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289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二百八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二百八十九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二百九十卷


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二百八十九卷目錄

 山西總部彙考一

  山西建置沿革考

  山西疆域考有圖 形勝附

  山西星野考

  山西賦役考上

職方典第二百八十九卷

山西總部彙考一

編輯

山西建置沿革考       通志

編輯

山西等處承宣布政使司。

山西,古冀州域。唐承顓嚳九州之制。虞肇十有二州,以冀廣大,乃分燕為幽州,衛水以北為并州,並置牧。夏復歸幽、並於冀。殷因之。周《職方》亦列九州,冀、並仍為一。成王封弟叔虞於此為唐國。南有晉水,至子燮改曰晉。其後三卿分晉。魏取蒲河以東,都安邑,徙大梁。韓取澤、潞以南,都新鄭;趙取太原以北,都邯鄲,仍號「三晉。」 秦並六國,罷侯置守,分天下為四十郡。其在山西者,惟太原、河東、上黨、鴈門、代郡、雲中,凡六郡。漢緣秦法,置十三州郡刺史,復置郡國六十三,增西河、定襄二郡,分其西境河東諸郡屬司隸,而并州刺史舉察太原、上黨、雲中、鴈門諸郡,不常所治。東漢割定襄、雲中入冀州。其後漸加國,至百有五,而並治晉陽如故。魏置并州,改太原、西河為國,置樂平、新興、平陽三郡,省雲中,隸新興為晉昌。永興後,并州地盡為劉淵所有,都平陽。至劉曜徙長安,自平陽以東,盡入石勒。及符姚、赫連,並於河東郡,置并州。姚興又分河東為並、冀。後魏起自北方,都平城。北齊攻圍玉壁,不克,晉州之西,悉入西魏。周齊抗敵,而洪洞、武平為兵要害,迭相限據,離合弗一。隋設郡太守,以司隸刺史分部巡察,復置交城、臨汾、馬邑、石隰、樓煩、絳七郡。唐初,改郡為州,太守為刺史,邊鎮置都督府。貞觀初,省州縣,分為十道:三曰河東。開元中,又分十五道,置採訪使,後又改為觀察使。五曰河東,領郡十有八,又置河東節「度使理太原,昭義節度使理上黨。」 後唐莊宗起並代,建西京於太原府。宋初,分河東、河北二路,又分河北為東、西路。神宗時,置河東路經略安撫使,則以太原守臣兼領之。金分為十九路,在山西者河東南路、河東北路。西京路府曰大同、平陽、晉安,河中軍曰河東、彰國、昭義,俱設節度使;平陽置河東南路總管府。元以冀寧諸路直隸省部,山西隸中書省,領大同、冀寧、晉寧三路。置河東山西道宣慰司於大同,置河東山西道肅政廉訪使於冀寧,又置太原兼河東兵馬都督總管府。明初,為山西行中書省。洪武九年,改承宣布政使司,領太原、平陽、大同三府,澤、潞、汾、沁、遼五州。置都指揮使司。行都指揮使司領各衛所。置按察使司,分冀寧、冀南、冀北、河東四道,兼察諸府州衛所。三司並治太原府,而行都司則分治大同。嘉靖七年,改潞為潞安府。萬曆二十三年,又改汾為汾州府,山西始領五府三州。

皇清因之。

山西疆域考         通志

編輯

====山西疆域圖====

山西疆域圖

山西疆域圖

東至直隸真定府井陘縣界三百七十五里,南至平陸黃河岸九百六十五里。

西至陝西延安府吳堡縣界五百五里。

北至邊外舊宣寧縣,六百五十里。

自省會達

京師一千二百里

東西廣八百八十里。南北袤一千六百一十五里。

形勝附

編輯

李白《序》:「天王三京,北都居一襟四塞之要衝,控五原之都邑。」

《博物策》:「左有太行,右有大河,南有霍鎮之固,北有雲中之塞。」

和鼎《古洛陰碑記》「鴉鳴實參墟,通析津之大關,阪泉有軒轅,戰炎帝之古蹟,亭峨隱桃花之三洞,石嶺連繫舟之孤巖。」

陳棐《拱辰樓賦》:「汾流右遶而拖帶,晉山西倚以張屏。巨石巉巖,寒泉嗚咽。」

《圖書編》:「恆山之險,大河之固。」 《句注》:「險阻,靈山角立。」

《輿圖備考》:「左恆山,右大河,襟四塞,控五原,南石嶺孟門,北方山雲內,句注險阻,山明水秀,古晉要地。」

《平定州志》:「環繞一郡之內,得沾水之勝。」

《忻州志》:「南有石嶺之關,北有雲內之塞。」

《岢嵐州志》:「山明水秀。」

山西星野考         通志

編輯

分野

《禹貢》「冀州之域,觜參、實沈之次,於辰在申,於州為益。」益之為言阨也,言其地險阨也。或曰:疆壤益大,故名,非西蜀之益州也。晉、魏之分也,而井宿附入焉。《晉語》曰:「實沈之虛,晉人是居。」《帝王世紀》曰:「自畢十二度至東井十五度,實沈之次,今晉、魏分野。」《漢志》曰:「魏地,觜觿參之分野。」《晉天文志》曰:「自畢十二度至井十五度為實沈,魏分野。」《唐天文志》曰:「觜觿參伐實沈也。初畢七度,餘八百四十一秒四之一;中參九度,終東井八度。」《天原發微》曰:「畢十二至東井十五辰申,曰涒灘,律中呂斗」,已晉、魏分。費直《周易說》曰:「起畢九度。」蔡邕《月令章句》曰:「起畢六度。」《金史》曰:「畢七度九十六分秒外入晉分。」實沈之次,雖度數起終,稍有不同,而實沈之為晉、魏,其占為參、井,則無不同矣。據山河以考之,自漢之河東及上黨、太原,盡西河之地。古晉、魏、虞、唐、耿、揚、霍、冀、黎、郇,西河塞外,皆其野也。河東、永樂、芮城、河北縣及河曲、豐勝、夏州,皆東井之分。參伐為戎索為武政。當河東盡大夏之墟,上黨次居,下流與趙、魏接,為觜、觿之分。然《晉志》又稱東井、輿鬼,秦雍州分,下列雲中入東井一度,定襄入東井八度;鴈門入東井十二度,代郡入東井二十八度,太原入東井二十九度,上黨入輿鬼二度,而秦地不與焉。夫井、鬼秦分,不應全主乎冀域,而參實晉星,乃遺而不道。且雲中諸郡為趙近邊,《漢史》占月暈曰:「參為趙,畢為邊塞。」今縱不以屬昴、畢,又不及參,而專曰井鬼,可乎?及觀《唐書》,謂西河之濱,所以設險限秦、晉,故其上應天關,其南曲之陰,在晉地眾山之陽,南曲之陽,在秦地眾山之陰,陰陽之氣並,故與東井通。然晉自文公後十六世,韓、趙、魏自立,號為「三晉。」今分野昴、畢為趙分,觜參為晉、魏分,乃獨遺韓,何也?考之分野十二次,蓋星家錯舉諸國界域而分配之耳。及相侵伐,犬牙深入,如上黨本韓之別都,遠韓近趙,後卒降趙,則屬趙地,而其分野又屬參井

為魏分焉。夫謂參井為魏分者,非專以魏地言之也,言魏則韓舉之矣。又自軫十二度至氐四度,壽星之次,《晉書》以為鄭分野,《天原發微》以為韓分野。考鄭自武公後二十三世為韓所滅,而韓都於新鄭,豈所謂鄭之分野,即韓之墟乎?《史記》曰:「韓地,角、亢、氐之分野」 ,韓分晉得南陽郡及潁川之父城、定陵、襄城、潁陽、潁「陰、長社、陽翟,郟東接汝南,西接弘農,得新安、宜陽。」 鄭,今河南之新鄭及成皋、滎陽,潁川之崇高、城陽,則韓地在河南,即鄭分亦有可証不誣者。

又按昴、畢,大梁之次,於辰在酉,於州為冀、趙之分也,而胃宿附入焉。《史記》曰:「昴、畢冀州。」 《晉天文志》曰:「自胃七度至畢十一度,為大梁,趙分野。」 《唐天文志》曰:「胃、昴、畢,大梁也。初胃四度,餘二千五百四十九秒,入大梁,中昴十度,終畢六度。」 《天原發微》曰:「胃七至畢十一辰,酉曰作噩,律姑洗斗,辰趙分。」 費直《周易說》曰:「起婁十度。」 蔡邕《月令章句》曰:「起胃一度。」 《金史》曰:「胃四度二十四分三十三秒外,入趙分。」 大梁之次。雖度數起終稍有不同,而大梁之為趙,其占為昴、畢,則無不同也。據山河以考之,自魏郡、濁漳之北,得漢趙國、廣平、鉅鹿、常山,東及清河、信都,北據中山、真定,全趙之分。又北逾眾山,盡代郡、鴈門、雲中、定襄之地,與北方諸國皆其野也。《北紀》之東陽,表裡山河,以藩屏中國,為畢分。循北河之表,西盡塞垣,皆髦頭,故地為昴分。若胃雖魯分,而婁、胃之墟,東北負山,胃得牧馬之氣,與冀之北土同占。蓋冀之北土,牧馬之所蕃庶,故天苑之象存焉。但昴、畢同宮,其間為天街,天街分陰陽之國,陘嶺為中外之界,三關「占昴畢,不占天街。」 天街者,隘塞也;以星主言,昴畢者,宿度也;以分野言,分野之以列宿為度,猶天樞之以小星為極,寄其所指而已。是故星主占星,分野占天,蓋並行而不悖也。然鴈門恆山之西,翼,寧偏鴈門之兩垂,其為昴、畢是也。但其直大鹵之北,近并州之域,宣汾、晉而障大澤,宅臺、駘而仰參星,「存天關之象,當戌亥之門,其尚得實沈之末氣,而入大梁之初度者乎?且昴、畢為趙分,所屬甚廣,不止於山西之疆;而冀之為冀,其界尤大,又不止於趙地而已。」 《隋志》曰:「冀州,於古堯之都也。舜析冀州為幽、並。其於天文,自胃七度至畢十一度為大梁,屬冀;自尾十度至南斗十一度為析木,屬幽州;自危十六度至奎四度為娵訾,屬并州;自柳九度至張十六度為鶉火,屬三河」 ,則河內、河南、河東也。準之,星次本皆冀州之域,帝居所在,故其界尤大。然則冀之分野,又豈可以昴星泥乎躔次

雲中入東井一度。定襄入東井八度;《鴈門》入東井十六度;代郡入東井二十八度;太原入東井二十九度;上黨入輿鬼二度;《恆山》入昴五度;河東入張一度。

國星

「北斗七星,在太微北,一曰天樞,二曰璇,三曰璣,四曰權,五曰玉衡,六曰開陽,七曰搖光。一至四為魁,五至七為杓。斗、樞,冀州之域。」 又《春秋緯文耀鉤》曰:「太行以東至碣石、王屋、砥柱,冀州屬樞。天市垣二十二星,五星主晉、宋。」 《天文志》曰:「天垣星在房心東北,下照二十二處。其東垣十一星,第八星曰中山,第十星曰趙,第」 十一星曰魏;其西垣十一星:第一星曰韓,第九星曰晉。

女分十二國星,五星主晉宋。《天文志》曰:「牛女下有十二諸侯之星。齊北二星曰趙,秦南二星曰代,代西一星曰晉,晉北一星曰韓,韓北一星曰魏。」

五星

太白屬金,西方之星也;辰星屬水,北方之星,而三晉與焉。《續漢志注》曰:「辰星主常山,主冀、幽、並;太白主奎、婁、胃、昴、畢、觜、參。」 唐詩「實沈以負西海,其神主於華山,太白位焉。大梁以負北海,其神主於恆山,辰星位焉。」 又曰:「燕齊候辰星,占虛危;晉亦候辰星,占參。伐秦。晉好用兵,復占太白。邊塞數侵,獨占辰星。」 雖其說微有不同,而西方金位,北方水位,則固不易之論也。

支幹壬癸常山以北,又曰「戊魏己韓壬燕趙癸塞外。」 又曰「寅趙亥燕代。」

節氣

大梁,初胃七度。《穀雨》,中昴八度。《清明》,終於畢十一度。實沈,初畢十二度。《立夏》中並初度。《小滿》終於井十五度。

占驗

「參十度,上為日月五星中道。」 甘氏曰:「參為忠良孝謹之子,明則臣忠子孝;一曰參伐;一曰大辰;一曰天市;一曰鐵鉞,主斬刈;又為天獄,主殺伐;又主權衡,所以平理也;又主邊城,為九譯,故不欲其動也。參,白獸之體,其中三星橫列,三將也。東北曰左肩,主左將;西北曰右肩,主右將;東南曰左足,主後將軍;西南曰右足」 ,主偏將軍。故《黃帝占》:參應七將。中央三小星曰代,天之都尉也。七將皆明天下兵精也。王道缺則芒道張。參星失色軍散。參芒角動搖,邊候有急,天下兵起。玉井四星,在參星左足下,水象也。屏二星,在玉井南。玉井東下四星曰軍井,行軍之井也。軍井未達,將不言渴,名取此也。天廁四星,在屏東,黃,吉。觜一度,在參之右角,如鼎足形,主天之關。明大則天下安,五穀熟。《隋志》曰:「觜觿為三軍之後,行軍之藏府,主葆旅,收斂萬物。明則軍儲盈,將得勝;動而明,盜賊群行;葆旅起;動移,將有逐者。」 張衡曰:「葆旅,野生之可食者,金火來守國易政,兵起災生。」 「坐旗九星,在司怪西北,主別君臣尊卑之位;明則國有禮。」 司怪四星,在井鉞前,候天地、日月、星辰、禽獸、蟲蛇、草木之變。與《天高占》同。井,三十四度。甘氏云:「主泉,日月五星貫之,為中道。」 石氏謂之東井,主諸侯帝戚三公之位,故明大則封侯建國。張衡曰:「天之南門也,黃道所經,為天之亭候,主水衡事,法令所取平也。」 王者用法平,則井明而端列。鉞一星,附井前,南北兩河各三星,分夾東井,主關梁三光之常道也。張衡曰:「河北星不具,則北道不通,南亦如之。」 「天樽三星,在五諸侯南,主給貧餒。明則豐。諸侯五星,在東井東北,主治陰陽,察得失。明大潤澤,則天下治。」 積水一星,在北河北,不見,為災。積薪一星,在積水東,以備庖廚。明則人主康。水府四星,在東井西南,而東則為水位,四星俱主水衡。「四瀆」 四星,在東井南,江淮河濟之積精也。軍市十三星,在參東南,天軍貨易之事。「野雞」 一星,主變怪,在軍市中。軍市西南二星曰丈人。丈人東二星曰子。又東二星曰孫。闕丘二星,在南河東,主象。魏狼一星,在軍市東南,為野將。變色動搖,盜賊作。弧矢九星,常向於狼引滿則兵大起。「老人」 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極」 ,常以秋分之旦,見於丙。明大則人主壽昌,天下安寧。

昴十一度,下為日月中道,天之耳目也,主西方,主獄。張衡曰:「昴明則訟獄平。又第七星為髦頭,主邊。熒惑守其北,燕趙兵起。太白守之,兵動。」 天阿一星在胃東,月一星在昴東,主女人災福。天陰五星在畢柄西,主從天子弋獵之臣。天苑十六星在昴畢,如環狀,天子苑囿,養禽獸之所也。芻槁六星在苑西,以供苑養也。「捲舌六星,主口語,以知讒佞。」 張衡曰:「主樞機。曲而靜則賢人用;直而動則讒人得志。」 「天讒一星,在捲舌中,主醫巫。礪石四星,在五車北,主磨礪鋒刃。」

「畢十七度,主邊兵弋獵。其大星曰天高,一曰邊將,主四夷之尉也。明大,則遠彝來貢;失色,則邊兵亂;動搖,邊兵起;木犯,有軍功。」 甘氏曰:「畢主街巷陰雨,天之雨師也。」 張衡曰:「畢為天馬。昴畢間二星,曰天街,主國界,金火守之,邊兵起。」 「附耳一星,在畢下,主聽得失。星盛,則中國微,有盜賊,邊堠警;動移,則讒佞行,兵大起,邊」 尤甚。「天節」 八星,在畢南,主使臣之所持也。諸王六星,在五車南,天漢之中,主宗藩。《天高》四星,在參旗西北,近車,此臺榭之高,主遠望氣象不見,官失守。《五車》五星,三柱九星,共十四星,在畢東北。五車主天子五兵。西北曰天庫,主秦。東北曰天獄,主燕趙。東南曰天倉,主衛魯。中央曰司空,主楚。西南曰卿,主魏。五星有變,各以所主占之。又填星舍五車,燕、代大旱。三柱,一曰三泉,一曰休,一曰旗。五星明柱皆具,即倉廩實。一曰天子得靈臺之禮,則五車、三柱均明有常。天潢五星,在五車中,主河梁津渡。咸池三星,在天潢南,魚囿也。天關一星,在五車南,畢西北,亦曰天門,主邊事,主關閉。參旗九星,在參西五車之間,天旗也。明而稀,則邊警不動。流星入北,地兵起。玉井西南九星曰九斿,天子之旗也,主邊軍進退。金火守之,兵亂起。天苑之南十三星,曰「天園」 ,植果菜所也。

胃十五度,天之儲藏百穀之倉也。明則四時和平,天下晏然倉廩實;星小則穀少,有輸邊事;就聚則穀貴人流;暗則凶荒。天廩四星,在昴南。張衡曰:「主積蓄黍稷,以供享祀,《春秋》所謂御廩也。」 天囷十三星在胃南,倉廩之屬,主給御糧也。明而黃,則歲豐。大陵八星在胃北,主陵墓。中有星曰積屍。不見而暗,則吉。天船九星,在大陵北一

曰:「舟星,所以濟不通也。中一星曰積水,主候水災。」

諸星

中台下星,主冀邊國。警,則下星疏而橫,色白。招搖一星,主北邊兵。近北斗,在杓端。芒角變動,兵大行;明,則兵起。

「天鋒」 一星,主北邊兵,一名「泫戈」 ,在招搖北,天伐也。芒角變動,則邊兵起。

「梗河三星,主北邊兵,為劎戟之星」 ,在帝座北。招搖在其中。不見,或進退不定,鋒鏑亂起,大為邊境之患。

《傳舍》九星,主外使入中國。在華蓋上,近河,賓客之館也。客星守之,備姦使。

長垣四星,主界域,在少微南,太白入,邊將叛。「天關」 一星主邊事,在五車南。一曰「天門」 ,為限隔內外,障絕往來,禁道之作違者。

「南門」 二星,主守兵,在庫門南,天之外門。明則遠方入貢。

《折威》七星,主斬殺,在亢南,金火守之,將有棄市者。

陽門二星,主邊塞險阻之地,在庫樓東北。客星出,有邊警。

《狗》二星,主吠守,在南斗魁前。客星入北,邊饑;守之,守禦之臣作亂。

《狗國》四星,主三韓、鮮卑、玁狁、烏桓之屬。不明,則吉;明,則寇起。

《河鼓》三星,主三將軍及關梁阻險。一名「三武」 ,在牽牛北。明大光潤,將軍吉;動搖差度,亂兵起。直則將有功,曲則將失律。

「天壘十二星,主北邊及丁零、鬼方」 之屬,在泣南,圜如大錢。熒惑入守,邊塞有警。

北落「師門」 一星,主非常,以候兵。在羽林西南。明大則兵安,微弱則兵起。

爟四星,主烽火,備警急。一曰「烽在鬼西北。」 占:「以不明安靜為吉。」 明大搖動芒角,邊亭警急。天欃,歲星之精也。長數丈,兩頭銳。不宜見燭星。見奎婁間,有土功,邊人和。

史遷曰:「德隆則晷星,星隆則晷德。」 余誦其言,未嘗不慨然嗟咨焉。夫自景星耀祥,卿雲賡喜,上古之治極矣。說者謂武王祭畢而干戈大行,宣王北伐而昴宿斯著。然而推候占測,為術猶簡,變異蓋罕聞焉。三代而下,月見歲書,史無閒策,其故何也?余嘗觀占候之說而考諸占應。魯僖公二十四年,歲星入實沈之次;晉文公即位。周考王八年,彗星見於晉,秦伐至涑川。漢高帝七年,月暈,圍參、畢七重。是年帝圍於白登,七日乃解。孝文二年,天欃,夕出西南,上郡、雲中騷然。元帝永光元年己卯十二月,白氣出西南,從地至天,經參下貫天、廁。石顯、顓權、譖毀、周堪、張猛、劉更生等,既殺魏郡大守京房。晉惠帝元康三年,鎮星、歲星、太白俱聚於昴、畢。後賈后陷太子,趙王倫廢后殺之。成帝咸和八年七月,熒惑入昴。是月,石勒死,石季龍自立,多所攻沒。穆帝永和五年六月,月犯昴。十一月,冉閔殺趙十餘萬人,趙、魏大亂。哀帝太和二年,太白入昴泉。容暐據並、冀。十年四月,太白晝見於昴、畢。趙、魏兵連相攻。安帝義熙四年,熒惑犯天關。五年,計慕容超後,南北軍旅,轉運不息。北齊河清元年夜六月,月掩畢,是月高歸彥以反誅。唐代宗大曆七年壬子十二月,長星見參下,其長亙天。時李正己、田承嗣、李寶臣等,相與根據蟠結,雖名藩臣,實同異域。晉州郇樣,所以獻三十字也。此皆諸史所載,昭然較著,敬天勤民者所不可不加意也。《總論》

按:星野之說,其傳也遠。自《星經》散佚,黃帝、巫咸之書不可得聞矣。後之作《堪輿》者,雖有郡國所入,非古數也。鄭康成所引十二次之分,本漢地之大略,見於《左氏》《國語》。左氏謂「大梁集行,晉文昌其霸;實沈為祟,晉平受其殃。」 則驗災祥於星土,其法蓋古有之。然而楊之地,南而星紀則在丑,冀之地,北而大梁則在酉,實沈則在申。況歷代郡縣,廢置不同,而曆數與歲差,又不能盡合,竊有疑焉。及觀賈公彥氏謂人君始受封之年,值歲星所在,其國屬焉,故《春秋》占象,必以歲為福地。余又以為不然。夫古人封國之初,命以主祀,而子產稱「高辛氏有子曰閼伯,封於商丘,主祀大火,商人是因。季曰實沈,封於大夏,主祀參,唐人是因」 ,則是古人始封命以主祀之意無疑。若謂受封之辰,則春秋、戰國之諸侯以之占妖祥可也,後世占分野,則妖祥亦應,豈皆古者受封之辰乎?然則若何而論之?蓋星土分星,本不

可以州國拘。考之《周禮》,司徒只言十有二土,未嘗析言所應者何。次保章氏言以星土辨九州之地,不言所辨者何星,意可知矣。余以星與土以精氣相屬,而不繫乎方隅;其占測以山河為限,而不主乎州國。善乎一行之言曰:「天下山河之象,存乎兩戒、北戒。自三危、積石負終南地絡之陰,東及太華,逾河並雷首、底」 柱、王屋、太行,北抵常山之右,乃東循塞垣,至濊貊、朝鮮,是謂《北紀》,所以限北方也。《南戒》自岷山、嶓冢負地絡之陽,東及太華,連商山、熊耳、外方、桐柏,自上洛南逾江漢,攜武當、荊山,至于衡陽。乃東循嶺徼,達東甌閩中,是謂《南紀》,所以限南方也。故《星傳》謂「《北戒》為朔門,南戒為越門」 ,而《北紀》山河之曲為「晉、代,《南紀》山河之曲為巴蜀,皆負險用武之國也。」 又曰:「於《易》,五月一陰生,而雲漢潛萌於天稷之下,進及井鉞間,得坤維之氣,陰始達於地上,而雲漢上升,交於列宿,觜觿參伐,皆直天關表,而在河陰,外接髦頭,皆河外陰國也。然則晉為實沈、大梁分,其當山河之會,而得雲漢之升氣者乎?故曰:分野之說,一行為優。」 雖然,堯曆象日月星辰,其要在於敬授人時耳。舜察璇璣玉衡,其要在於以齊七政耳。若乃述無稽之法於視聽之所不及,則君子當闕疑而不議也。

山西賦役考

編輯

原額民地四十九萬八千三百六十九頃八十九畝六分九釐一毫零。各地徵糧不等。共額徵本色糧三萬六千七百七十一石一斗七升五合零

折色糧二百一十六萬四百三十三石七斗五升三合零,坐價不等,並「絲、絹、馬草、粳米、驛糧、蓆椽」 等項,共派銀二百六萬七千五百四十八兩五錢九分五釐一毫零。地畝九釐銀三十萬九千三百五十四兩六錢三釐五毫零。

驛站銀一十五萬八千六百九十三兩三錢四分二釐九毫零。

前項共徵:銀二百五十三萬五千五百九十六兩六錢四分六釐一毫零。

實熟地三十五萬七千五百七十頃三十六畝二分八釐,共徵本色糧三萬三千四百八十七石九斗一升八合零

折色糧一百七十九萬二千二百六十四石二斗七升二合,共折銀一百六十五萬七千八百九十六兩五分。地畝九釐銀二十六萬三千二百六十六兩六錢七分五毫

驛站銀一十五萬八千六兩二錢九分四釐八毫零。

三項共徵:銀二百七萬九千一百六十九兩一分六釐。

又大同、蔚州等處土兵官租山地,額外開墾河灘各項地畝,共徵銀一萬七百六兩六錢一分六釐。原額桑樹三百四十三株,每株徵絲一錢,共絲二觔二兩三錢,折絹一疋零,絲一十四兩三錢,共折徵農桑絲絹銀二兩五錢一分八釐。原額民丁共一百四十八萬九千七百六十七丁半。

徭銀五十六萬三千九百九十九兩三錢八分一釐。除優免匠價並逃亡外、

《實在丁》並額外土著新增共一百四十八萬六千六百六十五丁半。

實徵均徭並地差銀六十一萬一千六百六兩六錢一分。晉寧等藩

坐落各州縣並「太原中糧廳地丁。」

原額廢藩地一萬六千九百四十八頃一十八畝二分六分二毫又三十六垧;又山地一段又一處,共徵

本色糧九千九百八十八石一斗九升三合,折色並租差府課、磁廠,共銀二萬四千二百一十七兩三分九釐。內除牆垣走路荒蕪地二十頃一十五畝,除租銀三十兩九錢七分一釐;又除滿兵圈過地五百六十八頃五十九畝七分二釐八毫,該除本色糧四千一百四十八石二斗九升五合,折色銀六百二十五兩五錢三分一釐。

實徵熟地一萬四千五百八十頃六十二畝九分四釐,又地三十六垧,又山地一段又一處共徵本色糧四千四百五石二斗九升六合。折色租課並磁廠房課差銀共二萬一千一百

七十八兩五錢九分八毫。外開墾荒地並清出無糧地畝二萬六千五百四十三頃九十三畝一分九釐

共徵:本色糧五百七十一石九斗三合零,折色糧六萬二千三百五十石五斗一升二合,共折色糧並租銀七萬九千五百六十七兩五錢九分二釐四毫。

「原額代產贍田」 本色共地一千八百五十一頃七十七畝五分三釐。內除荒地外,

《實在》熟地九百三十九頃三十一畝九分八釐一毫。

共徵:本色市斗米一百三十六石一升五合,穀六十石四斗四升三合,倉斗麥米豆三百三十四石二斗六升七合,折色銀一千七百八十八兩五錢九分八釐。

又開墾過代產荒地五百五十四頃六十一畝二分五釐。各徵不等。

共徵:本色市斗米一十七石、豆三石一斗、穀二十石六斗八升五合。折色銀九百四十二兩三錢三分四釐五毫。

原額「隨侍人丁。」 康熙二年分。

實行差人七百二十七丁,各編徭銀不等,共編徭銀三百二十兩一錢三分。內審編增出新丁,徭銀六十八兩二錢八分。

口泉村油豆店課銀二十六兩九錢三分。廢藩儀衛等司人六百二十五丁,共編徭銀五十兩。

廢藩屯丁二百四十三丁半,共編徭銀一百二十四兩六錢四分四釐。

額外

商稅、「匠價、棗株、酒課、羊粉、皮價、商牙雜課」 等項,共銀二萬二千四百六十七兩五錢九分五釐。。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Public domainPublic domainfalsefalse

本作品原文沒有標點。標點是人工智能程序古詩文斷句 v2.1創建,並且經由維基文庫用戶編輯改善的。本站用戶之編輯以知識共享 署名-相同方式共享 4.0協議(CC BY-SA 4.0)發佈。

歡迎各位持續修正標點,請勿複製與本站版權協議不兼容的標點創作。

Public domainPublic domainfalse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