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 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卷耳四章》
后妃以「君子不在」 而思念之,故作此詩。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元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吁矣?」
《汝墳三章》
《汝旁》之國,亦先被文王之化者,故婦人喜其君子行役而歸,因記其未歸之時,思望之情如此,而追賦之也。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燬。雖則如燬,父母孔邇。
《召南采蘩三章》
《南國》被文王之化,諸侯夫人能盡誠敬以奉祭祀,而其家人敘其事以美之也。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澗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宮。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旋歸。
《草蟲三章》
《南國》被文王之化,諸侯大夫行役在外,其妻獨居,感時物之變而思其君子如此。
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 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亦既見止, 亦既覯止,我心則說。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 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采蘋三章》
《南國》被文王之化,大夫妻能奉祭祀,而其家人敘其事以美之。
于以采蘋?南澗之濱。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維筐及筥。于以湘之,維錡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尸之?有齊季女。
《殷其雷三章》
《南國》被文王之化,婦人以其君子行役在外,而思念之,故作此詩。
《殷其雷》,在南山之陽。何斯違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 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側。何斯違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 歸哉歸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違斯?莫或遑處。振振君子, 歸哉歸哉!
《何彼穠矣三章》
王姬下嫁於諸侯,車服之盛如此,而不敢挾貴以驕其夫家,故見其車者,知其能敬且和以執婦道,於是作詩以美之。
何彼穠矣,《唐棣》之華。「曷不肅雝,王姬之車。」
何彼穠矣,華如桃李。平王之孫,齊侯之子。
其釣維何?維絲伊緡。齊侯之子,平王之孫。
《邶風柏舟五章》
婦人不得於其夫,故以《柏舟》自比。
汎彼柏舟,亦汎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 以敖以遊。
我心匪鑒,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愬, 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 不可選也。
憂心悄悄,慍于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 《寤辟》有摽。
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澣衣。靜言思之, 不能奮飛。
《綠衣四章》
莊公惑于嬖妾夫人,莊姜賢而失位,故作此詩。言「綠衣」 、「黃裏」 ,以比賤妾尊顯而正嫡幽微,使我憂之,不能自已也。
綠兮衣兮,綠衣黃裏。心之憂矣,曷維其已。
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
「絺兮綌兮,凄其以風。」我思古人,實獲我心。
《日月四章》
莊姜不見答于莊公,故呼「日月」 而訴之。
日居月諸,照臨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處。胡能有 定?寧不我顧。
「日居月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 定?寧不我報。
日居月諸,出自東方。乃如之人兮,德音無良。胡能有 定?俾也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