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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福山碑銘》并序
前人

沖先生名也,清虛先生字也,本郡主簿西曹祭酒湘東王國常侍先生官也,靜福山先生家也。於戲!先生之名,玉堂金簡之名矣;先生之官,詞林學府之官矣;先生之家,紅霞丹景之家矣。至若鶴骨松貌,泉渟谷虛,寓形人間,天地無累,與夫青童君、扶桑公、陶隱居、張天師遙為師友矣。以梁中大通三年家此山,光天「二年去此山」 ,春秋九十七。門人邑子無以知其蹤,但徘徊醮壇,泣對香火而已。長慶末,余自尚書司封郎知制誥、翰林學士得罪出守臨汀,尋改此郡。慕先生至道,登先生書山,捫蘿撥雲,瞻仰不足,稽首巖戶,為之銘曰:

元都丈人,大道之師,靜福先生,從而學之。仙書無文, 仙語無詞。「以心傳心,天地不知。猛虎我策,長蛇我持。 放情逍遙,古今為誰。華表白鶴,千年一歸。不知先生, 此會何時,瞻望雲路,人間後期。」

《菩薩泉銘》并序
宋·蘇軾

陶侃為廣州刺史,有漁人每夕見神光海上以白侃,侃使跡之,得金像,視其款識,阿育王所鑄文殊師利像也。初送武昌寒溪寺,及侃遷荊州,欲以像行人,力不能動,益以牛車三十乘,乃能至船。船復沒,遂以還寺。其後慧遠法師迎像歸廬山,了無艱礙,山中世以二僧守之。會昌中,詔毀天下寺,二僧藏像錦繡谷比,釋教復興,求像不可得,而谷中至今有光景,往往發見,如峨眉、五臺所見。蓋《遠師文集》載處士張文逸之文,及山中父老所傳如此。今寒溪少西數百步,別為西山寺,有泉出於嵌竇間,色白而甘,號「菩薩泉」 ,人莫知其本末。建昌李常謂余:豈昔像之所在乎?且屬余為銘。銘曰:

像在廬阜,宵光燭天。旦朝視之,寥寥空山。誰謂寒溪, 尚有斯泉。盍往鑒之,文殊了然。

《題廣州峽山寺》
前人

軾與幼子過,同遊峽山寺。徘徊登覽,想見長老、壽公 之高致,但恨「溪水太峻,當少留之。若於淙碧軒之北 作一小閘,瀦為澄潭,使人過閘上,雷吼雪濺,為往來 之奇觀。若下秋水暴,自可為啟閉之節。用陰陽家說, 寺當少富」云。紹興元年九月十三日。

《東莞縣遷學記》
王中行

東莞,故郡也。後為監郡,監榜猶在。及為縣,地軼賦夥, 長材秀民之戰藝有司者,倍他邑士而館之,宜稱。邑 左三里許,有闖於榛菅間者,曰:「學也。」棟宇綿蕞,絃誦 寂寥,今幾何年哉?余領邑未閱月,士襜然前曰:「歲久 室老,學宜新;莽藂獸逸,地宜革。」詰其地,以一二對。鳩 眾往瞻,與故址相唯,阿其孰從違歟?謹按《唐史誌》:「東 廣名山二邑之黃嶺其一也。官廨釋剎之直是者,率 非匹。有山自東來,矯而南,去邑有百餘步,正與黃嶺 相賓主。中彝外曠,地屬黎氏。余一叩而得之,若天造 地設,有待然者。遂進邑士答之曰:『茲化本也。既得卜, 不容以豐儉計』。」於是以撙用儲贏,一徙而新之。僦工 市材,一准外直。門廡殿堂,層而立,翼廡為齋,兩相向。 因直廬而閣之為堂綴職掌有位,庖廩有所。其故祭 器不如式,一切更而足之,下至席榻亦具備。向之荒 者治,庳者敞,險者豁,闕者備。視故規,豈直什伯歟?學 成,尚以都養盧粥公田,輟網租,民畝失籍者悉歸焉。 歲入倍於曩,且增弟子員以充之。自經始至訖工,凡 再稔而後就。其為邑士地,無絲髮靳。士於此而不專 心講習,尚可他諉耶?大凡遂序黨庠,一為秀異,設於 他民,若無與焉者。漸仁摩義,乃根於此。古之學明倫 而已,讀書作文,餘習也。然則淬勵成就,固為秀異,望 其版於他民者,幸毋曰「邑學之無意於我也。」是役也, 邑尉陳穎實先後之,余則揭陽王中行云。淳熙十五 年戊申八月記。

《海潮序》
余靖

古之言潮者多矣,或言如橐籥翕張,或言如人氣呼 吸,或言海鰌出入,皆無根據。唐盧肇著《海潮賦》,以謂 「日人海而潮生,月離日而潮大」,自謂極天人之論,世 莫敢非。予常東至海門,南至武山,旦夕候潮之進退, 弦朢候潮之消息,乃知盧氏之說,出於胸臆,蓋有不 知而作者也。夫陽燧取火於日,陰鑑取水於月,從其 「類也。潮之漲退,海非增減,蓋月之所臨,則水從之。日 月右轉而天左旋,一日一週,臨於四極。故月臨卯酉, 則水漲於東西;月臨子午,則潮平乎南北。彼竭此盈, 往來不絕,皆繫於月,不繫於日。」何以知其然乎?夫晝 夜之運,日行一度,月則行十三度有奇。故太陰西沒 之期,常緩於日行二刻有奇。潮之日緩,其期率亦如 是。自朔至朢,常緩一夜潮;自朢至晦,常緩一日潮。若 因日之入海,激而為潮,則何故緩不及期,常三刻有 奇乎?肇又謂「日去月遠,其潮乃大。合朔之際,潮殆微 絕。」此固不知潮之準也。夫朔朢前後,月行差疾,故晦 前三日潮勢長,朔後三日,潮勢極大,朢亦如之,非謂 遠於日也。月弦之際,「其行差遲,故潮之來去,亦合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