凡事不爲混圇之意。在京儒臣旣多,則旣有定例,何不循例替直,有此駭擧,此亦紀綱,不替直諸儒臣,一竝從重推考。噫,以予心氣,徹宵不寐,今方薾然,而猶有此敎,可見爲國之苦心矣。

○備忘記,今朝下敎,已諭於處分之際,猶有過中,此予自勉,而都尉一攝予奉命,若中官之行,身爲通禮,微微奏聽,莫能聞焉。板立良久,俯伏,無一通禮,且古今豈有訓鍊院官相禮乎?雖然,恐或過中,皆分揀,故一知申之奏,屑越莫甚。儒臣呈單,乘此嘵然,可勝寒心?雖然,一皆只遞者,由於自勉而然也。噫,今之國綱,末若之何矣。

○左議政金陽澤掃墳呈辭。傳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得一,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尹錫烈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主簿李九成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庠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校理李致中,前修撰沈順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致中。

○具庠,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具顯謙,兼司僕將徐赫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不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聖圭進。以洪樂命爲吏曹參議,以李溵爲大司憲,李商芝爲大司諫,李翼運爲正言,鄭昌順爲司書,尹鳳五爲判敦寧,李吉輔爲工曹判書,李海重爲禮曹參議,兪彦民爲大司成,李彦衡爲敦寧都正,宋志淵爲司僕正,宋持常爲工曹正郞,李商逸爲禁府都事,李端會爲長寧殿參奉,洪秀輔爲修撰,尹承烈、朴相老爲副修撰,韓光傅爲宗廟直長,李思曾爲吏曹正郞,李潭爲同經筵,金鍾正爲右尹,兼漢學敎授單洪龍漢,校書著作單邊聖遇,校書副正字單洪愼猷,海溪君𪹯在喪終制,刑曹參判趙榮順,兵曹正郞李溎,仍任事,承傳。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鄭彦忠受由在外,參議李徽之入直,參知李普觀未肅拜。以柳鎭夏爲內禁衛將,李邦緯爲兼司僕將,權時大、金時秋爲昌慶將,朴宗益爲內禁衛將,張顯慶、金再郁爲文兼,辛錫箕爲白翎僉使,金益麗爲智世浦萬戶,趙廷廉爲昌德將,副司直李惟秀、李得宗、李燮元、趙曮、鄭運維、李翼元、李得培、李海重、洪趾海、李在簡、洪梓、李世演、洪樂信、鄭昌順、金鍾秀、朴相老、洪相聖,副司果沈順之、金觀柱、金基大、申光履、李亨元、金麗海。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當爲祗迎,儀註置之擧行。

○金光國,以黃海監司狀啓曰,三月朔薦新及進上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己丑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翰林召試入侍時,領春秋洪鳳漢,知春秋李昌壽,同春秋徐命臣、成天柱,校理李得福、洪龍漢,右副承旨具庠,假注書韓光近,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達夜不寐,尤覺疲困矣。鳳漢曰,臣連見下敎,精神所及,出尋常萬萬,下情誠幸矣。上曰,老人精神,何可恃乎?鳳漢曰,今此召試,臣以領事進,臣弟龍漢,亦參試,似涉如何矣。上曰,何妨乎?鳳漢曰,以古規言之,則殿試試官,元無相避之規,且召試,異於科場,不必嫌避,而至於七試官試士,則不可與庭謁聖分考之科,比而同之,父子兄弟,宜不容同爲試官矣。上曰,然矣。鳳漢曰,然則依此所稟,出擧條施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庠曰,上下注書,皆赴召試入侍,則以事變替行,何如?上曰,可也。李萬軾及光近,先退出,命懸題擬東漢圖畫中興功臣二十八將於南宮雲臺,詔諸赴試人,命賜紙筆墨,趁午前製進。上曰,聞朴弼逵之言,陵役似速訖矣。鳳漢曰,臣見其始役,意謂曠久矣。伊後所聞,果似速訖矣。命讀平兵狀啓。上曰,安州錢蕩減事,何以爲之乎?鳳漢曰,雖是指徵無處,三分之一,或多或少,惟在聖上處分矣。諸備堂皆曰,大臣所奏誠是,臣等所見,亦如此矣。命書傳敎曰,今覽關西帥臣狀聞,其欲當減者,不滿千數,幾萬兩命減之後,此正九牛之一毛,是豈近八暮年爲民之意乎?其由何故?初曰皆已臥債,雖以指徵無處爲名,予意雖減幾萬數,指徵無處,尙有餘矣。今覽狀聞,所謂指徵無處之外者,張三得李四,李四得張三,有若新貸者然,故帥臣狀聞,雖若此,予則曰,皆亦無異指徵無處者也。噫,孟嘗君一戰國中,封君者,而聞一馮驩之言,斷而行之,四君何足道哉,而其猶若此,況千乘之君?豈云千乘?承列朝重熙累洽之餘,臨海東億萬蒼生之上,不命則已,卽命之後,吁嗟,暮年,何行碌碌庸庸之事乎?何云庸碌?不滿千數者,蕩滌曰以施惠。嗚呼,白首,其雖不自愧,負一州元元,將何顔,拜列朝乎?呼寫及此,不覺涕沾于枕,人君其宜持大體,況爲生民,豈可些少計較?予若今焉帥臣,予知其分數明之,臣自可周旋奉承,且狀聞中,民所云,債纏骨髓者,誠不覺殘忍。嗚呼,吾民骨髓之苦,若不快示其寬,豈曰臨億兆乎?且其本吾民骨髓之弊,他日亦將爲吾民骨髓之流弊,今則勿論指徵無處與否,直以折半蕩滌爲名,善劃善處,使安州一府之民,咸知此意,其餘者,依頃者下敎,一竝停息寬捧,本若無也,此後亦然。頃者下敎,債路一節,一竝嚴禁,其犯帥臣,此於予,爲聚斂之臣。噫,聚斂之臣,曾傳謂何?噫,三春猶在,正當人君施仁之時,無過此月,卽爲擧行後,條列狀聞,將予此意,當日內,令政院下諭于平安帥臣,何不曰關西,而曰平安乎?此爲本州民,欲平安之意,深軆深體,莫孤予近八苦心之意事,一體下諭,此下諭,異於他下諭,書寶,善寫安寶,令院吏齎傳。上曰,今覽嶺伯賑政狀聞,吁嗟,近八其君,內外受爵,嗟哉,七十二州數千飢民,奔走官庭受糧,雖曰殿氈蔀屋,其若霄壤,苦樂一何相反?覽狀聞,幾萬飢民,若在眼前,予心何抑?思鄒聖之訓,以二十五日,元設賑外,饋飯事,下敎,他道以聞,本道無聞,何異於徯我后之歎?備局不爲分付而然耶?列邑慢不擧行而然耶?道臣不善申飭而然耶?備局不爲分付,道臣不善申飭,則此備局、道臣之過也。旣分付而七十二州,其他邊將、察訪,無一人奉行者,此等幺麽之事,若是泛忽,賑政何爲?其令備局,卽爲査問以奏。出傳敎上曰,朝者下敎,而近八其君,徹宵酬應之餘,今朝坐此,而予見熟矣。古則於內班院,傳殿坐,於重光院,傳坐堂,則其皆現身,今無此例,豈特內班院?在月廊者,莫知其君之面。以今日言之,初令一中官申德龍,彌縫入侍,此中官,與予徹宵者,而其餘便臥,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故欲爲下敎而置之。每日自朝至暮,問中官曰,諸道狀聞來否矣?昨日自朝至暮,俱曰,無矣。今日齊到,故復問,果昨日入啓者,於入侍,視若尋常,於爲民,不體君心,此等內豎,將何用哉?事當一竝下敎,而今番參酌,當該承傳色中官金景龍,當該郞廳中官蔣良臣,亟施準期不敍之典,使諸內豎,知其君之衰,知其君之心。出傳敎庠曰,日前以中官之受入庭請啓辭,有延和門外拿入之傳敎矣。朝廷啓辭之中官受入,例也。以是而罪中官,則日後之弊,有不可言,臣於其時,適在該房,以不敢承命之意啓辭,未及入徹,而仍卽遞出矣。今始入侍,故敢此仰達。伊時傳敎,伏望還收焉。上曰,所奏眞得惟gg唯g允之體,前下敎置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違牌傳旨,欲爲下敎而置之,今日下問李海重,違牌非無端,日事違牌,徒損事體,遞差。申飭之下,李東遇,當次對而違牌,其涉寒心,洪景顔,意謂或有撕捱,而然昨置傳旨,今聞其無可嫌者,以人君一飭爲自劃,今日豈有朝臣?此則頃者,亦有飭他者,不可以一任其慢蹇,今番參酌,竝只推,牌招察任。洪景顔承牌後,其令追省記入直。出傳敎上曰,昨日知申處分,何如?鳳漢曰,好矣。上曰,宜不止遞差,而其人老且鄕暗,故斟酌矣。李海重之爲吏議非久,而又爲欲遞,何也?鳳漢曰,向以通淸事,有臺言,諸僚皆遞,故義難獨行矣。上曰,勢固然矣。李潭則今無撕捱乎?鳳漢曰,向來撕捱,必爲有特敎故也,今則似欲撕捱矣。上曰,朝者下敎李潭事,兩事俱非銓堂做錯,一體分揀。今詳聞,果非番次苟簡而然,知申儒臣,旣已處分,旣知其非推諉,則問備薄勘,其宜分揀,其下敎置之。出傳敎鳳漢曰,在外侍從,投畀有命,而初無年月之限,似當分揀矣。上曰,今朝欲爲下敎,而恐或損氣泯默,爲君難,誠爲予準備之言也。近者文臣之習,可謂寒心,而飭而不悛,若解其職,朝解職而暮尋鄕,或有除旨,越江郊而稱在外,紀綱大隳,南衙若是,北寺尤甚。以昨夜觀之,年少堂郞外,其君追慕輾轉,中官深睡燠室,以至於今朝入侍而極矣。數昨侍從臣下敎,雖由於此,靜而思之,臣雖慢蹇,君可禮使,欲爲下敎,而思而忘,又思又忘,至于今日。今聞相奏,乃覺此正處分之過中者,旣知過中,其何踐焉?亟寢侍從臣投畀下敎,以示暮年予意。噫,今日臣子,聞此若不感動,予何復飭?出傳敎上曰,尹鳳五在京乎?鳳漢曰,然矣。昌壽曰,朝議皆以爲,此人贈職之故,擬職甚急,自上有年七十勿擬判金吾之敎,故今則當爲判敦寧,而前後入望,凡三次,未蒙天點矣。上曰,然乎?予始知之,可以區處矣。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再昨下敎已諭,故判書金尙重子,曾見於明倫堂,待闋服,懸註調用,以示予思故人之意。鳳漢曰,故相臣趙相愚緬禮,聞方過行云,大臣遷窆之時,輒有朝家顧助之規矣。今亦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諭書體重,今無注書,令承文院官員,卽爲書寫。出傳敎召試納券畢,科次出榜,取宋樂、韓光近二人,諸試官先退,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明日祗迎後,備局次對進定。出傳敎上曰,今聞參贊尹鳳五尙在京云,令該曹,柴炭題給,以示予尊年之意。出傳敎東五陵奉審禮郞入侍,讀奏書啓。上曰,時時送人,俾警陵官之睡,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坐直。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今日祗迎後,當座建明門,次對,仍於其門爲之,有上來守令待令,立廛市民與鄕民,一體待令。同副承旨朴弼逵,卽詣役所,仔細看審,待門限入來。

○具庠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洪樂仁曰,耽羅貢人來到,一體待令。

○金光國啓曰,卽者,檢閱李師濂,以其親病,呈辭出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奉敎金致九,待敎柳德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將有下敎事,趁門限入來,與禮判同爲入侍,右副承旨,持去己丑日記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噫,今日干支何日?卽丁酉,昔年溫泉侍衛之年也。此月何月?卽同年隨駕之月也。于今七十六,逢昔年干支,且逢此月,此心萬倍,且此際臨建明門時,聞領相所奏,中官與差備所屬,皆募軍自來,助其役,而聞禁將之言,辭其糧米云,而又聞平市提調所奏,今日市民,亦將助役云,故特命宣傳官李邦城問來,見其書錄,豈特此也?軍職廳與軍門將校,諸宮所屬,亦皆來助,而普光寺僧,奉元寺僧,其皆來助。噫,今日逢此干支,聞此自來之多,自歎冥然之中,此心何抑,其何以然?此誠昔年盛德深仁,浹民肌髓而然,而內則再明當畢役云。噫,何異於靈臺庶民子來?至於市民,今日建明門,已諭舊遺在量減之命,濬川時猶然,況今番乎?其誠可嘉,予意宜示,軍職廳與軍門將校及差備所屬諸宮家人操弓者,當試柳葉箭,武藝廳名係軍兵者,僧軍當鳥銃試取,而畢役後,與看役將校及領役部將,一體親臨慕華館試取,令禁將,其廳其軍門,詳細記錄,俾無混雜之弊,元募軍外來者,只給赴役時糧,而名係軍門者,令該軍門頒給,以示予追慕之意。

○備忘記,畢役後,試取日字,待下敎擧行。

○具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圭,以戶曹言啓曰,盤松坊碑閣,令戶郞春秋奉審,有頉處,卽爲修補事,曾有傳敎矣。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碑閣北邊女防草壹張,墻垣女防草貳張,中門女防草壹張折傷,卽令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輔德金載順,弼善趙㻐,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司書鄭昌順,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洪秀輔,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副修撰尹承烈,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式暇,參議未差,左承旨李聖圭進。以李徽之爲吏曹參議,以南泰齊爲判敦寧,申應顯爲司諫,金時默爲左參贊,申昕爲奉常主簿,李濟萬爲兵曹佐郞,李瀰爲副提學,趙重晦爲敦寧都正,洪啓瑞爲司饔主簿,柳焵爲典籍,洪樂信爲兼司書,趙明鼎爲瓦署提調,鄭趾新爲積城縣監,具允斌爲廣興奉事,綾城尉具敏和敍用事,承傳。兵批,判書洪獜漢〔洪麟漢〕病,參判鄭彦忠受由在外,參議李徽之入直進,參知李普觀未肅拜。以具明謙爲副護軍,尹鳳五、閔百興、洪樂命、李彦衡、金龜柱、崔台衡、南玄老爲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左邊捕盜大將李殷春。

○傳于李聖圭曰,新除捕將,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

○判敦寧尹鳳五疏曰,伏以,臣於日前,隨諸耆僚,進呈謝箋,伏承嚴敎,又參聯名引咎之章,不惟不賜勘罪,反有還給之命,惶惕之情,彌日靡定。不意昨政,以臣爲判敦寧者,臣感激恩數,固當𨃃蹶出肅,以伸微忱,而第臣本無敦寧,宜在當遞之科,敢此援引公格,仰陳短章,伏乞照例許遞焉。且臣昨日,伏奉柴炭題給之命,臣於今番上來,屢蒙寵錫,蓋爲臣衰耋之故,特示優異之恩,臣感戴洪恩,揆分慙惶,莫知措躬之所也。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卿不參宴云,心用悵焉,耆宴同參,已示下敎於御製下之時,拜箋雖疎忽,不過不察,其章特給,只存國體,卿何爲嫌?特給柴炭,爲老人留京之意,亦何辭焉?其於敦府,纔已下敎,卿答何有?然豈特以孝爲治?今予之心,於此等處,一倍而然,卿須諒焉,其卽謝命。

○敦寧都正李彦衡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益康,法讌順成,大化旁達,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愚鈍憒憒,百無一能,曩叨藩任,觸事僨誤,瘡疣疊出,罪戾徒積,畢竟譴罷,恩出薄勘,杜門屛伏,愆尤是訟。不自意,甄敍未幾,繼而有敦府新除,臣誠以惶以感,莫省攸措。臣敢不仰戴涵容之聖眷,益激報答之愚忠,顚倒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與知敦寧臣趙暾,有婚家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臣在當遞,玆敢略陳短陳gg章g,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該曹,照例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在下當遞,本職許遞焉。

○司書尹錫烈疏曰,伏以寶算彌高,邦慶無前,稱觴禮成,率土歡均。仍伏念臣,家有偏母,素抱痰火之症,源委旣深,便成痼疾,居常澟綴,殆無寧日,在臣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而分義是懼,不敢言私,實兼諸職,隨除輒膺,顧今所叨,已過四朔,近仍僚員有故,持被旣久,須資無路,私情煎鬱,當如何哉?果於日前直中,得聞母病添重之報,精爽飛越,他不暇顧,忙投短章,蒼黃歸視,則諸般症形,有加無減,痛勢轉劇,元氣益敗,全却飮食,委頓床席,臣方左右扶將,晝夜焦遑,離側供仕,初非可論,召牌之下,萬無承膺之望,玆敢不避鈇鉞,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

○己丑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步輿出延和門外,降輿就位板,香祗迎,仍御建明門,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進伏。相福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行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司直洪樂性,兵曹判書洪獜漢〔洪麟漢〕,行司直金時默,行副司直徐命臣,行副護軍李章五gg李章吾g,行副司直鄭存謙,校理李得福,持平李東遇,事變注書金景行,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八味元服之順下,似有效矣。鳳漢曰,順下則分明有效,幸勿間斷焉。上曰,關西臥債,終始思之,折半甚輕,全減,何如?鳳漢曰,折半減下,已是大惠,緩急所用之物,何可全減乎?上曰,今留折半,則將來民弊,有不勝言,卿等更爲消詳,特許全減,俾究其惠,可也。命召鄕民,載寧、中和、安城等邑諸民入來,各問農形賑政,又召市民問弊瘼。對曰,曲蒙聖念,盡捧舊債,今無一分餘矣。上曰,斯未之信也。獜漢曰,市民及掖庭諸屬,聞方自願赴役云矣。上曰,然乎?是豈爲予也?實由昔年遺澤,予用感焉。仍命分付該曹,立廛市民,遺在量減。出擧條鳳漢曰,近聞城內,或有虎患,方自禦營,捉來云矣。上曰,入之。宣傳官持兵曹量虎尺進前。上見之曰,頗不小矣。捉虎砲手,令兵曹給木一疋。命召濟州貢人等。上曰,何時封單,而何時發船乎?對曰,正月十二日發行,正月二十九日抵陸矣。上曰,濟州年事,何如?對曰,免凶矣。上曰,昔汝來時,自內劃給糧,今番則有落後者云,汝等猶食其糧乎?對曰,自前劃分,與落後者矣。上曰,耽羅貢人回糧,令惠廳題給。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李思觀進湯劑訖,先退。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宣傳官李邦城進伏。上曰,馳詣陵所,市民自來者,優數給糧之意,分付禁將。命樂性進前。上曰,若令無時入侍,則卿必持難,故玆以次對,命入侍,予意有在矣。卿父之病,今則何如?樂性曰,臣之情勢,實難登對,而旣承問臣父之敎,故不敢不入來矣。臣父之衰病,今則殆無餘地矣。上曰,今年設宴之事,卿父果知之乎?樂性曰,初則知之,而萬無進參之勢,故臣等諱之矣。上曰,精神,何如?對曰,往往不識家間人矣。上曰,寢食,何如?對曰,食不過五六匙,寢則或達夜失着矣。上曰,用藥餌乎?對曰,間或用之矣。上曰,先公後私,臣子之節,而人君以孝爲治,卿所謂非任職之身者,予固知之,此後則勿復介滯,可也。樂性曰,聖敎至此,感泣而已。上曰,備堂洪樂性,今姑許遞。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昨政雖付標,意謂若何?今日洪樂性,備堂旣已許遞,則況銓堂乎?何待其章?吏曹參議洪樂命,本職特爲許遞,以示予意。鳳漢曰,濬川堂上,今方有闕,不可付之生手,以行司直沈鏽,更爲差下,備局堂上鄭存謙,使之仍察有司,金時默使之句管京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司直沈鏽,濬川堂上差下,備局堂上鄭存謙,仍察有司,金時默句管京畿事。出榻敎鳳漢曰,將臣具善復,方任大役,竢事遲速,有未可知,兼帶捕將之任,姑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武臣張志恒,終制之後,卽帶軍門,久不察任,仍發遠行,亦不請由,紀綱所關,誠極駭然,不可不拿處之矣。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禁衛大將具善復,捕將之任,今姑許遞,武臣張志恒拿處。竝出榻敎上曰,昨政末擬付標,豈特爲其人?以孝爲治之道,其令推恩,而然今覽其章,豈特授之意,況其年八十二者乎?判敦寧尹鳳五,本職許遞,吏判方帶緊任,金吾兼帶許遞,其代,前判敦寧尹鳳五除授,一品遞授事重,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陵所進去承旨,入侍,禮判入來則入侍,禮房承旨,進詣太廟,祭物奉審,進排官摘奸以來。竝出傳敎持平李東遇啓曰,臣於臺地,非但自劃有素,情私煎迫,無望供職,頃日猥陳辭疏,獲蒙恩暇,得以救護母病,攢祝洪私,感惶萬萬。第臣母病,纔經慘慼,積傷悲疚,挾感添劇,頻頻昏塞,症情危惡,臣煎泣罔措,不忍暫離,冒犯違傲,只俟重戾。不意聖度優容,罰止只推,臣驚惶震澟,未敢顧私,章皇出肅,而第伏念,所被誨責嚴截,至以寒心爲敎,臣罪至此,無以自容,卽當引避,而昨値日暮,泯默退出,冒昧登筵,今始自列,所失尤大,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若有悚意,宜思其滌,今者引嫌,亦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又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出擧條又啓曰,新除授大司憲李溵,時在慶尙監營任所,執義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李奎徽,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韓鏶,時在忠淸道淸州地,司諫院大司諫李商芝,時在京畿廣州地,獻納奇彦觀,時在全羅道光州地,正言姜游,時在京畿利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出擧條上命諸臣退,遂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達之,獻官誰也?光國曰,韓必壽矣。上曰,祭物單子及祭報府讀之。光國讀奏訖。上曰,禮房承旨先退。光國退出。上曰,右副先讀諸道狀聞。庠讀平安監司、江華留守、忠淸監司農形狀及慶尙監司祗受狀後,至兵曹開城府論賞狀回啓,以依回啓施行判付,至摠戎使坡州論賞狀回啓。上曰,後錄讀之。庠讀訖,上措辭判付後,仍曰,近來中官,矇然特甚,今日下問,所對多漏,不可不飭矣。命庠書之曰,每日下問,卽民事狀聞矣。今日下問,只江華農形狀聞,嶺伯有旨祗受狀聞云矣。讀時乃聞,且有關西、湖西道臣農形狀聞,有回啓二張而不奏,當該承傳色中官申德龍推考,以飭其慢。摠戎使狀聞,公然混下,故相臣所奏,其令狀聞,今聞回啓,果爲來到。頃者不緊已知者提奏,此則混下,矇然忒甚,中官金時輝,越俸一等,庠讀奏判敦寧尹鳳五辭疏。上曰,判義禁,誰也?庠曰,李昌壽也。上曰,昌壽有敦寧乎?庠曰,似有之矣。上曰,然矣。李判府曾爲敦寧也。賜鳳五批,仍問謝恩後,爲推恩乎?庠曰,雖不謝恩,推恩則爲之矣。上曰,判敦寧、判義禁,俱爲推恩乎?庠曰,然矣。上曰,金尙重亦推恩乎?庠曰,爲之矣。上命書之曰,昨政末擬付標,豈特爲其人?以孝爲治之道,其令推恩,而然今覽其章,豈特授之意,況其年八十二者乎?判敦寧尹鳳五,本職許遞,吏判方帶緊任,金吾兼帶許遞,其代,前判敦寧尹鳳五除授,一品遞授事重,政官牌招開政。仍問曰,追召試人幾人乎?庠曰,幾七八人矣。上曰,向日才操者,尹某烈乎?庠曰,尹長烈也。上曰,所論者,誰也?庠曰,韓光會等也。上曰,予則以尹長烈知之,昨日踏下尹承烈,此亦承烈少休之時也。承烈則好人矣。庠讀李彦衡疏,上賜批,仍曰,此東伯後初疏也。旣與知敦寧相避,則今日政,當變通矣。庠曰,然矣。上曰,聞宣傳官之言,京外人自來助役者夥然云,心庸嘉之,俄有給糧滌逋之命,從今以後,此輩必鼓動矣。其數太多,則恐近於雜,禮判、禁將,使之入侍者,蓋以此也,實欲禁其濫也。庠曰,以今日下敎觀之,自來之民,若是夥然者,蓋緣殿下雖有過中之事,激腦之擧,無一失民心故也。上默然良久曰,承旨知予心矣。予性躁急,故或有過中之事,然百姓則庶無負我者矣。庠曰,深仁厚澤,浹洽于民也。上曰,李羽逵入翰圈乎?庠曰,然矣。上曰,李喆輔之病,甚可悶也。尹鳳五則最不衰矣。庠曰,然矣。上曰,南泰良聞易簀時,能沐浴云,精神貴矣。如李喆輔、洪象漢,爲其子弟者,雖日用三牲之養,有何滋味?庠曰,果爲矜悶矣。上曰,綾城已敍用,而何不謝恩也?庠曰,有命於過政之後,故未及還付矣。命庠讀己丑日記,至承旨元聖兪名,上曰,元聖兪,予亦見之。庠曰,有院中揭壁詩矣。上曰,禮判、禁將,役所進去,承旨入侍。禮曹判書具允明,禁義大將gg禁衛大將g具善復,同副承旨朴弼逵進伏。上曰,承旨先達之。弼逵曰,內役善成,堅緻異常矣。允明曰,土石築之,雜以莎草,大抵甚堅固矣。上曰,禁將勞矣。允明曰,晝夜山上,親自監董者,禁將也,臣則不過往來看審而已。上曰,禁將達之。善復曰,築石假山,因用木抹添補,而庶民子來之故,功役神速,只用募軍,則雖三四朔,決難了當矣。上曰,差備下人領役而往乎?善復曰,然矣。上曰,中官亦去乎?善復曰,內外朝自別之故,雖不來,臣所坐處,亦來坐於山腰矣。上曰,抹木何處取用乎?善復曰,取用於各軍門及畿營,而陡絶處,用同副承旨防川經綸矣。上曰,彼承旨不行公於玉堂,近來見之,則有妙理矣。允明曰,只以內役言之,若非自願軍,則動費多月矣。上曰,雖彼民庶,自來之心,誠貴矣。善復曰,赴役之人,前後近萬名,而無一失足,亦無因此而病者,莫非王靈之曁也。上曰,卞興瑞尙能上下乎?善復曰,勝於小臣矣。上曰,試才下敎後,三軍必盡往矣。允明曰,似然矣。上曰,以此役事,心常耿耿,今聞卿等之言,若坐予於鶯峯之下矣,比諸蜂峴役,不啻倍矣。弼逵曰,聞禁將今日內,卽欲還赴役所也。上曰,然乎?其心,是矣。卿之出去,須以予欲往董,勢不得已,惟昔之民,一心憧憧,先爲勞問役軍也,明日亦當遣承旨勞問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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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入之,茶先入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尹鳳五推恩,昨日政爲之乎?如不爲之,則其或未知而不爲耶?卽爲口傳啓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同副承旨,進詣鶯峯看尋軍人處,諭此勞問。身雖在此,心在其處,夙宵奚忘?雖憶昔年而爲之,別爲此役,知予此意,善爲之。元募軍則已經屢日,使之早休,六十石,可以支用於自來軍與否,亦爲知奏。

○以承傳色,口侍下敎曰,今日則自來軍,爲幾何?申時時,從容入來。

○洪樂仁啓曰,靈巖郡守安杓下直單子入啓之後,不爲入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城內捉虎事,分付三軍門矣。尙無草記,虎之有無,知之乎?問于三軍門以奏。

○洪樂仁啓曰,左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朴弼逵,今日俱不仕進,竝以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安聖彬,典獄參奉趙重國,俱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庠,以義禁府言啓曰,武臣張志恒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而張志恒時在京畿豐德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丑三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書韓光近,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役事幾何爲之耶?弼逵曰,內役則被莎草,已過半矣。諸處周覽,自致遲遲,旣奉申時還奏之敎,而未及趁時,極爲惶悚。上曰,下諭果盡諭於軍人否?對曰,然矣。上曰,自來民,爲幾何耶?對曰,各司人及廛民,皆赴役,今日則爲三千八百九十二名矣。役糧則四百石外,爲先推移加用六十石矣。上曰,禁將能幹事矣。仍命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具庠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所奏,膳米六十石,皆已用,而本米中加用,亦至過半云,膳米、本米,皆該廳之米,而命此者,意蓋所重,亦體昔年慈愛,若予臨觀之意,膳米六十石加給,惠廳米一百石,亦爲加給。又書傳敎曰,十九日,月臺行禮時,侍衛只入直擧行,勿出朝報。上曰,俄書傳敎,同副出去,卽爲頒布,可也。弼逵退出。上曰,摘奸禮郞入侍。出榻敎禮曹佐郞權鍾秀進伏。命讀書啓,庠讀奏,至明、翼陵無頉。上曰,今方始役,何謂無頉?若曰補土外無頉則可也,至如皆曰無頉者,極爲無形矣。遂命書傳敎曰,今覽禮郞權鍾秀奉審書啓,則竝皆無頉,憧憧之中,於此心雖弛也,而至於西道五陵,今方陵役,故不在此中矣。雖一體奉審,巨役方張,書啓中,宜云今方補土外,無頉,可也。況聞禁將所奏,此外,亦有微汰處,而與至近處有異,故不聞云,以此觀之,其果全然無頉乎?文甚不白,以此亦推,其他無頉,亦何信乎?事當嚴飭,而由於鄕闇所致,十分參酌,權鍾秀爲先只重推,其令更詣五陵奉審,雖令微細沙汰者,皆爲書奏,亦令五陵入番陵官,今月內,率諸守護軍補莎,按書啓,予當令宣傳官摘奸,明日內使之詳細奉審以奏。若是下敎之後,予有宣傳官,當知勤慢,若復怠忽,豈云禮郞?當逐本鄕,以此嚴飭。南道奉審禮郞趙德亮進伏,命讀書啓,至英陵內白虎有水道沙汰處,案山有風折木,至懿昭墓沙汰處。上曰,此守衛官之罪也。命書傳敎曰,噫,其使近八之君,若是夙宵憧憧,近萬軍民,又若是勤勞者,問其本,卽其前陵官之慢忽,此正若頃者下敎涓涓之水者也。纔已下敎,今者五陵官,其令目覩,雖有此等處,微細時,着實修補,此皆陵官之慢忽,若無今者陵官之報狀,靜思寒心。以東道奉審觀之,西道陵官之無形,勝言?雖由於陵官,今聞五陵守護軍,凡自來軍,雖一日,問其弊本,卽渠輩,而今日下問,只三日赴役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陵軍已給其田,又給其保,而所守者何等莫重,而其不若無保軍民乎?雖然,莫云給保位田,其酬應之苦,予已知之,不然,頃年豈有陵官善政碑乎?以此觀之,容有可赦?故若不覩焉。自明日,五陵入番外,陵官限畢役,待令役處,以謝近萬軍民,亦令懲創,此後年年奉審,若有微沙不報者,當該陵官先汰,永勿調用事,更爲嚴飭。且此弊,亦由於陵官巡山時,恐其逢虎,行路除雜木,甚至於踏土罅隙之致,一體申飭。又命書傳敎曰,今覽禮郞書啓,雖與東道五陵,無頉有異,或有沙汰處,此則爲新令,事當嚴飭,而事在令前,依今番下敎,令陵官,卽爲今月內補土後,更令禮官奉審以奏。至於懿昭墓,都城咫尺之地,沙汰若是廣大,則不報守衛官,只食而守直乎?事當令該府決杖汰去,而今番十分參酌,亦令今月內,補土補沙,予當令宣傳官,互遣摘奸,不謹若前,當依初下敎施行。以此申飭,其有新令,來頭其宜踐行,亦爲嚴飭諸陵官。頃年已有松根摘奸,而今則不然,雖若此執頉,不過一二株,其愼可知。比諸東道五陵所無者,其亦不勤,事當令該府處之,而方有補土之令,十分參酌,執頉一株處,限一朔越俸,執頉二株處,限二朔越俸。噫,近八,雖在靜攝中,此心夙宵,惟懸諸陵之意,亦令恪守知悉。命讀諸道農形狀聞,上曰,有土之民,還穀最重,故想必有狀聞矣。今覽湖南伯狀聞果然,況今年乎?此狀聞,下備局,大臣與湖南句管堂上,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稟定。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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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式暇。左副承旨金光國式暇。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與相臣同爲入侍,茶先入之。

○又下敎曰,敦義門開時,聞囂動之聲,意謂募軍而問之,果然貢人、軍人云,遣宣傳官一人,某某處所往與否,詳細書來以奏,騎馬一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判昨日入來云,尙在則同爲入侍。

○洪樂仁啓曰,工曹判書李吉輔,禮曹參議李海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弼逵曰,尹鳳五,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具庠曰,摘奸宣傳官,待下敎入侍。

○傳于朴弼逵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心雖尙矣,若有毫分希望之心,豈云誠也?其若誠也,奚特閑良、貢市人、僧軍赴役者,誠爲誠也,而勸武軍官、閑良欲赴者,朝鮮民人,豈特此輩,一心希望?差備所屬,希望文具者,其令承傳色,自內決笞。噫,白首暮年,莫重役處,豈用希望之軍乎?令到前,卽是令前許記,令到後,軍若貢市人、白徒順民,皆許赴,餘皆嚴禁事,令宣傳官馳詣,分付禁將,而爲此輩,其若遲滯傳命,當該宣傳官,令該曹棍汰,一體分付。噫,冕旒遮前,此令之後,意必有此弊而泯默,今覽景像,下詢差備人。噫,其君欲負土之時,旣不着帽濬川,已知一三太助土,其何難也,而其皆用奴,李胤芳一人,其敢見能,故已決笞,而京中內外,豈只有閑良,况閑良只吾民乎?聞却慷慨,不覺蹶然而起,有此下敎矣。

○傳于具庠曰,武藝廳,今番試放,拔之。

○傳于洪樂仁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今日承旨具庠所奏,可見忠愛之心,特賜虎皮一令,以副予意。

○朴弼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載俊,時在全羅道益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具庠,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勸武兵房李漢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勸武兵房軍官李邦一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勸武兵房軍官李彦熙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定奪,以先射人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胤芳承傳下敎勿施。

○朴弼逵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弼逵,以黃海監司狀啓曰,三和居鄭外不里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進爲兵曹參判,朴道源爲兵曹參議。

○生員金寧等疏曰,伏以人生於三,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卽致死焉,此天地之常經,生人gg人生g之大倫,蓋父生之,君食之,師敎之,成己之恩均,而報效之義一故也。苟有冤枉之當辨,心事之可暴,則固當沫血飮泣,不避湯火,不如是則烏在其致死之義,而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乎?故贊成臣宋明欽,卽臣等死事之師,而生而衷情未暴於聖明之世,死而罪案尙在於裕昆之編,臣等安得不疾聲哀籲,以冀天心之感回,師冤之得伸也哉?玆敢千里裹足,仰瀆宸嚴,惟聖明垂察焉。嗚呼,臣師淵源之眞,門路之正,行義之純篤,造詣之精深,固非臣等末學,所可蠡測,而小少求道,晚益自信,固守東岡,不求聞達,而惟其愛君憂國之誠,炳然如丹,不以遯跡山樊而果於忘世,以我殿下尊賢重道之聖念,亦嘗禮遇而旌招之者,殆數十年矣。逮夫壬、癸之間,恩眷益隆,聖念愈切,御墨輝煌,敦召絡繹,數朔之間,十反不止,絲綸之懇惻,曠絶千古,臣師於是乎,感不世之遇,顧世祿之義,出而膺命,以副我殿下側席之念。夫殿下之必欲招致,臣師之勉回遐心,豈徒然哉?故以臣師堯、舜君民之志,仰體我殿下如渴之盛意,必欲畢陳素蘊,隨事無隱,上自人主一心,下至時政得失,無不極言竭論,以酬聖恩之萬一者,卽臣師之至願,而登筵數語,臨歸一疏,不過千百之一二耳。徒以一言不槪,天怒震疊,戔戔之玉帛,鈇鉞於俄頃,溫粹之天語,雷霆於須臾,臣師片片赤心,未見白於當時,而聖上前後非常之敎,極其嚴截,此臣師所以悲惋於生前,抱冤於地下者也。及夫卒逝之上聞,乃降隱恤之常典,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此不但臣等之私心哀隕感激,亦知聖念,悼傷於死生之際,有以俯燭臣師之忠悃,豈不有光於聖德乎?雖然,臣等之所痛迫,實惟在於《裕昆錄》中,臣師之至冤極痛,亦惟在是,臣等請一一垂涕而陳之。臣師之疏陳數條,蓋出於扶植頹綱,整頓弊政,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至其所引赤芾之詩,蓋論其賢邪進退之機,而是不過斷章取義,夫豈有一毫他意哉?古人章奏,引用者何限,而聖明乃謂之譏斥,至下臣子不敢聞之敎,此豈非臣師之至冤乎?聖敎所謂迎江勸成,掇拾人言,尤是萬萬情外,臣師平日,感激殊遇,憂愛願忠之意,蓋未嘗頃刻而忘于懷,其胸中草本,所欲爲明主一言者,充積輪囷,特無緣發出耳。適當可言之會,不覺其觸發,雖其臨行草草,百不記一,而一字一句,無非血忱中出來,是豈他人所能贊一辭者哉?受嗾陳章,世俗自好者,亦耻爲之,況以臣師,而豈爲是哉?咫尺筵席,都兪纔罷,而情志之未孚,辭敎之過中,一至於此,不亦冤乎?嗚呼,臣師以草野遐蹤,一旬造朝,蒼黃逬退,只是編戶之匹庶,聖世之畸人,有何一半分可畏之威,可誘之利,而殿下以三司之視若例事,疑其有權,夫權者,人臣之極罪,臣師之見疑於君父若是,此亦臣師之至冤也。至於譬之於權臣閹豎,驅之於洪水猛獸,憂其稱道學而亡國,將以嚴隄防而裕昆,殿下之失言,何爲而至此?夫道學者,非別件物事,只是日用當行底道也。昔在隆古,人人而道學,家家而道學,自身而家,自家而天下,其爲治也,莫不本於道學,顧何嘗別立名稱,作爲標榜,而及夫後世,斯道不明,爲學者鮮,故始有道學之名矣。然講是道而爲是學者,只從當行上務實,未嘗自居乎其名,今殿下加以自稱之目,顯示厭惡之意。嗚呼,道學,何負於國家,而殿下斥之以亡國,欲爲之隄防,書之簡策,藏之史庫,與《勘亂》、《昭鑑》等書,對舉竝列,不少顧惜。王言一出,萬口傳誦,臣師之冤,猶屬細事,其爲聖德之累,顧不大歟?況又淵衷激惱於臣師,追讁至及於淵源,此尤臣師之所齎恨而入地者也。臣師在時,每對臣等以爲,吾身之狼狽顚跌,顧何足恤,而徒致君父之過擧,終歸貽累於斯文,康慨嗚咽,不能自已,於此,亦可見臣師愛君之丹忱,憂世之苦心,可質神明,而獨未蒙日月之鑑燭,此臣等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臣等服事多年,粗知事一之義,而徒抱安倣之痛,不思所以伸暴,則豈免爲呂祖泰之罪人,而將何顔,歸見臣師於地下乎?伏惟殿下,聖學高明,閱理甚熟,倘於淸燕之中,虛心平氣,穆然深思,則必有以洞燭臣師之冤,而前後聖敎之失當者,不待臣等辭畢,幡然而悟,赫然而改,其爲聖德之光,斯文之幸,當如何哉?伏願殿下,俯察微衷,亟命撤去所藏之板,明示悔悟之意,則雖使臣等,卽地隕首,庶無所恨,而可以慰臣師不瞑之魂,臣等無任祈懇之至。批答出傳敎

○判敦寧府事南泰齊疏曰,伏以臣,生老太平之世,涵濡仁壽之化,位躋上卿,名列耆帖,區區始願,夫豈及此?我聖上所以覆燾臣慈育臣者,天地也,父母也,隆恩厚渥,宜如何報,而自念立朝以來四十有三年,實無寸長片善之可紀。惟以筋力奔秦,爲平日所自勉者,而顧今年益衰而病益痼,外貌雖稍旺,神精之耗減,殆無餘地,聖念記識,每眷簪履之舊,而賤質已朽,不任鞭策之勞,慙負恩私,秖增罪戾,卽於新除之下,義當竭蹶,而臣素無敦寧之可據,揆以公格,自在應遞之科,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照例鐫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兼弼善申光履疏曰,伏以臣,屢叨館職,恒懼不稱,絲毫無補,醜拙輒露,至於日前由單事,而臣之罪極矣,聖敎截嚴,私心悚懍,薄遞之罰,未足以贖其辜犯,歷日訟愆,靡所措躬。噫,臣雖愚迷,不至全昧事面,則豈不知法綱之可畏,朝體之至嚴也哉?呈病之意,不過私相酬酢,而猥瑣之情,至煩崇聽,先退之後,初未聞其筵奏,而旣許之單,遽已入徹,伊日知申所達,不知緣何事端,而臣誠駭惑,究其由而不得也,然初無辭單之到院,則豈有此事,而致煩匪怒之敎乎?事雖由人,孼涉自作,竟歸越分之科,遂犯墜綱之罪,滿心慙惶,無以爲解,在臣自處之道,何敢諉以本職之已遞,而揚揚周行,重犯無忌憚之誅哉?且臣八耋老父,宿抱貞固之疾,不能運步,居常澟澟,近當換節之際,又添毒感,寒痰遍體,牽痛轉劇,寢痰gg啖g全失,精神昏綴,以此情理,實無離捨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命鐫遞,以便救護,仍治臣未盡勘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南泰齊旣無敦寧許遞,其章給之,申光履此等事,竝爲陳章乎?其章給之,捧入承旨推考。

○行吏曹判書李昌壽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政,以洪樂信,首擬兼司書而受點矣。樂信之兄樂仁,方帶吏房承旨,法宜啓請,而臨政倉卒,矇然備擬,臣之昏謬不察,無所逃罪,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譴何,欲望聖明,亟賜勘罰,樂信新授之職,亦命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時不察,其何深嫌?卿其勿辭。口傳有命,從速行公。

○敦寧都正趙重晦疏曰,伏以聖算彌高,邦籙無疆,宴儀載擧,慶溢宗祊,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昨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誠感激惶隕,靡所容措,第玆敦寧之職,非敦寧則無得居其任焉。顧臣本無敦寧,則揆以公格,宜在鐫免,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照例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踏啓字

○兼司書洪樂信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母墳,情理粗伸,感祝冞切,纔歸私次,伏奉春坊除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第有區區難冒之義,臣兄臣樂仁,方任吏房承旨,而該曹不爲啓請,循例檢擬,則旣違政格,自在當遞,玆敢短章呼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俾卽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踏啓字

○己丑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禮判、判義禁、宣傳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具允明,判義禁尹鳳五,宣傳官李邦城,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柳光翼、許溫、李文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勸武輩赴役,必是僥倖之望,誠過甚矣。命樂仁書之曰,旣下敎。嗚呼,其君夙宵焦心,而觀今擧措,非爲先也,卽啓僥倖也。朝鮮之民,豈止閑良?閑㪚之民,雖不足道,士夫子之勸武軍官,焉敢若此?旣有兵房軍官,渠豈自來?三廳勸武兵房軍官,事當棍汰,而噫,此亦體昔年愛恤武士之意,故棍雖參酌,汰豈已乎?一倂汰去。鳳漢曰,其在抑僥倖之道,下敎至當,而大抵今番興起者多,雖士夫家,潛送奴僕,暗自助役,而宮屬,亦無不往矣。上曰,濬川時則掖屬,躬自荷鍤,而今者李胤芳則不然,代奴赴役,誠無形也,已有下敎事矣。昨聞具善復之言,領役中官,內外朝自別之故,不得見面云,其語貴矣。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丸劑三日,豈責其效,而若有開胃之時也。相福曰,似是痰候之減矣。鳳漢曰,老來丸劑,服之甚難,而惟我殿下,旣不以服食爲難,亦不無卽地之效,誠萬萬幸也。且向日親射,有從傍仰瞻者,語臣以天顔渥丹,雲日之表,與鼎盛無減云,此言是矣。上曰,過矣。予自戊辰,已爲藏弓,而向來一箭,偶然得中,亦異事也。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許礈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好矣。以楷、允協次次診訖,所奏與礈同。上曰,提調監煎。思觀率醫官先退。上曰,尹鳳五入來乎?鳳五進前。上曰,昔年桂坊,今日相見,一堂之上,其君近八,卿則望九,豈非稀有之事乎?古者玉堂,猶謂之少友,則桂坊舊僚,尤爲自別矣。鳳五曰,諭及疇昔,不勝惶感矣。上曰,今者除命,非爲卿也,卿年已高,要使推榮故也。鳳五左右視不能對。上曰,耳則聾矣。鳳漢曰,然矣。上曰,留卿過歲,尙今留京,其心可嘉,而旅托京邸,能不齟齬乎?鳳五曰,爲宴而留,適添賤疾,雖未還鄕,亦別無齟齬之歎矣。上曰,有子幾人乎?相福曰,其子心協,方爲桂坊矣。上曰,再登筵席,於卿亦幸矣。早退便休,鳳五先退。鳳漢曰,以彼重臣之帶金吾,尹心宰議處,不得爲之云矣。上曰,醴泉前郡守尹心宰議處,令次官擧行。出榻敎又曰,宣傳官進前。邦城進伏。上曰,勸武幾人自來乎?邦城曰,果有來者,而禁將以試射之有命,初不許役矣。上曰,善處置矣。今亦出去,持傳敎分付役處。邦城先退。上顧尙喆曰,卿之從兄,纔入耆社,遽至於此,愴然,歇後語也。卿以拘忌,久不入侍乎?尙喆曰,臣之從兄,稟氣不固,父兄在時,皆慮以非壽骨矣。幸値壽域,又蒙天恩,特入耆社,及夫身沒,聖念至此,筵席之上,累示鄭重之意,闔門惶感,無以爲喩。臣與從兄,家在各洞,亦經多日,敢此登筵矣。上曰,其子如人云矣。尙喆曰,名則載鎭,而能文矣。上曰,李吉輔能爲肅拜而自見,洪樂性心甚矜憫矣。仍問鳳漢曰,樂性之父,全無知覺耶?鳳漢曰,臣弟往見,則以爲汝爲兵曹佐郞乎?兵曹則無都目云矣。上笑曰,予恐如此暴衰也。尙喆曰,丙戌以後,聖候漸復,精神如昔,益加保嗇,是所望也。相福曰,勿以暴衰爲慮,惟以善攝爲念也。鳳漢曰,殿下心學,深得靜養之道,益加保嗇,則堯、舜之享,不難期也。上曰,過矣。鳳漢曰,全羅監司金相翊,以還穀加分之意狀請,有大臣入侍稟定之命矣。以本道事勢論之,當有尤甚、之次、稍實之緩急可言,而通一道五分一許施,使之商量闊狹,以繼種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曰,卽時分付,命禮判進前。允明進伏。上曰,米餘幾何?允明曰,今日下敎之後,似無不足之慮矣。上曰,今日軍門赴役幾人乎?允明曰,六千餘名云矣。鳳漢曰,勸武下敎,雖抑僥倖,而掖屬則最初赴役,實爲偏勞也。上曰,然乎?俄者下敎,欲爲分揀矣。尙喆曰,勸武軍官,若親自負土,則雖曰希望,其誠亦貴,扈衛廳則代奴爲之,實無怪也。上曰,僧軍實矣。允明曰,誠實,過於募軍矣。上曰,內外各司,一日赴役乎?允明曰,或爲二日,而樂工鼓吹而來,僧軍旗鼓而至,實爲可觀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持湯劑進伏,相福進之。上進御曰,予可謂深得蔘精矣。若使他人,如此服蔘,必也見敗也。鳳漢曰,然矣。相福曰,明日湯劑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觀先退。鳳漢曰,故相臣鄭翬良緬禮,定行於來月云,大臣遷窆,輒有顧助,今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然乎?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三南舟師、邑守令之於統制使,相避有無,無以的知,《續典》以爲,三南水軍節度使,與統制使相避,又以爲,舟師邑與水軍節度使相避,以法文文勢觀之,其邑守令,當只避水使,不避統使,以朝家體統言之,統使乃水使之上官,而與管屬於水使之下官,無所相避,亦似如何。今靈巖郡守安杓,與統制使李國賢,有親嫌,而當避不當避,諸議不一,故其去就,要決於廟堂,而臣等亦不可以一時所見,有所斷定,此不可不稟旨指揮矣。上曰,三道統制使,與節度使相避,固也,許多守令、邊將,豈可盡爲相避乎?鳳漢曰,然則以此下敎定式,使之勿爲相避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旣以勿爲相避定式,則安杓促令赴任,好矣。上曰,安杓,精明矣。命書之曰,靈巖郡守安杓,其令今日辭朝。鳳漢曰,臣於向日,以前都承旨韓必壽承襲事,有所仰稟,追聞諸議,皆以爲,勳臣家嫡長之法甚嚴,原孫無后,則支派必爲其繼后然後,始爲嫡長,若其不繼后,只奉祀者,不可承襲云,臣爲慮所稟之或誤,箚請其詳考前例矣。今以禮曹勳府所考出者觀之,太祖朝功臣吉昌君權近長派六代孫璜無后,以支派八代孫盼,因其諸宗之上言,定爲奉祀,襲封吉川君。世祖朝功臣全城君李禮長,長派十代孫德垕無后,以支派九代孫徵瑞,因其諸宗之上疏,定爲奉祀,襲封全昌君。權盼於權璜爲十四寸族叔,李徵瑞於李德垕爲十九寸族叔,其非繼後於宗家可知,只以功臣奉祀而承襲,亦可決矣。今韓必壽,乃端宗朝功臣韓明溍支派孫,而以長派孫應暹之無后,年前因其宗人之上言,定其奉祀,以支派而奉祀,非繼后而承宗者,與權、李兩家例,少無異同,權、李之例,雖未知於禮如何,而獨於韓家,不可別議,則必壽之依權盼、李徵瑞例,許其襲封,有不可已,僚相及禮堂之兼勳堂者,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次次達之。右議政金尙喆曰,勳臣家承襲之必取嫡長,法意甚嚴,則韓必壽之只以其奉祀,遽許襲封,初以爲如何矣。今此所考出權、李兩家之舊例,如是明白,權、李兩家,謂非繼後之嫡長,而其所承襲,若因此釐正則已,旣有此已行可據之例,而獨於韓家,有所持疑,恐似斑駁,惟在自上處分。行禮曹判書具允明曰,勳府文迹,以李徵瑞之嫡長,謂之立後,臣亦始疑其出繼宗家,而爲嫡長矣。其後聞之,果無繼後之事云,然則與韓家事,別無異同,似可爲可援之近例矣。上曰,旣有權近、李禮長家故例,依此例施行,此後以此爲法,可也。出擧條鳳漢曰,臣不知舊例,輕先陳箚,惶恐待罪矣。上曰,隨聞輒陳,是爲無隱,有何惶恐之事乎?允明曰,旣發言端,敢此仰達矣。所謂移宗之法,昉於何禮,而得罪國家,不可立後者,家有變怪,不可奉祀者,勢將不得不移宗,而不然則立後奉祀,實是大經大法,宗法至重,決不當輕易移遷,萬分迫不得已者外,不可移宗之意,嚴立科條,使一世曉然知之,好矣。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所奏是矣。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洪鳳漢曰,禮判之言,固是矣,而凡宗孫無后者,若有親兄弟、親叔姪及四五寸以下近族,則爲其父、祖、曾、高祖,必當立后乃已,支孫雖欲移宗,有不可得。若其世代寢遠,寸數漸疎,則遠祖功臣之祀,非不爲重,而疎族繼后之道,自多難處,此所以宗家或不能繼后,支孫或至於移宗也。今若不問事勢變故之如何,只欲施以一切之法,則安保其能無掣礙之端乎?雖然,功臣奉祀之移遷,事體甚重,其家諸孫,雖有上聞啓下者,該曹、該府,毋得徑先覆奏,必就議廟堂,經稟筵中然後,始爲決定,似合難愼之道,以此定式,好矣。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如此定式之後,實得難愼之義也。上曰,然矣。仍問允明曰,從今以後,五陵陵官,各懷修補之心乎?允明曰,豈不然乎,鳳漢曰,此役,雖異於陵上之役,而臣等亦欲一覽之矣。上曰,予有是意,欲爲下敎而未果,卿先言之,所請,是矣。鳳漢曰,右相亦欲同往矣。上曰,一時往見,好矣。鳳漢曰,往還不遠,除肅拜乎?上曰,除肅拜往來,可也。仍曰,昨日趙德亮所奏未瑩,故今日更送,而五陵陵官,亦無形矣。允明曰,德亮之來,初不見役處故也。上曰,今番報狀,翼陵陵官首倡乎?允明曰,然矣。上曰,陵官監董乎?允明曰,兼監役之故,終日待令矣。上命書之曰,勸其勤飭其慢也。昨已下敎,初不若此,今豈至此?泛之者雖慢,許多陵官,難以査實,今雖置之,非今之報役,將至何境?役無兼監役之號,其雖畢役,不可論也。其慢雖不飭,其勤宜勸,噫,若無此擧,予何以知之?亦豈有是役?雖不監役,問其功,陵官爲首。雖然,洪大顯、李正模,今者所重鶯峯,雖不聯名以報,其何差後?其欲賞也,宜乎差等,以勸他人,姜碩龜、金樂材竝陞六,洪大顯、李正模,直長陞敍,仍問金魯永、恩信君,同是洪大顯之壻乎?鳳漢曰,然矣。上曰,李正模,誰也?允明曰,故相李畬家人也。上曰,鄕軍出來乎?尙喆曰,正軍之故,不敢出送矣。上曰,勢固然矣。命書之曰,噫,其雖飭,其僥倖於軍兵,則噫,此乃昔年愛恤之遺兵,因此而同入禁令,豈特渠輩向隅之嘆,瞻望西郊,陟降必也矜憐,思之及此,不覺飮涕。予意則不然,皆將赴役,而其前,何稱標下軍?今日下問,以正軍三營不敢云,旣下敎,勿論三運兩運,軍兵則三軍門京鄕軍,許其赴役,而此外,亦有三廳扈衛軍官,此則予已諒矣。凡諸動駕,此人皆扈衛,故戊申扈衛時,此輩元數外,不過持弓矢者,故其無軍裝環刀,代以寅劍代佩,予亦聞矣,亦令勿禁,三軍門軍兵,與扈衛軍官中,察其心而特許者,其何强令?除草記,皆從其願赴役事,一體分付。鳳漢曰,中軍以下應射與否,何以爲之乎?尙喆曰,替番爲之則好矣。上曰,然矣。正軍幾何?鳳漢曰,四千矣。上曰,役處傳命宣傳官入侍。出榻敎邦城進伏,奏以敬奉聖敎,馳往頒布矣。上曰,宣傳官退去。邦城先退。上曰,朴弼逵自稱無文,而今番看役,聽其奏對,實解事可用者矣。鳳漢曰,前除理山,有故未赴,昨冬銀臺,自上特除,試用之道,今始有之矣。上曰,李商岳,於趙明履爲何親,而登第之初,予有下敎矣。鳳漢曰,今此體下之敎,又及於李商岳,渠必感泣,蓋聞其從前撕捱,亦有由焉。年前聖敎中二字云云,固出於開釋慰藉之眷,而在商岳,反爲惶悚不自安之端,今若明示聖敎本意,俾勿自阻,則聖德有光,而亦可開商岳進身之路,此後如有職名,嚴飭行公,好矣。上曰,其時下敎,予無深意,卿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仍曰,金尙重慘矣。鳳漢曰,何如是傷懷乎?鄭汝稷之病,亦不起,誠可惜矣。上曰,然乎?汝稷爲人,確且善也,今失良將,心深惜焉。命書之曰,吁嗟,暮年,缺一高枕倚仗之將臣,今聞却疑非眞,其子卽侍從何勤?闋服調用,而祭文製下,令禮官致祭,以示予暮年思故將之意。仍爲親製祭文。鳳漢曰,汝稷,世以福將稱之,今當壽域,享年不足矣。上曰,年幾何?鳳漢曰,丙戌生矣。上曰,果不足矣。與張鵬翼,爲何親?鳳漢曰,鵬翼之妻姪,而弘佐之孫也。上曰,將任幾年?鳳漢曰,五經閫任,爲將十三年,而身歿之後,奉此高枕便熟之褒於君父,誠是爲將臣者萬幸矣。尙喆曰,聖恩至此,足可以感動臣隣矣。鳳漢曰,吏判陳疏矣。上命讀賜批。仍曰,予得一好冢宰矣。鳳漢曰,謹愼自守,久任責效,好矣。上曰,得人則得人,而所可畏者,意外之斥也。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具庠,假注書韓光近,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入去己丑、庚寅、辛卯、壬辰、癸巳日記,光近持入,庠讀之。命只讀晝夕講座目,至己丑八月敬陵擧動。上曰,讀之。至庚寅進宴。上曰,讀之。古則陳宴,有再三度習儀,而今年則只一習儀,內外兼行,誠埋沒矣。仍命書綸音曰,噫,其於甲年,每令讀日記,況今年乎?令讀至于五月,晝講頻頻爲之,或有兼爲夕講之時,猗歟盛哉,季夏、孟秋未行焉,此因靜攝而然也。八月謁陵,猶於二十七日爲之,九月初一、初二、初三,乃行晝講,雖六十年後,冞切欣祝之心。嗚呼,伊後仲冬、季冬,無晝講所載,此亦因靜攝而然也。嗚呼,此時焦悶之心,恍若今日,嗚呼,其時亦因纔康復之故也。其陵何陵?卽敬陵,而展拜明陵,申飭莎草,豈意今年此月,補土陵岡?誠非偶然。嗚呼,此後於西郊,未聞臨焉。今聞日記,心隕膽隳,若無不換金正氣散,豈有康復之慶?庚寅初春、仲春,猶停晝講,三月初八日,有只晝講之命,初九日,亦有晝、夕講之命,而是月,晝講、夕講亦頻,因幾年之後,追憶其時秋冬,欣慶曷喩?依然若今逢,而嗚呼,幾月靜攝之餘,若非勤講之聖意,豈有是命?思之及此,六十年後,其猶心隕,嗚呼,不肖冥然六十年,今聞此日記,敍gg微g忱曷喩?且心隕者,己丑夏禴親行後,更不復聞。噫,予常欽慕古禮,故廟階東補簷,深望昭穆之班,若逢盛擧,其時,予將爲帶恩監之下,雖無在上不驕之戒,凡於此等事,卽予苦心,而莫能仰覩,此予遺恨,豈云此乎?今予夏禴不行,今幾年乎?此豈曰誠?讀至初夏。嗚呼,此月,內外歡忭之時也。噫,先設爵于光明殿中,予則二十五日崇政殿階侍宴,二十六日光明補階參宴,比諸冬春,四朔焦遑,變成欣忭,何以至此?若進宴日,領相李畬《詩傳假樂》章,豈區區陳根奏效?己丑回甲之年,今聞于此,嗚呼,盛事,何復仰覩?況一倍此心者,何則?自內設酌,怳若夢焉。兩日陪宴,追思嗚咽,況予年十三丙戌,始進酌于內外宴,逢此年憶其時,其年,卽太平盛時也。一則追慕,一則揄揚,不待請而自受,此豈樂爲?然以予本心,心切懍惕,豈特此也?其於乙酉受酌,今年又受宴,懍惕於予,可謂歇後語,追慕之中,戒懼冞切。今聞日記,何耐于心?嗚呼,此後辛卯、壬辰,有謁陵禮,辛卯卽康、泰陵,此予就邸前隨駕者,壬辰年卽貞陵,此予就邸後,以摠管侍衛者也。嗚呼,於後,更不復覩此禮也。癸巳夏北漢侍衛,丁酉春夏溫泉侍衛,一則臨保障,一則爲溫浴。嗚呼,戎服侍衛,只四次矣。嗚呼,癸巳冬直宿,甲午八月始就邸,其年冬復直宿,嗚呼,七年侍湯,不肖誠淺,其年六月,龍馭莫拚,藝文館五朔居廬,十月隨轝到陵,其年冬,復就邸行練事,纔過一月,八月二十一日,承皇兄建儲之命,入銅闈,越二年甲辰秋,又辭皇兄,于今七十六歲,居昔年皇兄所御集慶堂,聞此日記,其雖不肖,心豈鐵石?命讀有心,此錄之意亦深,悠悠蒼蒼,孝耶悌耶?雖然,只命讀,無繼述,尤豈孝哉?嗚呼,己丑以後,勤講若此,嗚呼,不肖因其視昏,雖二三晝講,不過誦紫陽《小學題辭》,明日,卽己丑年此月晝講之日,雖欲行焉,誦近文具,何以瀉微忱?常參、經筵,人君一事,明日於資政殿,當行常參。昔己丑,卽宣政,今己丑卽資政,昔經筵,今常參,微忱庶可少洩,殿坐正時,以辰正三刻,只入正時,侍衛亦以入直擧行,禮曹儀注,置之,禁軍砲手排立,亦安徐。己丑暮春旣望綸音,集慶堂中呼寫,令政院寫帖二本,一則入于予,一則入于元良,陵所奉審禮郞入來。上曰,渠亦小心,速往速來矣。命讀書啓。上曰,今覽禮郞更爲奉審書啓,果無執頉處,而其中微頉處,守護軍昨雖下敎,今番此役安徐,令陵官率守護軍,補土補莎,外山之外,見土色處,此曾予道中望見,令宣傳官奉審處也。尙有本色,此亦陵官之慢忽,五陵之官,率守護軍,散植辛夷花gg莘荑花g,春則花開,夏則葉靑,秋冬則若莎根,豈不有益哉?此處無他補土,只此而已,焉敢依前,視若尋常?春夏前,若復慢忽,自此官始,諸陵官,當永錮,以此嚴飭,此等處,此後禁取松葉事,令禮判、禁將,一體分付。出傳敎上曰,勸其勤,飭其慢也。昨已下敎,初不若此,今豈至此?泛之者雖慢,許多陵官,難以査實,今雖置之,非今之報役,將至何境?欲無兼監役之號,其雖畢役,不可論也。其慢雖不飭,其勤宜勸,噫,若無此擧,予何以知之?亦豈有是役?雖不監役,問其功,陵官爲首,雖然,洪大顯、李正模,今者所重鶯峯,雖不聯名以報,其何差後,其欲賞也?宜乎差等,以勸他人,姜碩龜、金樂材竝陞六,洪大顯、李正模直長陞敍。出傳敎上曰,旣下敎。嗚呼,其君,夙宵焦心,而觀今擧措,非爲先也,卽啓僥倖也。朝鮮之民,豈止閑良?閑散之民,雖不足道,士夫子之勸武軍官,焉敢若此?旣有兵房軍官,渠豈自來?三廳勸武兵房軍官,事當棍汰,而噫,此亦體昔年愛恤武士之意,故棍雖參酌,汰豈已乎?一竝汰去。出傳敎上曰,噫,其雖飭,其僥倖於軍兵,則噫,此乃昔年愛恤之遺兵,因此而同入禁令,豈特渠輩向隅之嘆?遙望西郊,陟降必也矜憐,思之及此,不覺飮涕。予意則不然,皆將赴役,而其前何稱?標下軍今日下問,以正軍三營不敢云,旣下敎,勿論三運兩運,軍兵則三軍門京鄕軍,許其赴役,而此外,亦有三廳扈衛軍官,此則予已諒矣。凡諸動駕,此人皆扈衛,故戊申扈衛時,此輩元數外,不過持其矢者,故其無軍裝環刀,代以寅劍代佩,予亦聞矣,亦令勿禁。三軍門軍兵與扈衛軍官中察其心而特許者,其何强令?除草記,皆從其願赴役事,一體分付。出傳敎上曰,翰林追召試在外人,一竝期日申飭,過限者,令該府拿處,近畿者先爲申飭,而其中李羽逵之置七十其父於京中,雖曰京畿若此,若此豈不遠遊之義乎?先爲申飭,卽日入京,遠道在外者,其令定日步撥,其令倍道入京,過限者,依下敎擧行。出傳敎上曰,儒疏入之。此疏,亦對擧疏乎?庠曰,非對擧疏也,故贊善宋明欽之弟子,爲其師辨冤疏矣。上曰,京儒乎?對曰,或京或鄕矣。上曰,疏則勿讀,只奏其疏錄名字。庠讀奏金寧等十一人名。上命書傳敎曰,白首暮年用心之時,此等奇奇怪怪之輩,何敢跳踉,疏中十一人,竝限五年停擧,以示其君固心,此章給之。上曰,城內虎患,近亦有之云耶?庠曰,然矣。古之劉琨,一太守也,能致渡江之化,況人君修德,何異不消?伏願留神焉。上曰,所奏誠是。此與虎北渡河相反,予實愧焉,可不留念?庠曰,顔子作聖之工,不過有過則知之,知則不復爲而已。臣自向日,竊有區區之忱,而未得從容,今始陳之,向來請討言官之不可,臣已發端,而未得畢暴矣。大凡庭請之規,必收議可否然後爲之,而今則蒼黃罔措之際,在廷者,亦未及知其措辭,此由於君臣上下激惱黽勉之擧。若謂有深慮,則聖明之世臣,保其必無是事,而一次二次,便作循例,萬一縱意之君,好權之臣,引以爲援,則難言之弊,可勝道哉?上曰,所謂請討,何事也?對曰,卽鄭履煥、申光緝、金熤等事也。上曰,是矣。予當留意。庠曰,人君之樂,有動則作,法宴則作,不然則雖法樂,不可入大內。向來奏樂之事,比諸年前奬館箚之擧,不啻十漸矣。上曰,樂者,何樂也?對曰,樂則梨院樂矣。上曰,政院之所不知而入之耶?對曰,政院則不知矣。上曰,豈有是理?從何得聞耶?對曰,聲徹于外,人孰不聞?臣亦得聞之矣。上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退去,可也。諸臣遂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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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式暇。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韓光近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常參,只卿等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庠啓曰,大司憲李溵,任所在外,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在外,持平李崇祜未肅拜,李東遇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bb曰b,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受點矣。常參相値,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國曰,時刻,待下敎入之。

○傳于朴弼逵曰,宣傳官處,馬分付,騎馬待令。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進,參議李徽之式暇,同副承旨朴弼逵進。

○以李商岳爲兼司書,沈鏽爲判尹,成天柱爲禮曹參判,李應協爲同敦寧,金致讓爲工曹參議,申晦爲判義禁,李九成爲禮曹佐郞,成光默爲尙衣別提,趙載田爲光陵參奉,宋載岳爲利城縣監,崔光璧爲吏曹佐郞,尹昌柱爲尼山縣監,韓必壽淸恩君單付,西原君韓明溍奉祀孫承襲封君事承傳,折衝金光奎今加嘉善賞加。

○兵批,判書洪麟漢病,參判趙榮進未肅拜,參議朴道源在外未肅拜,參知李普觀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光國進。

○以鄭弘淳、兪漢蕭、鄭彦忠、趙重晦,副司直單付,梁泰廈爲三田渡別將,趙廷濂同知單付,姜百能、南舜喆、金時秋僉知單付,南泰齊知事單付,張顯慶、金再郁副司果單付。

○己丑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領議政洪鳳漢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今日常參,寔出感舊之聖心,臣等不任欽仰矣。上曰,今是昔年晝講之日,予心一倍矣。禮判入來乎?對曰,方往陵所云矣。上曰,注書出去,宣傳官一人使之入侍。李邦城進伏。上曰,馳往役所,自來民多寡及畢役遲速,詳知以來。鳳漢曰,俄者聞之,內役則垂當畢之云矣。上曰,然乎?昨聞權鍾秀之言,各陵多有沙汰處bb云b,故申飭陵官,使之補土,而若又慢忽,則當施永錮矣。鳳漢曰,他民赴役者,雖以舊遺在蕩減,而至於宗廟守僕輩,則甚難處,高陽民人等,亦似自別矣。上曰,此則欲減大同矣。仍命書傳敎曰,今番試射放,卽追慕酬勞之意,濫觴則屑越,雖軍門,領軍赴役之人,許射,其餘雖中軍以下,望僥倖嚴飭,此外名係軍門應役者,依前例許射,守僕輩吏隷赴役者,若操弓者,卽是閑良許射放,其他率軍赴役者,國之勸奬,宜簡不濫,一人勸奬,可懲百人,勿問武藝廳,已許放,而雖差備所屬,助軍赴役者,依初下敎,只操弓者應射,中官旣有成冊云,成冊中操弓者,一體許射。市民貢人,自有名色,亦有前例,臨門時,只下敎,事過後,市民減分,貢人舊遺在中量減,太學所屬受成冊,宜準貢市人,懸房贖量減,名係僧徒者,亦依濬川例許射,鄕民畢役後,令備局問于本官,舊逋大同中,稟旨量減。鳳漢曰,昨日進言承旨,特賜皐比,臣等實仰包容之聖德矣。伏願此後,幸勿煩惱聖心焉。聖心和樂,可爲祈天永命之本,臣以單辭仰勉焉。上曰,卿言切矣,可不體念?行戶曹判書趙雲逵曰,卽接長興庫所報,則向日殿坐典設司,下詢貢市弊瘼時,因該庫貢人輩,以薄油芚革罷之意,仰達。自上,有爲弊者卽爲革罷,依前爲之之下敎,而自政院,尙無捧承傳分付之事,故臣曹,不得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今無內入之事,皮之不存,毛將焉傅,革罷,可也。出擧條雲逵又曰,各倉米儲,堇支二月,而今朔料祿,無路推移,故畿內稅穀,解氷卽爲運納事,頃已筵稟申飭,又自臣曹,發關催促,非止一再,而此月過半,尙不運納,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守令,爲先推考警責,更加嚴飭,使之卽速上納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過今朔不上來守令,過賑後,堂上侍從拿處,堂下決杖。出擧條上曰,方欲下敎,戶判旣奏,豈爲稅米?雖然,於稅米,聶夷中云,誰知盤中飡,粒粒皆辛苦?豈不重歟?頃年賑穀,五道載運時,着實申飭,守令亦着實擧行,故無一臭載,而於稅船不勤,故視若尋常,甚至於色吏陸路隨來,或藏於海中,或歸於船格之幻弄,可勝寒心?況昨年千餘石沈水,非特思之心酸,其時聞御使所奏,其臭觸鼻云,尙今豈忘?今番申飭諸道,必也實監色同騎。頃者賑穀船運時水路,予自圖以覽,所經各邑,着實候望,無弊經過者,報該曹,若是下敎之後,不勤擧行守令,當施十年禁錮之律,監色與沙格,雖試一律,何惜之有?令該曹以此嚴飭諸道。出傳敎上曰,今者常參,意蓋追慕,其若追慕,懍惕自勉,宜倍于中。昔周武王年九十,尙有盤盂几杖之銘,旅獒,一貢獒,而召公警戒。朱夫子曰,如敎小兒,升鼎雊雉,不過一物,而祖已豈不云?先格王心,豈云此也?舜大聖,益戒,毋若丹朱傲,於舜豈有象箸爲玉杯,而造一漆器,諫者七人,以大舜之聖,猶受此戒,況中主以下乎?以衛武言之,猶有賓之初筵,靜夜深思,不覺興歎,目下有媿古人者,虎入城,豈祥徵?十餘年前,有此事,予默不言者,意蓋諱異,伊時不逞之徒,以寶馬入端門,帳殿納供,此際若聞此報,此助亂之本故也。其後十餘年,更無此聞,今年軍門,捉豹於城中,臨門時以升,噫,何云媿古人?劉琨,一守令,而能修政敎,故其猶虎北渡河。噫,予以千乘之君,其如修德樹綱,豈有此事?何待祖已之正厥事乎?聞此,心甚瞿然,況今日臨殿者乎?昔秦諱亡,二世而止。嗚呼,《羲經》曰,亡能繫苞桑,孰戒孰則?先諭戒懼猛省之意,求勉諸臣,莫曰予衰,匡救不德,精白一心,同寅協恭,使我三百年宗社永固焉。出傳敎上曰,金吾滯囚可悶,判義禁尹鳳五,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昨已下敎,何待擧條?韓必壽,令該曹,今日政擧行。竝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金吾、秋堂,囚徒案持入,可也。光近退出持入。上曰,秋曹輕囚中,金昌起外,竝放,而以重臣下人,捉囚市民,豈申飭之意乎?況以一人,囚三所住,亦涉駭然,該堂罷職,以示予申飭之意。出傳敎上曰,金吾時囚中,張志恒,不過飭勵,何可對吏?分揀放送。趙德亮一體放送。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侍衛從重推考,五衛將汰去。出榻敎宣傳官李邦城復命。上曰,今日役事,幾何爲之耶?對曰,內役幾乎告訖,方植莘夷花矣。命讀自來民數書啓。上曰,莫非遺澤所及矣。宣傳官退出。兵曹判書洪麟漢曰,京外穿窬之患,固可悶,而雖以近日言之,畿郊咫尺之地,屢失驛馬,尤極寒心,曾令捕廳,另爲詗察,因使之嚴飭討捕營,刻期譏捕,而已過多日,終未捉得,左右捕將,推考警責,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言端旣發,敢此仰達矣。城內則不但賊患,且虎跡可悶,此弊或由於惠化、彰義二門之早開,此後則此二門,雖開於罷漏後,必令該門禁軍,率其守門軍,限天明排列嚴肅,無時摘奸,時若有離次疎虞之弊,則禁軍以下,各別重繩,而本兵亦難免其責,以此嚴飭,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校理李得一曰,今者臨殿常參,渙發絲綸,寔出於追慕之思,戒懼之意,臣等職在經幄,區區欽忭,有倍常品,聖學高明,燭理旣熟,螢爝之微,何足以仰裨日月,而中和二字,蓋爲聖神之極工,帝王之能事矣。近伏見殿下辭令動作之間,喜怒威賞之際,輒多煩惱之時,不免頻復之悔。伏望澄心觀理,隨物順應,以至於極其中,極其和,則其所位育者,實爲轉災爲祥,祈天永命之本,益加留念,卽臣等之望也。上曰,可不體念?出擧條持平李東遇啓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又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曰,臣竊有區區所懷,敢達矣。卽伏聆所下傳敎,我殿下,動法三代,求助之盛意藹然,其在臣僚,對揚仰體之道,宜亦不外於非堯、舜不陳之義,而雖以下敎中衛武公事一段,敢此先陳。武公年九十有五,作抑戒詩,以求交戒之益,我殿下寶算彌高,而比武公,猶可謂鼎盛。伏乞務加勉勵,尋常辭敎之間,勿以晚暮退托焉。抑詩中有,愼爾出話,敬爾威儀,無不柔嘉之語,而竊伏念我殿下,聲律身度之工,非不至矣,而群下之事,有不槪,或致淵衷之過爲煩惱,大小官遞仍之際,亦不無頻復之失,自今以後,必以聖益聖之意加勉,是臣之望也。伏見近日,連有自勉之敎,莫不欽仰感歎,而章疏或不賜批,至有欠於大聖人察邇詢蕘之德,亦願竝垂體念焉。上曰,大體是,其何條列?衛武公抑詩勉戒,其宜體念。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七日未時,上御資政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賤臣萬軾書之曰,諸承旨無拜而退,一竝推考。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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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坐直。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韓光近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李溵任所在外,執義姜潤,掌令李奎徽、韓鏶在外,持平李崇祜未肅拜,李東遇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院正尹性淵,主簿尹得偉,參軍金麗重,武臣兼宣傳官李國榦、李榮逵、李泰章,內乘趙嵃,部將柳仁喆,訓鍊都監哨官金章魯,禁衛營哨官黃翼振,御營廳把摠具宅柱,摠戎廳把摠李章漢,哨官韓卨欽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宣傳官鄭信達,訓鍊都監哨官李藎輔,禁衛營哨官張宅夏等,柳葉箭二中,騎蒭gg芻g一中,以矢數計之,雖未滿四中,騎蒭gg芻g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豈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主簿洪繼哲,欲免才落,募得騎蒭gg芻g善射之人而代射,卽地現發,捉來査問,則業武裵贊壽言內,爲其貧窮,受賂代射之意,平問之下,明白納招,事極痛駭,洪繼哲,爲先汰去,其罪狀,竝與代射人裵贊壽,令攸司依法勘處,何如?傳曰,依啓,身爲朝官,焉敢若此?代射者,依本律施行,洪繼哲本律,雖非充軍,除本律,充軍懲他。

○金光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李商岳,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役處,欲爲知之,領右相,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令昨日再次進去宣傳官,更往詳審以來。

○又下敎曰,先傳于安允行,使之入來,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聞國舅今日入來云,入來之意,招敦寧府錄事傳之。

○又下敎曰,日氣連淸,故心喜之,今日雨勢如此,停役休軍事,卽使宣傳官,分付禁將。

○又下敎曰,此非請標信者,只開陽門,待下敎留門。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今日何日?若問干支,卽予二十日回京翌日,承建儲之命日也。況明日何日?忠耶孝耶?其君若此,近侍中官,視若尋常,或便臥於其家,或便飮於月廊,咫尺待令者,一堂中官,二郞中官,曰有朝鮮,曰有國乎?古今豈有是事?其中,堇具人形金興曄,角弓發身金好大,有曰,以若自生受,何足道也?抵其內班院高品,事之可駭,萬倍于此。二人若此,呼寫下敎,而常時待令承傳色,而亦皆呼久乃侍,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將於宣傳官來,其宜着念,而逶迤郞廳,垂袖傍觀,亦有三堂中官,一皆偃便,一逾金吾門,何足惜也?若此不已,政院當有堂下承宣,可勝寒心?事當一竝處分,而今番十分參酌,故相李浚慶旣有況其君乎?當該內班院掌務,自政院,牌召立庭,分付今日宣傳官曰,承傳色曺壽喆來奏,可乎?郞廳凡中官金完碩來奏,可乎?此皆紀綱攸在,雖皆參酌,此後嚴飭。

○傳于金光國曰,內局入侍。

○傳于金光國曰,摘奸宣傳二員入待。

○司諫申應顯疏曰,伏以邦慶無疆,聖算益高,禮擧稱觴,頌騰祝崗,臣民歡抃,曷有其極?臣於前月,喪制纔畢,禫期未盡,而忽伏承亞諫新除,悲苦之中,虛縻爲悶,旋仍事罷,竟蒙分揀,且悚且感,一味跧蟄,曾未幾何,又叨前職,數旬之內,除旨聯翩,無似如臣,何以得此?惝怳感激,莫省攸措。臣之積違天陛,今爲六年之久,犬馬之戀,豈不欲卽日入肅,一覲耿光,而苫塊餘生,萬念俱灰,手奉恩誥,只自哽咽。念臣命運險釁,早失所怙,惟與偏母,相依爲命,而積殃在身,奄見捐背,頑如木石,不能從死,衰麻之制已闋,風樹之痛彌結。噫,當臣母之在堂也,無論內外,凡有恩除,毋輒攢手向天,感祝洪私,今則官是昔年所叨,而毋則漠然不知,區區祿養之計,廓無其所,以榮爲悲,五內摧裂,尙以何心,飄纓就列,爲一身之榮而止哉?且臣風痰之症,十年沈痼,形殼雖存,神精已脫,尸居餘氣,見者危之,自力從宦,尤無其望。以此悲苦之情,癃痼之病,雖尋常職務,尙難堪當,何可與論於言責之重也哉?今以常參有命,庚牌儼臨,而反復揣量,末由承膺,玆敢悉暴哀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許鐫免,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乞解之不暇,不宜開口言事,而孤露以後,惟殿下是仰,有所懷而何敢囁嚅不陳乎?目今悠悠萬事,莫過於保嗇聖躬,飮食起居之間,當十分愼節,不宜一毫過度,至於松節茶,初雖以藥進御,而過則無益而反有害焉。伏聞殿下近日,不存濫觴之誡,相臣至以此陳戒云,殿下旣爲睿疾而進御,則雖不能如晉帝之因王導一言而覆觴,亦豈無酌量樽節之道也?古人曰,本能飮酒,而以其荒思廢業,故止之,向來過擧,閭巷竊言皆以爲,未必不由於此云,此豈非甚可悶者乎?雖以將臣回示事言之,大司馬,實摠戎重,殿下之所嘗禮遇者也。訓鍊大將,司命三軍,殿下之所托心膂者也,而因一微事,遽加回示之擧,無或近於軍法爲戲耶?至於承宣拿入,工郞棍罰,儒臣已言之,而未幾,吏郞又被棍罰,殿下非不知其爲過擧而悔悟之,旋復如前,頻復之咎,臣實惜之,故判書金安國,卽我中廟朝名臣也。嘗奉使皇朝及還,自上問皇朝消息,安國對曰,皇帝於殿庭,杖朝臣,此亡國之擧也。如使安國,在於此時,則果以爲何如耶?此等過擧,不但有害於聖躬節宣之方,其爲累於聖德,甚矣。《書》曰,德將無醉,孔子有百榼之量而不及亂,只可以治疾而已,又何可至於過耶?伏願自今以往,務從節適,以盡攝養之道焉。答曰,省疏具悉。近者無風生浪,傾軋日甚,聞爾章來,知爾爲人。雖有所懷,有何此弊云,而雖然,世事難測,故意或若何?今聞爾章,豈特不負予志?於予藥石,其中數句語,誠頂門一針,爾今言之,寔予之過,寔予之過,況近者自勉者倍焉,昨日下敎中,賓之初筵,亦自勉之一事故也。近命讀《貞觀政要》,暮年尤爲自覺者多,故亦諭都提擧,噫,雖衰矣,嘉其直言,不爲猛省,其將與昏君同套,將爾勉戒,當代抑詩以自勉焉。予諭若此,爾何逡巡?亦於爾,誠盡忠於其君之日也,其勿辭,速察職。

○弼善趙㻐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騃,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華顯,揆以義分,惟當竭蹶奔走,以效其職,而顧臣八耋偏母,疾病沈篤,寧日絶少,區區私情,實無離側從宦之勢,每當除旨之下降,欲進則志爲憂奪,欲不進則罪隨恩加,去就兩難,往往自底於顚沛矣。況臣纔遭重慼,臣母驚悼悲疚,病日以劇,臣焦慮熏心,而春坊新除,又在此際,臣含恩畏義,不敢違逋,謹己趨詣文陛,以謝寵命,而方寸旣亂,供職無路。伏惟我殿下,以孝爲治,錫類之化,洋溢於八域,如臣情理,在所矜惻,玆敢疾聲哀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又許臣長暇,俾得專意救護,則臣當生隕死結,以報聖恩之萬一矣。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己丑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右相,行副司直安允行,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金尙喆,行副司直安允行,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說、慶絢、柳光翼、許溫、李文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役事,何如?鳳漢曰,善成矣。上曰,幾了三分一云,其果然乎?鳳漢曰,以頉處見之,役功之今幾至三分一者,亦可謂神速矣。上曰,頉處如此,而陵官之今始論報者,豈不無狀之甚乎?鳳漢曰,所築處,自下達上,幾五十步,五百募軍,時月之間,萬無了役之望,而庶民子來,功役神速,此莫非聖上孝思攸感之致也。上曰,此非由予而然也。先朝之深仁遺澤,尙洽于民也。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問具善復如何看役。鳳漢曰,善復年不少,而長時帽帶,上下山坂,其誠可嘉。上曰,然乎?此後則使之着軍服。鳳漢曰,都廳有給糧之敎,而善復不在此數,亦令該廳給糧好矣。上曰,令該廳給之。尙喆曰,自善復以下,至于役夫,勞力則深,而俱無苦悶底意,出於誠心,樂爲之赴矣。上曰,今雖完築,不知明年,又如何也。尙喆曰,聞善復之言,雖役畢,復命之後,春秋奉審,作爲自家事云矣。上曰,其心貴矣。仍顧右相曰,右相知之矣。先朝御容,昔年移模,遂予至願之故,還宮之日,予以餕餘,與都監堂上,作樂於景賢堂,右相其時,陳箚勉戒,予果給賞而賜手批也。金德夏有功於移模,予實愛之,見右相殿最之後,深以爲過甚,其後更不召見矣。今番瑞石之擧樂,有感於獻陵,上皇起舞之敎,與世孫作此擧,其與景賢作樂之意,前後一般,而具庠言之,其誠可嘉,庠之言內,鄭履煥、金熤之事,若此不已,則慮啓日後權奸之作威云者,誠極是也。有如此之臣然後,國可以爲國,言人所難言,擧動雍容,其人之尤難,推此亦可知矣。予甚嘉奬,至下皐比之賞,其言切直,昔有右相矣,今復見具庠也。尙喆曰,聞具庠所奏,實出忠愛之誠,臣等亦用欽嘉,而聖上嘉納,下敎如此,瞻聆所及,誠不勝感歎也。鳳漢曰,聖敎如此,感歎曷已?具庠常時對臣等,亦以此等言,爲國耿耿,而向有所達,大抵自斷之說,好矣。上曰,自斷之說,出於赤心,而自下請討,謂之太非,則其言亦有弊矣。鳳漢曰,樂事,臣等之所未聞也。尙喆曰,庠似是當日承旨矣。上曰,金龜柱之言,亦難矣。鳳漢、尙喆咸曰,果是嘉矣。上曰,具宅奎有孫也,景賢堂批旨,右相思之乎?尙喆曰,往年之事,尙留聖衷,若是追提,感激無地。上曰,質直之辭,予實貴之。頃日諭都提擧時,有予欲爲聖之敎也。相福曰,前承旨金龜柱,承旨具庠,皆進忠言,而竝賜嘉納,臣實萬萬欽仰矣。上曰,嘉直之心,卽予本情也。相福曰,俄仍領相問候,雖承聖體一樣之敎,而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亦一樣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許礈診奏。今日滑體,比前尤勝矣。李以楷、鄭允說,次次診訖,所奏與礈同。相福曰,丸劑連進乎?上曰,然矣。服丸則眼可復明乎?相福曰,雖難其必,而久久進御,亦豈無效乎?第於如此之時,視瞻之節,若何?上曰,如此之時,則視瞻尤難,如漆夜矣。仍曰,提調監煎,醫官退去。思觀先退。鳳漢曰,聖人之事,非高遠難行,事事得中,是爲聖人也。上曰,宴則太康矣。鳳漢曰,可爲而不爲,則亦非中也。今年宴禮,極是合中,以此爲康,實非中和之道也。上曰,明日當行望拜禮矣。仍命樂仁書之曰,噫,頃日取讀《明史》,吾皇諱時,卽啓東時也。明日望拜,可謂文具,而旣曰行也,則未能親祭於皇壇,過時行禮,豈曰忠乎?明曉撤漏後,當卽行禮,開門撤漏後,卽爲仍詣閤外。上顧相福曰,安允行,入來耶?相福曰,今方入侍矣。上曰,進前。允行進伏。上曰,回婚時儀註達之。允行曰,恩賜木雁,傳置內廳床上,因行四拜禮,以謝賜雁之恩矣。上曰,此後借此雁者,必夥矣。鳳漢曰,此乃稀有之事,豈不然乎?上曰,有來受東床禮者乎?允行曰,無之矣。鳳漢曰,此重臣之精神筋力,好也。上曰,然矣。有如此老人,豈不貴乎?命賜允行饌。鳳漢曰,古有遺細君之語,彼重臣,亦必齎去餘饌矣。上曰,昨日入房,連床而宿耶?允行曰,然矣。上曰,如彼重臣之子,是何八字?洪樂性、李福源,想其情境,誠可矜悶矣。仍問允行曰,精神筋力,內外俱强乎?允行曰,臣妻衰甚於臣矣。上曰,卿則善飮啖乎?允行曰,一生只兩時飯矣。尙喆曰,臣於少時,見彼重臣之飮食,草草無異於齊民也。上曰,貴矣。鳳漢曰,年未衰老,別般調養者,老必多病矣。尙喆曰,未老之時,別般調養,反有其害,而旣老之後,調養之道,不可不另爲也。上曰,右相之意深矣。仍問允行曰,子名爲何?允行曰,宗仁矣。上命書之曰,予見二奇事,昔年李光迪,逢登科回甲年,受賜花而謝恩差備門,予已仰聞,其人亦入耆社,今年七十六,見前判尹安允行,七十八歲,行回婚禮,今聞妻年八十云,可謂稀有,豈云七十八?其壻爲相,亦豈古有?其婿執其御賜木雁,亦豈古有?今日皆賜御筆召見,豈至此而止?其子安宗仁,聞其年近五十云,其令該曹,特爲懸註調用。相福曰,湯劑再進,何如?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思觀持湯劑進伏,相福進之,上進御訖。相福曰,明日則當以口傳問安,而湯劑則何時進之乎?上曰,明日建功湯停止,蔘橘茶煎入。出榻敎一貼則就版位時持入,一貼則行禮罷後持入,予有預定者,今可明言之矣。仍曰,此後藥房,不爲入診時,建功湯勿爲煎入,蔘橘茶煎入。出榻敎鳳漢曰,一自人蔘京作貢戶後,幸絶關東先進排之弊,而至於京貢,則引等先用,幾至一年之用,貢人形勢,誠極難支,而其在國體,亦不可不給其先用之價,而又爲次次引用,不可不使惠廳隨便計給,而該廳亦何能辦此許多重貨乎?臣等不無料量者,令該堂就議廟堂,從長拮据,趁速擧行,何如?上曰,所奏最是,依爲之。出擧條仍曰,一月一斤二兩蔘,豈不難乎?鳳漢曰,關係聖躬,則蔘劑多少,固不可計,然進御而有害,則決難多進,而惟我殿下,深得蔘效,不計多少,連進之外,無他道也。上曰,昔則惡聞肉臭,近則不厭,其亦怪矣。相福、思觀、允行先退。尙喆曰,昨日常參,以諸承旨無拜而退,有推考之命,故臣考見《五禮儀》,常參,無後四拜矣。上曰,非四拜,乃曲拜也。尙喆曰,曲拜則爲之云矣。上曰,然乎?鳳漢曰,問於敬陵,則果然東上矣。上曰,然矣。因其時承旨之奏請也。樂仁曰,役所進去宣傳官朴鎭陽、李邦城,待令矣。上曰,進前。鎭陽、邦城進伏。上問於鎭陽曰,今日自來者幾人?鎭陽曰,三千餘人矣。上曰,鎭陽,誰家人也?鳳漢曰,知誡之後,李邦綏之甥也。上問於邦城曰,汝往傳敎,役事卽停乎?邦城曰,然矣。鎭陽、邦城先退。命樂仁讀諸道狀聞及各司草記,至兵曹朔射才落草記。上曰,可矜矣。鳳漢曰,情雖可矜,法無奈何,臣於在外,以其代至公差擬之意,言于兵判也。至訓鍊主簿洪繼喆請罪草記。上bb曰b,措辭處之。至刑曹李福麟請罪草記。上曰,福麟所爲,其涉可駭,先汰,依法科治。至戶曹立廛遺在減給啓目。上曰,此時只立廛故,有此下敎,其後赴役之廛多,畢役後,問于役所,就議廟堂,一體擧行。至童蒙金旭擊錚原情,命道臣査悉gg實g,至崔致晚擊錚原情措辭特放。鳳漢曰,臣於昨日役所,見可矜之事,而涉於干恩,不敢仰達矣。上曰,何事也?鳳漢曰,有一女人,戴土助役,故臣等問於善復,則以爲,彼女之夫,以紅牌僞造,負犯至重,而自上,特貸恩謫七年之故,感激無地,當此國役,其姑勸送云矣。上曰,其夫之名,誰也?鳳漢曰,河漢章也。上曰,然乎?此是紅牌僞造主人,罪犯誠難,而其妻之事,聞甚矜惻矣。仍命書之曰,今聞相臣所奏,一女人戴土助役云,而且問聞八十其姑之言,欲報國恩爲此云,決非希望其夫之赦,誠若關西洪女,比諸今番差備所屬,頃年濬川,持鍤入水,今年莫重巨役,遣奴坐見,不啻霄壤,問其夫名河漢章云,若是下敎之後,其若更犯,不若其母其婦,雖殺何惜?噫,今予心,雖鷄犬效力,欲給其米,況人乎哉?河漢章,令該曹,分付該道,特爲放送。至李義冠擊錚原情。上曰,安恩之父,迂闊特甚,權𥛚慘被其辱,其子如此,無乃效其父舊習乎?措辭判付後,上曰,冠字爲名,必是常人矣。至盧福大擊錚原情。上曰,綾昌之孫,無狀矣。措辭判付。至弼善趙晙疏賜批,至司諫申應顯疏,讀未半,上擊節歎賞,讀至金安國句語。上曰,此予向日之所云云也。應顯之面目好,人且潔矣,其疏誠切中予病也。仍賜批。鳳漢曰,此批一下,可以感動一世,惟我聖上,豈眞有過,而十行絲綸,勤勤懇懇,莫非悔悟之意。臣愚到此,感歎之極,涕泣無從。尙喆曰,昨下傳敎,今賜批旨,俱可以感激一世矣。鳳漢曰,隨事陳達,實係無隱,近日以來,巡牢近六十名,常爲待令於闕外近處,瞻聆所及,實爲如何矣。上曰,頃因承旨之奏,已命退送也。尙今留在耶?卽速退送,可也。仍曰,具庠之言,是則是矣,而不無弊也。太阿在手,何待群下,而見無禮於君父者,如鷹鸇之逐鳥雀,群下之道,烏可已乎?鳳漢曰,具庠之言,大體則是矣。上曰,有言弊,而人則從容也。鳳漢、尙喆先退。上曰,領、右相更進前,當諭予過矣。若無申應顯一疏,幾乎作衰年昏君矣,可不澟然而寒心哉?鳳漢曰,聖敎至此,實宗社生民之福,雖是私家父兄老年之過,實難一朝之幡改,則惟我聖上,不以晚暮而志氣之或衰,若是幡然,如日之更,臣等感幸之極,無以爲喩。上曰,前後過擧,非公然而作也。此後則飮福例進外,更不進茶矣。卿等此後,亦勿以困予事,請之也。鳳漢曰,事係將來事,勿須預用聖慮也。小臣事殿下三十年,丙子及今年,再伏見千古卓越之勇斷,然丙子則靈城先言之,趙曮繼之,而今番則自上幡然快悟,有此下敎,勇斷之難,倍於丙子矣。上曰,少進則有益矣。尙喆曰,當初進茶,爲其有利於聖躬也,若過則反有害焉。殿下若自量,則可以自知之矣。必須量氣而進,無使茶氣反勝,實所望也。上曰,果然矣。茶氣勝則明有其害矣。具庠、金龜柱之言,出於無隱,予深嘉之,此實《貞觀政要》之效也。魏徵剛直,尙且包容,則予豈不容受庠、龜柱之言乎?尙喆曰,二承宣陳達,非不嘉矣,而此後則使如此承宣,更無如此可言之事也。上曰,鄭履煥處分時,亦因酒矣。鳳漢曰,丙子勇斷之後,已致十年之治平,今日勇斷,倍於丙子,從此治平,又不知幾十年也。丙子年則全然禁之,而今日則不禁撙節者,又是至難事也。上曰,予之此心,果是善矣。金龜柱亦以予爲大勇矣。鳳漢曰,茶飮若全然不進,則亦必有害矣。上曰,然一進則必生更進之心,難矣。鳳漢曰,勇斷是心,區區之望,以殿下心學,決不爲是心之所撓也。上曰,予心今果堅定,近來,色則如楚越,而酒則不絶,以是推之,酒難於色矣。狂藥非佳味之句,眞格語也。鳳漢曰,悔悟之敎,頻繁及此,眞所謂大聖人作爲,出尋常萬萬也。鳳漢、尙喆仍退。上曰,領、右相又進前。如此洞諭,可見予心之堅操也。鳳漢曰,此誠國事之幸矣。上曰,非但國事之幸,實是予身之幸也。尙喆曰,臣等職忝輔相,爲殿下願忠之誠,豈下於金龜柱、具庠,而尙此囁嚅者,常以爲吾君,間因激惱,雖或有一時過中之擧,後必悔悟,臣等相對,竊庶望有今日之敎矣。上曰,然乎?卿等果恃予矣。因以兩手,把兩相之手,下敎曰,卿等知予心矣。尙喆曰,臣等以請罪言官,一任一世之譏議,而猶未暇恤,殿下有過中之擧,而爲大臣者,未能隨事匡救,臣實自愧,人將謂何,而亦未暇恤者,惟恐聖心之煩惱,轉輾層激,非畏罪而然也。於此,庶燭臣等情事之罔措矣。上曰,此蓋領相爲國苦心,而可知其任謗而忘其身者矣。然具庠之言,善則善矣,而終有弊也。鳳漢曰,此不可一箇論,而大臣之請罪言事人,非垂法之道,臣以百責攸萃之身,謗亦任之,譽亦任之,而言官之自下請討,心常愧悚矣。上曰,領相之甘心爲此,可見血衷矣。鳳漢、尙喆退出。樂仁曰,昨今下敎,猗歟盛哉。如臣無似,豈敢更勉,而悔悟之際,易於退遜,伏願聖上,益加振發焉。上曰,其奏,是矣。樂仁曰,日月之更,廓然自守,尤所望也。上曰,益當留念焉。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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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皇壇望拜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一員,卽詣役處,始役與否,探知,來軍之幾許數,亦爲知來。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御製及下敎,竝以特爲調用書之,文則分付東銓,武則分付西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只興化門西挾開陽門留門,雨勢若此,待下敎,詣閤,只入正時。

○洪樂仁啓曰,兵曹參判趙榮進,參議朴道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高嶺僉使金相台處給送。

○傳于李漢豐曰,李提督奉祀,誰爲之耶?知入。

○備忘記,李提督後調用者,今問其父,以江華人,每於歲初,來拜於拱北門,因御史所奏,爲五衛將,召見李葂也,令該曹爲常人後,宣傳官、部將中,懸註調用。

○備忘記,李提督奉祀人,特爲調用,依田尙書後調用事,分付西銓,於義東墻漢人,亦爲永世給復之意,分付京兆。

○洪樂仁啓曰,今三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牌不進傳旨疏批未下外,司諫申應顯,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兵曹啓辭,訓鍊院主簿洪繼哲,以代射事,充軍承傳啓下矣。洪繼哲,全羅道沃溝縣充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居童蒙金旭擊錚原情,據刑曹啓目判付內,其時縣監李普溫,令該府拿處,待査啓來後,受供事,判下矣。李普溫,以抱川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具庠,以刑曹言啓曰,代射罪人裵贊壽,依本律施行事,命下矣。罪人裵贊壽,依傳敎,全羅道興陽縣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刑曹言啓曰,因盧福大擊錚原情,其祖着署放良,而有此駭擧,令該曹問其名,亟施定配之律事,判下矣。幼學李成圭,依判下,忠淸道稷山縣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宮墻一間半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三月十九日寅時,上詣崇政殿月臺。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書李萬軾,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資政門,步詣崇政殿月臺,就版位,行望拜禮訖,仍俯伏良久,樂仁稟藥房待令,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進伏。相福曰,雨勢如此,日氣寒濕,伏乞還內也。上不應,稍久。相福曰,濕地俯伏,亦已久矣。群情不勝焦迫矣。樂仁曰,不但雨濕,風勢亦甚不佳矣。上又不應。相福曰,今太久矣。寒雨添濕,玉體損傷,勢所必然,豈不切迫乎?上又不應。相福曰,今日日氣,異於他日,上雨下濕,誠萬萬悶迫也。樂仁、聖圭、漢豐、光國、庠、弼逵,齊聲奏曰,雨勢如此,伏乞速速還內也。思觀曰,聖心雖無窮,聖躬豈不顧?上滲下濕,群情焦迫矣。上曰,不忍耐不忍抑矣。光國曰,不但群下之情,我皇帝在天之靈,亦必爲之俯悶矣。上曰,當待日明矣。相福曰,決難待日明矣,而已,東方將啓。相福曰,東已啓矣,伏願還內也。上始爲起立,命撤香床,相福進蔘橘茶,上進御訖。相福曰,澈gg徹g曉俯伏,上雨下濕,聖體若何?上曰,少伸微忱,若干不安,何關之有?相福曰,再貼茶當入之,而待日晚,率醫暫入診,何如?上曰,今日豈忍爲酬應乎?置之。相福曰,今日尤當愼重矣。上曰,愼重,非可言之時矣。仍命宣傳官一員奉審皇壇,一員往審役處。又命樂仁,書御製風泉文訖,命光國作帖內入,乘輿還內。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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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官gg慶熙宮g。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bb此b仰稟。答曰,知道。日雖過,忱尤缺,氣何暇諭乎?同入次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光國曰,金判府事、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具庠曰,次對姑待之,內局、禮房承旨入侍,摘奸宣傳官,亦爲入侍。

○金光國啓曰,禮曹參判成天柱,工曹參議金致讓,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十五日,月臺當爲親傳香,該房知悉,擧行儀註置之,當製二十五日祭文,禮房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一員,馳詣役處,昨日雖未如前,今日始役與否,自來軍幾許數,知來。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醫官卽爲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入侍醫官及許礈,李以楷率而入侍。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軍職春等試射時,南行職李良玉,片箭二中,直赴殿試,朴尙謙、徐完碩、崔東岳,片箭二中,依例加資。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重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鷹峯下東邊體城頹毁處,今當改築,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後,可以始役矣。東郊道修菴近處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右兵虞候鄭汝益,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鄭汝益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式暇,參議未差,左承旨李聖圭進。以尹勉升爲吏曹佐郞,鄭弘淳爲知經筵,申晦爲知春秋,朴恒源爲敬陵令,姜壽仁爲內贍直長,海運君槤爲宗簿提調,具善復爲軍器提調,金相念爲典獄參奉,曺允亨爲報恩縣監,李俊永爲加平郡守,閔膺世爲兼春秋。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趙榮進陳疏入啓,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入直進。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無擬望之人,以從二品備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已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明鼎爲知事,具以謙爲訓鍊正,李瀚爲司禦,李章五gg李章吾g爲知訓鍊,李仁彬、徐㬦爲訓鍊主簿,李潤元、李纘徽爲武兼,黃處垕爲部將,李必華爲武兼,南益祐爲慶尙右兵虞候,嗭洞權管單安弼聖,同知單卞興瑞,僉知李道燮、李光錫、申潚,副司果鄭兼濟。

○同敦寧李應協疏曰,伏以天祐大德,聖算彌高,宴禮載擧,純禧誕膺,臣民蹈抃,曷有其極?臣於杜門泯伏之中,忽奉敦府除命,驚惶感激,靡所容措。日前李鼎烈,獨自挺身投匭,誣辱臣外祖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遣辭絶悖,全沒倫理,臣不勝骨顫膽掉之至。惟我聖上之崇報先正,亶出象德之盛意,而昨年金若行,恣爲毒正之邪說,幸聖明赫然嚴處,十行誕諭,庶幾定士趨而息異論。今鼎烈繼起,前唱後喁,慢侮詬詆,異議之朋興,職由疑懟其敷箕疇、破朋黨之緖論,矇昧其揭名義、明彝倫之事功,造出齗齗,如印一紙,縱詖辭莫眩於淵鑑。嗟,厚誣至及於泉塗,不但臣心之傷痛,抑亦輿論之齊憤。噫,先正臣,道德事業,心學禮論,制作之富,繼開之功,國乘載之,儒林誦之,實非謏識輩,所敢窺測,亦非臣一二贅陳。惟彼後生輩,不識本末,鼓煽浮議,嗃gg嚆g矢一唱,詆疵四起,堂疏亦相繼右袒,臣若緘封無辨,則抑恐先正志事,晻翳於今與後,只就渠輩所謂陰陽涇渭,縱橫詐力之說,略辨之。噫,先正工夫,篤於誠正,□□□其剛大,明是非則尊王黜伯,辨薰蕕則斬釘截鐵,粹然一出於醇正。生値朋比之世,獨持鑑衡之公,始以憂世之苦心,灼見黨禍之亡國,每欲打破彼此色目,消融洗滌之論,一從先正臣李珥,志道先正戊、己之權度,恰符文成癸、甲之矩矱,囊封筵奏,力扶皇極,仰贊靈gg寧g考錫福之隆化。我聖上善述宏模,受用格論,奉三無私,保合大同,陶鑄和平之福,四紀間範世會極之神功,度越百王,式至今休,與天地而同德,薰太和而咸囿,聖明朝暮遇而起曠感者也,然明良之不同時,古人之所共恨,此志士所以興歎於有君無臣也。噫,極者,極天下義理之正者也。先正之秉執主宰,以孔聖之擧直措枉,朱子之辨別賢邪,爲其標準,先事見幾,絶鐫斥抗,先儒之所共推服者也。著考證之書於門墻變起之後,樹名義之重於亂賊容護之日,若其出也,施措用捨,則只奬與其素著樹立者,惟滌甄其有才無瑕者,扶陽抑陰,辨涇別渭,此與宋世調停之論,混糅囫圇者,奚啻天淵之判?戊辰之進五箚,壁立千仞,甲戌之登三事,砥柱頹波,罔非明天理而正人心,雖天不假年,志業未究,儘俟百世而不惑者也。蓋先正臣,出處終始,秉春秋之大義,型治至論,贊皇極之大道,扶植民紀,揭名義之彝則,平生秉此三箇宏綱大用,若夫初主調和,晚成定案,亶出於大公至正,姸媸莫逃於水鑑心秤,不爲物輕重,何嘗毫毛近似於渠所云云者乎?楚山訣書,托以世道,三月制服,實遵先賢,則終始無間,推此可知。衛閑彰癉之功,光明偉燁於水落石出之後,當時士論,推爲宗主,高山之仰,世無異辭,此皆昭載於遺書及諸儒先刊行文字,門下名碩之所纂錄,證明闡揚,可按覆而知,焉敢誣也?挽近以來,微言浸遠,異論喧豗,老成皆知敬畏,後生公肆詆侮,不覺氣短,人心,疑則不得其正,激則不得其平,終至好惡之反常,彼蓄疑嘵嘵者,不過曰扶抑之不峻,初晚之差殊,而先正臣之隨事隨時,惟義是比,正如分金秤上,稱停過來,從古儒賢之言論,煞有前後之不同,後來遵信,每在於晚年之定論,畀之書牘,何至大驚小怪乎?若其磯激於時論,反欲貽累於先賢,甚矣其惑,尤不滿一哂也。先正秉持之極,正如仁義大道,善學而大用之,則爲純王大德,百世之下,設或有識不逮而不善學,馴致末流之弊者,金鐵判異,珷玉迥別,則干先正甚事,而茫昧本領之影響,妄加雌黃,不亦傎乎?噫,躋廡盛典,自是百世定案,道德造詣,本非末學蠡測,戊戌之道疏,庚子之泮章,皆請竝躋三賢,伊時儒之所停當,則玆獨非公議乎?只付之於大眼目、高見識,容俟百年之定論而已,在臣私義,何可與渠輩,濡舌較挈於妄論腏享之事乎?臣所痛心者,渠敢橫加悖辱,略無顧忌,烏可泯默無言乎?顧臣不肖,無能爲役,若其根秉彝之血忱,嚴忠逆之義理,一循名義繩尺,半生藉手,思贊敷極之聖化,將以闡明先臣志事,此臣素蓄積也。先誣旣憯,淵源受詆,私義痛迫,憂懣結轖,豈料聖明御極,如日中天,而國是震撼,詖論日滋?抑先正志事,晦而不章,是臣之所大懼也。顧今後裔零替,門徒凋喪,臣若不言,是負臣之外祖也。每欲以得之家庭,聞諸緖餘者,援據證晣,刳肝瀝血,一陳暴焉。區區處義,屛退自靖,抱玆耿耿,久而靡化,今叨除旨,玆敢露章。若臣所帶之職,敦寧親盡,在法當遞,呼籲伸理之是急,悉暴危迫之情,兼陳引例之私。伏乞聖明,俯賜鑑察,昭燭先正之志事,洞晣前後之誣辭,仍命鐫遞臣職,以存公格,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噫,國是大定,廟廡腏食,則怪鬼跳梁,其可自消,不待章而予知,其何若是過費?其於本職,旣無敦寧,許遞焉。

○工曹參議金致讓疏曰,伏以天休滋臻,聖算彌卲,禮擧稱觴,歡普匝域,猗歟其盛矣。伏蒙我殿下,迺於日前,特念臣叔與臣父,寶墨親揮,近侍臨祭,恩言鄭重於十句,殊私曠絶於千古,匪直臣心隕結是圖,臣父有知,亦當掩泣,區區感祝之懷,歷旬日而靡艾,臣罪通神鬼,移禍先臣,不克滅死,苟延喙息,至于今遂復爲人,爲子不孝,未有如臣之冥且忍者,隙駒三載,祗深廓然之慟,此際伏奉水部除命,榮光攸曁,誰與告語,以首九頓?尤不勝血淚之被面。仍念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是以昔人,每願移孝而爲忠,況似臣者,世受國恩,百年于玆矣。追先臣未卒之志,酬聖朝罔極之私者,此正臣大願也。臣雖下於人萬萬,愛君一念,炳然如丹,豈不欲逐旅進退,隨分殫竭,而自經苫塊來,疾病痼而蒲柳先凋,神精鑠而形骸徒存,重以餘哀尙薰,百慮俱灰,遑遑乎忽忽乎,無復生人之事矣。束帶趨朝,尙可以擬議乎哉?牌召之下,進詣闕外,略陳悲苦之情。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命鐫臣職名,俾得沒齒松楸,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覽爾章,思爾父而愴焉。若感其恩,宜仕報效,其勿辭,速察職。

○應敎閔弘烈疏曰,伏以臣於見職,竊有不可遽然冒膺之義,向陳辭章,反承嚴敎,至今追思,尙有餘懍。頃有享官特差之命,祀典體重,往役義大,黽勉暫出,今已有日,而第臣區區情勢之外,目下私懇,實難供職,臣之偏母,素有宿疾,三十餘年于玆矣。每當節序交換,輒必一倍添劇,近以日候之不適,重添輪行之毒感,舊症新𧏮,一時交劇,委席昏綴,症係不輕,臣以孑然之身,藥餌刀圭之節,左右扶護之方,惟臣一人,以此情理,萬無頃刻離捨之望,館銜之一味虛縻,亦切惶悚,玆敢疾聲陳懇,仰瀆崇嚴。伏乞仁覆之天,曲加矜諒,亟賜鐫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撕捱,其涉太過,況下敎者乎?爾勿辭護焉。

○持平李東遇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飭敎之下,惶隕震凜gg震懍g,未敢言私,章皇出肅,連登文陛,獲覲耿光,區區犬馬之忱,曷勝榮幸?第臣目今情理,實有所萬萬悶迫者。臣之老母,浹朔沈病,居恒澟綴之中,臣之老父,又自昨日,猝然寒戰,似瘧非瘧,素患喘症,一倍闖劇,嘔逆竝作,殆難堪耐,雜試藥餌,雖或暫定,而頃刻之間,進退無常,癃羸澌削之餘,眞元益復陷下,精神氣力,無以收拾,委頓呻痛,轉側須人。臣無他兄弟,而母病旣重,父病又如此,臣左右扶將,焦遑罔措,到此地頭,不容暫時離側,豈復有供職之勢乎?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特加矜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兵曹參判趙榮進疏曰,伏以邦慶無前,宴禮順成,欣抃之忱,八域惟均,仍念臣,自承昨秋嚴敎,一味惶蹙,杜門省愆,八朔于玆,騎省除命,忽下此際,仰感收錄之恩,靡所容措。在臣分義,固宜𨃃蹶趨承,而第臣於向來,以知申時事,所被儒臣疏論,至今追思,尙覺危蹙,其所論列,全出於不諒臣心,而所關不細,爲言頗緊,有非尋常規警之比,藉曰時移事宿,情地之臲卼,固自如也。且因臣子妄言,橫被人詬辱,臣固付之一笑,不欲呶呶,而亦豈容晏然而已乎?去就一節,今無可論,宿衛重地,不可暫曠,昨違嚴召,冞增惶悚。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勢之難强,亟遞臣所帶之職名,以靖私義,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予已付浮雲,卿何必撕捱?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賓廳講書置之,入直宣傳官、武兼部將、訓鍊都監入直將官、禁衛將官,當爲能麽兒講,本廳堂郞待令,待下敎詣閤。

○己丑三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判府事、禮房承旨、宣傳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判府事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光國,宣傳官李邦城,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崔宅中、柳光翼、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命光國書明陵忌辰祭祭文訖,光國先退。相福曰,昨日月臺,冒雨望拜,聖體調攝,不瑕有損?上曰,氣則一樣,而半時行蔬,亦頗難矣。服丸之後,滯痰似下,是或效乎?致仁曰,丸劑異於湯劑,實難責效於時日之間也。上曰,幾進半劑矣。相福曰,自上所進,倍於外人也。上曰,欲爲眼明之致也。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夜間,若何?上曰,水剌一樣,而寢睡,三更就寢,曉漏後罷,無乃丸劑之效乎?相福曰,八味之功,潤中爲上,寢睡之稳,無或怪也。致仁曰,伏見祭文,有典設司留宿之敎,雖出聖孝不匱之思,群情焦迫,當復如何?伏望更加三思,及時改之。上曰,豈可爲之乎?其勿言也。相福曰,判府之言,出於血悃矣。上曰,更勿請也。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仍曰,有下敎事,兩廳首醫入診。相福曰,昨日有蔘茶進御後,待入侍時下敎之敎矣。上曰,蔘茶進之矣。許礈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一樣矣。允協、絢次次診訖,所奏與礈同。上命礈、以楷、允協、絢進前曰,中宮殿有痰候,靡寧已久,而全然諱疾之故,予未知矣。俄始知之,若不及今議治,則實有日後之慮。鄭允協、慶絢待令,金季良亦令待令,除問候,診候議藥,入侍以奏。相福曰,今承下敎,伏不勝驚惶之至。待令醫官,雖已下敎,而徐命緯、李翊臣等處,亦爲廣詢,何如?上曰,依。相福、思觀率醫官先退。致仁曰,特蒙恩暇,往省先壟,區區情私,不勝感激。其間聖候,一向康寧,朝紙之上,悔悟之敎,至再至三,奉讀感歎,萬萬靡已。上曰,卿父昔年,謂予以大勇也。致仁曰,小臣則再伏見殿下之大勇,三代以後所無之事,衛武不足稱也。上曰,末杪善政矣。致仁曰,此實啓治平之大機會,未知此後幾十年治平也。迓續休命,此其基也。伏願堅守此心,以永休命。上曰,予亦堅定矣。致仁先退。上問邦城曰,役事,何如?邦城曰,昨日則若干爲之,今日則自來軍三千餘名之故,着實爲之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金尙喆,行吏曹判書李昌壽,行戶曹判書趙雲逵,兵曹判書洪麟漢,行副護軍李章五gg李章吾g,吏曹參判李潭,行副司直閔百興,司諫申應顯,副應敎朴志源,右承旨李漢豐,假注書韓光近,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今行望拜禮,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精神昏昧如是,而何以過二十八日六日乎?鳳漢曰,禮云量筋力而行之。聖算望八之時,何以行素乎?上曰,皇朝之恩,萬古所無,九章八音,誕錫東土,再造藩邦,偏荷洪恩,我國不亡之前,不忘其恩是矣。尙喆曰,追慕皇朝,寔出忠孝之心,而保嗇聖躬,亦爲報效之道矣。鳳漢曰,各道還穀釐正節目,今方啓下,而大抵山郡之民,以穀多而有勒授斂怨之弊,沿海之民,以穀少而有乏糧廢農之患,移轉裒益,非不好矣。一邑穀之移遠邑,中間各邑,擧皆騷擾,況所移者,非一邑乎?此所以移轉之爲難也。此外矯捄之策,略擧於節目中,而此乃責效於磨以歲月之後,未足爲目下救民之實政,今若於西南山郡中穀物優多處,較量民戶,限幾萬幾千儲留後,其餘則趁窮春作錢,又就沿海還上乏少處,待豐作穀,則此正暗合於漢代常平之法,可以不費力而大有賴於民國。若其發賣授貿之際,或不無官吏犯科之慮,而京司堂上,該道方伯,一心秉公,區劃明白,則王法昭在於上,孰敢冒犯於下?此其大略,臨時擧行事宜,廟堂亦可與議,此乃右相之所熟量者,而春初亦已陳達於筵席,諸宰中,曾任道伯者,亦主此論,故臣於此,斷知其無弊而有益,下詢僚相而處之,何如?尙喆曰,諸道各邑,次次移轉,爲裒益之政,而無偏多偏少之弊,則非不好矣。但此亦間多有窒礙,行不得之處,若未能一一轉輸邑邑平均,而徒使穀多邑,歲歲益加,穀少邑,歲歲益減,則其爲民國之憂,豈不萬萬可悶?從今以後,勿論某道某邑,穀物最多,民弊孔劇,除其有餘,趁春發賣,俾於穀少邑,待秋貿置,補其不足,則可除移粟之勞,而庶爲矯弊之道,臣等之意,與備堂中主此論者,所見適同,曾亦仰達,惟在處分矣。上曰,所奏是矣,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還穀變通,爲祛民弊,而依此遵行之際,道臣則自不無損益之可言,且近來三南巡營,財力之見削者漸多,此已可悶,況均役時,三南營需之酌定會錄於均廳者?始因眷率之革罷,旣復眷率之後,需米之不爲復舊,名甚不正,趁此時,一竝還給,使之就此繼用,毋得違越於今此新定式之地,何如?尙喆曰,均役設施之初,罷方伯眷率之法故,營需米之定數會錄於均廳者,蓋此也。顧今諸道之眷率則復舊,需米之會錄則自如,國體苟簡,臣常病之,此則還給,宜矣。上曰,好矣。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大司憲李溵,旣遞藩任,還朝不遠,還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前吏曹參議權噵之坐罷,由於蠶壇終獻官之不擇,而蓋此終獻官,例以堂下差定,則該郞,當受其責,堂上若無罪然矣。上曰,事件如此,卽爲敍用。鳳漢曰,昨年使行時,潛越現捉者,卽地逃走,不但邦法未施之爲駭,當該官員,亦豈不悚悶乎?嚴飭本道,使之從速譏捕,何如?上曰,分付本道,刻期譏捕。竝出擧條鳳漢曰,前吏曹佐郞吳鉉胄、宋聚行,以不卽肅謝,至被刊案之罰,而聞其時事勢,十分迫急,決未及回旋入來云,然則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判義禁申晦,方有實職,議讞重任,瘝曠可慮,今姑許遞,何如?上曰,許遞,政官,明日牌招開政。竝出擧條鳳漢曰,奉常寺酒中米,元貢一百五十五石零,每患不足,乙亥年以一百七十八石零,加上下,臣於癸未各種釐正時,永罷加用請受之路,故酒米,亦以乙亥數永定,此蓋有餘不足間,一付本寺,俾不得續續煩報於戶曹之意也。昨年福酒復舊時,戶曹不知定式本意,乃以乙亥以前之數,改定其所不足,本曹亦知加用價,如前上下時,豈無從中弊端乎?依癸未釐正,以乙亥所下數磨鍊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乙亥、癸未定式擧行。出擧條上曰,判義禁申晦許遞,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前吏曹參議權噵敍用,前吏曹佐郞吳鉉胄、宋聚行分揀。竝出榻敎麟漢曰,日前試射傳敎中,守僕輩,吏隷赴役者操弓者,許試射放事,命下矣。書吏、書員等,固當許射,而庫子以下皂隷輩試射之節,何以爲之乎?不可不稟定區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庫子以下則試放,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覽朔試射單子,禮曹佐郞姜翰,曾已善射,而今番四紀初見,其涉可嘉,特爲陞敍。出傳敎司諫申應顯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又曰,俄者,承宣奏對之際,一字妄發,雖出無心,不可無飭,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啓。應顯曰,臣於日昨辭章,猥陳悲苦之情,尾控憂愛之悃,而語涉狂妄,不勝悚懍。其日卽伏見常參時所下遇災求助之傳敎,引衛武賓之初筵,藹然有周文不諫亦入之意,臣誠欽仰攢祝,而及伏承批旨,十行諄諄,虛受之量,河海同大,不吝之德,日月皆仰,奬許嘉尙,恩數曠絶,螻螘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至於盡忠日之敎,臣尤感泣,不知死所,他不暇顧,冒沒出肅,入參筵席,獲覲耿光於六年積違之餘,私心榮幸,雖卽退塡丘壑,無復餘憾矣。竊伏念消災之道,莫過於求助,而求助之要,實在於洞開言路,然君臣之間,等分截嚴,雖和顔而待之,懸金而購之,尙患其畏㤼而自沮,況當雷霆之下,無不摧折者乎?近日殿下,方講《貞觀政要》,唐太宗自知神采爲群下所畏,常溫顔接之,導小人使諫,人主求諫之道,當如是矣。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不用之,雖或不槪於聖心,務爲優容,則將見嘉言讜論,日奏於紸纊之下矣。孔子曰,卵破則鳳凰不下,胎刳則麒麟不至。言者之罪未盡解,而使之盡言難矣。前後以言獲罪者,大臣筵奏,臺臣疏請,雖竝宥釋,其中尙多未及收敍,名除從案者云,臣謂爲先蕩滌收用此等之類,以示優容言者之意,則庶有求助之實效矣。上曰,疏批旣諭,謝其命登前席,予用尙矣,猶有惓惓者,若是所懷,可謂不負疏批,今者爾請,意雖是也,若今之請,《書傳》只稱都,何謂咈?況近者傾軋忒甚之時,若是混圇?亦豈孔聖所云擧直措枉,能使枉者直之意乎?頃者金若行一人外,皆命放釋者,此乃大蕩滌之意也。況吳漢,亦不云乎?其無斟量,此爲小人也,其弊可勝言哉?是者是,非者非,王政之大者,其於此奏,勢難蕩然矣。出擧條應顯曰,臣傳啓之後,繼陳所懷,忱誠未格,誨責縷縷,不賜允從,臣實瞿然慙悚,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此乃君臣交勉之意,所辭無乃過乎?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雖無署經,欲爲下敎而未果,今日乃聞,在京臺臣,薇垣,只有入侍臺臣一人,柏府,只有受由臺臣一人,事體寒心,在外臺臣,一竝許遞,其代,明日政,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署經。出傳敎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李邦城進伏。上曰,役事幾何爲之乎?對曰,內役幾盡爲之矣。上曰,自來民,連果赴役耶?對曰,首尾相接,役事之速成,良以是也。上曰,慕華館擧動時軍兵,依濬川時例擧行,設布帳置之,京募軍,其令慕華館待令。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醫官言之。許礈曰,今此中宮殿患候,非氣虛之致,乃濕盛之故也。以脈候論之,微是帶數云,必是外感而然矣。上曰,以何藥議定乎?礈曰,俄於三提調之前,爛漫消商,則皆以爲,此患候,非一朝之故,已自前年十月而始,先用養胃之劑爲當云故,以人蔘養胃湯三貼定之矣。上曰,繼進之劑,以何藥定之乎?礈曰,香砂六君子湯,似是當劑也。上曰,李以楷亦達之。以楷所奏,與礈同。上曰,內殿,晝夜處靜,動作節小,濕滯必然之勢,且不擇生冷,痰盛亦其固也。養胃湯之緩,似不如香砂六君子湯之緊矣。第奏兩藥名,礈奏養胃湯,允協奏六君子湯。上曰,藿香草菓似有意矣。久感,氣亦虛也。礈曰,六君子,實是當劑,而香砂之加,古人用才處也。相福曰,香砂六君子湯,蔘力若不足,則加五分用之,似好矣。上曰,內殿入診醫官之見,何如?以楷曰,六君子湯主劑矣。上曰,當用幾貼乎?以楷曰,先用四五貼,爲宜矣。上曰,五貼必不足矣。礈曰,臣等先用之奏,亦欲觀勢,次次繼進之意也。上曰,六君子湯,不入藿香,誠可惜矣。相福曰,便香附,是婦人聖藥也。上曰,慶絢達之。絢曰,臣等不敢以香砂先請者,蓋出至謹至愼之意也。相福曰,只用六君子湯,而不加香砂則似弱矣,而首醫則恐妨外氣,先以養胃湯達之也。上曰,濕痰根本,直用香砂,似好矣。相福曰,白豆寇亦能消能磨矣。上曰,香砂六君子湯本方,加人蔘五分,藿香七分,五日日次煎入。出榻敎相福曰,明日問安,中宮殿氣候,入之乎?上曰,勿爲之。仍曰,近來心弱,世孫一日不見則悵然之故,向者三日不見,及其問安之時,撫背而見之矣。內殿今番病患,恐爲他日長時服藥之張本也。礈曰,中宮殿聖德之極,小小病患,每每諱之,是實悶矣。上曰,不言於予者,豈可言於汝輩乎?相福曰,半乾鰒當節,而統營,以發海毒狀聞,而慶尙左兵營,則無此事云,何以爲之乎?上曰,竝置之。鹿尾,領相爲都提時,進之矣,今不進焉。領相若當則必爲進之,可謂人存政擧也。相福曰,然則進之乎?上曰,豈爲一尾而殺鹿乎?奉常寺作醢時,尾則進來事,分付。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日前筵敎臺批,洞示悔悟之意,臣等到此,實不勝欽仰之至。飮者止酒,從古爲難之中,無量節飮,尤是難事。苟非大勇,不能辦此也。上曰,何難之有,而丙子則禁之,今則撙節,稍是難矣。韓判府嘗言,少飮爲藥,而過飮爲害云矣。相福曰,病在枝末,則苟非酒力,難以行氣,而若或過進,則其害亦爲無窮,以凡人言之,心氣不平之時,或思飮而飮則助氣,故無事之時,雖或飮之,而至於供職而爲國事之時,多害於事,故不敢飮矣。卽今所入甚小,無可仰慮,而或當有事之時,動作之際,必加詳愼而切戒焉。上曰,是矣是矣。俄者諭國舅以此後,予或過飮與否,探於內殿而知之之意也。相福曰,極爲屑越,而臣亦有數杯之量,小爲過飮,則醒後氣極有害矣。飮酒之人,或喜早或喜晚,而卯時之飮,古人尤戒者也。上曰,卯酒爲難矣。相福曰,近日所進,果適中乎?上曰,不過四合,而一時飮之,則頗有醉氣,是亦氣衰之致也。仍命樂仁讀諸道狀聞,備局還穀釐正節目後,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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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韓光近。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傳于金光國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今下弓矢,幕嶺萬戶韓光漢處給送。

○李漢豐啓曰,假注書韓光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秀輔,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侍講院bb言b啓曰,本院弼善趙㻐,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年九十婦人抄啓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九十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儆爲健元陵令,繕工主簿宋載德,健元陵令洪儆相換。

○朴弼逵,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文學李澤遂入直矣。特除獻納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昌順,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司僕寺言啓曰,兼內乘趙嵃,今番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未滿四中汰去矣。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持平尹長烈疏批,當該使臣指名狀聞後,拿問處之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平安監司狀啓,則以爲,三房卜駄之說,初發於搜檢之際,而無別爲指名現告之事云故,査問司譯院,則三房使臣,以書狀官李永中現告,依例發遣府羅將,待其回還,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濟州牧使南益祥狀啓曰,正朝方物進上,海路極險,不得放船,歲飜過限,惶恐待罪事,回諭。

○傳于朴弼逵曰,尼山縣監退去。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式暇,參議李徽之進,左承旨李聖圭進。以金應淳爲大司憲,李仁培爲大司諫,申大脩爲執義,金蓍耉爲掌令,朴相老爲獻納,洪彦喆爲正言,李光溭爲同敦寧,權噵爲敦寧都正,趙雲逵爲判義禁,鄭日煥爲禁府都事,宋在淵爲司宰僉正,尹顯基爲活人別提,李光泂爲軍資奉事,行副護軍朴尙謙、徐完碩、崔東岳以上加資事,承傳。兵曹判書洪麟漢病,參判趙榮進未肅拜,參議朴道源入直進,參知李普觀病。以姜潤、李奎徽、韓鏶爲副護軍,以李應協、李溵、權噵、李商芝,奇彦觀爲副司直,姜游、李商岳爲副司果。

○傳于李漢豐曰,新除臺諫,卽爲牌招署經。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李東燁。

○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守令,豈可曠焉?牌去來催促,卽時爲之,仍令辭朝,內局同爲入待。

○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能麽兒講日,集慶堂當爲之,繖扇侍衛置之,只該房承旨入侍。

○又下敎曰,金季良上來欲知,與昨日,何如?當爲入侍,率慶絢,近處來待。

○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將來慕華館試射時,當以駕轎爲之,分付儀曹,侍衛守宮仍。

○假注書韓光近改差代,李祖源。

○左議政金陽澤箚曰,伏以臣,獲蒙省掃之暇,又命澆奠之惠,丘壟生輝,感結幽明,情事旣伸,不敢久淹,登途而觸冒風雨,重患寒感,昏痛在床,未卽反面,悚甚悚甚。仍念臣,久竊匪據之位,無一報效,屢當焦迫之會,無一裨補,撫躬慙恨,如負大何,仄聞日前一二臣進言,聖上虛襟而受之,褒賞而嘉之,如臣不職之罪,於是乎益著,乞降威罰,以光聖政焉。臣方訟愆之際,伏覩追下綸音,警飭之意,求助之敎,藹然於辭表,猗歟一言之善,足以興邦而有餘,瞻聆所曁,孰不欣聳?惟我聖上,明睿臨下,仁恕爲治,學力所到,未見有闕遺,而或淵衷不怡,則辭敎輒多失平,事端有激,則施措不免過中,朝象泮渙,欲擧綱而綱益頹,群情恇擾,欲救罪而罪愈積,臣職忝輔相,徒以尸素爲懼,生際昇平,乃反憂虞度日。今幸天心遄復,聖德益新,凡前後過擧之未匡救者,一皆幡然改之,使擧世之人,咸仰日月之光,是固聖世轉移之一大機會,然而以臣區區憂治之悃,竊有所仰勉,昔殷之說,告于君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知固是未易,猶不若行其知之尤難,殿下之知之,今到十分,以已知,又能力以行之,念念不捨,勉勉不已,九仞之功,毋虧一簣,而存養善端,如扶護穉陽,則泉達火燃,自有不蘄然而然者,惟聖明懋哉懋哉。臣又有獻愚者,自古哲辟,非無納言之美,而必亟稱禹之拜昌言,禹之拜昌言,猶不如舜之察邇,拜昌非不盛矣。尙有屈己勉之之意,惟舜之察邇,大有捨己取人之樂,臣竊以堯、舜成己成物之功,望於殿下也。臣入京,詳聞聖敎,夜而喜不能寐,剪燭構箚,略附微悃,乞賜財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卽反面,予已諒焉。卿何若此?噫,昔之漢武爲漢武,卽一秋風悔萌,雖然,予則曰非漢武,豈能如此,而然不若初無是事,況悔心在晚,此予惜之。噫,四紀臨御,不德無能,何事其做?況益衰益暮之時,能自强自勉,此則無媿於自古帝王,而噫,其雖自强,年已暮,其雖自勉,氣益衰,此予所以自嗟者也。箚中拜昌言,其猶爲不足,察邇勉予,深用欽歎。卿須體予此意,安心善攝,俟少間,其卽入來,用副嘉尙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洪樂仁疏曰,伏以前席奏辭,何等愼重,而臣於昨日筵中請退之際,以致一字語之先錯卽改,雖出無妄,爲悚則多,古人誤一劃,而猶稱死罪,今臣所失,有大於此,況亞諫請推,臣固自甘,而旣登臺評,理難晏然。今日問候,不敢進身,臣罪於此,尤無所逃,玆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譴罰,以安賤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太過給之,卽爲牌招察任。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光國,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柳光翼、金宗壽、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相福曰,中宮殿患候,何如?上曰,一時痰滯矣。相福曰,中宮殿湯劑進御之後,顯有差勝之漸乎?上曰,然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許礈診奏。左右脈候調均,滑體一樣矣。允協、季良次次診訖,所奏與礈同。上曰,提調監煎,醫官退去。相福曰,提調有拘忌,不入來矣。上曰,然乎?命光國書之曰,提調許遞,其代,韓光會除授,牌招察任。仍曰,都提調監煎,能麽兒試官及講官入侍。出榻敎相福及醫官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能麽兒講入侍時,試官李漢膺、李昌運、張志恒、李道徽、李思景、李裕、金宗漢,右承旨李漢豐,假注書韓光近,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應講人次第給冊進講,至朴誠源。上曰,雖不見面,而聞其聲,似赳赳矣。漢豐曰,其貌雖小而甚剛矣。至金㲄,上曰,其聲極精矣。漢豐曰,然矣。仍命書傳敎曰,武臣堂下朔試射,纔行,故今者此講,意蓋在矣,此意在勸奬也,非欲執頉也。不通人,特爲從重推考,以礪他人。其中宣薦參下武兼二人中,湖西朴誠源,視面雖難,聞聲赳赳,畿甸金㲄,聞其聲而精,可知遐方。此等之人,若無此等之事,何能參望?令該曹,待窠卽爲懸註調用,以示予暮年擧一聳百之意。出傳敎上曰,今講,見洪霖孫洪儆,予心愴然,令該曹,若有窠,特爲口傳陞六調用,以示予暮年不忘忠臣之意。其若無窠,此後待窠,卽爲懸註調用。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兵吏曹六品相當窠有無知入。光近還告,只有陵令一窠云矣。上曰,噫,褒忠奬節,人君之大政,豈意今年,見洪霖之孫乎?況越二日,干支卽戊申也。自古豈無忠臣?洪霖之戊申年,爲將立節,可謂罕聞,人君褒奬,亦豈一紙文具而止乎?今聞當窠,只有令云,此則宜擇,洪儆先爲口傳擬入,下批後,以當品京蔭相換,以示予樹風聲於百代之意。出傳敎上曰,曾前申飭,今番入直將官能讀,訓鍊都監把摠李漢五,身爲堂下首將官,申飭之下,講陳俱能讀,可嘉。哨官金宗一,以松都之人,與李漢五,皆爲通略,慢者旣飭,勤者宜賞,特賜半熟馬。禁衛哨官張宅夏,以富寧人,爲將官入侍,特賜弓箭,以示予柔遠人之意。出傳敎上曰,誤出粗栍試官推考。出榻敎上曰,三臺臣旣下敎,而今問gg聞g且一人在外,一人違牌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朴相老之在外,政官何以知之?特施不敍之典,其代,文學李澤遂除授牌招,卽爲署經,申大脩每每違牌,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大脩若不膺命,此曰有朝鮮,與受由李東遇,一體牌招,卽令署經。署經後,守令亦卽入侍,牌去來,不爲申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右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提調許遞,其代,韓光會除授,牌招察任,加平郡守入侍。出榻敎右副承旨具庠進伏。上命讀濬川以後日記,至頒賞,命書傳敎曰,今覽濬川後試射日記,今可爲援例。各貢人,頃者只頭目,而今番旣下敎,依今下敎擧行,各市民,亦依今下敎擧行。內需司四宮與各司員役吏隷,今番有操弓者,應射砲之命,頭目則限二年除役,依濬川時例擧行。太學典僕,其時贖錢,限二十日勿捧,豈比今年?頃者大臣詳考以奏事已奏,今得前例,何待以奏?勿論頭目,限一朔勿捧。三官祿官,高品付祿,一依濬川時例擧行,應射者許射,而賞豈疊授?旣射者,高品付祿置之,中官其勞,旣無應砲,免役亦勿施,勿論有職前銜,生徒操弓者,皆令許射。司謁以下,司鑰應射者許射,餘皆限一朔,依祿官例,以高祿擧行。武藝廳自在應砲之中,而各殿差備所屬應射者應射,應砲者應砲,不參砲射者,限一年免役。加平郡守李俊永進伏,命誦七事先退,命儒臣持《貞觀政要》入。副應敎朴志源,校理洪龍漢進讀,承旨、翰注輪讀,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許礈,以次進伏訖。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明日湯劑,依前乎?上曰,依。相福曰,副提調雖仍飭敎入來,而提調在外矣。上曰,何處在乎?相福曰,砥平矣。上曰,鄭弘淳在京乎?相福曰,然矣。上曰,無撕捱事乎?相福曰,然矣。上命樂仁書之曰,在外提調許遞,其代,鄭弘淳除授,牌招察任。仍曰,欲以洪麟漢爲提調,以副提調相避,今姑止之矣。都承旨引嫌過矣。相福曰,領相則使之勿引,而當者之一番陳疏,似無怪也。上曰,近來內局,頻稱小人之故也。相福曰,然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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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坐直。左承旨李聖圭坐直。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李祖源。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庠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在外,執義申大脩呈辭,掌令金蓍耉呈辭,崔在外,持平李崇祐gg李崇祜g、李東遇傳旨未行gg下g,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左副承旨金光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尹勉升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邦緯,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以今者巨役觀之,前後之官,只食君祿,偃便准仕,以至于此,雖已陞奉事可惜,直長亦可惜,爲莫重處官員,其能擧石,旣不能擧石,顔紅何言?其溺職怠慢,可勝言哉?此後畿伯春秋奉審時,詳細執頉,以聞聞矣。令禮曹草記直請,當該官員,從重勘處,以此奉承傳施行。

○傳于洪樂仁曰,禮判如入來,明日同爲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學儒誰也誰也?盡爲書入。

○又下敎曰,沈儀之,誰之子,而年幾何,知入。

○以備忘記,傳于朴弼逵曰,先正腏食其幾年,國是之定亦幾年,而一二人跳踉,萬萬駭也,況五十人乎?此眼無其君,眼無其國者,不敎子弟,欲先飭而參酌,此類豈可循例處之?一竝停擧,章頭製寫人,刊名靑衿錄。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停擧人刊名人,使成均館卽爲擧行,大司成若在,親往卽爲擧行,如無則同知館事,卽往擧行,掌務官卽爲來奏政院,若遲延,五十人當嶺沿下敎,斯速擧行。

○以備忘記,傳于朴弼逵曰,噫,不思其君,若是其衰,雖敎子弟,此無臣分者也。渠雖自爲,此五倫無二者,昨已下敎,政院之不捧,國體當然,侵辱喉院,此豈靑衿?以此撕捱不仕進,聯名陳章,可謂巽軟,處分旣嚴,尤焉敢若此?此章給之,卽爲牌招,其君用心之時,只留下位,有此擧措,其涉駭然。都承旨、左承旨,自今日修省記下敎前,其令連爲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牌去來催促,卽爲修省記入之。

○傳于朴弼逵曰,捧省記則卽爲入之。若入傳旨,其曰有君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圓點及講經人,皆鄕儒,自夕食堂着名,皆爲爻周。

○又下敎曰,向者入侍李挺郁子,知名以入。

○又下敎曰,旣已承牌,省記已入,自來日,循例省記。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噫,予之特命腏食先正,其意深焉,可謂雖百世不敢擾者也。雖有怪怪之輩,何敢售計,而或爲祖師辨誣,或爲外祖辨誣,招此萬萬駭擧,予則曰誠非爲其祖也。魍魎自魍魎,其何若旗鎗與魍魎交戰乎?雖衰自笑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成均館擧行草記,何時下敎,而尙今遲滯乎?成均館堂上爲之乎,國子長爲之乎,知入,該堂爲先從重推考。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噫,暮年雖自强,氣日益衰,何益之有哉?此際日夜窺伺者,乘機跳踉,有此心,其何儒衣儒巾,遊於東國乎?雖然處分旣嚴,自可自消無風,浪何自起,其若無聞,亦何有此?今者此章,李應協可謂召也,爲祖乎,爲君乎?頃者旣默,今何此擧?特施不敍之典,使國人咸知,雖無應協,國是團圓,知予嚴凝飭僚之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卄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以備忘記,傳于李聖圭曰,食堂旣爻周,寄齋與學生,此正毛將焉傅者,其代,宜卽塡焉。在外國子長,何可等待?兪彦民許遞,其代,李徽之除授,卽爲牌招擧行。

○李聖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司諫申應顯,執義申大脩,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圓點及講經表表者,使之抄入,其已擧行乎?夕食堂着名爻周,亦已擧行乎?知入。

○又下敎曰,頃者遣禮郞下敎矣。今日遣中官,則善爲之可嘉,下弦弓二張,傳于守衛所,餘處,亦令善爲之意,待開門,令院吏傳之。

○又下敎曰,沈鍓、鄭勗煥,何許人,誰某之子?知入。

○敎慶尙監司金漢耆書,王若曰,重二千石良吏,古難其人,按七十州雄藩,今屬之子。豈惟予簡?實循僉謀。惟卿,名祖後孫,乃兄難弟。家燀爀而心存樸素,謙謙自牧之規,世浮囂而口絶雌黃,休休有容之器。掌出納於尙書之省,旣多惟允之譽,任保障於廣陵之城,益著乃茂之績。朝廷之期待自別,豈緣地處而然?國家之休戚與同,尤宜歷試乃可。睠言海東八路,最重嶺南一方。地按新羅之邦,關防克壯於表裏,境接日本之國,桑土素講於綢繆。陸輓水漕,貢賦等荊楊之土,家詩戶禮,風俗說鄒、魯之鄕。顧前年穡事之告荒,而此時按使之宜擇。惟剸煩理劇之地,得人爲先,矧蘇殘濟飢之辰,捨卿誰任?玆授卿以守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往宣德音。嚴三考黜陟之章,無憚大吏,盡一道喣濡之責,曲恤小民。專精圖治,宜祛列郡之弊瘼,承流宣化,須體九重之旰宵。至若稟裁,厥有彝典。於戲,逖矣南土,予雖惜其去朝,藹若陽春,民應誦於來暮。行且召矣,益勉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洪樂信製進

○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漢豐,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疏曰,伏以四學儒生等,以文純公朴世采出享事,昨呈一疏,而關係乎此者,旣有勿捧之敎,故臣等,連爲退却矣。卽者,又爲來呈,侵斥臣等,責之以蔽聰,嘲之以無耻,原疏則成命之下,雖不敢入徹,在臣等廉義,亦不可晏然在公,玆敢略入文字,相率徑出。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還給之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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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漢豐曰,左議政,次對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先爲入侍。

○又以下敎曰,昨日鄭勗煥,與鄭宲、鄭履煥爲幾寸,沈鍓與沈鏽爲幾寸,知入。

○學掌議、色掌誰某,昨日入疏錄乎?書製何人?仔細探知,承旨入侍以奏。

○又以下敎曰,兵曹草望來到乎?知入。又以下敎曰,幾入來乎?幾盡爲之乎?知入。

○備忘記,傳于洪樂仁曰,承旨朴弼逵代,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備忘記,特敎定式之下,備堂不參者多,豈近八今日强忍爲之之意乎?無故不參人,一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欲下敎者申大脩也。入侍時,提奏政官,牌去來申飭,使之卽爲開政。

○金光國啓曰,判義禁趙雲逵,持禮曹三郞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君明日酬應乎?遲滯擧行政官,從重推考,承旨先爲詣閤。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牌不進,參判李潭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弘淳爲兵曹判書,李性源爲大司諫,任希敎爲司諫,吳鉉胄、安聖彬爲持平,洪相簡爲獻納,朴師崙爲正言,沈頤之爲副修撰,李敬玉爲輔德,金鍾秀爲弼善,尹錫烈爲文學,任希簡爲說書,兪恒柱爲吏曹佐郞,李顯發爲司饔奉事。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病,右承旨李漢豐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同知單鄭在博,僉知單李觀夏,副護軍趙載俊,副司直尹鳳五、南泰會、洪麟漢、兪彦民、李光溭、宋瑩中、李廷喆、安𠍱、朴盛源、李仁培、朴弼逵、金光默。

○具庠啓曰,大司成李徽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政官同爲入侍。

○又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參判李潭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漢豐進。趙重晦爲吏曹參議,李堉爲執義,李魯一爲寧陵參奉,安宗仁爲思陵參奉,尹欽烈爲顯陵參奉,李宜白爲泰陵直長,李萬軾爲徽陵別檢,洪紹海爲昭寧園守奉官,嚴思晚爲長陵參奉,金東淵爲康陵別檢,尹在寬爲順康園守奉官,李普恭爲靖陵參奉,韓鼎裕爲徽寧殿參奉,李敬一爲貞陵令,金思渾爲獻陵令,柳凝之爲宣陵直長,趙鎭完爲崇陵參奉,鄭文啓爲懿陵參奉,尹行元爲穆陵參奉,梁學謙爲章陵參奉,宗簿正單申大脩,準職除授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入直進,參知李普觀病,右承旨李漢豐進,無政事。

○李漢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康陵參奉聯名所報,則近來虎患狼藉,十數日之內,囕殺人命於齋室近處,白晝橫行於紅箭門內外,夜夜咆哮於守僕房門外,上直巡山,不得如常云,陵寢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誠極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東六陵二陵思陵,惡虎橫行矣。三軍分排捕捉事,命下矣。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都監善放砲手六十名,將官率領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東六陵二陵思陵,惡虎橫行,令三軍門分排捕捉事,命下矣。思陵,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將校率領,卽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大臣陳達,泰陵、康陵及東六陵內,令三軍門分排捉虎事,命下矣。泰陵、康陵陵內,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六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義禁府言啓曰,禮曹三郞,卽爲嚴問口招事,命下矣。禮曹郞廳桂德新、權鍾秀、趙德亮等,今方待命,竝卽爲拿囚後,嚴問口招之意,仰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敎內,承服符同,自當刑推,王府訊杖,不用於渠,而用於何事?當囚南間,限直招刑推,而非爲渠也。若此三四日,滯囚王府,此等無狀之人,雖一刻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特除刑推,本律中,亦除杖,一竝以奪告身三等之律勘處,當日內放送逐本鄕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桂德新、權鍾秀、趙德亮等,依傳敎,竝奪告身三等勘處,卽爲逐送各其本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令該曹,贖貢所受之物,分給陵軍,其過年六十者,珍島郡定配,倍道押送,其外書吏二人,海南、南海散配,使令三人,竝逐送江外,不敢復渡京江,此類皆令今日內,越江事,命下矣。書吏、使令等所受賂錢,一一徵出,移送禮曹,使之分給於陵軍,而罪人李震馦,依傳敎,全羅道珍島郡定配,當日倍道押送,朴根森海南縣,金履煥慶尙道南海縣,竝定配所,卽爲發配,使令吳興弼、李枝盛、金聖泰等,竝卽逐送江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李光溭疏曰,伏以臣,本以疎逖之蹤,生逢聖世,屢叨誤恩,前後踐歷,罔非踰涯,年迫桑楡,報答無堦,投閒置散,歌詠太平,無復一分世念,乃於千萬夢寢之外,猥蒙陞資之命,秩踰二品,榮動一門,攢祝洪私,與天靡極,卽者,敦府新除,忽降此際,臣誠驚惶感激,無所容措。其在分義,宜卽祗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自在應遞之科,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命照例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無敦寧,本職許遞焉。

○弼善趙㻐上疏曰,伏以臣,猥陳懇迫之私情,獲承救護之恩批,今纔三日耳,而召牌又降,顧臣母病,一向沈淹,諸症轉劇,八耋之年,氣息澟綴,臣之情理,實無離捨供仕之勢,玆不得不更申衷懇,仰控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以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批答出傳敎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秦興白、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亦一樣矣。相福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痰候少愈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泰輿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比前差勝矣。礈、允協,次次診訖,所奏與泰輿同。上曰,徐命緯入侍診之。命緯診奏,脈候調均,滑體凡百,顯勝於前矣。上曰,今番湯劑,似爽然,是何故也?礈曰,痰去之效也。弘淳監煎先退。上曰,方泰輿來,聞內殿患候,以爲如何耶?泰輿曰,伏聞諸醫之言,都是胃間痰滯之致,所進湯劑,極是當劑也。連爲進御,則胃氣自然回旋矣。上曰,其言是也,徐命緯所見如何?命緯曰,此緣痰滯,氣不順旋之致,所定,實當劑也。上曰,香砂,何如?命緯曰,有香砂然後,可責速效矣。上曰,果是善用之藥矣。相福曰,昨日所進蔘茶,亦爲進御乎?上曰,認以建功不飮之,此後則旣知之,當進之矣。礈曰,丸劑進御之後,優進米飮然後,善爲調解也。上曰,丸劑旣進三分二,一劑更製,可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加減八味元一劑,加製以入。出榻敎相福曰,當進再劑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弘淳持湯劑進伏,相福進之,上進御訖。相福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依。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吏曹判書李昌壽,行戶曹判書趙雲逵,行禮曹判書具允明,左參贊金時默,行副護軍李章吾,開城留守元仁孫,行副司直鄭存謙,吏曹參判李潭,行副司直閔百興,執義申大脩,應敎朴志源,右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祖源,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痰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命讀統營狀啓訖,仍命書之曰,今以統制使狀聞下敎之後,仍以下問,有前統制使李柱國狀聞,尙在備局云,而聞其略,極涉殊常,取來令讀,卽昨年仲春啓聞者。若俄者下敎,近者備局公事,無一遲滯者,而此啓本之尙今置諸高閣,爲難處而然耶?抑欲許施而然耶?若難處則莫重爲民處分,其何歇視?若欲許施,世豈有此事?予則曰,忠武公雖在今,而有此請於此事,決不許,此則猶大領,其啓聞中許多辭說,不過欲爲諸營領袖,貽弊下民者,莫云遞歸,若此而爲君乎,爲民乎?因遞此請,尤爲無狀。其中均字,爲統云者,輕視國法,尤涉放恣。予則曰,何待有弊而伏其律?此一款,宜先伏其律者。噫,莫云其往,其若因循到今,予則曰,赤子之化龍蛇,莫過於此,此果爲海門而此請乎,爲肥統營而此請乎?噫,統營望肥,吾民何辜?此不嚴懲,此等怪怪之論,其何懲也?噫,其復十年海民之弊,海民難堪,必倍於前,豈忍武臣所爲?前統制使李柱國,渠旣欲無端貽弊三道海民,特施三等告身之律,使三道帥臣,沮其心而懼國法焉。又命書之曰,今覽統制使李國賢啓本,大臣入侍時下詢,難以依狀請,姑爲安徐爲請。予則曰不然,曾已多見,凡備局回啓,分姑置之四字,勿論事之輕重,卽常茶飯,故心常笑之,而近者豈曰勤乎?隨事勉勅,故於今備局回啓,此四字莫見,大抵利統營錢萬兩,卽爲減布而然也。以其後更給觀之,不可比前可知,而該廳猶爲戀惜復徵。噫,今欲下敎,而愴然思故將,故將鄭汝稷爲統帥時,筵中陳奏,其令復給矣。且因該堂之持難代捧二千石米,此時難泛依,事涉苟且。夫子不云乎,必也正名。當初此擧,雖由爲民,今慮均廳之或耗,其惜萬兩錢之全給,乃有二千石之代捧,其名,正乎否乎?旣知不正,統營因此大憊,其何持難?依本萬錢,二千石代俸之令,永除。噫,今者此敎,莫知予意乎?不然,關西債錢,其將見於統營也。大脩進伏曰,虎豹之入於城內,事係災異,殿下戒存苞桑,渙發德音,恐懼修省之意,足以轉災爲祥。程子曰,因災異而修德則無損,因祥瑞而自將則有害。伏願殿下,益懋聖德,勉勅臣工,勿以災已過而少忽警惕之念焉。上曰,前已諭矣,依允。出擧條又曰,昨日疏儒處分時,初頭辭敎,極其溫醇,大聖人不大聲色之德,不勝欽仰,而末後淵衷,似未免失平,古人有言曰,事來勿與較,事過心淸涼,更願聖明,益加涵養省察之工,使言動施措,一出於和平,毋至過煩聖慮,有妨攝養之道焉。上曰,文廟腏享,何等重事,而將近十載之後,有此駭擧,其雖飭勵,豈可止此,而亦云末勘,此則追思故奉朝賀元景夏之言,以論治之之意矣,而所謂末梢下敎者,莫知何事,而其若勿論圓點講生,夕食堂爻周之命,則今問所謂稱四學儒生者十餘人外,皆是寄齋四學云,雖無食堂爻周之命,此乃應在停擧中,而以此觀之,其爻周之命,不過生進圓點者,且聞圓點,以東堂圓點擧行云,此敎旣無施。噫,爲先正,爲國是,雖衰,豈無此敎?不思其君之苦心,有此所懷,事體寒心,以有則無則之意,宜脫略以看,其何煩諭焉?出擧條又曰,如臣謭劣,其於言地,自劃已久,而飭敎截嚴,冒沒出肅。今日登筵,只爲一覲耿光,而區區一言,竊附無隱之義,斷無他腸。及承聖批,至以事體寒心爲敎,臣實萬萬悚懍,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不過重國是,而今聞引嫌,旣曰斷無他腸云,則寒心之敎,無乃過乎?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又曰,向日禮曹郞,以各陵木根摘奸事,出去,不體嚴飭之聖敎,一任下報之操縱,致使恐喝陵軍,恣意捧賂,多數執頉,仍卽掩置,亦有追到闕外而彌縫者,終至於無一處執頉,傳說狼藉,當該摘奸郞廳溺職之罪,不可置之,拿問處之,何如?上曰,其何白首暮年,爲園寢,有此命,則豈敢爲此?今日雖置gg値g正日,所重何在?令金吾、秋堂,三郞、三吏、三隷,卽爲嚴問口招,入侍以奏,聞此所爲,專在其郞。今於此日,若是嚴問之下,其若隱諱,當嶺沿定配,永錮其身。以此添問目,嚴問以奏,吏隷其若隱諱,過國忌後,嚴刑三次後,當海島爲奴。噫,此輩今日赴役何心?放恣受賂於莫重之事,亦何心?果若此,可謂殺之無赦,直招當施完典,嚴問以奏,可也。都提調金相福曰,臣以武庫事,有所仰達者矣。本寺一年所造弓子,不過六百張,而卽今所存,僅爲五百矣。在前試射時,本寺弓不足,則訓局兵曹外,自各其軍門弓子賞給之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明曰,前頭慕華館動駕時,王世孫闕外祗送祗迎及隨駕等節,何以磨鍊乎?上曰,以隨駕磨鍊,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番大祭時,祭官之差塡,極爲苟艱,違牌坐牌人,一竝敍用,何如?上曰,堂上堂下侍從坐罷人,一竝敍用。出傳敎鳳漢曰,堂上堂下侍從,旣以收敍,至於申益彬,向者亦命給牒敍用,而侍從案拔去之敎,未及還收矣。一體蕩滌然後,銓曹始可檢擬矣。上曰,一體勿拘,可也。出擧條承旨讀奏湖南孝廉狀啓訖。上曰,孝廉下敎之後,今乃有二道各二人,前湖西孝廉各一人,今湖南只廉二人,其精抄可知,湖南之塡其孝,予庸尙矣。旣聞之後,不爲調用,亦豈敬左揆箚知行之意乎?其令該曹,其中年老人,今政,爲先懸註調用,以示予擧一聳八道之意。出傳敎上曰,金吾、秋曹,當入侍時,右副承旨入侍,其日入直寢郞與守奉守衛官,皆只書姓名,知入。上曰,金吾、秋曹,皆以持草供入侍。出傳敎上曰,禮曹三郞三吏三隷,今日令金吾、秋曹,卽爲嚴問口招以奏。出榻敎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宣傳官進伏奏曰,明陵卄四日當畢役,翼陵卄九日當畢役云矣。仍先退,承旨讀奏徐逈修供辭訖。上曰,處義良當,罷職放送,以禁府公事判付下。上曰,因禮曹草記允下,今因大臣所奏,且知東六陵官狀報纔來,取而令讀,惡虎橫行,若是甚焉,不可不捉,若此思陵,焉知無此虎?令三軍門,禮曹草記二陵六陵官所報,與思陵,分排捕捉事,分付。承旨讀奏嶺伯飢民饋飯狀聞。上曰,勿待罪事,回諭。上曰,兵判,予意亦若此,今日特召違牌云,實恙可知。噫,纔闋服,當劇任,豈不若此?爲先遣內醫看病,本職許解,以便調理,明日非特傳香,莫重此任,豈可曠焉?其代,政官牌招,開政擧行。鳳漢曰,備堂皆參,而其中有實病而不參者矣。上曰,誰也?尙喆曰,兵判以病不參云矣。仍命書解職傳敎,上命讀趙㻐上疏訖。仍命書之曰,果難供職,違牌,可也。一護再章,分義瀆屑,循例捧納,亦涉矇然,陳章之人,捧納承旨,一竝遞差,以尊堂陛,近者捧章紛紜,此後申飭。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判義禁,持草供入侍時,判義禁趙雲逵,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庠讀奏湖南道臣農形狀及開城留守農形狀訖。上曰,刑曹參判趙榮順入侍。出榻敎榮順進伏後,上命讀禁府、秋曹草供案,仍命書之曰,勿問渠知與否,莫重奉審,使陵軍行賂於禮吏,不問gg聞g則已,旣聞之後,渠等,焉敢仍其職?李正模、姜碩龜、韓德彬、洪遇海外,伊日入直人宋載淵、尹晦東、金景澤、鄭宅祚、申涵、韓文洪、魚必溟、吳大益、洪亮猷、李彦容、吳璹、鄭啓淳、趙命世、宋樂休、宋斗相、趙瑗、李壽仁、李宜耆、黃宅仁、徐退修、朴左源、朴師轍、李馨德、趙好彦、尹命基、李禹圭、朴鎭宇、李敬彬、安宗裕、兪漢參、尹啓東、金光潤、金光暉、許㵓、韓琬,一竝汰去。噫,無此事,何以申飭此類?爲莫重,何惜近四十人乎?此有倍於頃者太常官,莫重寢郞多闕,豈可經夜?政官牌招,卽爲開政,入侍承批。噫,漢明豈不云乎?應列宿,宰百里,擇差然後,爲官可望。頃者太常官,其亦親政,況此乎?另飭銓曹,擇擬入侍,俾無臨政殿座勅勵之弊。又命書之曰,噫,今番此命,所重若何?帽帶之人無形,吏隷何言?雖然,初已下敎,渠輩赴役何心?因此看審之時,放恣受賂,符同庸官,欺君何心?昔飭此弊之敎,有曰梟示之律可用也,凡受賂猶然,況此者乎?以供辭觀之,一處受去,將至十餘貫錢,及到闕門,囑庸官,彌縫書啓,節節無狀,雖施一律,何足惜也,而初敎中,其若直招,施寬典,君命當信,令該曹,贖貢所受之物,分給陵軍,使陵軍咸知此後不敢生意於莫重之事,其中若桂德新,六十禮吏,求行踏山,此滿腔其慾者,不然,禮曹豈無書吏,而六十豈爲此乎?尤爲無狀。其過年六十者,珍島郡定配,倍道押送,其餘書吏二人,海南、南海發配。噫,法曹而用奸,猶有申飭,況春官、六曹首吏者乎?此外使令三人書吏若此,使令何論?竝逐送江外,不敢復渡京江,此類,皆令今日內越江。上曰,宣傳官入侍。出榻敎宣傳官進伏。上曰,持標信,崇禮門留門,罪人出去後復閉。又命書之曰,噫,今日爲官者,若思近八其君,勿論京鄕人,孰不盡心奉行,而三禮郞之書奏,其涉孟浪,而至於權鍾秀,尤爲無狀,故更命巡審。以今觀之,趙德亮、桂德新,其雖無狀,比諸權鍾秀,不無輕重,而權鍾秀則再次看審,再次看審,亦涉糢糊,渠等亦朝鮮臣子,嗚呼,此時亦豈敢太放肆?復不問,今因臺臣所奏,奸狀綻露。噫,當今巨役,爲莫重,而有此命,而無異於子産之見欺於魚者,爲先之心,其若今日君憂,其豈若此?勿論渠輩毋狀,不覺悚然。噫,彼三郞,或南或西,俱是講經之人,其所直赴,亦皆親臨時,況桂德新,以年六十,殿講時,只渠登科,其姓關西稀姓,故有下敎,而且年六十,直爲陞六,則不思君恩,年至甲年,有此無狀。噫,郞官其若親進,下吏有何受賂?下吏受賂,官雖不知,此則不無可恕,而臺臣所懷中,甚至於至闕外彌縫之事云,其若不知,此亦下吏彌縫,果然。此渠輩不直,若不符同,下輩何敢操縱?決無是理。渠供中,不知中三字,告君之辭,焉敢若此?旣有是事,故以不知中三字漫漶者,尤涉巧詐。渠若供以着草鞋遍踏,旣以構草而來,則闕門外彌縫,非爲吏隷受賂而何?着帽橫帶,不思近八其君,予雖參酌,渠何顔,立於朝鮮一步地?況究其心,則就吏時,先自約束于吏隷曰,初已嚴飭,不知中何知?余則當納供,願爾等從實以供,莫累於予約束者。無異親問,此亦萬萬極無狀。且渠等,以外方之人,何以先知此弊,而約束之丁寧,一何至gg其g至此?其招三人,一串貫來,三郞之約束,其亦綻矣。名雖口招官吏,約束粧撰,不忍正視,讀聖賢經傳,作此無狀之擧,此非特負其君,卽負聖賢也。此等之類,豈可一竝置之於縉紳案?尤爲無狀者,桂德新也。承服符同,自當刑推,王府訊杖,不用於渠,而用於何事?當囚南間,限直招刑推,而噫,非爲渠也。若此三四日,徒滯囚於王府,此等旡狀之人,雖一刻置之於輦轂之下,特除刑推,本律中,亦除杖,一竝以告身三等勘處,當日內逐送本鄕。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夜二更,上御集慶堂。政官、大司成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參判李潭,大司成李徽之,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同知館事,已停擧三人云,國子長,亦已塡代耶?徽之曰,已塡代矣。命先退。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者親政,事體異焉。今日湖南狀聞中,年過六十人,淸白吏子孫,御史薦中,爲先擇擬。上曰,受賂之弊,一至於此,爲先摘奸其俸除未俸,至於一百十兩之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以此觀之,春曹吏隷猶然,況法司吏隷,差備所屬乎?此後,其與受者,一竝隨現,施以同律事,另加嚴飭。出傳敎上曰,近者耳目聾瞽,而媕婀之時,執義申大脩,十年之後,初登筵席,能陳所懷,其涉嘉尙,其中一件事,初意若何?下敎,斷無他腸爲嫌,故予意已釋,第三所懷,若無大脩,予何知之?予何飭勵?比諸聾瞽,可謂錚錚,常嘅媕婀,此人能聲,亦可尙也。今職亞長,無他陞敍之道,執義申大脩,特爲準職除授,以示予嘉尙之意。宗簿正,今方就理,先遞,其代,今日政備擬。上曰,今日未決末陵墓官十四人中,應作窠八人,令禮曹,卽爲査問草記後,其代,政官牌招,開政擧行,新除陵園官,皆令明日,內局同爲入侍。上曰,俄者下敎而未果,身爲京兆郞,摘奸後,持圖形與供辭以聞,可也。今番京兆郞,不無隱扶李義冠之語,義冠旣置負科,隱扶該郞,焉無其飭?汰去。上曰,漢城府郞廳汰去事,下敎與有處有異,汰去則過,飭則不可無,勿汰,令該府處之,施以不應爲公律勘處以放。竝出傳敎政官持政望進伏,受點後,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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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又以下敎曰,入侍前,當先爲診候,慶絢、金季良、徐命瑋gg徐命緯g,待令于中宮殿差備。

○又以下敎曰,以同爲入侍下敎,則謝恩者,何如是數少乎?申飭。又以下敎曰,夜來徹宵之後,新進郞官如是乎?入侍前,未及謝恩者,當以闕施行,以此申飭。

○又以下敎曰,申飭禮曹,今日內,使之知入。趙暾之子,應在京,而尙今不爲謝恩,若思昔年壬子,焉敢若此?亦欲爲奉朝賀而然耶?極爲寒心,申飭。

○又以下敎曰,日氣如此,役軍休之耶?送宣傳官使之知來。

○又以下敎曰,明日祝文草,月臺親傳,典設留宿云耶?知入。

○又以下敎曰,典設留宿,改以此堂留宿,禮房進去,精爲洗補。

○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李在簡,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相簡,移拜獻納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敬玉,兼輔德尹養厚,兼弼善申光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弼善金鍾秀,時在京畿廣州地,文學尹錫烈,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己丑三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新除陵園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貞陵令李敬一,獻陵令金思渾,宣陵直長柳凝之,泰陵直長李宜白,思陵參奉安宗仁,顯陵參奉尹欽烈,靖陵參奉李普恭,穆陵參奉尹行元,長陵參奉嚴思晚,懿陵參奉鄭文啓,順康園守奉官尹在寬,昭寧園守奉官洪紹海,徽寧殿參奉韓鼎裕,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秦興白、鄭允說、柳光翼、許溵,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相福曰,昨有玉音似澁之敎,經宵,更如何?上曰,尙然矣。相福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議定內殿所進之劑乎?相福曰,以藿香正氣散本方,當加草菓gg草果g五分及桂枝一錢云矣。上曰,誰主草菓gg草果g之論?礈曰,感氣未解之故,欲用之矣。上曰,諸醫達之。泰輿以下,皆以草菓gg草果g可合之意,達之。上曰,性味,何如?礈曰,順矣。上曰,香砂六君子湯,今姑停止,藿香正氣散,加桂枝一錢,草菓gg草果g五分,三貼製入于內殿。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之。泰輿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好矣。礈、允協次次診訖,所奏與泰輿同。相福曰,方泰輿以爲,自上進御腎瀝湯,日月頗久,趁此時更進,則實爲好道云矣。上曰,予曾服此劑而得效,實無甚厭之意,而諸醫之中,惟泰輿獨主此論,何也?相福曰,泰輿首倡,諸醫皆同,而惟金季良以爲,昨承玉音艱澁之敎,今以腎瀝稟定,則聖心恐或動矣。姑觀數日,徐徐稟定爲好云矣。上曰,其言亦是,而此時正宜服大劑,更問於諸醫,可也。泰輿曰,腎瀝與建功,性味差異,間間進御,則效必遠及。且於此前,以春秋,各進數貼爲定,方春和時,不可不進御矣。上曰,次第達之。礈曰,臣等雖於此前,亦欲稟定,而姑未遑者,則實是及今之當劑矣。以楷、允協、絢所奏,與礈同。季良曰,臣之所謂姑徐數日云者,只出於恐或動聖慮之意,而知此藥之爲今當劑,則臣見,與他一般也。興白、允說、光翼、溵,竝以可合之意,達之。上曰,腎瀝,日熱則難服,顧其時則可矣。然殺一羊,恐非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爲之意也。相福曰,當進之劑,豈以此爲念乎?上曰,加入定之乎?相福曰,以人蔘加五錢爲定,而分三貼,日再進,自明日始進,似好矣。上曰,好矣。仍命理中建功湯,自明日,姑爲停止,腎瀝湯本方,人蔘加五錢,三劑煎入。出榻敎相福曰,提調當於本院,入宿監煎矣。上曰,似然矣。礈曰,衣襶gg襨g,幸勿早進單薄也。相福曰,頃日望拜,濕地露伏,不知之中,玉體必損,後勿如是,亦所望也。上曰,今日語音,似倍昨日之澁,良可異也。腎瀝亦當有效於此症乎?僉曰,實爲此症之當劑矣。相福、弘淳,率醫官先退。上曰,陵官進前。李敬一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鰲城府院君奉祀孫矣。上曰,不遇盤錯,無以別利器,郞官,宰百里之本,須小心爲之。金思渾進伏。上曰,汝與他異,況本陵,尤當懲創處也。柳凝之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全昌尉之後也。上曰,汝亦異他,雖逢摘奸,勿使下輩行賂也。李宜白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宜老之弟,而今番被汰參奉宜耆之兄也。上曰,以汝同生爲戒,須善爲也。安宗仁進伏。上曰,相貌,何如其父?樂仁曰,相好矣。上曰,見汝貴矣。欲思報效,用力於此陵也。尹欽烈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錫烈之弟也。上曰,勉力爲之,彼烈字多矣。李普恭進伏。上曰,於仁平,爲幾寸乎?樂仁曰,仁平之八寸,文臣普溫之同生,而善文,多被節製矣。上曰,須思深夜除拜之意,努力爲之。尹行元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故相尹志完玄孫也。上曰,須思先相,報效此陵。嚴思晚進伏。上曰,今見汝,若見汝父,予用嚴璘,亦出思汝父之意也。鄭文啓進伏。上曰,相貌,何如?樂仁曰,好矣。上曰,金孝大之妻姪乎?文啓曰,五寸姑母夫矣。上曰,努力爲之。尹在寬進伏。上曰,誰也?樂仁曰,尹勤之族矣。上曰,勤之子,有注書出入者矣。與汝爲幾寸乎?在寬曰,八寸矣。上曰,極加小心,十分善爲也。洪紹海進伏。上曰,奉賀之族,而貌亦佳乎?樂仁曰,然矣。上曰,須善爲也。韓鼎裕進伏。上曰,有判府典刑乎?樂仁曰,好風儀而又望士也。上曰,於汝,不須申飭矣。樂仁曰,章陵參奉梁學謙,寧陵參奉李魯一,康陵別檢金東淵在外,崇陵參奉趙鎭完,與臣親嫌,故吏曹當草記遞差,而徽陵別檢李萬軾,今方注書入侍矣。上曰,梁學謙鄕薦,而李魯一,於潭爲幾寸?趙鎭完相貌,與其父叔同乎?樂仁曰,魯一,潭之八寸孫,鎭完之相,與父叔差異,而世稱必達之人也。上曰,李萬軾,翰林召試,先呈見屈,今爲陵官矣。樂仁曰,然矣。上曰,魚必溟,僅僅復職,而今又見落矣。樂仁曰,今番不過飭勵,此後更擬,亦何妨乎?上曰,一得參奉之稱,於渠亦幸矣。仍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相福、弘淳,持湯劑進伏,相福進之,上進御訖。相福、弘淳先退。上曰,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李漢豐進伏。上曰,招禁御兩營將校,明日雖値殿座,新舊番交遞,依例爲之事,分付。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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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元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冥然到今年逢今月,而忌辰在明,冞切此心。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執義李堉,掌令金蓍耉、崔,持平安聖彬竝在外,吳鉉胄未肅拜,今日bb以b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判使之入來。又以下敎曰,持壬午嘉禮日記入侍。又以下敎曰,藝文館,有壬午年嘉禮儀軌乎?知入。

○傳于李漢豐曰,承旨雨具。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進,參議趙重晦未肅拜,同副承旨具庠進。以李濟萬爲禮曹正郞,南柱老爲禮曹正郞,柳烱爲禮曹正郞,睦善恒爲禮曹佐郞,李復顯爲昌陵參奉,李再漢爲溫陵參奉,安錫佺爲弘陵參奉,曺𫕤爲獻陵參奉,金光遇爲順懷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入直進,同副承旨具庠進。無政事。

○李在簡,以禮曹言啓曰,依傳敎西郊八陵墓書員輩,不給情債一款,詳細査問,則齊陵、厚陵、恭陵、順陵、孝陵、禧陵,昭顯墓、孝章墓下屬,無所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夕時,有役處知來事,差備待令人,給馬以遣,將閉門也,城門雖入,闕門幾閉也,開陽門仍留,以待其入,其命傳矣。半餉乃奏曰,門已下鑰云,城門閉前,若入到開陽門後,當奏故,以待夜深後,以睡聲,醒予而奏曰,某人來到云,敦義之於開陽咫尺,初鼓前,必也入也,而豈有至此乎?果今到乎問之。亦以睡中喉間聲。僅對曰,然矣,此等幺麽小豎,慢君若此。噫,今夜雖睡,此臥於戶前,諸中官,今日則皆入,謂以知人事矣。此心,何心?只堂下中官,年少中官二人待令,四人皆便睡於月廊房中,使年少中官,若是慢忽,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晚奏中官申德龍,便睡等中官等,一竝越俸二等。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乘輦出資政門,詣月臺降輦,上命書之曰,六陵官一守衛官,果然。敬陵、昌陵、溫陵、弘陵、順懷墓官員,一依他例竝汰去,其代政官牌招。只此擧行,兩陵官姜碩龜、李正模,禮官之混同看審,其雖無形,方當巨役,用賂而謀無頉,其若辨菽麥者,豈至此乎?其官若此,今秋巨役,亦豈易哉?雖然,當功過相準,功旣賞,功豈無勅?竝越俸一等。以此觀之,禮郞之供辭,決不可謂之官員,而吏隷之直招所爲,雖無狀,於此猶可謂勝於其官,於七於八,一無差錯。子曰,可以人而不如鳥乎?今番此事,正若此矣,此皆處分。以此觀之,東南道摘奸,其官爲領袖,下人慾亘于中,全然無頉,決無是理。以今五陵報狀,觀之,衆虎橫行之時,此等無形官員,其能冒虎巡山乎?亦無是理,今日內更遣稍剛禮郞,詳細摘奸而以奏。今番若或有欺隱之事,當該禮郞,永錮其身,以此嚴飭。噫,俗稱朝鮮賂國,豈若是甚乎?此亦國綱攸系,況大役方張,所命何重,而三郞之行受賂,至於過百貫之金?吏胥亦海東之民也,焉敢若此?回甲之禮郞,不思報效,年六十禮吏,爲其慾能耐憚,靜夜或覺,思之亦陋。今番吏隷,若有一文事受賂之事,當施一律。陵書員,若有此擧,當終身爲奴海島,以此嚴飭。非特此也,推此觀之,末流行賂之弊可知,申勅闕內闕外隷屬,若有犯者,依昔年受敎擧行。受敎,伊何?因關東一令之陳章,梟示之律,亦可用也。慾雖亘中,律不畏乎?另加嚴勅,旣已下敎,此後,與受同律。上歷臨典設司,又命書之曰,今聞禮曹六郞中,只有二人云,今者分差之後,無他替直之路,受由人遞差,與見汰三人,今日政,卽爲擧行。近者禮郞,多不擇差,有此駭擧,今番十分精擇事,一體申飭。承旨讀東伯加分狀啓,仍命書之曰,今覽江原道道臣狀聞,酌量輕重,分數詳備,再昨他道,雖有三分一先許之事,覧其狀聞,若是了然,則豈可靳持?令備局依狀請許施,而卽爲分付,俾無苟艱之弊。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敎上曰,禮曹郞廳入侍。出榻敎又命書之曰,當初下敎時,皆命汰去,親政時,只以行賂處作窠,今日旣已畢査。若不下敎,其代外,雖分揀,當之者,猶在見汰之中,差代外,陵官一倂分揀。上曰,吏曹堂上入侍。又命書之曰,今番內外補土處,植木然後,可以完固,令禁將申飭陵官、守護軍,生養其木,一依新陵例着實擧行事,申飭。且聞左揆所奏,本陵官,方在待勘中云,今旣處分,依例看役事,一體分付。又命書之曰,頃者之事,雖有不善周旋處,飭已行。其中宋樂休,數月之內,父子俱處分。予於貢市人若閭家借入,志固定,雖洪梓二等,宋宜孫一等,此間,豈有差等?洪梓、宋宜孫特先給牒。上曰,三軍門捕虎人,入侍,分立階下。分付後,命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許礈以次進伏訖。相福曰,朝者新湯劑進御之後,何如建功進御之時乎?上曰,久不進此劑,朝進以後,頗有順下之意,似緊於建功也。內殿患候,予亦不知,一貼進御之後有效云,幸矣。相福曰,此藥之力,重於建功,似有應來之效也。內殿患候,一貼奏效,果是萬幸處矣。上曰,建功若常茶,而此劑,味甚殊常矣。相福曰,然非苦口之劑也。上曰,果非苦口之劑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弘淳曰,今日,雖無更煎之事,而旣煎之劑,只付醫官輩經夜,事甚未安。臣當今夜陪藥宿本院矣。上曰,過矣。相福曰,道理當然,分三貼排日,則終貼所進之日,只爲一貼矣。上曰,觀勢繼進,亦何妨乎?相福曰,提調陪宿,恐不可不矣。上曰,依。相福曰,中宮殿湯劑,明日後,更加議定矣。上曰,依。仍問樂仁曰,今日政事,善爲之矣。樂仁曰,然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之曰,都承旨與政官,入侍。出榻敎又命書之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在簡奏陵上殿內俱無頉,祭物亦精潔矣。上命寫祝文草,下春曹,又製下六月初七日明陵忌辰祭祭文,又命書之曰,噫,當今日親傳香,誠是冥然,況季夏,而于今追慕一倍,其間只有兩月而泯默乎?今當下敎,六月初七日,當詣昌德先展拜,宿于門外,翌曉當行禮,而回動駕三嚴,以辰正三刻,單嚴擧行。世孫祗迎隨駕,置之,前後廂軍,以二哨擧行。禁軍一番,馬軍一哨,扈衛軍官,依常時入直數隨駕,以此步軍,昌德、昌慶入分直,禁軍,扈衛軍官,以隨駕軍入直。回駕時,隨駕有廳軍,訓局將入直,留營,置之。昌德宮門,只敦化門,金虎、丹鳳門,回駕後復用。北營步軍一哨留陣,馬軍營,以隨駕馬軍入直。回駕時隨駕,廣智營,以禁衛軍一哨,西營,以御營軍一哨,以都監軍一哨入直。回駕後,除標信解直,百官稟旨,就次,依例擧行。御將,領新營標下軍,新營留陣侍衛,守廳仍,吏曹首、亞堂,入侍。判書李昌壽,參判李潭,洪樂仁、具庠進伏,吏堂,承批後與樂仁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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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李祖源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暈,酉時,日上有冠。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倍此心,氣何諭哉?待下敎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國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執義李堉,掌令金蓍耉、崔,持平安聖彬在外,吳鉉胄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忠淸右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啓曰,工曹參判閔百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三明日慕華館,當親臨試射,以駕轎由敦義門,動駕前後廂,已下敎矣,三嚴,以卯正三刻單嚴。

○又以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今番統藝者必多,殿座後,洗馬臺,命試官當兼設慕華館柳葉箭,設六貫革,統貫革以二十待令洗馬臺,只統貫革,依前設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洗馬臺試官,今日擬入。

○又下敎曰,更知之,草記云,其下中官下敎,拔之。該堂,誰某?入侍時知奏。

○傳于李在簡曰,摘奸宣傳官,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又傳于李在簡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入侍。

○又下敎曰,只命有司堂上,入侍矣。有下詢事,三公率有司堂上入侍事,招備局郞廳,分付。

○己丑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玄處明、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許溵以次進伏訖。上曰,祭報府讀之。樂仁讀過申大孫,上曰,是大脩之族乎?樂仁曰,故參判申昉之子也。上曰,徐廣修,誰也?樂仁曰,徐宗汲之從孫也。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如前爲之。自服腎瀝,頗有思食之念,或其效乎?相福曰,順下之故,有消食之效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晚後當更進劑矣。上曰,內殿患候,尙未快復,令諸醫更議繼進之劑。礈曰,感候尙今彌留,藿香正氣散數貼加進,然後繼以六君子湯,似好矣。泰輿曰,正氣散解挾食,養胃湯破結痰,則實爲當劑矣。以楷、允協、絢所奏與泰輿同。上曰,金季良、徐命緯達之。季良曰,外氣未解,且有挾食之漸,不可不加用正氣散數貼矣。命緯曰,養胃湯,非不好矣,目今緊着,正氣散似急矣。上曰,雖明日快復,正氣散亦可加用乎?僉曰,然矣。上曰,加用之外,無他策也。命藿香正氣散三貼加製以入于內殿。相福請診,上曰,今日,豈可爲之乎?姑置之。相福曰,昨日進湯後,便道如常乎?上曰,一次登廁而順滑矣。礈曰,好矣。上曰,果是好兆乎?諸醫達之。泰輿以下所奏,皆同,上曰,似有應驗矣。相福曰,然矣。上曰,小便,近頗澁矣。此劑進服後,亦順利矣。相福曰,小便或澁,若進木米飮,則亦爲通利矣。上曰,然乎?相福曰,木米,利此症也。上曰,腎瀝不滯乎?礈曰,無此慮矣。相福曰,丸劑亦連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矣。當此日進此劑,予豈忍爲,而昨日申後,中氣稍勝,進御之外,無奈何矣。相福曰,以日前下敎,論之,此劑,果是及時之藥矣。上曰,膝痰入腰,此緣平日不善調護之致,而予常見極調護之輩,心實奇怪之矣。相福曰,此實群下之悶迫處也。上曰,頭部常有汗氣,何也?礈曰,頭部,諸陽之會,陽氣上升之致,而腎瀝爲功,利於引氣,進此之後,此症似減矣。上曰,諸見亦同乎?泰輿等,俱奏礈言是矣。礈曰,日氣猶寒,腰部易冷,幸加腰帶也。上曰,苦矣。礈曰,不必厚也,祫亦好矣。上曰,着襪而寢,如何?相福曰,好矣。上曰,予常薄着,手末必寒,不脫吐袖矣。相福曰,領相亦爲薄着之故,恒着吐袖矣。上曰,然乎?樂仁曰,然矣。上曰,腎瀝之羊,必用雄乎?相福曰,然矣。腎非外腎,卽內腎也。上曰,然乎?相福曰,外腎則不用矣。上曰,予則錯認以外腎,心常以爲如何矣?然齊宣易羊,湯德及獸,予則不然,豈不悶乎?相福曰,藥用則聖人之所不得已也。今番羊,以丙戌所餘,付諸軍門及戶曹者,推用之矣。上曰,然乎?建功,長服亦難矣。礈曰,群下,必無長服建功之人,亦以腎瀝言之,丙戌則連用八劑,凡人脾胃,必不堪當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必然矣。上曰,徐命緯,近於何邊乎?命緯曰,命字,皆十寸矣。上曰,李長周,長夏之弟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向診見之,年少矣。相福曰,長周術業,領相信用矣。上曰,許溵,銚之子乎?銚常以爲獻一子云矣。礈曰,所獻之子,卽溵之兄溫也。相福曰,溫則韓判府陳白加資,溵則前因特敎出六,爲引儀矣。礈曰,腰帶不可不造入矣。上曰,甚妨置之,昔則不着吐袖與小冬衣矣。相福率醫官先退,弘淳曰,臣以試射事,有不可不稟定者矣。上曰,達之。弘淳曰,軍門所屬,皆有統率,而其餘京鄕自願之流,旣無統率。只以役所,成冊分排試才之外,實無他策,以此擧行,何如?上曰,好矣,依爲之。弘淳曰,內吹及近仗軍士、旗差備扈輦隊,亦以役所所錄,成冊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弘淳曰,堂下侍衛服色,何以爲之乎?上曰,靑天翼擧行。命書之曰,宜酬其功,或濫宜飭,軍職武藝廳,依例擧案。中官及差備所屬,與內司四宮所屬,皆令單子先啓下後,修正試記,其餘各司所屬,與此外赴役者,令本所修送成冊,於射於砲,修正單子,而覽書來,濟州領來人,其亦赴役,可嘉其誠。此皆是名係軍摠者,雖其中邑吏,何異京吏耶?此則成冊來到後,射砲中,從自願修正單子,其中若有先欲下去者,亦令從願施行,內吹、扈輦隊、近仗軍及其他前日試射時應射砲者,亦從本所成冊修正單子。仍曰,等待,雖難,齋日相値,不可不退定矣。命書之曰,精神索漠,且欲酬其功之心勝,追思夏禴下敎,命讀祭報府,昨夜已行誓戒,其日卽隷儀也,所重雖在,前則不可,後則其晚,不過半日事。且來月初四日前,攝行之心憧憧,豈行他事?無故則初五,而伊後六七日,亦値國忌正齋,慕華館親臨,以初八日擧行事,更爲分付。又命書之曰,射砲貫革,雖已下敎,人摠旣多,雖此數外,一依庚辰例擧行。樂仁曰,昨有洪梓、宋宜孫給牒之命,而退聞之,則其時該府以功議各減一等懸入,竝在蕩滌中云矣,上曰,然則其下敎爻周,而前者處分之下,豈可自下任意懸功議而蕩減之乎?命書之曰,頃者洪梓、宋宜孫就理後,依下敎只爲草記擧行,而循例捧供,皆爲無故蕩滌,其涉不察。今不可追提,不無其飭,該堂從重推考,矇然承傳色,混下中官,越俸一等。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宣傳官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宣傳官李邦城,醫官許礈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先奏役處形地。邦城曰,役事,再明當畢役而自願軍則今日亦一千四百餘名矣。上曰,壯哉,可謂神速也。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大便,今則乾矣。相福曰,滑而乾,亦好兆也。年前臣有賤疾,服腎瀝湯,而便則滑矣。上曰,然乎?領相亦服之云矣。相福曰,親臨試射,更定日矣。上曰,以初四進之者,蓋有意也。差備所屬中,東班職者,依中官例使之擧案。相福曰,新湯劑進御之時,醫官區區之慮,恐或過滑,今承便乾之敎,實緣胃健之致,如此大劑,胃氣勝之,豈不幸乎?上曰,果是大劑矣。相福曰,肉氣毋使勝食氣,古人攸戒,況藥石之氣,決不可勝食氣,伏願水剌,着意進御也。樂仁曰,金吾該堂問之,則乃李惟秀,而雖是特敎,草記勘處之時,例同本府之勘處,而懸功減也。上曰,然乎?樂仁曰,然矣。上曰,終是非矣。命樂仁讀狀聞,樂仁讀開城留守狀聞,上曰,白川郡守,李趾光乎?樂仁曰,然矣。命樂仁書之曰,嶺東狀聞,已直爲下敎,而今者松都狀聞,且來,而雖係軍餉,保民,一也。豈可遲滯?令備局有司堂上問于大臣,明日內局入侍時,同入以奏。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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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式暇。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尺許,色赤。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訓鍊大將李章吾依下敎來待矣。又以啓曰,中官金時輝,放逐其鄕草記。

○傳曰,公事追入已知,此草記,置之。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洪龍漢以漢學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晝仕出去,而一日之間,勢難畢試,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大司諫李性源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閔弘烈,由限已過,與新除授副修撰沈頤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李商岳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崇陵參奉趙鎭完呈狀內,矣身與都承旨洪樂仁,有妻三寸姑母夫應避之嫌,斯速入啓遞改云,除拜時,旣有吏房承旨相避,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聖圭,以戶曹言啓曰,奉常寺酒中米元貢數,依乙亥癸未定式擧行事,命下矣。酒中米乙亥年元數一百七十八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夕內,丁亥復舊一百五十五石四斗四升六合四夕外,不足中米二十二石十二斗九升六合二夕分道磨鍊,別單書入,己丑條爲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承文院言啓曰,本院官員,以都提調言啓曰,本院寫字官實訓長洪聖猷有頉,代以預差訓長李彦佑依例陞實,預差訓長陞實,代以張壽仁差定預差訓長,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主簿朴存源以不應爲公律,勘處以放事,傳旨啓下矣。朴存源今已拿囚,以不應爲公律,杖八十收贖,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統制使李柱國特施告身之律事,傳旨啓下矣。李柱國今已拿囚,依律文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南舜喆,昌德宮衛將趙廷濂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京居幼學李義冠,通津居熢燧軍趙泰永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當該守門將丁昌宗,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又以下敎曰,傳于騎判,砲前例多數知入。

○又以下敎曰,禮判若在京,內局同爲入侍,若進去,則禁將具善復使之持成冊入來。

○又以下敎曰,訓將,詳知捉虎事狀入侍。

○又以下敎曰,慶絢、金季良,待令于中宮殿差備。

○李聖圭,以江原監司狀啓,啓曰,楊口居金後種等燒死、壓死、囕死、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慶尙監司狀啓,啓曰,南海居崔奉元等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竝入侍。

○又以下敎曰,吳鉉胄通淸,誰爲之耶?知入。

○又以下敎曰,入侍。

○又以下敎曰,吳鉉胄下敎,勿爲頒布,明日入侍持入。

○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之父母丘墓,在於坡州地,以不利形家言,經營移窆,積有年所矣。今始占山於湖西之天安,而顧臣夙罹愍凶,兄弟淪喪,孑然孤影,無與爲謀,計其𢳍穴竣役,將費許多日字而後,窀穸之事,庶無憾於心矣。今將離違丹陛,遠出數百里之外,區區戀結之忱,誠不勝耿耿,玆將懇迫之私,猥陳乞由之章。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許恩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其章,許其請而仍給由焉。

○兼輔德尹養厚上疏曰,伏以臣,跡甚疎賤,性又譾劣,濫蒙洪造,歷踐淸華,每日念之,騂汗自發。況此胄筵輔導之責,爲任不輕,實非如臣魯蔑,所可承堪,而有除輒膺,視若當來者,只以筋力趨走,爲一分涓埃之報。第臣目下私情,又不能自抑者,臣之所生偏母,年迫八耋,疾病沈淹,居常澟然,藥餌扶將,而爲取便養,方往臣兄任所,顧臣名編朝紳,跡滯城闉,去留之際,每致徊徨煎迫,不得自由,種種瀆擾,亦甚惶懍,離違病母,于今屢月。卽接衙信,臣母所患,近又添重,痰火痞隔,食飮頓減,委頓牀席,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精神飛越,按住不得,略暴血懇,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特推體下之仁,亟許鐫遞臣所帶兼銜,因治臣擅便之罪,以肅朝綱,俾便往護,千萬幸甚。踏下

○持平吳鉉胄上疏曰,伏以臣,空疎湔劣,最居人下,晚通朝籍,遽玷臺選,前後叨冒,罔非踰涯,居常感激,惟期隨事盡分,以效埍埃gg涓埃g之報矣。月初天郞恩除,適在開政催促之際,承命趨進,及到闕外,嚴旨已下,蒼黃退出,杜門省愆,日夕惶蹙,不意分揀之敎,纔降,又伏承柏府除命,召牌儼臨,臣於是驚惶震越,莫省攸措。噫,淸朝耳目之寄,顧何等重任也?苟非戇言直論,謇諤堂階之間,風裁氣節,激揚臺閣之上者,不足以當是責也,則如臣才謏識蔑,言議巽軟,何嘗一毫彷彿,而況此罪戾之蹤,餘悚尙切,去就一節,尤無可論。昨又伏見所下傳敎,以耳目媕婀,聾瞽爲敎,臣亦其中之一人,以此以彼,進身無路,玆敢隨牌來詣,短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重臺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方祈免之不暇,豈容贅及他說,而耿耿憂愛,不敢終默,略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伏惟我殿下,堯齡益高,舜德彌邵,宗社之所倚毗,臣民之所祈祝,惟在於殿下一身,則當今第一急務,無過於聖躬之保嗇,而大小臣僚,每以涵養節宣之方,前後陳勉,凡幾次矣。留意體念於批旨,非不勤摯,而及其動作施爲之際,終未有實效,動駕幸邸之太頻,率多風寒之觸冒,試射臨門之連仍,不憚酬應之煩勞,政令做措之間,常患急迫,喜怒賞罰之際,或致失中,每當淵衷激惱之時,輒失大聖人中和之德,以至三將之回示二郞之棍罰。全欠臣隣禮使之道,實非聖世之治象,而國體之虧損無餘,臣愚死罪,殿下本原之工,有所未至,攝養之方,未得其要。伏願自今亟加涵養,益懋省察,無致頻復之悔,而自底康寧之福焉。今日之大本,惟在於輔導東宮,成就德性,而況惟我王世孫,英姿天挺,睿學日成,進德修業,此其時也,惟其輔翼之道,必須草野經學之士,左右胄筵,朝夕講討,則必多裨益。伏願殿下,務積誠意,招延宿德,畀薰陶啓發之任,以責將就之功,則非特爲燕翼之貽謨,亦足有光於禮遇之聖德矣。噫,國家治亂,專繫於言路之開閉,而杜塞之患,未有甚於近日,間有一二言事之臣,略效匡救之忱,則遽加摧折,竄逐相繼,實非聖世之美事,而何幸聖度包容,霈澤旁流,被罪諸臣,一倂宥還,轉圜之量,孰不欽仰,而甄敍之典,亦宜繼降,以示優容言者之意,益恢來諫之路焉。月前前大諫李基敬縣道言事之章,見阻喉院,有一臺臣疏,斥其不捧,而請納元本,則殿下不惟不賜允從,反罷臺臣之職,此不幾於設法禁言,而豈不有欠於樂聞之聖德乎?嗚呼,顧今世道,義理晦塞,是非貿亂,駸駸然入於囫圇之域,將無以辨別,幸有韋布之疏初發,玉署之章繼至,足可見公議之所在,而斯文是非,有非一人所可自辦,則惟彼李應協之不有一世公共之論,敢挾私意,肆然陳章,滿紙張皇,豈不可駭之甚者乎?不敍之處分,雖仰天鑑之孔昭,臣則以爲薄勘而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己丑三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有司堂上、禮判、訓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禮曹判書具允明,訓鍊大將李章吾,工曹參判閔百興,吏曹參判李潭,行副司直鄭存謙,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相福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連進新湯劑,稍有動靜之可言乎?上曰,尋常而味辛,勝於建功也。相福請診,上許之。泰輿診奏脈候,左右調均,滑體一樣矣。礈、允協次次診訖,所奏與泰輿同。上曰,慶絢、金季良亦診。絢、季良診奏與礈、允協同。上曰,內殿所入藥,盡於何時乎?相福曰,今日當更製入矣。上曰,藿香正氣散前方加人蔘五分,三貼製入於內殿。相福曰,玉音之澁,今則如何?上曰,今日似勝矣。相福曰,再貼當於夕時入之矣。上曰,依。相福率醫官先退,鳳漢問候,上曰,一樣矣。鳳漢曰,腎瀝湯,似是有效之劑,而及時進御,下情誠幸。上曰,進用似宜,故果爲進用矣。鳳漢曰,凡人服此藥,皆作三貼,日只一飮,而胃弱者,猶不能善下矣。上曰,腎瀝初進,似有動靜,三貼以後,便同冷水,若此則雖日飮十三貼,似不難矣。鳳漢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今日,可謂康復矣。仍問允明曰,明果訖役乎?允明曰,然矣。上命樂仁書之曰,試射旣命踰月,禁、御兩營下番軍及濟州貢人,濡滯可悶。況雖正日,旣分所,再明日,各其營只鄕軍試技後,其賞當下敎於兵判,待下敎畢技後,亦自本營賞給,下送濟州貢人,付諸禁衛營,一體擧行。鳳漢曰,坎然土坑,旬月之間,築之屹屹,誠可謂神速也。陽澤曰,了役後,植木一款,亦當着力爲之矣。上曰,昨日兵判,稟以自來軍民,依役所成冊,擧行射砲云,無或有見漏之歎乎?允明曰,雖一二名,這這錄置,分類成冊,軍兵送兵曹,貢市送戶曹,畿民送畿營,以爲平均添惠之道,而若其遠方單來者,亦爲別錄以待矣。上曰,差備所屬少,而四宮則多,政院只二人云,若先下敎,數必夥然也。鳳漢曰,然矣。上曰,大體射少砲,多矣。鳳漢曰,然矣。上曰,募軍,用於何役乎?允明曰,募軍則效力於內役矣。上曰,再明肄儀後,建明門殿坐,欲爲勞問募軍,而空言勞問,事涉,如何?竝外方單來者,而給糧勞問,似好矣。鳳漢曰,然則分付賑廳,使之給糧,則惠必均添矣。上曰,貢市人,何以區處乎?鳳漢曰,庚辰則各其頭目蒙惠之故,澤未均矣。上曰,市井白徒,予常知爲孟浪,濬川時見之,實不然矣,南、北漢僧軍,亦難當也。命書之曰,取覽庚辰日記,太學典僕,已下敎,而貢市人,則其時只頭目,故今番全數舊遺在量減事,下敎,今聞大臣所奏,貢人則限千石蕩減,市民則依太學典僕例以日計月,限一朔除役事,分付,仍問貢與市,孰多添惠乎?鳳漢曰,市似少而貢似多,然貢舊遺,而市新得矣。命書之曰,今番自願軍中,坊民應役者,依他例一朔除役,其中無屬處,一二京鄕民應役者,其誠尤可嘉,而於賞於減皆漏。此等之人,令役處修正成冊,送于賑廳,參酌題給,其餘外方民赴役者,亦令役處成冊修送備局,高陽民,宜加顧恤,今春大同,特減一斗。其他,依賑廳顧恤例特爲各其官給米,今番役所赴役,兩陵守護軍,初慢可懲,而今勞宜恤,一年結錢,特減,以示予意。仍曰,鄕軍先放,試記當減矣。鳳漢曰,外方減稅,當於高陽爲之,而其他若干或自來之邑,實難減之矣。上曰,高陽倅,誰也?鳳漢曰,金載岳也。允明曰,外方僧徒,添付南北漢矣。上曰,善爲之矣。募軍,近來非契軍云,其然乎?鳳漢曰,募與契,異矣。命書之曰,今番赴役募軍勞問,欲於慕華館親臨日爲之,雖初定日,不無紛沓,況今則且踰月幾一朔?勤勞之民,豈可曠日遲待?明日畢役後,再明日當親臨建明門,勞問賜米,侍衛以入直擧行。承、史亦以時服入侍,殿座時刻,肄儀畢後,待下敎只入正時,賜米則以十石擧行,禁將,闕門外平均分給,仍問當給幾許乎?鳳漢曰,十名二斗定式矣。上曰,果如此,故十名擧行,而使禁將分給於闕外也。鳳漢曰,好矣。上曰,地方官,不可無酬勞之典矣。命書之曰,畢役後,明日當有賞典,而近一朔待令,地方官獨漏。此正比諸陵官,若張醢李飮,高陽郡守金載岳,特施陞敍之典,仍問當爲府使乎?鳳漢曰,果是府使階梯,而除高陽屬耳,府使亦猝難矣。上曰,雖遞來,當用承傳矣。鳳漢曰,今番補土之役,自畿營凡百責應者,甚多,而此則本營道理,然矣。不必擧論,而至於穀物之先爲取用者,不可置之。以公穀中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陽澤曰,太僕所屬,何以爲之乎?上曰,一例爲之。仍命章吾進前,問曰,何處捉虎乎?章吾曰,穆陵近處矣。上曰,以傷人乎?不問馬之意,論之,則虎不當問,而近來虎患,太涉變怪矣。鳳漢曰,捉虎賞典,近年以來,無異全防,諸陵虎變,若不入紅箭門,則不許發捕,故如是熾盛者,似有緣也。上曰,捉虎賞典,近來甚防矣。鳳漢曰,懿昭墓近處,亦有虎跡云矣。上曰,四門外,皆合議察,而北山尤當着意也。章吾曰,近聞北山,亦有小跡矣。上曰,有司堂上,誰某入來乎?鳳漢曰,閔百興、李潭、鄭存謙入來也。上曰,承旨讀狀聞。樂仁讀奏京畿監司金華鎭,坡州、長湍客舍修葺物力請得狀聞,上曰,此則何如?領議政洪鳳漢曰,此事,臣旣陳達,使之狀請者,而各邑如此之役所助給者,曾不過十數石或二十石,此亦不可破格優劃,儲置常賑中,兩邑各米二十石上下,以爲添補完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仁又讀華鎭加分狀聞,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洪鳳漢曰,畿民形勢,當春尤急,臣意則雖盡許狀請之數,似無不可,而僚議持難,尤得斟量之宜。留庫中,三分一特許加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仁又讀咸鏡監司蔡濟恭捧未捧狀,慶尙監司李溵,江原監司洪名漢捉虎狀,上曰,蔡濟恭、洪名漢,同是嘉義乎?樂仁曰,然矣。鳳漢曰,近來差祭極艱,昨見報府,則摠戎使、守禦使俱爲獻官實預差,蓋以重臣受由在外之夥然故也。凡受由朝臣,趁限還朝,法例則然,今此諸宰,不可一任在外,竝加催促使之從速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坡州防營軍餉,限千石加置事,前旣陳達,大興山城移轉,竝與糧餉廳穀物,未得蒙允,至有更商以稟之敎矣,退而料度,不但無他好道理。且此防營,自是摠廳管轄,摠廳當任其憂,禿城餉穀,其數稍裕,三百石依前稟劃給,此外則臨津、長山軍餉中七百石推移移給,使本州從便糶糴,以備軍需,兩鎭所劃之代,則北漢每年添餉條中,依此數換置,極涉順便,摠使,雖或煞有持難,係是關防大計,豈可不思共濟?臣旣自下相議,使之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同仍問鳳漢曰,卿見政事,新除陵官,何如?鳳漢曰,俱好而再政尤好矣。上曰,初政多表表者,故其後則命差淸白吏子孫矣。又問允明曰,卿無未盡達之事乎?允明曰,無之矣。上曰,摘奸禮郞,何尙今不來乎?允明曰,未知何故也。上曰,李之直,誰也?鳳漢曰,五子登科,而廣州之李也。仍奏再明晦日矣,上曰,然矣。命書之曰,再明,殿座相値,次對進定於明日。鳳漢、陽澤、尙喆、允明、章吾、百興、潭、存謙先退,命讀吳鉉胄疏,至贅他說,上曰,此疏,今何始入之也?鉉胄之子,有及第耶?樂仁曰,吳鼎源也。讀畢,上曰,怪無摸稜,疑晦甚矣。元是,何處人乎?樂仁曰,湖南人矣。上曰,年多乎?樂仁曰,似踰五十矣。上曰,極怪矣。命書之曰,噫,予雖衰矣,方當自勉喑啞之中,其若錚錚,宜將扶植,而今者吳鉉胄陳章,綴拾前人,可謂紙中無隅之石。雖然,宜戒鳥卵,何惜例批,而其中李應協處分,其宜止此,何敢扶抑?噫,不有一世共公之論等說,其心,與頃者學儒未登徹之章,一串貫來,事之放恣,莫此爲甚。其在息邪說,嚴國是之道,不可尋常處之,此章給之,持平吳鉉胄,特施刊版之典。仍曰,中官今始持入,亦過甚矣。命書之曰,公事命入之際,吳鉉胄之章,分二以奏,幺麽小豎,何心挾雜?中官金時輝,今日內令該府放逐其鄕。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許礈以次進伏訖。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曰,午間聖體,一樣乎?上曰,此際稍勝矣。相福曰,八味元以日勢之陰濕,明當製入,而生鰒旣命,置之,稚鰒代入,何如?礈曰,稚鰒,好矣。上曰,置之。仍命坐直承旨及儒臣持《貞觀政要》入侍。出榻敎相福、弘淳、礈先退,左副承旨李漢豐,校理李得福進伏,漢豐曰,有儒臣入侍之命,而修撰洪龍漢,晝仕出去矣。上曰,下番必趁門限入來,來卽入侍事,都承旨出去,分付。樂仁先退,上曰,儒臣讀《政要》。得福讀九板,上曰,承旨讀之。漢豐讀三板,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萬軾讀五板,上曰,上番翰林讀之。德師讀三板,上曰,下番翰林讀之。岳柱讀四板,漢豐曰,下番玉堂入來矣。上曰,進前。修撰洪龍漢進伏,上曰,讀之。龍漢讀至貞觀中,告訐百官,上曰,更讀之。仍曰,古猶今矣,興歎不已。仍命書之曰,人君學問,豈比匹庶?善者,師之,不善者,斥之。昔漢先主戒後主曰,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此,萬古帝王之格言也,故紫陽朱夫子,載於《小學嘉言》篇。予雖氣益衰心益薾,臥召儒臣令讀古文,其文,伊何?卽《貞觀政要》也。古人云,非堯、舜,不陳於君。噫,彼漢、唐,何比三代,而然古人云,善可法惡可戒。且云善惡皆吾師,須觀漢、唐,然莫云借仁借義,言則善也,唐太宗爲唐中主,問其治本,卽一部《貞觀政要》,暮年令讀,不無一助。噫,近日微忱憧憧,惟誦蓼莪而嘐嘐故。吁嗟,學士只宿其館者,多日,今日乃召之,令讀至杜讒邪其中,有一太宗之言曰,告訐百官,細無可採。噫,告訐百官,太宗猶爲,此於百官,其雖若此,君能辨眞僞,自可妥帖,今之傾軋,亦豈比此?頃者,黨習忒甚之時,以大官爲先,而君心固,讒莫售,故近者,次至重臣,六卿之中,免讒者,其幾人,坐席未暖,朝將無人,可勝歎哉?其尤甚者,卽家宰也。若問其本,此人隨逐然後,吾心可濟云,而其心可謂迂矣。正若其無沛公之言,日隨其逐,予雖衰矣,四十年苦心若一,其豈無人?此輩,何敢遂其計?吁嗟,唐時不過宵小告訐,嗟彼今世,可謂酷矣。甚至於自亞銓斥八座,究厥其心,人孰不知?若此而國能國君能君臣能臣乎?其雖憊薾,聞此,不覺蹶然長吁。且因此心切恧然者,何則?太宗謂此人,只曰無識,而予則今世人,決非無識而然也。太宗且云,今後訐人小惡者,以讒人治之云,可謂得君之體。予則否德,雖治不悛,雖飭不遵,今年甚於昨年,今日亦甚於昨日。昔齊宣王,聞鄒聖四境不治之問,顧左右而言他,其雖千載之下,令人愧笑。噫,朝廷四方之標準而若此,董子所云,正朝廷,正百官,正萬民,何暇言也?究厥其由,卽在一人,一人,其誰?卽否德也。表端則影直,因予否德,旣不能正心,其何能正朝廷?朝廷若此,亦何望正百官?百官亦若此,正萬民,其何言哉?興惟及此,自恧,亦歇後語也。頹臥之中,聽其文自不耐,講讀未畢,先爲呼寫。吁嗟,海東臣子,感予此敎,體予苦心。吾東,其庶幾,吾東,其庶幾也哉?書訖,又命龍漢讀之。漢豐曰,入侍注書,以省記外人,門限將迫,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爲之。賤臣先退,假注書李祖源替入,龍漢讀訖,上曰,儒臣退去,奉審宣傳官入侍。得福、龍漢先退,宣傳官李邦城進伏,上曰,役事,今果畢乎?邦城曰,元役今畢,明日則衣莎種花而已,午前可畢,而京鄕民,單來自願者,亦多矣。上曰,然乎?命書之曰,今聞宣傳官所奏,京鄕民一二人來者,今日太多,其令該廳鄕民,明日內給米,濟州人願砲者,其令禁衛營試放,而不願砲者,亦令惠廳,明日內一體給米。又命書之曰,今番砲賞,一依丙戌年例爲之,令兵曹前例書付兩營,畢放後,依此施賞,貫三中者草記。又命書之曰,明日午前畢役云,近一朔赴役人,何可復集?明日皆令自敦義門入來,興化門待令,皆到,政院只入正時,予當臨建明門,勞問賜米,令各回其家,以此分付。又命書之曰,此時通津守令,豈可遲滯?方泰輿,明日卽令回官。又命書之曰,雖已下敎,靜而思之,吳鉉胄其章,一世公共之論六字,甚於金若行輩。噫,金若行等,不過一二人駭然,至於學儒,豈特甚於一節?尤涉無狀。今者鉉胄,敢稱一世,末以爲公共之論,放恣無狀,莫此爲甚。噫,鉉胄,亦一朝鮮臣子也,而渠之持正通,可云濫也,則何敢追從標榜,稱以公共?此則海東宵小也。處分,豈乎至此,而今予之意在焉,今者處分,豈不愈於竄逐旋放乎?然其人已故,通淸人,雖不云持正通,卽爲汰正gg汰去g,以示予之嚴好惡之意。漢豐讀尹養厚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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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鄭弘淳,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備忘記。今番慕華館試官,三軍門大將隨駕,摠府宣傳官,皆一郞廳,入侍,洗馬臺,摠戎使、龍虎大將、摠府宣傳官、次郞廳試官。

○備忘記。一依濬川試射時例,當戎服,隨駕人及試官,皆着靑戎衣,只佩劍,留營留陣,置之。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傳于李在簡曰,禮曹郞廳,肅拜後留待。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殿座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具㢞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禮曹郞廳及摘奸宣傳官,入侍。

○吏批,口傳政事,以洪檢爲右通禮。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右通禮洪檢在外云,當此殿座之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右通禮洪檢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玉爲右通禮。

○李在簡,以待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李敬玉入直矣,移拜右通禮出去,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俱未差,弼善金鉉秀,文學尹錫烈在外,上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仰啓。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病,參議趙重晦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漢豐進。以南鶴宗爲司諫,李世奭爲持平,洪纘海爲修撰,柳善養爲輔德,朴志源爲兼輔德,李致中爲兼弼善,金基大爲兼文學,趙宗鉉爲兼司書,鄭弘淳爲軍器提調,尹錫烈爲西學敎授,李得一爲中學敎授,李基任爲兵曹佐郞,金樂材爲內資主簿,柳凝之爲北部都事,權𫀤爲典籍,李福徽爲典籍,姜錫龜爲典籍,金憲行爲崇陵參奉,趙重明爲獻納,成德雨爲內資奉事,宋鼎休爲掌苑奉事。行副護軍具善復今加資憲,行副護軍趙𡷗、金相玉今加嘉善,以兩陵沙汰處補土時,堂上及都廳加資事,承傳。行副護軍卞興瑞今加正憲,行副護軍徐克悌今加資憲,行副護軍許圭今加嘉善,前縣監金道鼎今加通政,兩陵沙汰處補土時,別看役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漢豐進。副司直徐命善、李命植。同知單權時大,訓鍊參軍單金益重,奉事單車萬輪。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次對,同爲入侍。

○又以下敎曰,堂上,竝入來後詣閤,入正時。

○又以下敎曰,通禮亦稱在外,洪檢,令該府處之。

○又以下敎曰,申飭之下,諸承傳色,一不待令,越俸一等。

○又以下敎曰,洪檢,今番試射頒賞後,勘律。

○李在簡,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bb曰b,禁將以下加資,今日政下批事,分付。

○又以下敎曰,俄者賞格下敎中,七人落漏,弓矢特給,一體許射。

○李聖圭,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濟州人不願砲者九名,各給米一斗之意,仰啓。答曰,知道。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光國、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其亦一樣矣。相福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差勝云矣。相福進湯劑,上進御訖,相福請診,上許診。方泰輿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許礈、鄭允協次次診訖,所奏與泰輿同。相福曰,泰輿今當還官,故入診矣。上曰,此前則周回爲之矣。相福曰,提調鄭弘淳,病不得入來矣。上曰,監煎之故,生病乎?相福曰,適然之病,豈是監煎之致乎?上曰,李昌壽,無故乎?領議政洪鳳漢,次對入侍。對曰,旣非都政時,則雖帶銓任,可謂無故矣。上命樂仁書之曰,提調鄭弘淳,許遞,其代李昌壽除授。相福曰,夕間亦當進一貼矣。上曰,苦矣。相福曰,玉色似勝矣。繼進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前進八劑而得其效乎?相福曰,然矣。上曰,下詢諸醫,決定,可也,方泰輿勿托以外任,先奏之。鳳漢曰,泰輿之不欲言藥院事,正若領府事,不預廟堂事也。泰輿曰,腎瀝湯,雖非一向多進之劑,而今番所進,似不足責效,加進一劑,爲宜矣。礈、以楷、允協、絢、光國、允說、光翼、命緯、長周所達,皆與泰輿同。鳳漢曰,四貼排日,至於晦日則好矣。上曰,腎瀝湯一劑,明日更煎以入。出榻敎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申晦,行吏曹判書李昌壽,行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副護軍李章吾,行副司直鄭存謙、趙曮,校理李得福,左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祖源,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bb伏b訖。鳳漢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陽澤曰,痰候,何如?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都提調金相福進伏問候,上曰,亦一樣矣。上命書之曰,雖已下敎,靜而思之,吳鉉胄其章,一世共公之論六字,有甚於金若行輩。噫,金若行等,不過一二人駭怪,至於學儒,豈特深於一節?尤涉無狀。今者吳鉉胄,敢稱一世,末以爲共公之論,放恣無狀,莫此爲甚。噫,鉉胄,亦一朝鮮臣子也,而渠之持正通,可云濫也,則何敢追從標榜,稱以共公?此則海東宵小也。處分豈乎至此,而今予之意,在焉,今者處分,豈不愈於竄逐旋放乎?然其人已故,通淸人,雖不云持正通,卽汰去,以示予嚴好惡之意。又命書之曰,以耆社臣,飭已行,前判義禁尹鳳五敍用。鳳漢曰,義州府尹徐命善,情勢難强,必欲一遞,東萊府使李命植,病狀甚危,有難察任,邊上重地,瘝曠可悶。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義州府尹徐命善,東萊府使李命植許遞。出榻敎上命書之曰,判尹沈鏽,京非劇務,豈可久曠?況兼濬川而尙未謝命,其涉過矣。今聞左揆所奏,以北伯事,其欲撕捱云,其章給之,予意在焉,則分義事體,焉敢若此?從重推考,牌招察任。鳳漢曰,翰圈人洪樂恒、李顯模、宋煥喆以召試時不爲進參,至有拔去翰圈,勿擬春坊之命,而或本是在外,或覲親在外,則其時未卽待令,事勢固然,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今聞所奏,處分過矣,特寢其命。昌壽曰,健元陵令宋載淵,頃日禮郞摘奸時入直,而其後移拜司宰僉正,不入於陵官汰去中,蓋汰去與罷職,有異,在本職則施之,移他職則不施,是乃前例也。今載淵,旣移他職,汰去一款,似當有參酌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旣參摘奸,則自當汰去,何論職之某也?鳳漢曰,灣尹、萊伯俱有可合人矣。上曰,誰也?鳳漢曰,萊伯,具庠甚好矣。上曰,果好矣。予欲爲方伯而無窠,未及其人,靜而不撓矣。鳳漢曰,灣尹,則趙𪰱甚好矣,此人,有固執而勝於乃兄矣。上曰,然乎?雲逵曰,臣以繕工外監事,有所仰達矣。繕工監所管外監,近因貢人之不實,木物之絶貴,爲弊日甚。每當國役,輒致生事,若不趁今變通,則將有渙散難保之慮,大抵外監,自前多弊,去而益甚。往在己巳,繕工提調徐宗伋,戶曹判書朴文秀陳達於筵席,以外監作爲外都雇,募得京江勤實人,差應國用木物矣。乙亥年奉朝賀李喆輔爲戶判時,以外都雇名色不正,事體苟艱,終非永久之道,本貢人及外都雇中人,另擇其可合者,通同復設,使之差應之意,更爲陳白蒙允,于今十五年之間,使外監擔當差應,而所謂外監舊募者,不能支堪,轉買於新募人,自丁丑至癸未,已五易主矣。惠廳之一年元貢米二千二百餘石,本曹年年別貿之錢,小不下四五千兩,今以米錢合而計之,則一年所給,殆過一萬三四千兩之多,以此貿木進排,豈有不足之理,而卽今貢人輩,俱是貧殘不實之類,以其一年所受,不能當一年進排。又從以出債於諸軍門及私家公私gg公家g新舊之債,今爲四萬二千餘兩,渠輩如無犯手消融之弊,則其所負之債,豈若是夥然乎?如不及今變通,而此後國用木物,專責於此輩,則未知來頭所費,非但至於無限之境,時急國役,亦無及時擧行之路,此係目下切急之痼弊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外都雇,非顚撲不破之好道理,而靈城君之以此變通者,亦救急之要道,其後又爲復貢,未知其意,而卽今外監,則積弊轉甚,勢將更爲變通,而節目之間,必十分商量,然後可以永久有效矣。雲逵曰,臣意與大臣所達,無異同矣。元貢之米,別貿之錢,足可當一年國用木物,依大臣所達,革罷外監,募得勤實人,作爲外都雇,差應木物,外監貢米,本曹以元米推來,竝與別貿之價,而留置於本曹,隨田隨貿,使本曹郞廳句管該監本色郞廳,一體照管,亦定算員二人,次知文書,則可防中官尾閭之泄,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公私債,何以爲之乎?雲逵曰,外監,雖已革罷,本曹留在軍門債物,俱是公貨,所當徵出,而所謂新募者,渠皆貧殘之類,勢難一時督捧,何以爲之乎?此亦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鳳漢曰,本貢旣罷,貢價屬於戶曹,則勢將自戶曹次次略略還報矣。上曰,豈可遞當貢人之債乎?倂蕩滌。鳳漢曰,聖敎誠然,而私債則固當置之,至於公債則各軍門許多重貨,皆入其中,此若專失,各營事勢,亦可悶。雖不以報債爲名,同是公貨,戶曹軍門,互相推移,未爲不可,計其目下都數,特爲停殖,限十年或十五年,自戶曹每年定數移送各軍門,事面極似有據矣。雲逵曰,貢人之所負債,雖曰公貨,自本曹擔當還報,事面,如何,而大臣旣以從便拮据,限年報之意,仰達。本曹不得不依此擧行,而臣意則問于該軍門,竝計當初賣買之本價給債之元數,每年分排多少,次次還報,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本所請罷外監,爲都雇一節,姑未承明白下敎,至於遺在,則本貢若罷,有難一時徵出於舊貢人,姑爲別錄,前頭區處之外,似無他道矣。上曰,事勢如此,何嫌刻印銷印?依前都雇爲之。本曹留在者,外監旣革,此正毛將焉附,而噫,王者視民,京外,一也。以前後觀之,由於無恒心,而然爲貢人時若此,今則若龜背刮毛,何以辨償,亦何以支撑?此將數萬兩之物,使十餘人眼視爲乞者,亦若關西安州人,莫云十餘人,張三得於李四,李四得於張三,流來之弊,bb可b勝言?所謂留在,特爲蕩滌,以示予同視京鄕之意,而雖若此,曾前復外監,其本在何?噫,無恒産之人,其見一時利,昨投其監,今作乞人,使朝令顚倒,國財浪耗,可勝言哉?此後,不無百計圖謀,以請爲堂者,亦不無牽於顔私特許之弊,都雇尙今遵行,其後所負,亦豈有之?其敢生心,請復外監者,該曹據例以稟,刑推定配。該曹其若非特不稟,反從其請者,令備局入啓重繩。雲逵曰,大臣以爲,役價米出給繕工然後,本監可以成樣云,此誠是矣。其中煩瑣者,臣不敢一一敢達,而外監(外監))革罷,則該監,將不成樣,役價米亦不可不出給。且此是大變通,以今日擧條作爲節目,稟議廟堂,踏印謄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命書之曰,承旨朴弼逵,受命往視,多焉,特賜虎皮一令。又命書之曰,左通禮徐有寧,令該府處之。又命書之曰,今聞當初所給米石中,餘數猶多云,此是異於渠輩口吻中物,今日十石,甚零星,所餘中二十石,一體待令,合而分給。又命書之曰,濟州人,禁衛營添射放時,今聞願射三人,願砲者四人云,砲賞,依昨日下敎擧行,於射,閑良三中者,草記,其餘三中,半熟馬帖,二中,兒馬帖草記後,使政院分付該寺,皆令當日代布題給,一中人,自本營弓子施賞後,草記。又命書之曰,今番都廳看役、領役部將皆令許射。又命書之曰,噫,身雖在此,心懸鸎峯,未滿二十日,訖工而來,何以致此五百名募軍?初則茫然。嗚呼,昔年深仁惠澤,浹民肌髓,故自來之民,至於四萬三千餘人之多,此等重役,不日而成,思之及此,今者呼寫,不覺涕沾。躬臨此門,募軍回來者,豈可踰日?勞問賜米,軍猶若此,況監董之人乎?其於賞典,亦豈踰日?其皆知之,何待書啓?禁衛大將具善復,曾於蜂峴,已效勞,今者此役,豈比於此?其誠可嘉,特爲加資。禮判,其雖往來,終始勤勞於帳殿外,廏馬一匹面給,都廳趙𡷗、金相玉,看役卞興瑞、許圭竝加資,而至於卞興瑞,效勞國役,幾次,年亦六十,此後善地僉使,待窠調用。徐克悌,追後下敎,今聞隨大將,自初看役云,與前縣監金道鼎,一體加資。至於徐克悌,則東萊武士與方應文二人,今只此人,難以軍門調用,爲本廳軍官。噫,此人,豈可久爲流落本鄕?況年過六十,分付諸軍門,雖久勤而爲邊將,遞來後,仍付軍門事,着實捧承傳於諸軍門,領役部將十人,單子啓下後,竝邊將除授。金宇彬,蜂峴與此處兩巡,效勞,此二人,令該曹先爲調用。凡邊將承傳者,名雖美也,反不如銓官之所知。嗚呼,近八此敎,古豈有之?此後勿論散政、都政,次次待窠調用事,另飭銓曹。募軍今將召見,而昨日下敎中一二人赴役者,該廳賜米,皆令當日擧行草記,一二僧軍,雖云皆付南、北漢僧統,本是浮雲之類,而客浮雲遺漏,不無其弊。若有一二遺漏者,當該摠攝,當重棍,預爲申飭鄕民,各其邑賜米,隨其遠近,令到日不踰日,卽爲擧行後狀聞事,分付諸道臣。噫,高陽民,卽地方民,在於咫尺,減租等節,亦卽擧行狀聞事,申飭畿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上命書之曰,文臣之慢蹇,莫若近行。爲玉堂者,不遵定式,爭番闕直,爲耳目則顧瞻左右,便身爲計。雖今之痼弊,甚至於朝在京而夕稱在鄕,已萬萬寒心。通禮,雖曰三品正職,不過該司一郞官,昔年見之,沈最良其猶白首此任,自古其有不美之習,此等之人,其若準朔,乃爲陞資,甚至於二十八九朔作窠之事。予幼時,心常非之,故頃年洪相直之父,下敎準朔名官,必也塡差。申飭之後,不過該郞,而多般稱托,一日之內,或兩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不嚴懲,君何以用臣?洪檢之在外,予聞苦矣。年少徐有寧之前期下敎,不卽待令,特爲竝施制書有違之律,例有欲勅,雖懸註功議踏下之事,昨於尹心宰踏下承旨,意或不察以稟,故下敎而不覺自笑。今者兩人私律勘處,不敢措辭以稟,直本律擧行事,分付該府。此亦適中其願,豈可中其願而弛其飭乎?今日紀綱,可謂末若之何矣?又命書之曰,今者巨役,其本在何?陵官之慢忽,豈守護軍之辜,豈特在處赴役?內外諸沙補莎本役之外,效勞其多,兩陵守護軍,旣減結錢,而其於二陵守護軍,同在一局之內,而無酬勞之事,亦結錢減軍事,分付該廳。具庠曰,日前傳敎,有翰林召試人過限者,令該府處之之命矣,閔鼎烈、趙英鎭、金東淵,今已過限,而尙不上來,故敢達矣。上曰,何故也?庠曰,閔鼎烈在自如任所,趙英鎭則下往其父蔚山任所,金東淵則以其親病,不得上來云矣。上曰,金東淵,置之,其餘拿處,而羅將則勿爲下送,待上來擧行。李在簡曰,左通禮徐有寧,屢度催促,終不入來,莫重殿座,以致假通禮替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令該府處之。上曰,今番試射時,宗宰,置之,時、原任大臣,依例入侍。出榻敎禮曹判書具允明曰,今番役事時,朝家所給錢布,盡爲用下,米則六百二十石內,百石初不持去,而今已畢役,前頭或有補沙之役,則取而用之,爲好,今此所餘百石,仍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役軍賜米罷後,上卽還御。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夜二更,上御集慶堂。禮曹佐郞、摘奸宣傳官入侍時,禮曹佐郞李九成,宣傳官李邦城,右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之曰,頃者心甚訝之,今聞承宣所奏,豐德、驪州傳香,先後倒錯,因其儀軌而然,甚至於光陵之下云。此分明誤錯,其丈更書,粧䌙粘封,書以舊丈,同置藏中,而禮房看檢擧行。上曰,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上命書之曰,莫重下敎遺漏,申飭之下,不爲待令,當該承傳色中官申德龍,爲先從重推考。又命書之曰,頃者翰圈命拔人李顯模、洪樂仁、宋煥喆,因大臣所奏,其命旣寢,今番追召試,皆令庭試,亦令翰苑,催促上來。又命書之曰,南道摘奸禮郞書啓,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以此推之,東道摘奸郞之執頉,莫知幾何,初則其豈若此之甚耶?只命東南道,何可泯默?禮曹入直郞睦善恒,命詣禧、孝陵,恭、順陵,豐德兩陵沙汰處與松根,更爲詳細摘奸以來。驪州兩陵,亦命禮郞柳焵,沙汰松根摘奸以來。睦善恒,親承下敎,待城門開,其令進詣。柳焵亦令明朝下直,內局同爲入侍,聽傳敎。又命書之曰,木根摘奸,行之久矣,故今番兼命。古人云,金可以通神。雖然,莫重之處,豈敢售此計?以今番行賂觀之,嗚呼,暮年不可不審,故更令禮郞摘奸,今覽書啓,其所放恣無形,一何至此?以渠等所奏聞之,着草鞋,詳細摘奸云,一二不察,庶可闊略,幾十株狼藉,其何不知?推此觀之,行賂非吏隷,卽其郞也。渠雖無狀,欲數貫錢,欺君若此乎?此不過爲吏隷符同欺隱者,而旣已現捉之後,奚比於奸吏偸國穀?其中矇然不察者,松木一二株執頉處,當從株數越俸,新官勿論,直長金相迪,參奉任璛,竝越俸一等。參奉林重遠、朴左源,四株之多,而一人行賂,旣已先汰,林重遠一體汰去。令申涵,參奉閔百全放恣無狀,可勝言哉?其所新斫,至於四十九之多,何不滿五十?噫,其思昨春,尤焉敢此擧?若此而豈不行賂?其犯者,雖施盜陵木律,渠何敢辭也?見此而曰,以無頉之禮郞,其持心叵測,無異陵官,曾覽御史條目,偸竊國穀,送賂京中,予則曰,阿大夫與常譽者,雖復生於今,帽帶之人,豈有是事云?今見于此陵松,較重於國穀,陵官,卽偸竊國穀者,禮郞,卽送賂受食者,聞甚寒心,思亦陋矣,亦曾前此摘奸時所未聞者,不可尋常處之。所犯申涵,海南縣定配,閔百全,南海縣定配,受囑不奏趙德亮,鍾城府定配。人君政事,懲勸而已,此亦擧直錯枉gg措枉g之意也。面勅之下,竭心摘奸,其心可嘉。以此推之,百里何有?況海島文臣,若是勤實,尤可尙矣。李九成特除守令,愍懷墓執頉,其亦四十二株,此人雖與陵官有異,銓官亦不檢擬,已有陵官陞敍之命,則焉敢若此?此處若此,況大處乎?然不無差等,守衛官李昌宇,特配鴻山,金光暉,特配林川。噫,以此觀之,豈特漢帝應列宿宰百里之言耶?初仕愼擇,益驗于此也。明日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其令入侍受付標。又命書之曰,因今番巨役,追思濬川時,令宣傳官摘奸川渠,除諸橋、水標橋,昨年高築者而三尺沈土云。今春其若加滌,豈至乎此?且五間水門,亦不能開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濬川堂上,今堂新授,前堂從重推考。都廳、郞廳事,當令該曹決棍,而大祭不遠,今番參酌,來月望前,摘奸若前,當一竝棍汰,以此嚴飭。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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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金光國式暇。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正日。

○藥房都提調臣金相福,提調臣李昌壽,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昨日臨門,向晚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聖圭,以漢城府言啓曰,判尹沈鏽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庠曰,禮曹郞廳入來,則使之待令,帳前入侍。

○傳于李漢豐曰,禁將具善復,帳前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募軍猶問,況子來兩營鄕軍乎?且其中,有耽羅人,畢試後,當座金商門內施賞,應受賞者,待令於建明門,待令後,只入正時,今亦以時服入侍。

○洪樂仁啓曰,殿座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金光國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

○又以下敎曰,東都進去禮郞,幾至五六日,而尙無消息,入來與否,問于禮曹,禮房承旨往議政府,實差則當來,而預差亦來待乎?知來,領相,禮畢後與右相,同爲入來事,承旨傳之。

○又以下敎曰,禮房往見議政府後,仍馳詣奉審,進排官摘奸以來。

○又以下敎曰,大祝受誓戒則已參乎?知入。

○備忘記。昔人人能孝也,隣里咸服,昔唐董生,其孝,畜物猶知,而因予淺孝,追慕象設,爲寢郞者,恣意食松錢彌縫。今番夏禴,心在丹門,而其進者,誓戒只一人,三人其誰代請,而享色郞廳,視若尋常,今於肄儀,只亦一人,今者文臣,其雖驕慢,若惟近八其君,豈敢若此?且通禮下敎,若何則亦豈至此?以雖儒臣猶可爲,旣誓戒春坊,何敢代之?稱頉大祝,溺職吏郞,將下敎,而朴志源、洪景顔、洪秀輔、趙宗鉉爲大祝,獻官更爲領率,登軒架,置之,更爲肄儀於政府後,入侍。

○備忘記。噫,今日,其曰,有國之君乎?予則曰,只有臣之國,只有一大祝,而苟且肄儀,苟且誓戒,是誰之過?卽一人,其若有誠,豈有至此?只自歎冥然,自歎冥然。對案,何食乎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下敎後,雖一人,若有闕者,當下敎矣。

○又以下敎曰,禁、御兩營,幾何爲之?勿爲催促知入。

○又以下敎曰,只頒賞,入侍,置之。

○又以下敎曰,禁、御兩營畢試入來時,單子依本營頒賞例懸註,賞物亦爲待令。

○又以下敎曰,承旨,卽爲馳往政府,肄儀與齊會與否,知來以奏。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見下政院傳敎,有入侍置之之命矣。朝者本院之批,有待下敎入侍之命,而尙未承下敎,當此湯劑再進之時,日已過午,不勝憂悶,敢此求對,卽許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旣至三劑,若飮冷水,氣蓋薾然,予今覺,予志定,其何自歎度日?欲休而飮建功,下敎日入侍。

○藥房口傳再啓曰,伏承批旨,有下敎日入侍之敎,臣等不勝悶迫之至。今此湯劑,分排繼進之意,旣已稟定,而未滿三劑,遽下此敎,入侍尤不容小緩,卽許引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氣益衰,心益墜,誠益渴而大劑如飮冷水,中則止。古人旣云,料深而止,亦一道也。集慶堂中,如丹門外,其欲靜過,正日餘湯,灌於淨潔處,待下敎入侍,宜矣。

○藥房口傳三啓曰,連伏奉批旨,未蒙入侍之命,區區下情,轉益焦迫,莫重湯劑,旣定數日之後,中止,雖有此下敎,而末由奉承,玆敢詣閤求對,暫許入侍,千萬懇禱,惶恐敢啓。答曰,昔之諸葛草堂詩,大夢誰先覺云,今予暮年大夢覺云。噫,大祝不備爲肄儀,三百年初聞。於秋享,若徽寧殿一大祝,將讀祝,寔予不孝。近者氣益衰,此乃其徵,靜而謝過,靜而欲攝。此等陳根,何益,豈云磁石?予心,輕若浮雲。

○又以口傳下敎曰,帳殿入侍。

○備忘記。噫,其君雖淺孝,臣何敢若此?況大祝二人,於渠代盡則若此,渠之家廟,亦稱頉乎?二人,尤爲寒心。令宗簿提調譜略體重,加現錄,爲先卽爲付籤。

○備忘記。尤爲駭然。雖下敎,豈可止此?與諸人限十年侍從案爻周,噫,此命,其亦予衰而然矣。已誓戒,大祝改差,其涉昏暗。當該吏郞,亦施刊版之典。

○備忘記。視若尋常,袖手傍觀,二郞一也。一體施以刊版之典,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

○李在簡啓曰,領議政洪鳳漢,依下敎肄儀更爲設行後,來待矣。

○具庠啓曰,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

○吏批,口傳政事,以李思祚、李益烍爲吏曹佐郞。

○傳于李漢豐曰,政官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進,參議趙重晦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庠進。以趙榮順爲大司憲,鄭恒齡爲執義,李顯祚爲司諫,宋霮爲持平,李祉承爲持平,尹錫烈爲獻納,李壽勛爲左通禮,吳載徽爲工曹佐郞,林鼎遠爲正言。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入直進,承旨具庠進。無政事。

○有政。吏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李潭進,參議趙重晦傳旨未下,承旨具庠進。以洪相宜爲司宰僉正,洪周萬爲典籍,洪大顯爲宣陵直長,尹達東爲翼陵參奉,洪純輔爲萬寧殿參奉,洪相格爲獻陵參奉,徐迪修爲章陵參奉,丁志元爲翼陵別檢,朴相鼎爲昌陵參奉,李檍爲愍懷墓守衛官,李命漢爲愍懷墓守衛官,許溵爲平陵察訪。兼春秋單姜翰,西學訓導單鄭履玉,南學訓導單趙夢濂。沈宗之爲顯陵令,具善復爲漢城判尹,李殷濟爲順康園守奉官,具宗謙爲泰陵參奉,徐有綱爲徽陵參奉,權楗爲光陵參奉,鄭華淳爲明陵參奉,李龜運爲懿陵參奉,柳偁爲惠陵參奉,韓德厚爲惠陵別檢,權偀爲崇陵別檢,權漢緯爲穆陵別檢,任瑗爲漢城主簿,金宅東爲引儀。

○兵批,判書鄭弘淳病,參判趙榮進病,參議朴道源病,參知李普觀入直進,承旨具庠進。無政事。

○洪樂仁,以吏曹言啓曰,來月初一日,行宗廟朔祭及徽寧殿朔祭,雩祀壇祭,諸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依例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沈鏽、韓光會,護軍金道鼎,副司果李致中,副司果朴志源、具㢞、徐有良、申景濬、尹勉升、李鎭復、李壽勛、李命勳。

○李在簡,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致中,兼司書趙宗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申涵全羅道海南縣定配,閔百全慶尙道南海縣定配,趙德亮咸鏡道鍾城府定配,李昌宇忠淸道鴻山縣定配,金光暉林川郡定配,而右罪人等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待城門開,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備邊司言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今日肄儀時,大祝沈觀之、李命勛、朴取源屢度催促,一向推諉,終不進參,以致肄儀之過時未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竝拿問嚴處,何如?答曰,已下敎矣。

○具庠,以宗簿寺言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李命勛、李鎭復加現錄,爲先卽爲付籤事,命下矣。依下敎李命勛、李鎭復加現錄付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旣下敎,李鎭復付籤,當日卽爲拔之。

○具庠,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鶯峯補土所自願軍中,京民七十名,鄕民十六名,各米三升已爲分給,而其餘鄕民一百十一名則依此分給事,行關諸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參奉趙榮建臨陂縣定配,禮曹前正郞桂德新堤川縣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右通禮洪檢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檢,時在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丑三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金商門內。親臨頒賞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李聖圭,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萬軾、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藥房都提調金相福進前問候,仍請進藥,上苦止之,三相又縷縷請進,移時後,進飮。上命書之曰,俗稱武宗,今者武宗,李章吾、具善復也。具善復昨已賞加,今日政,當備擬,而況訓鍊大將李章吾,將望在先,今何遺乎?特除秋判。鳳漢曰,今因言端,敢此陳之,宗社再安,實是綾城府院君具宏及其子綾豐府院君仁墍之力也。赫世勳閥,爲世所推,今其子孫,非不貴顯,而以其宗家言之,則官享之絶,久矣。自朝家宜推嫡生孫錄用之典,而僚相之議,亦如此矣。上曰,右相之意,亦然乎?依爲之。仍命綾城府院君奉祀孫錄用。出榻敎禮曹佐郞姜翰,使之進前讀書啓訖,仍命書之曰,今覽東都看審,禮郞書啓,陵官,雖無形,用賂䌤縫gg彌縫g禮郞,其若嚴國法之心,焉敢欺君?尤無旣狀者,桂德新之忘君恩也。昨有定例,二株見捉,令宋載德,參奉李邦賢,參奉權栒,三株,令沈澥,二株,越俸二等,三株,越俸三等,四株,令洪鼎猷,別檢李錫濟,五株,別檢崔鈺,六株,守衛官趙義逵,參奉洪景厚,別檢朴鎭宇,參奉兪彦銻,參奉兪漢敬,八株,參奉金履溫一竝汰去。參奉趙榮建,比諸獻陵,其雖五分之二,世間豈有若獻陵陵官之偸斫者乎?臨陂縣定配,禮郞桂德新堤川縣定配,皆令今日政擧行,禮郞書啓,極爲詳備,姜翰亦令銓曹右職調用。上曰,秋判韓光會,判尹沈鏽許遞。出榻敎吏曹判書李昌壽所啓,左通禮徐有寧有就理後,有制書有違私律施行之命,而以未及勘處之故,尙帶本職,而動駕不遠,通禮不可不備員,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乞遞差。領議政洪鳳漢所啓,從前親臨試射放時,試記,間或差誤,至於分所則大甚,此皆差備官等幻弄之致,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今番則各別惕念,俾無如前之弊事,先爲嚴勅於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三軍門役軍排立,頒木gg頒示g罷後,命還御。

○己丑三月二十九日夜二更,上御集慶堂。政官入侍時,行吏曹判書李昌壽,吏曹參判李潭,同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李祖源,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之曰,噫,予之耳目,皆聾瞽,故若今可駭之事,其誰聽也,其誰言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習不飭,將至於君不君國不國,故今朝下敎,更而思之,此無於法之法也。雖非荊棘,噫,白首暮年,裕昆之道,豈創無前之法?旣示予意,特寢元在外之侍從臣書奏下敎。噫,此雖寢也,飭可已也。今問兩司,李性源外,十臺皆在外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執義李堉,持平安聖彬、李世奭,司諫南鶴宗,獻納趙重明,正言朴師崙雖施旣寢之敎,無一毫惜也。若此而雖逐日開政,非徒銓官之誠難備擬,大損國體,可勝言哉?一竝先遞差後拿處,待下敎捧供。都憲以奉親之人,雖在近畿,勢難强迫,一體許遞。守令未署經者,尙有二人,其中亦有設賑處,今日政,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當該入侍中官,不爲近侍,伏於承旨之後,已涉駭然,而一聽下敎之後,莫知去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曾以昏劣申飭,則何敢若此乎?承傳中官金興濂,特施不敍之典,兩銓,持政望入侍,受點後,先爲退出。上命書之曰,凡事,怠慢莫甚,故禮房,雖已摘奸,依近例令中官更爲摘奸。因此若干官摘奸,今日朔祭進排官,工曹佐郞李性玉,闕點祭官,申飭之下,焉敢若此?特施不敍之典。南學、西學竝皆闕點云,名官有此可駭,故此背,其亦慢忽,南學訓導全佑大,西學訓導金漢宗一竝汰去,其勿復擬,懲後慢蹇事,分付該曹,今番處分,陵官其皆準期不敍事,亦爲分付銓曹。又命書之曰,今日大祝下問之時,受誓戒趙宗鉉進去,肄儀李鎭復進去云,以此推之,誓戒、肄儀皆一人進去,故此三百年所無之事也。有下敎有處分,于今詳聞,於誓戒趙宗鉉、李鎭復、沈觀之、李命勳四人進參,果是,而因趙宗鉉之爲春坊,朴取源差代之後,取源與沈觀之,推諉不進,只李鎭復進參,故獻官分付,以尹師國、李壽勛、兪恒柱塡充,行肄儀云,朴取源、沈觀之、李命勳之擧措,其雖無狀,於誓戒、肄儀俱皆備員。今朝下敎,大異本事,聞此後,心雖少弛,春坊、玉堂其不塡差,卽是謬例,若然則玉堂、春坊勝於大享乎?其涉非也。因趙宗鉉之爲春坊已誓戒者,公然拔讀,誓文之意,焉在?不讀誓文者,臨時充差,以此招鬧,乃至于此。二郞處分,三大祝下敎,固宜,而因此李鎭復,混被付籤加現錄,初聞,予謂含恩,其豈若是不敎子云爾?今則其父子,自歸無過,旣知之後,雖一刻,不爲分揀,李鎭復付籤,卽爲勿施。此亦此輩之習,可懲之一端,此後,以此不爲懲戒,豈海東臣子?其復誓戒後,無端稱頉者,該曹草記限五年,雖各司微官,勿爲檢擬,雖係(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