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志畧/卷十五

 安南志畧/卷十四 安南志畧
卷十五
安南志畧/卷十六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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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中國爵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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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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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也。為趙佗相,輔政三世,嘉年已老。男尚王女,女嫁王子,兄弟居國中甚重;越人信之,得眾心愈於王。王上書求內屬,比內諸侯,三歲一朝,除邊關,天子許之。賜嘉銀印,及內史、中尉、太傅印,餘得自置。除其黥劓刑,用漢法,使者皆留鎮撫之。王、太后欲入朝,嘉諫止,王弗聽,遂有叛心,數稱疾不見漢使者。使者皆注意嘉,勢未能誅。王、王太后亦恐嘉先事發,置酒,介漢使者權(介,因也),謀誅嘉。乃會宴宮中。坐間,酒行,太后謂嘉曰:「南越內屬,是國之利,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嘉覺而避,太后怒,欲縱嘉以矛;王止太后。嘉遂出,介其弟兵就舍,稱疾,陰與大臣作亂。王素無意殺嘉,以是數月不發。太后獨欲誅嘉,力又不能。天子聞嘉不聽王,王太后孤弱不能製,使者怯無決;又以王已附漢,獨嘉為亂,不足以舉兵;故遣終軍、安國少季往使諭旨。嘉遂反。下令曰:「王年少,太后中國人也,又與使亂,專欲內屬,盡持先王寶器,入獻天子以自媚,取脫一時之利,無顧趙氏社稷。」乃與其弟將卒攻殺王、太后及漢使者,而立越妃之子建德。是時,韓千秋兵未至番禺四十里。嘉擊千秋,遂滅之。使人函封漢使節置塞上(大庾嶺也),發兵守要害處。帝聞之,命伏波將軍路博德統師進討,攻敗越人。嘉等亡入海。路博德遣其故校尉司馬蘇弘迫獲建德,封為海常侯。越郎都稽得嘉,封為臨蔡侯(越郎,南越郎官也。都稽,表曰孫都)。

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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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人。漢獻帝初平中,宿衛在台,遂與鄉人卜龍等,以本郡所舉孝廉數寡,正旦詣殿下,稱曰:「皇恩不平。」上問狀,琴曰:「南越偏,不為皇天所覆,厚地所載。」乃以茂才一人為夏陽令,孝廉一人為廬江六合令。琴終司隸校尉。

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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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南人,舉計入洛。正旦大會,晉明帝問曰:「日南北視日耶?」重曰:「今郡有雲中者,不必有其實。日亦俱出於東耳。至於風氣暄暖,日影仰於民之上。」重為金城太守。

杜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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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度子也。宋文帝命為鎮遠將軍、交州刺史。以寬和得眾。襲爵龍編侯。元嘉四年,以廷尉王徽代之。弘文有疾,被徵,自輿就路。或勸待疾愈行,弘文曰:「吾仗節三世,常欲投軀帝庭,況被徵乎?」行至廣州卒。

杜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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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峒豪也。唐德宗時,為安南副都護。

仕中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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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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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道言,朱鳶人(或云:來屬京兆。祖元守合浦,因居交趾)。東晉末,為日南、九真太守。斬前守李遜,州境獲寧。帝拜龍驤將軍、交州刺史。盧循據廣州,遣使通好。瑗斬其使。

杜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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瑗第五子也。晉安帝義熙七年,除交州刺史。詔書未到,其春,盧循破合浦,徑趨龍編。慧度拒循於石琦,循眾敗走。時李遜子李弈等,奔竄石埼,盤結猺獠。循知弈與杜氏有隙,遣使招之,弈等受循節度。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令三軍入城。慧度悉出宗族私財,賞軍士。自登高艦,擲難尾焚其艦;以步兵夾岸射之,遂潰;循赴水死。斬循及循父嘏並二子,傳首建業。封慧度龍編侯,進號輔國將軍。宋武帝永初二年,拜交州刺史。慧度布衣蔬食,儉約質素。禁淫祠,修學校,歲饑以私祿賑給;為政纖密,吏民畏愛之。卒,贈左將軍。

杜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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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度弟也,為交趾太守。黎回,愛州人,為洛陽尉。姜神翊,愛州人,為舒州刺史。

姜公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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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翊孫,挺子也。唐德宗朝,第進士,補校書郎。以製策異等,授右抬遺、翰林學士。歲滿當遷,以母賴祿而養,求為京兆戶曹參軍。公輔高材,每見,敷奏詳亮,德宗器之。朱泚還京師,公輔諫曰:「陛下不能坦懷待泚,不如誅之,養虎無自遺害。」帝不從。俄而涇師亂,帝自苑門出。公輔叩馬諫曰:「泚嘗帥涇原,得士心。向以朱滔叛,奪其兵權,居常怫鬱。請馳捕以從,無令群凶得之。」帝倉卒不及聽。既行,欲駐鳳翔,倚張鎰。公輔曰:「鎰雖信臣,然文吏也。所領皆朱泚部曲,漁陽突騎,泚若立涇原為變,非萬全策也。」帝遂之奉天。有言泚反者,請為備守。盧杞曰:「泚忠直篤實,奈何言其叛,傷大臣心?臣以百口保之。」帝知群臣多勸泚奉迎乘輿者,乃詔諸道兵距城一舍而止。公輔曰:「王者不嚴羽衛,無以重威靈。今禁旅單寡,而士馬處外,為陛下危之!」帝曰:「善。」悉內之。泚兵果至,如所言。乃擢公輔諫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從幸梁州。上長女唐安公主道薨,上欲造塔厚葬之。公輔表諫,以為山南非久居之地,且宜儉薄,以濟軍中之急。上謂陸贄曰:「公輔正欲指朕過失,自求名耳。」贄曰:「公輔官諫議,職宰相,獻替宜其務。本立輔臣,朝夕納諫,微而弼之,乃其所以。」帝曰:「不然!以公輔才,不足以相,而自求脫。朕既許之。內知且罷,故賣直售名。」遂遷太子左庶子;以母喪解,復為右庶子。久不遷。陸贄相,公輔數求遷官。贄密謂曰:「丞相竇參嘗謂為公擬官屢矣。上不悅。」公輔懼,請為道士。帝問故,公輔不敢洩贄語,以參言為對。帝怒,貶泉州別駕,遣使責參。順宗立,拜吉州刺史。未就官卒。

姜公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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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輔弟也。終比部郎中。

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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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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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人。柳子厚《送詩人廖有方序》:交州多南金、珠璣、玳瑁、象犀,其產皆奇怪;至草木亦殊異。吾嘗怪陽德之炳耀,獨發於紛葩瑰麗,而罕鍾乎人!今廖生剛健重厚,孝悌信讓,質內而文乎外,其於詩文有大雅之道。夫固鍾於陽德者耶?是世之所罕也。今之世恆人,其於紛葩瑰麗,則凡知貴之矣。其亦有貴廖生者耶?果能如是,則吾不謂之恆人,實亦世之所罕也。

安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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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宗室也。好學寬仁者。門士名末下,談諧滑稽,每牴牾之,不以為介。安忠舟行,夜泊橋下。聞歌者曰:「□□□而風冷冷,□衣無著常耿耿,時光迅速老催人,百事無成誰復省。」乃豁然頓悟,棄家修學成道。

威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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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宗子也。隨李聖王攻占城,道過布政。威明以楯鼻戲揚砂磧,倏爾成山。又以劍截甕中斷,而水不洩。觀者驚異。兵還,卒於布政。郡人哀之,立祠,祭禱輒應;郡有攘竊者,即立死,民謂威明殛之。俗於郡人至今道不拾遺。

黎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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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州冰山鄉人。少雄勇。昔古碑、譚舍二鄙爭地界,以兵相向。曉謂古碑人曰:「我獨能擊。」眾父老驚訝,具酒饌食之。曉一飯數鬥,飲且過量。既而挑譚舍戰,曉聳身拔樹橫擊,損傷者眾。譚舍大懼,還古碑田。李王聞名,用為將。有外敵巨舶至海口,將圖其國。曉請治舟百艘,載銛首巨木,賊進,曉駕木擊破賊舟,敵人溺死。王嘉賞之。曉曰:「爵不欲,願得立冰山上,遠擲大刀,驗刀墮官地內,賜以作業。」王從之。曉登山頂一擲,遠數十里。刀墮多縻鄉,即以賜之。曉砍久槁木二,倒植為界,木生枝,成大樹。高低大小,輪囷皆然。夏熱,行者休其下百餘人。木開白花,勝木綿。鄉人采之,以作寒服。曉歿,鄉立祠祀之,禱輒靈。國或將難,祠中夜聞戈甲聲。果應。

陳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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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聖王近侍官也。王構閣江中,聽草堂國師傳法。覽藏身筏下竊聽。王覺,欲以槍梭鏦之。師止曰:「彼亦有緣,毋庸殺也。」即授覽以水法。王游海道,命覽掌膳。覽以食器投宮中,凡至泊所,器即湧舟側,取供膳。王又訓令具巨木,覽一夕至百株,乃命匠斷木,流血,入水去。

陳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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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王甥,國封威文王。聰明好學,自號岑樓,有《文集》傳世。詩云:「古來何物不成土,死後惟詩可勝金。」挽侄文憲侯雲:「山豈忍埋成器玉,月空自照少年魂。」遂年二十四卒,國人惜之。

陳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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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王用為左藏,遷翰長。嘗作《越志》。

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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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州人,溫恭博學,太王府為翰長。丁巳冬,隨王拒兀良合解,兵敗。興王並馬馳至。獲具反樹。有範具只領兵救王,官兵殺具只。太王走免,至冷美津,才登舟,騎兵追至,亂射王;秦以舟板翼之,僅免。以功封秦為保文侯,入內判首。

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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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俱備,為昭明王傅,遷檢法官。修《越志》。

節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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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節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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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賊帥陶齋亮母也。常以忠義誨齋亮;頑狠,又不受,遂絕之。自田而食,自績而衣。州里請焉,唐大歷初,詔賜兩丁侍養,令本道四時撫問。

萬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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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未詳,父母居萬春里,因名焉。少清淑,長將嫁同里文士蕭雅。國主聞其美,納入宮中,寵幸為次妃,十載餘。而萬春獨念蕭之聘,雖居寵貴,非志願也。嘗託疾求出宮醫療,國主許之,俾還故里。時雅已入仕,有政績,擢清化府路安撫使。解任歸,喪偶。由是,妃與雅復為夫婦如初。僅十年,雅卒,停柩於家。每以卜葬無期,日夜撫棺號泣,三年氣絕而死。國人哀之。

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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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圓照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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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作參從題訣,略云:一日堂前坐次,忽有僧問佛之與聖,其義云何?曰:「籬下重陽菊,枝頭淑氣櫻。」多類此。

空路、覺海二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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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入大國化銅鑄鍾。歸得神人擁舟,一夕,抵故山,遂鑄大小二鍾於普賴山寺,撞之,聲聞他境。傳知中國。未幾,其大者入排灘。漢漲雨湧水上。僧恐小者亦去,乃以鐵釘之。尚存(俗傳空路能騰空,覺海善屏水)。

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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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師父客占城。昔李聖王攻占城獲之,與僧錄為奴。僧錄作語錄置上而出,師竊改之。僧錄異其奴,聞於王,遂拜為國師。

徐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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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好吹簫,日與友登臨幽賞,夜讀書達旦。一日,入佛跡山,見石有古足跡,乃引足履其上,如一。歸別其母,入山中結庵修道。李王乏嗣,命名僧祈之,有一僧者不與,以術厭國。王聞,捕境內僧,師亦下獄。宗子力救師免。宗子曰:「我亦無嗣,請師為我禱。」乃語宗子:「遣夫人入浴室。」師過室外,夫人感而有孕。及產,宗子召師,已坐化。夫人乃生一子,奇偉。李王以為嗣。師肉身今尚存。

戒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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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行精嚴,祈雨輒應。陳太王嘗置甕庭中,師致雨盈甕,內外無涓滴。王加禮之。

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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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人,學佛又歸俗,尚國姑瑞姿。陳太王封為列侯。常律瑞姿以正,由是反目。尋為道士。工詩賦,愛遊泉石。王命為道錄(俗呼道錄侯)。

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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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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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麊泠縣雒將女也。其夫詩索,朱鳶縣雒將男也。後漢太守蘇定,以法繩之。側怒,與妹徵貳反,攻略六十五城,自立為王。馬援斬之。

趙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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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軍寧縣女子。少不嫁。乳長三尺,置於背外;著金榻齒履,乘像頭,與敵戰;居山中,聚黨為盜。交州刺史陸胤誅之。

李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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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土豪。梁大同初,武林侯蕭諮為刺史,嚴刻失和。賁反。諮奔廣州。賁僭號、置官,建萬春台居之。武帝命刺史楊瞟、司馬陳霸先討平之。

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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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人,唐開元間為州刺史。都護李象古忌之,召為牙將,鬱鬱思亂。會黃家洞叛,象古授清兵助討;清與男志烈還襲象古。尋為桂仲武斬之。

儂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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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源州人。其先全福,知儻猶州;弟全祿,知萬崖州;俱服役交趾。一日,全福殺全祿而並之。李太王怒,舉兵擄全福及子智聰以歸。其妻阿儂,嫁交趾商人,生智高,年十二,殺其父,曰:「天下豈有二父耶?」因冒儂姓。久之,復與其母出據儻猶州,建國曰「大歷」。交趾拔之,釋其罪,使知廣源州。居四年,內怨交趾,襲據安德州。宋仁宗皇祐元年,智高僭稱南天王,改年景瑞。皇祐四年夏五月,陷邕、橫等州,偽建南天國,僭號仁惠皇帝,改年啟歷,赦境內;其黨黃師宓稱中國官名。於是進圍廣州,五十餘日不克,復還邕州。秋九月,命狄青討之。五年春正月,青大軍至賓州。一晝夜絕崑崙,出賊不意,陳歸仁鋪。智高布陳以拒,青擊破之。智高複趨邕,是夕燒城,走入大理國。遲明,青按兵入城,梟師宓等首,收金帛牛馬巨萬;獲其母阿儂,及弟智先,子繼宗、繼隆,檻至京。後智高死,乃悉棄市(初謠曰:「儂家種,糴家收。」今符之)。

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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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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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延雲:田種白谷,五月作,十月登;赤谷,十二月作,四月登。所謂「國稅兩熟之稻,鄉貢八蠶之綿」。麻粟地挾種秈,麥無之。

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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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期《交州記》:「一歲八蠶繭,出日南。桑則大小二種:小桑孟春培之,枝葉繁茂。自三月至八月,皆養蠶,收絲事織。」

煮海取鹽,其白如雪,邊民服役安南者,皆鹽鐵利也。

黃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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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良、廣源等州,雖產金銀,而採金戶苦其役納不足,則貿諸他州輸之。

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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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生東海,監採官禱其神,輒獲大珠。海賈雲:「中秋有月,是歲珠多。」孟嘗守合浦,先時太寧多貪穢,採求無厭,珠漸徙於交趾。嚐到官,易前弊,求民利病,去珠復還。民稱為神明。陶弼《還珠亭詩》:「合浦還珠政有聲,使君方似古人情。胎中蚌蛤珠常滿,澤下魚龍睡不驚。」唐貞觀四年,林邑獻火珠,有司以其表詞不順,請討之。太宗曰:「好戰者亡!如煬帝、頡利,皆所親見。小國勝之不武,況未可也!」

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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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二種,在海直而軟,見日曲而堅。漢初,趙佗獻赤珊瑚,號「火樹」。

丹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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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葛洪欲煉丹,求為勾漏令。杜詩云:「交趾丹砂重,韶州白葛輕。」

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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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類龜而殼稍長。六其足,後兩足無爪。

古載,日南有千畝林,產名香。《南越志》:「交州有香木,欲取先砍,待經年皮爛,取木心及節,堅黑。瀋水者為沉香。浮者為雞骨,一名半水。粗者為棧香。」

金顏(一雲甘麻然,俗燒辟邪)。排香(以根合台佳)。香附子(一雲雞頭,海岸者佳)。降真香(久年者勝)。

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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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薄肉厚。

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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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載:麒麟紫草物蟻之所造,如蜂作蜜。紫草色赤而黃,似松枝。《交州志》:「紫草與血竭俱出於交,而非一物明矣。」《本草》雲:「二物主五臟邪氣,止痛破血,厚全瘡。」

訶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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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載:出交、愛,花白,子似梔,皮肉相著,氣味苦溫無毒,主治冷氣心腹脹滿)。常山(二種,俗名黃刀、白刀)。蒲黃(刀傷,以末幹敷則愈。

阿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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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載:出諒州古都縣,味苦,難為飲。

薏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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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徵交趾載歸。能化五溪遺毒。坡詩云:「伏波飲薏苡,禦瘴傳神良。能除五溪毒,不救讒言傷。」

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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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片,貼額左右,止頭痛。

火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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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稍紫,俗獨用為酒麯,絕美。

高涼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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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出高涼,交州亦有之,雷州產者佳。江左曰「杜若」。味大溫,治積冷腹痛。銼末微炒,米飲調服,霍亂吐瀉,用五兩重,煨熱擊碎,淨洗入酒一升,煮三五沸,服之立效。益聲氣,好顏色。豪家煎湯飲之。

黃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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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海南生者曰「蓬術」,味辛苦,大寒無毒,主治心腹結積,除風熱,消癰腫,生啖治氣。《千金方》:治瘡癬始生積癢。以一兩重,入桂釀三兩,作末,醋湯調下。

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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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辛苦寒,主治血積,下氣,生肌止血。劉禹錫雲:單用,治女人宿血氣、心痛冷、氣結聚。溫醋磨服。病後為末,調粥食 。

通天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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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期《交州記》:「犀毛如豕,蹄有三甲,頭如馬,有二角,鼻上角長,額上角短。」《異物誌》:「角中時有光耀白理如線,自末達本為通天犀。」

闢水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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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傳,安陽王有七寸文犀。戰敗,投犀於海,水開,王入水免禍。

闢寒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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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開元二年冬至,交趾進犀角一株,色黃如金。使者請金盤置殿中,溫溫暖氣襲人。上問其故,使者對曰:「此闢寒犀也。」隋文帝時,嘗進一株,至令上悅,厚贈之。杜詩云:「金盤犀惟慎。」

林邑出象,其置還於占城。俗以像馱載。今有布政郡,乃古日南象林縣也。土豪殺令,立國曰林邑。宋理宗時,安南貢象,公卿上表賀,太學生獻詩:「三像都來八尺高,江潮萬里幾民勞?公卿盡上昇平表,惟有鯫生誦旅熬。」至元丙子,朝廷平宋,驛桂始近,安南屢貢焉。雄者兩牙,雌無之,力宰於鼻。王命人物以鬥勝負。馭象者以驅其雌入山,後以甘蔗誘其雄至,設阱以陷。初甚咆哮,收教之,漸解人意。過禮節,牧奴以錦覆象背,令跪拜。國主喪,則被金鞍,流淚成栒。性極靈,居山林,每雄擁雌四五十以為強。好飲酒以鼻,穿山民壁,飲盡而氣不損。若二者行,得一物而均分之。喜浴於江,月夜戲浮於水。及歸林,民從後擊鑼鼓,喊閃驚之。群象爭走,徑路狹處,陷溝壑不能起,民刺殺之。其牙紋色淨麗,自死及退落之牙不以為貴。林邑人殺象,象怒,布陣以圈人;人斫樹,取衣掛樹枝,緣它樹而走;象見衣,以為有人,以鼻汲水灌樹,其枝倒,不見人,怒碎其衣而去。象病,首必向南而死。肉粗,連皮煮易熟,牙筍、足掌肉稍佳)。

《交州記》:「出九德,生一角,長二尺。」漢靈帝時,九真獻為奇獸。至元間安南嘗貢焉。

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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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康初,白鹿見交趾武寧縣。宋文帝元嘉末,交趾獻白鹿。

潛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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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記》:「勾漏縣有潛水牛,鬥則角軟,入水則復堅。」

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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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志》:狗形人面,在山谷中,行無常路,百輩為群。人以酒並草履數十相連結,置於路間。猩猩見之,即知其人先祖姓名,呼而罵曰:「奴故張我。」亟捨去。已而復還,相呼嘗酒,著草履。進三升,大醉;醉,履輒絆倒;倒即擒之。昔人餉封溪令,令問:「有何物?」「猩猩、酒及僕耳!」

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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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雲:「出交州山中,狀如人面,長背黑身,有毛及踵,被發,迅走,食人。見人則笑。」左思云:「狒狒笑而被格者也。」

蟻子鹽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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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載:交州溪洞酋長,多收蟻,鹽以醬,非官各族親,不得交接。《郊特牲》稱,腶脩用蟻鹽。《祭統》雲:陸產之醢,謂腶脩之屬也。《周禮·醢人》,饋食之豆,有蚳蟻子也。范蔚雲:中國失,求之四夷,非夷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