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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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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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錫坐直。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注書崔商翼趙師錫未肅拜。假注書柳榮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巳時,日暈,白氣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暈上,長十餘□□□□良久乃滅。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昨日風雨,近來所未有之災,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持平蘇斗山,忠淸水使李璞,工曹佐郞吳斗憲,刑曹佐郞鄭東卨。

○大司諫鄭萬和,疎決廳堂上辭免上疏,踏啓字。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去二月二十八日,□慶尙監司閔點引見時,閔點所□□□全羅監司狀□□啓,他道牙兵,一體勿爲收布,專意操鍊事,旣已定奪行會矣。本道牙兵,今將作隊鍊習,鳥銃、藥丸,勢難使渠輩自備,自管中當爲備給,鍊習之際,亦不可無施賞勸奬之事,而本道近年以來,物力甚爲凋弊,實無料理之策。備局所管本道留軍布元數內,或以一半參酌題給,則本道凡事,庶可成樣矣。上曰,言于備邊司,稟處事,命下矣。慶尙道留軍布,自本司照管,始於先朝,以爲三南各營軍兵賞格及凡干軍務之需,此非等閑餘儲之致而本道營簿米布之數,比他道最多,牙兵勸奬,自可以此優爲,不必新得留布,然後方可成樣,今姑置之,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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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注書崔商翼趙師錫未肅拜。假注書柳榮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典牲奉事金汝南,柴場監刈事,楊根地出去。

○謝恩,右尹姜栢年,都摠管金佐明。

○刑曹判書鄭知和再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初四日,卽文科殿試,試官磨鍊,當在初三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諫院朝報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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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金禹錫坐直。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未肅拜。假注書柳榮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背上有冠,暈下有履,色皆內赤外靑。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北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右水運判官尹緱,漕運事出去。

○歸厚別提金重器、加定官柳桓,卒東昌尉權大恒禮葬事,楊州地出去。

○下直,坡州牧使李楚老。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金堤郡守徐必成,以母病受由歸家,久不還任,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呈,以副修撰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

○明日武科殿試,參試官三,鄭致和、李浣、柳赫然,參考官三,金澄、鄭后亮、權儔。文武殿試讀券官三,鄭太和、金壽恒、朴長遠,對讀官四,李延年、李後山、李敏敍、朴增輝。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卽伏聞醫官之言,則眼候又有赤澁之患,自今日當爲受鍼,議穴以入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與崔有泰、尹後益等諸鍼醫商議,則不病邊手部,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大敦、厲兌、至陰、竅陰穴,受鍼宜當,今日亦無拘忌云,而不可不姑先入診,更爲議定當穴,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受鍼,可也。大殿受鍼正時,巳初。

○謝恩,同知柳赫然,刑曹參判李慶億。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上疏。大槪,賤疾沈綿,無望供職,問安之列,亦不得趨參,本職及兼任大司成,竝乞鐫免,使得調治,以延殘喘事。入啓。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記》曰,爵人於朝,與衆共之,是知爵賞者,非人君之所自私也。仲虺贊成湯之德曰,功懋懋賞,此言賞加於有功也。今此諸臣賞加,論執經年,物情愈激,其可曰與衆共之乎?環衛、整理、傳宣等任,各率其職而已,旣無特異之功,則其可曰功懋懋賞乎?至於內侍之官,奔走使令之勞,尤不當混入於陞資之中,而況今溫泉行幸,又不得已,則論賞之典,其可視此爲例,每貽濫觴之譏,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醴泉郡守沈瑞肩,爲人貪鄙,縱恣無忌,曾爲長城縣監時,專事肥己,重取民怨,其後屢除外任,動遭臺評,而及授本職,舊習未除,滑手浸漁,罔有紀極。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又與新監司,有相避之嫌,自謂應遞,汲汲橫斂,馱載絡繹,道路相望,聽聞所及,莫不駭愕。請醴泉郡守沈瑞肩,罷職不敍。新除授掌令申命圭,時在原襄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明日式年武科殿試時,兩司長官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謝恩,禮曹參議李延年。

○明日殿試開門,罷漏時。

○校理南二星,牌招肅拜。以上朝報

○以江華留守狀啓,以開倉時不得啓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閔熙,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政,許沙僉使差出之時,披閱官案,則折衝閔應愼,方爲忠翊衛將,故循例擬望,至於受點矣。今聞閔應愼,本非出身,而以別將時優備屯穀之功,賞除加設僉知,而未有履歷云。邊將不可不擇送,許沙僉使閔應愼,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有政。吏批,以李慶億爲刑曹參判,申命圭爲掌令。

○辰時,上御養心閤。受鍼。入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醫官鄭後啓、崔有泰、尹後益、金有玹。提調以下,伏于楹外,醫官鄭後啓等入侍。受鍼,手部右邊,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右邊,大敦、厲兌、至陰、竅陰。燼餘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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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試所進。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基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未肅拜。假注書柳榮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右珥。午未時,日暈。

○以副修撰朴世堂辭狀,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寧海府使全命龍,二月二十五日,遭母喪事。

○平安監司書目,去二月二十八日安州南門外,商賈金貴文家失火,延燒一百五十一戶。管餉泉流庫,竝以燒燼,女兒一名及馬七匹,亦爲致損緣由事。啓傳曰,燒死人,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洪重普,右承旨金禹錫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受鍼後,眼候顯有差減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亦依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常平廳啓曰,因應敎李敏敍榻前所啓,京中飢民,令該曹設粥賑救事,命下矣。分付各部,使之成冊立呈,則五部飢民都數三百名,自今月初五日,設粥賑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戶曹意啓曰,本曹正郞金弘振,受由下鄕,病重不得上來,當此多事之時,不可久曠職任,金弘振改差,其代,後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諸臣賞加還收之論,已至經年,而聖批尙靳允兪,臣等不勝悶鬱焉。當行幸之時,環衛車駕、傳宣號令及承命整飭,此不過各率其職,可幸無罪而已,有何特異之勞,可以酬報者乎?況內侍之奔走役使,尤不與論於施賞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賞不可僭,倖不可啓,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醴泉郡守沈瑞肩,居官處己,無一善狀,曾爲長城縣監時,專事剝割,重取民怨,其後屢除外任,動遭臺評,而及授本職,舊習未除,滑手侵漁,罔有紀極。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又與新監司,有相避之嫌,自謂當遞,汲汲橫斂,馱載絡繹,道路相望,聽聞所及,莫不駭愕。不可以應遞之故,置而不論,請醴泉郡守沈瑞肩,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沈瑞肩事,更加詳察處之。

○答院曰,不允。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入侍,提調洪重普,右承旨金禹錫,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醫官鄭後啓、崔有泰、尹後益。提調以下,伏于楹外,醫官等入侍。受鍼,右邊手部,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大敦。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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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注書崔商翼趙師錫未肅拜。假注書柳榮厚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大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有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顯效矣。

○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權知副正字吳挺昌,方在罷散中,依前例肄習官啓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朔寧郡守任奎,病重,罷黜事。

○金萬基,以吏曹言啓曰,新恩及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醴泉郡守沈瑞肩,本以貪吏,曾爲長城縣監時,坐贓就理,終至編配,其後屢除外任,動遭臺評,而及授本職,舊習未除,滑手侵漁,罔有紀極。闔境嗷嗷,如在水火,又與新監司,有相避之嫌,自謂應遞,汲汲橫斂,馱載絡繹,道路相望,傳播之說,不勝藉藉,此非泛然風聞之比,有何更爲詳察之事乎?請醴泉郡守沈瑞肩,亟命罷職不敍。新啓,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占,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必欲還給本主者,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之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使編戶殘氓,終至流散而莫之恤乎?天變之來,民怨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災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惕念而重取民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勿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紀綱解弛,朝家命令,藩臣不卽擧行,使小民呼冤者,有之矣。全義縣金南吉稱名人,其祖先奴婢,屢次造叛,至欲殺害南吉,情跡敗露,已盡於南吉上言之中,而本道趁不査決,又因臺臣之疏,備局回啓,申飭於本道者,不啻丁寧,而其道監司,遷延掩置,使莫重啓下公事,終歸虛套,事極可駭。請當該監司,從重推考,着令本道依前備局行會,從速明査啓聞。答曰,不允。沈瑞肩事,及末端事,依啓。

○答大司憲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嗚呼,災異之作,未有甚於今日,予心憂懼,曷有其極哉?今觀卿疏,可見憂愛之誠,予心嘉之。疏末事,予未知其卿意之必善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諫院朝報

○大司憲趙復陽疏曰,伏以,臣累以賤疾,上瀆宸嚴,罪合萬殞,而疾勢彌留,供職無望,日呈長單,見阻喉司,狼狽悶迫,罔知攸措,敢復冒昧籲呼,伏惟聖明,少垂省焉。臣之得此疾,今已二十餘日矣,五六日以來,大勢雖似少減,而積傷之發,重痛之餘,脾胃虛弱,食飮厭却,元氣大損,心神昏瞀,餘熱未祛,升降無常,達夜咳嗽,少有起動,喘息未定,語音全失,不能出聲,深處,沈綿萎薾,長在枕席,病根旣深,醫須解職調治,庶尋生路,雖欲强起出謝,虛帶職名,已過半月,憲司之長,豈是養病之坊?曠職之罪,惶恐危迫之情,有難陳列。伏察,亟命遞臣本職及兼大司成,使得生成之澤,天地莫量。且伏念頃日下雪之有黃赤色,西,又有是報,良是非常之異,而昨者暴風毁,天氣晦冥,景色陰慘,斯亦聖上之所以恐懼修省,天之道,或有未盡其實,警懼慇懃未已也。伏願殿下,痛自克責,益加德,專精心學,尋究義理,頻接臣僚,講之臣,以治天職,奬進忠諫之士,以廣言路,之防,崇儉約之節,以爲表率之方,擺脫之明,哀恤下民之困窮,常存懷保之念,必求則消弭之術,轉移之機,其庶幾矣。諸臣經年,是何大事,堅拒至此,傷損事體,實爲後,拔去數臣之敎,若使數臣,誠有可賞之功,則豈有獨爲拔去之理,若終有拔去之意,則又何一兪之久靳乎?此亦未免私意之發,好勝之歸,而有害於大公之道,恢弘之量者也。吳斗寅之陳達無實之事,固有不能詳審之失,而亦不害爲有懷必達,竊聞殿下,斥其不實,顯示聲色。夫人臣進言於君上,自古以爲至難,苟以無實而爲非,則實事之不得上聞者,亦多,故事,其有妨於言路,則亦恐非細也。臣之此言,非爲此一二,聖上深加睿念,隨事省察,秉至公之道,勿容廓包容之量,以致群情之畢達,此臣懇懇之忱也。臣無路自力,當此聖候未寧之時,旣不得趨參於之列,又未免塵瀆於靜攝之中,罪戾冞深,若無困劣,心思昏昧,區區瞽言,亦不盡所懷。伏惟幸焉。臣無任惶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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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坐直。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式bb暇b。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夜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謝恩,花川副正淝,刑曹正郞姜汝豪,尙瑞直長金楦,監察宋時勳,注書趙師錫。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安弘毅,已滿十五朔,或陞敍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伏承別無顯效之敎,臣等不勝悶慮之至。今日當爲受鍼,受鍼時刻則依前定,以巳初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黃海監司bb書目b,海州、信川呈,以去二月二十九日,大風疾作,天氣晦冥,變異非常事。

○忠淸監司書目,公山呈,以行護軍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之前,民人開墾之處,勿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毋庸瀆擾。

○大司諫鄭萬和,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毋庸瀆擾。

○謝恩,校理吳斗寅。

○刑曹判書鄭知和上疏。上槪[大槪],身病彌留,供職無望,冒死陳懇,冀蒙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護軍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以□提調,雜科覆試進,參判李慶徽bb□b,參議尹鏶進,左承旨洪處大進。李□□爲應敎,吳斗寅爲校理,金玉鉉爲寧海府使,李山賚爲朔寧郡守,成玩爲戶曹正郞,金壽賓爲宗簿主簿,尹趾完爲承文正字,尹趾善爲□正字,姜碩賓爲承文副正字,韓命遠爲醴泉郡守,柳千之爲禁府都事,李厚徵爲典籍。文甲科第一人車廷轍爲禮賓主簿,武甲科第一人李夏鎭爲司饔直長,文甲科第二人任以道爲尙衣直長,文甲科第三人,依法典例授,沈之治爲歸厚別提,崔致翁爲典籍,崔寬爲兼高山察訪,閔燾爲金堤郡守。

○兵批,行判書洪重普藥房進,參判兪㯙式暇,參議吳挺垣進,參知張善瀓病,左承旨洪處大進。以朴世堂爲司果,吳挺昌爲副司勇,閔應愼爲副司金昌翼、李鼎來爲副司正。武甲科第二人第三人,依法典例授。

○吏批啓曰,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已准朔參軍、直長,陞遷後塡差,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漢城府言啓曰,府戶籍事目中,士夫家外居本主單子事及外方入作民,更加一層民,更加一層,則度其可行定制,方可無臨之上,遽加一層,殊涉過重,似體論罪,且公私賤,必不無紛紜各官主,竝爲懸錄,以憑後考,改付標,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只有修撰臣吳移拜校理,下番無他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替直,而非但事體之苟簡,且方有書冊校正之事,僚員不可不備,後日政,本館闕員,勿論相避、外任,竝爲差出,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禹錫,以吏曹言啓曰,曾因副提學趙復陽所啓,朝臣罷散中,毋論文、武、蔭官,如趙復陽所達者,問于抄啓事,命下矣。文、武、蔭官中合收用之人,議于大臣,別單書入,而此與歲抄目盡爲謄書,則似涉支煩,故只議其睿覽,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入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醫官鄭後啓、崔有泰、鄭後益、金有鉉。提調以下,伏于戶外,醫官鄭後啓等,入侍。受鍼,右邊手部,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大敦、厲兌、至陰、竅陰。燼餘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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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右承旨金禹錫坐直。左副承旨閔熙式暇。右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萬基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今日受鍼,依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常平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設粥賑救之擧,專爲飢民糊口之地,不可不着實擧行,而當初啓下飢民賑濟之數三百名矣。近日則朝夕食粥者或爲三百名,或爲四百名,其間多有不實之狀,故卽聚各部開錄成冊觀之,則皆是士夫家奴婢,無告窮民,不過若干名,誠可寒心。京中貧寒士人,不能自資,致有奴僕飢餓之患,則以飢民置簿,可也,至於有職士大夫家之奴婢,亦錄以飢民,一體賑粥,此豈朝家賑恤之本意哉?各部官吏所爲,殊甚不當,着令本廳,更加嚴飭各部,査出京中無依飢民,依例賑粥,士夫鰥寡孤獨絶火之家,則題給乾糧,俾無飢死之患,且城中癘疫又熾,東西活人署出置病幕之類,亦依近例,量給乾糧鹽醬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鍼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諸臣賞加還收之論,已至經年,而聖批尙靳允兪,臣等不勝悶鬱焉。當行幸之時,環衛車駕,傳宣號令,及承命整飭,此不過各率其職,可幸無罪而已,有何特異之勞,可以酬報者乎?況內侍之奔走役使,尤不當與論於施賞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賞不可僭,倖不可啓,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亟停,勿煩。

○執義鄭繼胄啓曰,卽者僚議,以義城縣令蔡翊俊,不能禁抑任意作拿之輩,勘爲請推,而臣與翊俊,同生同壻,在法應避,不敢可否於其間,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蘇斗山啓曰,《記》曰,爵人於朝,與衆共之,是知爵賞者,非人君之所自私也,仲虺贊成湯之德,功懋懋賞,此言賞必加於有功也。今此諸臣賞加,論執經年,物情愈激,其可曰與衆共之乎?環衛、整理、傳宣等任,各率其職而已,旣無特異之功,則其可曰功懋懋賞乎?至於內侍之官,奔走使令之勞,尤不當混入於陞資之中,而況今溫泉行幸,又不得已,則論賞之典,其可視此爲例,每貽濫觸[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占,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必欲還給本主者,其意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之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使編戶殘氓,終至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災之來,民怨之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災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惕念而重取民冤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臣等得見義城縣令蔡翊俊枚報監司文狀,則道內儒生百餘人,稱以疏會,擁遮官家大門前路,禁斷官人之出入,捉致公兄,數罪邑倅,吹角坐衙,謂非禮士之道,仍闕進排,謂欠優待之意,大肆威怒,鞭扑狼藉,小童三十,責立吏喚,床排二百,勒令措辦,各樣物種,公然分定於各面,有若公家徵捧者然,正木二百五十三疋,淸酒三千一百七十二鐥之外,其他雉鷄魚果等物,亦皆稱是,至於鄕校奴婢各一名,許令免賤,收捧木同,亦用於酒食之資。凡儒生疏事,非與官家督過命吏,推治官人,蹴踏凌轢,不遺餘力,科外橫斂,豈所擅爲,而許多物件,私自責徵,無名之役,毒害一境,校奴免賤,亦非儒生所私,而不告邑宰,任意許贖,憑依弄幻,略無顧忌。其群聚作亂,蔑法貽害之罪,不可置之。首倡作拿之人,嚴査啓聞,考律科斷,以杜弊習。義城縣令蔡翊俊,目見儒生作挐之狀,論報監司,誠爲得體,而儒生輩許多物件,分定各面之時,雖以公故出去,還官之後,亦不痛禁,緩緩論報,不可謂全無所失。其時監司金徽,見其所報,備知可愕之事,而諉以已遞,終始掩置,按道之體,豈如是?請義城縣令蔡翊俊,前慶尙監司金徽,竝從重推考。執義鄭繼胄,以卽者僚議,以義城縣令蔡翊俊,不能禁抑任意作拿之輩,勘爲請推,而臣與翊俊,同生同壻,在法應避,不敢可否於其間,何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雖有應避之嫌,不爲聯名,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鄭繼胄出仕。答曰,不允。未端兩件事及出仕事,依啓。

○宋時喆,以禮曹言啓曰,頃因本曹啓辭,仁宗大王冊禮時冠帶服色,其時實錄考出以來事,蒙允矣。今見史官書啓,則當依此,以冕服磨鍊節目以入,而但其書啓中,三公及禮曹議冠禮事啓辭,一則曰,《杜詩通典[杜氏通典]》,皇太子具服遠遊冠註,若未冠則雙童䯻,以此觀之,未冠而受冊封,則別有所着之冠,而但其制度,今不可考云。一則大臣議啓曰,雖一日䯻髮而還童子之衣冠,其於瞻視,爲舛錯矣,冊封時總角,則百官皆知其未冠年幼故耳,可於後日行禮,事得分明矣。傳曰,僉意皆同,依議行之云云。其下有冊封王世子之文,而分註諸議,在五禮云,則蓋其時,亦緣未冠前行冊禮之故,到有前後議啓之擧,而冊封時,以總角歸一行禮,雖若無疑,亦無儀註可據之條。莫重禮節,自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上年十月,因禮曹啓下公事,東關王廟破落處,別定監役官改修補,而所入物力,則自戶曹題給,工役價則自本曹上下。監役官稱以工役浩多,累次牒報,請價之數甚多,而近來營繕之官,每有濫報之弊,故太半減給,前後上下之數,尙至於步木一同三十九疋之多矣。昨日臣重普,適因事住東王廟,始得看審役處,則所修補者,只泥馬二箇,正殿退兩壁及兩廡左右壁,只塗白土,而所塗甚麤,將不可起畫,兩簷水桶,亦不鍊正,塞責改造,以此工役觀之,則其專不看檢,濫報役價之狀,殊極事惡。當該監役官,姑先汰去,色吏則令該曹囚禁刑推後,所給役價一半,還徵,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疏曰,伏以,臣伏見近來變異層疊,常切悲懼,日者赤雪暴風之變,亦甚可怪可愕。有不自已,乃於祈免之疏,略陳固陋之見,苟於一心之間,有所偏倚,將迎免計較作爲,則天理之流行,許多病痛,由此出來,此正人主所宜省念處也。今此賞加之事,聖意欲錄其微勞,言路共爭其濫賞,上下初非有他意,而只緣一時閭巷之言,以致天意之激惱。前日下敎,有疑於群下之疑聖上之有所偏私,辭氣之發,失於和平,執嫌之處,便是私意,殊有乖於公正之道,洪大之量,恐非所以示國人者也。臣之區區微忱,常願聖上一言一動,皆合於聖人無情順應之道,無有一毫偏係,中心耿耿,敢申憂慮,而辭不達意,誠未上格,臣誠惶恧隕越,若無所容,而臣之所患之疾,出於積傷極敗之餘,非如一時偶感之比。病根旣深,症勢彌留,委頓枕席,將及一月,多方醫藥,未見寸效,元氣薾然,一向沈綿,雖欲自力,其路無由。憲司國子之長,不得閒漫,豈容如臣無似,虛帶養病?癏曠之罪,日深一日,悶迫之情,晷刻難安,不得不冒萬死,復此塵瀆於靜攝之中,臣之罪戾,尤合萬隕。伏乞聖上,天地父母,曲垂俯察,亟命遞臣本職及兼任大司成,使須專意調治,公私幸甚。臣無任謹冒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燼餘

○謝恩,寧海府使金玉鉉,歸厚別提沈之治,禁府都事柳千之,承文副正字姜碩賓。

○繕工監役洪柱文,草薍監刈後入來。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等,伏于戶外,醫官鄭後啓、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等入侍。受鍼,右邊手部,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大敦、厲兌、至陰、竅陰。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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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洪處大病遞。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基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今日受鍼,依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金壽興啓曰,卽者左承旨洪處大,陳疏到院,而以家奴僕數人,相繼臥痛,卽已出送,自數日來,孫兒又爲作痛,症情可疑,勢難出入於近密之地云。元疏則不得捧入,而合有變通之事矣,敢啓。傳曰,遞差,可也。

○金萬基,以禮曹言啓曰,頃因本曹啓辭,仁宗大王冊禮時冠帶服色,其時實錄,遣史官考出以來事,蒙允矣。今見史官書啓,則當依此,以冕服磨鍊節目以入,而但其書啓中,三公及禮曹議,冠禮事啓辭,一則曰,《杜氏通典》,皇太子具服遠遊冠註云,若未冠則雙童䯻,以此觀之,未冠而受冊封,則別有所着之冠,而但其制度,今不可考云。一則大臣等議啓曰,雖一日䯻髮而還童子之衣冠,其於瞻視,爲舛錯矣。冊封時總角,則百官皆知其未冠年幼故耳,可於後日行禮,事得分明矣。傳曰,僉議皆同,依議行之云云。其下有冊封王世子之文,而分註諸議,在五禮云,則蓋其時,亦緣未冠前行冊禮之故,致有前後議啓之擧,而冊封時,以總角歸一行禮,雖若無疑,亦無儀註可據之條。莫重禮節,臣曹不敢擅便,依大臣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以爲,未冠時冊封之禮,古典、國制,明有不違古禮,後日進行之議考出之語,其時大臣等議啓而還童子之衣冠,其於瞻視爲舛錯覺前所聞者誤也。七章冠服,俱不可闕,雙童䯻而用冕,無難便之事,則依此磨鍊,恐或無妨。此出臆見,實未知其合禮與否,惟在禮官參酌稟定,伏惟上裁。左議政洪命夏以爲,歷觀前代太子冊封,多行於未冠之前,其時服着之制,雖未可考,以《杜氏通典》朝賀儀註觀之,則太子未冠時,以雙童䯻行禮,此爲可據之文,而惟我祖宗朝,王世子未冠時,冊封服色,屢詢大臣,而有已行之禮,今亦固當遵行,但實錄中儀註未詳,臣不敢知,當時總角之制,一遵中國之儀歟?大抵總角雙童䯻,其制不甚相遠,雖雙䯻,苟有便於用冕,則以此磨鍊,亦似不違於古禮與祖宗之制,伏惟上裁。右議政許積在外,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宋時喆啓曰,諫院啓辭,罪人尹善道移配時,藍輿擔夫調給守令,其中現告者,罷職事,蒙允矣。本院今將捧傳旨,而啓辭措語,非欲其所經各邑守令,一倂論罷,欲就其中,區別施罰之意,而不爲拈出其名,其調給現告者之爲某某,自本院無以現出,前日各邑推勘照律公事,在於該曹,令該曹査啓現著人員後,捧傳旨,何如?傳曰,允。間缺

府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等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新啓臣等取見刑曹公事,則罪人尹善道移配時,藍輿擔夫調給守令推考照律,有只贖之命,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其時各邑守令,乃據善道私自傳通之文字,多發民丁,肩擔護送,供饋許多所率人馬,有若使命之行,此實曾所未有之事,事之可駭,莫甚於此。其蔑有國法,私護罪人之罪,豈但收贖而已哉?其中調給現著守令,請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金萬基,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燼餘

○謝恩,禮曹正郞蔡之後,戶曹正郞成玧,金堤郡守閔燾,社稷令尹舜擧,朔寧郡守李山賚,宗簿主簿金壽賓,高山察訪崔寬。

○執義鄭繼胄就職。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都事李鴻逸,以前任尙衣直長,柴場監刈後入來。

○明日放榜時,開門差早。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尹李廷夔病重,上去不得事。入啓。遞差。諫院朝報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等,伏于戶外,醫官鄭後啓、崔有泰、金尙誠、金有鉉等,入侍。受鍼,右邊手部,少澤、商陽、大淵,足部,大敦、厲兌、至陰、竅陰。燼餘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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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萬基。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金禹錫啓曰,明日王世子定名時,大臣以下命招,會議事,命下矣。原任大臣亦爲命招乎?敢此仰稟。傳曰,亦爲命招,可也。

○金禹錫啓曰,成均館典籍崔致翁,肅拜單入啓之後,來在闕內,不爲行禮,雖未知其由,而殊甚可駭,請推考。傳曰,允。

○宋時喆,以禮曹言啓曰,大臣收議,王世子冊封時,以雙童䯻用冕行禮事,傳曰,依議施行事,啓下,故節目依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回收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等開懇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閔熙疏曰,伏以,臣母墳,寄在廢楊根地,守奴單弱,看護齟齬,向於寒食後日,得聞山火入林,延熱塋域,緣臣不孝,震驚亡靈,痛泣崩隕,何以爲心?誠宜奔走往省,掃除煙熖餘燼,仍澆一觴之奠,少伸罔極之懷,這間往返,不至數日,而正値受鍼連仍,不敢以私煩籲,默默悲痛,且浹旬矣。仰惟玉候尙在靜攝終有所不能已者,敢冒萬死,以聲俯垂矜憐,許遞職名。以下缺已上燼餘

○內贍奉事李葂,柴場監刈事,廣州地出去。

○下直,忠淸水使李璞。

○謝恩,都摠管金佐明,典籍崔致翁。

○政院啓曰,來初十日巳時,王世子定命事,命下矣。明日,大臣及政府、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命招,會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頃日引見時,溫泉擧動擇日,以今月旬前更稟事,命下矣。行幸吉日,以何日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自念後至開月初旬前,排日擇吉,可也。

○答左副承旨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

○右議政許積,掃墳後入來。諫院朝報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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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白氣出自兩珥,逶迤指北,長各二三尺許,移時乃滅。午時未時,日暈。白氣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十餘丈,廣尺餘,良久乃滅。申時,日暈,暈上有背。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再啓曰,卽伏承醫官所傳之言,自昨日午後,兩眼赤暈白氣,今又復發,卽有受鍼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問於醫官,則今日別無拘忌云,而日勢已晩,受鍼時刻,隨時爲之,似當,敢啓。答曰,知道。

○以元子定名,大臣、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會于賓廳。領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洪命夏,右議政許積,右參贊趙珩,吏曹判書兼大提學金壽恒,戶曹判書鄭致和,禮曹判書朴長遠,兵曹判書洪重普,刑曹判書鄭知和,工曹判書李浣,吏曹參判李慶徽,戶曹參判南老星,兵曹參判兪㯙,禮曹參判朴世模,刑曹參判李慶億,大司憲兼藝文提學趙復陽,工曹參判具仁槩賓廳啓曰,元子定名,在於今日巳時矣。當用二字與一字及用一字,則取傍邊何邊字?必先稟旨,然後方可考出,當用之字,趁吉時書啓受點,敢此仰稟。傳曰,宜用一字,而從火擇字,可也。

○再啓曰,以元子定名取稟啓辭,從火擇字可也事,命下矣。擇火邊可合三字,備望以入,而取考韻書,以四箇之點,亦作火字通用,群議皆以爲,偏傍從火,似不如取下着四點字,故擇次三字,亦爲備望,以備睿擇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元子定名兩單書入,爌,音廣,光明也,炯,音逈,明也,光也,熉,音黃,bb?b貌,首望受點,一單,從火傍邊。煦,音句,溫潤也,燾,音道,覆照也,謙,音兼,敬貌,二單,從火四點

○金禹錫啓曰,元子旣已定名矣。所當仍爲定字,而冠後字之,乃是古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古例爲之。

○又啓曰,元子定名單子,今已啓下矣。依前例,禮曹郞廳招致傳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監司李尙逸狀啓,出身喪人崔有祥家出火,挺身投火,奉母神主,終至燒火事,傳于金宇亨曰,燒死人,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懇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勿煩。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金禹錫啓曰,卽接京畿監司吳挺緯,以廣州山城百濟始祖廟位版見失之狀啓,則府尹閔周冕,聞變之初,所當躬進奉審,而發遣鄕所奉審之說,誠極駭異。廣州府尹閔周冕,請推考。答曰,允。

○夜一二更,月暈兩珥。三更四更,月暈。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是調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伏于熙政堂。醫官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韓道昌、金有鉉等,入侍。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間、中渚、後谿,足部,行間、崑崙、絶骨、三里。已上燼餘

○下直,咸鏡都事卞榥。

○謝恩,大司憲趙復陽。

○謝恩,左承旨金禹錫,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

○謝恩,同副承旨金宇亨。

○副修撰朴世堂,牌招肅拜。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百濟始祖位版見失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本月初七日,無事越江入往事。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李慶徽進,參議尹鏶病,右承旨金禹錫進。以金宇亨爲同副承旨,金萬基爲右副承旨,宋時喆爲左副承旨,閔熙爲右承旨,金禹錫爲左承旨,金益勳爲軍器僉正,尹鴻擧爲司議,權惕爲繕工副奉事,崔致翁爲分差兼東學敎授,李厚徵爲分差兼中學敎授,柳英立爲奉常奉事,趙珩爲尙衣提調,李尙眞爲左尹,李敏道爲禁府都事,朴世堂爲副修撰,趙復陽爲司譯提調,朴增輝爲司僕正。嶺陽君儇,海川君暎,嶺興副正倀,嶺州副正𠐌,嶺林副正俙,漢平副守演,烏川監烱深,烏昌監烱涵。

○兵批,行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兪㯙進,參議吳挺垣病,參知張善瀓病,左副承旨宋時喆進。柳屹然爲許沙僉使,申汝楈爲宣傳官,吳道弘爲宣傳官,文起質爲乾川權管,朴贄爲副司果,李東龜爲司果,李廷夔、洪處大爲副護軍。金昌翼今加折衝,登科前資窮准職。李鼎來今加折衝,武甲科第三人,登科前資窮。以上燼餘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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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白氣二道,起自兩珥,逶迤指北,長各十餘丈,廣皆尺許,良久乃滅。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受鍼之後,眼候有差減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金禹錫,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禹錫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矣。宗廟修理後奉審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金禹錫,以講學廳言啓曰,元子今已畢講《孝經》,熟讀間姑停講學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假注書權愈受由,代,李藼、李璾、李壽慶,落點李藼。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隨駕藥房外,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等開懇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新啓忠淸道沿海各邑煑鹽之地,自水營,有鹽貿販、甲折米等事,所謂鹽貿販者,則給米布于浦氓,勒定鹽石,使之貿納,而一斗米,一疋布,各捧一石之鹽,其視市直,不啻懸絶。名雖買賣,實同白奪,一邑所貿,隨其大小,或三百石,或五六百石,通計列邑,至近萬石。所謂甲折米者,春間分給百石米於浦民,其年秋,還捧二百石,而一年則爲鹽貿販,一年則捧甲折米,輪回分定,以爲恒式。窮殘浦氓,不能堪命,失業流散,十常八九,其橫斂病民,莫甚於此。又有軍丁厚紙價收捧之事,厚紙云者,水軍歲抄啓聞紙也。其紙地之價,定以米布,行關列邑,使之收合以納,歲抄啓聞紙之所入至小,而以此爲名,徵斂於身役偏重之水軍,已極可駭。況大同之後本營,旣有劃給紙價米,則紙價之徵於水軍,尤爲無據,此皆湖西沿海流來痼弊,不可不痛革。請令本道監司,嚴査啓聞,一切革罷。答曰,不允。末端事,令本道姑先從實査啓。

○夜一更至四更,月暈。已上燼餘

○謝恩,禁府都事李敏道,典籍崔致翁,醴泉郡守韓命遠,宣傳官申汝楈,許沙僉使柳屹然。

○判中樞府事吳竣上疏。大槪,老敗眼昏,竹冊決難寫出,陳情乞遞事。入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尹善徵[尹善道]移配時,藍輿軍調給守令,罷職現告,前三水郡守魏天會,前甲山府使慶一會,前北靑判官南夢星,洪原縣監李明彬,咸興判官鄭河,前永興府使李益達,高原郡守李商霖。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都提調許積,副提調金壽興,提調洪重普,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醫官崔有泰、尹後益、李東馨、韓道昌、金有鉉入侍。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間、中渚、後谿,足部,行間、崑崙、絶骨、三里。醫官等退出後,都提調以下,請對入侍。許積曰,小臣得蒙恩暇,歸鄕之際,聞自上有眼患受鍼,方切伏慮,而旋卽停止,頗奉未久,又有受鍼之擧,此時憂慮,何可勝醫官之言,兼有感冒咳嗽之症,尤極憂慮感冒,纔已和解,而咳嗽頓苦。以下四行缺許積曰,今番擧動,以除一分民弊矣。上曰,何事耶?許積曰,軍,亦爲民弊矣。金壽興曰,今番則修治道路之功,於前,而若非大段修治之處,則不可不省弊矣。上曰,道路草根,盡爲除去,則亂塵益苦,言于整理使,仍存勿治,可也。許積曰,一路晝膳,去番則自上特令減除,而今則奉行慈殿,事體自別,故各邑守令,不敢依上年擧行云矣。上曰,晝膳今亦減除,可也。許積曰,生獐日次之際,民弊亦不貲云矣。上曰,生獐及生雉,不必日次,隨所得進排,而頃於整理使之去,旣已分付矣。許積曰,臣上來後,得見京畿監司,而無此分付云矣。上曰,各別言于整理使,分付監司,可也。許積曰,慈殿擧動,亦用駕轎乎?抑以輦陪磨鍊乎?上曰,駕轎或似便宜於行路,而勝於輦陪與否,時未的知,當竢數日,欲爲量處爲之矣。許積曰,若以人夫陪輦,則不可不預爲造備者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兩件事分付,似爲錯亂,故輦則自內旣已造備矣。洪重普曰,畿伯往于素沙,看審晝停處,則西邊高危且狹,今番則欲爲移設於東邊云矣。上曰,西邊則地勢頗高矣。許積曰,西邊窄迫,兩殿幕次,似難恢恢,故欲爲移設矣。上曰,慈殿幕次,不可各設於稍遠之地,西邊洞里相接,設幕次則似爲便好耳。許積曰,此極便當,而自下不敢仰請矣,聖批如此,當依此爲之矣。洪重普曰,上年掌務官隨駕,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隨駕御醫則落點,而掌務官則自藥房循例以去,可也。輕重,如何?洪重普曰,以其私事殺其議吏[該吏]之母之律有間,而不至死罪矣。上曰,此罪若非死罪,則照勘,可也。重普曰,一會以還上虛錄事,今當徒年定配,則濫刑之罪,不得疊施矣。上曰,二罪從重處斷,乃是律文,慶一會議處公事,以此照律,可也。許積曰,疎決廳文書,擧動之前,似難盡爲査出,而自上行幸忠淸道,故本道及京畿文書,先爲査出,行幸前,切欲稟定疎決矣。眼候如此,今方受鍼,當待受鍼停止,別有上敎,然後乃可疎決矣。上曰,觀勢爲之矣。許積曰,大司諫鄭萬和,曾差疎決廳堂上,察任有日,而以除拜諫職之故,陳疏蒙遞矣。凡都監之任,差出之時,若居臺職,則不得差下,而旣已差下之後,則雖除臺諫,仍爲察任,自是規例。且已査文書,榻前疎決之時,不可付諸他人,似當仍察矣。上曰,勿遞引[仍]任,可也。遂罷出。燼餘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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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自未時至酉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白氣出自兩珥,逶迤指北,長各二三丈,廣皆尺許,移時乃滅。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連日受鍼之後,得有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顯效矣。間缺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諸臣賞加之論,爭執已七箇月矣。苟其賞典,不至過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爭渴論而不知止哉?當初許多加資之命,聖明再從兩司之論,幾盡減去,所餘無多,而國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則聖明又豈可以若干人微勞,固拒一時之公論,乃至於此哉?諸臣之環衛、傳宣、整飭等事,本無殊異之功,可施陞資之賞,而內侍之奔走使令,有何與論於酬報之典者乎?嚬笑尙愛,弊袴有待,則爵賞之重,其可濫施,而溫泉行幸,今又將近,論賞之典,亦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占,當初量案時,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懇,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傳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人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必欲還給本主者,其意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懇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編戶殘氓,終至於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災之來,民怨之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弭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等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勿煩。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夜一更,月暈,白氣一道,起自東方,直指西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自二更至五更,月暈,回火星。已上燼餘

○判中樞府事吳竣上疏,啓下都監。

○謝恩,司僕正朴增輝,宣傳官吳道弘,典籍李厚徵,司饔直長李夏鎭,尙衣直長任以道,禮賓主簿李廷轍,奉常奉事柳英立。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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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朔寧郡守李山賚。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尙無差減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初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重普,參判李慶徽,參議尹鏶進。左承旨金禹錫進。以韓楫爲高原郡守,金光𤨁爲洪原縣監,任允錫爲咸興判官,朴長建爲南別殿參奉,李秞爲宗簿正,南二星爲吏曹正郞,張世良爲江邊敎養官。

○兵批,行判書洪重普藥房進,參判兪㯙病,參議吳挺垣習儀進,參知張善瀓進,右副承旨金萬基進。以李鼎來、金昌翼爲副護軍。

○辰時巳時,日暈。

○大殿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小臣聖節望闕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宇亨啓曰,領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禹錫,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溫陽擧動行幸吉日,以何日間推擇乎?敢此仰稟,而傳曰,自念後至開月初旬前,排日擇吉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一日不宜出行,二十二日平吉,二十三日國忌齋戒,二十四日國忌,二十五日不宜遠行,二十六日最吉,二十七日不宜出行、沐浴,二十八日不吉,二十九日國忌齋戒,三十日國忌,來四月初一日,不宜出行,沐浴吉,初二日不吉,初三日,不宜乘舡渡水,沐浴平吉,初四日,忌沐浴、出行,初五日不吉,初六日國忌齋戒,初七日國忌,初八日不宜乘舡渡水,初九日不宜出行,初十日忌出行、沐浴云,依日官所擇,排日以入,而以何日爲定乎?敢此申稟。傳曰,以今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差出事,旣承傳敎矣。宣傳官身死未出,代,崔橚方在染病中。不遠,宣傳官崔橚,改差,亦爲一體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溫陽擧動時,所經一路名山大川祭,漢江及果川冠岳山、稷山聖居山,各於大駕宿所之日設行,漢江,今月二十六日曉頭先行,溫陽溫井祭,則三十日曉頭設行,而各處香祝及祭物、祭官,一依上年例,自京下送,犧牲,各其道精擇進排事,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溫陽沐浴擧動,以今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事,傳敎矣。出宮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卯時巳時爲吉云,此兩時中,以何時擧行乎?敢稟。傳曰,卯時用之。

○金萬基啓曰,忠淸道發兵標信下送事,旣已定奪於榻前矣。擧動日期不遠,必須預爲分付,然後可以整齊待候。明日,內官、宣傳官,齎持標信及兵符下送,依例下諭于監、兵使處,而臨時聚會於境上,俾無如上年久留之弊事,竝爲措辭,何如?傳曰,允。間缺

○宋時喆,以兵曹言啓曰,都摠管金佐明,除標信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李漢雄爲宣傳官,姜栢年爲副摠管,崔柱華爲宣傳官。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不允。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衰朽已甚,病日常多,近又觸風,寒疾方苦,而昨日宗廟雜物修改時,不敢不進參矣。還家之後,熱勢暴盛,頭顱如破,右邊尤重。兩眼浮起,瞳子酸疼,不能開視,精神昏憒,今日賓廳日次之會,受鍼問安之列,皆不得致身,臣不勝惶恐之至。仍念溫泉擧動,當隨駕,冊禮都監都提調之任,有難暫曠,臣不可仍帶而行。伏願聖明,亟命移授留都大臣,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上御熙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記事官趙師錫、崔後尙、尹敬敎,醫官崔有泰、尹後益、李東馨、韓道昌、金有鉉。受鍼,左右穴,手部,三間、中渚、後谿,足部,行間、崑崙、絶骨。已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等官呈,以染病方痛者九百六十六名,死亡者五十六名事。又書目,尼山呈,以副護軍尹宣擧謝箋上送事。

○慶尙左水使書目,本營虞候李時雨,聞父喪奔去,其代,差送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護軍李尙敬,忠淸水使遞來。

○引見時,大司憲趙復陽所啓,元子定名之字,外議頗以爲未穩,臣欲以請爲更議之意,稟議于諸大臣而未及矣。倉卒入侍,徑先陳達,重被大臣之面斥,不可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鄭萬和所啓,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上曰,不允。又所啓,淸安縣監金千鎰,爲人孱劣,性又嗜酒,官事不擧,政委下吏,日與品官狎昵,對酌昏醉,至被詬辱,列邑相傳,作一笑囮,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臨民之官,淸安縣監金千鎰,請命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開城敎授金嶷,求言應旨上疏。大槪,進君子退小人事。入啓。

○引見時,左議政洪命夏所啓,湖南山郡大同之革罷,雖在於民情之不便,而各司貢物下人則極亦爲悶,故前頭貢物價,姑以山郡各在餘米劃給,而近來外方各送貢物,非但趁不備送。或不無私預防納於所親之人,其弊不可不痛禁。令該廳分付湖南山郡,使之直給各司貢物主人,俾無呼冤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近來城中染患大熾,而趁不出送,致有蔓延之患,令漢城府申飭五部,閭閻間染痛之人,盡爲出送於東西活人署,使之各別救病,俾無城中傳染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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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引接移時,不瑕有添傷之患乎?伏聞醫官之言,眼候今日向差,姑停受鍼,更觀前頭宜當云,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新啓大司憲趙復陽,以元子定名之字,外議頗以爲未穩,臣欲以請爲更議之意,稟議于諸大臣而未及矣。倉卒入侍,徑先陳達,重被大臣之面斥,不可冒居臺席。引嫌而退,有懷必陳,出於無隱。雖被大臣之斥,別無可遞之嫌,請大司憲趙復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淸安縣監金千鎰,爲人孱劣,性又嗜酒,官事不擧,政委下吏,且與品官狎昵,對酌昏醉,至被詬辱,列邑相傳,作一笑囮,臣等聞之已熟,有何更爲詳察之事乎?淸安縣監金千鎰,請命罷職。新啓西原營將韓汝尹,刑杖過濫,大失軍政,曾前鍊習成才之軍卒,多因請托而減下,督令代定列邑騷擾,以致兵民俱怨,臣等已得其詳,非泛然風聞之比,決不可仍置其任,西原營將韓汝尹,請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間缺

○金宇亨,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溫陽行幸時,所把馬匹數,別單書啓,以此整齊,而其中驛馬,則依上年例,令兵曹知會該道,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依此付標施行。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五更,南方有氣如火光,已上燼餘

○禮曹正郞李煿,卒姜裕後致祭事,漣川地出去。

○謝恩,洪原縣監金光𤨁。

○司憲府啓目,香室入直官魏定相矣,長陵寒食祭祝文,以寧陵祝文,換封以進,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前慶尙監司金徽矣,觀此上疏,則盛張辭氣,抑揚侵陵,極其狼藉。朝家體面,不可不尊,此而置之,則無以懲他人,罪杖八十,依《大典》加二等,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啓功減一等。

○吏曹判書金壽恒箚子。大槪,冒陳情懇,乞免輔養官之任事。入啓。

○大司憲趙復陽上疏。大槪,賤疾復作,委頓苦劇,召牌之下,未得趨詣,不勝惶恐,恭俟逋慢之誅。且相臣,以不先言於大臣而徑先啓達,顯加面斥,緣臣疲劣,有傷臺閤事體,冒昧陳列,乞賜罷免事。入啓。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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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彌串僉使鄭碩達。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停鍼後,眼候漸加差復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逐日問安。間缺

○傳于金宇亨曰,長番內官李下,政院知悉。

○未時,日暈,白氣一道如氣,起自坤方,橫過日下,逶迤指東,長十餘丈,廣尺許,移時乃滅。申時酉時,日暈。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懇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勿煩。

○金萬基啓曰,咸鏡監司閔鼎重,以北靑人李得立妻及子女烈孝事狀啓聞,而粘褙不爲着署,殊無致敬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金禹錫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在外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禹錫,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訖,進謝箋於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事,節目中磨鍊啓下,而辛卯年則王世子冊禮後進謝箋時,以權停例行禮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金禹錫,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受冊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謁之禮,節目磨鍊啓下,而辛卯年冊禮時則。以下四行缺

○夜一更,月暈兩珥,白氣二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乃滅。二更,月暈。三更,月暈兩珥。四更,月暈。

○議政府右議政許積箚曰,伏以,臣於昨日自內局歸路,忽覺滿身寒縮,精神昏憒,急馳還家,厚覆取汗,不移時而少歇,意謂偶然,强赴疎決廳,仍致添傷,頭顱如碎,骨節若刺,項之右邊,連喉深痛,胸膈頗悶,寒熱互至,人事在省不省之間,頹倒床席,無計起動。當此玉候未寧之日,不得進參於起居之列,勢雖使然,罪實難逭。伏乞聖慈,先治臣罪,仍將臣本職及內局提調之任,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吏曹判書金壽恒箚曰,伏以,天佑我東,國有元良,睿質夙彰,休聞大播,今日宗社之慶,孰大於是?顧臣無狀,猥添輔養之列,每造講席,冒當不敢當之禮,密邇岐嶷之表,仰聽誦讀之音,顧語諸僚,且榮且懼,歸詑廷臣,喜不自定。一部《孝經》,今旣畢講,德器學業,時敏日將,愚臣欣抃之私,實有萬倍於他人也。第臣竊念設官輔導,非專爲講解章句而已,蓋欲親近外臣,以資警發之益也。特因溫習,姑掇講學,而其間二字缺進見,以至時月之久,則恐非所宜以下六行缺不離正人,造次必由正道,其輔導四字缺矣。今之規模,大異於古,內外有截,進對三字缺使賢德之士當之,猶恐有十寒之憂,況如臣之蔑蔑乎?假令臣等逐日進見,至於宮中之事,燕居之地,有非臣等之所及知者,此則惟在殿下,隨事提撕,導以義方,而固不可狃於安逸,亦不可至於拘迫,必須優游諉掖,兩盡其道,庶無厭倦難久之病也。然而苟求其本,又在於殿下之以身敎也。凡殿下一言一行,無非元子之所擩染,則誠宜無微不謹,無處不敬,日用云爲之間,動循天則,無一不可爲法,而常以聖祖道心之訓,先王大有爲之志,體於心而驗之身,以爲繼述之家法,又必嚴肅宮闕,杜絶邪逕,使便侫之人,無得以鑽進,玩好之物,不接於耳目,于以端本而澄源,則貽謀裕後之道,實基於此,而其爲增益於聖躬,亦豈淺鮮哉?《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惟聖明之加意焉。向者輔養之加選也,有必用老成之敎,聖意所在,臣竊欽歎。以臣空疎眇末,豈不自知其不似,而徒以昵侍瞻望爲榮,不敢遽爾辭退,遲徊荏苒,以至于今,愧懼深矣,譏誚多矣。矧今進修方急,責任彌大,不可一向僥冒,以重其罪戾。伏乞聖明,俯察臣懇,亟賜遞免,以安愚分。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省覽箚事,誡誨寡躬,輔養元子之意,可謂至矣。誠觀卿之憂愛之忠,予用感歎,卿須安心,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謝恩,副摠管姜栢年,宗簿正李秞,咸興判官任允錫,宣傳官崔柱華、李漢雄,護軍金昌翼,北部參奉崔從赫,軍器僉正金益勳,吏曹正郞南二星。

○全羅監司書目,獒樹察訪張遇一,尸居其職,罷黜事。以上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彌串僉使鄭碩達處給送。以上記草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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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時祭。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

○下直,甲山府使黃碩鳴。

○金壽興啓曰,今日,注書崔商翼,事變bb假b注書李藼,竝皆稱病不來,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崔商翼、李藼從重推考。傳曰,允。

○金禹錫啓曰,以禮曹今此王世子冊封時敎命文,又當爲安寶單子,傳曰,己丑世孫冊封時敎命,辛丑世子冊封時敎命,皆安施命之寶,而今以他寶磨鍊,此出於詳察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禮曹,則以辛卯七月二十日本曹啓辭,今此中宮殿敎命文,王世子冊封時敎命文,安寶時,依前謄錄,以朝鮮國王印安寶,何如?傳曰,知道,事載謄錄,故依辛卯年例啓稟云。取考本院所在日記冊,則其時禮曹啓辭,果爲載錄矣,敢啓。傳曰,辛卯年冊禮敎命冊,王世子敎命安篆劃,皆是施命之寶,明矣,禮曹啓辭之載於謄錄云者,未知其由也。

○傳于閔熙曰,歸厚署棺板貳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新啓今此大小科放榜時,遊街設宴等事,本府論啓,一切禁斷,而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爲設聞喜宴,張樂速客,極其狼藉,道路喧傳,聽聞皆驚。當此災異孔棘之日,自上特停進宴,以示警懼之實,則其在臣隣,固宜動色相戒,仰體聖意之不暇,而身居宰列,爲衆人唱,不有禁防,肆然無忌。人言之來,雖不足恤,分義所在,亦豈自安於心乎?其蔑法縱恣之狀,誠極駭異。請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竝命罷職。凡犯禁被捉者,必使呈課于本府在職之官者,蓋所以重事體也。再昨監察韓翊周,分臺之後,無端退去,遂令禁吏呈課于其家,怠慢之習,殊極可惡。法府如此,則將何以糾庶官之不職乎?請監察韓翊周罷職。答曰,不允。具仁墍、吳挺緯,從重推考,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金宇亨啓曰,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初昏月出時,月色赤。已上燼餘謝恩。司議尹鴻擧。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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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右副承旨金萬基式暇。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趙師錫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巳時,白氣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日傍,長十餘丈,廣尺餘,漸移南方,移時乃滅。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昨今風氣頗冷。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眼候今已快復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快復之效矣。

○宋時喆,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鄭知和,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今此溫陽擧動時,諸道監司,依上年例,各其道境上來待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禹錫啓曰,今此溫陽擧動時,王大妃殿寶陪往尙瑞院假官一員,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上年溫陽擧動時,多有致祭降香之事,香及祝文紙與書寫忠義,給馬追往,事體窘迫,今番則忠義一員與香陪守僕一名,使之隨行,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

○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懇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今此大小科放榜時,遊街設宴等事,本府論啓,一切禁斷,而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爲設聞喜宴,張樂速客,極其狼藉,道路相傳,聽聞皆駭。當此災異孔棘之日,自上特停進宴,以示警懼之實,則其在臣隣,固宜動色相戒,仰體聖意之不暇,而身居宰列,爲衆人唱,不有禁防,肆然無忌,人言之來,雖不足恤,分義所在,亦豈自安於心乎?其蔑法縱恣之狀,誠極駭異,豈但推考而止哉?請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竝命罷職。新啓前冬客使時,大通官,求請黃獷皮百領於金泉郡,本郡貿得好品以給,則開城府富商締結於大通官者,亦爲乘時射利之計,陰囑通官,終始點退,乃以自己之物,公然防納,督徵六十石米於本郡。且江華申姓人等,以大通官族屬,迎候中路,多般指嗾,圖得食物米五十石於海西頭站,分載於刷馬回馱,到松都舡運以去,大通官求請之弊,其來已久,彼人操切,計無奈何,而若其本國之人,則生殺在我,豈可任他所爲,以啓站路無窮之弊哉?此而置之,交通之輩,爭相倣效,藉勢自恣,日以益甚,將無所不至,州縣物力之蕩盡,固不暇論,而日後之憂,必有大於此者。請開城府富商及江華申姓人等,令本道、本府,嚴査摘發,論以一罪。客使一路接應之事,主管檢飭,專在遠接使,而前冬勅行時,交通之輩,圖囑於大通官者,如彼狼藉,且舌官之乘時濫雜,比前尤甚。守令至諛於彼人者,亦多有之,站路以下三行缺北部主簿李會一,爲人庸下,目不知書,尸居其職,擧措駭異,如此之人,不可留在衣冠之列,請命汰去。答曰,不允。推考事及汰去事,依啓。令本道嚴査摘發,啓聞後定罪,可也。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已上燼餘

○典牲奉事金汝南,內贍奉事李葂,柴場監刈後入來。

○謝恩,正言鄭載禧,江陵縣監鄭承明,護軍安格,承文正字尹趾完,海川君暎。

○禮曹正郞李煿,卒姜裕後致祭後入來。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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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仕直趙師錫。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海府使金玉鉉。

○金萬基,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姜栢年,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禹錫,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傳于金禹錫曰,兵曹判書、戶曹判書、禮曹判書命招。

○金禹錫啓曰,兵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鄭致和來詣,而禮曹判書朴長遠,以病不進矣,敢啓。傳曰,引見。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頃因禮曹今此王世子冊封時敎命文,又當爲安寶單子,傳曰,己丑世孫冊封時敎命,辛卯世子冊封時敎命,皆安施命之寶,而今以他寶磨鍊,此出於詳察而然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禮曹,則以爲,辛卯七月二十日本曹啓辭,今此中宮殿冊封時敎命文,王世子冊封時敎命文,安寶時,依前謄錄,以朝鮮國王印安寶,何如?傳曰,知道,事載在謄錄,故依辛卯年例啓稟云。取考本院所在日記冊,則其時禮曹啓辭,果爲載錄矣,敢啓。傳曰,辛卯年冊禮敎命冊,王世子敎命安印篆劃,皆是施命之寶,明矣。禮曹啓辭之載於謄錄云者,未知其由也事,傳敎矣。臣曹只依辛卯年冊禮時啓辭謄錄,依例磨鍊入啓矣,其時以施命之寶安寶之由,必有所以,而謄錄無現出處,未能覺察於書啓之際,致勤前後聖敎,不勝惶恐。今番當依辛卯年安印篆刻,安寶乎?敢此仰稟。傳曰,臨時稟定。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溫陽擧動時節目,略倣上年節目,磨鍊以入,而其中未盡處,則姑待入侍,稟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頃日入侍時,戶曹判書鄭致和,以行幸時都監軍三字缺事,定奪於榻前,而臣亦四行缺第以禁軍言之,則科五字缺則一也,而受祿之外,題給口食,料軍三字缺以元料分給於彼此,事雖微細,厚薄自別,一依軍兵等赴防例,勿以元料分給,口食料,別爲題給事,定奪云。臣詳問赴防時給料之規,則應受之料,依數題給其妻子,別無減給之事云。軍兵等,援以爲例,非但如此,且隨駕朝官許多將士,旣受常祿,又受奴馬竝散料,則樹於都監軍兵,有此分給之擧,則渠等之呼冤,勢所固然。依上年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招致事知兼司僕,所沙站[素沙站]晝停所地形,更爲詳問,則依上年例,排設幕次於中央,則左右前後餘地,果爲不足,而今若因地形近東設幕次,諸侍衛及挾輦、炮手等,竝令扈衛於岸下,則似無狹窄之患云,依前分付擧行之意,當知委本道,而外方,未詳分付之意,或不無虛費民力之弊,事知兼司僕,更爲下送,使之詳細指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請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竝命罷職。答曰,勿煩。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鄭載禧、李東稷啓曰,前啓措語見上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新啓監司之遞歸者,必於本道境上交替,法例至嚴,而前慶尙監司金徽,不代[待]交代,徑先逾嶺,來到忠州地,淹留累日之後,始爲交印,此曾所未有之事。其越法自便之狀,誠甚可駭,此而置之,後弊難防,請前監司金徽,罷職不敍。載寧郡守韓希卨,因人誣訴,初不詳覈,枉殺人命,旣悟其非,又殺發告之人,前後致斃,至於三名之多,傳播藉藉,物情爲駭。請令本道監司,査覈啓聞後,依法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憲趙復陽疏曰,伏以,臣妄有所言,重被大臣之斥,引避退伏,恭俟罪免。不意玆者,召牌遽下,臣誠惶感,義不俟駕,而臣重患內傷外感之症,沈綿月餘。頃以賓廳會議,不敢退處,强起出仕,供職數日,仍致添減[添感],達夜呻痛,委頓苦劇,雖欲作勢趨詣,其路末由,臣之罪戾,誠合萬隕,縮伏惶悚,無所措躬。精神昏瞀,加以語音全失,聲不出口,陳達之辭,不成語脈,追思耿耿,不容但已,復此略陳梗槪焉。臣於賓廳會議之日,首望之字,於心未安,再三發口,言未得行。出而聞之,則群議深以爲未安,臣不勝瞿然。卽與吏曹判書金壽恒,禮曹判書朴長遠相議,則其意亦然。昨日問安,欲爲共往復於金壽恒,則答以領相不以下四行缺,況元子定名,所當萬分詳愼,如有毫末則更議遄改,許多文字,豈無可擇嘉美無欠之字乎?此臣之所以不得不率意上陳者也。臣初旣預論於會議之時,而且必須議于大臣,方可有所定奪,故初欲以此,議于諸大臣矣。至於入對前席,則臺臣,於國家大小事,皆應直陳,無所不可言,其可以不及言於大臣,而不陳於聖明之前乎?臺臣有所陳論,相臣議其當否,自是當然之事,又何不可之有乎?相臣之以不先言於相臣,而先陳於上前,爲非而斥之者,臣亦未知如何也。若使臺官之事,必先稟于相臣,則豈是朝廷美事,而其弊,又當如何?此則竊恐相臣,或未之深思也。緣臣疲劣,損傷事體,且啓後弊,又何可一日苟冒臺閣之上乎?伏願聖明,俯諒臣疾病情勢,亟命遞臣職名,仍置臣逋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已上燼餘

○謝恩,司藝金三樂,嶺陽君儇,嶺興副正倀,嶺州副正𠐌,嶺林副正俙。

○原襄監司書目,道內三陟等邑,去二月二十九日大風,民戶延燒四百十一戶,燒死四名,溺死五名事。

○全羅監司書目,沃溝縣監權迪病重,罷黜事。以上朝報

○引見時,兵曹判書洪重普所啓,卽見京畿水使狀啓及《備邊司謄錄》,則御供物膳,分定於本府,故水使以兼府使,將爲進去沙斤川晝停所云,當此風和待變之時,水使之離陣出來,似爲不當矣。上曰,水使則勿爲出來事,分付,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上御養心閤。引見。入侍,兵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鄭致和,都承旨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洪重普曰,近來風氣頗冷,眼候,何如?上曰,雖未快差,別無所加矣。上於榻上,披覽行幸節目磨鍊單子訖。問于金壽興曰,禮曹判書,今日不爲來待,而此節目中王大妃殿乘輦到江津一款,及大駕出宮時,百官陪從節目,皆差誤矣。金壽興曰,差誤處則當改付標矣。上曰,射隊後百官陪從,至果川,改以常時戎服,可也。洪重普曰,臣有稟定之事矣。上曰,何事?重普曰,大駕先導,慈殿隨後,則當使駕後軍官,慈殿擧動某處來到事,一一啓達矣。且常時慈殿擧動時則無標旗矣,今番則大駕後,侍衛諸將,陪從諸臣,各以班列隨往,標旗則當殿慈駕之後矣。上曰,標旗,所以號令一行者也。慈殿擧動,本無標旗,今番當在兵曹官員之後矣。鄭致和曰,上年則扈駕軍兵及百官,各持五日糧,到彼之日,卽爲放料矣。今番則慈殿擧動,定日內得達溫泉,似難預料,齎糧之數,不可不稍優於上年矣。上曰,自水原至振威三十里,自振威至稷山六十里,而自此抵彼,通計不過五日程,中間雖或留滯,六日內當到溫陽耳。鄭致和曰,若齎七日糧,則似無不足之患,依此磨鍊事,分付,宜當矣。洪重普,披讀節目,至朱杖差備磨鍊處。上曰,朱杖亦一體落後。慈殿擧動,朱杖差備,何必獨爲渡江乎?重普曰,此處當改付標矣。上曰,慈殿擧動節目,別爲磨鍊,可也。重普曰,依常時慈殿擧動例,磨鍊乎?上曰,然矣。至乘船後行船及下船時放炮節目。上曰,乘船時亦當放炮,而節目中,以乘船後行船時書之,乘船時則無放炮乎?此未盡之處,以乘舡時及行船下船時放炮,改書,可也。重普曰,當以此改付標矣。上曰,輦陪軍,當以此軍,分爲四運,到彼,可也。中路若以他軍代用,必不閑習輦陪矣。重普曰,精抄軍,自闕內到江頭,以三番輦陪事,旣以磨鍊,自果川以各邑軍代用,則十里一站,分番遞運事,亦已磨鍊,而但各邑之軍,身之長短不齊,亦不得閑習,精抄軍一半除出,自此輦陪,仍爲到彼,則列邑調發之弊,亦省矣。上曰,精抄軍二百名內,一百名除出分運,輦陪則各邑無調發之事,輦陪安穩,亦勝於鄕邑軍兵矣。重普曰,當以磨鍊矣。鄭致和曰,輦陪軍供饋,則勿以糧米分給,熟設以饋事,別爲分付,可也。上曰,然矣。又曰,輦陪軍似有端,故每以此爲悶矣。致和曰,以精抄軍得達弊,無大於此矣。重普曰,吹螺赤所騎。以下四行缺重普曰,輦陪軍行步,必不如馬行,大駕擧動前,馬兵盡爲先導,則慈殿擧動前威儀,似爲虛踈,何以爲之乎?上曰,慈殿擧動,落後若稍遠,則當以禁軍,侍衛慈殿擧動矣。重普曰,然則到津頭,禁軍留陣,觀勢爲之,似可矣。上曰,當臨時觀勢耳。重普曰,柳後聖年老,當以別例給驛馬,而右相之意,則欲給騎卜馬矣。上曰,御醫皆有騎卜,則柳後聖,豈不給之乎?重普曰,藥房茶所載卜馬,亦當給之矣。上曰,茶所載馬,則在於磨鍊中矣。重普曰,此非載茶之馬,乃煎茶時所器具所載馬,而茶驅馬者,擔負以隨,多有窘迫之事矣。上曰,生脈散別爲持去,此茶則無所用處,勿爲持去,可也。上曰,素沙晝停處,何以爲之?致和曰,小臣往彼之時,親爲看審,則西邊旣已修治,故平夷,東邊則未及削平,稍似高危,而事知司僕,今番往審之後來言,若加削平,則地勢雖似狹窄,必無傾危之患云矣。上曰,御幕後有餘地,故似爲狹窄,侍衛軍兵,退立於幕次後稍遠,不置餘地,則似不窄迫矣。致和曰,上年刑曹判書金佐明,以整理使先往溫泉,故刑曹郞廳一員隨駕矣。今年則小臣亦當於擧動前,先往溫泉,本曹堂上、郞廳中一員,不可不隨駕矣。上曰,郞廳一員隨駕,可也。金壽興曰,禮曹判書朴長遠,當此多事之時,身帶重任,出往江上,已極不當,而今日特爲命招,亦不趨詣,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事體未安,請朴長遠推考。上曰,依啓。洪重普曰,卽見京畿水使狀啓及備邊司物膳,分定於本府,故水使以兼府使以下四行缺。上曰,水剌間,皆設一處,可也。重普曰,御乘馬以下缺江上輦陪,亦依此調習,駕驕則司僕例爲騎習以下缺空輦調習,行步疾徐,在上安穩與否,末由知之。外議以爲,調習之時,醫女乘之,則可知其便安與否云矣。上曰,依此爲之,無妨矣。遂罷出。燼餘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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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仕直趙師錫。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興德縣監金斗翼,雲寵萬戶韓之尙。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臣等昨日入侍,瞻望玉色,則眼候猶未快復,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缺間缺

○宋時喆,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罪人慶一會照律公事,已爲啓下矣。慶一會,以前日還上虛錄之罪,方在徒配中,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在喪,或外任遷轉,故武臣中可合者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擧動日期已迫,交龍旗捧持馬,當爲連日調習,依例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宇亨曰,此魚産出,今已久矣。廚院封進,幾至盡矣。京畿薦新,今日始封,殊無致誠於太廟之意,誠極驚駭。監司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先罷後推。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鄭載禧啓曰,諸臣賞加還收之論,已至經年,而聖批尙靳允兪,臣等不勝悶鬱焉。當行幸之時,環衛車駕,宣傳號令,及承命整飭,此不過各率其職,可幸無罪而已,有何特異之勞,可以酬報者乎?況內侍之奔走役使,尤不當與論於施賞之中,加之以命德之器也。賞不可僭,倖不可啓,請勿留難,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監司之遞歸者,必於本道境上交替,法例至嚴,而前慶尙監司金徽,不待交代,徑先逾嶺,來到忠州地,淹留累日之後,始爲交印,此曾所未有之事。其越法自便之狀,殊甚可駭。此而置之,後弊難防,請前監司金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諸臣賞加之論,爭執已七箇月矣。苟其賞典,不至過濫,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爭,渴論而不知止哉?當初許多加資之命,聖明再從兩司之論,幾盡減去,所餘無多,而國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則聖明,又豈可以若干人微勞,固拒一時之公論,乃至於此哉?諸臣之環衛、傳宣、整飭等事,本無殊異之功,可施陞資之賞,則內侍之奔走使令,有何與論於酬報之典者乎?嚬笑尙愛,弊袴召待,則爵賞之重,其可濫施,而溫泉行幸,今又將迫,論賞之典,亦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占,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還給本主者,其意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懇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使編戶殘氓,終至於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災之來,民怨之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弭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臣等以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請罷事,論列已久,兪音尙靳,臣等竊惑焉。當初聞喜宴禁斷之意,實非偶然,而身居宰列,蔑法自行,甘爲縱恣無忌之歸,朝家初不禁斷則已,旣已禁斷之後,則隨見科罪,在所不已。此而置之,禁令不行,而後弊難防,豈但推考而止哉?請工曹參判具仁墍、京畿監司吳挺緯,竝命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傳于金禹錫曰,政事,明日爲之。

○夜一更,北方有氣如火光。已上燼餘

○謝恩,高原郡守韓楫。

○刑曹啓目,咸鏡監司啓本云云,死囚罪人朴禮文,擅自減死,其時推官及監司,竝從重推考,禮文等結案啓聞之意,回移,何如?啓答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大小官吏,不遵命令,越法違制,未有甚於今日。莫重死囚,僭自疏決,比比有之,誠極寒心,不可不引古懲今,以警他日。其時咸鏡監司,拿問定罪。拿推現告,前咸鏡監司趙啓遠。

○以禮曹黃石首魚薦新單子,傳曰,此魚産出,今已久矣,廚院封進,幾至盡矣。京畿薦新,今日始封,殊無致誠於太廟之意,誠極驚駭。監司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先罷後推。疊[罷]出現告,重林察訪李世章。以上朝報

○傳曰,今下弓矢,雲寵萬戶韓之尙處給送。以上記草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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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式暇。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事變假注書李藼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邊府使李道彬,許沙僉使柳屹然。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兵曹判書參政,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姜栢年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間缺

○金壽興啓曰,擧動日期已近,而京畿監司,不意遞易,一路凡事,十分可慮。新除授京畿監司李慶億,卽爲牌招肅拜,使之今日內到界,以爲策應檢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壽興啓曰,注書趙師錫,除授本職之前,重患傷寒,少差之後,始爲肅謝察任矣。卽者陳疏以爲,舊症未祛,又自昨日,更得寒疾,症勢非輕,無路察任云。元疏則還出給,而擧動臨迫,決難等待其差病,姑爲改差,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晸。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都試進,參判李慶徽式暇,參議尹鏶進,左承旨金禹錫進。兵批,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兪㯙病,參議吳挺垣病,參知張善瀓進,右副承旨金萬基進。以朴元度爲淸安縣監,崔致翁爲沃溝縣監,李壽恒爲順川郡守,李元祿、金益昌爲監察,李慶億爲京畿監司,淸平君詮[淸平君佺]嫡一男榥爲西川守。以刑曹參判望單子,傳曰,李殷相除授。以閔泰亨爲同知。尹𣞒、金城、盧惟敏爲僉知,鄭好信爲兼司僕將,閔暹爲訓鍊僉正,愼亨胤爲慶尙左水虞候,李卓男爲西原營將,閔錡爲都摠經歷,李尙立爲僉知,南益善爲忠翊衛將,李鼎來爲五衛將,閔暹爲晉州營將,元夢鱗爲副摠管,金浚說爲格浦別將。閔昇、南弘纘、鄭薰爲副護軍。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都試終場進,參判李慶徽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乃是闕內入直之任,而忠翊衛將申晉翼、李尙立,俱以別軍職,前頭擧動時,當爲隨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啓曰,以刑曹具鋈等照律公事,傳曰,凡功議付標之規,有則懸錄,無則例以餘非功臣議親懸入,而此公事,獨不書之者,何耶事,命下矣。凡照律公事,功議有無,例爲書入,而此公事則獨不懸錄。以下缺以入直捧入之際,不能致察,不勝惶悚。以下缺刑房色吏囚治。傳曰,允。間缺

○金萬基,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監司閔維重,濟州牧使洪宇寬狀啓,啓下本司,皆是事係變通,而領相,以嶺儒之疏,不得行公,右相,病未出仕,趁未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鄭載禧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言,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虛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當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贄御之徒,不當混受,其理甚明。殿下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亟停勿煩。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啓曰,諸臣賞加之論,爭勢已七箇月矣。苟其賞典不至過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爭,渴論而不知止哉?當初許多加資之命,聖明再從兩司之論,幾盡減去,所餘無多,而國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則聖明又豈可以若干人微勞,固拒一時之公論,乃至於此哉?諸臣之環衛、傳宣、整飭等事,本無殊異之功,可施陞資之賞,則內侍之奔走使令,有何與論於酬報之典者乎?嚬笑尙愛,弊袴有待,則爵賞之重,其可濫施,而溫泉行幸,今又將迫,論賞之典,亦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開墾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點,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又欲還給本主者,其意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使編戶殘氓,至於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災之來,民怨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弭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惕念而重取民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忠淸道牙山縣,有掘浦之事,民田之被掘者甚多,呼冤之狀,罔有紀極。曾前本府論啓,令本道嚴査禁斷,首唱者至於刑推矣,今聞射利之輩,不有禁令,或托以上言,或稱以呈本道,乃敢更擧前事,脅掘民田,無所顧憚,使窮民失業而無處告訴,事極痛駭。請令本道嚴明査覈,其首唱之人,從重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金壽興啓曰,兵曹判書洪重普,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夜一更二更,北方巽方南方,有氣如火光。三更月出時,月色赤。已上燼餘

○禁府都事李敏道,趙啓遠拿來事,保寧地出去。

○京畿監司李慶億謝恩後仍爲到界事,出去。

○謝恩,僉知金城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養心閤,兵曹判書洪重普,請對入侍,都承旨金壽興,注書崔商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洪重普曰,輦陪軍,今方調習,而立軍之間,以四行磨鍊,左右各一行,中間爲二行,立軍則中間多力,左右無力,不如左右爲二行,中間爲一行矣。上曰,以五行立軍調習,可也。重普曰,挾輦、炮手,上年則以八百名,左右挾輦矣。今番則大駕挾輦軍外,慈殿挾輦軍,當以八十名,分二番挾輦矣。上曰,一千名內,除出二百名,分番以八十名挾輦,則四十名爲餘軍矣。重普曰,然則當以一千二百名磨鍊矣。又曰,慈殿禁喧,則本以衛將定之,而今番則異於常例,當使禁府都事禁喧,故衛將至江頭落後爲可,而至於大駕擧動之時,則每以兼司僕,近在駕前,到處沿路地名,一一上達,城內地名,則鳳頭別監,例爲上達矣。今此慈殿擧動,則兼司僕,不可近立輦前,當以別監代行,別監言于內官,內官言于內人,使之上達,可也。以下一行缺何以知其地名乎?重普曰,大駕前兼道路之人,而別監中,亦難得熟路者矣。金壽興曰,兵曹色書吏,往年隨駕者,必有熟諳地名之人,以此定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重普曰,諸將單子,纔已入啓矣,其中挾輦將,上年隨駕,到彼仍爲禁喧,今亦依前差定,而挾輦將,例以訓鍊奉事,差定從事官云,而此則似不緊矣。上曰,挾輦將從事官,則勿往,可也。重普曰,禁府堂上二員,當爲隨駕,二員則當留都矣。擧動後拿來罪人,囚禁本府,依上年例,使留都堂上,成送囚單子於行在所,而上年則禁府堂上,只一員留都,故不得開坐捧元情矣。今年則二員留都,可以開坐,而但無印信,或以奉使之印取用乎?上曰,本府印信,判義禁雖持去,使留都堂上開坐,捧其元情,以白文成送啓目於行在所,則議處時踏印以入,可也。金壽興曰,留都大臣,例自政院,取稟矣。今番,亦當取稟矣。上曰,旣以左相定之,自本院雖取稟,而留都大臣,旣以左相爲定之意,取稟,可也。重普曰,科擧時節目及凡諸禮貌節次間,不可無朴牛屎,故上年率往溫泉,而其時雖不啓下給馬,自兵曹給馬率去矣,亦依例稟定後,當自兵曹給馬矣。上曰,給馬,可也。金壽興曰,王大妃殿寶陪往事,尙瑞院假官一員,旣以差出,而本院殘弊,只有書員一名,無以推移,假官所帶書員一名,不可不加出矣。上曰,往來間加給一名,可也。金壽興曰,金虎門、敦化門外各門,依上年例,皆當閉鎖矣。洪重普曰,輦陪精抄軍,以一運二十八名磨鍊,則通三運當爲八十四名,而輦陪抽軍,又當加出矣。上曰,精抄軍則限百名抄定,而新番精抄軍,未上來間及還宮時,輦陪次,下去溫陽間,都摠府炮手[砲手]百名,替直於精抄入直之處,可也。以下四行缺儒疏,出示金壽興曰,政院以下缺詳覽,承旨讀之。金壽興跪受而讀,至以下缺。上曰,稅字,何義耶?壽興曰,如脫字之義也。至以下缺子云云處。上曰,庶字之義,有二耶?壽興曰,《儀禮》註疏中庶子,是謂妾子,而衆子通謂之庶子矣。上曰,然矣。庶子乃衆子之義也。金壽興曰,下正之庶,則臣雖不知禮文,似是衆子之嫡孫矣。至稱嫡云云處。上曰,所謂稱嫡,何義耶?金壽興曰,只繼禰之嫡,而於祖猶謂之庶,此指衆子之嫡孫也。上曰,將所傳重云者,何謂耶?金壽興曰,將以重傳之爲後嗣者也,此不必以長子爲嫡,雖衆子承統者,通謂之嫡也。上曰,母弟者,何謂也?金壽興曰,同生弟也,長子死後,同母弟立爲後,此所謂母弟也。上曰,第一子死則服制,如何?金壽興曰,小臣,何以知禮乎?但立爲嫡子者死,則當有應服之服矣。洪重普曰,此則當服三年矣。上曰,第二子亦謂之庶子之庶字,渠指以爲妾子乎?金壽興曰,然矣。上曰,朱、程碪破[勘破]云者,何謂耶?壽興曰,朱子自修家鄕、邦國、王朝禮,而居喪、祭禮,則屬勉齋編定,故議禮之臣以爲,喪祭禮,未經朱程碪破[勘破]云,而此疏則以其言爲非矣。上曰,魯本侯爵者,何耶?壽興曰,此尤不近之說,魯爵本侯,而尊重之故謂之公,豈可引此爲援乎?壽興讀疏訖,上又以冊子出給壽興,使之逐條而讀。上曰,第一子死後,第二子立亦名長子,服三年云者,渠有所證之文耶?壽興曰,《儀禮》有第一子死,第二子立,亦名長子之文,而所謂服三年者,第一子無後或廢疾,不得傳重而死,則第二子傳重者之死,當服三年云矣。洪重普曰,仰瞻玉色,頗有熱候,不瑕有所傷乎?上曰,有何熱候乎?至昭顯世子當服三年之處。上曰,閔公之說,何謂耶?壽興曰,此言最爲凶慘矣。僖公,兄也,閔公,弟也,閔公,先立而薨,僖公,繼統而立,祔於閔公之下,此則兄弟相繼,而豈以此爲服制之證左乎?其意則凶而其言無據。以下四行缺至伯邑考以下缺。上曰,此言,何如?壽興曰,伯邑考,兄也,武王,弟也,而文王以下缺等,以爲伯邑考死,若服三年,而武王死,不服三年,則以下缺絶,此言凶慘矣。上曰,昭顯世子之喪,有服制議定之文耶?壽興曰,其時議禮文,必有之矣。上曰,考出以入,可也。至檀弓免。上曰,免,何字意?壽興曰,免布之免字也。上曰,今番《小學》考講時,儒生誤讀之字也。重普曰,其字也。至昭顯喪已服三年云云處。上曰,更讀之。壽興讀之曰,此宋時烈之議以爲,昭顯之喪,旣服三年,則何可再服云,此是不二斬之義也。又曰,禮文微妙難知,自古比之於聚訟,若只爲論禮則似無大害,而其意不在議禮,故此疏捧入之時,臣等略陳意見矣。上曰,本院之啓,卽當批答,而元疏末及詳見,故尙未批下矣。壽興曰,事過八年之後,如是繼起,日後之慮,何可勝言乎?所恃者,天鑑孔昭,今番只望明辨痛斥,以絶此輩之覬覦矣。洪重普曰,擧動只隔五日,領、右相皆未出仕,摠戎使之事,不得稟定變通,將未免窘迫之患矣。上曰,畿伯則雖遞,新監司可以代察,而摠戎使之任,則似難付諸生手矣。重普曰,聖敎,允當矣。上曰,右相疾病,時未快愈乎?壽興曰,雖得差歇,未至於起動之境云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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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式暇。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事變假注書李藼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日引接臣等,良久調攝之餘,不瑕有傷乎?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啓曰,來四月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行幸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興啓曰,依上年例,假副提調差下,以下缺左副承旨差下。間缺

○備忘記。傳曰,摠戎使具仁墍,昨罷其職,卽今擧動已迫,發兵等事,一日爲急,若付生手,則必多顚倒之患,罰已行矣。前參判具仁墍敍用,仍授摠戎使諭書、密符,使之發兵等事,趁速擧行。

○金壽興啓曰,以左議政留都事,已爲榻前傳敎矣。以左議政留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興啓曰,擧動後,政院、玉堂、都摠府入直之官,竝依上年例,以一員輪回替直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壽興啓曰,留院承旨所用印信,依上年例取用事,旣已定奪矣,奉使之印一顆輸送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興啓曰,各司坐不坐單子,依上年例,呈于本院,上送於行在所事,旣已定奪矣,以此分付各司,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慶安察訪金德遠推考公事入之。

○金萬基啓曰,行幸日期已迫,摠戎使處發兵標信及密符,京畿監司、京畿左防禦使處發兵標信及兵符,竝使宣傳官齎持下送,依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溫陽擧動時,南營入直馬兵,設數扈駕,明日替直時,以留都步兵代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六番軍兵及五番別馬隊射砲用劒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前判官宋明奎,已爲啓下,而時在罷散中,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以忠翊府言啓曰,綾豐君具仁墍,旣已復職,依前本府堂上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有司堂上具仁墍,旣已復職,依前例仍察有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邊捕盜從事官金贊。

○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論,爭執已七箇月矣。苟其賞典不至過重,物情不至太激。臣等亦何苦而力爭渴論,而不知止哉?當初許多加資之命,再從兩司之論,幾盡減去,所餘無多,而國言之未已,愈往愈甚,則聖明又豈可以若干人微勞,固拒一時之公論,乃至於此哉?諸臣之環衛、傳宣、整飭等事,本無殊異之功,可施陞資之賞,則內侍之奔走使令,有何與論於酬報之典者乎?嚬笑尙愛,弊袴有待,則爵賞之重,其可濫施,而溫泉行幸,今又將迫,論賞之典,亦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近來諸宮家折受之弊,愈往愈甚,以致民生失業,貽怨國家,識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長水、任實等邑民人耕食之地,宮家稱以折受,公然冒點,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餘年,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生呼冤,固其所也。道臣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反覆陳稟,必欲還給本主者,其意蓋出於此,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豈可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使編戶殘氓,終至於流散而莫之恤乎?天災之來,民怨所召,當此災異沓至之日,凡係厲民之事,固宜汲汲變通,以爲消弭之實,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愓念而重取民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處,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本主。答曰,勿煩。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鄭載禧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言,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應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已,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暬御之徒,不當混授,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三思,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勿煩。已上燼餘

○承文正字吳始復卒,東昌尉權大恒題主官,以楊州地,出去。

○謝恩,慶尙左水虞候愼亨胤,沃溝縣監崔致翁,都摠經歷閔錡,僉知盧惟敏。

○全羅監司書目,綾州牧使閔汝老應旨陳弊上疏上送事。

○政院啓曰,重林察訪有闕,當此擧動臨迫之時,不可不速出其代,當日內使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綾豐君具仁墍,重林察訪安鏶。

○端川郡守洪錫龜,冊禮時玉印篆文書寫官,上來。

○謝恩,重林察訪安鏶。已上朝報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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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堤郡守閔燾,醴泉郡守韓命遠。

○午時,日暈。未時,白雲二道如氣,起自坤方,橫過暈下,逶迤指東,長三十餘文,廣尺許,良久乃滅。

○夜一更至三更,艮方有氣如火光。

○金萬基啓曰,內乘來言,自今日至明日,旗軍洗馬云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鄭萬和,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鄭載禧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言,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應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當混授,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三思,諸臣及內侍加資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掌令申命圭啓曰,無狀小臣,病伏鄕曲,經冬入春,長在死生之中,和暖之後,始得小間,而百脈俱虛,冷汗如泉,四體萎憊,猶未起動矣。夢寐之外,恩召下降,道路之傳,行幸又迫,疾病雖劇,分義至嚴,不敢言私,忍死就途,處處作痛,今始來肅,而卽到闕下,始聞宰臣數人,以修省之日,設行聞喜,重被臺彈,不覺悚愓,無所容身也。臣亦有子,獲忝小科,老母在堂,不忍虛度,略具小盃,以供娛悅,窮鄕設席,雖不廣張,大小之間,違越禁令,其罪惟均。方在臺職,決不敢泯默自匿,一刻冒據,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萬基啓曰,掌令申命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蘇斗山、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未已,公議愈激,其故何哉?誠以諸臣無可紀之勞,賞典無可據之例,而內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與論也。爵賞非人主之所私,陞資爲賞典之最重,其不可輕施於人人也明矣。僭賞之路一開,則流弊有不可言。況今溫泉行幸已迫,日後論賞之擧,其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長水、任實兩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懸錄,量後三十餘年之間,相繼起耕,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於宮家,民生之失業呼冤,當如何哉?本道之査啓,該曹之覆啓,皆欲還給其民人者,自是法例當然,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一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開墾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揆之事理,不啻較然,而論執已久,天聽邈然,此群情之所共竊歎者也。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掌令申命圭,引嫌而退,鄕家略具,雖異廣張,旣已犯禁,不可在職,請掌令申命圭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金壽興啓曰,時御所宮城門,依上年例,敦化門、金虎門外,竝爲封鎖,昌慶宮宣仁門、通化門,亦皆封鎖,勿令開閉事,昨已定奪矣。宮門開閉,事體重大,不可以口傳擧行,以此分付兵曹之意,敢啓。傳曰,敦化門、金虎門、曜金門外,竝封鎖。

○金宇亨,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醫女丹春、玉芝、菊香等,溫陽擧動時隨駕事,旣已定奪矣。其中菊香則非差備待令醫女,而隨駕之後,似當與正玉等,一體待候於差備。醫女菊香,亦以差備啓下,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義禁府言啓曰,出身許挺立,前古群山別將李文規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許挺立、李文規等,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左議政洪命夏,淸風府院君金佑明,工曹判書李浣,吏曹判書金壽恒,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壽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牛黃抱龍丸二劑,大聖奪命金丹,保生錠等藥劑入事啓下,此藥皆入眞珠,而新捧之珠,已盡於頃日抱龍丸劑入之時,卽今遺貯無幾,量計容入,則當用五錢,令該曹急急貿易,以爲及時劑入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燼餘

○整理使鄭致和,一路檢飭事出去。

○綾豐君具仁墍,水原府出去。

○謝恩,都摠管元夢鱗,僉知尹㯙,兼司僕將鄭好信,工曹佐郞柳星天,順川郡守李守恒,護軍閔昇,監察金益昌。

○刑曹參判李殷相上疏。大槪,擢陞之命,遽及於千萬意慮之外,惶恐悶縮,罔知攸處。懇乞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入啓。

○掌令申命圭,在外入來。

○吏曹口傳政事,內醫提調加出朴長遠。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各司坐不坐單子,依上年例呈于本院,上送於行在所事,旣已定奪矣。以此分付各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出

○慶尙道儒生柳世哲等上疏,伏以,嗚呼,我先王服制之失,尙忍言哉?議禮一差,而宗嫡廢壞,倫紀倒置,令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嗚呼,此豈細故也哉?臣等竊聞之,臣子之致隆於君親,此乃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昔者武王之末受命也,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蓋推武王之心,以尊三王,又追三王之心,以及於無窮,使周家宗嫡之統,益明益尊於天下後世,此周公之所以爲孝也。設令其時,無周公制作之盛,議禮之臣,乃以季歷爲太王之季子,武王爲文王之長子,欲貶絀名號,待以庶子之禮。又以文王、成王,爲下正之庶,使不得與於宗嫡之統,則將使宗廟不得爲宗廟,王室不得爲王室,周之先王,不得受尊於其子孫,周之子孫臣庶,不得致於先王,斯乃人倫之大變,尙可謂能明曲禮以下缺問,則今日之事,何以異於此乎?恭惟我孝宗大王,以下缺長,受命仁朝,入承大統,上體先祖之重,下膺庶以下缺君臨十年,以主宗廟,與武王之事,前後一揆,小無異同,則孝廟實仁祖之武王也,武王,旣纘太王、王季、文王之緖,爲周家八百年之宗,則我孝廟,獨不得繼列聖之統,而爲朝鮮億萬年之宗乎?己亥之事,追惟罔極。孝宗大王,以堯、舜之聖,不克有遐齡,一朝天崩,變生倉卒,擧國含生之類,莫不攀號皇皇,靡所逮及,所當盡心者,惟在於愼終一事而已,而其時議禮臣宋時烈等,不知禮文,乃以庶子指我先王,遂請大王大妃,降服朞年,嗚呼,此何爲者?臣等皆嶺外寒賤士也,與朝廷如隔弱水,當初議禮諸說,無由得聞,亦何從與聞於外廷末議之萬一乎?及其旣久,群情日益鬱結,國言日益藉藉,然後始見時烈等所進文字,得審其服制降定首末,不覺失聲而長吁也。臣等試取其說而觀之,有曰,孝宗大王,不害爲仁祖大王之庶子,此以孝宗大王,爲四種服制中不正之庶子也。又曰,次嫡旣名長子而服斬,則嫡統不嚴,此以孝宗大王,爲不得爲長,不得爲嫡,不得爲宗廟之主也。又其所引下正庶,檀弓免,子游衰等說,無謂益甚,而其中下正庶一款,亦極悖理,蓋下正,是禰嫡也,本以凡衆子所生長子而言,豈其謂立爲父後之長子也。議者乃以此略不關涉之語,擬之於不當擬之先王,終必證成其以先王爲庶子之說,此果何所見也?況下正禰之嫡,故只得祭禰,而不得祭祖,若如此言先王爲庶子,而殿下爲下正,則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而殿下不得祭仁廟耶?此不忍言之說也。且如此言,則文王之立武王爲非,而武王不得爲宗廟正體之主,成王不得以正嫡之禮,尊武王以下缺太宗大王以下列聖,皆不得爲宗嫡,而以以下缺亦皆爲下正之庶,不得爲宗廟之主,使我國家以下缺相傳宗嫡之統,終歸於暗昧而不明,嗚呼,此豈合於情理哉?雖其內無他腸,而其爲誣罔則亦甚矣。臣等請姑以《禮經》所載亦名長子,遠別庶子,體而不正庶子,三件條列,就加辨訂,以備殿下之看詳裁處焉。伏願殿下,試垂省念焉。臣等謹按《儀禮通解續喪服篇斬衰章》,經曰,父爲長子,此乃周公所作之文也。子夏傳曰,何以三年也?正體於上,又乃將所傳重也。此言長子將代已爲宗廟主,正體於上。故父爲之服三年,此乃尊祖之義也。鄭玄註曰,不言嫡子,通上下也。賈氏之曰,若云長子,通立嫡以長也,此言自天子至於庶人,通立嫡爲父後者,皆名長子之義也。然則孝宗大王,果不得爲長子乎?鄭註,又曰,亦言立嫡以長,亦言之亦字,卽母弟旣立爲長子,則亦爲嫡子之明文也。然則孝宗大王,果不得爲嫡子乎?疏曰,亦言立嫡以長者,欲見嫡妻所生,皆名嫡子,此賈氏釋鄭註之義如此,此又母弟立爲父後,則便是長嫡,不可謂之庶子之明文也,然則孝宗大王,果爲庶子乎?疏又曰,第一子死,則取嫡妻所生第二長者立之,亦名長子,此亦賈氏釋鄭註之言,此又母弟旣立爲長子,則不可復謂庶子之明文也。然則孝宗大王,旣立爲君之後,反爲庶子而果不得爲長嫡乎?疏所謂亦名長子之長子,卽經文父爲長子之長子,則仁祖大王之於聖考,有應服三年之義矣。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則大王大妃,其可爲孝廟不服三年乎?此明白可見者也。臣等又按子夏傳曰,庶子不得爲長子三年,不繼祖也。此所謂庶子,指凡衆子而言,初非次嫡之立爲父後者而言也。故鄭玄註曰,庶子者爲父後者以下四行缺時烈等,以我先王爲庶子,不可服以下缺禮之甚者乎?臣等又按,疏曰,雖承重不得三年者有四,其一曰,正體不得傳重,謂嫡子有廢疾,不堪主宗廟也,其二曰,傳重非正體,庶孫爲後是也,其三曰,體而不正,庶子爲後是也,其四曰,正而不體,立嫡孫爲後是也。疏說止此此所謂體而不正之庶子,是妾子,庶子之爲妾子,非但賈氏疏說已言之。其他證佐之見於《禮經》者皆是,何可以此庶子,謂非妾子而加於我先王?況此不正云者,乃是蘖庶之稱號,又何可以此賤稱,加於先王乎?此其悖經之尤甚者也。且此庶子之獨爲妾子,臣等不須廣引諸說,只就此四種中所論正體二字上,參互觀之,則名義瞭然,一見可知。何者?正者,正室之嫡子也,體者,父子之一體也。子,爲嫡出之親子,故曰,正體。庶孫,非嫡出,非親子,故曰非正體。嫡孫,雖嫡出而非親子,故曰正而不體,庶子,雖親子而非嫡出,故曰體而不正,此庶子之果爲妾子,於此四說,自爾著見,終諱不得,則此乃單行妾子之名,斷不可以此加之於立爲父後之長子也,明矣。此非次嫡不爲庶子之明文乎?況經文父爲長子,亦以其將所傳重者而言也。若旣立爲天子、諸侯,則所居者乃是宗嫡之位,雖妾子,父母之爲之也。當待以正嫡,爲服三年。禮曰,天子、諸侯之喪,皆斬衰無期,此其明文也。然則孝宗大王,以第二正嫡,正位宸極,名義尊嚴,又與將所傳重時自別,則目之以衆子,猶所不敢,況可指謂庶子,以四種中不正庶子之服,服之乎?此皆不可不辨者也。議者又欲立其私見,以文其失,則反以勉齋所編入賈氏疏說,爲上下矛盾,未經朱、程勘破,不足取信,抑何其無據甚也?蓋朱子,自修家鄕、邦國、王朝禮,而其喪祭禮,屬勉齋編定之,勉齋固朱門之高弟,其平日涵以下缺之餘,能獨得古聖人制禮之本意,而其所以下四行缺嘉悅奬與之意,不啻尋常,非但經勘破以下缺者,指次嫡而言也。其曰不正庶子者,指妾子而言也。以下缺關涉,開卷了然,人皆可知,寧復有一毫矛盾之理乎?此等文字,時烈,非不見之,而猶且曲爲辭說,以亂其實,夫如是則豈復得其所安於心,而能制天下萬口一辭之公論哉?蓋其所見一差,便爲所蔽,太重而難反。故至乃捨朱子已定之論,而强辨不已,敢曰與不正庶子,一串來歷。又曰,次嫡之不與於不正之庶子,未能深信,吁亦異矣。臣等抑又聞之,臣子之致隆於君親,此又《春秋》之義也。故魯本侯爵,而夫子於《春秋》,稱公以尊之,蓋聖人所以爲君父致愛敬,以盡臣子之分,而使合於人情天理者,無所不用其極,如此。孟子所謂聖人,人倫之至,正指此等處也。然則今之降嫡爲庶,以絀君父之尊者,無乃非聖人之旨,而與《春秋》之義,大相反歟?臣等俱以蒙學,妄論朝家典禮,極知僭畏,無所逃罪,而幸生昭明之世,沐菁莪之化,其於君臣分義,嘗竊有聞,則亦何敢以其身之不肖,而不爲一言明辨,以達於黈纊之下哉?嗚呼,臣等此言,不知者,必以爲欲攻時烈,而爲藉口之弊也。臣等雖汚,亦不爲此。臣等所惜者名敎,所重者人倫,所明者先王之正體,所捄者世道之日敗,故不得不披露悃誠,上瀆宸嚴,實非得已也。伏願殿下,特加惕念,裁自聖衷,如以臣等之言,或有可採,則亦乞因下臣等此章于廟堂,廣收廷議,亟擧辨正之典,告于宗廟,然後頒示八方,使中外臣民,曉然皆知宗嫡之在我聖考,而詖滛邪遁之說,不得復行於天地之間,則名正禮尊,百事皆順,先王之汚衊始雪,殿下之追孝克盡,可以無憾於幽明,有辭於萬世矣。若然則聖考在天之靈,豈不和豫於穆淸之上,錫羡休,以裕于後乎?將見擧國之內,莫不欣欣皷舞,治爲以下缺大快,和氣隨應,無有邪沴,或干其間,以下四行缺以備乙覽,雖無足觀,亦區區獻忠以下缺所激,不能自抑,觸犯時諱,縷縷至此,伏願以下缺裁幸而赦其罪焉。臣等無任祈天望聖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文疏意,出沒無定,異而不同,言東意在西,言西意在東,士風之不美,奚至此哉?誠可駭矣,況疏中所謂朱子云云之說觀之,則許多說話,反倍於朱子之意,誠極未安。爾等須勿煩瀆,退修學業。出燼餘

○刑曹參判李殷相上疏,伏以臣,下質凡才,百無一能,偏蒙兩朝生成之澤,前後忝竊,無非猥濫,絲毫無補,愧懼徒積。今玆擢授之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始焉惝怳驚疑,終焉感懼惶蹙,撫躬環顧,不知所以自處也。竊念秋曹非閑漫之地,亞卿是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承當,而駑劣如臣,猝然躐陛於人望之外,臣猶自知其不似,物議當以爲,如何?臣聞命以來,徊徨數日,寢食不安,若負罪戾者然,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俯察悶迫之危懇,亟收陞擢之新命,以安微分,以重公器,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何用辭爲?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開城敎授金嶷上疏,伏以臣,仰觀俯察,心郭泰之私慟,太息長吁以下四行缺傍求賢哲,使之左右,不可須臾離。以下缺縮伏於山林,空老於宇宙哉?雖然君子之進也,以下缺,亦必有小人焉間之,小人之於君子,猶氷炭不同器,梟變翼,是以吹毛求疵,思欲中傷,必去君子,期於一網打盡,搏擊善類,若韓𠆩胄之於趙汝愚,朱熹,或指之爲黨人,或目之以僞詐,此其甚者。是以古之君上,審邪正之歸,辨取舍之分焉,所謂任賢勿貳,小人勿用,豈不信哉?竊以聖朝之事觀之,儒臣宋時烈、宋浚吉兩人,孔思周情,升堂入室,指南後學,在東師表。以往者鳳儀於先王之世,衆皆拭目,以待有爲,而奈之何鴻去先後於聖明之時,衆皆相弔,皆惜其去。臣在草野,未知其故,雖然兩臣之來也,必有善人焉推之,其去也,亦必有小人焉間之,豈天未欲平治一世歟?若欲平治一世,則舍斯人而其誰歟?或以謂兩臣,雖顯於世,而不能復古之治,臣竊痛焉。在昔程、朱之於趙宋,雖出於世,而當時邪正不辨,取舍不明,齎志而歿,豈可謂程、朱之不能復古之治,而容議於其間哉?以此推之,則今世之議者,多見其不知量也,雖然一薛居州,其於宋王何?則此兩臣,於今世亦無如之何也。若又入朝見嫉,衆口鑠金,則臣恐𠆩胄之媢疾,復起於今也。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今古皆然,豈不痛哉?然則爲今之計,莫若先去小人進君子,不但求言以塞天譴也。噫,忠言莫若此兩臣,直言莫若此兩臣,舍斯人而求言,臣未之信也。嗚呼,今也天災時變,可言者多矣,神怒民怨,可陳者衆矣,臣非不知一一縷擧,以盡蘇軾之萬言,而先區區於bb諸b葛亮之進君子退小人,何也?君子進小人退,則天災時變,可以消矣,神怒民怨,可以止矣。昔者成王,迎周公之聖,而偃禾盡起,太戊聽伊陟之諫,而祥桑枯死,人事之得失,天應之休咎,捷於影響,此其昭昭也。伏願殿下,進賢是急,禮以下缺杜絶投杼之讒,置之賓師,朝夕左右以下四行缺納履而去,亦恐遠近草野之賢,緘口斂跡,以下缺𠆩胄媢疾之輩,相繼接跡而出也。伏願殿下,應天誠,進賢必去邪,不以人而廢言,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答曰,覽爾疏辭,深嘉爾爲國之誠矣。

○敎京畿觀察使李慶億書,王若曰,顧念屛翰之重藩,最在畿輔之內地。禹貢九品,成賦必愼於冀都,周制十章,施仁亦先於洛邑。故委寄有異於他道,而承宣必揀於宰臣。惟卿,才華夙成,耿介特立。臺堂風彩,著東京直切之聲,經幄論思,秉南牙公正之氣。衣繡渡海,有傳檄開諭之勞,秉鉞巡湖,有攬轡澄淸之志。居然歷試之有素,所以惟簡之在衷。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bb使b,開城府留守,江華bb府b留守,莫非隨時而擇人,實惟量能而付閫。二陜之路宣化,詎憚原濕之驅馳,九里之澤潤京,佇望河內之治效。念近來年運之屢歉,慘目前民事之多艱。無食無衣,老弱那免於流散,靡家靡室,遠近皆困於誅求。撫摩安集之方,一日急矣,顚頓勞悴之狀,四境同然。況玆春節之當農,未免溫泉之命駕。蠲除租賦,雖已示矜恤之恩,騷屑閭閻,恐或貽弊瘼之怨。凡觀便設施之合理,只在卿規畫之得宜。世道民風,形漸異於曩日,征謀治法,事又繁於外方。修完繕緝之時,緩急隨勢,奬厲作興之道,黜陟宜公。凡係大小之罪刑,自有裁稟之常典。於戱,乾文垂警,彌切愓兢,旱氣示徵,只省愆咎。中宵不寐,若痌癏之在身,對食還忘,愧拯濟之無策。往盡乃職,須體我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日省製進竝出燼餘日記

○同日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金佑明,工曹判書李浣,吏曹判書金壽恒,請對引見,右副承旨金萬基,假注書申晸,記事官李選、尹敬敎入侍。命夏曰,近來日氣,寒暖不適,不審聖候調攝,若何?上曰,近日則頗似差愈矣。命夏曰,元子定名之字,有可稟之事。故敢爲請對矣。其時趙復陽,不言於臣等,直爲稟達。故臣等初以爲非矣,其後得聞外議,則果如復陽所言矣。臣往見領、右相相議,則皆以爲,不可不更稟以定云矣。壽恒曰,趙復陽所達之事,固臣等之所共議者,臣亦欲陳箚仰達,而恐涉煩猥,未果爲之矣。上曰,旣有所言,則不可仍用其字矣。命夏曰,昔宋寧宗時,年號以隆平議定,而時人有言隆字似降字,不可用之云。故或者就問於朱子,則朱子以爲,此說雖非,而旣有此說之後,則不可不改之,竟以慶平代之。邵壅之出行也,不爲擇日,而人言不吉,則不爲發,凡事初雖以下缺亦不可因而不改,況此莫重定名之事,以下四行缺命夏曰,火傍字不好之說,乃是不經,以下缺上曰,以相克言之耶?命夏曰,皆是不經之言,而其所云云者,以下缺相生而亦有相克之義故也。朱子之父名松,朱子以四點字名之,四點與火字相同,而其義勝於火傍字故也。臣意則以四點字擇用,爲好矣。上曰,火傍若有好字,則何可不用?命夏曰,大提學所得火傍定字,字畫相稱,最勝於諸字矣。壽恒曰,此字出於海編心說,字畫果爲相稱,而未詳其字義,故不得用之矣。上曰,凡定名,必用稀罕之字,爲可矣。命夏曰,四點字及火傍字,竝爲書入乎?上曰,前日書入四點字,非但常用之字,朝官亦有以此作名者,似難用之矣。萬基曰,煦字則乃是宋哲宗之名也,何可用之?上曰,分付禮曹,更令會議以定,可也。萬基曰,令禮曹推擇吉日以定乎?命夏曰,行幸前會議改定,宜當矣。上曰,二十五日早朝,來會議定,可也。上曰,敎命文及竹冊文,昨日製入,而稱譽之辭,太過矣。命夏曰,元子天資粹美,聰明夙成,詞臣所撰之文,恐未能盡其實也。壽恒曰,臣等所達之文,無一毫溢美之辭,其中戒誨之語,亦多矣。命夏曰,行幸之後,扈衛軍官,當爲入接於古兵曹,而卽令刑曹移設於此處,刑曹則移於他處,扈衛軍官,入接於古兵曹,宜當矣。上曰,依爲之。佑明曰,臣以守宮大將,當爲入直闕內,而臣之所率,只是本府若干下人,不成貌樣,依諸都監例,書吏、使令,令兵曹別爲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曰,近來入直軍士,兒弱居多,至於近仗軍士亦然,常時亦不能禁斷雜人,況此擧動之後,闕內守直,甚爲虛疎,近仗軍士,申飭兵曹,必以壯實者抄定,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柳赫然,今方陪從下去,所帶捕盜大將之任,不可久曠,卽爲改差,以李浣差出察任,何如?上曰,柳赫然,不必遞差,擧動回還間,使李浣代察其任,可也。佑明曰,臣只管闕內之事,闕外之事則以下四行缺,命夏曰,留都百官服色,上年以下缺定奪矣,今番亦當依上年爲之,而或者以爲,留在京中,留都百官,則祗送之後,不可仍爲戎服云,此說亦似有見,而自上旣爲戎服,則雖留都諸臣,何可以常服供仕乎?上曰,依上年例爲之,可也。佑明曰,闕內入直軍士,例自衛將所,爲苦歇,分軍以送矣。今番則限還宮間,闕內入直軍士,使之勿爲分軍,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前判書趙啓遠,以咸鏡監司時,罪人減等事,至有拿命,而第啓遠,以八十之年,至於就理,恐非待耆舊之道矣。曾前尹順之、金應祖,皆以年老,特命直爲照律,依此例爲之,似當矣。壽恒曰,雖有罪過,耆老之人,至於就吏則不可矣。上曰,啓遠,爲耆老所堂上乎?壽恒曰,爲之矣。上曰,死罪人減等之事,極爲可駭。故有此拿命,而不必拿問後定罪,令該府直爲照律,可也。命夏曰,今此戶籍中事目,男女一二歲以下,竝令書名入籍,非但民間騷擾,至於士夫女子之名,亦爲書錄,事甚不便,合有變通之事矣。上曰,男丁則雖一二歲,皆爲載錄,女子則成昏後,以其夫名載錄,可也。李浣曰,都監炮手[砲手],寄托於士夫家行廊者,不得入籍,妻上典戶籍中,以率婢夫載錄,似當矣。上曰,如此之類,則自都監直爲成冊,移送於漢城府,而成冊中,以某家婢夫,一一載錄,可也。壽恒曰,藥房提調加出事,曾已定奪矣。行幸之前,雖無政事,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上年則往來擺撥,以三時爲限。故多有不及之患,至於撥將,以此被罪,今番則以一日爲限宜當矣。上曰,雖曰限以三時,通計往返則爲一日矣。浣曰,一日之內,定爲往返,則人馬必難支矣。上曰,急通之事則限以四時,不緊之事則限以一日,可也。命夏曰,行幸只隔數日,首相尙不出仕,臣一番往見,又爲書問,則欲待嶺疏批旨,以下四行缺議,斷然行之,而渠輩到今陳疏,至請告廟,以下缺宋時烈於極罪,豈不凶慘乎?夫以庶子爲妾子之說,以下缺之而妾子故三字,乃以己意添入,此甚無據矣。朱子旣謂庶子乃世子之同母弟云,則此實明文,而渠輩乃敢截去本文,拈出其上一句,以爲眩亂之計,此則固不難辨,而邪正是非,國家之存亡係焉。雖不知聖批之果如何,而若不痛辨,則其害可勝言哉?且以服制論之,明廟之喪,恭懿殿服制,先正臣李滉,初以嫂叔無服,奇大升曰,雖是嫂叔,旣有父子之義,何可不服三年乎?李滉聞而瞿然曰,若非奇明彦,幾不免爲千古罪人。然其答金就礪之問則以爲,豈有不止於朞年之理乎?且古禮長子外,其餘繼統之君,皆不爲三年,而我朝時王之制,則雖長子,亦不爲三年。故李滉之論如此矣。上曰,昭顯世子喪時,仁祖果不爲三年矣。金萬基曰,時王之制,乃是大明之律,國朝行之已久,何敢任意詆毁,而渠等敢以爲出於武后云,尤可痛駭矣。命夏曰,尹鐫當初以爲當服斬衰三年,而宋時烈以爲,斬衰乃臣服君之服,豈可爲斬衰三年云,則鐫乃欲必勝其說,至以長書往復爭辨,許穆之論,亦不過祖述尹鐫而已,今此嶺儒之疏,專是掇拾其緖餘,而其意則實在於構陷儒臣矣。上曰,觀其疏辭,則至以爲臣等此疏,不知者,必以爲欲攻宋時烈云云者,其情狀可痛矣。壽恒曰,設令此事,果有可論,服制議定,已過八年,渠輩何往而到今投疏,敢爲此擧,其揣摩經營,決非一日之積,原其情態,殊甚可惡。自上處分,若不明辯痛斥,則前頭必有繼起者矣。上曰,此後若有繼起紛紜之事,則朝家豈可以儒生待之乎?萬基曰,渠等疏,列錄千餘人,故自上待以儒生,至下批答,蓋渠輩只爲論禮,則雖置之可矣,而觀其主意,則非爲論禮,而至於義城縣聚會作弊之事,豈士子之所爲乎?以下三行缺停擧,甚至於黜鄕。故其中雖有非其本以下缺士習之惡,至於此極矣。最可痛者,鄕校奴婢,爲儒生者,任自受價免賤,若推此心則何所不至?至於構陷宋時烈之事,亦何足怪也?臣等雖不識禮文,至如渠輩所上冊子與疏辭,則攻破不難,而捧入之際,勢未及逐條論辯。故姑先以情狀之可駭,啓達矣。今見批答,則有士習不美可駭等敎,渠輩之情狀,固已洞燭無遺,而大聖人辭氣,從容不迫,眞所謂不怒而威於鈇鉞者也。但以渠輩之頑悖,恐不能服膺聖訓,以自懲艾矣。命夏曰,承旨之言是矣,而第義城事,是其枝葉也。欲爲告廟者,乃欲以宋時烈,爲告廟罪人也,其心所在,實爲叵測矣。祖宗不幸,士禍最酷,己卯、乙巳之秋,其端甚微,而終成大禍,先王嘗以此慨然,必欲任用儒賢,召致山林,委任國事,意非偶然。豈謂今日,反有此事乎?今若不爲痛辨,則日後之禍,當如何哉?上曰,其疏辭,頃日使承旨讀而聽之,然後始詳其意。予非不知痛斥,而恐致紛紜,故只斥其心迹之不美而已。萬基曰,渠輩初旣作拿於義城,邑守文報之後,更會於他處,至於査治命下之後,乃敢偃然上來,渠等若知朝家事體,則豈敢如是乎?聖批出於治以不治,而臣之過慮,則以爲當有再起之擧矣。上曰,此事必須永爲定制,然後可無他日之慮矣。命夏曰,然矣。若不辭而闢之廓如,則日後之慮,庸有免乎?上曰,若不及今定制,則雖數十年之後,必將更起紛紜矣。命夏曰,若還下其疏及冊子於政院,若下傳敎而痛斥則尤好矣。壽恒曰,嶺南,儒賢輩出,素稱鄒魯之鄕,而近來風習之惡,日以益甚,先朝,至有御批僞造之變,首倡一人,正刑而死矣。此輩假托儒名,僞造御批,則何所不至?到今朝家,不可以待士之道待之矣。上曰,御批僞造之事乎?命夏曰,李珥、成渾從祀以下四行缺若難知之事,則易以眩亂,而此則不然,言西意東,言東意西,灼可知矣。命夏曰,此事不可不痛斥矣。禮文以下缺是論禮則置之亦可,而乃欲以此陷人於大罪,豈可不爲痛斥乎?上曰,予意則不必以痛辨爲急也。欲與相議立法,以杜日後之患矣。今若以一二言斥之,則不足以塞源,而此後每每繼起,則不勝其紛紜矣。後日諸臣齊會後,相議立防,以爲久遠遵行之地,可也。命夏曰,聖敎至此,實臣等意見之所未及處矣。若果如此,則豈非國家之幸乎?上曰,備局必多稟定之事,二十五日元子定名後,卽爲引見,可也。壽恒曰,元子熟讀前日所受之書,故姑停講學矣。不審今已畢讀乎?上曰,旣已畢讀,而近來風氣不佳,故不得出入受學矣。壽恒曰,曾講之書,旣已卒業,則前頭當講冊子,不可不預定矣。上曰,當講何書則爲可也?壽恒曰,莫如《小學》矣。上曰,《小學》初、二卷,頗似艱深,未易解聽,而三、四卷則文義平順,先講三、四卷,文理稍進之後,讀初、二卷則何如?趙復陽曰,初、二卷,雖似艱深,躐讀則不可矣。壽恒曰,《千字》,元子旣已慣習,而初學莫先於多識字義,進講《訓蒙字會》則爲可,而亦不可專講此書,講讀他書之暇,兼讀尤好矣。上曰,予欲先敎《字會》,曾問於宋浚吉,則以爲,莫如《孝經》云,故始講《孝經》矣。今此擧動之後,則勢難講學。其間溫繹《孝經》,專讀《字會》則爲好矣。《字會》解釋處,俚語甚多,使玉堂校正繕寫以入,而校正之後,猶有俚語矣。萬基曰,臣待罪玉堂時,與同僚參校,而所見孤陋,亦緣倉卒,未能精校以入矣。壽恒曰,元子當講之書,待諸大臣齊會後議定,何如?上曰,冊封後則講院之官,例爲議定於師傅,而今則異於常例,待諸大臣齊會後議定,可也。上曰,禮曹儀註中,無船所祗迎節目,此儀註改入。侍衛軍士都監一千馬軍無用火箭之事,而開門時浣曰,然則持去矣。遂罷出。出燼餘日記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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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天氣沈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以下缺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間缺金壽興啓曰,以下缺承旨,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金禹錫啓曰,新除授淸安縣監朴元度,今日肅謝,而不得署經,趁未辭朝,過國忌後,卽爲署經之意,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金禹錫啓曰,京畿監司李慶億,摠戎使具仁墍等敎文,旣已安寶矣。本院書吏,依例給馬下送,竝爲傳授于所到處,以此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宇亨曰,慶安君祿俸,限三年仍給。

○宋時喆,以兵曹言啓曰,昨日輦陪軍,調習於江頭,則精抄軍,以外方軍士,素不習如此等事,且甚庸殘,陪輦行步之際,十分檢飭,而終不能善步。外衛入直軍士中,雇立軍三十名,別爲抄出,使之陪輦,則勝於精抄軍,不啻倍蓰。精抄軍則使之仍前入直闕內外衛,雇立軍百餘名,加抄陪輦宜當,而初以三運相替之意,定奪矣,一站之間,三運之軍,似難得達。抽軍後,一運加抄,何如?傳曰,以雇立軍輦陪,事體未安。精抄軍,雖曰庸殘,豈無健壯之人乎?勿論精抄與外衛軍,通融擇其可合者,以四運定數,領去出用,各處軍士代,則自兵曹給價雇立,可也。

○政院啓曰,卽者嶺南生員柳世哲等,來呈一疏,追論己亥大喪時服制之失,其立意之陰慘,實爲前後醜正者之赤幟。臣等讀之未了,心骨俱寒,有以見世道之危惡,人心之陷溺,日以益甚,詖淫邪遁之說,肆行於世,而將無所不至,可不懼哉?臣等倉卒之間,有不可一一攻破,姑最[撮]其大者而言之,宗統嫡統云者,卽善道之所以構揑儒臣之嚆矢,而此輩之所祖述而傳法者也。一則曰倫紀倒置,二則曰關係綱常,一則曰以賤稱加於先王,二則曰以殿下爲下正之庶。其所以反覆譸張者,類多善道之所未發者,其主意,專在於傾陷議禮之臣,而自不覺其矯誣先王,擬之於不當擬之地,仍且上論列聖之承統,下及聖上之傳重,創爲臣子不忍聞不敢道之言,比擬抑揚,略無忌諱,其用心之奸毒,設辭之凶譎,一至於此哉?嗚呼,當初喪服之定,本非出於一二儒臣之獨見,大臣之所折衷,聖上之斷而行之者。誠以三年之制,古禮旣無可據,而時王之制,祖宗之所已行,莫不斷之以期故也。此輩今日之議,始出於八年之後,其經營揣摩,有不可測,而渠輩尙慮其過時之嫌,則曰時之早晩,非所當論,望朝廷如隔弱水,當初議禮諸說,無由得聞,欲掩其陷人之迹,則曰臣等此言,不知者以爲攻時烈,而爲藉口之資,乃敢自托於惜名敎扶人倫之義,其伸縮操縱之意,有不忍正視者,吁亦慘矣。作爲此論者,旣以宗嫡二字,爲其樂禍之奇貨,猶不足以售其不逞之心,則遂以庶子之說,在於禮書者,不顧稱謂之不同,旨意之如何,一切割裂扭揑,附會杜撰,作一可笑可愕之文字,以爲驚動上心,網打善類之計,掩蔽日月之明,欲騁鬼蜮之怨,人誰欺,欺天乎?至於冊子中所論,一倍狡險,僭引古文,攙入己意,顚倒是非,眩亂黑白,作爲陷人之坑坎,其輕蔑朝廷,欺慢聖聰,孰甚於此,而渠輩所謂背經悖理,汚衊先王等語,正是自道,可勝痛哉?伏惟天鑑高懸,無微不燭,聖學淵源,率禮罔愆。雖有此輩千百,終難以恣意誣罔,而若不明辨而痛斥之,大明千古之是非,則其流之害,不但止於嫁禍議禮之臣而已,豈不大可懼哉?臣等待罪出納之地,似此凶言,所不當上徹宸覽,而渠旣假借儒名,則亦不可無端退却,敢此捧入。伏願聖明,快示好惡,以絶陰邪之跡,以解國人之惑,不勝幸甚。傳曰,覽其疏冊,邪滛不正之意,如見其肺肝焉。朝家處置,宜有塞源之擧,豈但示好惡之意哉?

○金宇亨,以禁府言啓曰,今此溫陽擧動時,限江頭,本府侍衛郞廳,當如儀隨駕,慈殿擧動左右考喧二員,大殿擧動左右考喧二員,挾輦左右二員,導駕左右二員,駕後左右二員,當直一員本府留司一員,當直留司一員,合而計之,則以十三員,可得備員,而本府郞廳十員內,一員則出使在外,只有九員,不足四員,令該曹以假官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以工曹言啓曰,今此溫泉擧動,西氷庫過涉時,御駕船裝,一依榻前定奪。結船四雙,排木鋪板,依例把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啓曰,領議政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不敢捧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禹錫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宇亨啓曰,館學儒生洪得禹等三百餘人,以嶺南儒生柳世哲等上疏辨誣事,陳疏到院,而今日乃國忌齋戒,明日國忌正日,凡公事不得入啓,而但館學多士之疏,事體重大,與凡例陳疏有異,捧入乎?敢稟。傳曰,入之。

○金宇亨啓曰,李領府事上疏到院,而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禹錫啓曰,領議政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以在外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上燼餘

○謝恩,西川守榥,淸安縣監朴元度,南別殿參奉朴長建。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來言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出《備邊司謄錄》

○領中樞李景奭上疏,伏以臣避寓城外,凡耗漠然,側聞嶺儒疏斥己亥喪服之失,未見疏草,不得其詳,而其是非,非臣所可言,亦不欲較,只念臣於是時,忝在獻議之列,若謂之有失,當任其咎,況臣有尤焉?迺引仁祖朝服昭顯之喪也,從先王之制之事以達之,臣心之瞿然益切,且臣方在屛伏中,行幸迫頭,而隨例就列,亦所不敢,惶懼良甚,罔知攸措。伏願聖明,察臣情悃,亟鐫職名,以謝人言,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所失,卿何辭爲?卿其安心勿辭焉。

○領議政鄭太和上疏,伏以臣頃有狗馬之疾,獲蒙分外之恩,以下缺深劑對證,曾未多日,旋致差愈,區區感以下四行缺不得不冒昧自列,臣罪尤重。己亥國恤,大王大妃服制收議,臣素不識禮文,只據以下缺見者,爲獻其時諸大臣及儒臣,適皆從臣議定,爲朞年服矣。伏聞慶尙道儒生柳世哲等疏中語,毛髮竦淅,置身無所。其出入辭說,雖甚多端,要其歸則惟在於朞服之失禮,以此爲罪。罪實在臣,何可以不擧臣名爲幸?自若於議政之列,獨使同參之人,替受其攻乎?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正臣罪,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煎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邪陰不正之意,誠可驚心,卿何以此深加引嫌,反損事體耶?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毋負予意。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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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宋時喆。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

○閔熙啓曰,元子定名事,依前例,大臣、原任大臣、政府東西壁、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時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舊番軍兵及別馬隊,自今月二十六日,以下缺日,依例三營入直,東營、集春營則四月以下缺局軍兵替直後放送,而新營則本以下三行缺。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擧動江上過涉時,隨駕軍兵及各衙門所乘船,依上年例,各其衙門下船數,磨鍊別單,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工曹言啓曰,今此擧動江頭過涉時,許多軍兵及各衙門所乘船,以水上水下到江船隻執捉,量其人馬容載,已爲分定於各衙門矣。知委各司,擧動日前夕,預送下人分把,臨時各乘其船,俾無爭奪之弊。還宮時過涉,一依上年例,勿爲分把,從便渡涉,如有違令爭渡者,毋論上司下人,卽於船頭,從重決棍,甚者,入啓重罪之意,隨駕各司,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後,百官、諸道進箋陳賀時,大殿箋文、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方物物膳,依前例封進事,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只封物膳,方物則勿爲封進,可也。已上燼餘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右副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書崔商翼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金壽興啓曰,連日下雨,天氣沈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留都堂上,當爲逐日以下缺依上年例,禮曹印信一顆,使之取用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時喆,以刑曹言啓曰,因左議政洪命夏所啓,行幸之後,扈衛軍官,當爲入接於古兵曹,而卽今刑曹,移設於此處,刑曹則移於他處,而扈衛軍官,入接於古兵曹,宜當。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空閑公廨,無可合之處,不得已移設於掌隷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參判李慶徽,參議尹鏶,左承旨金禹錫進。以尹元擧爲掌令,李稹爲典牲主簿,李櫋爲尙衣別提,李文會爲北部主簿,李循先爲獒樹察訪,洪處深爲工曹正郞,柳梴爲典籍,李時楳爲工曹參判,鄭始大爲禮曹正郞,南二星爲漢學敎授。兵批,行判書洪重普,參判兪㯙,參議吳挺垣,參知張善瀓,承旨金萬基進。以金纘先爲忠翊衛將,朴振翰爲訓鍊僉正,申命圭爲副護軍,宋明圭、趙師錫爲副司正。

○金萬基,以兵曹言啓曰,溫陽擧動後,內乘一員,當爲留都入直,而其間疾病事故,有不可預知,依上年bb例b,假內乘一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香室書寫忠義一人,香陪守僕一名,溫井下去事,旣已稟啓蒙允矣。守僕旣爲陪香,則事當給馬,敢啓。傳曰,一依上年例擧行。

○閔熙,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寫字官肄習勸奬之路全廢,人無願屬,或有已屬而投避他司者,若干肄習中,未有成才之望,莫重文書,誠爲可慮。廣取補闕,以爲培養之道,誠不可已。學生金得兼、金鼎禹、金宗柱、張昌翼、崔始昌、金重、李明錫、金昌周、金得鍊、李三錫、李純、金振聲、宋時徽、洪萬載、張昌漢、田後單,旣已試才,入屬于寫字肄習,使之鍊業,此後復有厭避而投屬他司者,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間缺

○賓廳單子,傳于金萬基曰,大臣及賓廳來會引見,三司則日勢已晩,勿爲命招,可也。

○金萬基,以備邊司郞廳,以左相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依上年例,自今夕來在本司,明日動駕時,祗送于紅馬木西邊信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備邊司意啓曰,京畿監司李慶億,以各站撥馬瘦瘠,每站每匹,若給太二升,粥米一升,使之喂養,則可以支吾云,此是規外之事,而卽今畿邑民間事勢,果難自辦,令該曹依狀啓題給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時喆,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隨駕,而凡干公事,不可無行用印信,二品奉使印一顆,令禮曹輸送,使之持去,何如?傳曰,允。

○金萬基,以都摠府言啓曰,上年溫泉擧動回還間,中日習射停止矣。今亦依上年例,還宮前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禹錫曰,福昌君口傳事,分付該曹。

○閔熙啓曰,元子改定名單子,今已啓下矣。依前例禮曹郞廳招致傳給,而前單子置於外處,似爲未安,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領府事李景奭,依上年例,與左議政一體留都事,榻前下敎矣。以此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亨,以扈衛別將,以領敦寧府事意啓曰,臣旣承守宮之命,領率各廳軍官,明日開門,卽時詣闕,仍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印篆文書寫官預差,端川郡守洪錫龜,旣已上來。依禮曹啓下公事,以五字寫本矣。今日榻前,以四字書寫事,下敎矣。以下缺可仍留,追詣行宮以下缺敎調捧留其寫本以下缺官以除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印信,則隨駕堂上齎去,而凡干以下缺行用印信,奉使印一顆,依上年例行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鄭錀上送禮部咨文二道,潛越入往崔順一稱名者,及女人出送事也。鄭錀,所當卽爲推問其根脚潛越曲折,捧招啓聞,而時無所報,姑爲等待。得其實狀,然後依法處斷之意,措辭撰出回咨,別定譯官入送,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萬和啓曰,本院,今將請罪嶺南儒生柳世哲等,而其疏大旨,以己亥國恤初,大王大妃朞服,爲失禮,力攻議禮之臣,語意甚慘。臣兄,以其時首相,獻議講定,方在被斥之中,臣於是論,不敢可否,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宋時哲[宋時喆]啓曰,大司諫鄭萬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宋時哲[宋時喆],以兵曹言啓曰,精抄哨官許櫓,方爲入直,而卽聞其母病危急,請訴本曹,仍爲出去。以把摠金柱廈,別省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執義鄭繼胄,掌令孟胄瑞,持平魚震翼、蘇斗山啓曰,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未已,公議愈激,其故何哉?誠以諸臣乏可紀之勞,賞典無可據之例,而內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與論也。爵賞非人主之所私,陞資爲賞典之最重,其不可輕施於人也,明矣。僭賞之路一開,則流弊有不可勝言,況今溫泉行幸已迫,日後論賞之擧,其將視此爲例,重貽濫觴之譏乎?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長水、任實等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其後三十年之間,相繼開墾,或傳之子孫,或傳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民生呼冤,尙如何哉?本道之査啓,該曹之粘目,必欲還給民人者,自是法例之當然,而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一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開墾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揆之事理,不啻較然,而論執已久,天聽邈然,此群情之所共竊歎者也。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近來人心日惡,邪說肆行,見善類則必欲構揑而陷害,當論議則必欲譸張而交亂,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積慮造意,靡所不至,恣爲誣罔,無所忌憚,世道之憂,可勝言哉?今者嶺南生員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餘謀,引聚明類,相率而至,假托議禮,欲逞禍心,其陰凶醜穢之狀,詖淫邪遁之辭,不能逃於天鑑之下。聖敎嚴截,痛斥無餘,而納言論思之臣,亦頗論辯,臣等不容復贅辭說,而蓋當初大王大妃服制議定之時,《禮經》註疏,不無異同,定行時王之制,遵用國朝之典,其於大禮,明白正當,無有一毫未盡,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輩,安所受此語,而忍爲此不忍聞之言也?吁,亦慘矣。註疏中明有可據之文,則掩匿而不論,所引《禮經》諸說,率皆反倍而變幻,敢以賤稱之庶,加之於先王,下正之庶,歸之於殿下,而終以告于宗廟,頒示八方爲言,其言之凶慘,至此而極矣。噫,小人之媢疾君子,嫁禍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輩,亦無足怪,而其設爲陰慝之言,逞其醜正之計,欲以上欺天日,下誣一世,若此說恣行而莫之禁,則其爲禍,豈止於洪水猛獸也哉?《詩》云,取彼讒人,投畀有北。《大學》曰,惟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懲惡之法,不如是之嚴,則其何以絶讒賊之萌,而正邦家之憲也?世哲等罪惡至此,有不可以假名疏儒,而置之不問,請疏頭柳世哲,令有司考律定罪,以正人心,以熄邪說。訓鍊僉正朴振翰,爲人濫猾,處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貪鄙而敗,邑民之唾罵,久而未已,臺閣之擧效,前後非一。如此之人,決不可復通仕路,請訓鍊僉正朴振翰罷職。答曰,不允。邪陰不正之態,予已知矣,豈不欲深治?予意所在,不在於治其罪,在於欲杜他日之弊也。

○司諫李程,獻納崔逸,正言李東稷、鄭載禧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言,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應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當混授,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以上略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臣等取見嶺南生員柳世哲疏本,其立言造意,極其兇慘,不覺心寒而膽慄也。當初尹善道之禍心凶言,專在於網打士林,而幸賴聖鑑孔昭,洞燭其狀,快示投畀之典,終不得售其計矣。今者世哲等,復敢傳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論已定之禮,探試君上之意,眩亂是非,傾陷善類,究其心迹,吁,亦慘矣。其服制之議,大臣儒臣參議時王之制,國朝之禮,稟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創出之己見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碩輔,布列于朝,議定以朞年之制,則此皆貶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統,歸之於君上之慮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而殿下不得祭仁祖,其凶譎危險之說,有不忍言者。其所論,不過善道之緖餘,而至以告廟頒敎等語,形諸文字,必欲嫁禍而後已,此則善道之所不敢爲言者,而世哲等,肆然發說,略無顧憚,其心之陰凶,有甚於善道。噫,善道心跡敗露之後,則雖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經營,假托論禮,誘脅群黨,附會不近之說,謀欲陷人於不測之地,而不知自陷於汚衊先王之罪,豈料人心世道,一至於此乎?天日下燭,凶狀罔逃。凡在群下,孰不欽仰好惡臧否之睿鑑,而第彼戕賢樂禍之人,若不深惡而痛絶之,則殊非傳所謂惟仁人,不與同中國之義也,誠恐邪論日益恣橫,公議日益湮鬱,讒說終至於殄行,小人終至於亂邦,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疏頭柳世哲等,請令有司考律科罪。大司諫鄭萬和,引嫌而退,嫌不可否,勢所固然,而不爲聯名,已成近例,大司諫鄭萬和,請命出仕。答曰,不允。邪陰不正之態,予已知矣,豈不深治?予意所在,不在於治其罪,在於欲杜他日之弊也。出仕事,依啓。

○宋時喆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閉門,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傳曰,前左參贊尹順之,左尹趙壽益,參判南龍翼,參議李袗,府使姜瑜、尹友諒,副修撰金錫胄,縣監李柙、朴贄、李尙稷、李穦正、李光載,僉使尹聖擧,郡守申翰周、姜琠、洪曦、金洪慶,都事愼景尹等敍用。

○謝恩,漢學敎授南二星,訓鍊僉正朴振翰,護軍申命圭,典籍柳梴,工曹參判李時楳,正郞洪處源,尙衣別提李櫋,校書著作禹拜昌。

○下直,淸安縣監朴元度。

○禁府都事李敏道,趙啓遠拿來事出去,還爲入來。

○傳曰,福昌君楨敍用。

○謝恩,東學兼敎授李英馦。

○吏曹口傳政事,福昌君楨。

○明日溫泉擧動時,出宮卯正四刻,王大妃殿出宮正時,辰初一刻。

○玉堂箚子,兩司批答同。

○引見時,兵曹判書洪重普所啓,前判書趙啓遠,特命直爲照律,前例所無。向者金應祖則自本曹發緘取招,然後照律,尹順之則先罷後推矣。領議政鄭太和曰,趙啓遠亦先罷後推,何如?上曰,先罷後推,可也。已上朝報

○館學儒生洪得禹等上疏,伏以臣等,伏見慶尙道生員柳世哲等疏辭,則祖述善道,嫁禍士林之計,妄論聖朝已定之大禮於八年之後,其造意之凶慘,立言之悖逆,百倍於善道,此豈臣子之所忍見,亦豈人臣之所敢道者哉?噫,臣子之於君父,其所以愼終追遠者,一以禮爲準,無於禮者之不敢有所加者,乃所以君臣父子,各盡其分,而當初諸臣之獻議,聖上之截斷,旣愼且盡,務合於禮,則渠何敢以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爲言乎?我聖上,折衷群議,以定大禮,克率先祖之攸行,足爲後世之定制,則渠何敢以關係綱常,人皆可正爲言乎?自古人君統緖之繼絶,本不係於服制之隆殺,而況我朝貞熹王后,爲睿宗服朞,何害於睿宗,文定王后,爲仁宗服朞,何害於仁宗?以下二行缺非創於今日,而聖上裁定,旣有所以下缺以貶絀名號,待以賤庶等語,加於先王,而以不得與於宗嫡之統等語,加之於聖體乎?朞服之制,罔愆於列聖之典禮,則渠何敢以亟擧辨正,告于宗廟爲請乎?聖朝大禮,無一不盡於送終,則渠何敢以先王之汚衊始雪爲辭乎?聖上大孝,盡誠盡禮,有何所憾,而渠敢以追正服制,然後追孝克盡,幽明無憾爲說乎?先王在天之靈,有何不豫於上,聖上裁定之禮,自足聽聞於後,而渠敢以追改服制,然後方可和豫於穆淸,有辭於萬世爲說乎?其大不敬大不道之罪,不自覺其難容於覆載之間,則臣等實不欲申辨,而其指斥聖朝,悖亂無道,構陷儒賢,輕蔑朝廷之罪,則亦有所不得不辨破者。伏願聖明,洞察而夬斷焉。當初議禮之時,旣取經傳之意,定行時王之制,臣等請先言我朝已行之禮,而後及世哲等所引《禮經》變亂之狀焉。若稽我德宗、睿宗、仁宗之喪,大王及王大妃,竝不服三年之服,及至仁祖大王、大王大妃,服朞於昭顯之喪,不用三年之制,蓋所以遵用先祖已行之禮,而至於次嫡承重之服,當爲三年云者,旣非國制,古禮亦無明文。故己亥大喪時,首相鄭太和,問議大王大妃服制于宋時烈等,時烈,以《禮經》爲長子三年條及疏說四種爲對,而經傳註疏,亦不無逕庭處,未可以臆見斷定,而先朝已行之典,大明時王之制,不啻明白。故首相以爲可以此爲定,諸大臣及朝廷群意,皆與之相合,稟奏聖明,遂定以朞服,其時議論,不過如斯,則宋時烈之心,神明國人之所同知,而今者世哲等,乃以宋時烈以下缺,吁,亦慘矣。以下一行缺所論,亦不出於議禮註疏中以下缺朞年四種說中,立庶子爲後之庶子一款,以下缺妾子於疏說之外,故宋時烈不能以許穆之信以此意,及於獻議中,宋浚吉箚中,亦曰其在古禮,不十分明白,無寧遵用國典之爲愈。又曰,註疏旣明第二嫡,通謂庶子之義,而許穆則乃執不得爲三年條下,庶子爲後之庶子,斷爲妾子,未知禮意,果如是否,此豈非可據之論歟?嗚呼,庶之一字,許穆,始以賤稱臆斷,而儒臣所執,乃《禮經》所謂衆字同義之庶子,則雖欲以許穆臆斷之賤稱,勒成儒臣之罪案,其可得乎?善道始以宗統嫡統之說,爲構陷儒賢之奇貨,而世哲等,復以先王不得繼仁祖統,殿下不得祭仁祖等語,敢爲不忍言之說,欲陷人而反不免爲自陷於矯誣先王,語逼乘輿之罪,吁,亦異矣。自古人君主祀傳重者,豈以服三年而方繼其統,服朞年而不傳其統也?兄弟叔姪傳繼之主,次嫡旁支入承之君,莫不紹其傳國之統,而皆非正體,則曷嘗以服制之等限,爲統緖之輕重乎?況我祖宗累朝以來,雖長嫡之喪,皆未行三年之制,只服朞服,而宗統之傳,固自如也。至如明廟之喪,恭懿殿之所服,先正臣李滉,以豈有不止於朞之理爲說者?誠以繼統之義,不係於服制之輕重故也。世哲等所謂,使我國家三百年宗嫡之統,終歸於暗昧者,豈非凶悖之甚者乎?且季歷嗣太王,而不曰太王之長子,必曰太王之小子,武王嗣文王,而不曰文王之長子,必曰文王之長子,然則雖有聖德而君天下,長幼之本序,未嘗易也。況太伯、伯邑考,是第一子,而旣非將傳重之長子,則卽禮所謂有廢疾,有故之類,而季歷、武王,是其次嫡之爲長子也。與今日典禮,大相不同,豈可同條而共論哉?禮家稱謂,有別於長別,嫡而謂之庶者,若別於長而謂之庶,則以下缺之通名,臣子之君父以下缺次長之爲庶,此豈理也哉?以下缺統,只明長幼之序而已,此何貶於朞年以下缺耶?世哲等,必欲以次長而謂之長,次嫡而謂之加隆於孝廟,益尊於孝廟耶?儀禮朞服曰,君之嫡夫人第二子以下及妾子,皆名庶子,此乃明白證據之文,儒臣獻議,執此爲證,而世哲等之疏於一款,略不提此論之者,可知其辭之窮,而尤可見回互蔽藏之態也。至於儒臣之引朱子下正庶之說者,以其下正雖正,而亦謂之庶,故以明庶子之非賤稱也,曷嘗有以國家萬年之統,爲祭禰之宗之意哉?語意明白,孰不知此,而世哲等,乃沒其本旨,而以爲有所指斥,作爲陷害儒賢之穽坎,其處心用意,不亦甚乎?禮家,嫡長謂之正,非嫡則不正也。父子謂之體,非子則不體也。適子、適孫,同謂之正,而子爲體,孫爲不體,長子、衆子,同謂之體,而長爲正,衆爲不正也。世哲等,乃以嫡室之子,皆論正體,而但必妾子,然後乃爲體而不正,豈非悖禮之甚者乎?至於通上下之說,以喪服篇,摠抱天子以下之文觀之,則可知家國通行之禮,而世哲等,敢爲國家不同之說者,抑何處耶?儀禮註,旣曰立嫡以長,而其疏乃曰,第一子死,取嫡妻所生第二長者立之,亦名長子,長之一字,只下於第二長立爲後者,而第一子之死者,只謂之第一子,不曰長子者,以其第一子有故,不得立爲長,而死而不服三年,卽所謂正體而不得傳重者也,則第二長之爲後者,自當亦名長子,若其死也,則自當服三年矣。善道、世哲等之掩其註疏之旨義,而引以比擬於今日者,豈不乖謬哉?至其以將傳重已傳重,分而言者,尤是不經之大者。夫禮言將傳重,不言已傳重者,父之服子,皆在於將傳重,將傳重者,從父言之也。母之服子,或在於已傳重,而不言已傳重者,母之服子,不問夫之在否,如夫之服子也。誠如世哲等之說,則帝王之於太子之喪,年,而必待太上皇之於嗣君之喪,方可服以下缺宗圖,朱子說曰,宗子只得以下一行缺子則亦立庶子,所謂世子之以下缺世子死則立世子之親弟,亦是次嫡也。朱夫子以下缺次嫡,則次長之亦名庶子,爲益明矣,而世哲等文,只取親弟次嫡之言,其傅會之奸狀,於此益敗露,疏說所謂同名於庶子者,遠別長子,故與妾子同號云者,世哲等,亦以同是一母弟釋之,則此庶子與衆子同義亦言之,而獨於不得爲三年條下,庶子之庶字,斷以爲賤妾之子,至謂賈氏疏說已言之,又謂證左之見於《禮經》者皆是,此則雖許穆,亦未敢言者也。同是一庶字,而時烈則以爲衆子之庶,許穆則以爲賤稱之庶。至於世哲等,則敢謂以賤妾子之庶,而誣證經疏,直加於先王,其背理悖經之罪,果歸於誰歟?禮所謂天子諸侯之喪,有斬衰無期云者,乃臣服君之制,而世哲等,不知子無臣母之義,傳會經訓,文餙奸言,吁,亦甚矣。且勉齋喪禮之續成,在於朱子易簀之後。故其所講論凾丈者,皆以謹按師說書之,其他註疏之以類編入者,未及一一勘破,乃其實事也。世哲等乃曰,時烈所蔽,太重而難反,乃舍朱子已定之論,渠所謂朱子已定之論,著於何書,而乃敢肆意矯誣,一至於此哉?噫,仁祖大王與大王大妃,旣於昭顯之喪,只服朞年,己亥大喪時,大王大妃,亦服朞制,皆以國典而已,設使前後服制,差有輕重,本不害於傳統之義,況前後之服,俱用朞年之制,而先正臣李滉之言,亦曰諸侯雖絶,兄弟朞而不服,若衆子繼統,則必服朞者,據適孫、適曾孫、玄孫服朞而知之也,此豈非今日典禮之明證乎?至如成之爲君,不成之爲君云者,此何等語,而且加於人人之所不忍爲,亦不忍加於人?世哲等,亦人耳,胡忍此哉?噫嘻,慘矣。當初宋時烈所引檀弓、子游之事,只明長子之爲長子而已,而世哲等,紹述善道之凶言,必欲售其戕害之計,以下缺謀而特其甚者也。夫宋時烈之於以下缺而平生心事,聖明以下一行缺孤忠,仰恃吾君,益修以下缺疏極言無諱,夫豈知含沙鬼蜮之徒,潛之謀哉?今此世哲等疏辭,其意不在於論禮,論禮,構陷忠賢,必欲以賤稱之庶,歸之於先王,下正之庶,歸之於聖明,至以服制之輕重,爲統緖之斷續,凶言悖語,無所不至,所以罪狀時烈等者,每托以宗廟之重,其所謂綸紀倒置,關係綱常,君臣父子,無一不失其序,請告宗廟,幽明無憾等語,此豈臣子之所忍聞所敢言,而其處心積慮,豈一日之計哉?伏惟聖明在上,洞照魑魅之狀,臣等固知此等千百,雖極其誣罔,不足以搖宸聰,而世哲等,不但逞其禍心,謀陷士類,且其不道之語,略無顧忌,安得不明示痛斥,以杜讒賊之口,以正悖亂之罪哉?伏願聖上,亟恢离明,夬揮乾斷,使陰邪之氣,不復干於太陽,凶陰之說,不復行於聖世,以扶士林,以壽國脈,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陰邪之態,如見其肺肝,何待爾等之疏而後始覺乎?朝家處置,自有其道矣。

○同日□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洪命夏,右議政許積,兵曹判書洪重普,知事金佐明,工曹判書李浣,吏曹判書金壽恒,禮曹判書朴長遠,判尹吳挺一,副護軍柳赫然,右副承旨金萬基,假注書申晸,事變假注書李藼,記事官崔後尙、尹敬敎入侍。景奭曰,臣久未得瞻望天顔,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上曰,近患感冒,纔得差愈矣。景奭曰,久旱之餘,得此甘雨,喜幸之心,難可容喩矣。命夏曰,此雨雖未洽於畓穀,田穀則頗爲周洽,誠可幸矣。上曰,行期已迫,而旱氣太甚,深以爲悶矣,得此好雨,實爲喜幸矣。積曰,瞻望天顔,則眼候頗勝於前日,極以爲幸,而雨意如此,明日擧動之時,若不開霽,則誠爲可慮矣。上曰,非明日則無他吉日,雨意若不至大段,似難退行矣。太和曰,頃日引對時,臣疾未進參,而伏聞聖敎,以爲世子冊禮,自以下二行缺上曰,曾言此意而以下缺之故,未得相議矣。小兒行禮,不可不累次以下缺則日字已迫,恐未及周旋。故予意則必欲退行矣。群情皆願速行,恐不可又爲退定矣。上曰,元子雖大,稟氣素弱,暑熱行禮,則不無致傷之患矣。積曰,臣等皆願速行,故欲爲臨時定奪矣。自上若以致傷爲慮,則臣等亦何敢强請乎?太和曰,卽今都監諸事,雖已措備,還宮日字,若或遲延,則果有窘迫之患,似當預爲定奪,都監限還都間姑爲停止,何如?積曰,今若退行,則未知更定於何間乎?上曰,予意則欲退行於明年春初矣。命夏曰,國家事故,未可預知,莫如趁今無事之時,速爲行禮矣。上曰,其間有何事故乎?正月實爲長養之節,而小兒之漸長,雖五六箇月,亦似有異,若到春初,則冕服行禮,亦必勝於今年矣。太和曰,行禮時當服平天冠乎?上曰,不然。只爲雙童䯻而着冕服矣。太和曰,冕服乃是法服,旣着法服,則似不可只爲雙童䯻矣。上曰,然矣。中廟朝仁宗冊禮時,群議以逍遙巾着冕服爲定,而中廟以爲,旣着冕服則不可着逍遙巾矣。蓋逍遙巾則天子、諸侯元子之兒時所服,而平天冠則成人之服也。命夏曰,然則着冕服於雙童䯻之上,可矣。群情皆欲速行冊禮,而明春太遠,退定於八九月,則暑氣已退,日候淸凉,此時,似好矣。上曰,春夏行禮,乃是古禮。故欲於春間行之矣。積曰,若退定於明年,則群情必以爲缺然矣。雖非長養之月,亦何妨也?壽恒曰,若適値春夏則固好矣,何可必以此爲拘,而又此漸退乎?春夏雖爲長養之節,而秋間亦是萬物收成之時,不可不定行於秋間矣。上曰,然則退行於秋間,可也。太和曰,王世子玉印,依辛卯以下缺書以王世子之印,而左右字數多少,則以下一行缺,上曰,考見前後印寶則以下一行缺時印則書以王世子,以下缺時印則書以王世子,字數或均或不均,以下缺釐正定式,可也。壽恒曰,凡印寶篆文,或有以下缺者則用之字,以均其字數,而今此玉印則不用之字,以王世子印四字書塡,則實爲均適矣。太和曰,然則以王世子印改書,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和曰,臣得見北來咨文,始以爲別無生事之患矣。其後細看,則咨文內以爲,初入去見捉之時,則只爲刷還元籍官,而至於再次見捉,則不可不執送北京云,如是則前頭不無査詰之事,甚爲可慮。灣尹推問狀啓入來云,見此之後,可以稟啓矣。上曰,狀啓纔爲啓下,而見其原情,則言語謊亂,似是風漢矣。太和曰,當依其原情,製出咨文,而以依法處斷之意,著爲措辭,擇送齎咨官,探問彼中處置,宜當矣。佐明曰,彼旣無令我處置之事,而自我先示依法處斷之意,似爲不可矣。太和曰,此則然矣,回咨擧動前,勢難及矣。下去溫陽後,當爲製出,而咨文中所安之寶,不可不持去矣。命夏曰,近來輔政輩,無侵虐我國之意,勅使則不必來矣。上曰,此人,初旣出萬死逃回,又爲出萬死入去,此何故耶?命夏曰,此則我國之恥也。初有懷土之念,忘死逃還,而旣還本國,生理艱難,反不如在彼之時,故又爲入去,豈非我國之恥乎?佐明曰,此人本來極惡,在彼時曾爲逃入福建,回還時見捉於中路,至於黥面云矣。命夏曰,海防舟師摘奸事,曾達於榻前,而自上以爲,待領相出仕後議定矣。卽今領相入侍,何以爲之?太和曰,舟師久不巡視,以有名望人差出,巡檢使,使之往來巡視則好矣,而目前姑無警急,如此等事,非但有煩聽聞,且不無民弊,故不得爲之矣。今若一番巡視,則豈不好乎?上曰,然則近當差出耶?太和曰,卽今非但擧動已迫。風和之節已過,且當農時,姑待秋節,差送巡視,似當矣。上曰,依爲之。積曰,以下一行缺領府事以下缺,依上年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以下缺預稟而尙不爲之,殊可怪也。上曰,今番禮曹事,甚爲虛疎矣。慈殿動駕時,無嚴時刻,而亦註中矣。長遠曰,兩殿擧動儀註,一時書入,故此一款,不能致察,誤爲混書矣。積曰,前路每站慈駕隨到時,自上祗迎之處,禮曹儀註中,以大門外磨鍊,而若以闕門言之,所謂大門,乃是敦化門也。闕中祗迎,例於敦化門內爲之。臣意則祗迎於大門之內,宜當矣。上曰,大門外祗迎,則亦有設幕之弊,大門祗迎事,改付標以入,可也。積曰,上年則留都藥房提調,直宿於闕內,而以産室廳待侯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勿爲直宿,可也。積曰,行幸後醫官別入直事,命下矣。鄭後啓及尹弘任、權愉等,使之輪回入直,而鍼醫等,亦令相替直宿乎?上曰,鍼醫術精者,亦令別入直,可也。積曰,百官則當陪從於後班,而藥房提調一人,不可不隨駕矣。上曰,兵判,以藥房提調,當爲陪從矣。積曰,然則小臣,當陪從於慈駕矣。上曰,慈殿有宿患,如或未寧於中路,則駕後不可無保護之人,令駙馬一人陪從,如何?太和曰,駙馬非外廷之臣,陪從慈駕,則當親承分付矣。上曰,非但爲分付而已。亦有保護之事,宗室中一人,亦欲使之陪從矣。命夏曰,上年行幸時,宗室駙馬,多有褺狎之事,外議皆以爲不當,臣意則不必以此輩,別爲陪從矣。上曰,駙馬中年長解事者,時帶摠管,以將官例爲陪從則好矣,而益平尉,近以相避,不得爲摠管,故欲爲別令陪從矣。上曰,慈駕每於所到之處,當爲診脈,而醫女輩,不習騎馬,不無落傷之患,醫女所騎之馬,別擇良順者以給,可也。積曰,內御藥帖,依上年例爲之乎?上曰,依上年例爲之。以下二行缺積曰,以下一行缺着皮靴,而遠路作行,皮靴不如草鞋,則好矣。上曰,自京中直着草鞋,可也。重普曰,大駕到溫陽之後,摠管及別雲劒,盡爲入直,今則只兵曹摠府,交替入直乎?太和曰,闕內狹窄而人多恒留,則不無蒸鬱之患,依常時入直例爲之,當宜矣。重普曰,入達溫陽之日,必多紛擾,預入省記,宜當矣。上曰,依爲之。積曰,隨駕醫官之數,似爲不足。卽今司僕馬,當有餘數,醫官一員,加率以去,當宜矣。上曰,欲率何人以去耶?積曰,尹弘任,本是名醫,而李時碩,年雖少,術業亦精,此兩人中欲爲率去矣。景奭曰,近來厲疫熾甚云。內局相當藥,優數持去,發給監營,使之分給於各邑民間,以爲救活之地,宜當矣。太和曰,上年下去月令之醫,多有厭苦之事,故今番則以技拙無勢者定送云,極爲不當矣。重普曰,典醫監則以新進中術精者差送矣。積曰,醫官不爲加率以去乎?上曰,此處病患,亦不可不慮,醫官不可盡率以去矣。積曰,各道監司,今方來住於境上,而江原道則原州乃是境上,故來住於興元倉云,不無民弊,使之還到任所,何如?上曰,依爲之。壽恒曰,元子繼講之書,令議大臣爲之矣。議于大臣,則以爲,《字會》只爲識字,而無文理漸出之益,進講《童蒙先習》,爲可云,未知如何?景奭曰,元子方在沖年,只宜優游涵養,以爲成就之地,何必刻苦兼讀乎?積曰,大凡兒童,幼稚時過爲程督,則非但聰明減損,骨氣亦消鑠矣。壽恒曰,若講《童蒙先習》,則當預爲繕寫矣。上曰,溫習前讀之冊,還都後更爲議定,可也。積曰,疏決文書,雖不可盡爲持去,忠淸道文書,若爲持去,則疏決廳堂上中金壽興、鄭萬和,亦皆陪從下去,到彼之後,亦可爲之矣。上曰,京畿、忠淸兩道文書,持去,可也。命夏曰,嶺儒事以下缺之敎,今日諸大臣皆爲以爲二行缺之患,未知何如?景奭曰,自上以下缺勿貳,使魑魅魍魎,不敢見形於白日之下,則以下缺如此乎?上曰,曾以此事,被罪者有之,而今又繼起則必欲塞其源矣。景奭曰,臣之愚見,則自上扶陽抑陰,使陽氣常盛,則邪說無由而起矣。太和曰,臣則國恤初,待罪首相,猝遇天崩之慟,而臣素昧禮文,只以國制之已行者,相議於儒臣,則儒臣亦以臣言爲是。故稟定而行之矣。今此嶺疏,說話雖多,而其大旨則專擧服制一款,攻斥儒臣,極其陰慘。雖不斥言臣名,而臣亦在論罪中,若以此受罪,則臣實當之,在臣自處之道,固不敢有所與論,而第自上欲爲立防之意,實爲允當,若其立防之,如何?則亦非在下者之所敢容議矣,積曰,儒疏中論禮之說,臣不敢知,而至於八年之後,如是紛紜,果爲不當矣。觀其疏辭,則以宋時烈,爲內無他腸,若謂之構陷,則誠非本情矣。竊見前後批答,有處置之敎,臣意以爲,渠輩旣名儒疏,則論罪似涉過重矣。今承立防之敎,此則可矣,第未知何以立防乎?景奭曰,所謂立防,欲用刑章之謂乎?命夏曰,當初議禮之時,大臣及宰臣,廣議以定,故右相許積,其時以戶判,亦於筵中,以斷以國制之爲當,陳達矣。蓋朞服旣是國朝定制,故昭顯之喪,仁祖大王,亦爲朞服,先王之喪,大王大妃,豈可獨爲三年乎?渠等至言宋時烈,以宗嫡之統,不歸於孝宗,而必欲陷之於不測之地,其構誣之狀,不亦慘乎?且其所引伯邑考事,尤不近似。伯邑考則文王,捨之而立武王,昭顯則姜氏雖廢,而世子之位不廢,渠等豈不誣乎?上曰,祖宗朝禮制,本不行三年昭顯之喪,旣不爲三年,則今豈可獨行以下三行缺。上曰,考見乙酉年服制講定時以下缺請行三年之制矣。景奭曰,臣於其時,以下缺仁祖大王,初令收議于大臣,則大臣之議不齊,終乃制矣。上曰,李敬輿收議中以爲,若行三年將復見云,以此見之,祖宗朝不行三年之制,可知。積曰,當初若以爲吾先君莫之行而遵用禮儀,豈有至今紛紜之事,而一自援引古禮之後,輾轉至此矣。萬基曰,服制議定之後,別無他議矣。許穆始倡爲三年之說,自以爲援引古禮,而其所引者,非古禮之本旨,出於臆說矣。太和曰,若可以追服則猶或可也,服不追而年久之後,追擧前事,攻斥儒臣,至於此極,其心所在,誠極痛惡矣。命夏曰,前後此輩之意,不在於論禮,惟在於陷人。其時宋時烈,若爲三年之論,則必以不知禮,爲其罪案。臣意則必爲立防,然後可無日後紛擾之患矣。上曰,今此嶺南疏儒,非不欲論罪,而第一時施罰,不足以懲之。國家必有定制,然後可無千百年後紛擾之患矣。當初服制,一遵《五禮儀》而行之,到今不可更改,此後如有憑藉論禮,惹起鬧端者,則當施以刑章,斷勿撓改之意,自政院布告中外,可也。積曰,臣有不肖之子,猥點小科。故放榜之日,略設酒果,亦觀倡夫雜戱矣。其後臺諫,以吳挺緯爲子設慶之故,至於論啓,以爲挺緯爲諸人之倡,而臣家小酌,先設於挺緯,則倡冒之罪,臣實難免,惶恐待罪。上曰,若不張樂,則有何不可乎?景奭曰,新來輩,雖不得帶率倡夫,有父母者設酌,則情不可已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壽恒曰,全羅監司閔維重,今已瓜滿,當爲出代,而以下缺代爲當云,何以爲之?敢稟。以下缺,遂罷出。出燼餘日記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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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奉慈殿,幸溫陽溫井。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內乘來言,駕轎捲簾,取稟。傳曰,捲三窓。

○卯時,上羽笠、蟒龍紅天益,佩弓劍,乘小輿,由仁化門出,以下缺外,降輿乘馬,出崇禮門,至靑坡船橋,乘駕轎,由露梁沙邊,迤向西氷庫。辰末,到船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間缺

○卯末,慈殿乘輦,由大殿以下缺肅章、進善西門,出敦化門,輦前陳樂。巳時至上出外幕次,祗迎後,還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寶劍,都摠管朗善君俁,完原君,副摠管禮曹參判朴世模,蓬山君烱信。侍衛,都摠管知事金佐明。別雲劍,檜原君倫,東平尉鄭載崙,吏曹判書金壽恒,判尹吳挺一,都承旨金壽興,左承旨金禹錫,右副承旨金萬基,假注書申晸,檢閱尹敬敎,校理李端夏,修撰朴世堂,兵曹判書洪重普,兵曹正郞金澄、呂儆,佐郞尹以濟,禁府都事李光翼、李,宣傳官李仁夏等十五人,武兼趙謹行等十人,尙瑞直長金楦,副直長李之晳,左通禮金宗泌,右通禮李明溥,司僕僉正李箕判官鄭載岱,尙衣直長任以道,醫官尹後益、崔有泰、韓斗昌、梁濟臣、金汝器、金有鉉。陪從大駕,禁府都事李基稷。導駕,藥房都提調右議政許積。侍衛,益平衛洪得箕,福昌君楨,都摠管興平尉元夢麟[興平尉元夢鱗],右承旨閔熙,注書崔商翼,待敎崔後尙,兵曹參知張善瀓,正郞閔重魯,禁府都事蔡蓍龜,武兼趙等四人。奉寶官,濟用奉事尹聖敏,醫官李東馨。陪從慈駕,樂善君潚,領議政鄭太和,福平君㮒,福善君柟,朗原君儼,刑曹參判李殷相,大司憲趙復陽,大司諫鄭萬和,錦昌副尉朴泰定,吏曹正郞洪萬容,持平魚震翼,正言李東稷,戶曹正郞李時橝,佐郞朴信圭,禮曹佐郞任相元,刑曹佐郞鄭東卨,監察羅八紀、盧說之,軍器主簿呂奎齊,承文正字尹趾完。奏時官,觀象監主簿姜孚紀,以下二行缺

以上缺鄭致和,以整理使先往溫泉,迎謁於振威以下缺於百官班列,御營大將柳赫然,中軍兪椗汧鄭漢驥,千摠曺無敵,率步軍一千三百人,別馬隊五十七人,別哨武士四十九人,別破陣三十二人,抽軍三百三十一人,訓鍊千摠具文治,率挾輦砲手千人,禁軍別將李東顯,前哨將黃應都,左哨將名缺中哨將崔嵂,右哨將趙裒,後哨將韓休,率禁軍百五十人,馬隊別將閔昇、鄭韺率馬兵五百人,扈衛前後。留都大臣領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直宿于備局。訓鍊大將李浣,領兵鎭北營,護衛宮城。淸風府院君金佑明,以守宮大將,率從事官朴世長,護衛闕內。

○申末,大駕次于果川宿所,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

○大殿、慈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百官就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御船近處飮南草之人,使兵曹査覈,則沙工二人捉來云矣。傳曰,飮南草者,必是跟隨官員之人,而査覈命下之後,不卽擧行,終以不干之人現告,極爲駭惡。兵曹當該郞廳推考,沙工二人則放送,可也。

○傳于金萬基曰,慈殿輦陪軍,飢乏殊甚,堇堇至遞運之處,則倒臥不能起動,若復有十里之程,必致大段難處云,兵曹何如是爲之耶?此後則俾無飢乏之患事,申飭兵曹。

○閔熙啓曰,卽者栗峰察訪李壽曼,修呈下直單子,循例捧入矣。肅拜旣下之後,始言修呈上來單子,而誤呈下直單子云,其顚錯推考。傳曰,允。間缺

以上缺出次時刻,以單嚴磨鍊啓下,而以下缺以今爲之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金萬基啓曰,挾輦砲手輩,當此日候猝熱,不堪疾走,多有顚仆路邊者矣。卽聞其中李湖陽稱名者,因氣急窒塞,以致物故云,事甚驚慘,敢此仰達。

○又啓曰,砲手李湖陽物故,纔已啓達矣。卽伏聞御營軍林仁,伊亦以氣急窒塞物故云,故敢此仰達。傳曰,在前亦有驅馳之時,而今者初頭,有所見物故之事,誠可矜惻。該曹輸來木布及空石,題給顧恤事,分付。且此外氣窒顚仆之類頗多云,其能差歇與否問啓。李湖陽、林仁等物故緣由,更爲詳問于各其將官以啓。

○金萬基啓曰,李湖陽、林仁等物故緣由,更爲詳問于各其將官以啓。此外氣塞顚仆之類頗多云,其能差歇與否,問啓事,傳敎矣。問于都監及御營廳,則以爲,李湖陽,到本縣前野,猝然顚仆,卽使同伴砲手負來,觀其症勢,似是中熱,而救療官,爲見他軍士,徑先多用冷藥,仍致不救。林仁則未及朝飯,奔走虛乏,仍爲昏倒,窒塞落後,於十里之外,多般救療,而終至物故。此外御營軍延白,奔走之後,忽然寒戰氣窒,有若中惡者,然時方救療,而似無生道。挾輦砲手一名,腹痛、頭痛俱發,症勢漸重,使之落後調治。御營各哨落後,追來三十三名,則氣息稍定,已得差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之未已,公議愈激,其故何哉?誠以諸臣,乏可紀之勞,以下缺,此臣等之所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長水、任實兩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載錄,量後三十餘年之間,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於宮家,以致失業,呼冤當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如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一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近來人心日惡,邪說肆行,見善類則必欲構揑而陷害,當論議則必欲譸張而交亂,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積慮造謀,靡所不至,恣爲誣罔,無復忌憚,世道之憂,可勝言哉?今者嶺南生員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餘謀,引聚朋類,相率而至,假托儀禮,欲逞禍心,其陰凶醜穢之狀,詖滛邪遁之辭,不能逃於天鑑之下,聖敎嚴截,痛斥無餘,而納言論思之臣,亦頗論辯,臣等不容復贅辭說,而蓋當初大王大妃服制議定之時,《禮經》註疏,不無異同,定行時王之制,遵用國朝之典,其於大禮,明白正當,無一毫未盡,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輩,安所受此語,而忍爲此不忍聞之言也,吁,亦慘矣。註疏中明有可據之文,則掩匿而不論,所引《禮經》諸說,率皆反倍而變幻,敢以賤稱之庶,加之於先王,下正之庶,歸之於殿下,而終以告于宗廟,頒示八方爲言,其言之凶慘,至此而極矣。噫,小人之媢疾君子,嫁禍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輩,亦無足怪,而其設爲陰慝之言,逞其醜正之計,欲以上欺天日,下誣一世,若此說恣行而莫之禁,則其爲禍,豈止於洪水猛獸也哉?今玆榜示之命,可破奸人之膽,庶杜群枉之門,明旨一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世哲等,指斥聖明,嫁禍士林之罪,在所罔赦。今若假貸而不加重究,則非但懲惡之道,不容如是,此後陰邪之徒,亦將視此自恣接迹而起,可不懼哉?請疏頭柳世哲,亟令有司考律定罪。訓鍊僉正朴振翰,爲人濫猾,處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貪鄙見敗,邑民之唾罵,久而未已,臺閣之擧劾,前後非一。如此之人,決不可復通仕路,請訓鍊僉正朴振翰罷職。今日江頭班坐時,有禁軍,馳馬掠過於相臣坐前,幾至逼犯班列,沙場廣濶之地,非如狹路之比,而橫放自恣如此,殊甚可駭。爲其將領者,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請禁軍別將推考,其禁軍使之査覈治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論,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應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得混受,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之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

○正言李東稷啓曰,嶺南生員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極其凶慘,不覺心寒而膽栗也。當初尹善道之禍心凶言,專在於網打士林,而幸賴聖鑑孔昭,洞燭其狀,快施投畀之典,終不得售其計矣。今者世哲等,復敢傳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論已定之禮,探試君上之意,眩亂是非,傾陷善類,究其心迹,吁,亦慘矣。其時服制之議,大臣、儒臣,參考時王之制,國朝之禮,稟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創出之已見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碩輔,布列于朝,議定以朞年之制,則此皆貶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統,歸之於君上之慮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而殿下不得祭仁廟,其凶譎危險之說,有不忍言者,其所論,不過善道之緖餘,而至以告廟頒敎等語,形諸文字,必欲嫁禍而後已,此則善道之所不敢爲言者也,而世哲等肆然發說,略無顧憚,其心之陰凶,有甚於善道,豈不痛哉?噫,善道心迹敗露之後,則雖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經營,假托論禮,誘脅群黨,附會不近之說,謀欲陷人於不測之地,而不自知陷於汚衊先王之罪,豈料人心世道,一至於此乎?天日下燭,凶狀罔逃,凡在群下,孰不欽仰好惡臧否之睿鑑,而第彼戕賢樂禍之徒,若不深惡而痛絶之,則殊非傳所謂惟仁人不與同中國之義也,誠恐邪論日益恣橫,公議日益湮鬱,讒說終至於殄行,小人終至於亂邦,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昨日伏承聖批,以予意不在於治其罪,在於欲杜後弊爲敎,臣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繩之,則雖欲杜後弊,其可得乎?疏頭柳世哲,請命有司考律定罪。答曰,不允。

○金萬基啓曰,上年則初昏懸燈,人定後刁斗之意,自御營廳逐日取稟矣。今日昏黑已久,尙未問于兵曹,則以爲,上年則開閉門,自御營廳爲之,故懸燈刁斗,亦爲取稟矣。今番則開閉門,都監千摠主之,故閉門之後,懸燈刁斗,御營將官,不得入來取稟。都監,則只有挾輦砲手,無懸燈刁斗等事,故不爲取稟云云。更以不可闕稟之意,分付,則都監將官,始爲來言,而懸燈則旣以起火號令,故只以人定後刁斗來稟矣。事異前例,不知自何處取稟爲當,合有指一定奪之擧,故敢達。傳曰,御營廳,取稟。

○金萬基啓曰,明日以何軍兵爲頭局乎?傳曰,以水原軍爲之。已上燼餘

○謝恩,福昌君楨,禮曹正郞鄭始大,校書正字李碩蕃。

○大司諫鄭萬和,就職。

○玉堂箚子,大槪,伏見挾輦軍卒之顚仆道路,隨聞隕命,至於兩人。請自今節愼驅馳,趁念[軫念]軍卒,勿令後有今日之患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當留意焉。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駕後禁軍,依上年例,使之入接於內作門外,外作門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出《兵曹謄錄》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溫泉。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辰時,日暈兩珥。巳時,日暈。

○宋時喆,以兵曹郞廳來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

3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果川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卯時動駕,向沙斤川晝停所。慈駕隨發。

○上使內官持信箭,絶勿踏損民田事,分付前後軍兵。

○巳時,次晝停所。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幕次外。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間缺

以上缺大駕,次于水原宿所,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大門之內。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慈殿。答曰,知道。大殿、慈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百官就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御營軍林仁物故緣由,問于本廳,則以軍人延白,亦以窒塞之症,將爲物故,竝爲來言,故昨已啓達矣。卽聞延白,竟致物故,敢啓。傳曰,延白,依林仁例,令該曹顧恤。

○金萬基啓曰,明日以何軍兵爲頭局乎?敢稟。傳曰,以水原軍爲之。

○以內乘捲簾取稟,傳于金萬基曰,此後則勿爲取稟。前路皆依昨日例爲之。

○傳于金萬基曰,予意其軍兵之病傷,由於津頭之未及喫飯矣。今果如此,還宮時則到津頭,使軍兵等喫飯後發行事,分付。

○傳于金萬基曰,御營軍,與京居軍兵不同。題給之物,必須加數於京居軍兵,可以示顧恤之本意,以此分付該曹。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未已,公議愈激,其故何哉?誠以諸臣乏可紀之勞,賞典無可據之例,而內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與論也。爵賞非人主之所私,陞資爲賞典之最重,其不可輕施也,明矣。僭賞之路一開,則流弊有不可勝言,此臣等之所以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諸臣及內侍加資,請竝命還收。長水、任實兩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懸錄,量後三十餘年之間,相繼開墾,作爲己物,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於宮家,民生之失業,呼冤當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一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於開墾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近來人心日惡,邪說肆行,見善類則必欲構揑而陷害,當論議則必欲譸張而交亂。含沙射影,寔繁有徒,積慮造謀,靡所不至,恣爲誣罔,無所忌憚,世道之憂,可勝言哉?今者嶺南生員柳世哲等,追踵善道,掇拾餘謀,引聚朋類,相率而至,假托議禮,欲逞禍心。其陰凶醜正之狀,詖淫邪遁之辭,不能逃於天鑑之下。聖敎嚴截,痛斥無餘,而納言論思之臣,亦頗論辨。臣等不容復贅辭說,而蓋當初大王大妃服制議定之時,《禮經》註疏,不無異同,定行時王之制,遵用國朝之典。其於大禮,明白正當,無一毫未盡,而世哲等乃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殿下不得祭仁祖。不知此輩,安所受此語,而忍爲此不忍聞之言也。吁,亦慘矣。註疏中明有可據之文,則掩匿而不論,所引《禮經》,率皆反倍而變幻,敢以賤稱之庶,加之於先王,下正之庶,歸之於殿下,而終以告宗廟頒示八方爲言,其言之凶悖,至此而極矣。噫,小人之媢疾嫁禍士林者自古有之,今日此輩,亦無足怪,而其設爲陰慝之言,逞其醜正之計,欲以上欺天日,下誣一世,若此說恣行而莫之禁,則其爲禍,豈止於洪水猛獸也哉?今玆榜示之命,可破奸人之膽,庶杜群枉之門。明旨一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世哲等,指斥聖明,謀禍士類之罪,在所罔赦。今若置之而不問,陰邪之徒將無懼懲惡之道,豈容如是?請疏頭柳世哲,亟命有司,考律定罪。訓鍊僉正朴振翰,爲人濫猾,處身不正,曾任湖邑,以貪鄙見敗,邑民之唾罵,久而未已,臺閣之擧劾,前後非一。如此之人,決不可復通仕路,請訓鍊僉正朴振翰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論,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虛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當混受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未及收回者,一倂還收。正言李東稷啓曰,臣取見嶺南生員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極其凶慘,不覺心寒而膽栗也。當初尹善道之禍心凶言,專在網打士林,而幸賴聖鑑孔昭,洞燭其狀,快施投畀之典,終不得售其計矣。今者柳世哲等,復敢傳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論已定之禮,探試君上之意,眩亂是非,傾陷善類,究其心跡,吁,亦慘矣。其時服制之議,大臣、儒臣,參考時王之制,國朝之禮,稟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創出之已見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碩輔,布列于朝,議定以朞年之制,則此皆貶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統,歸之於君上之意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而殿下不得祭仁廟。其凶譎危險之說,有不忍言者,其所論,不過善道緖餘,而至以告廟頒敎等語,形諸文字,必欲嫁禍而後已。此則善道之所不敢爲言者,而世哲等肆然發說,略無顧憚,其心之陰凶,有甚於善道,豈不痛哉?噫,善道心迹敗露之後,則雖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經營,假托論禮,誘脅群黨,附會不近之說,謀欲陷人於不測之地,而不知自陷於汚衊先王之罪,豈料人心世道,一至於此乎?天日下燭,凶狀罔逃,凡在群下,孰不欽仰好惡臧否之睿鑑,而第彼戕賢樂禍之徒,若不深惡而痛絶之,則殊非傳所謂惟仁人,不與同中國之義也。誠恐邪論日益恣橫,公議日益湮鬱,讒說終至於殄行,小人終至於亂邦,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頃者伏承聖批,以予意不在於治其罪,在於欲杜後弊爲敎,臣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絶之,則雖欲杜後弊,其可得乎?疏頭柳世哲,請命有司,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兵曹判書洪重普口傳啓曰,閉門後懸燈刁斗之令,御營廳取稟事命下,而第軍中號令,自中營分付外營,則外營只當遵行而已。今若自外營直爲取稟,則事體不當,此後則中營閉門吹後起火取稟,而仍放火箭以爲號,則外營卽爲懸燈刁斗,何如?傳曰,依爲之。

○金萬基啓曰,水原下道軍兵,旣以整齊來會,以此使之侍衛,上道軍則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則以何軍兵爲頭局乎?傳曰,以御營軍爲頭局,以禁軍爲尾局,依上年例,欲觀水原下道軍兵於靑好,而上年結陣處則似爲狹窄,曾見其近處,有廣濶之地,察其地形,預爲結陣以待,而駕過之後,使其軍,殿於禁軍之後,可也。

○傳于金萬基曰,明日宿所則只是一站,而路里亦且不遠,動駕時刻,不必太早,退定於差晩,可也。

○藥房都提調許積啓曰,卽聞明日自上欲御鞍馬云,卽今御乘馴之馬,且驅馳之餘,不無顚躓之憂,雖或馬,而不可自此仍御,以達振威矣,敢稟。傳曰,以下缺鞍馬使之待令而已矣。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下缺以上燼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溫泉。

○藥房提調朴長遠,副提調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巳時,日暈。未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暈傍,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留都大臣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安寧敎是白乎旀,正三品以上官,依儀註,亦爲進參於問安之班爲白乎旀,宮城內外宿衛段置,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北所衛將朴完寧外,巡將則行副司果盧濈,行副司果柳震亨,監軍則兵曹佐郞曺憲卿,宣傳官鄭台壽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城門及各處,發遣備邊司郞廳摘奸,則皆無見頉云是白乎旀,臣佑明,從事官李世長,亦爲闕內入直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是良爾,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今二十六日,一二所行巡無事單子一度,烽燧候望無事單子一度,同日觀象監日變沈霧單子一度,義州府尹鄭錀及平安監司李正英,淸人還越江入往狀啓各一度,北兵使李汝發,春操後行營城改築事狀啓一度,咸鏡監司閔鼎重,境上待候事有旨祗受事狀啓一度,慶尙左水使尹起商,合操後還信待變狀啓一度,東萊府使安鎭萬松院送使禁徒倭還入館所事狀啓一度,合九度捧上監封上送爲白乎旀,北兵使李汝發,新出身金繼信奔喪事狀啓一度,及黃海監司李尙逸,江華中軍邊宥推考啓本一度段,姑爲留置本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3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水原行宮。

○金萬基啓曰,訓鍊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水原下道軍兵先爲發送之意,旣已啓達,以待平明發送爲敎矣。今已平明,卽爲發送,而挾輦軍亦爲一時發送,何如?傳曰,知道。

○大駕,辰時動駕,靑好,到水原軍陣外,謂兵曹判書洪重普曰,上年曾見沙邊頗廣,故使之結陣以待矣。何以結陣於如是狹窄處耶?重普曰,曾以分付而如是爲之矣。上曰,此處則狹窄如是,地勢且卑,似難觀兵矣。重普曰,此處亦必有可容之地,故摠戎使結陣於此矣。雖不及於方陣則亦可爲之矣。上曰,問於摠戎使,可也。遂令宣傳官,往問地形。上曰,踰峴後火砲三聲,乃所以報而軍中徑先吹打,此甚不當矣。重普曰,然矣。宣傳官,往問來達曰,問于摠戎使,則以爲,其處雖不廣濶,亦可容陣矣。上更令內官陸後立,往問曰,其處若欲變陣,則田疇無損傷處耶?後立,以此意往問後來達曰,若欲變陣,則當移陣沙邊,方可爲之矣。上入水原軍中,命宣傳官,招摠戎使具仁墍以入,上謂仁墍曰,欲爲變陣於何所,而陣於如是狹處耶?仁墍曰,沙邊則廣濶,而御路不直,故陣於此處矣。上命回駕轎,以摠戎使大旗幟前導,還向沙邊,上謂仁墍曰,以此旗幟號令,變爲方陣,仁墍出而遂變爲方障。上更招仁墍,仁墍入來。上曰,更能變爲何陣乎?仁墍曰,能作圓陣矣。仁墍出而變作圓陣,上又招仁墍入來。上曰,能爲六花陣乎?仁墍曰,倉卒之間,不能爲之矣。重普曰,此軍素不能爲六花陣矣。金佐明曰,地狹不能爲之矣。上曰,然則夾路左右,分爲兩方陣,而馬軍則別爲陣也。重普曰,兵馬則結陣於前沙上,何如?上曰,可也。仁墍遂出去,號令結陣。佐明曰,兩方陣則已成矣。上曰,然耶?此軍久不操鍊耶?重普曰,近來連値文官守令,久不爲之矣。上曰,雖不甚精鍊,亦不至於生疎矣。重普曰,此軍甲於畿內,非南陽等軍比也。馬兵又成陣,上命辟大旗幟而觀之。重普曰,慈駕將近矣。上曰,使摠戎使解陣,還爲札住,可也。上曰,司僕馬來耶?重普曰,來矣。上使重普,招具仁墍及中軍李重信入來。上曰,此軍久不操鍊,而不至生疎,近頗鍊習耶?仁墍曰,上年則無形。故今番頗爲敎鍊矣。內乘,牽馬二匹而來,上命重普,謂摠戎使及中軍曰,雖不至甚鍊,而比上年則頗勝,故特爲賜給矣。仁墍及重信,拜賜而退。

○午時,大殿次振威宿所。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大門之內。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以何軍兵爲頭局,而擧動時刻早晩,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水原軍爲頭局,時刻則依果川離發時時刻爲之。

○大司憲趙復陽,持平魚震翼啓曰,諸臣賞加之命,再經收回,所餘無多,而國言未已,公議愈激,其故何哉?誠以諸臣乏可紀之勞,賞典無可據之例,而內侍之奔走使令,尤不足與論也。名器至重,不可輕施,爵賞一濫,流弊難言,此臣等之所以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請諸臣及內侍加資,竝命還收。長水、任實兩邑民人開墾之地,當初量案,雖以無主懸錄,量後三十餘年之間,相繼開墾,或傳之子孫,或轉相買賣,而一朝見奪於宮家,民生之失業,呼冤當如何哉?今殿下,乃以一從文券有無而決給爲敎,凡陳荒之地,起耕者爲主,而逐年收稅,載錄於田案,亦一文券也。宮家折受,旣在開墾之後,則何可不計其先後,只以文券有無,有所與奪,重取小民之怨咨乎?請長水、任實等邑,宮家未折受前,民人開墾之地,無論文券有無,竝令還給。服制一事,爲讒人謀禍士類之奇貨,積慮造意,傍伺潛窺,靡所不至,而八年之後,嶺南之疏又起,是其日夜營營,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假托陰賊之計,不止於一二人而已矣。幸賴聖鑑孔昭,洞燭小人之情,魍魎鬼蜮,不得行於大明中天之下。今玆榜示中外之擧,特出於乾斷,而永絶讒賊之原,以杜群枉之門,奸人輿論咸服以下數行缺今世哲等,數行缺廢壞宗嫡,倒置倫紀爲罪案,欲熒惑是非,激動天意,則以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殿下不得祭仁祖,賤稱下正之庶以下缺斥聖朝,其心以爲如是,則禮說可反,聖意士類可戕,一世可誣,肆然爲不敢道不忍聞之言,肝難掩,罪惡自盈,若是而全然假貸,不加之罪,則包藏孔壬之徒,將無所畏忌,豈不爲今日失刑之大者乎?公議益激,邦憲至嚴,請疏頭柳世哲,亟命有司,考律定罪。訓鍊僉正朴振翰,曾任湖邑,逞私於詞訟之間,以爲利己之資,情迹敗露,臺論重發,而査覈不明,倖免其罪,人言騰藉,至今未已。如是之人,不可復通仕路,請訓鍊僉正朴振翰罷職。再昨車駕,臨次果川之時,陪衛軍兵中路致斃者,至於三人。事極驚慘,而皆因飢乏氣盡,爲其將領者,所知軍卒飢飽之節,難免其責,昨日水原道上,僵臥將死者又二人,而及時救療,皆得生活。以此觀之,則果川三人之死,亦似由於不能急救,請當該將領,竝命推考。今後別爲申飭,俾無軍人失時顚仆之患。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萬和,正言李東稷啓曰,諸臣賞加之僭,臣等論之詳矣,殿下聞之熟矣。相持經歲,尙靳一兪,豈殿下以諸臣之賞,爲必可行,而臣等之論,爲必不可從也耶?當初閭巷之議,雖出於妄相揣度,而在聖上虛受之道,惟當反求諸己,懋昭大公,服人心而開群疑,不宜如是堅執,終爲失中之歸也。從前國家因慶行賞,侍衛奔走之勞,不得與焉,則上年溫泉慶賞,及於調護聖躬之藥房,猶有可據之例,其餘有司之臣,暬御之徒,不當混受,其理甚明,聖明非不灼見於斯,而猶且强拂群情,久未允從,此所以國人之惑滋甚,而臣等之請不已也。請加思量,諸臣及內侍加資,一倂還收。正言李東稷啓曰,臣取見嶺南生員柳世哲等疏本,其立言造意,極其凶慘,不覺心寒而膽栗也。當初尹善道之禍心凶言,專在於網打士林,而幸賴聖鑑孔昭,洞燭其狀,快施投畀之典,終不得售其計矣。今者世哲等,復敢傳法善道之心,掇拾善道之言,追論已定之禮,探試君上之意,眩亂是非,傾陷善類,究其心迹,吁,亦慘矣。其時服制之議,大臣、儒臣,參考時王之制,國朝之禮,稟而行之。此果一二臣創出之已見乎?惟我祖宗朝曁皇明之世,名儒碩輔,布列于朝,議定以朞年之制,則此皆貶薄先王,不以宗嫡之統,歸之於君上之意耶?世哲等疏曰,宗嫡廢壞,倫紀倒置,致令君臣父子之間,無一不失其序。又曰,先王不得繼仁祖之統,而殿下不得祭仁廟,其凶譎危險之說,有不忍言者,其所論,不過善道之緖餘,而至以告廟頒敎等語,形諸文字,必欲嫁禍而後已,此則善道之所不敢爲言者,而世哲等,肆然發說,略無顧憚,其心之陰凶,有甚於善道,豈不痛哉?噫,善道心迹敗露之後,則雖有孔壬之人,迄可止矣,而世哲等,八年經營,假托論禮,誘脅群黨,附會不近之說,謀欲陷人於不測之地,而不知自陷於汚衊先王之罪,豈料人心世道,一至於此乎?天日下燭,凶狀罔逃,凡在群下,孰不欽仰好惡臧否之睿鑑,而第彼戕賢樂禍之徒,若不深惡而痛絶之,則殊非傳所謂惟仁人,不與同中國之義也。誠恐邪論日益恣橫,公議日益湮鬱,讒說終至於殄行,小人終至於亂邦,日後之憂,有不可勝言。頃者伏承聖批,以予意不在於治其罪,在於欲杜後弊爲敎,臣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如世哲凶邪之人,不以法繩之,則雖欲杜後弊,其可得乎?疏頭柳世哲,請命有司考律科罪。答曰,不允。

○兵曹判書洪重普口傳啓曰,明日以水原軍爲頭局事命下,而上年則以御營軍爲頭局,水原軍爲尾局,駕次素沙,水原軍則落後,而御營軍,解出湖西軍陣中,仍爲頭局,以湖西軍爲尾局矣,皆若以水原軍爲頭局則交替之際,必有攔阻紛踏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御營步兵爲頭局,以馬兵爲次隊,而水原軍則爲尾局,可也。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訓鍊將官來言,閉門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大駕,辰正四刻,動駕十餘里,到孤山野,摠戎使具仁墍結陣處。移時住駕,使之爲營陣習後,具仁墍及中軍李重信,各內廐馬一匹面給。以上內日記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溫泉。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無事。中宮殿答曰,知道。

○巳時,日暈。未時,日暈。酉時,日暈。

○工曹判書兼訓鍊大將李浣,同日辰時成貼,去夜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等,同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來四月宗廟朔祭,今月三十日貞熹王后忌辰祭,來初一日雩祀祭,全羅道康津縣鄕校聖廟正門俠門改造時先告事由祭,原襄道通川鄕校東西廡重創時聖廟先告事由祭,京畿廣州百濟王溫王位版見失改造時奉安祭祝文,臣宇亨,代押爲白乎旀,今月二十七日一二所巡將行巡無事單子一度,烽燧候望無事單子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一度,以下三行缺開城留守權大運雨降農事形止狀啓一度,合七度,監封上送爲白乎旀,留院公事姑無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南所入直衛將洪宇外巡將則行副司果李必馨,行副司果南淑,監軍則都摠經歷朴晟,兵曹正郞李翊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另加申飭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3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振威行宮。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卯時動駕,巳時駕次素沙晝停所。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外幕次。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上御幕次,招兵曹判書洪重普謂之曰,前野廣濶耶?重普曰,此野雖廣,而左右皆是民田,故湖西軍,亦皆夾路札住矣。上曰,欲觀都監馬兵及禁軍,而此處無可排陣之所矣。今見幕次越邊路左,則皆是陳荒之田,而地勢且廣,其處可以觀兵矣。重普曰,其處則可以結陣矣。上曰,馬兵,勿令先往,姑留以待,可也。重普曰,使之䬴馬午飯,然後聚會結陣,何如?上曰,午飯後使之就彼結陣,可也。重普曰,今日左廂,亦以御營軍爲之乎?上曰,依爲之。

○大司憲趙復陽,大司諫鄭萬和,持平魚震翼,正言李東稷,請對入侍,復陽曰,今日以國忌齋戒,不得爲前啓,而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請對矣。昨日路中,移時閱軍,致令慈駕久住路次,殊甚未安矣。萬和曰,今年則異於上年,動駕歷過之際,尤不可爲觀兵等事,而昨日靑好之路,駐駕觀兵,至於慈殿,久滯路次,豈不爲未安之甚乎?臣等遠在後班,未及陳達,而聞今日,又有觀兵之擧云,臣等不敢含默,陳此所懷矣。又曰,聞掖庭下人,有徵責官吏之事云,所徵雖是微物,如此之輩,不可不覈出懲治矣。上謂金萬基曰,兵房知之乎?萬基曰,因兵判聞之,則有一別監,懲捧草鞋於官吏云。故雖不啓達,而自外已爲治罪矣。上曰,草鞋雖曰徵物,渠何敢任意徵責乎?掖庭下人,如或作弊,則雖是微細之事,不可不上達矣。復陽曰,水原之軍,皆是饑民,草食爲命,而湖西軍尤甚云,自上隨事趁恤宜當矣。

○上引見洪重普謂之曰,御營軍,今方留住於何處耶?重普曰,留住於近處矣。上曰,觀兵時,欲竝觀御營軍,使之一時聚會,而觀兵後,以御營軍爲頭局,以湖西軍爲後隊,可也。重普曰,御營軍,不可以口傳號令,何以爲之?上曰,以信箭傳令於大將,使之聚會,可也。

○校理李端夏,副修撰朴世堂,請對入侍,端夏曰,今日乃是國忌齋戒,而聞有觀兵之擧云,以下缺敢來請對矣。朴世堂曰,上年以下缺今日又是以下一行缺不可爲之矣。以下缺世堂曰,國忌以下缺未得出納,蓋以淸齋之日,不可有動作也。況此觀兵不爲未安之甚乎?上曰,常時則齋戒之日,豈有擧事乎?端夏曰,國之大事,在祀與戒,今日觀兵,恐有古人訓戒之辭矣。

○上乘小輿登幕次越邊峯上,承旨、史官、玉堂、侍衛將士,皆步從。上命發送信箭,禁軍別將及馬兵別將,竝爲招來。金禹錫曰,乘輿之時,通禮任意退在,不得啓乘輿,事極不當,請推考。上曰,依啓。兵馬別將閔昇及禁軍別將鄭韺、李東顯,上來伏地,上使之進前。三人跪於前。上曰,各哨各布方陣,而自此放砲,吹天鵝聲,然後合爲一陣。昇曰,旣是三人,誰爲主將耶?上曰,別將等誰某耶?洪重普曰,閔昇、鄭韺、李東顯,而昇及韺則嘉善也。上曰,鄭韺號令,可也。上曰,禁軍之陣於路右者,亦爲越來左邊,爲十哨方陣,而速出擧行,三人皆退出。上曰,五百爲三哨耶?重普曰,禁軍則每一百爲一哨,哨各有將,馬隊則五百爲三哨矣。諸陣皆放砲排陣。上曰,成陣之後,各陣皆令列立於道上,仍作行軍節次,卽令御營軍,入來結陣,可也。上曰,閔昇先爲成陣耶?重普曰,閔昇則結陣處最近。故先爲成陣矣。上曰,三軍皆已成陣耶?重普曰,皆已成陣,使之放砲,吹天鵝聲乎?上曰,依爲之。重普,招宣傳官,分付,使別破陣,放子砲三聲內,吹螺,吹天鵝聲,三馬軍合爲一陣。上又送信箭,分付于鄭韺曰,自此爲放砲,吹天鵝聲,偃旗號令,然後罷陣,列立于道上,使御營軍入來,可也。金佐明曰,此處無旗幟,當偃以何旗乎?上曰,大旗幟,可矣。佐明曰,大旗則不可偃矣。上曰,然則兵曹標旗,使之待令,可矣。宣傳官,持信箭往令于軍中,兵曹標旗,立於御前別破陣,放砲三聲,以標旗,偃之三次,禁軍馬兵,皆一時解陣而未及解。上曰,若欲速解其陣,則何以號令耶?重普曰,若有金鼓則當爲號令矣。上曰,金鼓不爲待令耶?遂令吹螺赤所持鼓,置於前,使之點鼓麾旗,而其鼓聲不能成音。上曰,駕前所用金鼓,如是無形,軍器寺官員,推考,可也。萬基曰,兩司以避嫌,來待于外,而承旨出待之時,不可無史官,而入侍翰、注之外,無推移之人,何以爲之?上曰,慈駕未及發,以在彼史官,出待,可也。萬基曰,然則承旨,亦以其承旨待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御營軍入來耶?重普曰,先導已爲入來,馬軍幾已解陣,列立於道上矣。上命送信箭,招御營大將柳赫然入來,上謂赫然曰,卿之號令旗鼓,雖在陣外,而亦能結陣耶?赫然曰,能之矣。第當先知陣名,然後可以爲之,未知當結何陣耶?上曰,能爲六花陣乎?赫然曰,已送布帳,不能依法成陣,形樣則粗可排置矣。遂立御前,持旗六麾,上曰,此何號令耶?俄而軍中,放六火箭。佐明曰,此乃分付置六花陣之意也。御營軍,遂馳進各成陣勢,爲六花。上招前面小陣,謂赫然曰,此乃一花耶?赫然曰,此乃一花,而其中一軍則是謂花蕊,以此合爲七矣。子壁疎處則乃軍門也。上曰,何以謂之六花耶?赫然曰,外面周圍六處,爲六花陣法,相去七十步爲陣,而此則地勢狹窄。故相去纔四十步許矣。上曰,變而能爲何陣耶?赫然曰,九軍陣則兵少不能成陣矣。上曰,此外能置何陣乎?赫然曰,五行陣中,惟所命而當置矣。上曰,何謂五行陣耶?赫然曰,方圓曲直,銳爲五行陣矣。上曰,然則置曲陣,可也。赫然,遂出而號令,馬兵罷出奔馳。上曰,遠行之軍,不可如是馳突,使之分付從容解出,可也。赫然,背立以小旗麾之。上曰,何以如此耶?赫然曰,兵法,曲陣爲後殿。故必須背立號令,然後軍中能知之矣。上曰,曲陣之狀,何如?赫然曰,後面則方陣,而前面則圍繞如半月之形,又如人之開口而呑物也。大司憲趙復陽,大司諫鄭萬和,持平魚震翼,正言李東稷啓曰,臣等纔以昨日中路閱軍未安之意,請對陳達矣。罷對之後,旋有馬兵等排陣臨觀之擧,此雖與臣等所陳差異,而其所以閱軍則同也。似此擧措,竊恐有欠於聽受之道也。殿下雖以臣等爲不足有無,獨不念朝家置臺閣之體乎?無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萬基曰,此批答,使注書傳授其處承旨,使之傳諭,何如?上曰,依爲之。遂招注書崔商翼以傳,旣置曲陣之後,上又命置銳陣。赫然,又爲坐颭小旗,號令布成直陣。上曰,此銳陣耶?直陣耶?赫然曰,此乃直陣矣。臣誤聞以爲命置直陣,故如是矣。遂直颭小旗一次,改爲銳陣。上曰,銳陣如此耶?赫然曰,四面皆方,而一面則銳,此乃我國行用之陣,非戚法也。上曰,圓陣不得見之,改置圓陣,可也。赫然麾小旗,以四面布成圓陣。上曰,此所以令置圓陣乎?佐明曰,四面麾旗,乃所以置圓陣也。萬基啓二吹。上曰,御營軍使之解陣,可也。萬基啓三吹,赫然遂退出。

○京畿監司李慶億,祗送于境上。

○大駕到忠淸道地界,入兵使軍中,使宣傳官持信箭,招兵使閔震益入來。上謂震益曰,兵使何以出在陣外乎?震益曰,爲延候御駕,故出在陣外矣。上曰,留待幾日耶?震益曰,再昨來待矣。上曰,昨今頗爲操鍊耶?震益曰,來此之後,粗爲鍊習矣。上曰,上年秋,爲習操耶?震益曰,爲之矣。上曰,比上年,何如耶?震益曰,今年則改造旗幟,故軍容似勝於上年矣。上曰,迎候節次,與上年有異者,何故耶?震益曰,上年則結陣作門,故迎候於陣中。今年則夾路札住結陣,故出迎於路上矣。

○忠淸監司任義伯,祗迎于境上。

○大駕,未時到稷山。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中門之外。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殿、慈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以上缺啓曰,上年擧動時,國忌日,自上服色及從臣服色,大臣曾有稟達之事矣。明日乃是國忌,自上似當有變服之節,令禮官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上年擧動時,國忌日,自上服色及從臣服色,大臣曾有稟達之事矣。明日乃是國忌,自上當有變服之節,令禮官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上年則適値國忌於駐駕行宮時,故有澹色變服節次,而今則大駕方在師行之中,似無變服之事。自上旣無變服之事,則從臣服色,非所可議。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兵曹路程中,天安以後則晝停與宿所,不爲磨鍊,欲爲臨時啓稟矣。明日天安站,以晝停爲定乎?宿所爲定乎?敢稟。傳曰,以晝停爲定,可也。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吹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則以何軍兵爲頭局乎?傳曰,以湖西軍爲頭局。已上燼餘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出朝報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溫泉。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中宮殿答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攝提星下,入天紀星上,狀如甁,尾長七尺許,色白,光照地。內日記三十日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酉時,日暈。內bb日b記三十日

○金宇亨,以兵曹郞廳言啓曰,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傳曰,知道。燼餘

○三月二十九日,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左議政洪命夏,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南淑外,巡將則行副護軍盧濈,行副司果洪宇紀,監軍則兵曹佐郞趙遠期,宣傳官李東榮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一樣嚴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工曹判書兼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同日辰時成貼狀啓,宮墻內外各營侍衛及城門諸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備邊司。

○左副承旨宋時喆,同副承旨金宇亨,同日辰時成貼狀啓,闕內無在果,以下缺兵曹今月二十八日無事單子一度,及烽燧候望單子一度,觀象監,三月二十八日,日變單子一度,義禁府,金行單子一度,原襄監司李俊耉境上待候事狀啓一度,平安監司李正英境上待候事狀啓一度,東萊府使安鎭漂倭回謝禮曹東萊釜山了書契別幅等上送事狀啓一度,及書契二度,別幅三度,內禁衛將鄭後諶,實差內禁衛,今丙午夏等付祿薦狀一度,合十五度,監封上送爲白乎旀,黃海監司李尙逸,白領定配罪人李弘植物故狀啓一度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啓下本院。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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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壽興隨駕。左承旨金禹錫隨駕。右承旨閔熙隨駕。左副承旨宋時喆留院。右副承旨金萬基隨駕。同副承旨金宇亨留院。注書崔商翼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晸隨駕。事變假注書李藼留院。守宮假注書李璾留院

○上在稷山行宮。

○貞熹王后忌辰。

○金萬基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動駕。辰時,次天安晝停所。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大門之內。

○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大駕,未時,到溫陽溫泉。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隨到,上祗迎于大門之內。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于慈殿。答曰,知道。

○兵曹判書洪重普啓曰,挾輦砲手,以宮墻外護衛事,曾已定奪,而來四面,各司廨宇連接,無布帳可容之地,惟隙地而漏局設於其處,若移設漏局則可容一軍,西北邊,亦有可容五十餘人,而此外無可容之處,何以爲之?且湖西軍兵,若欲放送,則當直自設陣處,使之罷歸,而御營軍兵,命屯營於四壁,依此爲之,敢此仰稟。答曰,湖西軍則卽爲罷遣,御營軍護衛於宮墻之外,挾輦砲手則只令名,入衛宮城之內,可也。

○大殿、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萬基曰,上年則闕內各司入直下人,別單書啓矣。今年則何不書入耶?分付兵曹,依上年例,使之竝爲書入,可也。

○又以御營將官,以大將意啓曰,湖西軍兵,旣已罷歸,而兵使仍爲留住,營將則依上年例罷送乎?敢稟。傳曰,依上年例爲之。

○又啓曰,訓局將官來言,閉門後仍爲起火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備邊司郞廳,以領、右相意啓曰,溫泉近邑民人等,自擧動之前,設場市於此處,兌換有無,主客相資,於公於私,甚爲便益,而但若有藉勢橫奪之弊,則遠外迷氓,必將駭散,怨咨因此而起矣。令御營大將柳赫然,專管禁戢之事,上自掖庭,下至諸各司下人、宮家、士夫率奴等,如有橫奪一物而現發者,則卽於軍前,從重決罪。且京畿之民,或有下來,設肆隴斷者云,此輩雖不可驅逐,亦令摘發,其中尤甚專利自恣者,治罪宜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各別嚴明分付,可也。出朝報

左副承旨宋時喆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李藼。守宮假注書李璾仕直

○上奉慈殿,行幸溫泉。

○貞熹王后忌辰。

○藥房提調朴長遠,左副承旨宋時喆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無事。中宮殿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問安。大王大妃殿答曰,無事。中宮殿答曰,知道。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二三更,乾方、艮方、東方,有氣如火光。四更,以上燼餘日記日記廳郞廳李萬育校。日記郞廳金鳳瑞bb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