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2 (1700-1725).djvu/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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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而坐。《兌》之中爻,乃屬於《坎》,故云:「子藏母胎,真人至妙」 者,真人即《乾》之體。《乾》之為物,至神至妙,其為形也,或有或無,大淵即《坤》之象。《坤》之為物,能沉能浮,其為形也,莫見莫聞。故《乾》能變化,《坤》德資生。既以化生,乾坤分布,各守其境。「採之類白」 者,是鉛中有銀而白造為國丹則朱獨煉則成胡粉。其採外丹而煉,亦類乎是。然外丹者,常須表衛外睹,如朱之紅潤,內使不失其真白也。「方圓徑寸,混而相拘」 者,蓋杳冥之中有物,則太極未分之時為先天地,內蘊先天真一之炁,居乎太極之前,乃象帝之位,故曰巍巍尊高也。「旁有垣闕,狀似蓬壺。」 乾之為象,亦似垣闕,亦似蓬壺。法象形容一身一己。如上皆指鼎器而言。環匝關閉,即表衛也。「四通踟躕」 ,密外護也。守禦密固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閼絕奸邪者,其出入以法度限內外,使知懼,令白裡真居也。「曲閤相通」 者,必置壇墠精嚴,以戒不虞之患。仙翁慈悲,自「環匝關閉」 而下,歷歷指教,恐有不虞之害,又須無思無慮,不可憂愁勞役,故云可以無思,難以愁勞,俾神器滿室而不致虧損,故云「守之者昌,失之者亡。」 若稍不固,便致傾喪,是以動靜休息,頃刻不敢放恣而忽慢,則金鼎之炁,彼我堅固,而互相調伏,故云「常與人俱。」 此章直指兩竅之體,發明金水之用,修行之人,看誦《參同契》,到此方知入頭一著,便是難能之事,然下德之器,修有為之道,其功全資於煉己也。煉己稍欠。神明不來。

《明辨邪正章》

是非歷臟法,內觀有所思。履行步斗宿,六甲以日辰。 陰道厭九一,濁亂弄元胞。食氣鳴腸胃,吐正吸外邪。 晝夜不臥寐,晦朔未嘗休。身體日疲倦,恍惚狀若癡。 百脈鼎沸馳,不得清澄居。累土立壇宇,朝暮敬祭祀。 鬼物見形象,夢寐感慨之。心歡意悅喜,自謂必延期。 遽以夭命死,腐露其形骸。舉措輒有違,悖逆失樞機。 諸術甚眾多,千條有萬餘。前卻違黃老,曲折戾九都。 明者省厥旨,曠然知所由。勤而行之,夙夜不休。伏食 三載,輕舉遠遊。跨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長樂 無憂。道成德就,潛伏俟時。太乙乃召,移居中洲。功滿 上昇,膺籙受圖。

做修行人,須明大道之正,倘非陰陽配合,坎離施化,外則皆為傍門左道。如內視五臟,存想泗呵,外履斗宿,步罡握訣,或習「《房中》之術,御女三峰」 ,或行《九一之道》,劍法五事,對境接氣,濁亂元胞,是皆穢行,乃傍門之最下者。又如吐正吸邪,忍饑食氣,或論年打坐,晝夜不眠,或立壇祭神,鬼物見象,此又傍門之亂道者,是使精神恍惚,百脈沸馳,心意日歡,夢寐夜作,千蹊百徑,玩忽無功,既違黃帝老子之教言,不參真師陰陽之同類,曲折而招九都之戾,何由而結一黍之珠,本冀延年,故因促壽。若有明達之士,復遇真師之言,曠然行之,愈勤不怠,夙夜不休以求藥,專心伏食而密行,三載一任,遠遊,九年足可輕舉,「積累一紀,水火不傷,居洞府以無憂,宴瑤池而長樂,已成道則潛伏,更積德以俟時,三天有名,太一乃召,俾司仙職,移居中洲,若有功高,飛身三境,加封進級,膺籙受圖,如張葛旌陽,浮丘鍾呂,列聖已然,後聖已遵而行之也。」 此章仙翁力言一迷一明,一邪一正,邪則九都遣戾,正則行滿飛昇,理之必然,無可積慮。至於下手工夫,次第在後。

《龍虎兩弦章》

《火記》不虛作,演《易》以明之。偃月法爐鼎,白虎為熬樞。 汞日為流珠,青龍與之俱。舉東以合西,魂魄自相拘。 上弦兌數八,下弦艮亦八,兩弦合其精,乾坤體乃成。 二八應一斤,易道正不傾。

仙翁鋪設,到此方言爐鼎龍虎弦氣。曰偃月爐,曰白虎,曰上弦,曰兌,曰魄,屬於西也,彼也,玉池也。曰汞日、曰流珠,曰青龍,曰下弦,曰艮,曰魂,屬於東也,我也,金鼎也。偃月爐者,即太一神爐,是之為陰爐也。以其偃仰,似月初生之象。白虎乃西方《兌》宮之物,天地初分,元屬於彼,其虎之威,叩之則應。含弘廣大,品物資生,雖能傷人殺人,卻蘊大乘氣象。文王重《易》曰:「履虎尾,不咥人,亨。」 又曰:「履道坦坦,幽人貞吉。」 孔子曰:「說而應乎乾。」 又曰:「素履之往,獨行願也。」 修丹之士,知畏此虎,要先降而伏之。既能伏之,則可為熬之樞,而不咥人也。離為日、為汞,中有珠砂,名曰流珠青龍,乃東方震宮之物,卻運既固,元屬於我。此龍之勢,威能變化,感而遂通,雲行雨施,品物流形。《乾》之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子曰:「龍德而正中也。」 世人不悟此龍生生之功,每服其害。若人悟而畏之,調而降之,則能驅駕而用之矣。舉東以合西,則嘉會而合禮也。兌艮數各八,流戊而就己也。魂魄自相拘,金木不間隔也。兩弦合精,乾坤體成,《易》道不傾者,必二八相停而成一斤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