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6 (1700-1725).djvu/119

此页尚未校对

《吳越春秋》《新序》《說苑》等書君臣行事可為龜鑑者,集 成十四篇,自製其序,寫於屏風,列之御座之右,書屏 風六扇於中宣示宰臣李藩等皆進表稱賀。白居易」 《翰林制詔》有《批李夷簡及百寮嚴綬等賀表》,其略云: 「取而作鑑,書以為屏,與其散在圖書,心存而景慕,不 若列之繪素,目睹而躬行。庶將為後事之師,不獨觀 古人之象。」又云:「森然在目,如見其人。論列是非,既庶 幾為坐隅之戒,發揮獻納,亦足以開臣下之心。」居易 代言,可謂詳盡。又以見唐世人主作一事而中外至 於表賀,又答詔勤渠如此,亦幾于叢脞矣。憲宗此書, 有《辨邪正》《去奢泰》兩篇,而末年用皇甫鎛而去裴度, 荒于遊宴,死于宦侍之手,屏風本意果安在哉?


《容齋五筆》:楊虞卿兄弟怙李宗閔勢,為人所奔向。當 時為之語曰:「欲入舉場,先問蘇張。蘇張尚可,三楊殺 我。」而《新唐書》減去「先」字。李德裕賜河北三鎮詔曰:「勿 為子孫之謀,欲存輔車之勢。」《新書》減去「欲」字,遂使兩 者意義為不鏗鏘激越。此務省文之失也。

宋景文修《唐書》《韓文公傳》全載其《進學解》《諫佛骨表》 《潮州謝上表》《祭鱷魚文》,皆不甚潤色,而但換《進學解》 數字,頗不如本意。元云「『招諸生立館下,改『招』」字為「召』, 既言先生入,則諸生在前,招而誨之足矣,何召之為 障百川而東之」,改「障」字為「停」,本言川流潢潰,故障之 使東。若以為停,于義甚淺。改「跋前」「疐後」為「躓後。」韓公 本用狼跋詩語,非躓也。其他以「爬羅剔抉」為「杷」,「羅焚 膏油」為「燒」,以「取敗幾時」為其敗。《吳元濟傳》書平淮西 碑文千六百六十字,固有,他本不同,然才減節,輒不 穩當。「明年夏」一句悉芟之。「平蜀西川」減「西川」字,非郊 廟祠祀其無「用樂」,減「祠其」兩字。「皇帝以命臣愈」,臣愈 再拜稽首,減下「臣」字,殊害理。汝其以「節都統討軍」,以 討為諸尤不然。討者,如《左傳》「討軍實」之義,若云諸軍 何人,不能下此語。《柳子厚傳》載其文章四篇,與蕭俛、 許孟容書正符,《懲咎賦》也。孟容書意象步武,全與漢 楊惲《答孫會宗書》相似,正符,倣班孟堅典引,而其四 者次序或失之。至云宗元不得召,內閔悼,作賦自警。 然其語曰:「逾再歲之寒暑,則責居日月未為久難。」以 言不得召也。《資治通鑑》但載梓人及《郭橐駝傳》,以為 其文之有理,其識見取舍,非宋景文可比云。

《芥隱筆記》:《唐后妃傳》:「舉能鉗勒。」「鉗」字蓋本漢梁冀妻 性鉗忌。

《高祖隱太子建成傳》,「利兵鏖之,唾手可決。」用《九州春 秋》唾掌語。

二、《李傳》「賢長城」,用漢賢于「兵七萬、騎五千」之文; 房《杜傳》「忠于所事」,用《魏志》注語。

《楊國忠傳》,「以計勝色者昌。」用荀悅之語。

《唐儒學傳》「禪其家」,用東漢敘贊「世禪雕籠」語。

《野客叢談》:今文人多用不識一丁字。祖《唐書》挽兩石 弓,不如識一丁字。出處考之,乃「個」字,非「丁」字。按《續世 說》書此「個」字,蓋「個」與「丁」相似,傳寫誤焉。後又觀張翠 微《考异》,亦謂「個」字,乃知《世說》之言為信。又觀《蜀志》《南 史》,皆有「所識不過十字」之語。《史通》謂王平所識,僅通 十字, 恐是「十」字,亦未可知。「十」與「丁」字又相似,其文益 有據也。此與《淮南子》言宋景公熒惑徙三舍之謬同。 《史記》為三度。

或問《新唐書》與《史記》所以異,余告之曰:「不辨可也。《唐 書》如近世許道寧軰畫山水,是真畫也。太史公如郭 忠恕畫天外數峰,略有筆墨,然而使人見而心服者, 在筆墨之外也。」

《日知錄》:《舊唐書。高宗紀》,乾封元年春正月戊辰朔,上 祀昊天上帝于泰山,以高祖、太宗配享。己巳,升山,行 封禪之禮,庚午,禪于社首。是以朔日祭天于山下,明 日登封,又明日禪社首,次序甚明。《新書》改云:「正月戊 辰,封于泰山,庚午禪于社首。」是以祭天、封山二事併 為一事,而繫于戊辰之日,文雖簡而事不核矣。 《天后紀》。「光宅元年四月癸酉。遷廬陵王于房州。丁丑 又遷于均州。」垂拱元年三月丙辰。「遷廬陵王于房州。」 《中宗紀》。嗣聖元年。是年九月改光宅正月,廢居于均州,又遷 于房州。按《舊書》,「嗣聖元年二月戊午,廢皇帝為廬陵 王,幽于別所。四月丁丑,遷廬陵王于均州。」垂拱元年 三月,遷廬陵王于房州。《中宗紀》亦同,而以四月為五 月,然無先遷房州一節,疑舊史得之,歐公蓋博採而 誤。

《代宗紀》上書四月丁卯「幽皇后于別殿」,下書「六月辛 亥追廢皇后。」張氏曰追廢,則張后之見殺明矣,而不 書其死,亦為漏略。

《文宗紀》:太和九年十一月「壬戌,李訓及河東節度使 王璠、邠寧節度使郭行餘、御史中丞李孝本、京兆少 尹羅立言謀誅中官,不克,訓奔于鳳翔。」下云,「左神策 軍中尉仇士良殺王涯、賈餗、舒元輿」、李孝本、羅立言、 王璠、郭行餘,而獨于李訓不言其死,況訓乃走入終 南山,未至鳳翔,亦為未當。

《藝文志》:蕭方《三十國春秋》三十卷。當作「蕭方等,乃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