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古今谭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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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犹曰:妖祥无定名也;如有定,则人力无如何矣。屈轶指佞,獬豸触奸,物之上瑞也。然以指佞触奸之事,而徒责之一草一兽,安用人为?且圣世无奸佞,又何以章屈轶,獬豸之奇乎?圣世既不必有,而未世又不见有,则屈轶、獬豸亦虚名耳。虽然,圣世德胜,妖祥皆虚,末世祥多虚而妖多实,鬼以之灵,物以之怪,人以之疵厉,此其故可思也。集《妖异》第三十四。〕

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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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光和中,陈留、济阴诸郡路边草生似人状,操矛弩,牛马万状备具。

太康中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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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中,幽州有死牛头能作人言。又有山石状似蹲狗,行人近,辄咬之。

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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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赵嘉平四年,有流星坠于平阳北十里。视之,则有肉长三十步,广二十七步,臭闻于平阳,肉旁常有哭声,昼夜不止。已而刘后产一蛇一虎,各害人而走,寻之不得,顷之乃在陨肉之旁。后卒,乃失此肉。哭声亦止。

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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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武殿初成,图画自古圣贤、忠臣、孝子、烈士、贞女,皆变为胡状。旬馀,头悉缩入肩中。

莲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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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书》:后主武平中,特进侍中崔季舒宅中池内莲茎皆作胡人面,仍著鲜卑帽。俄而季舒见杀。

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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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涉,天圣中为青州太守。盛冬浓霜,屋瓦皆成百花之状,以纸摹之。又《大金国志》:金末,河冰冻成龟文,又有花卉禽鸟之状,巧过绘缕。此天画也。

弘治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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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最为盛世,而己酉、庚戌间一时奇变。如浙江奏景云县屏风山有异物成群,其状如马,大如羊,其色白,数以万计,首尾相衔。从西南石牛山凌空而去,自午至申乃灭。居民老幼男女,无弗见者。又陕西庆阳府雨石无数,大者如鹅卵,小者如鸡头实。说长道短,刺刺不休。皆见之奏章,良可怪也。

水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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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宗时,程氏家井水溢,高数尺,夭轿如长虹,声如雷,穿墙毁楼,二水斗于杉墩,且前且却。约十馀刻,乃解。

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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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宝中,汝南叶县有二土块相斗血出。数日方止。

石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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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县民家石臼,与邻家碌碡,皆自滚至麦地上,跳跃相斗。乡人聚观,以木隔之,木皆损折,斗不可解。至晚方息。乡人怪之,以臼沉污池中,以碡坠深坎,相去各百馀步。其夜碡与臼复斗于池边地上,麦苗皆环。秀才李廷瑞闻之,亟往观焉。斗犹不辍,乍前乍却,或磕或触,硁然有声,火星炸落。三日乃止。

铛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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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记》:唐宰相郑𬘡与弟少卿缊同居昭国里。一日厨馔将备,其釜忽如物于灶中筑之,离灶尽馀,连筑不已。旁有铛十馀所,并烹庖将熟,皆两耳慢摇,良久悉腾上灶,每三铛负一釜而行,其馀列行引从,自厨中出地。有足折久废者,亦跳踯而随之。出厨东过水渠,诸铛并行无碍,而折足者不能过。举家惊异聚观,有小儿咒之曰:“既能为怪,折足者何不能前?”诸铛乃弃釜庭中,却返,每两铛负一折足者以过,往入少卿院堂前排列。乃闻空中轰然如崩屋声,悉为埃烬矣。

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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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铅要录》:正德中,文安县河水每僵立。是日,天大寒,遂冻为柱,高围俱五丈,中空而旁有穴。数日,流贼过县,乡民入穴中避之。赖以全者甚多。

牛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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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惠泰安中,江夏张骋晨出,所乘牛言曰:“天下乱,乘我何之?”骋惧而还。犬又曰:“归何早也?”

犬猫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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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记》:唐左军容使严遵美一旦发狂,手足舞蹈。家人咸讶。猫谓犬曰:“军容改常也,颠发也!”犬曰:“莫管他!从他!”

《朝野佥载》:鄱阳龚纪与族人同应进士举。唱名日,其家众妖竞作,牝鸡或晨鸣,犬或巾帻而行,鼠或白昼群出。至于器皿服用之物,悉自变常。家人惊惧,召巫治之。时尚寒,巫向炉坐,有一猫卧其侧。家人谓巫曰:“吾家百物皆为异。不为异者,独此猫耳。”于是猫立拱手言曰:“不敢。”巫大骇而出。后数日,捷音至,三子皆高第。

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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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相牛僧孺,若青蝇拜贺,方能及第。公疑之。及登第讫,归坐家庭,有青蝇作八行立,约数万,折躬再三,良久而去。

黄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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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县龙庭华家,氏族甲于江左。有宗人某,堂大柱内急穿二穴,常见走出两矮人,可二三寸许。主人怪之,择日延道士诵经为厌胜之法。两矮人复出听经。逐之,则又无迹。命寨其穴。而旁更穿一穴,出入如故。主人治药弩,令奴张以伺之。既出,毙其一,一疾走去。视之,乃雌黄鼠也!少顷,忽有矮人百馀辈出与主人索命。仆从哗噪而走。又少顷,复有七、八人以白练蒙首,出堂中恸哭。仍复逐去。久之,闻柱中发铃钹声。众谓送葬。又久之,闻柱中起箫鼓声。众谓鼠中续偶。闭其堂经月,怪便寂然。

鼠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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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豫章有一家,婢在灶下,忽有人长数寸,来灶间。婢误以履践杀一人。遂有数百人著缞麻持棺迎丧,凶仪皆备;出东门,入园中覆船下。就视,皆是鼠。妇作汤浇杀,遂绝。

玉贞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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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迥者,伊川之后。绍兴八年,来居临安之洋街。门临通衢,垂帘为蔽。一旦有物如燕,瞥然自外飞入,径著于堂壁。家人近视,乃一美妇,仅长五、六寸,而形体皆具,容服甚丽。见人殊不惊,小声历历可辨。自言:“我是玉贞娘子,偶然至此,非为灾祸。苟能事我,亦甚善。”其家乃就壁为小龛,香水奉之。能预言休咎,皆验。好事者争往求观,人输百钱,方为启龛。至得络绎,程氏为小康。如是期年,忽复飞去,不知所在。

孔升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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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寺异蜂,大如鹊。僧网至笼中。明日大蜂至笼边,呼“孔升翁”。僧异而放之。

虱诵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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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苏隐夜卧,闻被下有数人念杜牧《阿房宫赋》,声紧而小。急开被视之,无他物,唯得虱十馀,其大如豆。杀之即止。

鱼念佛鸡卵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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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宝间,当涂民刘成、李晖以巨舫载鱼。有大鱼呼“阿弥陀佛”。俄而万鱼俱呼,其声动地。

敬宗朝,宫中闻鸡卵内念“南无观世音”。

镟中佛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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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丘郡家食橱内,锡镟置熟鸡半只,忘之矣。偶婢检器皿,见橱边光焰。发视之,乃镟中鸡蒸气结成一小殿宇,中坐佛一尊,如世间大士像,眉目分明。婢奔告郡。郡移于堂上,率家人罗拜之。三日犹不灭,召巫者束一草船,浮之于城河。时万历癸未正月初六日。见《戒庵漫笔》。

蛤蜊、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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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宗方食蛤蜊,一蛤蜊中现二菩萨象,螺髻璎络,足履菡萏。命致之兴善寺。隋炀帝亦有此事。

吴兴郡宗益剖蚌,中有珠现罗汉像,偏袒右肩,矫首左顾。宗益奉以归慈感寺。

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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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己卯,严州建德县有渔者获一鳖,重八斤。一酒家买之悬室中,夜半常作人声。明日割烹之,腹有老人长六寸许,五官皆具,首戴皮帽。大异之,以闻于具与郡。郡守杨公廷诰时入觐,命以木匣盛之,携至京师,诸贵人传观焉。又丁未年,遂昌县民宋甲剖一鳖,中有比丘端坐,握摩尼珠,衫履斩然。俱见邸报。

颍川王户部在通州时,一日宴客,庖人烹鳖。剖之,有鬼、判各一。朱发蓝面,皂帽绿袍;左执簿,右执笔,种种皆具,刻画所不能及。王自是遂断兹味。

菜花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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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谈》云:李及之知润州,园中菜花悉变莲花。仍各有佛坐花中,形如雕刻。

鸡生方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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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未,崇明县民有鸡生一方卵。异而碎之,中有弥猴,才大如枣。

石中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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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间,澧河筑提,一石中断,中有二人作男女交媾状。长仅三寸许,手足肢体皆分明,若雕刻而成者。高邮卫某指挥得之,以献平江伯陈公税。锐以为珍藏焉。

狐假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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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宣圣殿,设空体木像。正德中,子路忽人语云:“我仲由也!夫子命我主此土祸福。”人争祭奠,必令祭者暂出闭门。顷之,入视,肴核都无馀者。一御史经其地曰:“此必妖也!”多设烧酒劝之,俄而无声,乃一狐寐于侧。御史笑曰:“以汝希仲由,乃学宰予耶?”

鬼畏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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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有人担面具出售,即俗所谓“鬼脸子”者。行至石灰山下,遇雨沾涩,乃借宿大姓庄居。庄丁不纳,权顿檐下,愁不能寐。而面具经雨将坏,乃拾薪爇火熯之。首戴一枚,两手及两膝各冒其一,以近燎。至三更许,有一黑大汉,穿一黑单衣,且前且却。其人念必异物,惧其面具而然,乃大声叱之。黑汉前跪曰: “我黑鱼精也!”家何在?”曰:“在此里许水塘中。与主人之女有交,故每夕来往。不意有犯尊神,望恕其责。”其人叱之使去。明旦,访主人之女,果病祟。遂告之故。竭塘渔之,得乌鱼,重百馀斤。乃腌而担归。

鬼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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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中,高邮张指挥无嗣,求妾未得。偶出湖上,见败船板载一女甚丽,波浮而来。问之,曰:“妾,某邑人。舟覆,一家皆没。妾赖板得存,幸救我。” 张援得之,甚宠爱。逾年生子。女栉沐,必掩户。一日婢从隙窥之,见女取头置膝上绾结,加簪珥,始加于颈。大惊,密以启张。张未信。他日张觇之,果然。知为妖,排户入斩之,乃一败船板耳。子已数岁,无他异,后袭职。至今称“鬼张指挥”云。

无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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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素执无鬼论。忽有客通名,诣瞻寒温结,聊谈名理。良久,及鬼神事,反复甚苦。客遂屈,作色曰:“鬼神,古圣所传,君何得独言无?既仆便是鬼!”于是变为异形,须臾消灭。

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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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坚志》:临川王行之,为广东龙泉尉。表弟季生来访,泊船月明中。夜半,有鬼长二尺,靛身朱发,倏然而入,渐逼卧席,冉冉腾身行于腹上。季素有胆,引手执之,唤仆共击。叫呼之声甚异,顷刻死,而形不灭。明旦,剖其肠胃,以盐腊之,藏箧中,谓之“鬼巴”。或与谈神怪事,则出示之。

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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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池苟家有鬼,常夜来窃食。刘患之,乃煮野葛汁二升泻粥上,覆以盂。其夜鬼来发盂啖粥,须臾在屋上吐。遂绝。

髑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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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监奉御来定,五月间差往南海子公干。从五、六骑出城,舁酒僚为路食。日午,至羊房南大柳树下,脱衣卸鞍,坐树根上,以椰瓢盛酒,捣蒜汁濡肉自啖。回顾一髑髅在旁,来夹肉濡蒜,戏纳髑髅口中,问之曰:“辣否?”髑髅即应之曰:“辣!”终食之顷,呼辣不已。来惊悸,令人去其肉,呼亦不已。遂启行至海子。毕事而回,呼辣之声随其往还,入城始绝。数日后,来遂病死。见《马氏日抄》。

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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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者,河朔人。尝至上封,归路遇雨。视道旁一冢有穴,遂入以避。会昏幕,因就寝。夜将半,睡觉,雨止,月明透穴,照圹中历历可见。甓甃甚光洁,北壁有白骨一具,自顶至足俱全,馀无一物。刘方起坐,近视之,白骨倏然而起,急前抱刘。刘极力奋击,乃零落堕地。刘出,每与人谈其事。或曰:“此非怪也,刘真气壮盛,足以翕附枯骨耳。”

鬼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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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一生千鬼。朝产之,暮食之。今苍梧有鬼姑神是也。虎头龙足,蟒目蛟眉。

蛤精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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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书》:右仆射徐之才善医术。时有人患脚跟肿痛,诸医莫能识。之才曰:“蛤精疾也。得之当由乘船入海,垂脚水中。”疾者曰:“实曾如此。”为割之,得蛤子二个如榆荚。

食鸡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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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澄善医术。一人有冷疾,澄为诊脉,云是食白瀹鸡子过多所致。令取苏子一升煮服之。始一服,乃出一物如升。开看是雏鸡,翅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未也!”更服之,又吐,得如向者鸡二十头,乃愈。

铜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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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异记》:汉末时,有一人腹内痛,昼夜不眠,敕其子曰:“吾气绝后,可剖视之。”死后,其子果剖之,得一铜枪。后华佗闻之,便往,出巾箱内药投之,枪即化为清酒。

临甸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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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门外临甸寺,有僧年二十馀,患蛊疾,五年不瘥而死。僧少而美,性又淳,其师痛惜之,厚加殡送。及茶毗,火方织,忽爆响一声,僧腹裂,中有一胞。胞破,出一人,长数寸,面目肢发,无不毕具,美须蔚然重腹。观者惊异。

张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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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丞张锷嗜酒,得奇疾。中身击分,左常苦寒,右常苦热。虽盛暑隆冬,著袜裤纱绵相半。

饮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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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不饮,其鼻闻气已醉。人以针挑其鼻尖,出一小虫,曰:“此酒魔也!”由是日饮一斗。

镇阳有士人嗜酒,是常数斗。至午后,兴发不可遏。家业遂废。一夕大醉,呕出一物如舌。初视无痕窍,至欲饮时,眼遍其上,矗然而起。家人沃之以酒,立尽,如常日所饮之数。遂投烈火中,忽爆烈为数十片。士人由是恶酒。

《说储》载异疾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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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制诰吕缙叔得疾,身渐缩小,乃如小儿。姜愚忽不识字,数载方复。宋时一女子,视直物皆曲,弓弦界尺之类尽如钩。

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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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舍人为太学傅士日,忽得肠痒之疾:满腹作痒,又无搔处;欲笑难笑,欲泣难泣。数年方愈。

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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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孟庾夫人徐氏,有奇疾。每发于闻见,即举身战栗,至于几绝。见母与弟皆然。至死不明。又恶闻徐姓,及打铁打银声。尝有一婢,使之十馀年,甚得力,极喜之。一日偶问其家所为业。婢曰“打铁”。疾遂作,更不欲见,竟逐去之。医遂无能施其术。

腹中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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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直主簿之妻,有异疾。每腹胀,则中有声如击鼓,远闻于外;腹消则声止。一月一作。

喉声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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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阳杂俎》云:许州有一老僧,自四十年已后,每寐熟,即喉声如鼓簧,若成均节。许州伶人伺其寝,即谱其声。按之丝竹,皆合古奏。僧沉亦不自知。

空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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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书》:天统中,武成酒色过度,恍惚不恒。曾病发,自云:“初见空中有五色物,稍近,变成一美妇人。去地数丈,亭亭而立。食顷,变为观世音。”之才云:“此色欲多,大虚所致。”

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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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杂录》:刘伯时常见淮西士人杨勔,自言中年得异疾,每发言应答,腹中辄有虫声效之,数年间,其声浸大。有道士见而惊曰:“此应声虫也!久不治,延及妻子。宜读《本草》,过虫所不应者,当取服之。”勔如言,读至“雷丸”,虫忽无声。乃顿饵数粒,遂愈。始未以为信,其后至长汀,遇一丐者,亦是疾,而观者其众。因教之使服雷丸。丐者谢曰:“某贫无他技,所求衣食于人者,唯借此耳。”

活玉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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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异录》:盩厔吏魁召士人训子弟,馆于门。士人素有蛀牙,一日复作,左腮掀肿。遂张口卧,意似懵腾。忽闻有声发于龈腭,若切切语言,人物喧哗,渐出口外,痛顿止。至半夜,却闻早来之声,仍云:“小都郎回活玉窠也。”似呼喝状,颊上蠢然直入口。弹指顷,齿大痛。诘旦,具告主人。劝呼符咒治之,痛止肿消。竟不如何怪。

一胎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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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缘经》云:佛在世时,王舍城中有一长者,财宝无量,不可称计。其妇足满十月,便欲产子,然不肯出,寻重有身,足满十月,复产一子。先怀者住在右胁。如是次第怀妊九子,各满十月而产,唯先一子故在胎中,不肯出外。其母极患,设汤药以自疗治,病无降损。嘱及家中:“我腹中子故活不死。今若设终,必开我腹,取子养育。”迨母命终,诸亲眷属,载其尸骸诣诸冢间,请太医耆婆破看之,得一小儿,形状故小,头发皓白,府偻而行,四向顾视,语诸亲言:“汝等当知,我由先身恶口骂辱众僧,故处此热藏中,经六十年,受是苦恼。”

一生四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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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哀公之八年,郑有人一生四十子。其二十人生,二十人死。

肉带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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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史》:宋教廉所亲家有婢,产出肉带子一条,带上共悬十八小儿,面目形体,无不具备,联络如缀。观者云集。其母惧而弃之。

窦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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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杂俎》云:汉窦武之母,产一蛇、一鹤。晋枹罕令严根妓产一龙、一女、一鹅。刘聪后刘氏产一蛇、一虎。唐大顺中资州王全义妻孕而渐下入股,至足大拇指。拆而生珠,渐长大如杯。宋潮州妇人产子如指大,五体皆具者百馀枚。《狯园》云:万历己酉,石湖民陈妻许氏,产一白鱼。壬子苏城吴妻娩身,产一金色大鲤鱼,长四尺许,鳞甲灿然。其家大骇,投诸清冷之渊。里人呼其父曰“渔翁”。

产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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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丁未,吴县石湖民陈妻许氏,产夜叉、白鱼。后又妊,过期不产。一日请治平寺僧在家转经祈祐。其夕功未毕,内呼腹痛急。忽产下一胞,讶是何物,破而视之,乃一秤银铜法马子也!举家大骇,权之,重十两。视其背,有铸成字样,验是“万历二十二年置”七字,迹甚分明,至今尚在。比邻章秀才偕同学方生亲诣其庐,传玩而异之。或疑铜精所交,或疑五郎所幻。未可知。

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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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吴瑞者,秀才玠之弟,行第八,年二十馀,妻初产子,历五十四日,忽呕出水数合,有铜青气。家人曰:“此儿伤重,何为出水绿色耶?”明旦,遂哕出三角物数十。其家怪而洗之,乃成二钱,分成四块,平正无大小之殊。五、六日,连下数升。合之,得大钱七十二文。皆有年号。轮郭周正,体面无一不符。遂以胶粘而固之。闻者皆求观,州有司亦至。其儿竟无他异。

产《本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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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之女玉兰,幼而洁素,不食荤血。年十七岁,梦朱光入口,因而有孕。父母索之,终不肯言。唯待婢知之。一日谓侍婢曰:“我死,尔当剖腹以明我心。’其夕遂殁。父母不违其言,剖腹得一物。如莲花初开,其中有白素金书十卷,乃《本济经》也。十馀日间,大风雨晦暝,遂失其经。

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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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县民出贾,妻与其姒同处。夫久不归,见夫兄,私心慕之,成疾阽危。家人知所以,且怜之。计无所出,强伯氏从帷外以手少拊其腹,遂有感成孕。及产,唯一掌焉。

额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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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帝义熙中,魏兴李宣妻樊氏怀妊。过期不育,而额上有疮。儿穿之以出。长为将,今犹存,名胡儿。见《异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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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谭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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