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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猶可因時而行,所必不可廢者學校也。學校而可 廢,則《六經》諸子百家皆可束高閣,倫紀於何而修?修 齊治平之道,於何而寄哉?國家之所崇尚,賢侯之所 欽承,而加之意者,豈特為衿佩游談之地哉?幼而學, 壯而行,窮所養,達所施,蓋將有益於世用矧?𣬉陵為 吳季子采邑,禮讓遺化,在人心者未泯也。伯淳既喜 百年未見之盛事復見于今,不量荒陋,書以遺之,歸 語二三子:繼自今父帥其子,長勵其幼,求所以無負 國家新美初意。魯侯之頌,將與斯文相為不朽云。

《唐縣學記》
汪希中

天生蒸民,無不賦以仁義禮智之性,而敘君臣、父子、 兄弟、夫婦、朋友之倫,天下事物之理,悉具於身。然其 氣質所拘,物欲交蔽,則不能皆知其性之所有而全 之矣。是以上古神聖繼天立極,而設其司徒之職、典 樂之官,使教之以復其性也。三代其法大備,家黨、遂 國莫不有學。為師者知所以教,其學焉者知所以學, 而各俛焉以盡其職分之所當為,所以俗美於下而 治隆於上矣。迨周之衰,學校之政不修,風俗頹敗。時 有孔子,德符天地而道同日月,不得其位以行其政 教,于是取先王之法,筆之方冊,以詒後世,俾三綱五 常之道,亙萬古而不墜,斯所謂「賢於堯、舜,生民以來 未有如夫子也與!」故歷世尊之祀享,追諡襲封而不 絕焉。我聖朝奄有天下,開設學校,京師建立廟貌,百 爾器備,其制度皆法於古,偉與盛矣哉!又加以「大成」 之號而褒封焉,尊之至而崇之至而已矣。達於天下, 俱建廟學,保府屬縣,有唐其學,自遼歷金,相沿不泯。 今守土某始因故基,繚以修垣,創以板堂而致祭焉。 逮縣尹馬譽,以堂卑隘,罔稱祀事,撤堂建殿,崇基廣 楹,構講堂庖廚。暨主簿劉均成兩廡,而塐繪其像,繼 以縣尹張知微修神門,起幕位,以補其缺。神門階陛, 主簿孫庸畢之。泰定二年,張景文之尹縣也,豎其加 封之碑。其學宮坤隅之地,民冒為己有者而不之辨, 計其價而給之,以為學官之舍。夫教學之法,要知其 小子「大人之學,先後緩急之序,而講明先王之道。其 朝聽夕誦,循循訓導者,實師生之責爾。長養人材而 成就之者,則在乎當塗之君子,有不能辭也。唐之人 忠君、孝親、敬長,御妻子以恩,接朋友以信,使日遷於 善,不為其惡,禮讓興行而風俗熙熙,其於國家建學 立師之意,則庶不負也哉。」縣人蔡世榮言於幕官郭 季良曰:「學宮既有苟完之功,前後殊無誌者,誌以垂 後,可乎?」季良曰:「可。」遂謀諸為縣者暨里閭耆老,僉曰 宜矣,來求記於予。予以才拙,讓不克切。惟世有豐資 鉅產,惟崇奉淫祠,以徼福祐,其餘廟學有存意者鮮 矣。世榮乃能用心之若是,誠為可尚。然季良與為縣 者,能成人之美尢為可嘉焉。姑次梗概,俾刻於石。

《撫州路儒學泮池記》
虞集

撫州路儒學後泮池,作采芹亭於其上。大修文昌閣 既畢工,郡經歷承事郎亳郡趙雷澤、郡教授熊昌壽, 使其直學吳煜來請為之記。其言曰:「學故有洿池,在 宮牆之南久矣,失於修治。民居之近者,湮以汙萊,塞 以瓦礫,歲久而池廢,無以嚴學宮、尊廟制也。文昌閣 者,書閣也,下臨城溝,所謂文昌之堰。相地之占曰:『堰 成,文學之祥』。」故以為名焉。趙君乃與學官稟諸監守 而作新之。閱學租之籍,得逋賦之數以漸理之,得為 中統鈔者七千緡有奇。傭徒給工具畚鍤,市木石瓦 甓丹堊、時飲食,謹程督而從事焉。乃鑿池去壅積,得 故畔岸,別土色之異而止。廣八丈八尺,深丈有八尺, 甃石以為隄防,如其深,周以闌而朱「之,以備泮池之 制。」為亭於其上,凡四楹三間,深丈有五尺,廣一丈有 四尺。基堂完固,窗宇高明,則前太守楊公益名而題 之,以待官府士民之來觀,而守事者得以時省治,俾 弗敢有侵以壞者也。閣之修,因其舊,則去腐折,飭黯 昧,易甍桷,繕塗塓,以稱其光華者也。起於至正二年 癸未之冬,而成於明年之冬。集乃為之言曰:「昔之人 嘗因郡國之園池臺榭,以觀乎時之治否,歲之豐歉, 民之勞逸,以為欣戚焉。官府寺舍、溝洫道路之類,或 荒陋而弗治,或過侈而不急,豈為政之道乎?學校尢 其大者矣。是役也,可謂知所重輕矣。《魯頌》曰:『思樂泮 水』。釋者以為天子之學曰辟雍,大社行禮之處,諸侯 鄉校」之宮南,東西有水,以其半之,故曰「泮水。」後世置 郡,比於諸侯,是以凡郡之學亦作泮池,倣魯之制也。 射之為義,自小學已習之,及夫諸侯燕以明君臣之 義,鄉士大夫鄉飲酒以明長幼之序,則有射焉。故進 退周旋必中禮,內正外直,持器審固,發而必中,所以 觀德而禮樂繫之矣。諸侯貢士於天子,天子試之於 射宮焉,觀於禮樂,以定其中否,而中與祭,不中則否。 祭,國之大事,與者榮焉,君子貴之,士多與祭,則貢士 之侯有慶;士數不與祭,則貢士之侯有讓。習射之有 宮,所係者如此。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孔子有愛禮 之嘆,蓋羊存則禮因或以復起。今制不得持弓矢,然 貢士之法行矣。泮水之復,貢,士其有習於此,以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