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受持感應錄

续藏经 金刚经受持感应录

  

  金刚经受持感应录 宋太平广记报应部

目录上   卢景裕  赵文若  赵文昌  新繁县书生  蒯武安  睦彦通  杜之亮  慕容文策  柳俭  萧瑀  赵文信  刘弼  袁志通  韦克勤  沈嘉会  陆怀素  司马乔卿  孙寿  李观  豆卢夫人  尼修行  陈文达  高纸  白仁哲  窦德玄  宋义伦  李岗  王陁  王令望  陈惠妻  何澋  张玄素  李丘一  于昶  裴宣礼  吴思玄  银山老人  崔文简  姚待  吕文展  长安县系囚  李虚  卢氏  陈利宾  王宏  田氏

目录下   李惟燕  孙明吾  三刀师  宋参军  刘鸿渐  张嘉猷  魏恂  杜思讷  龙兴寺主  陈哲  丰州烽子(载鸠异) 张齐丘(载鸠异)  张国英  王孝廉(载鸠异)  李廷光  陆康成  薛严  任自信  假文昌(载鸠异)  虞候王某(载鸠异)  孙咸(载鸠异)  僧智灯(载鸠异)  王从贵妹(载鸠异)  左营伍伯(载鸠异)  宋衎  陈昭(载鸠异)   太平广记报应部上   卢景裕

  后魏卢景裕。字仲儒节闵。初为国子博士。信释氏。注周易论语。从兄神礼。据乡人反叛。逼其同力。以应西魏。系晋阳狱。至心念金刚经。枷锁自脱。齐神武作相。特见原宥(出报应记)。

  赵文若

  隋赵文若。开皇初。病亡经七日。家人初欲敛。忽缩一脚。遂停。既苏云。被一人来追。即随行。入一宫城见王。曰。卿在生有何功德。答云。唯持金刚经。王曰。此最第一。卿算虽尽。以持经之故。更为申延。又曰。诸罪中。杀生甚重。卿以猪羊充饱如何。即遣使领文。若至受苦之处。北行可三二里。至高墙下。有穴才容身。从此穴出。登一高阜。四望遥阔。见一城极高峻。烟火接天。黑气溢地。又闻楚痛哀叫之声。不忍听。乃掩蔽耳目。叩头求出。仍觉心破。口中出血。使者引回见。王曰。卿既啖肉。不可空回。即索长钉五枚。钉头及手足疼楚。从此专持经。更不食肉。后因公事至驿。忽梦一青衣女子求哀。试问驿吏曰。有何物食。报云。见备一羊。甚肥嫩。诣之云。青[牛*孛]也。文若曰。我不吃肉。遂赎放之(出报应记)。

  赵文昌

  隋开皇十一年。大府寺丞赵文昌。忽暴卒。唯心上微暖。家人不敢敛。后复活。说云。吾初死。有人引至阎罗王所。王问曰。汝一生已来作何福业。昌答云。家贫无力可营功德。唯专心持诵金刚般若经。王闻语。合掌低首。赞言善哉。汝既持般若功德甚大。王即使人引文昌。向经藏内。取金刚般若经。文昌向西行五六里。见数十间屋。甚华丽。其中经典遍满。金轴宝帙。庄饰精好。文昌合掌闭目。信手抽取一卷。开看乃是金刚般若。文昌捧至王所。令一人执卷在西。文昌东立。面经读诵。一字不遗。王大欢喜。即放昌还家。令引文昌从南门出。至门首见周武帝。在门侧房内。着三重钳锁。唤昌云。汝是我本国人。暂来至此。要与汝语。文昌即拜之。帝曰汝识我否。文昌答云。臣昔宿卫陛下。武帝云。卿既是我旧臣。今还家。为吾向隋皇帝。说吾诸罪。并欲辩了唯灭佛法罪重未可得免。望与吾营少功德。冀兹福佑。得离地狱。昌受辞而行。及出南门。见一大粪坑中有人。头发上出。昌问之。引人答云。此是秦将白起。寄禁於此。罪尤未了。昌至家得活。遂以其事上奏。帝令天下出口钱。为周武帝转金刚般若经。设大供三日。仍录事状。入於隋史(出法苑珠林)。

  新繁县书生

  益州新繁县。西四十里。王李村。隋时有书生。姓荀氏。善工书而不显迹。人莫能知之。尝於村东空中。四面书金刚般若经。数日便了。云此经拟诸天读诵。人初不之觉也。后值雷雨。牧牛小儿。於书经处立。而不沾湿。其地乾燥。可有丈余。及晴村人怪之。尔后每雨。小儿常集其中。衣服不湿。唐武德中。有异僧。语村人曰。此地空中。有金刚般若经。诸天於上。设宝盖覆之。不可轻犯。自尔於四周设栏楯。以阻人畜履践。每至斋日。村人四远就设佛供。常闻天乐声。震寥泬繁会盈耳(出三宝感通记 荀氏有作苟氏)。

  蒯武安

  隋蒯武安。蔡州人。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虫。会嵩山南为暴甚。往射之。渐至深山。忽有异物。如野人手。开大虫皮。冒武安身上。因推落涧下。及起已为大虫矣。惶怖震骇。莫知所为。忽闻钟声。知是僧居。往求救。果见一僧。念金刚经。即闭目俯伏。其僧以手摩头。忽爆作巨声。头已破矣。武安乃从中出。即具述前事。又抚其背随手而开。既出全身衣服尽在。有少大虫毛。盖先灸疮之所粘也。从此遂出家。专持金刚经(出报应记)。

  睦彦通

  睦彦通。隋人。精持金刚经。日课十遍。李密盗起。彦通宰武牢。邑人欲杀之。以应义旗。彦通先知之。遂投城下。贼拔刀以逐之。前至深涧。迫急跃入。如有人接右臂置盘石上。都无伤处。空中有言。曰汝为念经所致。因得还家。所接之臂。有奇香之气。累日不灭。后位至方伯。九十余终(出报应记)。

  杜之亮

  隋杜之亮。仁寿中。为汉王谅府参军。后谅於并州。举兵反败。亮与僚属皆系狱。亮惶惧。日夜涕泣。忽夜梦一僧曰。汝但念诵金刚经。即此厄可度。至晓即取经。专诚习念。及主者并引就戮。亮身在其中。唱者皆死。唯无亮姓名。主典之者。皆坐罚俄而会赦得免。显庆中。卒於黄州刺史(出报应记)。

  慕容文策

  慕容文策。隋人。常持金刚经。不吃酒肉。大业七年。暴卒。三日复活云。初见二鬼。把文牒追至一城门。顾极严峻。入行四五里。见有宫殿。羽卫王当殿坐。僧道四夷不可胜数。使者入见。文策最在后。一一问在生作善作恶。东西令立。乃唱策名。问曰。作何善。对曰。小来持金刚经。王闻合掌。叹曰功德甚大。且放还。忽见二僧。执火引策。即捉袈裟角。问之。僧云。缘公持经故。来相卫。可随烛行。遂出城门。僧曰。汝知地狱处否。指一大城门曰。此是也。策不忍看。求速去。二僧即领。至道有一横垣塞路。僧以锡扣之。即开。云可从此去。遂活(出报应记)。

  柳俭

  唐邢州司马柳俭。隋大业十年。任岐州岐阳宫监。至义宁元年。坐诬枉系大理寺。俭至心诵金刚般若经。有两纸未遍。不觉眠。睡梦一婆罗门僧。报云。檀越宜诵经。令遍即应得出。俭忽寤。勤诵不懈。经二日。忽有敕唤就朝堂放免。又俭别时。夜诵经至三更。忽闻有异香散漫满宅。至晓不绝。盖感应所致也。俭至终计诵经。得五千余遍(出法苑珠林)。

  萧瑀

  萧瑀。梁武帝玄孙。梁王岿之子。梁灭入隋。仕至中书令。封宋国公。女炀帝皇后。笃信佛法。常持金刚经。议伐高丽。不合旨。上大怒。与贺若弼高颎同禁欲置於法瑀。就其所八日。念金刚经。七百遍。明日桎梏。忽自脱。守者失色。复为着至殿前。独宥瑀二人。即重罚。因着般若经灵验。一十八条。乃造宝塔。贮经檀香。为之高三尺。感一鍮石像。忽在庭中。奉安塔中。获舍利百粒。贞观十一年。见普贤菩萨。冉冉向西而去(出报应记)。

  赵文信

  唐遂州人赵文信。贞观元年。暴死。三日后还苏。自说云。初死时。被人遮拥驱逐。同伴十人。相随至阎罗王所。其中有一僧。王先问云。师在世修何功德。师答云。贫道从生以来。唯诵金刚般若经。王闻此语。忽即惊起。合掌赞言。善哉善哉。师审诵般若。当得升天。何因错来至此。言未讫。忽有天衣来下。引师上天去。王复唤遂州人。前曰。汝在生有何功德。其人报言。臣一生以来。不读佛经。唯好庾信文章集。王言。庾信是大罪人。见此受苦。汝见庾信。颇识否。答云。虽读渠文章。然不识其人。王即令引出庾信。乃见是龟身。王又令引去。少时复作人来语云。我为生时好作文章。妄引佛经。杂揉俗书。又诽谤佛法。谓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报。龟身苦也。此人活已。具述其事。遂州人多好捕猎。及闻所说共相鉴戒。永断杀业。各发诚心。受持般若。迄今不绝(出法苑珠林)。

  刘弼

  唐刘弼。贞观元年。任江南县尉。忽一日有怪鸟。於房前树上鸣。土人云。是鸟所止为不祥。弼闻之恐惧。思欲修崇功德。不知何者为胜。夜梦一僧偏赞金刚般若经。令诵百遍。及寤依命。即诵至百遍。忽有大风。从东北来。拔此树。隔舍遥掷巷外。其拔处土坎。纵广一丈五尺。察暴风来处。小枝纤叶。并随风回靡。风止还起如故。乃知经力不可思议(出法苑珠林)。

  袁志通

  唐袁志通。天水人。常持金刚经。年二十。被驱为军士。败走岩崄。经日不得食。而觉二童子持满盂饭来与之。志通拜。忽然不见。既食讫。累日不饥。后得还乡。贞观八年。病死两日即苏曰。被人领见王。王问。在生善业。答云。常持金刚经。王甚喜曰。且令送出遂活(出报应记)。

  韦克勤

  唐韦克勤。少持金刚经。为中郎将。从军伐辽。没高丽。贞观中。太宗征辽。克勤□□□□□望见官军。乃夜出投之。暗不知路。乃至心念经。俄见炬火前导。克勤随火而去遂达汉军(出报应记)。

  沈嘉会

  唐沈嘉会。贞观中。任校书郎。以事配兰州。思归甚切。每旦夕常东向拜太山。愿得生还。积二百余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见二童子仪服甚秀。云是太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公朝夕拜礼。故遣奉迎。嘉会云。太山三千余里。何能可去。童子曰。先生闭目。勿忧道远。即依其言。瞬息之间。便到。宫殿宏丽。童子引入。谒拜府君。即延入曲室。对坐谈笑。无所不知。谓嘉会曰。人之为恶。若不为人诛。死后必为鬼得。而治无有徼。幸而免者也。若日持金刚经一遍。即万罪皆灭。鬼官不能拘矣。又云。前府君有过。天曹黜之。某姓刘嘉会亦不敢问其他也。尝与嘉会双陆。兼设酒肴。嘉会起於小厅。东见姑臧。令慕容仁轨执笏。端坐云。府君帖追到此。已六十日。未蒙处分。嘉会坐启。府君便令召仁轨入。谓曰。公县下有妇人阿赵。被县尉无状拷杀。阿赵来诉。遂误追公。庭前有盆水。府君令洗面。仍遣一小儿送归。嘉会亦辞。复令二男送。凡在太山。二十八日。家人但觉其精神昏昧。既还如旧。嘉会话仁轨。於众长史赵持满。令人验之。无不同。自此常持金刚经。遇赦得归(出报应记)。

  陆怀素

  唐吴郡陆怀素。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烧。并从烟灭。惟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独存。函及标轴亦尽。惟经字竟如故。闻者莫不惊叹。怀素即高阳许仁则妻之兄也。仁则当目睹。常与人言之(出冥报记)。

  司马乔卿

  唐大理司直河内司马乔卿。天性纯谨有志行。永徽中。为扬州司户曹。丁母忧。居丧毁瘠骨立。刺血写金刚般若经二卷。未几。於庐侧生芝草二茎。九日长尺有八寸。绿茎朱盖。日沥汁一升。食之味甘如蜜。取而复生。乔卿同寮数人。并目睹其事(出法苑珠林)。

  孙寿

  唐显庆中。平州人孙寿。於海滨游猎。遇野火。草木荡尽。唯有一丛茂草。独不焚。疑草中有伏兽。遂烛之以火竟不爇。寿甚怪之。入草中窥视。乃获一函金刚般若经。其傍又有一死僧。颜色不变。火不延燎。盖由此也。始知。经像非凡所测。孙寿亲自说之(出法苑珠林)。

  李观

  唐陇西李观。显庆中。寓止荥阳。丁父忧。乃刺血写金刚般若心经。随愿往生经。各一卷。自后院中。恒有异香。非常馥烈。邻侧亦常闻之。无不称叹。中山郎徐令。过郑州。见彼亲友。具陈其事(出法苑珠林)。

  豆卢夫人

  唐陈国窦公夫人。豆卢氏。芮公宽之姊也。夫人信罪福。常诵金刚般若经。未尽卷一纸许。忽头痛。至夜逾甚。夫人自念。傥死遂不得终经。欲起诵之。令婢然烛。而火悉已灭。婢空还。夫人深益叹恨。忽见厨中有烛炬。渐升堂陛。直入卧内。去地三尺许。而无人执。光明若昼。夫人惊喜。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烛光即灭。自此日诵五遍。以为常法。后芮公将死。夫人往视。公谓夫人曰。吾姊以诵经之福。当寿百岁。生好处也。夫人年至八十。无疾而终(出法苑珠林)。

  尼修行

  唐龙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僮伍五娘。死后修行。为五娘立灵座。经月余日。其姊及弟。於夜中。忽闻灵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惧。后乃问之。答曰。我生时。於寺中食肉。坐此大苦痛。我体上有疮。恐污床席。汝可多将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后看床上。大有脓血。又语弟曰。姊患不能缝衣。汝太蓝缕。宜将布来。我为汝作衫及袜。弟置布於灵床上。经宿即成。又语其姊曰。儿小时染患。遂杀一螃蟹。取汁涂疮得差。今入刀林地狱。肉中见有折刀七枚。愿姊慈愍。为作功德。救助之。姊煎迫卒难济办。但随身衣服。无益死者。今并未坏。请以用之。姊未报间。乃曰。儿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以来见在床上。其姊试往观之。乃所敛之服也。遂送净土寺宝献师处。凭写金刚般若经。每写一卷了。即报云。已出一刀。凡写七卷了。乃云。七刀并得出讫。今蒙福业助。即往托生。与姊及弟哭别而去。吴兴沈玄法说。净土寺僧智整所说亦同(出冥报记)。

  陈文达

  唐陈文达。梓州郪县人。常持金刚经。愿与亡父母。念八万四千卷。多有祥瑞。为人转经。患难皆免。铜山县人陈约。曾为冥司所追。见地下筑台。问之。云。此是般若台。待陈文达。其为冥司所敬如此(出法苑珠林)。

  高纸

  高纸。隋仆射颍之孙也。唐龙朔二年。出长安顺义门。忽逢二人乘马。曰。王唤纸。不肯从去。亦不知其鬼。使策马避之。又被驱拥。纸有兄是化度。寺僧欲往寺内。至寺门。鬼遮不令入。纸乃殴鬼一拳。鬼怒即拽落马曰。此汉大凶粗。身遂在地。因便昏绝。寺僧即令舁入兄院。明旦乃苏云。初随二使见王。王曰。汝未合来。汝曾毁谤佛法。且令生受其罪。令左右拔其舌。以犁耕之。都无所伤。王问本吏曰。彼有何福德如此。曰曾念金刚经。王称善。即令放还。因与客语言。次忽闷倒。如吞物状。咽下有白脉一道。流入腹中。如此三度。人问之。曰。少年盗食寺家果子。冥司罚令吞铁丸。后仕为翊卫。专以念经为事(出报应记)。

  白仁晢

  唐白仁晢。龙朔中。为虢州朱阳尉。差运米辽东。过海遇风。四望昏黑。仁晢忧惧。急念金刚经。得三百遍。忽如梦寐见一梵僧。谓曰。汝念真经故。来救汝。须臾风定。八十余人俱济(出报应记)。

  窦德玄

  窦德玄。麟德中。为卿奉使扬州。渡淮。船已离岸数十步。见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幞。坐於地。德玄曰。日将暮。更无船渡。即令载之。中流觉其有饥色。又与饭乃济。及德玄上马去。其人即随行。已数里。德玄怪之。乃问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也。今往扬州。追窦大使。曰大使何名。云名德玄。德玄惊惧下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请计。鬼曰。甚媿公容载。复又赐食。且放公。急念金刚经一千遍。当来相报。至月余经数足。其鬼果来。云经已足。保无他虑。然亦终须相随见王。德玄於是就枕而绝。一宿乃苏云。初随使者入一宫城。使者曰。公且住。我当先白王。使者乃入於屏障。后闻王遥语曰。你与他作计。漏泄吾事。遂受杖三十。使者却出袒以示公。曰吃杖了也。德玄再三媿谢。遂引入。见一着紫衣人。下阶相揖云。公大有功德。尚未合来。请公还出堕坑中。於是得活。其使者续至云。饥未食及乞钱财并与之。问其将来官爵。曰熟记取。从此改殿中监。次大司宪。次太子中允。次司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讫辞去。曰更不复得来矣后皆如其言(出报应记)。

  宋义伦

  唐宋义伦。麟德中。为虢王府典签。暴卒。三日方苏。云被追见王。王曰。君曾杀狗兔鸽。今被论君算合尽。然适见君师主。云君持金刚经。不惟灭罪。更合延年。我今放君。君能不吃酒肉。持念尊经否。义伦拜谢曰。能又见殿内床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披衲。义伦即拜礼。僧曰。吾是汝师故相救。可依王语。义伦曰。诺。王令随使者往看地狱。初入一处。见大镬行列。其下燃火。镬中煮人。痛苦之声。莫不酸恻。更入一处铁床甚阔。人卧其上。烧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顾有三人。枯黑伫立。颇似妇人。向义伦叩头云。不得食吃。已数百年。伦答曰。我亦自无何可与。汝更入一狱。向使者云。时热恐家人见敛遂去。西南行数十步。后呼云。无文书恐门司不放出。遂得朱书三行。字并不识。门司果问。看了放出乃苏(出报应记)。

  李冈

  唐兵部尚书李冈。得疾暴卒。唯心上暖。三日复苏云。见一人引见。大将军蒙令坐索案。看云。错追公。有顷狱卒擎一盘来。中置铁丸数枚。复舁一铛放庭中。铛下自然火出。铛中铜汁涌沸煮。铁丸赤如火。狱卒进盘。将军以让冈。冈惧云饱。将军吞之。既入口。举身洞然。又饮铜汁。身遂火起。俛仰之际。吞并尽。良久。复如故。冈乃前问之。答云。地下更无他馔。唯有此物。即吸食之。若或不餐。须臾即为猛火所焚。苦甚於此。唯与写佛经十部。转金刚经千卷。公亦不来。吾又离此。冈既复生。一依所约。深加敬异(出报应记)。

  王陁

  唐王陁。为鹰扬府果毅。因病遂断荤肉发心。诵金刚经日五遍。后染瘴疾。见群鬼来。陁即急念经。鬼闻便退。遥曰。王令追汝。且止诵经。陁即为歇。鬼悉向前。陁乃昏迷欲绝。须臾又见一鬼来云。念经人王令权放六月。既寤。遂一心持诵昼夜不息。六月虽过。鬼亦不来。夜闻空中有声。呼曰。汝以持经功德。当寿九十矣。竟如其言(出报应记)。

  王令望

  唐王令望。少持金刚经。还邛州。临溪路极险阻。忽遇猛兽。振怖非常。急念真经。猛兽熟视。曳尾而去。流涎满地。曾任安州判司。过扬子江。夜风暴起。租船数百艘相接尽没。唯令望船独全。后终亳州谯令(出报应记)。

  陈惠妻

  唐陈惠妻王氏。初未嫁。表兄褚敬。欲婚王氏。父母不许。敬诅曰。若不嫁我。我作鬼必相致。后归於惠。惠为陵州仁寿尉。敬阴恚之卒。后王梦敬。旋觉有娠。经十七月不产。王氏忧惧。乃发心持金刚经。昼夜不歇。敬永绝交鬼胎亦销。从此日持七遍(出报应记)。

  何澋

  唐何澋。天授初。任怀州武德令。常持金刚经。至河阳水涨桥倒。日已夕。人争上船。岸远未达欲没。澋惧。且急念经。须臾近岸。遇悬芦攀缘得出。余溺死八十余人(出报应记)。

  张玄素

  唐张玄素。洛阳人。少持金刚经。天授初。任黄梅宰。家有厄难。应念而消。年七十遘疾。忽有花盖垂空。遂澡浴。与家人诀别。奄然而卒(出报应记)。

  李丘一

  唐李丘一。好鹰狗畋猎。万岁通天元年。任扬州高邮丞。忽一旦暴死。见两人来追。一人自云。姓假。时同被追者。百余人。男皆着枷。女即反缚。丘一被锁前驱。行可十余里。见大槐树数十。下有马槽。假云。五道大神。每巡察人间罪福。於此歇马。丘一方知身死至王门。假指一胥云。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头。遂被领见。王曰。汝安忍无亲。好杀他命。以为己乐。须臾即见所杀禽兽。皆为人语云。乞早处分。焦策进云。丘一未合死。王曰。曾作何功德。云唯曾造金刚经一卷。王即合掌云。冥间号金刚经最上功德。君能书写。其福不小。即令焦策领向经藏。令验至一宝殿。众经充满。丘一试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经。既回见。王知造有实。乃召所杀生类。令恳陈谢。许造功德。丘一依王命。愿写金刚经一百卷。众欢喜尽散。王曰。放去。焦策领出城门云。尽力如此。岂不相报。丘一许钱三百千。不受云。与造经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惟闻哭声。已三日矣。惊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写经二十卷了。焦策来谢。致辞而去。寻百卷亦毕。扬州刺史。奏其事。敕加丘一五品。仍充嘉州招讨使(出报应记)。

  于昶

  唐于昶。天后朝。任并州录事参军。每至一更后。即喘息流汗。二更后愈。妻柳氏将召医工。昶密曰。自无他苦。但昼决曹务。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耳。每知有灾咎。即阴为之备。都不形言凡六年。后丁母艰。持金刚经。更不复为冥吏因极言此功德力。令子孙讽转。后为庆州司马。年八十四。将终忽闻异香。非代所有。谓左右曰。有圣人迎我。往西方。言讫而没(出报应记)。

  裴宣礼

  唐裴宣礼。天后朝。为地官侍郎。常持金刚经。坐事被系。宣礼忧迫。唯至心念经。枷锁一旦自脱。推官亲访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经获免(出报应记)。

  吴思玄

  唐吴思玄。天后朝。为大学博士。信释氏。持金刚经。日两遍。多有灵应。后稍怠。日夜一遍。思玄在京病。有巫褚细儿。言事如神。星下祈祷。思玄往就见细儿。惊曰。公有何术。鬼见皆走。思玄私负知是经力。倍加精励。日念五遍。儿疾。医无效。思玄至心念经。三日而愈。思玄曾於渭桥。见一老人。年八十余。着粗缞服。问之曰。为所生母也。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时。有异僧教云。汝欲长寿否。但念金刚经。母即发心日念。两遍终一百七。姨及邻母诵之。并过百岁。今遵母业。已九十矣(出报应记)        (遵字而下有误)。

  银山老人

  饶州银山。采户逾万。并是草屋。延和中火发。万室皆尽。唯一家居中火独不及。时本州杨体几自问老人。老人对曰。家事佛。持金刚经(出报应记)。

  崔文简

  唐崔文简。先天中。任坊州司马属。吐蕃奄至州城。同被驱掠。锁械甚严。至心念经。三日锁忽自开。虏疑有奸。棰挞具以实对。问云。汝有何术。答云。念金刚经。复令锁之念未终又解。众皆叹异。遂送出境(出报应记)。

  姚待

  唐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刚经。并为母造一百部。忽有鹿驯戏。见人不惊。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待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见一城门。上有额。遂令入见王。王呼何得食肉。待云。虽则食肉。比元持经。王称善曰。既能持经。何不断肉。遂得生。为母写经。有屠儿李回奴。请一卷。焚香供养。回奴死后。有人见於冥间。枷锁自脱。亦生善道(出报应记)。

  吕文展

  唐吕文展。开元三年。任阆中县丞。雅好佛经。尤专心持诵金刚经。至三万余遍。灵应奇异。年既衰暮。三牙并落。念经恳请。牙生如旧。在阆中时。属亢旱。刺史刘浚令祈雨。仅得一遍。遂获沛然。又苦霖潦。别驾使祈晴。应时便霁。前后证验非一。不能徧举(出报应记)。

  长安县系囚

  唐长安县死囚。入狱后四十余日。诵金刚经。不辍口。临决脱枷。枷头放光。长数十丈。照耀一县。县令奏闻玄宗。遂释其罪(出广异记)。

  李虚

  唐开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并拆除。功德移入侧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闭封。天下不信之徒。并望风毁拆。虽大屋大像。亦残毁之。敕到豫州。新息令李虚。嗜酒倔强。行事违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报。虚见大怒。便约胥正界内毁拆者死。於是一界并全。虚为人好杀愎戾行必违道。当时非惜佛宇也。但以忿恨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岁余虚病数日。死时正暑月。隔宿即敛。明日将殡。母与子绕棺哭之。夜久哭止。闻棺中若指爪戛棺声。初疑鼠。未之悟也。斯须增甚。妻子惊走。母独不去。命开棺。左右曰暑月恐坏。母怒促开之。而虚生矣。身颇疮烂。於是浴而将养之。月余平复。虚曰。初为两卒拘。至王前。王不在。见阶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经年矣。见虚拜。问曰。长官何得来。虚曰。适被录而至。吏曰。长官平生。唯以杀害为心。不知罪福。今当受报。将若之何。虚闻惧。请救之。吏曰。去岁拆佛堂。长官界内独全此功德弥大。长官虽死。亦不合此间追摄。少间王问。更勿多言。但以此对。虚方忆之。顷王坐主者。引虚见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恶簿来。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随文案。王命启牍唱罪。阶吏读曰。专好割羊脚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虚曰。去岁有敕。拆佛堂。毁佛像。虚界内独存之。此功德可折罪否。王惊曰。审有此否。吏曰。无。新息吏进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检之。王曰。促检。殿前垣南。有楼数间。吏登楼检之。未至。有二僧来至殿前。王问。师何所有。一答曰。常诵金刚经。一曰常读金刚经。王起合掌曰。请法师登阶。王座之后。有二高座。右金左银。王请诵者坐金座。读者坐银座。坐讫开经。王合掌听之。诵读将毕。忽有五色云。至金座前。紫云至银座。前二僧乘云飞去。空中遂灭。王谓阶下人曰。见二僧乎。皆生天矣。於是吏检善簿。至唯一纸。因读曰。去岁。敕拆佛堂。新息一县独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毕罪簿轴中火出。焚烧之尽。王曰放李明府归。仍敕两吏。送出城南门。见夹道并高楼大屋。男女杂坐。乐饮笙歌。虚好丝竹。见而悦之。两吏谓曰。急过此无顾。顾当有损。虚见饮处。意不能忍行。伫立观之。店中人呼曰来。吏曰。此非善处。既不相取信可任去。虚未悟。至饮处人皆起。就坐奏丝竹。酒至。虚酬酢毕。将饮之。乃一杯粪汁也。臭秽特甚。虚不肯饮。即有牛头狱卒。出於床下。以叉刺之洞胸。虚遽连饮数杯。乃出。吏引虚南入荒田小径中。遥见一灯炯然。灯旁有大坑。昏黑不见底。二吏推堕之。遂苏。李虚素性凶顽。不知罪福。而被酒违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犹身得生天。火焚罪簿。获福若此。非为善之报乎。与夫日夜精勤。孜孜为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离生死。未之有也(出纪闻)。

  卢氏

  唐开元中。有卢氏者。寄住滑州。昼日闲坐厅事。见二黄衫人入门。卢问为谁。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卢甚愕然。问何故相追。因求帖观见。封上作卫县字。遂开文字错谬。不复似人书。怪而诘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见马已备在阶下。不得已上马去。顾见其尸。坐在床上。心甚恶之。仓卒之际。不知是死。又见马出。不由门。皆行墙上。乃惊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与母妹等别行。可数十里。至一城。城甚壮丽。问此何城。吏言乃王国。即追君所司。入城后。吏欲将卢见王。经一院过。问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问。院大夫何姓名。云姓李名某。卢惊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须臾便出。相见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语。大夫谓曰。弟之念诵功德甚多。良由金刚经。是圣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议功德者也。卢初入院中。见数十人。皆是衣冠。其后太半。系在网中。或无衣。或露顶。卢问。此悉何人。云是阳地衣冠。网中悉缘罪重。弟若能为一说法。见之者。悉得升天。遂命取高座。令卢升坐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网中人。已有出头者。至半之后。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车御云。诵既终。往生都尽。及入谒见王。呼为法师。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可思议。算又不尽。叹念诵之功。寻令向吏送之回。既至舍见家人。披头哭泣。尸卧地上。心甚恻然。俄有一婢从庭前入堂。吏令随上阶。及前魂神忽已入体。因此遂活(出广异记)。

  陈利宾

  陈利宾者。会稽人。弱冠明经擢第。善属文诗。释褐长城尉。少诵金刚经。每至厄难。多获其助。开元中。宾自会稽江行之东阳。会天久雨。江水弥漫。宾与其徒。二十余船同发。乘风挂帆。须臾天色昧暗。风势益壮。至界石窦上。水阏众流而下。波涛冲击。势不得泊。其前辈二十余舟。皆至窦口而败。舟人惧。利宾忙遽诵金刚经。至潨流所。忽有一物状。如赤龙横出。扶舟因得上。议者为诵经之功(出广异记)。

  王宏

  王宏者。少以渔猎为事。唐天宝中。尝放鹰逐兔。走入穴。宏随探之。得金刚般若经一卷。自此遂不猎云(出广异记)。

  田氏

  易州参军田氏。性好畋猎。恒养鹰犬为事。唐天宝初。易州放鹰。於丛林棘上。见一卷书。取视之。乃金刚经也。自尔发心。持诵数年。已诵二千余遍。然畋猎亦不辍。后遇疾暴卒。数日被追。至地府。见诸鸟兽周回数亩。从己征命。顷之随到见。王问。罪何多也。田无以对。王令所由领往推问。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启口。以一丸药。掷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须臾灰灭。俄复成人。如是六七辈。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见火状。吏乃怪之。复引见王。具以实白。王问。在生作何福业。田氏云。初以畋猎为事。王重问云。在生之时。於易州棘上。得金刚经。持诵已二千余遍。王云。正此灭一切罪。命左右检田氏福簿。还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诵经。才三纸。回视庭中。禽兽并不复见。诵毕王称美之云。诵二千遍。延十五年寿。遂得放还(出广异记)。

  太平广记报应部上   太平广记报应部下   李惟燕

  建德县令李惟燕。少持金刚经。唐天宝末。惟燕为余姚郡参军。秩满北归。过五丈店。属上虞江埭塘破水竭时。中夜晦暝。四回无人。此路旧多劫盗。惟燕舟中有吴绫。数百匹。惧为贼所取。因持一剑。至船前诵经。三更后。见堤上两炬火。自远而至。惟燕疑是村人卫己。火去船百步。便却复回。心颇异之。愈益厉声诵经。亦窃自思云。火之所为。得非金刚经力乎。时塘水竭。而塘外水满。惟燕便心念。塘破当得水助。半夕之后。忽闻船头有流水声。惊云。塘阔数丈。何由得破。久之稍觉船浮。及明河水已满。对船所一孔大数尺。乃知。诵金刚经之助。云惟燕弟惟玉。见任虔州别驾。见其兄诵经有功。因效之。后泛舟出峡。水急橹折。船将欲败。乃力念经。忽见一橹随流而下。遂获。济其族人。亦常诵金刚经。遇安禄山之乱。伏於荒草。贼将至。思得一鞋以走。俄有物落其背。惊视乃新鞋也(出广异记)。

  孙明

  唐孙明者。郑州阳武人也。世贫贱为卢氏庄客。善持金刚经。日诵二十遍。经二十年。自初持经。便绝荤血。后正念诵。次忽见二吏来追。明意将是县吏便往。县去行可五六里。至一府门。门人云。王已出。巡吏因闭明於空室中。其室从广五六十间。盖若荫云。经七日王方至。吏引明入府。王问。汝有何福。答云。持金刚经。已二十年。王言。此大福也。顾谓左右曰。昨得祗洹家牒论。明念诵勤恳。请延二十载。乃知。修道不可思议。所延二十载。以偿功也。令吏送还舍。其家殡明已毕。神虽复体。家人不之知也。会猎者。从殡宫过。闻号呼之声。报其家人。因尔得活矣。天宝末。明活已六七年。甚无恙也(出广异记)。

  三刀师

  唐三刀师者。俗姓张。名伯英。乾元中。为寿州徤儿。性至孝。以其父在颍州。乃盗官马往以迎省。至淮阴为守遏者所得。刺史崔昭。令出城腰斩。时屠刽号能行刀。再斩初不伤损。乃换利刀。罄力砍。不损如故。刽者惊曰。我用刀砍。至其身。则手懦。不知何也。遽白之。昭问所以。答曰。昔年十五。曾绝荤血。诵金刚经十余年。自胡乱以来。身在军中。不复念诵。昨因被不测罪。唯志心念经尔。昭叹息舍之。遂削发出家。着大铁铃乞食。修千人斋供。一日便办。时人呼为三刀师。谓是起敬菩萨(出广异记)。

  宋参军

  唐坊州宋参军。少持金刚经。及之官权。於司士宅住。旧知宅凶。每夕恒诵经。忽见妇人立於户外。良久。宋问汝非鬼耶。曰然。又问。幽明理殊。当不宜见得。非有枉屈之事乎。妇人便悲泣曰。然言身是前司士之妇。司士奉使。其弟见逼。拒而不从。因此被杀。以毡裹尸。投於堂西北角溷厕中。不胜秽积。人来多欲陈诉。俗人怯懦。见形必惧。所以幽愤。不达凶恶。骤闻执事。以持念为功。当亦太庇含识。眷言枉秽。岂不悯之。宋云。己初官位卑。不能独救。翌日必为上白府君。其鬼乃去。及明具白。掘地及溷。不获其尸。宋诵经。妇人又至。问。何以不获。答云。西北只校一尺。明当求之。以终惠也。依言乃获之。毡内但余骨在。再为洗濯。移於别所。其夕又来拜谢。欢喜谓曰。垂庇过深。难以上答。虽在冥昧。亦有所通。君有二子。大者难养。小者必能有。后且有荣位。兼言宋后数改官禄。又云。大媿。使君不知何以报答。宋见府君。具叙所论。府君令问己更何官。至夕妇人又至。因传使君意。云一月改官。然不称意。当迁桂州别驾。宋具白其事。皆有验。初宋问身既为人所杀。何以不报云。前人今尚为官命未合死。所以未复云也(出广异记)。

  刘鸿渐

  刘鸿渐者。御史大夫。展之族子。唐乾元初。遇乱南徙。有僧令诵金刚经。鸿渐日诵经。至上元年。客於寿春。一日出门。忽见二吏云。奉太尉牒令追鸿渐。云初不识太尉。何以见命。意欲抗拒。二吏忽尔直前。拖曳鸿渐。请着衫。吏不肯放牵行。未久。倏过淮至一村。须臾持大麻衫及腰带。令鸿渐着。笑云。真醋大衫也。因而向北行。路渐梗涩。前至大城。入城有府舍。甚严丽。忽见向劝读经之僧。从署中出。僧后童子。识鸿渐。径至其所。问。十六郎何以至此。因走白和尚云。刘十六郎适为吏追。以诵经功德。岂不往彼救之。鸿渐寻至僧所。虔礼求救。僧曰。弟子行无苦。须臾吏引鸿渐入诣。厅事案后。有五色浮图。高三四尺。回旋转动。未及考问。僧已入门。浮图变成美丈夫。年三十许。云是中丞。降阶接僧问。和尚何以复来。僧云。刘鸿渐是己弟子。持金刚经功力甚至。其算又未尽。宜见释也。王曰。若持金刚经。当愿闻耳。因令跪诵。鸿渐诵两纸讫。忽然遗忘厅。西有人。手持金钩龙头幡。幡上碧字。书金刚经。布於鸿渐前。令分明诵经。毕都不见人。但余堂宇。阒寂因尔。出门唯见追吏。忽有物状。如两日来击鸿渐。鸿渐惶惧奔走。忽见道傍有水。鸿渐欲止而饮之。追吏云。此是人膏。澄久上清耳。其下悉是余皮烂肉。饮之不得还矣。须臾至舍见骸形。卧在床上。心颇惆怅。鬼自后推之。冥然如入房户。遂活。鬼得钱乃去也(出广异记)。

  张嘉猷

  广陵张嘉猷者。唐宝应初。为明州司马。遇疾卒。载丧还家。葬於广陵南郭门外。永泰初。其故人有劳氏者。行至郭南。坐浮图下。忽见猷乘白马自南来。见劳下马。相慰如平生。然不脱席帽。低头而语。劳问冥中有何罪福。猷云。罪福昭然。莫不随所为而得。但我素持金刚经。今得无累。亦当别有所适。在旬月间耳。卿还为白家兄。令为转金刚经。一千遍。何故将我香炉。盛诸恶物。卿家亦有两卷经。幸为转诵。增己之福。言讫遂诀而去。劳昏昧久之。方寤云(出广异记)。

  魏恂

  唐魏恂。左庶子尚德之子。持金刚经。神功初。为监门卫大将军。时京有蔡策者。暴亡。数日方苏。自云。初至冥司。怪以追人不得。将挞其使者。使者云。将军魏恂持金刚经。善神拥护。追之不得。即别遣使覆追。须臾还报并同。冥官曰。且罢追。恂闻尤加精进(出广异记)。

  杜思讷

  唐潞州铜鍉县人。杜思讷。以持金刚经力。疾病得愈。每至持经之日。必觌神光(出广异记)。

  龙兴寺主

  唐原州龙兴寺。因大斋会。寺主会僧。夏腊既高。是为宿德。坐丽宾头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后至。以无坐所唯寺主下旷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辄叱之。如是数次。小僧恐斋失时。竟来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掴之。方欲举手。大袖为柱所压。不得下。合掌惊骇。小僧惭沮。不斋而还房。众议。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与寺众同往。礼敬小僧。惶惧自言。初无道行。不敢滥受大德礼数。逡巡走去。因问平生作何行业。云二十年。唯持金刚经。众皆赞叹。谓是金刚护持之力。便於柱所焚香顶礼。咒云。若是金刚神力。当还此衣。於是随手而出也(出广异记)。

  陈哲

  唐临安陈哲者。家住余杭。精一练行。持金刚经。广德初。武康草贼宋潭宼余杭。哲富於财。将搬移产避之。寻而贼至。哲谓是官军。问贼今近远。群贼大怒曰。何物老狗。敢辱我。争以剑刺之。每下一剑。则有五色圆光。径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贼惊叹谓是圣人。莫不惭悔。舍之而去(出广异记)。

  丰州烽子 张镒(以上二则俱载鸠异)   张国英

  唐崔宁大历初。镇西蜀时。会杨林反。徤儿张国英与战。射中腹。镞没不出。医曰。一夕必死。家人将备葬具。与同伍泣别。国英常持金刚经。至夜梦。胡僧与一丸药。至旦泻箭镞出。疮便合瘥(出报应记)。

  王孝廉(载鸠异)   李廷光

  唐李廷光者。为德州司马。敬佛不茹荤血。常持金刚经。每念经时。即有圆光在前。用心苦至。则光渐大。少怀懈惰。则光渐小暗。因此砥砺。转加精进(出报应记)。

  陆康成

  唐陆康成。尝任京兆府法曹椽。不避强御。公退忽见亡故吏。抱案数百纸。请押问曰。公已去世。何得来。曰此幽府文簿。康成视之。但有人姓名。略无他事。吏曰。皆来年兵刃死者。问曰。得无我乎。有则检示。吏曰。有。因大骇曰。君既旧吏。得无情耶。曰故我来启明公耳。唯金刚经可托即失之。乃遂读金刚经。日数十遍。明年朱泚果反。署为御史。康成。叱泚曰。贼臣敢干国士。泚震怒。命数百骑。环而射之。康成默念金刚经。矢无伤者。泚曰。儒以忠信为甲冑信矣。乃舍去。康成遂入隐於终南山。竟不复仕(出报应记)。

  薛严

  唐薛严忠州司马。蔬食长斋。日念金刚经。三十遍。至七十二。将终见幢盖音乐来迎。其妻崔氏。即御史安俨之姑也。属纩次见严。随幢盖冉冉升天而去。呼之不顾。一家皆闻有异香之气(出报应记)。

  任自信

  任自信。嘉州人。唐贞元十五年。曾往湖南。常持金刚经。洁白无点。於洞庭湖中。有异物如云。冒舟上。俄顷而散。舟中遂失自信。不知所在。久之。乃凌波而出云。至龙宫谒龙王。四五人命升殿。念金刚经。与珠宝数十事。二僧相送出宫。一僧凭附少信。至衡岳观音台绍真师付之云。是汝和尚送来。令转金刚经。至南岳访僧。果见云和尚灭度已五六年矣(出报应记)。

  假文昌(载鸠异序) 刘逸淮 孙咸 僧智灯 王氏 左营伍伯(以上五则俱载鸠异)   宋衎

  宋衎。江淮人。应明经举。元和初。至河阴县。因疾病废业。为盐铁院书手。月钱两千。娶妻安居。不议他业。年余有为米纲过三门者。因不识字。请衎同去。通管簿书。月给钱八千。文衎谓妻曰。今数月不得八千。苟一月而致。极为利也。妻杨氏甚贤。劝不令往。曰三门舟路。颇为险恶。身或惊危。利亦何救。衎不纳遂去。至其所。果遇暴风所击。彼群船尽没。唯衎入水。扪得粟稿一束。渐漂近岸。浮稿以出乃活。余数十人皆不救。因抱稿以谢曰。吾之微命尔所赐也。誓存没不相舍。遂抱稿疾行数里。有孤姥鬻茶之所。茅舍两间。遂诣宿焉。具以事白。姥悯之。乃为设粥。及明旦。於屋南曝衣。解其稿。以晒於稿中。得一竹筒。开之乃金刚经也。寻以讯姥。且不知其详。姥曰。是汝妻。自汝来后。蓬头礼念。写经诚切故。能救汝。衎感泣请归。姥指东南一径曰。但寻此去。校二百里。可以后日到家也。与米二升。拜谢遂发。果二日达河阴。见妻媿谢。杨媛惊问曰。何以知之。尽述根本。杨氏怪之。衎乃出经。杨媛涕泣拜礼顶戴。衎曰。用何以为记。曰写时执笔者。悞罗汉字。空维上无四。遂诣护国寺禅和尚处。请添。和尚年老眼昏。笔点过。浓字皆昏黑。但十日来不知其所在。验之果如其说。衎更呜咽拜。其妻每日焚香礼经於净室。乃谓杨媛曰。河滨之姥。不可忘也。遣使封茶及绢与之使至。其居及人皆不见。诘於牧竖曰。比水涨无涯际。何有人鬻茶。复云路亦并无。乃神化也。数岁相国郑公絪为东都留守。乃召衎及杨媛。往问其本末。并令将经来。与其男武职。食月给五千。因求其经。至今为郑氏所尊奉故。岳州刺史丞相弘农公因睹其事。遂叙之。名曰杨媛征验(出报应记)。

  陈昭 王忠斡(载鸠异)   王称

  王称。家於晋州。性顽鄙。唐元和四年。其家疾疫亡者十八九。唯称偶免。方疾食狗肉。目遂盲。不知医药。唯祷鬼神数年无报。忽有一异僧请饭。谓曰。吾师之文有金刚经。能排众苦报应神速。居士能受之乎。称辞愚。又无目固不可记。僧劝写之。称从其言。得七卷。请僧诵之。数日梦前僧持刀决其目。乃惊寤。觉有所见久而遍明。数月如旧。称终身转经不替(出报应记)。

  李元一

  李元一。唐元和五年。任饶州司马。有女居别院。中宵忽见神人。惊悸而卒。颜色不改。其夫严讷。自秦来至苍湖。恍愡见其妻。行水上而至。讷惊问之。妻泣曰。某已亡矣。今鬼也。讷骇异之曰。近此雁浦村。有严夫子。教众学。彼有奇术。公往恳请。哀救某。庶得复生矣。讷后果见严夫子。拜谒泣诉。尽启根本。严初甚怒。郎君风疾。何乃见凌讷。又拜悲泣。久乃方许曰。杀夫人者。王将军也。葬在此堂内西北柱下。可为写金刚经令僧转读於其所祠焉。小娘子必当还也。讷拜谢。疾往郡城。明日到具白。元一写经。速令读之七遍。女乃开目久之。能言媿谢其夫曰。兹堂某柱下。有王将军枯。骨。抱一短剑。为改葬之剑。请使留以报公德。发之果验。遂改[疗-(日/小)+土]。留其剑。元一因写经数百卷。以施冥寞(出报应记)。

  鱼万盈

  鱼万盈。京兆市井。粗猛之人。唐元和七年。其所居宅。有大毒蛇。其家见者皆惊怖。万盈怒。一旦持巨棒伺其出。击杀之。烹炙以食。因得疾。脏腑痛楚遂卒。心尚微暖。七日后苏云。初见冥使三四人追去。行暗中十余里。见一人独行。其光绕身四照数尺。口念经随走。就其光同姓字云。我姓赵。名某。常念金刚经者。汝但莫离我。使者不敢进。渐失所在。久之至其家。万盈拜谢曰。向不遇至人定不回矣。其人授以金刚经。念得遂还。及再生。持本重念。更无遗阙。所疾亦失。因断酒肉。不复杀害。日念经五十遍(出报应记)。

  于李回

  于李回。举进士。唐元和八年。下第将归。有僧劝曰。郎君欲速及第。何不读金刚经。遂日念数十遍。至王桥宿因步月。有一美女。与言遂被诱去。十余里。至一村舍。戏笑甚暄。引入升堂。见五六人。皆女郎。李回虑是精怪。乃阴念经。忽有异光自口出。群女震骇奔走。但闻腥秽之气。盖狐狸所宅。榛棘满目。李回茫然不知所。适俄有白犬。色逾霜雪。似导李回前行。口中有光复照路。逡巡达本所(出报应记)。

  强伯达

  唐强伯达。元和九年。家於房州。世传恶疾。子孙少小便。患风癞之病。二百年矣。伯达才冠便患。嘱於父兄疾必不起。虑贻后患。请送山中。父兄裹粮送之岩下。泣涕而去。绝食无几。忽有僧过。伤之曰。汝可念金刚经。内一四句偈。或脱斯苦。伯达既念。数日不绝。方昼有虎来。伯达惧甚。但瞑目至诚念偈。虎乃遍舐其疮。唯觉凉冷。如傅上药。了无他苦。良久自看其疮。悉已乾合。明旦僧复至。伯达具说。僧即於山边。拾青草一握。以授曰。可以洗疮。但归家煎此以浴。乃呜咽拜谢。僧抚背而别。及到家。父母大惊异。因启本末。浴讫。身体鲜白。都无疮疾。从此相传之疾遂止。念偈终身(出报应记)。

  僧惟恭 王沔 董进朝(以上三则俱载鸠异)   康仲戚

  康仲戚。唐元和十一年。往海东数岁不归。其母唯一子。日久忆念。有僧乞食。母具语之。僧曰。但持金刚经。儿疾回矣。母不识字。令写得经。乃凿屋柱。以陷之。加漆其上。晨暮敬礼。一夕雷霆大震。拔此柱去。月余儿果还。以锦囊盛巨木。以至家入拜跪母。母问之。仲戚曰。海中遇风。舟破坠水。忽有雷震。投此木於波上。某因就浮之得至岸。某命是其所与。敢不尊敬。母惊曰。必吾藏经之柱。即破柱得经。母子常同诵念(出报应记)。

  吴可久

  吴可久。越人。唐元和十五年。居长安。奉摩尼教。妻王氏。亦从之岁余。妻暴亡。经三载。见梦其夫曰。某坐邪见为蛇。在皇子陂浮图下。明旦当死。愿为请僧。就彼转金刚经。冀免他苦。梦中不信。叱之。妻怒唾其面。惊觉面肿。痛不可忍。妻复梦於夫之兄曰。园中取龙舌草。捣傅立愈。兄寤走取。授其弟。寻愈。诘旦兄弟同往请僧转金刚经。俄有大蛇。从塔中出举首徧视。经终而毙。可久归佛。常持此经(出报应记)。

  幵行立

  唐幵行立。陕州人。不识字。长庆初。常持金刚经一卷。随身到处。焚香拜礼。忽驼货出同州。遇十余贼。行立弃货而逃。不五六十斤。贼举之。竟不能动。相视惊异。追行立问之。对曰。中有金刚经。恐是神力。贼发囊。果有经焉。却与百余千请经去。誓不作贼。受持终身(出报应记)。

  僧法正 沙弥道荫(以上二则俱载鸠异)   何老

  何老鄂州人。常为商。专诵金刚经。唐长庆中。因佣人负货。夜憩於山路。忽困寐。为佣者刭其首。投於涧中。取货而趋市方鬻。见何老来。惶骇甚。何曰。我得诵经之力。誓不言於人。遂相与为僧(出报应记)。

  勾龙义

  勾龙义。间州里人。唐长庆中。於郪县。佣力自给。常以邑人有疾。往省之。见写金刚经。龙义无故。毁弃而止绝之。归即喑哑。医不能愈。顽嚚无识。亦竟不悔。仅五六年。忽闻邻人有念是经者。惕然自责曰。我前谤真经。得此哑病。今若悔谢。终身敬奉。却能言否。自后每闻念经。即倚壁专心而听之月余。疑如念得数日。偶行入寺。逢一老僧礼之。僧问。何事。遂指口中哑。僧遂以刀割舌下。便能语。因与念经。正如邻人之声。久而访僧。都不复见。壁画须菩提。指曰此是也。乃写经画须菩提像。终身礼拜(出报应记)。

  赵安

  赵安。成都人。唐太和四年。常持金刚经。日十遍。会蛮宼退归。安於道中。见军器。辄收置於家。为仇者所告。吏捕至门。涕泣礼经而去。为狱吏所掠。遂自诬服罪。将科断到节帅厅。枷杻自解。乃诘之。安曰某不为盗。皆得之巷陌。每读金刚经。恐是其力。节帅叱之不信。及过次。忽於安名下。书一放字。后即云。余并准法竟。不知何意也。及还洗浴礼经。开匣视之。其经揉裂折轴。若壮夫之拉也。妻曰。某忽闻匣中有声。如有斫扑。乃安被考讯之时。无差失也(出报应记)。

  何轸 王殷 王翰(以上三则俱载鸠异)   宁勉

  宁勉者。云中人。年少有勇气。善骑射。能以力格猛兽。不用兵仗。北都守徤其勇。署为衙将。后以兵四千。军於飞狐城。时蓟门帅骄悍。弃天子法。反书闻阙下。唐文宗皇帝诏北都守攻其南。诏未至。而蓟门兵。夜伐飞狐。钲鼓震地。飞狐人汹然不自安。谓宁勉曰。蓟兵豪徤。不可敌。今且至矣。其势甚急。愿空其邑。以遁去。不然。旦暮拔吾城。吾不忍父子兄弟尽血贼刃下。悔宁可及。虽天子神武。安能雪吾冤乎。幸熟计之。勉自度兵少。固不能折蓟师之锋。将听邑人语。虑得罪於天子。欲坚壁自守。又虑一邑之人悉屠於贼手。忧既甚。而策未决。忽有谍者。告曰。贼尽溃矣。有弃甲在城下。愿取之。勉即登城垣望。时月明朗。见贼兵驰走。颠踬者不可数。若有大兵。击其后。勉大喜开邑门。纵兵逐之。生擒数十人。得遗甲甚多。先是勉好浮图氏。常阅佛书金刚经。既败蓟师。擒其虏以讯焉。虏曰。向夕望见城上。有巨人数四。长二丈余。雄俊可惧。怒目呿吻。袒裼执剑。蓟人见之惨然汗栗。即走避。又安有斗心乎。勉悟巨人乃金刚也。益自奇之。勉官御史中丞。后为清塞副使(出宣室志)。

  倪勤

  倪勤梓州人。唐太和五年。以武略称。因典涪州兴教仓。素持金刚经。仓有厅事。面江甚为胜。槩乃设佛像。而读经。其中六月九日。江水大涨。惟不至此厅下。勤读诵益励。洎水退。周视数里。室屋尽溺。唯此厅略不沾渍。仓亦无伤。人皆礼敬(出报应记)。

  高涉(载鸠异)   张政

  张政邛州人。唐开成三年七月十五日。暴亡。初见四人来捉。行半日。至大江甚阔。度深三尺许。细看尽是脓血。便小声念金刚经。使者色变入城。见胡僧长八尺余。骂使者曰。何不依帖。乱捉平人。尽皆惊拜。及领见王。僧与对坐曰。张政是某本宗弟子。被妄领来。王曰。待略勘问。僧色怒。王判放去。见使者四人皆着大枷。僧自领政出城。不见所渡之水。僧曰。吾是汝所宗和尚。汝识我否。我是须菩提。乃知是持经之力。再三拜礼。僧曰。弟子合眼。僧以杖一击。不觉失声。乃活。死已三日。唯心上暖(出报应记)。

  李琚

  唐李琚。成都人。大中九年四月十六日。忽患疫疾。恍惚之际。见一人。自称行病鬼王。骂琚云。抵犯我多。未领汝去。明日复共三女人同来。速设酒食。皆我妻也。琚亦酬酢曰。汝何得三妻。但闻呵叱啾唧。不睹人也。却四度来。至二十一日辞去。琚亦拜送。却回便觉身轻。於佛堂作礼。将吃粥却行次。忽被风吹去。住足不得。乃至一大山。见江海无涯。人畜随琚立岸边。不知所向。良久有黄衫人。问曰。公是何人。随我来。才四五步。已见江山甚远。又问。作何善事。若无适巳於水上。作猪羊等也。细说恐王问。琚云。在成都府。曾率百余家。於净众寺。造西方功德。一堵为大圣慈寺。写大藏经。已得五百余卷。兼庆赞了。使者引去。约五十里。见一大城。入门数里。见殿上僧长六七尺。语王云。此人志心造善。无有欺謟。王诘黄衫人。如何处得文帖。追平人来。答云。山下见领来。无帖追。王云。急送去。便见所作功德。在殿上碑记分明。石壁造广。利方在后。使者领去。又入一院。令坐向琚说缘。汉州刺史韦某亡。欲令某作刺史。琚都不谕。六七日已来放归。凡过十二处。皆云王院。悉有侍卫。总云。与写一卷金刚经。遂到家。使人临别执手。亦曰。乞一卷金刚经。便觉头痛。至一塔下。闻人云。我是道安和尚。作病卓头两下。愿得尔道心坚固。遂醒见观音菩萨现头边立笑。自此顿寤。妻儿环哭云。没已七日。唯心上暖。写经与所许者。自诵不怠(出报应记)。

  巴南宰

  巴南宰韦氏。常念金刚经。唐光化中。至泥溪。遇一女人。着绯衣。挈二子偕行。同登山岭。行人相驻。叫噪见是赤狸大虫三子母也。逡巡与韦分路而去。韦终不觉。是持经之力也(出述异记)。

  元初

  唐元初。九江人。贩薪於市。年七十。常持金刚经。晚归江北。中流风浪大起。同涉者俱没。唯初浮於水上。即漂南岸。群舟泊者。悉是大商。见初背上光高数尺。意其贵人。既得活。争以衣服遗之。及更召以与饭。语渐熟。乃知村叟。因诘光所。自云。某读金刚经。五十年矣。在背者经也。前后厄难。无不获免。知是经之力也(出报应记)。

  兖州军将

  乾符中。兖州节度使。崔尚书。法令严峻。尝有一军将。衙参不到。崔大怒。令就衙门处斩。其军将就戮后。颜色不变。众咸惧之。是夜三更归家。妻子惊骇。谓是鬼物。军将曰。初遭决斩时。一如醉睡。无诸痛苦。中夜觉身倒街中。因尔还家。妻子罔知其由。明旦入谢。崔惊曰。尔有何幻术能致。军将云。素无幻术。自少读金刚经。日三遍。昨日诵经。所以过期。崔问。记得斩时否。云初领到戟门外。便如沉醉。都不记斩时。崔又问所读经何在。云在家锁函子内。及取到。锁如故。毁锁见经。已为两断。崔大惊。自悔慰安军将。仍赐衣一袭。命写金刚经一百卷供养。今兖州延寿寺门外。盖军将衙门。就法并斩断经之像。至今尚存(出报应记)。

  杨复恭弟

  唐内臣姓杨。忘其名。复恭之弟也。陷秦宗权鹿晏洪刘巨容贼内二十余年。但读金刚经。虽在城中。未尝废。会宗权男为襄阳节度使。杨为监军使。杨因人心危惧。遂诱麾下将赵德言。攻杀宗权男。发表举德言。为节度使。由是军府稍定。民复旧业矣。杨於课诵之功益加精励。尝就牙门外。柳树下焚香。课诵之次。歘有金字金刚经一卷。自空中飞下。杨拜捧而立。震骇心目。得非信受精虔获此善报也。故陷於贼党。二十年间。终能枭巨盗。立殊勋。克保福禄者。盖佛之冥佑也(出报应记)。

  蔡州行者

  唐宋汶牧黄州日。秦宗权阻命作乱。将欲大掠四境。蔡州有念金刚经行者。郡人咸敬之。宗权差为细作。令入黄州探事。行者至黄州。未逾旬。为人告败。宋汶大怒。令於军门。集众决杀。忽报有加官使到。将校等上言。方闻喜庆。不欲遽行杀戮。由是但令禁锢。逾月使臣不到。又命行刑。出狴牢次。报使入境。复且停止。使已发。引出就刑。值大将入衙。见之遽白於宋曰。黄州。士马精强。城垒严峻。何惧奸贼窥觇。细作本非恶党。受制於人。将军曲贷性命。足示宽恕。汶然之。命髡发负钳缘化财物。造开元新寺。寺宇将就之。一夜梦八金刚。告曰。负钳僧。苦行如此。缔构既终。盍释其钳。以旌善类。汶觉大异之。遂令释钳。待以殊礼。自后一州。悉呼为金刚和尚(出报应记)。

  贩海客

  唐有一富商。恒诵金刚经。每以经卷自随。尝贾贩外国。夕宿於海岛。众商利其财。共杀之。盛以大笼。加巨石。并经沉於海。平明众商船发。而夜来所泊之岛。乃是僧院。其院僧每夕则闻人念金刚经声。深在海底。僧大异之。因命善泅者。沉於水访之。见一老人在笼中读经。乃牵挽而上。僧问其故。云被杀沉於海。不知是笼中。忽觉身处宫殿。常有人送饮食。安乐自在也。众僧闻之。悉普加赞叹。盖金刚经之灵验。遂投僧削发。出家於岛院(出报应记)。

  太平广记报应部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