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一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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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箕柱任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成徐命臣,除拜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达曰,凡举条,三日内入启,自是例也。而今番亲政入侍时举条,已过三日,今始书入,事甚稽缓,当该注书,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达曰,副提学吴遂采,今日肃谢之后,谓有情势,陈书出去,原书才已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之时,不为入直,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玮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达曰,副修撰兪汉萧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达曰,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既已承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达曰,副修撰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达曰,副修撰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呈辞单,久不行公,事甚未安。度支重务,积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成徐命臣,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郑弘淳曰,昨日入侍承旨,持光陵行幸路记,入侍于万安门。

○郑弘淳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乡上来,岁时问安进参后,仍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裕身达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乡上来,岁时问安进参后,仍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遵,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吴遂采书曰,伏以臣,罪大薄勘,讼愆郊野,不意恩叙除旨,踵下于数日之中,且惶且愧,不知自措,以情以病,宜不敢自进,而今日,是月正元日也。今年,又非常年也。百僚咸造之日,独自偃息,非常分也。不恤私义,颠倒入城,获簉诸大夫之后,虽幸粗伸微忱,而其为愧则,甚矣。噫,以台宪之长,被不言之斥于儒臣,而请其罪焉。当此言路杜绝之日,儒臣能言之,而臣则不言,儒臣之请罪宜矣。臣不惟自知其罪,诚闻其言而喜之耳。然臣之所被新命,其为三司之长,前后一也。不能言于前,而能言于后,未之或闻,以宪长而不能尽言责者,又何能自尽于论思之责哉?乘幸会因仍荣次,厌然不知所以自处,则不待人之笑臣,而臣固䩄面矣。玆从候班而退,敢上短章,伏乞离明,亟命镌改臣见职,俾今日居三司者,以臣为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乙亥正月初一日巳时,上御养志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弘淳,假注书任瑎,记注官洪受甸,记事官李恒祚进伏讫。上曰,祭报簿持来乎?弘淳曰,持入矣。上曰,读之。读讫。上曰,善差矣。上以承旨书之曰,春展谒谒陵,皆以弘化门举行,朝参,过展谒后十六日明政门为之事,分付该曹。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陵幸时,既经宿前排,以十双举行,城门阙门开闭,一依丙辰年例举行。留都禁营为之,植炬往来,只令汉城府举行,外方,只陵所为之事,分付。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陵幸时,布帐及斥候伏兵,一依丙辰年例举行。虎网子以储置米划给,以除民弊,道路从略修治事,亦为申饬。曾已下教,而昨年又设,故申饬矣。陵所丁字阁前,只排行步席,勿铺地排事,另加严饬,差员亦依定式举行事,分付畿营。出榻教遂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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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玮坐直。左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箕柱仕直任瑎。事变假注书李昌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达曰,明日,春享大祭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裕身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昨日违召,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屡日,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而正郞李星庆,佐郞柳思钦,因传教拿处,正郞李万育,佐郞闵增,以太庙春享大祭执事,今方受香进去,今日省记,修呈无人,不可无变通之道,拿处郞厅,并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出肃,以为修呈省记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李昌任为吏曹正郞,以赵台祥为吏曹佐郞。

○任玮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永宁殿春享大祭堂下执礼,以左通礼郑惟一塡差矣。受香时累次催促,而谓有身病,终不进参,临急悬頉,事极寒心,不可越禄而止,拿处,何如?令曰,依。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宗庙则大臣进去,故不为摘奸,而奉审后进排官,摘奸以来。

○郑弘淳达曰,臣与右承旨任玮伴直矣。任玮以宗庙奉审事,才已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裕身,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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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箕柱任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弘淳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又达曰,副修撰兪汉萧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昌谊,副提调臣韩师得启曰,岁籥载新,日寒未解,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飮,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飮五贴,明日剂入,明日入侍,宜矣。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弘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司书李昌任,连日入直矣。昨日移拜吏曹正郞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郑尚淳,即为牌招入直,兼弼善李亮天,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李亮天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弘淳曰,禁推徽旨捧入。

○以吏曹判书洪启禧,兵曹判书洪象汉三度呈辞,令于郑弘淳曰,加给由。

○以左议政金尚鲁,为新元承候来待矣。传于郑弘淳曰,方侍在东朝,药房亦令明日入诊矣。明日入诊,同为入侍,备局如有当禀者,亦为率入。

○郑弘淳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任玮启曰,户曹、兵曹、刑曹兼春秋有阙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炜、朴汉晖、李泰龄,兼春秋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吾,为禁军别将。

○韩师得,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南玉,移拜实职,而自前多有兼察之例,校书副正字南玉,使之兼察制述官,何如?传曰,允。

○兼司书郑尚淳书曰,伏以臣,向忝风宪之职,自犯喑默之科,驳论重发于堂箚,而恩勘秪止于薄罢,罪大罚轻,非谴伊荣,臣方感惶愧恧,杜门自讼,不意叙旨,遽降此际,继而有春坊兼衔之命。臣尤不胜踧踖悚懔之至,念臣从前践历,已逾涯分,三叨言地,一膺馆职,毫无自效,毕露丑拙,矧今所叨,责在劝讲,横经雷肆,启发睿学,是岂如臣学识浅短,言辞拙陋者,所敢滥厕也哉?此固臣揆分难进之义,而抑臣又有情地之至为闷隘者,盖向来堂书,语及圈录,新录诸人,一倂撕捱,此已大朝之所俯烛,而至及于传教者也。臣亦新圈中人,而春坊兼衔,乃是馆职之例带,则诚所谓皮不存之毛,在臣私义,何可扬扬出肃,褎如无闻乎?旧衅未涤,新嫌又重,召牌之下,无路承膺,随诣陈章,略暴情恳。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降镌免之音,仍治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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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任玮坐直。左副承旨郑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箕柱任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师得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裕身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右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达曰,守令多员,尚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正言金相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韩师得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副提学吴遂采,连违召令,尚不行公,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副校理尹得雨,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之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郑尚淳,陈书入达,他无推移之员,弼善闵宅洙,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达曰,判义禁洪象汉,除拜之后,尚不出肃,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郑尚淳,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启曰,药房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依下教来待矣。

○又以启曰,左议政金尚鲁,与备局禀事诸堂,依下教来待矣。传于郑弘淳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李裕身启曰,营建厅堂上礼曹参议元景淳,有禀达事请对矣。

○传于郑弘淳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李行彬,水口万户李昌辉处给送。

○郑弘淳以吏曹言达曰,本曹佐郞赵台祥呈状内,身病危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灵光前郡守具允明,以税谷致败罪拿囚矣。去甲戌十月二十九日承旨入侍时传教内,日寒若此,该府时囚中具允明,一体放送,过三朔后科治事,命下矣。已过三朔,具允明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广州留守状达,领议政李天辅正月朔月廪不受事,令于郑弘淳曰,令本府更为输送。

○领议政李天辅疏曰,伏以臣,遭千古所无之污辱,已经按查,而犹曰䵝昧,其言,愈出愈奇。臣,冒万死屡请更查,伏蒙圣心,恻然垂怜,特许其请,反复穷核,节节归虚,眩惑之言,不敢售于日月之下。而十行丝纶,洞谕昭晰,殆无馀蕴,臣虽即日灭死,庶几瞑目,以首顿地,仰天感泣而已。第此事至污至羞,而一查再查,以至于烦圣心而亏国体者,莫非臣罪,论以王章,万戮犹轻。噫,衰世人心之浮嚣,诚如圣教,而臣之所遭,天神鉴临,人岂忍为此?藉或有一时讹言,为言官者,平心闻之,则必不对人传说,况登诸章奏乎?彼乃作为挤陷之资,要快仇嫉之心,傅衍凑合,有若执证,今虽查之又查,昭然明白。安知无别般疑乱之说,又从以阴中于殿下之前耶?噫,三司之论臣者,左右迭发,而特以查事之未完,不暇及他,姑为含默俟罪,幸赖天地父母之恩,诬蔑之言,今既脱空,则其外声罪臣者,始乃仰暴其一二焉。噫,停启台官,铨官之检拟者,非独臣一人,而擅停合辞,非臣所料,陵上之对,其时之焦遑震剥,至今追思,心胆坠地,妆出之目,诡辞之案,皆出于抑勒徕狱,世多称冤而公诵者,臣亦随所闻而仰对,本兵荐望,事关至亲,臣不敢为言,堂录之相门私客云者,急于构臣,使清朝济济之学士,混被其辱,抑又何也?大谏书中咈公坏防四字,未知其指的何事,则将何以辨诘乎?噫,臣以无似,五年居铨,三载秉轴,旧愠未释,新忌复集,百计酝酿,密地排布,构陷之不足而诟辱之,诟辱之不足而必欲湛灭阖门,是固臣积忤于一二人,而不过为一身一门之不幸耶?抑世道益陷,兆朕不祥而然耶?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职名之一日在身,益增臣一日之罪,而药院提举,亦是大臣所兼之职,臣若凭借承候,有所转动,则便是以大臣自处,臣何敢为此,殿下亦岂以此责臣也哉?近臣来守,历月厨传,贻弊官府,此亦臣罪,伏闻向日别谕特下教,实是人臣所不敢闻者,苍黄震越,走伏本府狱门,恭俟严诛,而因承宣不即俯传圣教,席稿请谴,亦且后时,臣罪至此,尤无所逃。玆敢沥血申吁,伏乞圣明,俯察至恳,亟收偕来之命,仍削臣职,重勘臣罪,千万至幸。臣,治疏将付县道之际,得伏见正言元仁孙书本,则又果论查事矣。人之言,今犹如此,臣亦末如之何,臣之前疏所谓虽千查百脱,臣之罪自如者,诚非过虑也。至若臣庶再从弟礼辅,自幼,臣,养置家中,视之若亲子弟者也。渠有何罪,以臣之故,阖族之祸,至及于至微之人,其亦可哀也已。虽然人言至此,益觉悚懔,更乞速治臣罪,以解人怒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承旨敦谕。

○吏曹判书洪启禧书曰,伏以臣身之既退,而不可以复进于名涂,才之不逮而不可以冒据于重任,区区此义,参前倚衡,沥血控吁,凡几遭矣。离明,庶几俯烛矣。同朝亦或相谅矣。而臣于去就,不喜猛而有迹,故守志不牢,求解不力,累失决退之几,久处睢盱之场,心迹乖剌,疮疣百出,虽以见于注措者言之,所恶者躁竸而意在镇静,则或不免姑息,所厌者排比而计出弥纶,则或至于诡随,人心不如我心,做时不如说时,臣今垂退,不欲索言到底,而若其自愧而自艾则多矣。此又臣宜去之一端也。顷被大朝赐对,获蒙圣谕隆挚,至有只行都政之命,则臣于是,不敢他顾,黾勉复出,而亲政之夕,又承特教,既谕以使臣以礼。仍许以不复敦迫,臣实庄诵感泣,图报无地,意谓长单之入,必赐鞶带之褫,而三告加由之令,又下常格之外,臣于颙俟之馀,不胜抑郁之至。今臣之义在必递,而不容复冒,仰惟睿鉴之照察,不待臣言之𫌨缕,伏况大朝下教,丁宁谆复,邸下必不以臣所带职任之重而难于准许,玆敢更申肝膈之恳,仰干崇严之听,伏乞邸下,将臣职名,亟令镌改,俾臣获遂微尚,千万幸甚。臣无任怔营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咸镜道永兴幼学赵东彬、陈益观、金俊庆、赵道三、尹凤文、尹弘道、陈在格、张泰鹏、金汝斗、金锡麟、朱夏昌、尹商衡、赵宗国、赵振国、赵绾、赵东周、赵东齐、尹训甲、张泰照、金是甲、裵命三、金应泽、朱凤龄、尹殷衡、赵益辅、尹宣佐、尹大衡、赵三锡、赵朋锡、赵执中、赵昌渐、朱南汇、朱道豪、朱炯奎、朴时文、朴成杉、朴成枢、陈在赫、金益恒、郑成大、朱彩成、金成立、金远鸣、金尚海等书曰,伏以臣等所居永兴府,乃我圣祖龙兴之地,而政与周之岐豳,汉之丰沛,齐美而并称也。居斯土者,诵吟生民之诗,传习大风之歌,涵泳德泽,鳌抃雀跃于寿域之中者,于今三百有馀年矣。而第于国家之阙典,实有感慨之忱,玆敢裹足于千里之外,仰吁于九阍之下,伏愿离明,不以人废言。臣等谨按,健元陵志文曰,至元元年乙亥十月十一日己未,诞降于永兴黑石里私第。又按《舆地胜览》曰,府东南十三里,有黑石里,即我桓祖旧邸,太祖大王诞生之地,至于正统癸亥,故相臣郑麟趾,奉安太祖晬容于濬源殿。而《舆地胜览》又曰,帧背有诗云,青龙白虎左右边,山虎石上如蹲踞,公侯富贵荣华出,世世统领大将军,雷振名誉天下遍,四海无防车书通,三尺剑头安社稷,一条鞭末定乾坤,五十六字,盖诞生基青龙头白虎腰,皆有黑石,状如虎踞,故里名之为黑石者,寔由于此也。况且邑志之所记,耆旧之相传,至今照人耳目,赫赫若前日事,则其为诞圣之遗基,的然无疑矣。基之西数百步,云有御胎初封之处,故于斯焉建殿而奉圣真,此则其时庆昌翁主之所见也。基之东一里许,即是圣祖潜邸时私祭之地,故于是焉设宫而妥圣灵,此则故相臣闵鼎重之事业也。而惟此诞生之基,独无表识之举者,无乃壬辰、丙子等兵乱相继而未遑者欤?於戏,先王之遗址,为民耕种之地矣。粤在万历壬子,故西平府院君臣韩浚谦,按节本道,巡到本府,详闻此事,亲自奉审,大加感伤,遂以官屯田五日耕,换出民田,废其垦而植之松,虽与耕犂之时差间,而其芜草丛棘,翳荟埋没,尚令人目凄而心伤者多矣。辛亥年间,故濬源殿参奉李稹,闷其如是,论报巡营,请加封表,则其时道臣,初欲启闻而未果。噫,幽宫之攸志,舆地之所载,既如是明白,邑志之记述,耆旧之传说,又如是昭著,而韩浚谦之换田文案,尚在民家,则文献之可征,莫过于此矣。而封筑之典,久未举行,岂非可惜之甚者乎?噫,圣母劬劳之地,圣祖诞生之基,任他荆棘之芜没,作此牛羊之践踏,揆以尊奉之道,实为欠阙之典,今若一依松都圣祖遗址之例,筑坛缭垣,竖石记事,以为永久瞻仰之所,则其在我邸下奉承之意,殆无馀憾矣。噫,明年,乃是圣祖诞生之岁也。圣上追思肇基,特轸遗氓,蠲赋设科,圣恩遍及,则臣等未暴之诚,到此倍切,而圣祖诞基封筑之请,不于此时而更待何时乎?圣祖诞生之基,先为封表于圣祖诞生之年然后,行此庆科,岂非次第乎,臣等,生长岐丰之乡,呕吟爱戴之诚,自异于他道之民。目见诞圣之遗基,今为茂草,则以平日感慨之意,敢冒狂僭之罪,仰溷贰极之下,伏愿邸下,亟禀于大朝,仍命道臣,趁今经始,缭之以垣墉,表之以贞珉,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尔书。闻元良禀,丰沛乡儒,为昔陈章,其涉嘉之,特允所请焉。

○乙亥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假注书成箕柱,记注官洪受甸,记事官李恒祚,左议政金尚鲁,行礼曹判书李益炡,行副司直金圣应,左参赞赵荣国,右参赞洪凤汉,刑曹参判李成中,行副司直赵明履,行副司直韩翼謩,副提调金致仁,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錭、皮世獜gg皮世麟g、郑趾彦、李道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出去,营建厅堂上元景淳,使之入侍。臣箕柱承命以出,与元景淳进伏。尚鲁曰,岁籥已新,而日候尚寒,圣体调摄,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尚鲁曰,嫔宫气候亦得安顺乎?上曰,好在矣。尚鲁曰,元孙气候亦得安顺乎?上曰,好在矣。昌谊曰,诸医当为诊察矣。上曰,依为之。金履亨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沈数则似胜,而虚软则一样矣。臣惶恐敢禀矣。手端冷候,比昨冬,何如?上曰,不啻冷矣。近来则有时乎若冻矣。仍下询曰,备局诸堂,皆有所禀事入来乎?尚鲁曰,臣于阁内问之,则以为虽无所禀之事,岁色已新,异于他日。故入来云,臣以为是矣。忽有炮声,隐隐远闻。上曰,今日,非中日乎?圣应曰,非中日也。即初日矣。尚鲁曰,炮声,似自远而出矣。方泰舆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三部不沈而洪,右三部度数不均,而大体则一样矣。上曰,礼议今年,几何?景淳曰,年今五十五矣。上曰,元景夏之弟耶?尚鲁曰,然矣。元景夏则今年五十八矣。上笑曰,今日,即戊寅也。元景夏之同甲矣。五十五去六十不远,其年亦不少矣。许錭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不甚沈数,而虚软则似一样矣。上曰,既不沈数,则脉度其有胜矣。昌谊曰,虚软,岂不可闷乎?炮声又闻。上曰,今日非私习乎?圣应曰,私习则逐日为之矣。尚鲁曰,是未必炮声,风声亦似然矣。圣应曰,私习,逐日为之,则炮声亦无怪矣。上曰,茶飮先已剂入乎?昌谊曰,入诊罢后,当为剂入矣。上曰,予意则以为,先剂入后入诊矣。郑趾彦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沈数则似有所胜,而虚软则一样矣。李道吉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虽不沈数,而度数不均,且为虚软矣。昌谊曰,诸医既尽诊察,当议定继进之药矣。上曰,首医陈达。履亨曰,茶飮加进御好矣。诸医咸曰,金履亨之言,是矣。臣等,别无他见矣。泰舆曰,茶飮,连为进御诚好,剂入之药,臣等,虽不敢望尽数进御,而时时频为进御,是臣等区区之望矣。昌谊曰,方泰舆所达,虽出于愚忠,而剂入之药,不敢望尽为进御之说,非矣。既为剂入,则宜以尽为进御知之矣。此不但臣等之意为然也。入侍诸臣之意,亦必皆然矣。第丸剂之不得连为进御,最为可闷矣。上笑曰,卿虽斥方泰舆,而卿言亦似然矣。昌谊曰,丸剂则与茶飮,尤有异焉。间断则无效矣。上曰,今虽服八味元,亦何为哉?一剂之多,无异一石矣。昌谊曰,丸剂则不辍之功,为第一,闾阎间贱身,亦皆然矣。上曰,茶飮则一服,可即消下,而丸剂既是干物也。一服,可久而不消矣。昌谊曰,岂其然乎?丸剂间断则无效矣。脉候虽平顺,宝算既高,宜有药力保护之道,而虽以诸医之言观之,脉候既虚软,此时丸剂,尤岂可间断乎?上曰,前言戏耳。丸剂岂不进御乎?筋力,自今年,不但月异而岁不同也。实为时异而刻不同矣。金领府事常言不能善寝,予常讶之矣。予今亦不能善寝,贴席而卧,不能转卧,抱枕倚卧,待署gg曙g甚难矣。昌谊曰,圣候之不善寝睡,极为可闷矣。寝睡属气血,气血不足,故寝睡不善。传曰,圣人之血气,有时乎衰,丸剂紧重于补血气,不可不进御矣。自前有所重,则亦岂不进御乎?即今动驾不远,茶飮亦连为进御,伏望矣。光陵路远,自当穷日之力,丸剂尤宜进御矣。上曰,八十里之地,岂至穷日之力乎?昌谊曰,展谒后,亦岂无奉审登陟等事乎?自前每穷日力矣。上曰,丸剂挂置壁上,此心,常憧憧进服,则果进服矣。展谒时,见予行步,诸臣,必以为筋力尚好,而衰耗为假托,是可闷也。从今丸剂,又当观势进服,而一剂才已尽服,其亦不少矣。昌谊曰,丸剂一剂,其数无多矣。顷日剂入丸剂,连为进御伏望矣。上曰,与其服丸剂,宁读书山堂,胜矣。昌谊曰,茶飮,依昨日下教剂入乎?上曰,依为之。昌谊曰,后日日次,当为禀定矣。自今日为始,计为日次乎?上笑曰,以始服日计,为日次,似好矣。尚鲁曰,今日既剂入,则当自今日进御,日次当自今日为计矣。上曰,依为之。昌谊曰,今当岁首,与他时有异,拣率御医若干人,诊察王世子,何如?上曰,依为之。仍命他承旨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提调李昌谊,亦先退出。

○乙亥正月初四日巳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他承旨入侍事,右副承旨李裕身,假注书任瑎,书头幼学赵东彬,监察文启周追后入侍进伏。上曰,今日虽元正,偿罚则不可不用矣。成箕柱不禀径退,非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上注书成箕柱不禀,而下注书替入,事体寒心,禁推。出榻教礼曹参议元景淳曰,今此碑役,何等重大,磨炼之际,不可不十分详慎矣。碑高则五尺,下礴石,以四五为铺,中房下石,或以三片,或以二片为之,而不必用长石矣。臣意如此,故敢达。上以承旨书之曰,碑阁下礴石,一间二排云,与笼台有异,其何若此?四面中房下石,亦用一长石云,其于下排,何拘石数?于中房石则亦何拘于连石?此亦用民之一端,昔年献陵王后陵治石时,四方石,石之一者,作为二,光陵先定陵时,有流传下教。此虽一事,亦遵昔年之意,从今为始,下礴石虽四铺八铺,只取其精,勿烦转运,中房下石,虽连二连三,亦取其精,体我献陵、光陵为民之盛德,我圣考体厚陵之圣意,以此永为遵用焉。出榻教上曰,咸镜道永兴幼学赵东彬上书入之。上曰,承旨读之。读讫。上曰,果是太祖诞生旧址,则尚无表章之举,似为欠典矣。左议政金尚鲁曰,黑石里,有濬源殿,奉安太祖大王影帧,此乃表章之典矣。上曰,若然则赵东彬之书,似未谙国朝建置真殿之本意,而为此书矣。赵荣国曰,然则陈书委折,下询于儒生,何如?上以承旨书之曰,永兴陈书儒生赵东彬入侍。出榻教赵东彬入侍。上曰,尔书中黑石里之为太祖诞生旧里,何以知之?且有濬源殿奉安御容,而真殿,乃在于黑石里,则尔之请别建碑石者,何故也?无乃真殿,非旧址,而别有诞生旧里耶?东彬曰,臣,生长本道,详闻三百年传来之说,则真殿,非旧址。而旧址,乃在于黑石里,别有一局,至今遗民,指点为太祖诞生之地。故西平府院君韩浚谦,按本道时,买其局内田,别作立案,录其局植松阴,至今禁护,此距真殿,为若干里矣。且明白载录于《舆地胜览》,此非难知之事矣。上曰,《舆地胜览》入之。上命承旨读永兴府濬源殿所录处小注,仍命东彬读之。东彬读至濬源殿在府东五里许为句,而黑石里三字则连系于下段。金尚鲁曰,东彬看文字,本来如此,非但东彬,北道士子以讹传讹,举皆截去三字,别系于下段,故此东彬之书所由出也,此则非东彬之罪也。上曰,果然矣。上曰,尔闻诸臣之言,且见其文势,犹不觉悟耶?尔更以诸臣所读处,为句节而思之,东彬又读至五里许后,黑石里三字,又不连读。上曰,东彬惑之,甚矣。东彬曰,臣本来看读其句节如此,所闻于本道传说,又如彼,故虽闻诸臣之言,猝未觉悟矣。上曰,其言质朴矣。上以承旨书之曰,编次人赵明履更为入侍。出榻教注书出去,与之偕入。上曰,赵东彬读濬源殿下小注,有迷惑处,卿即指画其句节,晓喩其文义,明履仍读其注,使东彬听之,而又以文义谕之,东彬犹未快悟。上曰,尔终不觉悟耶?东彬曰,今承下教,似有觉悟处,而犹未快矣。上曰,即今北道人,谁在京耶?洪凤汉曰,监察文启周在矣。上以承旨书之曰,监察文启周追后入侍。出榻教注书出去,与之偕入。上命读《舆地胜览》,启周读濬源殿所付小注,比诸臣所读句节无差。上曰,尔则以濬源殿谓在何里乎?启周曰,乃在黑石里矣。上曰,然则真殿所建处,即诞生旧址乎?或诞生旧址,乃是东彬所告处乎?尔有闻知者,试言之。启周曰,臣,生长咸兴,与永兴为切邻,详闻流传之说,则即今真殿,为诞生旧址,而东彬所指处,则乃黑石里之一隅,传者自前果有云云之说。故传疑至今,故巡使韩浚谦之买田种树,不敢为剪伐耕种之地,盖以此也。而臣不敢的指为此真彼假矣。金尚鲁曰,启周之言,诚是矣。上曰,启周所达,极详明,而东彬,犹不解惑,是可闷矣。上曰,启周之言,如此,尔意,如何?东彬曰,及闻启周之言,臣之从前看得文字,乃知其误矣。上曰,东彬,初虽错认文字,其建碑之请,诚是矣。自前既买其局内田,而种树禁护,则无论旧址是非,既在黑石里,则以诞生旧里立碑,似无所损矣。金尚鲁曰,曾虽建置真殿,表章旧里之举,而儒书中既有所达,而故名臣韩浚谦,又买田禁耕,则其地之亦不可等闲委弃,在朝家表章之道,立碑记事,似好矣。上以承旨书之曰,永兴幼学赵东彬,近者外方章奏寥然之际,于今甲戌,特呈一章,其意可嘉,畿内陵参奉,特为待阙随拟,监察文启周,特即下问之下,所奏诚实,特除善地守令。出榻教上曰,立碑事,令本道监司举行,好矣。金尚鲁曰,圣教至当矣。上以承旨书之曰,永兴黑石里立碑,自礼曹主管举行,而碑石,令道臣浮出以用。出榻教上曰,予当亲写碑面,亲制碑阴,而碑阴则编次人书之,可也。上曰,承旨持纸笔砚进前,手写太祖大王诞生旧里八字后下教曰,此八字,传模出给礼曹后,真本则承旨持归,以偿连夜入侍之劳。营建厅堂上元景淳曰,光陵、显陵、宣陵、靖陵表石营建时,笼台加檐等石材,求得私储。输来者只是四个,而其外不足者,则当浮石于芦原地,而厚陵则距芦原为二百馀里,输运之际,贻弊不赀,江华则与厚陵,只隔一水,曾于甲子年齐陵碑石营建时,取用江华石矣。今依此例,自本府定差员浮取,趁期输纳于陵底水边,何如?上曰,依为之。景淳曰,敬陵、昌陵所用石,一例浮出于江华,何如?上曰,此则太远矣。景淳曰,自江华以水路运来,到迫孔岩近处,则陆运不过十馀里矣。上曰,依为之。左议政金尚鲁曰,毋论东西道及江华,如取私储,则足可用之,浮石,大有弊端,不必为之矣。景淳曰,多数浮石,虑或有弊端,则发遣本郞厅一员则gg于g江华府,搜觅私储封置后,即为上来,私储未得者,并令浮取,输纳于孔岩近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景淳曰,自前陵役时,别工作,自缮工监,以一员分差,自是前例,而今番七陵役事浩繁,且是东西道途里阔远之故,本监,为虑往来监董之窘急,东西道以各一员定送,此乃前例所无之事,不可不一禀,故敢达。上曰,今番则事势诚然,二员之一时分差,不必为日后定例矣。左议政金尚鲁曰,国家事无前之规,一或创启,则此后无论役事简烦,必用二员之例,恐因此而为后弊矣。景淳曰,大臣之虑后弊,诚是,而此后岂复有东南西三道七陵并举重役之时乎?如非如今番事役浩大窘急之时,则一切防塞,好矣。上曰,分差二员,谁也?景淳曰,一则奉事洪在汉,乃延安府使铨辅之子也,一则监役朴师范,故牧使弼谟之子,故名臣泰辅之孙也。上曰,虽无前例,朴泰辅之孙,贵矣。依本监所报,并为分差,可也。出举条元景淳曰,领役部将,前例只是三人,而当此七陵之役,以此数,决难董役,加出一人,何如?上曰,何必加出乎?景淳曰,誊录则如此,而加出一人使用,徐观来头,功役就緖,依工匠例,次次减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下教中,所谓陵所植炬者,谓行祭时也。回驾时刻,自乃日明,至于行道,京畿无植炬,以此,分付。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展谒时,御营厅,留阵于六曹前路,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显陵王后追封王妃年月日。敬陵王后诞生年及葬日,昌陵王后诞生年,令春秋馆,即为实录,奉考以来。出榻教副司直韩翼謩曰,臣有考出事,俄往槐院,则本院官员,自昨日阙直云,事甚骇然,不可无警责之道,敢达。上曰,当该官员,禁推。出举条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往时大昼停,来时小昼停,以丰壤旧址为之事,分付。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今临懿昭墓奠酌时,当设内馔,该曹勿为举行。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吁嗟今年,追忆昨年,顾瞻孝纯、懿昭在筵处,一倍此心,予则过甲,而我孙焉在,怆怀罙切中,昨夜入梦,临于懿昭墓,欲为设酌,欠伸而觉,梦觉二焉。而设馔犹见眼前,自谓曰梦耶,觉耶?不觉涕沾于枕矣。何以泻怀?与陵墓有异,在京城咫尺,其何治戎?今番展谒后,自敦义门,往视而来,其令仪曹知悉,随驾百官,依前举行,临墓时,只扈卫作门,勿设布帐,只设小次于丁字阁傍。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懿昭墓举动时,王世子随驾。出榻教左议政金尚鲁曰,诸臣之前后以陈贺仰请者,实是国家应行之典,而圣心谦抑,尚未蒙允,群情之抑郁,如何?今年则勉从群请,亟举常礼,千万伏望矣。上曰,予心已固,须勿复焉。李益炡曰,圣教之如此,实非臣等之所望,此在国家应行典礼,自臣曹,考前节目,依例仰请,亦是常分,而此则不敢矣。慈圣七旬,又隔一岁,殿下固宜上寿东朝,仍许诸臣之请,勉受贺仪伏望矣。上曰,慈殿陈贺,予当为之,而予则决不可受贺矣。上以承旨书之曰,我慈圣七旬,在明年,人子喜惧之心,何以堪抑?于今上元日,当躬率元良,与百官以贺慈圣,以此,分付仪曹。出榻教上曰,儒书推传,筵体不严,入侍承旨推考。出举条礼曹判书李益炡曰,顷者以密城君栻奉祀孙立后,令该曹,问于门长,登对禀定事,亲承圣教矣。臣,退与本家相议,问于门长,以牧使李垍四寸弟垂第三子惟,称十四岁儿,定为李㙛继子,而李垂与李㙛,为十寸亲也。以此依例,自本曹,立案成给,何如?上曰,诚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广州留守徐命彬状启也。以为本府经历,限十五朔勿为迁转事,曾有特教定式,而经历南惠老,赴任未满五朔,都政,移拜台职。且其治效已著,遽尔递归,民事可虑,而台职体重,不敢直为请,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定朔勿迁,既有著令,政声又若此,则径递诚为可惜,广州经历南惠老,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今番西铨都政中禁军二人,以久勤,得除金乌笠岩别将矣。此虽出于窠少艰排之致,而久勤之最苦最可矜者,莫如禁军,窠阙之最残最难堪者,又莫如山城别将,则今以二十年或十八年之久勤,差送于此两窠者,可谓不善为矣。兵曹判书洪象汉,从重推考,此两人,见除别将,并改差待散政善窠,以禁军时本久勤,更为拟差,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今番都政新除授潭阳府使洪栎,曾经闻庆县监,其后,虽再为郡守,俱未赴任,而以此,作为履历,升拜府使矣。近来此路一开,勿论牧府使郡守,转成谬例,不独洪栎为然,而以政格则不可不一番厘正,潭阳府使洪栎改差,政曹亦有袭用谬例之失,吏曹判书洪启禧推考,此后则未赴之外任,不得为履历事,定式严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宣传官之留门,甚生疏。注书出去,问名以来。上以承旨书之曰,宣传官金得远推考。出榻教左议政金尚鲁曰,各司郞官之除外任者,视邑丰残,如不欲赴,则辄曲循而请仍之,近来此弊,转益纷然,不但长巧宦之习而已。朝家择守令之意,亦安在哉?此后则朝家所知紧重事役之目下专掌者外,各司请仍草记,令政院勿为捧入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达,诚是,此后草记捧入承旨,直施制书有违之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平安兵使申旼状启也。以今春清南各邑镇巡操,依例举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诘戎之政,甚重,使之依状请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经宿陵幸时,八道监司,例于各其境上待候,而曾因特教,勿令出待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使之勿为出待,可也。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近来军门亚将可合之人,极其苟简,无以分排矣。以外任变通差下,事势不得不然。且多如许前例,而但阃任体重,异于守令,则日昨摠戎使洪凤汉,以京畿水使李彦燮请差中军时,不议庙堂,径先筵奏,事体未稳,且关后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筵席私语,事体未安,入侍诸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全罗监司赵云逵状启也。以为海南县日城山烽台近处,有县民祷神之事,偶然失火,台阁见烧,军器则藏在别库,幸不延及。而其不善检饬,难免其责,当该县监尹勉述罢黜云,而状本中,又以莅任属耳。事多修举等语,颇有惜递之意,兵使吴𪼁及右水使许汲,亦以此事,请罪地方官矣。莫重烽台,有此失火之事,地方官之常时不严饬,固有罪焉。而赴任不久则容有可恕,为政可观则递易甚惜,军器之不至延烧,亦可为参酌之道,海南县监尹勉述,从重推考,特为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尚鲁曰,烽台,乃是报警重地,而为民人淫祀之所者,诚极可骇。各别严禁之意,申饬道帅臣,何如?上曰,此后有犯,当该守令,直施制书有违之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初四日午时,王世子坐养德阁。药房入诊时,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假注书成箕柱,编修官郑光震,记注官李泰龄,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錭、皮世獜gg皮世麟g以次进伏讫。昌谊曰,岁色已新,而日气一向阴寒,况今雪下,睿候调摄,何如?令曰,一样矣。昌谊曰,闻讲官之言,日来睿候有感气云,而昨今日气稍寒,不瑕有加乎?令曰,有若干咳嗽,而不至大段矣。昌谊曰,近来闾阎间,亦多有轮感,而不但咳嗽,或有头疼之症矣。令曰,有头疼而不至大段矣。昌谊曰,大朝入诊,闻诸医之言,脉候沈数则有胜,而虚软一样云,而动驾不远,实为可闷矣。令曰,诚为闷矣。昌谊曰,各殿问候,既承于大朝入诊,不为更候矣,诸医当为诊察矣。令曰,依为之。金履亨进伏诊候讫退伏曰,脉候左三部颇洪数,而不至大段,右三部微数有感气,而掌心微热矣。方泰舆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比常时稍数,而不至大段,掌心手腕颇热,以脉候及玉体之热观之,有感气矣。许錭进伏诊候讫退伏曰,左右三部,不至太数,而显有数气,有感气矣。昌谊曰,闻诸医之言,果有感气矣。感气和解之道,莫如慎风善摄,勿为触风,伏望。令曰,依为之。履亨曰,臣惶恐敢禀矣。以脉候观之,感气似非今始有之矣。令曰,已数日矣。履亨曰,苏橘茶木麦飮,进服为宜,自然渐次和解,不必大段取汗矣。诸医咸曰,大体以脉候观之,苏橘茶木麦飮,好矣,不至进服汤剂矣。昌谊曰,诸医所见,既如此,苏橘茶木麦飮剂入乎?令曰,依为之。昌谊曰,臣,近来数次入对,而睿候颇有感气,如此日气不均之时,虽贱身感气亦为善入,而调将之道,专在于出入起居飮食诸节,此等诸节,无失摄之事,则感气鲜入矣。邸下当代理之丕任,上殿起居之候,庶务酬应之烦,自难善摄,故感气颇有矣。邸下之责任,其重果何如耶?上奉宗社,下临臣民,节旋gg宣g之道,尤宜各别慎之矣。凡今日臣子,孰不为然?而如臣之忝在保护之任者,愚忠益切,敢此仰达矣。况大朝既有春展谒命下,其前,尤当各别慎摄矣。令曰,依为之。昌谊曰,前剂入汤剂,其间以感气,不为进服,茶飮亦停止矣。即今感气又如此,一向停止乎?令曰,停止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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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瑎仕直郑彦暹。事变假注书李昌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达曰,明日,社稷祈谷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裕身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牌不进,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玮达曰,左副承旨郑弘淳,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一向违召,终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洪象汉,昨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说书李商芝,自乡才已入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并即为牌招察任,而牌去来,申饬。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郑弘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以大司谏尹东度,执义李凤龄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任玮曰,敦谕,使偕来承旨传谕。

○以郑彦暹为假注书。

○任玮以表石营建厅言启曰,取考癸酉年五陵表石营建时誊录,则禧陵表石,长五尺,广二尺一分,厚一尺一寸,笼台石,长四尺五寸五分,广三尺四寸五分,高二尺六寸。泰陵表石,长五尺一寸,广二尺一寸五分,厚一尺五分,笼台石,长四尺六寸五分,广三尺三寸,高二尺六寸。孝陵表石,长四尺九寸,广二尺一寸七分,厚一尺,笼台石,长四尺七寸,广三尺三寸五分,高二尺五寸五分。康陵表石,长四尺九寸,广二尺一寸五分,厚一尺三分,笼台石,长四尺六寸,广三尺三寸,高二尺六寸。章陵表石,长五尺二寸,广二尺四寸五分,厚一尺三寸二分,笼台石,长四尺八寸,广三尺四寸五分,高二尺六寸五分。五陵表石及笼台长短厚薄,各有不同,以何陵例举行乎?敢禀。传曰,入侍时下教矣。

○任玮又以表石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工匠等役布料米,续续输运为难,役布三十一同十二疋,料米三百七十五石,依癸酉年营建时誊录,为先输送事,知委该厅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裕身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矣。回咨,令承文院,依例撰出,别定禁军,骑拨下送,顺付于谢恩使行,何如?传曰,允。

○李裕身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圣泰手本,则时囚罪人具寿国,猝得寒疾,呼吸不通,食飮全废,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裕身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圣泰手本,则保放罪人郑忠彦,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以兵曹言达曰,忠翊卫将柳兴章,素患痰病,日渐危笃,忠壮卫将金兑基,身系军门,势难两处供直云,并姑改差。新除授训戎佥使洪有源,年老病痼,起动无望。大岘山城别将金世建,累经重病,决难赴任,俱为呈状乞递,边上重镇,不可久旷,并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社稷署草记,本署墙内有虎患,故发遣炮手,城内外诸处,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三虎捉得之后,更无虎迹云,既无虎迹,则如此雪寒,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弘淳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社稷署草记,本署近处捉虎次,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将校领率定送矣。三口虎,自三军门,合力捉得之后,本署近处及城内外诸处,多日搜觅,更无形迹,许多军兵之屡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弘淳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社稷署草记,本署墙内有虎患,故城内外诸处,发遣炮手,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三虎捉得之后,无他虎迹云,既无虎迹,则如此雪寒,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洪象汉书曰,伏以臣于见职,自知其万万不称,受命之初,十违召牌,再陈血恳,期于必辞,而执守不固,终未免冒没承膺,反顾初心,恧蹙靡容,一出之后,逃遁无地,日夜所屈指以待者,惟大政之瓜限,而三度加由之令,出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狼狈,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驽材,百不犹人,闲司漫局,尚患旷溺,本兵之长,是何等重任,而乃敢仍因盘礴,不思所以自处乎?分营之后,凡百设施,便同新创,而以臣拙算短才,决难措手制置,则当去者一也。丧威荐剥,精力消耗,凡于政注簿书之间,前忘而后失,则当去者二也。人心不古,官方紊乱,万武翘足,如渴奔泉,而臣之力量藻鉴,不能拔奇才而振淹滞,则当去者三也。况摠五营节制之命,炳若丹青,而度时量已,甚于凿枘,与其坐而致悔,毋宁早自敛逊,此尤不可不去者也。至若亲政时,做错多端,丑拙毕露,至被大僚之筵推,则此亦可见其当去之一端也。有一于此,固当不俟终日而去,况兼此数者乎?如是而抗颜复出,则臣之忘廉丧耻,虽不足恤,堂堂圣朝,将焉用如此司马哉?臣之去就,于是乎决矣。金吾之除,虽曰宿趼,而偾败之地,不可再误,难进之义,较然明甚,荐违严召,万不获已,伏地惶懔,恭俟𫓧钺而已。玆敢毕暴肝膈,仰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本兵金吾两任,仍治臣渎扰逋慢之罪,以砺群工,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正言金相度书曰,伏以臣,曩叨春坊,奉职无状,圣教截严,至解见任,臣,屏伏讼愆,迄于周岁,乃者自乡归路,伏奉除旨,一日之内,三迁其官,而薇垣新命,即古所谓与宰相等者,恩私所被,荣耀溢门,在臣义分,宜即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窃念谏官之职,为任至重,上而补君上之阙遗,下而纠臣僚之过恶,谋猷之是非,政令之得失,专责于一官,使得以言之,如古汲魏之辈,虽难得来,亦宜择一时方正之士,以居其职然后,君德必有所补,而朝政亦无所缺矣。岂可以如臣庸𫘤谫劣,百不犹人者,苟然充数也哉?反复思惟,万无承膺之路,且臣之承重祖父母,方在狼川地,而年皆望八,宿病沈绵,气息奄奄,药饵为事,臣左右扶将,实无离侧之势,而为觐偏母,间或入城,通计一岁,不过数旬而已。以此情理,亦岂有违舍供职之望哉?玆于召牌之下,随诣阙外,拜章径退,伏乞邸下,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微分,少伸至情焉。臣既不以言官自处,则宜不敢赘及他说,而区区愿忠之诚,亦不敢自隐,略此附陈焉。夫国家之存亡,专系言路之开闭,言路闭而不开,则国颠而莫支,言路闭而复开,则国危而回安。臣虽不能博引前史而辨明,只以唐宋已然之迹论之,天宝之言路闭而禄山起,靖康之言路闭而金寇至,此则国颠莫支之验也。德宗下哀痛之诏,则言路复开而寇贼就戮,宣仁下求言之诏,则言路复开而黎民获苏,此则国危回安之验也。前辙历历,明若日月,人主于此,可不鉴戒哉?呜呼,今之言路,可谓闭而不开矣。国势之澟缀,果何如也?义理愈晦,纪纲大圮,廉耻都丧,名节全坏,只见媕婀成俗,含糊为贤,殆有甚于宋末讫了之讥,明季成哑之风,此固有识之窃叹,而间有几辈言事之臣,激于忠愤,敢言不讳,则不惟不赐采纳。乃反窜之斥之,使士气将崩而旋折,谠议乍张而即遏,甚至于远投荒塞,呼母而绝者有之,孤囚绝岛,使父不瞑者有之,士之出而事君,纵不爱其身,独不念其亲乎?人皆沮退,以言为戒,其亦戚矣。且以近来事言之,因一大臣,而三司诸臣,或论或救,直气可见,公议难掩,而一倂排摈,流放相继,至若元仁孙,则弹一武弁,劾一贱荫,而亦以关涉大臣,遽加削职之罚,言路之闭塞,于是乎极矣。惟如是故,人不畏言,日益放肆,贪饕无厌,奢滥逾制,以致财竭民穷,盗贼日炽,天灾时变,叠现层出,未知何样祸机,迫在朝夕,朝野盱盱,莫不忧惴,而独邸下未之知耳。今若因循恬憘,不开言路,则国事将不知税驾于何所,岂不大可惧哉?伏愿邸下,大加警惕,洞开言路,先以言事获罪之臣,亟禀大朝,一皆疏释,凡诸章奏之有关于匡君失而正官邪,革时弊而纾民忧者,虚襟听纳,靡或遗弃,虽有狂妄愚戆之失者,亦皆包而容之,宽而赦之,庶几朝政清明,四境宁谧,贼萌可折,天灾可弛,国家可奠于磐石之安,不胜万幸。臣虽愚昧,全无知识,岂不知今日可言者?非止一二,而窃谓第一急务,莫先于开言路,故不避烦猥,玆敢冒陈。惟邸下,不以人废其言,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今览此书,此等之人,焉敢护乎?仁孙之语武弁荫官,究其心,必不在于此也。其本出于侵逼元辅,而欲营救党人也。噫,仁孙,若少有臣子秉彝之心,焉敢放恣?而于今若此营护,亦涉无严矣。其章给之,先递差后罢职不叙。

○说书李商芝书曰,伏以臣,蒙𫘤无识,犯古人不幸之戒,侥幸一第,已极过分,明涂进取,讵敢萌心,抚躬反省,夙夜秪惧,及此少壮之时,庶勉诵读之工,欲待识虑稍进,出而事君,不意春坊新除,忽及臣身,惊惶懔惕,若陨渊谷,莫省措躬之所。伏念臣有所不敢进者,亦有所不可进者,宫僚之职,不徒应文而备数,将以朝夕启沃,左右引翼,仰赞其熏习辅导之功,况今睿学日就,德业日新,自非宏儒硕士,莫宜当之。臣以眇然新进,敢与是选,宠荣虽隆,人器不称,有累圣简,传笑一世,实自臣始,欲进而逡巡不敢者此也。学优而仕,圣人攸训,幼学壮行,传记所载。今臣则禀质憃愚,𢽾学昧方,功课非不欲刻励,而临文未辨鱼鲁,足迹罕涉于交旧,而出门,莫分东西,其于任职之规,处世之道,全然不识其趣向,将何以挟册登筵,离经辨志,以备顾问之万一也哉?臣虽欲唐突冒膺,而心有所不可者亦此也。抑臣有区区至恳,敢溷睿听焉。臣,年纪尚少,志气尚强,若趁此时,稍得数年之暇,专意坟典,悉力探讨,略有铢得而寸进焉,则他日进身,庶可有立的之道矣。如此则不但微臣,粗酬夙志,得免于欺心负国之科,其在圣朝,亦有光于作成培养之美矣。玆于恩谕之下,不敢偃便在乡,昨始来伏私次,而自量已熟,承膺无路,随牌诣阙,冒陈微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先治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特许给暇之请,俾遂私愿,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乙亥正月初五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尚鲁,训炼大将金圣应,判尹李昌谊,摠戎使洪凤汉,御营大将赵东渐,刑曹参判李成中,同义禁韩翼謩,备局有司堂上金致仁,右承旨任玮,假注书任瑎,事变假注书李昌燮,编修官闵宅洙,记注官洪受甸进伏讫。金尚鲁曰,近来日气乖常,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大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元孙气候,何如?令曰,安过矣。尚鲁曰,举动不远,邸下随驾,而睿候近日,连为欠宁,必须十分调摄,睿候快复,然后始可随驾矣。李昌谊曰,木麦茶最效于外感和解,连为进服乎?令曰,连服矣。尚鲁曰,今年,尤异于常年,陈贺一节,不可不为之,而昨日入侍时,臣等,屡请大朝,终无下许之意,此虽出于圣心之㧑谦,而在群下之心,诚为缺望矣。伏想邸下,以爱日之诚,必多抑郁矣。令曰,然矣。此则余诚孝浅薄之致矣。左议政金尚鲁曰,臣于日昨,以太庙春享大祭肄仪时,大祝李万育之不为进参,草记拿处,而本职阙直之罪,姑舍之,身为侍从,规避祭官,多般称頉,终不来参肄仪,以致大祝之不备。纪纲所关,万万可骇,此不可以拿处而止矣。前正郞李万育,削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近来春坊,官甚苟简,书筵事体至重,而上下番,多有不备之时,诚为未安。奉命在外人员,并姑改差,其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使之择差,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前刑曹参判李宗白上书也。以兼带筹司之任递改事为请,而从前出疆之臣,虽带备局兼任,元无递解之例,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日昨秋曹查事时,因参议三人之以在外,连为变通,成命之下,不即举行。李齐华则居在龙仁地,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徐志修、洪重一则本以在京之人,俱称在外,以至变通,事势虽或适然,伤国体则大矣。不可以事过而置之,前参议徐志修、洪重一,并罢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刑曹判书金尚星,顷于查事命下之后,一日之内,四违召牌,翌日陈书承批后,始为膺命矣。既可以强疾起动,则何至一日四违乎?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平安监司李台重状达也。向因岭南厘正使闵百祥别单,以各驿大马合属中等便否,询问诸道,而今观状辞,则一品奉使及道内别星之不可不立待者,参酌定数,其馀则皆以中等责立,事涉便好,更令庙堂禀处为请矣。此等事,惟在本道量宜善处,使之依状请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左议政金尚鲁曰,此,江原监司韩光肇申本也。向因岭南厘正使闵百祥别单,以各驿大马合属中等便否,询问诸道矣。本道申本,今始来到,而备陈道内难便之端以为,自前四驿本站,各立大马数三匹,其外皆以常马使用,合属一款,非所可论。今若永革大马,降置中等,则大马位田,当以次随减,依前仍置为宜云。本道事势之异于他道,果如道臣所论,使之依此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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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玮坐直。左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瑎郑彦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未肃拜,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启曰,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李裕身达曰,判义禁洪象汉,连日违召,尚不出肃,当此极寒,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弘淳曰,备局副提调,使之入侍,儒臣如有入来者,则持自省编,同为入侍。

○传于李裕身曰,营建厅堂上一员,使之监董,一员,同为入侍。

○李裕身达曰,副提学吴遂采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且有入侍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启曰,备局副提调金致仁,营建厅堂上元景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李裕身启曰,行副司直赵明履,以碑文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李裕身启曰,臣秪承圣教,驰往社稷署祈谷祭所,坛上奉审,则各别精洁,诸执事进排官,皆无頉,所下传教,传授于献官之意,敢启。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大朝下教之下,其何若是?只推,即为牌招。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大朝成命之下,焉敢若此?只推,更即牌招。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日三违召,已涉未安。大朝入侍下教,焉敢若此?并下金吾推考。

○传于任玮曰,俄者入侍承旨,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李裕身,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四员内,正郞李万育,佐郞闵增,方在拿处中,佐郞一员未差,只有正郞李昌任,连为入直矣。以社稷祈谷祭大祝,受香进去,今日省记,修呈无人。故佐郞未差之代,不得已玆以口传拟入,而待下批,仍即出肃,以为修呈省记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楺为吏曹佐郞。

○郑弘淳以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达曰,今日社坛祈谷祭受香时,大祝郑昌圣,举案既书进,临急称托,终不进参,以致追后变通,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也。近来名官,慢蹇成习,规避祭官,才于太庙春享,以大祝生事,至被谴罪,而视若寻常,略不动念,祭享若此,他尚何说?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兵曹正郞郑昌圣,为先罢职后,拿问严处,何如?令曰,览所达,诚极骇然。拿问严处,而不可罢职而止,其在严纪之道,宜惩日后,罢职不叙。

○任玮以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表石营建时,取考誊录,则各陵表石长短厚薄及笼台加檐,大小高下,各有不齐,故前已依何陵例为之之意,草记取禀矣。昨日筵中,表石长短,既承下教,有所定夺,则今不必更为烦禀,而笼台加檐,自当随其表石长广,量宜为之而已。当初所禀何陵例举行一节,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温陵参奉所报,则陵内虎患,自前有之,而未有甚于近日,积雪以后,数三虎群,逾墙啮马,横行作乱于守仆房,山直巡山,不得任意往来,人命致伤,迫在朝夕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如是狼藉,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郑弘淳,以兵曹言启曰,冬节上番骑兵襦衣,当其点考之日,自户曹分给事,定式之后,依此举行矣。即今上番军,乃是正二月当立番者,不入于给衣定式之限,而意外日寒,甚于严冬,故发遣将校,使之摘奸,则阙门各处军,率多衣薄,所见极为可矜,似当有轸恤之道,而襦衣题给,系是特恩,臣曹不敢擅自仰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守直乡军六十五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裕身,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柳命三,以笃老之人,无望供职,忠翊卫将徐庆泰,素抱奇疾,当寒添剧。忠壮卫将曺一明,至得轮疾,差复无期,斯速递改云,并姑改差。新除授兔城佥使李震亨,痰病孔剧,蠢动无路,呈状乞递,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令曰,依。

○乙亥正月初六日未时,上御崇文堂,备局副提调、营建厅堂上,同为入侍时,行副司直赵明履,行副提学吴遂采追后入侍,备局副提调金致仁,营建厅堂上元景淳,左副承旨郑弘淳,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李炜、洪受甸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耶?郑弘淳曰,郑彦暹也。上以承旨书之曰,今虽衰矣。为民之心岂衰?况值此年上辛祈年,其欲躬行,今者之气,其何以寒坛彻夜乎?虽命摄行,今日此心何弛?咨献官诸执事,体予此意,恪勤虔诚,以祈大有,保我元元,出榻教上曰,坐直谁也?弘淳曰,右副承旨李裕身也。上以承旨书之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臣彦暹,承命出去,与李裕身偕入。上谓裕身曰,持此传教,驰往社坛祈谷祭所,奉审以启。上以承旨书之曰,右承旨,即为牌招入直。出榻教弘淳曰,赵明履有禀定事来待,副提学吴遂采亦承牌来待矣。上曰,予欲见之,使之入侍,臣彦暹,承命出去,与赵明履、吴遂采偕入。元景淳曰,光陵所用碑石,日昨入侍时,已为定夺。而又得新石,石品颇好,与前日所禀石无异,其长几为六尺,自明日始为磨正之役,炼磨后,观其石品,果如前日所禀者无异,则取用新得石,何如?上曰,依为之。而前日所禀之石,用于厚陵,可也。景淳曰,考见仪轨,则癸酉五陵碑石,长广各异,今番亦当不拘尺数,随其所得之石长广,而长不过五尺半,小石下四尺五六寸而用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景淳曰,日前所达有疵病之石,去其疵病,足可为五尺馀,若以入用于厚陵石为准,则似不必弃之,且其石品颇好可惜,故敢达。上曰,推移用于今番,可也。出举条赵明履以永兴立碑节次,仰禀曰,碑文可上处有七矣。上曰,何如处也?赵明履曰,太祖、穆祖、桓祖三处,似书上行,而其馀则间一字书之,何如?上曰,碑阴记,例不上之,一并间一字书之,可也。上以承旨书之曰,元良,尚稽谒一陵,今先往此,有欠于礼,教之义方之道,亦欠,方欲下教,频停讲筵之时,日寒若此,与今番随驾秪迎停之,稍待日暖,择日举行事,分付仪曹。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今番严节次展谒后,依例举行,临墓时,只待诸司预备,下教举行,懿昭墓亲临时,百官再拜事下教,更思之,与孝章墓无间,临孝章墓时,有百官再拜之事,则今亦依例举行,无此则今亦置之事,分付。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乙亥岁初,召副学,讲自省编示怀。噫,予逢回甲,寔是料表,又加一年,一倍此心。噫,五十年读书,其何成就?此正书自书我自我,其亦未读书也。是如此人,既读书也。是如此人,抚卷自恧,一自代理之后,不开法讲者,予岂乐为,亦岂倦乎哉?追惟丁酉,此心一倍,然每闻读书之声,不觉怆然,昨年季夏,奉览紫宸漫稿,遂停制诗,此亦追慕之一段,至于讲筵,莫晓予心者,犹或曰倦,暮年寓怀,不过诗也。而更不把笔,其亦曰倦乎?若此之故,今年上东朝春帖字,以文而进,亦不以诗,从此以后,可谅予心,然劝元良之道,当以身教,法讲召讲,讲则一也。岁晦,欲召儒臣,而令读新录三十馀人,因一人之漫漶,举皆引若干旧儒臣,其方在外,故欲为未果,岁律已新,后又欲讲也。而有志亦未果,今日,乃得一儒臣,持入自省编,是谁,即六十老副学也。况此副学,即昔甲戌年副学之子也。今予回甲翌年岁初之讲,此副学入侍,可谓稀矣。以小识代诗,以叙此怀,因此而有勗元良者,何则,述编序文,岂不云乎?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不如某之好学,予虽浅学,钦此训则深,今年气益衰耗,日寒又若此,而白须暮年,仅得一白首副学,讲述编于寒殿,咨元良,年方盛壮,当惜分阴之时,岂敢怠倦?吁嗟,春坊之官,年少者多,益勤劝讲之时,一日停讲,当视如一月,何忍幸其令停掩卷,便卧于直次,特举一古事,勗我元良及春坊诸臣,昔年御制载焉。曾为皇兄,以兴政东廊,为春邸书堂,命名惜阴,今予引谕,正是欲法祖宗之意,焉敢忽也,焉敢忽也?呼写已毕,令春坊,书入于元良,又使政院,书赐副提学吴遂采,时乙亥正月六日也。书毕。上谓吴遂采曰,副学之父,亦为副学,而何年为之乎?对曰,甲戌年间为之矣。上曰,以甲戌副学之子,今又为副学,可谓贵矣。仍命读自省编序文讫,命承旨读之,弘淳自内篇篇题及二大文讫。命注书读之,臣彦暹,自《孟子》云人少则慕父母,至予以凉德讫。命上番读之,炜自世岂无兄弟,至《论语》曰禘自既灌讫。命下番读之,受甸自古人云,人谁无事,至予之气禀讫。上曰,予自愧述篇多矣。遂采曰,此编,乃是圣上自制之文,臣不敢陈白文义,而臣,待罪三陟时,闻上述此篇,虽欲得见而未能矣。臣与户判李喆辅相亲矣。御制中草,在于其家,故喆辅示之于臣,其后颁赐件,亦得见之,而挟册入侍则初矣。臣常钦叹圣学之高明矣。千万意外,不以臣愚昧,特除副学,使之登筵,又语及臣先父,至有文字之制给,荣动幽明,感涕自零矣。大抵帝王之学,异于韦布之士,况今殿下春秋方高,非讲读之时,必于燕闲之中,频接儒臣,使之讨论文义而听之,则此便是学也。于此得力,则自然有益矣。序文下语,莫非切实,而其中燕闲幽独之地,非予自道,人岂知也?此数句语,尤为吃紧切要之言,若非平日学力,至于高明之域,则必不道此等语矣。帝王之学,莫如敬而持心,敬是彻上彻下惺惺法也。上曰,敬之一字好矣。副学所奏,可谓切当矣。若欲持敬,则舍《书传》而何?二典三谟中,言敬多矣。遂采曰,岂必以矜持拘束为敬乎?起居动静,必以正大,存心勿使放肆,则此是敬也。上曰,《大学》一部亦敬也。遂采曰,《大学》之敬,《中庸》之诚,相为表里矣。上曰,非诚则无敬也。仍命退,诸臣退出。

○乙亥正月初六日夜三更,上御涵仁亭殿庭,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弘淳,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李炜,洪受甸进伏讫。上以承旨书之曰,社坛祈年,夜坐涵仁庭,书录御制,以勉后王,书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述编既云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且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其欲宁民,重农为先,上辛祈年,意盖此也。噫,以予否德,卅载以来,无大有之bb年b,史笔而言其年事则水旱荐仍,言其蓄储则公私枵然,一或小歉,艰办赈谷,难济元元,是何由乎?寔由否德,寔由否德,即祚之初,为民祈年,而微诚未格,卅载以来,躬行亦几次,况今年,即世称之岁也。逢回甲一倍之中,思之及此,食息奚弛?今春祈年,其欲躬行,而自顾其衰,寒坛彻夜,其诚难矣,虽欲行也。诸臣,必也请摄,上下相持,有命中止,则是欢心也。是欢民也。黾勉命摄,而此心憧憧,俄者召承宣,勉饬虔诚,回欲净衣静斋,更以思之,彼元元,即烈祖畀我之民也。噫,凡人,其父兄,将一什物,以授子弟,其当爱而护之,况八域之民,畀我否德,而曰以衰耗,委股肱摄祀,而燠室经夜,则是上负陟降,下负元元。且追思昔年何惜肌肤之教,又思梦想外逢此岁,岂忍谓以命摄,自便经宵,述编亦云虽一时闷旱祈雨,因强请而命摄,其犹整衣冠而端坐,随报漏而焚香,其况为民祈丰乎?若是兴惟,寒若暖惫若健,因为盥洗整衣,坐于涵仁庭中,意亦在矣。于今春元,兼祝万品涵仁也。噫,作之君作之师,即为民也。为民有君,不以为君有民也。今日鼎席,只有左揆,夙夜国事,而初三,摄行閟宫,初七,又摄社坛,若是奔走,而予则晨祼之礼,莫能躬行,祈年之祭,其亦命摄。若此而岂曰自致,若此而何望格诚?噫,今年其若岁登,保我元元,今虽冻于此夜,其何憾焉?噫,予虽否德,其为民也。于夙于夜,此心一也。是岂予心?仰体于昔也。乃召承宣,呼写一通,命录御制,示我后王。噫,后之为嗣王者,思予白须望七之年,上辛祈年之夜,体昔年为民血心,则广厦细毡,岂敢有逸乐之心?玉食方丈,芬华波荡,岂敢忘元元?民若奠居,天命存矣。民若困穷,天命去矣。其所存去,惟在一人,可不懔然,可不懔然?岂徒嗣王,虽群下,其若惟此,亦岂敢为自便安?置国事于度外,抱子弄孙,不思张子西铭中,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之意也哉。莫曰暮年衰教,年虽衰矣。此谕匪衰,钦体钦体,莫替予寒夜眷眷之意,书至上负陟降之句。弘淳曰,臣入即命书,故不敢一言矣。今夜可谓极寒,而触冒露坐,若此之久,玉体岂不伤损乎?臣,诚意浅薄,不能出一言感格上心,此臣之死罪也。上曰,夜气虽寒,为民之心,方憧憧,故不知寒气矣。弘淳曰,虽凡人,极寒夜气,实难堪耐,况玉体之至尊重乎?上曰,予既定时而坐,过一更何难乎?予虽体冻,若得年丰,则何恨之有?既始之,姑为毕书之。书讫。上使弘淳,再三读之。读讫。上曰,退去。弘淳曰,臣,在外不知?则无如之何,而今既目见殿下露坐触寒之事,岂敢先退乎?暂俟殿下之还入寝殿而后,退去矣。上曰,今则祭礼将毕之时,予将还入矣。诸臣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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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郑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昌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杨口县监洪相殷。

○韩师得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裕身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凤龄,掌令南鹤宗、南惠老,持平蔡庆承、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右副承旨李裕身,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宪府连日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李凤龄,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三度加由之后,又为陈书承批,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违召令,无意行公,度支重务,不宜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启曰,兵曹判书洪象汉,以判义禁,才已违牌矣。当此动驾迫近之时,本兵,多有举行之事,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玮达曰,判义禁洪象汉,除拜累日,尚不出肃,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行刑曹判书金尚星,三度呈辞。令于韩师得曰,加给由。

○任玮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说书李商芝书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达曰,假注书任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懿昭墓亲临时,与孝章墓无间,临孝章墓时,有百官再拜之事,则今亦依例举行,无此则今亦置之事,传教矣。取考誊录,则乙丑年长陵幸行,历临孝章墓,而自上,墓上看审时,陪从之官,不为拜礼,只序立于红门外,今此懿昭墓亲临时,亦依此例,陪从百官,勿行拜礼,序立于红门外事,改节目磨炼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表石,以私储取用事,命下矣。为先所得者,依圣教自今日为始役,雇军磨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碑阁基址,不可不预为看审,工曹判书臣洪重征,礼曹参议臣元景淳,率相地官,数日内轮回驰进陵下,奉审择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表石营建时,厚陵、敬陵、昌陵笼台加檐下砖阶砌等石,发遣本厅郞厅于江华府,搜得私储而未得者,依甲子年例,自本府,定差员浮出,船运于各陵陵底水边,而显陵、光陵、宣陵、靖陵笼台加檐下砖阶砌等石,私储所得者外,以芦原石浮出事,筵禀定夺矣。郞厅一员,发遣江华府,监役官一员,出送芦原地浮石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兵曹前正郞郑昌圣,拿问严处事,徽旨达下矣。郑昌圣,下去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禁卫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庙展谒后仍诣懿昭墓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内,吹螺赤二十三名,骑马二十三匹,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三十三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达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大司成徐命臣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李裕身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递儿五窠中,一窠移送御营厅事,节目启下矣。今番都政时,御营厅教炼官徐宗愿迁转之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各番禁军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御营厅,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圣泰手本,则时囚罪人具允明,素患关格之症,遇寒添剧,呼吸喘促,勺水不下,转侧须人,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温陵陵内,数三虎逾墙啮马,横行作乱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事,允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牙兵五十名,明日晓头出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成徐命臣书曰,伏以臣于杜门屏伏之中,忽奉国子新除之恩,臣,自闻此命,惝恍震駴,诚莫省其所以也。以为荣其身而止也。则清朝师儒之职,非可以苟焉者也。以为为官而择也。则如臣灭裂之贱,亦非可以与议者也。较东挈西,无一之可,此所以不避慢蹇之诛,自犯违逋之科者也。夫虞之教胄,周之大司乐,尚矣无论,虽以我朝故事观之,必有行谊见识,足以标准乎一世,学术词华,足以师法于多士然后,举而授之,而设或每人而难得,要皆不远而近耳。是以或位置已高而兼绾者有之,或累年仍带而不解者有之,其难慎之至,简抡之严,即此而可推矣。挽近以来,变作阶梯之窠,所以选任之方,固视前自别,而其才望文术,岂有若臣之最居人下者耶?臣,性本愚鲁,才又钝滞,少也失学,老矣无闻,虽畀之以三家村里塾师之责,犹不堪抗颜而为之,宁可望其据皋比之座,领衿绅之列,以助我圣朝菁莪之化乎?商蚷之驰河,蝜蝂之负山,亦未足以喩其不衬也。况今儒化未振,士风不古,课试一事,不过劝奖之末务,而一经泮制,疵摘随起,甚至于执无心而为有心,礼让之节,顺行之教,几乎扫地尽矣。顾臣,以何力量,以何闻望,矫其习而反之经乎?此尤臣逡巡之一端也。且臣于顷者待罪喉院之日,横被谏臣之书,参以大朝处分卜连之。传教,不出朝纸,谓之疏漏,请以谴责,至今思之,莫晓其故,伊日传教,即为颁布于各司,则初非秘讳之事,亦无勿出朝报之禁,而谏吏之不为书出,政院,何以知之?多见其不相谅之甚也。以此以彼,俱无冒进之势,旷日虚带,益增罪戾,玆敢略陈凝悃gg微悃g,仰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鉴照,特许递臣职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洪良汉书曰,伏以臣于跧伏乡庐之中,屡辱恩除,而母病沈淹,离舍不得。讫未克一谢宠命,少伸趋走之恭,惶霣讼愆,久而罙深,即又伏奉前月三十日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弘文馆修撰,使之乘驲上来者,臣诚闻命惊恍,继以闷蹙,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资性凡劣,最居人下,重以赋命奇薄,早失庭训,卑陋寡闻,无与为比,少不自量,随众应举,至于偶玷科名,而窃伏惟念。古人之立朝从宦者,皆必有借手事君之具,或以经术,或以政事,其学,足以需国用,其能,足以应世务然后,乃敢进身而不疑也。夫如是,故外无饕荣苟禄之讥,内无丧身辱名之患,行乃圣经所称学优则仕之律令节度也。顾臣不肖,百无一能,而惟其自知则甚审,环顾其中,实无丝粟之才可以供世者,而释褐未几,骤历清贯,前后叨冒,罔非逾分。臣非不知光宠之可怀,义分之可畏,而犹不敢有除辄膺者,区区愚计,窃以犬马之齿,尚远强仕之限,及此闲暇,稍能用力于古人緖馀,赖天之灵,或有尺寸之进,不终为弃才,则出而陈力,以备圣世之驱使,少效尘露之凝诚,尚不晩也。今玆误恩,洊及于千万意外,臣诚茫然失图,无以为心也。念臣所叨职名,责任至重,苟非深于经术,足以资启沃,娴于文辞,可使掌制诰者,莫宜居之,而臣于经典之邃奥,子史之浩穰,曾无一日养殖之功,少时所受于人者,不过音句训诂,殆同儿曹之课读而已。其中,盖有初未开卷者,亦有未及卒业者,夫以经训菑畬,士所当先治者,其荒疏灭裂,乃如此,而况于其他乎?噫,以此不学之身,乃敢冒进于横经之列,设使猥承顾问之音,终不免蒙然瞠然,左右视而不能对,则臣之罪戾,虽万戮而犹轻,其为清朝之羞辱,听闻之骇笑,当如何哉?夫事上之道,勿欺而已。臣虽无状,亦不敢掩饰其不能,而贪荣冒宠,䩄然进身,以自速其自欺欺天之罪也。且向来堂书,既以圈事,有所深斥,其云私客之并武者,未知撞着于何人,而若其难进之义,则臣何独异于人哉?去就一节,即此而尤无可论矣。且臣目下情理,抑有万万切迫,不暇念及于官职辞受者,偏母宿病,当寒添剧,食飮全却,气息绵缀,委顿床玆,已过数朔。臣方左右扶将,实难暂时离侧,玆不得不猥从县道,疾声陈吁,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令镌递臣本兼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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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玮坐直。左副承旨郑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弘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南鹤宗在外,持平蔡庆承牌不进,丁锡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玮达曰,左副承旨郑弘淳,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三度加给由之后,陈书承批,尚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启曰,动驾只隔数日,兵曹判书洪象汉,昨已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裕身曰,动驾侍卫,今番以宗臣为之。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太庙展谒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具圣任,副摠管李命坤,俱有身病,韩翼謩呈辞受由,侍卫将不得备员,身病及呈辞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达曰,因都摠府草记,太庙展谒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身病及呈辞人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都摠管具圣任,副摠管李命坤,俱有身病,韩翼謩呈辞受由,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都摠管具圣任,副摠管李命坤、韩翼謩并改差事令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乐城君坛为都摠管,申光绥、南泰温为副摠管。

○任玮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郑弘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洪名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启曰,兵曹判书洪象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动驾迫头,本曹多有举行之事,如是违牌,事体殊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金瑞应为假注书。

○传于李裕身曰,副提学吴遂采,持自省编,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传于李裕身曰,今日欲召见矣。气惫不能召见,待下教来待。

○任玮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洪启禧,身病未出仕,参判曺命采,参议赵载洪,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启禧再牌不进,参判曺命采,参议赵载洪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曺命采,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状达,固城等官居私婢善丹等烧死、渰死事,令于李裕身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副司直郑亨复书曰,伏以岁华维新,天休滋至,三殿圣寿弥高,喜溢八域,争腾万年之祝。臣独情病俱苦,未簉元朝起居之班,亏分废礼,瞻天耿结。臣,顷当三覆之日,适会所遭非常,万无进身之势。而大朝严促之命荐下,陈章见却,吁呼亦阻,理穷势极,走伏金吾,恭俟斧钺之诛,过蒙大朝宽大之恩。只施薄勘,以罪视罚,轻重不适,缩伏讼愆,感惶交挚,曾未几何?特降恩叙,继而有经筵宠除,秪奉教旨,陨越罔措。噫,臣诚不幸,冒当前冬查事,重速堂书诟斥,其所为言,全不择发,有若被他牵挽,不为究得者然,尚今追思,懔然心寒。彼若以查案为不善简核,则直请谴罚,未为不可,而必以贱污之目,抑勒加之,此缘臣未能见信于乡党,而清朝相敦之风,亦不宜如是。臣窃异之,今于事往之后,固不必费辞追理,而当初辞本未彻,衷情莫暴,不得不临书略提,以自鸣其危苦之情,其亦疲困甚矣,臣之即今踪地,随处胸碍,虽系冗漫之任,已不可抗颜就列。而况此经筵兼衔,在臣,本有必辞之义,臣尝谬玷瀛录,环省已分,甚不称似,积费六七年撕捱,终不得进一步。顾玆所叨,视馆职,不啻较重,尤何敢弁髦宿戒,冒昧承膺,以取两截之讥哉?引日泯伏,益增惶恐,玆敢冒入文字,冒控至恳,伏乞离明,俯谅臣情势廉义之俱系难进,亟令镌改臣新授兼任,使微尚获全,贱分少安,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此等诬妄之说,何足挂念?卿其勿辞察任。

○左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得见正言金相度书本,盛论言路开闭,而追提五载前往事,语虽隐映,意实深紧,时议之去而愈严,即此而可见矣。臣心之万千悚懔,当如何也?臣以畸危之踪,饱经灰劫,至于今,梦魂犹惊,而迟徊世路,宜去不去,人言又至,旧衅益彰,此臣之罪也。尚复可以饕荣怀禄,知进而不知退,以益其一重罪案也哉?伏乞离明,谅臣危悃,许臣放归,俾台议伸而贱分安,两得其宜。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此等之语,何必挂念?且动驾只隔数夜,职在大臣,其宜扈从,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咸镜道六镇儒生幼学许增bb等b书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从祀文庙之请,首尾六十馀年,前后章牍,委积公车,至于近日,则京外合辞,公议大同。此可以见道德义理之实,上承先圣之统,亶合腏食之列,而迄未蒙兪,此臣等所以裹足二千里,沥血控吁者也。盖此北方,即周之岐阳,汉之丰沛,而久为山戎之侵轶,逮我圣祖,开拓壃宇,虽复其故壤,而贸贸旧俗,犹未尽变。粤在乙卯,我先正宋时烈,谪玆北方,一道人士,实为东民衮舄之慕,其亲灸而私淑者,有如飮河而充量,其闻风而兴起者,殆同过化而存神,朴陋之俗,以之而丕变,文明之治,以之而彬郁,使其小民,莫不bb知b尊君卫国亲上死长之义。于是濂、洛、关、闽之学,大行于北方,蔚然为邹、鲁之风,凡有志有识之士,莫不以两先bb正b。比之于有宋之河南两夫子,我东宣庙朝之李、成两先正,皆谓东方无腏享则已,自崔文昌、薛弘儒以下,皆得其从祀之列,则以我先正之道全德备,功存斯文,万世不可磨。且值圣明之世如今日,而尚不得与于从祀之列者,夫岂有此理哉?呜呼,继往开来之责,莫盛于孔子,而尊周之义,著于《春秋》,经传注释之功,莫大于朱子。而复雠之志,揭于《纲目》,先儒所谓庚戌救道之年者,尽不诬矣。而以我两先正论之,则俱以圣祖之师傅,义理以讲讨之,礼学以导迪之,语录之未解者,释以明辨,《礼经》之疑难者,质以校正,不惟道德之兼备,且抱经纶之伟才。故逮孝庙赍志讲策之日,而左右辅弼,同寅协恭,尊周之义,撑拄乎宇宙,复雪之责,日星乎长夜,天不助顺,大业未就。而惟此所讲之义,直与穹壤不弊,使箕邦一域,独保衣冠之俗,莫不知尊华黜夷贵王贱霸者,果谁之力欤?果谁之功耶?噫,当世衰道微之日,苟不表章我先正从食圣庑之列,则孔子《春秋》之义,何以著明,而圣祖讲明之志,何以追扬耶?呜呼,以其道则集群儒之大成,以其功则扶一王之正义,以其时则得明良之相遇,兼有此三者,而尚靳从祀之典,此臣等所以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噫,臣等,虽居在遐裔之地,而均蒙菁莪之化,则尊贤尚德之心,夫岂昧昧哉?伏愿邸下,勿以臣等蒭荛而忽之,俯从远道公共之论,亟禀大朝,特举盛典,以光斯文,以幸世道焉。臣等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前已谕,尔等,退修学业。疏录幼学许增、吴泰燮、许谌、崔齐垕、吴泰章、朱夏章、崔凤一、崔齐说、尹德光、尹德表、尹万凤、许𰱏、许壃、许堋、许址、全道翼、全是格、全是说、全是章、全寿德、全寿弘、全是显、尹柏、崔凤彩、吴泰彦、泰德、泰辅、吴鹏举、鹏振、尹德龄、全是春、全大鸣、韩一恒、凤朝、金就砺、朱寿祖、泰亨、韩汝喆、金万旭、朱彦昌、寿昌、韩汝斗、道济、汝谦、吴鹏击、崔齐卨、全述曾、纉曾、吴益燮、观燮、崔斗箕、全继曾、朴愈、崔泰东、济昌、吴达运、韩致云、金龙翼、仁恒、韩汝瑜、金道河、鸣震、鸣雄、吴一章、命集、显周、泽周、南溟举、金鸣鸾、鸣律、吴泰观、崔恢昌、达昌、得昌、全命彬、崔观海、崔齐泰、朴恒镇、崔齐衡、朴慎益、慎珩、蔡德敦、崔克大、益大、朴长远等。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服制。右承旨金致仁未肃拜。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金瑞应式暇。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昌谊,副提调臣韩师得启曰,岁翻有日,雪沍愈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飮,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下直,扶馀县监李廷煌,庆尚左兵虞候李光国。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蔡庆承、丁锡天,掌令南鹤宗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达曰,副校理洪名汉,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左副承旨郑弘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蔡庆承,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兵曹判书洪象汉,连违召牌,尚不行公,动驾只隔数宵,本曹多有举行之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弘淳启曰,臣,今日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兵曹制给军装点考,则并皆无頉矣。仍以传教辞意劳问,则俱皆好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玮达曰,再明日太庙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李裕身,以其亲病,陈书入达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达曰,再明日太庙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南泰赫,方在领议政李天辅偕来所,在前如此之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传于任玮曰,侍卫单子催促。

○传于郑弘淳曰,侍卫单子催促。

○传于任玮曰,编次人,使之来待,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任玮曰,儒臣,持自省编,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任玮启曰,吏曹判书洪启禧,参判曺命采,昨违再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参议赵载洪,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启禧,参议赵载洪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参判曺命采,陈书入达,判书洪启禧,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曺命采,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载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徽旨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议赵载洪,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赵载洪,书批已下,一体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载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举动时,领军之将,当为备员,而羽林卫将一员未差,内禁卫将郑与曾,前任清州营将李彦熙,前任全州营将,俱在任所,未及上来,不可无变通之道,并今姑改差,并与未差之代,一体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领军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石柱为羽林将,以许瑬为内禁将。

○任玮达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牌招,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金致仁为右承旨。

○郑弘淳达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副提学吴遂采,连日入直矣。谓有身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推考警责,副校理洪名汉,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曹判书洪启禧牌不进,参判曹命采进,参议赵载洪式暇,右承旨任玮进。吏批启曰,判书洪启禧牌不进,参议赵载洪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本曹正郞李昌任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禧陵参奉赵载翰,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自是法典矣。比安县监蔡膺一,今年既满七十,以侍从臣父抄启,则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尚衣主簿李礼辅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及侍从臣父年七十者,每于岁首该曹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及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权爀为大司宪,以赵擎为执义,以李光瀷为掌令,以朴海润、徐有良为正言,以赵重明为持平,以洪梓为文学,以尹东星为司书,以朴道源为兼文学,以郑光震为副修撰,以南泰运、李观燮为兵曹正郞,以李溵为工曹佐郞,以宋淳明为潭阳府使,以金圣兴为利城县监,以洪栎为尚衣主簿,以沈锈为兵曹参议,以闵趾洙为顺怀墓守卫官,以文启周为比安县监,禁府都事尹心纬、济用奉事柳焕猷相换,高阳郡守李锡禧,朔宁郡守金履亨相换,广州经历南惠老仍任事承传,折冲安锡胤今加嘉善,前承旨金廷润今加嘉善,比安县监蔡膺一今加通政事承传,以朴孝源学谕单付。

○兵批,行判书洪象汉进,参判沈星镇病,参议未差,参知柳显章入直进,左副承旨郑弘淳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他道阃帅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达曰,五卫将金振彩,素抱奇疾,近又添剧,景福宫假卫将李云盛,痰癖之症,万分危笃,俱为呈状乞递,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又启曰,闲良尹元基,以捉虎五头之功,有加资之命,而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柳万春为同知,以金东标、金道锡为佥知,以李章吾为兼训炼都正,以廉德谦、吴泰谦为忠翊卫将,以刘汉兴为忠壮卫将,以申光爕、金德基为训炼主簿,以白东俊为武兼,以金光纬为文兼,以金亮行为副率,以李泰祥为京畿水使,以金丽熙为兔城佥使,以李和春为笠岩别将,以崔景爕为浦项别将,以白兴悌为金乌山城别将,以东恩君槫为都摠管,以林德烇为训戎佥使,以林世载为同知,以韩廷相为露梁津别将,郑来恒佥知单付,李彦爕护军单付,李昌寿、李裕身、李昌儒、徐命膺为副司直,李奎文为司果,赵复彬为副司勇。

○兵批启曰,新除授京畿水使李泰祥,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金再郁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洪名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郑弘淳曰,次对,初五日为之,因余不平,匆匆行之。且十五日,则陈贺相值,宜不得为之,若此则其将向者大朝申饬之下,久阙,其深闷焉。明日次对为之事,分付备局。

○郑弘淳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筵中,待教郑光汉,以江都史库案山,令僧徒耕恳聊生,牧卒等放火城外之弊严禁事陈达,有令备局禀处之命矣。史库守直僧之贫无聊赖,非不可矜,而牧场起垦,诚亦不轻。令司仆寺,往复江都,详审便否,在牧场,果非紧要之地,则使之许耕,至于城外放火,有非为史库慎重之道,分付守臣,定限严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于筵中,以卯仕酉罢,各司中不紧闲司,自本司抄出,别单启下,五日一仕进事,有所定夺矣。义禁府、吏曹、礼曹、兵曹、工曹、司仆寺,系是闲司,逐日仕进,殊涉不紧,此六司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玮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二十五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摄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锺城府出使都事尹心纬,令该曹,口传换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裕身书曰,伏以臣,祸罚馀生,孤苦伶俜,只有偏慈,相依为命。而臣母年既望七,素善疾病,才经巨创,积毁为祟,种种症恙,宁日常少,臣之蚤夜焦懔之情,岂有晷刻离舍之势?而职忝近密,适当岁暮,区区犬马之诚,拟参元日候班,忍耐私情,迟佪数朔矣。日昨申退,省视母病,宿症之外,寒感又添,神气困倦,咳嗽间作,意谓一时凝感,似不深紧,略试消解之剂,冀收时日之效,而臣则缘于轮直之苟简,持被入院矣。去夜,忽闻臣母所患,一倍添剧,寒热交攻,胸膈痞塞,顽痰上逆,头目眩疼,食飮专废,委顿昏昏,此不但毒感所祟之忒重,专由于省护无人,调摄失宜,节次添伤之致也。臣得闻此报,方寸飞越,而更鼓已深,出省无路,达宵遑遑,坐而待朝,敢控煎迫之私,径出禁扄之外,臣罪万死。噫,臣本无兄弟,病母门闾之望,只臣一身而已。非臣之朝夕左右,则诊视医药,更将谁托乎?臣之情理,苟非然者,当此动驾隔日,院中多事之时,何敢为渎扰言私之计哉?伏乞睿慈,察臣危迫之恳,亟下镌斥之令,俾贱臣,安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参判曺命采书曰,伏以臣,从前冀免之义,日昨大朝入侍,承下询而毕陈之,反荷恩教郑重,私分感惶,益无所容措。今因开政有命,庚牌荐降,而臣之素患痰结之症,重发于政筵罢还之时,两日将摄,未得显减。而元朝起居之节,不敢偃便在家,强起趋参,寒感越添,头疼如碎,落席叫苦,不省四到,以此病实,万无束带赴公之望。而仍念拙分,本不欲久处睢盱之场,前后赴政,不过数次。而一递之心,如缚求解,不能暂时忘遣,伏蒙大朝过加饬勉,不得已又参大政之席。臣心闷蹙,万万靡既,而长僚书所谓人不如我,做不如说,不惟长僚之为叹,臣亦叹之。世道难平,时议多岐,而一味糊涂于佐贰之席,则祇恐累上知而负中心也。臣何敢徒然盘礴,久而不知止乎?以病以情,承膺无路,担诣阙外,仰陈肝膈之恳,伏乞睿慈,俯察臣辞之非出强引,亟许镌削,俾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议赵载洪书曰,伏以臣,冒带铨任,辞不获命,黾勉随行,今已六朔,属值大朝亲临之政,又不免备员入侍,自揆素分,益增惶恧,不自意恩言自天,夐越常格,其所以诲谕之者,至谆恳也。慰藉之者,又隆挚也。至举先故,责勉罙笃,臣于是,感激流涕,糜粉为期,自不知此身之为臣有也。窃伏念圣意,或谓臣粗守緖馀,庶堪任使,然臣之谫劣疏迂,无能为役于先人拟诸百为,无一可当。况铨选之职,鉴衡人物,剂量庶品,注责之隆,有非如臣庸谬,所可侥冒也。臣,立朝未久,经事至少,既蔑望实,又昧物情,前后政席,独赴者十馀次,随参者亦数遭矣。随阙塡差,只循流例,临政句牵,或非本心,而过境之言,不欲追讼。惟是四面枘凿,介然尺躯,承末流难回之势,当成局已残之着,绵力虽欲自殚,孤诚无以见孚,臣之不足以仰体圣意,少裨治理之万一,不待两言而决矣。毕竟驯致偾误,以速罪戾,则臣身虽不敢自恤,其如累圣朝则哲之明,何哉?抑臣有私心怵惕,未敢自宁者,臣本无寸长,骤跻清涂,负乘之咎,理所必至。顾何敢凭恃宠灵,贪冒不已,不知所以自处乎?诚以受恩罔极,图报无地,赴汤蹈火,所不敢辞,而惟此所縻之职,但当有一递而已。仍因蹲据,宁有是理?伏惟睿慈体下,宜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所矜怜而曲许者矣。臣之此言,实出肝膈,非敢饰让,昨因开政有命,天牌俨临,而荐犯逋傲之科,论以常宪,实合重诛。今于重推特召之下,不敢坐违,祗诣阙外,沥陈衷恳,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镌臣匪据之任,仍治臣慢命之罪,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提学吴遂采箚曰,伏以臣,伏闻昨夜夜中,圣躬出御寒庭,露坐达宵,更鼓屡下之后,始还御寝殿云,臣诚惊忧焦迫,不知所喩。仰惟至诚勤民之圣心,靡所不用其极,以上辛祈谷之事,不得亲将圭币,不怡于静处燕寝而有此,此出于圣明之至德苦心,苟为民也。则靡所自惜,要以孚格神明,而若与古之帝王代犠露祷者一揆也。然臣愚死罪,有不然者,不徒臣区区煼灼之凝诚gg微诚g而已。何则,夫圣人作为,动循天理,合礼之正然后,是谓中也。必也事天以诚,事神祇以诚,诚则中,中则合于理,而可以格天,亦可以格神明耳。苟非中也,则虽过犹不及,而亦恐非圣人至诚之道也。况穆然深宫,静斋默祷,则神之格思,顾不在斯乎?当深夜冽寒,不思晩年之静摄,不顾圣体之劳伤,乃至于斯,伏惟圣明,洞照万理,博通前史,亦不思及于古人陛下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之语乎?况今圣算弥高,其所以保啬将摄之节,宜有倍于恒年,而乃有此非常之举,凡为臣子者,一闻玆事,孰不为之震惊焦心?而彼百姓者,亦至愚而神耳。虽以蚩蚩之微,若闻圣上为民而有此举也,则亦将相顾失色之不暇,其何以慰庶几吾王无疾病之思欤?臣于前夜,不及闻知,未克诣阙求对,叩首力争,此亦臣之罪也。今事虽往矣,而耿耿血忱,有不能自己,敢上短箚以闻,伏乞圣明,勿以臣迂愚,而深加省察焉。取进止。答曰,暮年岁首,乃讲述编,卿适入侍,追惟昔年,一倍此心,故有所教矣。时至整衣,体昔为民,今览卿箚,可谓得体,其勉切实,心庸嘉之,当留意,而然今年若登,乃保元元,一时耐寒,其何道哉?

○领议政李天辅书曰,伏以臣所被诬辱,伏蒙大朝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一查再查,特降丝纶,洞然昭晣,臣诬自此可暴,群疑自此可释,而元仁孙之书又出,旨意深险。惟恐本事之脱空,变幻其说,至以藉盗二字,为疑乱之计,噫太甚矣。臣,待罪本兵时,家藏祭器及物件之见失,举世皆知,至发于大朝筵中,而捕厅,既执赃,直囚大成。且其花妻之内应而知机先逃者,使捕厅讥察,而大成之父猉锡gg麒锡g,身系军门,故受暇本营,亦使之跟寻逃婢,则彼所谓藉盗者,其可成说乎?其时事状,备悉于各人之招,大朝已照烛无馀,焉可诬也?至于臣庶再从弟礼辅事,渠有何罪,其亦酷矣。臣身尚在地上,臣职尚在身上,言之者持之不已,必欲构陷乃已,诚可怕也已。臣,屏伏荒野,沥血渎扰于大小朝凡几度矣。情事危苦,今又冒万死仰首哀号,臣罪至此,尤合重诛。伏乞离明,转达大朝,亟削臣本兼职名,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靖朝象,千万幸甚。臣无任伏地哀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其事之虚无,圣上明烛,余虽不敏,已深知之,卿何毫分介滞于心?况再次查事,更无可碍之端,而职在药院保护之任,岁律已过,卿亦岂忍一时留住乡邑乎?以余诚浅,且不能感卿,尚至于今,实余之咎,诬妄之说,不能止之。又致仁孙之章,亦余之咎,心实愧忸而然,卿须体大朝殷勤之谕,勿复控辞,幡然就途,于心幸矣,于心幸矣。仍令曰,史官往谕。

○副提学吴遂采书曰,伏以三阳载复,百品昭苏,仰惟睿学,与岁俱新,我邸下一身所负荷,即三百年宗庙社稷,曁群臣百姓安危治乱之基,而礼义教化之本也。邸下一心,所以为万化之根源,而其必学以基之然后,大而临政御众贤不肖是非之极,小而出入起居揆事宰物之繁,莫不以是而穷其理,知其所以然与所当然,使此心,无纤毫之疑,善则从之,恶则去之,应天下万事,而无或失其当,其灿然已然之迹,莫不布在于经训方册之中,而所谓学者,即读是书也。人主为四方生民之极,欲明天理正人心,而不即是而求之,则是圣人所谓其犹正墙面而立者也。秦汉以来,百世无善治,皆由人主无此学也。伏惟邸下,睿质天纵,聪明夙诣,师傅宾僚辅导之忠言,又必竸进于离筵,典学穷理之宜,亦何待如愚臣陈人之陈谈也哉?然学以为名,怠忽间断而无所成者,固无论已,其或贪多而矜广,未赜其端而遽欲探其终,未究于此而忽已志乎彼,虽若终日勤劳,无少休息,而意緖匆匆,无从容涵泳之乐者,是亦为学之大禁也。圣人之谓欲速不达,进锐者退速,皆此类也。惟邸下,鉴此而反之心,潜于一,久而不移,所读之书,使文义浃洽,血脉贯通,沈渍厌饫,心与理会,善之为劝者深,恶之为戒者切,以尽夫循序致精之工焉,此古人读书之法也。其致精之本则在于心,心之为物,虚灵神妙,为一身之主而提万事之纲,必敬以存之,不可有造次须臾之或放也。一不自觉而驰骛走作,逐物于形壳之外,则先儒所谓一身无主,万事无纲,俯仰转眄之间,不自觉其身之所在者,诚澟然矣。惟邸下,鉴此而敬之,严恭寅畏,常存此心,宴闲之间,惟正言正事之日进,无使有宦官宫妾之或昵于前,清明在躬,终日俨然,不为外诱物欲之所侵乱,则以至读书观理,必无所往而不通,以至临百官而应万几,必无所处而不当矣。此居敬存心,为读书之本也。呜呼,光阴难驻,盛年易失,邸下今日,即夏禹惜寸阴之日也。我圣上晩年静摄之中,悦豫而期望者,惟邸下之学也。昨登夜筵,伏闻玉音谆谆,呼写一通,眷眷勤勤,丝纶文字之间,训戒丁宁,惟学是勉,邸下其可不夙夜祗服,奉以周旋哉。虽睿候少愆,停筵静调之日,亦望召接宫僚于卧内,简威仪如家人礼,讨论探赜,温绎旧读,念终始不忘于学,则其所裨益,必有日将之效矣。伊训、说命、洪范、无逸,即圣王千古至诀也。昔大明高皇帝朝殿宇之绘画,命写《大学衍义》,而付之壁,甚盛德也。邸下亦依此,伊训以下诸篇,各令写进一通,贴诸壁上,以朝夕常目,或时时讽念,常读之外,每趁清燕之夜,取一篇读几遍,镇日如是,积多日而各底于成诵,则亦必为睿学之助也。惟邸下懋哉。臣,半夜前席,手奉云汉,凝忱gg微忱g自激,敢贡新年仰勉之语,更愿深加察纳焉。仍念臣,情蹙病深,屡逋召令,大朝特教之下,不敢言病,枯朽之馀,强疾登筵,夜久退下,直中病添,不敢久处深严,陈情径出,伏乞递臣之职,仍治其罪,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忧爱所陈,言甚切至,余甚嘉尚,当体念,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乙亥正月初九日未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编次人儒臣兵判同为入侍时,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编次人赵明履,副提学吴遂采,兵曹判书洪象汉,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李炜、洪受甸,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錭、郑祉彦、李泰远、金履贞以次进伏讫。李昌谊进伏曰,岁翻后日寒酷甚,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何如?而茶飮连为进御乎。上曰,神气每多不平之时,而茶飮,自今日始服矣。昌谊曰,先使诸医入诊,何如?上曰,依为之。金履亨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稍阔大,而虚软则一样矣。方泰舆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大体虚软而稍大矣。许錭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不沈而稍大,右三部颇有虚软之候,而大体一样矣。昌谊曰,诸医所达脉候虚软之说,极为可悯。此后动驾,只隔数日,使诸医,各陈所见,剂进当剂,何如?诸医达曰,动驾前后,理中汤,连为进御,似好矣。上曰,参橘茶,何如?诸医佥曰,理中汤,依本方,白术、干干各减一钱,连为进御好矣。上曰,理中汤,已相约而来矣。白术得无燥乎?昌谊曰,理中汤进御之中,兼服丸剂,使表里调均,则不胜幸甚。日寒不解,而动驾隔日,极为悯迫矣。常时衣襨,过于太薄,今番则衣襨,各别加厚,而头部亦进暖帽,何如?上曰,平时多有气惫之时,欲起而卧者,十常八九,而再昨寒庭,露坐移时,反不知其劳,诚可怪矣。昌谊曰,圣上为民之心,寻常憧憧,故然矣。臣始闻之于大臣,不胜忧悯钦叹,而其时政院,亦不使知之,故不即闻知矣。上曰,何以知之乎?李昌谊曰,首医金履亨,出除朔宁郡守,今已经岁矣。本郡,虽曰畿邑,距京为二百馀里,且隔以数三大水,少值潦雨,辄多不通之患,此时此医,恐不可久令处外,依近例递付京职,何如?上曰,金履亨之出外不久,姑置宜矣。昌谊曰,臣闻都提调及曾经提调诸臣之议,则近邑相换,既多前例,且履亨,颇有善治之名,今若以最近相当邑移换,则事势便好,虽有时急议药之事,无路远未及之虑云,并此仰达。上曰,所达诚然,以道内近邑相换,可也。出举条上以承旨书之曰,朔宁郡守金履亨,道内近邑相换。出榻教上谓李昌谊曰,先出监剂,可也。昌谊复进伏曰,衣襨加厚事,未承明命,不胜悯郁,敢此复达矣。上曰,衣襨各无加厚之事,而头部则凉,挥项之属,当着之矣。以承旨书旨gg之g曰,参橘茶,姑为停止,理中汤,加橘皮二钱,五贴剂入事。出榻教李昌谊先退。赵明履曰,碑文初行,书御制之意,与大臣相议,则以为,无前规云矣。洪象汉曰,此则异于册子,不书御制当然矣。赵明履曰,字间以三十二字,正间写之,而末端两字,未及书之矣。上曰,注书出去持来。明履曰,臣,出去书塡二字而持来矣。上曰,唯。洪象汉曰,动驾隔日,而本兵郞厅有拿处者,又有阙,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上以承旨书之曰,拿处吏兵曹郞厅,并放送,兵曹堂上郞厅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出榻教洪象汉曰,别军职金正履,今番都政,差荏子岛佥使矣。此是关西之人,而家有老母,西南相距数千里,不忍离舍远赴,必欲呈递云,情理甚可矜。而别军职久勤,异于他人,故既有所闻,敢此仰达,而此人,曾经守令,区处之道,亦不难矣。上曰,闻甚可矜,边将递改,令东铨,即为调用,可也。出举条吴遂采曰,近来贼患大炽,至于木川火药见失之事,尤极怪骇。元仁孙,上书亦言此事,而忠州,亦有两班盗贼,能文善书者云,不可不趁即跟捕也。洪象汉曰,近来捕校,不出城外,故京城数十里外,作为窝窟,此样行盗,职此之由矣。吴遂采曰,玉堂诸人,日事撕捱,皆不行公,而其中洪名汉之违牌,尤为无义,特为严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洪名汉,学士也。其文雅可尚矣。洪象汉曰,然矣。其违召之无义,臣亦累言其不可也。上曰,其为人,极为精强,必不动于兵判之言矣。以承旨书之曰,在外儒臣,另加申饬。今闻洪名汉,亦入城云,其所违牌,有何分义,严饬,其令即为行公。出榻教韩师得曰,驾幸不远,偕来承旨,使之入来,而问安承旨,以谁为之乎?上以承旨书之曰,问安,左承旨、右承旨进去事及同副承旨留院。出榻教吴遂采曰,承旨一员改差矣。上曰,谁也?对曰,李裕身也。以承旨书之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命儒臣,讲自省编讫,命承旨读之讫,命注书读之,臣读自享之所重,至噫于今述篇讫。遂采曰,臣,前已白之矣。此篇,圣上自制之文,不敢更陈文义,而《论语》曰。子之所慎,斋战疾。慎疾与慎斋,并行不悖,疾,吾身之死生存亡,系焉。此而不慎,则将必有难言之忧,殿下斋沐诚敬,迥出百王,每当享祀,则洞洞属属,夙夜靡懈,触冒风寒,临殿达宵,自不觉其玉体之致伤,以昨夜事言之,半夜寒庭,露坐触风,不瑕有伤乎?今则悠悠万事,莫若保护圣躬,殿下上承宗庙之重,下系臣民之众,何不宝啬自爱,以副群下颙望之情乎?上曰,儒臣所奏,可谓得体矣。韩师得曰,春事方作,守令不可久旷,今番都政,未署经守令,至于十一员之多,其不为署经守令,则申饬下送,而至于未署经,则新除两司,各别申饬。使之从速署经,以为春分前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以承旨书之曰,其不为署经守令,申饬下送。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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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服制。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金瑞应式暇。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达曰,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郑弘淳达曰,大司宪权爀,持平丁锡天、赵重明,掌令南鹤宗在外,李光瀷牌不进,执义赵擎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兼司书郑尚淳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未署经守令,至于十一人之多,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式暇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镇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殊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次对为之事令下,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左议政金尚鲁,方患寒感,为参举动,服药取汗,右议政赵载浩,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答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再郁,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郑光震,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达曰,校理南泰会,今日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再招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掌令李光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弘淳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明日举动时,侍臣不可不备员,执义赵擎,掌令李光瀷,献纳韩师直,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新除授文学洪梓,时在京畿杨州地,司书尹东星,时在京畿龙仁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明日宗庙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赵擎,才已移拜执义矣。莫重差备,不可不备员,正,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朝润为司仆正。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安宗奎呈状内,以兼带内乘之任,辇差备进去,故不得领军随驾,斯速启递云。事势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内禁卫将,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领军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昌运为兼内禁卫将。

○任玮,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太庙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知沈锈,即为牌招,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本曹所纳驿保价布,当年十月内上纳,自是事目,而昨年未收邑,当该守令,亦有筵达特推,则其在奉承之道,尤当惕念,而去壬申、癸酉、甲戌三年条价布,已至岁翻,未收居多,事之无严,莫此为甚,严饬各邑,必于今月内,使之没数毕纳,而如有未收邑,则当该守令,拿问处之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刑曹粘目庆尚监司状达内,固城前县令闵百范、金纪、赵世选等隐结一百三十馀结,不报犯用罪,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闵百范,前以他罪,徒配于庆尚道昆阳郡,金纪,定配于巨济府,赵世选,下去忠清道忠州地,并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后,勘律,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兵使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公州判官黄干,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黄干,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弘杞手本,则保放罪人李衡万,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副校理洪名汉书曰,伏以臣,有事郊畿,薄往乡庐,玉署除旨,遽降此际,闻命惊惶,不知攸处,念臣新进疏逖,践历无素,𫍲闻灭裂,人望最下,清涂华贯,梦想非期,而徒以先人之故,遽荷大朝不次之擢,骤躐无渐,物情大骇,人虽不言,臣实自知,金华一步,夫岂有一刻抗颜之理?而爰初特除之下,冒没出肃者,诚以荣极存没,感结幽明,一身廉愧,有未暇顾,叩谢恩命,在所不已而然也。其后旋即引入,积费撕捱者,亦以恩出常格,事未前有,国朝官方,不可缘臣而大坏,故矢心必递,迷不知变者也。事近矛盾,迹涉郞当,而区区微谅,本自如此,则非如一时情势之暂递而获安者也。永谢馆职之前,则臣之廉隅,终无可伸之日矣。今于再叨之后,亦何可以视同宿跰,晏然荣进,以益其一世之嗤点也哉?反复思量,末由承膺,荐违严召,亶非获已,昨日大朝特教,至为严截,庄诵陨越,无地自容,含恩怵义,固当竭蹶趋承,而凝守gg微守g难改,转动无路。且臣老母,素患块癖之症,已成数十年痼疾,元气已耄,病根益旺,少失将摄,辄复发作,昨冬以后,宿症越添,胸胁牵刺,呼吸喘促,昼夜叫痛,宛转床玆,淹朔弥苦,才得少减,而真元落下,气息绵缀,近因日气猝寒,重添轮感,食飮全却,转侧须人,旧病新恙,一时危剧,连事药饵,未收显效。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灼,虽欲拚弃私义,束带趋命,目下情理,有不容顷刻离舍。玆不得不随诣阙外,仰渎睿听。伏乞离明,曲加矜谅,亟许镌改臣所带职名,仍令有司,重勘臣前后违慢之罪,以肃颓纲,不胜大愿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兵曹参知沈锈书曰,伏以臣,倥侗谫劣,百不犹人,前后忝窃,罔非逾分,涓埃莫报,罪戾徒积,虽寻常任使之列,夫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擢授频烦,恩数旷绝,至于向日银台之命而极矣。喉舌近密之地,职任要重,决非如臣愚钝,所可滥叨,而臣之黾勉承膺者,秪为感激知愚,严畏义分也。适会半夜前席,忽值罔措之境,臣方焦迫奔走,未遑商量周旋,终至有大僚之请罢,不敏之责,臣实难解,悚恧之忱,久而罙切,乍从薄勘,恩叙旋降,继而有骑省新除,收簪之渥,迥出常格,臣闻命感惶,益无所措,动驾隔宵,职忝卫扈,臣固当𨃃蹶趋承,而顾此情地,实无冒进之势,严召之下,随牌陈恳。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削,俾靖私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昨控兢蹙情势,恳祈退还本分,及奉睿批,谕之以何必挂念,责之以其宜扈从,臣诚悚惕怵畏,不敢申有渎扰,而第臣自岁首,冲冒风寒,靡日不奔奏,感疾乘之,闭户呻痛,见方服药取汗,姑观夜来症情,如得稍胜,必欲强参于陪驾之列,今日次对,既有特令,而病状如此,末由赴召,不胜惶恐,乞伏违令废职之罪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能入来,其何所伤,且春寒若此,大朝静摄之中动驾,闷迫之心,曷有其极?卿须安心勿辞,量疾之加减,明日进参门外,于心幸矣。仍令曰,史官往谕。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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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秀衡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骑马时,吹哱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仁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弘淳达曰,大司宪权爀,持平丁锡天、赵重明,掌令南鹤宗在外,李光瀷,执义赵擎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赵擎,掌令李光瀷,献纳韩师直,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大司谏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及执义赵擎,掌令李光瀷,献纳韩师直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赫达曰,守令未署经,至于十一人之多,两司除在外外,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执义赵擎,掌令李光瀷,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任玮曰,军兵毛具。

○传曰,诸司豫备。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得厚为左通礼,朴致隆为右通礼。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之病状,遇寒添剧,房闼之间,犹难转动,且轮bb感b猝重,委顿床笫,寝食俱废,生意都绝,欲起还仆,致身无路,今日大朝动驾之时,既未克祗伏路左,今明日候班,俱未免阙礼,亏废常分,合被重宪,玆敢仰渎崇听。伏乞睿慈,亟赐重勘,以励群工,以安贱分,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病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遣史官往谕。

○乙亥正月十一日卯时,上,太庙展谒,仍诣懿昭墓举动随驾入侍时,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玉轿出明政门,上辇时下教曰,鼓吹至墓所洞口落后,回銮时,自作门外乐作。药房提调李昌谊进曰,日寒如此,早为动驾,圣候若何?上曰,不关系矣。出弘化门至太庙门外,军兵解甲事下教,召兵判洪象汉下教曰,常时郊外举动,例以禁御两营,为先后厢,而今则留都,以都监中军为后厢事,兵判祗受标信,以此分付,可也。上入太庙行礼时,通礼立而呼唱。上曰,通礼之立唱,载《续大典》乎?怪异汉矣。右承旨金致仁启曰,俄者通礼举措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此是实通礼乎?致仁曰,假通礼李景行云矣。上曰,生疏所致,置之,实通礼,何以不参乎?问于吏曹,可也。致仁曰,问于吏曹,则左通礼郑惟一,方在拿处中,右通礼柳基緖,以病不进云,未知其实病之如何,而莫重动驾,称病不进,极为非矣。上曰,左右通礼,为先递差,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柳基緖,令该府处之,其代,即为口传备拟以入,回驾时备员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右通bb礼b,令该府处之,并与左通礼而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备拟以入事,驾前下教。象汉曰,俄者受标信之后,分付训局,则训将以为,事系军制变通,屡次往复,而臣以既受标信,则事当依教举行为答矣。上曰,兵判,既兼中军,又受标信,训将之往复,非矣。左相金尚鲁曰,往复则虽非,而都监中军,元无领军之事,以为后厢,似如何矣。上曰,闻卿言,果是矣。摠戎使洪凤汉曰,训将往复时,臣亦闻之,中军之后厢,以为如何?至于请禀矣。尚鲁曰,似以此意往复矣。上曰,训将之意,似未及此矣,兵判所达似是,而摠使欲覆训将矣。若以中军为后厢,则一军之中,有二将之嫌,此则慎之,可也,以左右千摠,为先后厢,可也。仍传曰,兵判既兼中军之后,军门节制,当令兵判举行,故今日乃有初令,而事系军制,故令中军祗受标信而分付,则今闻训将往复云。虽非戎行,郊外动驾之时,中军受标信,分付之事,其若相持,自有军律,而此与相持有间,训将金圣应,从重推考,若此凡诸分付军门,大将,听命分付,而该营中军,亦请标信,事体决不然,此后,令诸军门知悉,毋犯军令,编次人,持祭文草来待事下教,上以冕服行礼后入斋室,改具远游冠、红团领,出太庙门,命进编次人赵明履,读下庙堂纶音,又读墓所亲祭文。致仁曰,今此祝文,懿昭字,上行书之,事体不然,此后则勿上之意,永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而昭显则当上行书之,传曰,左右通礼,先随驾后肃拜,传曰,懿昭墓临视时,左相、右参赞及曾经师傅讲书旧僚属,其令一体入侍。上曰,礼判,往孝章庙奉审后,入侍于墓所,驾前,召入扈卫将,下询扈卫军随驾与否,成硕臣、郑来恒立听传教。上曰,极为无严矣。传曰,扈卫将成硕臣、郑来恒,听传教之下,其涉倨慢,汰耳。传曰,军职郑德载、林世载,为先扈卫厅假将差下,差将间领军。传曰,扈卫军官,止于兴化门,回驾时仍为随驾,自敦义bb门b外吹啰,至紫烟岩止啰事下教,大驾至紫烟岩,宣传官不禀止啰,命拿入。下教曰,予已下教,而尚不止啰,汝生长京中,不知紫烟岩乎?人事虽极未莹,而今日异于他日,特为安叙,仍命拿出,大驾诣作门,命畿伯李𪻶、杨牧李泰祥进前,乡人观光者,皆令留待,上临视墓上,疚怀良久,玉涕潸潸,尚鲁进曰,如是疚怀乎?元景夏进曰,情虽无限,而三年已过,作此无益之悲,只伤玉体而已。上曰,卿亦来乎?卿之来贵矣,予非为私情而如是矣。景夏曰,臣岂不知圣意?而反以思之,只为无益之悲,而风气且寒,节哀抑情,千万伏望。上曰,卿之来贵矣。景夏曰,臣病伏乡庐,既承入侍之命,臣何敢不来乎?上顾谓申晩曰,卿亦来乎?金致仁曰,申晦、朴师讷、金善行、李昌儒亦来矣。上曰,今日不甚寒,于军兵幸矣。景夏曰,殿下顾念军兵,如此其至,而独不念圣体伤损,实为闷迫矣。召入守卫官,下询植木之数。李世文曰,一万五千株矣。柳福曰,一千五百株矣,上曰,一则酸矣,一则炭矣。上曰,石马翁仲,似尖弱矣。景夏曰,臣曾看役,而圣教如此,惶恐矣。上笑曰,崔天若为之,卿岂为之乎?上临碑阁,命金善行读碑阴,仍量尺碑石长广,李益炡,奉审孝章庙摘奸后,入侍奏曰,臣,奉命摘奸则无頉矣。上曰,俄闻植木之数于守卫官,一则曰一万二千株,一则曰一千五百馀株,所对若是径庭,其不善举职,可知,今则礼判,既知之。春来所植之木,从其实数,守卫官,这这报礼曹后摘奸,宜矣。益炡曰,谨当依圣教,植木之数,使之报本曹后,或堂上,亲自看审,或发遣郞厅摘奸,何如?上曰,此是距京城咫尺之地,所达诚是,依为之。传曰,摠戎使先为入去,奉审懿昭庙,还宫后以奏,回銮时至作门内,有骑马者,作门哨官记过,待令于明政门事,驾前下教,今日上言,只捧四件,至紫烟岩事,驾前下教。召李𪻶、李泰祥,率畿民进来。下教曰,今年,即古之惨凶也。预备之道,唯在于力农,尔等,其各努力。𪻶曰,杨牧李泰祥,移职之后,尚未出代,当此陵役营建之时,多有举行之事,而口传请差,非道臣之所敢,故事极闷切矣。上曰,李泰祥,新加资乎?𪻶曰,然矣。传曰,望七之年,岁首展谒,临视我孙之墓,一倍此心,而虽于此时,岂忘元元,况今岁异于他岁,道傍,令畿伯,率畿民以来,劝其农政,闻杨州牧使李泰祥,今陞乔桐水使,而此人此任,其亦晩矣。本州数递之代,不可不择差,而杨州与他郡有异,方当农政申饬之时,此正非盘根,何以知利器者也?道傍驻辇,既劝农政,何拘常例?既知其人,可恢恢于本牧,内乘安宗奎,杨州牧使除授,其令即日赴任。上曰,李泰祥,予初以为骄酸矣,更见之,不然矣。予故曰,知人果难矣。象汉曰,此储望之人也。上曰,李哥祥字中,第一人也。安宗奎,足可堪杨牧矣。象汉曰,必优为之矣。上命𪻶曰,安宗奎,若有不善奉职之事,则先为论罪,可也。仍命宗奎曰,今予特除,汝宜惕念,若或不谨,则当先自汝烹之矣。郑德载,尚今沈滞,可矜矣。顷年灵城为兵判时,拟营将望,而渠颇厌之,故尚今如是矣。传曰,郑德载,以郑凤寿之孙,既经内外将,尚今沈滞,其涉可矜,此人亦铁山健武,岂可徒老京中?令该曹,兼防御边地窠,即为随窠调用,召入宣传官二人,兴仁门、崇礼门留门事下教,仍命编次人待令于明政门,上曰,御史有消息乎?致仁曰,北道则利城,以御史封库,道臣状罢,西路则方作乱云矣。上笑曰,关西虎狼,果作乱而尚无封库乎?致仁,先声则狼藉,而尚无的奇矣,大驾入明政门御月台,拿入作门哨官李振荣,仍下教曰,此亦禁喧郞之过也。命拿入兵郞卢以亨下教曰,作门内入马,今日初见,禁喧郞,何不告于兵判,而记过作门哨官乎?二人皆对以迟晩。上曰,事则骇然,而并安徐拿出。凤汉入侍奏曰,懿昭庙无頉矣,上亲制孝章、懿昭仲朔祭文。传曰,既已亲制祭文,孝章庙仲朔祭献官,以月城尉塡差,懿昭庙同祭献官,以右参赞洪凤汉塡差。仍命召入训局教炼官下教曰,灯色,曾见五方色矣,今日不雨,而皆着雨备,脱有不时分付,何以辨其色乎?对曰,初无五色之辨,而皆油笼矣。上顾凤汉曰,顷年郊外动驾,卿代领训局,旗鼓迎接时,见其有五色之灯,予初见而始知之矣。凤汉曰,圣教如此,而臣则未觉其有五色矣。象汉曰,灯色元无分辨,而训局则大将之前,有七星灯矣。上曰,后日大将入侍达之可也。传曰,我孙之墓,定于京城咫尺之地,意盖在矣。顷者入梦,我怀憧憧,而谒陵在近,难叠戎行,今于岁首展谒之回,特临写怀,一则兴感,一则从便,而来时思焉。予虽为孙为民,为两便计,此后嗣王,以此为法,则此墓之临,其将式月,而因此而稍远之陵,亦用此例,近仗百官,何以堪焉?其令该曹,今日近仗,特用陵幸驾轿人夫例,施赏以示,予顿觉勉后之意,其编御制,令后王体我意,而其欲强行,诸臣,执此而争焉,仍命编次人读之。尚鲁曰,下备局纶音中,有辅我元良四字,殿下何独以辅元良为教乎?上曰,元良代理之时,欲使群下之辅导,而此时此等句,便同忌讳,诸臣,每每请改,可为固执矣,仍以邦国二字改书以下。上曰,论领相者,只知有二人矣,元仁孙,又为之云,仁孙,决非右袒赵宗溥者,若谓之一套,则仁孙,必冤之矣。元良已处分云,而予则以召问为可也。其心必以为高与姜之中,必有一人矣。领相,若有是事,则仁孙,有怀无隐者,而若无知仁孙则不为,可也。仍命尚鲁曰,高大成之花妻,讥捕然后可矣。尚鲁曰,何以捉得乎?上曰,令左右捕厅窥捕,则岂不捉得乎?上曰,元良次对,岁首为之乎?尚鲁曰,初五日则为之,而昨日则小朝下令,以臣等之有病,故未行矣。上曰,岁首异于他时,何必待日次乎?予不无泄泄之心,为元良卿等而慨然也。尚鲁bb曰b,此则臣等之罪也。凤汉曰,今年则太祖诞弥之年,殿下承太祖四百年之业,当此岁首,躬谒太庙,圣心之所兴感,诸臣之所仰望,非比他时。人君之孝,唯在践先王之位,行先王之政,殿下勿以春秋之晼晩,有所退托于国事,必举其纲,以恢列祖之遗业,千万伏望。尚鲁、象汉曰,夜已深矣,不敢长语,而群下之情,皆如是,深加圣意,实为颙祝。上曰,虽欲举纲,力不足矣,而以领相怪异之事,两宵不寐,此亦举纲乎?凤汉曰,有则治之,无则雪之,亦岂非国事乎?上曰,向已谕矣,今若不查,则此后虽有真个权臣,真有是事,以大臣之故而不问,则是无法也。故予不得已查之也。上遂入大内,诸臣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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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郑弘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大王大妃殿、中宫bb殿b,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弘淳达曰,大司宪权焃gg权爀g,持平丁锡天、赵重明,掌令南鹤宗在外,李光瀷式暇,执义赵擎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昌谊,副提调臣韩师得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展谒太庙,仍又临幸墓所,冒寒劳动,侵夜还宫,惫眩之候,不瑕有加,而寝膳诸节,亦无所损否,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金致仁达曰,左副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任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守令多员,尚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式暇、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弘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弘淳达曰,明日次对,大臣出令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郑弘淳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传于郑弘淳曰,今年六十二岁军兵等宣酝,欲为亲视矣。都监军及禁卫军所馈有差等,当该都薛里、薛里,从当下教,而饭监决棍次,令兵曹待令。

○传于郑弘淳曰,军兵所馈有差等,故下教矣。前例相考,则亦有所据,小小事,自内当处之,决棍事,置之。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文学洪梓,自乡才已入来,兼文学朴道源,除拜之后,不为出肃,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bb任b,何如?令曰,依。

○以文学洪梓,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弘淳,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懿昭墓举动时近仗,特用陵行驾轿人夫例,施赏事,命下矣。辇舆奉陪近仗等处,分实预差,木绵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弘淳,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内乘,只是二员,而轮回入直矣。内乘安宗奎,特除杨州牧使,他无推移之员,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昌运为兼内乘。

○兼文学朴道源书曰,伏以人臣事君,身非己有,而惟上所命,虽蹈赴汤火,亦所不避,则有召辄承,恪供职事,固其常分,而臣顷忝馆职,情势迫蹙,屡违严召,惟事偃逋,论其罪犯,万戮犹轻。岂意睿慈,过加涵覆,罚止例勘?杜门自讼,不知死所,曾未几何,恩叙遽降,继而有春坊兼衔之命,尤不胜惶霣踧踖之至。噫,胄筵侍讲之任,孰非搢绅之清选?而至若兼官,苟非玉堂之有经学为一世所推者,莫宜居之,而臣既不敢以馆职自处,则今玆去就,宜无异同。臣若徒怀宠灵,扬扬就列,有若无故之人,则岂不益受人无限嗤点,而自坏其廉隅大防乎?咫尺之守,自矢有素,如非大难安大难强之情势,则当此日开讲筵之时,何苦而积逋恩命,一向撕捱,甘自陷于法义之诛哉?厕铜龙之华筵,蹑绮里之清游,乃臣夙昔之至愿,而不幸废疾,情踪危臲,四载睽违之馀,更侍清光,无其由,抚躬自悼,秪有涕泪,至于政望。臣以兼职受点,而及奉教旨,书以实官,此虽该吏做諎之失,而在臣私义,尤属难安。且臣,南邑解由,尚未成出,则铨曹之检拟,虽未知格例之如何,而冒没承膺,断无是理,玆于召牌之下,不敢坐违,随诣阙外,拜章自列。伏乞离明,察臣万分难冒之势,亟赐镌削,治臣前后违命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郑光震书曰,伏以臣,向叨馆职,未一旬而旋移春坊,又未几何,自春坊而复授馆职,数月之内,除旨联翩。臣是何人,受恩至此,惊感惝恍,靡所容措,第臣所叨之职,即古人所谓登瀛之选也。所以论思启沃,润色词制,以备经席之顾问,以贲一代之鸿猷者,其为责甚重,故其抡简之严,自昔而然也。虽挽近以来,人才渐下,其所以选之者,虽不及古,而实未有如臣之侥滥者,念臣,幼而失学,壮而寡闻,科场功令之文,尚不逾人,经籍奥博之旨,尤其所昧,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噫,经幄华贯,清朝之极选,士夫进退,风教之攸关,臣若贪荣恋宠,厌然承当,则上有以玷累公器,下有以自速讥议,非细故也。且向来馆录失格等语,屡登章奏之间,伊后堂书斥,旨意深紧,诸僚举皆引嫌,则臣之不称之实,自量已审,难进之义。又重铁壁,以此以彼,承膺无路,荐违严召,诚不获已,恭俟重谴,尚靳例勘,闷蹙之极,不得不略控微恳,冒渎睿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以重荣选,仍治臣罪,以严邦宪,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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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郑弘淳陈书受由。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金瑞应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弘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致仁达曰,大司宪权爀,持平丁锡天、赵重明,掌令南鹤宗在外,李光瀷牌不进,执义赵擎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左副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掌令李光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宋秀衡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日昨次对特令之下,未克奉承,不胜惶恐,故今日虽非日次,来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致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宋秀衡曰,道路差备,当送陵所,给马。

○传于金致仁曰,今下弓矢,釜山佥使沈义希处给之。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郑光震,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洪梓,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兼文学朴道源,书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再明日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兼辅德、兼说书俱未差,司书尹东星在外,似当有变通之道,在外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一体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达,而大朝静摄之中,烦禀为难,待开政之时,尽数差出。

○金致仁达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司书尹东星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事依达矣。司书尹东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以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副修撰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弘淳,以兵曹言达曰,忠翊卫宋允祚,忠壮将咸一德,身病危重,无望供职云,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官崔河瑞手本,则保放罪人申致云、具允明、吕善应等,病势今已向差云,并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广州留守状达,领议政李天辅月廪不受事,令于宋秀衡曰,令本府更为输送。

○右副承旨郑弘淳书曰,伏以臣母有疾,重添于日前酷寒,顽痰塞胸,而咳喘苦剧,膈热上升而寝啖俱妨,头目晕眩,若在烟雾,委顿床笫,亦已数日,盖其本病之外,头风一疾,为衰境痼症,每当遇寒,添感随发,进退申苦,辄至旬日,臣以独子,无兄弟之身,离舍病侧,强抑供仕,实非情理所可堪,干冒渎扰之罪,敢此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许递免臣职,俾便将护,不胜颙祝,不胜至恳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文学洪梓书曰,伏以臣,受暇湖乡,淹病江郊,间叨玉署除旨,又辱春坊新命,旬日之间,宠光叠沓,恩召翩繁。且感且惶,舁归私次,揆以义分,宜即肃命,少伸趋走之恭,而惟是犬马之疾,转益沈痼,鲁莽之业,从以荒抛,兀然作癃废无庸之一物,虽欲强起承膺,将何以借手而登筵,以备顾问之万一哉?顾今瀛馆新录,举被人评议,无复冒玷之理,尘刹之报,惟在雷肆宿趼,而犹抱难医之患,莫伸延颈之诚,此殆臣穷命所祟,而抚躬戚戚,自悼其不幸者也。臣方祈免之不暇,而愚衷耿耿,犹思尘露之裨,敢有所仰质者,自顷奉使以还,离隔胄筵,已积月而逾年矣。不识迩来典学之功,真能如长日加益而不自觉者乎?朝筵昼对所以为工程者,无或减损,殷盘、周鉴所以为警戒者,无敢怠忽,纷华之悦目,甘毳之悦口,四肢安逸之欲,壹皆退听,而无频复之悔欤,逊志逆心之言,必求诸道与非道,而无偏听强咈之失欤。近日群工之献规者,靡不以勤学勤政为言,而以臣之愚,勤学,乃勤政之本,而勤学之本,又在邸下一心,先儒所谓万化之源,而唐、虞精一之训,所为设也。邸下此心,即皇天付畀鉴临之所,百官万民瞻仰归依之地,斯须毫厘之间,圣狂判焉,兴丧系焉。其可不惕然警省,思所以维持匡正之道乎?丹书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夫所谓藏之约行之行,万世可以为子孙常者,正道此也。敢以是为献,庸作新正之祝,惟邸下念哉?凡所称引,固皆邸下所熟讲者,而辄复诵陈者,窃愿邸下,加之意也。抑臣有区区所未晓者,前春所下书筵官别谕,非不丁宁恳挚,而侧听终岁,无一人起而膺命者,招徕之命,亦不复下,徒成一番观美而止,臣窃惜之,易曰,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先哲王之招贤也。不惮三聘之勤,苟用此道,何贤不致,臣愿邸下,奋发大有为之志,以为致贤之本,旁勤旌招,务尽诚意,必致乃已,则其所以朝夕纳诲,裨补睿学者,岂浅鲜也哉?如臣不才,床笫为命,已试而蔑效者,姑赐斥退,终便调治,俾循生理,不害为天地生成之泽,而亦将有光于朝廷举措之典,此实微臣日夕之所祈愿者也。且臣所被除书,误以兼文学书下,凡官职授受,惟当以告身为重,而名实乖舛,义难冒居,亦臣自引之一端也。荐召之下,无路承膺,玆敢随阙外,露章陈恳。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许镌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勉切至,可不体于心,尔其勿辞,察职。

○咸镜道六镇儒生幼学吴泰燮等书曰,伏以臣等,遐域卤莽,一味愚昧,敢犯渎扰之罪,宜被斧钺之诛,而窃伏念,两先正跻享圣庑事,中外陈请,殆至四十馀年,兪音尚靳,犹不知止,其苦心血诚,亦足可见,而况臣等,居在极北二千里外,裹足上来,沥血封章,此正子思子所谓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凡有血气者,莫bb不b尊亲,而迺于日前之批,退修学业为教,臣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等,伏不敢知睿教中退修学业者,欲令臣等,只事口读于章句之末乎?夫所谓学业云,莫先于崇奉儒贤,阐明正学,不但口读章句而已。今臣等之必欲以两先正,从祀于圣庑者,乃所以崇奉儒贤,而阐明正学者也。我邸下何不究其本,而只以退修学业为教乎?至于前已谕之批,尤有所慨者,先正义理之正,道学之纯,予固已知之者,果非邸下已谕于客冬儒疏者乎?使邸下,不知先正道学则已,邸下既已知之,而不即允许臣等之请者何也?噫,圣庙从享,事体至重且大,邸下之至今靳允,虽出于十分审慎之意,然而审慎之道,施之于事在可不可之间则可,真知其义理道学之可合享祀,而特以审慎之道,一向靳惜,则惟我两先正,终无可享之日,无乃邸下有尊贤之心,而无尊贤之实者乎?噫,两先正之宏道邃学,已悉于前后章牍,固非臣等之所敢烦缕,而若夫时烈之学则实得文元公金长生之嫡传,而浚吉则与时烈,道同德合,俱为百世之宗师,其可以继文元之后,跻夫子之庙者,舍我两先正而其谁欤?臣等,窃尝考之于列圣已行之事,凡于从享之议列圣,何不十分审慎,而在昔宣庙庚戌,特许五贤从祀之请,肃庙辛酉,允许两贤从祀,丁酉,又许文元从祀,盖以为儒贤,有如彼道德则不可不从享,章甫有如许公议则亦不可不允从故耳。是以列圣之世,文教成于上,儒化兴于下,其所以培养作成之功,蔚然可观,而群贤跻祀之后,亦莫盛于两先正,则邸下之所可法者,其不在于列圣乎?臣等,又尝观历代诸贤之陞配圣庑者,何限,而或以注解经传,有裨于斯文则祀之,或以辨异辟邪,有关于世道则祀之,或以立论著书,可法于后世则祀之,矧今我两先正,以道德则关、闽之正泒也。以事业则《春秋》之大义也。阐正学于既绝之馀,扶世教于方颓之际,使我夫子之道,焕然复明于吾东方数千里之内,其在圣明尊贤重道之义,宜不待多士之请,亟举从享之典,而八路诸儒,相继陈章,已至四十馀年之久,而一例靳许,只以退修学业四字,为距公议之资,何也?臣等,窃为邸下惜之也。玆敢申复前说,相率叫阍。伏乞离明,特念两先正当享之道德,俯循四十载久郁之公议,亟禀大朝,即举盛典,使睿德弥光,士林增气,不胜大愿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前已谕意,尔等退修学业。疏录幼学吴泰燮、许增、许谌、崔齐垕、吴泰章、朱夏重、崔凤一、齐说、尹德光、德表、万凤、许𰱏、许壃、堋、址、全道翼、是格、是说、是章、寿德、寿弘、是显、尹柏、崔凤彩、吴泰彦、泰德、泰辅、吴鹏举、鹏振、尹德龄、全是春、许垍、崔齐卨、李载煜、崔问昌、吴永祚、鹏击、韩汝谦、汝斗、朱寿昌、彦昌、金万旭、韩汝喆、朱泰亨、寿祖、金就砺、韩凤朝、一恒、金鸣律、鸣銮、南溟举、吴泽周、显周、命集、一章、金鸣雄、鸣振、道河、韩汝瑜、道齐、金仁恒、龙翼、韩云、吴建运、崔济昌、泰东、朴愈、全继曾、崔斗箕、吴观燮、益燮、全纉曾、朴长远、崔益太、克大、蔡德敦、朴慎则、慎益、崔齐衡、朴慎恒、崔齐东、观海、全命彬、崔得昌、达昌、恢昌、吴仲禄、亨禄、泰观、金益砺、德裕、吴达彦、金一珍、朴泰鼎、朴宗杰、朴慎克、吴大彦。

○乙亥正月十三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尚鲁,行司直金圣应,行判尹李昌谊,兵曹判书洪象汉,左参赞赵荣国,护军具善行、赵东渐,刑曹参判李成中,司直韩翼謩,右承旨金致仁,校理南泰会,执义赵擎,假注书金瑞应,事变假注书金再郁,记事官李商芝、李恒祚以次入伏。尚鲁曰,日气甚寒,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尚鲁曰,讲筵频掇,感候不瑕有添加之患乎?令曰,比前差减矣。昌谊曰,苏橘茶剂入矣,其已进服乎?令曰,几尽服矣,昌谊曰,荆防破毒散gg荆防败毒散g,进几贴乎?令曰,服三贴矣。昌谊曰,头疼及支节痛,何如?令曰,大体则减矣。尚鲁曰,大朝圣候,冒寒动驾之后,更若何?令曰,一样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尚鲁曰,臣入阙中,闻药提之言,则王孙又降生云,此是的奇乎?近来宗英零替,昨年王孙降生,不胜欣悦矣。今又降生云,新年吉祥,无过于此矣。王世子良久不答。尚鲁曰,臣闻此报,不胜忻悦,敢为仰质矣。不赐下答,无乃讹传乎?抑真的而有睿意乎?不胜惶恐矣。令曰,非讹传矣。尚鲁曰,昨年王孙降生之后,臣等以欣悦之意,仰禀大朝矣,新岁欣悦,无加于此,愿闻日子矣。令曰,十一日夜深后矣。昌谊曰,螽斯麟趾之庆,不胜忻幸,分㝃之后症,虽极平顺,而不可无预备之道,例用药物,使医官待令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置之。尚鲁曰,日昨大朝太庙展谒回銮时,以御笔,下纶音于庙堂,而昨年,即太祖建都之年,今年则太祖诞弥之年,展谒之时,怆怀一倍,饬砺群工,使之同寅协恭,圣意蔼然,而末端以辅我元良为教,臣于还宫之后,求对以何独以辅我元良为教乎?屡请改下,圣意初则持难,末乃以邦国二字改下,求助之意,出寻常万万,伏愿邸下,必欲承闻,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亦已承闻矣。尚鲁曰,大朝春秋,已过六旬,邸下喜惧之心,倘复如何,而亲谒太庙,圣心兴感,耿耿于国事,邸下方当代理之时,其所以仰体圣意,自勉之道,尤当十分警惕,而目今朝象泮涣,国事丛脞,大朝降纶音之后,尤当一倍惕念,自勉之外,亦当戒饬群下,以为仰答付托之圣意焉。令曰,依。尚鲁曰,目今寒气渐退,日晷向长,睿候若非违和之时,则两筵之讲,不为作辍,而至于召对,则虽于卧内,频召宫僚,讨论经史,商确义理,则自无间断之虑,而必有将就之效矣。令曰,依。尚鲁曰,毋论次对备坐,诸堂之悬病不参,未有甚于近来,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今日入对,悬病又甚多,事体未安,悬病诸堂,并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此后次对备坐,若有悬病之员,则一番下令申饬,非比臣等之频频请推,时时严饬,好矣。令曰,依。尚鲁曰,向于大朝筵中,有以关西江边各镇堡所在仓谷,各其地方官,从附近移入邑仓或外仓便否,令道帅臣,商确状闻之命,而今此平安监司李台重状达以为,欲移外仓,则外仓,多与镇堡相望,移此储彼,少无清野之意,欲移邑仓,则城池亏疏,邑落零星,鸠聚军饷,不无赍盗粮之虑。且本镇,无仰哺之谷,则民必尽散,终至于有镇无卒,移谷一款,更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当初朝家,使道帅臣,量其便否,论理状闻者,为虑此弊,而道臣状辞如此,仍前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此,广州留守徐命彬状达也。以为松坡场市,因平市提调洪象汉所达,有革罢之命,而松坡,即保障要津也。今以京市之失利,辄罢津边场市,则乌合居民,举有涣散之虑,请令庙堂,禀处矣。松坡之为重地,果如守臣所论,而外方所谓场市,不过一月六次,元无逐日列肆,如京市之为,则在国家一视之道,京外之民一也。岂可以京廛之些少失利,遽禁乡外既设之场市乎?臣意则勿罢为宜,而此等事,不妨商确处之,下询于入对诸堂,何如?令曰,诸堂之意,何如?行司直金圣应曰,场市之设,京乡无异,而昨年南汉巡审之路,适见松坡,民居既多,不可无场,而今若创始,则虽或可禁,既设之后,岂以京市之失利,罢之乎?依大臣所奏,仍置,似好矣。行判尹李昌谊曰,近郊场市,非独松坡一处,其在一视京外之道,不必遽罢云者,诚如大臣所达,而近来乱廛之类,聚会榷利于此处,使京市失利之弊,比他场市尤甚,故重臣之陈达请罢,盖由于此也。向来厘正设厅之时,臣既与同革罢之议,今于询问之下,别无可以更达者矣。行兵曹判书洪象汉曰,近京场市,如沙坪、广津、楼院、黔岩等,四面罗列,而京中市民,少无欲罢之意,盖一月六次交易而已。元无贻弊京市之故也。至于松坡居民辈,缔结京外中都儿辈乱廛之类,诱引三南及北道、岭东商贾,皆聚会于此,而京人之以乱卖为业,畏禁吏者,亦往于此,名虽一月六场,而实则积置各廛物种于村中,日日买卖,以致京市之岁渐失利,若不罢此场,则京市无以为业,故再昨年市弊厘正时,诸堂,备陈此弊,自大朝,特命罢之,向者守臣,以勿罢之意报备局,则备局亦勿施,大抵事状如此,松坡之场,其设不久,而为弊则近来益甚,臣之请罢者,非以一时平市提调之故也。市民利病,断断如此矣。左参赞赵荣国曰,玆事以外面观之,则松坡亦是保障要津,仍存,似无妨,而其弊则果如兵判所达,中路之榷利转甚,京市之失利不少,国初不许近畿之设场市者,盖欲使物货,辐凑于京市之意也。厘正之时,臣亦与闻革罢之议,今无更达矣。护军具善行曰,小臣,无别般所见,而内外均是市民生利,若无大段利害,则果如大臣所奏,既设之场,未知其必罢之为宜矣。护军赵东渐曰,民则一也。内外无异,而大朝既命罢之,则今又变改,似有销刻之嫌矣,刑曹参判李成中曰,臣虽未详其委折,年前市弊厘正时,大朝询问讲究,既有革罢之命,恐不可轻议矣,司直韩翼謩曰,臣意则异于诸臣,市民之逐利买卖者,各有自然之势,有不可设法而禁制者,朝家轸念市民,或有乱廛之禁,细民,以之失业,如臣浅见,终未知其好矣。市上百物,无非自外方来者,今以牛廛之失利,欲罢松坡之场,环京城百里之内,买卖百物者,皆用此例而禁之乎?事出为市民榷利,其在一视京外之道,终似如何矣。尚鲁曰,入对承旨,方兼备局副提调,亦令陈达,何如?令曰,亦陈之。右承旨金致仁曰,平市提调,为市民之言,毋怪其如此,而自国家视之,则均是民也。岂可以京民之失利,禁乡民之生业乎?虽曰,厘正时所罢,果系不可罢之事,则不必以此为拘,朝家当视大体而已。臣意则与大臣所奏同矣。尚鲁曰,诸堂之言,各有所见,而京则开廛肆,乡则设场市,贸迁有无,各资生业,所谓自然之理者,诚如韩翼謩所达。且近京之诸场市,既不得并禁,则何必独罢于松坡乎?依守臣状请,仍前置之恐宜矣。令曰,一场市事,禀于大朝,事涉烦屑,而为市民弊瘼而罢之,则虽小事,有难变通,大朝入侍时,禀处,可也。出举条尚鲁曰,诸宰班次,多有私语,筵体不严,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备局堂上闵百祥,受由下乡,今至累月,顷者首揆,筵请申饬,而至今不上来,事体极为未安,更加申饬,使之即速上来,此外诸堂中,多有许久受由,许久悬病者,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亦为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粜籴之政,何等严重,折半分留之令,亦何等申明,而近来守令,不畏国法,任自加分,几乎倾库,及其捧籴之时,或值岁歉,则百般称托,太半不捧,若过一二年,则辄称流亡绝户,仍作往未捧,终归于荡减而后已,八路还谷之转益耗缩者,专由于此,所谓别还,亦系法外,而为守令者,循情题给,视若寻常,甚至于按藩执法之地,或犯此禁。若言难捧之患,则别还尤甚,此亦观法纲之一事,事之寒心,莫此为大。方今岁律已改,粜分渐当,其时加分别还之弊,各别严禁,而朝家申饬,昔非不足,每年行会,徒为纸上之空言,如是而法禁,何以行乎?令八道道臣,各别详察,如有犯者,随即状闻论罪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近来窃发之患,无处无之,而至于畿湖之间,所闻,尤为可虑,故自庙堂,连为申饬矣。顷见海美营将所报,则所属各邑,一旬之内,火贼三发,营将职责,专在讨捕,而其不能举职可知。诚甚可骇。海美营将金燧,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为之。成中曰,海美营将之不能戢盗,固有罪,而各镇营,畏其被罪,虽有贼患,必不无掩置不报之弊,此后,如或掩置不报,而自庙堂,有所闻知,则当该讨捕使,比海美营将,各别加罪宜矣。翼謩曰,似闻畿内近邑,亦有窃发之患,昨冬以来,几至十数处,其间,亦不无所闻之真的者,而当该营将,无一报来,良可寒心。今者大臣,请罪金燧,事理当然,自初掩置者,终若幸免,则伤事体而违劝惩,臣谓不报营将,尤不可不严加处分矣。尚鲁曰,宰臣所达,诚是矣。近来事亦不无此弊,此则严饬道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连因判义禁之久不行公,金吾滞囚,未有甚于近来,而今则判禁才出仕矣。各别申饬开坐,俾无滞囚之弊,秋曹亦为一体申饬,何如?象汉曰,金吾异于秋曹、京兆,单堂不得开坐,必待备员为之,而同义禁韩翼謩,初以摠管及金吾呈单,再度加由之际,摠管则自摠府变通之后,政院不捧金吾三单,则以此引嫌,不为行公,诚可闷矣。尚鲁曰,政院事得体矣,同义禁韩翼謩辞单勿施,申饬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前持平李世铉,前正言李蓍建,以次对时违牌,有罢职不叙之令,而时日颇久,饬砺已行。且坐此见罢之人,既皆被叙,此两人,一体叙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臣,向蒙恩暇,省墓往来,有所见闻,事关民隐,敢此仰达矣。八路各邑,孰非王土王民?至于广州,实为畿辅保障重地,朝家之另加优恤,盖以此也。从前本府军饷,每年分给,为折米万石,五六年来,分给二万石,加之以营库稤仓僧仓,各色还谷,以皮谷计之,都合几至五万石矣。贫民多数受食,无以备纳,则每当秋捧,流亡相继,以状义一村言之,初秋居生者,为二十五户,开仓以后,次第流散,即今见存,只是五户,推此一村,阖境可知,民户日缩,分谷无减,难捧之患,愈往愈甚,必将无民而后已。宁不寒心?臣谓限万石,或分送附近各邑,不改名色,捧留本邑,或令附近邑,各设邑仓于南汉,领民粜籴,如各道山城之为,则广民,庶无偏苦流亡之患矣。军饷事重,下询大臣,从长变通,似合事宜矣。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南汉饷还之弊,诚如宰臣所达,而各邑民人之往来受纳,亦有弊端,若酌量分数,分置附近邑,以其本名色,捧留粜籴,则虽当缓急,足可输用,在平时则可无病民之患,臣意亦尝如此,而事系军饷,其得失便否,先问于守臣后,自庙堂商确,更禀恐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执义赵擎所达,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令曰,大朝已谕,亟停勿烦。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其勿更烦。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勿烦。逆啬孥籍,依大逆律举行。令曰,勿烦。戊申逆魁之子,贷死为奴年满者,亟令王府,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令曰,勿烦。bb请b濂孥藉,亟令举行。令曰,勿烦。请斗龄、戒刚,仍请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烦。英梅严刑得情。令曰,勿烦。尹宅履、德喜等,拿鞫严讯,以正王法。令曰,勿烦。请爟极边远窜。令曰,亟停勿烦。请爣还收放送之命,亟施远窜之律。令曰,亟停勿烦。请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令曰,勿烦。请新及第赵润玉,明核拔去。令曰,勿烦。请还寝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令曰,大朝下教之后,尚今如是乎?既已作故,尤不必若是,亟停勿烦。请罪人世熙,亟正邦刑。令曰,勿烦。请李圣述拿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烦。请还寝岛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令曰,勿烦。请岛配罪人泰绩拿鞫严问,夬正王法。令曰,勿烦。请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依律处断。令曰,勿烦。请还收吉再、卜就玄、李于屯金减死之令。令曰,勿烦。请还收达心、李佐太、申尚春减死之令。令曰,勿烦。请投畀罪人尹光纉,绝岛围篱安置。令曰,勿烦。请停达台臣远地定配。令曰,勿烦。请崔载兴书筵官改正。令曰,勿烦。措辞见上擎曰,传达则已毕达矣。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有国所重,莫若祀典,则自下奉行,不敢少忽,而向者京畿监司李𪻶,乃于长陵告由祭时,祭官差定,全然忘却,致使寝郞,转报礼曹,期日更退,其所疏忽,莫此为甚,事体所关,不可不论。请京畿监司李𪻶,罢职不叙。令曰,不从。又达曰,新除授大司宪权爀,时在京畿广州地,掌令南鹤宗,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持平赵重明,时在沃川地,持平丁锡天,时在仁川地,司谏尹得德,时在交河地,正言徐有良,时在安城地,正言朴河润,时在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诸臣先退。致仁曰,再昨大朝太庙展谒时,以莫重举动,差出假通礼,吏曹堂上,特命重推,左右通礼,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先随驾后肃拜事下教矣。还宫在于夜深之后,当日肃拜,事势固不得为,而至于昨日,则宜即出肃,而今日始为谢恩,事体极涉未安,下吏已自本院推治,而左通礼洪得厚,右通礼朴致隆,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遂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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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金善行未肃拜。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昌谊、副提调臣韩师得启曰,寒事一向不解,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诸节,亦何如?前剂入汤剂,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韩师得达曰,明日陈贺,再明日朝参,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大司宪权爀在外,执义赵擎服制,掌令李光瀷牌不进,南鹤宗在外,持平丁锡天上书入达,赵重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执义赵擎,再达烦渎,退待勿论gg物论g矣。令曰,知道。

○宋秀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军兵等犒馈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达曰,守令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屡违召牌,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三度加由之后,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再明日陈贺时及十六日朝参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南泰赫,方在领议政李天辅偕来所,在前如此bb之b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韩师得达曰,明日亲临陈贺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郑弘淳,以其亲病,陈书受由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传于任玮曰,十六日朝参停,陈贺时侍卫,仍禁军入番举行。

○传于宋秀衡曰,元仁孙给牒叙用,口传付军职,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宋秀衡曰,惠堂、骑判,同为入侍。

○金致仁启曰,营建厅堂上洪重徽、元景淳,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韩师得达曰,假注书金瑞应,亲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掌令李光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启曰,明日陈贺时,王世子陪从,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由限已过,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既已带职蒙宥,副修撰郑光震,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弼善李亮天,既已蒙宥,文学洪梓,书批已下,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执义赵擎达曰,臣本庸陋,固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因次对,召牌俨临,分义是惧,黾勉出肃,仍为入侍,敢陈京畿监司李𪻶罢职不叙之请,未蒙准许。臣方愧悚之馀,追后伏闻,则此是厚陵告由祭时祭官不差之事,而臣则误书以长陵。莫重陵号,若是做错,论事不审之责,臣实难免。反顾自讼,无任震惕,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忠清监司状达,鸿山等官居件里金等渰死、烧死事,令于宋秀衡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大司宪权爀书曰,伏以臣伏惟皇天垂祐,慈圣殿下圣算灵长,我大朝特举亲贺之礼,以寓爱日之诚,此实国家莫大之庆,区区懽悦,曷有其极?伏念臣风毒之症,积年沈痼,与鬼为邻,无复生人之事,废伏田里,望绝当世,惟有一念耿结,长悬象魏,或乘少间之时,出入朝贺之班,少伸犬马之诚矣。冬春以来,症情越添,真元内烁形容外枯,齿落眼翳,精耗神昏,宛转床席,便一僵尸,近又重患轮感,昼夜叫痛,气息喘喘,隔死如纸,房闼之内,亦须人扶,一息之地,无由自力,既阙元日起居之礼。又当国有大庆,百僚咸造,而臣独滨危,不得从诸大夫后,获伸呼嵩之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此际,伏承柏府新除,臣于昏涔之中,益不胜惊惶震越之至,去就一节,虽非垂死之臣,所可拟议,而虚辱恩命,尤增死罪,玆敢倩人构书,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特赐谅察,先削臣新授之职,仍勘臣阙礼之罪,以严邦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任。

○判府事李宗城书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昭苏,我三殿殿下,宝算添筹,景福滋至,八域民庶,弥切冈陵之祝。而况伏闻上元之日,又有圣上率百官,献贺东朝之礼,凡在簪绅之列者,孰不趋簉于大庭之班?而如臣负累待勘之踪,疾病沈顿,屏伏穷乡,既不敢以官秩自居,又不能以筋力为礼。亏分废仪,罪积如山,而今复阙然于旷世稀觏之盛举,国有常宪,理难自逃。瞻望宸极,只激犬马之微诚,冒渎文字,亦甚猥屑,而急于首罪,短章吁哀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亟令攸司勘臣前后辜犯,以幸公私,不胜至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须安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江华留守申思建书曰,伏以岁律载新,邦运愈亨,三殿万寿,两宫百禄,臣无任瞻望祈祝之至。而且伏闻大朝将献贺于东朝,期日已定,此实旷世罕有之庆,虽跛躃喑聋,犹知鼓舞。况臣犬马之诚,一倍欣忭,岂后于人者哉?拟将进参贺班,少伸情礼,忽自再昨,脱着失宜,感伤忒重,素患癖积,仍又肆气,虚火上炎而脚膝如冰,稠痰中塞而胸膈自饱,喘息甚促,食飮专废,委顿床笫,㱡㱡欲绝,多般医治,了无少效。顾今病情,旬望之间,决难复起为人,虽欲自力,其势末由,既戒之行,未免寝罢,病里惶陨,如添一病,亏分乖礼,难逃常宪,敢陈短章,以效自劾之义。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罪犯,使微分少安,具僚知警,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东朝宝算,茂膺遐祉,惟我大朝、小朝亲率百僚,载举缛仪,凡在含生之类,孰不奔走蹈忭,而臣独废疾在身,咫尺之间,不能运步,重以数日以来,轮患弥笃,有加无减,贴身床席,蠢动无路,情礼俱缺,分义都亏。揆以邦宪,合被重诛,病里惶蹙,靡所容措。玆敢倩构短箚,昂渎gg仰渎g崇听,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病喘,不胜大幸。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乙亥正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兵判、惠堂、副司果元仁孙同为入侍时,营建厅堂上、儒臣追后入侍。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判中枢申晩,兵曹判书洪象汉,副司果元仁孙,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营建厅堂上洪重征、元景淳,校理南泰会,医官方泰舆、许錭、李以楷、李泰远、李世珪、权燧进伏讫。李昌谊曰,日昨动驾,侵夜还宫,圣体得无伤损乎?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昌谊曰,令诸医诊察,何如?上曰,依为之。方泰舆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似数而大体不足矣。许錭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稍大而似数矣。李以楷入诊退伏曰,脉候右三部,虚大如前而不足矣。李泰远入诊退伏曰,脉候中腕虚软,而大体一样矣。李世珪入诊退伏曰,脉候大体一样,而胃脉似虚弱矣。昌谊曰,诸医所达,大体一样矣。议定继进当否,何如?上曰,汤剂甚苦口,而既始之,当更服矣。以承旨书之曰,理中汤五贴,依前加剂以入。出榻教昌谊曰,脉候稍大虚软,实为悯迫矣。此后日次,连为进御,千万伏望。上曰,曾前服琼玉膏少许,而其时顿觉有效矣。昌谊曰,臣欲仰禀,而惶恐不敢矣,下教如此,敢此仰达矣。每夜失睡,实缘血气不足之致,今若琼玉膏连为进御,必无当夜失睡之患矣。上曰,常有痰滞之症,若因此而有加,则无乃反有害乎?洪象汉曰,八味元进御之后,琼玉膏继进,则必无滞候矣。上以承旨书之曰,琼玉膏三分之一剂入。出榻教又以承旨书之曰,今番上言一百二十四张,既已启下,政院即为抄下各该司,出榻教申晩曰,臣,昨闻朝参停止之命,不胜抑郁,敢此仰达矣。若以军兵之累日劳攘而命停,则以后日举行,何如?李昌谊曰,朝参有命,臣民莫不欣悦,其在体军民庶几无疾之意,岂可遽命停止乎?臣等不胜缺然,复敢仰达矣。上曰,有何缺然之事,既命停止,何可复行乎?仍命昌谊先退监剂。上曰,代理后,予不见章奏,故不知尔书矣。因副学以木川事提达,知尔上书论郑缵述,而元良处分矣。其时予下教曰,元仁孙,决非右袒赵宗溥、赵荣顺云,而领相于尔家,不好,尔父常行郑缵述家庭间,必有所闻,领相真有是事,则可谓有怀无隐,若无是事,则尔虽不言,无妨矣。尔决不出于倾轧,而若如此,则是尔负君与父,是则予知尔之不为矣。元仁孙曰,臣于查事,不欲参论,故前后查案,有矛盾相违者,而臣不欲索言矣。臣待罪言地,见郑缵述缄辞,甚不白直,渠虽武弁,致位宰列,其所缄辞,窘遁不直,故有所论罪矣。捕厅规例,贼人捉得后,其日即为盘问,而缄辞中,未即盘问者,以谓非但贼人之病重,贼人病重,则施刑虽难,而无不可问之理。且臣见高猉锡gg高麒锡g招辞以为,被囚处治,病势渐重,捕厅书员,招中结缚,胸膛牵痛,以此推之,其病之不至于不问可知,病重不问之说,渠亦知不成说,故贼人上,加非但二字,以为诇察亮济,未遑他事云,此果成说乎?诇察,非捕将亲自举行者,乃是指挥校卒辈。而臣见高猉锡gg高麒锡g招辞,高大成,三月二十八日被囚,四月十九日物故,设如渠言,其间为二十二日。且大将,或使从事官盘问,或于渠家盘问,岂无片时盘问之隙乎?且此盗与他盗异,入于兵判家者,臣见捕校招辞以为,失物件记,殆过一把云。其所失之物,非但铮盘、大楪各一,可知事,当即为盘问推寻,而故为牢囚,俾至自毙,设使大成,有盗贼之事,本非死罪,《大明律》,窃盗与强盗异,初捉左臂膊上,黥窃盗二字,再捉右臂膊上,又黥二字,三捉然后处绞。且捕厅之久囚罪人,为其盘问同党及赃物多少,以致延拖时日,而不问不放,数十日牢囚捕厅,前后所无之事也。枉杀无辜之罪,缵述,乌可免也?削黜,臣谓末勘矣。上曰,其罪岂加于削黜乎?仁孙曰,告君,窘遁不白直,枉杀无辜,岂可止于削黜乎?上曰,兵判无盘问之语,捕将何可任意盘问乎?仁孙曰,兵判,虽使勿问,盘问贼人,乃捕将之职责,为捕将者何可不问乎?上曰,不然,兵判既使之勿问,则捕将之盘问,难矣。仁孙曰,此则不然,此乃捕将职责,职责,何可以兵判之言废耶?上曰,尔言诚是矣。缵述不曰兵判无盘问之语,故勿问云,而诇察亮济云者,诚如尔言窘遁矣。查事,尔虽云不欲参论,而予有下询,何可不对乎?查事于尔意,何如?仁孙曰,此查肯綮,在于高大成之为盗与不为盗,及领相之所畜李召史之来历,而初查文案,只言高大成之为盗而已。无李召巳来历,而李召史来历,始详悉于再查文案,故臣书以为秋曹更查文案明白,顿异初查云矣。上曰,既谓明白,则无更查之事乎?仁孙曰,臣于查案,知有殊常事,初查捕校招中以为,捉得丧人于后井洞云。而再查高猉锡gg高麒锡g招中以为,大成之父,渠四寸龟锡,丁未身死云,而大成之母金召史尚存,纳供其为丧人,臣实未晓矣。上曰,然则尔以更查为宜云耶?仁孙曰,臣又有怪惑之事,高大成,与李召史为娚妹之说,臣实未晓,李召史与高猉锡gg高麒锡g,为高哥边叔侄,则大成,当与李召史,为娚妹,而李召史于高猉锡gg高麒锡g,为外四寸妹之女。且以高猉锡gg高麒锡g之招观之,大成,但收养而已。在边将任所,未及礼斜云,则李召史与高大成,岂有为娚妹之理乎?此有不难知者,故殷栗县监李国辅之子,领相,自吏议时,收养家中,与兵曹参知沈锈结婚,锈与领相为同婿,故过婚后,始为礼斜,未婚前,若为礼斜,则为四寸娚妹,不得结婚故耳。此与此何异乎?上笑谓诸臣曰,果有是事乎?领相与沈锈何间?兵判曰,领相与沈锈,为同婿矣。申晩曰,以其为四寸之故,过婚后礼斜矣。上曰,闾巷人,或以收养,有称父子者矣。仁孙曰,虽有称父称子,岂至于异姓六寸,亦称娚妹乎?收养,只心丧不服丧矣。上顾谓诸臣曰,然乎?兵判曰,似不服丧矣。上曰,内人辈收养,举皆服丧矣。申晩曰,礼斜,乃是入启文书,而闾巷人,或有收养立旨,只得礼堂手决者,或有服丧矣。上曰,尔既以言官论事,今命入侍,虽风闻,似无不可达之事矣。仁孙曰,臣如有真的知之之事,咫尺筵席,既蒙下询,何敢不言乎?上曰,予非谓尔真的知之也。仁孙曰,既无真的知之之事,虽有道路流传之言,此乃风闻,臣既递言官,言官外,不得陈风闻,臣何敢以风闻仰达乎?上曰,是矣。诚得体矣,诚得体矣。因顾谓诸臣曰,岂不得体乎?年少之人,未易矣。申晩、洪象汉齐颜对曰,诚得体矣。上曰,使汝在言官,则当陈风闻耶?仁孙曰,臣若待罪言官,则当陈风闻而风闻,亦许多般,何敢以道路流传之言仰达乎?上曰,是矣。人人皆如尔心,则岂有此事乎?赵宗溥、赵荣顺、罗织矣,且赵宗溥为道路流传之言,故高哥为姜哥矣。使元良代理,欲知庶务,而尔乃元景夏之子,与赵宗溥、赵荣顺,一例处分,此后诸臣,皆如此,知之难矣。非但予今日嘉奖尔,将来可以信矣。领相,若使捕厅,一番盘问,则必无是事矣。虽有失物,何可送人于彼,以至于死乎?秋曹曾有怪事,问于重臣,重臣以为当之云矣。因谓仁孙曰,木川事达之。仁孙曰,木川事,实为惊心,臣儿时,闻家间所传戊申潭阳事,思之懔然矣。十一月,有刻期讥捕之朝令,而十二月无消息,故帅臣营将论罪,请申饬本道,趁即诇捉矣。洪凤汉曰,木川盗贼,已为捉得,故兵使监司,皆已状达矣。上曰,元良处分云何?韩师得曰,臣未能记得矣。洪象汉曰,元仁孙,似记得矣。师得谓仁孙曰,如或记得,诵达,可也。仁孙,低声谓师得曰,不顾大朝再查之苦心云云矣。上曰,仁孙bb必b无不记得之理,而不敢诵达者,其意似有所在矣。以承旨书之曰,顷者副学入侍也,以前正言元仁孙上书木川事陈白,故乃闻元良下答,因前捕将郑缵述事,元良业已处分云。而予意,则此必有怀无隐,事虽同,宜分黑白,何与赵宗溥、赵荣顺,一例处分乎?其时欲为特叙召问矣,必致夜深,初呼写而中止,今日召问郑缵述事,所陈是矣。使缵述,若即先问,何至于此?而虽该府有请,保放之事,则虽大臣分付,此不过穿窬之类也。其既不问,亦不保放,使大成,公然物故,该厅,致此怪疑,一则缵述,二则缵述,而推诿于亮济讥捕,予亦曰窘遁,而究其本事则一也。故不问,今闻元仁孙所奏窘遁不白直等说,诚得台体,既叙之后,当从其请,依施。出榻教元仁孙先退出。洪象汉曰,今番陵幸时,斥候伏兵,依丙辰年例举行事,下教矣。丙辰年则令守御厅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在前经宿陵幸时,城门外屏门把守,大驾过后,还入留都,还宫时,更为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留都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丙辰年行幸时,摠戎中军领率训局军兵二哨,留阵于通化门外矣。今番,则大驾以弘化门出宫,依丙辰年例,训局军兵二哨,令摠戎使率领,留阵于敦化门外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在前经宿陵幸时,留都营移阵及无事等循例状启,则付拨以送,如有时急状启,则别定京驿马以送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丙辰年行幸时,训局军兵,以十六哨随驾矣。今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向日政新除兔城佥使金丽熙,以庚子山陵领役部将,有边将除授承传,故事甚稀贵,悬注拟差矣。闻年今八十二,病难强赴云,当草记罢职,准期不叙,而丽熙曾经万户,以年老,累被恩典,已陞嘉义,而曾于景庙朝及当宁登极时,皆为日伞事知云,尤为稀贵矣。如此之人,似当差除内将,付递儿同知,而若准期不叙,则更无可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异于他人,闻甚可贵,边将递改,即差内将,可也。出举条元景淳曰,光陵碑阁开基日字不远,而地未解冻,工役倍难于日暖之时,物力似多入矣。米布,姑依五陵碑役时所入,欲为取用,而必有不足之虑,来头随所入,草记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景淳曰,本厅役事浩大,而无才谞可任之人矣。闻兵判之言,金应极技艺颇多,使之屡经国役,则可与崔天若、卞尔弥齐名云,故招见则果是可堪任使之人,加差部将,使之看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申晩曰,顷因大臣陈达,以地部所在惠厅换米钱五千两,划给于摠戎厅矣。今此长山筑斯之役,实关大计,而物力猝难区划,故大臣,以此仰达,而第此钱,即惠厅米相换者,则乃是贡人应受之物,自前国役,虽有大于此者,惠厅贡价,元无许划之规,一开此路,则前头为弊,不可胜言,宜有还寝之道,故敢达。上曰,摠戎使之意,何如?摠戎使洪凤汉曰,臣闻大臣之意以为此钱,在惠厅时,则为贡价,在户曹时,则不为贡价。且惠厅,虽失此数,犹胜于从前全然不得,户曹则以当送他衙门者,移送他营门,元无利害,故如是区划云。而今此重臣争难,实有所执,臣之意,亦与重臣无异,而但其钱,因大臣分付,已来摠厅,今方散入于筑役,物力,自朝家,若从他划给,则可以移报,在摠厅则无所损矣。晩曰,朝家若欲顾助物力,则似可有从他岐变通之道,虽以摠使递御将时记簿言之,其所别备,殆近十万两,同是军门之役,则以此参量许划,少无所妨矣。凤汉曰,御厅钱,不至如此之多,且军需重矣,庙堂,如欲从他划给,则岂无其道乎?晩曰,惠厅贡价,则大同事目,至为严重,决不可创开无前之事矣。上曰,惠堂之言,是矣。令备局禀处,可也。出举条洪象汉曰,丙辰年行幸时陵所役布帐,令训御两营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以承旨书之曰,前五卫将金润国调用事,下教。今闻上来云,即令吏曹,即为调用,承旨有阙代,行副护军金善行除授,仍即牌招察任。出榻教以承旨书之曰,真殿奉审后,当自万安门往来,政院知悉举行。出榻教上曰,今番懿昭墓举动时路傍,有悬鹑者,予甚矜怜,问之,乃卖柴图生者,以此推之,必多流离转徙之民,惠厅,申饬赈救,可也。申晩曰,使各部,这这牒报,各别济赈之意,已为另饬矣。上曰,玉堂谁入直乎?韩师得曰,南泰会入直矣。上以承旨书之曰,儒臣,持《自省编》第二卷入侍。出榻教仍命臣招入,臣彦暹承命当来,招泰会入侍。上命儒臣读《自省编》讫,命承旨读之讫,命注书读之讫,命上番读之讫,命下番读之讫。泰会曰,昔卫武公作抑戒,取以自警,今圣上,又作《自省编》以自勉,今不必逐条辨明,以进荛说,而方今最先务,莫若调护圣躬,保啬聪明,而终日寒殿侵昏讲究,证古人大夫宿退,无使君劳之意,岂敢长语,贻劳圣体乎?上曰,述此篇,已过十年,今或临讲,几乎尽忘,便同鹦鹉之能言矣。泰会曰,已至日昃,日气寒澟,臣等方欲退出矣。上曰,儒臣三十馀人,尽事撕捱,惟尔自乡上来,入直玉署,讲论此篇,此实新年之初事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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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犯轩辕右角星。

○亲临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随贺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掌令李光瀷、南鹤宗、献纳韩师直,贺班罢后,不为传达,亦不处置,呈告出去,揆以台体,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陈贺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赫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刑曹判书金尚星,既入阙中,只参贺班,不为身病出仕,特教申饬之下,事体极为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未署经守令,已至多员,而尚未署经,大司谏尹东度,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赫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赫达曰,明日举动时,侍臣不可不备员,持平丁锡天,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赫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昨违召令,今日又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致仁曰,礼房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班外赵荣祏入来,则入侍。

○又传于曰,礼判同为入侍。

○假注书金瑞应亲病,代朴道天为假注书。

○南泰赫启曰,假注书朴道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南泰赫曰,上言,当该中官误奏之致,以下院之数举行。

○金善行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乡入来,贺班进参后,仍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乡入来,贺班进参后,仍即还归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以掌令李光瀷、南鹤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本院,例有间三年造鍼之事,而壬申春造鍼,今已四年,诸医所持尖芒已钝,更为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院鍼医徐文奎有頉代,医人权尚明,术业精明,以此人差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任,何如?传曰,允。

○金善行,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奉常寺前判官郑忠彦供辞,据本府议达内,当该色郞拿问后禀处事,达下矣。检田色前副奉事李勉,现告而下去全罗道泰仁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领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臣之病状,经冬涉春,日就危㞃,每夜眠睡之全失,便道之频数,辛苦万状,不可堪忍,气血枯竭,坐卧皆痛,心火大作,几欲发狂,食飮亦至全废,面貌萎浮,精神恍惚,如在烟梦gg烟雾g中。向于正朝候班,不胜犬马之恋,强舁进参,以致越添,日者圣上,展谒太庙,仍幸懿墓,而臣不得迎送。今日东朝陈贺,大朝亲行,而又不得趋造于百僚之列,情礼都亏,罪戾层积。伏乞亟降谴罚,以肃颓纲,以安病心焉。仍伏念人臣之七十致事,载在《礼经》,年至不退,大关廉愧,而臣之过致仕之年,五岁矣。况今危疾至此,死亡无日,凡干朝仪,一任废阙,所兼职事,不能管察,如是而虚縻禄位,秪增锺漏之讥,不但臣心之不安,其于朝政,岂不乖谬之甚乎?玆敢仅仅呼倩,哀吁于贰极之下,恳祈仰禀圣听,夬允臣请,俾臣得以瞑目归化,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且领中枢之任,与相职有异,而卿之年虽老,筋力尚健,岂可轻禀乎?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知敦宁府事李重庚书曰,伏以臣,素有痰癖之疾,老而转剧,自昨冬,又添寒感,药饵无效,食飮全废,㱡㱡欲绝,迄今四朔。今日贺礼,即国家罕有之庆,凡诸臣邻,莫不骏奔,而顾臣尸居馀气,朝暮将尽,欲起还仆,末由趋参于舞蹈之列,其在分义,惶陨无地,而瞻望云天,只自伏枕飮泣而已。玆敢疾声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俯赐矜察,亟命镌削臣职,以安私分,不胜万幸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焉。

○持平丁锡天书曰,伏以臣,赋性素𫘤,才识亦蔑,既无寸能之可纪,又无一长之足称,自知铅刀之质,不合一割之用,故散蛰穷庐,以卒蝼蚁之分于大化陶甄之中者,是臣区区之愿也。迺今柏府新命,忽下于病伏乡庐之中,自惟朽樗之踪,实感恩数之非常,宜即趋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言议之地,非等闲庶僚之比,一世之公议由焉,朝政之是非系焉。以至衮职之阙,群工之失,亦得以补之纠之,则其所责任,不轻而重,故虽平日刚果特立者,居是职而任是责,则犹且逡巡顾瞻,如臣巽软者,其何敢有一分堪承之望乎?且臣风痹之病,积添于往来撼顿之馀,头疼如碎,支节麻木,实有朝夕难支之势,以今病状,虽欲竭蹶承膺,其势末由。玆敢随牌祗诣,拜章吁哀,伏乞离明,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生民休戚,专系守令,则通津府使金养正,本以庸弁,蠢猾特甚,符同奸乡悍吏,政无可论。若系收纳等事,则官差弥满于闾里,侵虐无比,民之结吭而致毙者,多至四人,民欲诉冤于营门,则赂而诱之,威而胁之,百般操纵,使不得接踵,故道路喧传,听闻惊骇,臣谓不可一时仍置于字牧,亟施削罢之典。抱川县监李道吉,残年得除,专事肥己,而一委奸吏,不得自由,昨冬捧籴之际,甚至于夺牛拔鼎者许多,而因不还民,虽朝家荡减之粜,称以仍分,混捧民间,骚扰极甚,便同乱离,而其他鄙琐之事,难以毛举,亦宜削罢,以除民害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远外风闻,何可尽信?而然既出于台书,则不可置之,并令该府拿问。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韩师直书曰,伏以圣孝所格,上天垂祐,我东朝宝算灵长,圣上亲率邸下,载举贺仪,此诚简策所无之庆,臣民欣耸,曷有其极?仍念臣晩暮一第,直是侥幸,上辱圣知,再忝台垣,而年纪衰迈,志气摧颓,不敢以言官自处,只守拙分,一未承膺居常惭惧,若陨渊谷。迺者薇垣新除,又下意外,臣惊惶感激,罔知攸处。夫国家之设置谏官,上而匡君德阙遗,下而论时政得失,将以挽回世道,振肃纪纲,其为职任,顾不重且大欤?政宜使刚方正直,澟然有风采言议者处之,责以激扬之义,而今乃畀之于如臣孱劣者,此岂圣朝官人之道哉?臣于言职,既知其万万不称,每奉除旨,惭汗浃背,以是之故,虽当灾异荐叠,上下警惧之日,一味泯默,孤负职责,不待人言,臣亦颂gg讼g罪,果然宪臣之书峻斥,入冬后不言台官,至请严谴,臣于此,益不胜瞿然悚蹙之至。噫,官以谏为名,不敢出一言论一事,以副我邸下导言之盛意,臣闻不匡,其刑墨,邸下若施综核之政,臣当先伏其罪矣。虽荷睿度宽仁,姑置不问,而臣之罪,已不可自赎,司直之论,又如是严截,则臣固在被劾未勘中耳。官职去就,初无可论,日违牌召,只增罪戾,今此大庭呼嵩之列,虽不得不冒昧趋造,以伸义分,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玆从贺班,径归私次,召牌踵临,末由转动,随诣阙外,敢陈微恳。伏乞睿慈,亟令镌削,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略有愚见,敢此附陈焉。朱子曰,国家倾覆之由,何尝不起于盗贼,盗贼窃发之端,何尝不生于饥饿?赤眉、黄巾、葛荣、黄巢之徒,其已事可见。臣每读是书,未尝不懔然以惧。噫,戊申以后,忧虞多端,而近年以来,饥馑荐仍,啸聚窃发,在在为患,风吹草动,土崩瓦解之形,有若迫在目下,而此际公州四千斤火药之谓之烧火,木川二百斤火药之公然见失,善山六万个铅丸之见偸,岂不大可怪也?四千斤火药,果遭郁攸之灾,则一府屋宇,必在灰烬中,而既无接屋之延火者,又无一人之烧死者,此实理外之事,本邑之倅,虽以此被拿,而火药去处,尚未究得,臣谓宜令本道道臣、帅臣,严加究核,断不可已也。至于岭南帅臣,始欲弥缝,终畏人言,末后申闻,已极稽缓而曲护,本倅不为论罪,事之骇然,莫此为甚。臣谓宜庆尚右兵使李思先罢职,地方官拿问处之也。宪府前达中壆事,关系至重,而执义赵擎,不有公议,遽尔停达,台风亏损,物情惊骇,谴削之典,亦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中严加究核事及兵使地方官罢拿事,并依施。而骊川、骊善事之尚在传达中,余若能仰承圣意,岂至于今日乎?夙宵惶懔之心不已,则焉敢若此?谴削台臣事,极涉过矣,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养志堂,礼房承旨入侍,司䆃佥正追后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假注书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进伏讫。上问贱臣曰,注书,谁也?致仁曰,朴道天也。上曰,为人,开朗开朗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回甲翌年,展谒閟宫,躬贺慈圣,今年,即予昔年周岁也。礼几行,其待暮春,岂曰人子之道乎?明日,当展拜毓祥宫,以此分付骑曹,时刻,辰正三刻为之,步军五哨,马军三哨,禁军三番随驾事,分付。元良随驾祗迎,庙谒既差迟,今亦置之,侍卫、守宫,仍来时,当临孝章、懿昭宫,以此分付。出榻教上曰,赵荣祏入来,则使之入侍。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进伏。上曰,真殿奉审时,兪判府事、左相同为入侍事。出榻教上谓荣祏曰,改服黑团领,大臣入侍时,同为入侍,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真殿奉审,兪判府事、左相、礼判、司䆃佥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假注书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判府事兪拓基,左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李益炡,司䆃佥正赵荣祏进伏讫。上奉审影帧,顾谓荣祏曰,十日同苦之后,今日召见,意有所在矣。汝进前,瞻望影帧,与其时,何如?荣祏曰,瞻望则与前日无异矣。上曰,肉色不改乎?荣祏曰,肉色则少无所改,而乍有煤苔矣。上曰,此善画矣。上又曰,卿等之心,果无疑,而亦无未尽处耶?今日此问,欲无馀憾,故如是矣。拓基曰,臣虽眼昏,瞻望则眼胞犹觉髣髴矣。尚鲁曰,小臣所见则肉色稍淡,而左右瞻望,甚觉髣髴矣。上谓荣祏曰,予意则或恐有未尽处,若使秦再奚、张景周摹画,则岂无所胜乎?今若重摹,汝能为之耶?荣祏曰,虽使秦再奚辈重摹,似无所加,而臣则眼昏已久,虽重着眼镜,犹有所未莹者,且屡次移摹,则虽是善画者,或恐有笔画失真之虑矣。上曰,此则汝言,是矣。上又曰,汝之所见,终无未尽处耶?荣祏曰,屡次瞻望,少无所异,而笔画极精,深矣。若有未尽处,事虽重大,岂敢不仰对乎?上曰,江都影帧,何如耶?拓基曰,臣待罪江都时,连为奉审,而瞻望时,恍若天成不违咫尺,而甚觉惶恐怵惕矣。上曰,礼判,今番奉审而来,进前瞻望,所见何如耶?益炡曰,臣奉审时瞻望,则精彩飒爽,自不觉瞻望之惶恐矣。上曰,翰林,今番亦为奉审而来,进前瞻望。恒祚曰,臣奉审时瞻望,则甚觉严威惶恐矣。上指小庄所题,命史官进前书之曰,亲自封标,亲自署押,后何敢开?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巳时,上具冕旒冠、綘纱袍,御仁政殿,亲临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上御仁政殿,行四拜礼,引仪读致辞讫,承文院官员进献致辞。上曰,承文院官员,谁也?吏曹判书曺命采曰,宋锳也。上曰,向时其人也。通礼,谁也?致仁曰,洪得厚也。上曰,顷者首拟稳城府使,未受点矣,今年,几何耶?致仁曰,六十七云矣。上曰,如此之人,瓜满前勿移他职,使得加资,何妨耶?上曰,明日举动时,路由弘化门事。出榻教上曰,明日举动时,问安,左承旨进去,留院,左副承旨为之事。出榻教陈贺罢后,上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时,陈贺时王世子陪从入对时,左副承旨任玮,事变假注书金再郁,记事官李商芝,编修官金梦垕陪从。王世子从上服具冕服,乘轿出集暎门gg集英门g,至明政殿上,亲传致词表里行礼入参时,左议政金尚鲁曰,风日甚寒,暂入幕次,何如?令曰,置之。引诣乘轿,入集英门后,诸臣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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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任玮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入毓祥宫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秀衡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孝章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掌令李光瀷、南鹤宗,既有只推之令,献纳韩师直,书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今日举动时,侍臣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献纳韩师直,以侍臣,既已请牌矣,大司谏尹东度,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持平丁锡天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韩师得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连违召令,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任玮曰,军兵毛具事,骑判令箭,分付。

○传于金致仁曰,礼房承旨、礼判入侍。

○以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赫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善行曰,诸司预备。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关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人。

○任玮,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学朴道源,兼司书郑尚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柳春万,佥知中枢府事金道锡,俱以笃老之人,病伏乡庐,末由上来,金东标,素患痰病,近又添重,无望供职云,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义禁府言达曰,通津府使金养正,抱川县监李道吉拿问事,徽旨达下矣。金养正,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交代后,发遣府书吏拿来,而李道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黄海监司金阳泽书曰,伏以臣,猥叨重藩,未获循墙,今已勉膺,行将辞陛,而区区私悰,窃有难抑者,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广州地,久阙省扫,不禁霜露之感,今当远离,益切桑梓之恋。玆敢略陈微恳,仰干祟听,伏乞离明,俯赐鉴谅,特许往省之暇,俾伸人子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灵城君朴文秀书曰,伏以皇天垂隲,邦运逾泰,大王大妃殿下宝算灵长,此实国家稀有之庆,惟我圣上,诚深爱日,躬举贺礼,百僚争抃,八域同欢,而如臣衰耗,退蛰穷峡,重感春寒,委顿床席,昏痛度日,蠢动无路,末由趋簉于嵩呼之列,臣罪于此,死有馀矣。玆因县道,仰请威罚,伏乞离明,亟勘臣废分阙礼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意焉。

○乙亥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毓祥宫举动时随驾,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上曰,御制编次人,来待于毓祥宫事。驾前下教致仁曰,驾后随班,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兵判洪象汉曰,军兵毛具事,已分付耶?象汉曰,已分付矣。致仁曰,今十九日,即光陵告由祭,而祭官,今日受香然后,可及期矣。上曰,依为之。上乘舆时,上曰,司仆主簿,谁也?致仁曰,李叙中也。李徽中之四寸也。上曰,内乘,谁也?致仁曰,李昌运,李寿凤之侄也。上曰,何时为嘉善,而君号,何也?致仁曰,咸春君也。上至耆老所前路,上曰,今年,即圣祖诞降之年也。承旨驰往灵寿阁奉审事。驾前下教上至工曹前路,上曰,有治石声,闻之不泛然矣。营建厅在此乎?招都监书吏问之。致仁曰,营建厅,果在此云矣。上曰,冶匠几人,而即今所琢者,何石耶?致仁曰,冶匠十六名,而即今所琢者,柱础石云矣。上曰,堂郞,俱在此监董乎?致仁曰,堂上随驾郞厅,在此云矣。上曰,光陵碑石,先治乎?致仁曰,显陵碑石,先治云矣。上曰,光陵碑当先,而先治显陵碑,何也?致仁曰,石品有好否,有先治而后成者,有后治而先成者矣。上曰,碑石,何处石云耶?致仁曰,皆蓝浦石,而今则几尽,若或浮出,则为民弊云矣。上曰,已之何妨耶?为民弊则事或然矣。上曰,营建厅郞厅,以长竹,见样碑石长广,待令于毓祥宫。善行曰,臣驰往灵寿阁奉审,则阁门上仰壁,一处剥落,后面薍帘二浮,略有伤破,而其外无頉处矣。上曰,虽若干有頉,既经奉审,即为修改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驻辇毓祥宫门内。上曰,编次人,持仲朔祭文草入侍。上命读祭文讫。上曰,此祭文,欲于今日用之,仲朔二字,改以亲祭茶礼文,可也。上曰,孝章庙茶礼时,礼房承旨、史官入侍,执事则以月城尉、赵载洪、赵载溥为之。懿昭庙茶礼时,礼房承旨、史官入侍,执事则以月城尉、洪凤汉、海蓬君为之。右副承旨,以旧僚属入参,可也。上曰,汤剂自今日进御,以此日为问候事。驾前下教上诣毓祥宫,礼房承旨、礼判入侍。上幸孝章庙时,上曰,营建厅郞厅,待令于彰义宫,宣传官二员,待令崇礼门,兴仁门留门。上至景福宫西边前路,上曰,工曹炬色郞厅,待令于彰义宫门外事。驾前下教上曰,家前灯笼,尚不明火,而先举同炬,是欲示暮催还也。工曹炬色郞厅拿入,挟辇把摠、哨官,为先拿入。上曰,姓名谁也?对曰,把摠具致勋、哨官李萱也。上曰,御前纱笼命退,而有工曹郞厅拿入之令,则挟辇军之明烛,何也?汝耳聋不闻乎?若不直对,则当决棍汝大将矣。对曰,人事不敏,未能详闻传教,遽然明烛,惶恐迟晩矣。上曰,所对直矣,当决棍汝十度,而今日异于他日,姑为斟酌矣。命拿出,工曹郞厅拿入。上曰,姓名谁也?对曰,李昌元也。善行曰,李廷济之子也。上曰,若不直对,则当重治矣。昌元曰,臣以植炬摘奸事,进往弘化门外,未及回还,而有此同炬明火之举,惶恐迟晩矣。上曰,所对直矣。其弟会元,顷年松都举动时,以注书随驾,而为人甚佳矣。致仁曰,昌元则比其弟,似质实矣。上曰,今其所对直矣,而有乃父遗风矣。仍命拿出。上至彰义宫,上曰,懿昭神门外帐幕撤去,营建厅郞厅入侍。上曰,碑石见样持入乎?郞厅立长竹对曰,各陵碑长五尺六分,厚陵碑稍短矣。上至宗庙前路,命兵房承旨驰往太庙奉审。上曰,今年异于他岁,即圣祖诞降之年也。前后鼓吹,至于明政殿月台,禁、御、龙虎营则大驾入弘化门后解严,都监挟辇阵则大驾入明政门后解严事,宣传官,持标信,分付。善行曰,臣驰往太庙奉审,则闭门与阙门同规,入直官员及守门将,祗迎于门内,而自是规例云矣。上曰,欲见都监五方旗灯,使之排列驾前,禁、御两营及龙虎营旗灯,亦令排列于明政殿庭。象汉曰,大旗帜入于殿庭,事涉如何矣。上曰,去角旗以入。象汉曰,禁卫营,在板桥屏门而迟滞,大将记过催促,何如?上曰,依为之。象汉曰,御营厅旗灯迟滞,大将记过催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若夜以号令,则灯色,能远见分别耶?象汉、致仁曰,红、黑两灯外,似不分明矣。上曰,三营执事,使之待令于月台,使执事立于弘化门,望见旗灯某色分明与否问之。象汉曰,五方旗灯,以军令排列后,使之望见,好矣。执事望见后还奏曰,惟红色灯分明,其他四色灯不分明矣。上曰,禁卫大将记过,勿施。罢漏后,上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午时,上御毓祥宫斋室。礼房承旨、礼判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假注书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礼曹判书李益炡进伏讫。上曰,孝章、懿昭宫,既有门帘,毓祥宫三门帘,仲朔祭先告由,其日举行事,分付仪曹,祭文,当亲制。出榻教上命金寿万上厅,见样挟门与正门长广,寿万见样,则自斜窗至中防下,长九尺五寸,广七尺四寸矣。上曰,太庙则皆是板门,无门帘,宜矣。上曰,寒食,在于何间乎?益炡曰,二月二十五日矣。上曰,木手尺样,无盈缩乎?益炡曰,然矣。上曰,礼判已知之出去,以此尺样用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初更,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孝章庙,行茶礼。礼房承旨、史官、诸执事,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假注书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执事月城尉金汉荩,吏曹参议赵载洪,忠勋都事赵载溥。上曰,其人、贡人,着毡笠,入于庙庭,使之出去,着其服色,即为来待事,申饬,而迟滞,则工曹郞厅,当记过,以此分付催促。出榻教上曰,承旨出去,奉香祝,由正门以入。致仁出去,奉香祝以进。茶礼罢后,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二更,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懿昭庙,行茶礼。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史官、诸执事,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假注书朴道天,记注官李炜,记事官李恒祚,执事月城尉金汉荩,右参赞洪凤汉、海蓬君橉。茶礼罢后,诸臣以次退出。四更二点,上还宫。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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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提调臣李昌谊,副提调臣韩师得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冒寒动驾,侵夜还宫,惫眩之候,不瑕有加,而寝膳之节,亦无所损否?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掌令李光瀷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引避退待外,掌令李光瀷,持平丁锡天,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日事违召,尚未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赫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连违召令,不为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任玮曰,今日内乘、军职、宣传春等试射时,南行内乘徐弘远,军职吴道亨,柳叶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试。

○任玮,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温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陵内外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过一旬,竟无踪迹可寻云。既无虎迹,则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海美营将金燧拿问严处事,徽旨达下矣。金燧时在任所,交代后,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持平丁锡天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獜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其时于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请爣还收放送之命,亟施远窜之律。请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请新及第赵润玉,亟令攸司,明核拔去。请还寝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请罪人世熙,亟正邦刑。请李圣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请还寝岛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请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处断。请还收吉才、卜就玄、李于屯金减死之令。请还收达心、李佐太、申尚春减死之令。请投畀罪人尹光缵,绝岛围篱安置。请停达台臣,远地定配。请崔载兴,书筵官改正。已上措辞见上有国所重,莫若祀典,则自下奉行,不敢少忽,而向者京畿监司李𪻶,乃于厚陵告由祭时祭官差定,全然忘却,致使寝郞,转报礼曹,期日更退,其疏忽,莫此为甚,事体所关,不可不论。请京畿监司李𪻶罢职不叙。

○执义赵擎,以臣本庸陋,固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因次对,召牌俨临,分义是惧,黾勉出肃,仍为入侍,敢陈京畿监司李𪻶罢职不叙之请,未蒙准许,臣方愧悚之馀,追后伏闻,则此是厚陵告由祭时祭官差定之事,而臣则误书以长陵,莫重陵号,若是做错,论事不审之责,臣实难免。反顾自讼,无任震惕,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陵号误书,疏忽难免,其于台体,不宜仍在,请执义赵擎递差。答曰,不从。骊川等事,数昨次对之时,既已作故之后,尤不可若此为答,则又何若是?亟停勿烦。处置事,依达。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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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伊川府使兪彦民。

○巳时,日晕。

○韩师得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玮达曰,大司宪权爀,持平赵重明在外,丁锡天,掌令李光瀷、南鹤宗呈辞,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申饬之下,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镇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义禁韩翼謩,申饬行公之下,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今下京外上言一百十五丈内七十五丈,分下各该司,猥滥四十丈,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传于金善行曰,御制编次人,使之入来。

○金致仁启曰,御制编次人赵明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又启曰,礼曹判书李益炡,以永兴碑役,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传于金致仁曰,儒臣持《自省编》,同为入侍,右参赞使之入来。

○金致仁启曰,右参赞洪凤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达曰,今日灯烛房军士未奉为名汉,差备门内使酒作挐,乱打别监,至于流血狼藉,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如此顽悍之类,不可不依法严治,令攸司从重科罪,以惩后习,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礼曹言启曰,皇坛祭坛祭器及凡诸等物,每年孟春,礼、户曹堂上奉审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曺与户曹堂上进去,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河瑞手本,则时囚罪人郑忠彦,累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猝然发作,昼夜重痛,元气凘缀,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同副承旨南泰赫书启,议政府领议政李天辅,席稿待勘,不敢从县道陈章,就伏近郊,使家僮,替呈上疏,退归广州鹤滩是白乎等以,臣既承偕来之命,故随来近郊是白如可,当日仍为随往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

○洛昌君樘箚曰,伏以月正上元,我大朝率百官,献贺于东朝,凡在臣邻,孰不趋走于大庭之班,而臣独废疾在身,咫尺之间,不能运步,既不得进参,前后动驾之时,亦不能陪扈,情礼俱缺,分义都亏,揆以邦宪,合被重诛,病里惶蹙,靡所容措,敢陈短章,以效自劾之义。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阙礼之罪,使微分粗安,具僚知警焉。仍窃伏念皇天垂祐,慈圣殿下,宝算灵长,今近七旬,此实国家罕有之庆,以大朝爱日之诚,断自宸衷,缛仪斯举,率土含生之类,莫不钦仰圣孝之出天,而既举贺仪,则上寿奉懽之节,亦当次第举行,庸伸志喜之忱。而又况今岁,即我大朝即祚三十一年也。告庙称庆之举,实是应行之典,而尚今靳许,虽出于㧑谦之圣德,而列朝已行之典礼,终不可废阙。伏愿邸下,懋积诚意,导达东朝丰呈之礼,仍举大朝陈贺之仪,以副八域臣庶颙望之忱,千万至祝。臣今癃废,死亡无日,而区区一念,耿耿于中,不避烦猥,冒溷至此,不胜惶懔霣越之至云云。答曰,览箚具悉。余虽诚浅,岂后于卿?而奉亲称庆,莫如上安亲心矣。

○兵曹判书洪象汉书曰,伏以本府时囚善山府使沈𫓯,即臣之亲查也。法不当参涉议谳,玆敢据例仰陈,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赐变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令次堂举行焉。

○乙亥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崇文堂。御制编次人、礼判、儒臣同为入侍,营建厅堂上、右参赞追后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善行,假注书朴道天,编修官金梦垕,记事官李恒祚,御制编次人赵明履,礼曹判书李益炡,校理南泰会进伏讫。上曰,编次人,书毓祥宫告由祭文,一本送香室,一本,编次人持去,可也。上命明履读懿昭墓回驾时纶音。明履曰,臣闻赵东宾之言,则濬源殿,距诞降基址百许步云矣。益炡曰,百五十馀步矣。明履曰,既不尺样,则何必明言其远近也?上曰,碑石,东向立之乎,南向立之乎?益炡曰,依濬源殿向背立之,似好矣。上命明履读永兴碑文。上曰,营建厅堂上元景淳入侍事。出榻教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进伏。益炡曰,惶恐敢达矣。顷者陈请时,以当开一条路为教矣。上曰,顷日动驾时,闻治石声不绝,可谓勤矣。景淳曰,虽然日晷甚短,功效不多,以是为闷矣。上曰,碑役浩繁,碑石求得,亦不易云,入刻时,须极详审。景淳曰,虽各别详审,恐有不审之事矣。景淳又曰,刻碑时,列朝事实,多有不可考处,今方多般考出,而郞厅洪述海,为人炼达,且其父启禧,淹该典故,臣使之往问矣。上曰,述海与景海,何如?而是外托者乎?顷者御将言之,而谓之小兵判出矣。景海则随往日本云,似是可人,故其父率去矣。景淳曰,七陵誊录,多有禀定事,王后诞降月日,或有不可考处,问议大臣,而亦无可考之道矣,何以为之乎?上曰,可考处书之,不可考处姑阙之,间字书之,以待日后考出,书塡何妨耶?景淳曰,成庙君号,或书以者乙山,或书以乽山,乽字本无之,而我东方言者乙山,则又无三字君号矣,何以书之乎?上曰,以者乙山书之,读以乽山无妨矣。景淳曰,立碑年号月日,何以书之乎?上曰,以崇祯纪元后某年月日书之,可也。益炡曰,永兴黑石里立碑之后,宜有碑阁,制样依各陵碑阁例,以单间八雀造成,而四面缭垣,亦依海州诞降碑阁之制为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碑石前面,御笔书下,事体至重,本曹堂郞中一人,当为陪往矣。上曰,既有顷年御笔,芙蓉堂题额陪往之例,只堂上一员陪进,宜矣。出举条益炡曰,即接咸镜监司金汉喆所报,则刻手石手,道内虽有若干名数,而手才俱皆庸拙,初磨则虽可为之,正炼细琢及加檐垅台雕刻之役,决不可善为,自京司善手匠人,优数定送为请,事势果如所报矣。善手石手三名,刻手四名,择定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碑文印出后,进献簇子,一番禀定后,可以举行,以几件妆䌙以进乎?上曰,大殿二件,东宫一件妆䌙以进,可也。出举条益炡曰,碑文井间排字时,如非写字官,则决难善为之,写字官中别择一人,堂上下去时,一体随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昨年秋,因礼曹参议金时灿,咸镜道内各陵殿奉审书启,智陵、淑陵陵上莎草枯损处,待明春修改事,启下矣。闻本道事势,近来连下大雪,寒威方剧云,二月内,似未及解冻,三月,例有拘忌,以待四月节,择日修改,何如?上曰,碑役时,礼堂下去后兼行,则似为顺便,而事势如此,则依所达举行,可也。出举条益炡曰,俄者所奏,终未蒙兪音,下情抑郁矣。泰会曰,人君回甲,史牒亦罕有,而以我朝言之,列朝只是四次,而我太祖大王,诞降于乙亥,而殿下昨年,谦抑不受,今年巧值乙亥,若有所待矣。殿下若勉从诸臣之请,则是我朝再称庆于乙亥,岂不贵乎?且先朝即位三十一年称庆,而今年亦殿下即位三十一年也。今年若又称庆,则乙亥同符于太祖,三十一年,又同符于先朝,则亦岂不稀贵乎?东朝宝算,已跻于六十九岁,殿下称庆,则虽谦抑不受,而东朝七旬称庆,殿下养以一国,不可陈贺而止,亦当有称庆之举矣。善行曰,圣算望七之年,东朝七十岁称庆,诚史牒所罕矣。益炡曰,中庙、宣庙,亦以即位三十年,有称庆之事,此是我朝典礼,而斑斑可考矣。上曰,予有子有孙,奄成老人,而于此等事,无心已久矣。上曰,元良禀予曰,宗臣有箚云,亦及予事乎?泰会曰,宗臣果有箚,而殿下即位三十年称庆事,亦为陈请矣。上曰,予问东宫曰,亦言予事云,则对以不言云,恐见嗔于予,而其亦有意思矣。益炡曰,肃庙三十一年,圣上三十一年,其亦贵矣。善行曰,昨年则圣上,以是予怆年为教,臣等仰体圣意,虽不敢力请,而今年则殊异昨年矣。上曰,虽巧值乙亥,而若称庆,则为五称庆矣,今年受贺,明年亦受贺乎?予当于明年,上寿东朝,予亦受贺矣,今番则辞不迫切矣。益炡曰,即位三十年称庆,是国朝典礼,而殿下若不受,则自此而为阙典矣。上曰,予虽不受,后何必如是?而今若受贺,则岂不兼行回甲庆乎?景淳曰,今此称庆,圣上,虽过为㧑谦而大小臣民,莫不抑郁,礼官之请,不可不从矣。益炡曰,此是国朝莫大之庆,而臣待罪礼官,若不援例陈请,则礼官,诚有罪矣。泰会曰,殿下若不勉从诸臣之请,则非但诸臣抑郁,无以慰一国子弟之心矣。朝臣中,多有甲戌生,而以国家之不为称庆,朝臣亦不受生日之馔矣。上曰,然乎?必皆受之矣。泰会曰,非但朝臣,虽士子有识者,亦皆不受矣。景淳曰,臣之外从兄李沈,亦甲戌生,而有五子,居在洞内,故臣,每戏谓盛设,而终不设酌矣。泰会曰,虽以臣家言之,臣之伯兄,亦甲戌生,而方为益山郡守,臣趁生日下往,则臣兄,亦以朝家之不称庆,虚过生日矣。上曰,儒臣,往其处乎?泰会曰,然矣。益炡曰,儒臣兄弟,皆下往矣。泰会曰,闾巷,以父母劬劳之日,不受生日者亦多,而至于回甲,则不得不设酌志喜,而昨年则皆不得为之,其子弟之心,为公私抑郁,当如何哉?上曰,然则其子弟当怨我矣。泰会曰,岂敢怨乎?然而抑郁之心则多矣。上曰,朝臣中甲戌生,几人耶?善行曰,平安监司李台重,亦甲戌生,而有七子,昨年则亦不设酌云矣。上曰,坐好处不设酌矣。益炡曰,李昌元,亦甲戌生矣。上曰,昌元,为人质实,而其弟会元,亦可人矣。泰会曰,金始炜,亦甲戌生矣。上曰,圣祖丰壤旧基,今番予当往矣,此亦多幸矣。益炡曰,称庆事,令则大小臣僚,孰不欲陈请,而殿下虽过为谦抑,尚靳兪音,东朝称庆,因此而亦不举行,事理恐涉如何矣。上曰,卿欲藉重慈圣,而不必如是矣。益炡曰,此事,臣等仰请,小朝不得仰请,大朝不得,则当仰禀东朝,期于得请矣。上曰,卿等出去举行,可也。益炡曰,举行典礼乎?上笑曰,此则虽梦寐之中,予必不应矣。上命益炡、景淳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读《自省编》,至翰林李恒祚,而书声嘶哑。上曰,翰林,今番往来江华,而至于失音,予则虽连为劳攘,而亦不失音,诚可怪矣。上命儒臣陈文义。泰会至城门开言路闭,陈文义曰,开言路纳谏诤,是有国美事,而殿下每于言者之进言,辄加激恼,过为摧折,已有歉于翕受之圣德。而以再昨日毓祥宫举动言之,历临孝章宫也,四更二点,始为回銮,殿下宝算,已逾回甲,且在静摄之中,则晨夜风露,不瑕有害乎?俄者虽以劳攘不失音为教,而不知不觉中,岂无伤损之节乎?其日上自大臣,下至从官,岂不欲陈请回銮?而殿下每于此等处激恼,则必有过中之举,虽不敢陈请,而此亦臣等之罪也。臣愚死罪,殿下亦有歉然者,殿下若有虚受之量,来谏之诚,则岂至如此乎?此乃殿下自反处也,此后则益恢虚受之量,是臣所大愿也。且伏念东朝,若待殿下之回銮,不即就寝,则岂非未安之甚者乎?此尤为殿下惕念处也,此后则殿下以东朝之心为心,凡于动驾之时,勿复侵夜,千万颙祝。上曰,儒臣所奏,诚是而可嘉矣。泰会曰,别无更陈之义矣。上曰,俄者所陈,略而尽矣。上命泰会先退。上曰,右参赞洪凤汉入侍。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进伏。上命内侍召东宫入侍。上曰,宗臣箚批书来,东宫出去书进。上取览下教曰,此箚,予亦难于下批,而汝下答能如是,果能矣,而且含包矣。外间则必以谓予指挥,而以即景观之,果善为,而诚多智矣。凤汉曰,东宫此批时,岂不有抑郁之心乎?上曰,惠厅宣米,内司捧来户曹云,内司无乃非乎?凤汉曰,顷者有传教,而臣不能详知,臣出去详问后,出举条,后日入侍时,当仰陈矣。上曰,自京来内司者,是一年条耶?凤汉曰,不至太多矣。上曰,惠厅则越户曹,户曹则计减,可也。凤汉曰,南行武弁,未出六前,登科则出六甚难云矣。上曰,何故然耶?凤汉曰,科前所带职,科后即递,而其后付职甚难,故然云矣。内乘徐弘远,今番登科,而所带职则亦在应递之科,出六之难,亦如近例云矣。善行曰,科前,若食司果禄,则科后出六云矣。上曰,内乘禄及司仆正禄,几许耶?善行曰,司仆正禄则三品禄,内乘禄亦厚,而似不及司果禄矣。凤汉曰,今番则徐弘远,限出六前,姑仍,似好矣。凤汉曰,俄见江原监司状闻,则江陵府使李显重上来矣。上曰,江陵府使李显重,与右参赞洪凤汉,再明日同为入侍事。出榻教凤汉曰,去番五轮车制,是不死之马,有脚之城矣。上曰,异于都监炮车矣。上曰,去番灯笼,以纸为之,试观之,可也。以纸为红笼,则远见分明,胜于纱笼矣。凤汉曰,雨若不来,纱笼可以分别,而若加雨备,则岂可分别乎?欲以五色纸,加油为之,而亦恐有不分明之虑矣。凤汉曰,再昨日举动时有御将记过之教,御将,方在待罪中云矣。上曰,勿施,可也。凤汉曰,当出传教乎?上曰,卿出去分付,可也。善行曰,近来纪纲不肃,别监,被打于差备门内云,其人,已为囚禁,而不可不严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勘处,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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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坐直。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朴道天。事变假注书金再郁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月晕。

○下直,德源府使韩址,尼山县监李遇芳。

○金致仁达曰,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焃gg权爀g,持平赵重明在外,丁锡天,掌令李光瀷呈辞,南鹤宗再度呈辞入达,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师得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又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申饬之下,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殊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日事违召,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同义禁韩翼謩,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谓有身病,才已出去,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预备兼春秋朴汉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因本院达辞启曰,预备兼春秋朴汉晖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吴奉源单付。

○任玮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呈辞受由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待开门并牌招,以为推移入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得雨、洪名汉,副修撰郑光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吏曹言达曰,司仆寺佥正赵德洙,受由至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达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试讲时,引仪金柏龄,二次讲不通,训炼院正李敬懋、主簿金光汉等,一次阵不通,一次病不进,殊无申饬劝课之意,并依例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正月十八日,幼学李干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彦邦,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阙门杂人严禁事,另加申饬矣。昨夜三更量,偸贼入于武兼厅,偸窃之际,自该厅发觉捉得,故偸贼,出付捕厅,而贼人,由丹凤门潜入云。守门将之不能照管,以致贼人之潜入,事极骇然,当该守门将郑震彦,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

○同义禁韩翼謩书曰,伏以臣,待罪金吾,七朔于玆,向来台书,失职尤著,因仍蹲冒,决无是理,寻单乞递,盖不获已,适以摠管之变通,次第当捧之三单,见阻喉院,并入辞免之见职,尚此仍带,臣身狼狈,姑不足言,揆以事体,果为何若?日昨入对大僚,以贱臣去就,仰烦提禀,致勤申饬之严令,私分惶懔,措躬无地,念臣素抱痰癖之疾,少有感伤,辄致发作,数日来,重感轮行之疾,实无起动之势,东朝陈贺,毓祥宫动驾,俱不敢言病,自力进参,陪班罢归,诸症陡加,落席涔涔,不省人事,此际,庚召下降,无计趋承,坐犯违傲,尤增死罪,自来情势,既难仍冒,目下病状,又极危厉。玆敢疾声哀吁于离明之下,恳乞亟降威罚,镌削臣所带诸任,俾臣得以随便调理,以寻生路,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兪汉萧书曰,伏以皇天眷佑,休庆无疆,我慈圣殿下宝算灵长,迺于日昨,大朝躬率邸下,特举亲贺之礼,此诚简册所无之事,国朝罕有之庆,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自初叨馆职,不敢为承膺之计,积违严召,屡速置对,情穷势隘,迷不知变,至于卒蒙勘罢而后已者,不惟其论思顾问之任,万万非如臣庸陋之姿,灭裂之学,所敢承当者,亦由于馆录之初,已有物议,而荣涂一步,不可苟然冒昧故也。此则已悉于前后辞书,伏想离明,亦已俯烛无馀矣。况今堂书之出,又复添一层节,而其举皆撕捱,不容冒没之义,比前,亦不啻十倍,故自上已有所体谅,而见于辞散?至于自外任而内迁者,亦皆以此许递,则其必不可冒之势,不待臣之费辞自引而后,明也。与其縻之以必难强之职,而镇日相持,徒伤事体,曷若早赐镌递,以伸公法,而使私义,亦得以自遂也哉?反复揣量,承膺无路,向有大朝入侍之命,而末由祗承,昨有大庭亲贺之仪,而亦未进参,臣罪至此,尤合万戮。且臣之老母,素抱痰火之症,积年沈痼,居常懔懔,每当换节之际,辄致增剧,而近因日候之乖常,重添客感,目下症形,万万危笃。臣方左右扶护,心神煎熬,虽无微谅之可言,即此情理,尤无去就之可论,玆随召牌,谨诣阙外,毕陈难冒之义,兼申恳迫之私。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便救护,不胜至祝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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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仕直朴道天式暇。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山郡守洪樗,孟山县监赵庆祥。

○任玮达曰,明日生辰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持平赵重明在外,丁锡天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光瀷上书入达,南鹤宗呈辞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禀。令曰,知道。

○任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日事违召,无意膺令,其在事体,极为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镇日违召,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义禁韩翼謩,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持平丁锡天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任玮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金善行曰,右参赞及李显重,今日使之入侍者,意谓日次之在今日矣,明日当为日次云,明日使之同为入侍。

○传于金善行曰,道路事知一人,画员一人,往丰壤,画其处以来。

○韩师得,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礼曹言启曰,臣益炡,与户曹参议崔尚鼎,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坛上方砖涂灰,库库剥落,坛下方砖间间破伤,四面红箭门色渝,柱根腐伤,曲墙涂灰,库库剥落,奉室梁上涂灰,间间剥落,风遮大草芚二番破,神路、御路,方砖库库破碎,曲水座面草芚三浮渝破,瓦㽅六坐、爵篚足三破,尊羃四笾羃二渝伤,冽泉门梁上涂灰,库库剥落雨漏,祭井红箭门柱根腐伤渝色,雉尾帚三柄破伤,黄帐幕所用油遮日二十张付一浮,生布大遮日二幅破修补,白木挥帐十四幅四十尺,道里具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五艮衣,小束乼六艮衣,三甲所三艮衣,并破改备,黄帐幕柱六头匣红毡蠹伤改备,红䌷衣二件破改备,二件修补,皂䌷衣三件破改备,六件修补,中单衣一件破改备,二件修补,袜裙五件破改备,价帻冠四个、进贤冠十个、皮弁冠八个、埙一个、缶一部、舞籥八个、角捶六柄、麾一部、干四个,并破伤改备,幞头一、乌皮履四十部、照烛一部、笙一部并破,当为修补,并令各该司急速改备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部将兪汉光,柳叶箭潜佩二矢入射,敢为弄奸之状,极涉骇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从重勘处,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宣沙浦佥使兼监牧官李廷寿、朴思俭等,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朴思俭,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廷寿,既已身故云,勿论,何如?令曰,依。

○又以宣惠厅言达曰,大同上纳,自有定限,在外邑奉行之道,宜不敢稽忽,而怀德癸酉条,大同木九同十五匹,钱二千一百十五两,天安癸酉条,大同米二百十四石,今已经年,终不毕纳,其在事体,极为骇然,依事目,两邑当该守令,令本道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掌令李光瀷书曰,伏以三阳开泰,天休滋至,东朝宝算灵长,我圣上亲举贺仪,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念臣出入台阁,殆近二十年,而未尝有丝毫之补,居恒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柏府新命,遽下于杜门屏伏之中,惊惶感激,莫省攸措,逖违轩陛之馀,宜即竭蹶膺命,以伸叩谢之悃,而顾臣孤露馀生,万念俱灰。台端一步,自划有素,而重以贱疾沈顿,澌削无馀,贴身床席,㱡㱡欲尽,一月之内,惺惺然举头者,不过二三日,以此病状,万无自力供职之势,荐违严召,罪戾层积。病里惶懔,如添一病,大庭贺班,顷日动驾,分义是惧,强策病躯,黾勉趋参,少伸犬马之诚,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今以次对,召牌俨临,而自班行退出之后,满身寒缩,四肢洒浙,胸膈痞塞,吐泻兼发,欲起还仆,无望蠢动,而不敢坐违,忍死随诣于九阍之外,拜章径归,臣罪至此,尤万万矣。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仍治臣前后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祈免之不暇,而愚忠耿耿,不能自已,敢此附陈焉。伏惟邸下,聪明夙诣,睿学日将,而臣子无穷之诚,惟望其进而又进,新而日新而不知止耳。夫帝王之学,与匹庶有异,记诵非学也,涉猎非学也,声律词华非学也。传曰,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必也读典谟之书,则体尧、舜精一之法,读二南之诗,则追文王修齐之化,逐句警省,随分体认,反复讽诵,游神于三代之上,浸沈𬪩郁,置心于唐、虞之间,则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出一令行一事,无不归于大中至正之域,而可无书自书,我自我之患矣。况今春阳向舒,昼漏渐长,频接宫僚,䌷绎古书,讨论乎圣经贤传之旨,扬榷乎古今治乱之迹,汤盘存警,禹阴惜寸,正其时也。书曰,懋时敏,厥修乃来,臣敢为邸下诵之,伏愿懋哉懋哉。本府前达中壆事,经年争执,公议甚严,而前执义赵擎,不少留难,遽然停论,臣谓赵擎,不可不亟施削职之典也。兵曹正郞南泰运,曾为是任,已有重犯,日昨朝班,且多骇举,即令刊汰,宜矣。肃川府使郑𬭼,居官贪虐,专事肥己,官舍重修之财,徒润私橐,酗酒滥毒之杖,至毙二人,细倾之戒,已登于道臣之贬目,壑欲之诮,喧播于邑民之众口,西来之人,莫不唾骂,如此之类,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臣谓宜罢其职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勉体念,而骊善事,余体大朝圣意而下答者,其几何?于今所辞,诚涉非矣。兵曹正郞刊汰事,依达。守令罢职事,远外风闻,岂可尽信?而若有书中杖毙二人之事,人命关重,不可置而不问,拿问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同知闵百祥书曰,伏以臣,湿痰流注之症,即臣十年痼疾,每当春夏,两脚疮疖,如期辄发,虽有或歇或剧之时,要之无岁无之。医言及时浴温,庶可收效,而连因公私事故,尚此迁就,苟不趁今治疗,恐有癃废之虑,必欲于今春,一往试之,身带枢衔,行止不得自擅,敢此号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垂矜怜,特许由暇,俾得往来,以寻生路,不胜万幸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来焉。

○乙亥正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尚鲁,行司直金圣应,行副护军赵东渐,刑曹参判李成中,校理南泰会,同知闵百祥,左副承旨任玮,假注书郑彦暹,事变假注书金再郁,记事官李商芝、李恒祚,以次进伏讫。金尚鲁曰,日气寒暖不适,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尚鲁曰,顷日贺班,触风处冷,别无伤损乎?小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此仰禀。而近日茶飮,连为进御乎?令曰,连为进服矣。大朝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尚鲁曰,上元日,大朝以圣母七旬,率百官,陈贺于东朝,臣民庆幸之心,不可胜道,而大朝称庆,尚靳愈音gg兪音g奇,即今则群情抑郁,有倍于前,邸下之心,当复如何?令曰,悯迫抑郁,极矣。日昨宰臣箚批措语,不得已为之,而其悯迫,何可胜言乎?尚鲁曰,大朝有小朝入侍之命,且有亲览之教,则邸下安得不如是为之乎?臣,今方与摠戎使洪凤汉,入侍大朝,当更为陈白,而诚意浅薄,恐未回听矣。金尚鲁曰,咸镜道交济仓谷未捧守令,大朝有令道臣查闻之命,而本道查状来到后,又下传教,使之以申目严处矣。此仓,创设之时,节目定法,何等严重,而本道虽曰荐经歉荒,谷物未捧之数,若是伙然,事极可骇。其中或有如干征捧之邑,比之全未捧,虽似有间,石数无多,有难区别,此则金吾自当从轻重议处,各该守令,并依状本后没录现告,拿问定罪,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全罗前左水使崔镇海报牒,才到备局,而以为长兴金塘岛,即封山也。其中,有粮饷厅折受之若干田结,癸亥年,因该厅之欲为起垦,本营,论报于该厅及备局,并受禁防之题,而近者,又自该厅,下送算员,摘奸后发关许耕,故发送虞候与褊裨,详细审察,则四面松木之可合船材者,既多有之,此外小杂松,亦不可胜计,当此船材绝乏之时,决不可斫伐耕垦云,而其所论列,极为详悉矣。设令此岛为膏沃可耕之地,为此些少田土,不容斫松起垦,况于癸亥自该厅,既已禁耕,而才过十馀年,又令许耕者,诚甚不当。况此等事,专由于陈告人瞒告弄奸之计,盖此辈利欲,在于斫松恣卖,不在于耕垦田土,如许奸情,明若观火,此固万万绝痛,而至于摘奸算员之符同此辈,欺谩官长之状,亦极痛骇。若使此弊不严防,则诸道禁松,其将尽为奸细辈牟利之资乎?该厅当该堂上,难免不察之责,从重推考。陈告人,使该厅现告,付之攸司,依大朝定式传教,严刑三次,远配。如系本道人,则令道臣举行,算员,亦令攸司,严加勘罪。金塘岛则该厅折受,特为革罢,环一岛并作封山事,分付于粮饷厅及全罗左水使,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朝家之置封山,法意甚重,如非战兵漕船,则不得取用,而近来无一事不弛,外邑之或为官廨,或为地土船,请得禁松,极其纷然,所谓风落松,自枯松,末端木,非真个风落自枯末端也。一得许题,几百年禁养之生松,乱受斧斤,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自今为始,诸道此弊,一切定式严防,使不敢请得,何如?令曰,依为之。刑曹参判李成中曰,封山严防之意,大臣已陈达,而战兵漕船修造时,亦多有凭籍滥斫,作板偸卖之弊,船材之渐尽,实由于此,故臣于厘正使时,至有请罪水使之事矣。此后更为严饬于监司、水使,凡于战兵漕船修造后,勿许馀材之载船,如有犯者,随现重勘,似好矣。尚鲁曰,宰臣之言,是矣。虽于为修战兵漕船,不得不斫伐之时,水使发遣虞候,或带率军官,与地方官眼同,计株监斫,而虽一二株,如或有滥斫之事,则随其现发,当该水使及地方官,从重勘罪,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讨捕之职,在于戢盗、捉虎而以清州言之,火药之偸窃于邻县,和卖于近邑者,极其狼藉,无所忌惮,则戢盗之不严,可以知之。湖西虎患,视他道尤甚,而悬偿gg悬赏g严饬之下,只有人命囕死之报,则捉虎之不严,可以知之。戢盗如此,捉虎如此,焉用此讨捕使为哉?事极可骇。其在惩励之道,不可以贼党一枝之就捕,而有所恕矣。清州前营将郑与曾,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日昨,得见春坊官上书,则文学实兼官除拜教旨,互授误出矣。教旨事体至重,而有此做错之事,事甚未安,伊日赴政承旨及当该政曹堂郞,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近来台官之不参次对,便成常例,以今日言之,持平丁锡天,既以行公台官,无端违牌,不为入对,尤为非矣。有关事体,不可无饬,罢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持平丁锡天罢职事,下令。金尚鲁曰,日昨次对,以备堂之多悬病,有所警饬,而今日诸堂悬病,视前尤多,事体诚极未安,悬病诸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书筵官,抄选已久,而尚无一员入来者,此与在朝夙夜之臣有异,每有难进易退之志,邸下若能尽礼致敬,特下别谕,至再至三,则彼岂有不来者乎?若诚意少衰,而有不承权舆之叹,则邸下来贤之诚,岂不歉然乎?答曰,可不体念焉?当下别谕矣。诸臣退伏矣。令曰,左相进来。尚鲁进伏。令曰,岁新已久,而太庙展谒,尚未为之,私情不胜抑郁矣。尚鲁曰,下教至当。此则礼曹禀达之事,而尚不举行,事甚可怪。臣当问之,而邸下亦使承旨,考见草记,若不入来,使之微禀,可也。向日大朝太庙展谒时,初以邸下随驾之意下教,而末乃还寝,臣未觉其下教矣。今乃思之,邸下曾无陵行随驾之事,而今于懿昭墓,随驾亲临,事体如何,故特教置之矣。今番陵行,臣等,宜当以邸下随驾之意仰禀,而远陵经宿可闷,故不敢仰禀矣。诸臣以待gg次g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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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启曰,近日风寒又澟峭,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赵重明上书入达,掌令李光瀷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及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尹东度,献纳韩师直,即为牌招署经,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洪启禧,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刑曹判书金尚星,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义禁韩翼謩,日违召令,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尹得雨,副修撰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郑光震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宋秀衡曰,当该中官,当为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推考。

○金致仁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洪启禧,参判曺命采,参议赵载洪,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载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以弘文馆言达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说书李商芝,连日入直矣,以亲病呈辞出去,下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说书李商芝,以其亲病呈单出去,元单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洪启禧牌不进,参判曺命采进,参议赵载洪牌不进,左承旨宋秀衡进。吏批启曰,判书洪启禧,参议赵载洪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海美县监,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自是法典矣。茂州府使赵泰彦,今年既满七十,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章陵参奉李凤龄,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兴海郡守卞至英,以公廨城堞修补之功,兴德前县监李晟,以各样军物修旧备新之功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宋能相为执义,以南德老为掌令,以李世铉为持平,以李最中为校理,以李堣为辅德,以元仁孙为司书,以蔡济恭为兼弼善,以洪景海为兼文学,以尹得雨为兼司书,以李蓍建为吏曹正郞,以李奎采为工曹参议,以郑纯俭为奉常正,以李亨俊为兵曹正郞,以郑重周为工曹佐郞,以李师佐为监察,以金仁大为司仆佥正,以金养心为司录,以韩敬謩为缮工监役,以李重泰为通津府使,以具石柱为海美县监,以洪趾海为注书,以金尚耉为大司谏,以李永晖为掌令,以李世泰为献纳,以赵荣国为咸镜道重臣试官。墡单付丰林副令。海恩君爣良妾一男,行副司直金廷润今加嘉善,星州牧使申晙今加通政,前县监蔡膺一今加通政事,承传。以金述鲁为茂朱府使,以李坛为金山郡守,以金时默、尹得雨为正言,以沈星镇为京畿监司,以金尚星为吏曹判书。

○兵批,行判书洪象汉进,参判沈星镇病,参议柳显章病,参知沈锈入直进,左承旨宋秀衡进。兵批启曰,平安兵虞候,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中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前郡守林世茂,以军器别备之功,有加资之命,而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绫昌君橚为都摠管,以宋日赞为同知,以李弘采为五卫将,以郑敾为佥知,以金尚潾为景福将,以金丽熙为忠翊卫将,以黄晑为忠壮卫将,以金起涵为荏子岛佥使,以李时华为大岘山城别将,以洪启能为副率,以李柱国为庆尚右兵使,以金佐国为平安兵虞候,以李真一、边圣泽、尹秉渊为武兼,以李彦焘为部将,以尹观周为佥知,以李东俊为汉江别将。廉德谦单付同知,南齐极单付佥知,金东标、赵擎单付副护军,郑弘淳、赵载敏、郑玉单付副司直,尹东星、金光纬、李匡垕、朴海润、徐有良单付副司果,金再郁、朴道天单付副司正,权尚明单付副司勇。

○持平赵重明书曰,伏以臣,才识卤莽,性且疏懒,百不逾人,而幸值盛际,晩玷科第,荜门冷迹,荣耀已极,郞署微衔,尚且逾分,清涂华贯,是岂梦寐所期也哉?乃于千万意外,以臣为司宪府持平,臣适在乡庐,闻命惊惶,不敢偃然久留,不待下谕,即日登途,中路,触伤风寒,重患本来风脾之疾,寸寸前进,始来私次。而顾此风宪之职,地望自别,责任甚重,为人主耳目,争是非于殿陛之下,纪纲之振颓,世道之清浊,无不系于其人之贤否,则决不可人人而滥授也。况今人心陷溺,义理晦塞,私意之横流,甚于洪水,虽使骨鲠正直之士,置之台阁之上,责之以振刷激扬之道,尚患未易,岂可以如臣无似者,畀此千万不当之任乎?假使臣,不自量度,冒没居职,则其玷污名器,贻羞四方,为如何哉?伏望邸下,将臣职名,亟许镌削,移授可堪之人,使公私万幸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论列他事,而抑臣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噫,言路之闭塞,未有甚于近日,若或论一事劾一人,则辄加摧折,窜逐相继,虽以赵宗溥事言之,事之是非,不待辨明,轻先窜削,其所处分,未免失中,是岂圣朝优容台臣之道哉?伏愿仰禀大朝,赵宗溥、赵荣顺等诸人,并即放释焉。近来纪纲解弛,规避成习,台阁之臣,左右顾瞻,惟以依违为事,顷日贺班,两司诣台,而不为传达,亦不处置,遽然退出,如此台体,曾所未闻,政院虽请问备,决不可推考而止。臣谓其时诣台两司,并皆罢职,断不可已也。瀛阁之选,何等地望,而李儁徽,以廷弼之子,人言尚今未已,则前后践历,已骇物情,经幄清显,尤非可论。且相门私书,伊日参圈诸人,无不目见而传说,堂书所云不亦宜乎?至于沈墢,阘茸卑陋,素无名称,又无文学之可言,而不过攀缘趋附,得选bb堂b录,同列,羞与为比,臣谓今此两人堂录之选,亟命改正也。堂后之荐,何等清选,而成箕柱,本以微贱无可称之人,且为逆孽之姻亲,其迹既秽,而猥入抡拣,剡目一出,人皆骇异,成箕柱,亦当拔去也。京兆右贰,秩是亚卿,且管词讼重务,而右尹朴弼正,为人轻佻,亦已老昏,贿赂公行,民不堪其弊,亦不可不罢职也。杨州为牧,最是畿辅重地,自古为此任者,必有闻望践历然后,乃可得除。而新除授安宗奎,声名未著,且未经字牧之任,除拜太骤,物论喧藉,亦禀大朝,杨州牧使安宗奎,特命改差,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宗溥等事,诬悖之态,圣鉴明烛,辞教正严,则其何若此?况玆事,大朝处分矣,敢以不待辨明,轻先窜削等语,书陈于我乎?诚涉骇然。台臣罢职事,依施。儒臣改正事,拔去事,右尹罢职事,其涉过矣。安宗奎事,大朝特除之下,岂若是乎?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本病之外,寒感弥留,落席呻顿,有难自强,数昨大朝动驾时,既废常分,至今悚蹙,如负大何,而病势尚苦,无计蠢动,今日诞辰候班,又未克进参,情礼俱阙,分义亦缺,罪上添罪,弥切惶悚,玆敢仰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大愿云云。答曰,览箚具悉。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待罪臣李天辅疏曰,伏以臣,三朔待勘,迄未蒙处分,而即伏闻日昨筵中,因前正言元仁孙所对,以捕将缄辞之不直,至有削黜之命,臣一倍震悚,无地容措。臣自有赵宗溥bb书b以后,一欲洞陈其被诬颠末,而惟恃圣鉴在上,不敢为自暴之计,一查再查,昭释无馀,而言之者愈出愈怪,百计眩惑,殿下深居九重,虽日月之明,犹有所未尽俯烛者。且臣,朝无死友,无一人为臣伸白其冤,臣则有死而已。玆不得不效古人狱中上书之义,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惟圣明少垂察焉。盖此事当初讹言,未知起于何处,传于何人,而此非薄物细故,关系至重,且事在捕厅,人所易知,台官如欲言之,则固当执的论列。而今赵宗溥,以姜姓人质言,至谓之捕将赵德中,被殃而死,丁宁为说,而及其按查,既无姜姓人,其时捕将。又非赵德中其言节节归虚,则宗溥之诬罔,于是乎绽露,而赵荣顺,又出䵝昧二字而疑乱之,果有䵝昧之端,则何所顾藉而不为显言指陈,只曰䵝昧乎?虽然彼既曰䵝昧,则在臣之道,不可不明辨,故申请更查,则乃有挤阱之计,落石之言,乘机闯发,惟恐其或脱,而及其更查,尤为明白,无一毫可疑,则虽仇嫉臣者,更无所借口,其计诚穷矣。而元仁孙,继发于后,书辞筵奏,旨意深险,一则曰捕将之不即推问,有不得自由,有若臣指使捕将,不即推问者然,人言之抑勒,何其甚也?大成,执赃见捉之后,其推问与不推问,一付捕厅,则捕厅之因亮济狱而不即推问,非臣所知,而实无指使勿问之事,若于其时,或推问他盗,而独不问大成,则缵述,亦安得无其罪乎?然言者之请罪捕将,其精神所注,乃所以论臣,尤不胜危怖之至,一则曰大成无礼斜,则与臣贱畜,非六寸亲,闾巷人之收养,只凭所生父母之笔迹,不出礼斜者,十居八九,而言者引喩凑合,为眩乱之计,设令非六寸之亲,不可致疑于暗昧之地,未知何所证而为言耶?此虽至微且贱之人,在麒锡则为父子之伦,在贱畜则为娚妹之亲,岂忍以此挂诸口哉?况其收养之真伪虚实,何与于臣身?而如是断断者,抑何意也?彼又以大成之蒙丧服,谓非麒锡之养子,其间事情,若更加严核,可以得其实矣。彼又以主婚之人,瘐死致疑,而大成,既是亲属,虽或主婚,而渠自犯盗,见捉于捕厅,则臣何可为之容护乎?人家逢贼患,而呈于捕厅,捉囚致毙者,顾亦何限?而未尝闻反为主家之罪,臣窃讶惑焉。仁孙之言,与宗溥,一串贯来,而宗溥则以姜为言,而姜既无人,仁孙则以高为疑,而高亦有妻,本事之虚詤,去益昭著,其谁欺,欺天乎?噫,其计也欲驱臣于杀人之科,而凡杀狱,自有体段,必有干证,必有元只然后,方可成案,而此则不然,其生母之招如彼,其养父之招如彼,其妹之招又如彼,则未知何者为干证,何者为元只。而从中而自唱自和,初查而脱白,则斯可已矣,而言之不止,再查而脱白,则又可已矣。而持之愈力,败于东则索于西,失于甲则移于乙,譬如空里之模象,风中之捕影,随意变幻,不忍舍却,诬陷之不足而锻炼之蓦地虚场,做出一大疑案,殆有甚于莫须有三字之狱,虽匹夫匹妇,犹不可白地构杀。况臣职忝大官,公然陷于死地,堂堂圣明之世,宁有是哉?昔宋臣欧阳修,遭蒋之奇之丑诬,九箚鸣冤,至请诘问言官,神宗,从其请,先问蒋之奇,次问彭思永,昭雪其冤,夫诘问言官,岂不有伤于国体?而欧阳修之力请,神宗之勉从,非徒君臣际遇之盛,盖出于杜䜛口靖世道之意也。千载之下,臣之所罹,不幸近之,臣孤立冥行,为人眼中钉,久矣。危祸之来,朝暮待之,而丑辱之言,非独蒋之奇一人,半世仇敌,乘时逞憾,排布诪张,而必欲甘心于臣者,又非独彭思永一人,殿下若不明问而处之,则世道无可靖之日,臣冤无可白之时,欧阳修之得之于神宗者,臣不能得之于殿下,则岂不冤且闷哉?穷厄之极,窃庶几我殿下俯赐恻悯,而台阁甚重,不敢直请缄问于前后台臣。伏乞亟降三查之命,前捕将郑缵述,下该府严问,大成之生母、养父及妻与妹,并令该曹详查平问,而犹未可信,则杖问之,其族之族邻之邻,一体究核,果如言者之言,则臣之罪,自有常刑,焉敢辞也?且臣伏闻向日筵中,以臣之轻囚大成,仍致径毙为教,我殿下钦恤之德,臣实感叹,而大成为人,本虚妄,臣待罪本兵时,大成,随其花妻,往来臣家廊底,以禁营换银燕贸事,卖臣而受赂于一译官,及其现露,其译官,使本院,施极罚,大成则棍治驱逐,使不得接迹于廊底,大成之行己如此,故当其捕厅之捉囚也。臣益信其偸窃之无疑,而亦岂料径毙于狱中耶?其时臣家之见失家藏,举世皆知,至发于筵中,且捕厅之执赃于大成,大成之族党及捕厅之校卒,无不知之,则彼书中藉盗云者,尤万万无据矣。仍伏念臣有一言,言虽浅近,有可以立辨者,臣果有一分近似于言者之言,则是何等阴事,是何等密计,固当隐讳之不暇,唯恐外人之或知,捕厅,即治盗之大衙门,一厅之上下耳目,为几何而白日之下,岂为此狼藉不可掩之事乎?其言之诬罔,不待臣言,彼言者亦岂不知其不近事理?而急于构臣,不知自陷于欺君之科,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极?伏闻近有讥捕大成花妻之命,臣仰认穷核之盛意,莫非曲为臣地,待其捉得而究问,则其间情状,尤可昭著,岂不幸哉?臣方席稿俟谴,不敢循例,从县道封章,冒进近城之地,沥尽肝血,使家僮直呈,戴罪渎扰,益增臣罪。伏乞圣明,亟降威命,治臣之罪,俯谅臣悲苦之情,特许所请,千万泣恳,臣无任号天望圣,跼蹐屏营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世道日下,人心日溺,虽有浮嚣,岂可以浮嚣?作为倾轧之机关,当初赵宗溥,设或见欺于浮嚣,大成既非姜哥,亦非他人,则其疑自消。而噫,彼赵荣顺,满腔党心,而恒日甘心于卿者也。若得奇货,曰以䵝昧,混囵其事,予虽衰矣,何待其查,只为处分乎?其人,因卿恳请,不获已更查,国体因此大亏,以此之故,意谓浮嚣可息,甚矣。一节甚于一节,又有非六寸之说,此犹疑大成中言浅者也。而推此而知,则其所浮嚣,不可挂诸齿牙闻,犹若此,于今世道,其虽嚣嚣,此等之说,何忍造谤,何忍传嚣,何忍挂耳?此非读书士大夫之风习,心窃慨叹,而其不形诸喩矣。卿章若此,可见卿痛迫之心。而噫,彼虽有此心,卿何忍挂于心,而有此请乎?噫,白首暮年,临御卅载,而览此等之世道,寔由否德,良欲无语,既欲无语,今何复查其中?分付捕厅事,欲解馀惑而然矣。噫,予虽因衰耗,彻夜命查,自归䵝昧,本事昭释,而又有一疑,而苍苍昭昭,彼虽诬陷,其谁欺也?而卿何若此,卿何若此,凡事久则自消,卿须忍痛,自可帖然。噫,于卿设或有此,予虽百查而快释,昭临者彼苍,岂可曰释?于卿无愧于心,可质彼苍,其何随浮嚣?一章再章三章四章,徒挑党人之心乎?虽因恳迫,予则曰卿之此举,适足以招浮嚣之一端。噫,卿须谅焉,卿须谅焉。其即偕入,听我面谕。传曰,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

○乙亥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大臣、兵判,同为入侍时,他承旨、右参赞、江陵府使、左右捕将,追后入侍,左议政金尚鲁,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兵曹判书洪象汉,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洪受甸,记事官李恒祚,右副承旨金善行,右参赞洪凤汉,江陵府使李显重,左捕将具善行,右捕将李章吾,医官方泰舆、许錭、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贞进伏讫。金尚鲁曰,日气寒暖不适,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膳之节,水剌厌进之症,何如?上曰,近似小间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李昌谊曰,使诸医诊脉,何如?上曰,依为之。方泰舆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稍大而虚软,大体不足矣。许錭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稍大,而右寸关虚弱则一样矣。许礈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比向日不数,而虚软则一样矣。昌谊曰,茶飮进御,必胜于汤剂,而今以不服下教,下情之缺望,深矣。使诸医,议定继进当剂,何如?上曰,依为之。许錭曰,参橘茶,依前剂入为宜矣。许礈曰,近来脉候沈则过沈,浮则太浮,诚为闷迫,补剂尚为进御,而理中汤,终不进御,丸剂更为进御为宜矣。李以楷曰,汤剂不为进御,则参橘茶进御之中,丸剂间间兼进为宜矣。昌谊曰,诸医所达如此,前剂入汤剂,连为进御,何如?上曰,常时多有难振之时,而亦或有开霁如常之日,吾亦为怪矣。金尚鲁曰,臣前后多入诊筵,而汤剂与丸剂,每有难进之教,伏不胜闷迫矣。上以承旨书之曰,理中汤,今姑停止,参橘茶五贴剂入。出榻教金尚鲁曰,若可已之事,则臣何敢更达?而今年之不允从,臣实不晓圣意之攸在也。昨年则每以怆怀下教,故臣不敢烦禀,而今年之陈请,实出于群情之难塞。且国家之典礼,已行于先朝之盛世,则今何可一向防塞,以增臣民抑郁之情乎?上曰,予已定于心,勿复更达,可也。李昌谊曰,左相陈达之言,实是群情之所同然,殿下若行先王已行之典礼,则可以少伸臣民抑郁之情矣。上曰,明年则予当称庆东朝,而予亦受之,今年则决不可受矣。尚鲁曰,圣上,一向终靳兪音,则臣当以文字仰请之外,无他道矣。上曰,此则过矣。然则将使我,往松岘宫乎?尚鲁曰,下教如此,臣亦不敢更请矣。上以承旨书之曰,右参赞洪凤汉,江陵府使李显重,同为入侍,他承旨入侍。出榻教洪凤汉、李显重,右副承旨金善行入侍。金尚鲁曰,岁翻已久,东宫太庙展谒,尚未为之,必于今月内举行,何如?上以承旨书之曰,今日左相所奏,是矣。元良太庙岁谒,不可逾月,以二十八日举行事,分付。出榻教洪象汉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有禀定事,敢达。守令之隐馀结自首者,《续大典》,有并前官勿论之法,而庙议以为庚午特教,有一依《续大典》施行之命云。故本府莫适所从,宜有一定之律,大臣,今适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尚鲁曰,庚午年均役设始之时,自上以隐馀结事,特下传教,使之自首,而仍命此后不自首守令,依《续大典》律施行,则传教辞意,极为明白,其所奉行,有何难晓之事乎?此传教,既在《续典》颁降之后,《续典》并前官勿罪之文,非所可议,庚午传教以后,自首守令勿罪,其前官,用《续典》本律,宜矣。上曰,自首守令,并勿论,前官则庚午传教以前,依《续大典》,一体勿论,庚午传教以后守令,依《续典》本律举行。出举条洪象汉曰,日昨朔试射才落者,至于十三员之多,其日风色甚恶,故如此,而一并汰去,则亦有积仕可矜之人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尚鲁曰,才落之法,今不可变通,其中冤痛者,令铨官,次次调用,可也。洪凤汉曰,才落者,不必尽为收用,岭南人才落者,以岭南人塡差,湖南人才落者,以湖南人塡差,可也。上曰,此言是矣。其单子入之,则予当阔狭为之矣。金尚鲁曰,谏院无行公之员,故守令之未署经,甚多,并递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上以承旨书之曰,薇垣在外人,并递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即为牌招署经。出榻教金尚鲁曰,畿伯李𪻶,以厚陵告由祭祭官,不即差出事,方遭台弹,台言是矣。且动驾不远,改差,何如?上以承旨书之曰,大臣所奏,台臣所请,畿伯事,是矣。事系莫重,岂顾藩任?所请依施,其代,今日政,即为择拟。出榻教金尚鲁曰,吏判,以顷日下教,自处以已递之官,期于必递,户判、刑判,日事违召,公务积滞,诚为可闷矣。上以承旨书之曰,吏判,顷者申饬都政时,有下教者,为人君者,虽小官,令当信,况冡宰乎?今闻大臣所奏,以此,一向撕捱云,此非比无端撕捱也。特为许解本职,其代,今日政举行。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内司句管中官,当为举行之事,当禀不禀,从重推考。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闻兵曹草记下问,则其军士,非他人也。即差备军士云,此等之类,若不严治,何以惩戢?此辈,令该曹杖流,此等豪悍之类,名编阙中军士,当该句管中官罢职。出榻教上以承旨书之曰,顷者赵荣顺之意,专在领相,一失射,一门,甘心党习,倾轧搢绅之计,业已知矣。况户判往事,开释无馀,何复过为撕捱?今闻一向违牌,无意行公云,其涉过矣。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上谓李显重曰,岭东详定后,无民怨乎?详陈之。显重对曰,详定后,虽无滥捧之弊,而本非惟正之贡,故稍有知觉之民,犹皆冤痛矣。洪凤汉曰,显重之言,虽是,而犹胜于前也。显重曰,岭东之民,他道所无之钱五万两有之,故结钱甚冤之地。上曰,此则鸟足血也。金尚鲁曰,此怨不怪矣。日后观势变通,好矣。上曰,详定之法,若久行,则岭东之民,有苏残之望乎?显重曰,少无一分之惠矣。上曰,汝来时,道臣有禀定之事乎?显重曰,昨年凶年,故今春操炼为闷矣。上曰,停之无妨矣。显重曰,江陵稷还,至五千石之多,而本非土产,发给民间之后,欲捧此谷,则民受其弊,且石数甚多,或以代谷捧之,或以代米捧之,则好矣。金尚鲁曰,今闻江陵府使李显重筵奏,本邑外仓还谷中,皮稷,本非土地所产,而耗上之耗,逐岁增加,其数多至五六千石,则果为峡民之大弊,然此等弊端,道臣在焉。论报道臣,转闻朝廷,宜矣。而筵席之上,一守令之直请换作,事体极涉烦屑,李显重,从重推考,还稷则既知为民弊之后,不可置之,而本道,非生谷之地也。一石谷之见缩,诚为可惜,换作米太之请,有难许施以耳牟,计石换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日昨筵中,横城县监郑存谦,以本道民户少而还谷多,一户所受,殆至数十石,少不下八九石,诚为一道痼弊,从轻作米,减其石数事,仰达,有登对时,禀处之命矣。本道本非生谷之地,兼之以峻岭高峯,处处阻障,如值连岁大无,民饥谷贵之时,则虽得他道谷物,转运至难。且东民生利,本来穷残,若言荒年赈救之资,则皮谷,不下于正谷,惟以多受,视为命脉,今何可以目下储偫之稍裕,遽议其减削石数乎?此则决不可为矣。只令各邑,较量民谷之数,或折半或三分一粜则为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上书,闻其大槪,则至请三查,其答甚难矣,三查,何如?金尚鲁曰,臣与领相,三十年交游,情谊之亲切,不但以僚席同周旋之故而已,然此则私也。以国体言之,则决不可更查也。上以承旨书之曰,以领相陈章,有下问事,左右捕将入侍。出榻教臣彦暹承命出来,与左右捕将具善行、李章吾偕入。金尚鲁曰,骊州前牧使具文泳之郍移还谷,虽曰既有谬例,且非私用,而事发之后,不宜轻勘。前正郞李万育,太庙春享时大祝,既令塡差,累度催促,而多般称托,终不来参,使肄仪至日暮始行,其为罪不但止于擅离直次,故虽于小朝筵中,已请削职,而论其情罪,系是故犯,则金吾之并以公罪勘律者,殊涉不审,判义禁洪象汉,从重推考,此两人,更令以私罪,改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顷因平市提调洪象汉陈达,有松坡场市革罢之命,而广州留守徐命彬,以保障要津之场市,决不可罢,状请还寝矣。此是市廛弊瘼厘正时,为廛民革罢之事,则平市提举之如是请罢,固也。而但国家事,自有大体,京民之开廛肆,乡民之设场市,乃使之各资生业也。在朝家一视之道,毋论京外,均是民也。假令京廛,有些失利,岂可为此而辄罢近京之场市乎?依前勿罢事,分付守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日昨筵中,惠厅堂上申晩,以户曹所在本厅米价钱五千两,划给摠厅事还寝之意陈达,有令备局,禀处之命矣。今此户曹钱,如已移去惠厅,则初岂陈请?而既以米价钱为名,则便同惠厅之物也。该堂之如是持难,诚有所执,而此外无他变通之道,长山物力,亦不可不及时区划,惠厅米五千石,依近例直为贷下于户曹,户曹钱五千两,直为划送于摠厅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所达好矣,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前同知李景说,今年为九十云,依他例加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向者李天球之不拘年限,命除外任者,虽出于轸念军功之圣意,而但外任之定年限,金石之典也。若因一时特教,而此后此路,仍至渐开,则诚亦可虑,故敢达矣。上曰,所达,诚是,出举条,可也。出举条金尚鲁曰,曾以古进士申炅赠职事,有所仰达矣。今当赠职,而闻其本家不欲云,盖以官教,书年号故耳。曾有拨去年号之前例,今亦依此例为之,而古相臣洪致重谥号,今始为之矣。闻其祖益平尉赠谥时,不书年号云,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施而勿出举条。洪凤汉曰,顷因大臣陈达,炼戎台守直军,以添饷所馀,推移接济事定式,而此外,又有月课所馀,以此足可添补举行,而盖本厅规式,以标下八百五十馀名,轮回使役,而所谓标率,此是乡民,虽或京居,各有所业,私相防番,其来已久,便否得失,姑舍勿论,军无定额,营无定利,大营守直,已极疏虞,或当有事出用之时,则四散招集,不成貌样。今就旧规,稍加变通,抄出京军中,有根着多膂力者,定为守直军,而并与从前各处分排军,通计为百馀名,以前所仰哺者,及今番区划者,从便接济,使之轮回入直使役,此额中有頉,则又以他标下陞定。且标下之春秋私习,自是古规,而近久废却,从今以后,标下军,勿论京乡,每年一二次草记启下后,分色招集,排日私习,俾知坐作进退之节,有不可已,今方自臣营定式,而不可不经禀,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凤汉曰,昨年信川筑筒时,雇价以该房膳米计减事定夺,而日昨筵中下询后,更为详问,则该宫每年输送者,惠厅鱼价米十五石,户曹参䓀价十石,不可以此,限十年计减,当初下教中膳米,非该宫之膳米,无乃惠厅之内司,输纳朔膳米七百六十馀石条乎?明白定夺然后,可以奉行矣。上曰,然矣。以内司所送七百馀石中计减,可也。出举条上谓左右捕将曰,左相以讥捕事,有所分付耶?对曰,然矣。上曰,厥女之名云何?对曰,七月云矣。上曰,两厅皆跟捕乎?对曰,累日跟捕,而终未捉得矣。金善行曰,此非小事,臣于此事,有区区所怀,故敢此仰达矣。大臣所遭,可谓罔测,诚如言者之言,则是目无君上之人也。决不可饶贷,若无此事,则虽闾巷匹庶,不可勒加以如此之言,况一国大臣乎?惟圣上,深加谅察焉。上命金善行读领相疏讫。上曰,元仁孙,以藉盗二字闯入云,颇有挟杂之心矣,此则甚不可也。其父与领相不相协之状,曾予见其相视之形而知之也。以承旨书之曰,顷者元仁孙召问也。所谓无礼斜,非六寸等说,虽有疑,领相郑缵述事,大体是矣,其语归于大成,而处分缵述矣。今见首揆之章,非徒疑大成,意在元辅。噫,昔郑子产,虽见欺于校人,岂意白首暮年,见欺于一少新进乎?心自恧焉,何则?闻元仁孙上书及元良处分下教曰,仁孙,与荣顺有异,元良,浑一处分,未知其可,一欲下问于仁孙,仁孙,果若甘心于元辅,其心非矣云,而此则仁孙,其若护荣顺,是党心也,非徒负我也。即负其父也,而所谓非者。领相与仁孙之父,其所不协,前席已知,领相,果若赵宗溥之言,仁孙新入台地,其何拘其嫌而不言,而今则与前有异,其或因其所常恶而言此,此挟私故也,及其召问也。一语外,无他挟杂,问若有所怀,则咫尺无隐云,则对以职非台臣,今何复陈,虽许风闻涂听涂说,虽在台职,何敢陈也云?嘉其所对,今览元辅章中所引,原书句语中藉盗二字,专由挟私而疑元辅也,此所谓见欺也。今者处分,非问荣顺一党而然也。不顾私嫌,掇拾荣顺,有关风俗,乃负其君,此等世道,宜施放田里之律,而推惟所重,虽为参酌,亦不可不严惩,施以告身三等之律。出榻教上谓洪凤汉曰,本事,予不知,而此言,非赵宗溥、赵荣顺之做出也。卿有所闻,直陈之,凤汉曰,此言之传播已久,而终未知言端之起于何处也。上曰,三查之请,左相非之,其言是矣,而若不更查,则抑何以昭雪耶?邻之邻族之族,皆请穷核,则其情可矜矣,使大成生存而推问,则岂难辨破乎?凤汉曰,人之致疑,愈往愈甚,妇女下贱,至有质言之者矣。金善行曰,古之论人者,必不以此等题目,加诸人矣。军民之政,最大,而又有大于此者,臣不敢索言,而世道至此,无复可言矣。上曰,如此陈达者多,此乃愿察其影之意也。仍命左右捕将曰,七月,各别跟捕,可也。诸臣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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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朴道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龙媒佥使李秀弼,舒川万户柳枝兴。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赵东鼎,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司谏尹得征,自乡上来云,即为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金时默、尹得雨,司谏尹得征,掌令李永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新除授注书洪趾海,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注书洪趾海在外,假注书郑彦暹,姑令仍察,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大司谏金尚耉,带军衔下乡,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特教申饬之下,今又违召,不为行公,事体极为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郑光震,辅德李堣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李最中,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汉萧,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玮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江原监司韩光肇状达,原州居良人金云伯等囕死渰死事。令于任玮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广州留守徐命彬状达,领议政李天辅,朔廪禄,不得祗受事。令于任玮曰,令本府,更为输送。

○金善行,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大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内乘徐弘远,宣传官金柱汉,训炼都监哨官李萱等,乃是别荐劝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间,限十朔除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赞禹手本,则时囚罪人沈𫓯,素患关格之症,复发于处冷之馀,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水飮不下,精神昏瞀,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肃川府使郑𬭼,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郑𬭼,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斗齐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道吉,猝得重感,寒热交作,头疼如碎,食飮全废,转侧须人,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抱川县监李道吉,病重保放之意,才已禀达,而即接月令医员金赞禹手本,则李道吉病势十分危恶,以相当药物,多般救疗矣。今日未时量物故云,尸体,依例出给,而既已身故,勿论,何如?令曰,依。

○持平赵重明达曰,臣本谫劣,猥忝台职,略陈短书,冀蒙递改,而既在言地,则亦有一日之责,适见目下数事,有不胜忧慨之忱,粗效有怀无隐之义矣。及承批旨,只于台臣罢职之请,独蒙依施之音,而其馀诸事,不但未蒙开纳,辞旨截严,至以诚涉骇然为令。臣奉读未半,无任惶惧悚蹙之至。夫国家之置台阁,乃所以开言路,是以台阁之臣,其言虽或过中,亦必优容,而顷者赵宗溥、赵荣顺等书语,设或有不槪于睿念者,职是台阁,其在圣朝待言官之道,不当遽如威罚,赵宗溥书语。圣上,既有行查之命,则事之虚实,言之是非犹未尽核,论事之臣,先被罪罚。赵荣顺则窜逐于绝海瘴炎之地,刻期发配,有若死罪者然。呜呼,昔唐介之论文彦博也。宋帝虽命窜远州,犹以中使护送,此实宋帝之圣德,而史册,至今称为美事。况今圣明在上,台阁之臣,以言获罪,至于如此,则此岂不有歉于宋帝之故事也哉?臣所以为言者,实出于忧爱之悃也。李儁徽、沈墢之滥登堂录,成箕柱猥忝堂后之荐,举国莫不为骇,朴弼正之老昏,众所共知,则臣之所论,实采公论,过矣之音,臣不敢知。而至于安宗奎,则虽有才具,全无履历,一朝骤陞,臣书所陈,亦所以重官方之意,而言议拙讷,未能见重于睿念,致有严旨,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任玮达曰,持平赵重明,再达烦渎,退待勿论gg物论g矣。令曰,知道。

○西平君桡等书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阴隲,惟我大王大妃殿下宝算,已跻七旬,大朝殿下即祚,亦至三十有一载,此诚我东方无疆之休,而在往牒稀有之庆也。凡在率土含生之类,莫不欢忭鼓舞,惟俟盛典之亟举,而伏闻近日筵中大臣礼官,援据旧例,陈请相续,大朝过执㧑谦,兪音尚靳,臣等,伏不胜抑郁堙塞之至,今日诸臣之所以殚心竭诚,必期准请者,非惟爱戴之忱,有不能自已,实循举国臣庶之日夜祈祝者也。窃伏想大朝之不即允可,虽出于谦而益谦,圣不自圣之意,而此有不然者,自古帝王,有率祖攸行之事,则不可以一己之私,终废国家之典礼也。今我大朝,上奉东朝,享国灵长,八路宁谧,万姓又安,邦家大庆,莫过于此,则大朝,岂可徒执退让之小节,以孤朝野之颙望哉?昔我中庙、宣庙已行之例,斑斑可考,亦粤肃考勉从群请,遵而行之,当日诸臣,岂敢以靡文饰喜,而圣祖亦岂以豫大自居也?诚以人情所在,天意可见,有不可终咈故也。顾今臣等之所望于大朝,惟在于遵圣祖之旧典,顺天人之所欲,伏愿邸下,懋积诚意,遵达圣聪,告庙陈贺,上寿东朝等节,依例举行,则列朝已行之盛事,今可趾美,邸下喜惧之诚心,庶可获伸,岂不休哉?臣等,忝居属籍之列,区区愿忠之诚,自倍他人,不避猥越,相率齐吁,不胜惶恐陨越之至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虽诚浅,夙宵岂能少懈?而其所难禀者,数昨宗臣之箚,已谕矣。西平君、洛昌君、绫昌君、海兴君、海溪君、安兴君、南原君、海运君、顺悌君、海蓬君、东恩君、密安君、琅堤君、顺义君、海云君、鹤城君、灵川君、密林君、西城君、琅平君、安南君、鹤陵君、庆兴君、绫安君、乐城君、全恩君、咸溪君、光兴君、光恩君、花丰君、坡平君、茂林君、西清君、乐林君、安丰君。

○广州留守徐命彬书曰,伏以臣,癃陋无似,忝叨重寄,首尾九朔,一味愦愦,匪分之愳,尸职之愧,夙宵靡宁,若陨渊谷。仍念臣父母坟,在于长湍地,昨夏茔域有事,猥控微恳,获蒙恩暇,至今感祝,陨结为期。但伊时墓莎补治,适值旱潦之馀,未能着土,当此解冻,又复崩颓,不可不趁今修改,须臣躬往,可以经纪,而身带密符,法不当离旷职次,臣虽愚昧,岂不知格外干乞?辄此烦渎之至为惶恐,而情私所急,冒万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垂体下之仁,特许往还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来焉。

○京畿监司沈星镇书曰,伏以臣于千万意外,忽伏承畿臬新除之命,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迂疏蹇拙,百无一能,而遭值圣世,厚沐洪渥,前后历践,逾溢涯分,而至若剧任重务,实非臣所自期也。况且畿甸一路,是国家根本之地,频年饥荒,凋弊已极,国役稠叠,民力益竭。此时此任,比他路尤艰,如臣菲才绵力,猝当重寄,威不足以惮压,才不足以剸理,重之以衰病日痼,神精已消,顾何能怀保凋瘵,克殚承宣之责,以不负我大朝委畀之圣简哉?左右揣量,实无堪承之望,玆敢罄暴衷恳,仰渎睿听,伏乞离明,特许镌递臣职,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忠清监司赵明鼎书曰,伏以岁籥载新,邦箓愈亨,维我大朝、小朝,趁月之上元,躬率百僚,献贺长乐,庆罕前牒,欢均率土。自惟周南之滞,独阻轩庭之呼,北望云天,寸忱如结。仍念臣庸陋谫劣,百无肖似,而猥蒙两朝之恩遇,内外敡历,节次推迁,遂叨此方面之重寄,量能度才,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辞免不获,逃遁不得,黾勉冒膺,今且十馀个月矣。始拟殚竭鲁钝,奔赴期会,谓或可以报效万一,酬报涓埃,及其事到手头,力不从心,风俗之颓坏而不能整理之,狱讼之繁委而不能剸剖之,威未足以戢奸猾,惠未足以逮穷寡,徒然坐享厚俸,无所猷为,此已臣怵然忧惧处。且况一路之凶歉,殆甚前年,蔀屋甔石之资,竭尽于公私逋欠,流离颠连之惨,已不胜惊心而骇瞩,秋成如此,则春穷,从可知也。而臣又束手立视,拯救没策,此由于臣之才智浅短,不能事事,而圣朝之所以差遣,微臣之所以自效者,岂亶然哉?臣于是,惶恐愧恧,无地自容,抑臣别有恳迫情私,不敢自阻。臣孤露终鲜,又无嗣续,只有偏母,相依为命,而母年之衰,疾病沈淹,床笫刀圭,宁日绝少,臣身在外,将护无人,其情理之悲切,实不但为乌鸟恋慕之私而已。近闻宿疾,遇寒添㞃,委顿澌缀,澟澟有朝夕之忧,倩书之至,辄要其速归,想见古人所谓方寸之乱,在今日,犹属歇后语,臣于见职,既蔑丝毫之补,徒积尸素之诮,离违病母,阅尽寒暑,焦迫之肠,不翅一日而九回,公私了无所益。忠孝真不两当,惟有一递,可以粗全微分,获伸情悃,敢首癏旷之实,兼暴危苦之衷。伏乞睿慈,俯加矜谅,亟赐镌免,俾得速卸重担,归护病亲,千万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藩任体重,不可轻许,卿其勿辞察任。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未肃拜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玮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晖牌不进,持平赵重明引避,李世铉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玮达曰,宪府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持平赵重明,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除在外外,掌令李永晖,持平李世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永晖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谏院未署经守令,至于十馀员之多,夫马留滞,事甚可虑。司谏尹得徽,正言金时默、尹得雨,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尹得徽,正言金时默、尹得雨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特教之下,日再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命于任玮曰,今览本司坐起单子,备堂悬病者,至于十员之多,殊无申饬之意,众所共知实病外,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俾为参坐。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校理李最中,自乡上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汉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尹得雨,以本职牌不进,说书李商芝,受由在外。下番,他无推移之员,辅德李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兼弼善蔡齐恭gg蔡济恭g,时在庆尚道比安地,兼文学洪景海,时在全罗道高山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假注书朴道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朴道天改差,代宋锳为假注书。

○传于任玮曰,儒臣,持《自省编》第二卷,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金致仁,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每年上旬择日举行事,曾已定夺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今此大报坛祭,初虽以亲临磨炼,而间多有遣大臣摄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亲行。

○金致仁,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训炼都监把摠尹勉恒,哨官徐赫修、朴万标、金龟瑞,御营厅把摠李郯、赵垕,摠戎厅把摠具普万,哨官李启道,都摠府经历卞至健,都事崔尚厚、郑趾新,训炼院佥正韩梡、金就行,判官黄应溟、金兴基,主簿郑峋、李蓁,宣传官李殷鼎,武臣兼宣传官高信谦、曺命喆等,俱未满四中。训炼都监哨官赵长璧,训炼院主簿吴命祐等,无分,并依例汰去。御营厅把摠柳汇喆,柳叶箭一中、片箭一中、骑刍一中,训炼院判官崔宇七,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今亦依前例,勿为汰去,而至于称病之类,试所既知其实病,并与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未满四矢,若此之多,近者武士之不习射,其涉寒心,然其日风高,业已知之,此中必多有遐方武士,艰辛勤仕者,今番并特为分拣,无分,尤为无据,自本曹参酌决棍。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光陵立石,先为举行事,命下矣。本陵碑文前后面草图书,先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臣景淳,今于厚陵、敬陵、昌陵碑阁基址看审之时,各其本陵参奉兼监役官,例为眼同,看审择定,故预为下帖知委矣。厚陵兼监役官韩致亿,莫重陵役下帖知委之下,不为来待,故与入直参奉赵恒彦,眼同看审,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不可无警责之道,令该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显陵、光陵、宣陵、靖陵笼台加檐下礴阶砌等石,浮出事,监役官一员,出送芦原地,浮石所矣。京厅,亦多有举行之事,郞厅、监役官,依例除辞朝,互相往来董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大司谏金尚耉禁推事,徽旨达下矣。金尚耉下往京畿涟川地,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前清州营将郑与曾拿问严处事,徽旨达下矣。郑与曾,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兵曹言达曰,今正月二十三日,幼学元重焕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熙世,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汉城府言达曰,上上年潦水时,沿江人物之渰死,处处有之,而西北两部官员,以各人等拯活人命之劳,连续报来,而此等事,不可不核实,故令当部,各别更查之意,累次严饬矣。各该部官,枚举被拯人等状诉,以济活的实之由,连为报来,既知其实状之后,不为论赏,恐非劝后之道,故依前依gg前例g别单以达,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知道。

○校理李最中上书曰,伏以臣,厕名朝籍,今已五年矣。身则放废,官自华显,此固负罪贱臣,寤寐踧踖,不敢安者也。臣性本偏滞,处事迷方,心欲不苟而自犯傲慢之科,诚切毋隐而反致君父之疑,此臣之罪也。大朝前后辞教,至严且截,有一于此,难容覆载,而顽冥无知,尚能假息,此又臣之罪也。负如许莫大之罪,偏蒙圣上包容之德,迷子而慈父之,雪霜而春阳之,陶镕一身于造化之中,天高地厚,图报无阶,第惟人臣去就,自有大防,所宜量己度力,惟义是视,可进而退,可退而进,俱不可也。臣之罪名,固自如,特未蒙勘断耳。如以宠灵之虚假,显戮之幸逭,为可幸,扬扬振袂,自同凡人,则又将被无忌惮之诛矣,臣何敢为此也?况且瀛馆之选,上备顾问,下主论思,地清任重,无经术则不可,无才识无风采,亦不可也。臣实无此三者,而以罪累之身,厌然厕迹于诸学士之列,待其丑拙毕露之后,斥去之,则恐伤清朝慎抡之明,而益增贱臣贪进之辜而已。抑臣既出而事君矣,生逢圣世,岂合便诀?而百无一长,且婴死疾,惴惴朝夕,仅延时日,内销外铄,只存形壳,一月之内,盥栉绝稀,四十之年,血气已竭,放惰而身未报劳,昏愦而心不摄事,虽欲报效于闲漫之职,筋力又不逮矣。抚躬自悼,谁复有如臣穷臲者哉?曾于春坊辞书之末,有所微谅之仰暴者,从今以往,臣之处义,不出于此矣。至于台书之斥,虽未知其指意之何在,而臣既不以是职自居,则亦未可辨也。恩除之下,不敢暂淹于乡庐,昨还私次,敢陈短章,悉暴血恳,伏乞离明,怜其情而恕其罪,即赐斥退,俾得优游畎亩,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不胜悚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辅德李堣上书曰,伏以臣,姿性庸陋,百无肖似,晩暮一第,已极侥滥,而前后忝窃,实逾涯量,揆分怵惕,有除辄逋,恩深逾海,罪积如山,居常悚惧,若陨渊谷。迺者,春坊新除,又及于杜门病蛰之中,臣且惶且感,莫省所措。盖臣学本空疏,年又衰迈,重以数年以来,荐哭殇惨,积衰成祟,遂得阿睹之疾,几至废明之境,寻常省字,每患眩翳,咫尺视物,不禁昏花,终日阖眼,自同废人,是以永绝荣涂之一念,甘作清朝之弃物,此实通朝之所共知而怜叹者也。噫,以臣愚贱,猥厕讲列,倘得一瞻温文之光,少伸延颈之忱,岂非平日之至愿?而顾此既昏之眚,诚无复明之理,虽欲含恩悚义,黾勉承膺,而其奈莫辨字划,动错句读,又致讲筵之失仪,傍观之代羞,何哉?以玆之故,在前屡叨是任而不敢为苟冒之计,辄犯违傲,终至罢免,此岂臣素乐为哉?其势诚不获已,而其情,亦可戚矣。今于荐召之下,无路转动,随诣禁局之外,敢暴情实,伏乞离明,察臣至恳,非出假饰,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于见职,虽已自划,而耿耿愚忠,亦有所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陈焉。目今悠悠万事,莫急于睿学之成就,睿学成就。又在于胄筵之勤开,夫以我邸下聪哲之姿,典学之久,而尚或有慊于缉熙光明之域者,诚以睿候之频欠康和,而讲讨之常多间辙也。倘邸下恒念节宣之方,克尽戒慎之道,使天和日旺,而六气之沴,罔或暂干,则当此春煦渐暄,昼漏方长之时,日再开筵,其所将就,自必有欲罢不能,日新又新之效矣,又岂待愚臣之仰勉哉?至若宫僚才否,实关睿学之辅导,则斥臣衰劣,更择直谅多闻之士,以求资益,诚亦当今之急务,而非但为区区疾病之私而已也,并愿留神省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乙亥正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时,右承旨金致仁,校理南泰会,假注书郑彦暹,记注官洪受甸,记事官李恒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读《自省编》,自唐玄宗貌瘦天下肥,至予读《宋史》岳武穆讫。命承旨读之,自王安石三不畏之说,至皇天之畀我即民也讫。命注书读之,臣自古人有朽索御六马,至噫小人之导其君讫。命上番读之,自用人之道,至下大文讫。命下番读之,自卫武公抑戒诗,至后跋讫,上曰,注书出去,《东国摠目》持来。臣彦暹承命出来,持两卷而入。上曰,陈文义。南泰会曰,俄者以治不徯志下教,而殿下之诚心,若使木石豚鱼感动,则何患乎?调剂之不成乎?是乃殿下自反处也。上曰,然矣。泰会曰,臣仰睹殿下视民如伤之心,迥出百王,而且以爱民二字,勉戒东宫,非止一再,唐、虞雍熙之治,几可挽回,而临御三十年,泽不下究,以外方言之,则生民困穷颠连之状,实有伤心惨目者,此则无他,守令不得其人之致,一守令,能革弊苏残,使民安堵,而既递之后,后官,不得其人,则又无馀地,此乃殿下笃念处也。且以李天球事言之,闻其年已过七十云,七十年限,即国家金石之典也。虽已为守令者,年满七十,则该曹依例入启递差,天球精神筋力,未知何如。而年近八十,则安能治民乎?如此事,乃所以泽不下究也。渠若有功,则殿下优给米布,使免饥寒,于渠足矣,日后铨官,或有引以援例,则岂不为后弊乎?上曰,是矣。大臣亦言之,而予非不知罢格,而此则宜有偿功之道,故然矣。金致仁曰,儒臣之言,得体矣。泰会曰,臣区区所怀,敢不毕陈,今于李存吾、郑枢事,殿下有可以鉴戒者矣。胜国恭愍王,亡国之主也。于辛旽,尊师礼敬,无异于周武王之师尚父,齐桓公之管敬仲,而多人,既论劾罪恶,及其召来,乃目叱下床,必欲杀之,而其所窜逐,不过茂长,犹惜言官也。殿下即祚以来,以言获罪者,皆窜绝岛,此非圣世之美事也。且以赵荣顺事言之,臣影响不相接,非敢为营护也。其疏诚非矣,岂曰无罪?殿下之处分至当,而闻荣顺,生于海岛云,今若死于海岛,则岂非可矜乎?上曰,然乎?对曰,闻其父辛壬年,定配绝岛,而荣顺,生于绝岛云矣。且闻其父得病于配所,乙巳蒙宥后,即为作故云,若使荣顺,有生行死归之患,则此岂圣世之美事乎?上问承旨曰,荣顺生于海岛乎?金致仁曰,臣未能的知,而考其年岁,则似然矣,泰会曰,荣顺,若出陆而罪之,则岂非有光于待言官之圣度乎?上曰,闻儒臣之所奏,予多恧焉。荣顺之罪则难赦,而追思其祖,亦甚恻然,业欲处分,而所陈又如此,当有处分矣。泰会曰,昨冬,臣之从兄泰齐,以都宪,定配巨济,而有倍道之令,故半夜苍黄,景色愁绝。又逢恶兽,马数惊逸,朝家既不诛殛,而傅之生路,则不为如此,宜矣。金致仁曰,儒臣所奏好矣,先朝无倍道之令,故或于城外,留滞治装而往矣。殿下少有激恼,则辄命倍道,故向于三台处分,东宫,亦令倍道,此殿下以身教之也。上曰,予果导之也。以承旨书之曰,赵荣顺,即一党臣也。此正传所云屏诸四裔,不与同中国之意者也。以言谗人,亦寺人《孟子》所云投诸有北者也。投畀海岛,于渠当律,而今日儒臣,因《自省编》陈勉,其涉得体,心觉自恧,而且闻荣顺父谦彬,顷年巨济,得荣顺云,渠虽无状,追惟乃祖,岂可复令越海?分付该府,以海南县更定,其自恧者,何以恭愍,深恶李存吾、郑枢之心,其配不过止于茂长,此指正而言矣。昔年,仰睹此等之类,虽或被配,海岛甚罕,予则黑山、楸子等岛,特命外,虽申饬,勿配海岛,联翩而申饬,楸子岛,亦命投畀,近有倍道之命,虽观世道处,顷者元良效我,一投三台于海岛,亦令倍道,此予导之也。五十三,述此编,六旬暮年,导元良过中,视恭愍而自恧者也。因此而予当自勉,政院,一本书入元良,使元良知我意焉。而亦为下教者,噫,彼党人,视此而莫曰饬弛,虽划地囹圄,宜不入也。海南、济州,投畀一也,非参酌荣顺而然也。览此教,其不感悟而涤心,乃反自曰饬弛,而扬扬曰,有臣分,此习不悛,前辙淊淊,海岛陆地,其亦节目间事也。末稍此教,乃见衰世,而亦大小群工,自勉处也。出榻教南泰会曰,昨年殿下下教曰,代理后,予只儒臣,臣自闻此教,不敢出去入直,两朔矣,其后堂录,才学之士林立,臣诚为幸矣。今又如此撕捱,无一行公,臣独以老病之身,连为八直,各别申饬,使之行公则好矣。金致仁曰,筵体甚严,而儒臣,以老病自称,殊涉未安矣,校理南泰会,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承旨所达,得体矣,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考试射记,一中以上分拣,无分者,自该曹决棍事,分付该曹。上命洪受甸,政事撮要持来。上谓承旨曰,太祖自咸兴,来住丰壤年岁,及自丰壤入京城年岁,《东国历代摠目》,考事撮要,皆无之,承旨父领府事必知之,须仔细问之,后日入侍以启。上谓李恒祚曰,汝相gg于g考实录时,太祖大王幸行丰壤年月,或考见乎?恒祚对曰,此则泛然看过,不能考出也。上以承旨书之曰,春坊官员入侍。出榻教臣彦暹承命出来,与文学洪梓偕入。上曰,元良,近来读《宋鉴》第几卷耶?洪梓对曰,十四卷方读之也。上曰,几尽读矣。一日所读几张乎?对曰,十五张矣。上曰,近来讲书院、卫从司,频频申饬,可也。诸臣仍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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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未肃拜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彦暹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慈山府使赵星瑞,文川郡守成宪祖,振威县令李秉升,军威县监郑养淳。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晖牌不进,持平赵重明引避退待,李世铉书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吏曹判书金尚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乐城君坛,以禁军取才坐起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右副承旨金善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谏院未署经守令,至于十馀员之多,事甚未安。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亦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引嫌退待、书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特教申饬之下,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体极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书批已下,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尹得雨,以本职,今方请牌,说书李商芝,受由在外。下番,他无推移之员,辅德李堣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尹得征,正言金时默、尹得雨,掌令李永晖,辅德李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太庙展谒时,出还宫,当以敦化门东挟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癸酉年二月初二日所下传教中,此后东宫动驾,以宣仁正门为之,永为定式事,既已下教,王世子出还宫,以宣仁正门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定式举行。

○金善行,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寝碑役时,臣等与郞厅,互相往来董役,依癸酉年例,除辞朝往来,而堂郞与诸员役,多日留往之际,各邑厨传有弊,依前例,令惠厅及户曹,粮馔磨炼题给,以为省弊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善行,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今此七陵表石与笼台加檐等石,私储取用事,命下矣。广加搜问,已得蓝浦石五立,江华石二立,及加檐石四立,笼台石一立,下礴石二立,而石品精好,以此定用,并为磨正,石村价本,依前例,令该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未满四矢,若此之多,近者武士之不习射,其涉寒心,然其日风高,业已知之,此中,必多有遐方武士。艰辛勤仕者,今番并特为分拣,无分尤为无据,自本曹参酌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无分武士,训炼院主簿吴命祐,训炼都监哨官赵长璧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八日王世子宗庙展谒时,本曹骑马四十匹内,除军营待令及病伤未立,各殿问安马与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五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传教内赵荣顺配所,以海南县更定事,命下矣。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投畀罪人赵荣顺,因前罪目,海南县更定配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文川前郡守黄最彦,洪原前县监权必恒,北清gg北青g前府使魏昌祖,利城前县监申胤洸,锺城前府使李齐华,富宁前府使金应鲁,稳城前府使金汝豪,高原前郡守尹弼德等拿问定罪事,徽旨达下矣。权必恒,今方来待于本府,即为拿囚,而黄最彦,下去江原道铁原地,魏昌祖,时在咸镜道咸兴地。申胤洸,以时任遂安郡守,在于任所。金应鲁,下去忠清道清州地。李齐华,下去京畿龙仁地。尹弼德,下去水原地云,并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金汝豪,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司译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东莱府使林象元状启,据备边司覆启内,观此东莱府使林象元状启,则今番裁判,倭之见阻退去,专出于译官等之效劳,而既有戊辰施赏之前例,出使译官洪圣龟、崔鹤龄,专任此事,任官玄德渊、刘道弘,始虽受罚,终能宣力。亦宜有激劝之道,令庙堂禀处亦为白卧乎所,今此裁判,倭之见阻退归,虽出于本府之指挥任使,而善辞严责,亦由译者则其居间周旋之劳,不可无施赏激劝之道。其中,亦有专任与补罪之差,令本院,即为考例禀处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曾在戊辰年,釜山训导李命尹,别差玄泰衡等,以裁判倭之追后出来,不捧书契,反复责谕,使即还归,故伊时本府状闻李命尹,得蒙加资,玄泰衡,得蒙准职除授之典矣。今此裁判倭松守经之出来时,出使译官洪圣龟、崔鹤龄等,严辞责谕,终至退归者,与戊辰一般,则今此论赏,宜无异同,洪圣龟,似当依李命尹例,施以加资之赏是白遣,崔鹤龄,当依玄泰衡例,施以次赏,而既陞堂上,则自本院,姑无可施之赏是白乎旀,假训别玄德渊、刘道弘等段补罪,差异于专任,则别无功勚之可论,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司译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堂上译官金泰瑞,勤干解事,多有可纪之劳兺不喩,曾于辛未节使随行时,适值西㺚出兵事,探问实状,既已详载于使行状闻中矣。其后译官崔始大,购纳伊时军机文书,乃蒙加资之赏。而首功之金泰瑞,尚未蒙恩者,有欠激劝之道,似当一体加资,而恩赏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并加资。

○金善行,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在前日月之食,或见于天际,则例必登高看望矣。今二月初二日乙巳朔日食,以四篇法推之,则大明历法,不食,内篇法,食在地下,但时宪法,复圆,卯正二刻八分,外篇法,复圆,卯正一刻,以时宪外篇两法观之,则复圆时刻,与当日日出时相近,若有未及复圆之形,不可不随所见救食,而阙庭候望,实难详察。依前例别定监官员二员,使之登南山看候,而日出之时,如有未复光之形,则亦令依例放火箭相报,以为救食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泰赫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广州鹤滩议政府领议政李天辅所住处,则以为血泣封章,悉暴哀恳,恭俟屡日,未蒙处分,惶陨抑塞,向天扪心而已。近密之臣,临宣圣批,十行丝纶,丁宁恳恻,罔非哀臣怜臣,济之水火,拔之阱坎,天日赫临,诬蔑之言,昭雪无馀。臣虽即日灭死,可以瞑目,瞻望云阙,以首顿地,不觉感泪之被面。噫,臣之至冤,若不得洞雪,则生无以举颜人世,死无以归见祖先,前疏所请查缄两事之有损国体,臣亦岂不知?而臣忝在大官,以白地疑案,身陷死地,其在朝家刑政,决不宜一日置之于疑似之间,不明不罪,只使仇嫉之辈,空中锻炼,一任其湛灭而后已,区区仰祈于仁覆之天者,其情诚悲矣,其势诚急矣。而圣上,终靳允许,乃以久则自消,卿须忍痛为教。噫,疾痛之极,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臣之所罹,今且三朔,愈出愈奇,止泊无期,穷厄痛毒,虽欲暂时按住,烦冤弸中,自不觉疾声哀吁,屡犯渎扰,臣罪至此,实合万戮,至若面谕之教,臣伏读以还,尤不胜戚戚然自悲而自悼也。臣之罪案,乃国法之所不容贷,而圣上保全之,臣之僇辱,乃人类之所不复齿。而圣上洗濯之,生死陨结,无以图报,岂不欲一登前席。仰瞻天颜,毕暴胸中纠结之怀,退死丘壑。而顾臣滓濊之踪,不敢冒入修门,孤恩负义,生不如死,席稿荒村,只俟违命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敢此驰启。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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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一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柒谷府使韩师浃,利城县监金圣兴,稳城府使柳謇。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玮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左议政金尚鲁身病,右议政赵载浩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晖上书入达,持平李世铉书批未下,赵重明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注书洪趾海,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谏院未署经守令,至于十馀员之多,事极未安。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亦涉未安,两司除在外、书批未下、引避退待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尹得征,正言金时默,尹得雨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事违召,无意膺令,度支重务,不宜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善行曰,今下弓矢,稳城府使柳謇处给送。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屡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特教申饬之下,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极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辅德李堣,家有拘忌之疾,兼弼善蔡齐恭gg蔡济恭g,兼文学洪景海,说书李商芝在外,兼司书尹得雨,以本职违牌,兼辅德、弼善、司书、兼说书俱未差。院中,只有梓,非但伴直无人,逐日开讲之时,讲官不备,事甚未安。而且二十八日宗庙展谒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拘忌人员及在外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一体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大朝静摄之中,烦禀为难,拘忌人员,清斋后入谢,在外人员,催促上来,未差则待开政,阙员,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

○金善行,以礼曹言启曰,光陵两陵上石物涂灰修改吉日,今正月二十七日卯时,推择启下矣。堂上一员,当为进去,而本曹参议臣元景淳,以营建厅堂上,本陵碑阁定础事,今方进去。而定础吉日,亦在同日,依例兼进监董,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金善行,以兵曹言达曰,内禁卫将李昌运,素患痰病,无时发作,以此病状,万无供仕之望。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弘采,素患痰病,万分危剧,时月之内,实无起动供仕之望,呈状乞递,忠翊卫将廉德谦,近得轮疾,差复无期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大臣陈达,骊州前牧使具文泳,吏曹前正郞李万育等,更令以私罪改勘事,举条启下矣。具文泳、李万育,更为拿囚后,勘律,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斗齐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廷煜,素患痰癖之症,挟感重发,头疼如碎,四肢如束,昏倒不省,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兵曹判书洪象汉书曰,伏以臣,伏见举条之下金吾者,以具文泳、李万育等照律,勘以公罪,大臣,请臣重推,至有改勘之命,臣诚不胜瞿然惭恧。大僚之见,微臣之意,各自有执,不必卞暴,而莫重议谳,公私罪区别之际,不能分晓,则是不明也。知而忽之,则是不公也。不明与不公,均是罪也。此虽由于昏谬疏缓,而其不可仍冒议谳之地则决矣。玆敢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递臣金吾兼带,仍勘溺职之罪,以肃颓纲,以重狱体,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所辞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李永晖书曰,伏以臣于病伏中,伏承柏府新命,感激恩造,宜即趋承,而本来情地,既甚迫隘,且臣之肢节痛风之症,即十数年沈痼之疾,而数年外邑,奔走道路,风寒暑湿,不暇护避。入城以后,旧症复发,委顿床席,百骸如𢭏,转侧坐卧,须人扶将者已至数旬,杂试针药,了无见效,时月之间,万无起动之势,镇日违召,罪积逋慢,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离明,察臣情势病状之万万无可强之路,即令镌递,以寻生路,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宜不敢赘及他说,而即于僚台之书,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陈焉。台阁论事,自有体段,而持平李世铉之日前一书,庸琐荒杂,全不成样,园陵行幸,成命已下,期日迟速,自有该曹之择吉禀定。而径请进期,大失事体,长山城役,圣算已定,基址形便,已经重臣之承命往审,而更请差遣,有何意见,至于岁抄加下之论,迹涉干恩,尤岂可自下仰请乎?其中论两儒臣一段,固是公议之不可不言,而赵重明之敲撼乖乱,诚有坏了调剂之忧,则其罚,亦岂可罢职而止乎?如此杂乱之说,适足以贻台阁之羞,臣谓持平李世铉,亦宜罢职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台臣之书,虽非稳当,罢职之罚,亦涉过中。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世铉书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无一能,言议之地,万不肖似。而昨秋八月初八日政,过蒙我大朝剪拂之恩,以臣为司宪府持平。臣粗识事君之义,岂敢偃蹇,自速逋慢之诛?顾此宪职,责任尤重。虽使风裁迈伦,言议服人者居之,犹且其不能正也。如臣巽懦,何敢冒进,徒取讥于一世哉?越二日次对,召牌俨临,末由承膺,此盖由于臣称塞无路,自量已熟之致也。其时大僚深虑言路之闭塞,论责台官之违牌,至请罢职不叙。唯臣自顾惭恧,迺者甄叙未几,柏府除命,复降于梦寐之外,省循逾涯,抚躬增惕,在臣私义,固当竭蹶。而空疏蔑裂,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区区难进之义,与前无异。而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委顿床席,昨始闻命,自乡舁来,以此病状,实无趋命之望。玆不得不随牌来诣,敢此呼吁。伏乞睿明,俯垂矜谅,亟许镌削,仍治渎扰之罪,以严邦宪,以励他人,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窃有微见,敢此尾附焉。今此光陵动驾之举,寔出于我圣上遇时感旧之诚。凡我臣民,孰不钦仰?而第念今岁,阳和早动,方春民事渐殷,而清明时节,政当麦耕之会,臣未知该曹卜吉,的在何日。而若值念晦之间,则难保无畿民播麦愆期之忧。伏愿仰禀大朝,进期于仲春旬望之间,则盛礼无阙,民事多幸矣。虞边备御,无策不善,而惟城堞,为捍蔽之防,惟临津为要冲之地,则备豫筑斯,可谓衣袽之谋,而地形之便否,不可以仓卒定也。役处之阔狭,不可以斯须决也。国计之重,民力之烦,关系不轻,其在谋事谨治之义,固当难慎之。伏愿仰禀大朝,择送文武中谙炼机务之重臣,更审垈址,图形以进,询于庙朝而进退设施焉。都下养蒙之方,专畀于教官,而百隶怠官之中,惟此政,日渐解弛,教官之门,无一人蒙学之生,春官之衙,无一日考讲之坐,前后圣教之饬励,章疏之提警,非止一再。而一向恬嬉,无一分实效,既为慨惜,莫此为甚。臣愚以为另饬宗伯,月三讲制群蒙,拔其勤教之教官而赏之,摘其怠事者,而罚之,以为恒式,断不可已也。升庠课制,拔尤而许赴于监试会试,盖为劝课年少士子,俾有肄习作成之道,而祖宗美制,月有考次之规,以为接续之工。而近年以来,连有特教,使之冬前排了,而芹宫教胄之臣,四门掌学之官,惮于逐朔一两日之劳,不但当冬䟎行,举措忙迫,殆不成学政事体,致令许多学子辈,缘此而坐失三馀讲诵之业,甚可惜也。臣愚以为庠制,四等陞试,十朔之制讲,无或逾越,或有慢不举行者,亦令该曹,严加论责,断不可已也。一年两等岁抄之法,除其重犯怪故者外,坐离文法罪者,轻微者,例施荡叙之恩,俾广甄录之阶者,即圣朝不易之美意。而窃观大臣,数次登对请叙,近贵之臣则昨冬岁抄之简行靳叙,可以仰揣。其中给牒减等,收叙各秩中,应行未行者,更加睿照,一番疏涤,恐合事宜,文臣新进之分隶四馆,事体严重,故苟非一世之公议,则不可陞降于既完之后者,格例较然矣。任一源,本以武兼泰观之子,决科时,猝改父名,书以镜旻,乃有大朝疑讶之教,则其所处事,极为未妥,初属国子,允当地处,而改陞槐院,殊无意义,池应龙分馆时,曲迳图嘱之说,发于台书,至有刊汰之睿教,而无他节拍,还陞槐院,有碍听闻,臣谓两人,刊去于槐院,至于金敬之、洪日恒、朴道天、李冕徽。其词华操行,允合槐选,三人则初既入于本院之圈录,朴道天则继以台请而调用,旋皆遗弃,物情之嗟惜,久而未已。如此之人,并依前调用,bb可b也。台章弹驳,何等严重?而前掌令李河述,书陈统制使金润贪婪之状,至以略无顾忌,不思自处等语,请其削罢,而今至屡朔,晏然无变动,臣未知当初台言之当否,而诚有弁髦台言,坏损廉隅之弊,臣谓金润罢职,可也。监察赵东观,为人麤悖,本不合于殿中之职,而乃敢诱引村女,宣淫于霜台直所,即地现露于本夫,至遭拔剑诟辱之举,台监诸员,合坐呈课于其时台谏,则台谏,拘于颜情,付之火中,延拖不拖,事之骇痛,莫此为甚。臣谓赵东观,削去仕版,当该台谏,罢职不叙,可也。治书将上之际,得伏见日昨台书,则论两儒臣事,不胜骇痛。李儁徽之行谊经识,沈墢之文学才局,实为侪流之所推重,惟我大朝亦已俯烛,而屡勤筵教者也。瀛馆,自是其倘来,而一笔丑诋,全无伦理,此虽急于欲移私容之目,以污他人之计,而公议所在,焉可诬也?况其用意,不专在于两臣,而敲撼之心,至及于大僚,乃以僚席公举之言,隐然归之于私书往复,人之无良,胡至此极?此而置之,我圣上三十年苦心调剂,将自此坏了,臣谓持平赵重明,罢职之罚,断不可已也。且成箕柱,其地望才华,何所不可,而其所谓结姻绝义,俱在乱前,则此何足为此人之累哉?且所微秽等说,亦未知其稳当也。噫,今日朝象,专以阿好排异为事,臣窃为之忧叹也。伏愿邸下,留神澄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仰禀两事,则该曹宜择吉以禀矣,其何烦禀?临津城役,大朝既已命重臣审基而来,亦不可禀也。饬宗伯事及令该曹严加论责事,并令庙堂禀处。其他等事,是非在上,不必如是,而至于金润之请,亦涉过当。赵东观事,台臣论罢事,并依施。而两儒臣事,则赵重明之言,虽涉非矣。以此请罢之中,只举事之曲直而论之,可也。骇痛之说,殊涉失稳。而况果若以我圣上三十年苦心调剂,将自坏了为忧而请,则岂但重明之论两儒臣之事而已乎?此则余实未晓也。尔其勿辞察职。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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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一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长渊府使朴圣源,比安县监文启周。

○任玮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晖牌不进,持平赵重明引避退待,李世铉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昌谊,副提调韩师得启曰,春寒尚峭,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飮,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飮五贴,依前剂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宋秀衡达曰,左副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谏院未署经守令,至于十馀员之多,夫马留滞,亦涉可虑。两司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即者,持平李世铉,承牌诣台,肃拜单子既入之后,因校理南泰会上书,谓以情势难安,不为肃谢出去,此与无端出去有异,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永晖,司谏尹得德,正言金时默、尹得雨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善行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特教申饬之下,镇日违召,无意膺令,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判义禁洪象汉,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宗庙展谒举动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兼弼善蔡齐恭gg蔡济恭g,兼文学洪景海,说书李商芝俱在外,势难及期上来,兼辅德、弼善、司书兼说书俱未差,兼司书尹得雨,以本职,连日违牌,辅德李堣,以拘忌之疾,方在清斋中,身病猝重,行公之员,只有臣梓gg才g一人,陪从及三殿问安官,将无以推移分排,极涉未安。在外人员及有故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一体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答曰,大朝静摄,每每烦禀为难,在外人员,并改差。辅德李堣,虽谓身病,陪从事紧牌招。兼司书尹得雨,本职改差,即为牌招。若今明间开政,则尽数差出。

○令于金善行曰,近来诸臣之违牌,诚一痼弊,政院,另加申饬,呈单亦甚,一体申饬。

○金致仁达曰,上番兼春秋洪受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汉城府所报,则枚举南部奉事牒报以为,部属铸城里江边,有虎迹矣。今月二十二日,大猪一只囕去,至雩祠坛近处,尽为囕食,只馀头骨云,故部官,亲往摘奸,则果如手本内辞缘事转报矣,京城至近之地,虎患不戢,有此报牒。且多所闻,极可警虑,外南山近处,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搜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善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外南山、雩祠坛近处,有虎患,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跟捕事,允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六十名,将官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南部铸城里江边,有虎,患闻极惊虑,外南山近处,令三军门各别搜捕事,允下矣。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将校二员率领定送,使之各别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玮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南部铸城里江边有虎,大猪一只囕食,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可警虑。外南山近处,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搜捕事,允下矣。本厅牙兵五十名,将校率领,今日出送,与训局禁营,合力搜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南泰会书曰,伏以臣以瀛馆陈迹,当此群彦林立之日,理宜退守本分,岂容复玷禁直。而向日筵中,大朝特命注拟,辞教郑重,恩出格外,感结中心,揆分度义,不敢复事撕捱,黾勉持被,几至数旬矣。忽自昨夕,素患湿痰,猝然壅阏于胸膈之间,呼吸甚促,声音嘶哑,重以容火乘虚上冲,达宵烦懑,不交一睫,对案呕逆,勺飮不下。此臣积岁痼疾,源委不轻,每当冬春之交,如期辄发,必待闭门针焫,屡日调治然后,始得差道者,而症形危恶。今又如此,实无出入轩陛之望,伏乞睿慈,亟赐镌递,俾便调治,公私幸甚。臣于目下事,不欲泯默,敢此附陈焉。赵重明之驳正两儒臣也,于李儁徽则论人先故于伸雪年久之后,已非清朝笃厚之风,而沈墢之文华才识,雅为侪流所推,则今忽加之以阘茸之目者,大是题外,李世铉之许多条列,不成伦脊,李永晖之斥以荒杂,固其宜也。而不待睿批之下,径请罢职者,处事忙遽,有损台体,臣谓持平赵重明、李世铉,掌令李永晖,并罢其职,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须分轻重,赵重明之挟杂之说,不可罢职而止,罢职不叙,李世铉、李永晖,并罢职。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天废奇疾,三载沈痼,虚冒重任,不生不灭,筋力奔走,初非可论,而朝贺常仪,一例废阙,旷职亏分,罪戾日深,方拟积诚祈免。而此际,得伏见持平赵重明书本,其所谓相门私书一段,精神所注,专在于臣。臣于此,不胜駴悚之至,盖瀛选堂圈,即有国之重事也。臣虽无似,既居此职,则自可以与闻末议,而臣病未参坐,故遂乃移书两僚相及时任铨长,列录十馀人,公诵而举之,夫李儁徽之昭雪父冤,世所共知。而且其多读书,质悫有至行,则前后筵臣之曾所称道,而圣教之屡形嘉叹者也。然则臣之公举往复,初非可讳之事,则参圈诸臣之目见与否,非臣之所知也。台臣所以揭出私书二字,以为伤人之资者,其意岂但在于儒臣哉?且臣之当日书荐,不止此一人,而台臣之龂龂操持,独在于此者,又何故也?臣实怪之,至若沈墢之文学赡敏,才具通练,实流辈之所未多得,此亦臣所尝推重者。而缘臣之故,公加丑诋,不亦甚乎?且勿论机务与荐剡,僚席之间,未及面则以书往复之外,无他道焉。故凡于国事,与僚相,书札参商者,非独此一事。而今台臣,只以此一书,谓之私者,良可异也。臣病不能行动,既不可以面论国事,书札往复,亦将自此路阻,今虽虚縻蹲仍,有不可得矣。仍念臣之癃痼实状,自分放废,一退之计,如水注东,而徒以系恋之私,未堪便诀之悲,低佪淟涊,坐妨贤路,臣之迟懦无勇,臣实自愧,而台书又如是困殢,亦为臣宜去之一端矣。伏乞离明,仰禀大朝,镌解臣所带职秩,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此等之言,何足挂念。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喩。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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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朴相冕未肃拜在外。假注书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南桃浦万户金兑柱,智岛万户朴昌汉。

○任玮达曰,明日宗庙展拜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秀衡达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许多守令,谏院,尚未署经,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尹得征,正言金时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尹得征、正言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事违召,无意膺令,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判义禁洪象汉,承批之后,不为行公,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校理南泰会,以身病受由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达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辅德李堣牌不进禁推徽旨,令于任玮曰,当今明日陪从,不可不备员,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以辅德李堣再招不进罢职令旨及兼司书尹得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陪从事紧,并只推,更即牌招。

○以兼司书尹得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当此之时,焉敢若是。事体寒心,只推,待开门牌招。

○传于任玮曰,东宫出宫,弘化门挟门为之。

○传于金致仁曰,以弘化东挟为之矣。思之似于过,使之依此为之,于彼亦过,正门乘辇事,分付侍讲院。

○宋秀衡启曰,明日王世子太庙展拜时,承旨一员,当为陪从,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为之。

○传于金致仁曰,御史明日入来。

○任玮启曰,即者,领议政李天辅,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传授。

○任玮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洪受甸,以身病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曺敬修。

○任玮,以侍讲言启曰,明日王世子宗庙展谒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司书尹得雨,既有特解本职之令。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任玮达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金尚星未肃拜,参判曺命采参议赵载洪,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载洪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只推。

○任玮启曰,吏曹判书金尚星,参判曺命采,参议赵载洪牌不进罢职令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载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只推,更即牌招。且春坊阙员,在京无故之人,尽数差出。

○金致仁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忠清都事沈埜呈状内,触冒风寒,患感忒重,病情非细,决无起动赴任之路,斯速变通处置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甲山府使金永绶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日前落马,受伤甚大,旬月之内,万无运动赴任之望,斯速处置云。实病果如此,则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宗庙展谒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为陪卫,新除授参判,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星牌不进,参判曺命采进,参议赵载洪牌不进,右承旨金致仁进。吏批启曰,判书金尚星,参议赵载洪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甲山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金致仁,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以南泰耆为大司谏,以金元行为掌令,以李星庆、赵曮为持平,以尹东星为正言,以宋文载为副校理,以李基德为弼善,以李昌任为司书,以李徽中为说书,以南泰会为兼文学,以洪启禧为刑曹判书,以李命坤为兵曹参判,以郑光汉为兵曹佐郞,以徐仁修为掌乐佥正,以李铉璧、李匡垕为监察,以郑光震为兼弼善,以朴相冕为注书,以金廷宝为顺陵直长,以柳懋为甲山府使,以徐必修为肃川府使,以沈国贤为抱川县监,以申𣷯为忠清都事。

○兵批,判书洪象汉服制,参判未差,参议柳显章病,参知沈锈入直进,右承旨金致仁进,金丽兴单付同知,黄圭、安益焕、张济尹单付佥知,洪启禧、金尚耉单付司直,李商芝单付司正。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兼司书尹得雨牌不进,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庆尚道封进内,二月令宗庙荐新生鲛雀舌,来到本寺,臣进诣看品,则雀舌七两二钱内,一两二钱,元数中不足,莫重荐新,如是欠缩封进,其于事体,诚极未安。当该道臣,推考警责,该封官仁同府使白尚清,罢职,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道泰手本,则时囚罪人赵世选,累日处冷之馀,猝患黄疸之症,满身浮胀,昼夜苦痛,不省人事,症情危恶,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令京畿观察使沈星镇书。王世子若曰,岳牧掌一路之承宣,责任固重,畿辅为四方之根本,保釐尤难。玆因佥议之允谐,特许重推之庸畀,惟卿,瑚琏美器,冰雪清姿,以耿介刚方之资。而济之以温雅,有瞻敏疏通之识,而守之以端凝,诗礼緖馀,袭家庭德素之训,恬静志守,耻名场纷竞之风,夙蜚英于明庭,遂历敡于迩列,以激扬为志,处台省而侃侃多剀切之言,资启沃之诚,在经幄而赞赞有论思之效,北庭拭玉,殊俗惮简严之威,西邑分符,疲氓诵廉直之化,盖尝居密于喉舌,亦曾佐贰于铨衡,调剂辛甘,左右形迹之全忘,斟量缓急,彼此扶抑之两宜,虽忌嫉或售于中间,而眷注靡替于终始,向膺东藩按臬之重,尤嘉北关救荒之劳,揽辔巡濊貊之邦,贪吏惩而思去位,船粟泛溟渤之海边氓哺而不失时,非威明恺悌则无以澄清,非善虑长策则无以拯济,诸臣多言廉白,合居第一之流,前席屡加奖褒,不啻二三而止,眷玆百里畿甸,实是七路咽喉,捍卫都城,若星辰之拱帝座,敷扬政教,如江汉之被王风,缮园寝而徭役式繁,赋总铚而调支不赡,矧今饥馑之荐叠,以致死亡之相仍,昨年租税之许蠲,亶出大朝恻怛之念,今日酌量之从便,亦系道臣经理之要,须得栉垢爬痒之才,畀以巡察,庶致如伤若保之德,及于凋残,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竭良图,秪服宠命,劳来安集,抚疾苦而恤孤惸,黜陟幽明,惩奸猾而律贪暴,先陵之幸行已迫,必多责应之端,列邑之凋弊滋深,须善设施之策,於戏,有内外轻重之别,岂欲出卿,顾经术政事之材,唯思共理,非盘错岂别利器,卿宜殚心,作屏翰以捍王家,余实宽虑,行且召矣,往其钦哉,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光震制进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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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朴相冕未肃拜在外。假注书宋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庆、赵曮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王世子太庙入斋室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校理南泰会,今日以兼文学,既已肃谢,陪从往来,而谓以由限未尽,不为入直,旋即出去,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副修撰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谏院,许多守令,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亦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星庆、赵曮,大司谏南泰耆,司谏尹得德,正言金时默、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宋秀衡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新除授注书朴相冕,时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启曰,注书朴相冕在外,假注书宋锳,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达曰,新除授弘文馆副校理宋文载,时在京畿永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再违召,无意膺令,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一向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任玮曰,前后射队挟辇并毛具。

○传于金致仁曰,礼判、右参赞、江陵府使李显重、江原前都事及前前都事,使之来待。

○任玮启曰,行副司直赵明履,以编次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任玮启曰,礼曹判书李益炡、右参赞洪凤汉、平安道暗行御史黄仁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待于世子宫差备。

○宋秀衡达曰,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南泰会、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及副修撰郑光震再招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宋秀衡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达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弼善郑光震、兼司书尹得雨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以兵曹言启曰,峨嵯山烽台,乃是北路烽燧之来准者,而每每不得候望,故极以为怪,发遣将校摘奸,则火药、火绳等各样什物,或全无或有頉。其在莫重报警之地,疏废如此,诚甚骇然,当该监官及该邑次知监色,令本道严刑惩砺,地方官,亦难免不善检饬之失,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充备后报本曹,而畿邑各处烽台,亦为摘奸严饬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二十八日巳时,王世子太庙展拜入对时,右副承旨金善行,记事官洪趾海,记事官吴奉源,以次陪从。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以出,翊赞负印前行,伞扇陪卫如常仪。至宣仁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相礼跪赞请少驻,陪从之官乘马,相礼跪赞请进发。至宗庙洞口,相礼跪赞请少驻,陪卫之官下马,相礼跪赞请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降辇所,相礼跪赞请降辇乘与,王世子降辇乘舆。由西门至降舆所,相礼跪赞请降舆,玉世子降舆,相礼前引入次。仗卫停于大门外,相礼跪赞请内严。少顷,相礼跪赞请出次,王世子改具冕服执圭以出,相礼前引由东挟门入就拜位,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相礼引王世子由东阶陞。诣庙内第一室奉审后,次诣各室奉审并如上仪讫,相礼引王世子降自东阶还出。至永宁殿由东门入就拜位,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相礼引王世子陞诣殿内奉审bb后b,一如宗庙奉审之仪讫,相礼前引入次。少顷,又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相礼前引至乘舆所,又至乘辇所,相礼跪赞请乘舆乘辇皆如上仪。善行达曰,邸下庙内出入时,诸臣出入由西门,升降由从阶。而说书李徽中,陪从之际,由东阶陞降,由东挟门出入,此虽缘生疏之致,礼貌所关,不可置之,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乘辇至庙洞口,相礼跪赞请少驻,陪卫之官乘马,相礼跪赞请进发,还宫并如来仪。

○乙亥正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崇文堂。礼判、右参赞、御制编次人、平安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任玮,假注书宋锳,记事官曺敬修,记事官李恒祚,礼曹判书李益炡,右参赞洪凤汉,御制编次人赵明履,平安道暗行御史黄仁俭进伏讫。上谓礼判曰,光陵碑役,何时毕乎?益炡曰,来月望间似毕矣。上曰,若入刻则易矣。上曰,永禧殿酌献礼,当以初十甲寅日为之。以此分付仪曹,元良随驾侍卫仍,谒陵,当以十八日为之,而兼行告安祭,工若不及,当追后下教,亦为分付。元良随驾祗迎置之,侍卫亦仍,道皆由弘化门,一体,分付。出榻教上曰,岁首既已展谒,而今日令元良亦谒。身虽在此,心在閟宫,何以写怀。莫若当法祖宗,国之绵于此,专由于列朝日昃无逸而然也。今日兴怀,欲勉元良,舍无逸而何。且昔年壬辰,御笔大书四字于通明殿中,即所其无逸也。此乃其篇首题也。一倍于心,况其篇,岂不云先知稼穑之艰难乎?令春坊上下番,持无逸豳风篇入对,元良,先读两篇后,上下番,各读两篇,解释其义,莫替今日遥望垂勉之意。噫,正当三之之日,令兼讲豳风,意亦深矣。知此意讲解。出榻教上命注书曰,持初下教出去,分付春坊上下番,使之入侍。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进伏后,上曰,无逸七月篇,进讲东宫。上曰,李显重,已下去乎?凤汉曰,已下去云矣。上曰,注书谁也?宋锳乎?益炡曰,然矣。上曰,此是水路朝天人之子孙乎?玮曰,然矣。其先祖宋锡范,三次朝天矣。上曰,西路守令,今则颇安顿矣。虎行入来,岂不然乎?凤汉曰,彼御史备尝艰难云矣。上曰,然乎?近来人心不好,似多有难堪事矣。顷年李性孝,以御史大败矣。上命编次人诵进无逸篇讫。上曰,善矣。可谓读书人也。予尝百遍,则或诵之,而五十遍,则忘之矣。今闻所诵,忽有觉得矣。上曰,代理后则承旨随元良,而史官,亦随之乎?益炡曰,然矣。上谓洪梓曰,元良,有所令乎?梓曰,别无所令矣。上曰,入宗庙展谒时,乘舆乎?梓曰,步行矣。梓曰,《宋鉴》十四卷,今方垂毕,而十五卷,似当即毕,闻筵中《孟子》兼读之教有文字,而《宋鉴》毕讲后,《纲目》继讲之下教,无文字,未知问于师傅宾客而进讲纲目乎?上曰,予已有下教矣。梓曰,近来进讲,无文义,发难矣。其书筵规式,敢达矣。上曰,怪矣。谁为此讲规?梓曰,即今讲规如此矣。上曰,书算开之乎?梓曰,一次五番式开之矣。上曰,元良三番则能诵,三次五番则大诵矣。梓曰,本来讲规,则有前受音读之之规,而今则只读新受音矣。上曰,此是下令者乎?往问而仍持来,予在春坊时,进讲《纲目》规式。明履曰,闻赵东彬之言,黑石里旧址,在于濬源殿东北二帿场云,而文启周言亦然云。不可直以殿东为言,百数十步四字,亦未详,事关重大,敢禀矣。上曰,以殿东隅数百步改书宜矣。上曰,今番欲昼停丰壤,意盖深矣。予欲立碑,何如?益炡、凤汉曰,立碑好矣。上曰,然则举动前,可以立乎?益炡曰,碑阁则姑徐,而碑则可及矣。上命少退,即还入侍。上亲书丰壤碑文前后面,下益炡,上曰,一本,誊于御制。上谓宋锳曰,汝之父除职矣?行公耶?锳曰,一谢恩命后,即递矣。上曰,其时,似有言者,而其递则得体矣。上曰,兪判府事上箚请休致,而六十五岁,岂可休致乎?上曰,于今暮年,此年展谒光陵。又昼停于丰壤,一倍此心,圣祖旧阙遗址,岂无表识。亲书以下,令畿营往复礼曹,即为举行,石材,以营建厅馀石刻竖。出榻教上曰,宁嫔复入圣后同年,而追惟年甲,一倍怆心,昨年,即其年,而今年辇过回道,当为入临,其于军兵,临时当下教。而回驾后,遣内侍致祭,金贵人墓亦在道傍,回驾后,亦为遣内侍致祭。出榻教上命书宁嫔墓,金贵人墓致祭祭文。益炡启曰,丰壤旧阙遗址立碑事,令畿营,往复礼曹举行事,既承下教矣。基址看审及立碑之时,礼堂畿伯,不可不下往,而相距不过朝往夕还之地,依他例,除下直,只草记,简便往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碑石前后面记,皆以御笔书下入,刻印出后进献件,以几件妆䌙以入乎?上曰,亦依永兴碑例,大殿二件,东宫一件妆䌙以进,可也。出举条明履启曰,臣方待罪同成均,有所达矣。儒生之限年停举,自本馆直为解罚,曾有定夺,而但一年以十二月为限乎?虽未满月数,而岁换则以限满论之乎?此当一番禀定矣。上曰,岂拘其月。荡涤,可也。出举条上曰,元孙,以其父展谒,为起居方来,而其气像貌样,非四岁儿也。顷者元良,出示元孙于宫官,予责之。而今日则出示诸臣,何妨耶?命内侍抱元孙来,元孙来拜侍坐。上命读书,元孙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十字。上指凤汉曰,此谁也?元孙对曰,外祖也。上命元孙书字,元孙书父母二字。上曰,汝授欲授之人,元孙指点益炡而授之。凤汉曰,元孙之赐手书于首班之人,其意可贵矣。上曰,今日出示元孙,予非夸也。此亦为国之意也。其气倍元良矣。凤汉曰,东宫有兴气矣。上曰,元孙气质如此,善为培养,则幸矣。辅养官得人矣。凤汉曰,戊申以后,思之澟然。而今日则受禄于天者,以殿下奉天奉祖宗,爱民之心,得有此庆也。伏愿更勉上奉下受之道焉。春坊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还为进伏后,梓曰,讲规何以禀定乎?上曰,《纲目》以四五张为之,前受音新受音及文义,尽为之,无使废阙。上曰,予顷言之,而头发又生,予心则憎矣。玮曰,故判尹李宜晩,亦然,此乃寿德也。益炡曰,桧原君,亦如此,故其父咸平君,以此妄发矣。上曰,予近来梦见桧原君,欲致祭而忘之矣。上曰,顷年穆陵王孙,只有桧原,而老宗丹心,予知熟矣。顷者入梦,一倍兴怀,特为遣礼官致祭。出榻教上命书桧原君致祭祭文,上曰,南泰耆可用人,而久沈滞矣。其从事官则已为嘉善,而尚未陞,予欲言之而未果矣。南泰赫,非予则岂为堂上乎?予曾见之,祗迎于柴扉门外矣。上谓凤汉曰,顷者赵荣顺处分,卿闻知乎?南泰会之所陈白者,诚是矣。伸救赵荣顺,以为乃祖殉国,而荣顺,生于海岛云,其情可矜,而言实公也。予非为荣顺,而有此教也,其所见正,故如是耳。上曰,北之名,何以始乎?可谓青出于蓝也。凤汉曰,本有大小之名,而小北则立异于大故,本来扶伦立纲之人,清名至今犹存矣。上曰,然故可嘉而可贵矣。上命海蓬君入侍,进前伏之。上,执手,多有感怆之教。仍命曰,飮酒乎?对曰,飮之矣。上曰,当飮一壶矣。上曰,李显重,以详定为横敛,而非旧法云,然乎?凤汉曰,此古来之法,岂是新法乎?明履曰,臣以此,互相诘言于尹得和及右参赞,而臣则以防结役为宜,则尹得和及右参赞,以防参役为宜。今则以详定为定,而其实惠之归于民,一也。李显重之言则过矣。礼判、右参赞、编次人、海蓬君、春坊上下番,先为退出后,上命御史进前曰,关西守令治否,何如?仁俭曰,近来守令,别无大善治大不法,盖是监司操踪,故颇操心矣。上命读书启,至监司褒启。上曰,此褒无乃过乎?仁俭曰,不动声色,而兼清白矣。上曰,然则可谓贵矣。仁俭曰,今监司出参升二千馀同,北十部军兵,皆给战服而一新矣。上曰,前监司则果无为之者乎?仁俭曰,岂可人人尽为之乎?此监司则不用,故能为之矣。上曰,有别备乎?仁俭曰,别备则监司以为此规,有若宋之节度镇衍馀者然,决不可为之云矣。上击节曰,是矣。读至江界。上曰,赵东济事果然乎?仁俭曰,江界之民,皆曰,仇雠云矣。参及貂鼠,皆以廉价抑买,其他不法之事无数,而既已论罪,故不为书启矣。上曰,郑基安之为人,可也,而年多矣。仁俭曰,为人,从容且能文,而东济事发之后,则不无善治之事,而以军官之不善得,至有赂物之公行,其善事参之说,名甚不好,痛加严禁宜矣。上曰,既曰善事,则将至滥捧也。读至渭原,上曰,然乎,仁俭曰,其治邑,果精明矣。读至铁山,上曰,李樀,为人非常。而亦为此也。然其五百石私贩,亦少也。读至郭山,上曰,李昌明为人,精明矣。读至宣川,上曰,宋昌明,年虽多,而为人则非常矣。仁俭曰,一盐一鱼,皆从均役节目而为之矣。读至江东,上曰,李明焕,善治也。仁俭曰,十月已封仓,而为官猛矣。读至兵使申旼,上曰,骇然矣。仁俭曰,平安道风俗,善为逃亡矣。纪律骇然,故臣治罪首将校矣。读至龙川,上曰,吕攀,过甚矣。仁俭曰,有口者皆言大贼,而或言十万两持去云,此则甚嫉之言,而以此见之,大体贪虐不法矣。上曰,然则甚者吕攀,而为阿大夫之次乎?仁俭曰,然矣。上曰,吕攀非矣,予别为别军职,而自龙川为甲山,仍为黄海水使,则渠何敢负予乎?仁俭曰,栍邑则江界铁山,而江界则纪律所关,不可不严惩。铁山则军饷贩利,自有国法。吕攀则虽栍外邑,而尤甚者也。上曰,吕攀之为人然也。郑基安则见欺也。上曰,顷闻绣衣多生梗云矣,不多矣。上命注书曰,右参赞、编次人,若未出则使之入侍,春坊上下番,亦为入侍。右参赞洪凤汉,编次人赵明履,春坊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进伏后,上谓御史曰,人才得来乎?仁俭曰,江边出身者五人,而可合于守门将部将之才。而其中朴益瑞,即东枢之从曾孙也,而今年十八,能远射六两百四十馀步,若成就则好矣。上曰,朴东枢从曾孙得来,此则予当用之。顾谓凤汉曰,付料摠戎厅军官,来则予当见之。仁俭曰,定州牧使韩德弼,为言前掌令赵昌来可用人云,而此是侍从,故不敢别单。其外江界文官金器鼎、金振亿,曾为县监察访,而此亦可用人。金润国,亦可用人,桂德海能文者,而以顺陵直长,在任在丧矣。上曰,赵昌来曾与北道人,共为通清者,而金润国则曾为守令在乎?仁俭曰,然矣。上命读别单,读至义州,上曰,何为而然乎?仁俭曰,南泰耆,专力于筑白马山城,故军器则未暇修治,而时府尹金尚喆,今方修补矣。湾尹金尚喆,谓臣曰,徐宗顺之言,未可信。而其言以为,皇帝出来沈阳,则每每望见长白山祭之,而犹不如往其处祭之,故明年则将遣官祭之,而将借路于我国而往来云,此委折,欲为陈白,故臣敢达矣。上曰,宗顺者,本来阴谲无状人也。将欲为此而求食,故然矣。上命读参弊书启。上曰,户曹参二十五斤除之,此为江界民之实惠乎?仁俭曰,赵东济事无据,立抹,立于枰星而捧参矣。上曰,赵东济,烹之可也。上曰,赵东济,勘律而定配乎?仁俭曰,然矣。而此处分后,座首亦刑推,江界民,莫不为快矣。仁俭曰,兵营军器摘奸,则曺允成所备火药,最猛烈,金潝所备则不猛,赵东夏所备漆弓二百张,最好,元弼揆所备鸟铳一百柄。其中皆有碍,铁丸或横出,此则皆弃之宜矣。上曰,顷者宋锳之父,只为肃拜,而不为行公云,事体是矣。凤汉曰,臣则以为非也。君赐之爵,何可径递乎?上谓洪梓曰,汝俄者书筵,进讲无逸及豳风,而陈文义乎?梓曰,皆条陈矣。上曰,今览御史书启,虽无大善治大不法,不法之中,龙川前府使吕攀,最重。噫,此人拣用若何。而身为字牧,上负君下吮民,此不严绳,何以惩他?令该府从重勘处。铁山前府使李樀,料贩军饷,若是伙然,勿论公私之用,若不严惩,其弊胜言。令该府,一体严处,兵使申旼,虽非大过,纪律不严可知。从重推考,观缄辞而处之,义州前府尹南泰耆,安州前牧使李永晖,郭山前郡守林世茂,军器执頉尤甚,并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上命兼史曺敬修曰,守令有窠,斋郞有窠,问于该曹以来。敬修还奏曰,仁同府使,斋郞二窠有阙云矣。上曰,今览御史书启,当初江界,置之栍邑,意盖深矣。而以书启推之,若不严饬,则边民,何以支堪?令备局分付道臣,若或有犯,守令,状闻严处,裨将乡色,随现重绳,而时任府使郑基安,代东济之后,不能检束,贻弊边民,此不严惩,何有纪纲?令该府处之。其代,申饬铨曹另择,而若或不法,当该政官,非徒用荐主律,以此亦为严饬。出榻教上曰,今番御史封书中,江边试才,访问人才,意盖为边地,书启中理山业武金世澈,边五中,闲良金南杓,贯四中,并直赴殿试。其馀,令帅臣分等,即为施赏后状闻,义州闲良朴益瑞,即戊申继援将东枢从曾孙,年才十八能远射,令军门为先即为调用,上来后以奏,定州文臣赵昌来,顷者特教,西北人调用也。一经台职,老于本乡,岂王者绥远人之道乎?令该曹即为录用,前五卫将金润国,因大臣所请,一付五卫将,递去后,不复甄用,此岂王者用人之道乎?令该曹守令待窠,亦即备拟,前直长桂德海,亦令该曹待窠调用。出榻教上曰,御史黄仁俭书启中,处分者已处分,下教者已下教,其馀,令备局该曹,申目禀处,出榻教上曰,前参奉宋良弼,顷者录用之命,非徒为人,思其先也,乃尊周也。今闻属耳去职云,处义则有意,予则曰过,亦岂录用之意哉?斋郞有窠,令该曹,即为录用。出榻教上曰,顷者四宫及内司,负债市人者,令户曹给价者,乃即问后为市民之意,而其后贡市人弊厘正时,若有先上之事,则当该句管中官,严处事下教。若复有此弊,则宜信饬教,而四宫内司,希觊一时之幸过,或欲草记,或欲手本,其涉无据,宁负债于他,焉敢负债于市民?其若不悛此习,非徒勿施,当该中官,当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以此令备局严饬,或教或否,古亦有之,则今过几十年之后度支荡然之时,敢欲请得,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上曰,过三日不谢,自有推考,庶官,若过三十日,草记解职,例也。而内司官员,其虽微也,东班职也而除授几朔,当不谢恩,而本司亦无草记,此亦纪纲攸在,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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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玮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仕直朴相冕式暇。事变假注书金再郁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谷城县监李显益。

○韩师得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及日食斋戒,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庆、赵曮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守令署经,谏院,尚未为之,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师得达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致仁,持平赵曮、李星庆,司谏尹得征,正言金时默、尹东星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达曰,注书朴相冕,自乡上来云,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南泰会、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达曰,户曹判书李喆辅,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韩师得曰,礼判及编次人,使之入来,畿伯亦为来待。

○传于任玮曰,黄海监司,同为入侍。

○金善行启曰,礼曹判书李益炡,编次人赵明履,京畿监司沈星镇,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金善行,以议政府司录,以左右相意达曰,本府,每于岁首,例荐观察使、节度使可合之人,而领议政李天辅方在外,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任玮,以户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左参赞赵荣国上书。伏以臣于日前,见差社稷春享献官,才受誓戒。而忽自昨夕,感寒忒重,便觉浑身洒淅,头疼如碎,肌热如烘,烦瞀昏垫,殆不省人事,而宿患关格之症。又从以乘虚暴发,肚腹刺痛,块气冲肆,几至闷塞欲绝,宛转狂叫,求死不得。盖臣此症,自是三十年沈痼之疾,而若当冬春交换之时,则如期辄发,必经一场危域,时日之间,无望差复,以此床箦,昏缀之喘,断无自力骏奔之势。玆不得不略控疾痛之号,仰渎崇严之听,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赐变通,俾无临时窘急之患,千万幸甚。臣之目下症状,十分危苦,治书吁急,屡呈喉院,而为一承宣之所沮却,终不得入彻。噫,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不少相谅,若是费力阻搪,抑何意也。此莫非臣言行无素,不能见信于同朝之致,尚谁尤哉?亦乞递臣职名,以靖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焉。

○判中枢府事兪拓基上疏。伏以臣,憃愚钝劣,固不足以需世,而猥蒙累朝恩渥,冥升至此,蔑效涓埃,徒糜稍廪,每一循省,惶愧靡容。臣今年益衰而病益深,饬巾视荫,去死无几,区区肝膈之恳,若不获遂,则诚恐一朝塡沟壑,抱恨无穷,敢此沥血仰渎,以冀圣明之矜许焉。臣闻隋人韦世康。有言曰,禄岂须多,防满则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辞,宋臣欧阳修告其君曰,前古为人臣者,不待伏于床第然后称疾,不必废其肢体然后辞官。但其心志已衰,筋力难强,则义当知止,臣每看书至此,未尝不三复,有味乎?其言之也。臣本禀赋虚薄,受伤水土,疾病缠绵,重以年来丧惨荐酷,神气日瘁,视听日衰,齿落过半,咯血不止,手脚瘫痪,运用艰涩,奄奄如笃老之人,此固圣鉴之所俯烛,知旧之所共愍者,而身伏田野,名系朝籍,寤寐食息,未敢一刻自安,窃稽古人,年不至而谢事者甚多。当时以为至荣,后世传作美谈,如宋之李孝基、吕诲,不及六十,范镇、王彦辅、欧阳修仅逾六十而俱得致仕。今臣大马之齿,六十有五,视李吕则殆过十年,而此范、欧三人,亦无不及。况其痼疾喘喘,衰朽澟澟,又未必昔人之皆如臣焉。则臣之宜休,尤可知也。且圣人制礼,四十强而仕,五十服官政,七十致事,以此揆之,人臣之仕于朝,自四十至于七十,以其间三十年为限者,设教垂训,意义有在,而计臣出身,恰为四十二岁,视圣训三十年之限,又已过一纪,则臣之齿,距七十虽不满四五岁,以此方彼,亦足相当而有馀矣。壬申冬赐对时,臣仰陈此意,伏想圣聪,亦必记有之矣。臣于其后,拟更申吁,寸心耿结,而丧病悲忧,未能得间,往岁药院之除,入朝属耳。旋即迸退,昨夏出疆之命,义在往役,不遑及他,泯默至今,如物噎喉,迩来臣之贱疾,逐月增加,诸般症形,渐就难医。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吁号于宸严之下,倘蒙圣明,曲轸驱使之久,俯垂帷盖之恩,特许臣以致仕二字,窃侈暮景,则臣谨当生而歌咏圣泽,死而衔结泉涂,伏望圣慈,天地父母,哀怜而矜允,千万至幸。臣无任云云。批答见筵说

○平安监司李台重上书。伏以臣,以三宜去之身,加之以疾病困笃,有生行死归之虑,一日蹲冒,公私受害,不一其端,不得不历数仰陈,冀被离照之毕烛,及奉徽旨,不惟不准所请,乃反谕之以过辞,勉之以察职。臣于是,愕然失图,惶惑抑塞,实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既感大朝非常之眷,失其所守,冒昧出脚,则去就廉隅,言之䩄颜,不须𫌨缕,而若其畸命之累物,短算之耗蓄,不但自知甚明,见者闻者,无不骇传,前书呼吁,便是首实。而犹且未蒙镌罢,微臣自处之义,固不足言,朝家综核之政恐不当如是也。噫,臣早废晩进,自多龃龉受任以来,旧例应行之状,率多被人前却,新弊方生之忧,不能尽意覆难。臣虽苟度善忍,其于缺西土之望,骇边民之情,何哉?早晩偾职之辜,臣固甘心不辞,而目下病状,转益癃痼,时月支吾,万无其望。玆敢略备实状,更烦陈闻,惟邸下,哀怜而速赐处分焉。臣少甚孱脆,中年以后,备受南北风土之伤,痰湿流注,无处不到,外虽肥旺,内实虚损,每当寒暖交节之时,辄经危域,而惟其跧伏丘壑之故,别无费虑劳神之事,随便调将,幸以得甦矣。一自猥叨重寄,且值凶岁,文状去来,无非平昔所不经之事,他人之谈笑酬应者,臣乃尽心力而仅得要领,如是经年,衰耗之精神,残败无馀。本病,乘时益剧,向者轮感,不是重症,而弥亘旬朔,渐致委顿,见今沈淹床席,全废眠食,少试温补,火热上升,稍欲攻下,元气低陷,医人,不敢复以某方为命。顾此症形,宁有复起为人之理,野外逋踪,未御职名,羁死关外,则将不免为千古不瞑之恨。窃自悲伤者,惟在于此,而此亦私分内事,亦何敢多言。最所闷惧者,赈事方张,民状邑牒,日日塡委,一题之失,便关许多饥民之命,而一向废置,怨讟四起,至以朝廷之不即处置为怪,病中闻此,其何能晷刻自便。忧愧之极,实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也。朝臣之图解职名者,以病为辞,固是例套,而断断此心,非出假饰,铜龙虽远,庶可鉴谅。伏乞俯察民事之急,亟赐镌递,母旷重务焉。伏枕昏呓,不成伦脊,臣尤死罪,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右尹朴弼正上书。伏以臣,以先朝旧物,荷大朝不遗之盛眷,病痼而不知休,年至而不知退,夙夜奔忙,自招闻锺之讥久矣。顷上辞单,冀蒙恩递,而三度加由之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如臣衰朽者,何以得此于离明之下也。以首顿地,感惶交中,即构短章,略暴难冒之义,而见阻喉司,区区血恳,无路仰暴,若负大何,一倍悚蹙,适值大朝动驾之日,不得不黾勉出仕,而中心愧恧,当复如何?噫,词讼剧地,众谤所萃,则臣每以任怨奉公,为图报万一之计矣。不意迺者,持平赵重明,猝然陈书,至以轻佻老昏贿赂等语,肆气盛论,不少顾藉。噫嘻,其亦太甚矣。凡论人者年少气锐者,谓之轻佻,年深气摧者,谓之老昏,职在词讼者,谓之赂行,此实言者之例谈。臣不欲呶呶多辩,以益其疲恼,而臣冒据词讼以后,每以为误决大讼,则必受殃咎,堂郞相对,申申规勉者,惟此而已。间或有昧于讼理,固滞不通者,则赴衙而面饬之,奸吏之受赂而弄法者,治罪而除名焉。臣若自欺而欺人,则其于鬼诛而神殛,何哉?臣与重明,曾不识面,书中所陈,未知从何得闻耶?此必有媢嫉臣者,密地绸缪而然矣。人心世道之危险,此焉可知。而其避辞中,只举老昏二字,抑何心哉?当初受嗾诬人之状,尤不可掩也。臣本疏迂,年逾七耋,则老昏之讥,臣亦自知,不必尤人,而白首残年,得此不近似之题目于草莱之一台官,臣身之谬辱,无复馀地,尚复何言?特以睿鉴照烛,不惟不从,乃以其涉过为教,臣奉读再三,不觉感泪之被面也。然既有台言,则官职去就,非所可论,敢此疾声号吁于崇听之下。伏乞睿慈,俯谅臣臲卼之情,亟削臣职名,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此等之言,何必挂念。卿其勿辞,察职。

○说书李徽中上书。伏以臣特一畸危臲卼之踪耳。通籍之初,积困人言,荷大朝不世之恩,前后异数,皆出格外。其所洞烛而曲全之者,有若日月之私照,雨露之偏下者然,臣常感激弭中,涕泪为命,涓埃欲报,虀粉犹轻。而饱阅崎岖,世昧益酸,中经草土,万念都灰,区区微分,祗欲敛身而自靖,上不累清朝,下以厌人心,持此以报明时而已。不自意拔臣于屏迹之中,责臣以劝讲之任,是岂臣梦寐之所尝到也。况此时此任,何等紧要。今世人才,何患不足。而如臣无似者,亦复为之耶?言其为人,则不肖无状,遭罹横逆,论其文学则剽窃程文,幸占科第,顾奚取于臣,而使玷一时之清选也哉?昨因太庙动驾,召牌俨临,而以此情势,承膺无路,略控短章,见阻喉院,怵分畏义,冒出副急,而因仍蹲据,断无是理。伏乞离明,俯垂矜怜,亟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司直徐宗伋上书。伏以臣以御牒及《璿源录》奉安事,今方辞陛出去,全罗道赤裳山城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温阳地,距所经大路,不过一息,而解冻以后,茔域圮夷,莎草枯伤,窃拟趁今冷节修治。玆不避猥逾,敢为之控吁,恳乞睿慈,曲垂矜察,俾于归路,历入省视,以伸人子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历省焉。

○令黄海监司金阳泽书。大司成知制教徐命臣制进,王世子若曰,召伯南国之旬宣,后有谁继者,韦丹西州之观察,今以卿属之,玆辍喉舌之要,庸责屏翰之重。惟卿,兰庭秀干,莲榜魁标,东方大儒之仍孙,经术源远,先朝旧臣之遗胤,名节世传,大泽龙亡,悲典刑之已邈,明庭凤翥,喜风献之犹存,论其地阀则同朝无前。察其言行则故家有后,辞别觐于唱第之日,天褒尚温,贡昌言于登瀛之初,岭补匪怒,文院三品之提举,夫岂人人,胄筵屡度之匡规,余所眷眷,前后封缴之惟允,朝论咸推,大小课试之必公,世美克济,论思长之力逊,可想清要之不居,厘正使之任专,曷若抚绥之为重,眷彼黄海一域,即我青丘重藩,东北复岭之连三关,萑符之警所当虑,西南大海之通两越,荒唐之报诚可虞,饥荒频仍,欲济活则无术,徭役交叠,欲均节而难平,惟玆卄三州分忧,系乎方伯,要得二千石共理,畀之何人,上方恢器使之明,卿实当根盘之会,玆授卿以守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承圣朝简寄之眷,克殚平日抱负之才,公廉,是卿之家风,立标准而沮劝,儒雅即卿之世德,奉尺度而设施,一路仁声,展来云府之熟手,方春惠气,嘘入海户之愁眉,轸桑土绸缪之谟,戎政克诘,莅石潭弦歌之地,文化可兴,责勉自别于常规,裁禀悉许以旧典,於戏,芙蓉堂公退之暇,思古人先忧之言,蓬莱殿梦回之时,念前席俯饬之谕,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正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崇文堂。礼判、编次人、畿伯、营建堂上、黄海监司同为入侍时。行礼曹判书李益炡,行副司直赵明履,京畿监司沈星镇,营建堂上元景淳,黄海监司金阳泽,右副承旨金善行,记事官洪趾海、曺敬修、李恒祚以次进伏。上曰,营建厅事,先达之。景淳曰,陵所立碑,例以左边,至于厚陵则地形密窄,无以排置。守仆房所在处,乃其吉方,形势极为便好。而直请移建,事体重大,日前看审时别单,以登对时禀定为请矣。上曰,守仆房,姑不倾圮耶?景淳曰,倾圮忒甚,若过今夏,则如至颓倒矣。益炡曰,臣亦尝奉审,而倾圮已久,势将从近修改矣。上曰,然则其将修改,退占数间后,营建碑阁,可也。上曰,水剌间,与守仆房,例为左右相对,而厚陵则参差斜对云,可欠,水剌间则不至倾圮耶?景淳曰,不至如守仆房之为急,而亦颇倾圮矣。上曰,并与水剌间而一体修补,使之左右相对,可也。出举条景淳曰,王后诞生年未考处,间三字以写事,顷者定夺,而刑曹判书洪启禧,以书写官,今方书之。而以为间二字或八字,则可也。至于间二字则无义云,金领府事之意,亦然矣。上曰,然则间二字,可也。上曰,营建厅,有馀石乎?景淳曰,果有之。故将用之于丰坏矣。上曰,永丰碑,将加檐乎?益炡曰,然矣。上曰,然则丰壤碑,亦加檐好矣。益炡曰,碑阁材木,自畿营办出,不但有弊于民。且日子甚急,诚可闷矣。星镇曰,碑阁造成材木,自外邑,猝难及期措备,营建厅,所得置材木中,为先推移用之然后,可无未及之患矣。景淳曰,营建厅,既已劈炼以置之材木,不可轻许,而以事体言之,陵寝之役至重,畿伯,先为推移之言,诚非矣。闻均厅,多有材木云,何难取用。必欲敢用营建厅所得置之材木乎?上曰,然则均厅材木,诚好矣。为先取用后,自畿营磨炼代给,可也。抄出举条星镇曰,碑石及碑阁材木,既以京中所在者取用,则不可以领民输运,使各军门车子及汉城府车子输运后,自臣营,当磨炼给价,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丰壤碑役,使杨州牧使安宗奎监董也。此人,足可为之矣。命书传教曰,今年丰壤竖石,事非偶然,陵碑役方张之时,何足兼用于民。令备局,划给储置,凡诸等事,切勿用民,以此用之事,分付畿营。益炡曰,丰壤碑石,既以营建厅所馀之石用之,则炼磨刻役,当以在京匠人,使役工役之价,自畿营上下,则可以趁速可毕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出举条益炡曰,丹青所用及铁物瓦子等物,亦自京司推移以给然后,可无未及之患,而亦可以少除畿邑之弊矣。此则不可不自京司,进排以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永柔卧龙祠,岳武穆、文信国追配碑文,以行司直南有容撰进事,曾已定夺,而即接平安监司李台重移文,则碑石琢磨,备待已久,而碑文之尚不下来,来即举行云,碑文,斯速撰书之意,令政院,别为申饬。而碑石,只有一坐云,依前禀定,岳武穆、文信国追配之意,合辞撰书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星镇曰,当此春穷,有此幸行,自前经宿陵幸,则驿卒所供米太,有自赈厅划给之规,故才报备局,而臣适入侍,故仰达矣。上曰,光陵幸行时,果有前例乎?星镇曰,齐、厚陵则有前例,而光陵则无之矣。上曰,既无本陵前例,则不可许矣。星镇曰,拔钱,自兵曹,例为上下而十二月正月两朔,尚今不给,盖于闰月先给,故不为上下云,申饬书给,何如?善行曰,臣经均厅郞矣。当初磨炼时,闰月则初无给代之规矣。明履曰,守令月廪,亦无闰朔磨炼之事,故均厅,亦依此例,不为给代矣。上曰,虽令禀处,均厅,必陈达勿施矣。景镇gg星镇g曰,臣交龟时见之,则广州府尹时兵符尚存,问其故,则以为,前监司李𪻶,以此状闻,兵曹回启,有自政院烧火之命,而未及举行,依前教送政院烧火,未知何如。上曰,尚在甚怪矣。依为之。出举条上笑曰,畿伯所陈请者三事,而只成得烧兵符一事矣。上曰命阳泽进前曰,有可达之事乎?阳泽曰,臣初膺重寄,恐难堪承,而敢不殚竭以报乎?民事道弊,虽或有一二所闻,岂可径先仰达乎?下去后当状闻矣。上曰,拜卿此职,意有所在矣。尽心为之,今方设赈耶?阳泽曰,不至设赈矣。臣于此职,万不近似,而圣教至此,不胜感悚矣。臣闻道内弊端,荒唐船一节,甚可闷云矣。上曰,昨年以后,彼人,必少有止息矣。善行曰,此乃彼人命脉所关,既不能以一罪论断,则岂有不来之理乎?此弊则无可奈何矣。阳泽曰,今闻水使作窠云,阃任差出,非臣所敢请,而此专在于水使,各别择送则好矣。上曰,然矣。上命益炡、星镇、景淳、阳泽先退。命明履进前,改抹丰壤碑记数字。上曰,金文行之子,其年几何?善行曰,二十四云矣。上曰,昨闻礼判之言,而其禀受,何如?善行曰,禀受颇刚,而以独子之故,一家视以澟然矣。上曰,宁嫔墓,自丰壤为左边乎?善行曰,左边而似为东南向矣。上曰,承旨之年几何?善行曰,四十矣。上曰,比金文行,似有刚气矣。与承旨为几寸乎?善行曰,为十四寸矣。上曰,益谦,何如?善行曰,能文,故士大夫多与之同接矣。上曰,此注书何榜乎?趾海曰,壬申榜也。上曰,为小科而荫官者谁也?善行曰,洪述海也。上曰,其人即营建厅郞厅,而外托者耶?洪景海则颇异乎?善行曰,然矣。上命书叙补《自省编》论宋孝宗语,仍下教曰,天颜温粹,酬酢如响者,是朱书耶?尊周二字,似不可出于朝报矣。上命读判府事兪拓基上疏后,命书批答曰,金领府事年迫八十,而为休致之请,固不足怪。而予有下教者,故不得复请矣。兪判府事,以六十五而有此请者,心有所慨然,而亦觉其快矣。予欲略谕,而承旨必不书之,故不为之,而兴慨二字,亦可以喩予意矣。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览卿章,心自歉然,心切兴慨,欲谕而默者三,虽不尽谕,卿必谅矣。安心勿复此请,以便我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上曰,江原道详定事,于心,甚不安矣。明履曰,有司之臣,似不许之矣。明履曰,臣以儒生停举事,顷者陈达矣。臣方带同成均,而与大司成相议矣。上曰,即今国子长谁耶?明履曰,徐命臣矣。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可旷官,而一司既署经云,一司除署经,令吏曹,申饬下送。又命书传教曰,昨年之后,黄海水使,尤宜另择,水使有阙代,令该曹开政日择拟。善行曰,非臣所关,而惶恐敢达矣。今闻结草,八道皆捧之云,而以十束为一结之捧,一束之入,殆近十束,以此之故,民不能堪。而骚屑之出,亦由此矣。上曰,此事可怪矣。何人所为乎?善行曰,似闻兵判为之云矣。上曰,儒臣南泰会,何以出去耶?善行曰,数昨陈书,以调理下批,故出去矣。上曰,玉堂违牌者,几人耶?善行曰,郑光震、兪汉萧、洪名汉也。上曰,新录,一番尽为之牌招,先使四五人出仕,则其馀,自当行公矣。善行曰,如此则沈墢、李儁徽外,安敢不为行公乎?上曰,沈、李何故也。善行曰,被弹于赵重明,而其后李永晖、李世铉、南泰会,皆以此事上书。而右相,亦为陈箚矣。上曰,皆入之。命读四书一箚讫,上曰,成箕柱之以乱前结婚云者,诚苟艰矣。与成范锡成天柱,为几许寸耶?善行曰,不知其几许寸矣。上曰,箕柱与之共居耶?善行曰,不知矣。若以忠厚之道言之,置之何妨。而台言,诚无怪矣。上曰,李世铉,不但不知事体,无义莫甚,无足可言也。李永晖之书,则是矣,是矣。而元良下批前,有书非矣。南泰会之书,亦是矣。出于调剂也。赵重明、李世铉,则载之一驮而不倾矣。沈墢,则非攀缘趋附之人也。李儁徽,则因其子,而言其父之事,甚矣。亦迫切矣。槐院事,台臣,可以请汰,而请调用则滥矣。金润事,此人,似不贪滥,而曾被李河述弹驳矣。帅臣,既不得陈书,而庙堂,不许于辞状,则似难处矣。善行曰,再遭台言,似必递矣。上曰,以不成伦脊为言者,何人之书乎?善行曰,此乃南泰会之书而颇精矣。上曰,予命代理后疏章,一不见之,故致有如此纷挐矣。善行曰,近来疏章,一不亲览,殿下亦安得尽察其情伪乎?上命书传教曰,噫,予已衰耗,元良亦不炼习,而今之世道,一何若此,今因下问,乃知有赵重明、李世铉。而又知有李永晖、南泰会,而右相,亦有陈箚之事,故并命取来令读,此何景像,其涉骇也。噫,三十年苦心,身虽衰,心不衰,则彼重明,抑何心肠,眼无其君,专意护党,与宗傅、荣顺,身虽三,心则一也。况上书元良,语何敢若是耶?元良下答,虽知无据之状,以顷者宗傅、荣顺处分之意,其何宽乎?重明乎?荣顺所谓相门私人。初则曰,此亦倾轧领相之一端矣。右相既不行公,列录书示于僚席及冡宰,势固然也。非私荐也。其亦公举,而今重明,抑何心?许多诸人中,招举沈、李两人,捏合于荣顺相门私人之目。荣顺,设或有意于此二人。重明,既不师受于荣顺,则何以知此而捏合乎?以此推之,荣顺即重明也,重明即荣顺也。可谓姓同而名异也。不知君父,焉敢若此陋矣。李世铉,其事体寒心,语涉荒杂,前掌令李永晖条列详备,予今不谕。而噫,世道虽日下,朝鲜,即列朝之朝鲜也。此等鄙琐之辈,岂可贻羞于台阁惜乎?李永晖条列诚是,所论得体,何不量乎?先后乎?此南泰会请,是也。而儒臣为人,予已知之。今者陈章,意则美矣。其不读于孔圣举直措枉之训乎?于李永晖则可谓公斥,于重明于世铉,何者直?何者枉乎?一章三举,无乃太固便乎?元良处分,其亦歇也。而李世铉、李永晖,其若同律,亦岂曰举直措枉?予益衰矣。此等鄙态,不足挂诸心,而既览而不惩,三十年苦心今将焉在?渠虽无据,言可用者,亦不可置。赵重明,施以告身之律,李世铉,施以刊名之律,赵重明所请中至于朴弼正事,可谓外似其公,软地插木,而其请则是矣。为京兆之道,其何靳之?递差。李世铉所请中赵东观,事果若此,贻羞殿中之职,不然,不可置之于暗黮。令该府严查,果若是,则从重勘处。噫,掌通申饬,意在禁淆杂,而若世铉辈,其能为持正通,顷者以此,已为下教。而官方淆杂,一至于此乎?此有甚于掌通矣。另饬铨曹。上曰,南泰会,将以此又违牌,而薇垣长,南泰耆解职而禁推,一则违牌,一则解职,必自以为幸矣。上又曰,赵重明,若召见,则可得其私人,而今在外云,可恨矣。善行曰,虽召见,臣则不知其与赵荣顺相亲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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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师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玮。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来。注书洪趾海朴相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再郁出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宣祖大王忌辰斋戒。

○金善行达曰,刑曹判书洪启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金善行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庆、赵曮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师得达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大司谏南泰耆,以义州前府尹时事,有令该曹处之之命,递差令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校理南泰会、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师得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达曰,校理南泰会、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南泰会、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汉,副修撰兪汉萧、郑光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致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旼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户曹判书李喆辅书曰,伏以臣,引义丐免,今已月三易,岁又改矣。坐犯违傲,亦既三十有六牌矣。候仪陪班之阙礼者屡矣。宾对筹坐之废职者久矣。分义扫尽,罪戾层积,而鞶带未褫,𫓧钺尚逭,夙宵悚惕,寝食殆废,日昨所被大朝饬教,乃更郑重,优渥,迥出常格,有非负衅如臣,所当得者,震越感激,分所不堪,竭蹶承膺,义固当然。而犹且迷不知变,一味违逋,不敢为进一步之计者,诚以匹夫之谅,不可回也。四维之防,不可坏也。饕荣冒禄,非所以靖私义也。忍诟耐弹,非所以敬君职也。藉恩数而放倒廉隅,心所窃耻,而怵威命,逾越艮限,罪又滋大故也。噫,人不能忘,臣政坐臣不能忘官耳。使臣而早自敛退,以避贤路,则尚安有危辱之来哉?从前冒没,悔之无及,及今引去,质之在心,虽被慢命之诛,万无转身之望,而朝家不谅臣情踪,喉司但责臣事体,迫隘闷塞,莫省攸出,臣实自愧即忱诚之无索gg素g,而亦不能无憾于日月之遗照也。顾此职任之紧重,非比闲司漫局,有不容一日虚縻,目下时急文。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