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1 (1700-1725).djvu/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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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王室。豈悟本州被侵,郡將遘戹,請師見拒,辭行被 拘,使洪故君」,遂至淪滅。區區微節,無所獲申,豈得復 全交友之道,重虧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揮戈,收淚 告絕。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來者側席,去者 克己,則僕抗季札之志,不為今日之戰矣。昔張景明 登壇喢血,奉辭奔走,卒使韓牧讓印,主人得地。後但 以拜章朝主,賜爵獲傳之故,不蒙觀過之貸,而受夷 滅之禍。呂奉先討卓來奔,請兵不獲,告去何罪,復見 斫刺。劉子璜奉使踰時,辭不獲命,畏君懷親,以詐求 歸,可謂有志忠孝,無損霸道,亦復僵尸麾下,不蒙虧 除,慕進者蒙榮,違意者被戮,此乃主人之利,非遊士 之願也。是以鑒戒前人,守死窮城,亦以君子之違,不 適敵國故也。足下當見久圍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 之義,推平生之好,以為屈節而苟生,勝守義而傾覆 也。昔晏嬰不降志於白刃,《南史》不曲筆以求存,故身 傳圖象,名垂後世。況僕據金城之固,驅士人之力,散 三年之畜,以為一年之資,匡困補乏,以悅天下,何圖 築室反耕哉?但懼秋風揚塵,伯珪馬首南向,張揚、飛 燕旅力作難,北鄙將告倒懸之急,股肱奏乞歸之記 耳。主人當鑒戒曹輩,反旌退師,何宜久辱盛怒,暴威 於吾城之下哉?足下譏我「恃黑山以為救,獨不念黃 巾之合從邪?」昔高祖取彭越於鉅野,光武創基兆於 綠林,卒能龍飛受命,中興帝業。苟可輔主興化,夫何 嫌哉!況僕親奉璽書,與之從事,行矣。孔璋足下徼利 於境外,臧洪投命於君親;吾子託身於盟主,臧洪策 名於長安,子謂余身死而名滅,僕亦笑子生死而無 聞焉。本同末離,努力努力,夫復何言!紹見洪書,知無 降意,增兵急攻。城中糧盡,外無援救,洪自度不免,呼 吏士謂曰:「袁紹無道,所圖不軌,且不救洪郡將。洪於 大義,不得不死。念諸軍無事,空與此禍,可先城未破, 將妻子出。」將吏皆垂泣曰:「明府之於袁氏,本無怨隙, 今為郡將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當捨明府去也!」 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所復食。主簿啟內廚米三斗, 請稍為饘粥。洪曰:「何能獨甘此邪!」使為薄糜,遍班士 眾。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兵將或流涕,無能仰視。男 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莫有離叛。城陷,生執洪、紹盛 帷幔大會諸將,見洪,謂曰:「臧洪何相負若是!今日服 未?」洪據地瞋目曰:「諸袁事漢,四世五公,可謂受恩。今 王室衰弱,無扶翼之意,而欲因際會,觖望非冀,多殺 忠良,以立姦威。洪親見將軍呼張陳留為兄,則洪府 君亦宜為弟,而不能同心戮力,為國除害,坐擁兵眾, 觀人屠滅,惜洪力劣,不能推刃為天下報仇,何謂服 乎?」紹本愛洪,意欲屈服,赦之。見其辭切,知終不為用, 乃命殺焉。先是,洪遣司馬二人出,求救於呂布。比還, 城已陷,皆赴敵死。

陳容

按《後漢書臧洪傳》:「洪邑人陳容,少為諸生,親慕於洪, 隨為東郡丞。先城未敗,洪使歸紹。時容在坐,見洪當 死,起謂紹曰:『將軍舉大事,欲為天下除暴,而專先誅 忠義,豈合天意?臧洪發舉為郡將,奈何殺之』?紹慚,使 人牽出,謂曰:『汝非臧洪疇,空復爾為』!容顧曰:『夫仁義 豈有常所,蹈之則為君子,背之則為小人。今日寧與 臧洪同日死,不與將軍同日生也』!」遂復見殺。在紹坐 者,無不歎息,竊相謂曰:「如何一日戮二烈士?」

張任

按《蜀志先主傳》:「先主到涪,據其城。劉璋遣劉璝、冷苞、 張任、鄧賢等拒先主於涪,皆破敗。」

按《益部耆舊雜記》:「張任,蜀郡人。家世寒門,少有膽勇, 有志節,仕州為從事。劉璋遣張任、劉璝率精兵拒捍 先主於涪,為先主所破,退與璋子循守雒城。任勒兵 出於鴈橋,戰復敗,禽任。先主聞任之忠勇,令軍降之, 任厲聲曰:『老臣終不復事二主矣』!乃殺之,先主嘆息 焉。」

傅肜

按《通鑑綱目》:「章武二年夏六月,吳陸遜進攻」亭,諸 軍敗績,帝還永安。初,帝自巫峽、建平連營至夷陵界, 立數十屯。自正月與吳相拒,至六月不決。遜乃敕各 持一把茅,以火攻拔之,遂率諸軍同時俱攻,破四十 餘營。帝升馬鞍山,陳兵自繞,遜促兵四面蹙之,土崩 瓦解,死者萬數。帝夜遁,僅得入白帝城,舟械軍資略 盡。帝大慚恚曰:「吾乃為陸遜所折辱,豈非天邪!」將軍 傅肜為後殿,兵眾盡死,肜氣益烈。吳人使肜降,肜罵 曰:「吳狗!安有漢將軍而降者!」遂死之。

程季然

按《蜀志楊戲傳》注:「季然,名畿,巴西閬中人也。劉璋時 為漢昌長。縣有賨人,種類剛猛。昔高祖以定關中,巴 西太守龐羲以天下擾亂,郡宜有武衛,頗招合部曲。 有讒於璋,說羲欲叛者,璋陰疑之。羲聞甚懼,將謀自 守,遣畿子郁宣旨索兵自助。畿報曰:『郡合部曲,本不 為叛,雖有交搆,要在盡誠。若必以懼,遂懷異志,非畿 之所聞』。」并敕郁曰:「我受州恩,當為州牧盡節;汝為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