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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夏》。夏,大也,樂章之大者也。王始祭,入廟門,祭訖出廟門,皆奏《王夏》,蓋歌王者之德為甚大。始迎尸而入,終送尸而出,皆奏《肆夏》。尸者,祖先之象。肆,遂也,安也。或說祖先有功德,故國遂大,至於為天子而有天下也。二祼之後,王出迎牲,入而告牲,乃出而殺之,皆奏《昭夏》。昭,明也。明祖先有碩大之德,故用是牲。說者以《肆夏》為《時邁》,所謂「肆於時夏」 ,「允王保之」 是也。《王夏》《昭夏》則無所考矣。此所令奏者,時祭也 。王昭禹曰:「直而自遂之謂肆。尸以象乎神,則有直而自遂之意。故尸出入則奏《肆夏》。神散而為明,明散而為昭。牲以致味,行吾憂勤而親鬼神者在此,宜其致精明以歆鬼神焉。故牲出入則奏《昭夏 》。」 王氏《詳說》曰:「《九夏》之名,見於《鐘師》,此特言三夏,以三夏為九夏之大。奏九夏者,鐘師也。令鐘師而奏三夏者,大司樂也。自《納夏》而下,則鐘師自奏矣。」

帥《國子》而舞。

鄭鍔曰:「奏夏之時,又帥國子而舞以形容之 。」 《易氏》曰:「舞所以宣導其和 。」 王昭禹曰:「大司樂以樂舞教國子舞,故凡樂事用舞則帥國子而舞。」

《大胥》,「凡祭祀之用樂者,以鼓徵學士。」

鄭康成曰:「擊鼓以召之。」 《文王世子》曰:「大昕鼓徵,所以警眾。」

大師大祭祀,帥瞽登歌令奏「擊拊。」

鄭司農曰:「《登歌》,歌者在堂,登歌下管貴人聲也。樂或當擊,或當拊是也 。」 賈氏曰:「謂下神合樂,皆升歌清廟,故將作樂時,大師帥瞽人登堂於西階之東,北面坐而歌者與瑟以歌詩也。拊所以導引歌者,故先擊拊,瞽乃歌也。歌者出聲,謂之奏 。」 王昭禹曰:「擊拊,即《書》云『擊石拊石』,此堂上之樂也。《小師》云『登歌擊拊』,則擊拊」 者小師而大師令奏之。

下管播樂器,令奏鼓朄。

賈氏曰:歌者在上,匏竹在下,故云「下管。聲出曰播」 ,謂播揚其聲,奏即播也。

《小師犬》,「祭祀,登歌擊拊。」

《胡伸》曰:「拊,革鼓也。樂以登歌為貴,凡以詠者,舉堂上之樂。」

下管擊應鼓。

鄭康成曰:「應,鼙也。」 應與朄及朔,皆小鼓所用,別未聞。

徹歌:

鄭康成曰:「於有司徹而歌《雍 》。」 李嘉會曰:「徹歌,無大師之命而自歌者,乃其職也。」

凡小祭祀,小樂事,鼓朄。

鄭康成曰:「如《大師 》。」 黃氏曰:「小祭祀不當擊雷鼓,靈鼓則擊朄舞。師不鼓,四方旱暵之舞是也。」

磬師教縵樂,《燕樂》之鍾磬。凡祭祀,奏《縵樂》。

鄭康成曰:「縵讀為縵錦之縵,謂雜聲之和樂者。」 《學記》曰:「不學操縵,不能安弦 。」 《易氏》曰:「祭祀奏縵樂,亦取其和而已。」

鍾師:「凡祭祀、饗食,奏燕樂。」

易氏曰:「燕以示慈,祭禮主乎敬,享禮主乎肅。祭祀、饗食何以奏燕樂?王與諸侯行享食之禮,若享元侯則升歌《肆夏》《頌》,合《大雅》。饗五等,與諸侯則升歌《大雅》《頌》,合《小雅》。享同乎燕,故謂之《燕樂》。其禮在廟,故與祭祀同,其樂尤足以見先王之仁鬼神、仁賓客也。」

《笙師》:「凡祭祀、饗射,共其鍾笙之樂。燕樂亦如之。」

《鄭康成》曰:「鍾笙,與鍾聲相應之笙。」

《鎛師》:「凡祭祀,鼓其金奏之樂。饗食、賓射,亦如之。」

愚案:「金鍾,聲也;鼓者,所以擊其聲也。」

《韎師》,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舞者十有六人,徒四 十人。掌教韎樂。

鄭鍔曰:「四夷樂,東方曰《韎》,南方曰《任》,西方曰《侏離》,北方曰《禁》,此特設官以掌東夷之樂,竊疑三方之樂不存於祭祀大享之時,而東夷樂猶近正孔子之所欲居,且為箕子之國,則其樂有中國之風可知。《明堂位》『韎作昧』」 ,《詩》「『韎韐有奭』,《左傳》『韎韋之跗』注:皆以韎為赤色之韋。樂名曰《韎意》,舞者衣赤色之韋也。」

祭祀,「則帥其屬而舞之。大饗,亦如之。」

鄭康成曰:「舞《東夷之舞 》。」 王昭禹曰:「其屬則十六人 。」 劉執中曰:「舞韎之位在門外,祭祀大饗皆用之,示四夷來王也。」

《旄人》,下士四人,舞者眾寡無數,府二人,史二人,胥二 人,徒二十人。掌教舞散樂,舞夷樂。

鄭鍔曰:「《散樂》,野人之樂,節奏疏散,而非六代之舞;《夷樂》,四夷之樂,而非中國之法。舞有可用者,旄人教之,皆執旄以舞。」

凡四方之以舞仕者屬焉。凡祭祀、賓客,舞其《燕樂》。

賈氏曰:「饗燕作燕樂時,使四方舞士舞之以《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