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3 (1700-1725).djvu/55

此页尚未校对

郡,教選計當任公卿之才,乃以鄭元為計掾,彭璆為 計吏,原為計佐。融有所愛一人,常盛嗟嘆之,後恚望, 欲殺之。原曰:『明府於某,本不薄也,而今乃欲殺之。原 愚,不知明府以何愛之?以何惡之』?融曰:『善則進之,惡 則誅之,固君道也。往者應仲舉為泰山太守,舉一孝 廉,旬月之閒而殺之』。」夫君人者厚薄,何常之有! 《冊府元龜》:孫資,太原人,初在邦邑,名出同類之右。鄉 人司空掾繇豫、梁相宗豔皆妒害之。而楊豐黨附豫 等,專為資搆造謗端,怨隙甚重。資既不以為言,而終 無恨意。豫等慚服,求釋宿怨,結為婚姻。資謂之曰:「吾 無憾心,不知所釋。此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爾乃為 長子宏娶其女。

《魏書程駿傳》:「駿性介直,不競時榮,病篤,乃遺令曰:吾 存尚儉薄,豈可沒為奢厚哉!昔王孫裸葬,有感而然, 士安籧篨,頗亦矯厲。今世既休明,百度循禮,彼非吾 志也。可斂以時服器皿,從古遂卒。」

《雲仙雜記》:石裕方明,造酒數斛,忽解衣入其中,恣沐 浴而出,告子弟曰:「吾生平飲酒,恨毛髮未識其味,今 日聊以設之,庶無厚薄。」

《宋史呂祖謙傳》:「祖謙少卞急,一日誦孔子言,『躬自厚 而薄責於人,忽覺平時忿懥,渙然冰釋』。」

厚薄部雜錄

《晏子問上》景公問「晏子曰:『謀必得,事必成,有術乎』?」晏 子對曰:「事大則利厚,事小則利薄。稱事之大小,權利 之輕重,國有義勞,民有如利,以此舉事者,必成矣。」 《文子符言》篇:「老子曰:『其施厚者其報美,其怨大者其 禍深。薄施而厚望,畜怨而無患者,未之有也』。」

《呂氏春秋制樂》篇:「欲觀至樂,必於至治。其治厚者,其 樂治厚;其治薄者,其樂治薄。亂世則慢以樂矣。」 《論衡恢國》篇:「王者推行道德,受命於天。」《論衡》初秉,「以 為王者生稟天命,性命難審,且兩論之,酒食之賜,一 則為薄,再則為厚。如儒者之言,五代皆一受命,惟漢 獨再,此則天命於漢厚也。如審《論衡》之言,生稟自然, 此亦」漢家所稟厚也。

案《書》篇:「儒家之宗,孔子也;墨家之祖,墨翟也。」且案儒 道傳而墨法廢者,儒之道義可為,而墨之法議難從 也。何以驗之?墨家薄葬右鬼,道乖相反,違其實,宜以 難從也。乖違如何?使鬼非死人之精也,右之未可知。 今墨家謂鬼審人之精也,厚其精而薄其屍,此於其 神厚,而於其體薄也。薄厚不相勝,華實不相副,則怒 而降禍。雖有其鬼,終以死恨。人情欲厚惡薄,神心猶 然。用墨子之法,事鬼求福,福罕至而禍常來也。以一 況百,而墨家為法,皆若此類也。廢而不傳,蓋有以也。 《兩同書厚薄篇》:「夫大德曰生,至貴唯命,故兩臂重於 四海,萬物少於一身,雖稟精神於天地,託質氣於父 母,然亦因於所養,以遂其天理也。且」夫松柏者,有凌 雲之操也,若壅之以糞壤,沃之以鹹流,則不及崇朝, 已見其憔悴矣。冰雪者,無踰時之堅也,若藏之於陰 井,庇之於幽峰,則苟涉盛夏,未聞其消解也。夫松柏 之性,非不貞矣,終以速朽;冰雪之性,非不液矣,竟以 遐延。此二者,豈天使之然哉?果以養之所致也。況夫 人者,異乎松柏之永「矣。養之失其所,則安可以不朽 乎?」豈徒冰雪之倏忽也?養之得其道,則安可以不延 乎?故壽之有長短,由養之有厚薄也。悲夫!飲食男女 者,人之大欲存焉。人皆莫不欲其自厚,而不知厚之 所以薄也。人皆莫不惡其為薄,而不知薄之所以厚 也。何以言之?昔信陵孝惠,為縱長夜之娛,淫酒色之 樂,極情肆志,此非不自厚也,然卒逢夭折之痛,自殞 於泉壟之下,是則為薄亦已甚矣。老氏彭公,修延年 之方,遵火食之禁,拘魂制魄,此非不自薄矣,然克保 長久之壽,自致於雲霄之上,是則為厚亦已大矣。夫 外物者,養生之具也,苟以養過其度,則亦為喪生之 源也。是故火之所宜者,膏也。木之所宜者,水也。今以 江湖之水清其尺糵,斛庾之膏沃其星燭,則必見壞 滅也。故性命之分,誠有限也,嗜慾之心,固無窮也。以 有限之性命,逐無窮之嗜慾,亦安可不困苦哉!是以 《易》存飲食之節,《禮》誡男女之際,蓋有由矣。且夫居九 五之尊,此天下之至貴也;有億兆之眾,此天下之至 富也。苟以養生之不存,則五臟四肢猶非我有,而況 身形之外,安可有乎?夫美玉投蛙,明珠彈雀,舍所貴 而求所賤,人即以為惑矣。今以至尊性命之重,而自 輕於嗜慾之下,豈得為不惑乎?是故土能濁河而不 能濁海,風能拔木而不能拔山。嗜慾者適足以亂小 人,不足以動君子。故魯仲尼渴而遇盜泉之水,義而 不飲;鄭子公則染指以求羹,柳下惠與女子同寢,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