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王禎農書
《農桑通訣》之五
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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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桑通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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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農桑通訣 之五】

○種植篇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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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貨殖傳》曰:“山居千章之楸,安邑千樹棗,燕、秦千樹栗,蜀、漢、江陵千樹橘,……齊、魯千樹桑”,“此其人皆與千戶侯等”。其言種植之利博矣。觀柳子厚《郭橐駝傳》,稱駝“所種樹,或移徙,無不活,且碩茂早實以蕃”,他人效之,莫能如也。又知種樹之不可無法也。

考之於《詩》:“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兌”,周之所以受命也。“樹之榛栗,椅桐梓漆”,衛文公之所以興其國也。夫以王侯之富且貴,猶以種樹為功,況於民乎?《周禮·太宰》:“以九職任萬民:一曰三農,生九穀;二曰園圃,毓草木。”園圃之職,次於三農,事綦重矣。然則種植之務,其可緩乎?

種植之類夥矣,民生濟用,莫先於桑,故首述而備論之。

桑種甚多,不可遍舉,世所名者,“荊”與“魯”也。荊桑多椹,魯桑少椹。葉薄而尖,其邊有瓣者,荊桑也;凡枝幹條葉堅勁者,皆荊之類也。葉圓厚而多津者,魯桑也;凡枝幹條葉豐腴者,皆魯之類也。荊之類,根固而心實,能久遠,宜為樹。魯之類,根不固,心不實,不能久遠,宜為地桑。然荊之條葉,不如魯 葉之盛茂,當以魯桑條接之,則能久遠,又盛茂也。魯為地桑,而有壓條之法,傳轉無窮,是亦可以久遠也。荊桑所飼蠶,其絲堅韌,中(去聲)紗、羅用。《禹貢》稱:“厥篚檿絲。”注曰:“檿,山桑。”此荊之產而尤佳者也。魯桑之類,宜飼小蠶。

《齊民要術》曰:收椹之黑者,剪去兩頭,惟取中間一截。蓋兩頭者,其子差細,種則成雞桑、花桑;中間一截,其子堅栗,則枝幹堅強而葉肥厚。將種之時,先以柴灰淹揉,次日,水淘去輕秕不實者,曬令水脈才乾,種乃易生。仍當畦種,常薅令淨。慎勿采沐。大如臂許,正月中移之,十步一樹,行欲少掎角,不用正相當。凡耕桑田,不用近樹。犁不著處,劚土令起,斫去浮根,以蠶矢糞之。剶桑,十二月為上時,正月次之,二月為下。大抵桑多者宜苦斫,桑少宜省剶。

《農桑要旨》云:“平原淤壤,土地肥虛,荊桑魯桑,種之俱可。若地連山陵,土脈赤硬,止宜荊桑。”

《士民必用》云:“種藝之宜,惟在審其時月,又合地方之宜,使之不失其中。”蓋謂栽培之宜,春分前後十日及十月,並為上時。春分前後,以其發生也;十月號“陽月”,又曰“小春”,木氣長生之月,故宜栽培,以養元氣。此洛陽方左千里之所宜。其他地方,隨宜取中可也。大抵春時及寒月,必於天氣晴明巳、午時,藉其陽和。如其栽子已出元土,忽變天寒、風雨,即以熱湯調泥栽培之。暑月則必待晚涼,仍預於園中稀種麻、麥為蔭。惟十一月種栽不生活。

種桑之次,則種材木果核。按:龔遂為渤海太守,令民口種一樹榆,秋冬課收斂,益蓄果實、菱、芡,民皆富實。黃霸治潁川,使民務耕桑,種樹,治為天下第一。後漢樊重“欲作器物,先種梓、漆,時人嗤之。然積以歲月,皆得其用;向之笑者,鹹求假焉。”李衡於武陵龍陽洲上種柑橘千樹,敕兒曰:“吾洲上有千頭木奴,不責汝衣食,歲得絹一疋,亦可足用矣。”橘成,歲得絹數千疋。此栽植之明效也。使今之時,上之勸課皆如龔黃,下之力本皆如樊李,材木不可勝用,果實不可勝食矣。

《齊民要術》言:種榆者,三年之後,便可將莢、葉賣之;五年之後,便堪作椽,即可斫賣;十年後,魁、椀、瓶、榼、器皿,無所不任;十五年後,可為車轂。其歲歲科簡剶治之功,指柴雇人。賣柴之利,已自不貲;況諸般器物,其利十倍。斫後複生,不勞更種,所為一勞永逸。

《務本直言》云:近聞諸般材木,比之往年,價值重貴,蓋因不種不栽,一年少於一年,可為深惜。古人云:“木奴千,無凶年。”木奴者,一切樹木皆是也。自生自長,不費衣食,不憂水旱;其果木材植等物,可以自用,有餘又可以易換諸物。若能多廣栽種,不惟無凶年之患,抑亦有久遠之利焉。

《齊民要術》云:“凡栽一切樹木,欲記其陰陽,不令轉易。大樹髡之,小樹則不髡。先為深坑,納樹訖,以水沃之,著土令如薄泥,東西南北搖之良久,然後下土堅築。……埋之欲深,勿令撓動。栽訖,皆不用手捉,及六畜突。”

“凡栽樹,正月為上時,二月為中時,三月為下時。然棗——雞口,槐——兔目,桑——蝦蟆眼,榆——負瘤,自餘雜木,鼠耳、虻翅,各以其時。種樹既多,不可一一備舉。”

凡桑果以接博為妙,一年後便可獲利。昔人以之譬螟子者,取其速肖之義也。凡接枝條,必擇其美,(宜用宿條向陽者,氣壯而易茂;嫩條向陰者,氣弱而難成)。根株各從其類。(然荊桑亦可接魯桑,梅可接杏,桃可接李。)接工必有用具,細齒截鋸一連,厚脊利刃小刀一枚。要當心手款穩,又必趁時。(以春分前後十日為宜,或取其條[眼]襯青為期。然必待時暄可接,蓋欲藉陽和之氣也。)一經接博,二氣交通,以惡為美,以彼易此,其利有不可勝言者。

夫接博,其法有六:

一曰身接。(先用細鋸截去元樹枝莖作盤砧,高可及肩。以利刃小刀,際其盤之兩旁,微啟小罅,深可寸半。先用竹攕之,測其深淺,卻以所接條,約五寸長,一頭削作小篦子,先噙口中,假津液以助其氣,卻納之罅中;皮肉相對插之。訖,用樹皮封係,寬緊得所,用牛糞和泥,斟酌封裹之,勿令透風;外仍用留二眼,以泄其氣。)

二曰根接。(鋸截斷元樹身。去地五寸許。以所接條削篦插之,一如身接法。就以土培封之,以棘枝圍護之。)

三曰皮接。(用小刃刀子,於元樹身八字斜𠠜之,以小竹攕測其淺深,以所接枝條皮肉相向插之。封護如前法。俟接枝發茂,以漸去其元樹枝莖,使其獨茂耳。)

四曰枝接。(如皮接之法,而差近之耳。)

五曰靨(於協切)接。(小樹為宜。先於元樹橫枝上截了,留一尺許。於所取接條樹上、眼外方半寸,刀尖刻斷皮肉至骨,並款揭皮肉一方片——須帶芽心揭下。口噙少時,取出印濕痕於橫枝上,以刀尖依痕刻斷元樹靨處,大小如之,以接按之。上下兩頭以桑皮封係,緊慢得所,仍用牛糞泥塗護之。隨樹大小,酌量多少接之。)

六曰搭接。(將已種出芽條,去地三寸許,向上削作馬耳,將所接條並削馬耳,相搭接之。封係糞壅如前法。)

今夫種植之功,其利既溥,又加之以接博,猶變稂莠而為嘉禾,易碔砆而為美玉。世之欲業其生者,其可不務之哉?

又有去蠹之法。(凡桑果不無蟲蠹,宜務去之。其法:用鐵線作鉤取之。一法:用硫黃及雄黃作煙薰之,即死。或用桐油紙燃塞之,亦驗。)

夫既已種植,複接博之;既接博矣,複剔其蠱蠹;柳子所謂,“吾問養樹,得養人術”,此長民為國者,所當則傚也。夫民為國本,本斯立矣,既興其利,而複除其害,為治之道,無以外是。苟審行之,不惟得勸民之法,抑亦知政教之本歟!

○畜養篇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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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馬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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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公曰:“子欲速富,當畜五牸(疾利切)。”五牸之中,惟馬為貴。其飲食之節有六:食有三芻,飲有三時。何謂也?一曰惡芻,二曰中芻,三曰善芻。何謂三時?一曰朝飲,少之;二曰晝飲,則胸饜水;三曰暮,極飲之。

驢、騾大概類馬,不複別起條端。

今農家以牛為本。雖以馬為首,略敘於此。

△養牛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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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之為物,切於農用。善畜養者,必有愛重之心;有愛重之心,必無慢易之意。然何術能使民如此哉?必也在上之人愛重嚴禁,使民不敢輕視妄殺。

若夫農之於牛也,視牛之饑渴,猶己之饑渴;視牛之困苦羸瘠,猶己之困苦羸瘠;視牛之疫癘,若己之有疾;視牛之字育,若己之有子也。若能如此,則牛必蕃盛,奚患田疇之荒蕪,衣食之不繼哉?今夫牛之為畜,其氣血與人均也,勿犯寒暑;其性情與人均也,勿使太勞。固之以牢揵,順之以涼燠;時其饑飽,以適其性情;節其作息,以養其血氣,則其皮毛潤澤,肌體肥腯,力有餘而老不衰,夫何困苦羸瘠之有?

於春之初,必去牢欄中積滯蓐糞。自此以後,但旬日一除,免穢氣蒸鬱為患;且浸漬蹄甲,易以生疾。又當以時祓除不祥,淨爽乃善。

方舊草凋朽,新草未生之時,宜取潔淨槁草細剉之,和以麥麩、穀糠、碎豆之屬,使之微濕,槽盛而飽飼之。春秋草茂放牧,飲水,然後與草,則腹不脹。至冬月,天氣積陰,風雪嚴凜,即宜處之暖燠之地,煮糜粥以啖之。又當預收豆、楮之葉,舂碎而漬之以米泔,和剉草、糠麩以飼之。

古人有臥牛衣而待旦,則如牛之寒,蓋有衣矣;飯牛而牛肥,則知牛之餒,蓋啖以菽粟矣。衣以褐薦,飯以菽粟,古人豈重畜如此哉,以此為衣食之本故耳。此所謂“時其饑飽,以適性情”者也。每遇耕作之月,除已放牧,夜複飽飼。至五更初,乘日未出,天氣涼而用之,則力倍於常,半日可勝一日之功。日高熱喘,便令休息,勿竭其力,以致困乏。此南方晝耕之法也。若夫北方,陸地平遠,牛皆夜耕,以避晝熱。夜半,乃飼以芻豆,以助其力。至明耕畢,則放去。此所謂 “節其作息,以養其血氣”也。

且古者分田之製,必有萊牧之地,稱田為等差,故養牧得宜,而無疾苦。觀宣王考牧之詩可見矣。其《詩》曰:“誰謂爾無牛,九十其享(而純切)。……爾牛來斯,其耳濕濕。或降於阿,或飲於池,或寢或訛。”以見字育蕃滋而寢食適宜也。今夫稿秸不足以充其饑,水漿不足以濟其渴,凍之曝之,困之瘠之,役之勞之,又從而鞭箠之,則牛斃者過半矣。饑欲得食,渴欲得飲,物之情也。至於役使困乏,氣喘汗流,耕者急於就食,或放之山,或逐之水。牛困得水,動輒移時,毛竅空疏,困而乏食,以致疾病生焉。放之高山,筋力疲乏,顛蹶而僵仆者,往往相藉也。利其力而傷其生,烏識其為愛養之道哉?

牛之為病不一,其用藥與人相似,但大為劑以飲之,無不愈。便溺有血,傷於熱也,以治便血之藥治之。冷結,則鼻乾而不喘,以發散藥投之。熱結,即鼻汗而喘,以解利藥投之。其或天行疫癘,率多薰蒸相染,其氣然也。愛之則當離避他所,祓除沴(音戾)氣而救藥,或可偷生。傳曰:“養備動時,則天不能使之病。”畜牛之家,誠能節適養護,如前所云,則自無病。然有病而治,猶愈於不治。若夫醫治之宜,則亦有說:《周禮》:“獸醫,掌療獸病。……凡療獸病,灌而行之。……以發其惡,然後藥之。”其來尚矣。今諸處自有獸工,相病用藥,不必預陳方藥,恐多差誤也。

△養羊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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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當留臘月、正月生羊羔為種者,第一;十一月、二月生者,次之。大率十口一羝。羝無角者更佳。擬供廚者,宜剩之。

牧羊者,必須老人,其心性宛順。起居以時,調其宜適。卜式云:“牧民何異於是。”惟遠水為良。二日一飲。緩緩驅行,勿使停息。春夏早放,秋冬晚出。

(渠院切)不厭近,必須與人居相連,開窗向圈。架北牆為廠。圈中作台,開竇,勿令停水。二日一除,勿使糞穢。圈內須貼牆豎柴棚,令周匝。

羊一千口者,三四月中,種大豆一頃雜穀,並草留之,不須鋤治。八九月中,刈作青茭。若不種豆、穀者,初草實成時,收刈秋青雜草,薄鋪使乾,勿令鬱浥。既至冬寒,多饒風霜,或春初雨落,春草未生時,則須飼,不宜出放。此牧羊之大要。

其羊每歲得羔,可居大群。多則販鬻,及所剪毫毛作氈,並得酥乳,皆可供用博易,其利甚多。諺云:“養羊不覺富。”正此謂也。

△養豬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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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豬取短喙無柔毛者良。

牝者子母不同圈,牡者同圈則無嫌。圈不厭穢。亦須小廠,以避雨雪。春夏草生,隨時放牧。糟糠之屬,當日別與。八、九、十月,放而不飼。所有糟糠,則蓄待窮冬春初。初產者,宜煮穀飼之。其子,三日便掐尾,六十日後,犍。供食豚,乳下者佳,簡取別飼之。

嚐謂江南水地多湖泊,取萍藻及近水諸物,可以飼之。養豬,凡占山者用橡食,或食藥苗,謂之山豬,其肉為上。江北陸地,可種馬齒,約量多寡,計其畝數種之,易活耐旱。割之,比終一畝,其初已茂。用之鍘(查鎋切)切,以泔糟等水浸於大檻中,令酸黃,或拌麩糠雜飼之,特為省力,易得肥腯。前後分別,歲歲可鬻,足供家費。

△養雞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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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種,取桑落時生者良,春夏生者則不佳。

春夏雛,二十日內無令出窠,飼以燥飯。雞棲,宜據地為籠,籠內著棧。雖鳴聲不朗,而安穩易肥,又免狐狸之患。若任之樹木,一遇風寒,大者損瘦,小者或死。燃柳柴,小者死,大者盲。

園中築小屋,下懸一簀,令雞宿上。或於牆內作龕,又以草縛窠,令雞伏抱。其園旁可種蜀秫畝許,以取蔽蔭。至秋收子,又可飼雞,易以肥長。其母,春秋可得兩窠雞雛。若養二十餘雞,得雛與卵,足供食用,又可博換諸物。養生之道,亦其一也。

△養鵝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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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鴨,取一歲再伏(扶又切,菢子也。)者為種。

大率鵝三雌一雄,鴨五雌一雄。鵝,初輩生子十餘,鴨生數十;後輩皆漸少矣。

欲於廠(音敞)屋之下作窠,多著細草於窠中,令暖。先刻白木為卵形,窠別著一枚以誑之。生時尋即收取,別著一暖處,以柔細草覆、藉之。

伏時,大鵝一十子,大鴨二十子;小者減之。數起者,不任為種。貪伏不起者,須五六日一與食起之,令洗浴。鵝鴨皆一月雛出。量雛欲出之時,四五日內,不用聞打鼓、紡車、大叫、豬犬及舂聲;又不用器淋灰,又不用見新產婦。

雛既出,作籠籠之。先以粳米為粥糜,一頓飽食之,名曰“填嗉”。然後以粟飯,切苦菜、蔓菁英為食。以清水與之;濁則有泥,恐塞鼻孔——小鵝泥塞鼻孔則死。入水中,不用停久,尋宜驅出。於籠中高處敷細草,令寢處其上。十五日後,乃出籠。

鵝惟食五穀、稗子及草、菜,不食生蟲。鴨,靡不食矣,水稗實成時,尤是所便,啗此足得肥充。供廚者,子鵝百日以外,子鴨六七十日,佳。過此肉硬。

大率鵝鴨六年以上,老,不複生伏矣,宜去之。少者恐不慣習,宿者乃善伏也。純取雌鴨,無令雜雄,足其粟豆,常令肥飽,一鴨可生百卵。

夫鵝鴨之利,又倍於雞,居家養生之道,不可闕也。

△養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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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公養魚經》曰:“夫治生之法有五,水畜第一。水畜,所謂魚池也。以六畝地為池,池中作九洲。求懷子鯉魚長三尺者二十頭,牡鯉魚長三尺者四頭,以二月上庚日納池中,令水無聲,魚必生。至四月,納一‘神守’;六月,納二神守;八月,納三神守。神守者,鱉也。所以納鱉者,魚滿三百六十,則蛟龍為之長,而將魚飛去;納鱉,則魚不複去,在池中,周繞九洲無窮,自謂江湖也。

至來年二月,得鯉魚長一尺者一萬五千枚,三尺者四萬五千枚,二尺者萬枚。至明年,得長一尺者十萬枚,長二尺者五萬枚,長三尺者五萬枚,長四尺者四萬枚。留長二尺者二千枚作種,所餘皆貨。候至明年,不可勝計也。”

“池中有九洲、八谷。谷上立水二尺,又谷中立水六尺。所以養鯉者,鯉不相食,易長又貴也。”

凡育魚之所,須擇泥土肥沃,蘋藻繁盛為上。然必召居人築舍守之。仍多方設法,以防獺害。凡所居近數畝之湖,如依上法畜之,可致速富,此必然之效也。今人但上江販魚種,塘內畜之,飼以青蔬,歲可及尺,以供食用,亦為便法。

△養蜜蜂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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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多於山野古窯中收取。蓋小房,或編荊囤,兩頭泥封;開一二小竅,通出入。另開一小門,泥封——時時開卻,掃除常淨——不令他物所侵;及於家院掃除蛛網,及關防山蜂、土蜂,不使相傷。秋花凋盡,留冬月可食蜜脾,餘者割取作蜜、蠟。至春三月,掃除如前。常於蜂窠前置水一器,不致渴損。

春月蜂盛,一窠留一王,其餘摘之。其有蜂王分窠,群蜂飛去,撒碎土以收之,別置一窠,其蜂即止。

春夏合蜂及蠟,每窠可得大絹一匹。有收養分息數百窠者,不必他求,而可致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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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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