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一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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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箕柱任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成徐命臣,除拜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達曰,凡擧條,三日內入啓,自是例也。而今番親政入侍時擧條,已過三日,今始書入,事甚稽緩,當該注書,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達曰,副提學吳遂采,今日肅謝之後,謂有情勢,陳書出去,原書纔已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之時,不爲入直,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達曰,副修撰兪漢蕭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達曰,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旣已承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達曰,副修撰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達曰,副修撰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呈辭單,久不行公,事甚未安。度支重務,積滯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成徐命臣,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鄭弘淳曰,昨日入侍承旨,持光陵行幸路記,入侍于萬安門。

○鄭弘淳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鄕上來,歲時問安進參後,仍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裕身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鄕上來,歲時問安進參後,仍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遵,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吳遂采書曰,伏以臣,罪大薄勘,訟愆郊野,不意恩敍除旨,踵下於數日之中,且惶且愧,不知自措,以情以病,宜不敢自進,而今日,是月正元日也。今年,又非常年也。百僚咸造之日,獨自偃息,非常分也。不恤私義,顚倒入城,獲簉諸大夫之後,雖幸粗伸微忱,而其爲愧則,甚矣。噫,以臺憲之長,被不言之斥於儒臣,而請其罪焉。當此言路杜絶之日,儒臣能言之,而臣則不言,儒臣之請罪宜矣。臣不惟自知其罪,誠聞其言而喜之耳。然臣之所被新命,其爲三司之長,前後一也。不能言於前,而能言於後,未之或聞,以憲長而不能盡言責者,又何能自盡於論思之責哉?乘倖會因仍榮次,厭然不知所以自處,則不待人之笑臣,而臣固靦面矣。玆從候班而退,敢上短章,伏乞离明,亟命鐫改臣見職,俾今日居三司者,以臣爲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亥正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養志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弘淳,假注書任瑎,記注官洪受甸,記事官李恒祚進伏訖。上曰,祭報簿持來乎?弘淳曰,持入矣。上曰,讀之。讀訖。上曰,善差矣。上以承旨書之曰,春展謁謁陵,皆以弘化門擧行,朝參,過展謁後十六日明政門爲之事,分付該曹。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陵幸時,旣經宿前排,以十雙擧行,城門闕門開閉,一依丙辰年例擧行。留都禁營爲之,植炬往來,只令漢城府擧行,外方,只陵所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陵幸時,布帳及斥候伏兵,一依丙辰年例擧行。虎網子以儲置米劃給,以除民弊,道路從略修治事,亦爲申飭。曾已下敎,而昨年又設,故申飭矣。陵所丁字閣前,只排行步席,勿鋪地排事,另加嚴飭,差員亦依定式擧行事,分付畿營。出榻敎遂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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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箕柱仕直任瑎。事變假注書李昌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明日,春享大祭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裕身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昨日違召,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屢日,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而正郞李星慶,佐郞柳思欽,因傳敎拿處,正郞李萬育,佐郞閔增,以太廟春享大祭執事,今方受香進去,今日省記,修呈無人,不可無變通之道,拿處郞廳,竝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出肅,以爲修呈省記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李昌任爲吏曹正郞,以趙台祥爲吏曹佐郞。

○任瑋以吏曹言達曰,今此永寧殿春享大祭堂下執禮,以左通禮鄭惟一塡差矣。受香時累次催促,而謂有身病,終不進參,臨急懸頉,事極寒心,不可越祿而止,拿處,何如?令曰,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宗廟則大臣進去,故不爲摘奸,而奉審後進排官,摘奸以來。

○鄭弘淳達曰,臣與右承旨任瑋伴直矣。任瑋以宗廟奉審事,纔已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裕身,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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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箕柱任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弘淳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又達曰,副修撰兪漢蕭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韓師得啓曰,歲籥載新,日寒未解,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其有所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連爲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五貼,明日劑入,明日入侍,宜矣。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弘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李昌任,連日入直矣。昨日移拜吏曹正郞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鄭尙淳,卽爲牌招入直,兼弼善李亮天,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李亮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弘淳曰,禁推徽旨捧入。

○以吏曹判書洪啓禧,兵曹判書洪象漢三度呈辭,令于鄭弘淳曰,加給由。

○以左議政金尙魯,爲新元承候來待矣。傳于鄭弘淳曰,方侍在東朝,藥房亦令明日入診矣。明日入診,同爲入侍,備局如有當稟者,亦爲率入。

○鄭弘淳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任瑋啓曰,戶曹、兵曹、刑曹兼春秋有闕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煒、朴漢暉、李泰齡,兼春秋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章吾,爲禁軍別將。

○韓師得,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南玉,移拜實職,而自前多有兼察之例,校書副正字南玉,使之兼察製述官,何如?傳曰,允。

○兼司書鄭尙淳書曰,伏以臣,向忝風憲之職,自犯瘖默之科,駁論重發於堂箚,而恩勘秪止於薄罷,罪大罰輕,非譴伊榮,臣方感惶愧恧,杜門自訟,不意敍旨,遽降此際,繼而有春坊兼銜之命。臣尤不勝踧踖悚懍之至,念臣從前踐歷,已踰涯分,三叨言地,一膺館職,毫無自效,畢露醜拙,矧今所叨,責在勸講,橫經雷肆,啓發睿學,是豈如臣學識淺短,言辭拙陋者,所敢濫廁也哉?此固臣揆分難進之義,而抑臣又有情地之至爲悶隘者,蓋向來堂書,語及圈錄,新錄諸人,一倂撕捱,此已大朝之所俯燭,而至及於傳敎者也。臣亦新圈中人,而春坊兼銜,乃是館職之例帶,則誠所謂皮不存之毛,在臣私義,何可揚揚出肅,褎如無聞乎?舊釁未滌,新嫌又重,召牌之下,無路承膺,隨詣陳章,略暴情懇。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降鐫免之音,仍治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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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鄭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箕柱任瑎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師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裕身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右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達曰,守令多員,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正言金相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韓師得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副提學吳遂采,連違召令,尙不行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副校理尹得雨,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之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鄭尙淳,陳書入達,他無推移之員,弼善閔宅洙,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達曰,判義禁洪象漢,除拜之後,尙不出肅,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又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鄭尙淳,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啓曰,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依下敎來待矣。

○又以啓曰,左議政金尙魯,與備局稟事諸堂,依下敎來待矣。傳于鄭弘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李裕身啓曰,營建廳堂上禮曹參議元景淳,有稟達事請對矣。

○傳于鄭弘淳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行彬,水口萬戶李昌輝處給送。

○鄭弘淳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趙台祥呈狀內,身病危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靈光前郡守具允明,以稅穀致敗罪拿囚矣。去甲戌十月二十九日承旨入侍時傳敎內,日寒若此,該府時囚中具允明,一體放送,過三朔後科治事,命下矣。已過三朔,具允明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廣州留守狀達,領議政李天輔正月朔月廩不受事,令于鄭弘淳曰,令本府更爲輸送。

○領議政李天輔疏曰,伏以臣,遭千古所無之汚辱,已經按査,而猶曰䵝昧,其言,愈出愈奇。臣,冒萬死屢請更査,伏蒙聖心,惻然垂憐,特許其請,反復窮覈,節節歸虛,眩惑之言,不敢售於日月之下。而十行絲綸,洞諭昭晰,殆無餘蘊,臣雖卽日滅死,庶幾瞑目,以首頓地,仰天感泣而已。第此事至汚至羞,而一査再査,以至於煩聖心而虧國體者,莫非臣罪,論以王章,萬戮猶輕。噫,衰世人心之浮囂,誠如聖敎,而臣之所遭,天神鑑臨,人豈忍爲此?藉或有一時訛言,爲言官者,平心聞之,則必不對人傳說,況登諸章奏乎?彼乃作爲擠陷之資,要快仇嫉之心,傅衍湊合,有若執證,今雖査之又査,昭然明白。安知無別般疑亂之說,又從以陰中於殿下之前耶?噫,三司之論臣者,左右迭發,而特以査事之未完,不暇及他,姑爲含默俟罪,幸賴天地父母之恩,誣衊之言,今旣脫空,則其外聲罪臣者,始乃仰暴其一二焉。噫,停啓臺官,銓官之檢擬者,非獨臣一人,而擅停合辭,非臣所料,陵上之對,其時之焦遑震剝,至今追思,心膽墜地,粧出之目,詭辭之案,皆出於抑勒徠獄,世多稱冤而公誦者,臣亦隨所聞而仰對,本兵薦望,事關至親,臣不敢爲言,堂錄之相門私客云者,急於搆臣,使淸朝濟濟之學士,混被其辱,抑又何也?大諫書中咈公壞防四字,未知其指的何事,則將何以辨詰乎?噫,臣以無似,五年居銓,三載秉軸,舊慍未釋,新忌復集,百計醞釀,密地排布,搆陷之不足而詬辱之,詬辱之不足而必欲湛滅闔門,是固臣積忤於一二人,而不過爲一身一門之不幸耶?抑世道益陷,兆朕不祥而然耶?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職名之一日在身,益增臣一日之罪,而藥院提擧,亦是大臣所兼之職,臣若憑藉承候,有所轉動,則便是以大臣自處,臣何敢爲此,殿下亦豈以此責臣也哉?近臣來守,歷月廚傳,貽弊官府,此亦臣罪,伏聞向日別諭特下敎,實是人臣所不敢聞者,蒼黃震越,走伏本府獄門,恭俟嚴誅,而因承宣不卽俯傳聖敎,席藁請譴,亦且後時,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敢瀝血申籲,伏乞聖明,俯察至懇,亟收偕來之命,仍削臣職,重勘臣罪,千萬至幸。臣,治疏將付縣道之際,得伏見正言元仁孫書本,則又果論査事矣。人之言,今猶如此,臣亦末如之何,臣之前疏所謂雖千査百脫,臣之罪自如者,誠非過慮也。至若臣庶再從弟禮輔,自幼,臣,養置家中,視之若親子弟者也。渠有何罪,以臣之故,闔族之禍,至及於至微之人,其亦可哀也已。雖然人言至此,益覺悚懍,更乞速治臣罪,以解人怒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承旨敦諭。

○吏曹判書洪啓禧書曰,伏以臣身之旣退,而不可以復進於名塗,才之不逮而不可以冒據於重任,區區此義,參前倚衡,瀝血控籲,凡幾遭矣。离明,庶幾俯燭矣。同朝亦或相諒矣。而臣於去就,不喜猛而有跡,故守志不牢,求解不力,累失決退之幾,久處睢盱之場,心迹乖剌,瘡疣百出,雖以見於注措者言之,所惡者躁竸而意在鎭靜,則或不免姑息,所厭者排比而計出彌綸,則或至於詭隨,人心不如我心,做時不如說時,臣今垂退,不欲索言到底,而若其自愧而自艾則多矣。此又臣宜去之一端也。頃被大朝賜對,獲蒙聖諭隆摯,至有只行都政之命,則臣於是,不敢他顧,黽勉復出,而親政之夕,又承特敎,旣諭以使臣以禮。仍許以不復敦迫,臣實莊誦感泣,圖報無地,意謂長單之入,必賜鞶帶之褫,而三告加由之令,又下常格之外,臣於顒俟之餘,不勝抑鬱之至。今臣之義在必遞,而不容復冒,仰惟睿鑑之照察,不待臣言之覼縷,伏況大朝下敎,丁寧諄複,邸下必不以臣所帶職任之重而難於準許,玆敢更申肝膈之懇,仰干崇嚴之聽,伏乞邸下,將臣職名,亟令鐫改,俾臣獲遂微尙,千萬幸甚。臣無任怔營懇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咸鏡道永興幼學趙東彬、陳益觀、金俊慶、趙道三、尹鳳文、尹弘道、陳在格、張泰鵬、金汝斗、金錫麟、朱夏昌、尹商衡、趙宗國、趙振國、趙綰、趙東周、趙東齊、尹訓甲、張泰照、金是甲、裵命三、金應澤、朱鳳齡、尹殷衡、趙益輔、尹宣佐、尹大衡、趙三錫、趙朋錫、趙執中、趙昌漸、朱南彙、朱道豪、朱炯奎、朴時文、朴成杉、朴成樞、陳在赫、金益恒、鄭成大、朱彩成、金成立、金遠鳴、金尙海等書曰,伏以臣等所居永興府,乃我聖祖龍興之地,而政與周之岐豳,漢之豐沛,齊美而竝稱也。居斯土者,誦吟生民之詩,傳習大風之歌,涵泳德澤,鰲抃雀躍於壽域之中者,于今三百有餘年矣。而第於國家之闕典,實有感慨之忱,玆敢裹足於千里之外,仰籲於九閽之下,伏願离明,不以人廢言。臣等謹按,健元陵誌文曰,至元元年乙亥十月十一日己未,誕降于永興黑石里私第。又按《輿地勝覽》曰,府東南十三里,有黑石里,卽我桓祖舊邸,太祖大王誕生之地,至于正統癸亥,故相臣鄭麟趾,奉安太祖晬容於濬源殿。而《輿地勝覽》又曰,幀背有詩云,靑龍白虎左右邊,山虎石上如蹲踞,公侯富貴榮華出,世世統領大將軍,雷振名譽天下遍,四海無防車書通,三尺劍頭安社稷,一條鞭末定乾坤,五十六字,蓋誕生基靑龍頭白虎腰,皆有黑石,狀如虎踞,故里名之爲黑石者,寔由於此也。況且邑誌之所記,耆舊之相傳,至今照人耳目,赫赫若前日事,則其爲誕聖之遺基,的然無疑矣。基之西數百步,云有御胎初封之處,故於斯焉建殿而奉聖眞,此則其時慶昌翁主之所見也。基之東一里許,卽是聖祖潛邸時私祭之地,故於是焉設宮而妥聖靈,此則故相臣閔鼎重之事業也。而惟此誕生之基,獨無表識之擧者,無乃壬辰、丙子等兵亂相繼而未遑者歟?於戲,先王之遺址,爲民耕種之地矣。粵在萬曆壬子,故西平府院君臣韓浚謙,按節本道,巡到本府,詳聞此事,親自奉審,大加感傷,遂以官屯田五日耕,換出民田,廢其墾而植之松,雖與耕犂之時差間,而其蕪草叢棘,翳薈埋沒,尙令人目悽而心傷者多矣。辛亥年間,故濬源殿參奉李稹,悶其如是,論報巡營,請加封表,則其時道臣,初欲啓聞而未果。噫,幽宮之攸誌,輿地之所載,旣如是明白,邑誌之記述,耆舊之傳說,又如是昭著,而韓浚謙之換田文案,尙在民家,則文獻之可徵,莫過於此矣。而封築之典,久未擧行,豈非可惜之甚者乎?噫,聖母劬勞之地,聖祖誕生之基,任他荊棘之蕪沒,作此牛羊之踐踏,揆以尊奉之道,實爲欠闕之典,今若一依松都聖祖遺址之例,築壇繚垣,豎石記事,以爲永久瞻仰之所,則其在我邸下奉承之意,殆無餘憾矣。噫,明年,乃是聖祖誕生之歲也。聖上追思肇基,特軫遺氓,蠲賦設科,聖恩遍及,則臣等未暴之誠,到此倍切,而聖祖誕基封築之請,不於此時而更待何時乎?聖祖誕生之基,先爲封表於聖祖誕生之年然後,行此慶科,豈非次第乎,臣等,生長岐豐之鄕,嘔吟愛戴之誠,自異於他道之民。目見誕聖之遺基,今爲茂草,則以平日感慨之意,敢冒狂僭之罪,仰溷貳極之下,伏願邸下,亟稟于大朝,仍命道臣,趁今經始,繚之以垣墉,表之以貞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爾書。聞元良稟,豐沛鄕儒,爲昔陳章,其涉嘉之,特允所請焉。

○乙亥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假注書成箕柱,記注官洪受甸,記事官李恒祚,左議政金尙魯,行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副司直金聖應,左參贊趙榮國,右參贊洪鳳漢,刑曹參判李成中,行副司直趙明履,行副司直韓翼謩,副提調金致仁,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錭、皮世獜gg皮世麟g、鄭趾彦、李道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出去,營建廳堂上元景淳,使之入侍。臣箕柱承命以出,與元景淳進伏。尙魯曰,歲籥已新,而日候尙寒,聖體調攝,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尙魯曰,嬪宮氣候亦得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尙魯曰,元孫氣候亦得安順乎?上曰,好在矣。昌誼曰,諸醫當爲診察矣。上曰,依爲之。金履亨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沈數則似勝,而虛軟則一樣矣。臣惶恐敢稟矣。手端冷候,比昨冬,何如?上曰,不啻冷矣。近來則有時乎若凍矣。仍下詢曰,備局諸堂,皆有所稟事入來乎?尙魯曰,臣於閤內問之,則以爲雖無所稟之事,歲色已新,異於他日。故入來云,臣以爲是矣。忽有砲聲,隱隱遠聞。上曰,今日,非中日乎?聖應曰,非中日也。卽初日矣。尙魯曰,砲聲,似自遠而出矣。方泰輿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三部不沈而洪,右三部度數不均,而大體則一樣矣。上曰,禮議今年,幾何?景淳曰,年今五十五矣。上曰,元景夏之弟耶?尙魯曰,然矣。元景夏則今年五十八矣。上笑曰,今日,卽戊寅也。元景夏之同甲矣。五十五去六十不遠,其年亦不少矣。許錭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不甚沈數,而虛軟則似一樣矣。上曰,旣不沈數,則脈度其有勝矣。昌誼曰,虛軟,豈不可悶乎?砲聲又聞。上曰,今日非私習乎?聖應曰,私習則逐日爲之矣。尙魯曰,是未必砲聲,風聲亦似然矣。聖應曰,私習,逐日爲之,則砲聲亦無怪矣。上曰,茶飮先已劑入乎?昌誼曰,入診罷後,當爲劑入矣。上曰,予意則以爲,先劑入後入診矣。鄭趾彦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沈數則似有所勝,而虛軟則一樣矣。李道吉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雖不沈數,而度數不均,且爲虛軟矣。昌誼曰,諸醫旣盡診察,當議定繼進之藥矣。上曰,首醫陳達。履亨曰,茶飮加進御好矣。諸醫咸曰,金履亨之言,是矣。臣等,別無他見矣。泰輿曰,茶飮,連爲進御誠好,劑入之藥,臣等,雖不敢望盡數進御,而時時頻爲進御,是臣等區區之望矣。昌誼曰,方泰輿所達,雖出於愚忠,而劑入之藥,不敢望盡爲進御之說,非矣。旣爲劑入,則宜以盡爲進御知之矣。此不但臣等之意爲然也。入侍諸臣之意,亦必皆然矣。第丸劑之不得連爲進御,最爲可悶矣。上笑曰,卿雖斥方泰輿,而卿言亦似然矣。昌誼曰,丸劑則與茶飮,尤有異焉。間斷則無效矣。上曰,今雖服八味元,亦何爲哉?一劑之多,無異一石矣。昌誼曰,丸劑則不輟之功,爲第一,閭閻間賤身,亦皆然矣。上曰,茶飮則一服,可卽消下,而丸劑旣是乾物也。一服,可久而不消矣。昌誼曰,豈其然乎?丸劑間斷則無效矣。脈候雖平順,寶算旣高,宜有藥力保護之道,而雖以諸醫之言觀之,脈候旣虛軟,此時丸劑,尤豈可間斷乎?上曰,前言戲耳。丸劑豈不進御乎?筋力,自今年,不但月異而歲不同也。實爲時異而刻不同矣。金領府事常言不能善寢,予常訝之矣。予今亦不能善寢,貼席而臥,不能轉臥,抱枕倚臥,待署gg曙g甚難矣。昌誼曰,聖候之不善寢睡,極爲可悶矣。寢睡屬氣血,氣血不足,故寢睡不善。傳曰,聖人之血氣,有時乎衰,丸劑緊重於補血氣,不可不進御矣。自前有所重,則亦豈不進御乎?卽今動駕不遠,茶飮亦連爲進御,伏望矣。光陵路遠,自當窮日之力,丸劑尤宜進御矣。上曰,八十里之地,豈至窮日之力乎?昌誼曰,展謁後,亦豈無奉審登陟等事乎?自前每窮日力矣。上曰,丸劑掛置壁上,此心,常憧憧進服,則果進服矣。展謁時,見予行步,諸臣,必以爲筋力尙好,而衰耗爲假托,是可悶也。從今丸劑,又當觀勢進服,而一劑纔已盡服,其亦不少矣。昌誼曰,丸劑一劑,其數無多矣。頃日劑入丸劑,連爲進御伏望矣。上曰,與其服丸劑,寧讀書山堂,勝矣。昌誼曰,茶飮,依昨日下敎劑入乎?上曰,依爲之。昌誼曰,後日日次,當爲稟定矣。自今日爲始,計爲日次乎?上笑曰,以始服日計,爲日次,似好矣。尙魯曰,今日旣劑入,則當自今日進御,日次當自今日爲計矣。上曰,依爲之。昌誼曰,今當歲首,與他時有異,揀率御醫若干人,診察王世子,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他承旨入侍,臣箕柱承命而出,提調李昌誼,亦先退出。

○乙亥正月初四日巳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他承旨入侍事,右副承旨李裕身,假注書任瑎,書頭幼學趙東彬,監察文啓周追後入侍進伏。上曰,今日雖元正,償罰則不可不用矣。成箕柱不稟徑退,非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上注書成箕柱不稟,而下注書替入,事體寒心,禁推。出榻敎禮曹參議元景淳曰,今此碑役,何等重大,磨鍊之際,不可不十分詳愼矣。碑高則五尺,下礴石,以四五爲鋪,中房下石,或以三片,或以二片爲之,而不必用長石矣。臣意如此,故敢達。上以承旨書之曰,碑閣下礴石,一間二排云,與籠臺有異,其何若此?四面中房下石,亦用一長石云,其於下排,何拘石數?於中房石則亦何拘於連石?此亦用民之一端,昔年獻陵王后陵治石時,四方石,石之一者,作爲二,光陵先定陵時,有流傳下敎。此雖一事,亦遵昔年之意,從今爲始,下礴石雖四鋪八鋪,只取其精,勿煩轉運,中房下石,雖連二連三,亦取其精,體我獻陵、光陵爲民之盛德,我聖考體厚陵之聖意,以此永爲遵用焉。出榻敎上曰,咸鏡道永興幼學趙東彬上書入之。上曰,承旨讀之。讀訖。上曰,果是太祖誕生舊址,則尙無表章之擧,似爲欠典矣。左議政金尙魯曰,黑石里,有濬源殿,奉安太祖大王影幀,此乃表章之典矣。上曰,若然則趙東彬之書,似未諳國朝建置眞殿之本意,而爲此書矣。趙榮國曰,然則陳書委折,下詢於儒生,何如?上以承旨書之曰,永興陳書儒生趙東彬入侍。出榻敎趙東彬入侍。上曰,爾書中黑石里之爲太祖誕生舊里,何以知之?且有濬源殿奉安御容,而眞殿,乃在於黑石里,則爾之請別建碑石者,何故也?無乃眞殿,非舊址,而別有誕生舊里耶?東彬曰,臣,生長本道,詳聞三百年傳來之說,則眞殿,非舊址。而舊址,乃在於黑石里,別有一局,至今遺民,指點爲太祖誕生之地。故西平府院君韓浚謙,按本道時,買其局內田,別作立案,錄其局植松陰,至今禁護,此距眞殿,爲若干里矣。且明白載錄於《輿地勝覽》,此非難知之事矣。上曰,《輿地勝覽》入之。上命承旨讀永興府濬源殿所錄處小注,仍命東彬讀之。東彬讀至濬源殿在府東五里許爲句,而黑石里三字則連係於下段。金尙魯曰,東彬看文字,本來如此,非但東彬,北道士子以訛傳訛,擧皆截去三字,別係於下段,故此東彬之書所由出也,此則非東彬之罪也。上曰,果然矣。上曰,爾聞諸臣之言,且見其文勢,猶不覺悟耶?爾更以諸臣所讀處,爲句節而思之,東彬又讀至五里許後,黑石里三字,又不連讀。上曰,東彬惑之,甚矣。東彬曰,臣本來看讀其句節如此,所聞於本道傳說,又如彼,故雖聞諸臣之言,猝未覺悟矣。上曰,其言質朴矣。上以承旨書之曰,編次人趙明履更爲入侍。出榻敎注書出去,與之偕入。上曰,趙東彬讀濬源殿下小注,有迷惑處,卿卽指畫其句節,曉喩其文義,明履仍讀其注,使東彬聽之,而又以文義諭之,東彬猶未快悟。上曰,爾終不覺悟耶?東彬曰,今承下敎,似有覺悟處,而猶未快矣。上曰,卽今北道人,誰在京耶?洪鳳漢曰,監察文啓周在矣。上以承旨書之曰,監察文啓周追後入侍。出榻敎注書出去,與之偕入。上命讀《輿地勝覽》,啓周讀濬源殿所付小注,比諸臣所讀句節無差。上曰,爾則以濬源殿謂在何里乎?啓周曰,乃在黑石里矣。上曰,然則眞殿所建處,卽誕生舊址乎?或誕生舊址,乃是東彬所告處乎?爾有聞知者,試言之。啓周曰,臣,生長咸興,與永興爲切隣,詳聞流傳之說,則卽今眞殿,爲誕生舊址,而東彬所指處,則乃黑石里之一隅,傳者自前果有云云之說。故傳疑至今,故巡使韓浚謙之買田種樹,不敢爲剪伐耕種之地,蓋以此也。而臣不敢的指爲此眞彼假矣。金尙魯曰,啓周之言,誠是矣。上曰,啓周所達,極詳明,而東彬,猶不解惑,是可悶矣。上曰,啓周之言,如此,爾意,如何?東彬曰,及聞啓周之言,臣之從前看得文字,乃知其誤矣。上曰,東彬,初雖錯認文字,其建碑之請,誠是矣。自前旣買其局內田,而種樹禁護,則無論舊址是非,旣在黑石里,則以誕生舊里立碑,似無所損矣。金尙魯曰,曾雖建置眞殿,表章舊里之擧,而儒書中旣有所達,而故名臣韓浚謙,又買田禁耕,則其地之亦不可等閒委棄,在朝家表章之道,立碑記事,似好矣。上以承旨書之曰,永興幼學趙東彬,近者外方章奏寥然之際,于今甲戌,特呈一章,其意可嘉,畿內陵參奉,特爲待闕隨擬,監察文啓周,特卽下問之下,所奏誠實,特除善地守令。出榻敎上曰,立碑事,令本道監司擧行,好矣。金尙魯曰,聖敎至當矣。上以承旨書之曰,永興黑石里立碑,自禮曹主管擧行,而碑石,令道臣浮出以用。出榻敎上曰,予當親寫碑面,親製碑陰,而碑陰則編次人書之,可也。上曰,承旨持紙筆硯進前,手寫太祖大王誕生舊里八字後下敎曰,此八字,傳模出給禮曹後,眞本則承旨持歸,以償連夜入侍之勞。營建廳堂上元景淳曰,光陵、顯陵、宣陵、靖陵表石營建時,籠臺加簷等石材,求得私儲。輸來者只是四箇,而其外不足者,則當浮石於蘆原地,而厚陵則距蘆原爲二百餘里,輸運之際,貽弊不貲,江華則與厚陵,只隔一水,曾於甲子年齊陵碑石營建時,取用江華石矣。今依此例,自本府定差員浮取,趁期輸納於陵底水邊,何如?上曰,依爲之。景淳曰,敬陵、昌陵所用石,一例浮出於江華,何如?上曰,此則太遠矣。景淳曰,自江華以水路運來,到迫孔巖近處,則陸運不過十餘里矣。上曰,依爲之。左議政金尙魯曰,毋論東西道及江華,如取私儲,則足可用之,浮石,大有弊端,不必爲之矣。景淳曰,多數浮石,慮或有弊端,則發遣本郞廳一員則gg於g江華府,搜覓私儲封置後,卽爲上來,私儲未得者,竝令浮取,輸納於孔巖近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景淳曰,自前陵役時,別工作,自繕工監,以一員分差,自是前例,而今番七陵役事浩繁,且是東西道途里闊遠之故,本監,爲慮往來監董之窘急,東西道以各一員定送,此乃前例所無之事,不可不一稟,故敢達。上曰,今番則事勢誠然,二員之一時分差,不必爲日後定例矣。左議政金尙魯曰,國家事無前之規,一或創啓,則此後無論役事簡煩,必用二員之例,恐因此而爲後弊矣。景淳曰,大臣之慮後弊,誠是,而此後豈復有東南西三道七陵竝擧重役之時乎?如非如今番事役浩大窘急之時,則一切防塞,好矣。上曰,分差二員,誰也?景淳曰,一則奉事洪在漢,乃延安府使銓輔之子也,一則監役朴師範,故牧使弼謨之子,故名臣泰輔之孫也。上曰,雖無前例,朴泰輔之孫,貴矣。依本監所報,竝爲分差,可也。出擧條元景淳曰,領役部將,前例只是三人,而當此七陵之役,以此數,決難董役,加出一人,何如?上曰,何必加出乎?景淳曰,謄錄則如此,而加出一人使用,徐觀來頭,功役就緖,依工匠例,次次減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下敎中,所謂陵所植炬者,謂行祭時也。回駕時刻,自乃日明,至於行道,京畿無植炬,以此,分付。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展謁時,御營廳,留陣於六曹前路,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顯陵王后追封王妃年月日。敬陵王后誕生年及葬日,昌陵王后誕生年,令春秋館,卽爲實錄,奉考以來。出榻敎副司直韓翼謩曰,臣有考出事,俄往槐院,則本院官員,自昨日闕直云,事甚駭然,不可無警責之道,敢達。上曰,當該官員,禁推。出擧條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往時大晝停,來時小晝停,以豐壤舊址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今臨懿昭墓奠酌時,當設內饌,該曹勿爲擧行。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吁嗟今年,追憶昨年,顧瞻孝純、懿昭在筵處,一倍此心,予則過甲,而我孫焉在,愴懷罙切中,昨夜入夢,臨于懿昭墓,欲爲設酌,欠伸而覺,夢覺二焉。而設饌猶見眼前,自謂曰夢耶,覺耶?不覺涕沾于枕矣。何以瀉懷?與陵墓有異,在京城咫尺,其何治戎?今番展謁後,自敦義門,往視而來,其令儀曹知悉,隨駕百官,依前擧行,臨墓時,只扈衛作門,勿設布帳,只設小次於丁字閣傍。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懿昭墓擧動時,王世子隨駕。出榻敎左議政金尙魯曰,諸臣之前後以陳賀仰請者,實是國家應行之典,而聖心謙抑,尙未蒙允,群情之抑鬱,如何?今年則勉從群請,亟擧常禮,千萬伏望矣。上曰,予心已固,須勿復焉。李益炡曰,聖敎之如此,實非臣等之所望,此在國家應行典禮,自臣曹,考前節目,依例仰請,亦是常分,而此則不敢矣。慈聖七旬,又隔一歲,殿下固宜上壽東朝,仍許諸臣之請,勉受賀儀伏望矣。上曰,慈殿陳賀,予當爲之,而予則決不可受賀矣。上以承旨書之曰,我慈聖七旬,在明年,人子喜懼之心,何以堪抑?于今上元日,當躬率元良,與百官以賀慈聖,以此,分付儀曹。出榻敎上曰,儒書推傳,筵體不嚴,入侍承旨推考。出擧條禮曹判書李益炡曰,頃者以密城君栻奉祀孫立後,令該曹,問于門長,登對稟定事,親承聖敎矣。臣,退與本家相議,問於門長,以牧使李垍四寸弟垂第三子惟,稱十四歲兒,定爲李㙛繼子,而李垂與李㙛,爲十寸親也。以此依例,自本曹,立案成給,何如?上曰,誠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廣州留守徐命彬狀啓也。以爲本府經歷,限十五朔勿爲遷轉事,曾有特敎定式,而經歷南惠老,赴任未滿五朔,都政,移拜臺職。且其治效已著,遽爾遞歸,民事可慮,而臺職體重,不敢直爲請,仍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定朔勿遷,旣有著令,政聲又若此,則徑遞誠爲可惜,廣州經歷南惠老,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今番西銓都政中禁軍二人,以久勤,得除金烏笠巖別將矣。此雖出於窠少艱排之致,而久勤之最苦最可矜者,莫如禁軍,窠闕之最殘最難堪者,又莫如山城別將,則今以二十年或十八年之久勤,差送於此兩窠者,可謂不善爲矣。兵曹判書洪象漢,從重推考,此兩人,見除別將,竝改差待散政善窠,以禁軍時本久勤,更爲擬差,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今番都政新除授潭陽府使洪櫟,曾經聞慶縣監,其後,雖再爲郡守,俱未赴任,而以此,作爲履歷,陞拜府使矣。近來此路一開,勿論牧府使郡守,轉成謬例,不獨洪櫟爲然,而以政格則不可不一番釐正,潭陽府使洪櫟改差,政曹亦有襲用謬例之失,吏曹判書洪啓禧推考,此後則未赴之外任,不得爲履歷事,定式嚴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宣傳官之留門,甚生疎。注書出去,問名以來。上以承旨書之曰,宣傳官金得遠推考。出榻敎左議政金尙魯曰,各司郞官之除外任者,視邑豐殘,如不欲赴,則輒曲循而請仍之,近來此弊,轉益紛然,不但長巧宦之習而已。朝家擇守令之意,亦安在哉?此後則朝家所知緊重事役之目下專掌者外,各司請仍草記,令政院勿爲捧入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達,誠是,此後草記捧入承旨,直施制書有違之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平安兵使申旼狀啓也。以今春淸南各邑鎭巡操,依例擧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詰戎之政,甚重,使之依狀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經宿陵幸時,八道監司,例於各其境上待候,而曾因特敎,勿令出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使之勿爲出待,可也。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近來軍門亞將可合之人,極其苟簡,無以分排矣。以外任變通差下,事勢不得不然。且多如許前例,而但閫任體重,異於守令,則日昨摠戎使洪鳳漢,以京畿水使李彦燮請差中軍時,不議廟堂,徑先筵奏,事體未穩,且關後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筵席私語,事體未安,入侍諸宰,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全羅監司趙雲逵狀啓也。以爲海南縣日城山烽臺近處,有縣民禱神之事,偶然失火,臺閣見燒,軍器則藏在別庫,幸不延及。而其不善檢飭,難免其責,當該縣監尹勉述罷黜云,而狀本中,又以莅任屬耳。事多修擧等語,頗有惜遞之意,兵使吳𪼁及右水使許汲,亦以此事,請罪地方官矣。莫重烽臺,有此失火之事,地方官之常時不嚴飭,固有罪焉。而赴任不久則容有可恕,爲政可觀則遞易甚惜,軍器之不至延燒,亦可爲參酌之道,海南縣監尹勉述,從重推考,特爲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烽臺,乃是報警重地,而爲民人淫祀之所者,誠極可駭。各別嚴禁之意,申飭道帥臣,何如?上曰,此後有犯,當該守令,直施制書有違之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初四日午時,王世子坐養德閤。藥房入診時,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假注書成箕柱,編修官鄭光震,記注官李泰齡,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錭、皮世獜gg皮世麟g以次進伏訖。昌誼曰,歲色已新,而日氣一向陰寒,況今雪下,睿候調攝,何如?令曰,一樣矣。昌誼曰,聞講官之言,日來睿候有感氣云,而昨今日氣稍寒,不瑕有加乎?令曰,有若干咳嗽,而不至大段矣。昌誼曰,近來閭閻間,亦多有輪感,而不但咳嗽,或有頭疼之症矣。令曰,有頭疼而不至大段矣。昌誼曰,大朝入診,聞諸醫之言,脈候沈數則有勝,而虛軟一樣云,而動駕不遠,實爲可悶矣。令曰,誠爲悶矣。昌誼曰,各殿問候,旣承於大朝入診,不爲更候矣,諸醫當爲診察矣。令曰,依爲之。金履亨進伏診候訖退伏曰,脈候左三部頗洪數,而不至大段,右三部微數有感氣,而掌心微熱矣。方泰輿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比常時稍數,而不至大段,掌心手腕頗熱,以脈候及玉體之熱觀之,有感氣矣。許錭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不至太數,而顯有數氣,有感氣矣。昌誼曰,聞諸醫之言,果有感氣矣。感氣和解之道,莫如愼風善攝,勿爲觸風,伏望。令曰,依爲之。履亨曰,臣惶恐敢稟矣。以脈候觀之,感氣似非今始有之矣。令曰,已數日矣。履亨曰,蘇橘茶木麥飮,進服爲宜,自然漸次和解,不必大段取汗矣。諸醫咸曰,大體以脈候觀之,蘇橘茶木麥飮,好矣,不至進服湯劑矣。昌誼曰,諸醫所見,旣如此,蘇橘茶木麥飮劑入乎?令曰,依爲之。昌誼曰,臣,近來數次入對,而睿候頗有感氣,如此日氣不均之時,雖賤身感氣亦爲善入,而調將之道,專在於出入起居飮食諸節,此等諸節,無失攝之事,則感氣鮮入矣。邸下當代理之丕任,上殿起居之候,庶務酬應之煩,自難善攝,故感氣頗有矣。邸下之責任,其重果何如耶?上奉宗社,下臨臣民,節旋gg宣g之道,尤宜各別愼之矣。凡今日臣子,孰不爲然?而如臣之忝在保護之任者,愚忠益切,敢此仰達矣。況大朝旣有春展謁命下,其前,尤當各別愼攝矣。令曰,依爲之。昌誼曰,前劑入湯劑,其間以感氣,不爲進服,茶飮亦停止矣。卽今感氣又如此,一向停止乎?令曰,停止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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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瑎仕直鄭彦暹。事變假注書李昌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明日,社稷祈穀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裕身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牌不進,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瑋達曰,左副承旨鄭弘淳,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提學吳遂采,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一向違召,終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洪象漢,昨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說書李商芝,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竝卽爲牌招察任,而牌去來,申飭。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鄭弘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大司諫尹東度,執義李鳳齡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任瑋曰,敦諭,使偕來承旨傳諭。

○以鄭彦暹爲假注書。

○任瑋以表石營建廳言啓曰,取考癸酉年五陵表石營建時謄錄,則禧陵表石,長五尺,廣二尺一分,厚一尺一寸,籠臺石,長四尺五寸五分,廣三尺四寸五分,高二尺六寸。泰陵表石,長五尺一寸,廣二尺一寸五分,厚一尺五分,籠臺石,長四尺六寸五分,廣三尺三寸,高二尺六寸。孝陵表石,長四尺九寸,廣二尺一寸七分,厚一尺,籠臺石,長四尺七寸,廣三尺三寸五分,高二尺五寸五分。康陵表石,長四尺九寸,廣二尺一寸五分,厚一尺三分,籠臺石,長四尺六寸,廣三尺三寸,高二尺六寸。章陵表石,長五尺二寸,廣二尺四寸五分,厚一尺三寸二分,籠臺石,長四尺八寸,廣三尺四寸五分,高二尺六寸五分。五陵表石及籠臺長短厚薄,各有不同,以何陵例擧行乎?敢稟。傳曰,入侍時下敎矣。

○任瑋又以表石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工匠等役布料米,續續輸運爲難,役布三十一同十二疋,料米三百七十五石,依癸酉年營建時謄錄,爲先輸送事,知委該廳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裕身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矣。回咨,令承文院,依例撰出,別定禁軍,騎撥下送,順付於謝恩使行,何如?傳曰,允。

○李裕身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聖泰手本,則時囚罪人具壽國,猝得寒疾,呼吸不通,食飮全廢,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裕身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聖泰手本,則保放罪人鄭忠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裕身又以兵曹言達曰,忠翊衛將柳興章,素患痰病,日漸危篤,忠壯衛將金兌基,身係軍門,勢難兩處供直云,竝姑改差。新除授訓戎僉使洪有源,年老病痼,起動無望。大峴山城別將金世建,累經重病,決難赴任,俱爲呈狀乞遞,邊上重鎭,不可久曠,竝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社稷署草記,本署墻內有虎患,故發遣砲手,城內外諸處,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三虎捉得之後,更無虎跡云,旣無虎跡,則如此雪寒,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弘淳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社稷署草記,本署近處捉虎次,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將校領率定送矣。三口虎,自三軍門,合力捉得之後,本署近處及城內外諸處,多日搜覓,更無形跡,許多軍兵之屢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弘淳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社稷署草記,本署墻內有虎患,故城內外諸處,發遣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三虎捉得之後,無他虎跡云,旣無虎跡,則如此雪寒,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洪象漢書曰,伏以臣於見職,自知其萬萬不稱,受命之初,十違召牌,再陳血懇,期於必辭,而執守不固,終未免冒沒承膺,反顧初心,恧蹙靡容,一出之後,逃遁無地,日夜所屈指以待者,惟大政之瓜限,而三度加由之令,出於千萬夢想之外,驚惶狼狽,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駑材,百不猶人,閒司漫局,尙患曠溺,本兵之長,是何等重任,而乃敢仍因盤礴,不思所以自處乎?分營之後,凡百設施,便同新創,而以臣拙算短才,決難措手制置,則當去者一也。喪威荐剝,精力消耗,凡於政注簿書之間,前忘而後失,則當去者二也。人心不古,官方紊亂,萬武翹足,如渴奔泉,而臣之力量藻鑑,不能拔奇才而振淹滯,則當去者三也。況摠五營節制之命,炳若丹靑,而度時量已,甚於鑿枘,與其坐而致悔,毋寧早自斂遜,此尤不可不去者也。至若親政時,做錯多端,醜拙畢露,至被大僚之筵推,則此亦可見其當去之一端也。有一於此,固當不俟終日而去,況兼此數者乎?如是而抗顔復出,則臣之忘廉喪恥,雖不足恤,堂堂聖朝,將焉用如此司馬哉?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金吾之除,雖曰宿趼,而僨敗之地,不可再誤,難進之義,較然明甚,荐違嚴召,萬不獲已,伏地惶懍,恭俟鈇鉞而已。玆敢畢暴肝膈,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本兵金吾兩任,仍治臣瀆擾逋慢之罪,以礪群工,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金相度書曰,伏以臣,曩叨春坊,奉職無狀,聖敎截嚴,至解見任,臣,屛伏訟愆,迄于周歲,乃者自鄕歸路,伏奉除旨,一日之內,三遷其官,而薇垣新命,卽古所謂與宰相等者,恩私所被,榮耀溢門,在臣義分,宜卽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竊念諫官之職,爲任至重,上而補君上之闕遺,下而糾臣僚之過惡,謀猷之是非,政令之得失,專責於一官,使得以言之,如古汲魏之輩,雖難得來,亦宜擇一時方正之士,以居其職然後,君德必有所補,而朝政亦無所缺矣。豈可以如臣庸騃謭劣,百不猶人者,苟然充數也哉?反復思惟,萬無承膺之路,且臣之承重祖父母,方在狼川地,而年皆望八,宿病沈綿,氣息奄奄,藥餌爲事,臣左右扶將,實無離側之勢,而爲覲偏母,間或入城,通計一歲,不過數旬而已。以此情理,亦豈有違捨供職之望哉?玆於召牌之下,隨詣闕外,拜章徑退,伏乞邸下,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少伸至情焉。臣旣不以言官自處,則宜不敢贅及他說,而區區願忠之誠,亦不敢自隱,略此附陳焉。夫國家之存亡,專係言路之開閉,言路閉而不開,則國顚而莫支,言路閉而復開,則國危而回安。臣雖不能博引前史而辨明,只以唐宋已然之跡論之,天寶之言路閉而祿山起,靖康之言路閉而金寇至,此則國顚莫支之驗也。德宗下哀痛之詔,則言路復開而寇賊就戮,宣仁下求言之詔,則言路復開而黎民獲蘇,此則國危回安之驗也。前轍歷歷,明若日月,人主於此,可不鑑戒哉?嗚呼,今之言路,可謂閉而不開矣。國勢之澟綴,果何如也?義理愈晦,紀綱大圮,廉恥都喪,名節全壞,只見媕婀成俗,含糊爲賢,殆有甚於宋末訖了之譏,明季成啞之風,此固有識之竊嘆,而間有幾輩言事之臣,激於忠憤,敢言不諱,則不惟不賜採納。乃反竄之斥之,使士氣將崩而旋折,讜議乍張而卽遏,甚至於遠投荒塞,呼母而絶者有之,孤囚絶島,使父不瞑者有之,士之出而事君,縱不愛其身,獨不念其親乎?人皆沮退,以言爲戒,其亦慼矣。且以近來事言之,因一大臣,而三司諸臣,或論或救,直氣可見,公議難掩,而一倂排擯,流放相繼,至若元仁孫,則彈一武弁,劾一賤蔭,而亦以關涉大臣,遽加削職之罰,言路之閉塞,於是乎極矣。惟如是故,人不畏言,日益放肆,貪饕無厭,奢濫踰制,以致財竭民窮,盜賊日熾,天災時變,疊現層出,未知何樣禍機,迫在朝夕,朝野盱盱,莫不憂惴,而獨邸下未之知耳。今若因循恬憘,不開言路,則國事將不知稅駕於何所,豈不大可懼哉?伏願邸下,大加警惕,洞開言路,先以言事獲罪之臣,亟稟大朝,一皆疏釋,凡諸章奏之有關於匡君失而正官邪,革時弊而紓民憂者,虛襟聽納,靡或遺棄,雖有狂妄愚戇之失者,亦皆包而容之,寬而赦之,庶幾朝政淸明,四境寧謐,賊萌可折,天災可弛,國家可奠於磐石之安,不勝萬幸。臣雖愚昧,全無知識,豈不知今日可言者?非止一二,而竊謂第一急務,莫先於開言路,故不避煩猥,玆敢冒陳。惟邸下,不以人廢其言,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今覽此書,此等之人,焉敢護乎?仁孫之語武弁蔭官,究其心,必不在於此也。其本出於侵逼元輔,而欲營救黨人也。噫,仁孫,若少有臣子秉彝之心,焉敢放恣?而于今若此營護,亦涉無嚴矣。其章給之,先遞差後罷職不敍。

○說書李商芝書曰,伏以臣,蒙騃無識,犯古人不幸之戒,僥倖一第,已極過分,明塗進取,詎敢萌心,撫躬反省,夙夜秪懼,及此少壯之時,庶勉誦讀之工,欲待識慮稍進,出而事君,不意春坊新除,忽及臣身,驚惶懍惕,若隕淵谷,莫省措躬之所。伏念臣有所不敢進者,亦有所不可進者,宮僚之職,不徒應文而備數,將以朝夕啓沃,左右引翼,仰贊其薰習輔導之功,況今睿學日就,德業日新,自非宏儒碩士,莫宜當之。臣以眇然新進,敢與是選,寵榮雖隆,人器不稱,有累聖簡,傳笑一世,實自臣始,欲進而逡巡不敢者此也。學優而仕,聖人攸訓,幼學壯行,傳記所載。今臣則稟質憃愚,斅學昧方,功課非不欲刻勵,而臨文未辨魚魯,足跡罕涉於交舊,而出門,莫分東西,其於任職之規,處世之道,全然不識其趣嚮,將何以挾冊登筵,離經辨志,以備顧問之萬一也哉?臣雖欲唐突冒膺,而心有所不可者亦此也。抑臣有區區至懇,敢溷睿聽焉。臣,年紀尙少,志氣尙强,若趁此時,稍得數年之暇,專意墳典,悉力探討,略有銖得而寸進焉,則他日進身,庶可有立的之道矣。如此則不但微臣,粗酬夙志,得免於欺心負國之科,其在聖朝,亦有光於作成培養之美矣。玆於恩諭之下,不敢偃便在鄕,昨始來伏私次,而自量已熟,承膺無路,隨牌詣闕,冒陳微懇。伏乞离明,俯賜諒察,先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特許給暇之請,俾遂私願,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亥正月初五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訓鍊大將金聖應,判尹李昌誼,摠戎使洪鳳漢,御營大將趙東漸,刑曹參判李成中,同義禁韓翼謩,備局有司堂上金致仁,右承旨任瑋,假注書任瑎,事變假注書李昌燮,編修官閔宅洙,記注官洪受甸進伏訖。金尙魯曰,近來日氣乖常,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大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元孫氣候,何如?令曰,安過矣。尙魯曰,擧動不遠,邸下隨駕,而睿候近日,連爲欠寧,必須十分調攝,睿候快復,然後始可隨駕矣。李昌誼曰,木麥茶最效於外感和解,連爲進服乎?令曰,連服矣。尙魯曰,今年,尤異於常年,陳賀一節,不可不爲之,而昨日入侍時,臣等,屢請大朝,終無下許之意,此雖出於聖心之撝謙,而在群下之心,誠爲缺望矣。伏想邸下,以愛日之誠,必多抑鬱矣。令曰,然矣。此則余誠孝淺薄之致矣。左議政金尙魯曰,臣於日昨,以太廟春享大祭肄儀時,大祝李萬育之不爲進參,草記拿處,而本職闕直之罪,姑舍之,身爲侍從,規避祭官,多般稱頉,終不來參肄儀,以致大祝之不備。紀綱所關,萬萬可駭,此不可以拿處而止矣。前正郞李萬育,削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近來春坊,官甚苟簡,書筵事體至重,而上下番,多有不備之時,誠爲未安。奉命在外人員,竝姑改差,其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使之擇差,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前刑曹參判李宗白上書也。以兼帶籌司之任遞改事爲請,而從前出疆之臣,雖帶備局兼任,元無遞解之例,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日昨秋曹査事時,因參議三人之以在外,連爲變通,成命之下,不卽擧行。李齊華則居在龍仁地,卽通朝之所共知,而徐志修、洪重一則本以在京之人,俱稱在外,以至變通,事勢雖或適然,傷國體則大矣。不可以事過而置之,前參議徐志修、洪重一,竝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頃於査事命下之後,一日之內,四違召牌,翌日陳書承批後,始爲膺命矣。旣可以强疾起動,則何至一日四違乎?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平安監司李台重狀達也。向因嶺南釐正使閔百祥別單,以各驛大馬合屬中等便否,詢問諸道,而今觀狀辭,則一品奉使及道內別星之不可不立待者,參酌定數,其餘則皆以中等責立,事涉便好,更令廟堂稟處爲請矣。此等事,惟在本道量宜善處,使之依狀請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左議政金尙魯曰,此,江原監司韓光肇申本也。向因嶺南釐正使閔百祥別單,以各驛大馬合屬中等便否,詢問諸道矣。本道申本,今始來到,而備陳道內難便之端以爲,自前四驛本站,各立大馬數三匹,其外皆以常馬使用,合屬一款,非所可論。今若永革大馬,降置中等,則大馬位田,當以次隨減,依前仍置爲宜云。本道事勢之異於他道,果如道臣所論,使之依此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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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右副承旨李裕身。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瑎鄭彦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未肅拜,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啓曰,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李裕身達曰,判義禁洪象漢,連日違召,尙不出肅,當此極寒,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副提學吳遂采,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鄭弘淳曰,備局副提調,使之入侍,儒臣如有入來者,則持自省編,同爲入侍。

○傳于李裕身曰,營建廳堂上一員,使之監董,一員,同爲入侍。

○李裕身達曰,副提學吳遂采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且有入侍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啓曰,備局副提調金致仁,營建廳堂上元景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李裕身啓曰,行副司直趙明履,以碑文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李裕身啓曰,臣秪承聖敎,馳往社稷署祈穀祭所,壇上奉審,則各別精潔,諸執事進排官,皆無頉,所下傳敎,傳授于獻官之意,敢啓。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大朝下敎之下,其何若是?只推,卽爲牌招。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大朝成命之下,焉敢若此?只推,更卽牌招。

○以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日三違召,已涉未安。大朝入侍下敎,焉敢若此?竝下金吾推考。

○傳于任瑋曰,俄者入侍承旨,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李裕身,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四員內,正郞李萬育,佐郞閔增,方在拿處中,佐郞一員未差,只有正郞李昌任,連爲入直矣。以社稷祈穀祭大祝,受香進去,今日省記,修呈無人。故佐郞未差之代,不得已玆以口傳擬入,而待下批,仍卽出肅,以爲修呈省記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楺爲吏曹佐郞。

○鄭弘淳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達曰,今日社壇祈穀祭受香時,大祝鄭昌聖,擧案旣書進,臨急稱托,終不進參,以致追後變通,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也。近來名官,慢蹇成習,規避祭官,纔於太廟春享,以大祝生事,至被譴罪,而視若尋常,略不動念,祭享若此,他尙何說?事之可駭,莫甚於此。兵曹正郞鄭昌聖,爲先罷職後,拿問嚴處,何如?令曰,覽所達,誠極駭然。拿問嚴處,而不可罷職而止,其在嚴紀之道,宜懲日後,罷職不敍。

○任瑋以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表石營建時,取考謄錄,則各陵表石長短厚薄及籠臺加簷,大小高下,各有不齊,故前已依何陵例爲之之意,草記取稟矣。昨日筵中,表石長短,旣承下敎,有所定奪,則今不必更爲煩稟,而籠臺加簷,自當隨其表石長廣,量宜爲之而已。當初所稟何陵例擧行一節,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溫陵參奉所報,則陵內虎患,自前有之,而未有甚於近日,積雪以後,數三虎群,踰墻嚙馬,橫行作亂於守僕房,山直巡山,不得任意往來,人命致傷,迫在朝夕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如是狼藉,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鄭弘淳,以兵曹言啓曰,冬節上番騎兵襦衣,當其點考之日,自戶曹分給事,定式之後,依此擧行矣。卽今上番軍,乃是正二月當立番者,不入於給衣定式之限,而意外日寒,甚於嚴冬,故發遣將校,使之摘奸,則闕門各處軍,率多衣薄,所見極爲可矜,似當有軫恤之道,而襦衣題給,係是特恩,臣曹不敢擅自仰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門守直鄕軍六十五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裕身,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柳命三,以篤老之人,無望供職,忠翊衛將徐慶泰,素抱奇疾,當寒添劇。忠壯衛將曺一明,至得輪疾,差復無期,斯速遞改云,竝姑改差。新除授兎城僉使李震亨,痰病孔劇,蠢動無路,呈狀乞遞,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令曰,依。

○乙亥正月初六日未時,上御崇文堂,備局副提調、營建廳堂上,同爲入侍時,行副司直趙明履,行副提學吳遂采追後入侍,備局副提調金致仁,營建廳堂上元景淳,左副承旨鄭弘淳,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李煒、洪受甸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耶?鄭弘淳曰,鄭彦暹也。上以承旨書之曰,今雖衰矣。爲民之心豈衰?況値此年上辛祈年,其欲躬行,今者之氣,其何以寒壇徹夜乎?雖命攝行,今日此心何弛?咨獻官諸執事,體予此意,恪勤虔誠,以祈大有,保我元元,出榻敎上曰,坐直誰也?弘淳曰,右副承旨李裕身也。上以承旨書之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臣彦暹,承命出去,與李裕身偕入。上謂裕身曰,持此傳敎,馳往社壇祈穀祭所,奉審以啓。上以承旨書之曰,右承旨,卽爲牌招入直。出榻敎弘淳曰,趙明履有稟定事來待,副提學吳遂采亦承牌來待矣。上曰,予欲見之,使之入侍,臣彦暹,承命出去,與趙明履、吳遂采偕入。元景淳曰,光陵所用碑石,日昨入侍時,已爲定奪。而又得新石,石品頗好,與前日所稟石無異,其長幾爲六尺,自明日始爲磨正之役,鍊磨後,觀其石品,果如前日所稟者無異,則取用新得石,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前日所稟之石,用於厚陵,可也。景淳曰,考見儀軌,則癸酉五陵碑石,長廣各異,今番亦當不拘尺數,隨其所得之石長廣,而長不過五尺半,小石下四尺五六寸而用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景淳曰,日前所達有疵病之石,去其疵病,足可爲五尺餘,若以入用於厚陵石爲準,則似不必棄之,且其石品頗好可惜,故敢達。上曰,推移用於今番,可也。出擧條趙明履以永興立碑節次,仰稟曰,碑文可上處有七矣。上曰,何如處也?趙明履曰,太祖、穆祖、桓祖三處,似書上行,而其餘則間一字書之,何如?上曰,碑陰記,例不上之,一竝間一字書之,可也。上以承旨書之曰,元良,尙稽謁一陵,今先往此,有欠於禮,敎之義方之道,亦欠,方欲下敎,頻停講筵之時,日寒若此,與今番隨駕秪迎停之,稍待日暖,擇日擧行事,分付儀曹。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今番嚴節次展謁後,依例擧行,臨墓時,只待諸司預備,下敎擧行,懿昭墓親臨時,百官再拜事下敎,更思之,與孝章墓無間,臨孝章墓時,有百官再拜之事,則今亦依例擧行,無此則今亦置之事,分付。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乙亥歲初,召副學,講自省編示懷。噫,予逢回甲,寔是料表,又加一年,一倍此心。噫,五十年讀書,其何成就?此正書自書我自我,其亦未讀書也。是如此人,旣讀書也。是如此人,撫卷自恧,一自代理之後,不開法講者,予豈樂爲,亦豈倦乎哉?追惟丁酉,此心一倍,然每聞讀書之聲,不覺愴然,昨年季夏,奉覽紫宸漫稿,遂停製詩,此亦追慕之一段,至於講筵,莫曉予心者,猶或曰倦,暮年寓懷,不過詩也。而更不把筆,其亦曰倦乎?若此之故,今年上東朝春帖字,以文而進,亦不以詩,從此以後,可諒予心,然勸元良之道,當以身敎,法講召講,講則一也。歲晦,欲召儒臣,而令讀新錄三十餘人,因一人之漫漶,擧皆引若干舊儒臣,其方在外,故欲爲未果,歲律已新,後又欲講也。而有志亦未果,今日,乃得一儒臣,持入自省編,是誰,卽六十老副學也。況此副學,卽昔甲戌年副學之子也。今予回甲翌年歲初之講,此副學入侍,可謂稀矣。以小識代詩,以敍此懷,因此而有勗元良者,何則,述編序文,豈不云乎?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不如某之好學,予雖淺學,欽此訓則深,今年氣益衰耗,日寒又若此,而白鬚暮年,僅得一白首副學,講述編于寒殿,咨元良,年方盛壯,當惜分陰之時,豈敢怠倦?吁嗟,春坊之官,年少者多,益勤勸講之時,一日停講,當視如一月,何忍幸其令停掩卷,便臥於直次,特擧一古事,勗我元良及春坊諸臣,昔年御製載焉。曾爲皇兄,以興政東廊,爲春邸書堂,命名惜陰,今予引諭,正是欲法祖宗之意,焉敢忽也,焉敢忽也?呼寫已畢,令春坊,書入于元良,又使政院,書賜副提學吳遂采,時乙亥正月六日也。書畢。上謂吳遂采曰,副學之父,亦爲副學,而何年爲之乎?對曰,甲戌年間爲之矣。上曰,以甲戌副學之子,今又爲副學,可謂貴矣。仍命讀自省編序文訖,命承旨讀之,弘淳自內篇篇題及二大文訖。命注書讀之,臣彦暹,自《孟子》云人少則慕父母,至予以涼德訖。命上番讀之,煒自世豈無兄弟,至《論語》曰禘自旣灌訖。命下番讀之,受甸自古人云,人誰無事,至予之氣稟訖。上曰,予自愧述篇多矣。遂采曰,此編,乃是聖上自製之文,臣不敢陳白文義,而臣,待罪三陟時,聞上述此篇,雖欲得見而未能矣。臣與戶判李喆輔相親矣。御製中草,在於其家,故喆輔示之於臣,其後頒賜件,亦得見之,而挾冊入侍則初矣。臣常欽歎聖學之高明矣。千萬意外,不以臣愚昧,特除副學,使之登筵,又語及臣先父,至有文字之製給,榮動幽明,感涕自零矣。大抵帝王之學,異於韋布之士,況今殿下春秋方高,非講讀之時,必於燕閑之中,頻接儒臣,使之討論文義而聽之,則此便是學也。於此得力,則自然有益矣。序文下語,莫非切實,而其中燕閑幽獨之地,非予自道,人豈知也?此數句語,尤爲喫緊切要之言,若非平日學力,至於高明之域,則必不道此等語矣。帝王之學,莫如敬而持心,敬是徹上徹下惺惺法也。上曰,敬之一字好矣。副學所奏,可謂切當矣。若欲持敬,則捨《書傳》而何?二典三謨中,言敬多矣。遂采曰,豈必以矜持拘束爲敬乎?起居動靜,必以正大,存心勿使放肆,則此是敬也。上曰,《大學》一部亦敬也。遂采曰,《大學》之敬,《中庸》之誠,相爲表裏矣。上曰,非誠則無敬也。仍命退,諸臣退出。

○乙亥正月初六日夜三更,上御涵仁亭殿庭,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弘淳,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李煒,洪受甸進伏訖。上以承旨書之曰,社壇祈年,夜坐涵仁庭,書錄御製,以勉後王,書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述編旣云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且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其欲寧民,重農爲先,上辛祈年,意蓋此也。噫,以予否德,卅載以來,無大有之bb年b,史筆而言其年事則水旱荐仍,言其蓄儲則公私枵然,一或小歉,艱辦賑穀,難濟元元,是何由乎?寔由否德,寔由否德,卽祚之初,爲民祈年,而微誠未格,卅載以來,躬行亦幾次,況今年,卽世稱之歲也。逢回甲一倍之中,思之及此,食息奚弛?今春祈年,其欲躬行,而自顧其衰,寒壇徹夜,其誠難矣,雖欲行也。諸臣,必也請攝,上下相持,有命中止,則是歡心也。是歡民也。黽勉命攝,而此心憧憧,俄者召承宣,勉飭虔誠,回欲凈衣靜齋,更以思之,彼元元,卽烈祖畀我之民也。噫,凡人,其父兄,將一什物,以授子弟,其當愛而護之,況八域之民,畀我否德,而曰以衰耗,委股肱攝祀,而燠室經夜,則是上負陟降,下負元元。且追思昔年何惜肌膚之敎,又思夢想外逢此歲,豈忍謂以命攝,自便經宵,述編亦云雖一時悶旱祈雨,因强請而命攝,其猶整衣冠而端坐,隨報漏而焚香,其況爲民祈豐乎?若是興惟,寒若暖憊若健,因爲盥洗整衣,坐於涵仁庭中,意亦在矣。于今春元,兼祝萬品涵仁也。噫,作之君作之師,卽爲民也。爲民有君,不以爲君有民也。今日鼎席,只有左揆,夙夜國事,而初三,攝行閟宮,初七,又攝社壇,若是奔走,而予則晨祼之禮,莫能躬行,祈年之祭,其亦命攝。若此而豈曰自致,若此而何望格誠?噫,今年其若歲登,保我元元,今雖凍於此夜,其何憾焉?噫,予雖否德,其爲民也。於夙於夜,此心一也。是豈予心?仰體于昔也。乃召承宣,呼寫一通,命錄御製,示我後王。噫,後之爲嗣王者,思予白鬚望七之年,上辛祈年之夜,體昔年爲民血心,則廣廈細氊,豈敢有逸樂之心?玉食方丈,芬華波蕩,豈敢忘元元?民若奠居,天命存矣。民若困窮,天命去矣。其所存去,惟在一人,可不懍然,可不懍然?豈徒嗣王,雖群下,其若惟此,亦豈敢爲自便安?置國事於度外,抱子弄孫,不思張子西銘中,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之意也哉。莫曰暮年衰敎,年雖衰矣。此諭匪衰,欽體欽體,莫替予寒夜眷眷之意,書至上負陟降之句。弘淳曰,臣入卽命書,故不敢一言矣。今夜可謂極寒,而觸冒露坐,若此之久,玉體豈不傷損乎?臣,誠意淺薄,不能出一言感格上心,此臣之死罪也。上曰,夜氣雖寒,爲民之心,方憧憧,故不知寒氣矣。弘淳曰,雖凡人,極寒夜氣,實難堪耐,況玉體之至尊重乎?上曰,予旣定時而坐,過一更何難乎?予雖體凍,若得年豐,則何恨之有?旣始之,姑爲畢書之。書訖。上使弘淳,再三讀之。讀訖。上曰,退去。弘淳曰,臣,在外不知?則無如之何,而今旣目見殿下露坐觸寒之事,豈敢先退乎?暫俟殿下之還入寢殿而後,退去矣。上曰,今則祭禮將畢之時,予將還入矣。諸臣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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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鄭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昌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楊口縣監洪相殷。

○韓師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裕身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鳳齡,掌令南鶴宗、南惠老,持平蔡慶承、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右副承旨李裕身,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憲府連日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李鳳齡,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三度加由之後,又爲陳書承批,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違召令,無意行公,度支重務,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啓曰,兵曹判書洪象漢,以判義禁,纔已違牌矣。當此動駕迫近之時,本兵,多有擧行之事,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瑋達曰,判義禁洪象漢,除拜累日,尙不出肅,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行刑曹判書金尙星,三度呈辭。令于韓師得曰,加給由。

○任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說書李商芝書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達曰,假注書任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墓親臨時,與孝章墓無間,臨孝章墓時,有百官再拜之事,則今亦依例擧行,無此則今亦置之事,傳敎矣。取考謄錄,則乙丑年長陵幸行,歷臨孝章墓,而自上,墓上看審時,陪從之官,不爲拜禮,只序立於紅門外,今此懿昭墓親臨時,亦依此例,陪從百官,勿行拜禮,序立於紅門外事,改節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表石,以私儲取用事,命下矣。爲先所得者,依聖敎自今日爲始役,雇軍磨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碑閣基址,不可不預爲看審,工曹判書臣洪重徵,禮曹參議臣元景淳,率相地官,數日內輪回馳進陵下,奉審擇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表石營建時,厚陵、敬陵、昌陵籠臺加簷下磚階砌等石,發遣本廳郞廳於江華府,搜得私儲而未得者,依甲子年例,自本府,定差員浮出,船運於各陵陵底水邊,而顯陵、光陵、宣陵、靖陵籠臺加簷下磚階砌等石,私儲所得者外,以蘆原石浮出事,筵稟定奪矣。郞廳一員,發遣江華府,監役官一員,出送蘆原地浮石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兵曹前正郞鄭昌聖,拿問嚴處事,徽旨達下矣。鄭昌聖,下去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禁軍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禁衛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廟展謁後仍詣懿昭墓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內,吹螺赤二十三名,騎馬二十三匹,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三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徐命臣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裕身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遞兒五窠中,一窠移送御營廳事,節目啓下矣。今番都政時,御營廳敎鍊官徐宗愿遷轉之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各番禁軍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御營廳,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聖泰手本,則時囚罪人具允明,素患關格之症,遇寒添劇,呼吸喘促,勺水不下,轉側須人,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溫陵陵內,數三虎踰墻嚙馬,橫行作亂云。陵寢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駭。卽令該軍門,發遣軍校,期於捕捉事,允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牙兵五十名,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成徐命臣書曰,伏以臣於杜門屛伏之中,忽奉國子新除之恩,臣,自聞此命,惝怳震駴,誠莫省其所以也。以爲榮其身而止也。則淸朝師儒之職,非可以苟焉者也。以爲爲官而擇也。則如臣滅裂之賤,亦非可以與議者也。較東挈西,無一之可,此所以不避慢蹇之誅,自犯違逋之科者也。夫虞之敎胄,周之大司樂,尙矣無論,雖以我朝故事觀之,必有行誼見識,足以標準乎一世,學術詞華,足以師法於多士然後,擧而授之,而設或每人而難得,要皆不遠而近耳。是以或位置已高而兼綰者有之,或累年仍帶而不解者有之,其難愼之至,簡掄之嚴,卽此而可推矣。挽近以來,變作階梯之窠,所以選任之方,固視前自別,而其才望文術,豈有若臣之最居人下者耶?臣,性本愚魯,才又鈍滯,少也失學,老矣無聞,雖畀之以三家村裏塾師之責,猶不堪抗顔而爲之,寧可望其據皐比之座,領衿紳之列,以助我聖朝菁莪之化乎?商蚷之馳河,蝜蝂之負山,亦未足以喩其不襯也。況今儒化未振,士風不古,課試一事,不過勸奬之末務,而一經泮製,疵摘隨起,甚至於執無心而爲有心,禮讓之節,順行之敎,幾乎掃地盡矣。顧臣,以何力量,以何聞望,矯其習而反之經乎?此尤臣逡巡之一端也。且臣於頃者待罪喉院之日,橫被諫臣之書,參以大朝處分卜連之。傳敎,不出朝紙,謂之疎漏,請以譴責,至今思之,莫曉其故,伊日傳敎,卽爲頒布於各司,則初非秘諱之事,亦無勿出朝報之禁,而諫吏之不爲書出,政院,何以知之?多見其不相諒之甚也。以此以彼,俱無冒進之勢,曠日虛帶,益增罪戾,玆敢略陳凝悃gg微悃g,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鑑照,特許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洪良漢書曰,伏以臣於跧伏鄕廬之中,屢辱恩除,而母病沈淹,離捨不得。訖未克一謝寵命,少伸趨走之恭,惶霣訟愆,久而罙深,卽又伏奉前月三十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弘文館修撰,使之乘馹上來者,臣誠聞命驚怳,繼以悶蹙,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本資性凡劣,最居人下,重以賦命奇薄,早失庭訓,卑陋寡聞,無與爲比,少不自量,隨衆應擧,至於偶玷科名,而竊伏惟念。古人之立朝從宦者,皆必有藉手事君之具,或以經術,或以政事,其學,足以需國用,其能,足以應世務然後,乃敢進身而不疑也。夫如是,故外無饕榮苟祿之譏,內無喪身辱名之患,行乃聖經所稱學優則仕之律令節度也。顧臣不肖,百無一能,而惟其自知則甚審,環顧其中,實無絲粟之才可以供世者,而釋褐未幾,驟歷淸貫,前後叨冒,罔非踰分。臣非不知光寵之可懷,義分之可畏,而猶不敢有除輒膺者,區區愚計,竊以犬馬之齒,尙遠强仕之限,及此閑暇,稍能用力於古人緖餘,賴天之靈,或有尺寸之進,不終爲棄才,則出而陳力,以備聖世之驅使,少效塵露之凝誠,尙不晩也。今玆誤恩,洊及於千萬意外,臣誠茫然失圖,無以爲心也。念臣所叨職名,責任至重,苟非深於經術,足以資啓沃,嫺於文辭,可使掌制誥者,莫宜居之,而臣於經典之邃奧,子史之浩穰,曾無一日養殖之功,少時所受於人者,不過音句訓詁,殆同兒曹之課讀而已。其中,蓋有初未開卷者,亦有未及卒業者,夫以經訓菑畬,士所當先治者,其荒疎滅裂,乃如此,而況於其他乎?噫,以此不學之身,乃敢冒進於橫經之列,設使猥承顧問之音,終不免矇然瞠然,左右視而不能對,則臣之罪戾,雖萬戮而猶輕,其爲淸朝之羞辱,聽聞之駭笑,當如何哉?夫事上之道,勿欺而已。臣雖無狀,亦不敢掩飾其不能,而貪榮冒寵,靦然進身,以自速其自欺欺天之罪也。且向來堂書,旣以圈事,有所深斥,其云私客之竝武者,未知撞着於何人,而若其難進之義,則臣何獨異於人哉?去就一節,卽此而尤無可論矣。且臣目下情理,抑有萬萬切迫,不暇念及於官職辭受者,偏母宿病,當寒添劇,食飮全却,氣息綿綴,委頓床玆,已過數朔。臣方左右扶將,實難暫時離側,玆不得不猥從縣道,疾聲陳籲,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令鐫遞臣本兼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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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任瑋坐直。左副承旨鄭弘淳。右副承旨李裕身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弘淳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南鶴宗在外,持平蔡慶承牌不進,丁錫天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瑋達曰,左副承旨鄭弘淳,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三度加給由之後,陳書承批,尙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啓曰,動駕只隔數日,兵曹判書洪象漢,昨已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裕身曰,動駕侍衛,今番以宗臣爲之。

○李裕身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具聖任,副摠管李命坤,俱有身病,韓翼謩呈辭受由,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及呈辭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達曰,因都摠府草記,太廟展謁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身病及呈辭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都摠管具聖任,副摠管李命坤,俱有身病,韓翼謩呈辭受由,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都摠管具聖任,副摠管李命坤、韓翼謩竝改差事令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樂城君壇爲都摠管,申光綏、南泰溫爲副摠管。

○任瑋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鄭弘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洪名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裕身啓曰,兵曹判書洪象漢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動駕迫頭,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如是違牌,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金瑞應爲假注書。

○傳于李裕身曰,副提學吳遂采,持自省編,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傳于李裕身曰,今日欲召見矣。氣憊不能召見,待下敎來待。

○任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洪啓禧,身病未出仕,參判曺命采,參議趙載洪,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啓禧再牌不進,參判曺命采,參議趙載洪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曺命采,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達,固城等官居私婢善丹等燒死、渰死事,令于李裕身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副司直鄭亨復書曰,伏以歲華維新,天休滋至,三殿聖壽彌高,喜溢八域,爭騰萬年之祝。臣獨情病俱苦,未簉元朝起居之班,虧分廢禮,瞻天耿結。臣,頃當三覆之日,適會所遭非常,萬無進身之勢。而大朝嚴促之命荐下,陳章見却,籲呼亦阻,理窮勢極,走伏金吾,恭竢斧鉞之誅,過蒙大朝寬大之恩。只施薄勘,以罪視罰,輕重不適,縮伏訟愆,感惶交摯,曾未幾何?特降恩敍,繼而有經筵寵除,秪奉敎旨,隕越罔措。噫,臣誠不幸,冒當前冬査事,重速堂書詬斥,其所爲言,全不擇發,有若被他牽挽,不爲究得者然,尙今追思,懍然心寒。彼若以査案爲不善簡核,則直請譴罰,未爲不可,而必以賤汚之目,抑勒加之,此緣臣未能見信於鄕黨,而淸朝相敦之風,亦不宜如是。臣竊異之,今於事往之後,固不必費辭追理,而當初辭本未徹,衷情莫暴,不得不臨書略提,以自鳴其危苦之情,其亦疲困甚矣,臣之卽今踪地,隨處胸礙,雖係冗漫之任,已不可抗顔就列。而況此經筵兼銜,在臣,本有必辭之義,臣嘗謬玷瀛錄,環省已分,甚不稱似,積費六七年撕捱,終不得進一步。顧玆所叨,視館職,不啻較重,尤何敢弁髦宿戒,冒昧承膺,以取兩截之譏哉?引日泯伏,益增惶恐,玆敢冒入文字,冒控至懇,伏乞离明,俯諒臣情勢廉義之俱係難進,亟令鐫改臣新授兼任,使微尙獲全,賤分少安,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此等誣妄之說,何足掛念?卿其勿辭察任。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得見正言金相度書本,盛論言路開閉,而追提五載前往事,語雖隱映,意實深緊,時議之去而愈嚴,卽此而可見矣。臣心之萬千悚懍,當如何也?臣以畸危之蹤,飽經灰劫,至于今,夢魂猶驚,而遲徊世路,宜去不去,人言又至,舊衅益彰,此臣之罪也。尙復可以饕榮懷祿,知進而不知退,以益其一重罪案也哉?伏乞离明,諒臣危悃,許臣放歸,俾臺議伸而賤分安,兩得其宜。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此等之語,何必掛念?且動駕只隔數夜,職在大臣,其宜扈從,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咸鏡道六鎭儒生幼學許增bb等b書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請,首尾六十餘年,前後章牘,委積公車,至於近日,則京外合辭,公議大同。此可以見道德義理之實,上承先聖之統,亶合腏食之列,而迄未蒙兪,此臣等所以裹足二千里,瀝血控籲者也。蓋此北方,卽周之岐陽,漢之豐沛,而久爲山戎之侵軼,逮我聖祖,開拓壃宇,雖復其故壤,而貿貿舊俗,猶未盡變。粵在乙卯,我先正宋時烈,謫玆北方,一道人士,實爲東民衮舄之慕,其親灸而私淑者,有如飮河而充量,其聞風而興起者,殆同過化而存神,樸陋之俗,以之而丕變,文明之治,以之而彬郁,使其小民,莫不bb知b尊君衛國親上死長之義。於是濂、洛、關、閩之學,大行於北方,蔚然爲鄒、魯之風,凡有志有識之士,莫不以兩先bb正b。比之於有宋之河南兩夫子,我東宣廟朝之李、成兩先正,皆謂東方無腏享則已,自崔文昌、薛弘儒以下,皆得其從祀之列,則以我先正之道全德備,功存斯文,萬世不可磨。且値聖明之世如今日,而尙不得與於從祀之列者,夫豈有此理哉?嗚呼,繼往開來之責,莫盛於孔子,而尊周之義,著於《春秋》,經傳注釋之功,莫大於朱子。而復讐之志,揭於《綱目》,先儒所謂庚戌救道之年者,儘不誣矣。而以我兩先正論之,則俱以聖祖之師傅,義理以講討之,禮學以導迪之,語錄之未解者,釋以明辨,《禮經》之疑難者,質以校正,不惟道德之兼備,且抱經綸之偉才。故逮孝廟齎志講策之日,而左右輔弼,同寅協恭,尊周之義,撑拄乎宇宙,復雪之責,日星乎長夜,天不助順,大業未就。而惟此所講之義,直與穹壤不弊,使箕邦一域,獨保衣冠之俗,莫不知尊華黜夷貴王賤霸者,果誰之力歟?果誰之功耶?噫,當世衰道微之日,苟不表章我先正從食聖廡之列,則孔子《春秋》之義,何以著明,而聖祖講明之志,何以追揚耶?嗚呼,以其道則集群儒之大成,以其功則扶一王之正義,以其時則得明良之相遇,兼有此三者,而尙靳從祀之典,此臣等所以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噫,臣等,雖居在遐裔之地,而均蒙菁莪之化,則尊賢尙德之心,夫豈昧昧哉?伏願邸下,勿以臣等蒭蕘而忽之,俯從遠道公共之論,亟稟大朝,特擧盛典,以光斯文,以幸世道焉。臣等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前已諭,爾等,退修學業。疏錄幼學許增、吳泰燮、許諶、崔齊垕、吳泰章、朱夏章、崔鳳一、崔齊說、尹德光、尹德表、尹萬鳳、許𰱏、許壃、許堋、許址、全道翼、全是格、全是說、全是章、全壽德、全壽弘、全是顯、尹栢、崔鳳彩、吳泰彦、泰德、泰輔、吳鵬擧、鵬振、尹德齡、全是春、全大鳴、韓一恒、鳳朝、金就礪、朱壽祖、泰亨、韓汝喆、金萬旭、朱彦昌、壽昌、韓汝斗、道濟、汝謙、吳鵬擊、崔齊卨、全述曾、纉曾、吳益燮、觀燮、崔斗箕、全繼曾、朴愈、崔泰東、濟昌、吳達運、韓致雲、金龍翼、仁恒、韓汝瑜、金道河、鳴震、鳴雄、吳一章、命集、顯周、澤周、南溟擧、金鳴鸞、鳴律、吳泰觀、崔恢昌、達昌、得昌、全命彬、崔觀海、崔齊泰、朴恒鎭、崔齊衡、朴愼益、愼珩、蔡德敦、崔克大、益大、朴長遠等。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服制。右承旨金致仁未肅拜。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金瑞應式暇。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韓師得啓曰,歲翻有日,雪沍愈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連爲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下直,扶餘縣監李廷煌,慶尙左兵虞候李光國。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蔡慶承、丁錫天,掌令南鶴宗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達曰,副校理洪名漢,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左副承旨鄭弘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裕身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蔡慶承,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兵曹判書洪象漢,連違召牌,尙不行公,動駕只隔數宵,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弘淳啓曰,臣,今日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兵曹製給軍裝點考,則竝皆無頉矣。仍以傳敎辭意勞問,則俱皆好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瑋達曰,再明日太廟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李裕身,以其親病,陳書入達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又達曰,再明日太廟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南泰赫,方在領議政李天輔偕來所,在前如此之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傳于任瑋曰,侍衛單子催促。

○傳于鄭弘淳曰,侍衛單子催促。

○傳于任瑋曰,編次人,使之來待,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任瑋曰,儒臣,持自省編,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任瑋啓曰,吏曹判書洪啓禧,參判曺命采,昨違再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參議趙載洪,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啓禧,參議趙載洪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參判曺命采,陳書入達,判書洪啓禧,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曺命采,書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載洪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裕身曰,徽旨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趙載洪,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趙載洪,書批已下,一體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載洪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擧動時,領軍之將,當爲備員,而羽林衛將一員未差,內禁衛將鄭與曾,前任淸州營將李彦熙,前任全州營將,俱在任所,未及上來,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竝與未差之代,一體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領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石柱爲羽林將,以許瑬爲內禁將。

○任瑋達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牌招,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金致仁爲右承旨。

○鄭弘淳達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副提學吳遂采,連日入直矣。謂有身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推考警責,副校理洪名漢,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曹判書洪啓禧牌不進,參判曹命采進,參議趙載洪式暇,右承旨任瑋進。吏批啓曰,判書洪啓禧牌不進,參議趙載洪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本曹正郞李昌任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禧陵參奉趙載翰,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自是法典矣。比安縣監蔡膺一,今年旣滿七十,以侍從臣父抄啓,則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尙衣主簿李禮輔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及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首該曹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曾經承旨參議年八十及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權爀爲大司憲,以趙擎爲執義,以李光瀷爲掌令,以朴海潤、徐有良爲正言,以趙重明爲持平,以洪梓爲文學,以尹東星爲司書,以朴道源爲兼文學,以鄭光震爲副修撰,以南泰運、李觀燮爲兵曹正郞,以李溵爲工曹佐郞,以宋淳明爲潭陽府使,以金聖興爲利城縣監,以洪櫟爲尙衣主簿,以沈鏽爲兵曹參議,以閔趾洙爲順懷墓守衛官,以文啓周爲比安縣監,禁府都事尹心緯、濟用奉事柳煥猷相換,高陽郡守李錫禧,朔寧郡守金履亨相換,廣州經歷南惠老仍任事承傳,折衝安錫胤今加嘉善,前承旨金廷潤今加嘉善,比安縣監蔡膺一今加通政事承傳,以朴孝源學諭單付。

○兵批,行判書洪象漢進,參判沈星鎭病,參議未差,參知柳顯章入直進,左副承旨鄭弘淳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他道閫帥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達曰,五衛將金振彩,素抱奇疾,近又添劇,景福宮假衛將李雲盛,痰癖之症,萬分危篤,俱爲呈狀乞遞,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又啓曰,閑良尹元基,以捉虎五頭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柳萬春爲同知,以金東標、金道錫爲僉知,以李章吾爲兼訓鍊都正,以廉德謙、吳泰謙爲忠翊衛將,以劉漢興爲忠壯衛將,以申光爕、金德基爲訓鍊主簿,以白東俊爲武兼,以金光緯爲文兼,以金亮行爲副率,以李泰祥爲京畿水使,以金麗熙爲兎城僉使,以李和春爲笠巖別將,以崔景爕爲浦項別將,以白興悌爲金烏山城別將,以東恩君槫爲都摠管,以林德烇爲訓戎僉使,以林世載爲同知,以韓廷相爲露梁津別將,鄭來恒僉知單付,李彦爕護軍單付,李昌壽、李裕身、李昌儒、徐命膺爲副司直,李奎文爲司果,趙復彬爲副司勇。

○兵批啓曰,新除授京畿水使李泰祥,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金再郁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洪名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鄭弘淳曰,次對,初五日爲之,因余不平,怱怱行之。且十五日,則陳賀相値,宜不得爲之,若此則其將向者大朝申飭之下,久闕,其深悶焉。明日次對爲之事,分付備局。

○鄭弘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筵中,待敎鄭光漢,以江都史庫案山,令僧徒耕懇聊生,牧卒等放火城外之弊嚴禁事陳達,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史庫守直僧之貧無聊賴,非不可矜,而牧場起墾,誠亦不輕。令司僕寺,往復江都,詳審便否,在牧場,果非緊要之地,則使之許耕,至於城外放火,有非爲史庫愼重之道,分付守臣,定限嚴禁,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於筵中,以卯仕酉罷,各司中不緊閑司,自本司抄出,別單啓下,五日一仕進事,有所定奪矣。義禁府、吏曹、禮曹、兵曹、工曹、司僕寺,係是閑司,逐日仕進,殊涉不緊,此六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瑋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二十五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攝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太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鍾城府出使都事尹心緯,令該曹,口傳換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裕身書曰,伏以臣,禍罰餘生,孤苦伶俜,只有偏慈,相依爲命。而臣母年旣望七,素善疾病,纔經巨創,積毁爲祟,種種症恙,寧日常少,臣之蚤夜焦懍之情,豈有晷刻離捨之勢?而職忝近密,適當歲暮,區區犬馬之誠,擬參元日候班,忍耐私情,遲佪數朔矣。日昨申退,省視母病,宿症之外,寒感又添,神氣困倦,咳嗽間作,意謂一時凝感,似不深緊,略試消解之劑,冀收時日之效,而臣則緣於輪直之苟簡,持被入院矣。去夜,忽聞臣母所患,一倍添劇,寒熱交攻,胸膈痞塞,頑痰上逆,頭目眩疼,食飮專廢,委頓昏昏,此不但毒感所祟之忒重,專由於省護無人,調攝失宜,節次添傷之致也。臣得聞此報,方寸飛越,而更鼓已深,出省無路,達宵遑遑,坐而待朝,敢控煎迫之私,徑出禁扄之外,臣罪萬死。噫,臣本無兄弟,病母門閭之望,只臣一身而已。非臣之朝夕左右,則診視醫藥,更將誰托乎?臣之情理,苟非然者,當此動駕隔日,院中多事之時,何敢爲瀆擾言私之計哉?伏乞睿慈,察臣危迫之懇,亟下鐫斥之令,俾賤臣,安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吏曹參判曺命采書曰,伏以臣,從前冀免之義,日昨大朝入侍,承下詢而畢陳之,反荷恩敎鄭重,私分感惶,益無所容措。今因開政有命,庚牌荐降,而臣之素患痰結之症,重發於政筵罷還之時,兩日將攝,未得顯減。而元朝起居之節,不敢偃便在家,强起趨參,寒感越添,頭疼如碎,落席叫苦,不省四到,以此病實,萬無束帶赴公之望。而仍念拙分,本不欲久處睢盱之場,前後赴政,不過數次。而一遞之心,如縛求解,不能暫時忘遣,伏蒙大朝過加飭勉,不得已又參大政之席。臣心悶蹙,萬萬靡旣,而長僚書所謂人不如我,做不如說,不惟長僚之爲歎,臣亦歎之。世道難平,時議多岐,而一味糊塗於佐貳之席,則祇恐累上知而負中心也。臣何敢徒然盤礴,久而不知止乎?以病以情,承膺無路,擔詣闕外,仰陳肝膈之懇,伏乞睿慈,俯察臣辭之非出强引,亟許鐫削,俾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趙載洪書曰,伏以臣,冒帶銓任,辭不獲命,黽勉隨行,今已六朔,屬値大朝親臨之政,又不免備員入侍,自揆素分,益增惶恧,不自意恩言自天,夐越常格,其所以誨諭之者,至諄懇也。慰藉之者,又隆摯也。至擧先故,責勉罙篤,臣於是,感激流涕,糜粉爲期,自不知此身之爲臣有也。竊伏念聖意,或謂臣粗守緖餘,庶堪任使,然臣之謭劣疎迂,無能爲役於先人擬諸百爲,無一可當。況銓選之職,鑑衡人物,劑量庶品,注責之隆,有非如臣庸謬,所可僥冒也。臣,立朝未久,經事至少,旣蔑望實,又昧物情,前後政席,獨赴者十餘次,隨參者亦數遭矣。隨闕塡差,只循流例,臨政句牽,或非本心,而過境之言,不欲追訟。惟是四面枘鑿,介然尺軀,承末流難回之勢,當成局已殘之着,綿力雖欲自殫,孤誠無以見孚,臣之不足以仰體聖意,少裨治理之萬一,不待兩言而決矣。畢竟馴致僨誤,以速罪戾,則臣身雖不敢自恤,其如累聖朝則哲之明,何哉?抑臣有私心怵惕,未敢自寧者,臣本無寸長,驟躋淸塗,負乘之咎,理所必至。顧何敢憑恃寵靈,貪冒不已,不知所以自處乎?誠以受恩罔極,圖報無地,赴湯蹈火,所不敢辭,而惟此所縻之職,但當有一遞而已。仍因蹲據,寧有是理?伏惟睿慈體下,宜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矜憐而曲許者矣。臣之此言,實出肝膈,非敢飾讓,昨因開政有命,天牌儼臨,而荐犯逋傲之科,論以常憲,實合重誅。今於重推特召之下,不敢坐違,祗詣闕外,瀝陳衷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鐫臣匪據之任,仍治臣慢命之罪,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吳遂采箚曰,伏以臣,伏聞昨夜夜中,聖躬出御寒庭,露坐達宵,更皷屢下之後,始還御寢殿云,臣誠驚憂焦迫,不知所喩。仰惟至誠勤民之聖心,靡所不用其極,以上辛祈穀之事,不得親將圭幣,不怡於靜處燕寢而有此,此出於聖明之至德苦心,苟爲民也。則靡所自惜,要以孚格神明,而若與古之帝王代犠露禱者一揆也。然臣愚死罪,有不然者,不徒臣區區煼灼之凝誠gg微誠g而已。何則,夫聖人作爲,動循天理,合禮之正然後,是謂中也。必也事天以誠,事神祇以誠,誠則中,中則合於理,而可以格天,亦可以格神明耳。苟非中也,則雖過猶不及,而亦恐非聖人至誠之道也。況穆然深宮,靜齋默禱,則神之格思,顧不在斯乎?當深夜冽寒,不思晩年之靜攝,不顧聖體之勞傷,乃至於斯,伏惟聖明,洞照萬理,博通前史,亦不思及於古人陛下縱自輕,奈高廟太后何之語乎?況今聖算彌高,其所以保嗇將攝之節,宜有倍於恒年,而乃有此非常之擧,凡爲臣子者,一聞玆事,孰不爲之震驚焦心?而彼百姓者,亦至愚而神耳。雖以蚩蚩之微,若聞聖上爲民而有此擧也,則亦將相顧失色之不暇,其何以慰庶幾吾王無疾病之思歟?臣於前夜,不及聞知,未克詣闕求對,叩首力爭,此亦臣之罪也。今事雖往矣,而耿耿血忱,有不能自己,敢上短箚以聞,伏乞聖明,勿以臣迂愚,而深加省察焉。取進止。答曰,暮年歲首,乃講述編,卿適入侍,追惟昔年,一倍此心,故有所敎矣。時至整衣,體昔爲民,今覽卿箚,可謂得體,其勉切實,心庸嘉之,當留意,而然今年若登,乃保元元,一時耐寒,其何道哉?

○領議政李天輔書曰,伏以臣所被誣辱,伏蒙大朝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一査再査,特降絲綸,洞然昭晣,臣誣自此可暴,群疑自此可釋,而元仁孫之書又出,旨意深險。惟恐本事之脫空,變幻其說,至以藉盜二字,爲疑亂之計,噫太甚矣。臣,待罪本兵時,家藏祭器及物件之見失,擧世皆知,至發於大朝筵中,而捕廳,旣執贓,直囚大成。且其花妻之內應而知機先逃者,使捕廳譏察,而大成之父猉錫gg麒錫g,身係軍門,故受暇本營,亦使之跟尋逃婢,則彼所謂藉盜者,其可成說乎?其時事狀,備悉於各人之招,大朝已照燭無餘,焉可誣也?至於臣庶再從弟禮輔事,渠有何罪,其亦酷矣。臣身尙在地上,臣職尙在身上,言之者持之不已,必欲搆陷乃已,誠可怕也已。臣,屛伏荒野,瀝血瀆擾於大小朝凡幾度矣。情事危苦,今又冒萬死仰首哀號,臣罪至此,尤合重誅。伏乞离明,轉達大朝,亟削臣本兼職名,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靖朝象,千萬幸甚。臣無任伏地哀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其事之虛無,聖上明燭,余雖不敏,已深知之,卿何毫分介滯于心?況再次査事,更無可礙之端,而職在藥院保護之任,歲律已過,卿亦豈忍一時留住鄕邑乎?以余誠淺,且不能感卿,尙至于今,實余之咎,誣妄之說,不能止之。又致仁孫之章,亦余之咎,心實愧忸而然,卿須體大朝慇懃之諭,勿復控辭,幡然就途,於心幸矣,於心幸矣。仍令曰,史官往諭。

○副提學吳遂采書曰,伏以三陽載復,百品昭蘇,仰惟睿學,與歲俱新,我邸下一身所負荷,卽三百年宗廟社稷,曁群臣百姓安危治亂之基,而禮義敎化之本也。邸下一心,所以爲萬化之根源,而其必學以基之然後,大而臨政御衆賢不肖是非之極,小而出入起居揆事宰物之繁,莫不以是而窮其理,知其所以然與所當然,使此心,無纖毫之疑,善則從之,惡則去之,應天下萬事,而無或失其當,其燦然已然之跡,莫不布在於經訓方冊之中,而所謂學者,卽讀是書也。人主爲四方生民之極,欲明天理正人心,而不卽是而求之,則是聖人所謂其猶正墻面而立者也。秦漢以來,百世無善治,皆由人主無此學也。伏惟邸下,睿質天縱,聰明夙詣,師傅賓僚輔導之忠言,又必竸進於离筵,典學窮理之宜,亦何待如愚臣陳人之陳談也哉?然學以爲名,怠忽間斷而無所成者,固無論已,其或貪多而矜廣,未賾其端而遽欲探其終,未究於此而忽已志乎彼,雖若終日勤勞,無少休息,而意緖怱怱,無從容涵泳之樂者,是亦爲學之大禁也。聖人之謂欲速不達,進銳者退速,皆此類也。惟邸下,鑑此而反之心,潛於一,久而不移,所讀之書,使文義浹洽,血脈貫通,沈漬厭飫,心與理會,善之爲勸者深,惡之爲戒者切,以盡夫循序致精之工焉,此古人讀書之法也。其致精之本則在於心,心之爲物,虛靈神妙,爲一身之主而提萬事之綱,必敬以存之,不可有造次須臾之或放也。一不自覺而馳騖走作,逐物於形殼之外,則先儒所謂一身無主,萬事無綱,俯仰轉眄之間,不自覺其身之所在者,誠澟然矣。惟邸下,鑑此而敬之,嚴恭寅畏,常存此心,宴閑之間,惟正言正事之日進,無使有宦官宮妾之或昵於前,淸明在躬,終日儼然,不爲外誘物欲之所侵亂,則以至讀書觀理,必無所往而不通,以至臨百官而應萬幾,必無所處而不當矣。此居敬存心,爲讀書之本也。嗚呼,光陰難駐,盛年易失,邸下今日,卽夏禹惜寸陰之日也。我聖上晩年靜攝之中,悅豫而期望者,惟邸下之學也。昨登夜筵,伏聞玉音諄諄,呼寫一通,眷眷勤勤,絲綸文字之間,訓戒丁寧,惟學是勉,邸下其可不夙夜祗服,奉以周旋哉。雖睿候少愆,停筵靜調之日,亦望召接宮僚於臥內,簡威儀如家人禮,討論探賾,溫繹舊讀,念終始不忘于學,則其所裨益,必有日將之效矣。伊訓、說命、洪範、無逸,卽聖王千古至訣也。昔大明高皇帝朝殿宇之繪畫,命寫《大學衍義》,而付之壁,甚盛德也。邸下亦依此,伊訓以下諸篇,各令寫進一通,貼諸壁上,以朝夕常目,或時時諷念,常讀之外,每趁淸燕之夜,取一篇讀幾遍,鎭日如是,積多日而各底於成誦,則亦必爲睿學之助也。惟邸下懋哉。臣,半夜前席,手奉雲漢,凝忱gg微忱g自激,敢貢新年仰勉之語,更願深加察納焉。仍念臣,情蹙病深,屢逋召令,大朝特敎之下,不敢言病,枯朽之餘,强疾登筵,夜久退下,直中病添,不敢久處深嚴,陳情徑出,伏乞遞臣之職,仍治其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憂愛所陳,言甚切至,余甚嘉尙,當體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亥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編次人儒臣兵判同爲入侍時,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編次人趙明履,副提學吳遂采,兵曹判書洪象漢,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李煒、洪受甸,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錭、鄭祉彦、李泰遠、金履貞以次進伏訖。李昌誼進伏曰,歲翻後日寒酷甚,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何如?而茶飮連爲進御乎。上曰,神氣每多不平之時,而茶飮,自今日始服矣。昌誼曰,先使諸醫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履亨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稍闊大,而虛軟則一樣矣。方泰輿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虛軟而稍大矣。許錭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不沈而稍大,右三部頗有虛軟之候,而大體一樣矣。昌誼曰,諸醫所達脈候虛軟之說,極爲可憫。此後動駕,只隔數日,使諸醫,各陳所見,劑進當劑,何如?諸醫達曰,動駕前後,理中湯,連爲進御,似好矣。上曰,蔘橘茶,何如?諸醫僉曰,理中湯,依本方,白朮、乾干各減一錢,連爲進御好矣。上曰,理中湯,已相約而來矣。白术得無燥乎?昌誼曰,理中湯進御之中,兼服丸劑,使表裏調均,則不勝幸甚。日寒不解,而動駕隔日,極爲憫迫矣。常時衣襨,過於太薄,今番則衣襨,各別加厚,而頭部亦進暖帽,何如?上曰,平時多有氣憊之時,欲起而臥者,十常八九,而再昨寒庭,露坐移時,反不知其勞,誠可怪矣。昌誼曰,聖上爲民之心,尋常憧憧,故然矣。臣始聞之於大臣,不勝憂憫欽歎,而其時政院,亦不使知之,故不卽聞知矣。上曰,何以知之乎?李昌誼曰,首醫金履亨,出除朔寧郡守,今已經歲矣。本郡,雖曰畿邑,距京爲二百餘里,且隔以數三大水,少値潦雨,輒多不通之患,此時此醫,恐不可久令處外,依近例遞付京職,何如?上曰,金履亨之出外不久,姑置宜矣。昌誼曰,臣聞都提調及曾經提調諸臣之議,則近邑相換,旣多前例,且履亨,頗有善治之名,今若以最近相當邑移換,則事勢便好,雖有時急議藥之事,無路遠未及之慮云,竝此仰達。上曰,所達誠然,以道內近邑相換,可也。出擧條上以承旨書之曰,朔寧郡守金履亨,道內近邑相換。出榻敎上謂李昌誼曰,先出監劑,可也。昌誼復進伏曰,衣襨加厚事,未承明命,不勝憫鬱,敢此復達矣。上曰,衣襨各無加厚之事,而頭部則涼,揮項之屬,當着之矣。以承旨書旨gg之g曰,蔘橘茶,姑爲停止,理中湯,加橘皮二錢,五貼劑入事。出榻敎李昌誼先退。趙明履曰,碑文初行,書御製之意,與大臣相議,則以爲,無前規云矣。洪象漢曰,此則異於冊子,不書御製當然矣。趙明履曰,字間以三十二字,正間寫之,而末端兩字,未及書之矣。上曰,注書出去持來。明履曰,臣,出去書塡二字而持來矣。上曰,唯。洪象漢曰,動駕隔日,而本兵郞廳有拿處者,又有闕,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上以承旨書之曰,拿處吏兵曹郞廳,竝放送,兵曹堂上郞廳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出榻敎洪象漢曰,別軍職金正履,今番都政,差荏子島僉使矣。此是關西之人,而家有老母,西南相距數千里,不忍離捨遠赴,必欲呈遞云,情理甚可矜。而別軍職久勤,異於他人,故旣有所聞,敢此仰達,而此人,曾經守令,區處之道,亦不難矣。上曰,聞甚可矜,邊將遞改,令東銓,卽爲調用,可也。出擧條吳遂采曰,近來賊患大熾,至於木川火藥見失之事,尤極怪駭。元仁孫,上書亦言此事,而忠州,亦有兩班盜賊,能文善書者云,不可不趁卽跟捕也。洪象漢曰,近來捕校,不出城外,故京城數十里外,作爲窩窟,此樣行盜,職此之由矣。吳遂采曰,玉堂諸人,日事撕捱,皆不行公,而其中洪名漢之違牌,尤爲無義,特爲嚴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洪名漢,學士也。其文雅可尙矣。洪象漢曰,然矣。其違召之無義,臣亦累言其不可也。上曰,其爲人,極爲精强,必不動於兵判之言矣。以承旨書之曰,在外儒臣,另加申飭。今聞洪名漢,亦入城云,其所違牌,有何分義,嚴飭,其令卽爲行公。出榻敎韓師得曰,駕幸不遠,偕來承旨,使之入來,而問安承旨,以誰爲之乎?上以承旨書之曰,問安,左承旨、右承旨進去事及同副承旨留院。出榻敎吳遂采曰,承旨一員改差矣。上曰,誰也?對曰,李裕身也。以承旨書之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命儒臣,講自省編訖,命承旨讀之訖,命注書讀之,臣讀自享之所重,至噫于今述篇訖。遂采曰,臣,前已白之矣。此篇,聖上自製之文,不敢更陳文義,而《論語》曰。子之所愼,齋戰疾。愼疾與愼齋,竝行不悖,疾,吾身之死生存亡,係焉。此而不愼,則將必有難言之憂,殿下齋沐誠敬,迥出百王,每當享祀,則洞洞屬屬,夙夜靡懈,觸冒風寒,臨殿達宵,自不覺其玉體之致傷,以昨夜事言之,半夜寒庭,露坐觸風,不瑕有傷乎?今則悠悠萬事,莫若保護聖躬,殿下上承宗廟之重,下係臣民之衆,何不寶嗇自愛,以副群下顒望之情乎?上曰,儒臣所奏,可謂得體矣。韓師得曰,春事方作,守令不可久曠,今番都政,未署經守令,至於十一員之多,其不爲署經守令,則申飭下送,而至於未署經,則新除兩司,各別申飭。使之從速署經,以爲春分前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以承旨書之曰,其不爲署經守令,申飭下送。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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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服制。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金瑞應式暇。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達曰,明日,動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鄭弘淳達曰,大司憲權爀,持平丁錫天、趙重明,掌令南鶴宗在外,李光瀷牌不進,執義趙擎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兼司書鄭尙淳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未署經守令,至於十一人之多,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式暇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鎭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次對爲之事令下,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左議政金尙魯,方患寒感,爲參擧動,服藥取汗,右議政趙載浩,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答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再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鄭光震,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達曰,校理南泰會,今日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再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掌令李光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弘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執義趙擎,掌令李光瀷,獻納韓師直,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文學洪梓,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書尹東星,時在京畿龍仁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宗廟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趙擎,纔已移拜執義矣。莫重差備,不可不備員,正,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朝潤爲司僕正。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安宗奎呈狀內,以兼帶內乘之任,輦差備進去,故不得領軍隨駕,斯速啓遞云。事勢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內禁衛將,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領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運爲兼內禁衛將。

○任瑋,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太廟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沈鏽,卽爲牌招,侍衛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所納驛保價布,當年十月內上納,自是事目,而昨年未收邑,當該守令,亦有筵達特推,則其在奉承之道,尤當惕念,而去壬申、癸酉、甲戌三年條價布,已至歲翻,未收居多,事之無嚴,莫此爲甚,嚴飭各邑,必於今月內,使之沒數畢納,而如有未收邑,則當該守令,拿問處之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刑曹粘目慶尙監司狀達內,固城前縣令閔百範、金紀、趙世選等隱結一百三十餘結,不報犯用罪,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閔百範,前以他罪,徒配於慶尙道昆陽郡,金紀,定配於巨濟府,趙世選,下去忠淸道忠州地,竝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後,勘律,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兵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公州判官黃榦,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黃榦,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弘杞手本,則保放罪人李衡萬,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副校理洪名漢書曰,伏以臣,有事郊畿,薄往鄕廬,玉署除旨,遽降此際,聞命驚惶,不知攸處,念臣新進疎逖,踐歷無素,謏聞滅裂,人望最下,淸塗華貫,夢想非期,而徒以先人之故,遽荷大朝不次之擢,驟躐無漸,物情大駭,人雖不言,臣實自知,金華一步,夫豈有一刻抗顔之理?而爰初特除之下,冒沒出肅者,誠以榮極存沒,感結幽明,一身廉愧,有未暇顧,叩謝恩命,在所不已而然也。其後旋卽引入,積費撕捱者,亦以恩出常格,事未前有,國朝官方,不可緣臣而大壞,故矢心必遞,迷不知變者也。事近矛盾,跡涉郞當,而區區微諒,本自如此,則非如一時情勢之暫遞而獲安者也。永謝館職之前,則臣之廉隅,終無可伸之日矣。今於再叨之後,亦何可以視同宿跰,晏然榮進,以益其一世之嗤點也哉?反復思量,末由承膺,荐違嚴召,亶非獲已,昨日大朝特敎,至爲嚴截,莊誦隕越,無地自容,含恩怵義,固當竭蹶趨承,而凝守gg微守g難改,轉動無路。且臣老母,素患塊癖之症,已成數十年痼疾,元氣已耄,病根益旺,少失將攝,輒復發作,昨冬以後,宿症越添,胸脅牽刺,呼吸喘促,晝夜叫痛,宛轉床玆,淹朔彌苦,才得少減,而眞元落下,氣息綿綴,近因日氣猝寒,重添輪感,食飮全却,轉側須人,舊病新恙,一時危劇,連事藥餌,未收顯效。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灼,雖欲拚棄私義,束帶趨命,目下情理,有不容頃刻離捨。玆不得不隨詣闕外,仰瀆睿聽。伏乞离明,曲加矜諒,亟許鐫改臣所帶職名,仍令有司,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頹綱,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兵曹參知沈鏽書曰,伏以臣,倥侗謭劣,百不猶人,前後忝竊,罔非踰分,涓埃莫報,罪戾徒積,雖尋常任使之列,夫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擢授頻煩,恩數曠絶,至於向日銀臺之命而極矣。喉舌近密之地,職任要重,決非如臣愚鈍,所可濫叨,而臣之黽勉承膺者,秪爲感激知愚,嚴畏義分也。適會半夜前席,忽値罔措之境,臣方焦迫奔走,未遑商量周旋,終至有大僚之請罷,不敏之責,臣實難解,悚恧之忱,久而罙切,乍從薄勘,恩敍旋降,繼而有騎省新除,收簪之渥,迥出常格,臣聞命感惶,益無所措,動駕隔宵,職忝衛扈,臣固當𨃃蹶趨承,而顧此情地,實無冒進之勢,嚴召之下,隨牌陳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許鐫削,俾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金尙魯箚曰,伏以臣,昨控兢蹙情勢,懇祈退還本分,及奉睿批,諭之以何必掛念,責之以其宜扈從,臣誠悚惕怵畏,不敢申有瀆擾,而第臣自歲首,衝冒風寒,靡日不奔奏,感疾乘之,閉戶呻痛,見方服藥取汗,姑觀夜來症情,如得稍勝,必欲强參於陪駕之列,今日次對,旣有特令,而病狀如此,末由赴召,不勝惶恐,乞伏違令廢職之罪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能入來,其何所傷,且春寒若此,大朝靜攝之中動駕,悶迫之心,曷有其極?卿須安心勿辭,量疾之加減,明日進參門外,於心幸矣。仍令曰,史官往諭。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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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宋秀衡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弘淳達曰,大司憲權爀,持平丁錫天、趙重明,掌令南鶴宗在外,李光瀷,執義趙擎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趙擎,掌令李光瀷,獻納韓師直,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大司諫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及執義趙擎,掌令李光瀷,獻納韓師直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赫達曰,守令未署經,至於十一人之多,兩司除在外外,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執義趙擎,掌令李光瀷,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任瑋曰,軍兵毛具。

○傳曰,諸司豫備。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得厚爲左通禮,朴致隆爲右通禮。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之病狀,遇寒添劇,房闥之間,猶難轉動,且輪bb感b猝重,委頓床笫,寢食俱廢,生意都絶,欲起還仆,致身無路,今日大朝動駕之時,旣未克祗伏路左,今明日候班,俱未免闕禮,虧廢常分,合被重憲,玆敢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亟賜重勘,以勵群工,以安賤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病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遣史官往諭。

○乙亥正月十一日卯時,上,太廟展謁,仍詣懿昭墓擧動隨駕入侍時,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玉轎出明政門,上輦時下敎曰,皷吹至墓所洞口落後,回鑾時,自作門外樂作。藥房提調李昌誼進曰,日寒如此,早爲動駕,聖候若何?上曰,不關係矣。出弘化門至太廟門外,軍兵解甲事下敎,召兵判洪象漢下敎曰,常時郊外擧動,例以禁御兩營,爲先後廂,而今則留都,以都監中軍爲後廂事,兵判祗受標信,以此分付,可也。上入太廟行禮時,通禮立而呼唱。上曰,通禮之立唱,載《續大典》乎?怪異漢矣。右承旨金致仁啓曰,俄者通禮擧措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是實通禮乎?致仁曰,假通禮李景行云矣。上曰,生疎所致,置之,實通禮,何以不參乎?問于吏曹,可也。致仁曰,問于吏曹,則左通禮鄭惟一,方在拿處中,右通禮柳基緖,以病不進云,未知其實病之如何,而莫重動駕,稱病不進,極爲非矣。上曰,左右通禮,爲先遞差,當該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柳基緖,令該府處之,其代,卽爲口傳備擬以入,回駕時備員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右通bb禮b,令該府處之,竝與左通禮而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備擬以入事,駕前下敎。象漢曰,俄者受標信之後,分付訓局,則訓將以爲,事係軍制變通,屢次往復,而臣以旣受標信,則事當依敎擧行爲答矣。上曰,兵判,旣兼中軍,又受標信,訓將之往復,非矣。左相金尙魯曰,往復則雖非,而都監中軍,元無領軍之事,以爲後廂,似如何矣。上曰,聞卿言,果是矣。摠戎使洪鳳漢曰,訓將往復時,臣亦聞之,中軍之後廂,以爲如何?至於請稟矣。尙魯曰,似以此意往復矣。上曰,訓將之意,似未及此矣,兵判所達似是,而摠使欲覆訓將矣。若以中軍爲後廂,則一軍之中,有二將之嫌,此則愼之,可也,以左右千摠,爲先後廂,可也。仍傳曰,兵判旣兼中軍之後,軍門節制,當令兵判擧行,故今日乃有初令,而事係軍制,故令中軍祗受標信而分付,則今聞訓將往復云。雖非戎行,郊外動駕之時,中軍受標信,分付之事,其若相持,自有軍律,而此與相持有間,訓將金聖應,從重推考,若此凡諸分付軍門,大將,聽命分付,而該營中軍,亦請標信,事體決不然,此後,令諸軍門知悉,毋犯軍令,編次人,持祭文草來待事下敎,上以冕服行禮後入齋室,改具遠遊冠、紅團領,出太廟門,命進編次人趙明履,讀下廟堂綸音,又讀墓所親祭文。致仁曰,今此祝文,懿昭字,上行書之,事體不然,此後則勿上之意,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昭顯則當上行書之,傳曰,左右通禮,先隨駕後肅拜,傳曰,懿昭墓臨視時,左相、右參贊及曾經師傅講書舊僚屬,其令一體入侍。上曰,禮判,往孝章廟奉審後,入侍于墓所,駕前,召入扈衛將,下詢扈衛軍隨駕與否,成碩臣、鄭來恒立聽傳敎。上曰,極爲無嚴矣。傳曰,扈衛將成碩臣、鄭來恒,聽傳敎之下,其涉倨慢,汰耳。傳曰,軍職鄭德載、林世載,爲先扈衛廳假將差下,差將間領軍。傳曰,扈衛軍官,止於興化門,回駕時仍爲隨駕,自敦義bb門b外吹囉,至紫煙巖止囉事下敎,大駕至紫煙巖,宣傳官不稟止囉,命拿入。下敎曰,予已下敎,而尙不止囉,汝生長京中,不知紫煙巖乎?人事雖極未瑩,而今日異於他日,特爲安敍,仍命拿出,大駕詣作門,命畿伯李𪻶、楊牧李泰祥進前,鄕人觀光者,皆令留待,上臨視墓上,疚懷良久,玉涕潸潸,尙魯進曰,如是疚懷乎?元景夏進曰,情雖無限,而三年已過,作此無益之悲,只傷玉體而已。上曰,卿亦來乎?卿之來貴矣,予非爲私情而如是矣。景夏曰,臣豈不知聖意?而反以思之,只爲無益之悲,而風氣且寒,節哀抑情,千萬伏望。上曰,卿之來貴矣。景夏曰,臣病伏鄕廬,旣承入侍之命,臣何敢不來乎?上顧謂申晩曰,卿亦來乎?金致仁曰,申晦、朴師訥、金善行、李昌儒亦來矣。上曰,今日不甚寒,於軍兵幸矣。景夏曰,殿下顧念軍兵,如此其至,而獨不念聖體傷損,實爲悶迫矣。召入守衛官,下詢植木之數。李世文曰,一萬五千株矣。柳福曰,一千五百株矣,上曰,一則酸矣,一則炭矣。上曰,石馬翁仲,似尖弱矣。景夏曰,臣曾看役,而聖敎如此,惶恐矣。上笑曰,崔天若爲之,卿豈爲之乎?上臨碑閣,命金善行讀碑陰,仍量尺碑石長廣,李益炡,奉審孝章廟摘奸後,入侍奏曰,臣,奉命摘奸則無頉矣。上曰,俄聞植木之數於守衛官,一則曰一萬二千株,一則曰一千五百餘株,所對若是徑庭,其不善擧職,可知,今則禮判,旣知之。春來所植之木,從其實數,守衛官,這這報禮曹後摘奸,宜矣。益炡曰,謹當依聖敎,植木之數,使之報本曹後,或堂上,親自看審,或發遣郞廳摘奸,何如?上曰,此是距京城咫尺之地,所達誠是,依爲之。傳曰,摠戎使先爲入去,奉審懿昭廟,還宮後以奏,回鑾時至作門內,有騎馬者,作門哨官記過,待令于明政門事,駕前下敎,今日上言,只捧四件,至紫煙巖事,駕前下敎。召李𪻶、李泰祥,率畿民進來。下敎曰,今年,卽古之慘凶也。預備之道,唯在於力農,爾等,其各努力。𪻶曰,楊牧李泰祥,移職之後,尙未出代,當此陵役營建之時,多有擧行之事,而口傳請差,非道臣之所敢,故事極悶切矣。上曰,李泰祥,新加資乎?𪻶曰,然矣。傳曰,望七之年,歲首展謁,臨視我孫之墓,一倍此心,而雖於此時,豈忘元元,況今歲異於他歲,道傍,令畿伯,率畿民以來,勸其農政,聞楊州牧使李泰祥,今陞喬桐水使,而此人此任,其亦晩矣。本州數遞之代,不可不擇差,而楊州與他郡有異,方當農政申飭之時,此正非盤根,何以知利器者也?道傍駐輦,旣勸農政,何拘常例?旣知其人,可恢恢於本牧,內乘安宗奎,楊州牧使除授,其令卽日赴任。上曰,李泰祥,予初以爲驕酸矣,更見之,不然矣。予故曰,知人果難矣。象漢曰,此儲望之人也。上曰,李哥祥字中,第一人也。安宗奎,足可堪楊牧矣。象漢曰,必優爲之矣。上命𪻶曰,安宗奎,若有不善奉職之事,則先爲論罪,可也。仍命宗奎曰,今予特除,汝宜惕念,若或不謹,則當先自汝烹之矣。鄭德載,尙今沈滯,可矜矣。頃年靈城爲兵判時,擬營將望,而渠頗厭之,故尙今如是矣。傳曰,鄭德載,以鄭鳳壽之孫,旣經內外將,尙今沈滯,其涉可矜,此人亦鐵山健武,豈可徒老京中?令該曹,兼防禦邊地窠,卽爲隨窠調用,召入宣傳官二人,興仁門、崇禮門留門事下敎,仍命編次人待令于明政門,上曰,御史有消息乎?致仁曰,北道則利城,以御史封庫,道臣狀罷,西路則方作亂云矣。上笑曰,關西虎狼,果作亂而尙無封庫乎?致仁,先聲則狼藉,而尙無的奇矣,大駕入明政門御月臺,拿入作門哨官李振榮,仍下敎曰,此亦禁喧郞之過也。命拿入兵郞盧以亨下敎曰,作門內入馬,今日初見,禁喧郞,何不告于兵判,而記過作門哨官乎?二人皆對以遲晩。上曰,事則駭然,而竝安徐拿出。鳳漢入侍奏曰,懿昭廟無頉矣,上親製孝章、懿昭仲朔祭文。傳曰,旣已親製祭文,孝章廟仲朔祭獻官,以月城尉塡差,懿昭廟同祭獻官,以右參贊洪鳳漢塡差。仍命召入訓局敎鍊官下敎曰,燈色,曾見五方色矣,今日不雨,而皆着雨備,脫有不時分付,何以辨其色乎?對曰,初無五色之辨,而皆油籠矣。上顧鳳漢曰,頃年郊外動駕,卿代領訓局,旗皷迎接時,見其有五色之燈,予初見而始知之矣。鳳漢曰,聖敎如此,而臣則未覺其有五色矣。象漢曰,燈色元無分辨,而訓局則大將之前,有七星燈矣。上曰,後日大將入侍達之可也。傳曰,我孫之墓,定於京城咫尺之地,意蓋在矣。頃者入夢,我懷憧憧,而謁陵在近,難疊戎行,今於歲首展謁之回,特臨寫懷,一則興感,一則從便,而來時思焉。予雖爲孫爲民,爲兩便計,此後嗣王,以此爲法,則此墓之臨,其將式月,而因此而稍遠之陵,亦用此例,近仗百官,何以堪焉?其令該曹,今日近仗,特用陵幸駕轎人夫例,施賞以示,予頓覺勉後之意,其編御製,令後王體我意,而其欲强行,諸臣,執此而爭焉,仍命編次人讀之。尙魯曰,下備局綸音中,有輔我元良四字,殿下何獨以輔元良爲敎乎?上曰,元良代理之時,欲使群下之輔導,而此時此等句,便同忌諱,諸臣,每每請改,可爲固執矣,仍以邦國二字改書以下。上曰,論領相者,只知有二人矣,元仁孫,又爲之云,仁孫,決非右袒趙宗溥者,若謂之一套,則仁孫,必冤之矣。元良已處分云,而予則以召問爲可也。其心必以爲高與姜之中,必有一人矣。領相,若有是事,則仁孫,有懷無隱者,而若無知仁孫則不爲,可也。仍命尙魯曰,高大成之花妻,譏捕然後可矣。尙魯曰,何以捉得乎?上曰,令左右捕廳窺捕,則豈不捉得乎?上曰,元良次對,歲首爲之乎?尙魯曰,初五日則爲之,而昨日則小朝下令,以臣等之有病,故未行矣。上曰,歲首異於他時,何必待日次乎?予不無泄泄之心,爲元良卿等而慨然也。尙魯bb曰b,此則臣等之罪也。鳳漢曰,今年則太祖誕彌之年,殿下承太祖四百年之業,當此歲首,躬謁太廟,聖心之所興感,諸臣之所仰望,非比他時。人君之孝,唯在踐先王之位,行先王之政,殿下勿以春秋之晼晩,有所退托於國事,必擧其綱,以恢列祖之遺業,千萬伏望。尙魯、象漢曰,夜已深矣,不敢長語,而群下之情,皆如是,深加聖意,實爲顒祝。上曰,雖欲擧綱,力不足矣,而以領相怪異之事,兩宵不寐,此亦擧綱乎?鳳漢曰,有則治之,無則雪之,亦豈非國事乎?上曰,向已諭矣,今若不査,則此後雖有眞箇權臣,眞有是事,以大臣之故而不問,則是無法也。故予不得已査之也。上遂入大內,諸臣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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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鄭弘淳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bb殿b,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弘淳達曰,大司憲權焃gg權爀g,持平丁錫天、趙重明,掌令南鶴宗在外,李光瀷式暇,執義趙擎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韓師得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展謁太廟,仍又臨幸墓所,冒寒勞動,侵夜還宮,憊眩之候,不瑕有加,而寢膳諸節,亦無所損否,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金致仁達曰,左副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任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守令多員,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式暇、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弘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弘淳達曰,明日次對,大臣出令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弘淳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傳于鄭弘淳曰,今年六十二歲軍兵等宣醞,欲爲親視矣。都監軍及禁衛軍所饋有差等,當該都薛里、薛里,從當下敎,而飯監決棍次,令兵曹待令。

○傳于鄭弘淳曰,軍兵所饋有差等,故下敎矣。前例相考,則亦有所據,小小事,自內當處之,決棍事,置之。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文學洪梓,自鄕纔已入來,兼文學朴道源,除拜之後,不爲出肅,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bb任b,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洪梓,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弘淳,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懿昭墓擧動時近仗,特用陵行駕轎人夫例,施賞事,命下矣。輦輿奉陪近仗等處,分實預差,木綿賞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弘淳,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內乘,只是二員,而輪回入直矣。內乘安宗奎,特除楊州牧使,他無推移之員,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昌運爲兼內乘。

○兼文學朴道源書曰,伏以人臣事君,身非己有,而惟上所命,雖蹈赴湯火,亦所不避,則有召輒承,恪供職事,固其常分,而臣頃忝館職,情勢迫蹙,屢違嚴召,惟事偃逋,論其罪犯,萬戮猶輕。豈意睿慈,過加涵覆,罰止例勘?杜門自訟,不知死所,曾未幾何,恩敍遽降,繼而有春坊兼銜之命,尤不勝惶霣踧踖之至。噫,胄筵侍講之任,孰非搢紳之淸選?而至若兼官,苟非玉堂之有經學爲一世所推者,莫宜居之,而臣旣不敢以館職自處,則今玆去就,宜無異同。臣若徒懷寵靈,揚揚就列,有若無故之人,則豈不益受人無限嗤點,而自壞其廉隅大防乎?咫尺之守,自矢有素,如非大難安大難强之情勢,則當此日開講筵之時,何苦而積逋恩命,一向撕捱,甘自陷於法義之誅哉?廁銅龍之華筵,躡綺里之淸遊,乃臣夙昔之至願,而不幸廢疾,情蹤危臲,四載睽違之餘,更侍淸光,無其由,撫躬自悼,秪有涕淚,至於政望。臣以兼職受點,而及奉敎旨,書以實官,此雖該吏做諎之失,而在臣私義,尤屬難安。且臣,南邑解由,尙未成出,則銓曹之檢擬,雖未知格例之如何,而冒沒承膺,斷無是理,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自列。伏乞离明,察臣萬分難冒之勢,亟賜鐫削,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鄭光震書曰,伏以臣,向叨館職,未一旬而旋移春坊,又未幾何,自春坊而復授館職,數月之內,除旨聯翩。臣是何人,受恩至此,驚感惝怳,靡所容措,第臣所叨之職,卽古人所謂登瀛之選也。所以論思啓沃,潤色詞制,以備經席之顧問,以賁一代之鴻猷者,其爲責甚重,故其掄簡之嚴,自昔而然也。雖挽近以來,人才漸下,其所以選之者,雖不及古,而實未有如臣之僥濫者,念臣,幼而失學,壯而寡聞,科場功令之文,尙不踰人,經籍奧博之旨,尤其所昧,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噫,經幄華貫,淸朝之極選,士夫進退,風敎之攸關,臣若貪榮戀寵,厭然承當,則上有以玷累公器,下有以自速譏議,非細故也。且向來館錄失格等語,屢登章奏之間,伊後堂書斥,旨意深緊,諸僚擧皆引嫌,則臣之不稱之實,自量已審,難進之義。又重鐵壁,以此以彼,承膺無路,荐違嚴召,誠不獲已,恭竢重譴,尙靳例勘,悶蹙之極,不得不略控微懇,冒瀆睿聽。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重榮選,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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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鄭弘淳陳書受由。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金瑞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弘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致仁達曰,大司憲權爀,持平丁錫天、趙重明,掌令南鶴宗在外,李光瀷牌不進,執義趙擎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左副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掌令李光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秀衡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日昨次對特令之下,未克奉承,不勝惶恐,故今日雖非日次,來會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致仁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宋秀衡曰,道路差備,當送陵所,給馬。

○傳于金致仁曰,今下弓矢,釜山僉使沈義希處給之。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鄭光震,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洪梓,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兼文學朴道源,書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再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兼輔德、兼說書俱未差,司書尹東星在外,似當有變通之道,在外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達,而大朝靜攝之中,煩稟爲難,待開政之時,盡數差出。

○金致仁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司書尹東星在外,令政院稟旨變通事依達矣。司書尹東星,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以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副修撰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弘淳,以兵曹言達曰,忠翊衛宋允祚,忠壯將咸一德,身病危重,無望供職云,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官崔河瑞手本,則保放罪人申致雲、具允明、呂善應等,病勢今已向差云,竝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廣州留守狀達,領議政李天輔月廩不受事,令于宋秀衡曰,令本府更爲輸送。

○右副承旨鄭弘淳書曰,伏以臣母有疾,重添於日前酷寒,頑痰塞胸,而咳喘苦劇,膈熱上升而寢啖俱妨,頭目暈眩,若在煙霧,委頓床笫,亦已數日,蓋其本病之外,頭風一疾,爲衰境痼症,每當遇寒,添感隨發,進退申苦,輒至旬日,臣以獨子,無兄弟之身,離捨病側,强抑供仕,實非情理所可堪,干冒瀆擾之罪,敢此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許遞免臣職,俾便將護,不勝顒祝,不勝至懇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文學洪梓書曰,伏以臣,受暇湖鄕,淹病江郊,間叨玉署除旨,又辱春坊新命,旬日之間,寵光疊沓,恩召翩繁。且感且惶,舁歸私次,揆以義分,宜卽肅命,少伸趨走之恭,而惟是犬馬之疾,轉益沈痼,魯莽之業,從以荒抛,兀然作癃廢無庸之一物,雖欲强起承膺,將何以藉手而登筵,以備顧問之萬一哉?顧今瀛館新錄,擧被人評議,無復冒玷之理,塵刹之報,惟在雷肆宿趼,而猶抱難醫之患,莫伸延頸之誠,此殆臣窮命所祟,而撫躬戚戚,自悼其不幸者也。臣方祈免之不暇,而愚衷耿耿,猶思塵露之裨,敢有所仰質者,自頃奉使以還,離隔胄筵,已積月而踰年矣。不識邇來典學之功,眞能如長日加益而不自覺者乎?朝筵晝對所以爲工程者,無或減損,殷盤、周鑑所以爲警戒者,無敢怠忽,紛華之悅目,甘毳之悅口,四肢安逸之欲,壹皆退聽,而無頻復之悔歟,遜志逆心之言,必求諸道與非道,而無偏聽强咈之失歟。近日群工之獻規者,靡不以勤學勤政爲言,而以臣之愚,勤學,乃勤政之本,而勤學之本,又在邸下一心,先儒所謂萬化之源,而唐、虞精一之訓,所爲設也。邸下此心,卽皇天付畀鑑臨之所,百官萬民瞻仰歸依之地,斯須毫釐之間,聖狂判焉,興喪係焉。其可不惕然警省,思所以維持匡正之道乎?丹書曰,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慾者從,慾勝義者凶,夫所謂藏之約行之行,萬世可以爲子孫常者,正道此也。敢以是爲獻,庸作新正之祝,惟邸下念哉?凡所稱引,固皆邸下所熟講者,而輒復誦陳者,竊願邸下,加之意也。抑臣有區區所未曉者,前春所下書筵官別諭,非不丁寧懇摯,而側聽終歲,無一人起而膺命者,招徠之命,亦不復下,徒成一番觀美而止,臣竊惜之,易曰,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先哲王之招賢也。不憚三聘之勤,苟用此道,何賢不致,臣願邸下,奮發大有爲之志,以爲致賢之本,旁勤旌招,務盡誠意,必致乃已,則其所以朝夕納誨,裨補睿學者,豈淺鮮也哉?如臣不才,床笫爲命,已試而蔑效者,姑賜斥退,終便調治,俾循生理,不害爲天地生成之澤,而亦將有光於朝廷擧措之典,此實微臣日夕之所祈願者也。且臣所被除書,誤以兼文學書下,凡官職授受,惟當以告身爲重,而名實乖舛,義難冒居,亦臣自引之一端也。荐召之下,無路承膺,玆敢隨闕外,露章陳懇。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許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勉切至,可不體于心,爾其勿辭,察職。

○咸鏡道六鎭儒生幼學吳泰燮等書曰,伏以臣等,遐域鹵莽,一味愚昧,敢犯瀆擾之罪,宜被斧鉞之誅,而竊伏念,兩先正躋享聖廡事,中外陳請,殆至四十餘年,兪音尙靳,猶不知止,其苦心血誠,亦足可見,而況臣等,居在極北二千里外,裹足上來,瀝血封章,此正子思子所謂日月所照,霜露所墜,凡有血氣者,莫bb不b尊親,而迺於日前之批,退修學業爲敎,臣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等,伏不敢知睿敎中退修學業者,欲令臣等,只事口讀於章句之末乎?夫所謂學業云,莫先於崇奉儒賢,闡明正學,不但口讀章句而已。今臣等之必欲以兩先正,從祀於聖廡者,乃所以崇奉儒賢,而闡明正學者也。我邸下何不究其本,而只以退修學業爲敎乎?至於前已諭之批,尤有所慨者,先正義理之正,道學之純,予固已知之者,果非邸下已諭於客冬儒疎者乎?使邸下,不知先正道學則已,邸下旣已知之,而不卽允許臣等之請者何也?噫,聖廟從享,事體至重且大,邸下之至今靳允,雖出於十分審愼之意,然而審愼之道,施之於事在可不可之間則可,眞知其義理道學之可合享祀,而特以審愼之道,一向靳惜,則惟我兩先正,終無可享之日,無乃邸下有尊賢之心,而無尊賢之實者乎?噫,兩先正之宏道邃學,已悉於前後章牘,固非臣等之所敢煩縷,而若夫時烈之學則實得文元公金長生之嫡傳,而浚吉則與時烈,道同德合,俱爲百世之宗師,其可以繼文元之後,躋夫子之廟者,舍我兩先正而其誰歟?臣等,竊嘗考之於列聖已行之事,凡於從享之議列聖,何不十分審愼,而在昔宣廟庚戌,特許五賢從祀之請,肅廟辛酉,允許兩賢從祀,丁酉,又許文元從祀,蓋以爲儒賢,有如彼道德則不可不從享,章甫有如許公議則亦不可不允從故耳。是以列聖之世,文敎成於上,儒化興於下,其所以培養作成之功,蔚然可觀,而群賢躋祀之後,亦莫盛於兩先正,則邸下之所可法者,其不在於列聖乎?臣等,又嘗觀歷代諸賢之陞配聖廡者,何限,而或以註解經傳,有裨於斯文則祀之,或以辨異闢邪,有關於世道則祀之,或以立論著書,可法於後世則祀之,矧今我兩先正,以道德則關、閩之正泒也。以事業則《春秋》之大義也。闡正學於旣絶之餘,扶世敎於方頹之際,使我夫子之道,煥然復明於吾東方數千里之內,其在聖明尊賢重道之義,宜不待多士之請,亟擧從享之典,而八路諸儒,相繼陳章,已至四十餘年之久,而一例靳許,只以退修學業四字,爲距公議之資,何也?臣等,竊爲邸下惜之也。玆敢申復前說,相率叫閽。伏乞离明,特念兩先正當享之道德,俯循四十載久鬱之公議,亟稟大朝,卽擧盛典,使睿德彌光,士林增氣,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前已諭意,爾等退修學業。疏錄幼學吳泰燮、許增、許諶、崔齊垕、吳泰章、朱夏重、崔鳳一、齊說、尹德光、德表、萬鳳、許𰱏、許壃、堋、址、全道翼、是格、是說、是章、壽德、壽弘、是顯、尹栢、崔鳳彩、吳泰彦、泰德、泰輔、吳鵬擧、鵬振、尹德齡、全是春、許垍、崔齊卨、李載煜、崔問昌、吳永祚、鵬擊、韓汝謙、汝斗、朱壽昌、彦昌、金萬旭、韓汝喆、朱泰亨、壽祖、金就礪、韓鳳朝、一恒、金鳴律、鳴鑾、南溟擧、吳澤周、顯周、命集、一章、金鳴雄、鳴振、道河、韓汝瑜、道齊、金仁恒、龍翼、韓雲、吳建運、崔濟昌、泰東、朴愈、全繼曾、崔斗箕、吳觀燮、益燮、全纉曾、朴長遠、崔益太、克大、蔡德敦、朴愼則、愼益、崔齊衡、朴愼恒、崔齊東、觀海、全命彬、崔得昌、達昌、恢昌、吳仲祿、亨祿、泰觀、金益礪、德裕、吳達彦、金一珍、朴泰鼎、朴宗傑、朴愼克、吳大彦。

○乙亥正月十三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行判尹李昌誼,兵曹判書洪象漢,左參贊趙榮國,護軍具善行、趙東漸,刑曹參判李成中,司直韓翼謩,右承旨金致仁,校理南泰會,執義趙擎,假注書金瑞應,事變假注書金再郁,記事官李商芝、李恒祚以次入伏。尙魯曰,日氣甚寒,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魯曰,講筵頻掇,感候不瑕有添加之患乎?令曰,比前差減矣。昌誼曰,蘇橘茶劑入矣,其已進服乎?令曰,幾盡服矣,昌誼曰,荊防破毒散gg荊防敗毒散g,進幾貼乎?令曰,服三貼矣。昌誼曰,頭疼及支節痛,何如?令曰,大體則減矣。尙魯曰,大朝聖候,冒寒動駕之後,更若何?令曰,一樣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尙魯曰,臣入闕中,聞藥提之言,則王孫又降生云,此是的奇乎?近來宗英零替,昨年王孫降生,不勝欣悅矣。今又降生云,新年吉祥,無過於此矣。王世子良久不答。尙魯曰,臣聞此報,不勝忻悅,敢爲仰質矣。不賜下答,無乃訛傳乎?抑眞的而有睿意乎?不勝惶恐矣。令曰,非訛傳矣。尙魯曰,昨年王孫降生之後,臣等以欣悅之意,仰稟大朝矣,新歲欣悅,無加於此,願聞日子矣。令曰,十一日夜深後矣。昌誼曰,螽斯麟趾之慶,不勝忻幸,分㝃之後症,雖極平順,而不可無預備之道,例用藥物,使醫官待令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置之。尙魯曰,日昨大朝太廟展謁回鑾時,以御筆,下綸音于廟堂,而昨年,卽太祖建都之年,今年則太祖誕彌之年,展謁之時,愴懷一倍,飭礪群工,使之同寅協恭,聖意藹然,而末端以輔我元良爲敎,臣於還宮之後,求對以何獨以輔我元良爲敎乎?屢請改下,聖意初則持難,末乃以邦國二字改下,求助之意,出尋常萬萬,伏願邸下,必欲承聞,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亦已承聞矣。尙魯曰,大朝春秋,已過六旬,邸下喜懼之心,倘復如何,而親謁太廟,聖心興感,耿耿於國事,邸下方當代理之時,其所以仰體聖意,自勉之道,尤當十分警惕,而目今朝象泮渙,國事叢脞,大朝降綸音之後,尤當一倍惕念,自勉之外,亦當戒飭群下,以爲仰答付托之聖意焉。令曰,依。尙魯曰,目今寒氣漸退,日晷向長,睿候若非違和之時,則兩筵之講,不爲作輟,而至於召對,則雖於臥內,頻召宮僚,討論經史,商確義理,則自無間斷之慮,而必有將就之效矣。令曰,依。尙魯曰,毋論次對備坐,諸堂之懸病不參,未有甚於近來,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今日入對,懸病又甚多,事體未安,懸病諸堂,竝推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後次對備坐,若有懸病之員,則一番下令申飭,非比臣等之頻頻請推,時時嚴飭,好矣。令曰,依。尙魯曰,向於大朝筵中,有以關西江邊各鎭堡所在倉穀,各其地方官,從附近移入邑倉或外倉便否,令道帥臣,商確狀聞之命,而今此平安監司李台重狀達以爲,欲移外倉,則外倉,多與鎭堡相望,移此儲彼,少無淸野之意,欲移邑倉,則城池虧疎,邑落零星,鳩聚軍餉,不無齎盜糧之慮。且本鎭,無仰哺之穀,則民必盡散,終至於有鎭無卒,移穀一款,更令廟堂,稟處爲請矣。當初朝家,使道帥臣,量其便否,論理狀聞者,爲慮此弊,而道臣狀辭如此,仍前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廣州留守徐命彬狀達也。以爲松坡場市,因平市提調洪象漢所達,有革罷之命,而松坡,卽保障要津也。今以京市之失利,輒罷津邊場市,則烏合居民,擧有渙散之慮,請令廟堂,稟處矣。松坡之爲重地,果如守臣所論,而外方所謂場市,不過一月六次,元無逐日列肆,如京市之爲,則在國家一視之道,京外之民一也。豈可以京廛之些少失利,遽禁鄕外旣設之場市乎?臣意則勿罷爲宜,而此等事,不妨商確處之,下詢於入對諸堂,何如?令曰,諸堂之意,何如?行司直金聖應曰,場市之設,京鄕無異,而昨年南漢巡審之路,適見松坡,民居旣多,不可無場,而今若創始,則雖或可禁,旣設之後,豈以京市之失利,罷之乎?依大臣所奏,仍置,似好矣。行判尹李昌誼曰,近郊場市,非獨松坡一處,其在一視京外之道,不必遽罷云者,誠如大臣所達,而近來亂廛之類,聚會榷利於此處,使京市失利之弊,比他場市尤甚,故重臣之陳達請罷,蓋由於此也。向來釐正設廳之時,臣旣與同革罷之議,今於詢問之下,別無可以更達者矣。行兵曹判書洪象漢曰,近京場市,如沙坪、廣津、樓院、黔巖等,四面羅列,而京中市民,少無欲罷之意,蓋一月六次交易而已。元無貽弊京市之故也。至於松坡居民輩,締結京外中都兒輩亂廛之類,誘引三南及北道、嶺東商賈,皆聚會於此,而京人之以亂賣爲業,畏禁吏者,亦往於此,名雖一月六場,而實則積置各廛物種於村中,日日買賣,以致京市之歲漸失利,若不罷此場,則京市無以爲業,故再昨年市弊釐正時,諸堂,備陳此弊,自大朝,特命罷之,向者守臣,以勿罷之意報備局,則備局亦勿施,大抵事狀如此,松坡之場,其設不久,而爲弊則近來益甚,臣之請罷者,非以一時平市提調之故也。市民利病,斷斷如此矣。左參贊趙榮國曰,玆事以外面觀之,則松坡亦是保障要津,仍存,似無妨,而其弊則果如兵判所達,中路之榷利轉甚,京市之失利不少,國初不許近畿之設場市者,蓋欲使物貨,輻湊於京市之意也。釐正之時,臣亦與聞革罷之議,今無更達矣。護軍具善行曰,小臣,無別般所見,而內外均是市民生利,若無大段利害,則果如大臣所奏,旣設之場,未知其必罷之爲宜矣。護軍趙東漸曰,民則一也。內外無異,而大朝旣命罷之,則今又變改,似有銷刻之嫌矣,刑曹參判李成中曰,臣雖未詳其委折,年前市弊釐正時,大朝詢問講究,旣有革罷之命,恐不可輕議矣,司直韓翼謩曰,臣意則異於諸臣,市民之逐利買賣者,各有自然之勢,有不可設法而禁制者,朝家軫念市民,或有亂廛之禁,細民,以之失業,如臣淺見,終未知其好矣。市上百物,無非自外方來者,今以牛廛之失利,欲罷松坡之場,環京城百里之內,買賣百物者,皆用此例而禁之乎?事出爲市民榷利,其在一視京外之道,終似如何矣。尙魯曰,入對承旨,方兼備局副提調,亦令陳達,何如?令曰,亦陳之。右承旨金致仁曰,平市提調,爲市民之言,毋怪其如此,而自國家視之,則均是民也。豈可以京民之失利,禁鄕民之生業乎?雖曰,釐正時所罷,果係不可罷之事,則不必以此爲拘,朝家當視大體而已。臣意則與大臣所奏同矣。尙魯曰,諸堂之言,各有所見,而京則開廛肆,鄕則設場市,貿遷有無,各資生業,所謂自然之理者,誠如韓翼謩所達。且近京之諸場市,旣不得竝禁,則何必獨罷於松坡乎?依守臣狀請,仍前置之恐宜矣。令曰,一場市事,稟于大朝,事涉煩屑,而爲市民弊瘼而罷之,則雖小事,有難變通,大朝入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尙魯曰,諸宰班次,多有私語,筵體不嚴,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備局堂上閔百祥,受由下鄕,今至累月,頃者首揆,筵請申飭,而至今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更加申飭,使之卽速上來,此外諸堂中,多有許久受由,許久懸病者,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亦爲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糶糴之政,何等嚴重,折半分留之令,亦何等申明,而近來守令,不畏國法,任自加分,幾乎傾庫,及其捧糴之時,或値歲歉,則百般稱托,太半不捧,若過一二年,則輒稱流亡絶戶,仍作往未捧,終歸於蕩減而後已,八路還穀之轉益耗縮者,專由於此,所謂別還,亦係法外,而爲守令者,循情題給,視若尋常,甚至於按藩執法之地,或犯此禁。若言難捧之患,則別還尤甚,此亦觀法綱之一事,事之寒心,莫此爲大。方今歲律已改,糶分漸當,其時加分別還之弊,各別嚴禁,而朝家申飭,昔非不足,每年行會,徒爲紙上之空言,如是而法禁,何以行乎?令八道道臣,各別詳察,如有犯者,隨卽狀聞論罪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近來竊發之患,無處無之,而至於畿湖之間,所聞,尤爲可慮,故自廟堂,連爲申飭矣。頃見海美營將所報,則所屬各邑,一旬之內,火賊三發,營將職責,專在討捕,而其不能擧職可知。誠甚可駭。海美營將金燧,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爲之。成中曰,海美營將之不能戢盜,固有罪,而各鎭營,畏其被罪,雖有賊患,必不無掩置不報之弊,此後,如或掩置不報,而自廟堂,有所聞知,則當該討捕使,比海美營將,各別加罪宜矣。翼謩曰,似聞畿內近邑,亦有竊發之患,昨冬以來,幾至十數處,其間,亦不無所聞之眞的者,而當該營將,無一報來,良可寒心。今者大臣,請罪金燧,事理當然,自初掩置者,終若倖免,則傷事體而違勸懲,臣謂不報營將,尤不可不嚴加處分矣。尙魯曰,宰臣所達,誠是矣。近來事亦不無此弊,此則嚴飭道臣,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連因判義禁之久不行公,金吾滯囚,未有甚於近來,而今則判禁纔出仕矣。各別申飭開坐,俾無滯囚之弊,秋曹亦爲一體申飭,何如?象漢曰,金吾異於秋曹、京兆,單堂不得開坐,必待備員爲之,而同義禁韓翼謩,初以摠管及金吾呈單,再度加由之際,摠管則自摠府變通之後,政院不捧金吾三單,則以此引嫌,不爲行公,誠可悶矣。尙魯曰,政院事得體矣,同義禁韓翼謩辭單勿施,申飭行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前持平李世鉉,前正言李蓍建,以次對時違牌,有罷職不敍之令,而時日頗久,飭礪已行。且坐此見罷之人,旣皆被敍,此兩人,一體敍用,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臣,向蒙恩暇,省墓往來,有所見聞,事關民隱,敢此仰達矣。八路各邑,孰非王土王民?至於廣州,實爲畿輔保障重地,朝家之另加優恤,蓋以此也。從前本府軍餉,每年分給,爲折米萬石,五六年來,分給二萬石,加之以營庫稤倉僧倉,各色還穀,以皮穀計之,都合幾至五萬石矣。貧民多數受食,無以備納,則每當秋捧,流亡相繼,以狀義一村言之,初秋居生者,爲二十五戶,開倉以後,次第流散,卽今見存,只是五戶,推此一村,闔境可知,民戶日縮,分穀無減,難捧之患,愈往愈甚,必將無民而後已。寧不寒心?臣謂限萬石,或分送附近各邑,不改名色,捧留本邑,或令附近邑,各設邑倉于南漢,領民糶糴,如各道山城之爲,則廣民,庶無偏苦流亡之患矣。軍餉事重,下詢大臣,從長變通,似合事宜矣。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南漢餉還之弊,誠如宰臣所達,而各邑民人之往來受納,亦有弊端,若酌量分數,分置附近邑,以其本名色,捧留糶糴,則雖當緩急,足可輸用,在平時則可無病民之患,臣意亦嘗如此,而事係軍餉,其得失便否,先問於守臣後,自廟堂商確,更稟恐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執義趙擎所達,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其勿更煩。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逆嗇孥籍,依大逆律擧行。令曰,勿煩。戊申逆魁之子,貸死爲奴年滿者,亟令王府,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令曰,勿煩。bb請b濂孥藉,亟令擧行。令曰,勿煩。請斗齡、戒剛,仍請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煩。英梅嚴刑得情。令曰,勿煩。尹宅履、德喜等,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令曰,亟停勿煩。請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令曰,亟停勿煩。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令曰,勿煩。請新及第趙潤玉,明覈拔去。令曰,勿煩。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令曰,大朝下敎之後,尙今如是乎?旣已作故,尤不必若是,亟停勿煩。請罪人世熙,亟正邦刑。令曰,勿煩。請李聖述拿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煩。請還寢島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令曰,勿煩。請島配罪人泰績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令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依律處斷。令曰,勿煩。請還收吉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令曰,勿煩。請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令曰,勿煩。請投畀罪人尹光纉,絶島圍籬安置。令曰,勿煩。請停達臺臣遠地定配。令曰,勿煩。請崔載興書筵官改正。令曰,勿煩。措辭見上擎曰,傳達則已畢達矣。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有國所重,莫若祀典,則自下奉行,不敢少忽,而向者京畿監司李𪻶,乃於長陵告由祭時,祭官差定,全然忘却,致使寢郞,轉報禮曹,期日更退,其所疎忽,莫此爲甚,事體所關,不可不論。請京畿監司李𪻶,罷職不敍。令曰,不從。又達曰,新除授大司憲權爀,時在京畿廣州地,掌令南鶴宗,時在忠淸道溫陽地,持平趙重明,時在沃川地,持平丁錫天,時在仁川地,司諫尹得德,時在交河地,正言徐有良,時在安城地,正言朴河潤,時在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諸臣先退。致仁曰,再昨大朝太廟展謁時,以莫重擧動,差出假通禮,吏曹堂上,特命重推,左右通禮,卽爲口傳差出,使之先隨駕後肅拜事下敎矣。還宮在於夜深之後,當日肅拜,事勢固不得爲,而至於昨日,則宜卽出肅,而今日始爲謝恩,事體極涉未安,下吏已自本院推治,而左通禮洪得厚,右通禮朴致隆,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遂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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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金善行未肅拜。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韓師得啓曰,寒事一向不解,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諸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連爲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韓師得達曰,明日陳賀,再明日朝參,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大司憲權爀在外,執義趙擎服制,掌令李光瀷牌不進,南鶴宗在外,持平丁錫天上書入達,趙重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執義趙擎,再達煩瀆,退待勿論gg物論g矣。令曰,知道。

○宋秀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軍兵等犒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達曰,守令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屢違召牌,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三度加由之後,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再明日陳賀時及十六日朝參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南泰赫,方在領議政李天輔偕來所,在前如此bb之b時,有姑令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韓師得達曰,明日親臨陳賀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鄭弘淳,以其親病,陳書受由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傳于任瑋曰,十六日朝參停,陳賀時侍衛,仍禁軍入番擧行。

○傳于宋秀衡曰,元仁孫給牒敍用,口傳付軍職,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宋秀衡曰,惠堂、騎判,同爲入侍。

○金致仁啓曰,營建廳堂上洪重徽、元景淳,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韓師得達曰,假注書金瑞應,親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掌令李光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啓曰,明日陳賀時,王世子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由限已過,副校理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旣已帶職蒙宥,副修撰鄭光震,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李亮天,旣已蒙宥,文學洪梓,書批已下,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執義趙擎達曰,臣本庸陋,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因次對,召牌儼臨,分義是懼,黽勉出肅,仍爲入侍,敢陳京畿監司李𪻶罷職不敍之請,未蒙準許。臣方愧悚之餘,追後伏聞,則此是厚陵告由祭時祭官不差之事,而臣則誤書以長陵。莫重陵號,若是做錯,論事不審之責,臣實難免。反顧自訟,無任震惕,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忠淸監司狀達,鴻山等官居件里金等渰死、燒死事,令于宋秀衡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大司憲權爀書曰,伏以臣伏惟皇天垂祐,慈聖殿下聖算靈長,我大朝特擧親賀之禮,以寓愛日之誠,此實國家莫大之慶,區區懽悅,曷有其極?伏念臣風毒之症,積年沈痼,與鬼爲隣,無復生人之事,廢伏田里,望絶當世,惟有一念耿結,長懸象魏,或乘少間之時,出入朝賀之班,少伸犬馬之誠矣。冬春以來,症情越添,眞元內爍形容外枯,齒落眼翳,精耗神昏,宛轉床席,便一僵屍,近又重患輪感,晝夜叫痛,氣息喘喘,隔死如紙,房闥之內,亦須人扶,一息之地,無由自力,旣闕元日起居之禮。又當國有大慶,百僚咸造,而臣獨濱危,不得從諸大夫後,獲伸呼嵩之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此際,伏承栢府新除,臣於昏涔之中,益不勝驚惶震越之至,去就一節,雖非垂死之臣,所可擬議,而虛辱恩命,尤增死罪,玆敢倩人構書,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特賜諒察,先削臣新授之職,仍勘臣闕禮之罪,以嚴邦憲,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任。

○判府事李宗城書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我三殿殿下,寶算添籌,景福滋至,八域民庶,彌切岡陵之祝。而況伏聞上元之日,又有聖上率百官,獻賀東朝之禮,凡在簪紳之列者,孰不趨簉於大庭之班?而如臣負累待勘之蹤,疾病沈頓,屛伏窮鄕,旣不敢以官秩自居,又不能以筋力爲禮。虧分廢儀,罪積如山,而今復闕然於曠世稀覯之盛擧,國有常憲,理難自逃。瞻望宸極,只激犬馬之微誠,冒瀆文字,亦甚猥屑,而急於首罪,短章籲哀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令攸司勘臣前後辜犯,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須安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江華留守申思建書曰,伏以歲律載新,邦運愈亨,三殿萬壽,兩宮百祿,臣無任瞻望祈祝之至。而且伏聞大朝將獻賀於東朝,期日已定,此實曠世罕有之慶,雖跛躃喑聾,猶知皷舞。況臣犬馬之誠,一倍欣忭,豈後於人者哉?擬將進參賀班,少伸情禮,忽自再昨,脫着失宜,感傷忒重,素患癖積,仍又肆氣,虛火上炎而脚膝如氷,稠痰中塞而胸膈自飽,喘息甚促,食飮專廢,委頓床笫,㱡㱡欲絶,多般醫治,了無少效。顧今病情,旬望之間,決難復起爲人,雖欲自力,其勢末由,旣戒之行,未免寢罷,病裏惶隕,如添一病,虧分乖禮,難逃常憲,敢陳短章,以效自劾之義。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罪犯,使微分少安,具僚知警,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東朝寶算,茂膺遐祉,惟我大朝、小朝親率百僚,載擧縟儀,凡在含生之類,孰不奔走蹈忭,而臣獨廢疾在身,咫尺之間,不能運步,重以數日以來,輪患彌篤,有加無減,貼身床席,蠢動無路,情禮俱缺,分義都虧。揆以邦憲,合被重誅,病裏惶蹙,靡所容措。玆敢倩構短箚,昂瀆gg仰瀆g崇聽,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病喘,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乙亥正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兵判、惠堂、副司果元仁孫同爲入侍時,營建廳堂上、儒臣追後入侍。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判中樞申晩,兵曹判書洪象漢,副司果元仁孫,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營建廳堂上洪重徵、元景淳,校理南泰會,醫官方泰輿、許錭、李以楷、李泰遠、李世珪、權燧進伏訖。李昌誼曰,日昨動駕,侵夜還宮,聖體得無傷損乎?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昌誼曰,令諸醫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方泰輿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似數而大體不足矣。許錭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稍大而似數矣。李以楷入診退伏曰,脈候右三部,虛大如前而不足矣。李泰遠入診退伏曰,脈候中腕虛軟,而大體一樣矣。李世珪入診退伏曰,脈候大體一樣,而胃脈似虛弱矣。昌誼曰,諸醫所達,大體一樣矣。議定繼進當否,何如?上曰,湯劑甚苦口,而旣始之,當更服矣。以承旨書之曰,理中湯五貼,依前加劑以入。出榻敎昌誼曰,脈候稍大虛軟,實爲憫迫矣。此後日次,連爲進御,千萬伏望。上曰,曾前服瓊玉膏少許,而其時頓覺有效矣。昌誼曰,臣欲仰稟,而惶恐不敢矣,下敎如此,敢此仰達矣。每夜失睡,實緣血氣不足之致,今若瓊玉膏連爲進御,必無當夜失睡之患矣。上曰,常有痰滯之症,若因此而有加,則無乃反有害乎?洪象漢曰,八味元進御之後,瓊玉膏繼進,則必無滯候矣。上以承旨書之曰,瓊玉膏三分之一劑入。出榻敎又以承旨書之曰,今番上言一百二十四張,旣已啓下,政院卽爲抄下各該司,出榻敎申晩曰,臣,昨聞朝參停止之命,不勝抑鬱,敢此仰達矣。若以軍兵之累日勞攘而命停,則以後日擧行,何如?李昌誼曰,朝參有命,臣民莫不欣悅,其在體軍民庶幾無疾之意,豈可遽命停止乎?臣等不勝缺然,復敢仰達矣。上曰,有何缺然之事,旣命停止,何可復行乎?仍命昌誼先退監劑。上曰,代理後,予不見章奏,故不知爾書矣。因副學以木川事提達,知爾上書論鄭纘述,而元良處分矣。其時予下敎曰,元仁孫,決非右袒趙宗溥、趙榮順云,而領相於爾家,不好,爾父常行鄭纘述家庭間,必有所聞,領相眞有是事,則可謂有懷無隱,若無是事,則爾雖不言,無妨矣。爾決不出於傾軋,而若如此,則是爾負君與父,是則予知爾之不爲矣。元仁孫曰,臣於査事,不欲參論,故前後査案,有矛盾相違者,而臣不欲索言矣。臣待罪言地,見鄭纘述緘辭,甚不白直,渠雖武弁,致位宰列,其所緘辭,窘遁不直,故有所論罪矣。捕廳規例,賊人捉得後,其日卽爲盤問,而緘辭中,未卽盤問者,以謂非但賊人之病重,賊人病重,則施刑雖難,而無不可問之理。且臣見高猉錫gg高麒錫g招辭以爲,被囚處治,病勢漸重,捕廳書員,招中結縛,胸膛牽痛,以此推之,其病之不至於不問可知,病重不問之說,渠亦知不成說,故賊人上,加非但二字,以爲詗察亮濟,未遑他事云,此果成說乎?詗察,非捕將親自擧行者,乃是指揮校卒輩。而臣見高猉錫gg高麒錫g招辭,高大成,三月二十八日被囚,四月十九日物故,設如渠言,其間爲二十二日。且大將,或使從事官盤問,或於渠家盤問,豈無片時盤問之隙乎?且此盜與他盜異,入於兵判家者,臣見捕校招辭以爲,失物件記,殆過一把云。其所失之物,非但錚盤、大楪各一,可知事,當卽爲盤問推尋,而故爲牢囚,俾至自斃,設使大成,有盜賊之事,本非死罪,《大明律》,竊盜與强盜異,初捉左臂膊上,黥竊盜二字,再捉右臂膊上,又黥二字,三捉然後處絞。且捕廳之久囚罪人,爲其盤問同黨及贓物多少,以致延拖時日,而不問不放,數十日牢囚捕廳,前後所無之事也。枉殺無辜之罪,纘述,烏可免也?削黜,臣謂末勘矣。上曰,其罪豈加於削黜乎?仁孫曰,告君,窘遁不白直,枉殺無辜,豈可止於削黜乎?上曰,兵判無盤問之語,捕將何可任意盤問乎?仁孫曰,兵判,雖使勿問,盤問賊人,乃捕將之職責,爲捕將者何可不問乎?上曰,不然,兵判旣使之勿問,則捕將之盤問,難矣。仁孫曰,此則不然,此乃捕將職責,職責,何可以兵判之言廢耶?上曰,爾言誠是矣。纘述不曰兵判無盤問之語,故勿問云,而詗察亮濟云者,誠如爾言窘遁矣。査事,爾雖云不欲參論,而予有下詢,何可不對乎?査事於爾意,何如?仁孫曰,此査肯綮,在於高大成之爲盜與不爲盜,及領相之所畜李召史之來歷,而初査文案,只言高大成之爲盜而已。無李召巳來歷,而李召史來歷,始詳悉於再査文案,故臣書以爲秋曹更査文案明白,頓異初査云矣。上曰,旣謂明白,則無更査之事乎?仁孫曰,臣於査案,知有殊常事,初査捕校招中以爲,捉得喪人於後井洞云。而再査高猉錫gg高麒錫g招中以爲,大成之父,渠四寸龜錫,丁未身死云,而大成之母金召史尙存,納供其爲喪人,臣實未曉矣。上曰,然則爾以更査爲宜云耶?仁孫曰,臣又有怪惑之事,高大成,與李召史爲娚妹之說,臣實未曉,李召史與高猉錫gg高麒錫g,爲高哥邊叔姪,則大成,當與李召史,爲娚妹,而李召史於高猉錫gg高麒錫g,爲外四寸妹之女。且以高猉錫gg高麒錫g之招觀之,大成,但收養而已。在邊將任所,未及禮斜云,則李召史與高大成,豈有爲娚妹之理乎?此有不難知者,故殷栗縣監李國輔之子,領相,自吏議時,收養家中,與兵曹參知沈鏽結婚,鏽與領相爲同壻,故過婚後,始爲禮斜,未婚前,若爲禮斜,則爲四寸娚妹,不得結婚故耳。此與此何異乎?上笑謂諸臣曰,果有是事乎?領相與沈鏽何間?兵判曰,領相與沈鏽,爲同壻矣。申晩曰,以其爲四寸之故,過婚後禮斜矣。上曰,閭巷人,或以收養,有稱父子者矣。仁孫曰,雖有稱父稱子,豈至於異姓六寸,亦稱娚妹乎?收養,只心喪不服喪矣。上顧謂諸臣曰,然乎?兵判曰,似不服喪矣。上曰,內人輩收養,擧皆服喪矣。申晩曰,禮斜,乃是入啓文書,而閭巷人,或有收養立旨,只得禮堂手決者,或有服喪矣。上曰,爾旣以言官論事,今命入侍,雖風聞,似無不可達之事矣。仁孫曰,臣如有眞的知之之事,咫尺筵席,旣蒙下詢,何敢不言乎?上曰,予非謂爾眞的知之也。仁孫曰,旣無眞的知之之事,雖有道路流傳之言,此乃風聞,臣旣遞言官,言官外,不得陳風聞,臣何敢以風聞仰達乎?上曰,是矣。誠得體矣,誠得體矣。因顧謂諸臣曰,豈不得體乎?年少之人,未易矣。申晩、洪象漢齊顔對曰,誠得體矣。上曰,使汝在言官,則當陳風聞耶?仁孫曰,臣若待罪言官,則當陳風聞而風聞,亦許多般,何敢以道路流傳之言仰達乎?上曰,是矣。人人皆如爾心,則豈有此事乎?趙宗溥、趙榮順、羅織矣,且趙宗溥爲道路流傳之言,故高哥爲姜哥矣。使元良代理,欲知庶務,而爾乃元景夏之子,與趙宗溥、趙榮順,一例處分,此後諸臣,皆如此,知之難矣。非但予今日嘉奬爾,將來可以信矣。領相,若使捕廳,一番盤問,則必無是事矣。雖有失物,何可送人於彼,以至於死乎?秋曹曾有怪事,問於重臣,重臣以爲當之云矣。因謂仁孫曰,木川事達之。仁孫曰,木川事,實爲驚心,臣兒時,聞家間所傳戊申潭陽事,思之懍然矣。十一月,有刻期譏捕之朝令,而十二月無消息,故帥臣營將論罪,請申飭本道,趁卽詗捉矣。洪鳳漢曰,木川盜賊,已爲捉得,故兵使監司,皆已狀達矣。上曰,元良處分云何?韓師得曰,臣未能記得矣。洪象漢曰,元仁孫,似記得矣。師得謂仁孫曰,如或記得,誦達,可也。仁孫,低聲謂師得曰,不顧大朝再査之苦心云云矣。上曰,仁孫bb必b無不記得之理,而不敢誦達者,其意似有所在矣。以承旨書之曰,頃者副學入侍也,以前正言元仁孫上書木川事陳白,故乃聞元良下答,因前捕將鄭纘述事,元良業已處分云。而予意,則此必有懷無隱,事雖同,宜分黑白,何與趙宗溥、趙榮順,一例處分乎?其時欲爲特敍召問矣,必致夜深,初呼寫而中止,今日召問鄭纘述事,所陳是矣。使纘述,若卽先問,何至于此?而雖該府有請,保放之事,則雖大臣分付,此不過穿窬之類也。其旣不問,亦不保放,使大成,公然物故,該廳,致此怪疑,一則纘述,二則纘述,而推諉於亮濟譏捕,予亦曰窘遁,而究其本事則一也。故不問,今聞元仁孫所奏窘遁不白直等說,誠得臺體,旣敍之後,當從其請,依施。出榻敎元仁孫先退出。洪象漢曰,今番陵幸時,斥候伏兵,依丙辰年例擧行事,下敎矣。丙辰年則令守禦廳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城門外屛門把守,大駕過後,還入留都,還宮時,更爲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留都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丙辰年行幸時,摠戎中軍領率訓局軍兵二哨,留陣於通化門外矣。今番,則大駕以弘化門出宮,依丙辰年例,訓局軍兵二哨,令摠戎使率領,留陣於敦化門外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在前經宿陵幸時,留都營移陣及無事等循例狀啓,則付撥以送,如有時急狀啓,則別定京驛馬以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丙辰年行幸時,訓局軍兵,以十六哨隨駕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向日政新除兎城僉使金麗熙,以庚子山陵領役部將,有邊將除授承傳,故事甚稀貴,懸注擬差矣。聞年今八十二,病難强赴云,當草記罷職,準期不敍,而麗熙曾經萬戶,以年老,累被恩典,已陞嘉義,而曾於景廟朝及當宁登極時,皆爲日傘事知云,尤爲稀貴矣。如此之人,似當差除內將,付遞兒同知,而若準期不敍,則更無可論,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異於他人,聞甚可貴,邊將遞改,卽差內將,可也。出擧條元景淳曰,光陵碑閣開基日字不遠,而地未解凍,工役倍難於日暖之時,物力似多入矣。米布,姑依五陵碑役時所入,欲爲取用,而必有不足之慮,來頭隨所入,草記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景淳曰,本廳役事浩大,而無才諝可任之人矣。聞兵判之言,金應極技藝頗多,使之屢經國役,則可與崔天若、卞爾彌齊名云,故招見則果是可堪任使之人,加差部將,使之看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申晩曰,頃因大臣陳達,以地部所在惠廳換米錢五千兩,劃給於摠戎廳矣。今此長山築斯之役,實關大計,而物力猝難區劃,故大臣,以此仰達,而第此錢,卽惠廳米相換者,則乃是貢人應受之物,自前國役,雖有大於此者,惠廳貢價,元無許劃之規,一開此路,則前頭爲弊,不可勝言,宜有還寢之道,故敢達。上曰,摠戎使之意,何如?摠戎使洪鳳漢曰,臣聞大臣之意以爲此錢,在惠廳時,則爲貢價,在戶曹時,則不爲貢價。且惠廳,雖失此數,猶勝於從前全然不得,戶曹則以當送他衙門者,移送他營門,元無利害,故如是區劃云。而今此重臣爭難,實有所執,臣之意,亦與重臣無異,而但其錢,因大臣分付,已來摠廳,今方散入於築役,物力,自朝家,若從他劃給,則可以移報,在摠廳則無所損矣。晩曰,朝家若欲顧助物力,則似可有從他岐變通之道,雖以摠使遞御將時記簿言之,其所別備,殆近十萬兩,同是軍門之役,則以此參量許劃,少無所妨矣。鳳漢曰,御廳錢,不至如此之多,且軍需重矣,廟堂,如欲從他劃給,則豈無其道乎?晩曰,惠廳貢價,則大同事目,至爲嚴重,決不可創開無前之事矣。上曰,惠堂之言,是矣。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洪象漢曰,丙辰年行幸時陵所役布帳,令訓御兩營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以承旨書之曰,前五衛將金潤國調用事,下敎。今聞上來云,卽令吏曹,卽爲調用,承旨有闕代,行副護軍金善行除授,仍卽牌招察任。出榻敎以承旨書之曰,眞殿奉審後,當自萬安門往來,政院知悉擧行。出榻敎上曰,今番懿昭墓擧動時路傍,有懸鶉者,予甚矜憐,問之,乃賣柴圖生者,以此推之,必多流離轉徙之民,惠廳,申飭賑救,可也。申晩曰,使各部,這這牒報,各別濟賑之意,已爲另飭矣。上曰,玉堂誰入直乎?韓師得曰,南泰會入直矣。上以承旨書之曰,儒臣,持《自省編》第二卷入侍。出榻敎仍命臣招入,臣彦暹承命當來,招泰會入侍。上命儒臣讀《自省編》訖,命承旨讀之訖,命注書讀之訖,命上番讀之訖,命下番讀之訖。泰會曰,昔衛武公作抑戒,取以自警,今聖上,又作《自省編》以自勉,今不必逐條辨明,以進蕘說,而方今最先務,莫若調護聖躬,保嗇聰明,而終日寒殿侵昏講究,證古人大夫宿退,無使君勞之意,豈敢長語,貽勞聖體乎?上曰,述此篇,已過十年,今或臨講,幾乎盡忘,便同鸚鵡之能言矣。泰會曰,已至日昃,日氣寒澟,臣等方欲退出矣。上曰,儒臣三十餘人,盡事撕捱,惟爾自鄕上來,入直玉署,講論此篇,此實新年之初事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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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式暇。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親臨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隨賀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掌令李光瀷、南鶴宗、獻納韓師直,賀班罷後,不爲傳達,亦不處置,呈告出去,揆以臺體,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陳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赫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刑曹判書金尙星,旣入闕中,只參賀班,不爲身病出仕,特敎申飭之下,事體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未署經守令,已至多員,而尙未署經,大司諫尹東度,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赫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赫達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持平丁錫天,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赫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昨違召令,今日又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致仁曰,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班外趙榮祏入來,則入侍。

○又傳于曰,禮判同爲入侍。

○假注書金瑞應親病,代朴道天爲假注書。

○南泰赫啓曰,假注書朴道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今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南泰赫曰,上言,當該中官誤奏之致,以下院之數擧行。

○金善行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鄕入來,賀班進參後,仍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兪拓基,昨日自鄕入來,賀班進參後,仍卽還歸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李光瀷、南鶴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本院,例有間三年造鍼之事,而壬申春造鍼,今已四年,諸醫所持尖芒已鈍,更爲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院鍼醫徐文奎有頉代,醫人權尙明,術業精明,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奉常寺前判官鄭忠彦供辭,據本府議達內,當該色郞拿問後稟處事,達下矣。檢田色前副奉事李勉,現告而下去全羅道泰仁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領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之病狀,經冬涉春,日就危㞃,每夜眠睡之全失,便道之頻數,辛苦萬狀,不可堪忍,氣血枯竭,坐臥皆痛,心火大作,幾欲發狂,食飮亦至全廢,面貌萎浮,精神怳惚,如在煙夢gg煙霧g中。向於正朝候班,不勝犬馬之戀,强舁進參,以致越添,日者聖上,展謁太廟,仍幸懿墓,而臣不得迎送。今日東朝陳賀,大朝親行,而又不得趨造於百僚之列,情禮都虧,罪戾層積。伏乞亟降譴罰,以肅頹綱,以安病心焉。仍伏念人臣之七十致事,載在《禮經》,年至不退,大關廉愧,而臣之過致仕之年,五歲矣。況今危疾至此,死亡無日,凡干朝儀,一任廢闕,所兼職事,不能管察,如是而虛縻祿位,秪增鍾漏之譏,不但臣心之不安,其於朝政,豈不乖謬之甚乎?玆敢僅僅呼倩,哀籲於貳極之下,懇祈仰稟聖聽,夬允臣請,俾臣得以瞑目歸化,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且領中樞之任,與相職有異,而卿之年雖老,筋力尙健,豈可輕稟乎?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知敦寧府事李重庚書曰,伏以臣,素有痰癖之疾,老而轉劇,自昨冬,又添寒感,藥餌無效,食飮全廢,㱡㱡欲絶,迄今四朔。今日賀禮,卽國家罕有之慶,凡諸臣鄰,莫不駿奔,而顧臣尸居餘氣,朝暮將盡,欲起還仆,末由趨參於舞蹈之列,其在分義,惶隕無地,而瞻望雲天,只自伏枕飮泣而已。玆敢疾聲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俯賜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焉。

○持平丁錫天書曰,伏以臣,賦性素騃,才識亦蔑,旣無寸能之可紀,又無一長之足稱,自知鉛刀之質,不合一割之用,故散蟄窮廬,以卒螻蟻之分於大化陶甄之中者,是臣區區之願也。迺今栢府新命,忽下於病伏鄕廬之中,自惟朽樗之蹤,實感恩數之非常,宜卽趨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言議之地,非等閑庶僚之比,一世之公議由焉,朝政之是非係焉。以至衮職之闕,群工之失,亦得以補之糾之,則其所責任,不輕而重,故雖平日剛果特立者,居是職而任是責,則猶且逡巡顧瞻,如臣巽軟者,其何敢有一分堪承之望乎?且臣風痺之病,積添於往來撼頓之餘,頭疼如碎,支節麻木,實有朝夕難支之勢,以今病狀,雖欲竭蹶承膺,其勢末由。玆敢隨牌祗詣,拜章籲哀,伏乞离明,亟賜遞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生民休戚,專係守令,則通津府使金養正,本以庸弁,蠢猾特甚,符同奸鄕悍吏,政無可論。若係收納等事,則官差彌滿於閭里,侵虐無比,民之結吭而致斃者,多至四人,民欲訴冤於營門,則賂而誘之,威而脅之,百般操縱,使不得接踵,故道路喧傳,聽聞驚駭,臣謂不可一時仍置於字牧,亟施削罷之典。抱川縣監李道吉,殘年得除,專事肥己,而一委奸吏,不得自由,昨冬捧糴之際,甚至於奪牛拔鼎者許多,而因不還民,雖朝家蕩減之糶,稱以仍分,混捧民間,騷擾極甚,便同亂離,而其他鄙瑣之事,難以毛擧,亦宜削罷,以除民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遠外風聞,何可盡信?而然旣出於臺書,則不可置之,竝令該府拿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韓師直書曰,伏以聖孝所格,上天垂祐,我東朝寶算靈長,聖上親率邸下,載擧賀儀,此誠簡策所無之慶,臣民欣聳,曷有其極?仍念臣晩暮一第,直是僥倖,上辱聖知,再忝臺垣,而年紀衰邁,志氣摧頹,不敢以言官自處,只守拙分,一未承膺居常慙懼,若隕淵谷。迺者薇垣新除,又下意外,臣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夫國家之設置諫官,上而匡君德闕遺,下而論時政得失,將以挽回世道,振肅紀綱,其爲職任,顧不重且大歟?政宜使剛方正直,澟然有風采言議者處之,責以激揚之義,而今乃畀之於如臣孱劣者,此豈聖朝官人之道哉?臣於言職,旣知其萬萬不稱,每奉除旨,慙汗浹背,以是之故,雖當災異荐疊,上下警懼之日,一味泯默,孤負職責,不待人言,臣亦頌gg訟g罪,果然憲臣之書峻斥,入冬後不言臺官,至請嚴譴,臣於此,益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噫,官以諫爲名,不敢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邸下導言之盛意,臣聞不匡,其刑墨,邸下若施綜核之政,臣當先伏其罪矣。雖荷睿度寬仁,姑置不問,而臣之罪,已不可自贖,司直之論,又如是嚴截,則臣固在被劾未勘中耳。官職去就,初無可論,日違牌召,只增罪戾,今此大庭呼嵩之列,雖不得不冒昧趨造,以伸義分,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玆從賀班,徑歸私次,召牌踵臨,末由轉動,隨詣闕外,敢陳微懇。伏乞睿慈,亟令鐫削,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略有愚見,敢此附陳焉。朱子曰,國家傾覆之由,何嘗不起於盜賊,盜賊竊發之端,何嘗不生於飢餓?赤眉、黃巾、葛榮、黃巢之徒,其已事可見。臣每讀是書,未嘗不懍然以懼。噫,戊申以後,憂虞多端,而近年以來,飢饉荐仍,嘯聚竊發,在在爲患,風吹草動,土崩瓦解之形,有若迫在目下,而此際公州四千斤火藥之謂之燒火,木川二百斤火藥之公然見失,善山六萬箇鉛丸之見偸,豈不大可怪也?四千斤火藥,果遭鬱攸之災,則一府屋宇,必在灰燼中,而旣無接屋之延火者,又無一人之燒死者,此實理外之事,本邑之倅,雖以此被拿,而火藥去處,尙未究得,臣謂宜令本道道臣、帥臣,嚴加究覈,斷不可已也。至於嶺南帥臣,始欲彌縫,終畏人言,末後申聞,已極稽緩而曲護,本倅不爲論罪,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臣謂宜慶尙右兵使李思先罷職,地方官拿問處之也。憲府前達中壆事,關係至重,而執義趙擎,不有公議,遽爾停達,臺風虧損,物情驚駭,譴削之典,亦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中嚴加究覈事及兵使地方官罷拿事,竝依施。而驪川、驪善事之尙在傳達中,余若能仰承聖意,豈至於今日乎?夙宵惶懍之心不已,則焉敢若此?譴削臺臣事,極涉過矣,爾其勿辭察職。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養志堂,禮房承旨入侍,司䆃僉正追後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進伏訖。上問賤臣曰,注書,誰也?致仁曰,朴道天也。上曰,爲人,開朗開朗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回甲翌年,展謁閟宮,躬賀慈聖,今年,卽予昔年周歲也。禮幾行,其待暮春,豈曰人子之道乎?明日,當展拜毓祥宮,以此分付騎曹,時刻,辰正三刻爲之,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事,分付。元良隨駕祗迎,廟謁旣差遲,今亦置之,侍衛、守宮,仍來時,當臨孝章、懿昭宮,以此分付。出榻敎上曰,趙榮祏入來,則使之入侍。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進伏。上曰,眞殿奉審時,兪判府事、左相同爲入侍事。出榻敎上謂榮祏曰,改服黑團領,大臣入侍時,同爲入侍,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眞殿奉審,兪判府事、左相、禮判、司䆃僉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判府事兪拓基,左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李益炡,司䆃僉正趙榮祏進伏訖。上奉審影幀,顧謂榮祏曰,十日同苦之後,今日召見,意有所在矣。汝進前,瞻望影幀,與其時,何如?榮祏曰,瞻望則與前日無異矣。上曰,肉色不改乎?榮祏曰,肉色則少無所改,而乍有煤苔矣。上曰,此善畫矣。上又曰,卿等之心,果無疑,而亦無未盡處耶?今日此問,欲無餘憾,故如是矣。拓基曰,臣雖眼昏,瞻望則眼胞猶覺髣髴矣。尙魯曰,小臣所見則肉色稍淡,而左右瞻望,甚覺髣髴矣。上謂榮祏曰,予意則或恐有未盡處,若使秦再奚、張景周摹畫,則豈無所勝乎?今若重摹,汝能爲之耶?榮祏曰,雖使秦再奚輩重摹,似無所加,而臣則眼昏已久,雖重着眼鏡,猶有所未瑩者,且屢次移摹,則雖是善畫者,或恐有筆畫失眞之慮矣。上曰,此則汝言,是矣。上又曰,汝之所見,終無未盡處耶?榮祏曰,屢次瞻望,少無所異,而筆畫極精,深矣。若有未盡處,事雖重大,豈敢不仰對乎?上曰,江都影幀,何如耶?拓基曰,臣待罪江都時,連爲奉審,而瞻望時,怳若天成不違咫尺,而甚覺惶恐怵惕矣。上曰,禮判,今番奉審而來,進前瞻望,所見何如耶?益炡曰,臣奉審時瞻望,則精彩颯爽,自不覺瞻望之惶恐矣。上曰,翰林,今番亦爲奉審而來,進前瞻望。恒祚曰,臣奉審時瞻望,則甚覺嚴威惶恐矣。上指小莊所題,命史官進前書之曰,親自封標,親自署押,後何敢開?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巳時,上具冕旒冠、綘紗袍,御仁政殿,親臨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上御仁政殿,行四拜禮,引儀讀致辭訖,承文院官員進獻致辭。上曰,承文院官員,誰也?吏曹判書曺命采曰,宋鍈也。上曰,向時其人也。通禮,誰也?致仁曰,洪得厚也。上曰,頃者首擬穩城府使,未受點矣,今年,幾何耶?致仁曰,六十七云矣。上曰,如此之人,瓜滿前勿移他職,使得加資,何妨耶?上曰,明日擧動時,路由弘化門事。出榻敎上曰,明日擧動時,問安,左承旨進去,留院,左副承旨爲之事。出榻敎陳賀罷後,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時,陳賀時王世子陪從入對時,左副承旨任瑋,事變假注書金再郁,記事官李商芝,編修官金夢垕陪從。王世子從上服具冕服,乘轎出集暎門gg集英門g,至明政殿上,親傳致詞表裏行禮入參時,左議政金尙魯曰,風日甚寒,暫入幕次,何如?令曰,置之。引詣乘轎,入集英門後,諸臣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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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任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入毓祥宮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秀衡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孝章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掌令李光瀷、南鶴宗,旣有只推之令,獻納韓師直,書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今日擧動時,侍臣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獻納韓師直,以侍臣,旣已請牌矣,大司諫尹東度,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持平丁錫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韓師得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連違召令,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任瑋曰,軍兵毛具事,騎判令箭,分付。

○傳于金致仁曰,禮房承旨、禮判入侍。

○以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善行曰,諸司預備。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關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人。

○任瑋,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亮天,兼文學朴道源,兼司書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柳春萬,僉知中樞府事金道錫,俱以篤老之人,病伏鄕廬,末由上來,金東標,素患痰病,近又添重,無望供職云,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通津府使金養正,抱川縣監李道吉拿問事,徽旨達下矣。金養正,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交代後,發遣府書吏拿來,而李道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黃海監司金陽澤書曰,伏以臣,猥叨重藩,未獲循墻,今已勉膺,行將辭陛,而區區私悰,竊有難抑者,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久闕省掃,不禁霜露之感,今當遠離,益切桑梓之戀。玆敢略陳微懇,仰干祟聽,伏乞离明,俯賜鑑諒,特許往省之暇,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靈城君朴文秀書曰,伏以皇天垂隲,邦運逾泰,大王大妃殿下寶算靈長,此實國家稀有之慶,惟我聖上,誠深愛日,躬擧賀禮,百僚爭抃,八域同歡,而如臣衰耗,退蟄窮峽,重感春寒,委頓床席,昏痛度日,蠢動無路,末由趨簉於嵩呼之列,臣罪於此,死有餘矣。玆因縣道,仰請威罰,伏乞离明,亟勘臣廢分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意焉。

○乙亥正月十六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詣毓祥宮擧動時隨駕,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上曰,御製編次人,來待於毓祥宮事。駕前下敎致仁曰,駕後隨班,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兵判洪象漢曰,軍兵毛具事,已分付耶?象漢曰,已分付矣。致仁曰,今十九日,卽光陵告由祭,而祭官,今日受香然後,可及期矣。上曰,依爲之。上乘輿時,上曰,司僕主簿,誰也?致仁曰,李敍中也。李徽中之四寸也。上曰,內乘,誰也?致仁曰,李昌運,李壽鳳之姪也。上曰,何時爲嘉善,而君號,何也?致仁曰,咸春君也。上至耆老所前路,上曰,今年,卽聖祖誕降之年也。承旨馳往靈壽閣奉審事。駕前下敎上至工曹前路,上曰,有治石聲,聞之不泛然矣。營建廳在此乎?招都監書吏問之。致仁曰,營建廳,果在此云矣。上曰,冶匠幾人,而卽今所琢者,何石耶?致仁曰,冶匠十六名,而卽今所琢者,柱礎石云矣。上曰,堂郞,俱在此監董乎?致仁曰,堂上隨駕郞廳,在此云矣。上曰,光陵碑石,先治乎?致仁曰,顯陵碑石,先治云矣。上曰,光陵碑當先,而先治顯陵碑,何也?致仁曰,石品有好否,有先治而後成者,有後治而先成者矣。上曰,碑石,何處石云耶?致仁曰,皆藍浦石,而今則幾盡,若或浮出,則爲民弊云矣。上曰,已之何妨耶?爲民弊則事或然矣。上曰,營建廳郞廳,以長竹,見樣碑石長廣,待令於毓祥宮。善行曰,臣馳往靈壽閣奉審,則閤門上仰壁,一處剝落,後面薍簾二浮,略有傷破,而其外無頉處矣。上曰,雖若干有頉,旣經奉審,卽爲修改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駐輦毓祥宮門內。上曰,編次人,持仲朔祭文草入侍。上命讀祭文訖。上曰,此祭文,欲於今日用之,仲朔二字,改以親祭茶禮文,可也。上曰,孝章廟茶禮時,禮房承旨、史官入侍,執事則以月城尉、趙載洪、趙載溥爲之。懿昭廟茶禮時,禮房承旨、史官入侍,執事則以月城尉、洪鳳漢、海蓬君爲之。右副承旨,以舊僚屬入參,可也。上曰,湯劑自今日進御,以此日爲問候事。駕前下敎上詣毓祥宮,禮房承旨、禮判入侍。上幸孝章廟時,上曰,營建廳郞廳,待令於彰義宮,宣傳官二員,待令崇禮門,興仁門留門。上至景福宮西邊前路,上曰,工曹炬色郞廳,待令於彰義宮門外事。駕前下敎上曰,家前燈籠,尙不明火,而先擧同炬,是欲示暮催還也。工曹炬色郞廳拿入,挾輦把摠、哨官,爲先拿入。上曰,姓名誰也?對曰,把摠具致勳、哨官李萱也。上曰,御前紗籠命退,而有工曹郞廳拿入之令,則挾輦軍之明燭,何也?汝耳聾不聞乎?若不直對,則當決棍汝大將矣。對曰,人事不敏,未能詳聞傳敎,遽然明燭,惶恐遲晩矣。上曰,所對直矣,當決棍汝十度,而今日異於他日,姑爲斟酌矣。命拿出,工曹郞廳拿入。上曰,姓名誰也?對曰,李昌元也。善行曰,李廷濟之子也。上曰,若不直對,則當重治矣。昌元曰,臣以植炬摘奸事,進往弘化門外,未及回還,而有此同炬明火之擧,惶恐遲晩矣。上曰,所對直矣。其弟會元,頃年松都擧動時,以注書隨駕,而爲人甚佳矣。致仁曰,昌元則比其弟,似質實矣。上曰,今其所對直矣,而有乃父遺風矣。仍命拿出。上至彰義宮,上曰,懿昭神門外帳幕撤去,營建廳郞廳入侍。上曰,碑石見樣持入乎?郞廳立長竹對曰,各陵碑長五尺六分,厚陵碑稍短矣。上至宗廟前路,命兵房承旨馳往太廟奉審。上曰,今年異於他歲,卽聖祖誕降之年也。前後皷吹,至于明政殿月臺,禁、御、龍虎營則大駕入弘化門後解嚴,都監挾輦陣則大駕入明政門後解嚴事,宣傳官,持標信,分付。善行曰,臣馳往太廟奉審,則閉門與闕門同規,入直官員及守門將,祗迎於門內,而自是規例云矣。上曰,欲見都監五方旗燈,使之排列駕前,禁、御兩營及龍虎營旗燈,亦令排列於明政殿庭。象漢曰,大旗幟入於殿庭,事涉如何矣。上曰,去角旗以入。象漢曰,禁衛營,在板橋屛門而遲滯,大將記過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象漢曰,御營廳旗燈遲滯,大將記過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若夜以號令,則燈色,能遠見分別耶?象漢、致仁曰,紅、黑兩燈外,似不分明矣。上曰,三營執事,使之待令於月臺,使執事立於弘化門,望見旗燈某色分明與否問之。象漢曰,五方旗燈,以軍令排列後,使之望見,好矣。執事望見後還奏曰,惟紅色燈分明,其他四色燈不分明矣。上曰,禁衛大將記過,勿施。罷漏後,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毓祥宮齋室。禮房承旨、禮判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禮曹判書李益炡進伏訖。上曰,孝章、懿昭宮,旣有門簾,毓祥宮三門簾,仲朔祭先告由,其日擧行事,分付儀曹,祭文,當親製。出榻敎上命金壽萬上廳,見樣挾門與正門長廣,壽萬見樣,則自斜窓至中防下,長九尺五寸,廣七尺四寸矣。上曰,太廟則皆是板門,無門簾,宜矣。上曰,寒食,在於何間乎?益炡曰,二月二十五日矣。上曰,木手尺樣,無盈縮乎?益炡曰,然矣。上曰,禮判已知之出去,以此尺樣用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初更,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孝章廟,行茶禮。禮房承旨、史官、諸執事,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假注書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執事月城尉金漢藎,吏曹參議趙載洪,忠勳都事趙載溥。上曰,其人、貢人,着氊笠,入於廟庭,使之出去,着其服色,卽爲來待事,申飭,而遲滯,則工曹郞廳,當記過,以此分付催促。出榻敎上曰,承旨出去,奉香祝,由正門以入。致仁出去,奉香祝以進。茶禮罷後,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十六日二更,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懿昭廟,行茶禮。禮房承旨、右副承旨、史官、諸執事,同爲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假注書朴道天,記注官李煒,記事官李恒祚,執事月城尉金漢藎,右參贊洪鳳漢、海蓬君橉。茶禮罷後,諸臣以次退出。四更二點,上還宮。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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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韓師得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冒寒動駕,侵夜還宮,憊眩之候,不瑕有加,而寢膳之節,亦無所損否?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掌令李光瀷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引避退待外,掌令李光瀷,持平丁錫天,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日事違召,尙未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赫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連違召令,不爲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任瑋曰,今日內乘、軍職、宣傳春等試射時,南行內乘徐弘遠,軍職吳道亨,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

○任瑋,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溫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陵內外諸處山谷,遍踏窮搜者,已過一旬,竟無蹤跡可尋云。旣無虎跡,則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海美營將金燧拿問嚴處事,徽旨達下矣。金燧時在任所,交代後,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持平丁錫天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嗇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獜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于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新及第趙潤玉,亟令攸司,明覈拔去。請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請罪人世熙,亟正邦刑。請李聖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請還寢島配物故罪人明彦放送之令。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還收吉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請投畀罪人尹光纘,絶島圍籬安置。請停達臺臣,遠地定配。請崔載興,書筵官改正。已上措辭見上有國所重,莫若祀典,則自下奉行,不敢少忽,而向者京畿監司李𪻶,乃於厚陵告由祭時祭官差定,全然忘却,致使寢郞,轉報禮曹,期日更退,其疎忽,莫此爲甚,事體所關,不可不論。請京畿監司李𪻶罷職不敍。

○執義趙擎,以臣本庸陋,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因次對,召牌儼臨,分義是懼,黽勉出肅,仍爲入侍,敢陳京畿監司李𪻶罷職不敍之請,未蒙準許,臣方愧悚之餘,追後伏聞,則此是厚陵告由祭時祭官差定之事,而臣則誤書以長陵,莫重陵號,若是做錯,論事不審之責,臣實難免。反顧自訟,無任震惕,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陵號誤書,疎忽難免,其於臺體,不宜仍在,請執義趙擎遞差。答曰,不從。驪川等事,數昨次對之時,旣已作故之後,尤不可若此爲答,則又何若是?亟停勿煩。處置事,依達。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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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伊川府使兪彦民。

○巳時,日暈。

○韓師得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達曰,大司憲權爀,持平趙重明在外,丁錫天,掌令李光瀷、南鶴宗呈辭,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申飭之下,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鎭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義禁韓翼謩,申飭行公之下,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今下京外上言一百十五丈內七十五丈,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傳于金善行曰,御製編次人,使之入來。

○金致仁啓曰,御製編次人趙明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又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以永興碑役,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傳于金致仁曰,儒臣持《自省編》,同爲入侍,右參贊使之入來。

○金致仁啓曰,右參贊洪鳳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今日燈燭房軍士未奉爲名漢,差備門內使酒作挐,亂打別監,至於流血狼藉,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如此頑悍之類,不可不依法嚴治,令攸司從重科罪,以懲後習,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禮曹言啓曰,皇壇祭壇祭器及凡諸等物,每年孟春,禮、戶曹堂上奉審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曺與戶曹堂上進去,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河瑞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忠彦,累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猝然發作,晝夜重痛,元氣凘綴,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同副承旨南泰赫書啓,議政府領議政李天輔,席藁待勘,不敢從縣道陳章,就伏近郊,使家僮,替呈上疏,退歸廣州鶴灘是白乎等以,臣旣承偕來之命,故隨來近郊是白如可,當日仍爲隨往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

○洛昌君樘箚曰,伏以月正上元,我大朝率百官,獻賀於東朝,凡在臣隣,孰不趨走於大庭之班,而臣獨廢疾在身,咫尺之間,不能運步,旣不得進參,前後動駕之時,亦不能陪扈,情禮俱缺,分義都虧,揆以邦憲,合被重誅,病裏惶蹙,靡所容措,敢陳短章,以效自劾之義。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闕禮之罪,使微分粗安,具僚知警焉。仍竊伏念皇天垂祐,慈聖殿下,寶算靈長,今近七旬,此實國家罕有之慶,以大朝愛日之誠,斷自宸衷,縟儀斯擧,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欽仰聖孝之出天,而旣擧賀儀,則上壽奉懽之節,亦當次第擧行,庸伸志喜之忱。而又況今歲,卽我大朝卽祚三十一年也。告廟稱慶之擧,實是應行之典,而尙今靳許,雖出於撝謙之聖德,而列朝已行之典禮,終不可廢闕。伏願邸下,懋積誠意,導達東朝豐呈之禮,仍擧大朝陳賀之儀,以副八域臣庶顒望之忱,千萬至祝。臣今癃廢,死亡無日,而區區一念,耿耿于中,不避煩猥,冒溷至此,不勝惶懍霣越之至云云。答曰,覽箚具悉。余雖誠淺,豈後於卿?而奉親稱慶,莫如上安親心矣。

○兵曹判書洪象漢書曰,伏以本府時囚善山府使沈銈,卽臣之親査也。法不當參涉議讞,玆敢據例仰陳,伏乞离明,俯垂照察,亟賜變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令次堂擧行焉。

○乙亥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崇文堂。御製編次人、禮判、儒臣同爲入侍,營建廳堂上、右參贊追後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善行,假注書朴道天,編修官金夢垕,記事官李恒祚,御製編次人趙明履,禮曹判書李益炡,校理南泰會進伏訖。上曰,編次人,書毓祥宮告由祭文,一本送香室,一本,編次人持去,可也。上命明履讀懿昭墓回駕時綸音。明履曰,臣聞趙東賓之言,則濬源殿,距誕降基址百許步云矣。益炡曰,百五十餘步矣。明履曰,旣不尺樣,則何必明言其遠近也?上曰,碑石,東向立之乎,南向立之乎?益炡曰,依濬源殿向背立之,似好矣。上命明履讀永興碑文。上曰,營建廳堂上元景淳入侍事。出榻敎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進伏。益炡曰,惶恐敢達矣。頃者陳請時,以當開一條路爲敎矣。上曰,頃日動駕時,聞治石聲不絶,可謂勤矣。景淳曰,雖然日晷甚短,功效不多,以是爲悶矣。上曰,碑役浩繁,碑石求得,亦不易云,入刻時,須極詳審。景淳曰,雖各別詳審,恐有不審之事矣。景淳又曰,刻碑時,列朝事實,多有不可考處,今方多般考出,而郞廳洪述海,爲人鍊達,且其父啓禧,淹該典故,臣使之往問矣。上曰,述海與景海,何如?而是外托者乎?頃者御將言之,而謂之小兵判出矣。景海則隨往日本云,似是可人,故其父率去矣。景淳曰,七陵謄錄,多有稟定事,王后誕降月日,或有不可考處,問議大臣,而亦無可考之道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可考處書之,不可考處姑闕之,間字書之,以待日後考出,書塡何妨耶?景淳曰,成廟君號,或書以者乙山,或書以乽山,乽字本無之,而我東方言者乙山,則又無三字君號矣,何以書之乎?上曰,以者乙山書之,讀以乽山無妨矣。景淳曰,立碑年號月日,何以書之乎?上曰,以崇禎紀元後某年月日書之,可也。益炡曰,永興黑石里立碑之後,宜有碑閣,制樣依各陵碑閣例,以單間八雀造成,而四面繚垣,亦依海州誕降碑閣之制爲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碑石前面,御筆書下,事體至重,本曹堂郞中一人,當爲陪往矣。上曰,旣有頃年御筆,芙蓉堂題額陪往之例,只堂上一員陪進,宜矣。出擧條益炡曰,卽接咸鏡監司金漢喆所報,則刻手石手,道內雖有若干名數,而手才俱皆庸拙,初磨則雖可爲之,正鍊細琢及加簷壠臺雕刻之役,決不可善爲,自京司善手匠人,優數定送爲請,事勢果如所報矣。善手石手三名,刻手四名,擇定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碑文印出後,進獻簇子,一番稟定後,可以擧行,以幾件粧䌙以進乎?上曰,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粧䌙以進,可也。出擧條益炡曰,碑文井間排字時,如非寫字官,則決難善爲之,寫字官中別擇一人,堂上下去時,一體隨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昨年秋,因禮曹參議金時燦,咸鏡道內各陵殿奉審書啓,智陵、淑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待明春修改事,啓下矣。聞本道事勢,近來連下大雪,寒威方劇云,二月內,似未及解凍,三月,例有拘忌,以待四月節,擇日修改,何如?上曰,碑役時,禮堂下去後兼行,則似爲順便,而事勢如此,則依所達擧行,可也。出擧條益炡曰,俄者所奏,終未蒙兪音,下情抑鬱矣。泰會曰,人君回甲,史牒亦罕有,而以我朝言之,列朝只是四次,而我太祖大王,誕降於乙亥,而殿下昨年,謙抑不受,今年巧値乙亥,若有所待矣。殿下若勉從諸臣之請,則是我朝再稱慶於乙亥,豈不貴乎?且先朝卽位三十一年稱慶,而今年亦殿下卽位三十一年也。今年若又稱慶,則乙亥同符於太祖,三十一年,又同符於先朝,則亦豈不稀貴乎?東朝寶算,已躋於六十九歲,殿下稱慶,則雖謙抑不受,而東朝七旬稱慶,殿下養以一國,不可陳賀而止,亦當有稱慶之擧矣。善行曰,聖算望七之年,東朝七十歲稱慶,誠史牒所罕矣。益炡曰,中廟、宣廟,亦以卽位三十年,有稱慶之事,此是我朝典禮,而斑斑可考矣。上曰,予有子有孫,奄成老人,而於此等事,無心已久矣。上曰,元良稟予曰,宗臣有箚云,亦及予事乎?泰會曰,宗臣果有箚,而殿下卽位三十年稱慶事,亦爲陳請矣。上曰,予問東宮曰,亦言予事云,則對以不言云,恐見嗔於予,而其亦有意思矣。益炡曰,肅廟三十一年,聖上三十一年,其亦貴矣。善行曰,昨年則聖上,以是予愴年爲敎,臣等仰體聖意,雖不敢力請,而今年則殊異昨年矣。上曰,雖巧値乙亥,而若稱慶,則爲五稱慶矣,今年受賀,明年亦受賀乎?予當於明年,上壽東朝,予亦受賀矣,今番則辭不迫切矣。益炡曰,卽位三十年稱慶,是國朝典禮,而殿下若不受,則自此而爲闕典矣。上曰,予雖不受,後何必如是?而今若受賀,則豈不兼行回甲慶乎?景淳曰,今此稱慶,聖上,雖過爲撝謙而大小臣民,莫不抑鬱,禮官之請,不可不從矣。益炡曰,此是國朝莫大之慶,而臣待罪禮官,若不援例陳請,則禮官,誠有罪矣。泰會曰,殿下若不勉從諸臣之請,則非但諸臣抑鬱,無以慰一國子弟之心矣。朝臣中,多有甲戌生,而以國家之不爲稱慶,朝臣亦不受生日之饌矣。上曰,然乎?必皆受之矣。泰會曰,非但朝臣,雖士子有識者,亦皆不受矣。景淳曰,臣之外從兄李沈,亦甲戌生,而有五子,居在洞內,故臣,每戲謂盛設,而終不設酌矣。泰會曰,雖以臣家言之,臣之伯兄,亦甲戌生,而方爲益山郡守,臣趁生日下往,則臣兄,亦以朝家之不稱慶,虛過生日矣。上曰,儒臣,往其處乎?泰會曰,然矣。益炡曰,儒臣兄弟,皆下往矣。泰會曰,閭巷,以父母劬勞之日,不受生日者亦多,而至於回甲,則不得不設酌志喜,而昨年則皆不得爲之,其子弟之心,爲公私抑鬱,當如何哉?上曰,然則其子弟當怨我矣。泰會曰,豈敢怨乎?然而抑鬱之心則多矣。上曰,朝臣中甲戌生,幾人耶?善行曰,平安監司李台重,亦甲戌生,而有七子,昨年則亦不設酌云矣。上曰,坐好處不設酌矣。益炡曰,李昌元,亦甲戌生矣。上曰,昌元,爲人質實,而其弟會元,亦可人矣。泰會曰,金始煒,亦甲戌生矣。上曰,聖祖豐壤舊基,今番予當往矣,此亦多幸矣。益炡曰,稱慶事,令則大小臣僚,孰不欲陳請,而殿下雖過爲謙抑,尙靳兪音,東朝稱慶,因此而亦不擧行,事理恐涉如何矣。上曰,卿欲藉重慈聖,而不必如是矣。益炡曰,此事,臣等仰請,小朝不得仰請,大朝不得,則當仰稟東朝,期於得請矣。上曰,卿等出去擧行,可也。益炡曰,擧行典禮乎?上笑曰,此則雖夢寐之中,予必不應矣。上命益炡、景淳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讀《自省編》,至翰林李恒祚,而書聲嘶啞。上曰,翰林,今番往來江華,而至於失音,予則雖連爲勞攘,而亦不失音,誠可怪矣。上命儒臣陳文義。泰會至城門開言路閉,陳文義曰,開言路納諫諍,是有國美事,而殿下每於言者之進言,輒加激惱,過爲摧折,已有歉於翕受之聖德。而以再昨日毓祥宮擧動言之,歷臨孝章宮也,四更二點,始爲回鑾,殿下寶算,已踰回甲,且在靜攝之中,則晨夜風露,不瑕有害乎?俄者雖以勞攘不失音爲敎,而不知不覺中,豈無傷損之節乎?其日上自大臣,下至從官,豈不欲陳請回鑾?而殿下每於此等處激惱,則必有過中之擧,雖不敢陳請,而此亦臣等之罪也。臣愚死罪,殿下亦有歉然者,殿下若有虛受之量,來諫之誠,則豈至如此乎?此乃殿下自反處也,此後則益恢虛受之量,是臣所大願也。且伏念東朝,若待殿下之回鑾,不卽就寢,則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此尤爲殿下惕念處也,此後則殿下以東朝之心爲心,凡於動駕之時,勿復侵夜,千萬顒祝。上曰,儒臣所奏,誠是而可嘉矣。泰會曰,別無更陳之義矣。上曰,俄者所陳,略而盡矣。上命泰會先退。上曰,右參贊洪鳳漢入侍。臣道天承命出往,偕入進伏。上命內侍召東宮入侍。上曰,宗臣箚批書來,東宮出去書進。上取覽下敎曰,此箚,予亦難於下批,而汝下答能如是,果能矣,而且含包矣。外間則必以謂予指揮,而以卽景觀之,果善爲,而誠多智矣。鳳漢曰,東宮此批時,豈不有抑鬱之心乎?上曰,惠廳宣米,內司捧來戶曹云,內司無乃非乎?鳳漢曰,頃者有傳敎,而臣不能詳知,臣出去詳問後,出擧條,後日入侍時,當仰陳矣。上曰,自京來內司者,是一年條耶?鳳漢曰,不至太多矣。上曰,惠廳則越戶曹,戶曹則計減,可也。鳳漢曰,南行武弁,未出六前,登科則出六甚難云矣。上曰,何故然耶?鳳漢曰,科前所帶職,科後卽遞,而其後付職甚難,故然云矣。內乘徐弘遠,今番登科,而所帶職則亦在應遞之科,出六之難,亦如近例云矣。善行曰,科前,若食司果祿,則科後出六云矣。上曰,內乘祿及司僕正祿,幾許耶?善行曰,司僕正祿則三品祿,內乘祿亦厚,而似不及司果祿矣。鳳漢曰,今番則徐弘遠,限出六前,姑仍,似好矣。鳳漢曰,俄見江原監司狀聞,則江陵府使李顯重上來矣。上曰,江陵府使李顯重,與右參贊洪鳳漢,再明日同爲入侍事。出榻敎鳳漢曰,去番五輪車制,是不死之馬,有脚之城矣。上曰,異於都監砲車矣。上曰,去番燈籠,以紙爲之,試觀之,可也。以紙爲紅籠,則遠見分明,勝於紗籠矣。鳳漢曰,雨若不來,紗籠可以分別,而若加雨備,則豈可分別乎?欲以五色紙,加油爲之,而亦恐有不分明之慮矣。鳳漢曰,再昨日擧動時有御將記過之敎,御將,方在待罪中云矣。上曰,勿施,可也。鳳漢曰,當出傳敎乎?上曰,卿出去分付,可也。善行曰,近來紀綱不肅,別監,被打於差備門內云,其人,已爲囚禁,而不可不嚴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勘處,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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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坐直。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朴道天。事變假注書金再郁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月暈。

○下直,德源府使韓址,尼山縣監李遇芳。

○金致仁達曰,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焃gg權爀g,持平趙重明在外,丁錫天,掌令李光瀷呈辭,南鶴宗再度呈辭入達,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申飭之下,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日事違召,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同義禁韓翼謩,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右副承旨金善行,謂有身病,才已出去,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預備兼春秋朴漢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因本院達辭啓曰,預備兼春秋朴漢暉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吳奉源單付。

○任瑋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待開門竝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得雨、洪名漢,副修撰鄭光震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吏曹言達曰,司僕寺僉正趙德洙,受由至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試講時,引儀金栢齡,二次講不通,訓鍊院正李敬懋、主簿金光漢等,一次陣不通,一次病不進,殊無申飭勸課之意,竝依例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十八日,幼學李榦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彦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闕門雜人嚴禁事,另加申飭矣。昨夜三更量,偸賊入於武兼廳,偸竊之際,自該廳發覺捉得,故偸賊,出付捕廳,而賊人,由丹鳳門潛入云。守門將之不能照管,以致賊人之潛入,事極駭然,當該守門將鄭震彦,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同義禁韓翼謩書曰,伏以臣,待罪金吾,七朔于玆,向來臺書,失職尤著,因仍蹲冒,決無是理,尋單乞遞,蓋不獲已,適以摠管之變通,次第當捧之三單,見阻喉院,竝入辭免之見職,尙此仍帶,臣身狼狽,姑不足言,揆以事體,果爲何若?日昨入對大僚,以賤臣去就,仰煩提稟,致勤申飭之嚴令,私分惶懍,措躬無地,念臣素抱痰癖之疾,少有感傷,輒致發作,數日來,重感輪行之疾,實無起動之勢,東朝陳賀,毓祥宮動駕,俱不敢言病,自力進參,陪班罷歸,諸症陡加,落席涔涔,不省人事,此際,庚召下降,無計趨承,坐犯違傲,尤增死罪,自來情勢,旣難仍冒,目下病狀,又極危厲。玆敢疾聲哀籲於离明之下,懇乞亟降威罰,鐫削臣所帶諸任,俾臣得以隨便調理,以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兪漢蕭書曰,伏以皇天眷佑,休慶無疆,我慈聖殿下寶算靈長,迺於日昨,大朝躬率邸下,特擧親賀之禮,此誠簡冊所無之事,國朝罕有之慶,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自初叨館職,不敢爲承膺之計,積違嚴召,屢速置對,情窮勢隘,迷不知變,至於卒蒙勘罷而後已者,不惟其論思顧問之任,萬萬非如臣庸陋之姿,滅裂之學,所敢承當者,亦由於館錄之初,已有物議,而榮塗一步,不可苟然冒昧故也。此則已悉於前後辭書,伏想离明,亦已俯燭無餘矣。況今堂書之出,又復添一層節,而其擧皆撕捱,不容冒沒之義,比前,亦不啻十倍,故自上已有所體諒,而見於辭散?至於自外任而內遷者,亦皆以此許遞,則其必不可冒之勢,不待臣之費辭自引而後,明也。與其縻之以必難强之職,而鎭日相持,徒傷事體,曷若早賜鐫遞,以伸公法,而使私義,亦得以自遂也哉?反復揣量,承膺無路,向有大朝入侍之命,而末由祗承,昨有大庭親賀之儀,而亦未進參,臣罪至此,尤合萬戮。且臣之老母,素抱痰火之症,積年沈痼,居常懍懍,每當換節之際,輒致增劇,而近因日候之乖常,重添客感,目下症形,萬萬危篤。臣方左右扶護,心神煎熬,雖無微諒之可言,卽此情理,尤無去就之可論,玆隨召牌,謹詣闕外,畢陳難冒之義,兼申懇迫之私。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便救護,不勝至祝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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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仕直朴道天式暇。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山郡守洪樗,孟山縣監趙慶祥。

○任瑋達曰,明日生辰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持平趙重明在外,丁錫天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光瀷上書入達,南鶴宗呈辭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令曰,知道。

○任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日事違召,無意膺令,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鎭日違召,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義禁韓翼謩,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持平丁錫天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任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金善行曰,右參贊及李顯重,今日使之入侍者,意謂日次之在今日矣,明日當爲日次云,明日使之同爲入侍。

○傳于金善行曰,道路事知一人,畫員一人,往豐壤,畫其處以來。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禮曹言啓曰,臣益炡,與戶曹參議崔尙鼎,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方甎塗灰,庫庫剝落,壇下方甎間間破傷,四面紅箭門色渝,柱根腐傷,曲墻塗灰,庫庫剝落,奉室樑上塗灰,間間剝落,風遮大草芚二番破,神路、御路,方甎庫庫破碎,曲水座面草芚三浮渝破,瓦㽅六坐、爵篚足三破,尊羃四籩羃二渝傷,冽泉門樑上塗灰,庫庫剝落雨漏,祭井紅箭門柱根腐傷渝色,雉尾箒三柄破傷,黃帳幕所用油遮日二十張付一浮,生布大遮日二幅破修補,白木揮帳十四幅四十尺,道里具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五艮衣,小束乼六艮衣,三甲所三艮衣,竝破改備,黃帳幕柱六頭匣紅氊蠹傷改備,紅紬衣二件破改備,二件修補,皂紬衣三件破改備,六件修補,中單衣一件破改備,二件修補,袜裙五件破改備,价幘冠四箇、進賢冠十箇、皮弁冠八箇、塤一箇、缶一部、舞籥八箇、角搥六柄、麾一部、干四箇,竝破傷改備,幞頭一、烏皮履四十部、照燭一部、笙一部竝破,當爲修補,竝令各該司急速改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部將兪漢光,柳葉箭潛佩二矢入射,敢爲弄奸之狀,極涉駭然,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從重勘處,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宣沙浦僉使兼監牧官李廷壽、朴思儉等,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朴思儉,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廷壽,旣已身故云,勿論,何如?令曰,依。

○又以宣惠廳言達曰,大同上納,自有定限,在外邑奉行之道,宜不敢稽忽,而懷德癸酉條,大同木九同十五匹,錢二千一百十五兩,天安癸酉條,大同米二百十四石,今已經年,終不畢納,其在事體,極爲駭然,依事目,兩邑當該守令,令本道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掌令李光瀷書曰,伏以三陽開泰,天休滋至,東朝寶算靈長,我聖上親擧賀儀,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出入臺閣,殆近二十年,而未嘗有絲毫之補,居恒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栢府新命,遽下於杜門屛伏之中,驚惶感激,莫省攸措,逖違軒陛之餘,宜卽竭蹶膺命,以伸叩謝之悃,而顧臣孤露餘生,萬念俱灰。臺端一步,自劃有素,而重以賤疾沈頓,澌削無餘,貼身床席,㱡㱡欲盡,一月之內,惺惺然擧頭者,不過二三日,以此病狀,萬無自力供職之勢,荐違嚴召,罪戾層積。病裏惶懍,如添一病,大庭賀班,頃日動駕,分義是懼,强策病軀,黽勉趨參,少伸犬馬之誠,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今以次對,召牌儼臨,而自班行退出之後,滿身寒縮,四肢灑浙,胸膈痞塞,吐瀉兼發,欲起還仆,無望蠢動,而不敢坐違,忍死隨詣於九閽之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祈免之不暇,而愚忠耿耿,不能自已,敢此附陳焉。伏惟邸下,聰明夙詣,睿學日將,而臣子無窮之誠,惟望其進而又進,新而日新而不知止耳。夫帝王之學,與匹庶有異,記誦非學也,涉獵非學也,聲律詞華非學也。傳曰,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必也讀典謨之書,則體堯、舜精一之法,讀二南之詩,則追文王修齊之化,逐句警省,隨分體認,反復諷誦,遊神於三代之上,浸沈醲郁,置心於唐、虞之間,則淸明在躬,志氣如神,出一令行一事,無不歸於大中至正之域,而可無書自書,我自我之患矣。況今春陽向舒,晝漏漸長,頻接宮僚,紬繹古書,討論乎聖經賢傳之旨,揚搉乎古今治亂之跡,湯盤存警,禹陰惜寸,正其時也。書曰,懋時敏,厥修乃來,臣敢爲邸下誦之,伏願懋哉懋哉。本府前達中壆事,經年爭執,公議甚嚴,而前執義趙擎,不少留難,遽然停論,臣謂趙擎,不可不亟施削職之典也。兵曹正郞南泰運,曾爲是任,已有重犯,日昨朝班,且多駭擧,卽令刊汰,宜矣。肅川府使鄭鐩,居官貪虐,專事肥己,官舍重修之財,徒潤私橐,酗酒濫毒之杖,至斃二人,細傾之戒,已登於道臣之貶目,壑慾之誚,喧播於邑民之衆口,西來之人,莫不唾罵,如此之類,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臣謂宜罷其職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勉體念,而驪善事,余體大朝聖意而下答者,其幾何?于今所辭,誠涉非矣。兵曹正郞刊汰事,依達。守令罷職事,遠外風聞,豈可盡信?而若有書中杖斃二人之事,人命關重,不可置而不問,拿問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同知閔百祥書曰,伏以臣,濕痰流注之症,卽臣十年痼疾,每當春夏,兩脚瘡癤,如期輒發,雖有或歇或劇之時,要之無歲無之。醫言及時浴溫,庶可收效,而連因公私事故,尙此遷就,苟不趁今治療,恐有癃癈之慮,必欲於今春,一往試之,身帶樞銜,行止不得自擅,敢此號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垂矜憐,特許由暇,俾得往來,以尋生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來焉。

○乙亥正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行副護軍趙東漸,刑曹參判李成中,校理南泰會,同知閔百祥,左副承旨任瑋,假注書鄭彦暹,事變假注書金再郁,記事官李商芝、李恒祚,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日氣寒暖不適,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魯曰,頃日賀班,觸風處冷,別無傷損乎?小臣,不任區區伏慮,敢此仰稟。而近日茶飮,連爲進御乎?令曰,連爲進服矣。大朝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尙魯曰,上元日,大朝以聖母七旬,率百官,陳賀於東朝,臣民慶幸之心,不可勝道,而大朝稱慶,尙靳愈音gg兪音g奇,卽今則群情抑鬱,有倍於前,邸下之心,當復如何?令曰,憫迫抑鬱,極矣。日昨宰臣箚批措語,不得已爲之,而其憫迫,何可勝言乎?尙魯曰,大朝有小朝入侍之命,且有親覽之敎,則邸下安得不如是爲之乎?臣,今方與摠戎使洪鳳漢,入侍大朝,當更爲陳白,而誠意淺薄,恐未回聽矣。金尙魯曰,咸鏡道交濟倉穀未捧守令,大朝有令道臣査聞之命,而本道査狀來到後,又下傳敎,使之以申目嚴處矣。此倉,創設之時,節目定法,何等嚴重,而本道雖曰荐經歉荒,穀物未捧之數,若是夥然,事極可駭。其中或有如干徵捧之邑,比之全未捧,雖似有間,石數無多,有難區別,此則金吾自當從輕重議處,各該守令,竝依狀本後沒錄現告,拿問定罪,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全羅前左水使崔鎭海報牒,纔到備局,而以爲長興金塘島,卽封山也。其中,有糧餉廳折受之若干田結,癸亥年,因該廳之欲爲起墾,本營,論報於該廳及備局,竝受禁防之題,而近者,又自該廳,下送算員,摘奸後發關許耕,故發送虞候與褊裨,詳細審察,則四面松木之可合船材者,旣多有之,此外小雜松,亦不可勝計,當此船材絶乏之時,決不可斫伐耕墾云,而其所論列,極爲詳悉矣。設令此島爲膏沃可耕之地,爲此些少田土,不容斫松起墾,況於癸亥自該廳,旣已禁耕,而纔過十餘年,又令許耕者,誠甚不當。況此等事,專由於陳告人瞞告弄奸之計,蓋此輩利慾,在於斫松恣賣,不在於耕墾田土,如許奸情,明若觀火,此固萬萬絶痛,而至於摘奸算員之符同此輩,欺謾官長之狀,亦極痛駭。若使此弊不嚴防,則諸道禁松,其將盡爲奸細輩牟利之資乎?該廳當該堂上,難免不察之責,從重推考。陳告人,使該廳現告,付之攸司,依大朝定式傳敎,嚴刑三次,遠配。如係本道人,則令道臣擧行,算員,亦令攸司,嚴加勘罪。金塘島則該廳折受,特爲革罷,環一島竝作封山事,分付於糧餉廳及全羅左水使,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朝家之置封山,法意甚重,如非戰兵漕船,則不得取用,而近來無一事不弛,外邑之或爲官廨,或爲地土船,請得禁松,極其紛然,所謂風落松,自枯松,末端木,非眞箇風落自枯末端也。一得許題,幾百年禁養之生松,亂受斧斤,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自今爲始,諸道此弊,一切定式嚴防,使不敢請得,何如?令曰,依爲之。刑曹參判李成中曰,封山嚴防之意,大臣已陳達,而戰兵漕船修造時,亦多有憑籍濫斫,作板偸賣之弊,船材之漸盡,實由於此,故臣於釐正使時,至有請罪水使之事矣。此後更爲嚴飭於監司、水使,凡於戰兵漕船修造後,勿許餘材之載船,如有犯者,隨現重勘,似好矣。尙魯曰,宰臣之言,是矣。雖於爲修戰兵漕船,不得不斫伐之時,水使發遣虞候,或帶率軍官,與地方官眼同,計株監斫,而雖一二株,如或有濫斫之事,則隨其現發,當該水使及地方官,從重勘罪,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討捕之職,在於戢盜、捉虎而以淸州言之,火藥之偸竊於隣縣,和賣於近邑者,極其狼藉,無所忌憚,則戢盜之不嚴,可以知之。湖西虎患,視他道尤甚,而懸償gg懸賞g嚴飭之下,只有人命囕死之報,則捉虎之不嚴,可以知之。戢盜如此,捉虎如此,焉用此討捕使爲哉?事極可駭。其在懲勵之道,不可以賊黨一枝之就捕,而有所恕矣。淸州前營將鄭與曾,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日昨,得見春坊官上書,則文學實兼官除拜敎旨,互授誤出矣。敎旨事體至重,而有此做錯之事,事甚未安,伊日赴政承旨及當該政曹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近來臺官之不參次對,便成常例,以今日言之,持平丁錫天,旣以行公臺官,無端違牌,不爲入對,尤爲非矣。有關事體,不可無飭,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持平丁錫天罷職事,下令。金尙魯曰,日昨次對,以備堂之多懸病,有所警飭,而今日諸堂懸病,視前尤多,事體誠極未安,懸病諸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書筵官,抄選已久,而尙無一員入來者,此與在朝夙夜之臣有異,每有難進易退之志,邸下若能盡禮致敬,特下別諭,至再至三,則彼豈有不來者乎?若誠意少衰,而有不承權輿之歎,則邸下來賢之誠,豈不歉然乎?答曰,可不體念焉?當下別諭矣。諸臣退伏矣。令曰,左相進來。尙魯進伏。令曰,歲新已久,而太廟展謁,尙未爲之,私情不勝抑鬱矣。尙魯曰,下敎至當。此則禮曹稟達之事,而尙不擧行,事甚可怪。臣當問之,而邸下亦使承旨,考見草記,若不入來,使之微稟,可也。向日大朝太廟展謁時,初以邸下隨駕之意下敎,而末乃還寢,臣未覺其下敎矣。今乃思之,邸下曾無陵行隨駕之事,而今於懿昭墓,隨駕親臨,事體如何,故特敎置之矣。今番陵行,臣等,宜當以邸下隨駕之意仰稟,而遠陵經宿可悶,故不敢仰稟矣。諸臣以待gg次g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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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啓曰,近日風寒又澟峭,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趙重明上書入達,掌令李光瀷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及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尹東度,獻納韓師直,卽爲牌招署經,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洪啓禧,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刑曹判書金尙星,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義禁韓翼謩,日違召令,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尹得雨,副修撰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鄭光震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宋秀衡曰,當該中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推考。

○金致仁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洪啓禧,參判曺命采,參議趙載洪,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載洪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以弘文館言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說書李商芝,連日入直矣,以親病呈辭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說書李商芝,以其親病呈單出去,元單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洪啓禧牌不進,參判曺命采進,參議趙載洪牌不進,左承旨宋秀衡進。吏批啓曰,判書洪啓禧,參議趙載洪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海美縣監,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之七十不得莅官,自是法典矣。茂州府使趙泰彦,今年旣滿七十,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章陵參奉李鳳齡,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興海郡守卞至英,以公廨城堞修補之功,興德前縣監李晟,以各樣軍物修舊備新之功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宋能相爲執義,以南德老爲掌令,以李世鉉爲持平,以李最中爲校理,以李堣爲輔德,以元仁孫爲司書,以蔡濟恭爲兼弼善,以洪景海爲兼文學,以尹得雨爲兼司書,以李蓍建爲吏曹正郞,以李奎采爲工曹參議,以鄭純儉爲奉常正,以李亨俊爲兵曹正郞,以鄭重周爲工曹佐郞,以李師佐爲監察,以金仁大爲司僕僉正,以金養心爲司錄,以韓敬謩爲繕工監役,以李重泰爲通津府使,以具石柱爲海美縣監,以洪趾海爲注書,以金尙耉爲大司諫,以李永暉爲掌令,以李世泰爲獻納,以趙榮國爲咸鏡道重臣試官。墡單付豐林副令。海恩君爣良妾一男,行副司直金廷潤今加嘉善,星州牧使申晙今加通政,前縣監蔡膺一今加通政事,承傳。以金述魯爲茂朱府使,以李墰爲金山郡守,以金時默、尹得雨爲正言,以沈星鎭爲京畿監司,以金尙星爲吏曹判書。

○兵批,行判書洪象漢進,參判沈星鎭病,參議柳顯章病,參知沈鏽入直進,左承旨宋秀衡進。兵批啓曰,平安兵虞候,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中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郡守林世茂,以軍器別備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以綾昌君橚爲都摠管,以宋日贊爲同知,以李弘采爲五衛將,以鄭敾爲僉知,以金尙潾爲景福將,以金麗熙爲忠翊衛將,以黃晑爲忠壯衛將,以金起涵爲荏子島僉使,以李時華爲大峴山城別將,以洪啓能爲副率,以李柱國爲慶尙右兵使,以金佐國爲平安兵虞候,以李眞一、邊聖澤、尹秉淵爲武兼,以李彦燾爲部將,以尹觀周爲僉知,以李東俊爲漢江別將。廉德謙單付同知,南齊極單付僉知,金東標、趙擎單付副護軍,鄭弘淳、趙載敏、鄭玉單付副司直,尹東星、金光緯、李匡垕、朴海潤、徐有良單付副司果,金再郁、朴道天單付副司正,權尙明單付副司勇。

○持平趙重明書曰,伏以臣,才識鹵莽,性且疎懶,百不踰人,而幸値盛際,晩玷科第,蓽門冷跡,榮耀已極,郞署微銜,尙且踰分,淸塗華貫,是豈夢寐所期也哉?乃於千萬意外,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臣適在鄕廬,聞命驚惶,不敢偃然久留,不待下諭,卽日登途,中路,觸傷風寒,重患本來風脾之疾,寸寸前進,始來私次。而顧此風憲之職,地望自別,責任甚重,爲人主耳目,爭是非於殿陛之下,紀綱之振頹,世道之淸濁,無不係於其人之賢否,則決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況今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私意之橫流,甚於洪水,雖使骨鯁正直之士,置之臺閣之上,責之以振刷激揚之道,尙患未易,豈可以如臣無似者,畀此千萬不當之任乎?假使臣,不自量度,冒沒居職,則其玷汚名器,貽羞四方,爲如何哉?伏望邸下,將臣職名,亟許鐫削,移授可堪之人,使公私萬幸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論列他事,而抑臣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焉。噫,言路之閉塞,未有甚於近日,若或論一事劾一人,則輒加摧折,竄逐相繼,雖以趙宗溥事言之,事之是非,不待辨明,輕先竄削,其所處分,未免失中,是豈聖朝優容臺臣之道哉?伏願仰稟大朝,趙宗溥、趙榮順等諸人,竝卽放釋焉。近來紀綱解弛,規避成習,臺閣之臣,左右顧瞻,惟以依違爲事,頃日賀班,兩司詣臺,而不爲傳達,亦不處置,遽然退出,如此臺體,曾所未聞,政院雖請問備,決不可推考而止。臣謂其時詣臺兩司,竝皆罷職,斷不可已也。瀛閣之選,何等地望,而李儁徽,以廷弼之子,人言尙今未已,則前後踐歷,已駭物情,經幄淸顯,尤非可論。且相門私書,伊日參圈諸人,無不目見而傳說,堂書所云不亦宜乎?至於沈墢,闒茸卑陋,素無名稱,又無文學之可言,而不過攀緣趨附,得選bb堂b錄,同列,羞與爲比,臣謂今此兩人堂錄之選,亟命改正也。堂后之薦,何等淸選,而成箕柱,本以微賤無可稱之人,且爲逆孼之姻親,其跡旣穢,而猥入掄揀,剡目一出,人皆駭異,成箕柱,亦當拔去也。京兆右貳,秩是亞卿,且管詞訟重務,而右尹朴弼正,爲人輕佻,亦已老昏,賄賂公行,民不堪其弊,亦不可不罷職也。楊州爲牧,最是畿輔重地,自古爲此任者,必有聞望踐歷然後,乃可得除。而新除授安宗奎,聲名未著,且未經字牧之任,除拜太驟,物論喧藉,亦稟大朝,楊州牧使安宗奎,特命改差,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宗溥等事,誣悖之態,聖鑑明燭,辭敎正嚴,則其何若此?況玆事,大朝處分矣,敢以不待辨明,輕先竄削等語,書陳于我乎?誠涉駭然。臺臣罷職事,依施。儒臣改正事,拔去事,右尹罷職事,其涉過矣。安宗奎事,大朝特除之下,豈若是乎?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本病之外,寒感彌留,落席呻頓,有難自强,數昨大朝動駕時,旣廢常分,至今悚蹙,如負大何,而病勢尙苦,無計蠢動,今日誕辰候班,又未克進參,情禮俱闕,分義亦缺,罪上添罪,彌切惶悚,玆敢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賤分,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箚具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待罪臣李天輔疏曰,伏以臣,三朔待勘,迄未蒙處分,而卽伏聞日昨筵中,因前正言元仁孫所對,以捕將緘辭之不直,至有削黜之命,臣一倍震悚,無地容措。臣自有趙宗溥bb書b以後,一欲洞陳其被誣顚末,而惟恃聖鑑在上,不敢爲自暴之計,一査再査,昭釋無餘,而言之者愈出愈怪,百計眩惑,殿下深居九重,雖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俯燭者。且臣,朝無死友,無一人爲臣伸白其冤,臣則有死而已。玆不得不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聖明少垂察焉。蓋此事當初訛言,未知起於何處,傳於何人,而此非薄物細故,關係至重,且事在捕廳,人所易知,臺官如欲言之,則固當執的論列。而今趙宗溥,以姜姓人質言,至謂之捕將趙德中,被殃而死,丁寧爲說,而及其按査,旣無姜姓人,其時捕將。又非趙德中其言節節歸虛,則宗溥之誣罔,於是乎綻露,而趙榮順,又出䵝昧二字而疑亂之,果有䵝昧之端,則何所顧藉而不爲顯言指陳,只曰䵝昧乎?雖然彼旣曰䵝昧,則在臣之道,不可不明辨,故申請更査,則乃有擠穽之計,落石之言,乘機闖發,惟恐其或脫,而及其更査,尤爲明白,無一毫可疑,則雖仇嫉臣者,更無所藉口,其計誠窮矣。而元仁孫,繼發於後,書辭筵奏,旨意深險,一則曰捕將之不卽推問,有不得自由,有若臣指使捕將,不卽推問者然,人言之抑勒,何其甚也?大成,執贓見捉之後,其推問與不推問,一付捕廳,則捕廳之因亮濟獄而不卽推問,非臣所知,而實無指使勿問之事,若於其時,或推問他盜,而獨不問大成,則纘述,亦安得無其罪乎?然言者之請罪捕將,其精神所注,乃所以論臣,尤不勝危怖之至,一則曰大成無禮斜,則與臣賤畜,非六寸親,閭巷人之收養,只憑所生父母之筆迹,不出禮斜者,十居八九,而言者引喩湊合,爲眩亂之計,設令非六寸之親,不可致疑於暗昧之地,未知何所證而爲言耶?此雖至微且賤之人,在麒錫則爲父子之倫,在賤畜則爲娚妹之親,豈忍以此掛諸口哉?況其收養之眞僞虛實,何與於臣身?而如是斷斷者,抑何意也?彼又以大成之蒙喪服,謂非麒錫之養子,其間事情,若更加嚴覈,可以得其實矣。彼又以主婚之人,瘐死致疑,而大成,旣是親屬,雖或主婚,而渠自犯盜,見捉於捕廳,則臣何可爲之容護乎?人家逢賊患,而呈于捕廳,捉囚致斃者,顧亦何限?而未嘗聞反爲主家之罪,臣竊訝惑焉。仁孫之言,與宗溥,一串貫來,而宗溥則以姜爲言,而姜旣無人,仁孫則以高爲疑,而高亦有妻,本事之虛詤,去益昭著,其誰欺,欺天乎?噫,其計也欲驅臣於殺人之科,而凡殺獄,自有體段,必有干證,必有元隻然後,方可成案,而此則不然,其生母之招如彼,其養父之招如彼,其妹之招又如彼,則未知何者爲干證,何者爲元隻。而從中而自唱自和,初査而脫白,則斯可已矣,而言之不止,再査而脫白,則又可已矣。而持之愈力,敗於東則索於西,失於甲則移於乙,譬如空裏之模象,風中之捕影,隨意變幻,不忍捨却,誣陷之不足而鍛鍊之驀地虛場,做出一大疑案,殆有甚於莫須有三字之獄,雖匹夫匹婦,猶不可白地搆殺。況臣職忝大官,公然陷於死地,堂堂聖明之世,寧有是哉?昔宋臣歐陽脩,遭蔣之奇之醜誣,九箚鳴冤,至請詰問言官,神宗,從其請,先問蔣之奇,次問彭思永,昭雪其冤,夫詰問言官,豈不有傷於國體?而歐陽脩之力請,神宗之勉從,非徒君臣際遇之盛,蓋出於杜䜛口靖世道之意也。千載之下,臣之所罹,不幸近之,臣孤立冥行,爲人眼中釘,久矣。危禍之來,朝暮待之,而醜辱之言,非獨蔣之奇一人,半世仇敵,乘時逞憾,排布譸張,而必欲甘心於臣者,又非獨彭思永一人,殿下若不明問而處之,則世道無可靖之日,臣冤無可白之時,歐陽脩之得之於神宗者,臣不能得之於殿下,則豈不冤且悶哉?窮阨之極,竊庶幾我殿下俯賜惻憫,而臺閣甚重,不敢直請緘問於前後臺臣。伏乞亟降三査之命,前捕將鄭纘述,下該府嚴問,大成之生母、養父及妻與妹,竝令該曹詳査平問,而猶未可信,則杖問之,其族之族隣之隣,一體究覈,果如言者之言,則臣之罪,自有常刑,焉敢辭也?且臣伏聞向日筵中,以臣之輕囚大成,仍致徑斃爲敎,我殿下欽恤之德,臣實感歎,而大成爲人,本虛妄,臣待罪本兵時,大成,隨其花妻,往來臣家廊底,以禁營換銀燕貿事,賣臣而受賂於一譯官,及其現露,其譯官,使本院,施極罰,大成則棍治驅逐,使不得接跡於廊底,大成之行己如此,故當其捕廳之捉囚也。臣益信其偸竊之無疑,而亦豈料徑斃於獄中耶?其時臣家之見失家藏,擧世皆知,至發於筵中,且捕廳之執贓於大成,大成之族黨及捕廳之校卒,無不知之,則彼書中藉盜云者,尤萬萬無據矣。仍伏念臣有一言,言雖淺近,有可以立辨者,臣果有一分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是何等陰事,是何等密計,固當隱諱之不暇,唯恐外人之或知,捕廳,卽治盜之大衙門,一廳之上下耳目,爲幾何而白日之下,豈爲此狼藉不可掩之事乎?其言之誣罔,不待臣言,彼言者亦豈不知其不近事理?而急於搆臣,不知自陷於欺君之科,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伏聞近有譏捕大成花妻之命,臣仰認窮覈之盛意,莫非曲爲臣地,待其捉得而究問,則其間情狀,尤可昭著,豈不幸哉?臣方席藁俟譴,不敢循例,從縣道封章,冒進近城之地,瀝盡肝血,使家僮直呈,戴罪瀆擾,益增臣罪。伏乞聖明,亟降威命,治臣之罪,俯諒臣悲苦之情,特許所請,千萬泣懇,臣無任號天望聖,跼蹐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世道日下,人心日溺,雖有浮囂,豈可以浮囂?作爲傾軋之機關,當初趙宗溥,設或見欺於浮囂,大成旣非姜哥,亦非他人,則其疑自消。而噫,彼趙榮順,滿腔黨心,而恒日甘心于卿者也。若得奇貨,曰以䵝昧,混圇其事,予雖衰矣,何待其査,只爲處分乎?其人,因卿懇請,不獲已更査,國體因此大虧,以此之故,意謂浮囂可息,甚矣。一節甚於一節,又有非六寸之說,此猶疑大成中言淺者也。而推此而知,則其所浮囂,不可掛諸齒牙聞,猶若此,于今世道,其雖囂囂,此等之說,何忍造謗,何忍傳囂,何忍掛耳?此非讀書士大夫之風習,心竊慨歎,而其不形諸喩矣。卿章若此,可見卿痛迫之心。而噫,彼雖有此心,卿何忍掛于心,而有此請乎?噫,白首暮年,臨御卅載,而覽此等之世道,寔由否德,良欲無語,旣欲無語,今何復査其中?分付捕廳事,欲解餘惑而然矣。噫,予雖因衰耗,徹夜命査,自歸䵝昧,本事昭釋,而又有一疑,而蒼蒼昭昭,彼雖誣陷,其誰欺也?而卿何若此,卿何若此,凡事久則自消,卿須忍痛,自可帖然。噫,於卿設或有此,予雖百査而快釋,昭臨者彼蒼,豈可曰釋?於卿無愧於心,可質彼蒼,其何隨浮囂?一章再章三章四章,徒挑黨人之心乎?雖因懇迫,予則曰卿之此擧,適足以招浮囂之一端。噫,卿須諒焉,卿須諒焉。其卽偕入,聽我面諭。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乙亥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大臣、兵判,同爲入侍時,他承旨、右參贊、江陵府使、左右捕將,追後入侍,左議政金尙魯,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兵曹判書洪象漢,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洪受甸,記事官李恒祚,右副承旨金善行,右參贊洪鳳漢,江陵府使李顯重,左捕將具善行,右捕將李章吾,醫官方泰輿、許錭、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進伏訖。金尙魯曰,日氣寒暖不適,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膳之節,水剌厭進之症,何如?上曰,近似小間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李昌誼曰,使諸醫診脈,何如?上曰,依爲之。方泰輿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稍大而虛軟,大體不足矣。許錭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稍大,而右寸關虛弱則一樣矣。許礈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比向日不數,而虛軟則一樣矣。昌誼曰,茶飮進御,必勝於湯劑,而今以不服下敎,下情之缺望,深矣。使諸醫,議定繼進當劑,何如?上曰,依爲之。許錭曰,參橘茶,依前劑入爲宜矣。許礈曰,近來脈候沈則過沈,浮則太浮,誠爲悶迫,補劑尙爲進御,而理中湯,終不進御,丸劑更爲進御爲宜矣。李以楷曰,湯劑不爲進御,則參橘茶進御之中,丸劑間間兼進爲宜矣。昌誼曰,諸醫所達如此,前劑入湯劑,連爲進御,何如?上曰,常時多有難振之時,而亦或有開霽如常之日,吾亦爲怪矣。金尙魯曰,臣前後多入診筵,而湯劑與丸劑,每有難進之敎,伏不勝悶迫矣。上以承旨書之曰,理中湯,今姑停止,蔘橘茶五貼劑入。出榻敎金尙魯曰,若可已之事,則臣何敢更達?而今年之不允從,臣實不曉聖意之攸在也。昨年則每以愴懷下敎,故臣不敢煩稟,而今年之陳請,實出於群情之難塞。且國家之典禮,已行於先朝之盛世,則今何可一向防塞,以增臣民抑鬱之情乎?上曰,予已定于心,勿復更達,可也。李昌誼曰,左相陳達之言,實是群情之所同然,殿下若行先王已行之典禮,則可以少伸臣民抑鬱之情矣。上曰,明年則予當稱慶東朝,而予亦受之,今年則決不可受矣。尙魯曰,聖上,一向終靳兪音,則臣當以文字仰請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此則過矣。然則將使我,往松峴宮乎?尙魯曰,下敎如此,臣亦不敢更請矣。上以承旨書之曰,右參贊洪鳳漢,江陵府使李顯重,同爲入侍,他承旨入侍。出榻敎洪鳳漢、李顯重,右副承旨金善行入侍。金尙魯曰,嵗飜已久,東宮太廟展謁,尙未爲之,必於今月內擧行,何如?上以承旨書之曰,今日左相所奏,是矣。元良太廟歲謁,不可踰月,以二十八日擧行事,分付。出榻敎洪象漢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有稟定事,敢達。守令之隱餘結自首者,《續大典》,有竝前官勿論之法,而廟議以爲庚午特敎,有一依《續大典》施行之命云。故本府莫適所從,宜有一定之律,大臣,今適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尙魯曰,庚午年均役設始之時,自上以隱餘結事,特下傳敎,使之自首,而仍命此後不自首守令,依《續大典》律施行,則傳敎辭意,極爲明白,其所奉行,有何難曉之事乎?此傳敎,旣在《續典》頒降之後,《續典》竝前官勿罪之文,非所可議,庚午傳敎以後,自首守令勿罪,其前官,用《續典》本律,宜矣。上曰,自首守令,竝勿論,前官則庚午傳敎以前,依《續大典》,一體勿論,庚午傳敎以後守令,依《續典》本律擧行。出擧條洪象漢曰,日昨朔試射才落者,至於十三員之多,其日風色甚惡,故如此,而一竝汰去,則亦有積仕可矜之人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尙魯曰,才落之法,今不可變通,其中冤痛者,令銓官,次次調用,可也。洪鳳漢曰,才落者,不必盡爲收用,嶺南人才落者,以嶺南人塡差,湖南人才落者,以湖南人塡差,可也。上曰,此言是矣。其單子入之,則予當闊狹爲之矣。金尙魯曰,諫院無行公之員,故守令之未署經,甚多,竝遞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上以承旨書之曰,薇垣在外人,竝遞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批,卽爲牌招署經。出榻敎金尙魯曰,畿伯李𪻶,以厚陵告由祭祭官,不卽差出事,方遭臺彈,臺言是矣。且動駕不遠,改差,何如?上以承旨書之曰,大臣所奏,臺臣所請,畿伯事,是矣。事係莫重,豈顧藩任?所請依施,其代,今日政,卽爲擇擬。出榻敎金尙魯曰,吏判,以頃日下敎,自處以已遞之官,期於必遞,戶判、刑判,日事違召,公務積滯,誠爲可悶矣。上以承旨書之曰,吏判,頃者申飭都政時,有下敎者,爲人君者,雖小官,令當信,況冡宰乎?今聞大臣所奏,以此,一向撕捱云,此非比無端撕捱也。特爲許解本職,其代,今日政擧行。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內司句管中官,當爲擧行之事,當稟不稟,從重推考。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聞兵曹草記下問,則其軍士,非他人也。卽差備軍士云,此等之類,若不嚴治,何以懲戢?此輩,令該曹杖流,此等豪悍之類,名編闕中軍士,當該句管中官罷職。出榻敎上以承旨書之曰,頃者趙榮順之意,專在領相,一失射,一門,甘心黨習,傾軋搢紳之計,業已知矣。況戶判往事,開釋無餘,何復過爲撕捱?今聞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云,其涉過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敎上謂李顯重曰,嶺東詳定後,無民怨乎?詳陳之。顯重對曰,詳定後,雖無濫捧之弊,而本非惟正之貢,故稍有知覺之民,猶皆冤痛矣。洪鳳漢曰,顯重之言,雖是,而猶勝於前也。顯重曰,嶺東之民,他道所無之錢五萬兩有之,故結錢甚冤之地。上曰,此則鳥足血也。金尙魯曰,此怨不怪矣。日後觀勢變通,好矣。上曰,詳定之法,若久行,則嶺東之民,有蘇殘之望乎?顯重曰,少無一分之惠矣。上曰,汝來時,道臣有稟定之事乎?顯重曰,昨年凶年,故今春操鍊爲悶矣。上曰,停之無妨矣。顯重曰,江陵稷還,至五千石之多,而本非土産,發給民間之後,欲捧此穀,則民受其弊,且石數甚多,或以代穀捧之,或以代米捧之,則好矣。金尙魯曰,今聞江陵府使李顯重筵奏,本邑外倉還穀中,皮稷,本非土地所産,而耗上之耗,逐歲增加,其數多至五六千石,則果爲峽民之大弊,然此等弊端,道臣在焉。論報道臣,轉聞朝廷,宜矣。而筵席之上,一守令之直請換作,事體極涉煩屑,李顯重,從重推考,還稷則旣知爲民弊之後,不可置之,而本道,非生穀之地也。一石穀之見縮,誠爲可惜,換作米太之請,有難許施以耳牟,計石換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日昨筵中,橫城縣監鄭存謙,以本道民戶少而還穀多,一戶所受,殆至數十石,少不下八九石,誠爲一道痼弊,從輕作米,減其石數事,仰達,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本道本非生穀之地,兼之以峻嶺高峯,處處阻障,如値連歲大無,民饑穀貴之時,則雖得他道穀物,轉運至難。且東民生利,本來窮殘,若言荒年賑救之資,則皮穀,不下於正穀,惟以多受,視爲命脈,今何可以目下儲偫之稍裕,遽議其減削石數乎?此則決不可爲矣。只令各邑,較量民穀之數,或折半或三分一糶則爲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上書,聞其大槪,則至請三査,其答甚難矣,三査,何如?金尙魯曰,臣與領相,三十年交遊,情誼之親切,不但以僚席同周旋之故而已,然此則私也。以國體言之,則決不可更査也。上以承旨書之曰,以領相陳章,有下問事,左右捕將入侍。出榻敎臣彦暹承命出來,與左右捕將具善行、李章吾偕入。金尙魯曰,驪州前牧使具文泳之郍移還穀,雖曰旣有謬例,且非私用,而事發之後,不宜輕勘。前正郞李萬育,太廟春享時大祝,旣令塡差,累度催促,而多般稱托,終不來參,使肄儀至日暮始行,其爲罪不但止於擅離直次,故雖於小朝筵中,已請削職,而論其情罪,係是故犯,則金吾之竝以公罪勘律者,殊涉不審,判義禁洪象漢,從重推考,此兩人,更令以私罪,改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頃因平市提調洪象漢陳達,有松坡場市革罷之命,而廣州留守徐命彬,以保障要津之場市,決不可罷,狀請還寢矣。此是市廛弊瘼釐正時,爲廛民革罷之事,則平市提擧之如是請罷,固也。而但國家事,自有大體,京民之開廛肆,鄕民之設場市,乃使之各資生業也。在朝家一視之道,毋論京外,均是民也。假令京廛,有些失利,豈可爲此而輒罷近京之場市乎?依前勿罷事,分付守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日昨筵中,惠廳堂上申晩,以戶曹所在本廳米價錢五千兩,劃給摠廳事還寢之意陳達,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今此戶曹錢,如已移去惠廳,則初豈陳請?而旣以米價錢爲名,則便同惠廳之物也。該堂之如是持難,誠有所執,而此外無他變通之道,長山物力,亦不可不及時區劃,惠廳米五千石,依近例直爲貸下於戶曹,戶曹錢五千兩,直爲劃送於摠廳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前同知李景說,今年爲九十云,依他例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向者李天球之不拘年限,命除外任者,雖出於軫念軍功之聖意,而但外任之定年限,金石之典也。若因一時特敎,而此後此路,仍至漸開,則誠亦可慮,故敢達矣。上曰,所達,誠是,出擧條,可也。出擧條金尙魯曰,曾以古進士申炅贈職事,有所仰達矣。今當贈職,而聞其本家不欲云,蓋以官敎,書年號故耳。曾有撥去年號之前例,今亦依此例爲之,而古相臣洪致重諡號,今始爲之矣。聞其祖益平尉贈諡時,不書年號云,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施而勿出擧條。洪鳳漢曰,頃因大臣陳達,鍊戎臺守直軍,以添餉所餘,推移接濟事定式,而此外,又有月課所餘,以此足可添補擧行,而蓋本廳規式,以標下八百五十餘名,輪回使役,而所謂標率,此是鄕民,雖或京居,各有所業,私相防番,其來已久,便否得失,姑舍勿論,軍無定額,營無定利,大營守直,已極疎虞,或當有事出用之時,則四散招集,不成貌樣。今就舊規,稍加變通,抄出京軍中,有根着多膂力者,定爲守直軍,而竝與從前各處分排軍,通計爲百餘名,以前所仰哺者,及今番區劃者,從便接濟,使之輪回入直使役,此額中有頉,則又以他標下陞定。且標下之春秋私習,自是古規,而近久廢却,從今以後,標下軍,勿論京鄕,每年一二次草記啓下後,分色招集,排日私習,俾知坐作進退之節,有不可已,今方自臣營定式,而不可不經稟,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昨年信川築筒時,雇價以該房饍米計減事定奪,而日昨筵中下詢後,更爲詳問,則該宮每年輸送者,惠廳魚價米十五石,戶曹蔘䓀價十石,不可以此,限十年計減,當初下敎中饍米,非該宮之饍米,無乃惠廳之內司,輸納朔饍米七百六十餘石條乎?明白定奪然後,可以奉行矣。上曰,然矣。以內司所送七百餘石中計減,可也。出擧條上謂左右捕將曰,左相以譏捕事,有所分付耶?對曰,然矣。上曰,厥女之名云何?對曰,七月云矣。上曰,兩廳皆跟捕乎?對曰,累日跟捕,而終未捉得矣。金善行曰,此非小事,臣於此事,有區區所懷,故敢此仰達矣。大臣所遭,可謂罔測,誠如言者之言,則是目無君上之人也。決不可饒貸,若無此事,則雖閭巷匹庶,不可勒加以如此之言,況一國大臣乎?惟聖上,深加諒察焉。上命金善行讀領相疏訖。上曰,元仁孫,以藉盜二字闖入云,頗有挾雜之心矣,此則甚不可也。其父與領相不相協之狀,曾予見其相視之形而知之也。以承旨書之曰,頃者元仁孫召問也。所謂無禮斜,非六寸等說,雖有疑,領相鄭纘述事,大體是矣,其語歸于大成,而處分纘述矣。今見首揆之章,非徒疑大成,意在元輔。噫,昔鄭子産,雖見欺於校人,豈意白首暮年,見欺於一少新進乎?心自恧焉,何則?聞元仁孫上書及元良處分下敎曰,仁孫,與榮順有異,元良,渾一處分,未知其可,一欲下問於仁孫,仁孫,果若甘心於元輔,其心非矣云,而此則仁孫,其若護榮順,是黨心也,非徒負我也。卽負其父也,而所謂非者。領相與仁孫之父,其所不協,前席已知,領相,果若趙宗溥之言,仁孫新入臺地,其何拘其嫌而不言,而今則與前有異,其或因其所常惡而言此,此挾私故也,及其召問也。一語外,無他挾雜,問若有所懷,則咫尺無隱云,則對以職非臺臣,今何復陳,雖許風聞塗聽塗說,雖在臺職,何敢陳也云?嘉其所對,今覽元輔章中所引,原書句語中藉盜二字,專由挾私而疑元輔也,此所謂見欺也。今者處分,非問榮順一黨而然也。不顧私嫌,掇拾榮順,有關風俗,乃負其君,此等世道,宜施放田里之律,而推惟所重,雖爲參酌,亦不可不嚴懲,施以告身三等之律。出榻敎上謂洪鳳漢曰,本事,予不知,而此言,非趙宗溥、趙榮順之做出也。卿有所聞,直陳之,鳳漢曰,此言之傳播已久,而終未知言端之起於何處也。上曰,三査之請,左相非之,其言是矣,而若不更査,則抑何以昭雪耶?隣之隣族之族,皆請窮覈,則其情可矜矣,使大成生存而推問,則豈難辨破乎?鳳漢曰,人之致疑,愈往愈甚,媍女下賤,至有質言之者矣。金善行曰,古之論人者,必不以此等題目,加諸人矣。軍民之政,最大,而又有大於此者,臣不敢索言,而世道至此,無復可言矣。上曰,如此陳達者多,此乃願察其影之意也。仍命左右捕將曰,七月,各別跟捕,可也。諸臣退出。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朴道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龍媒僉使李秀弼,舒川萬戶柳枝興。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趙東鼎,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司諫尹得徵,自鄕上來云,卽爲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金時默、尹得雨,司諫尹得徵,掌令李永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新除授注書洪趾海,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注書洪趾海在外,假注書鄭彦暹,姑令仍察,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大司諫金尙耉,帶軍銜下鄕,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申飭之下,今又違召,不爲行公,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鄭光震,輔德李堣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李最中,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兪漢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瑋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江原監司韓光肇狀達,原州居良人金雲伯等囕死渰死事。令于任瑋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廣州留守徐命彬狀達,領議政李天輔,朔廩祿,不得祗受事。令于任瑋曰,令本府,更爲輸送。

○金善行,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大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內乘徐弘遠,宣傳官金柱漢,訓鍊都監哨官李萱等,乃是別薦勸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間,限十朔除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贊禹手本,則時囚罪人沈銈,素患關格之症,復發於處冷之餘,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水飮不下,精神昏瞀,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肅川府使鄭鐩,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鄭鐩,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道吉,猝得重感,寒熱交作,頭疼如碎,食飮全廢,轉側須人,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抱川縣監李道吉,病重保放之意,纔已稟達,而卽接月令醫員金贊禹手本,則李道吉病勢十分危惡,以相當藥物,多般救療矣。今日未時量物故云,屍體,依例出給,而旣已身故,勿論,何如?令曰,依。

○持平趙重明達曰,臣本謭劣,猥忝臺職,略陳短書,冀蒙遞改,而旣在言地,則亦有一日之責,適見目下數事,有不勝憂慨之忱,粗效有懷無隱之義矣。及承批旨,只於臺臣罷職之請,獨蒙依施之音,而其餘諸事,不但未蒙開納,辭旨截嚴,至以誠涉駭然爲令。臣奉讀未半,無任惶懼悚蹙之至。夫國家之置臺閣,乃所以開言路,是以臺閣之臣,其言雖或過中,亦必優容,而頃者趙宗溥、趙榮順等書語,設或有不槪於睿念者,職是臺閣,其在聖朝待言官之道,不當遽如威罰,趙宗溥書語。聖上,旣有行査之命,則事之虛實,言之是非猶未盡覈,論事之臣,先被罪罰。趙榮順則竄逐於絶海瘴炎之地,刻期發配,有若死罪者然。嗚呼,昔唐介之論文彦博也。宋帝雖命竄遠州,猶以中使護送,此實宋帝之聖德,而史冊,至今稱爲美事。況今聖明在上,臺閣之臣,以言獲罪,至於如此,則此豈不有歉於宋帝之故事也哉?臣所以爲言者,實出於憂愛之悃也。李儁徽、沈墢之濫登堂錄,成箕柱猥忝堂后之薦,擧國莫不爲駭,朴弼正之老昏,衆所共知,則臣之所論,實採公論,過矣之音,臣不敢知。而至於安宗奎,則雖有才具,全無履歷,一朝驟陞,臣書所陳,亦所以重官方之意,而言議拙訥,未能見重於睿念,致有嚴旨,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任瑋達曰,持平趙重明,再達煩瀆,退待勿論gg物論g矣。令曰,知道。

○西平君橈等書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隲,惟我大王大妃殿下寶算,已躋七旬,大朝殿下卽祚,亦至三十有一載,此誠我東方無疆之休,而在往牒稀有之慶也。凡在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忭皷舞,惟俟盛典之亟擧,而伏聞近日筵中大臣禮官,援據舊例,陳請相續,大朝過執撝謙,兪音尙靳,臣等,伏不勝抑鬱陻塞之至,今日諸臣之所以殫心竭誠,必期準請者,非惟愛戴之忱,有不能自已,實循擧國臣庶之日夜祈祝者也。竊伏想大朝之不卽允可,雖出於謙而益謙,聖不自聖之意,而此有不然者,自古帝王,有率祖攸行之事,則不可以一己之私,終廢國家之典禮也。今我大朝,上奉東朝,享國靈長,八路寧謐,萬姓又安,邦家大慶,莫過於此,則大朝,豈可徒執退讓之小節,以孤朝野之顒望哉?昔我中廟、宣廟已行之例,斑斑可考,亦粵肅考勉從群請,遵而行之,當日諸臣,豈敢以靡文飾喜,而聖祖亦豈以豫大自居也?誠以人情所在,天意可見,有不可終咈故也。顧今臣等之所望於大朝,惟在於遵聖祖之舊典,順天人之所欲,伏願邸下,懋積誠意,遵達聖聰,告廟陳賀,上壽東朝等節,依例擧行,則列朝已行之盛事,今可趾美,邸下喜懼之誠心,庶可獲伸,豈不休哉?臣等,忝居屬籍之列,區區願忠之誠,自倍他人,不避猥越,相率齊籲,不勝惶恐隕越之至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余雖誠淺,夙宵豈能少懈?而其所難稟者,數昨宗臣之箚,已諭矣。西平君、洛昌君、綾昌君、海興君、海溪君、安興君、南原君、海運君、順悌君、海蓬君、東恩君、密安君、琅堤君、順義君、海雲君、鶴城君、靈川君、密林君、西城君、琅平君、安南君、鶴陵君、慶興君、綾安君、樂城君、全恩君、咸溪君、光興君、光恩君、花豐君、坡平君、茂林君、西淸君、樂林君、安豐君。

○廣州留守徐命彬書曰,伏以臣,癃陋無似,忝叨重寄,首尾九朔,一味憒憒,匪分之愳,尸職之愧,夙宵靡寧,若隕淵谷。仍念臣父母墳,在於長湍地,昨夏塋域有事,猥控微懇,獲蒙恩暇,至今感祝,隕結爲期。但伊時墓莎補治,適値旱潦之餘,未能着土,當此解凍,又復崩頹,不可不趁今修改,須臣躬往,可以經紀,而身帶密符,法不當離曠職次,臣雖愚昧,豈不知格外干乞?輒此煩瀆之至爲惶恐,而情私所急,冒萬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垂體下之仁,特許往還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來焉。

○京畿監司沈星鎭書曰,伏以臣於千萬意外,忽伏承畿臬新除之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迂疎蹇拙,百無一能,而遭値聖世,厚沐洪渥,前後歷踐,踰溢涯分,而至若劇任重務,實非臣所自期也。況且畿甸一路,是國家根本之地,頻年饑荒,凋弊已極,國役稠疊,民力益竭。此時此任,比他路尤艱,如臣菲才綿力,猝當重寄,威不足以憚壓,才不足以剸理,重之以衰病日痼,神精已消,顧何能懷保凋瘵,克殫承宣之責,以不負我大朝委畀之聖簡哉?左右揣量,實無堪承之望,玆敢罄暴衷懇,仰瀆睿聽,伏乞离明,特許鐫遞臣職,以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忠淸監司趙明鼎書曰,伏以歲籥載新,邦籙愈亨,維我大朝、小朝,趁月之上元,躬率百僚,獻賀長樂,慶罕前牒,歡均率土。自惟周南之滯,獨阻軒庭之呼,北望雲天,寸忱如結。仍念臣庸陋謭劣,百無肖似,而猥蒙兩朝之恩遇,內外敡歷,節次推遷,遂叨此方面之重寄,量能度才,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免不獲,逃遁不得,黽勉冒膺,今且十餘箇月矣。始擬殫竭魯鈍,奔赴期會,謂或可以報効萬一,酬報涓埃,及其事到手頭,力不從心,風俗之頹壞而不能整理之,獄訟之繁委而不能剸剖之,威未足以戢姦猾,惠未足以逮窮寡,徒然坐享厚俸,無所猷爲,此已臣怵然憂懼處。且況一路之凶歉,殆甚前年,蔀屋甔石之資,竭盡於公私逋欠,流離顚連之慘,已不勝驚心而駭矚,秋成如此,則春窮,從可知也。而臣又束手立視,拯救沒策,此由於臣之才智淺短,不能事事,而聖朝之所以差遣,微臣之所以自效者,豈亶然哉?臣於是,惶恐愧恧,無地自容,抑臣別有懇迫情私,不敢自阻。臣孤露終鮮,又無嗣續,只有偏母,相依爲命,而母年之衰,疾病沈淹,床笫刀圭,寧日絶少,臣身在外,將護無人,其情理之悲切,實不但爲烏鳥戀慕之私而已。近聞宿疾,遇寒添㞃,委頓澌綴,澟澟有朝夕之憂,倩書之至,輒要其速歸,想見古人所謂方寸之亂,在今日,猶屬歇後語,臣於見職,旣蔑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誚,離違病母,閱盡寒暑,焦迫之腸,不翅一日而九回,公私了無所益。忠孝眞不兩當,惟有一遞,可以粗全微分,獲伸情悃,敢首癏曠之實,兼暴危苦之衷。伏乞睿慈,俯加矜諒,亟賜鐫免,俾得速卸重擔,歸護病親,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藩任體重,不可輕許,卿其勿辭察任。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未肅拜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暉牌不進,持平趙重明引避,李世鉉上書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瑋達曰,憲府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持平趙重明,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除在外外,掌令李永暉,持平李世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永暉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十餘員之多,夫馬留滯,事甚可慮。司諫尹得徽,正言金時默、尹得雨,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尹得徽,正言金時默、尹得雨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之下,日再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命于任瑋曰,今覽本司坐起單子,備堂懸病者,至於十員之多,殊無申飭之意,衆所共知實病外,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俾爲參坐。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校理李最中,自鄕上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兪漢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尹得雨,以本職牌不進,說書李商芝,受由在外。下番,他無推移之員,輔德李堣,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兼弼善蔡齊恭gg蔡濟恭g,時在慶尙道比安地,兼文學洪景海,時在全羅道高山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假注書朴道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朴道天改差,代宋鍈爲假注書。

○傳于任瑋曰,儒臣,持《自省編》第二卷,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今此大報壇祭,初雖以親臨磨鍊,而間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親行。

○金致仁,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把摠尹勉恒,哨官徐赫修、朴萬標、金龜瑞,御營廳把摠李郯、趙垕,摠戎廳把摠具普萬,哨官李啓道,都摠府經歷卞至健,都事崔尙厚、鄭趾新,訓鍊院僉正韓梡、金就行,判官黃應溟、金興基,主簿鄭峋、李蓁,宣傳官李殷鼎,武臣兼宣傳官高信謙、曺命喆等,俱未滿四中。訓鍊都監哨官趙長璧,訓鍊院主簿吳命祐等,無分,竝依例汰去。御營廳把摠柳彙喆,柳葉箭一中、片箭一中、騎芻一中,訓鍊院判官崔宇七,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未滿四矢,若此之多,近者武士之不習射,其涉寒心,然其日風高,業已知之,此中必多有遐方武士,艱辛勤仕者,今番竝特爲分揀,無分,尤爲無據,自本曹參酌決棍。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光陵立石,先爲擧行事,命下矣。本陵碑文前後面草圖書,先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臣景淳,今於厚陵、敬陵、昌陵碑閣基址看審之時,各其本陵參奉兼監役官,例爲眼同,看審擇定,故預爲下帖知委矣。厚陵兼監役官韓致億,莫重陵役下帖知委之下,不爲來待,故與入直參奉趙恒彦,眼同看審,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令該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顯陵、光陵、宣陵、靖陵籠臺加簷下礴階砌等石,浮出事,監役官一員,出送蘆原地,浮石所矣。京廳,亦多有擧行之事,郞廳、監役官,依例除辭朝,互相往來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大司諫金尙耉禁推事,徽旨達下矣。金尙耉下往京畿漣川地,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淸州營將鄭與曾拿問嚴處事,徽旨達下矣。鄭與曾,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兵曹言達曰,今正月二十三日,幼學元重煥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鄭熙世,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漢城府言達曰,上上年潦水時,沿江人物之渰死,處處有之,而西北兩部官員,以各人等拯活人命之勞,連續報來,而此等事,不可不覈實,故令當部,各別更査之意,累次嚴飭矣。各該部官,枚擧被拯人等狀訴,以濟活的實之由,連爲報來,旣知其實狀之後,不爲論賞,恐非勸後之道,故依前依gg前例g別單以達,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知道。

○校理李最中上書曰,伏以臣,廁名朝籍,今已五年矣。身則放廢,官自華顯,此固負罪賤臣,寤寐踧踖,不敢安者也。臣性本偏滯,處事迷方,心欲不苟而自犯傲慢之科,誠切毋隱而反致君父之疑,此臣之罪也。大朝前後辭敎,至嚴且截,有一於此,難容覆載,而頑冥無知,尙能假息,此又臣之罪也。負如許莫大之罪,偏蒙聖上包容之德,迷子而慈父之,雪霜而春陽之,陶鎔一身於造化之中,天高地厚,圖報無階,第惟人臣去就,自有大防,所宜量己度力,惟義是視,可進而退,可退而進,俱不可也。臣之罪名,固自如,特未蒙勘斷耳。如以寵靈之虛假,顯戮之倖逭,爲可幸,揚揚振袂,自同凡人,則又將被無忌憚之誅矣,臣何敢爲此也?況且瀛館之選,上備顧問,下主論思,地淸任重,無經術則不可,無才識無風采,亦不可也。臣實無此三者,而以罪累之身,厭然廁跡於諸學士之列,待其醜拙畢露之後,斥去之,則恐傷淸朝愼掄之明,而益增賤臣貪進之辜而已。抑臣旣出而事君矣,生逢聖世,豈合便訣?而百無一長,且嬰死疾,惴惴朝夕,僅延時日,內銷外鑠,只存形殼,一月之內,盥櫛絶稀,四十之年,血氣已竭,放惰而身未報勞,昏憒而心不攝事,雖欲報效於閑漫之職,筋力又不逮矣。撫躬自悼,誰復有如臣窮臲者哉?曾於春坊辭書之末,有所微諒之仰暴者,從今以往,臣之處義,不出於此矣。至於臺書之斥,雖未知其指意之何在,而臣旣不以是職自居,則亦未可辨也。恩除之下,不敢暫淹於鄕廬,昨還私次,敢陳短章,悉暴血懇,伏乞离明,憐其情而恕其罪,卽賜斥退,俾得優遊畎畝,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臣不勝悚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輔德李堣上書曰,伏以臣,姿性庸陋,百無肖似,晩暮一第,已極僥濫,而前後忝竊,實踰涯量,揆分怵惕,有除輒逋,恩深踰海,罪積如山,居常悚懼,若隕淵谷。迺者,春坊新除,又及於杜門病蟄之中,臣且惶且感,莫省所措。蓋臣學本空疎,年又衰邁,重以數年以來,荐哭殤慘,積衰成祟,遂得阿睹之疾,幾至廢明之境,尋常省字,每患眩翳,咫尺視物,不禁昏花,終日闔眼,自同廢人,是以永絶榮塗之一念,甘作淸朝之棄物,此實通朝之所共知而憐嘆者也。噫,以臣愚賤,猥廁講列,倘得一瞻溫文之光,少伸延頸之忱,豈非平日之至願?而顧此旣昏之眚,誠無復明之理,雖欲含恩悚義,黽勉承膺,而其奈莫辨字劃,動錯句讀,又致講筵之失儀,傍觀之代羞,何哉?以玆之故,在前屢叨是任而不敢爲苟冒之計,輒犯違傲,終至罷免,此豈臣素樂爲哉?其勢誠不獲已,而其情,亦可慼矣。今於荐召之下,無路轉動,隨詣禁局之外,敢暴情實,伏乞离明,察臣至懇,非出假飾,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於見職,雖已自劃,而耿耿愚忠,亦有所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陳焉。目今悠悠萬事,莫急於睿學之成就,睿學成就。又在於胄筵之勤開,夫以我邸下聰哲之姿,典學之久,而尙或有慊於緝熙光明之域者,誠以睿候之頻欠康和,而講討之常多間轍也。倘邸下恒念節宣之方,克盡戒愼之道,使天和日旺,而六氣之沴,罔或暫干,則當此春煦漸暄,晝漏方長之時,日再開筵,其所將就,自必有欲罷不能,日新又新之效矣,又豈待愚臣之仰勉哉?至若宮僚才否,實關睿學之輔導,則斥臣衰劣,更擇直諒多聞之士,以求資益,誠亦當今之急務,而非但爲區區疾病之私而已也,竝願留神省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亥正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時,右承旨金致仁,校理南泰會,假注書鄭彦暹,記注官洪受甸,記事官李恒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讀《自省編》,自唐玄宗貌瘦天下肥,至予讀《宋史》岳武穆訖。命承旨讀之,自王安石三不畏之說,至皇天之畀我卽民也訖。命注書讀之,臣自古人有朽索御六馬,至噫小人之導其君訖。命上番讀之,自用人之道,至下大文訖。命下番讀之,自衛武公抑戒詩,至後跋訖,上曰,注書出去,《東國摠目》持來。臣彦暹承命出來,持兩卷而入。上曰,陳文義。南泰會曰,俄者以治不徯志下敎,而殿下之誠心,若使木石豚魚感動,則何患乎?調劑之不成乎?是乃殿下自反處也。上曰,然矣。泰會曰,臣仰覩殿下視民如傷之心,迥出百王,而且以愛民二字,勉戒東宮,非止一再,唐、虞雍熙之治,幾可挽回,而臨御三十年,澤不下究,以外方言之,則生民困窮顚連之狀,實有傷心慘目者,此則無他,守令不得其人之致,一守令,能革弊蘇殘,使民安堵,而旣遞之後,後官,不得其人,則又無餘地,此乃殿下篤念處也。且以李天球事言之,聞其年已過七十云,七十年限,卽國家金石之典也。雖已爲守令者,年滿七十,則該曹依例入啓遞差,天球精神筋力,未知何如。而年近八十,則安能治民乎?如此事,乃所以澤不下究也。渠若有功,則殿下優給米布,使免飢寒,於渠足矣,日後銓官,或有引以援例,則豈不爲後弊乎?上曰,是矣。大臣亦言之,而予非不知罷格,而此則宜有償功之道,故然矣。金致仁曰,儒臣之言,得體矣。泰會曰,臣區區所懷,敢不畢陳,今於李存吾、鄭樞事,殿下有可以鑑戒者矣。勝國恭愍王,亡國之主也。於辛旽,尊師禮敬,無異於周武王之師尙父,齊桓公之管敬仲,而多人,旣論劾罪惡,及其召來,乃目叱下床,必欲殺之,而其所竄逐,不過茂長,猶惜言官也。殿下卽祚以來,以言獲罪者,皆竄絶島,此非聖世之美事也。且以趙榮順事言之,臣影響不相接,非敢爲營護也。其疏誠非矣,豈曰無罪?殿下之處分至當,而聞榮順,生於海島云,今若死於海島,則豈非可矜乎?上曰,然乎?對曰,聞其父辛壬年,定配絶島,而榮順,生於絶島云矣。且聞其父得病於配所,乙巳蒙宥後,卽爲作故云,若使榮順,有生行死歸之患,則此豈聖世之美事乎?上問承旨曰,榮順生於海島乎?金致仁曰,臣未能的知,而考其年歲,則似然矣,泰會曰,榮順,若出陸而罪之,則豈非有光於待言官之聖度乎?上曰,聞儒臣之所奏,予多恧焉。榮順之罪則難赦,而追思其祖,亦甚惻然,業欲處分,而所陳又如此,當有處分矣。泰會曰,昨冬,臣之從兄泰齊,以都憲,定配巨濟,而有倍道之令,故半夜蒼黃,景色愁絶。又逢惡獸,馬數驚逸,朝家旣不誅殛,而傅之生路,則不爲如此,宜矣。金致仁曰,儒臣所奏好矣,先朝無倍道之令,故或於城外,留滯治裝而往矣。殿下少有激惱,則輒命倍道,故向於三臺處分,東宮,亦令倍道,此殿下以身敎之也。上曰,予果導之也。以承旨書之曰,趙榮順,卽一黨臣也。此正傳所云屛諸四裔,不與同中國之意者也。以言讒人,亦寺人《孟子》所云投諸有北者也。投畀海島,於渠當律,而今日儒臣,因《自省編》陳勉,其涉得體,心覺自恧,而且聞榮順父謙彬,頃年巨濟,得榮順云,渠雖無狀,追惟乃祖,豈可復令越海?分付該府,以海南縣更定,其自恧者,何以恭愍,深惡李存吾、鄭樞之心,其配不過止於茂長,此指正而言矣。昔年,仰覩此等之類,雖或被配,海島甚罕,予則黑山、楸子等島,特命外,雖申飭,勿配海島,聯翩而申飭,楸子島,亦命投畀,近有倍道之命,雖觀世道處,頃者元良效我,一投三臺於海島,亦令倍道,此予導之也。五十三,述此編,六旬暮年,導元良過中,視恭愍而自恧者也。因此而予當自勉,政院,一本書入元良,使元良知我意焉。而亦爲下敎者,噫,彼黨人,視此而莫曰飭弛,雖劃地囹圄,宜不入也。海南、濟州,投畀一也,非參酌榮順而然也。覽此敎,其不感悟而滌心,乃反自曰飭弛,而揚揚曰,有臣分,此習不悛,前轍淊淊,海島陸地,其亦節目間事也。末稍此敎,乃見衰世,而亦大小群工,自勉處也。出榻敎南泰會曰,昨年殿下下敎曰,代理後,予只儒臣,臣自聞此敎,不敢出去入直,兩朔矣,其後堂錄,才學之士林立,臣誠爲幸矣。今又如此撕捱,無一行公,臣獨以老病之身,連爲八直,各別申飭,使之行公則好矣。金致仁曰,筵體甚嚴,而儒臣,以老病自稱,殊涉未安矣,校理南泰會,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承旨所達,得體矣,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考試射記,一中以上分揀,無分者,自該曹決棍事,分付該曹。上命洪受甸,政事撮要持來。上謂承旨曰,太祖自咸興,來住豐壤年歲,及自豐壤入京城年歲,《東國歷代摠目》,攷事撮要,皆無之,承旨父領府事必知之,須仔細問之,後日入侍以啓。上謂李恒祚曰,汝相gg於g考實錄時,太祖大王幸行豐壤年月,或考見乎?恒祚對曰,此則泛然看過,不能考出也。上以承旨書之曰,春坊官員入侍。出榻敎臣彦暹承命出來,與文學洪梓偕入。上曰,元良,近來讀《宋鑑》第幾卷耶?洪梓對曰,十四卷方讀之也。上曰,幾盡讀矣。一日所讀幾張乎?對曰,十五張矣。上曰,近來講書院、衛從司,頻頻申飭,可也。諸臣仍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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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未肅拜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彦暹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慈山府使趙星瑞,文川郡守成憲祖,振威縣令李秉升,軍威縣監鄭養淳。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暉牌不進,持平趙重明引避退待,李世鉉書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吏曹判書金尙星,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樂城君壇,以禁軍取才坐起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右副承旨金善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十餘員之多,事甚未安。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引嫌退待、書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申飭之下,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書批已下,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尹得雨,以本職,今方請牌,說書李商芝,受由在外。下番,他無推移之員,輔德李堣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尹得徵,正言金時默、尹得雨,掌令李永暉,輔德李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太廟展謁時,出還宮,當以敦化門東挾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癸酉年二月初二日所下傳敎中,此後東宮動駕,以宣仁正門爲之,永爲定式事,旣已下敎,王世子出還宮,以宣仁正門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定式擧行。

○金善行,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寢碑役時,臣等與郞廳,互相往來董役,依癸酉年例,除辭朝往來,而堂郞與諸員役,多日留往之際,各邑廚傳有弊,依前例,令惠廳及戶曹,糧饌磨鍊題給,以爲省弊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七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今此七陵表石與籠臺加簷等石,私儲取用事,命下矣。廣加搜問,已得藍浦石五立,江華石二立,及加簷石四立,籠臺石一立,下礴石二立,而石品精好,以此定用,竝爲磨正,石村價本,依前例,令該曹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未滿四矢,若此之多,近者武士之不習射,其涉寒心,然其日風高,業已知之,此中,必多有遐方武士。艱辛勤仕者,今番竝特爲分揀,無分尤爲無據,自本曹參酌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無分武士,訓鍊院主簿吳命祐,訓鍊都監哨官趙長璧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八日王世子宗廟展謁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除軍營待令及病傷未立,各殿問安馬與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五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趙榮順配所,以海南縣更定事,命下矣。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投畀罪人趙榮順,因前罪目,海南縣更定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文川前郡守黃最彦,洪原前縣監權必恒,北淸gg北靑g前府使魏昌祖,利城前縣監申胤洸,鍾城前府使李齊華,富寧前府使金應魯,穩城前府使金汝豪,高原前郡守尹弼德等拿問定罪事,徽旨達下矣。權必恒,今方來待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黃最彦,下去江原道鐵原地,魏昌祖,時在咸鏡道咸興地。申胤洸,以時任遂安郡守,在於任所。金應魯,下去忠淸道淸州地。李齊華,下去京畿龍仁地。尹弼德,下去水原地云,竝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金汝豪,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司譯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東萊府使林象元狀啓,據備邊司覆啓內,觀此東萊府使林象元狀啓,則今番裁判,倭之見阻退去,專出於譯官等之效勞,而旣有戊辰施賞之前例,出使譯官洪聖龜、崔鶴齡,專任此事,任官玄德淵、劉道弘,始雖受罰,終能宣力。亦宜有激勸之道,令廟堂稟處亦爲白臥乎所,今此裁判,倭之見阻退歸,雖出於本府之指揮任使,而善辭嚴責,亦由譯者則其居間周旋之勞,不可無施賞激勸之道。其中,亦有專任與補罪之差,令本院,卽爲考例稟處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曾在戊辰年,釜山訓導李命尹,別差玄泰衡等,以裁判倭之追後出來,不捧書契,反復責諭,使卽還歸,故伊時本府狀聞李命尹,得蒙加資,玄泰衡,得蒙准職除授之典矣。今此裁判倭松守經之出來時,出使譯官洪聖龜、崔鶴齡等,嚴辭責諭,終至退歸者,與戊辰一般,則今此論賞,宜無異同,洪聖龜,似當依李命尹例,施以加資之賞是白遣,崔鶴齡,當依玄泰衡例,施以次賞,而旣陞堂上,則自本院,姑無可施之賞是白乎旀,假訓別玄德淵、劉道弘等段補罪,差異於專任,則別無功勩之可論,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司譯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堂上譯官金泰瑞,勤幹解事,多有可紀之勞兺不喩,曾於辛未節使隨行時,適値西㺚出兵事,探問實狀,旣已詳載于使行狀聞中矣。其後譯官崔始大,購納伊時軍機文書,乃蒙加資之賞。而首功之金泰瑞,尙未蒙恩者,有欠激勸之道,似當一體加資,而恩賞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加資。

○金善行,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在前日月之食,或見於天際,則例必登高看望矣。今二月初二日乙巳朔日食,以四篇法推之,則大明曆法,不食,內篇法,食在地下,但時憲法,復圓,卯正二刻八分,外篇法,復圓,卯正一刻,以時憲外篇兩法觀之,則復圓時刻,與當日日出時相近,若有未及復圓之形,不可不隨所見救食,而闕庭候望,實難詳察。依前例別定監官員二員,使之登南山看候,而日出之時,如有未復光之形,則亦令依例放火箭相報,以爲救食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赫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廣州鶴灘議政府領議政李天輔所住處,則以爲血泣封章,悉暴哀懇,恭俟屢日,未蒙處分,惶隕抑塞,向天捫心而已。近密之臣,臨宣聖批,十行絲綸,丁寧懇惻,罔非哀臣憐臣,濟之水火,拔之穽坎,天日赫臨,誣衊之言,昭雪無餘。臣雖卽日滅死,可以瞑目,瞻望雲闕,以首頓地,不覺感淚之被面。噫,臣之至冤,若不得洞雪,則生無以擧顔人世,死無以歸見祖先,前疏所請査緘兩事之有損國體,臣亦豈不知?而臣忝在大官,以白地疑案,身陷死地,其在朝家刑政,決不宜一日置之於疑似之間,不明不罪,只使仇嫉之輩,空中鍛鍊,一任其湛滅而後已,區區仰祈於仁覆之天者,其情誠悲矣,其勢誠急矣。而聖上,終靳允許,乃以久則自消,卿須忍痛爲敎。噫,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臣之所罹,今且三朔,愈出愈奇,止泊無期,窮阨痛毒,雖欲暫時按住,煩冤弸中,自不覺疾聲哀籲,屢犯瀆擾,臣罪至此,實合萬戮,至若面諭之敎,臣伏讀以還,尤不勝慼慼然自悲而自悼也。臣之罪案,乃國法之所不容貸,而聖上保全之,臣之僇辱,乃人類之所不復齒。而聖上洗濯之,生死隕結,無以圖報,豈不欲一登前席。仰瞻天顔,畢暴胸中糾結之懷,退死丘壑。而顧臣滓濊之蹤,不敢冒入脩門,孤恩負義,生不如死,席藁荒村,只俟違命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敢此馳啓。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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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式暇。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一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柒谷府使韓師浹,利城縣監金聖興,穩城府使柳謇。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在外,左議政金尙魯身病,右議政趙載浩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暉上書入達,持平李世鉉書批未下,趙重明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注書洪趾海,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十餘員之多,事極未安。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書批未下、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尹得徵,正言金時默,尹得雨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事違召,無意膺令,度支重務,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善行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柳謇處給送。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屢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申飭之下,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極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實兼官十員內,輔德李堣,家有拘忌之疾,兼弼善蔡齊恭gg蔡濟恭g,兼文學洪景海,說書李商芝在外,兼司書尹得雨,以本職違牌,兼輔德、弼善、司書、兼說書俱未差。院中,只有梓,非但伴直無人,逐日開講之時,講官不備,事甚未安。而且二十八日宗廟展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拘忌人員及在外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大朝靜攝之中,煩稟爲難,拘忌人員,淸齋後入謝,在外人員,催促上來,未差則待開政,闕員,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

○金善行,以禮曹言啓曰,光陵兩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今正月二十七日卯時,推擇啓下矣。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本曹參議臣元景淳,以營建廳堂上,本陵碑閣定礎事,今方進去。而定礎吉日,亦在同日,依例兼進監董,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李昌運,素患痰病,無時發作,以此病狀,萬無供仕之望。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弘采,素患痰病,萬分危劇,時月之內,實無起動供仕之望,呈狀乞遞,忠翊衛將廉德謙,近得輪疾,差復無期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大臣陳達,驪州前牧使具文泳,吏曹前正郞李萬育等,更令以私罪改勘事,擧條啓下矣。具文泳、李萬育,更爲拿囚後,勘律,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廷煜,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重發,頭疼如碎,四肢如束,昏倒不省,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兵曹判書洪象漢書曰,伏以臣,伏見擧條之下金吾者,以具文泳、李萬育等照律,勘以公罪,大臣,請臣重推,至有改勘之命,臣誠不勝瞿然慙恧。大僚之見,微臣之意,各自有執,不必卞暴,而莫重議讞,公私罪區別之際,不能分曉,則是不明也。知而忽之,則是不公也。不明與不公,均是罪也。此雖由於昏謬疎緩,而其不可仍冒議讞之地則決矣。玆敢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金吾兼帶,仍勘溺職之罪,以肅頹綱,以重獄體,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所辭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李永暉書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承栢府新命,感激恩造,宜卽趨承,而本來情地,旣甚迫隘,且臣之肢節痛風之症,卽十數年沈痼之疾,而數年外邑,奔走道路,風寒暑濕,不暇護避。入城以後,舊症復發,委頓床席,百骸如擣,轉側坐臥,須人扶將者已至數旬,雜試針藥,了無見效,時月之間,萬無起動之勢,鎭日違召,罪積逋慢,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离明,察臣情勢病狀之萬萬無可强之路,卽令鐫遞,以尋生路,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贅及他說,而卽於僚臺之書,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陳焉。臺閣論事,自有體段,而持平李世鉉之日前一書,庸瑣荒雜,全不成樣,園陵行幸,成命已下,期日遲速,自有該曹之擇吉稟定。而徑請進期,大失事體,長山城役,聖算已定,基址形便,已經重臣之承命往審,而更請差遣,有何意見,至於歲抄加下之論,跡涉干恩,尤豈可自下仰請乎?其中論兩儒臣一段,固是公議之不可不言,而趙重明之敲撼乖亂,誠有壞了調劑之憂,則其罰,亦豈可罷職而止乎?如此雜亂之說,適足以貽臺閣之羞,臣謂持平李世鉉,亦宜罷職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臺臣之書,雖非穩當,罷職之罰,亦涉過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世鉉書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無一能,言議之地,萬不肖似。而昨秋八月初八日政,過蒙我大朝剪拂之恩,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臣粗識事君之義,豈敢偃蹇,自速逋慢之誅?顧此憲職,責任尤重。雖使風裁邁倫,言議服人者居之,猶且其不能正也。如臣巽懦,何敢冒進,徒取譏於一世哉?越二日次對,召牌儼臨,末由承膺,此蓋由於臣稱塞無路,自量已熟之致也。其時大僚深慮言路之閉塞,論責臺官之違牌,至請罷職不敍。唯臣自顧慙恧,迺者甄敍未幾,栢府除命,復降於夢寐之外,省循踰涯,撫躬增惕,在臣私義,固當竭蹶。而空疎蔑裂,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區區難進之義,與前無異。而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委頓床席,昨始聞命,自鄕舁來,以此病狀,實無趨命之望。玆不得不隨牌來詣,敢此呼籲。伏乞睿明,俯垂矜諒,亟許鐫削,仍治瀆擾之罪,以嚴邦憲,以勵他人,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微見,敢此尾附焉。今此光陵動駕之擧,寔出於我聖上遇時感舊之誠。凡我臣民,孰不欽仰?而第念今歲,陽和早動,方春民事漸殷,而淸明時節,政當麥耕之會,臣未知該曹卜吉,的在何日。而若値念晦之間,則難保無畿民播麥愆期之憂。伏願仰稟大朝,進期於仲春旬望之間,則盛禮無闕,民事多幸矣。虞邊備禦,無策不善,而惟城堞,爲捍蔽之防,惟臨津爲要衝之地,則備豫築斯,可謂衣袽之謀,而地形之便否,不可以倉卒定也。役處之闊狹,不可以斯須決也。國計之重,民力之煩,關係不輕,其在謀事謹治之義,固當難愼之。伏願仰稟大朝,擇送文武中諳鍊機務之重臣,更審垈址,圖形以進,詢于廟朝而進退設施焉。都下養蒙之方,專畀於敎官,而百隷怠官之中,惟此政,日漸解弛,敎官之門,無一人蒙學之生,春官之衙,無一日考講之坐,前後聖敎之飭勵,章疏之提警,非止一再。而一向恬嬉,無一分實效,旣爲慨惜,莫此爲甚。臣愚以爲另飭宗伯,月三講製群蒙,拔其勤敎之敎官而賞之,摘其怠事者,而罰之,以爲恒式,斷不可已也。陞庠課製,拔尤而許赴於監試會試,蓋爲勸課年少士子,俾有肄習作成之道,而祖宗美制,月有考次之規,以爲接續之工。而近年以來,連有特敎,使之冬前排了,而芹宮敎胄之臣,四門掌學之官,憚於逐朔一兩日之勞,不但當冬䟎行,擧措忙迫,殆不成學政事體,致令許多學子輩,緣此而坐失三餘講誦之業,甚可惜也。臣愚以爲庠製,四等陞試,十朔之製講,無或踰越,或有慢不擧行者,亦令該曹,嚴加論責,斷不可已也。一年兩等歲抄之法,除其重犯怪故者外,坐離文法罪者,輕微者,例施蕩敍之恩,俾廣甄錄之階者,卽聖朝不易之美意。而竊觀大臣,數次登對請敍,近貴之臣則昨冬歲抄之簡行靳敍,可以仰揣。其中給牒減等,收敍各秩中,應行未行者,更加睿照,一番疏滌,恐合事宜,文臣新進之分隷四館,事體嚴重,故苟非一世之公議,則不可陞降於旣完之後者,格例較然矣。任一源,本以武兼泰觀之子,決科時,猝改父名,書以鏡旻,乃有大朝疑訝之敎,則其所處事,極爲未妥,初屬國子,允當地處,而改陞槐院,殊無意義,池應龍分館時,曲逕圖囑之說,發於臺書,至有刊汰之睿敎,而無他節拍,還陞槐院,有礙聽聞,臣謂兩人,刊去於槐院,至於金敬之、洪日恒、朴道天、李冕徽。其詞華操行,允合槐選,三人則初旣入於本院之圈錄,朴道天則繼以臺請而調用,旋皆遺棄,物情之嗟惜,久而未已。如此之人,竝依前調用,bb可b也。臺章彈駁,何等嚴重?而前掌令李河述,書陳統制使金潤貪婪之狀,至以略無顧忌,不思自處等語,請其削罷,而今至屢朔,晏然無變動,臣未知當初臺言之當否,而誠有弁髦臺言,壞損廉隅之弊,臣謂金潤罷職,可也。監察趙東觀,爲人麤悖,本不合於殿中之職,而乃敢誘引村女,宣淫於霜臺直所,卽地現露於本夫,至遭拔劍詬辱之擧,臺監諸員,合坐呈課於其時臺諫,則臺諫,拘於顔情,付之火中,延拖不拖,事之駭痛,莫此爲甚。臣謂趙東觀,削去仕版,當該臺諫,罷職不敍,可也。治書將上之際,得伏見日昨臺書,則論兩儒臣事,不勝駭痛。李儁徽之行誼經識,沈墢之文學才局,實爲儕流之所推重,惟我大朝亦已俯燭,而屢勤筵敎者也。瀛館,自是其倘來,而一筆醜詆,全無倫理,此雖急於欲移私容之目,以汚他人之計,而公議所在,焉可誣也?況其用意,不專在於兩臣,而敲撼之心,至及於大僚,乃以僚席公擧之言,隱然歸之於私書往復,人之無良,胡至此極?此而置之,我聖上三十年苦心調劑,將自此壞了,臣謂持平趙重明,罷職之罰,斷不可已也。且成箕柱,其地望才華,何所不可,而其所謂結姻絶義,俱在亂前,則此何足爲此人之累哉?且所微穢等說,亦未知其穩當也。噫,今日朝象,專以阿好排異爲事,臣竊爲之憂嘆也。伏願邸下,留神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仰稟兩事,則該曹宜擇吉以稟矣,其何煩稟?臨津城役,大朝旣已命重臣審基而來,亦不可稟也。飭宗伯事及令該曹嚴加論責事,竝令廟堂稟處。其他等事,是非在上,不必如是,而至於金潤之請,亦涉過當。趙東觀事,臺臣論罷事,竝依施。而兩儒臣事,則趙重明之言,雖涉非矣。以此請罷之中,只擧事之曲直而論之,可也。駭痛之說,殊涉失穩。而況果若以我聖上三十年苦心調劑,將自壞了爲憂而請,則豈但重明之論兩儒臣之事而已乎?此則余實未曉也。爾其勿辭察職。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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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一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長淵府使朴聖源,比安縣監文啓周。

○任瑋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李永暉牌不進,持平趙重明引避退待,李世鉉被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善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韓師得啓曰,春寒尙峭,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茶飮,連爲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茶飮五貼,依前劑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宋秀衡達曰,左副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未署經守令,至於十餘員之多,夫馬留滯,亦涉可慮。兩司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卽者,持平李世鉉,承牌詣臺,肅拜單子旣入之後,因校理南泰會上書,謂以情勢難安,不爲肅謝出去,此與無端出去有異,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永暉,司諫尹得德,正言金時默、尹得雨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善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特敎申飭之下,鎭日違召,無意膺令,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判義禁洪象漢,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弼善蔡齊恭gg蔡濟恭g,兼文學洪景海,說書李商芝俱在外,勢難及期上來,兼輔德、弼善、司書兼說書俱未差,兼司書尹得雨,以本職,連日違牌,輔德李堣,以拘忌之疾,方在淸齋中,身病猝重,行公之員,只有臣梓gg纔g一人,陪從及三殿問安官,將無以推移分排,極涉未安。在外人員及有故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答曰,大朝靜攝,每每煩稟爲難,在外人員,竝改差。輔德李堣,雖謂身病,陪從事緊牌招。兼司書尹得雨,本職改差,卽爲牌招。若今明間開政,則盡數差出。

○令于金善行曰,近來諸臣之違牌,誠一痼弊,政院,另加申飭,呈單亦甚,一體申飭。

○金致仁達曰,上番兼春秋洪受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漢城府所報,則枚擧南部奉事牒報以爲,部屬鑄城里江邊,有虎跡矣。今月二十二日,大猪一隻囕去,至雩祠壇近處,盡爲囕食,只餘頭骨云,故部官,親往摘奸,則果如手本內辭緣事轉報矣,京城至近之地,虎患不戢,有此報牒。且多所聞,極可警慮,外南山近處,令三軍門,擇送善放砲手,各別搜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善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外南山、雩祠壇近處,有虎患,令三軍門,擇送善放砲手,跟捕事,允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六十名,將官率領,卽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南部鑄城里江邊,有虎,患聞極驚慮,外南山近處,令三軍門各別搜捕事,允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將校二員率領定送,使之各別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瑋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南部鑄城里江邊有虎,大猪一隻囕食,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可警慮。外南山近處,令三軍門,擇送善放砲手,各別搜捕事,允下矣。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與訓局禁營,合力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南泰會書曰,伏以臣以瀛館陳跡,當此群彦林立之日,理宜退守本分,豈容復玷禁直。而向日筵中,大朝特命注擬,辭敎鄭重,恩出格外,感結中心,揆分度義,不敢復事撕捱,黽勉持被,幾至數旬矣。忽自昨夕,素患濕痰,猝然壅閼於胸膈之間,呼吸甚促,聲音嘶啞,重以容火乘虛上衝,達宵煩懣,不交一睫,對案嘔逆,勺飮不下。此臣積歲痼疾,源委不輕,每當冬春之交,如期輒發,必待閉門針焫,屢日調治然後,始得差道者,而症形危惡。今又如此,實無出入軒陛之望,伏乞睿慈,亟賜鐫遞,俾便調治,公私幸甚。臣於目下事,不欲泯默,敢此附陳焉。趙重明之駁正兩儒臣也,於李儁徽則論人先故於伸雪年久之後,已非淸朝篤厚之風,而沈墢之文華才識,雅爲儕流所推,則今忽加之以闒茸之目者,大是題外,李世鉉之許多條列,不成倫脊,李永暉之斥以荒雜,固其宜也。而不待睿批之下,徑請罷職者,處事忙遽,有損臺體,臣謂持平趙重明、李世鉉,掌令李永暉,竝罷其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須分輕重,趙重明之挾雜之說,不可罷職而止,罷職不敍,李世鉉、李永暉,竝罷職。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議政趙載浩箚曰,伏以臣,天癈奇疾,三載沈痼,虛冒重任,不生不滅,筋力奔走,初非可論,而朝賀常儀,一例廢闕,曠職虧分,罪戾日深,方擬積誠祈免。而此際,得伏見持平趙重明書本,其所謂相門私書一段,精神所注,專在於臣。臣於此,不勝駴悚之至,蓋瀛選堂圈,卽有國之重事也。臣雖無似,旣居此職,則自可以與聞末議,而臣病未參坐,故遂乃移書兩僚相及時任銓長,列錄十餘人,公誦而擧之,夫李儁徽之昭雪父冤,世所共知。而且其多讀書,質愨有至行,則前後筵臣之曾所稱道,而聖敎之屢形嘉嘆者也。然則臣之公擧往復,初非可諱之事,則參圈諸臣之目見與否,非臣之所知也。臺臣所以揭出私書二字,以爲傷人之資者,其意豈但在於儒臣哉?且臣之當日書薦,不止此一人,而臺臣之齗齗操持,獨在於此者,又何故也?臣實怪之,至若沈墢之文學贍敏,才具通練,實流輩之所未多得,此亦臣所嘗推重者。而緣臣之故,公加醜詆,不亦甚乎?且勿論機務與薦剡,僚席之間,未及面則以書往復之外,無他道焉。故凡於國事,與僚相,書札參商者,非獨此一事。而今臺臣,只以此一書,謂之私者,良可異也。臣病不能行動,旣不可以面論國事,書札往復,亦將自此路阻,今雖虛縻蹲仍,有不可得矣。仍念臣之癃痼實狀,自分放癈,一退之計,如水注東,而徒以係戀之私,未堪便訣之悲,低佪淟涊,坐妨賢路,臣之遲懦無勇,臣實自愧,而臺書又如是困殢,亦爲臣宜去之一端矣。伏乞离明,仰稟大朝,鐫解臣所帶職秩,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此等之言,何足掛念。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喩。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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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式暇。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朴相冕未肅拜在外。假注書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南桃浦萬戶金兌柱,智島萬戶朴昌漢。

○任瑋達曰,明日宗廟展拜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在外,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秀衡達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許多守令,諫院,尙未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尹得徵,正言金時默,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司諫尹得徵、正言金時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事違召,無意膺令,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判義禁洪象漢,承批之後,不爲行公,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校理南泰會,以身病受由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達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李堣牌不進禁推徽旨,令于任瑋曰,當今明日陪從,不可不備員,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以輔德李堣再招不進罷職令旨及兼司書尹得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陪從事緊,竝只推,更卽牌招。

○以兼司書尹得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當此之時,焉敢若是。事體寒心,只推,待開門牌招。

○傳于任瑋曰,東宮出宮,弘化門挾門爲之。

○傳于金致仁曰,以弘化東挾爲之矣。思之似於過,使之依此爲之,於彼亦過,正門乘輦事,分付侍講院。

○宋秀衡啓曰,明日王世子太廟展拜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爲之。

○傳于金致仁曰,御史明日入來。

○任瑋啓曰,卽者,領議政李天輔,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傳授。

○任瑋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洪受甸,以身病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曺敬脩。

○任瑋,以侍講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宗廟展謁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司書尹得雨,旣有特解本職之令。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任瑋達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金尙星未肅拜,參判曺命采參議趙載洪,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載洪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只推。

○任瑋啓曰,吏曹判書金尙星,參判曺命采,參議趙載洪牌不進罷職令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趙載洪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只推,更卽牌招。且春坊闕員,在京無故之人,盡數差出。

○金致仁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忠淸都事沈埜呈狀內,觸冒風寒,患感忒重,病情非細,決無起動赴任之路,斯速變通處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甲山府使金永綬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日前落馬,受傷甚大,旬月之內,萬無運動赴任之望,斯速處置云。實病果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宗廟展謁時本曹堂上二員,當爲陪衛,新除授參判,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星牌不進,參判曺命采進,參議趙載洪牌不進,右承旨金致仁進。吏批啓曰,判書金尙星,參議趙載洪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甲山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金致仁,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南泰耆爲大司諫,以金元行爲掌令,以李星慶、趙曮爲持平,以尹東星爲正言,以宋文載爲副校理,以李基德爲弼善,以李昌任爲司書,以李徽中爲說書,以南泰會爲兼文學,以洪啓禧爲刑曹判書,以李命坤爲兵曹參判,以鄭光漢爲兵曹佐郞,以徐仁修爲掌樂僉正,以李鉉璧、李匡垕爲監察,以鄭光震爲兼弼善,以朴相冕爲注書,以金廷寶爲順陵直長,以柳懋爲甲山府使,以徐必修爲肅川府使,以沈國賢爲抱川縣監,以申𣷯爲忠淸都事。

○兵批,判書洪象漢服制,參判未差,參議柳顯章病,參知沈鏽入直進,右承旨金致仁進,金麗興單付同知,黃圭、安益煥、張濟尹單付僉知,洪啓禧、金尙耉單付司直,李商芝單付司正。

○金致仁,以侍講院言達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兼司書尹得雨牌不進,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致仁,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封進內,二月令宗廟薦新生鮫雀舌,來到本寺,臣進詣看品,則雀舌七兩二錢內,一兩二錢,元數中不足,莫重薦新,如是欠縮封進,其於事體,誠極未安。當該道臣,推考警責,該封官仁同府使白尙淸,罷職,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泰手本,則時囚罪人趙世選,累日處冷之餘,猝患黃疸之症,滿身浮脹,晝夜苦痛,不省人事,症情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令京畿觀察使沈星鎭書。王世子若曰,岳牧掌一路之承宣,責任固重,畿輔爲四方之根本,保釐尤難。玆因僉議之允諧,特許重推之庸畀,惟卿,瑚璉美器,氷雪淸姿,以耿介剛方之資。而濟之以溫雅,有瞻敏疏通之識,而守之以端凝,詩禮緖餘,襲家庭德素之訓,恬靜志守,恥名場紛競之風,夙蜚英於明庭,遂歷敡於邇列,以激揚爲志,處臺省而侃侃多剴切之言,資啓沃之誠,在經幄而贊贊有論思之效,北庭拭玉,殊俗憚簡嚴之威,西邑分符,疲氓誦廉直之化,蓋嘗居密於喉舌,亦曾佐貳於銓衡,調劑辛甘,左右形迹之全忘,斟量緩急,彼此扶抑之兩宜,雖忌嫉或售於中間,而眷注靡替於終始,向膺東藩按臬之重,尤嘉北關救荒之勞,攬轡巡濊貊之邦,貪吏懲而思去位,船粟泛溟渤之海邊氓哺而不失時,非威明愷悌則無以澄淸,非善慮長策則無以拯濟,諸臣多言廉白,合居第一之流,前席屢加奬褒,不啻二三而止,眷玆百里畿甸,實是七路咽喉,扞衛都城,若星辰之拱帝座,敷揚政敎,如江漢之被王風,繕園寢而徭役式繁,賦總銍而調支不贍,矧今飢饉之荐疊,以致死亡之相仍,昨年租稅之許蠲,亶出大朝惻怛之念,今日酌量之從便,亦係道臣經理之要,須得櫛垢爬痒之才,畀以巡察,庶致如傷若保之德,及於凋殘,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竭良圖,秪服寵命,勞來安集,撫疾苦而恤孤惸,黜陟幽明,懲奸猾而律貪暴,先陵之幸行已迫,必多責應之端,列邑之凋弊滋深,須善設施之策,於戲,有內外輕重之別,豈欲出卿,顧經術政事之材,唯思共理,非盤錯豈別利器,卿宜殫心,作屛翰以扞王家,余實寬慮,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光震製進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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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朴相冕未肅拜在外。假注書宋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致仁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慶、趙曮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王世子太廟入齋室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校理南泰會,今日以兼文學,旣已肅謝,陪從往來,而謂以由限未盡,不爲入直,旋卽出去,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副修撰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諫院,許多守令,尙未署經,事甚未安。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星慶、趙曮,大司諫南泰耆,司諫尹得德,正言金時默、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秀衡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新除授注書朴相冕,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啓曰,注書朴相冕在外,假注書宋鍈,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金致仁達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宋文載,時在京畿永平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再違召,無意膺令,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一向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任瑋曰,前後射隊挾輦竝毛具。

○傳于金致仁曰,禮判、右參贊、江陵府使李顯重、江原前都事及前前都事,使之來待。

○任瑋啓曰,行副司直趙明履,以編次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任瑋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右參贊洪鳳漢、平安道暗行御史黃仁儉,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待于世子宮差備。

○宋秀衡達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吳遂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南泰會、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及副修撰鄭光震再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宋秀衡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達曰,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弼善鄭光震、兼司書尹得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以兵曹言啓曰,峨嵯山烽臺,乃是北路烽燧之來准者,而每每不得候望,故極以爲怪,發遣將校摘奸,則火藥、火繩等各樣什物,或全無或有頉。其在莫重報警之地,疎廢如此,誠甚駭然,當該監官及該邑次知監色,令本道嚴刑懲礪,地方官,亦難免不善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充備後報本曹,而畿邑各處烽臺,亦爲摘奸嚴飭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乙亥正月二十八日巳時,王世子太廟展拜入對時,右副承旨金善行,記事官洪趾海,記事官吳奉源,以次陪從。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以出,翊贊負印前行,繖扇陪衛如常儀。至宣仁門外,相禮跪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降輿乘輦,相禮跪贊請少駐,陪從之官乘馬,相禮跪贊請進發。至宗廟洞口,相禮跪贊請少駐,陪衛之官下馬,相禮跪贊請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降輦所,相禮跪贊請降輦乘與,王世子降輦乘輿。由西門至降輿所,相禮跪贊請降輿,玉世子降輿,相禮前引入次。仗衛停於大門外,相禮跪贊請內嚴。少頃,相禮跪贊請出次,王世子改具冕服執圭以出,相禮前引由東挾門入就拜位,相禮跪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相禮引王世子由東階陞。詣廟內第一室奉審後,次詣各室奉審竝如上儀訖,相禮引王世子降自東階還出。至永寧殿由東門入就拜位,相禮跪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相禮引王世子陞詣殿內奉審bb後b,一如宗廟奉審之儀訖,相禮前引入次。少頃,又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相禮前引至乘輿所,又至乘輦所,相禮跪贊請乘輿乘輦皆如上儀。善行達曰,邸下廟內出入時,諸臣出入由西門,陞降由從階。而說書李徽中,陪從之際,由東階陞降,由東挾門出入,此雖緣生疏之致,禮貌所關,不可置之,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王世子乘輦至廟洞口,相禮跪贊請少駐,陪衛之官乘馬,相禮跪贊請進發,還宮竝如來儀。

○乙亥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崇文堂。禮判、右參贊、御製編次人、平安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任瑋,假注書宋鍈,記事官曺敬修,記事官李恒祚,禮曹判書李益炡,右參贊洪鳳漢,御製編次人趙明履,平安道暗行御史黃仁儉進伏訖。上謂禮判曰,光陵碑役,何時畢乎?益炡曰,來月望間似畢矣。上曰,若入刻則易矣。上曰,永禧殿酌獻禮,當以初十甲寅日爲之。以此分付儀曹,元良隨駕侍衛仍,謁陵,當以十八日爲之,而兼行告安祭,工若不及,當追後下敎,亦爲分付。元良隨駕祗迎置之,侍衛亦仍,道皆由弘化門,一體,分付。出榻敎上曰,歲首旣已展謁,而今日令元良亦謁。身雖在此,心在閟宮,何以寫懷。莫若當法祖宗,國之綿于此,專由於列朝日昃無逸而然也。今日興懷,欲勉元良,捨無逸而何。且昔年壬辰,御筆大書四字於通明殿中,卽所其無逸也。此乃其篇首題也。一倍于心,況其篇,豈不云先知稼穡之艱難乎?令春坊上下番,持無逸豳風篇入對,元良,先讀兩篇後,上下番,各讀兩篇,解釋其義,莫替今日遙望垂勉之意。噫,正當三之之日,令兼講豳風,意亦深矣。知此意講解。出榻敎上命注書曰,持初下敎出去,分付春坊上下番,使之入侍。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進伏後,上曰,無逸七月篇,進講東宮。上曰,李顯重,已下去乎?鳳漢曰,已下去云矣。上曰,注書誰也?宋鍈乎?益炡曰,然矣。上曰,此是水路朝天人之子孫乎?瑋曰,然矣。其先祖宋錫範,三次朝天矣。上曰,西路守令,今則頗安頓矣。虎行入來,豈不然乎?鳳漢曰,彼御史備嘗艱難云矣。上曰,然乎?近來人心不好,似多有難堪事矣。頃年李性孝,以御史大敗矣。上命編次人誦進無逸篇訖。上曰,善矣。可謂讀書人也。予嘗百遍,則或誦之,而五十遍,則忘之矣。今聞所誦,忽有覺得矣。上曰,代理後則承旨隨元良,而史官,亦隨之乎?益炡曰,然矣。上謂洪梓曰,元良,有所令乎?梓曰,別無所令矣。上曰,入宗廟展謁時,乘輿乎?梓曰,步行矣。梓曰,《宋鑑》十四卷,今方垂畢,而十五卷,似當卽畢,聞筵中《孟子》兼讀之敎有文字,而《宋鑑》畢講後,《綱目》繼講之下敎,無文字,未知問於師傅賓客而進講綱目乎?上曰,予已有下敎矣。梓曰,近來進講,無文義,發難矣。其書筵規式,敢達矣。上曰,怪矣。誰爲此講規?梓曰,卽今講規如此矣。上曰,書算開之乎?梓曰,一次五番式開之矣。上曰,元良三番則能誦,三次五番則大誦矣。梓曰,本來講規,則有前受音讀之之規,而今則只讀新受音矣。上曰,此是下令者乎?往問而仍持來,予在春坊時,進講《綱目》規式。明履曰,聞趙東彬之言,黑石里舊址,在於濬源殿東北二帿場云,而文啓周言亦然云。不可直以殿東爲言,百數十步四字,亦未詳,事關重大,敢稟矣。上曰,以殿東隅數百步改書宜矣。上曰,今番欲晝停豐壤,意蓋深矣。予欲立碑,何如?益炡、鳳漢曰,立碑好矣。上曰,然則擧動前,可以立乎?益炡曰,碑閣則姑徐,而碑則可及矣。上命少退,卽還入侍。上親書豐壤碑文前後面,下益炡,上曰,一本,謄于御製。上謂宋鍈曰,汝之父除職矣?行公耶?鍈曰,一謝恩命後,卽遞矣。上曰,其時,似有言者,而其遞則得體矣。上曰,兪判府事上箚請休致,而六十五歲,豈可休致乎?上曰,于今暮年,此年展謁光陵。又晝停于豐壤,一倍此心,聖祖舊闕遺址,豈無表識。親書以下,令畿營往復禮曹,卽爲擧行,石材,以營建廳餘石刻竪。出榻敎上曰,寧嬪復入聖后同年,而追惟年甲,一倍愴心,昨年,卽其年,而今年輦過回道,當爲入臨,其於軍兵,臨時當下敎。而回駕後,遣內侍致祭,金貴人墓亦在道傍,回駕後,亦爲遣內侍致祭。出榻敎上命書寧嬪墓,金貴人墓致祭祭文。益炡啓曰,豐壤舊闕遺址立碑事,令畿營,往復禮曹擧行事,旣承下敎矣。基址看審及立碑之時,禮堂畿伯,不可不下往,而相距不過朝往夕還之地,依他例,除下直,只草記,簡便往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碑石前後面記,皆以御筆書下入,刻印出後進獻件,以幾件粧䌙以入乎?上曰,亦依永興碑例,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粧䌙以進,可也。出擧條明履啓曰,臣方待罪同成均,有所達矣。儒生之限年停擧,自本館直爲解罰,曾有定奪,而但一年以十二月爲限乎?雖未滿月數,而歲換則以限滿論之乎?此當一番稟定矣。上曰,豈拘其月。蕩滌,可也。出擧條上曰,元孫,以其父展謁,爲起居方來,而其氣像貌樣,非四歲兒也。頃者元良,出示元孫於宮官,予責之。而今日則出示諸臣,何妨耶?命內侍抱元孫來,元孫來拜侍坐。上命讀書,元孫誦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十字。上指鳳漢曰,此誰也?元孫對曰,外祖也。上命元孫書字,元孫書父母二字。上曰,汝授欲授之人,元孫指點益炡而授之。鳳漢曰,元孫之賜手書於首班之人,其意可貴矣。上曰,今日出示元孫,予非誇也。此亦爲國之意也。其氣倍元良矣。鳳漢曰,東宮有興氣矣。上曰,元孫氣質如此,善爲培養,則幸矣。輔養官得人矣。鳳漢曰,戊申以後,思之澟然。而今日則受祿于天者,以殿下奉天奉祖宗,愛民之心,得有此慶也。伏願更勉上奉下受之道焉。春坊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還爲進伏後,梓曰,講規何以稟定乎?上曰,《綱目》以四五張爲之,前受音新受音及文義,盡爲之,無使廢闕。上曰,予頃言之,而頭髮又生,予心則憎矣。瑋曰,故判尹李宜晩,亦然,此乃壽德也。益炡曰,檜原君,亦如此,故其父咸平君,以此妄發矣。上曰,予近來夢見檜原君,欲致祭而忘之矣。上曰,頃年穆陵王孫,只有檜原,而老宗丹心,予知熟矣。頃者入夢,一倍興懷,特爲遣禮官致祭。出榻敎上命書檜原君致祭祭文,上曰,南泰耆可用人,而久沈滯矣。其從事官則已爲嘉善,而尙未陞,予欲言之而未果矣。南泰赫,非予則豈爲堂上乎?予曾見之,祗迎於柴扉門外矣。上謂鳳漢曰,頃者趙榮順處分,卿聞知乎?南泰會之所陳白者,誠是矣。伸救趙榮順,以爲乃祖殉國,而榮順,生於海島云,其情可矜,而言實公也。予非爲榮順,而有此敎也,其所見正,故如是耳。上曰,北之名,何以始乎?可謂靑出於藍也。鳳漢曰,本有大小之名,而小北則立異於大故,本來扶倫立綱之人,淸名至今猶存矣。上曰,然故可嘉而可貴矣。上命海蓬君入侍,進前伏之。上,執手,多有感愴之敎。仍命曰,飮酒乎?對曰,飮之矣。上曰,當飮一壺矣。上曰,李顯重,以詳定爲橫歛,而非舊法云,然乎?鳳漢曰,此古來之法,豈是新法乎?明履曰,臣以此,互相詰言于尹得和及右參贊,而臣則以防結役爲宜,則尹得和及右參贊,以防蔘役爲宜。今則以詳定爲定,而其實惠之歸於民,一也。李顯重之言則過矣。禮判、右參贊、編次人、海蓬君、春坊上下番,先爲退出後,上命御史進前曰,關西守令治否,何如?仁儉曰,近來守令,別無大善治大不法,蓋是監司操蹤,故頗操心矣。上命讀書啓,至監司褒啓。上曰,此褒無乃過乎?仁儉曰,不動聲色,而兼淸白矣。上曰,然則可謂貴矣。仁儉曰,今監司出參升二千餘同,北十部軍兵,皆給戰服而一新矣。上曰,前監司則果無爲之者乎?仁儉曰,豈可人人盡爲之乎?此監司則不用,故能爲之矣。上曰,有別備乎?仁儉曰,別備則監司以爲此規,有若宋之節度鎭衍餘者然,決不可爲之云矣。上擊節曰,是矣。讀至江界。上曰,趙東濟事果然乎?仁儉曰,江界之民,皆曰,仇讎云矣。蔘及貂鼠,皆以廉價抑買,其他不法之事無數,而旣已論罪,故不爲書啓矣。上曰,鄭基安之爲人,可也,而年多矣。仁儉曰,爲人,從容且能文,而東濟事發之後,則不無善治之事,而以軍官之不善得,至有賂物之公行,其善事蔘之說,名甚不好,痛加嚴禁宜矣。上曰,旣曰善事,則將至濫捧也。讀至渭原,上曰,然乎,仁儉曰,其治邑,果精明矣。讀至鐵山,上曰,李樀,爲人非常。而亦爲此也。然其五百石私販,亦少也。讀至郭山,上曰,李昌明爲人,精明矣。讀至宣川,上曰,宋昌明,年雖多,而爲人則非常矣。仁儉曰,一鹽一魚,皆從均役節目而爲之矣。讀至江東,上曰,李明煥,善治也。仁儉曰,十月已封倉,而爲官猛矣。讀至兵使申旼,上曰,駭然矣。仁儉曰,平安道風俗,善爲逃亡矣。紀律駭然,故臣治罪首將校矣。讀至龍川,上曰,呂攀,過甚矣。仁儉曰,有口者皆言大賊,而或言十萬兩持去云,此則甚嫉之言,而以此見之,大體貪虐不法矣。上曰,然則甚者呂攀,而爲阿大夫之次乎?仁儉曰,然矣。上曰,呂攀非矣,予別爲別軍職,而自龍川爲甲山,仍爲黃海水使,則渠何敢負予乎?仁儉曰,栍邑則江界鐵山,而江界則紀律所關,不可不嚴懲。鐵山則軍餉販利,自有國法。呂攀則雖栍外邑,而尤甚者也。上曰,呂攀之爲人然也。鄭基安則見欺也。上曰,頃聞繡衣多生梗云矣,不多矣。上命注書曰,右參贊、編次人,若未出則使之入侍,春坊上下番,亦爲入侍。右參贊洪鳳漢,編次人趙明履,春坊上番洪梓,下番李昌任進伏後,上謂御史曰,人才得來乎?仁儉曰,江邊出身者五人,而可合於守門將部將之才。而其中朴益瑞,卽東樞之從曾孫也,而今年十八,能遠射六兩百四十餘步,若成就則好矣。上曰,朴東樞從曾孫得來,此則予當用之。顧謂鳳漢曰,付料摠戎廳軍官,來則予當見之。仁儉曰,定州牧使韓德弼,爲言前掌令趙昌來可用人云,而此是侍從,故不敢別單。其外江界文官金器鼎、金振億,曾爲縣監察訪,而此亦可用人。金潤國,亦可用人,桂德海能文者,而以順陵直長,在任在喪矣。上曰,趙昌來曾與北道人,共爲通淸者,而金潤國則曾爲守令在乎?仁儉曰,然矣。上命讀別單,讀至義州,上曰,何爲而然乎?仁儉曰,南泰耆,專力於築白馬山城,故軍器則未暇修治,而時府尹金尙喆,今方修補矣。灣尹金尙喆,謂臣曰,徐宗順之言,未可信。而其言以爲,皇帝出來瀋陽,則每每望見長白山祭之,而猶不如往其處祭之,故明年則將遣官祭之,而將借路於我國而往來云,此委折,欲爲陳白,故臣敢達矣。上曰,宗順者,本來陰譎無狀人也。將欲爲此而求食,故然矣。上命讀蔘弊書啓。上曰,戶曹蔘二十五斤除之,此爲江界民之實惠乎?仁儉曰,趙東濟事無據,立抹,立於枰星而捧蔘矣。上曰,趙東濟,烹之可也。上曰,趙東濟,勘律而定配乎?仁儉曰,然矣。而此處分後,座首亦刑推,江界民,莫不爲快矣。仁儉曰,兵營軍器摘奸,則曺允成所備火藥,最猛烈,金潝所備則不猛,趙東夏所備漆弓二百張,最好,元弼揆所備鳥銃一百柄。其中皆有礙,鐵丸或橫出,此則皆棄之宜矣。上曰,頃者宋鍈之父,只爲肅拜,而不爲行公云,事體是矣。鳳漢曰,臣則以爲非也。君賜之爵,何可徑遞乎?上謂洪梓曰,汝俄者書筵,進講無逸及豳風,而陳文義乎?梓曰,皆條陳矣。上曰,今覽御史書啓,雖無大善治大不法,不法之中,龍川前府使呂攀,最重。噫,此人揀用若何。而身爲字牧,上負君下吮民,此不嚴繩,何以懲他?令該府從重勘處。鐵山前府使李樀,料販軍餉,若是夥然,勿論公私之用,若不嚴懲,其弊勝言。令該府,一體嚴處,兵使申旼,雖非大過,紀律不嚴可知。從重推考,觀緘辭而處之,義州前府尹南泰耆,安州前牧使李永暉,郭山前郡守林世茂,軍器執頉尤甚,竝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命兼史曺敬脩曰,守令有窠,齋郞有窠,問于該曹以來。敬脩還奏曰,仁同府使,齋郞二窠有闕云矣。上曰,今覽御史書啓,當初江界,置之栍邑,意蓋深矣。而以書啓推之,若不嚴飭,則邊民,何以支堪?令備局分付道臣,若或有犯,守令,狀聞嚴處,裨將鄕色,隨現重繩,而時任府使鄭基安,代東濟之後,不能檢束,貽弊邊民,此不嚴懲,何有紀綱?令該府處之。其代,申飭銓曹另擇,而若或不法,當該政官,非徒用薦主律,以此亦爲嚴飭。出榻敎上曰,今番御史封書中,江邊試才,訪問人才,意蓋爲邊地,書啓中理山業武金世澈,邊五中,閑良金南杓,貫四中,竝直赴殿試。其餘,令帥臣分等,卽爲施賞後狀聞,義州閑良朴益瑞,卽戊申繼援將東樞從曾孫,年纔十八能遠射,令軍門爲先卽爲調用,上來後以奏,定州文臣趙昌來,頃者特敎,西北人調用也。一經臺職,老於本鄕,豈王者綏遠人之道乎?令該曹卽爲錄用,前五衛將金潤國,因大臣所請,一付五衛將,遞去後,不復甄用,此豈王者用人之道乎?令該曹守令待窠,亦卽備擬,前直長桂德海,亦令該曹待窠調用。出榻敎上曰,御史黃仁儉書啓中,處分者已處分,下敎者已下敎,其餘,令備局該曹,申目稟處,出榻敎上曰,前參奉宋良弼,頃者錄用之命,非徒爲人,思其先也,乃尊周也。今聞屬耳去職云,處義則有意,予則曰過,亦豈錄用之意哉?齋郞有窠,令該曹,卽爲錄用。出榻敎上曰,頃者四宮及內司,負債市人者,令戶曹給價者,乃卽問後爲市民之意,而其後貢市人弊釐正時,若有先上之事,則當該句管中官,嚴處事下敎。若復有此弊,則宜信飭敎,而四宮內司,希覬一時之倖過,或欲草記,或欲手本,其涉無據,寧負債於他,焉敢負債於市民?其若不悛此習,非徒勿施,當該中官,當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以此令備局嚴飭,或敎或否,古亦有之,則今過幾十年之後度支蕩然之時,敢欲請得,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出榻敎上曰,過三日不謝,自有推考,庶官,若過三十日,草記解職,例也。而內司官員,其雖微也,東班職也而除授幾朔,當不謝恩,而本司亦無草記,此亦紀綱攸在,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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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任瑋坐直。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仕直朴相冕式暇。事變假注書金再郁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谷城縣監李顯益。

○韓師得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及日食齋戒,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慶、趙曮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守令署經,諫院,尙未爲之,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師得達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致仁,持平趙曮、李星慶,司諫尹得徵,正言金時默、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宋秀衡達曰,注書朴相冕,自鄕上來云,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善行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南泰會、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秀衡達曰,戶曹判書李喆輔,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韓師得曰,禮判及編次人,使之入來,畿伯亦爲來待。

○傳于任瑋曰,黃海監司,同爲入侍。

○金善行啓曰,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趙明履,京畿監司沈星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金善行,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達曰,本府,每於歲首,例薦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領議政李天輔方在外,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任瑋,以戶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嵗首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左參贊趙榮國上書。伏以臣於日前,見差社稷春享獻官,纔受誓戒。而忽自昨夕,感寒忒重,便覺渾身灑淅,頭疼如碎,肌熱如烘,煩瞀昏墊,殆不省人事,而宿患關格之症。又從以乘虛暴發,肚腹刺痛,塊氣衝肆,幾至悶塞欲絶,宛轉狂叫,求死不得。蓋臣此症,自是三十年沈痼之疾,而若當冬春交換之時,則如期輒發,必經一場危域,時日之間,無望差復,以此床簀,昏綴之喘,斷無自力駿奔之勢。玆不得不略控疾痛之號,仰瀆崇嚴之聽,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賜變通,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千萬幸甚。臣之目下症狀,十分危苦,治書籲急,屢呈喉院,而爲一承宣之所沮却,終不得入徹。噫,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不少相諒,若是費力阻搪,抑何意也。此莫非臣言行無素,不能見信於同朝之致,尙誰尤哉?亦乞遞臣職名,以靖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焉。

○判中樞府事兪拓基上疏。伏以臣,憃愚鈍劣,固不足以需世,而猥蒙累朝恩渥,冥升至此,蔑效涓埃,徒糜稍廩,每一循省,惶愧靡容。臣今年益衰而病益深,飭巾視蔭,去死無幾,區區肝膈之懇,若不獲遂,則誠恐一朝塡溝壑,抱恨無窮,敢此瀝血仰瀆,以冀聖明之矜許焉。臣聞隋人韋世康。有言曰,祿豈須多,防滿則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辭,宋臣歐陽修告其君曰,前古爲人臣者,不待伏於床第然後稱疾,不必癈其肢體然後辭官。但其心志已衰,筋力難强,則義當知止,臣每看書至此,未嘗不三復,有味乎?其言之也。臣本稟賦虛薄,受傷水土,疾病纏綿,重以年來喪慘荐酷,神氣日瘁,視聽日衰,齒落過半,咯血不止,手脚癱瘓,運用艱澁,奄奄如篤老之人,此固聖鑑之所俯燭,知舊之所共愍者,而身伏田野,名繫朝籍,寤寐食息,未敢一刻自安,竊稽古人,年不至而謝事者甚多。當時以爲至榮,後世傳作美談,如宋之李孝基、呂誨,不及六十,范鎭、王彦輔、歐陽修僅踰六十而俱得致仕。今臣大馬之齒,六十有五,視李呂則殆過十年,而此范、歐三人,亦無不及。況其痼疾喘喘,衰朽澟澟,又未必昔人之皆如臣焉。則臣之宜休,尤可知也。且聖人制禮,四十强而仕,五十服官政,七十致事,以此揆之,人臣之仕於朝,自四十至於七十,以其間三十年爲限者,設敎垂訓,意義有在,而計臣出身,恰爲四十二歲,視聖訓三十年之限,又已過一紀,則臣之齒,距七十雖不滿四五歲,以此方彼,亦足相當而有餘矣。壬申冬賜對時,臣仰陳此意,伏想聖聰,亦必記有之矣。臣於其後,擬更申籲,寸心耿結,而喪病悲憂,未能得間,往歲藥院之除,入朝屬耳。旋卽逬退,昨夏出疆之命,義在往役,不遑及他,泯默至今,如物噎喉,邇來臣之賤疾,逐月增加,諸般症形,漸就難醫。玆不得不冒萬死,疾聲籲號於宸嚴之下,倘蒙聖明,曲軫驅使之久,俯垂帷蓋之恩,特許臣以致仕二字,竊侈暮景,則臣謹當生而歌詠聖澤,死而銜結泉塗,伏望聖慈,天地父母,哀怜而矜允,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批答見筵說

○平安監司李台重上書。伏以臣,以三宜去之身,加之以疾病困篤,有生行死歸之慮,一日蹲冒,公私受害,不一其端,不得不歷數仰陳,冀被离照之畢燭,及奉徽旨,不惟不準所請,乃反諭之以過辭,勉之以察職。臣於是,愕然失圖,惶惑抑塞,實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旣感大朝非常之眷,失其所守,冒昧出脚,則去就廉隅,言之靦顔,不須覼縷,而若其畸命之累物,短算之耗蓄,不但自知甚明,見者聞者,無不駭傳,前書呼籲,便是首實。而猶且未蒙鐫罷,微臣自處之義,固不足言,朝家綜核之政恐不當如是也。噫,臣早廢晩進,自多齟齬受任以來,舊例應行之狀,率多被人前却,新弊方生之憂,不能盡意覆難。臣雖苟度善忍,其於缺西土之望,駭邊民之情,何哉?早晩僨職之辜,臣固甘心不辭,而目下病狀,轉益癃痼,時月支吾,萬無其望。玆敢略備實狀,更煩陳聞,惟邸下,哀怜而速賜處分焉。臣少甚孱脆,中年以後,備受南北風土之傷,痰濕流注,無處不到,外雖肥旺,內實虛損,每當寒暖交節之時,輒經危域,而惟其跧伏丘壑之故,別無費慮勞神之事,隨便調將,幸以得甦矣。一自猥叨重寄,且値凶歲,文狀去來,無非平昔所不經之事,他人之談笑酬應者,臣乃盡心力而僅得要領,如是經年,衰耗之精神,殘敗無餘。本病,乘時益劇,向者輪感,不是重症,而彌亘旬朔,漸致委頓,見今沈淹床席,全廢眠食,少試溫補,火熱上升,稍欲攻下,元氣低陷,醫人,不敢復以某方爲命。顧此症形,寧有復起爲人之理,野外逋蹤,未御職名,羈死關外,則將不免爲千古不瞑之恨。竊自悲傷者,惟在於此,而此亦私分內事,亦何敢多言。最所悶懼者,賑事方張,民狀邑牒,日日塡委,一題之失,便關許多飢民之命,而一向廢置,怨讟四起,至以朝廷之不卽處置爲怪,病中聞此,其何能晷刻自便。憂愧之極,實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朝臣之圖解職名者,以病爲辭,固是例套,而斷斷此心,非出假飾,銅龍雖遠,庶可鑑諒。伏乞俯察民事之急,亟賜鐫遞,母曠重務焉。伏枕昏囈,不成倫脊,臣尤死罪,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右尹朴弼正上書。伏以臣,以先朝舊物,荷大朝不遺之盛眷,病痼而不知休,年至而不知退,夙夜奔忙,自招聞鍾之譏久矣。頃上辭單,冀蒙恩遞,而三度加由之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如臣衰朽者,何以得此於离明之下也。以首頓地,感惶交中,卽構短章,略暴難冒之義,而見阻喉司,區區血懇,無路仰暴,若負大何,一倍悚蹙,適値大朝動駕之日,不得不黽勉出仕,而中心愧恧,當復如何?噫,詞訟劇地,衆謗所萃,則臣每以任怨奉公,爲圖報萬一之計矣。不意迺者,持平趙重明,猝然陳書,至以輕佻老昏賄賂等語,肆氣盛論,不少顧藉。噫嘻,其亦太甚矣。凡論人者年少氣銳者,謂之輕佻,年深氣摧者,謂之老昏,職在詞訟者,謂之賂行,此實言者之例談。臣不欲呶呶多辯,以益其疲惱,而臣冒據詞訟以後,每以爲誤決大訟,則必受殃咎,堂郞相對,申申規勉者,惟此而已。間或有昧於訟理,固滯不通者,則赴衙而面飭之,奸吏之受賂而弄法者,治罪而除名焉。臣若自欺而欺人,則其於鬼誅而神殛,何哉?臣與重明,曾不識面,書中所陳,未知從何得聞耶?此必有媢嫉臣者,密地綢繆而然矣。人心世道之危險,此焉可知。而其避辭中,只擧老昏二字,抑何心哉?當初受嗾誣人之狀,尤不可掩也。臣本疎迂,年踰七耋,則老昏之譏,臣亦自知,不必尤人,而白首殘年,得此不近似之題目於草萊之一臺官,臣身之謬辱,無復餘地,尙復何言?特以睿鑑照燭,不惟不從,乃以其涉過爲敎,臣奉讀再三,不覺感淚之被面也。然旣有臺言,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敢此疾聲號籲於崇聽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臲卼之情,亟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此等之言,何必掛念。卿其勿辭,察職。

○說書李徽中上書。伏以臣特一畸危臲卼之蹤耳。通籍之初,積困人言,荷大朝不世之恩,前後異數,皆出格外。其所洞燭而曲全之者,有若日月之私照,雨露之偏下者然,臣常感激弭中,涕淚爲命,涓埃欲報,虀粉猶輕。而飽閱崎嶇,世昧益酸,中經草土,萬念都灰,區區微分,祗欲歛身而自靖,上不累淸朝,下以厭人心,持此以報明時而已。不自意拔臣於屛跡之中,責臣以勸講之任,是豈臣夢寐之所嘗到也。況此時此任,何等緊要。今世人才,何患不足。而如臣無似者,亦復爲之耶?言其爲人,則不肖無狀,遭罹橫逆,論其文學則剽竊程文,倖占科第,顧奚取於臣,而使玷一時之淸選也哉?昨因太廟動駕,召牌儼臨,而以此情勢,承膺無路,略控短章,見阻喉院,怵分畏義,冒出副急,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伏乞离明,俯垂矜怜,亟賜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徐宗伋上書。伏以臣以御牒及《璿源錄》奉安事,今方辭陛出去,全羅道赤裳山城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溫陽地,距所經大路,不過一息,而解凍以後,塋域圮夷,莎草枯傷,竊擬趁今冷節修治。玆不避猥踰,敢爲之控籲,懇乞睿慈,曲垂矜察,俾於歸路,歷入省視,以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歷省焉。

○令黃海監司金陽澤書。大司成知製敎徐命臣製進,王世子若曰,召伯南國之旬宣,後有誰繼者,韋丹西州之觀察,今以卿屬之,玆輟喉舌之要,庸責屛翰之重。惟卿,蘭庭秀榦,蓮榜魁標,東方大儒之仍孫,經術源遠,先朝舊臣之遺胤,名節世傳,大澤龍亡,悲典刑之已邈,明庭鳳翥,喜風獻之猶存,論其地閥則同朝無前。察其言行則故家有後,辭別覲於唱第之日,天褒尙溫,貢昌言於登瀛之初,嶺補匪怒,文院三品之提擧,夫豈人人,胄筵屢度之匡規,余所眷眷,前後封繳之惟允,朝論咸推,大小課試之必公,世美克濟,論思長之力遜,可想淸要之不居,釐正使之任專,曷若撫綏之爲重,眷彼黃海一域,卽我靑丘重藩,東北複嶺之連三關,萑符之警所當慮,西南大海之通兩越,荒唐之報誠可虞,饑荒頻仍,欲濟活則無術,徭役交疊,欲均節而難平,惟玆卄三州分憂,係乎方伯,要得二千石共理,畀之何人,上方恢器使之明,卿實當根盤之會,玆授卿以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承聖朝簡寄之眷,克殫平日抱負之才,公廉,是卿之家風,立標準而沮勸,儒雅卽卿之世德,奉尺度而設施,一路仁聲,展來雲府之熟手,方春惠氣,噓入海戶之愁眉,軫桑土綢繆之謨,戎政克詰,莅石潭絃歌之地,文化可興,責勉自別於常規,裁稟悉許以舊典,於戲,芙蓉堂公退之暇,思古人先憂之言,蓬萊殿夢回之時,念前席俯飭之諭,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正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崇文堂。禮判、編次人、畿伯、營建堂上、黃海監司同爲入侍時。行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副司直趙明履,京畿監司沈星鎭,營建堂上元景淳,黃海監司金陽澤,右副承旨金善行,記事官洪趾海、曺敬脩、李恒祚以次進伏。上曰,營建廳事,先達之。景淳曰,陵所立碑,例以左邊,至於厚陵則地形密窄,無以排置。守僕房所在處,乃其吉方,形勢極爲便好。而直請移建,事體重大,日前看審時別單,以登對時稟定爲請矣。上曰,守僕房,姑不傾圮耶?景淳曰,傾圮忒甚,若過今夏,則如至頹倒矣。益炡曰,臣亦嘗奉審,而傾圮已久,勢將從近修改矣。上曰,然則其將修改,退占數間後,營建碑閣,可也。上曰,水剌間,與守僕房,例爲左右相對,而厚陵則參差斜對云,可欠,水剌間則不至傾圮耶?景淳曰,不至如守僕房之爲急,而亦頗傾圮矣。上曰,竝與水剌間而一體修補,使之左右相對,可也。出擧條景淳曰,王后誕生年未考處,間三字以寫事,頃者定奪,而刑曹判書洪啓禧,以書寫官,今方書之。而以爲間二字或八字,則可也。至於間二字則無義云,金領府事之意,亦然矣。上曰,然則間二字,可也。上曰,營建廳,有餘石乎?景淳曰,果有之。故將用之於豐壞矣。上曰,永豐碑,將加簷乎?益炡曰,然矣。上曰,然則豐壤碑,亦加簷好矣。益炡曰,碑閣材木,自畿營辦出,不但有弊於民。且日子甚急,誠可悶矣。星鎭曰,碑閣造成材木,自外邑,猝難及期措備,營建廳,所得置材木中,爲先推移用之然後,可無未及之患矣。景淳曰,營建廳,旣已劈鍊以置之材木,不可輕許,而以事體言之,陵寢之役至重,畿伯,先爲推移之言,誠非矣。聞均廳,多有材木云,何難取用。必欲敢用營建廳所得置之材木乎?上曰,然則均廳材木,誠好矣。爲先取用後,自畿營磨鍊代給,可也。抄出擧條星鎭曰,碑石及碑閣材木,旣以京中所在者取用,則不可以領民輸運,使各軍門車子及漢城府車子輸運後,自臣營,當磨鍊給價,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豐壤碑役,使楊州牧使安宗奎監董也。此人,足可爲之矣。命書傳敎曰,今年豐壤豎石,事非偶然,陵碑役方張之時,何足兼用於民。令備局,劃給儲置,凡諸等事,切勿用民,以此用之事,分付畿營。益炡曰,豐壤碑石,旣以營建廳所餘之石用之,則鍊磨刻役,當以在京匠人,使役工役之價,自畿營上下,則可以趁速可畢矣。上曰,依所達爲之。出擧條益炡曰,丹靑所用及鐵物瓦子等物,亦自京司推移以給然後,可無未及之患,而亦可以少除畿邑之弊矣。此則不可不自京司,進排以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炡曰,永柔臥龍祠,岳武穆、文信國追配碑文,以行司直南有容撰進事,曾已定奪,而卽接平安監司李台重移文,則碑石琢磨,備待已久,而碑文之尙不下來,來卽擧行云,碑文,斯速撰書之意,令政院,別爲申飭。而碑石,只有一坐云,依前稟定,岳武穆、文信國追配之意,合辭撰書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鎭曰,當此春窮,有此幸行,自前經宿陵幸,則驛卒所供米太,有自賑廳劃給之規,故纔報備局,而臣適入侍,故仰達矣。上曰,光陵幸行時,果有前例乎?星鎭曰,齊、厚陵則有前例,而光陵則無之矣。上曰,旣無本陵前例,則不可許矣。星鎭曰,拔錢,自兵曹,例爲上下而十二月正月兩朔,尙今不給,蓋於閏月先給,故不爲上下云,申飭書給,何如?善行曰,臣經均廳郞矣。當初磨鍊時,閏月則初無給代之規矣。明履曰,守令月廩,亦無閏朔磨鍊之事,故均廳,亦依此例,不爲給代矣。上曰,雖令稟處,均廳,必陳達勿施矣。景鎭gg星鎭g曰,臣交龜時見之,則廣州府尹時兵符尙存,問其故,則以爲,前監司李𪻶,以此狀聞,兵曹回啓,有自政院燒火之命,而未及擧行,依前敎送政院燒火,未知何如。上曰,尙在甚怪矣。依爲之。出擧條上笑曰,畿伯所陳請者三事,而只成得燒兵符一事矣。上曰命陽澤進前曰,有可達之事乎?陽澤曰,臣初膺重寄,恐難堪承,而敢不殫竭以報乎?民事道弊,雖或有一二所聞,豈可徑先仰達乎?下去後當狀聞矣。上曰,拜卿此職,意有所在矣。盡心爲之,今方設賑耶?陽澤曰,不至設賑矣。臣於此職,萬不近似,而聖敎至此,不勝感悚矣。臣聞道內弊端,荒唐船一節,甚可悶云矣。上曰,昨年以後,彼人,必少有止息矣。善行曰,此乃彼人命脈所關,旣不能以一罪論斷,則豈有不來之理乎?此弊則無可奈何矣。陽澤曰,今聞水使作窠云,閫任差出,非臣所敢請,而此專在於水使,各別擇送則好矣。上曰,然矣。上命益炡、星鎭、景淳、陽澤先退。命明履進前,改抹豐壤碑記數字。上曰,金文行之子,其年幾何?善行曰,二十四云矣。上曰,昨聞禮判之言,而其稟受,何如?善行曰,稟受頗剛,而以獨子之故,一家視以澟然矣。上曰,寧嬪墓,自豐壤爲左邊乎?善行曰,左邊而似爲東南向矣。上曰,承旨之年幾何?善行曰,四十矣。上曰,比金文行,似有剛氣矣。與承旨爲幾寸乎?善行曰,爲十四寸矣。上曰,益謙,何如?善行曰,能文,故士大夫多與之同接矣。上曰,此注書何榜乎?趾海曰,壬申榜也。上曰,爲小科而蔭官者誰也?善行曰,洪述海也。上曰,其人卽營建廳郞廳,而外托者耶?洪景海則頗異乎?善行曰,然矣。上命書敍補《自省編》論宋孝宗語,仍下敎曰,天顔溫粹,酬酢如響者,是朱書耶?尊周二字,似不可出於朝報矣。上命讀判府事兪拓基上疏後,命書批答曰,金領府事年迫八十,而爲休致之請,固不足怪。而予有下敎者,故不得復請矣。兪判府事,以六十五而有此請者,心有所慨然,而亦覺其快矣。予欲略諭,而承旨必不書之,故不爲之,而興慨二字,亦可以喩予意矣。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覽卿章,心自歉然,心切興慨,欲諭而默者三,雖不盡諭,卿必諒矣。安心勿復此請,以便我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上曰,江原道詳定事,於心,甚不安矣。明履曰,有司之臣,似不許之矣。明履曰,臣以儒生停擧事,頃者陳達矣。臣方帶同成均,而與大司成相議矣。上曰,卽今國子長誰耶?明履曰,徐命臣矣。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而一司旣署經云,一司除署經,令吏曹,申飭下送。又命書傳敎曰,昨年之後,黃海水使,尤宜另擇,水使有闕代,令該曹開政日擇擬。善行曰,非臣所關,而惶恐敢達矣。今聞結草,八道皆捧之云,而以十束爲一結之捧,一束之入,殆近十束,以此之故,民不能堪。而騷屑之出,亦由此矣。上曰,此事可怪矣。何人所爲乎?善行曰,似聞兵判爲之云矣。上曰,儒臣南泰會,何以出去耶?善行曰,數昨陳書,以調理下批,故出去矣。上曰,玉堂違牌者,幾人耶?善行曰,鄭光震、兪漢蕭、洪名漢也。上曰,新錄,一番盡爲之牌招,先使四五人出仕,則其餘,自當行公矣。善行曰,如此則沈墢、李儁徽外,安敢不爲行公乎?上曰,沈、李何故也。善行曰,被彈於趙重明,而其後李永暉、李世鉉、南泰會,皆以此事上書。而右相,亦爲陳箚矣。上曰,皆入之。命讀四書一箚訖,上曰,成箕柱之以亂前結婚云者,誠苟艱矣。與成範錫成天柱,爲幾許寸耶?善行曰,不知其幾許寸矣。上曰,箕柱與之共居耶?善行曰,不知矣。若以忠厚之道言之,置之何妨。而臺言,誠無怪矣。上曰,李世鉉,不但不知事體,無義莫甚,無足可言也。李永暉之書,則是矣,是矣。而元良下批前,有書非矣。南泰會之書,亦是矣。出於調劑也。趙重明、李世鉉,則載之一馱而不傾矣。沈墢,則非攀緣趨附之人也。李儁徽,則因其子,而言其父之事,甚矣。亦迫切矣。槐院事,臺臣,可以請汰,而請調用則濫矣。金潤事,此人,似不貪濫,而曾被李河述彈駁矣。帥臣,旣不得陳書,而廟堂,不許於辭狀,則似難處矣。善行曰,再遭臺言,似必遞矣。上曰,以不成倫脊爲言者,何人之書乎?善行曰,此乃南泰會之書而頗精矣。上曰,予命代理後疏章,一不見之,故致有如此紛挐矣。善行曰,近來疏章,一不親覽,殿下亦安得盡察其情僞乎?上命書傳敎曰,噫,予已衰耗,元良亦不鍊習,而今之世道,一何若此,今因下問,乃知有趙重明、李世鉉。而又知有李永暉、南泰會,而右相,亦有陳箚之事,故竝命取來令讀,此何景像,其涉駭也。噫,三十年苦心,身雖衰,心不衰,則彼重明,抑何心腸,眼無其君,專意護黨,與宗傅、榮順,身雖三,心則一也。況上書元良,語何敢若是耶?元良下答,雖知無據之狀,以頃者宗傅、榮順處分之意,其何寬乎?重明乎?榮順所謂相門私人。初則曰,此亦傾軋領相之一端矣。右相旣不行公,列錄書示于僚席及冡宰,勢固然也。非私薦也。其亦公擧,而今重明,抑何心?許多諸人中,招擧沈、李兩人,捏合於榮順相門私人之目。榮順,設或有意於此二人。重明,旣不師受於榮順,則何以知此而捏合乎?以此推之,榮順卽重明也,重明卽榮順也。可謂姓同而名異也。不知君父,焉敢若此陋矣。李世鉉,其事體寒心,語涉荒雜,前掌令李永暉條列詳備,予今不諭。而噫,世道雖日下,朝鮮,卽列朝之朝鮮也。此等鄙瑣之輩,豈可貽羞於臺閣惜乎?李永暉條列誠是,所論得體,何不量乎?先後乎?此南泰會請,是也。而儒臣爲人,予已知之。今者陳章,意則美矣。其不讀于孔聖擧直措枉之訓乎?於李永暉則可謂公斥,於重明於世鉉,何者直?何者枉乎?一章三擧,無乃太固便乎?元良處分,其亦歇也。而李世鉉、李永暉,其若同律,亦豈曰擧直措枉?予益衰矣。此等鄙態,不足掛諸心,而旣覽而不懲,三十年苦心今將焉在?渠雖無據,言可用者,亦不可置。趙重明,施以告身之律,李世鉉,施以刊名之律,趙重明所請中至於朴弼正事,可謂外似其公,軟地揷木,而其請則是矣。爲京兆之道,其何靳之?遞差。李世鉉所請中趙東觀,事果若此,貽羞殿中之職,不然,不可置之於暗黮。令該府嚴査,果若是,則從重勘處。噫,掌通申飭,意在禁淆雜,而若世鉉輩,其能爲持正通,頃者以此,已爲下敎。而官方淆雜,一至於此乎?此有甚於掌通矣。另飭銓曹。上曰,南泰會,將以此又違牌,而薇垣長,南泰耆解職而禁推,一則違牌,一則解職,必自以爲幸矣。上又曰,趙重明,若召見,則可得其私人,而今在外云,可恨矣。善行曰,雖召見,臣則不知其與趙榮順相親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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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師得。左承旨宋秀衡式暇。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任瑋。右副承旨金善行坐直。同副承旨南泰赫奉命偕來。注書洪趾海朴相冕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再郁出使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金善行達曰,刑曹判書洪啓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金善行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宋能相,掌令南德老、金元行在外,持平李星慶、趙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師得達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大司諫南泰耆,以義州前府尹時事,有令該曹處之之命,遞差令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校理南泰會、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善行達曰,校理南泰會、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南泰會、李最中,副校理洪名漢,副修撰兪漢蕭、鄭光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致仁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旼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戶曹判書李喆輔書曰,伏以臣,引義丐免,今已月三易,歲又改矣。坐犯違傲,亦旣三十有六牌矣。候儀陪班之闕禮者屢矣。賓對籌坐之廢職者久矣。分義掃盡,罪戾層積,而鞶帶未褫,鈇鉞尙逭,夙宵悚惕,寢食殆廢,日昨所被大朝飭敎,乃更鄭重,優渥,迥出常格,有非負釁如臣,所當得者,震越感激,分所不堪,竭蹶承膺,義固當然。而猶且迷不知變,一味違逋,不敢爲進一步之計者,誠以匹夫之諒,不可回也。四維之防,不可壞也。饕榮冒祿,非所以靖私義也。忍詬耐彈,非所以敬君職也。藉恩數而放倒廉隅,心所竊恥,而怵威命,踰越艮限,罪又滋大故也。噫,人不能忘,臣政坐臣不能忘官耳。使臣而早自歛退,以避賢路,則尙安有危辱之來哉?從前冒沒,悔之無及,及今引去,質之在心,雖被慢命之誅,萬無轉身之望,而朝家不諒臣情踪,喉司但責臣事體,迫隘悶塞,莫省攸出,臣實自愧卽忱誠之無索gg素g,而亦不能無憾於日月之遺照也。顧此職任之緊重,非比閒司漫局,有不容一日虛縻,目下時急文。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