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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曰:「事有不當,亟須論奏。」謨曰:「臣頃為諫臣,合伸規 諷。今居史職,職在記言,不敢越職踰分。」帝曰:「凡兩省 官並合論事,勿拘此言。」

魏謨儀容魁偉,言論切直。與同列上言事,他宰相必 委曲規諷,唯謨讜言無所畏避。宣宗每曰:「魏謨綽有 祖風。」

《北夢瑣言》:「唐自廣明後,閹人擅權,置南北廢置使,軍 容田令孜有迴天之力,中外側目。而王伯芝、黃巢剽 掠江淮,朝廷憂之。左拾遺侯昌業上疏極言時病,留 中不出,命於仗內戮之。」後有傳侯昌業疏詞不合事 體,其末云:「請開揭諦道場以消兵厲。」似為庸僧偽作 也。若侯昌業以此識見犯上,宜其死之。

《十國春秋》:廖居素,將樂人。仕於昇元保大之時,為人 堅正,不為當國者所喜。校書二十年,始得大理司直。 後主嗣位,稍遷至瓊林光慶使,檢校太保,判三司。後 主孱昏,而群臣方充位保富貴,國益削,居素獨慷慨 驟諫,冀後主一悟,終不見聽。乃閉門卻食,服朝衣冠, 立死井中。已而得大字於篋曰:「吾之死,不忍見國破」 而主辱也。徐鍇為文弔之,以比屈原、伍員云。

丁思覲,文昭王牙將也。累官天策副都軍使。是時,中 原大亂,文昭王奢欲無厭,糜費工作。思覲上書切諫 曰:「先王起卒伍以攻戰而得此州,倚朝廷以制鄰敵, 傳國三世,有地數千里,養兵十萬。今天子蒙塵,朝廷 無主,真霸者立功之時。誠能悉國之兵出荊、襄以趣 京師,倡義於天下,桓文之業也。奈何耗國用而窮土 木。為兒女之樂乎。」王怒削其官爵。思覲瞋目直視王 曰:「孺子終不可教。」乃扼喉而死。

《宋史范質傳》:「世宗初征淮南,駐壽濠,銳意攻取,且議 行幸揚州。質以師老,與王溥泣諫,乃止。及再駕揚州, 因事怒竇儀,罪在不測。質入謁,請見世宗,世宗意其 救儀,起避之。質趨前曰:『儀近臣也,過小不當誅』。因免 冠叩頭泣下曰:『臣備位宰相,豈可使人主暴怒,致近 臣於死地耶?願寬儀罪』。世宗意遂解,即遣赦儀。」 《陳恕傳》:「恕每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察,必形誚議,恕 斂板踧縮,退至殿壁負立,若無所容,俟意稍解復進, 慤執前奏,終不改易,如是或至三四。太宗以其忠多 從之。」

《呂蒙正傳》:「太宗嘗燈夕設宴,蒙正侍上語之曰:『五代 之際,生靈彫喪,當時謂無復太平之日矣。朕躬攬庶 政,萬事粗理,每念上天之貺,致此繁盛,乃知理亂在 人。蒙正避席曰:『乘輿所在,士庶走集,故繁盛如此。臣 嘗見都城外不數里,飢寒而死者甚眾,不必盡然。願 陛下視近以及遠,蒼生之幸也』。上變色不言,蒙正侃』」 然復位,同列多其直諒。

《經濟類編》:宋真宗時,寇準為樞密直學士,嘗奏事殿 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請復坐,事決乃退,帝 嘉之。及旱蝗,帝召近臣問以得失,眾以天數對。準曰: 「《洪範》天人之際,應若影響,大旱之證,蓋刑有所不平 也。」帝怒,起入禁中。頃之,復召準,問以不平狀。準曰:「願 召二府至,臣即言之。」二府入,準乃曰:「頃者祖吉、王淮 皆侮法受賕,吉贓少,乃伏誅。淮以參政沔之弟,盜主 守財至千萬,止杖之,仍復其官,非不平而何?」帝以問 沔,沔頓首謝。於是切責沔,而以準為可大用,遂命為 樞密副使。

《宋史魯宗道傳》:宗道風聞,多所論列,帝頗厭其數,後 因對,自訟曰:「陛下用臣,豈欲徒事納諫之虛名邪?臣 竊恥尸祿,請得罷去。」帝撫諭良久,他日書殿壁曰:「魯 直。」

《國老談苑》:大中祥符中,天書降,群臣稱賀。魯宗道上 疏略曰:「天道福善禍淫,不言示化。人君政得其理,則 作佑以垂報,治乖於上,則出異以警戒,又何書哉?臣 恐姦臣肆其誕妄,妖惑上聽。」真宗雖不開納,然甚奇 之。

《宋史紀事》:真宗自封禪之後,士大夫爭奏符瑞,獻贊 頌。崔立獨言:「水發徐、兗,旱連江淮,無為烈風,金陵大 火,是天所以戒驕矜也。」

儒林公議:孫奭起於明經,敦履修潔,端儀典正,發於 悃愊。章聖崇奉瑞貺,廣構宮殿,以誇夷夏。奭累疏切 諫,上雖不能納用,而深憚其正統。語有:「國之將興,聽 之於人;國之將亡,聽之於神。」其忠朴如此。

《經濟類編》:仁宗時,孫沔上言:「自孔道輔、范仲淹被黜, 凡在搢紳,盡懷緘默。乞少霽天威,用存國體。」疏入,責 知衡山縣。沔未知有責命,復上書曰:「深宮之中,侍左 右者,刀鋸之餘;悅耳目者,艷冶之色。宸禁晝嚴,乘輿 天遠,未見款召名臣,清問外事,詢祖宗之紀綱,質朝 廷之得失。徒修簡易之名,未益承平之化。」書奏,再責 永州酒務。

家世。舊聞太傅陸軫性質直,雖在上前不少改。昔為 館職時,嘗因奏事極言治亂,舉笏指御榻地曰:「天下 奸雄,睥睨此座者多矣,陛下須好作,乃可長保。」明日, 仁祖以其語告大臣曰:「陸軫淳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