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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也,況其土著者哉?今「據王侯駐足之地,戎馬必爭之

場,耕田鑿井,生養休息於其間,山人受賜多矣。歲時 伏臘,瞻眺雲物,宣揚帝力,永為太平。擊壤之民,間集 里中父老為會,相與明化惇俗,暇復倚杖行吟,隱几 高臥,修《左氏》《鄄侯》之業,成一家言,求以不負山靈所 鍾可也。顧茲濫竽,朝著有年,瞻彼桑梓,如望屠門而 大嚼也。詎為佞哉。」因係往詩一章以見志云。

《館陶四義記》
閻閎

昔者仲尼氏之慮世也,利則罕語。《易》贊乾德顧曰:「利 者,義之和也。夫利也者,遂也,順利利益之謂也。公而 正,達已達人,何施非義,偏而私,便巳而不便人,則世 以病矣。故大人致精義之用,利垂來世;君子樹明義 之力,亦足以利國天下。善人端士惇義,而宗戚鄉邑 宜之。」劉仲清氏曰:「頃仲子聘館陶王本元氏之子,本 元世饒利,而惟義之力,蓋善人也。」又曰:「本元家縣北 尖塚衛陰之原,東去十里曰孫寨,別有田千畝,十畝 舍之,凡七十間。重門而入,中攝以堂。宗戚無田與廬 者,授耕而居之,多寡視口視力,後先視服。於是鄉之 人目曰義田。同里有子弟,往不知學,則於宅東半里 許,以十畝築塾,延經師教成童者於」中堂,句讀師開 蒙於兩翼,藝田以贍歲用,開圃以供蔬茹。地凡二百 二十有二畝,於是鄉之人目曰「義塾。」衛自元城而東 也,南北道過者多,則門西一里間,造船一艘,以能水 而慎者二人,給之田五十畝,俾操橈焉。濟行旅而不 索錢,再給田三十畝,為不時繕船費。於是鄉之人目 曰「義渡。」承平逾百載,雖僻縣人,凡貧無葬、歿無歸者 不忍見,則河之西原二里而近,開阡納槥而封識之。 垣有樹,祠有屋,擇道釋守律者食之。典香火,春秋時 且自具紙錢醪酒,燎酎其間,占地無慮三十畝。於是 鄉之人目曰「義阡。」蓋規立於厥考豐城丞及本元,而 利遂克於其鄉,弟本正寔相事焉。於是閻子聽之,喜 曰:「人之為道也,生有養,長有教,行有託,終有藏,而後 順益遂,天下利矣。是故《六籍》備井牧之制焉,昭禮樂 之數焉,厚賓旅之歸焉,慎薶瘞之誡焉,此有世寄者 事也。而本元氏以殷富不自利,而與其鄉利之,得非 聞希文氏之風而慕其有義名也乎?」夫參知殿學,宋 有實封,然義田止矣,而本元有四焉。晏子「雖以善交 顯世,而陳氏方以厚施謀國,二者施同時也,而所利 殊矣。且利名入朝,利利入市,卜式輸財助邊,實利得 官也。本元遠不見都門,居縣外二十里,將何利哉?利 為善人惇義而已矣。後之為子弟者,恆如本元承豐 城之志,本正協本元之心,不以自多,則王氏之居人 當呼為世義之莊,真可久」傳矣。劉子喜曰:「是宜歸之 館陶,俾王氏《後記》之世,慎修義焉。」

《會通東閘記》
徐溥

昔在太宗文皇帝肇建北京,以糧餉仰給東南,而海 運危險,非長策也。始改造運舟,由裏河而行,歲漕四 百萬石,以為定制。歷歲既久,國用給足,積其贏餘,不 可勝計。然河道自臨清以南至於徐州,凡千餘里,地 形高下,不啻數丈。自前元以來,置閘蓄水,而舟始通。 在臨清境上,則有會通東西二閘,蓋當時開會通河, 引汶水由安山歷東昌至此,以入衛河,故亦以「會通」 名之。永樂間,初行漕法,以東閘既壞,嘗加修治。更六 十餘年,衛河益深,閘益高,水勢衝激益險,甚為行舟 之患,故廢其閘者三十年於此。乃弘治庚戌,黃河決 丘之金龍口,其流泛溢,將出運河。都御史錢公巡撫 山東,具疏言於朝。下大臣議,僉謂宜擇人治之毋緩。 今刑部左侍郎白公方居南京,上知其才可任,即命 以往。公至,督治有法,而河得無事。暇日行視河道於 齊、魯間。至臨清,問知東閘之廢,與錢公謀曰:「是州為 汶、衛交流之地,而運舟之所皆經者也,閘雖重建,其 可以役大而免?」乃協謀於巡按憲臣暨藩、泉諸司,檄 東昌知府趙琮、臨清知州。張出公錢為材用人力 之費,而委推官戴澄專其事。若工部郎中吳君珍、主 事陳君玉、按察司副使閻君仲宇皆分司其地,實總 督之。經始於庚戌三月,至六月而工畢。閘成,去舊址 餘百丈,崇廣長闊悉如規制,其深則與河等。於是水 勢既平,舟行上下,如乘安流,公私便之。參政沈君純 適蒞其地,睹是閘之有益也,使人奉書求記其事。夫 五行皆生於天地,以資人之用者,人苟不盡裁成輔 相之道,則天地雖生之而亦不適於用。若夫水之物 用以行舟,其用尤大者也。然其性本下,適與土之高 者相值,亦惟傾而去之,而反有害於人耳。故後世始 置為閘以節宣之,乃能盡水之用,而有利於天下國 家也。今白公當治水之際,其勞已甚,以其餘力,復為 此舉,易害為利,轉危為安,是其才真可任,而不負朝 廷之所託者乎?凡公治水成績,別有紀載,此特書建 閘一事,故不暇及云。

《奉敕修河道碑》
徐有貞

惟景泰紀元之四年冬十月十有一日,天子以河決 沙灣,久弗克治,集左右丞弼及百執事之臣於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