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58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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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湯四劑,又用八珍湯而安。

「一小兒每春夏口乾發熱,怠惰嗜臥,勞則頭痛,服清 涼化痰之藥,喘瀉煩躁不安,服香薷飲,脈大神思昏 憒。」余用補中益氣湯去升麻、柴胡,加五味、麥門、炮薑 一劑未愈,又加肉桂五分即甦,更用六味丸而愈。 一小兒稟脾腎虛弱,注夏發熱,二便不調,朝用補中 益氣湯,夕用地黃丸而愈。後因乳母怒氣,致兒發熱 驚搐,用柴胡梔子散,母子竝服而瘥。 一小兒素有食積,注夏發熱,倦怠少食,大便不實,朝 用五味異功散,少加升麻、柴胡,夕用四味肥兒丸而 尋愈。

一小兒稟賦腎虛,患注夏之疾,因乳母大勞,則發熱 益甚,用補中益氣湯,令母子竝服而愈。後因乳母多 食膏粱,又患瘡疾,煩躁作渴,先用竹葉石膏湯及補 中益氣湯將瘥,母著怒氣,大熱發搐,用柴胡梔子散、 加味逍遙散而痊。

一小兒注夏食生冷之物,腹中作痛之甚,則發搐厥 冷,用「人參理中丸」而愈。

一小兒吐瀉後患渴證,飲食少思,肌體消瘦,用七味 白朮散,渴漸止;五味異功散加升麻,飲食漸進;又用 補中益氣湯,肌肉頓生。

一小兒嗜膏粱甘味,發熱作渴,小便白濁,用「四味肥 兒丸」,佐以瀉黃散稍愈。復傷食吐瀉,服消食丸,胃氣 復傷,飲食少思,肢體倦怠而渴,先用七味白朮散而 渴止,次用五味異功散而痊。

一小兒面目色白,患渴證,吐痰發熱,服清熱化痰之 藥,大便洞瀉,小便頻數,此脾腎虛而復傷也,朝用補 中益氣湯,夕用四神丸,諸證漸愈,又佐以六味地黃 丸而愈。

一小兒煩躁驚悸,熱渴飲冷,額間色赤,此心經實熱, 先用「瀉心湯一服稍緩,又用柴胡梔子散」而瘥。 「嘉靖甲寅敬臣之女,年十二,患脾胃素弱,自夏入秋, 時瀉時止,小腹微痛,至八九月間,隨成疳積之證,發 熱凡二十餘日不止,汗泄熱解,汗已復熱,自中脘至 小腹膨脹堅直,大便溏,氣喘咳嗽作噯,俱晝輕夜重, 徹夜」煩躁不睡,鼻塞眼暗讝語,其家以為必死矣。余 診之曰:「脈浮大而無根,此大虛證也,非獨參湯不可。」 乃用參一兩,加熟附三分,煨生薑三片,日進二劑,乃 併柤煎服之。大下疳積其氣則腥,腹漸寬,熱漸減,脈 漸斂,然手猶尋捻不已,鼻孔出血。余曰:「此肝證也。」煎 六味丸料與之,一服如脫,乃晝服獨參薑附湯,夜服 六味丸料,脈漸有根,諸證漸退。先此手足恆熱,至是 乃始覺寒。余喜曰:「此病邪盡退而真氣見矣。」然猶飲 食不進,乃單用六君子湯加炮薑,遂能食,咳嗽獨甚。 與補中益氣湯,嗽遂止,夜始安睡而痊。

《證治準繩》曰:「羅謙甫治一小兒,季夏身體蒸熱,胸膈 煩滿,皮膚如漬橘之黃,眼中白睛亦黃,筋骨痿弱,不 能行立。此由季夏之熱,加以濕氣而蒸熱,搏於經絡, 入於骨髓,使臟氣不平,故脾遂乘心,濕熱相合而成 此疾也。蓋心火實則身體蒸熱,胸膈煩滿;脾濕勝則 皮膚如漬橘之黃。有餘之氣,必乘己所勝而侮不勝」, 是腎肝受邪,而筋骨痿弱,不能行立。《內經》言:脾熱者, 色黃而肉蠕動。又言濕熱成痿,信哉斯言也,所謂子 能令母實,實則瀉其子也。蓋脾土退其本位,腎水得 復,心火自平矣。又《內經》曰:「治痿獨取於陽明。」正謂此 也。加減瀉黃散主之。

《景岳全書》曰:「余之仲兒,生於乙卯五月,於本年初秋, 忽爾感寒發熱,脈微緊,然素知其臟氣屬陰,不敢清 解,遂與芎、蘇、羌、芷、細辛、生薑之屬,冀散其寒。一劑下 咽,不惟熱不退,而反大瀉,作連二日,瀉不止而喘,繼 之愈瀉則愈喘。斯時也,將謂其寒氣盛耶?何以用溫 藥而反瀉,將謂其火刑金耶?豈以清瀉連日而尚堪 寒涼,將謂其表邪之未除耶,則何以不利於疏散?束 手無策,疑懼已甚,且見其表裡俱劇,大喘垂危,又豈 淺易之劑所能挽回?」因沉思良久,漸有所得,乃用人 參二錢,生薑五片,煎汁半盞,然未敢驟進,恐再加喘, 必致不救。因用茶匙挑與二三匙,即懷之而旋走室 中,徐察其呼吸之進退,然喘雖未減,而亦不見其增 甚,乃又與三四匙,少頃則覺其鼻息似乎少舒,遂放 膽與以半小鍾,更覺有應。自午及酉,完此一劑。適一 醫至,急呼曰:「誤矣,誤矣!焉有大喘如此而尚可用參 者?速宜以抱龍丸解之。」余諾之而不聽,乃復以人參 二錢五分,如前煎湯,自酉至子,盡其劑劑完,而氣息 遂平,齁齁大睡,瀉亦「止而熱亦退矣。」此所以知其然 者。觀其因瀉反喘,豈非中虛?設有實邪,自當喘隨瀉 減,是可辨也。向使誤聽彼醫易以清利,中氣一脫,即 當置之死地,必仍咎余之誤用參也。孰是孰非,何從 辨哉?余因紀此,以見溫中散寒之功,其妙有如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