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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使徐文溥毀去夫人像,鄉民尊稱夫人曰感應聖后。

宋建西廟於城西五里,謂之「行祠。」元祐五年,新州盜 數千薄城下,忽風雨晦冥,俄蝙蝠遶樓櫓,賊視戈甲 森然,震慄遁去。經略蔣之奇、運判張升因禱之,不期 月生致渠魁。熙寧四年,經略程師孟築西城,禱神,雨 不為阻。明年正月,畫見新城於水中。近毀。

明洪武初,令番商止集舶所,不許入城,通番者有厲 禁。正德中,始有彝人私築室於灣澳者,以便交易。每 房一間,更替價至數百金。嘉靖三十五年,海道副使 汪柏乃立《客綱、客紀》,以廣人及徽、泉等商為之。三十 八年,海寇犯潮,始禁番商及彝人毋得入廣州城。 《府志》裴氏《廣州記》曰:「俚獠鑄銅為鼓,以高大為寶,面 闊」五尺餘,鼓臍隱起,或作海魚,周迴有蝦蟆十二兩 相對。今南海廟、天妃廟皆有之。舊日州庫亦有其二, 乃唐僖宗朝鄭絪鎮番禺,高州太守林靄獻。初因鄉 里小兒聞鳴蛙之怪,遂得於蠻酋大塚中。學齋。呫嗶 銅鼓始於漢。余常見陸游《務觀筆記》有云:「予初見梁 《歐陽頠傳》,稱頠在嶺南多致銅鼓,獻奉珍異。」又云:「銅 鼓累代所無,及予宣司,見西南彝銅鼓頗精,祕閣下 古器庫亦有二枚,此鼓乃南蠻用之,不足辱祕府之 藏。」然自梁時已珍貴之如此,不知何理也?如上,皆陸 放翁之筆苐《馬伏波傳》云:「援征交趾,得駱越銅鼓,改 鑄馬式上之,詔置宣德殿門。」則銅鼓已見後漢,非始 獲於頠也。

《廣州府雜記》:周彝王時,南海已服楚,有楚庭焉,今郡 城是也。惠王時,命楚子熊惲鎮南海。彝越故雷陽有 楚豁樓。裴淵《廣州記》:「五羊銜穀,萃於楚庭。在高固相 楚時,秦置郡後,治廳梁上繪畫之。」晉人傳:「刺史滕修 至廣州,有五仙騎五羊,持禾穗祝曰:『願此闤闠,永無 饑荒。後世相繼樹綽楔於左右,曰豐樂,曰泰和』。」又謂 郭璞築城時有此讖。皆與《廣州記》異,蓋踵訛至此也。 《廣州外志》:番禺海獠雜居,其最豪者蒲姓,號曰番人, 本占城人,面西膜拜,不設神像,不食豕肉,謂之「回回 教門。」宋余靖嘗言:越臺之下,胡賈雜居。明成化四年, 都御史韓雍修懷聖寺,以所留達官指揮阿都剌等 十七家居之。本蒙古人雜領色目始此。

蜑戶以舟楫為宅,捕魚為業,或編蓬瀕水為居,又曰 「龍戶。」晉時,州南周旋六十餘里,不賓服者五萬餘戶, 皆蠻蜑雜居。唐以來,計丁輸課。明洪武初,編戶立里 長,屬河泊所,歲收魚課,近始登陸附籍,間有登賢書 者。罾門多為勢力所奪,亦有行劫江上者,然措置有 方,自畏法不敢動矣。

晉顧微《廣州記》云:熙安縣東南有固岡,高數十丈,岡 西面為平敞道,說者云,尉佗登此望漢,疑即今越秀 山。又曰:懷化縣掘塹得石墨甚多,精好寫書。今山中 多出朱石,亦可以入硯中使。又熙安縣有古度神,俗 人無子,於祠灸其乳則生男,以金帛報之。在舊屯鹽 道,童童如蓋,廣蔭數里,人呼曰「孤樹」,恐即此。熙安、懷 化,即今番禺地云。

廣州府部外編

《傳奇》:貞元中有崔煒者,南海從事向之子也。向卒,煒 居廣州,豪俠用財。中元日,番禺人多設奠於神廟。煒 見一嫗因蹶而覆人酒甕,被當罏者毆擊,煒憐之,趨 解曰:「酒值幾錢?」當罏者曰:「值一貫。」煒即代償,嫗不謝 而去。異日復遇於途,乃曰:「昨蒙為吾解難,不敢忘也。 吾善灸,今有越井岡艾,聊為君謝,贅疣,不過一灼,無 不愈者。不獨愈苦,兼獲美配。」煒笑而受之,嫗倏然不 見。數日,遇一僧,贅垂於耳,一灼立愈。僧因引至富室, 灼贅亦愈。後夜墜枯井,幸無所傷。比曉視之,乃巨穴, 深百丈,中有白蛇,細視之,唇吻亦有疣。忽遙火飄入, 煒燃艾啟蛇灸之,應手墜地。蛇若喜狀,蜿蜒將有所 適。煒跨蛇行洞中可十里,入一石門,見朱室繡帷,飾 以珠翠,恍然莫測何洞府也。四壁忽開,有小青衣出 笑曰:「玉京子已送崔郎至矣。」遂入,導四女出,謂曰:「何 物崔子,擅入元宮?」煒再拜。女曰:「皇帝已命田夫人配 子。」逡巡間,有日影入座,四女曰:「羊城使者至矣。」使者 乘白羊而入,執篆簡,侍女讀之曰:「廣州刺史徐申死, 安南都護趙昌替。」煒欲隨使者,婦女謂曰:「中元當送 田夫人往。」煒遂躡使者之羊,四女皆曰:「有鮑姑艾可 留少許。」煒初不知姑何人也,遂留與之。瞬息出穴,遂 失使者與羊所在。回望星漢,已五更矣。遂歸廣州。果 聞申死昌代偶至城隍廟,見廊繪五羊神像,絕類使 者。比及中元,夜將半,四女果伴夫人至,始知皇帝乃 趙佗,曾稱南武帝也,遂成婚配。煒問「鮑姑何人?」曰:「靚 女葛洪妻也,得道,行灸於南海。」煒方駭歎,知為昔嫗。 又問:「呼蛇為玉京子,何義?」曰:「安期生,常跨朝玉京,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