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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歲臻,高原虞橫潦四出,平隰憂堤決驟然,既亡其東作之勞,又責其荒田之賦,細民之聊生亦艱矣。銀礦𨿽其地產,然民之竊拾刀,𨿽于九死一生之餘豈得已哉?況州置守土世官,每遇征調,則徵兵于農,平時不沾升合養士之惠,一旦藉之為兵,鬻兒破產,倂數家之力尚不成行。嗚呼!民生乃爾,為人上者忍坐視其罷而不之䘏,他日流風所極,未可知也,然其人好興誣訟,逮之輙匿。

賓川,山阿水隈,平坂可田,多棄為茂草。人有墾之,則又為姦人侮奪,或西成時為盜賊所掠,坐此益有棄田。嘉靖初,省道監司留意,息盜,漸有新畬,然赤石岩諸夷負固,州之盜賊常為一郡劇,官禁少弛,則竊發如故。其種田皆是百夷,百夷有信而懦弱,佃租之利皆為江右商人餌誘一空,故人無厚蓄,又送死奢靡,椎牛饗客,一呼而食者數百人,富人喪其貲,貧人轉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