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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之屬於思恩,始可以成一府之規模,而其間有 無相須,緩急相援,氣勢相倚,流官之體統益尊,則土 俗之歸向益謹;郡縣之改化日新,則彝民之感發日 易,固有不可盡言之益也。夫立新縣以扼據地險,改 屬縣以輔成府治,是皆所以乂安地方者也。

《平思田勒石文》
前人

嘉靖丙戌夏,官兵伐田隨,與思恩之人相比,復煽集 軍四省,洶洶連年。於時皇帝憂憫元元容有無辜而 死者乎?迺命新建伯王守仁「曷往視師,其以德綏,勿 以兵虔。」乃興師振旅,信義大宣。諸蠻感慕,旬日之間, 自縛來歸者七萬一千,悉放之還農,兩省以安。昔有 《苗徂征》,《七旬來格》;今不期月而蠻方率服。綏之斯來, 速於郵傳,舞干之化,何以加焉?爰告思、田毋忘,永勒 山石,昭此赫赫。文武聖神,率土之濱,凡有血氣,莫不 尊親。嘉靖戊子年春,臣守仁拜手稽首書,臣林冨、張 祐刻石。

《示諭九土司碑文》
王孟遴

思恩軍民府,奉廣西提刑按察司副使兼布政司右 參議、分守分巡右江道黃憲牌,「奉欽差巡撫廣西軍 門林、巡按、監察御史俞憲牌行道,仰府九土司,凡催 徵錢糧、調兵征戍、勾攝公務等項,俱聽該提調施行, 一應文書,必經該府照詳照驗,不許妄申越申。各土 巡檢照依武職例,每季終該府稽核事實,填註賢否」, 考冊造報。遇按院巡歷之期,一體送赴考察。其行誼 善良,奉公守法者,書為「上考」,嘉與獎勸。未冠帶者,給 以冠帶;既冠帶者,花紅鼓吹,給與牌匾,以褒異之。如 有脅制官府,逋欠錢糧,短少兵戍,劫掠村民,包藪流 棍,蠹書搆詞,中傷善類,作奸犯科者,書為「下考」,仰該 府提究申報。輕則褫其冠帶,重則收其印信貯庫,俟 改行遷善,方准詳復。務要著實舉行,毋容姑息。樹碑 府門,垂之永久。萬曆四十六年四月日,署思恩軍民 府知府事柳州府推官王孟遴奉文勒碑。

《建思恩軍民府儒學碑記》
張翀

思恩有學,自岑瑛始。瑛,土官也。故習各酋長皆以征 戰為務,不知尚學。坐是土俗鄙陋,人性獷悍,違羽毛 類不遠矣。瑛獨恥之。而瑛之後曰濬者,乃背違瑛之 志,遂以驕縱滅矧曰學乎?弘治十八年誅濬,改流,復 設學校。然皆事出草創,因陋就簡。為學校諸生者,不 過聊具巾服,以稍肖流屬而已。至於講明禮義之教, 「誦法孔子之道,或未必然也。」萬曆元年,侯君國治來 守是邦,急以教化為務。每課耕暇,即進諸生與之講 授經義,尊聖人之道,邦人士有興起焉者。先是,學宮 建在府治外,簡陋荒蕪,不足以安先聖。侯君每詣學 與諸生講論,必越溪,河漲則諸生病涉焉,迺議遷於 府治中,然又乏備,因檢貯得四十金,餘皆侯君祿也。 牒聞於撫按藩臬諸公,諸公曰「可。」爰即城內舊基改 造之。舊基有陽明書院,建自濬黨平治後,似不可廢。 然以文廟視書院,則有緩急矣。遂即其院而大之,為 殿、為廡、為門、為祠、為堂舍公廨,較他郡更新焉。侯君 不可謂留意化民者歟?嘗讀《漢史文翁傳》,未嘗不嘆 世人無不可化,而俗「無不可變也。」夫蜀在西漢前,於 思恩亦無異。文翁憫其僻陋,變彝風,乃修起學宮於 成都市中,招下縣子弟以為學官。卒之經明行修,蜀 地大化,比齊魯焉。蠻彝之風云乎哉!文翁行之於前, 君效之於後,安知思恩不蜀郡若也?工既成,思恩諸 生造張子請記。張子進,諸生與之談,皆能稱說仁義, 有中州風,是其驗矣。柳宗元書《孔子廟碑》,謂「秦、漢之 勇不能威,唐虞之仁不能柔。」由今言之,又奚必威秦、 漢之威而柔唐、虞之柔哉?遂為記。是舉也,本府同知 鄭一濂、經歷趙復亨、教授藍田學蔣國楨、武緣縣知 縣陳一厚,贊襄文教,有裨是邦者,例得附書。馬平、張 翀撰。

《重建永濟橋碑記》
梁·國相

思郡城南里許,有溪源。舊立有橋。橋當周道,前通本 府以達京師,左右通各土司以及交趾。凡乘者、徒者、 負載者,皆絡繹往來。顧舊制簡陋,磴下用木,木腐而 磴傾斜,且架梁低陷。遇春水汎漲,則浸漫不見,行人 多阻。姜老公祖奉簡命來任府丞,握篆視事,兩載於 茲。賦性仁厚,冰蘗自矢,視地方利病,不翅身之痌瘝。 見橋圮,輒以為慮,召父老諭之曰:「橋距城孔邇,行人 必自此始。倘任其崩圮,民其病涉乎?」爰是捐俸募匠, 於仲春既望興工。適太公祖蒞任,聞建橋,乃欣然曰: 「徒杠輿梁之成,子輿氏嘗稱之矣。今姜司馬此舉,正 為治首善。」乃與協力,勷成公餘必偕往親勘。諭工匠 去磴下木,易以巨石為基,俾無傾圮之患。其先架梁 低陷者,增之使高,而免浸漫之患。務圖堅固,以垂永 久。於是庶民子來,不越月而告成。尹太公祖名其橋 曰「永濟。」諸生輩伐石勒碑,屬余為記。余曰:「惟橋以永 濟為名,非公祖沛沾沾之惠也,非濟於一時、壅於後 世也。竊聞之:不一勞者不永逸,不暫患者不永寧。今 兩公祖捐俸督臨,勞而且費,兆姓安步,商旅坦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