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1 (1700-1725).djvu/87

此页尚未校对

《御書閣記》
李詞伯

恭惟古者盛時,黨有序,鄉有校,絃歌之聲,蓋洋洋乎 盈耳也。周衰,學校廢弛,青衿挑達於城闕,詩人譏之。 漢、唐號善政而及于化者。文翁興學于蜀,私遣學者 詣京齎蜀物以遺博士。昌黎興學于潮,自命進士趙 德為之師。郡未設學,況一邑乎?皇朝藝祖開基,識者 以為文明之會。慶曆間,詔郡縣皆立學,邁漢、越、唐,藹 如三代之風。然詔書時下,而《郡國雲漢》之章,猶未昭 回于萬里也。聖主綦承丕緒,作新斯文,訓告丁寧,黜 浮崇雅。粵自首善之地,由郡若縣,而《王言》遍天下矣。 郡縣或左支右吾,靡遑他務。聖謨普頒,往往藏諸夫 于廟,登受弗專,未足以奉揚休命也。南漳古稱壯縣, 後兼中廬而治之,承平密邇畿甸,南渡以來,始距行 在所四千里。中更開禧,邊烽屢擾,稽古考文之事多 闕焉。制始,太學侍郎陳公選辟屬吏,以陳君治平來 令茲邑。下車未幾,飾先聖先師十哲之像,且繪七十 二賢于兩廡,修明倫堂,闢進德、復禮二齋,請役入官 田以贍生。今又徙公校之堂,新宸奎之閣,輪奐翬飛, 過者肅敬。夏五月經始,冬十一月告成,費錢一百一 十萬,米三十斛。繼自今肄業于學之士,當知文約於 禮,識先於藝,宿道嚮方,粹然一出於正。則斯閣之建, 所以相淑者甚厚,豈徒為一學觀美而已哉!

《襄樊銘》
李僧伯

宋淳祐十一年四月二十有七,京湖制置使李曾伯奉太子命,調都統高達、幕府王登提兵復襄、樊兩城。越三年正月元日,銘於峴。其詞曰:

壯哉峴首南北繄。墉壑幾陵谷乾能夬剝斯復千萬 年,屏王國。

《羊公碑陰記》
元·歐陽元

右晉太傅《羊公碑》,重刻善本。襄陽鎮帥楊君廷臣、伯、 郡侯呂君蒙甫屢登峴山,追懷叔子盛德,慨念古所 謂《墮淚碑》,今不復可見。楊君之宗人志卿,稔聞王君 居實家多先代碑帖,暇日相過,語及《羊公碑》,居實通 有是本,欣然以授志卿。時宣文閣監書博士周君伯 溫,號曉古人書法,尤精臨摹,志卿以屬之,乃購得山 「貞珉,又得善公刻之崇真宮,車載至潞上,易舟涉濟, 達江淮及漢,復樹之峴首,京師大夫士相傳以為盛 舉。」按羊公故碑漫滅,梁大同、唐大中、宋景祐重鑴者 三,證以吾宗文忠公生於襄、鄧間,蹤跡最密。其自夷 陵令遷乾德,正、景祐過峴山,讀蕭成書時,凡可覽觀, 莫不受之,收入集中,不應遺《羊公碑》而獨遺此意者, 景祐新刻,斯時尚未備也。景祐乃燕肅所作。肅有創 物之智,為之必精,第恐歐公未之見耳。此本書學之 古,疑為梁刻。昔羊公遊峴,謂從事中郎鄒湛等曰:「自 有宇宙,便有此山。古來賢達勝土,登此望遠,如我與 卿者多矣,皆湮沒無聞,令人悲傷。如百歲後魂魄有 知,猶應登此。」湛曰:「公德冠四海,令聞令望,必與此山 俱傳。由晉距今,幾及千載。元車書混同,文治日盛,好 古君子,萃於輦轂。於是《典午》遺文,《南城》餘烈,復傳不 朽,豈無數存乎其間哉?使公魂魄,一日過峴,倏見故 碑,寧不追憶湛言而德諸?君之懷賢益信。夫秉彝好 德,雖百世猶一日也。」

《南平樓記》
虞集

昔我國家之經營四方也,嘗以里兵戍襄、樊,臨制東 南。既圍襄六年而克之,遂以取宋,南薄嶺海,莫不率 服。區宇既定,撤兵以息民,其留鎮襄陽者,兩萬戶之 兵也。於是其帥楊侯珪,以至元五年,即故山南東道 節度之牙門,作新樓於其上,戎幕治焉。姚文公名曰 「南平」,而為之記。落成之日,作《楚人之歌》以相之。至於 「今六十有餘年矣。其為樓也,屹然中郡而高起,風雨 旋薄,歲久不支。今萬戶明威將軍完者禿、懷遠大將 軍楊克忠、武略將軍也先帖木兒,葺而新之,則乃改 至元之六年庚辰之歲也。」既成,以書抵江南,求余記 之。嗚呼!襄在荊、豫之交,水陸之會,自古形勝之國也。 世祖皇帝神武制勝之蹟在焉,非文公之雄文震蕩, 悲歌慷慨,殆不足以當其山川而集,何足以言之哉? 今夫襄之為城,額額千里。北出方城,渡沔水,達乎周 鄭晉衛之交;東出平皋,傍徨乎陳蔡齊宋之野。大車 之彭彭,駟馬之洋洋攘攘,紛紛為利祿而往來者,塵 相及而袂相接,則昔者戈甲之所趨,芻餉之所輸也。 湯湯江漢之流,布縷「漆革,禾麻菽麥,衣被乎東南湖 海之間者,則又皆昔日竭其民賦,疲於奔命以自救 之徒也。原田畝畝,十千其耦,林樹邑屋,參伍鱗次,比 鄰婚姻,飽食以嬉,燕息而歌者,則皆前日深池高墉, 晝戰夕備,不能一朝居之地也。」嗟夫!天下之治平久 矣,海內一家,偏方下國,恃險阻以自固者,悉以划削 消磨而無復遺蹟,況乎襄之為郡縣,為內地,涵昭聖 化,作養生息之深厚者哉?士大夫鞅掌王事之餘,馳 驅之暇,樂其風俗之淳美,土力之完復,於是有逸居 安食之思。而四方遊士賓客以相先後,他郡蓋莫之 及也。而為之民者,幼而壯、壯而老者已盡矣,徒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