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1 (1700-1725).djvu/16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已毛氏曰:「暴雖在晝,而夜必宿于井,又欲其水氣之相蒸。」 鄭鍔曰:「必以七日七夜為度者,欲其得陰陽之氣,一于平而不偏也。」

湅帛,「以欄為灰,渥淳其帛,實諸澤器,淫之以蜃。」

易氏曰:「絲弱于帛,帛壯于絲。湅絲不過涗水而漚之,湅帛則以欄為灰,煮而熟之,以至淫之盝之,又至于塗之宿之」 ,其灋為特詳。趙氏以欄為灰,謂燒欄木以為灰也。「渥淳」 ,以灰煮熟,漸漬其帛也。淳,沃也,渥漬之使厚也。既曰渥淳,不可遽至乾熇,故實諸潤澤濕之器。蜃,白蛤也,以蛤為粉,浸淫器中,欲令帛白也。淫,即善防者,水淫之之淫 。陳用之曰:「既曰渥淳,必有水焉,非特灰而已。故實于澤器,欲其不遽以乾熇故也。」 淫,謂粉蜃。以淫其上,則閉其濕于澤器之中,而得以漸漬之矣。毛氏曰:「以欄為灰,變生而熟;以蜃為灰,變質而白。」

清其灰,而盝之,而揮之。

鄭康成曰:「清,澄也。于灰澄而出,盝晞之,晞而揮去其蜃。」 毛氏曰:「于器從而振之謂之盝。」 陳用之曰:「盝以盛之。」 王昭禹曰:「灰既澄而清,則盝而出之,而揮去其所惹之蜃灰。」

而沃之,而盝之,而塗之,而宿之,

鄭康成曰:「更渥淳之。」 王昭禹曰:「既揮其灰,沃之以水,又從而盝出之,既盝出矣,又從而塗之以蜃灰而宿之,則使經宿焉。」 毛氏曰:「自此不復用湅,亦不須和以水,其帛且濕,但塗以乾灰而已,豈非變生為熟易,而變質為白難乎?」 陳用之曰:「或言實諸澤器,不言塗宿;或言塗宿而不言灰蜃之用,相備以見也。」

明日沃而盝之。

毛氏曰:「塗之矣,復以清水沃而盝之者,去其所塗之灰也。然塗之宿而已,明日從而盝之,與夫清其灰而盝之異矣。此《盝》之二,每事不同,因其事也。」

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湅。」

王昭禹曰:「又從而暴諸日而溫之以陽氣,宿諸井而寒之以陰氣。」 鄭鍔曰:「上文湅絲,記水湅之灋,此文湅帛,記灰湅之灋。」 夫絲帛,事之末者也,凡為女工者能之,何待設官掌其事耶?蓋先王為國以禮之制,所辨者在于毫氂之際,其于服色之間尤致其謹也。如元以象天,黃以象地,青以象東方,白以象西方,赤以象南方,黑以象北方。如纁之赤黃如緅之赤青如縓之赤黑如朱之象正陽,如緇之象正陰,如紫如綠之為間色,一失其辨則分因而不明,一失其色則義從而無所攷。《詩》人所謂「赤芾元袞,赤舄朱英綠縢」 之類,彼豈區區然辨其色哉?義各有所主,分各有所明故也。色之所係者,乃分之所寓,則絲帛之所以染乎色者,詎可易而為之哉?《染人》云:「春暴湅。」 然則所謂湅而暴之者,皆以春時也。染在染人,湅在㡛氏,二官聯事,為不輕矣。

《杜陽雜編》

火蠶絲

火蠶絲,出炎洲,絮衣一襲,止用一兩,稍過度,則熇蒸 之氣不可耐。

絲部藝文一

《素絲賦》
唐·張良器

羽雖白,賁然而輕;玉雖白,堅然而貞。未若素絲之為 用,以轉化而為名。匪剛克以居體,實柔立而有成。其 正也可以如繩之直,其順也可以繞指而縈。故能紛 以隨時,皓然養素。揮流水則轉增其妍,染繪色則不 吝其污。動必隨人,寸無恆度。其來也何所?自園客而 出;茲厥賦也何地?由岱畎而貢之,俯乎列井,將稽㡛 氏之湅。實乎澤器,徒為墨子之悲。信干旄之望美,非 庶士之可持。不願充嫠婦之緯,不願托寒女之絲。因 弄杼以成韻,庶補袞而為期。代若好五采,我則大白 以受質;代若厭群居,我則眾縷以為匹。非異俗而招 累,將矯世而摭實。夫其公孫奉駕,長倩趨風,贈以生 芻之束,朂以素絲之總。蓋取諸自微之著,積小成功, 君無謂我微,君無謂我細。若綦之可織,則假手以成 勞;如裳之可縫,則因緣而善繫。功無不給,物無不濟。 彼服卉佩蘭,衣荷帶蕙,念牽絲之無日,傷考槃之失 計。今將侔潔白以修身,詠《羔羊》而取媲。倘黃絹之可 比,希菅蒯而無替。

《素絲賦》
喬潭

「色之真者尚乎白,質之細者珍乎絲。」真則貞而潔矣, 細則積而多之。故君子德輶是務,清以自持。將經綸 以濟物,先組織以修詞。惟絲之故,不𠎝乎素。組以飾 馬,言好善而不忘。紽之在羊,時退公之有度。始也重 蠶事,終婦功。促季月候戾風。爰求柔桑,寧止于十畝; 既登分繭,乃布于三宮。至若三盆既繰,八月成績。方 勤水湅,爰去地尺。晝暴于日,吸太陽之光華;夜懸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