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卒而酸至於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
勝其甘詩亦如是而已矣昔者暴公譛蘓公而蘓
公刺之今求其詩無刺之之詞亦不見刺之之意
也乃曰二人從行誰為此禍使暴公聞之未嘗指
我也然非我其誰哉外不敢怒而其中媿死矣三
百篇之後此味絶矣惟晩唐諸子差近之寄邉衣
曰寄到玉関應萬里戍人猶在玉関西弔戰埸曰
可憐無定河邉骨猶是春閨夢𥚃人折楊桞曰羗
笛何須怨楊桞春光不度玉門関三百篇之遺味
黯然猶存也近世惟半山老人得之予不足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