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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決感激以橫分《固已》英概薄於雲天雄名揭於日 月千載之下凜乎!其有生氣矣。

金史

《忠義傳論》

欒共子曰:「民生於三,事之如一,唯其所在,則致死焉。 公卿大夫居其位,食其祿,國家有難,在朝者死其官, 守郡邑者死城郭,治軍旅者死行陣,市井草野之臣 發憤而死,皆其所也。故死得其所,則所欲有甚於生 者焉。」金、代褒死節之臣,既贈官爵,仍錄其子孫,貞祐 以來,其禮有加,立祠樹碑,歲時致祭,可謂至矣。聖元 詔修遼、金、《宋史》,史臣議凡例,凡前代之忠於所事者, 請書之無諱。朝廷從之。嗚呼,仁哉,聖元之為政也!司 馬遷記豫讓對趙襄子之言曰:「人主不掩人之美,而 忠臣有成名之義。」至哉斯言!聖元之為政,足為萬世 訓矣。

《論完顏仲德張天綱》

金之亡,不可謂無人也。若完顏仲德、張天綱,豈非將 相之器乎?昔者,智伯死,又無後,其臣豫讓不忘國士 之報,君子謂其「無所為而為之,真義士也。」金亡矣,仲 德、天綱諸臣,不變所守,豈愧古義士哉!

通鑑綱目

晉世祖武皇帝太康元年春諸軍並進吳丞相

張悌迎戰死之

書法,書死之,予節也。未有書迎戰者,書迎戰死之,重 予之也。凡國滅書「死之」,亡國之善辭也,以為國雖亡, 而不為無人焉耳。《終綱目》國滅書死之者,三國,漢之 亡也,書傅僉、諸葛瞻、北地王;吳之亡也,書張悌;涼之 亡也,書「掌㨿」,皆亡國之善辭也。 發明孫皓罪浮於桀,張悌知其敗亡而為之相,不足 以言智,然觀其告諸葛靚之言,亦可謂審於處死者。 故《綱目》於此書「諸軍並進」,則見敵勢之甚強;書「迎戰 死之」,則見拒戰而死敵。此所以予其全節者也。不然, 以全吳之眾,無復一人死難,如悌所云,不亦辱乎!此 固書法之意也。

蘇峻分兵陷宣城內史桓彝死之

發明蘇峻之亂,卞壼、桓彝皆以死節書。夫以壼之父 子俱死,一門忠孝,固已表表在人耳目,若彝,則前史 止書其城陷見殺而已,未有能明其死節者也。至《綱 目》書之,則與卞壼無異,何哉?彝始聞峻反,即時起義, 不少遲緩,雖郡兵寡弱,亦不暇顧,是以《綱目》前書起 兵赴難,獨在眾人之先,而其詞急,未幾受圍危亟,或 勸其通和以紓難,彝則毅然正色,誓以必死。此其志 在徇國,有隕無貳,固非他人之比。宜乎《綱目》書其全 節,與卞侯等也。士君子苟明此理,則必不計利害而 不明逆順,擁兵自衛而不救君父矣。噫!

南詔陷交阯經略使蔡襲死之

書法。於是城陷,身集十矢,趨監軍船不及,遂溺海死, 非死志也,則何以書「死」之?自蔡京請罷戍兵,襲作十 必死之書以告宰相,襲固知有必死之理矣,寇至弗 去,守禦三月,力屈不降,謂非死節可乎?《綱目》書蔡京 伏誅於先,書蔡襲死之於後,所以重嘉襲也。自是歷 僖、昭及唐亡,天下之亂極矣。書「死之」者,蔡襲一人而 已,安得不深予之?

性理會通

《論荀息》

涑水。司馬氏曰:晉獻公使荀息傅奚齊,荀息曰:「臣竭 其股肱之力,不濟,則以死繼之。」及里克殺奚齊,荀息 死之。君子曰:「《詩》所謂『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 不可為也』。荀息有焉。」杜元凱以為荀息有此詩人重 言之義。以愚觀之,元凱失《左氏》之意多矣。彼生與君 言,死而背之者,是小人;穿窬之行,君子所不譏也。夫 立嫡以長,正也;獻公溺於嬖寵,廢長立少,荀息為國 正卿,君所倚信,不能明白禮義,以格君心之非,而遽 以死許之,是則荀息之言,玷於獻公未沒之前,而不 可救於已沒之後也。然則《左氏》之志,所以貶荀息,而 非所以為褒也。

《論屈原》

朱子曰:屈原之心,其為忠清潔白,固無待於辯論而 自顯。若其為行之不能無過,則亦非區區辯論所能 全。故君子之於人,取其大節之純全,而略其細行之 不能無弊,則雖三人猶必有師者,況如屈子,乃千載 一人哉?孔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 此觀人之法也。夫屈原之忠,忠而過者也;屈原之過, 過於忠者也。故論其大節,則其他可以一切置之不 問;論其細行,而必其合於聖賢之矩度,則吾固已言 其不能皆合於《中庸》矣,尚何說哉?

《論龔勝》

涑水司馬氏曰:「王莽慕龔君賓之名,訹以尊爵厚祿, 劫以淫威重勢,而必致之。君賓不勝逼迫,絕食而死, 班固以薰膏之語譏焉,未聞有為辨之者也,可不大 哀歟!昔者紂為不道,毒痡四海,武王不忍天下困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