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四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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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龜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禁推。事變假注書卜台鎭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無批答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寧陵香祗迎罷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在外,執義李普觀傳旨未下,掌令金和中傳旨未下,金煊在外,持平尹光禮在外,李思祚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致九。

○金龜柱啓曰,檢閱金致九,時在慶尙道金泉驛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高陽咫尺,而單子尙今寥寥,該府堂上,從重推考,當直都事,令該府處之。

○又下敎曰,若復前日,則朝鮮,其有君乎?飭已行,尹蓍東下送,其令卽爲謝恩。

○又下敎曰,吏胥亦朝鮮臣子,聞今日下敎,玉堂俱不卽率來,則弘文館書吏,令攸司決杖一百,申飭。

○又下敎曰,望八其君,雖衰,聞尹蓍東傳語乎?入來奏告之下人,令騎曹堂上差備門外,決棍二十度。

○又下敎曰,慢擧行之弘文館使令,令攸司科治,政院此不申飭,則曰有政院乎?連爲申飭。

○又下敎曰,來到開陽門外,來告之下吏,令攸司決杖一百。

○洪名漢啓曰,今日傳敎,何等嚴截,而副提學尹蓍東來詣闕外,終不入肅,今方連爲催促,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下敎後,爲人臣,焉敢若此?弘文館書吏,一竝懸之於望門外。

○又下敎曰,今日朝鮮,紀綱解弛,朝臣若此,故中官效朝廷,莫重下敎,令差備中官替傳,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中官蔣良臣,令該府處之,過一朔後勘律。

○又下敎曰,俄者下敎詳備,則有何義乎?欲角勝望八其君,爲越入乎,爲禁人乎?使朝鮮臣子有心膓者,其令知之。

○又下敎曰,聞俄者下敎,臣子無動靜乎?申飭。

○又下敎曰,以今日下敎,觀之,豈可如此乎?端午帖,置之。

○又下敎曰,政隷之聲,其令止之,出牌後,只尹蓍東所在處,別立政院使令催促。

○又下敎曰,今當此月,今日其君若徹宵,則朝鮮有北面事君之臣乎?政院知悉。

○又下敎曰,今方殿坐於庭中,催促申飭。

○又下敎曰,政院使令,使之羅立,而尙無消息,先去使令,令騎曹決棍。

○又下敎曰,尹蓍東一小官,而政院申飭,豈如是乎?入直承旨竝推考。

○以尹蓍東罷職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人君坐而如此,朝鮮臣子,敢如是乎?捧入承旨越俸二等,來奏中官越俸一等,呼望使令,令騎曹決棍二十度,使之催促入來。

○又下敎曰,注書一小末官,而今日聞此敎,承旨,雖使之書入,若知七十五歲其君,焉敢書入乎?注書令該府處之,當直都事處,分付。

○又下敎曰,開陽門下鑰,而承旨持弘錄入侍時,當下標信。

○又下敎曰,望八靜攝之君,一時殿坐爲難,其間更點,幾過政院?此等申飭,以知尹蓍東,若知其父,不知其君,申飭。

○傳于洪樂純曰,朝則高聲,今則低微,政院下人決棍。

○備忘記,海東,其曰有君,以尹蓍東名雖下大夫,其已小官,焉敢若此?寧以僉使趙曮爲師慢命爲公乎?噫,追憶再昨年,食朝鮮之祿,衣朝鮮之服,豈敢若此?以自陷於無臣節爲期,而政院,何不申飭?其涉寒心矣。

○洪樂純,以刑曹言啓曰,以來到開陽門外來告之下吏,決杖一百事,命下矣。弘文館書吏李時大,依傳敎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權偀旣已在京云,一體分揀。

○備忘記,頃已承牌,國子長亦已行公,而況朝者,若何,而若有臣分,焉敢若此?不能嚴飭一蓍東,何敢豈有此稟?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更爲嚴飭膺命。

○洪樂純,以刑曹言啓曰,弘文館使令,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弘文館使令石厚珽、嚴受江、朴壽江、李東昌、金興泰、姜必文、裵聖得、李龍鳳等處,遲晩取招,自本曹依例考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人臣分義,其何逃於宇宙?況旣非高蹈之士,且亦無自畫之義,已行公於玉署。國子長,卽淸選也,而豈徒行公?旣行課試於玉署,旣已謝恩,聞今日之敎,嗚呼,今月何月,而莫知其君,欲與趙曮同套,此無臣節也,無臣節之臣,自有王法。予雖衰矣,太阿在手焉敢若此,焉敢若此?今日館錄然後,國將爲國,君將爲君,予何區區以飭?政院知悉。予何復諭?但尤爲無據者,此非他,復授此任,其欲角勝其君之意,角勝其君之臣,其律,若何?亦令蓍東知悉。

○傳于魚錫定曰,違牌慢蹇人,幾人入來乎?知入。尹蓍東若不卽擧行,金吾三堂上,當下敎。

○又傳于魚錫定曰,在京諸儒臣留待,尹蓍東入來後,同爲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尹蓍東,今始知望其君耶?前旣謝恩,使之先擧行後謝恩。

○又下敎曰,副學僅爲率來,而弘文館掌務書吏,若是慢蹇,掌務書吏,懸之。

○傳于魚錫定曰,知弘文館館錄爲之,然後當處溫突,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知擧行後,當處溫堗,始爲與否知入,何儒臣入來乎?亦爲知入,盡爲圈點及冊子,左副承旨持而入侍,依翰圈例除準點次點。

○魚錫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新錄事,旣有成命矣。今日諸會于本館,雖已備員,而應敎金敎材,副校理洪秀輔、李致中,俱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不得已與在京僚員相議圈點,而修撰閔弘烈,來到闕外,謂有情勢,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曾有儒臣待令之敎矣,閔弘烈,尙今不爲入來云,因閔弘烈而然耶?知入。然則何不卽稟,而今始稟之?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閔弘烈亟施不敍之典,呈草記下吏,懸之。

○又下敎曰,事勢似然矣,閔弘烈下敎,置之,只解見任。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去四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連仍有故,今已愈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母病沈苦,情私煎悶,實無離側供職之勢,而屢因飭敎,黽勉持被,蓋以義分之不獲已也,非曰母病之快安也。卽接家信,則宿症之外,又添表氣,咳喘甚劇,痃癖闖發,終宵昏眩,促臣來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戊子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李翼運、尹長烈,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團領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降輿,仍詣板上祗迎訖,步詣建明門,乘輿還詣典設司,命禮房承旨馳往寧陵奉審以來,英陵,一體奉審事。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洪名漢持湯劑進前,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行步之節,亦何如?上曰,氣則一樣,而行步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嗚呼,今年,何年?嗚呼,藏樂,意何?逢今年已料表,況逢今月乎?嗚呼,今日祗迎,何陵?憶昔乙酉庚寅,此心冞切,而且初六日祗迎,何陵,豈特憶昔?追惟辛亥,此心萬倍。初九日欲行祗迎,亦何陵?吹笛之敎,寤寐不忘,況陞儲時,敢引昔年,唯稱世弟。嗚呼,翌日,何日,奚特云正日?一日之內,忌辰兼兩世,受莫大之恩,而何以仰報?同過此日,心雖鐵石,亦何堪乎?嗚呼,二十三日,欲行祗迎,其將何陵,其將何陵?今年猶然,況今月乎,況其日乎?昨日下敎,初四日祗迎,欲着衮衣,更以思之,雖於太室,其於藏樂之人,豈有壓尊之嫌?當以此衣爲之。以此觀之,一歲藏樂,一月淺服,亦一萬分少伸微忱之意。嗚呼,一朔之內,五逢忌辰,此何人也,此何人也?因此亦有追慕者,何則?今年秋牟已熟,春牟其亦幾熟?吾民耕糧,專由於此,庶可息也。昔高皇諭恭愍曰,王若愛民,必有王子。嗚呼,十日雨,自古亦云聖祖雨,今日奉審,命竝此陵,今以海東邑號賦句語,敢述高皇聖祖之意,吾民祝願,其祝惟何?卽誦其賦。其賦末句,有曰,拜英廟於驪州,祝嘉平於萬年,麥則成矣,秋亦有成,今予之心,庶可拜於陟降,因此有勉飭者,今以春牟謂之,亦可免窮歲粥牟矣。昨日祗迎後入也,望雨下,其若過也,秋麥何穫?此心憧憧。入內之後,雨霽見陽,此亦蒼蒼之眷顧元元。況昨問畿甸,秋牟,其將穫矣,春牟亦將旬前云,以此推之,於三南幾乎登場,登場之道,幾乎心弛。畿甸、湖甸,若何?諸道道臣、守令,果若予意否?高臥宣化堂與東軒之時,若予此心乎?令備局將此下敎下諭,以示予今日此心,駐輿呼寫之意。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朝鮮其君,七十五歲,將不行館錄乎?頃者下敎時,前事罔覺,乃聞頃年,亦若今歲云,嗚呼,以予今年之心,特命館錄,意非偶然,意非偶然。左右顧瞻若此,頃者下敎,其雖果然矣,噫,君親,雖曰不同,忠孝本無二致。嗚呼,望八幾年沈臥,特命館錄。嗚呼,七十五歲父與祖,欲行古例,其子孫相循謬習,使之祖父,暮年費心,豈曰有孫,亦曰有子?今者尹蓍東,頃者承命,漠然忘却,有此處分,若卿今日副學,捨此誰先?再昨下敎,亦非强命也。今因下敎,卿其來否?縣道封章,政院却之云,其若不却,予將命入轎前,取墨抹而退矣。於此於彼,俱無其義,擧措郞當,豈循處於近畿而撕捱乎?副提學尹蓍東,下義禁府處之。一人撕捱,豈貽一郡之弊?聞此下敎,其不卽日就理,此無臣節,傳旨待其來啓下。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此豈樂爲?其欲棄事,在外之人,可謂皮不存也。在京二人,今日當德游堂親臨召試,領、監事以下,依例牌招,對讀官,亦依定式擧行,時刻隨時,只入正時,繖扇侍衛,置之,同副入侍。傳曰,今命召試,乃聞諸儒臣皆違牌云,徐浩修,雖不賜批,卽是護焉者,諸儒臣,其學翰苑故事,若是違牌乎?此無他,副學有命,館錄在近,故若此也。以此心觀之,其君,雖若再昨年,問候之班,其亦不參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違牌諸儒臣,一竝拿處。傳旨,雖未下,卽爲分付當直。傳曰,今日違牌諸儒臣,其涉寒心,故當殿座于門,左相補闕之意,其猶欽服,旣寢此命,諸違牌人,特爲分揀,其令入直。名漢曰,今日藥院批旨,尙未下矣。上曰,承旨書之。答曰,知道。噫,下敎之後旣諭,予何逢此年,予何逢此月?以此却湯,可謂過矣,而今日何忍服焉,而大臣諸臣苦請,而雖許也,此心冞切矣。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德游堂。翰林召試入侍時,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尹長烈,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試官領、監事金致仁,監事韓翼謩,知春秋李昌誼、李景祜,同春秋閔百興,對讀官副應敎朴志源,修撰金熤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致仁曰,日熱漸酷,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赴擧二人文,皆何如乎?致仁曰,聞皆善文,而權偀則已有名於升庠矣。命題懸之,試官先退,承、史霎退,諸試官、承史,持試券更爲進伏。上曰,兩儒臣,各奏一丈,可也。奏訖,上曰,書等卽拆,可也。拆封,乃權禛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朝鮮無堂錄則已,不然,豈有若今者乎?此亦不過例語。噫,今番分館翰圈,皆令申飭行之,究其心,豈特非?偶逢此年,使海東臣子,豈無感動之意乎?然精神索莫,昔則亦有一年再錄,今番則倏爾三年,以予心必欲行焉者,亦使諸臣小有惜懼之心,豈待其飭?今番乃聞頃年亦若此者,而亦豈比於今年?滿腔追慕之中,必欲行於此月,究其心則憾矣。尹蓍東,雖十面觀之,毫無固執之義,今朝悉諭,今聞大臣所奏,以殿座下敎,處於金吾門外云,尤萬萬過矣。其不若此,予何以一副學殿座?聞此惶恐,其若承命,亦何能强以殿座?予雖衰耗,一副學處置,亦何難也,而所惜者,國綱也。趙曮纔補外,洪樂命、李瀰亦非曲循也,於金鍾正,非爲大臣也,意實爲後弊。若此捨十面無礙,曾已膺命國子長行公之人,而其誰先?特寢補外,復授其任,意蓋深矣。莫知望八其君,不體今月吾君之心,逢此月若是用心之時,渠若有一分臣分,焉敢若此?若蓍東之心,重臣胥命,猶不敢奏也。如一下大夫與大臣等,而將遣大官,諭勿待命乎?此一着尤爲無嚴。其欲處分,雖不退去金吾門外,予何不處分?敢若大臣重宰之胥命者,尤萬萬放恣。今日望暮雲而心隕者,因予不肖,爲一小官而費心也。雖徹宵,嚴飭館錄然後,庶可睫目,聞此敎,其敢一向逡巡,承國不國君不君之敎?若此者,雖不足道,以趙曮爲師,以金載順之言,合勢之臣,若不嚴飭,四十年爲君,何可謂哉?蓍東終若此焉,其國可謂亡矣。君則若是竟夕酬應,臣則以金吾之外,作一下處,略無動意,不可使聞於隣國,今不可不作爲機括,慢命副學尹蓍東,特爲參酌牌招,仍行館錄。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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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濟恭在外。左承旨金龜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仕直尹長烈。假注書柳德申。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當此月,撤宵氣薾。明日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卽者兼司書尹養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纔爲內局提調之人,當如是乎?政院豈敢請肆乎?當該承旨遞差,都堂錄,資政殿入侍爲之。

○李在簡啓曰,禮曹判書鄭弘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館錄首書追憶齋室,亦有其代者,而惟待堂錄,欲見公心,何云某也?自曉至今而惟默者,此也,堂錄然後,可進朝膳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前都承旨蔡濟恭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其君,今日不進水剌,不知乎?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湯劑入之,再湯劑,卿與提調,堂錄爲之後,入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欲追趙曮而送之,同道乎?多大浦付標以入,卽爲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嶺南僉使、湖南僉使,使之知入矣,某處某處知入,而尹蓍東所赴外,更以何處知奏乎?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堂錄之故,人君尙未進水剌,而中官喫飯,竝越俸二等。

○沈鑧,以議政府司錄,bb以b領、左相言啓曰,都堂錄,今日爲之事,命下,而左參贊尹汲病不進,卽令政院牌招,使之進參,右參贊有闕代,亦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行司直趙雲逵,右參贊除授,牌招入侍。俄者下敎中資政殿,改以德游堂,其君今日不進水剌,臣子不知乎?卽爲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下敎之後,雖趙明鼎,豈如是乎?當下敎而斯速催促。然而猶復若此,則此後內局問安,勿爲之。

○傳于李在簡曰,趙明鼎,使之卽速入來。人君不進水剌,君臣分義,如是乎?斯速整齊以入。

○李在簡,以議政府司錄,bb以b領、左相言啓曰,臣等方來會,屢次飭敎之下,所當卽速擧行,而弘文提學趙明鼎,果有實𧏮,見雖舁到闕外,症情沈重,萬無入參之勢云。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牌招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議政府草記,傳于李在簡曰,以此斯速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鄭存謙爲弘文提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誰某入來,而提學尙無消息乎?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政院如此之事,不能催促,該房書吏,令騎曹決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之後,此等傳旨,豈可捧入乎?當該承旨遞差,斯速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已下敎,而政院不爲申飭,行首使令,令騎曹決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聖敎若曰,不曰決棍而決杖,聖意攸在。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今之趙明鼎,若作尹蓍東,今日臣分,可謂掃矣。豈可遞差bb而b止?巨濟府使除授,其令卽爲辭朝。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如此之事,不能催促,該房書吏,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承政院當該書吏朴性裕,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旣已下敎而政院不爲申飭,行首使令,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承政院行首使令洪二得,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諸葛亮表,旣諭一體,傳命方殷之時,其君不食,視若尋常,充口腹爲事,故已下敎,而纔經內局之臣,且旣經科次應製,則何敢逡巡乎?當該提學,越俸一等。

○注書尹長烈拿處,代以柳德申爲假注書。

○傳于柳脩曰,左副承旨,持弘錄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鄭存謙,卽爲牌招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曾已下敎,而如是乎?牌去來催促。

○沈鑧啓曰,弘文提學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累次嚴飭之下,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

○傳于李在簡曰,旣已殿座,連爲催促,其令先入侍後謝恩。

○傳于李在簡曰,連爲催促。

○傳于柳脩曰,納牌呼望之下人,使兵曹決棍。

○沈鑧啓曰,新除授都承旨蔡濟恭,時在京畿竹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納牌呼望之下人,使兵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納牌呼望承政院使令金大興,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呼望使令,令騎曹決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呼望使令千聖仁,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bb曰b,朝則高聲,今則低微,政院下人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政院使令洪二得等十三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政院使令,使之羅立,而尙無消息,先去使令,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政院使令金大興,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望八其君,雖衰,聞尹蓍東傳語乎?入來與否,來告之下人,令騎曹堂上,差備門外決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弘文館書吏金重澤,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望八其君,爲違牌而弘錄爲之乎?承旨先爲詣閤。

○又傳于李在簡曰,連爲催促。

○吏批,有政。行判書申晦進,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李海重進,左承旨金龜柱進。以朴取源爲副應敎,金致恭爲校理,李得臣爲校理,閔鍾烈爲副校理,洪樂信爲副校理,金觀柱爲修撰,李世演爲修撰,李商岳爲副修撰,金鍾秀爲副修撰,鄭恒齡爲執義,徐秉德爲掌令,丁範祖爲持平,金文淳爲兼文學,李得培爲刑曹參議,李河述爲兵曹參議,南玄老爲奉常正,朴大有爲吏曹正郞,沈鏶爲兵曹正郞,朴師文爲禮曹正郞,李克生爲兵曹佐郞,金光岳爲禮曹佐郞,吳在文爲漢城判官,兪岳柱爲孝陵別檢,權夢虎爲長寧殿參奉,李文源爲永禧殿參奉,申爲假監役,李奎賢爲泰陵直長,閔鍾烈爲兼南學敎授,徐命敏爲韓山郡守,黃樟爲金泉察訪,尹得養爲黃海監司,金夢佐爲垂恩墓守衛官。兼漢學敎授單鄭厚謙。

○兵批,判書李景祜進,參判李應協入直,參議未差,參知李商芝在外,同副承旨李在簡進。副護軍沈𰊄、李斗煥、金敎材,副司直洪名漢、魚錫定、李商芝、李瀰、洪秀輔,副司果徐浩修、李晉圭。同知單李定中。安興僉使申翊文,仍任事,承傳。南陽監牧官李德楠,咸興監牧官鄭允弼相換。

○傳于沈鑧曰,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謝恩後,開陽門下鑰。

○傳于李在簡曰,太稽緩,申飭。

○以校理金致恭、李得臣,副校理洪樂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簡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又傳于曰,儒臣怠慢之習,駭然矣,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古者無撕捱之事,則卽爲承牌,近來則隨時體而然耶?諸儒臣一齊承牌乎?開陽門必𤡐矣,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以禁軍所奏,推之,畿甸牟麥已食之云,薦新尙今寥寥,申飭惠廳。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差備別監金國良入番,因留門出去,令騎曹決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別監因留門闕直,而不能檢飭,當該承傳色,越俸二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三員,只一員謝恩,二員亦爲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得臣思其祖先,欲見其面矣,敢若是乎?只推申飭,使之卽爲謝恩,上下番備員後,入侍。

○洪樂純啓曰,房順房事,命下矣。右承旨沈鑧,所當牌招齋宿,以爲明日傳香之地事,拘於廳規,不得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沈鑧曰,敎婦初來,牌去來,申飭。

○沈鑧,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原都事沈𪣼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往赴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脩曰,時任蛇渡僉使,遞付京職。

○傳于李在簡曰,儒臣入來,持《夙夜箴》夜對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噫,金致恭父,尙今思焉,而又今堂錄。嗚呼,望八,思其父而欲見,其敢若此?可謂忘君忘父。成均直講除授,其令卽爲謝恩。

○傳于李在簡曰,俄者下敎之後,若思其祖,則至今不爲謝恩耶?李得臣謝恩,催促。

○傳于李在簡曰,趙宗鉉校理除授,待開門牌招。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蔣良臣,杖一百收贖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蔣良臣,依傳敎,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啓曰,依傳敎本廳所囚房子三名中,二名年各十八,故周牢施威後,決杖八十度,一名年十五,故周牢施威後,決杖六十度,竝卽放逐露梁江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以戶曹言啓曰,刑曹判書洪重孝,癸未年奏請副使時,恩賜田結,尙未受出矣。綾州牧數外官屯,自本家望呈,故査問本官,則數外官屯田八十一負九束,畓一結二十九負八束,打量成冊,已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司書尹養厚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幸蒙恩暇,往省病母於臣兄任所,爲便醫治,將母還京,而近緣朝晝異候,寒暖失宜,痰飮盛而感氣彌留,寢食減而眞元銷削,浹旬沈淹,轉側須人,此際離側,情理切悶,而僚員有故,曠直是懼,黽勉替入,亦已累日。卽接家信,母病添劇,貽書催出,不翅申申,臣於此,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略暴危懇,徑出禁門,痰痛之極,自犯瀆擾,擅離之罪,難容倖逭。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所帶兼任,竝賜鐫遞,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俾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戊子五月初二日寅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純,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進伏訖。上命知入嶺南、湖南僉使窠,賤臣翼運,承命知入。上命書傳敎曰,館錄已行,而予雖衰耄,國綱宜守。尹蓍東之處義郞當,分義寒心。豈曰强行,而紀綱何隳?且館錄纔畢,循例呈單,豈云此人?尹耆東,蛇渡僉使除授,其令卽爲辭朝。噫,以此望八其君,幾日酬應?此正萬古所無。渠何敢循例赴任?其令倍道赴任日字,令道臣狀聞。又命書傳敎曰,館錄旣行,今日都堂錄爲之事,卽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噫,今年大小科,已是料表,而分館翰圈堂錄,俱皆順成,其何他喩?然其逮三年,才彦鼎立gg林立g,多取則濫,亦有復錄,事勢固然。人孰曰遺珠?堂錄,特命入侍爲之,仍卽開政。白首暮年,意蓋深也。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二日午時,上御德游堂。都堂錄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吏曹判書申晦,右參贊趙雲逵,弘文提學鄭存謙,吏曹參判閔百興,吏曹參議李海重,右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柳德申,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受圈點者,誰也?在簡曰,吏郞也。致仁曰,趙明鼎,俄有特補之命,而聞其欲治耳聾,多服涼劑,大段受害,又添輪感,舁來闕外,實狀如此云矣。上曰,然乎?補外下敎,勿施,可也。出傳敎致仁曰,徐逈修,與柳戇異矣。上曰,非救柳者乎?致仁曰,非也,救尹蓍東也。上曰,今番國體,可謂末如之何。暮年爲國事,其雖館錄、堂錄,豈曰有君有臣乎?曉頭欲諭,堂錄命下,故泯默,旣諭大臣,柳戇首圈,可謂寒心。豈特尹蓍東?參錄諸臣,一倂施以削職之典,少存國體。出傳敎上曰,今番館錄,雖欲作戲,不可曰遺珠也。命在簡讀圈記,上曰,堂錄,無准點乎?致仁曰,旣有下敎,故以均點爲之。臣等七人來會,皆有相避,故以六點爲之矣。上曰,近來闕中不嚴,投托者多,故今者三人出付捕廳,施威決杖,使之後勿敢復入,可也。上曰,暮年其宜淸禁,故房子中三名,付諸捕廳,令右捕將,皆年少決杖,當日放逐江外。出傳敎上曰,闕中墻垣,何等重也,而雖頹不爲修築,今日內,皆令修築,此後若此者,當該次知長番中官,隨現令該府杖一百贖,懲治,差備中官杖一百徵贖後,施以制書不能gg不應g爲公律施行。出傳敎致仁,請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端午帖,頃有置之之命,而臣等以爲過矣。上曰,置之何妨?上曰,弘錄已爲,政官出去開政。晦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及新錄中人,多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竝敍用。晦曰,玉堂、春坊今當差出,相避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大政不遠,今方儲窠,而若値郡守以上之窠,京職中排擬甚艱,亦不可甄復,故近年以來,連因陳達,雖非啓請邑,准朔守令,不拘移擬事,稟定擧行矣。今亦限大政前,勿爲啓請,依此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柳脩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傳敎德申,承命出來,與左副承旨洪樂純進伏,上曰,崇政殿入直禁軍,居在東西郊者,各一人招入,詢農形命退。上曰,昨日下敎,卽申飭之意,注書尹長烈,附過放送,中官蔣良臣,杖一百贖放送。出傳敎上曰,注書,誰也?樂純對曰,柳德申也。上曰,爲翰圈召試者也。誰之族也?樂純曰,故左尹鳳徵之孫也。上曰,皇朝亦有此官乎?卽庶吉士也。樂純曰,然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二日五更二點,上御集慶堂。夜對入侍時,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樂信,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命入《夙夜箴》,賤臣翼運,承命持入,上命儒臣只讀大文,得臣,讀奏至勿貳勿參,上命下番讀之,樂信繼讀訖。上曰,今番入侍,蓋爲玉堂日記,書夜對,故代晝講爲之,文義亦各陳之。得臣曰,此箴之義,都是誠敬,人主一身,所當體念者也。樂信曰,今命夜對,聖意至矣,而臣以鹵莽之學,無所仰盡矣,夙興夜寐四字,言甚切至矣。在簡曰,儒臣上下番畢陳,臣無別見,而事應旣已,我則如故之訓,尤是人君所當體驗者也。上曰,事應旣已,我則如故,可謂略而盡矣。所奏切實,當體念矣。因命讀序文,在簡讀奏訖,命儒臣先退。上命持入端午祭報府,賤臣承命持入,上命讀奏,在簡讀至具允鈺,上曰,具允鈺今已闋服矣。仍命書傳敎曰,莫重香祗迎,承旨不可不備。都承旨蔡濟恭,今姑許遞,其代行司直具允鈺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上曰,兼史出去。領相行期知入。章五gg章吾g承命知入,上曰,領相明日入來云,內局入侍,同爲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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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齋戒。

○辰時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左副承旨柳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領相同爲入侍。又下敎曰,今日午後,當爲能麽兒講,呼唱置之,儀註置之,以集慶堂爲之。又下敎曰,其雖駭然,憶古之心,一倍直切,下敎置之。

○傳于李在簡曰,領相,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傳于具允鈺曰,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沈鑧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應敎朴取源,時在京畿豐德地,副校理閔鍾烈,時在驪州地,修撰李世演時在龍仁地,副修撰李商岳、金鍾秀,時在廣州地,修撰金觀柱時在江原道平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差備別監金國良入番,因留門出去,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金國良決棍十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領議政金致仁,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烱、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致仁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儒臣入來,何如?致仁曰,新新矣。上曰,夜間特除者,在外云矣。致仁曰,守令而向來仍任矣。上曰,何邑乎?致仁曰,陽城一日半程矣。上曰,都承旨已闋服,其兄,此後亦可見矣,甚支離矣,歲月甚易矣。致仁曰,喪家日月,例云易矣。洪領府闋服,亦只隔五六朔矣。上曰,卿行,何間當入來乎?致仁曰,可費三四日矣。上曰,予欲下敎於領相而未果矣,先卿三兄弟,入閣四十年相依過矣,金致恭,今又登科,曾所不期矣。仍下敎曰,古則玉堂,卽爲入謝,予亦多見矣。致仁曰,古則幾有然矣。上曰,白首暮年,館錄、堂錄辛苦爲之矣。予雖衰矣,猶有抑揚之氣,諸學士竝肩同入爲時體,此習可駭。余欲閉開陽門一隻,使之必不能同入矣,洪樂信則初牌卽入,似是其父指揮矣。古則極不過七八人矣,今則過十八學士,又多餘數,如今番之多者,古所未有矣。金致恭亦陳疏云,予思其父至除玉堂,而渠何不念乎?可謂滿腔驕氣矣。翼謩曰,臣俄與首相,亦有所言,而致恭則有衆所共知之嫌,故未敢承膺,若不然,則嚴敎之下,至思其先,而渠何敢陳疏出去乎?金致恭言論風儀,酷肖其父兄矣。上曰,然乎?與領相,孰爲兄乎?致仁曰,臣爲兄矣。上曰,然則予語之矣,予則知以爲不如其父也。致仁曰,人家子弟如父兄者,甚鮮矣,而致恭今番事,則與李存中之子,有世所共知之嫌矣。上笑曰,予亦已料,而與趙宗鉉事,有異。致仁曰,雖然,其語則慘酷矣。上曰,若初牌入謝,且曰忍痛在心,不敢行公云爾,則處義,豈不是耶?上又曰,趙德成,李存中之壻也,曾聞下敎感涕矣,李商岳,旣入於首望,若靳點則罰豈及嗣耶?以故,予落點矣。翼謩曰,旣置之於經幄,而忘父忘君等下敎,不宜若此也。上曰,驕之稱,不過矣。致仁曰,臣向有區區愚懇,得蒙聖恩之曲察,而臣之人事未瑩,不知臣之家間故事矣。癸亥年,臣從叔臣爲館錄,甲子年臣父臣爲堂錄矣,而臣旣不知,又有所奏,不勝惶恐矣。翼謩曰,昨日館錄,今日堂錄,似涉不安,故首相之心,太深入矣。上曰,然矣。予亦以此,非爲曲循,亦非疑卿也,恐或爲防門矣。仍命書傳敎曰,再昨領相雖奏,左揆則其曰不然,而靜而思之,予非曲循領相,意亦在矣。一日之內,姪與叔行,此非禮使之道,故其曰,豈云十三寸云者,亦有微意,今聞首揆所奏,當初難安,其志在矣,今日所奏,可見公心。今聞此奏,予料過矣,而雖然,其若一日館、堂錄,首揆先相,不若予心,予莫料也。此後,豈若有今番者乎?頃者堂錄,可謂大經大法,日後若因今予之處分,其或撕捱,抑或因此執言,則此違於義也,不可不諭意,史官記載日記傳後,可無後弊矣。致仁曰,禁府都事李顯普,尙在拿處中,放送,何如?上曰,禁府都事李顯普放送事。出榻敎上命入北伯上疏,允鈺讀奏,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關民事,實爲可悶。聞前道臣之言,頃雖有折半加分之朝令,民多穀少,以此無以接濟於麥前云,蓋北麥晩熟故也,今見道臣疏陳,民情之切急,可以想知,而穀物多寡,有難遙度,令道臣量其緩急,參酌加分,恐不可已也。上曰,左相之意,何如?翼謩曰,臣亦與領相之意,同。北路距京師最遠,今請穀物,如欲遙度而許施,則難保其的當,亦恐有後時之弊,令道臣酌量加分,誠好矣。上曰,其果若此,民事可知,何請略略加分乎?致仁曰,交濟倉穀,事面雖重,民事如此之時,何可膠守常法?附近邑中還穀不足處,則以該倉穀物,量宜加分,亦無不可,而道臣本自奉公,宜無過濫之慮矣。上曰,今予下問者,蓋此也。所奏誠是,以此一體卽爲分付,俾無未及之歎。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領相、都提調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賤臣翼運承命出來,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樂信偕入進伏訖,諸臣以次輪讀退出。

○戊子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武臣能麽兒講入侍時,左副承旨柳脩,記事官尹長烈,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試官李泰祥、李國賢、李潤德,郞廳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漢以次進伏。上曰,講官以次進講,可也。諸講官輪讀,讀未訖,上曰,李泰祥,入來乎?脩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思頃日今見人,其誠料表,以忠武公之孫,能行賈復之事,何以表意?都監中軍李泰祥,特賜熟馬一匹。傳曰,宣傳官白師誾以白時耉之孫,今聞講聲,不習可駭。此人,豈若此乎?汰去。傳曰,傳敎做錯中官,從重推考。傳曰,白師誾旣下敎,則此人,雖異焉,其下不通宣傳官趙毅鎭,自今月入直,能誦後,使之替直。傳曰,今日能麽兒講,初命入直中官誤傳,故已下敎而旣到,故一體試講,其不通者,若不令金吾拿處,必也令兵曹決棍,而若是會講,今初也。以三令五申之意,今番一倂特爲分揀,旣分揀,則白師誾之處分,趙毅鎭之下敎,不無班駁。白師誾勿汰,趙毅鎭勿直,旣皆參酌,則居首施賞,今無可論,雖不通者,比前異焉,禁將頃日陳章勸課之效,可知,申飭能麽兒廳,其勿懈怠,着意勸課,武兼中湖南人入侍,兩營入直將官,入侍事。出榻敎湖南人武兼金烒進伏,上曰,汝住在何鄕?對曰,靈巖人也。上曰,汝亦講能麽兒講,可也。烒進講訖,上曰,頃者下敎,今日入侍,故乃聞武兼金烒其直已久,飭亦行,特令替直。講訖,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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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端陽在明,而躬行祗迎,此心萬倍。身雖在於九重,心則懸於象設,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端午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當爲吏文製述,以集慶堂爲之,繖扇侍衛,置之。旣以爲之,禮房只今日爲之,必眼昏,此後工、禮房換房。又下敎曰,編次人具允明,牌招入侍,而蔡濟恭,未盡編次者持入。又下敎曰,俄者禁衛軍上番之時,尙遠,且求食之人,而腰牌講,見之可嘉,使禁衛營米布題給。

○李在簡啓曰,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在簡曰,試官以下詣閤,編次人同爲入侍。

○注書尹長烈病,代以洪樂淵爲假注書。

○柳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仁王山北邊體城頹毁處,今月初四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正言李祉承,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之地,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沈鏽疏曰,伏以臣,橫遭危言,惶怖罔措,敢以瀝血之辭,略控籲天之忱,日夕所顒祝者,惟在遄伏王章,少安私分,不料批敎之下,不惟不加之罪,其所以照燭而開釋者,辭旨鄭重,慰藉備至,臣奉讀未旣,不覺首頓地而涕被面也。噫,臣以人則庸下也,以跡則滓穢也。究其本末,無足比數,而偏蒙我殿下拂拭而庇保,得免爲聖朝之棄物,復叨此重任之委畀,臣每中夜感泣,不知死所。況今日月所臨,誣枉畢察,絲綸所及,昭晳無餘,古人所謂隕首結草,不能報其萬一者,政指臣今日衷情也。臣於本事,更無可暴,則何敢復事瀆撓,而第念臺疏一句語,實非人臣之所忍聞,風波之衝,寢夢猶驚,憂畏之積,榮祿匪分。苟或徒恃寵靈,晏然盤礴,則不但自處之義,有傷廉防,人必以縱恣無憚,添臣之一罪案,其不可淟認冒據也,決矣。且伏念,道臣新到,例行奉審於陵殿,而臣莅任數日,有此遭罹,陳章待勘,不敢以職事自居也,故奉審一節,不得擧行,此尤臣難逭之罪也。伏乞聖慈,憐臣危苦之懇,非出飾讓,察臣瘝曠之辜,不可終貰,亟命鐫削臣本職,以安私分,以嚴邦憲也。臣義在決遞,情急請譴,一切公務,何敢與論,而竊伏見聖明於民事所關,丙忱靡安,玉食無味,勤勤懇懇,可感神明,此臣之平日所欽歎而仰體者。顧今一道民情,十分危急,如或稍遲於晷刻,必將不免於顚連,到此地頭,臣若膠守私義,默無一言,使屢萬生靈,不能奠保,則是負殿下至誠憂民之盛意也。臣不忍爲此,乃敢冒死附陳,惟聖明,澄省而財幸焉。臣北踰鐵嶺,比到咸興,沿路五邑之間,到處民訴,十百成群,擁馬呼號曰,絶糧廢農,其將盡劉云云,觀其景像,實爲遑遑,及到營一望,連接北關各邑之報,則民間飢窘,殆有甚於南關。蓋聞本道昨年農形,早旱晩潦,重以風災,未免失稔,而北俗異於三南,秋成刈穫,仍以稇積,開春而始爲打作,則大半空殼,全無所出,農夫所恃,亦不料其至此也。舊儲旣盡於歲前,新穀頓絶於春後,糊口延命,旣沒其策,播種作農,尤無可望,村閭於是乎驚慌,貧富同歸於顑頷,其所仰哺者,全在還穀,故還戶比常年倍多,以折半應分之數,萬無接濟之路。前監司臣金器大在任時,備陳此狀於啓本,請許加分,自備局以稍實邑三分一,之次尤甚邑折半許施之意,覆啓行會,而今以應分數及加分條,校量戶口,分排巡數,以至於麥熟之期,則絶乏之患,邑邑皆然。北路牟麥,夏末秋初,始爲登場,若於麥前,徑絶分糶,則目下民命之難救,前頭農事之罔措,實是必然之勢也,念及於此,寧不愍惻?見今各邑留儲中,交濟久置之穀,事面甚重,不敢輕議,而惟各衙門元還上,已許加分外,又就其見留者,更令略略加分,以救渴急之憂,則朝家之濟活北民,庶可以有始有終矣。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俯詢廟堂,亟賜採處焉。臣無任戰恐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下敎之後,卿章又到,故意謂縣道之章,非敎難却,故連日酬應之餘,昨夜徹宵之後,氣甚苶然。只命下送中官欲聽,不聞有懷,若不復問,民事幾誤,此亦衰意,此亦衰意,令承旨讀焉。嗚呼,北道,豐、沛之鄕,而民窮若此,以此觀之,昨年穡事,可謂寒心。頃因前伯之所請,其雖許之,今覽卿章,吾民之狀,其若親覩,故其復下敎,此則擧條詳諭,其體此意,使窮民有實惠,此則諭矣。苟陳辭職,予何答乎?曾已下敎,藩任體重,卿宜竭力其職,莫替予暮年爲生民之意,故勿辭二字,其不提焉。

○戊子五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端午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翼運、尹長烈,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團領,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降輿詣板位祗迎後,步詣建明門,仍乘輿還詣典設司,命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持湯劑進伏。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同副,讀奏祭報府,可也。在簡讀奏,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武臣交差,雖已下敎,今日祭報府中,遠陵贊、謁者,純以武兼塡差,同是廟祭,而昭顯廟塡差,不無蔭武差等。噫,今日朝鮮臣子,若思今年今月吾君之心,何敢意思於此?莫云墓閣思,十五年聽政於懿昭墓,今日臣子,亦何敢若是較計?今於祭報府,不無意思,當該吏曹郞廳汰去。仍命禮房承旨馳往太廟,奉審進排官摘奸以來,左副承旨馳往儲慶宮進排官摘奸以來,同副承旨馳往毓祥宮進排官摘奸以來,允鈺,稟達吏文製述試官事。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吏文、表文製述時,試官左相,秋判洪重孝,參判閔百興、李仁培、趙德成,入直兩儒臣爲之,試所承旨,只禮房入侍,時刻隨時,待下敎只入正時。上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翼謩、雲逵、允鈺持湯劑進伏,翼謩曰,俄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騎判之子,今在何處乎?允鈺曰,出宰淮陽,今則已罷歸矣。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儷文製述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尹長烈,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試官左議政韓翼謩,刑曹判書洪重孝,吏曹參判閔百興、李仁培,副司直趙德成,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樂信,編次人具允明以次進伏。在簡曰,頒紙等節,依例爲之乎?上曰,依命書表題。上曰,試官姑退,可也。諸試官先退,允明進前,上曰,較正,可也。上曰,承旨,草紙中一丈入之。在簡奉獻,上手書丙戌見卿戊子復見八字以下,編次人,又手書綾恩復見卿能登席八字,留置寳座。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安城郡守李福源來京云,其令入侍。福源進伏,上曰,卿須瞻望,予當起立矣。仍起立,諸臣皆侍立,上卽就坐,以留置八字,下於福源,福源擎奉而退,允明亦退,試官持試券進伏。翼謩曰,俄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兩儒臣,輪讀試券,可也。對讀官以次輪讀,上曰,拆封以奏,可也。盡考後拆封,乃吳䜜根也。上曰,此人,文必善爲之矣。僉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儷文製述居首吳䜜根,半熟馬一匹賜給。仍命蔘苓茶一貼煎入。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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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鄭澤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逢令節,憶昔倍切。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詣閤。

○沈鑧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洪樂淵在外,代以鄭澤孚爲假注書。

○具允鈺啓曰,假注書鄭澤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鑧曰,奉審承旨,必晩來,來則勿請承傳色微稟,則當令入侍矣。

○傳于金龜柱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忠淸水使啓本,陽城居浦人金貴萬等渰死事,傳于李在簡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在簡,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宗鉉,時在京畿陽城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bb言b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金文淳,時在慶尙道義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柳脩,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字內元武門近處中,松一株,去夜風雨連根頹壓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腰牌講鄕軍蔡丁謂處,米布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行吏曹判書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淸川君金鍾正,吏曹參判閔百興,校理李得臣,左副承旨柳脩,記事官尹長烈,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此,平安監司鄭宲狀啓也,以平壤府失火民家十戶,會付耗米,考例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事係恤典,分付依施,如此數小失火,只當往復該曹,如例題給,而至於狀請,則事近瑣細,令廟堂稟處,又違格例,道臣推考,何如?上曰,所奏,雖是,雖一民,豈不矜愴?勿推。翼謩曰,牙山,以六年窠領漕定式後,爲三年窠,善於其職者,有陞敍之典,蓋經涉險海,誠有勞勩故也。其後李𪣜、朴師錫皆以此陞敍,而時縣監李運喆,三年領納,一不臭載,亦有瓜滿云,似宜有一體調敍之道,故敢達。上曰,陞敍。王政,卽不過勸懲,勤者勸,則慢者豈無其懲?以此嚴飭。翼謩曰,昨年閔百順,爲京兆郞官時,以灸驗詐民事,有汰去其職,勿擬守令之敎矣。事是法外,誠爲可駭,而但百順,以故相臣閔鎭遠之嗣孫,前後爲邑,不無治聲,因此枳礙,似可惜矣。上曰,特爲檢擬,其時下敎,置之。以上出擧條景祜曰,日前武臣講時,不通武兼金烒、魚錫圭、尹得定、徐命託使之入直,盡讀後以奏事,下敎矣,纔已盡讀,未及陳白,而能麽兒講時,金烒則以傳敎替直,而三人今方入直,故敢達矣。上曰,一體替直,可也。出擧條以正言李祉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脩曰,只推。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刑曹入直郞廳入侍事。出榻敎入直兩儒臣李得臣、洪樂信,持《問答》進前,上曰,以次輪讀,可也。儒臣、承、史輪讀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初已下敎,正若敎初來。昔則無他撕捱之端,雖新錄,初牌承命見矣,近者磨墨下筆,索紙尋章,然後自謂名士,此等時體,雖夢裏,不敢聞焉。今番堂錄,無欠順成,望八其君,往牒幾有,何敢循體違命?分付該道,在外封章嚴飭。若是下敎之後,若狀聞,當該道臣重推,守令,令該府處之。至於畿甸一日程,偃蹇者,尤涉可駭,畿甸過限者,政院直捧禁推。備堂儒臣先退,刑曹入直郞廳佐郞李運永進前,上曰,汝曹之判書,今日入來乎?對曰,不入來矣。上曰,爾曹罪囚,卽幾人乎?囚徒bb案b持入。賤臣出來持入,上曰,秋判眞擧職矣。命退出,仍命奉常寺入直郞廳入侍,奉常奉事魯仁鐸進前,上曰,大麥薦新,已爲之乎?對曰,昨旣薦新矣。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烱、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請進湯劑。上進御湯劑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龜柱,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龜柱曰,馳往兩陵奉審,則陵所修改處,禮曹堂上今方修改,地衣等物,亦改修矣。上曰,兩陵相距,幾何?龜柱曰,不遠矣。上命龜柱讀擧案訖,上曰,秋牟,成熟乎?龜柱曰,然矣。上曰,春牟,何如?龜柱曰,昨日雨澤,正當其時,故春牟亦爲成實,而農民甚幸矣。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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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坐直。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洪樂純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簡。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鄭澤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噫,夏禴莫能行,今日只祗迎,此豈孝哉,亦曰孝乎?況初九初十,禮雖行,心卽切,二十四日,豈意今年逢此日?若踰此月,心隕膽墜之日,亦何日?若此之故,食愈減心愈難。頃者,雖少睡便休,近者已然,今夜誠難堪。其雖整衣,心難强而氣難强,氣何暇諭?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脩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龜柱曰,毓祥宮奉審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毓祥宮齋郞祝史,誰耶?知入。

○備忘記,曾日下敎,則以宋可相差祝史,豈曰孝乎?心不能耐,却朝水剌,若此而該郞敢着其帽乎?汰去,當日內逐本鄕,宋可相代,堂下親臣中,卽爲代差以奏。

○傳于具允鈺曰,吏曹郞廳旣已下敎,其塡代,則使堂上擧行。

○具允鈺啓曰,毓祥宮祝史宋可相代,以元繼孫改塡以入事,微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依爲之。以此觀之,該吏之操縱可知,祭享色書吏,限門限,懸于政院。

○以備忘記,傳于柳脩曰,噫,今日若此,將來何諭?興惟及此,心若隕矣。一郞廳,莫能檢飭,該曹三堂,從重推考。

○以備忘記,傳于具允鈺曰,噫,今日親祗迎,其君之心,若何,而初則付標,祗迎詣板位之時,敢曰來到云?雖李萬恢所爲,其涉駭也。若該吏作俑,萬萬可駭,政院,卽爲査奏。

○具允鈺啓曰,卽爲査奏事,命下矣。査問于吏曹,則以爲,李萬恢初則在外,付標之後入來,故仍爲受香之意,敢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極爲駭然,事過後禁推。

○又下敎曰,俄者吏郞下敎中,當日內逐本鄕之敎,置之。

○以備忘記,傳于金龜柱曰,頃者已有申飭,則今日祗迎之時,承傳色宜皆挾侍,而一人耳聾自處,一人袖手傍觀,今日若有紀綱,此輩,焉敢若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洪碩海、韓聖揆越俸二等。

○傳于柳脩曰,校理趙宗鉉,使之別省記入直,待下敎持《警世問答》入侍。

○又傳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奉朝賀李喆輔疏曰,伏以昨日臣子臣福源承命入侍,歸傳聖敎,所以存問臣思想臣者,至勤至切,且伏奉御筆書下二句八字,墨㾗猶濕,德意藹然,無狀已退之臣,何足見記,而每承此格外曠絶之數,惶恐之極,感泣無地。噫,臣之逖違耿光,倏已三載于玆,雖神精消亡,萬念已盡,而戀闕之忱,寤寐如結,臣之筋力,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雖微聖敎之至此,臣豈無一登前席之願哉?癃癈已久,蠢動末由,此生瞻天,已矣無望,惟願抱此寶墨,朝暮擎玩,以伸區區戀慕之誠而已。恩命之下,頑如木石,臣分都虧,生不如死。伏乞亟賜威譴,以安臣心焉。答曰,省疏具悉。見卿已久,暮年思深,召卿子而付手書。雖知卿難以登陛,欲諭予憶前日之心,覽卿之懇,若見卿焉。卿須體此意,安意便護焉。

○黃海監司尹得養疏曰,伏以臣於待罪京兆之日,忽伏奉海臬新除,聞命驚惶,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無似,猥荷洪造,前後兜攬,何莫非踰分,而隨行逐隊,猶不免露拙,況一道按廉之責,是豈臣所可堪承者哉?噫,方面之托,承流之任,上以委屛翰之寄,下以係生民之命,苟非才具素優聲績夙著者,固不可擬議於新任。至於海西,爲治最難,蚩悍之俗,氓習素稱健訟,鹵斤之土,田賦間多失均,重以年來,災荒種種,其所澄淸奠鞏之道,尤宜掄揀其人,而今乃畀之於如臣空疎,不少難愼,殆若强僬僥以千匀之擔,其不顚踣,必無幸矣。臣之一身狼狽,雖不足恤,其爲淸朝綜核之累,一方民事之誤,亦豈細故也哉?反復思量,冒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改,以重藩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戊子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資政門駐輿,命在簡讀祭報府訖,上曰,前旣有以儀親之臣,差祭毓祥宮之下敎,則何如是通融塡差耶?誠爲駭然,祭享色書吏,懸于政院。仍步詣板位祗迎後,仍詣興化門祗送,乘輿時,上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持湯劑進前,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步屧比前稍愈,而今日日氣亦好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儲慶宮,禮房承旨進去,毓祥宮,左承旨進去,進排官摘奸以來事。出榻敎上還御東月臺,命允鈺持入祭報府草,上曰,今年夏至,早乎?景祜曰,早故,麰麥皆已成熟,而有豐徵矣。樂純曰,以近年言之,則前年穡事,雖似不足,而連爲豐年矣。上曰,繡衣,上來云耶?樂純曰,狀啓則今日間上來云矣。上曰,麥已出耶?景祜曰,出也。樂純曰,瓜已出則麥之出,不言可想矣。上命允鈺讀祭報府訖,上曰,祭享色書吏之操縱祭官,自前如是,可謂一生操縱在蕭,何也?卽今則新錄儒臣甚多,何以成均館直講輩,苟且塡差耶?命放釋書吏,上曰,今番新錄儒臣,有上來者乎?允鈺曰,聞趙宗鉉自陽城任所上來,而以齋日不得請牌矣。上曰,有父兄者勝矣。翼謩曰,聞下敎而上來矣。景祜曰,其父以書催來矣。上曰,今聞趙宗鉉自鄕上來云,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李得臣爲人,何如?景祜曰,極佳矣。命祭享色郞廳入侍,吏曹佐郞朴大有進伏訖,上曰,元繼孫則於我爲七寸,曾有以儀親之臣,差祭毓祥宮之下敎,則何不以元繼孫塡差,而以不當之宋可相苟充耶?今番則參酌,此後則更勿如是。朴大有退出,上曰,朴大有,爲人好矣。上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持湯劑進伏,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日則步屧,大勝於前,甚怪矣。以扶衛而然耶?翼謩曰,此莫非聖孝所及矣。在簡進伏,臣敬承聖敎,馳往儲慶宮進排官摘奸,則皆無頉矣。龜柱進伏,臣敬承聖敎馳往毓祥宮,進排官摘奸,則皆無頉矣。上命龜柱讀祭擧案,上謂翼謩曰,閔鍾烈,何如?卿見之乎?對曰,未及見之矣。龜柱曰,較之以年,則太老蒼,而文與凡百,皆夙成矣。上曰,其顔黑乎?其祖黑矣。其眼,何如?其祖團矣。龜柱曰,此亦然矣。樂純曰,早有聲譽矣。上曰,三代事予矣。李世演年,今幾何?文翰極佳,而爲人,與其叔判異矣。允鈺曰,年至五十矣。上曰,吾已衰矣。景祜曰,非但閔鍾烈、李世演而已,洪相簡祖子孫三代,皆擢第仕宦矣。上曰,然耶?壯矣。景祜曰,然也。上曰,卽今則齋日乎?在簡對曰,至初十日皆齋日矣。允鈺曰,雖齋日,政院牌招,例有之矣。上曰,昨已下敎,而修撰李世演,兩司撕捱,其雖過矣,予則曰,守株之見,其猶可恕,而春坊旣已行公,玉署,何敢辭?況其叔李彝章,予猶思之,亦焉敢逡巡?令弘文館申飭,其令卽爲上來謝恩。噫,閔鍾烈,頃者文學批旨,豈少官攸料?雖前日,其欲見也,況玉署乎?暮年今月,心雖難抑,思其孫,予心若此其孫之心,若何?雖爲下諭申飭,其令卽爲上來,來京,政院卽爲牌招。出傳敎翼謩、雲逵先退,上還入大內時,命左承旨入侍,龜柱、澤孚、章五gg章吾g、道仁進伏。上曰,承旨之回憶昔年,一倍此心,何以瀉懷?徽寧殿輕重在焉,故今番令節,莫能一體命審,今此敎,豈爲本殿?其亦昔年。左副承旨馳往徽寧殿入審後,請承傳色以奏。出傳敎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校理趙宗鉉,校理李得臣,左承旨金龜柱,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讀《警世問答》,宗鉉、得臣、龜柱、澤孚、章五gg章吾g、道仁以次進讀二篇訖,上命章五gg章吾g持入《夙夜箴》,宗鉉、得臣以次進讀。上曰,在院承旨入侍事。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左副承旨柳脩進伏,龜柱先退,上命柳脩讀李喆輔上疏訖,仍命書批答。上曰,上疏,可謂善作矣。仍命柳脩讀湖南宣諭御史狀啓,上曰,湖南雜術之輩,誠難禁矣。柳脩對曰,此亦渠輩幼學長行之意也。上曰,湖南人心,大抵皆是謀詐也。柳脩曰,在於導率之如何耳,若以善導之,則可以爲善矣。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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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鄭澤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憲文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應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允鈺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此?只推,更爲牌招。

○具允鈺啓曰,大司成金應淳,率儒生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在簡啓曰,副修撰李商岳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分義,何敢撕捱於其君乎?只推,更爲牌招入直,此後違牌,勿稟。傳于李在簡曰,開陽門,仍命玉堂承牌後下鑰。

○李在簡,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今五月望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戊子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烱、徐命佑gg徐命緯g、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請進湯劑。上進御湯劑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翼謩曰,昨日下敎,騎郞甚非矣,而水剌不進,臣等不勝惶悶矣。上曰,御史之行,何當入來?翼謩曰,今明間似當入來矣。上曰,儒臣,持《攷事撮要》、《麗史太學》卷及《問答》入侍。賤臣翼運承命出來,校理李得臣,副校理趙宗鉉偕入進伏訖,得臣讀奏文廟從享次第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都提調、提調先退,上命儒臣讀《警世問答》,得臣、宗鉉以次輪讀。上曰,太學,久無師儒之長,可勝寒心。今聞大司成入來云,卽爲牌招,欲見近者勤慢,率諸生中箴銘頌能誦者,其令入侍。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校理趙宗鉉、李得臣,行都承旨具允鈺,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成,誰耶?允鈺曰,金應淳也。上命儒臣讀《問答》,宗鉉、得臣讀訖,上曰,承、史輪讀。允鈺、澤孚、章五gg章吾g、道仁以次進讀訖。宗鉉、得臣先退,上曰,太學守僕,善誦議註gg儀註g者一人來待。澤孚承命出來,率守僕金國煥進伏,上命守僕誦儀註訖。上曰,守僕之誦聲,可謂熟矣。允鈺曰,然矣。上曰,守僕,堂上乎?允鈺曰,未也。上曰,大勝於太室守僕矣。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時,大司成金應淳,右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記事官朴道仁,儒生南宮喆、申敬一、徐世璜、李寬、金履祚、任昌祚、任昌郁、黃景獜、南溟學、宋相殷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幾人入來乎?應淳曰,十人矣。上命持入《聖學十圖》,澤孚承命持入,上命應淳先讀首篇訖,諸生以次進誦,至申敬一,上曰,汝年,幾何?對曰,七十三矣。上曰,尙今居齋,而圓點盡充耶?應淳曰,盡已久矣。仍命誦四勿箴,上親問文義曰,善誦善文義,奇哉。自泮中步來耶?對曰,然矣。應淳曰,自前稱實才,而臣待罪嶺南時,亦飽聞矣。南溟學,進伏,誦大極圖說,上親問文義曰,汝爲別文義,可也。汝知浮念之意乎?對曰,粗知之矣。上曰,何念爲浮念耶?對曰,士農工商,各自有浮念,以農夫言之,則不服田力穡,而徒有多穫之望,是浮念也,以科儒言之,則不着力篤工,而只有決科之心,亦浮念也。上曰,然矣。汝亦有浮念耶?對曰,有之矣。臣爲科擧,離親於千里,久留於泮中,時有思親之心,則欲急遂科名,速見老父者,是浮念也。上曰,汝之所對誠實,奇哉,汝若不如此,則非孝子也。汝父今年,幾何?對曰,七十六矣。上曰,今日此擧畢講後,當爲下敎,而鍾城人生員南溟學,非徒文義有識,特問浮念,所對誠實,可謂人子當然之心,亦有鄕薦,咫尺前席,聞其對,豈無嘉尙之心乎?況追憶六鎭開拓之前事,其亦可貴。且聞其父今年七十六歲云,頃者五衛將一人之年相符,予心愴然,登科榮親,其雖早晩間事,望八倚門,其父之心靜思,其何等待?令該曹卽爲懸註調用,使南溟學,帽帶而往見其父,以示予慰非塞之意,若有窠,卽爲擬入事,分付銓曹。出傳敎宋相殷進伏,誦十箴,上曰,齋生南平進士宋相殷,能誦十箴,此已可尙,今遣御史宣諭之日,見務本居齋之人,年亦少焉,其涉可嘉。特賜大鹿皮一令,以示勤做專務本之意。出傳敎諸生以次退出,上曰,玉堂李商岳,入來乎?渠宜好好行公,可也。承旨,見其貌乎?樂純曰,李商岳,爲科擧時往見矣。上命知入承牌與否,賤臣承命還奏李商岳懸牌於開陽門外而坐云矣。樂純曰,彼旣爲此而遞解,此亦不可不一次如是。上曰,特敎之下,李商岳納牌於開陽門外,終不膺命云,分義所在,其涉寒心,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副修撰有闕,代申光緝除授,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大司成,何時上來乎?對曰,來纔十餘日矣。上曰,來時牟麥,尙未黃耶?對曰,上來時牟麥未及熟,而雨水適中,皆有豐徵矣。上曰,嶺南牟麥,何如云耶?對曰,上來後因往來人便聞之,則嶺南好云矣。上曰,嶺南則已刈穫矣。對曰,然矣。上曰,幾抄爲之乎?對曰,前大司成李徽之,爲初抄云矣。上曰,慶州,新羅所都處耶?對曰,然矣。城郭已蕭條,而異於他邑矣。上曰,幾年王業乎?對曰,一千年也。上曰,壯矣。去嶺南,周年後來乎?思賢閤靜攝時,下直矣,爾父筋力,何如?每思之不忘矣。年今幾何?對曰,七十二矣,聖敎及此,感泣無所達矣。上曰,予見之乎?對曰,下去嶺營時,特爲召見矣。上曰,安山,幾日程耶?對曰,不滿一日程矣。上曰,新爲下去乎?對曰,臣父年滿休職後,下往鄕庄矣。上曰,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家旣在鄕,則難勸上京矣。樂純曰,京亦有家,而聖敎至此,安敢不上來乎?上曰,然則好矣。上曰,靜臥追慕,難以寓懷,特召太學箴銘頌講儒生十人,前席講討文義,近者師儒之長,行公已久之時,諸生心不懈怠,講誦若前,其庸尙矣。南溟學、宋相殷,或除職或施賞,其餘八人,各賜紙二卷墨一笏筆三枝,今聞陞補,只行一抄云,盛暑在近,師儒之長,旣行公,予則曰得其人,着實爲之事,申飭。出傳敎應淳先退,上曰,爲人精矣,文亦善矣,可合也,家在壯洞,而金門皆在壯洞矣。樂純曰,然矣。上曰,金致恭,年幾四十矣。樂純曰,五十而異於故相之貌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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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鄭澤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憲文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此心,何耐,今月此心,何耐,夏夜猶甚長晝,何耐?今命童蒙講,而其亦苟且,只寓懷而然。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童蒙敎官,率訓下童蒙,午後來待。

○傳于具允鈺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湖南御史同爲入侍。

○柳脩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童蒙敎官,率訓下童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修撰李世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金鍾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暮年爲堂錄,欲聞儒臣聲音,皆使之初牌入來,童蒙講後,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申晦進,參判閔百興受由在外,參議李海重病,行都承旨具允鈺進。吏批啓曰,吏曹正郞洪九瑞,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右通禮姜潤,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仁培爲大司諫,金若行爲正言,李潭爲副提學,李敬玉爲弼善,洪九瑞爲文學,朴取源爲兼輔德,金善行爲左尹,林鼎遠爲吏曹佐郞,禹禎鳳爲禮曹正郞,馬之徽爲直講,曺允亨爲禁府都事,許鍒爲典籍,姜壽仁爲廣興奉事,柳凝之爲內資奉事,趙明寅爲禁府都事,金鍾秀爲東學敎授,李運喆爲甑山縣監,任冕周爲陽城縣監。兵批,判書李景祜式暇,參判李應協病,參議洪述海病,參知李河述入直進,左副承旨柳脩進。副護軍李漢泰,副司直李燮元、趙榮曾,副司果閔弘烈、李禮復,副司正鄭澤孚。同知單李潭、元在春,僉知單趙榮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備擬中,申敬日不入,無窠闕而然耶?知入。

○李在簡,以吏曹言啓曰,明日香祗迎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壽勛爲右通禮。

○副修撰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曩叨諫職,罪犯擅行,聖慈曲諒,郵罰不加,歸護母病,感祝天恩,乃於此際,伏奉本月初二日敎旨,以臣爲弘文館副修撰,繼又伏奉承政院成貼有旨,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榮光所被,鄕隣動色。臣拜稽祗受,以感以惶,宜卽進身京輦,以首不稱之實,而臣母篤老痼疾,差復未易,新添泄症,焦遑多日,今幸病勢乍間,不敢更事淹延,抑情就途,來伏私次,而第念臣,姿性昏劣,幼失問學,志趣凡下,蚤從蔭仕,平生所期望,惟在於獲霑升斗之祿,以爲母養。分外抖名,已屬僥倖,淸塗邇列,夢想不及,而臺垣之餘愧未已,玉署之誤恩洊加,臣於是惝怳踧踖,以榮爲懼,誠不知置身之所也。噫,經幄之職,地近望峻,啓沃論思,責任至重,苟非學識足以備顧問,文華足以奉詞命,鑑裁志節,足以協贊言議者,莫宜居之。若臣者,自顧空空,無一於是,而亦且備數,混充於圈錄之中,其爲汚聖簡而駭物情,非小事也。況臣以末蔭晩第,名能未著,而乃於出身一兩月間,旣竊臺銜,又玷瀛圈,徒抱緘默之羞,竟占兜攬之利,驟濫無漸,莫此爲甚,人將曰淸朝名器之漸輕,由臣而始,則此又臣之所大恐也。臣雖欲貪榮忘恥,冒沒承膺,其可得乎?牌招之下,轉動無路,謹詣闕門之外,猥陳自劾之章。伏乞聖明,亟許改正臣新授職名,以嚴瀛選焉。臣方乞免,義不敢以館職自居,而第於館錄時所下傳敎,有不勝驚憂者,今雖過時,終不敢不言,惟聖明察焉。伊日洊下之嚴敎,孰非過中,而至乃擬之以萬萬非常之擧,噫嘻,此何敎也?殿下聖學高明,仁覆在上,事雖有大觸激於淵衷者,不可以此等辭敎,加之群下,而況於經幄近臣,君上之所禮貌者乎?雖幸聖心旋悟,不遠而復,而臣之所惜者,王言一出,八方共聞,其爲虧損聖德,固已不細,而抑亦大有失於詔謨之道,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噫,天威之下,鮮不失操,目下從令,雖似可喜,其流之弊,關係則大,此雖一事,他可類推。伏願殿下,亟命收還前下傳敎,繼自今益加審愼於辭令擧措之際,以光聖德焉。答曰,省疏具悉。新登瀛館,有懷無隱,可見補衮之誠。尹蓍東其時下敎,特令抹去,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戊子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湖南御史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假注書鄭澤孚,記事官慶再觀、朴道仁,醫官李以楷、慶絢、吳道烱、鄭允說、崔觀泰,校理趙宗鉉,副修撰申光緝,湖南御史洪檢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日候好矣。上曰,好矣好矣。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何如?上曰,果然悶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口味漸不如前,僅進粥半甫兒,而自奉常寺來納鹿脯,有舊味矣。翼謩曰,雖一匙,伏望强加進御矣。上曰,儒臣,誰入耶?允鈺曰,趙宗鉉、申光緝也。上笑曰,貴矣,皆故人之子也。宗鉉之上來,以其父之故也,光緝之入來,亦以父之故也。翼謩進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許之。以楷、絢、道烱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雲逵先退,翼謩曰,昨日徐命緯,言於臣以爲,脈候大勝於再昨年入侍時,而事涉惶悚,不敢陳達,而只奏脈候調均矣。上曰,昨日大司成下敎中,得人之敎,何如?翼謩曰,仰體聖心,必不負矣。上曰,齋生皆能誦十箴,前日趙明鼎設施之法,果有效矣。翼謩曰,博奕,猶賢乎已,豈不有益乎?上曰,頃者翰圈時,行首柳焵也,之次南柱老,第三,誰也?翰林,應知之矣。道仁對曰,洪周萬也。上曰,頃者翰圈,可謂無頉,而因韓錫大事,有此下敎。噫,望八暮年,人皆可惜,此後依承文參下例,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申敬一之尙今居齋,可尙,而獨老之年,徒步出來,亦可謂非常也。翼謩曰,申敬一,本以貧寒之士,客地借馬於人,亦似未易也。上曰,昨日召太學生箴銘頌講時,其中申敬一以前奉事,猶居于齋,其心可嘉。年今七十三,聞命徒步,氣力可尙,一奉事而沈滯,故居館,蓋此也。靜夜思之,心可矜也,令該曹直長待窠調用,陞六之階,以此計之。出傳敎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上命御史進前曰,宣諭回示時,景像詳細奏之。洪檢對曰,農時聚會民人,似涉煩擾,故待初二日場回示矣。上曰,其場,大乎?對曰,八道中最大,故至午盡會,向夕而罷,漫山遍野矣。上曰,大張威儀時,不礙於場市乎?對曰,猶有餘地矣。人衆至多,故猶有未盡聽之慮,臣與道臣立於退廳,開釋布諭後,道臣先諭曰,汝等,知乙亥乎?皆曰,知之矣。臣又諭以金尙恪事,知之乎?皆曰,知之矣。聚會之人,兩班鄕品合計,則不下數千,而反覆開諭之下,皆不勝感愧矣,兩罪人三匝回示矣。上曰,回示時壯乎?對曰,然矣。回示後,臣廉探聞知,則多人皆曰如彼,宜矣。宣諭之意,不但使全州知之,當諭於全羅一道,故發關各邑,或眞或諺,飜謄以出,道臣亦爲關飭於各邑,使之布諭矣。洪檢先退,上曰,甚勤擧矣。翼謩曰,處事善爲之,可爲之事,無不爲之矣。上命宗鉉、光緝讀《警世問答》,宗鉉、光緝以次讀訖,上曰,承、史讀之。允鈺、澤孚、再觀、道仁以次進讀,上曰,下番儒臣,故相之子,又冢宰之子也,今則爲文書乎?光緝對曰,旣有下敎,故爲之矣。上曰,如是然後,可也。提調趙雲逵持湯劑進前,進湯劑,上進御,上笑曰,姑留上番使讀者,爲待卿來見其子讀書也,予心如是爲貴,卿亦爲貴矣。雲逵曰,父子俱得昵侍,榮感極矣。上曰,祖子孫三代,予皆見之,貴矣貴矣。下番則思其父,予心愴然矣,汝將此下敎傳于汝父。上曰,童蒙,近日不孟浪矣,然氣自減縮,無如趙曮兄弟兒時之氣矣。翼謩、雲逵先退,上命持入獻陵祭報府,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允鈺讀訖。上曰,曾前則望拜禮時,自香官多不擇人,甚至於莫知爐而莫知盒者。噫,莫云望拜便若親享,若此而豈云三享?其雖十享,香煙能徹乎?今番望拜時,擇差盥洗等節,亦爲申飭,而其若不擇,該堂當重處,以此申飭。出傳敎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童蒙敎官率訓下童蒙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童蒙敎官宋繼相、沈念祖、成雲柱、金思穆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乎?在簡對曰,然矣。俄者傳敎中有申敬一不擬望之下敎,而直長姑無窠闕云矣。上曰,金思穆先來進前。思穆進伏,上曰,汝爲敎官,貴矣。若昔年,則汝當着帽進現矣。童蒙十二人,以次講《小學》訖,上命書端陽日題,使童蒙做進,上曰,彼兒輩,幾何?稱進賜違牌耶?上曰,童蒙召講時,李甲快純通,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李昌甲、柳仲胤、李又快、尹億曾、趙丑曾,金性源通,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二笏,徐希文、趙仁甲、權夢喜略,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朴星曾粗,紙一卷賜給。出傳敎上曰,今於暮年,童蒙講猶未試取,今日召講,文義通暢,皆有成入之意,其涉可嘉。兒童若此,勸奬可知,童蒙敎官宋繼相、沈念祖、成雲柱、金思穆各賜中鹿皮一令。出傳敎命持入金鍾秀上疏,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在簡讀訖。上曰,指何下敎耶?在簡對曰,似是其日當殿座之敎也。上命持入殿座時下敎,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全抹之,命在簡書下疏批。上曰,副修撰金鍾秀批下,卽爲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儒臣替直後,上下番,持《問答》入侍事。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修撰李世演,副修撰申光緝以次進訖,上命世演、光緝先讀二篇,上曰,承、史輪讀。在簡、澤孚、再觀、道仁以次進讀二篇,上命澤孚,催促玉堂牌去來,澤孚承命還伏。上曰,上番則思其叔,予心愴然矣。兩司撕捱,雖曰過矣,予則曰有所執矣。世演對曰,臣於是職,萬不近似,而前後筵敎,累稱臣亡叔,故不勝惶感,冒沒膺命矣。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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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式暇。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鄭澤孚仕直李師濂。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祗迎還內後入侍。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爲之。

○柳脩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留院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脩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十五日西道奉審中官,酉時入來,東道奉審中官,將昏復命,玆知程今日必也僅城門前入,諭於左相,申牌初報入來,其勤可尙。奉審承旨,特賜大鹿皮一令,以示予今夕憧憧之心。

○注書李翼運病,代以李師濂爲假注書。

○戊子五月初九日卯時,上詣延化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洪樂純,同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化門外,降輿詣板位祗迎,仍詣建明門祗送,乘輿時,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持湯劑進前。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禮房承旨,馳往獻陵奉審以來事。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行吏曹判書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兵曹判書李景祜,行副司直韓光會,行副護軍鄭汝稷、李章五gg李章吾g,戶曹參判金時默,修撰李世演,左副承旨柳脩,假注書鄭澤孚,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曰,首相入來耶?翼謩曰,首相未入來,而別無所奏矣。翼謩曰,此,慶尙左水使田得雨啓本也。以爲,本營戰船藏泊之所,處在川浦交會之地,沙石流積,便成陸地,大小船隻,泊在沙上,目今事勢,不可不變通,而機張南十里大棗浦,巷口寬平,船滄深闊,而營舍基址,亦足以排布,管下各鎭,羅列於左右,自成拱禦之制,本營移設於大棗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營數十年來,連有此請,而尙未許施者,豈無其由?田得雨設施規畫,儘有意見,誠不偶然,而事體重大,更令道臣待秋巡,令帥臣周覽形便後,移設當否指陳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去月二十三日次對,同成均金時默以本館奴婢移屬戶曹事,仰請,其時臣及戶判,承下詢俱有仰對,自上下敎,隨所對各異,而注書未能區別,混同書出,節目啓下,何待來年,而本館眩於擧行,尙今遷就云。以此所奏,更出擧條分付,當該承、史難免不察之失,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其時承旨遞差,注書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其時命書於前,而如是誤書,或遞或罷,可也。上曰,二十三日次對擧條誤出承旨,遞差,注書罷職事。出榻敎思觀曰,糧餉廳屯米,竝雜費四十餘石,與他衙門米穀,竝添載於沔川稅船,到南陽致敗,自畿營狀聞,下各該衙門回啓矣,曾因大臣陳達,有敗船穀勿爲改色之命,而至於餉穀,乃是軍需所用,事體與他有異,不敢循例覆奏。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軍餉體重,不可輕議,昨年南陽,入於尤甚,此爲可念矣。上曰,事體,雖有異,其數不多,依他衙門例擧行。出擧條時默曰,臣以成均館事,有仰達者。本館奴婢貢,移屬戶曹,貢民則自戶曹以庚午摠劃送事,曾有成命而該曹,以奴婢元數之多有減縮,至今相持,不爲劃送,目下養士之需,十分苟艱,誠爲悶迫。蓋奴婢之不得推刷,已十餘年,宜有減縮,而旣屬戶曹,則自當査括充數,且均廳,則以庚午摠劃送,則於本館,不當靳持矣。上曰,此事,何如?左議政韓翼謩曰,戶判之爲國節用,是矣,而此則畢竟應給之物,且有成命,給之,似宜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戶曹判書李思觀曰,此事,臣與同成均,業已面商,而不得施行者,本非出於惜費之意也。頃年各司奴婢全屬戶曹之時,成均館奴婢,不入其中,厥後年年減縮,比庚午當減近千兩,而今始移送,已縮之奴婢案,責出最高之實貢,謂以庚午摠者,名實各異,地部之受虛簿而劃送元數,亦非正名之道。本館事勢之切迫,臣亦知之,臣意則自朝家特軫養士之需,姑以庚午摠欠縮之數,直爲顧助,奴婢之見縮者,徐加査括而處之,似宜矣。上曰,比諸庚午摠欠縮者,旣有當初定式,今何可弛張?必也正名。十餘年前庚午摠,公然求索於度支,予則曰未必當然。雖然,養士之需,不可不顧,比諸庚午摠欠縮者,令度支顧助。思觀曰,成均館奴婢之多縮,由於久未推刷之致。頃年各司奴婢變通時,各道寺奴婢,付之本道,一依庚午摠査正,修送單擧案於戶曹矣,成均館奴婢,今旣移屬戶曹,申飭奴婢所在各道道臣,依定式一依庚午摠,査括修正單,擧案上送,以爲自明年準數收貢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明年爲始施行。翼謩曰,成均館,本自淸寒,間有謬例,爲堂上者,未能革祛,每致愆懸云,令宰臣與大司成相議,量入爲出,成節目啓下,永久遵行,則必有其效矣。上曰,依爲之。聞卿所奏,由於有司之臣,不能節用之致,前後大司成、同成均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今日兩司,皆違牌乎?柳脩曰,然矣。上曰,誰耶?柳脩曰,李祉承、李仁培皆違牌矣。上曰,皆非矣。如此之時,何敢逡巡?上曰,申飭,若何,而雖常時闕啓,違牌不可,況次對乎?若此朝鮮無兩司然後,可無牌招之煩,亦無虧損事體之事。李仁培、李祉承違牌,毫無義意,分義駭然,而況今日無傳啓之事,尤何敢若此?萬萬寒心。一倂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申晦、思觀、景祜、光會、汝稷、章五gg章吾g、時默先退,上曰,魚錫定,前以曖昧之事,遞免矣。上曰,承旨遞差,代魚錫定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傳敎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事。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副修撰金鍾秀偕入進伏,上命兩儒臣進前,世演、鍾秀以次進伏。上命再觀持入《警世問答》,再觀承命持入,上命鍾秀讀訖,上曰,金鍾秀之貌,如其祖乎?翼謩曰,貌好矣。上曰,多讀書者也,多讀書者,易知也。翼謩曰,本以善文,世所稱之矣。上曰,與新付翰林,幾寸乎?翼謩曰,十三寸云矣。仍進湯劑,上進御,翼謩先退,上曰,承、史輪讀。柳脩、澤孚、再觀、道仁以次進讀二篇,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記事官李翼運,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烱、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請進湯劑。上進御湯劑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鄭澤孚,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在簡曰,臣敬承聖敎馳往陵上奉審,則皆無頉,而莎草極盛於本莎,祭物亦精潔矣。上曰,獻官,誰也?在簡曰,兵曹參判李應協也。上曰,獻官亦早入去也。對曰,不甚遠矣。上曰,昨日柳焵等三人參酌,意在焉。承文圈點,申飭之後,猶循俗套,其雖駭然,故處分,而嗚呼,吹笛之敎,實錄若不考來,予何知之?其翰林,卽柳焵也,此正功過相準者,非參酌翰圈者,實爲考來而然也。出傳敎上曰,同副承旨、儒臣入侍事。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同副承旨魚錫定,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鍾秀進伏,在簡先退。上命持入《東國歷代摠目》、《明史高皇帝》卷《國朝榜目》,澤孚,承命持入,錫定,考奏獻陵昇遐爲己亥年,世演,考奏獻陵中壬戌十韻詩第二人,進士癸亥丙科第七人,又考奏皇朝開國功臣。鍾秀曰,徐乾鶴,康熙時人,多作冊子云矣。上曰,武寧王,無異於郭汾陽,而劉基功亦不少矣。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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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尹長烈。假注書李師濂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金煊、徐秉德,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今年,何年,今月,亦何月?一朔之內,行禮則五,而嗚呼,今日一日之內,兩懷交中。噫,其曰忠乎,其曰孝乎?忠孝本無二致,仰聞于寶鑑,而忠孝俱缺,俯仰斯世,此心,何耐?況今朔一禮,猶未過焉。一歲藏樂,爲何陵,一朔淡服,爲何陵?若古人之言,其雖淡服,其何及乎?此正禮云禮云玉帛云乎之意,其雖藏樂,不過儀文,此正樂云樂云鍾鼓云乎之意也。昨日,命讀正史前朝榜目,心若隕膽欲墜矣。且其若挨過今月初八日,卽龍馭莫拚之日也,此心,何抑,此心,何抑?嗚呼,一猶若此,況皇祖禮陟之日,亦何日?卽是月。望隆福瞻魚藻,孝耶悌耶?思之及此,倍予心三字,可謂歇後語也。今朝拜于昔,而睡覺未能,此亦不孝,今日,何心氣諭,何心服湯?其文已喩,故小洩懷於此批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鈺啓曰,今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金龜柱,公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長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脩啓曰,bb今日b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今聞寶鑑,此心一倍。當講《大學衍義》,新錄六儒臣,皆待令。

○傳于具允鈺曰,持《大學衍義》承旨、儒臣詣閤。

○魚錫定啓曰,新儒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命入之冊,改衣改寫題目以入,而《徐花潭集》亦令搜得,改粧衣及題目以入。

○又以口傳下敎曰,今日入侍,非特入侍都提調、領事也,提調、右參贊一體入侍事,令注書傳于大臣。又下敎曰,內侍敎官入侍。

○魚錫定啓曰,內侍敎官李挺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浩修爲右通禮

○戊子五月初十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親臨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尹長烈,假注書李致德,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步輿出資政門,至月臺拜禮訖。上曰,贊儀從重推考,可也。上曰,玉堂多矣,何爲而假通禮差出乎?假通禮李章五gg李章吾g汰去。出榻敎在外通禮假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韓翼謩問候曰,夜來聖體,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今夜睡矣。仍命禮房承旨馳詣大報壇,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頃者雨備之後,近得甘霈,庶有其望,卽覽東伯狀聞,近者之雨,尙未霑潤者,亦有數邑云,莫云數邑,皆亦吾民,其悶勝言,伊後其果得霈乎?令道臣詳問其後霈然,卽爲狀聞。出傳敎上曰,今日聖祖雨不來,予之過也。翼謩曰,近日雨澤周洽,今日之雨與不雨,不甚關緊矣。上命儒臣持《皇明正史》、《國朝寶鑑》入侍,翼謩請進湯劑。上曰,今若服此,卽爲臣不忠,爲子不孝也。翼謩曰,情雖無窮,禮則有節,聖敎若是過中,實不勝焦迫矣,湯劑,少無不可進之義矣。上曰,今日,雖蔘苓茶,亦不服矣。《戴記》,豈不云齋三日,乃見其所爲齋者乎?翼謩曰,行素,別無益於齋,服藥,別無妨於齋矣。上曰,予別爲國初服三年,則過矣。翼謩曰,周文王爲后稷,未嘗行如此之禮矣。上曰,予爲始祖司空位行此,則卿等或可謂過矣。翼謩曰,聖躬關係,何等重大,而不思保嗇之方,誠爲悶迫矣。上命上番儒臣進讀《明史》,上曰,爲高皇帝諱其父祖以上諱,可也。上番讀訖,命下番儒臣金鍾秀讀《寶鑑》,上曰,今於《寶鑑》中,令群臣直言得失,毋得隱諱,又於經筵,令諫官入侍,隨事規諫,此一條,不覺赧然。臺閣之上,無直言,以傾軋爲事,寔予之過。次對兩司同入,卽倣此例,而雖則予過,近者復政之後,謄傳故紙,猶不爲也,官師相規,亦何聞也?況長陵、寧陵之時,次對有耳目,今則一番次對,違牌爲事,寔予不能導率之過。奚特比於公明宣三年不讀之事?末端外,特命停讀,仰謝陟降。若此復循舊套,今日朝鮮,其曰有臣乎?咸體此意。出傳敎至吉再事,上曰,吉再賢矣,而子孫亡矣。有書院乎?允鈺對曰,在善山地矣。bb上曰b,有文集乎?允鈺對曰,有一卷冊矣,而使其子仕于本朝時曰,以吾事高麗之心,事汝主,可也,吉治隱,賢矣。上曰,果然矣。上曰,今日興感,其方整衣,故取讀《寶鑑》當朝故事,高麗門下注書吉再事,曾見《三綱行實》,而於聖祖,同學于成均館,今乃聞焉。冶隱之兩次陳章,心亘宇宙,兩聖之特許所請,樹風礪世之盛德,幾百載之下,不覺仰欽。豈特前朝忠臣?寔我獻陵、太學故舊也。今日聞此,豈無表意?遣禮官特爲致祭於金烏書院,祭文製下矣。出傳敎上曰,承傳色中官韓聖揆越俸二等,郞廳中官越俸三等。出榻敎在簡還奏壇上無頉,上命排立軍退去曰,予於軍兵,其眷眷之意,每每如此矣。上親製治隱書院致祭祭文,翼謩曰,如使不昧者存,必感泣於冥冥中矣。上曰,旣命致祭治隱,奉祀孫,令該曹問名,特爲調用,曾已見矣,文集亦入。出傳敎翼謩更請進湯劑,上曰,難矣。耳目之臣,使予開眼則好矣,而今日下敎之後,雜疏必來矣。今日雨不來,故不服湯劑矣。僉曰,五月雨多下,卽今年爲最矣。仍固請進劑,上曰,卿等困我也。翼謩曰,今日望拜,誠有辭於萬世矣。上仍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諸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記事官尹長烈,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校理李得臣、趙宗鉉,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鍾秀、申光緝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此實盛擧也。上曰,何盛之有哉?進湯劑,上進御訖,允鈺曰,校理洪樂信,方患關格,終不來待云矣。上曰,置之。上曰,予自當誦經一章,卿等其須聽之。仍誦自大學之道親講訖,上曰,儒臣以次輪讀,可也。得臣,讀《大學衍義》堯典曰大文,宗鉉、世演、鍾秀、光緝以次進讀。上曰,讀聲,皆爛熟矣。上曰,諸儒臣講進文義,可也。得臣對曰,臣本愚昧,何敢奏對,而第《大學》中,明明德三字符,卽第一綱領,惟聖上益加體念焉。上曰,當體念矣。諸儒臣輪進文義訖,命金鍾秀讀《御製童蒙先習序文》,讀訖,翼謩曰,我國無中秘書,書籍所儲,只是玉堂、春坊,而類皆散逸,固已慨然。今此《童蒙先習》,雖是單卷,有御製序文,則事體尤重,而新刊屬耳,只有諺解,事殊可駭。卽令本館散逸諸書一一收拾,而春坊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口講《大學衍義》,親誦本文,意蓋遹追昔年,奚比於興懷吹篴之敎乎?宜賞領事、知事,而近於張大,故只入侍五儒臣,特賜兒馬一匹,莫云只有帖,其馬不過一時用,其帖奚異於鐵券?然嗚呼,暮年,其難追述古事,盛事,何敢復覩於今,笛聲,亦何聞餘音?實錄考來之後,又感《寶鑑》,行此人君之道,惟在繼述。嗚呼,暮年,此亦文具,遙望漢南,涕泗交頤矣。傳曰,今番下敎,不過欲見儒臣而然,今皆見,此後依例爲之。蔘苓茶二貼煎入事。出榻敎儒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內侍敎官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假注書李致德,記注官慶再觀,記事官朴道仁,內侍敎官李挺河以次進伏訖。上曰,敎官,誰也?允鈺曰,李挺河也,而故奉朝賀李世瑾從姪也。上曰,內侍,三講爲之乎?挺河曰,爲之矣。上曰,聞只授經一章云,何也?挺河曰,朔講每抽牲gg抽栍g,而經一章,每每偶出矣。上曰,巧矣。內侍敎官,設置之意,何如,而學徒輩全不通文義,此後則申飭爲之,可也。上曰,噫,設置內侍敎官,其豈偶然?大君、王子師傅之下,故童蒙敎官,亦在於後,而雖以小官,自古特宣饋酒,此大君、王子師傅之所無者。其任不輕而重矣,此何爲而然?內侍昵近於君,不敎而何?若此之故,三敎官,名雖異,其皆宜陞六,昔之敎導之法,猗歟盛矣。古人云,擧石紅顔,不敎陞六,豈不愧哉?然童蒙敎官,末世便作文具,近者因其申飭,庶有其效,況昵侍人君之內侍乎?近者浮文勝,古則內侍敎官,春塘入場也,此輩護焉,此在禁喧之處不禁,而仍其處護焉,略其饌而待焉,是所謂敎官之官美。近者其濫太甚,十箇學徒,着儒巾自闕門過入,此名雖內侍,實則亂入,一人入場,十人隨從也,一日內侍奇精一,後乃聞,此弊嚴禁。因此更思,祭班爲內侍執事者,因其許佩玉,不着濟用監祭服,濫備佩玉,其時下敎曰,此路一開,欲着朝服,勢固然,故禁之,內侍學徒亂入,亦此意也。末世之弊,可不愼耶?其濫雖飭,勸課宜勤,設法若此,人不若古,至有頃年此輩誤國之弊,此正先儒所云,以此隄防之難也。況此輩近甚貿貿?不可不猛飭,故月三講之意,蓋由於此也。今日欲試,先召敎官,次召學徒,而非靑衿也,亦非童蒙,故具承、史而試講,非嚴近習之意,故先爲自內試講,次召敎官,意蓋深矣。其雖三講,貿貿若前,十學徒之中,只一人命通,九皆命不,而學徒之貿貿,雖非敎官之過,一月三次,其若勤摯,昔之儱侗者,豈不聰也?此正《中庸》雖柔必剛之義,而一卷《大學》,莫知纂輯之何賢,或曰孔聖,或曰曾子,已涉駭然,而於周雖舊邦之文,周自后稷千有餘年之註,皆稱其君,三講敎習之意,焉在?況其講者,意欲取便,擧皆經一章傳二章,若是講讀,月雖十講,何益之有哉?此所謂擧石紅顔者也,今番卽初頭,只命越俸一等。噫,今日此擧,其亦意何?因國初《寶鑑》中,勉宦侍之敎者也。飭雖涉近,意實深也夫。出傳敎挺河先退,允鈺曰,朝者以假通禮差出事,有銓官特推之命,而左右通禮俱是實官,而右通禮在外,故代差假官,銓官特推之命,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施,可也。上曰,明日當行常參,臺諫之在京在外,注書知奏。允鈺曰,在京只金若行一人,而陳疏留院云矣。上曰,疏本持入。允鈺讀奏,至祭司空以下,上曰,怪且迂濶矣。至朴世采事,上曰,甚矣其言也。上曰,今聞正言金若行章,其莫重事,已憶昔追慕,而再次追崇,則非小官之復敢請者,今乃歷數其請,事近不敬。噫,予雖不肖,豈待若行之請乎?迂闊者類,其雖若此,予亦衰暮而從焉。職在耳目,宜乎匡救,而一則追述昔年嚴處鄕儒之事,一則敢襲愼爾晉無據之請,以一筆擧列朝而若此,豈特寒心?無嚴莫甚。此專在於乖亂國中,貽弊搢紳之譎計,而此則所重在焉,只諭予意,其何處分?至於先正,稱朴相,語涉無倫,尤爲無狀者。渠亦有人心,其君請以保合先正,若是排斥,手脚慌亂,蘇秦、卞莊之說,悖戾莫甚。首件稱以勉君,譏嘲大官,不足說也,其他忽陰忽陽,滿紙荒雜,尤何足道?其曰,勉君調劑,自成波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湖南之雜術嚴飭。予則曰,今覺此章,此則不足掛齒者,世道之無謂,人心之陷溺,何可勝言?以藏樂五月分辨,駁雜忒甚,何足提諭?其亦略之。其他等說,難以汚諸筆而虧絲綸,餟食太學之先正,渠有一分人心,焉敢若此?其在正國是斥邪說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自有口奏,此正黨人之魁,金若行,特削仕版,爲庶人而放田里,以示予不與同中國之意。上曰,覽已本戊子日記五月朝參,其甚盛擧,雖欲行之,今月則與便殿有異,何可行也?明日當行常參,分付擧行,時刻隨時,只入正時,只文臣入侍。出傳敎上曰,趙德成大司諫除授,尹正烈正言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出傳敎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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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漢未肅拜。左承旨李重祜。右承旨韓必壽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壽鳳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式暇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只常參,停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具允鈺啓曰,昨日行禮,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年此月,以予之衰暮,雖靜攝,誠難無事。世界乍陰乍陽之輩,忽現於此際,噫,前日之口奏,思今日之世道,此四十年初也。仍却夕食,只惟平昔入侍時,只卿等隨入。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金煊在外,徐秉德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常參,六曹長官、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禮曹判bb書b鄭弘淳,左參贊尹汲俱以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纔已申飭,下敎,若何,而其敢違牌,此眼其有若行,莫知其君者,事體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入侍。

○備忘記,擧二人下敎,故金若行,萬萬可駭。爲黨乎?更而思之,心切悔焉。旣悔之後,豈可泯默?以予意謂焉。

○備忘記,在鄕承旨許遞,其代洪名漢、韓必壽除授,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具允鈺啓曰,左尹金善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李萬軾爲假注書。

○李壽鳳,以義禁府言啓曰,注書尹長烈,令該府直以制書有違律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尹長烈,今已拿囚,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以崔景岳爲假注書,

○李壽鳳啓曰,判義禁申晦,持李師廉草供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器大爲兵曹參判,安杓爲參議,趙台命爲參知,李徽之爲禮曹參議,

○傳于李壽鳳曰,學徒中官下敎分揀,下中官下敎,亦爲一體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溟學爲顯陵參奉。

○金光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潭,時在黃海監營任所,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得臣、趙宗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尹養厚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徐有寧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一日,前奉事金樂行差備門外擊錚,所當囚禁科罪,而係是朝官,有難循例擧行,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潤禧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漢城府言啓曰,金若行特削仕版,爲庶人而放田里事,命下矣,依聖敎爲庶人放逐田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不通學徒九人,亦令當日內放逐鄕里事,命下矣。依聖敎內侍府不通學徒田相宜、鄭國賢、李益謙、權興孫、申光集、鄭德濟、金得壽、金永曄等八人,當刻內放逐鄕里,而一人未差云,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韓宗燁,令該府卽爲放逐鄕里事,命下矣。韓宗燁,依傳敎卽爲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祜啓曰,卽者兼司書尹養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不先不後,適於此時,此爲親乎,爲黨乎?予雖衰矣,何敢逃其心?此章給之,特施不敍之典。

○尹養厚不敍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親陳章,下敎,若何?其下敎,置之,只解見任。

○以別雲劍望筒,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堂稟此侍衛,初聞摠府,該堂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持平尹光禮疏曰,伏以寶算彌高,天休滋至,陵寢展誠,聖候益康,八域臣民擧切懽忭,而如臣名忝從班,跡蟄鄕里,旣闕瞻旄之禮,又逋褫鞶之罰,追聞悚慄,久而靡定,乃於窮廬訟愆之中,忽承柏府除命,臣始則惝怳隕越,繼之以感泣也。仍伏念,以臣情地之惶蹙,義未敢一暴,顧此言職之濫猥,勢不容再誤,前後循省,俯仰跼蹐,徒以恩渥浹於肌髓,寬貸保以性命。臣雖糜粉,莫報涓埃,犬馬之念,歲月俱深,而弸中感激,輒發宵寐,則今當收召之日,又何敢視他人引義而息偃哉?亟欲𨃃蹶入城,少伸頌祝之忱,而臣有老父,年迫七旬,素抱貞疾,而荐見慘喪,悲剝無餘,症形有加,閱朔轉劇,委頓床笫,目下情理,實無離捨登途之望,玆敢血懇,縣道陳籲,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許遞免,俾便救護,仍勘違傲,以昭法紀,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登途。

○兼司書尹養厚疏曰,伏以臣,頃暴至懇,瀆冒宸嚴,未蒙遞改之恩,猥承救護之批,感祝之餘,繼以惶悶,僚員不備,由限已過,當此世孫邸下,日開兩筵,肆力講討之日,緣臣曠直,誠有所萬萬不安者,黽勉持被,亦云多日。第念臣母,年迫八耋,病淹床玆,朝夕呻吟,劇歇無常,累日離捨,固非情理之所可出,而近況胃氣積敗,蛔厥上逆,乍間旋發,不止一再。臣於昨夕,得接家信,則此症更作,比前尤劇,雜試醫藥,達宵辛苦,而門鑰已下,轉動無路,終夜煼灼,按住不得,坐待天明,申暴危懇,徑出禁扃,情私所迫,重犯瀆擾之罪,惶隕澟惕,無所容措。伏乞聖慈,特垂體下之仁,俯察懇迫之私,將臣所帶兼任,竝賜鐫免,仍治臣罪,以嚴朝綱,俾便救護焉。下敎見上

○戊子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脩,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尹長烈,假注書李師濂,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政))韓翼謩,行知中樞府事李昌誼,行吏曹判書申晦,右參贊趙雲逵,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洪重孝,兵曹判書李景祜,大司諫趙德成,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鍾秀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久未承候,日來聖候,何如?上曰,觀今氣像,氣何諭乎?允鈺曰,左承旨金龜柱,病不入來矣。上曰,左承旨許遞,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先入侍後謝恩。出傳敎長烈,有無啓事官升退笏記,不爲呼唱而少爲遲留,上曰,當該注書,不能擧職,先汰,令該府直以制書有違律,勘律。出傳敎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追後進伏,上曰,大司諫,如此之時,豈敢撕捱?仍命書曰,次對下敎,若何,而無他撕捱之端,嗚呼,且今日常參,予豈樂爲?觀今氣像,其敢逡巡,此體其君乎,思其父乎?今若飭勵,宜先此人,大司諫趙德成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金若行之疏,何如?致仁曰,極爲荒雜無謂矣。翼謩曰,事應旣已,我則如故,殿下,何爲而却水剌乎?上曰,予不孝不肖,故招人言矣。致仁曰,聖敎萬萬過矣。因金若行荒雜之語,而如是下敎,誠過矣。上曰,其言極甚無倫,而所重在焉,故不爲處分矣,卿等,亦無撕捱之端,切勿嫌避。致仁曰,莫重邦禮,一新進,焉敢所可議道者乎?以此請觀之,其他可知矣,疏中語意,實無足可矣。上曰,七十五歲,初見也。致仁曰,臣亦初聞也。上曰,其疏本,嚴飭政院,使不爲書出,可也。金若行,何以爲臺職耶?致仁曰,曾爲說書而年滿,故陞六爲臺職矣。上曰,金若行,濫通說書,其銓官,極爲痛駭矣。仍命書曰,金若行,說通時銓官罷職。出榻敎致仁曰,金若行,古相之矞gg裔g矣。非濫通,而銓官,何可預知如此而不通乎?銓官則通擬無怪矣。上曰,金若行,誰家之子孫耶?與金亮行,幾寸乎?致仁曰,同姓同行而寸數遠矣,世稱仙源、淸陰而若行,則仙源之孫矣,亮行,則淸陰之孫矣,太遠也。上曰,然則西人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金若行稱西人而如是,怪鬼之輩,聞而踴躍出矣。致仁曰,萬萬無此理矣,雖千萬人,皆謂非矣。翼謩曰,荒雜之言,孰是之而繼之哉?上曰,履霜堅氷至,必有繼發之者矣。致仁曰,無其理矣。金若行一人外,豈復有如許者乎?臣雖儱侗,如有一分繼發之人,則咫尺前席,豈如是丁寧奏之乎?上曰,金若行,入於堂錄乎?致仁曰,不入矣。上曰,尹耆東,賢矣。上命書曰,嗚呼,其君,今猶不食,當該中官,放恣莫甚,中官韓宗燁,令該府卽爲放逐鄕里。出傳敎上曰,聖人,稱泰山不如林放,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也。以此觀之,八佾之言,讀書之人,所可成說乎?致仁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交禘之請,誠極可惡矣。高麗時,制曰可之言,亦僭矣而爲彼人效忠矣,予無二十四字則不如是矣,白首暮年,又見如此之人,其亦不孝矣。致仁曰,賤臣意慮,則聖敎太過矣。雖古之聖帝明王當之,不如是矣。以荒雜之言,如是自貶於聖躬,豈不過哉?翼謩曰,殿下亦已洞燭,其荒雜無謂,而何如是下敎乎?藥房三提調請進湯劑,上曰,今見如此之人,予豈服乎?致仁曰,以金若行之故,而湯劑不爲進御乎?翼謩曰,聞允鈺之言,則昨夜辭敎,極穩便云,聞甚欣幸矣,今者如是。雖是群下之罪矣,而下敎誠過矣。何義而不進湯乎?雲逵曰,當此之時,湯劑,豈一時停止,而以一若行之故,不爲進御乎?允鈺曰,侯邦用天子禮樂云者,極甚不當矣。以其言,不進湯劑乎?上曰,此後請解若行者,亂臣賊子,而且不爲朝鮮人矣。翼謩曰,日已晏矣,請進湯劑伏望。上命入,而卽爲覆地,致仁曰,何爲如是過常之擧乎?循省聖躬,無損國體焉。翼謩曰,殿下以怪鬼無倫之輩下敎而如是乎?上曰,若行之疏,各司其已謄去耶?其疏本,焉在?注書知入。師濂曰,其疏本,昨始啓下,而諸司姑未謄去,其疏本,則在於政院矣。上命書曰,昨夜下敎,豈比尋常,而尙今留置政院,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注書,令該府拿鞫嚴問持草供以奏,政院之道,尙置堂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五承旨,一倂罷職,此疏其雖謄傳者,卽爲取來付丙而奏一字半紙,若有傳布之事,當重繩,卽爲分付。出傳敎師濂退出,上命書此傳敎時,命書曰,都承旨身詣內局,置之,命書。允鈺曰,臣以內局,獨免其罪乎?惟願同被罪焉。上命改五承旨一倂罷職,五承旨皆退出,上曰,判義禁速出擧行,此傳敎,注書速出給。申晦退出,賤臣承命出給還入,上曰,承旨有闕代,蔡濟恭、金光國、洪梓、李重祜、李壽鳳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李重祜久矣。致仁曰,其子爲承旨而俄者被罪出去矣。上曰,注書出此門外,書牌呼望。賤臣承命擧行後,還入,上曰,文廡從享之人,稱朴相而比之蘇秦者,尤極無狀矣。致仁曰,以荒雜置之,而不爲介於聖心,伏望。上曰,尤可笑者,令廟堂稟處之說也,欲使世人,驅之於渠黨中矣。致仁曰,雖欲使入,豈有誰入者乎?翼謩曰,湯劑不爲進御,下情焦悶矣,請進御。上曰,蔘苓茶入之。進御訖,致仁曰,臣今省墓之行,問於年老農人,則今年年事,豐兆而早盡移秧,前古所無云,多幸矣。上曰,麥幾食乎?致仁曰,秋牟已食,而春牟亦幾食矣。上曰,侍衛不耐其間陪立,俄見綠布之人,頻頻出入,極可痛駭,知名以奏。景祜曰,宣傳官吳載光也。上曰,宣傳官吳載光,決棍汰去。出榻敎上曰,兵判出而擧行。景祜承命,出而還奏曰,擧行矣。上曰,爲西人而如是無可信處矣。致仁曰,金若行外,豈復有如是者乎?景祜曰,本曹堂上,番次甚苟簡矣。上命書曰,兵曹參判、參議許遞,竝與參知有闕代,一體口傳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其雖申飭,身爲內侍敎官,不若童蒙敎官。若此而何能觀課,而亦設敎官之意,焉在?當該敎官汰去,不通學徒九人,亦令當日內,放逐鄕里。出傳敎

○致仁曰,春曹無行公之員,宜有申飭之道矣。上曰,禮判撕捱,其涉過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參議有闕代,亦令該曹一體口傳擧行,牌招察任。參判徐命膺,尙今在外,此何分義?從重推考,其令卽爲上來,縣道章勿捧。出傳敎

○致仁曰,王世孫書筵所講《詩傳》,方將垂畢矣,以次序言,則似當繼講《周易》,而考之舊例,輒皆舍《周易》,而重講四書,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周易》則姑似徑先,四書重講,好矣。四書中,何書當先耶?致仁曰,《孟子》,似好矣。翼謩曰,《孟子》,似好矣。上曰,先講《孟子》,可也。致仁曰,重講異於初講,當爲臨講乎,抑依前背講乎?上曰,舊例,何如?致仁曰,舊例,雖未的知,以自止行數見之,似亦有臨講之例矣。上曰,以臨講爲之。致仁曰,臨講則行數,稍宜從多矣。上曰,然矣。出擧條

○致仁曰,秋曹自是劇務,堂上尤宜備員,而參判鄭存謙旣肅命之後,曹坐與備坐,一不仕進,事殊未安。推考警責,申飭行公,何如?上曰,太過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擧條刑曹參判鄭存謙,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敎

○翼謩曰,日昨前注書尹慶龍以誤書筵敎,有罷職之命矣,追聞事實,此非獨慶龍之過。且方帶實職,參下官罷職,罰太重,或似有從輕之道,故敢達。上曰,分揀,可也。出擧條前假注書尹慶龍分揀。出榻敎

○思觀曰,東萊所納生銅黑角丹木之屬,近來有過限不納之弊,故春間,陳白申飭矣,丁亥條所納,夏節將半,尙不來納,府使則交替屬耳,而訓譯之擧行,極爲稽緩,不可無棍治督納之道,故敢達。上曰,令本府棍治申飭,可也。出擧條

○重孝曰,向來本曹郞廳有入侍之命,以老嫗事,下問,而有刑推島配之敎矣,聖敎一出,因爲萬世法程,臣曹方欲擧行,而旣出於一時筵敎,且與本律稍異,似當出擧條然,後擧行矣。上曰,此習絶痛矣,卿方嚴禁云,出擧條刑推島配,可也。出擧條

○景祜曰,今番上言中,老職陞資之人,吏曹纔已啓下矣,應爲同僉知者,曾有抄出單付之命。今亦依此擧行乎?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不待開政卽爲之,可也。出擧條

○德成曰,臣於見職,前後累叨,輒被嚴譴,區區情地,豈有冒沒更進之勢,而聖心興感於昔年,除旨特降於半夜,坐違未蒙例勘,天牌又復押臨,他不暇顧,蒼黃出肅,及登筵席,聖敎截嚴,重推繼下,惶隕之極,覓死不得。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今日違傲,事體寒心。豈賜例批?依啓。上曰,自下退出。玉堂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金吾堂上入侍時,判義禁申晦,右副承旨李壽鳳,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曰,供辭讀奏,可也。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予則以給之下敎爲辭,今覽注書李師濂供辭,宜有分揀之道,放送,令勿汰,以此推之,承旨處分亦過矣,一體勿罷。又命書之曰,昨年北道農事,前後道臣狀聞,可謂矜惻,今覽道臣狀聞,此則不過捧留本道者,況此時北民,其宜顧恤,特爲依狀請施行事,令備局卽爲分付。又命書之曰,此時農務方殷之時,身爲道臣,何可稽滯?頃聞旬後辭朝云,今日不爲辭朝,全羅監司金相翊,其令明日辭朝。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副修撰金鍾秀,修撰李世演進伏。上曰,讀奏,可也。輪講訖,上命儒臣先退,上曰,太學掌議,京儒乎,鄕儒乎?注書知奏,可也。賤臣景岳還奏曰,東掌議金商協,西掌議金樂元,而俱是鄕儒云矣。上曰,皆行公耶?景岳曰,金樂元行公,而金商協在外云矣。上曰,太學掌議,東西班首入侍。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其於春坊,何敢若此?司書徐有寧只推,更卽牌招入直。上曰,卞莊,誰也?壽鳳曰,刺虎之卞莊子也。上曰,以說書通淸之銓官,捧現告耶?說通之後,則臺望,例爲擬入。雖非長官,亦爲之,入於傳旨中,政官誰某?知名以奏。熤還奏曰,洪樂性入於其中矣。命持入傳旨讀奏訖,命書傳敎曰,以視昏,凡事皆聞於中官,金若行說書通淸銓官於傳旨問誰,以閔百興、洪趾海以奏,故雖啓下,其涉訝之。更爲取來傳旨,令讀其奏,大誤,幺麽中官,焉敢若此?當該中官,越俸二等,爲承傳旨者,其若鬢金頂玉,只飽只便爲能事,此等之事,若不覩不聞,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承傳色一體越俸。命書傳敎曰,爲近習雖設置敎官,內外之嚴,便若氷炭,近者時或寓懷,召講學徒,而欲取便,只講經一章,傳二三章。今番朔講時,召問皆經一章,傳二三章,而十箇學徒,明明德最多,康誥湯之盤銘,不過一二人。予雖聽瑩,敎官奏補亡章,不令讀之云,而更不提問,靜而思之,學徒,豈敢若此?學廳掌務中官,同坐書栍,故想必爲學徒遊說曰,近者以此章,連爲勸課云,則敎官,聞此以此專意勸課,事勢固然,而中官之道,其宜只書其栍,何可提說?此所謂嚴近習之意也。不然,十箇學徒,豈皆經一章?中官其雖挾私而護類,爲此敎官,則聞此,其欲致力于此,亦不是異事,則身爲士子,下問之事,焉敢欺諱?亦非執頉敎官之意,其嚴近習之意,尤何敢欺也?以此前敎官處,政院,卽爲緘問以奏。太學掌議金樂元,班首黃杓、南宮澈,進伏,上曰,金若行誣辱先正,爾等以爲如何?樂元曰,非矣。上曰,侵辱如此,則豈無辨誣之擧乎?樂元曰,士論歸一然後,似可爲矣。上曰,汝敢以士論二字奏達乎?極爲駭然矣。南宮澈曰,臣則莫知本事,今始聞之,不勝驚駭,果無居齋之意矣。樂元退出,上曰,汝勿爲退去,聽予處分。樂元更爲進伏,上曰,忠淸一道之人,皆是此類矣。命書傳敎曰,今番金若行之疏,三百年所無之事。其中莫重莫大之事,予心欲隕,昨日夕饌,却而不食,此非處分之事,故下敎,以其他乍陰乍陽,荒雜莫甚,亦不足道也,而誣辱從享先正,罔有紀極,此正黨心也,況口奏者乎?以此依口奏嚴處,而旣嚴處,多士復何辨誣?況想必不聞。雖然,欲聞靑衿之心,特召齋任二班首,掌議則初則泛以非也,末梢所對,雖有儒心,何補初奏?況士論二字,萬萬無狀。此無他,頃年魚必溟道傍處分之後,遇赦解停,故全然忘却,特命除職,此以過爲功也。今者豈無樂元士論?卽與必溟,同一心腸,文分若此,末世何飭?魚必溟爲先汰去,金樂元限十年停擧,兩班首,一則重聽,一則莫知本事而然也,聞此之後大覺。至於南宮澈所奏,其涉可嘉,一竝不問。嗚呼,昨日之後,今年此月逢此,心隕膽墜,亦歇後語也。雖然,臥而召見,有此處分,初則欲爲同處分,幾乎誤矣。嗚呼,七十七歲七十三歲之人,今將仍食於太學矣。又命書傳敎曰,齋郞今適有窠,南溟學,卽爲口傳備擬。又命書傳敎曰,擧直措枉,王者之政也。南宮澈所奏,其涉可嘉,特賜大鹿皮一令。命書傳敎曰,今覽內侍敎官李挺河緘辭,可謂直陳無隱,宜有參酌,勿汰,內侍學徒逐鄕里之命,亦爲分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漢未肅拜。左承旨李性源未肅拜。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式暇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卿昨日已奏,我則如舊,豈云於此?使予奉先誠心,豈有若行?此予不孝,此予不孝。雖言,心何定乎?其況此月,何有是事?建功湯,當欲定焉,仰謝,蔘苓茶煎入。噫,此何人哉,此何人乎?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金煊在外,徐秉德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批答,卽爲頒布。

○又口傳下敎曰,柳戇弘文錄,墨削,侍從案拔去。

○又口傳下敎曰,侮辱配享先正者,豈可一時置之乎?諸生會集,付標於案。

○又口傳下敎曰,纔下敎而中官放恣莫甚,入侍時,當下敎矣。

○又口傳下敎曰,國子長遞差,從當下敎,而其代李徽之除授,牌招,卽爲察任。

○又口傳下敎曰,有下敎者,文臣二品以上侍從堂上,建明門同爲入侍。

○又口傳下敎曰,下敎之後,當進朝饌,政院,不知申飭乎?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卽爲申飭謝恩。

○又口傳下敎曰,屢次下敎,而政院,豈敢寥寥?李徽之牌,申飭。

○又口傳下敎曰,聞此下敎,不爲申飭,當該承旨爲先遞差。

○又口傳下敎曰,成均館書吏,皆懸于政院。

○又口傳下敎曰,文官二品以上,若有一人闕焉,政院知之,而殿座時以奏。

○又口傳下敎曰,近者此輩此事,視若文具,祿職講,便是沙汰講,內侍重來,祿職考講事,分付,內侍敎官出牲gg出栍g,必峻入侍以奏,出牲gg出栍g若歇,則當該敎官,令該府處之,以此分付。

○傳于韓必壽曰,全羅監司同爲入侍。

○備忘bb記b,人君之令,當若金石,靑衿付籤,朝官旣已申飭,則其雖承命,靑衿,一也。今日當殿座建明門,本館堂上大司成,率館儒入侍,師儒之長,親自抹令,噫,此爲從享太學先正臣也。

○洪名漢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李重祜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必壽曰,顯陵參奉謝恩,帳殿爲之。

○又傳于曰,領相建明門同爲入侍。

○備忘記,噫,朝鮮庶人,豈可一刻令置靑衿祿?此人復爲士夫,一隅朝鮮,曰有君,曰有國乎?此後其若儕流若行者,當施浮躁之律,使中外曉然知之。

○備忘記,今日憶舊昔謹守吾舍之言,予心一倍,其若踐焉。豈有今日欲臨舊邸?所重在焉,故令興恩尉替酌以諭,其令奉常寺只待令脯醢。噫,今予此心,可質彼蒼矣。

○備忘記,近者承傳色中官,驕蹇特甚,一爲承傳色,一倍其驕,聞中禁之聲,驕氣益勝,放恣莫甚。若此未已,昔之內豎監軍,其亦近矣。予雖衰矣,豈爲漢、唐之君?嚴飭內府。

○備忘記,今年予心,若何?況今月乎?此際有萬萬可駭。一庶人費心,若何?欲嚴近習,本事旣知之後,一皆參酌。正若枯木生葉,而於渠之道,今日則其宜操心而便睡猶欠。今朝官之俱闕,若知今日此意,渠輩焉敢若此?勵一懲十,其中承傳色中官金明佑,令內府永刋內侍案。

○傳于金光國曰,中官韓聖揆記過。

○備忘記,太陽方照,殿座有命,無一人測候日影,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日入直禁漏官三人,皆決棍二十度。

○傳于金光國曰,騎郞若待令,則豈如是耶?騎郞記過,帳殿待令。

○傳于李河述曰,內侍敎官,明日待令。

○金光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今日入直禁漏官三人,各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趙泰聖、李定中,昌德宮衛將李松老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前奉事金樂行差備門外擊錚,令攸司稟處事,命下矣。金樂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草記據刑曹啓辭內,前奉事金樂行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樂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免爲庶人放逐鄕里罪人金若行黑山島免爲庶人,倍三道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罪人所到處執捉,仍令倍三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寶城郡守牒報本郡定配逃亡罪人私奴守江,自本曹發刑差譏捕,出付將差,纔已押去,而罪人守江,臨行頑推,將差不得押來,更爲捉送事,今又報來矣。莫重定配罪人,常時不能檢飭,至於逃失,已極駭然,而旣自京司捉送之後,又不得押去,致有此更報之擧者,其在事體,誠甚未安。當該郡守朴尙忠,從重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備堂下敎乎?二品以上下敎,則皆何去而只此耶?侍從堂上,亦何去乎?何承旨,如此分付乎?知名以奏。

○戊子五月十二日巳時,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李萬軾、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爲殿座,顯陵參奉南溟學,帳前謝恩,上曰,壯矣。謝恩後,使之入侍。上曰,觀其拜禮,似非鄕人矣,其拜跪善爲之矣。南溟學進伏,上曰,予以絜矩之道,以汝爲齋郞,國事須着實爲之。上曰,鍾城齋郞,初乎?溟學曰,臣之妻父爲齋郞,臣之戚叔亦爲齋郞,出六爲外任矣。上曰,有履歷矣。仍命退出,命書傳敎時,至二十四字抹去,必壽曰,殿下有此下敎,此何過擧?今番金若行之言,狂妄無比,章中禮樂之說,果非人言,萬口一談,皆目以狂妄之人矣。上曰,韓必壽,雖如此,不知人皆如此矣。上曰,去此然後,可以歸拜矣。必壽曰,殿下撝謙之德,太過於中矣。臣雖被誅戮,下敎不忍承書矣。上曰,承旨禮房乎?兵曹判書李景祜曰,禮房矣。上曰,遇此承旨不幸矣。上曰,如此然後,有拜兩聖之顔,亦有拜皇兄之心矣。必壽曰,今則少無色目,滿朝混一矣。今此金若行,人皆目以狂妄,初無所憚矣。上曰,事無結末,大臣使之入侍。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先爲進伏,判敦寧李益炡,知事李昌誼,吏曹判書申晦,參議李海重,兵曹判書李景祜,參判金器大,參議趙台命,參知安杓,綾恩君具允明,刑曹判書洪重孝,戶曹判書李思觀,參判金時默,漢城判尹安允行,五衛將鄭夏彦,工曹參議洪良漢,大司成李徽之,行司直韓光會,副司直鄭光忠、成天柱、兪漢蕭、沈墢、李心源、兪彦民、李聖圭、宋文載、李性源、李之晦、申一淸竝爲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上曰,予則謝過無路,以是爲悶矣。致仁、翼謩曰,八域臣民,仰殿下若山嶽,何爲此下敎乎?致仁曰,以無識金若行之言,下如此過中之敎,其於國體,損傷,豈不大乎?昌誼曰,臣下之奉承與否,非所可論,願殿下追惟昔年,豈不容言於其間乎?益炡曰,滿庭臣僚輿儓下賤,皆知金若行之狂妄矣。上曰,以此頒布,然後可已矣。翼謩曰,臣之望於殿下,期於堯舜,如此下敎,不掛於辭敎者也。仍泣以奏曰,臣誠感泣矣。上曰,金若行,是矣。致仁曰,惶恐而損傷國體之下敎,不必如是遲滯矣。上曰,非除二十四字也,章奏欲去之矣。致仁曰,無章奏而國可以爲國乎?晦曰,不可一時遲滯之下敎,伏望急爲還收焉。光會曰,至於金若行,雖輿儓下賤,皆知其狂妄,殿下何以狂妄之言,而有所憚乎?上曰,姑舍之。金若行之言,是矣。雲逵曰,臣等以堯、舜,望殿下,堯、舜亦有如此下敎乎?命書傳敎曰,噫,今日,豈有臣子乎?聞此敎,只以備堂若干重臣,彌縫入侍,此正朝鮮之亡也。不參二品以上,爲先施以不敍之律,堂上侍從,令該府拿處。致仁曰,以軍職廳一書員,未及知委,軍銜多有不知者矣。上曰,太學生入侍。黃杓、南宮澈、徐世璜、南奎彦、姜宅齊、吳祖光、南堉、韓德九、李錫祜、田遂亨、洪熙普、林贇、金履祚、任昌郁、黃景麟、許䄡、李寬、南巖老、黃勉喆、宋相殷、安㒆,寄齋幼學文聖五、朴昌朝、宋龍億、金重郁、金命鍮、楊彦喆、朴大良、李時鼎、李錫命、車亨衢、金廷九、鄭胤忠、白澈源、柳榮鎭、李燮五、朴敏載、車致權、金弼龍、盧𪼁、李宗濂以次進伏。上曰,各奏姓名,可也。各奏姓名訖,上曰,國子長出去,持入靑衿錄。徽之曰,金若行,非生、進,故於泮籍,無名考見,四學靑衿錄,亦無名矣。上曰,靑衿錄持入也。徽之承命持入,上曰,國子長讀奏也。盡讀後,上曰,金若行之名,去於何處?上,下詢諸生曰,予之處分,過乎?過則汝等無隱以奏。南宮澈對曰,狂悖之金若行,處分至當,孰以爲過乎?以下諸生皆奏曰,臣等之意,皆如班首矣。上曰,八佾郊禘之說,爾等,以爲如何?吳祖光曰,大報壇尊崇分義,明如日月,金若行之言,豈不狂悖乎?上曰,旣辱先正,汝等因守太學而釋菜,於心安乎?對曰,於心,豈安乎?命退,諸儒生退出時,上曰,儒生擧案,國子長受而置之,可也。徽之曰,擧案已受之矣。上召兵判下敎曰,今日予欲往舊第矣。致仁曰,今日還宮乎?上曰,予欲永往矣。致仁曰,應受之號,以列聖不受而撝謙之事,古未之有也。翼謩曰,殿下下敎,必愼擇而爲之。上曰,二十四字,於予當乎?致仁曰,此非臣等所敢言之地,故不敢仰對,而臣子不敢忍奉承之下敎,何如是縷縷乎?重孝曰,如此則列聖代,皆上尊號矣。翼謩曰,此言是矣。翼謩曰,水剌尙未進御云,蔘苓茶,伏望進御矣。上曰,予無服湯之心矣。致仁曰,王言信如四時,昨日則以明日爲敎,何如是靳允乎?上曰,卿等若許以抺去二十四字,則予當服湯矣。致仁曰,殿下不以人臣待臣等矣。翼謩曰,自古聖帝明王,無如此事矣。殿下之身,上有宗社,關係,如何,而不愛所係至重之聖躬,如此而節宣之道,或有欠損,則當如何哉?以臣等之無似,欲觀臣等之如何,有此下敎乎?臣等,雖無狀,豈爲如此之事哉?因退伏地奏曰,臣居保護,誠意淺薄,不能上格天心,二貼蔘茶,不得進御,莫非臣罪。上曰,過矣,其止之。翼謩曰,臣職在保護,未能回天聽,何以擧顔乎?因以泣請,上曰,其止之。擧措怪異矣,尤過矣。致仁曰,近來過用聖慮,必用節宣之道,伏望矣。上曰,都提,其止之,湯劑持入,可也。進御訖,翼謩曰,此後則若有罪,罪臣等而非以湯劑牢却,伏望矣。致仁曰,雖有某事,於湯劑上,切勿牢拒,臣等區區之望也。翼謩曰,猶未洽矣。茶飮及湯劑一貼,在於藥院,當封進于差備內矣。上曰,卿某爲之。仍乘輿入典設司,上曰,完伯入侍。全羅監司金相翊進伏,上曰,寄托,皆載敎諭書矣,湖南多有申飭之事,今番御史之下送,亦此意也。使承旨讀聽宣諭及別諭訖,下賜弓矢後,相翊先爲退出,上乘輿出典設司,召摘奸宣傳官下問曰,金若行,何處逢見乎?對曰,昨日午前渡江,往安山農所云矣。上召當直都事趙明寅下問曰,金若行放逐有日,何日渡江?明寅曰,再昨下去云矣。上曰,遣宣傳官摘奸,則昨日渡江云,而汝何以再昨日下去,欺罔乎?拿入,可也。拿入後,上曰,汝欺罔君父,當依法矣。明寅曰,免爲庶人,漢城府次知,非禁府之所知也。上曰,然則汝何不以直告之,敢爲欺隱乎?對曰,臣惶怯之餘,做錯誤達,遲晩待罪矣。上曰,擧法,可也,決棍三度。上曰,以結束門拿出,可也。上曰,禁府都事趙明寅汰去。出榻敎翼謩曰,藥院批答,以過三日入侍下敎,伏望還寢矣。上曰,藥房批答中,過三日入侍五字,刪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覽今日進不進,在外者居多,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侍從堂上元在外外,一竝禁推。命書傳敎曰,今日下敎之後,內班院中官,不爲待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令內侍府察推。命書傳敎曰,金若行旣爲庶人,下敎之後,初欲西小門留門,召宣傳官,雖不謂,今聞宣傳官摘奸所奏,昨日晩後渡江,已涉可駭,而留住農幕,尤涉無據。黑山島免爲庶人,發遣府羅將,倍三道押送,京兆不飭,亦涉駭然,行公京兆兩堂罷職。上曰,侍從堂上禁推,竝置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者臨門,旣有定式,不可付諸儒林,亦不可付諸泮堂故也。帳殿欲抹,而若行之名無焉,靑衿錄名無之人,通淸說書,尤萬萬無據,其時該堂,不可罷職而止,竝施削版之典。命書傳敎曰,此則不過飭勵,飭已行,都承旨勿遞。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其代崔台衡除授,房順房。必壽曰,崔台衡方在外云矣。上曰,崔台衡在外,代李性源除授,房順房。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崔景岳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心星。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昨日臨門酬應,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壽鳳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明日崇政殿庭香祗迎後,資政殿,昨日捧擧案太學生當製述,試官領相、趙雲逵、洪重孝、李瀰、趙德成、入直兩儒臣爲之,承旨只禮房入侍,侍衛只入直擧行,禁軍排立置之,時刻,入資政殿後,只入正時。

○韓必壽啓曰,試官趙德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德成。

○傳于洪名漢曰,內侍敎官,下敎時待令。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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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趙重晦傳旨未下。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鄭昌聖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洪名漢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則一倍,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持平丁範祖、尹光禮,掌令金煊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南泰會代,入直摠管樂城君爲之。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如此乎?爲子與孫祗迎,只用脯醢,而今始來告,如此而朝鮮曰有臣子乎?雖不知子與孫,望八其君,亦不知乎?祭享色書吏,限門限高懸。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吏曹郞廳,今始來稟,其郞廳,睡未覺耶?令該府處之,畢事後,當進水剌,卽爲擧行。

○又下敎曰,當直都事駭然,當直書吏,崇政門月廊懸之。

○又下敎曰,當直書吏,今始來告,祭享色吏,懸于崇政門月廊。

○又下敎曰,知三處爲之之後,當進水剌下敎,而尙今如此,吏曹第三堂上,一體令該府處之。

○又下敎曰,樂城君代,以原溪君爲之。

○又下敎曰,殿座而午正鼓不懸,當該禁漏官,令騎曹決棍。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尙今寥寥,騎曹郞廳記過。

○又下敎曰,下敎之後,寥寥之騎郞,令騎堂崇政門決棍十度。

○又下敎曰,左承旨趙重晦敍用。

○傳于韓必壽曰,李瀰代,以國子長爲之。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司書李命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命彬。

○鄭昌聖啓曰,懿昭墓獻官李應協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應協。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爲兵曹參知,朴道源爲禮曹參議。

○鄭昌聖,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而佐郞韓鏶在外,林鼎遠身病猝重,正郞一員未差,正郞李世孝入直矣。方有拿處,無省記郞廳,正郞一員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而待下批使之卽爲出肅,以爲呈省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鉉胄爲吏曹正郞。

○鄭昌聖,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禁漏官三人各決棍二十度,兵曹郞廳權恢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仁王山北邊頹落處體城,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手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純,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蔣良臣,令該府杖一百徵贖以放事,傳旨啓下矣,蔣良臣旣已拿囚,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閔鍾烈疏曰,伏以臣,自承恩批,悲惶感泣,其以先祖之思欲報於殿下者,寤寐耿耿,未敢忘廢,而若其去就之義,臣之自量,蓋已審矣。臣若前旣請暇,而旋復彈冠,始之祈免,而終焉冒受,則微臣處義之矛盾,固不足恤,卽聖上所以追提先故,責勉後人者,豈亶使然哉?臣以是爲懼,不敢爲冒進之計,含恩縮首,甘伏慢命之誅,迺又以臣無似,猥玷瀛選,除書遠辱,馹召繼降,臣聞命隕越,益無所措,飭敎荐下,恩言屢宣,臣怵畏義分,不容一向偃處。昨始登程,來伏私次,天門入望,寸忱倍激,其欲祗承德意,昵近耿光,少伸臣子之常分者,豈有窮已,而自念匪分之職,重以難進之義,反覆思惟,承膺無路,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行鐫削,仍降威罰,以彰其違傲之罪焉。抑臣所以不敢冒進者,固已悉陳於前,而徒勤寵諭,未蒙允許,今不宜復事瀆擾,以重其罪,第臣區區秉執,有不可不一暴於黈纊之下者。顧其所言,似若係臣私義,實有關於斯文世道之重,前疏未暴,雖出於嚴畏趑趄,終又泯默不言,則是重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也,臣豈忍爲此哉?玆敢悉暴微衷,惟殿下勿以爲一身一家之私,而少留神焉。嗚呼,臣家世以尊尙斯文,扶護世道,揚庭孚號,爲國藎臣,具有本末。蓋我孝宗大王以明天理正人心,爲己任,時則亦有同心同德之臣,爲之先後,而臣之高祖臣維重,從遊于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之門,其進盡退補,訏謨啓沃,淵源有自,聲氣相通,不可誣也。及至我寧考之世,臣之曾祖臣鎭厚,紹承庭訓,爲時名臣,而先正臣權尙夏,又以宋時烈嫡傳,最被禮遇,蔚爲儒宗,則其尊信服習,宜莫如臣家。至於臣祖臣遇洙,則臣亦嘗逮事,雖退守丘園,以沒其身,而乃其憂世之志,衛道之誠,一心炯炯,猶可省識。如臣不肖,不足以嗣守其萬一,惟其所聞見於家庭者如此,則臣之所自勉者,惟在於尊斯道壽國脈,以爲少答隆恩,無忝所生之地,而不幸近年以來,儒敎不振,有識竊歎。竊觀殿下所以崇奬培植,以爲貽燕之謨者,恐亦未盡其方,至於林下諸臣,一言不槪,則積年錮廢,猶靳渙釋,御製之中,究極本源溯及於先朝禮遇之儒賢,而顯示厭薄之意,臣每念及此,低徊感傷,有不能已。以臣不肖,猶尙如此,如使臣祖視今之世道,則其憂遑迫切,圖所以救得一半者,尤當如何哉?況尙夏之於臣祖,固在尊事之地,而今之身罹黨籍,爲世忌諱者,又皆臣祖所嘗親愛而期許者,屈伸榮辱,義無獨殊。臣以此時,不同其憂,揚揚趨朝,一任放倒頓忘傳家之訓,則雖以章句之末,仰備顧問,其本領則已無可觀矣,殿下亦將何取焉?顧臣區區願忠之誠,固亦自在於所陳私義之中,而斯文世道之所以否泰汚隆,其幾實在殿下,如蒙聖明淵然深思惕然悔悟,則不但爲臣一己之私幸,其將益有光於重道崇儒之聖德。伏願殿下,諒臣受恩於前者,而知臣銜結之忱,察臣引義於後者,而納臣憂愛之誠,使臣獲全所守,而少補治敎,公私不勝幸甚。傳于韓必壽曰,閔鍾烈之章,給之。

○戊子五月十四日辰時,上詣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名漢,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李萬軾、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資政門住輿,命必壽,讀奏祭報府訖,步詣板位上祗迎訖,乘輿時,上曰,予則雖不知焉,承、史、侍衛諸臣,焉敢晏然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竝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武臣當決棍,崇政門外,前排待令。仍詣月臺住輿,下敎曰,極爲駭然。武臣,雖五衛將,皆爲拿入。壽鳳曰,武臣皆爲拿入,則傳命宣傳官,何以爲之乎?上曰,然而其不傳命乎?皆拿入後,上,下敎曰,垂恩,汝等君事十年,懿昭,是誰之子?知事文官如此,故汝等處,十分斟酌,此後則更不爲如此之事。仍命一倂拿出,上曰,宣傳官李弘遠拿入。拿入後,上,下敎曰,常談云,傳命宣傳官,而不能傳命,如此宣傳官,將何處用之?依法決棍二度後,上曰,分揀拿出。命書傳敎曰,嗚呼,一隅靑丘,朝鮮而已,莫重處,回班祗迎,予雖禁,今日世孫,同爲祗迎,則當一體祗迎乎,否乎?貳君祗迎者,今日諸臣,焉敢不爲?況孝章名位旣定。吁嗟,垂恩,今日諸臣,十年臣事者多,懿昭是誰之子,是誰之孫?莫曰無心。無心二字,此等處,豈宜恕乎?噫,今予心已氷,意亦定矣,而雖然,一日爲君,豈無一日之飭乎?今日承史、侍衛中,禮房已無可論,其餘諸承史、堂上、侍衛一竝罷職,使今日靑丘臣民,小知此意。更命堂上、侍衛拿入時,上曰,竝分揀。兵曹參議安杓,常驕蹇矣,予甚痛之。依法決棍七度後,上,下敎曰,汝以文官偃便,若多棍則恐汚穢於禁門前,故止之矣。仍命拿出,兵曹判書李景祜,使敎鍊官替納命召時,都使令洪二得呼望曰,兵曹判書李景祜納命召。上曰,予以政院亡矣,今見彼使令,不亡矣。上曰,政院都使令洪二得,令該曹施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兵曹參議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牌招入直。又命書之曰,前承旨宋瑩中敍用鄭昌聖、李在簡、洪樂純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又命書之曰,此時本兵,豈可曠焉?兵判有闕代,左贊參趙雲逵除授,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又命書之曰,于今見焉。壬午年趙重晦之奏,尙今記矣。其在擧直措枉之道,宜先此人,行副司直趙重晦,爲先承旨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今日予心,若何?特遣吏曹判書申晦,孝章廟致祭,行司直南泰會,垂恩廟致祭,前參判李應協,懿昭廟致祭,當日行禮,只以酒果脯醢擧行,祭文當製下矣。上曰,宣傳官李弘遠、韓命相、金致重汰去。出榻敎上曰,趙雲逵久休矣。吏判,雖不行,兵判,豈不行公乎?使之帳前肅拜。雲逵帳前謝恩,藥房都提調韓翼謩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支過矣。必壽曰,史官不備矣。上曰,史官罷職分揀。出榻敎假注書李萬軾、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更進侍立,上仍入資政殿,諸臣遂退出。

○戊子五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資政殿。太學儒生製述入侍時,試官領議政金致仁、趙雲逵、洪重孝、李徽之、趙德成、趙宗鉉、申光緝,右承旨韓必壽,假注書李萬軾、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士入于東庭,寄齋生入于西庭,可也。試官以下,行四拜禮,致仁進伏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傳敎中辭意,不必如此之下敎矣。三名日,雖無賀,進箋則古例也,何必去之乎?上曰,無義矣。致仁曰,何其無義乎?載於《五禮儀》,且修明舊典之意,列聖朝四百年遺來之法,關係至大至重,如此大節,豈可輕先廢之乎?更加三思焉。必壽曰,臣待罪惟允之地,輕先奉書,伏望以愛禮之義還收焉。上曰,汝執是矣,無賀之事,何必進箋乎?致仁曰,自古已然,各道道臣,亦有公狀矣。上曰,然乎?初聞矣。重孝曰,帝王,雖諒陰中,亦受之矣。上曰,二十四字甚難矣。有愧於祖先,有愧於皇兄,金若行之言,是矣。致仁曰,何以而有此下敎乎?辭敎漸加層激,至於如此,不勝伏悶矣。上曰,予更言之矣。今當五月,予心,何如,而侍衛諸臣,乃敢如此乎?其資質何而至於此乎?此皆諸臣不能輔導,以至於此,今乃於十年臣事之地,不爲香祗迎乎?仍顧刑判曰,洪重孝曾在玉堂,以角觝不可示東宮,爲言,予於其時,以爲如何矣?其後思之,可謂有先見,若皆如是輔導之,豈至於此乎?宗鉉、光緝起伏曰,不必遲滯之下敎,伏望還收焉。上曰,儒臣,引經據義,何必爲言乎?致仁曰,國體虧損矣。上曰,無虧矣。堯、舜之道,孝悌而已矣,此豈有虧乎?致仁曰,遵守流來法典,是孝悌之道矣。上曰,多士入庭,終日相持,則是欺靑衿還收,可也。致仁曰,今此傳敎還收,不勝伏幸,而今後以和泰持聖心,伏望矣。命書御題時,上曰,此豈予樂爲?仍命書傳敎曰,命太學,故只館生入侍,寄齋旣入,則四學豈闕?且旣覽靑衿錄,四學生當殿講,其令卽爲來待。藥房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宋瑩中持湯劑進前,上曰,又來矣。翼謩曰,今日酬應,甚煩矣。上曰,又爲殿講矣。翼謩曰,然則伏望加貼矣。上曰,蔘茶煎入,可也。湯劑進御訖,翼謩曰,屢日診候闕焉,伏悶矣。上曰,只兩廳首醫入診,可也。方泰輿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一向矣。金季良所奏,與泰輿同,上勵聲曰,中官,非人矣,聞此敎敢稟矣。命書傳敎曰,聞此敎,閔鍾烈之章,來稟,惟恐不及,莫知予意,則雖閹豎,此非朝鮮臣子,不然,幺麽尺許閹豎,焉敢探知其君?令該府杖一百徵贖以放。上曰,縣道封章,有禁,道臣、守令當處分矣。必壽曰,見其疏則閔鍾烈入京治疏矣。上曰,然則道臣處分傳旨,置之,可也。仍下問曰,其疏,何疏也?必壽曰,大槪辭職矣。上曰,辭職之疏,近不捧,則本院,何爲捧納乎?必壽曰,辭職之中,亦陳所懷矣。上曰,過甚矣。欲爲辭職而爲呈疏之計,必挾所懷矣,過甚過甚矣。上曰,閔鍾烈牌招察任。出榻敎上命小退,諸試官皆爲退出,右承旨韓必壽亦爲退出,左副承旨洪樂純進伏,韓必壽更入,洪樂純退出。上曰,孝章廟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讀奏,上曰,孝章體重,故贊、謁者如是矣,如是,是矣。上曰,寄齋生,亦欲觀殿講乎?必壽曰,然矣。上曰,寄齋生,亦爲殿講。出榻敎上曰,試官皆入侍,可也。諸試官進伏訖,上曰,儒生皆入來,行拜禮,可也。贊儀不呼唱興拜,上曰,駭然矣。承、史不爲祗迎,引儀不爲呼唱,如此而國將爲國乎?上曰,通禮院書員,令攸司科治。出榻敎上曰,贊儀旣已汰去,而諸引儀,一竝令該府處之,以不能爲公律,施行,過二都目後擧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禮曹堂上有闕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備擬,牌招察任。上曰,講冊,以《詩傳》擧行,次次呼名,可也。李萬軾,呼名低微,上曰,何其低微乎?上曰,假注書李萬軾汰去。出榻敎上曰,注書書講低,何其遲緩?斯速書之,可也。至儒生朴昌朝,上曰,居在何地?對曰,居在咸興,而北道則只小臣一人矣。上曰,莫重前席,頗有希覬之意,儒生朴昌朝停擧。出榻敎上曰,注書做錯,致使儒生誤讀,推考,可也。命書傳敎曰,備局次對,再明日爲之。講畢,上曰,持試券便殿入侍,可也。諸臣以次進伏訖,命考券取南堉一人,上曰,榜目自外修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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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趙重晦傳旨未下。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同副承旨鄭昌聖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仕直柳德申。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趙雲逵,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萬軾汰去,代以柳德申爲假注書。

○備忘記,昔予在春邸時,陪奠也,御小次時,其時承旨,晏然而坐,故下令春坊,此豈爲予?邸殿之重,豈可自墜故也?昔年猶然,況今乎?昨日世孫,若同爲行禮追入,承史、侍衛,爲予,承旨侍衛,若尋常立見乎?此義理較然。朝鮮之臣,旣欠於前,何闕乎於今?旣欠前日,爲臣强方,何且闕禮?今日有父然後有子,有子然後有孫,忽於子,其父,若何?忽於孫,其祖,若何?五倫行之一也,今慕惟孝惟悌,亦有慈也。心猶憧憧,親臨自內設酌,然後此心可舒。明日當詣彰義,爲我子我婦我孫,斟酒而廻。只入三嚴,待下敎入初嚴,世孫祗迎安徐,侍衛,只入直擧行,駕轎當以夜晝介作行,百官夜晝介祗迎,挾輦軍,以入直都監軍擧行。雖駕轎作行,前排置之,轎馬二雙待令,前後廂軍三營外入直軍,只新營標下入直軍擧行,訓將都領留營留陣,置之。回駕翌日,隨駕將校諸軍,當中日廳試射放,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摠郞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近者注書,不知寫書,此下敎,若不卽爲頒布,當該承旨當下敎頒布後,請承傳色以奏。

○備忘記,今番儒生製述殿講,一心追慕而然矣。豈比到記?到記二人,將欲下敎,中官駭然。先爲踏下,三次比較,其皆能通《詩傳》,更爲比較,今初也。何云二略三略?此正百步九十步也。比較通二人,一體直赴殿試,三次通儒生,皆直赴會試,其略人,給二分,其粗儒生,皆給一分。定州儒生朴大良,予知可惜,仍令居學,製述三下一居首者,直赴殿試,三下之次者,直赴會試。

○李壽鳳,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彰義宮擧動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二員,副摠管三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五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春君,樂林君埏爲都摠管,以李潤德、李心源、雲南君榗爲副摠管。

○李在簡,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都事任冕周遷轉之代,及都事趙明寅汰去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應煥爲義禁府都事。

○以別寶劍望筒,傳于李在簡曰,頃者騎判,雖有所奏,而此後入直擧行之時,則望筒,置之。

○以武兼,守宮望筒,又傳于曰,以首武兼爲之。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五日留曹書吏金宅柱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當該守門將金海翼,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兼引儀李挺民、吳載漢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私律施行事,傳旨啓下矣。李挺民、吳載漢今已拿囚,以不應爲公律,各笞四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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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善行未肅拜。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柳德申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副提調宋瑩中啓曰,昨日親臨試士,徹曉酬應,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再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詣彰義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鄭昌聖曰,今日此行,予豈樂爲?莫重則未能,故餘懷,雖無限,悤悤以廻,曰有祖也,曰有父乎?回駕之後,莫知展意,予心,何抑?來朝試才,意亦爲諸生,故爲諸武之意也。其若八日,此心,何抑,此心,何抑?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金完錫不爲待令於差備,決棍次,前排待令。

○又以下敎曰,莫重批答,中官任自傳之,當該承傳色,令該府處之,承言色一體,亦令該府處之。

○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予豈樂爲?況將校幾多,而尙今稽滯。入直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該吏從重決棍,其令卽爲書入,過今日者,勿施。

○又傳于曰,扈衛廳軍官及有廳軍,置之。

○傳于鄭昌聖曰,中官尙不決棍,當該郞廳,一體決棍十度。

○又傳于曰,中官蔣良臣,莫重傳敎之下,放恣,延和門外,決棍十度。

○又傳于曰,承傳色承言色,令該府處之,下敎,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軍號一聲寥寥,當該郞廳,延和門外,決棍。

○李在簡啓曰,左議政韓翼謩,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傳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內局,何敢若此?副提調從重推考,卽爲牌招謝恩。

○洪樂純啓曰,藥房提調李景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仁陽君李景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提調,其志可尙。侍衛與承旨有異,勿待命事,分付,卽爲牌招察任。

○鄭昌聖,以兵曹言啓曰,軍號一聲寥寥,當該郞廳延和門外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兵曹佐郞權恢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該堂上,從重推考,該吏從重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書吏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中官尙不決棍,該郞一體決棍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兵曹佐郞權恢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中官蔣良臣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六日辰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假注書崔景岳、柳德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降輿乘轎時,宋瑩中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待令矣。上曰,持入。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雲逵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翼謩曰,詣彰義宮後,更進湯劑,伏望矣。上曰,蔘苓茶煎入。出榻敎上曰,承旨趙重晦許遞,其代,前承旨魚錫定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先隨駕後謝恩。出傳敎瑩中曰,侍講院官員以王世孫意,有稟達事來詣矣。上曰,進前奏之,可也。輔德李鎭恒進伏奏曰,今此動駕,王世孫以不得陪往,不勝缺然,使臣仰達矣。上曰,是矣,情禮似然矣。命書傳敎曰,世孫其欲隨駕云,情禮當然,旣許之,摠府騎曹陪衛,置之,只入直春坊、桂坊隨行禁軍,置之,入直訓局軍六十名,爲挾輿軍,後廂中御營軍五十名留住,以爲前後牌,亦以駕轎作行,副駕轎,一體置之,回駕時,當同牌軍來,其令合哨擧行。上曰,回駕時刻,待下敎直入初嚴。出駕前下敎上還宮時,以乘轎出宮門外,瑩中曰,都提調,持蔘苓茶來待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臨此,其豈好勝?建功若有效,予豈强此行禮?予已知矣,予已知矣。建功無靈,豈待下敎?今日藥院三提調,一竝解見任。上曰,都提擧勉副代,領議政除授,提調有闕代,前騎判李景祜敍用除授,副提調有闕代,前開城留守金善行敍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堂上堂下有實職不參人,捧現告,回駕後以奏。出駕前下敎上曰,昨雖申飭,今宜申飭,昨日諸宣傳,一竝勿問。出傳敎上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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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仕直柳德申。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景祜,右承旨臣洪樂純啓曰,昨日動駕伸懷,冒炎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雖伏承明日入侍之命,而未得診候,已至多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暫時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朔過半,氣雖一樣,心則一倍。何耐,何耐?帳殿入侍,世孫氣候,亦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試射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徐秉德在外,金煊在外,持平丁範祖在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參議李聖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在簡曰,只推。

○李在簡啓曰,試官趙雲逵謂有情勢,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矣。莫重殿座,試官將不得備員,亦不可無本兵之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副提調,分義其涉過矣,爲先遞差,其代李應協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傳于李在簡曰,四貫革之。

○洪樂純,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韓鏶,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隨駕軍試放之時,武藝廳見漏,只隨駕人,一體擧行。又下敎曰,今番製述居首人,直赴會試人帳殿入侍。

○又下敎曰,太僕巨達近仗軍,一體試放事,分付。

○又下敎曰,訓將與堂下試官中,應射人,以團領應射。

○又下敎曰,中日中官,猶有未盡擧案者,駭然矣,使之申飭。

○又下敎曰,貫以邊上之而止,呼名官推考。

○又下敎曰,中旬纔過,欲從略爲之,持最小前例入侍。

○又下敎曰,如或來日雨下,則待晴擧行,頒賞一體擧行。

○又下敎曰,日欲暮,當先入試官在此,限日暮爲之。

○又下敎曰,明日觀日勢,使之待令,頒賞亦一體擧行,其餘試放,着意擧行軍兵,使之早歸,而觀日勢來待之意,亦爲分付。

○又下敎曰,三次鼓聲,但一次呼唱,當該呼唱官記過,擧子亦爲知名以奏。

○又下敎曰,旣誤中則雖已鼓之後,衛將所書員,當使之打錚,而不此之爲,當該衛將所書員,使騎郞決棍。

○又下敎曰,錚鼓聲低微,申飭。

○又下敎曰,具八柱旣一中,記過分揀。

○又下敎曰,不中人之如是則初聞也。莫重國試如此,此則衛將所書員前立者數人外,不爲擇立之致。令騎曹決棍,而莫重親臨如此,若不親臨,則當復如何?一度內直招,則來告,若不直招,則準棍。

○又下敎曰,林益順放砲時監放官,招來問之。

○鄭昌聖,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當該衛將所書員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分軍衛將所書員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金鍾秀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宿疾沈綿,劇歇無常,區區情私,實無離側從宦之望,而迫於嚴召,上來肅命,昵近耿光,榮逾涯分,煩猥是懼。雖不敢遽爾告歸,而一念憂係,夢寐頻驚,卽者鄕信急到,聞臣母病,重添痁證,塞熱外作,癖積內肆,昏委叫楚,寢食俱廢,從前積敗之神氣,一倍危懍,病懷易弱,促臣歸視。臣聞來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留章控急,徑尋鄕路,擅便行止,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以便救護,勘臣重律,以昭法紀,不勝大幸。傳于洪樂純曰,前修撰金鍾秀上疏,給之。

○戊子五月十七日辰時,上御中日廳。隨駕軍兵,親臨試射入侍時,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崔景岳、柳德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試官兵曹判書趙雲逵,副護軍鄭汝稷、李章吾,兵曹佐郞柳宅夏,都摠經歷李哲培,南益祐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中日廳仍爲殿座,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曰,昨日勞動,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湯劑待令矣。上曰,入之,可也。進御訖,致仁曰,第二貼湯劑,隨時進之乎?上曰,依爲之。致仁先爲退出,上曰,射員爲幾人?在簡曰,三百十二矣。上曰,宣傳官以冠帶,射之乎?在簡曰,侍衛例不射,而有下敎然後,射之矣。上曰,一體應射,而隨駕中官,亦以冠帶射之,可也。上曰,禁軍亦射之乎?對曰,隨駕禁軍亦射之矣。上曰,日傘道路差備,皆捧擧案,蛟龍旗差備,一體捧擧案,可也。雲逵曰,日傘差備,有捧擧案之敎,而皆入於三百擧案中,別無捧擧案之事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申飭之下,不稱擧子而名以射員,具八柱過,甚矣。上曰,宣傳官具八柱記過。出榻敎行都承旨李應協,帳前謝恩,仍爲進伏,德申以身病先退,事變假注書卜台鎭替入進伏,上曰,贊儀、引儀竝分揀。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持試記入侍。出榻敎必壽曰,直赴人南堉來待矣。上曰,製述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下敎日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前曰,日氣正熱,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湯劑今方待令,敢請進御矣。上進御後,乘輿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七日戌時,上御集慶堂。左副承旨持試記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申熤,記事官朴道仁以次進伏訖。上曰,只奏名,可也。在簡讀奏訖,命書傳敎曰,軍兵多日待令,有弊,明日,慕華館爲之,設二十貫革。又命書之曰,已有前例,柳重臨加資,其若資窮,熟馬一匹面給,鄭允禧熟馬一匹賜給。上曰,明日次對,頒賞前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明日頒賞木綿,都監軍,令戶曹擧行,兩營軍,該營擧行,龍虎營內吹近仗軍,其他雜色軍,令兵曹擧行。又命書之曰,明日試官擧行,命官左相爲之。在簡曰,玉堂苟艱,申光緝呈辭有日,而不得出直矣。上曰,昨日動駕時,實職不參,幾何?在簡曰,只兩玉堂矣。上曰,玉堂則與他實職有異矣。在簡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旣有前例,與百官不參有異,李得臣、李世演分揀。在簡曰,廳注書柳德申身病猝重,故以崔景岳推移入侍。別省記,以崔景岳入直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在簡曰,門限已過,敢請標信矣。上曰,依爲之。上曰,直赴文書,雖小亦重,着實修正以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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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仕直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景祜,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昨日親臨試藝,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旣諭,二十三日其欲躬詣,而經宿動駕,故惟於此,將只却薑桂,而度日建功二字,聞輒蹙眉,故況再昨乎?曰孝曰子,此心可定,於儒於武,意雖深,豈比前日?今日次對,亦復政後意深而然也。何抑,何耐?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頒賞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南泰著在外,執義鄭恒齡在外,掌令徐秉德、金煊在外,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時,詣閤次對,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朝鮮文武官,豈敢如是怠惰乎?兼春秋何時傳諭,而命官今始進去,宣傳官何時使之知入,而今始來稟?宣傳官爲先記過,砲聲之至今不聞,昨日小次見之,知砲聲,而尙今寥寥,申飭。

○又下敎曰,命官西學洞金判府事爲之之意,使入直兼春秋,卽爲傳諭。

○鄭昌聖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鄭昌聖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韓必壽啓曰,假注書柳德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德申改差,代以韓德厚爲假注書。

○傳于洪樂信曰,慕華館若開場,則砲聲當聞而不聞,遣宣傳官,申飭試所承旨

○傳于鄭昌聖曰,詣閤頒賞人,使之待令於崇政門外。

○洪樂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世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校理李得臣,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申晦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海重禁推,行都承旨李應協進。以鄭存謙爲吏曹參判,李潭爲大司憲,沈鑧爲大司諫,李養遂、李謙彬爲正言,朴弼逵爲應敎,洪纘海爲副校理,金基大爲兼司書,李景祜爲禮曹判書,趙明鼎爲右參贊,李心源爲刑曹參判,李廷喆爲左尹,洪準海爲敦寧都正,崔爲吏曹佐郞,李時逸爲兵曹佐郞,柳宅夏爲直講,趙雲逵爲軍器提調,魚錫齡爲翼陵別檢,李宗祿爲典獄參奉,趙宗鉉爲兼漢學敎授,李萬恢爲順天府使,李迪輔爲豐基郡守,柳雲翼爲孟山縣監,沈鋑爲牙山縣監,盧瑞國爲江原都事。廣興奉事姜壽仁,軍資奉事韓光傳相換。淸川君單金鍾正,敍用事承傳,承文著作單金宗九,禁府都事趙明寅,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趙雲逵病,參判金器大入直進,參議李聖圭未肅拜,參知趙台命病,左副承旨李在簡進。以李昌壽、鄭弘淳、趙明鼎、蔡濟恭、金若行、鄭存謙、具允鈺、金應淳、趙重晦、金龜柱、沈鑧、李重祜、崔台衡、柳脩、洪梓、洪趾海、李致中、金孝大爲副司直,以成德朝爲副司果,朴龜祥爲副司正。

○洪樂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今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聖,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正言尹正烈,令該府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尹正烈下去京畿長湍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應敎朴取源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朴取源下去京畿豐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及標下軍等賞中日,今五月十九日,設行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京標下軍及北漢標下軍、僧軍等,賞試射放,今月十九日,設行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前後嘗藥之任,非不欲自殫誠力,粗效職分,惟是姿性鈍滯,罪戾徒積,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乃者孽又自作,罰止解任,非罪伊恩,感極涕零,蒼黃逬退,祗納命召,竊庶幾隨身濫秩?因此得解,猶可自安於賤分,不自意史官踵臨,傳授有命。臣於是,感激惶懍,雖不敢不祗受,私心憂恐,一倍靡措。噫,如臣無似,厚被恩造,伴食中書,三載于玆,群嘲衆罵,一味從他,獨其一半分自致之道,惟在內局晨夕奔奏,可幸無罪,秤水嘗藥,庶或自效。故前後受命,輒皆不辭,竊自期塵露之補,而今又不善周旋,自速嚴敎,竝與區區筋力之報而亦不能焉。有臣如此,更將焉用?惟有竝解相秩,亟伏當罪,然後方可以少塞其愆友gg愆尤g。此際伏見傳敎下者,卽日賞射,以臣爲命官,俟勘之蹤,亦無以晏然冒進,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鐫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噫,卿之所請苦心,予之固執亦苦心,而雖然問予苦心,往牒所無,卽予一人,今番處分,若頃年徐判府事下敎,其臣之心,其君不諒,若問其過,君乎臣乎?悠悠此心,彼蒼垂明,於頃於今,可謂欠敬,於卿何有?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戊子五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閔潤洙,記注官申熤,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宗壽,知事李昌誼,行吏曹判書申晦,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右副承旨鄭昌聖,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水剌似滯矣。致仁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惠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無病矣。上曰,予所居至深矣,慕華館砲聲不聞矣。致仁曰,東風吹,故不聞矣。致仁曰,敢請湯劑進御矣。上進御訖。致仁曰,敢請診候矣。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奏,與以楷同。上曰,昨日再入湯劑,建功湯乎?致仁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先爲退出。致仁曰,昨日玉堂上疏,還給矣。上曰,二十四字去之,則受之矣。致仁曰,下敎每如此,下情不勝切迫矣。上曰,予心有歉矣,金若行之其言果是矣。致仁曰,如此則國將不爲國矣。以此事而疏章,皆爲不捧,其可以爲國乎?上曰,重臣亦陳箚矣。致仁曰,聞此下敎之後,陳箚之事,其可行之之事乎?上曰,復政後賓對,一不闕焉。本司無回啓矣。致仁曰,臣等無經國之謀,而殿下無滯處決,府署果無積滯矣。命書傳敎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致仁曰,頃日試士時,特以懲貪奬廉命題,聖上已俯燭今日當務矣。苟欲懲貪,宜先奬廉,自上固當以是導率,而其所對揚,惟在銓曹。且今大政在近,申飭兩銓,使之另加收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則貪異於古矣,而衣服飮食,皆欲純同,此甚於貪矣。上曰,李秉泰淸白矣。致仁曰,此與故判書金鎭圭,皆眞淸白矣。上曰,雖申飭,政官何以爲之?致仁曰,甄復與爲宰,皆精擇爲之,則自有實效矣。致仁曰,頃日臨門時,不進卿宰,特命譴罷,而其中已有收敍之人,不可事同而飭異,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一體敍用。出擧條致仁曰,八味元,連爲進御乎?上曰,近來不進矣。致仁曰,如此而何以責效乎?果無實效矣。上曰,寧過二十四日,則予心稍勝矣。致仁曰,何爲過用聖慮乎?上曰,世間豈有如此之人?惟予一人矣,予夜不加寢具而經之矣。上曰,稅船盡來乎?思觀曰,漕船盡來,而稅船亦次次來矣。上曰,無一所敗乎?致仁曰,三船臭載矣。致仁曰,再昨以蔘茶稟定,而以況再昨乎下敎?故左相方惶恐矣。上曰,左相以八味元及凡藥,至誠勸進,誠難矣難矣。致仁曰,至誠矣。上曰,左相不老矣。致仁曰,筋力且强矣,爲人極難矣。上曰,然矣。致仁曰,李昌壽,處分已久矣。上曰,凡事謹愼,李昌壽爲第一矣。致仁曰,然矣。命書傳敎曰,頃者處分,不過國體,此人之言行過愼,予已知,故常謂過也,而其日擧措,究其心則慼也。昨欲下敎而猶默,首揆旣奏,前判書李昌壽敍用,旣敍用之後,亦何待其請?復差備堂。致仁曰,事雖微瑣,而情勢可矜,故敢達矣。趙明寅,有近百歲老母云,其未瑩之罪,固難容恕,而其百歲老母之情景,可慘云矣。上曰,然乎?爲人則極爲未瑩矣。卿知其人乎?人物,何如?致仁曰,臣所不見之人矣。命書傳敎曰,其雖飭勵,莫知何人,今聞相臣所奏,不覺矜惻,以予心,聞此等人,心不耐,前都事趙明寅勿汰,其代未下,仍任前職。命書傳敎曰,今之予心,雖朝鮮輿儓,孰不知也,而今日朝鮮,無臺臣之國乎?一皆在外,略無動意,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在外人,一竝申飭,過限者,先遞差後禁推。尹正烈之在外,尤涉寒心,爲先遞差,令該府拿處,在外臺臣,來京後勘律。大司憲南泰著,身爲宰臣,若是逡巡,若此不已,朝鮮兩司之長,其革然後,腰金頂玉之人,其將便臥,不可循例處之,雖適中其意,特施不敍之典。致仁曰,殿座時,更爲問候,蔘茶一貼待令,好矣。上曰,其止之。景祜持湯劑,更爲進伏,上進御。昌聖曰,殿座時刻,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殿座時刻,待下敎擧行。出榻敎申晦曰,南漢、宗廟修理旣畢,臣躬往奉審以來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再明日日次,亦依例以稟乎?上曰,依爲之,不可闕矣。致仁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崇政殿月臺。隨駕軍兵親臨頒賞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崔景岳,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注官申熤,記事官閔潤洙,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月臺降輿,仍爲殿座。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伏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先退。樂純曰,檢閱朴道仁,無端徑出,依定式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檢閱朴道仁禁推。出榻敎上曰,持試冊,卽爲頒賞,可也。必壽曰,任運以南行部將,而遺漏於試記中,入於頒賞秩矣。上曰,直赴,可也。上曰,前排使入此庭,聽傳敎後,其令擧行。前排入庭訖。上曰,親臨頒賞,何等重也,而無所擧行,五衛將拿入,前排還出門外,拿入五衛將金就行。上曰,決棍。決棍一度後,宣傳官還奏曰,金就行,非次知衛將云矣。上曰,何處人乎?兵曹參判金器大曰,淸州人矣。上曰,卿知之乎?器大曰,臣之同姓,故知之矣。上曰,幾寸乎?對曰,寸數則遠矣,而鷄林君子孫矣。上曰,行列,如何?對曰,於臣爲下行矣。上曰,勿拿出而使之自去也。上曰,慕華館試放,其何遲緩?催促申飭。昌聖曰,畢放入來云矣。左副承旨李在簡持試放記進伏,上曰,柳葉箭東庭頒賞,鳥銃西庭頒賞,可也。上曰,親臨頒賞至重,而自以爲兩班,如是遲入,其中尹泰淵,驕傲尤甚,爲先記過,可也。上曰,賞木中一二疋,抽栍看品以奏,可也。必壽曰,木品則厚且好矣。頒賞時至昔興瑞,上曰,汝朴昔金之昔哥乎?對曰,然矣。上曰,汝何知乎?對曰,小臣之父,亦以陞號砲手在京矣。上曰,汝父爲何?任對曰,爲都監敎鍊官矣。上召敎鍊官下敎曰,汝廳有闕乎?對曰,今日慕華館大將,有所汰去,方有闕矣。上曰,分付于汝大將,卽爲差代,使興瑞,着天翼現身,可也。上曰,召入禁將李章吾,使司僕寺官員,傳給賞馬。章吾親授賞馬。上曰,將臣事體異焉。贊儀呼唱,可也。

○假注書韓德厚追後入侍,事變假注書卜台鎭先退。上曰,金兌瑞善射,宜除邊將矣,邊將有窠乎?兵曹參判金器大曰,新智島將,出窠云矣。上曰,今番試賞,誠是料表,世孫隨駕,其亦特敎,日傘差備羽林衛金兌瑞,三中四分,今番三中四分,只有此人,特除新智島萬戶,單子書入,其令帳殿謝恩。出傳敎上曰,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入侍。出榻敎南堉、安㒆,以次進伏。上曰,居首人,先誦所作文,可也。堉誦十餘句,上曰,聽其聲,齒似盡落,而能善誦矣。必壽曰,此儒自少善文,而故承旨李善行之甥姪也。今春善行之子世奭登科,今番南堉以世奭之四寸,亦爲及第矣。上曰,年老而登第,貴矣。堉先退。上命㒆誦所作,㒆誦數句。上曰,誰族?㒆曰,前承旨安𠍱,小臣之嫡四寸也。上命退出。金兌瑞帳殿謝恩,上曰,其貌,何如?必壽曰,精矣。兵曹判書趙雲逵曰,再昨傳敎中,有昨日諸宣傳官,一竝勿問之敎,而吳載光汰去,事在其前,似不當一體擧論矣。上曰,一體分揀。出擧條頒賞畢後,上命武直赴人各處直赴帖退出。上命必壽讀守禦廳、摠戎廳草記訖。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曰,殿座頗久,茶飮請進御矣。上進御訖,內局先退。上曰,近者中官,放恣莫甚,一番申飭,往臥其家,分付內侍府,今日不來,一竝本鄕里放逐。若是下敎之時,來到云,況此兩人,曾有下敎之事,則當該承傳色中官,其何不禁?況承傳色,卽洪錫海gg洪碩海g也。昨日中官試射,意蓋若何,而一曺壽喆外,皆不參,韓聖揆,申飭然後,雖强射,洪錫海gg洪碩海g終不射焉。宜飭而不飭,宜射而不射,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日朝鮮此輩亡矣。承傳色中官洪錫海gg洪碩海g,令該府處之,待下敎勘律。出傳敎上曰,昔敬姜云,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義勞也。大抵,近者武士習射,視若弁髦,名爲宣傳官者,中日廳,不過數巡而來。至於軍職,昔則勤矣,今則雖入直,其令擔箭筒,不往射廳,故昔則五十分四十九分,中日皆有,至有五十三分加資之敎,故未諳承宣,以爲柳葉箭十巡五十矢,何加三分乎?以此觀之,昔之勤射可知,故昔河海運着笠帽,神武門外習射,而無他的,不過一土穴,故其時,以此爲某之射穴云。至於崇祿,蓋由於此,而近者網巾着金圈,怠心頓生,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觀之,其下無形,故自以爲若此,足爲厚祿云也,而其餘無形中官也,奚特金圈?得一玉圈,有若一品,弓何,矢何?昔之中官,年近八十,猶能騎射,此無他,驕蹇之故,以昨日觀之,差備中官之一中,可勝於偃便洪錫海gg洪碩海g、韓聖揆,如此中官,中日何爲?此後內府中日革之。嗚呼,近者此擧,予豈樂爲,所重國也?曾聞故承旨曺允成之言,以掌議勸武之人,以承旨因夜對。命題辭曰,古之武弁,所言者酒色,今則不過詩賦,故勸武之後,臣嘗慨然,不爲泚筆云,其言誠是,其奏雖嘉。予其時下敎曰,曾經掌議之人,豈不應製乎云矣。初意則明日欲行堂下朔試,此等軟骨,其若行焉。呈旬想必多,故十分參酌,此後入直武士,不往射廳者,時或摘奸,當汰去,何待朔試射?兵判入侍,以此申飭。出傳敎上曰,如是下敎後,果無武人怠慢之患否?雲逵曰,武弁聽此敎,則必感泣矣。上命樂純讀諸道雨澤狀啓訖。上曰,宗班應講者無人,此宗簿提調之過也。向來只有一人,可謂寒心。恩彦君命講,意蓋此也。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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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李潭,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李應協啓曰,昨日親臨頒賞,抵暮還內,連日勞動之餘,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魚錫定曰,各司久任郞廳,皆使之入來。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純曰,應敎朴弼逵許遞,校理李得臣許遞,其代,李養遂除授,修撰李世演許遞,其代,洪相簡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洪樂純曰,領相入侍,遣史官傳諭。

○傳于魚錫定曰,兵曹參判金器大,同爲入侍。

○洪樂純啓曰,新除授檢閱金致九,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久任郞廳,隨到次次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純曰,副校理有闕代,李秉鼎除授,牌招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朴志源弘錄時,下敎忘却爲之,其下敎置之,勿出朝報。儒臣申飭,使之一竝膺命,新入來者,入直省記以入。

○以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宣傳官李廷壽,爲人可用,而只經一水使,令銓曹待窠卽爲調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示飭勵之意,本來耳聾中官洪錫海gg洪碩海g,分揀。

○鄭昌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魚錫定曰,纔已行置之。

○傳于洪樂純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洪樂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纘海,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魚錫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金基大,除拜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提調李景祜,昨承新除,謂有難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連日呼訴內,供上生雉,當此草樹茂密之時,家養已盡,獵捉無路,逐日供上,將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啓變通云。此時獵雉之難,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例有活鷄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代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意蓋深矣,而以此爲影,有陳章呼望,弘文館書吏,則令騎曹決棍,若捧傳旨,則承旨當下敎矣。

○魚錫定,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正郞沈鍷,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公律徵贖放送事,傳旨啓下矣。沈鍷,今已拿囚,依傳敎以不應爲公律從重,杖八十徵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九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副提調李應協,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閔潤洙,記注官申熤,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金宗壽,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提調李景祜,肅拜未下,故不能同爲入侍矣。致仁曰,湯劑敢請進御矣。上進御訖,致仁曰,仍爲診候乎?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候退伏奏曰,脈候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奏,與以楷同。上曰,蔭官李明中,武臣李廷壽,爲人佳矣,李廷壽年多,而久爲沈滯矣。致仁曰,然矣。提調李景祜進伏。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先退。上曰,知申年,幾何?致仁曰,六十。上曰,予認爲年少李應協,而今迫六十,明年回甲耶?上曰,知申近久不爲都承旨乎?致仁曰,不爲知申者,六七年矣。上曰,知申,先正外孫乎?致仁曰,先正外孫矣。上曰,予爲先正從享矣。忽被金若行之誣辱,極爲痛駭,今古所未有之事矣。致仁曰,牛、栗,時或有誣辱,而先正則曾無此等辱說矣。應協曰,金若行之疏,萬萬謬悖,而誣辱臣外祖,罔有紀極。臣私心痛迫,不覺氣短首驚,不待伸辨,聖鑑照燭,不勝感祝。先正臣以立皇極之論,擧直措枉,辨別邪正,最嚴於陰陽淑慝之分,若行之疏,乃以糢糊誣辱,全無倫脊矣。上曰,予已洞知矣。上曰,久任郞廳,使之入侍。賤臣景岳承命出來,與戶曹正郞洪獻輔,佐郞申大年,司僕僉正金履遠,判官李命楫,掌樂主簿尹遇東,漢城判官吳載文,宣惠郞廳金相戊,均役郞廳崔景興,軍資監主簿池日賓,成均館博士車大修,刑曹正郞沈鍷,偕入進伏。上曰,次次進前。洪獻輔進伏。上問職姓名職掌後,問所懷,對曰,堂上踵踵革弊,故無所懷矣。戶曹佐郞申大年進伏,奏姓名職掌後,上問所懷,對曰,稟達纔過數月,故別無所懷矣。命退出。司僕僉正金履遠進伏,問姓名職掌。上曰,馬籍色,則分養馬數,幾何?對曰,前年所給六百匹矣。上曰,入來數,幾何?對曰,五百匹矣。上問所懷,對曰,所懷無之矣。命退出時,上曰,此金應淳之叔乎?致仁曰,金應淳之叔矣。上曰,其貌相,與金應淳同乎?致仁曰,不同矣。今頗年多,而少時,以善文決科之人目之矣。司僕判官李命楫進伏,上問職掌,對曰,牧場色也。問所懷,對曰,別無所懷之可達矣。命退出。掌樂主簿尹遇東進伏,上問職姓名後,上曰,藏樂之後,無私樂之事乎?對曰,雖常時,私樂不可,況藏樂之後,豈用私樂乎?命退出。漢城府判官吳載文進前,上問姓名後,問職掌,對曰,戶籍色也。上曰,戶籍盡捧乎?對曰,京內則盡捧,而外方則姑未入來矣。上問所懷,對曰,別無所懷矣。命退出。宣惠郞廳金相戊進伏,上問所懷,對曰,本司別無弊端,故無所懷矣。命退出。均役郞廳崔景興進伏,上曰,汝子曾入於揀擇乎?對曰,然矣。上問職掌,對曰,均役色也。上曰,一年上下,幾何?對曰,五萬六十餘兩矣。上問所懷,對曰,別無可達者矣。命退出。廣興主簿李敬一進伏,上問職姓名後,問職掌,對曰,掌百官祿俸。上曰,遺在,幾何?對曰,米二千四百石零,太一百五十石零數矣。上問所懷,對曰,所懷則別無仰達者矣。命退出。軍資監主簿池日賓進伏,上問職姓名後,問職掌,對曰,掌掖隷禁軍諸上司員役、各軍門將校、扈衛軍官、局出身捕校、各司工匠等料。上問遺在,對曰,米四千一百七十二石,太八百八十石,田米三百三十石矣。上問所懷,對曰,別無仰達之事矣。命退出。成均館博士車大修進伏,上問職姓名後,問職掌,對曰,本館養士衙門。上曰,米布,幾何?對曰,近來養士之需,每不足矣。上曰,然則何以爲之?對曰,貸用於戶曹矣。命退出。刑曹正郞沈鍷進伏,上問職姓名後,問職掌,對曰,考律色也。上曰,考律善爲之,於汝有陰德矣。對曰,諸郞廳輪回爲之矣。上曰,考律時,堂上、郞廳或有執頉者乎?對曰,考律時,持律冊詳細考之矣。上曰,或有用意者乎?對曰,遠近則或用意,而律則不能低仰矣。上問所懷,對曰,別無可達者矣。上曰,汝司豈無可達之弊乎?對曰,釐正之後,別無弊端矣。上曰,詞訟少乎?對曰,前則無賴之輩,雖分錢粒米,爲玆惹訟,今則已定料布,故吏不起訟矣。上曰,推奴徵債,有禁令之後,有乎否乎?對曰,纔有筵敎,故今則三年前債,初不擧論矣。上曰,推奴,何以爲之?對曰,登聞外則初無聽理之事矣。上曰,汝親承下敎,雖啓下未開之前,推奴事,初勿聽施,可也。命書傳敎曰,禁推奴懲債之時,雖有登聞之事,該曹其宜草記,直爲勿施,而今聞該郞所奏,此則一例聽施云,予則其不過拘於顔面而然矣。何則所謂推奴者,名以士夫者多故也?今者該郞所奏中,藉重登聞,其涉駭然。下敎後,循例聽施,該堂爲先從重推考,瞞奏該郞,令該府處之,以不能爲公律,徵贖放送。命書傳敎曰,詩稱衛武公,不過騋牝三千。噫,紀綱懈弛,其君不飭,無塞淵之效,故以濟州遞任馬言之,幼時已見,而今則無異卜馬,可勝寒心。外方則名雖分養,視若牛羊,以今執瘦者聞之,幾百匹馬,未滿十數,文具可知,申飭該寺,申嚴舊典。命書傳敎曰,惠廳與度支有間,無漕運之事。故以今年觀之,漕運之船,其皆來到,而一廳之船,大略三萬石,一萬石來到云,此關係都民。噫,均廳之設,雖爲鄕民,其捧均役後,初定者,而幾萬餘石,若或臭載,亦豈王者,恝視者?嗚呼,望八所倚者吾民,民本粟也。於諸道,不顧粒食辛苦之意,中間稽滯,非欠縮則和水,懲鄕民粒粒辛苦之粟,孟浪水中,都民偏受其弊。噫,農民何辜,都民何辜?中夜興思,食尤便乎?此猶末節,甚至於臭載,大洋臭載,容或參酌,依岸臭載,尤爲無狀。今番若有此弊,無狀欠縮者,該郞捧納時,言于該堂。監色船人,該堂詣津頭諸船回示後,稟旨梟示,今年無狀臭載者,爲京外民,何拘常例?該廳稟旨,今番勿循舊例,稟旨嚴懲事,一體分付。未到船,申飭列邑,嚴飭船人,刻期來納,沿路袖手傍觀之守令及有此下敎之後,該郞之拘顔面而掩置者,令該府處之,限十年禁錮。仍命退,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領相、兵曹參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兵曹參判金器大,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記注官申熤,以次進伏訖。上曰,北道凶荒可悶,舊伯入侍,可以詳知矣。命承旨讀內需司草記,又命讀北道報狀。上曰,曾許給米,而今又請得矣。器大曰,臣待罪北伯時,出北關穀一千二百石給之,新伯雖減此數,當給之,秋農若登,則民無慮矣。上曰,請米幾石乎?器大曰,二百石矣。上曰,北關有全鰒乎?器大曰,無故貿用於南關矣。上曰,北道有三名日進上乎?器大曰,有若干進上,而皆是土産,故不以爲難矣。上曰,今覽內需司草記,取覽咸bb興b、永興報狀,北關形勢,頃者已知,雖無減貢之令,內奴婢亦吾民也。祭需事重,咸興、永興兩本宮所付奴婢今年貢,依辛未年例減給,其代亦依辛未年,以州倉所儲者代給事,令備局卽爲分付道臣。噫,聞此三名日方物物膳,其豈例捧,其令限今年勿封,朔膳亦爲限今年減半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濟州亦失稔云矣。致仁曰,濟州年事,勝於北道矣。上曰,濟民亦以進上,逐月上來,誠難矣。致仁曰,濟民往來時,渠輩無弊而有利,故樂爲之云矣。上曰,噫,北道以興王之地,有此下敎,而耽羅,亦昔年愛恤之民也,而頃者以牧使狀聞觀之,心豈弛乎?貢馬旣命停封,而三名日方物物膳,特爲限今年停封,柑橘外朔膳,亦爲限今年減半事,令備局卽爲分付,本州農形狀聞,其涉稽滯,一體申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校理趙宗鉉,副校理李秉鼎,右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黃海監司尹得養敎書。上曰,誰製也?樂純曰,趙宗鉉製矣。上命儒臣、承史輪讀問答訖。上曰,弘錄後,儒臣多見矣。命儒臣先退。上曰,洪纘海往何處?樂純曰,往楊州云矣。上曰,洪奉朝賀,曾在廣津矣。樂純曰,廣津下流,皆楊州地矣。上曰,洪相簡入來乎?樂純曰,與其叔纘海爲同僚,情勢又有難安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朴志源,頃已處分,而朴取源亦帶館職矣。李養遂往何處?樂純曰,往原州而歸期,姑未知矣。上曰,申光緝受由乎?樂純曰,有故下鄕云矣。上曰,因心氣索莫,處分之朴志源下敎,此則聞之,勿施下敎。而今聞其兄取源,方帶玉署云。於此於彼,更無可論,而聞下諭過限就理云,噫,來頭酬應誠難,飭已行矣。付過放送,待明朝牌招察任,洪相簡之違牌,乃覺今日除授,此亦誤矣。雖無應遞之事,豈强其所不忍乎?許遞。洪纘海名雖在外,不過漢南咫尺,申飭,待朝卽爲入來,聞其來,政院牌招察任。因此有勉飭者,曾有不遠遊之敎,況近歲乎?且二十四日何日?筵中亦諭,豈特憧憧?此時世祿之臣,豈敢處鄕?曾經侍從,無端近畿在鄕人,政院申飭。申光緝,旣已行公而受由,此時新錄之人,雖無此一遞之意,與洪樂信無異,許遞。頃者下敎,不過玉成,其後乃聞,亦非違逋,其代,前校理金致恭除授,洪相簡代,朴師崙除授,待朝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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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李潭,執義鄭恒齡,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樂純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以武臣賓廳講望筒,傳于李在簡曰,今番置之。

○傳于洪樂純曰,今日謝恩儒臣,使之省記,持《問答》,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養遂弘錄前在外乎?知入。沈頤之在京乎,往監營乎?亦爲知入。

○傳于洪樂純曰,副修撰金致恭謝恩後,仍爲入直。

○以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纔已申飭之下,莫重殿座之時,俱皆便臥,事之驕蹇,莫此爲甚。承傳色中官洪錫海gg洪碩海g,越俸一等。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扈衛軍官閑良安世準、金景訥,柳葉箭邊四中,沈敏之、鄭春亨、鄭重羽,邊三中,別監洪道明,貫一中邊二中,竝直赴殿試。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直赴人洪道明,以鳳頭之人,爲人健實,今日直赴,此後道路差備中,有闕直差。

○洪樂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養遂,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命勳,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趙宗鉉初度呈辭,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莫重處下敎,則如此時呈辭乎?給之。

○戊子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着笠起坐,命承旨書二十四日健元陵忌辰祭文,仍命承旨讀訖。上曰,當爲正書,香室官員,盥洗整衣以待,可也。又命注書持入祭報府。賤臣德厚承命奉入,上命承旨讀之。上曰,海運君求差爲獻官乎?樂純曰,求差云矣。上曰,善矣。大祝亦當以新錄塡差矣。趙宗鉉上番乎?樂純曰,然矣。上曰,今番獻官,其若循例塡差,欲命正一品,取來令讀,卽海運君也。仍問求差云,其心可嘉,其心可嘉,熟馬一匹,特爲面給。大祝,時任學士已多,何求原任?以校理趙宗鉉塡差事,分付。齋宿一節,頃覽麗史,亦已申飭,今番前期二日,其令宿於公廨,吾則殿庭祗迎後,隨闕門而望東郊,仍爲齋宿於典設司,以待獻官復命,禮房知悉。出傳敎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傳敎上曰,祭文承旨往傳香室。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李長柱gg李長周g,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敢請湯劑進御矣。上進御訖。致仁曰,診候仍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滑體一向矣。諸醫所奏,與以楷同。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先退,持湯劑更爲進伏,上進御訖。致仁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藥房問安,未承批答矣。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上命藥院先退,副提調率醫官退出。

○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儒臣,同爲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洪重孝,行司直韓光會,副護軍李章吾,大司諫沈鑧,校理趙宗鉉,修撰朴師崙,副修撰金致恭,左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同爲入侍。出榻敎致仁曰,日熱如此,典設司齋宿之敎,實爲伏悶,齋心之道,不在於移殿,自內致齋,似好矣。翼謩曰,何處非公殿乎?當擇稍廣處齋宿,典設司則甚狹窄,有難臨御經宿,宜思節宣之道矣。上曰,雖典設司,足以齋宿矣。翼謩曰,天時向熱,尤爲切迫矣。上曰,洪纘海入來乎?在簡曰,未及來矣。上曰,日前洪奉朝賀,路傍祗迎矣。致仁曰,臣等未及見,而聖聰誠卓爾矣。上曰,李命彬,誰也?致仁曰,李命植之弟也。上曰,非檜原之孫乎?致仁曰,檜原之孫則乃李命勳,而方在罪籍矣。上曰,以檜原之孫,未參弘錄,冤矣。在罪籍中故似漏矣,曾見其爲人,可愛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雖無申飭,噫,望八其君,追慕用心之時,爲臣子者,莫云咫尺城門下鑰,何異於爲親之心?纔見其父,故昨涉異常,下問其父果在京云,望八其君,致仕其父,俱在京而臥於江村,可乎,否乎?因此今聞,無異往者之事,雖與無端有異,昨夜下敎之後其猶若此,事體寒心。予雖衰矣,其何等待?副校理洪纘海,特施不敍之典,人君御國,不過二件事,李命勳昨年事,其雖可駭,一自代盡然後,莫知宗之一字,追從朝臣時體,此非特命勳也。卽時俗之勸成也,叔姪同入,命勳之涕無從,予已見矣。心神索莫,莫知何人某也。命勳處分,全然忘却,命彬謂命勳,欲爲下敎,亦聞方在刋版中云。非徒其時命勳之擧措,今日海運之求差獨體予之此心,挺身欲詣,飭不可及嗣,奬何遺嗣,今日遺於弘錄,專由乎此。噫,檜原之孫,今錄若漏,頃年比諸東平之意焉在?特爲給牒敍用,特除副校理,以示予不忘賢宗之意,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洪纘海,初命成歡補外矣。改書以不敍,俄者成歡丞,今將臥其家矣,莫非命也。洪相簡,則一日之內,叔姪除授,似爲難安,而爲人誠美,恰似洪景海矣。致仁曰,臣等,亦以遠大之器期待矣。上曰,命勳年少乎?致仁曰,然矣。上曰,廟謨爲之,可也。致仁曰,近來卿宰,多經罪罷,卽今備堂苟艱,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鄭弘淳,右參贊趙明鼎,禮曹判書李景祜,行副司直金善行,淸川君金鍾正,吏曹參判鄭存謙,竝還差備堂。鄭弘淳,仍察有司之任,吏曹判書申晦關西句管,鄭存謙嶺南句管,兵曹判書趙雲逵湖南句管,趙明鼎湖西句管,李景祜關東句管,金善行海西句管,金鍾正貢市堂上,具允明行司直,韓光會堤堰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行司直鄭弘淳,纔有收敍之命,惠廳堂上,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所謂京外遞等例下,不知創自何時,而濫多無節,莫近年若,此朝家所以累次禁飭者也。未知藩閫之臣,其能一皆遵行,而以京而言,則戶兵曹此弊尤甚,藉曰有間於經費所出,此亦節用而留儲,則豈不爲公家之需乎?飭久易解,事實無據,卽今騎曹,方修記簿云,更加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先正臣李珥,先正臣成渾,先正臣朴世采祠板入來後,皆有致祭之例矣。今番先正臣趙光祖祠板,來于玄江云,故敢達矣。上曰,誰爲奉來乎?致仁曰,頃者自上,定其奉祀孫趙思觀,思觀必奉來,而聞家甚貧殘,江上草屋,未得給價,受困於家主云矣。上曰,然乎?翼謩曰,誠不蔽風雨云矣。上曰,先正文正公趙光祖祠宇,來京江云,祭文製下,遣承旨致祭,今聞不過草屋云,聞甚惻然,其價令該曹顧助。出傳敎上命承旨書致祭祭文。上曰,先正知遇則深矣。翼謩曰,知遇盛,故遭讒言矣。上曰,移宗事,略及於祭文中,何如?致仁曰,入之好矣。翼謩曰,臣愚庸鈍滯,自速罪戾,誠惶恐矣。方當過用聖心之時,晏然退伏,近於放恣,故黽勉入來,而若降當罪,則臣心庶安矣。上曰,往事勿說,古有漢高、蕭何之事,寔予之過,卿勿介懷焉。翼謩曰,聖敎至此,臣尤惶恐矣。致仁曰,吏曹堂上,方在禁推中,而此則下人輩,不善擧行之致矣。上曰,頃者下敎,雖重祀典,飭已行,吏曹參議拿處之命,特爲分揀。出傳敎鑧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鑧曰,新除授正言李謙彬,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憲府大司憲李潭,時在黃海監營任所,執義鄭恒齡,時在京畿楊州地,掌令徐秉德,時在忠淸道大興地,持平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都憲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出擧條上曰,海伯,何時辭朝乎?致仁曰,諸道道臣,未及封殿最者多,姑待舊海伯封進殿最,新海伯使之下去,好矣。上曰,依爲之。大臣、備堂先退。上命儒臣上下番進前。上曰,自檀君至高麗恭讓王,君號及在位年數,追後書入。仍命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上曰,盤古氏果有之乎?師崙曰,此非經常之言也。致恭曰,後世傅會之說也。上曰,漢高云豈非若耶?何以知未來事也?師崙曰,豁達大度,故能知之矣。致恭曰,多智故能知之矣。上曰,安事詩書之語,近於無識矣。致恭曰,此則不學之致也。上曰,東方檀君首出矣。師崙曰,降於太白山檀木下,故稱檀君云,而其時則有人,異於盤古氏之時矣。在簡曰,守令未經一司署經者,多矣。上曰,此時守令,豈可稽滯?今聞一司已署經云,一司除署經,與未赴任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內局入侍時,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入直扈衛將入侍。出榻敎扈衛將進前,上曰,姓名,誰也?在簡曰,李光國也。上曰,頃者陵幸動駕時,入直扈衛將,誰也?光國曰,李邦綏也。上曰,隨駕軍兵,皆試射頒賞,而扈衛廳則以其時入直,未免停擧,其時入直人,今日自內除錚鼓,當試射矣。光國先退。上曰,古人有二桃之歎,此豈比此也?三昨意謂邊將除授者,爲一人,今番意蓋深,故金兌瑞特除,當日伊後,乃覺亦有一人,亦豈特向隅之歎?非王者一視之道,今番試射,與內試射有異,駕前林春澤,令該曹六月當報瓜中,若金兌瑞萬戶者,今日一體單付啓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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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韓必壽坐直。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牙山縣監沈鋑,順天府使李萬恢,甑山縣令李運喆,孟山縣監柳雲翼,歙谷縣令李世馝,陽城縣監任冕周。

○鄭昌聖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鄭恒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執義鄭恒齡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啓曰,新除授右參贊趙明鼎,吏曹參判鄭存謙,刑曹參判李心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樂純曰,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傳于韓必壽曰,貢市堂上,各處貢市人各三名,領率來待。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命勳特敎之下,在於近畿,豈敢如是乎?今日內謝恩事,申飭。

○傳于韓必壽曰,坐直承旨與貢市堂上,領率貢市人,來詣通陽門外。

○洪樂純,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七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五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定,以守禦廳言啓曰,各軍門中日試才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奪矣。今番本廳賞中日時,鳥銃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及八色標下軍等賞中日入格者,從分數多寡,自本廳依例施賞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七色標下軍,別破陣及北漢標下軍,別破陣僧軍等,賞試放入格者,自臣營分等施賞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漏時操縱,今日特甚,禁漏使令,開陽門外拘留,過齋日後,令兵曹決棍。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李長柱gg李長周g,修撰朴師崙,副修撰金致恭,順天府使李萬恢,甑山縣令李運喆,歙谷縣令李世馝,牙山縣監沈鋑,陽城縣監任冕周,孟山縣監柳雲翼,以此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敢請湯劑進御矣。上進御訖,致仁曰,仍爲診候乎?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向矣。諸醫所奏,與以楷同。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先退。上曰,守令進前。順天府使李萬恢進伏,上曰,七事不問矣。須下往善爲之。命承旨讀宣諭、別諭訖,命退出。上曰,精矣。此李趾承gg李祉承g之父乎?致仁曰,然矣。孟山縣監柳雲翼進伏,上曰,七事予不問矣。命讀宣諭、別諭訖,命退出。上曰,予每思之矣,其父純全矣。致仁曰,然矣。甑山縣監李運喆進伏,上問七事。上曰,凡事易懈,須着實爲之。命退出時,上曰,此誰耶?致仁曰,故參判李壽抗之孫矣。上曰,然乎?其貌相,如何?致仁曰,似爲科擧之人矣。歙谷縣令李世馝進伏,上曰,此誰也?世馝曰,李世演之同姓矣。上問七事後,命讀宣諭、別諭後,上曰,下往善爲之。命退出。牙山縣監沈鋑進伏,上問七事。不能善讀,上曰,此似難矣,多有做錯者矣。致仁曰,咫尺前席,不足怪矣。命讀宣諭及別諭後,上曰,國家自有勸懲,須努力爲之。對曰,聖敎如此,敢不竭誠奉公乎?命退出。陽城縣監任冕周進伏,上曰,此誰也?致仁曰,洪領府之外戚矣。上曰,與任觀周,幾寸?對曰,十寸矣。上問七事後,上曰,此初宰乎?致仁曰,初矣。上曰,汝下往善爲之。命讀宣諭、別諭後,命退出。上曰,今番守令,似可意矣。致仁曰,臣昨皆見之,善差矣。上曰,儒臣進前。朴師崙、金致恭進伏。上曰,精神索莫矣。上番誰耶?致仁曰,朴師崙也。上曰,然矣。命儒臣、承史輪讀問答訖。上曰,下番年,幾何?致仁曰,五十一矣。上曰,然矣。此久矣。上曰,卿以輔相入侍。金致恭,以儒臣入侍,追惟古昔,不勝感愴矣。景祜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致仁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必爲齋宿,則處所以藝文館移定,好矣。當此節宣之時,不可以卑陷之典設司而爲之矣。上曰,何傷乎?致仁曰,齋宿時,臣等當別省記而入直矣。上曰,依爲之。命退,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德游堂。貢市堂上、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戶曹參判金時默,淸川君金鍾正,左承旨韓必壽,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此進伏訖。上曰,同副出去,祝文代押後入來。又下敎曰,政院書吏、使令,各一人待令。仍下詢曰,貢市堂上,誰也?必壽曰,金時默、金鍾正也。上曰,廛人,先爲進前立。廛人進伏,上曰,今日親臨下問,出於惟昔而然也。曾有申飭,而年久則易弛,能無勢家及宗班侵責之事,亦無私門拘留之患否?時默曰,近來連爲申飭,故無此弊矣。白木綿紬廛人等進伏,上曰,汝等廛無外上乎?廛人等曰,無外上矣。紙廛人進伏,上曰,近來科擧頻數,能無弊乎?廛人曰,無弊而成均館外上蕩減,故感祝聖恩矣。魚廛人進伏曰,廟堂以荒年有亂廛之禁,故難矣。時默曰,左相曾有所奏,出擧條。弛禁亂廛,實有益於都民矣,廛人輩所奏濫矣。上曰,遠人持魚物來者,皆禁之,則都下人民,何以支堪?魚鮮極貴,渠輩欲爲專利,極可駭也。俗云魚物廛大行首,眞濫矣,囚治,可也。布廛人進伏曰,北道布商數,百駄入來,故廛人失利矣。上曰,此與魚物廛人同矣,豈非專吞之計乎?時默曰,布商遠來,以外上賣於廛人,而廛人見利,然後給價,故動費,數月而不得捧價矣。上曰,不爲相對交易,見利後始還報布商,何以堪乎?廛人無狀矣。苧布廛人進伏曰,無弊矣。時默曰,苧則異於布,每於冬間,持價往林韓山貿來,故誠如廛人之言,無弊矣。帽子廛人進伏曰,無弊矣。上曰,帽子皆云小矣。近則大乎?廛人曰,稍大矣。上曰,朝鮮人,皆着帽,曾見北漢僧亦着矣。時默曰,官帽法,有效矣。望門床廛人進伏曰,火災後官錢一千一百兩,年年備納,而誠難矣。鍾正曰,廛人輩,覬蕩減,猥濫矣。磁器廛人進伏曰,古則廛人,與熟手均排矣。今則熟手輩,潛自專利矣。上曰,貢市堂上,分付平市,俾無呼冤,可矣。上曰,同副代押而來乎?錫定曰,然矣。上曰,齋日在卽,魚廛人,勿爲囚治,可也。內寺竹廛人進伏曰,東萊生銅極貴,出來者小,而各處生銅所入,近數千斤,難以支堪矣。上曰,以今番物種見之,對馬島飢矣。履廛人進伏曰,亂廛悶矣。上曰,履廛,盡禁亂廛,則人皆跣足乎?米廛人進伏,上曰,市直,何如?廛人曰,上米一兩給一斗一升,中米給一斗二升,下米給一斗三升,是常年市直矣。上曰,小不雨則汝輩囚米,市價騰聳,此後勿復操縱,可也。茵席、眞綠煙、草笠、臺、雜穀、東床衣廛人等進伏曰,無弊矣。長木廛人進伏,上曰,長木貴乎?廛人曰,稍貴矣。上曰,所奏精矣。牛廛人進伏,上曰,漢相丙吉,問牛喘,農牛則不可不問近來牛之多小,何如?廛人曰,酡酪所入牛,將近百餘首,誠難矣。上曰,成均館所屬牛廛,二十四處乎?時默曰,然矣。上曰,近來不用酡酪,廛人之言,過矣。上米廛人進伏,上曰,汝輩操陰陽權使市直高下,勿復如前,可也。生雉廛人進伏曰,亂廛悶矣。上曰,亂廛中殘忍者矣。耆老所道長進伏,上曰,汝非廛人,亦非貢人,而攔入怪矣。令騎曹決棍。必壽曰,齋戒相値,過國忌後治罪,何如?上曰,勿治逐送,可矣。廛人退去,三南紙契貢人進伏。上曰,貢市月令法,尙今遵行乎?貢人曰,以定式奉行矣。濟用、繕工草炭、鹿皮、屈皮,義盈、奉常、紫門、瓦署、三南、修理、造紙、內贍、掌苑、校書、禮賓、司蓄、戶曹輿人軍契,司圃、歸厚、司宰、司䆃、長興、內資金箔歲幣責人等進伏曰,無弊矣。其人、貢人進伏,上曰,古則兩班爲之,故稱其人矣。時默曰,其人名色,自前朝有之矣。外監木貢人進伏曰,古則許斫江原道木八千八百株,而中年以木物之貴折半矣,今則又減於折半中,甚悶矣。時默曰,折半中又減之數,大臣亦以爲悶,欲許依前折半矣。惠民貢人進伏,上曰,人蔘,何如?時默曰,惠民署,則無蔘弊,至於承旨丘價,亦以錢給之矣。上曰,苟且矣。黃蠟貢人進伏曰,用處浩大,誠悶矣。上曰,諸處皆爇,夜對則尤多入,汝等宜乎難矣。豐儲倉貢人進伏曰,上疏紙各處進排,誠悶矣。上曰,自戶曹申飭,可也。時默、鍾正先退。上命承旨讀湖西、海西農形狀啓。上曰,近來東風連吹,不雨近一望矣。必壽曰,狀啓封進日頗久,其間似必得雨,而今亦兩來矣。上又命讀三營畢射草記及試記。上曰,貫三中人直赴。上曰,李命勳入來乎?錫定曰,姑未來矣。以執義鄭恒齡,應敎朴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竝只推。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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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崔景岳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執義鄭恒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執義鄭恒齡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純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宣傳官二員待令,騎馬六匹立之。

○又傳于李在簡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以內摘奸單子,傳于鄭昌聖曰,久不爲之,見此駭然,此闕捧傳旨。

○傳于韓必壽曰,賜米老人,皆待令。

○又傳于韓必壽曰,各洞老人中,若有年高難入者,令其子若孫扶入。

○洪樂純,以禮曹言啓曰,昌陵陵上石物塗灰吉日,以今五月二十六日卯時,厚陵陵上石物塗灰吉日,同月二十八日卯時,推擇啓下矣。兩陵役事時,本曹堂上、郞廳,當爲分進,而此時畿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依前例堂上、郞廳先詣昌陵,石物塗灰後,仍詣厚陵,監董畢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明日香祗迎時,左右通禮,當爲備員,而左通禮未差,右通禮徐浩修,呈辭在外,不可不變通,今姑改差,竝與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庠爲左通禮,以徐有寧爲右通禮。

○以咸鏡監司狀啓,各陵奉審,今始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洪樂純曰,勿待罪事,回諭。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藥提調gg都提調g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李應協,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李長柱gg李長周g,副校理李秉鼎,副修撰金致恭,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湯劑敢請進御矣。上進御訖。致仁曰,仍爲診候乎?上曰,依爲之。以楷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度數調均,而滑體一向矣。諸醫所奏同。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景祜先退。致仁曰,前已爲之矣。翌日問安,口傳爲之乎?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臣等入直,曾以兵曹爲之,今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致仁曰,臣等之入直於兵曹,有不安者,兵曹大於典設司矣。上曰,典設司,亦高矣。上曰,李命勳入來乎?應協曰,入來而齋戒日,故草記未稟矣。上曰,今聞副校理李命勳,自鄕入來云,噫,今番下敎,非爲渠也。乃思其祖,蕩滌調用,意蓋深矣,則牌到門前,若循俗套,曰思君思祖乎?卽爲牌招入直,仍爲追省記。出傳敎上曰,海運君賢矣賢矣。致仁曰,其兄弟皆賢矣。上曰,命勳必以爲辭矣,其叔必促而入來矣。致仁曰,見下敎,豈不上來乎?命儒臣讀《問答》。上曰,於柳脩,以陋字下敎,每以爲悔,今番儒臣直講下敎,亦以爲悔矣。致仁曰,直講處分後,又有臣子不敢奉承之下敎矣。上曰,予全然忘之矣,爻周,可也。致仁曰,聖敎如此,不勝感泣矣。上曰,予有悔心,故柳脩後下敎中,不用陋字矣。致仁曰,可罪則罪,可責則責,猶父之於子矣。上曰,然矣。臣如子,子雖有不善處,棄之乎?上曰,五月初二日,直講金致恭,申飭謝恩,備忘爻周。出榻敎上曰,徐有寧精矣。致仁曰,爲人精而非常矣。上曰,徐有隣面少縛而體小云矣。致仁曰,雖小而多有精神,文翰自少時非常矣。秉鼎讀《問答》。上曰,與其父之聲,相似矣。趙宗鉉有儒聲矣,此亦有儒聲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二三年內,則臣下等用心可矣,而不此之爲矣。上曰,讀書聲實矣。金致恭讀奏,上曰,南行從仕,而多讀書矣。聞讀書聲,則讀書與否知之易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子貢入於十哲乎?致仁曰,然矣。景祜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致仁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明日則須止之。致仁、景祜曰,昨日以再明日下敎矣。上曰,不進則好矣。予謂惠嬪曰,明日汝以素饌進之也云爾。致仁曰,再明日亦難矣,況自明日乎?當此盛暑,何以行素乎?夏節異於常時矣。雖以此下敎,而自內似不奉行,伏望還收焉。上曰,尋常矣。丁丑年十日行素矣。致仁曰,異於丁丑矣,雖時日有大變者矣。《禮記》、《小學》行素云云,非謂忌辰也,指居憂之人而言也。雖常時無難,不可行之,況曾聞下敎,豈可行之乎?非自輕聖躬之時也。上曰,《小學》有何時食肉之文乎?秉鼎曰,五十以上,血氣衰者食肉云矣。上曰,李秉鼎之父,年紀,幾何?對曰,五十九矣。上曰,提調年,幾何?對曰,六十四矣。上曰,筋力好矣。致仁曰,然矣。命退出。致仁曰,明日湯劑一貼進御後,蔘茶代進,再明日則食前停進,晩後以蔘茶代進矣。上曰,人乳好矣,而此則果似難矣。致仁曰,明日再貼,以蔘茶一貼煎進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違牌翰林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藥院諸臣以次退出,同副承旨魚錫定進伏。應協退出時,上曰,知申出去,三洞老人,使之待令,可也。上命錫定書之曰,噫,于今此心一倍,頃者設科,三洞老人與於義宮東墻外老人,大隱巖老人,餘慶坊墻外老人,當爲賜米於德游堂,皆令待令,而以七十歲爲限,惠廳堂郞,不爲待令。應協追後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他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次進伏訖。都承旨李應協,玉堂金致恭、李秉鼎先退。上曰,三洞老人,當賜米於德游堂矣。惠堂入侍時,戶房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趙宗鉉呈辭,執事復命後捧入。上曰,李命勳傳旨捧入承旨遞差,此傳旨勿施。出榻敎上曰,當該承旨,都承旨云,遞差,其代,參判金器大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李命勳其若陳章,國何國,君何君?況其於章奏,予心固矣。渠何敢有此生心?噫,非孝純,渠何帽帶?其雖登科,不過爲參下,噫,豈特其君?申飭,其所驕蹇,學於檜原乎?學於咸平乎?檜原決不敎此,咸平亦不敎此,聞昨日之敎,若是放恣,其曰倫理乎?其君臥待,彼命勳揚揚猶事驕慢,國無法則已,焉敢若此?爲先從重推考,其令卽爲謝恩。出傳敎上曰,命勳之如是遲滯,必製疏而然,雖陳章,政院勿爲呼望。上曰,李鎭復玉堂後,入直年月日,注書知入。賤臣德厚還奏曰,丙戌六月十五日入直,十九日出直矣。上曰,然乎?注書出去,李命勳連爲催促。上曰,李命勳閤門肅謝後,持《警世問答》入侍。出榻敎李命勳進伏,上命讀《問答》訖。上曰,善爲入直可矣。今日勸汝入直,意蓋在矣。命勳先退。上曰,近者時體,必欲一章,必欲一違牌,爲名官之高致,尋常可駭者,況李命勳乎?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豈可一時替直而止?新錄人中準二十人付職後其令替直,小抑近者名官放恣之心。出傳敎上曰,注書善爲之矣。錫定曰,如此,故向來陵幸時擇差矣。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時,上御德游堂。惠堂入侍時,惠廳堂上鄭弘淳,左承旨韓必壽,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閔潤洙、金致九,以次進伏訖。必壽曰,俄有罷職翰林敍用之命,而非違牌罷職而乃禁推也。上曰,禁推翰林,分揀放送,卽爲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惠廳堂郞、漢城府郞廳入侍,五部官率老人入侍。出榻敎惠廳郞廳崔慶興、金聖休,漢城判官吳在文,東部都事尹,西部奉事李奎應,北部奉事洪相文,中部都事李寅燮進前。上曰,老人隨到入來,可也。老人賜米,有前例斗數乎?弘淳曰,曾有五斗例矣。上曰,今年無臭載之患耶?弘淳曰,一船臭載,餘皆無事上來矣。上命召諸老人,各詢其年歲居住役姓名後,各給五斗。仍爲下敎曰,今日賜米,非爲汝輩,乃惟昔也。延秋契爲景福宮,大隱巖爲慈聖誕生之地,餘慶坊爲毓祥誕生之地,洞口內爲昌德宮,興德洞爲國初小樓,於義洞爲本宮也。汝輩各爲受去,汝輩中,有戊辰生,追憶懿陵,予心一倍興愴,特爲加賜一斗,其中漢人子孫及年八十以上人,亦爲加給一斗,若難運去,則有子姪者,領去,可也。上曰,國初建樓之基,未能的知,下番翰林,持入實錄別單,可也。致九持奏,上命承旨讀之,俯伏於楹外而聽之。仍爲下敎曰,德壽宮,卽今之時敏堂,燕喜坊,卽今之興德洞也。上曰,吏曹入直郞廳入侍。出榻敎吳鉉胄進前,上曰,祭官齋宿處,摘奸以來。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上曰,宣傳官率入居東、西郊入直禁軍,可也。禁軍進前,上曰,東、西郊農形,何如?兩禁軍各奏曰,卽今各穀向茂,來頭雨澤均適,則可期登稔矣。禁軍先退。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上曰,宣傳官往鐘樓,乞人摘奸以來。上曰,儒臣持《高麗史》初卷入侍。出榻敎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勳進伏,上曰,上番讀帝王目錄。秉鼎讀訖。上曰,下番讀檀君篇。命勳讀之,上曰,檀君之父,古語有檀翁云然否?秉鼎曰,此是好事者之說也。必壽曰,檀君似是氣化之物也。秉鼎曰,檀君,旣是我東初立之君長,而承旨奏語,似涉如何?請推考。上笑曰,過去之說,勿推,可也。秉鼎、命勳先退。上曰,老人追後來者率入,可也。漢城府郞廳及部官,承命率入。上下詢年歲居住役姓名訖,各給五斗米。仍爲下敎曰,明日欲香祗迎,宿典設司,故今日先饋汝輩矣。吏曹正郞吳鉉胄還奏曰,祭官無頉矣。鉉胄先退。上曰,囚徒案入之。仍命承旨讀之。上曰,今日異於他日,故取覽囚徒下敎,點下者仍,其餘卽爲放送。出傳敎弘淳曰,賑廳有安山屯百餘石落種之地,歲入或未滿百石,當初設施,非不詳備,而年久事弛,所差別將,多是攀緣京洛之類,究其弊源,專由於此。從今以後,令屯在官,望報可合人,以爲着實收拾之地,似好矣。上曰,何不令本官句管,而有此請乎?弘淳曰,糧餉屯,令各其本官句管之後,頗有其效,臣曾以依此定式之意,往復於大臣,而大臣今不入侍,此是年久之事,臣之直爲陳稟變通,亦涉未安,農務看檢,此時爲急,故先以別將事爲達矣。上曰,就議于廟堂,稟處。出擧條宣傳官還奏曰,未及往鐘樓,乞人數百人,彌漫闕外矣。弘淳曰,過去行人,聞老人賜米,有覬gg希覬g之心,換着弊衣而來矣。上曰,旣放輕囚,故命摘奸乞人矣。聞風而來,事甚駭然,逐送,可也。上曰,今番甲戌生老人最多矣,已爲盡給乎?必壽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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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齋宿。左承旨韓必壽齋宿。右承旨洪樂純齋宿。左副承旨李在簡齋宿。右副承旨鄭昌聖齋宿。同副承旨魚錫定齋宿。注書李翼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齋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遙望東郊,雲山隔焉,雖欲追慕,冥然何言?嗚呼,今予所逢,豈特國朝四百年攸無?此誠歷代幾千年未聞,每逢來月,一倍此心,其況今朔?夢裏嗚咽,雖隨香建明門,亦留宿典設司,此心豈紓,微忱何伸?只自掩抑,何諭其氣?再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香祗迎罷後,仍詣典設司,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典設司,還入大內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詣都摠府,還入典設司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如此,今日則無許進之理,其早休焉。

○又以下敎曰,予心已定,而如此之中又如是,予心尤倍,知退休然後,予心可便矣。

○又以下敎曰,如彼留待甚悶,蔘苓茶煎入,則當進御,其早休焉。

○又以下敎曰,在此憶舊,摠府欲奉審御諱,侍衛待令。

○又以下敎曰,欲以彼邊作路者,將由摠府前面而入也。

○傳于洪樂純曰,奉審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水標單子,卽入之。

○戊子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崇政門外降輿,步詣崇政殿殿庭板位,香祗迎後,隨香步詣建明門。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祭物亦爲摘奸,而五陵皆爲奉審,可矣。仍爲乘輿,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進前。致仁曰,行步頗遠,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都承旨書藥房啓辭批答。致仁曰,湯劑方待令矣。上曰,今日豈可服湯乎?致仁曰,聖祖降臨,宜體眷顧之意,今日異於他日,尤當進御矣。景祜曰,保嗇聖躬,爲追慕仰體之道矣。器大曰,過用聖心,群情焦迫矣。上曰,必欲行素,何可服湯?雖不服湯,予實尋常矣。致仁曰,豈爲如此下敎乎?臣等誠萬萬焦迫矣。上曰,予之坐後卽東郊,不可乘輿而入矣。仍降輿步詣典設司,諸臣問安後退出。

○同日午時,上御典設司,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先奏奉審處,可矣。樂純曰,健元陵奉審,則無頉,莎草亦好,而各陵奉審,亦無頉矣。上曰,祭物件記先讀之,陵官、祭官及守僕擧案讀奏,可也。樂純讀畢。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上詣都摠府。儒臣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副校理李秉鼎,副校理李命勳,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訖。上曰,儒臣持《明史朝鮮》卷入侍。出榻敎上御廳上,命摠管安春君烿,先置一案於前,出御牒櫃於樓上,奉安于案上。仍命禮房,上廳開櫃,先生案讀之。樂純曰,孝廟諱字,以紅色掩之矣。上曰,此在於何年何月?樂純曰,乙亥七月十四日矣。上曰,乙亥七月,諸臣聽之乎?予慮或忘之矣。上曰,禮房,奉審疾來必難矣。左副上來,樂純退,在簡上廳。上先命讀御製,次讀摠管望。上曰,予之爲摠管,在於何年?在簡曰,壬辰、癸巳、甲午、乙未,連四年矣。上仍命藏櫃,起立下敎曰,古牒櫃藏置於上層,好矣。上曰,左副先退,儒臣上廳。昌聖、秉鼎、命勳、德厚、道仁、致九,上廳進伏。上曰,上番,手擎我朝事讀之。秉鼎讀至自立,上曰,自立二字,終涉如何?昔漢中王,猶書以自立,此果不大段如何耶?秉鼎曰,漢中王時,漢獻帝爲曹操所制,昭烈雖欲受命,而受命路阻,故書之以自立,此非貶辭也。其後卽帝位,則紫陽筆法,書之以卽皇帝位,於此可見其非貶辭也。上曰,此二字,有如何之心矣。今則曉然矣。今日特召儒臣讀此,意蓋深矣。上乘輿還入典設司前庭,降輿,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進伏。上曰,卿等相守,故强命進茶,而難服矣。致仁曰,旣命進茶,故臣等顒俟進御,今日則與他日有異,請進新煎茶矣。景祜曰,臣等伏見進御而退,則誠樂矣。上曰,藥房三提調持蔘苓茶入侍。出榻敎上進御蔘茶訖。上曰,雨來乎?致仁曰,同雲四遍,雨脚頗頻數矣。上曰,今若下雨,陟降攸賜,雨多來然後當入矣。仍爲露立幕次外。致仁曰,露立用心,實爲過矣。上步詣建明門內御路磚石俯伏。致仁曰,孝思雖極,豈可爲如此過擧乎?諸承旨曰,殿下宜體陟降眷顧之意,益加保嗇,上漏下濕之地,豈可露伏乎?昌聖曰,玉堂上下番求對矣。李秉鼎曰,殿下何爲此萬萬過中之擧耶?古人曰,陛下縱自輕,奈宗廟、社稷何?殿下何不思陟降眷顧之意,而作此過擧也。臣忝在論思之職,敢陳焦迫之忱,兼附匡救之義矣。上曰,儒臣匡救焉。李命勳曰,此何等過擧也?臣等罔措矣。諸承旨曰,王世孫,今方來詣云矣。上還入典設司,諸臣問安後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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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李潭,掌令徐秉德,持平丁範祖、尹光禮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煊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還入大內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樂純曰,獻官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純曰,一朔之內旣二祗迎明日,豈曰偶然?延和門當香祗迎,儀註時刻置之,禮房知悉。

○洪樂純啓曰,卽者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勳,因正言李謙彬留院上疏,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勳,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取源,校理趙宗鉉,修撰朴師崙,副修撰金致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純曰,五朔用心,其惟此日,捨薑桂尋常,捨建功尋常,度前夜見海運,此豈孝哉,此豈孝哉?嗚呼,此日,予心十丈隕墜。且昨日奉審先生案,其年亦乙亥,微忱一倍,此何人哉,此何人哉?

○傳于洪樂純曰,明日祗迎停。

○以備忘記,傳于鄭昌聖曰,若此之類,若是駭然,中官有淡服者,故已申飭,此後有若此者,雖差備人,令騎郞決棍,此豈謂鴉靑?諺所云靑由于藍者,只飭玉色人。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中官若着玉色衣,則雖不決棍,拘留直房以稟。

○又以下敎曰,十九歲出入之門,昨日更入,此心一倍,都摠府書吏,各木一疋,使令各布一疋賜給事,分付該曹。

○魚錫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留院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右通禮望,南玄老、李敬玉、朴弼逵。啓下休紙

○戊子五月二十四日寅時,上御典設司。獻官入侍時,海運君槤,右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獻官速奏之。槤曰,行祀順成矣。上曰,丁字閣修改處好乎?槤曰,無頉矣。上曰,其處亦雨乎?槤曰,達夜注下,今猶不止矣。上曰,誠好雨矣。槤曰,幸甚矣。上曰,逢今日心難抑矣。槤曰,齋宿經夜,日氣陰濕,聖候不瑕有損,今則早爲還內伏望。上曰,卿善矣,早爲來矣。槤曰,行祀後,卽來而猶晩矣。樂純曰,疾馳而來云矣。上曰,退去休息,可也,卽當還內,侍衛待令。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時,上還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魚錫定,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訖。上乘輿,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進前。致仁曰,獻官今已復命,湯劑不可不進矣。上降輿俯伏曰,今日服湯,不孝,甚矣。仍爲進御。致仁曰,蔘苓茶,可以煎入矣。上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建功湯一貼,蔘苓茶一貼煎入。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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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韓必壽坐直。右承旨洪樂純。左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魚錫定啓曰,大司憲李潭,掌令徐秉德,持平尹光禮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煊陳疏入啓,持平丁範祖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誠淺,因予冥然,至于此月,其豈孝也?且過昨日,亦豈孝也?若過略干日淡服,其豈此月?且過六朔,軒架將設,一晝夜其膳,只服醬太漲麪,而食猶勝,氣亦bb一b樣,此予誠淺,亦予冥然,興惟及此,一倍此心,再昨已諭卿等。今日臣子,若知其君之心,受香,其豈日高,政院亦何請牌?猶今若此,將來奚諭?尙今冥然,專由建功,其臣若此,亦由涼德,何心酬應?初欲下敎,其猶默焉。禮房承旨奉審復命然後,當許筵對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殿座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徑先傳之,中官當下敎,而牌招則還收。

○傳于魚錫定曰,牌招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馳往高陽,昌陵奉審來奏。

○又以下敎曰,都承旨詣明陵,三陵奉審後來奏。

○又以下敎曰,明陵則竝與丁字閣奉審,三陵奉審來奏。

○又以下敎曰,禮房承旨入來後,與編次人,卽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魚錫定曰,其於初十日,世人皆稱,而今年闕焉。寔由涼德,惟瞻雲漢之際,再昨夜至昨朝,連有報標,惟冀霈然,皆至寸餘,猶靳霈然。而其後東風連吹,聞風聲而心悶,京中雖若此,諸道其能霈然乎?咫尺畿甸,觀之可知,海西五郡,其若能得甘霈乎,尙今杳然乎?海西句管堂上,卽問于本道以奏。

○傳于韓必壽曰,宗簿提調待令。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香祗迎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右通禮徐有寧,身病猝重,症勢危惡,萬無起動之望云,不得已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以通禮望筒,傳于韓必壽曰,以此爲之乎?置之。

○魚錫定,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漏時操縱,今日特甚,禁漏使令,開陽門外拘留,過齋日後,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禁漏使令,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軍士點考,例於今月二十五日擧行,而判書臣趙雲逵,禁軍祿試射進去,參判未差,參議臣李聖圭未肅拜,參知臣趙台命內司入直,無他推移之員,參議臣李聖圭,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必壽曰,宗簿提調待令,置之。

○又傳于韓必壽曰,轎子,淸商門待令。

○又傳于韓必壽曰,承旨持《裕昆錄》,帳殿入侍。

○又傳于韓必壽曰,承旨只坐直入侍,而時服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方殿坐於建明門,領、左相、二品以上來待。

○以正言李謙彬,掌令金煊,持平丁範祖上疏,傳于韓必壽曰,給之。

○又傳于韓必壽曰,捧入承旨,從重推考。

○正言李謙彬疏曰,伏以臣屛伏郊坰,忽奉除旨,繼而馹召遠辱,觀瞻生色,驚感靡措,未敢久淹,來伏私次。而顧臣年紀淺鮮,言議拙訥,耳目之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況其難冒之義,已在通擬之初,去就一節,固無可論,廉防所拘,承膺無路。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降威罰,以治臣罪焉。臣不以臺閣自居,不宜妄有論列,而進身之道,旣無其望,則寧進一言,少效絲毫之報,乃臣之願也。憂愛根天,消鑠不得,敢此冒進,惟聖上澄省焉。臣謹按《中庸》,有曰,君子動而世爲天下道,言而世爲天下法,行而世爲天下則,又曰,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此蓋古昔聖王道德學問,本諸身而徵諸民,動作云爲,言語文字,皆可爲後世法。此所謂建天地而不悖,質鬼神而不疑,以至於百世之後,聖人復起而不惑者也。伏惟我殿下,以帝堯精一之學,存衛武抑戒之心,孜孜之聖工,翼翼之燕謨,發爲文章,如綸如綍,聖謨洋洋,有物有則。凡諸御製之刊行於世者,皆可與二典三謨,殷盤周誥,相爲表裏,雖謂之爲天下道,爲天下法,爲天下則,建天地質鬼神,俟聖人無惑,實非諛辭也。然而獨於嚴堤防《裕昆錄》一篇,有不得不悉陳愚見,以備裁擇焉。臣早竊倖第,見識不廣,凡於朝家文字,未得盡見,昨年任觀周之疏出而語及是錄,聖敎截嚴,故私心驚惑,不勝耿耿。始乃得見,再三伏讀,貫穿首尾,雖有以仰識乎?殿下之苦心遠慮,而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辭敎,爲今日過擧者,莫此錄若也。殿下聖德,爲萬世貽累者,亦莫此錄若也。臣私竊以爲此何等關係,而觀周雖能言之,只請字句間釐正,泛然攙入於彈駁之章,誠可謂全不識,事體輕重,義理頭腦,宜乎殿下之輕視而摧折之也。臣於是,寸衷自激,直欲一叫九閽,奉還是錄然後,徐就鈇鉞之誅。而第又伏思之,世道不幸,自夫儒者去而事端層生,讜言進而威罰荐降,輾轉乖激,甚至於書諸方策,刊之金石,歷擧姓名,臚列罪狀,或謂之朋黨之本,或歸之亂逆之類,斷然爲一副當罪案,名曰堤防,牢不可破,大臣莫敢救,臺閣莫敢言,則如臣疎賤,雖使之析理如朱子,騁辯如子貢,尙何望其回天,而雖以殿下之聖明,亦不敢冀其不以營護視之,則此正無奈何處也。雖然,臣與錄中人,面目不知,影響不通,其罪之淺深,無關於臣身,此錄之有無,亦無關於臣身,而所憂者,今日世道之壞也。所惜者,殿下萬世之名也。噫,吾君不能,聖人攸戒,有犯無隱,臣職當然,臣雖無狀,早誦斯義,納君無過,引君當道,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者,是臣區區至願也。臣請就其錄中有萬萬及此時收還,不容少緩者,冒萬死而條辨之。御製有曰,戊申修勘亂錄,其不徵創,又修昭鑑。又曰,今之此諭,卽宗國興亡之一大機會。結之曰,自稱道學,作此亡國,此有甚於洪水猛獸也。噫嘻,字字皆有來歷,言言相爲脈絡,嗚呼,過矣。其驅斯文於亂逆之統,而竝論之也無疑矣。夫勘亂等書,是丹書鐵券也。斯文諸人,乃聖朝禮遇也。何遽至一朝,歸之一套乎?此何異於糅忠逆而一貫,合薰蕕而同器乎?卽此一款,雖謂之一言喪邦,臣未知其過也。蓋洪水猛獸之喩,寔出於《鄒書》,而憂其邪說誣民,流禍後世,故辭而闢之,以是爲喩,今乃以斯文道學之稱,比之於此,則豈不與《鄒書》之旨意,大相予盾而爲貽累於聖德之大者乎?且念此錄大旨,專主祛黨,噫,黨之一字,實千古人主之所惡聞,而必欲祛之者,然或不察其賢邪,而惟黨之務祛,則反貽敗亡之禍,黨錮學禁,往牒昭昭,寧不凜然?若能辨別淑慝,擧措得宜,則人心自服,黨習自消,士類彙証,左右輔翼,則此所謂君子黨也,不害爲國家福也。是故宣廟朝,至有願爲李珥黨之聖敎矣。昔在壬辰、丙子,忠臣烈士,名公碩輔,多出於斯文之門,國家賴其力,式至于今,此可見國家元氣,可以扶植而培養,不可以疑怒而堤防也,尤章章矣。有曰,受赤芾之譏,而苦心鎭之,噫,侯人四章,詩人所以刺其君之辭也。其曰,彼其之子,三百赤芾者,謂赤芾乘車者,至三百之衆也。今若以此章之旨,依俙彷彿,比擬於聖明之世,則其可謂成說乎?彼以殿下禮待之臣,林下讀書之士,豈敢爲此哉?此不過泛論名器之際,斷章取義,而偶未之及察耳。可以活看,不可以深繹,而況斷章取義?古人亦有之,先正臣李珥,論黃蠟之啓,有曰,若詰問言根,則何異於衛巫之鑑謗哉?故相臣南九萬,論賞典之疏,有曰,無使詩人,有三百赤芾之譏焉。然而未聞以此而罪之也,又況抉摘文字?曾有《自省編》所戒,則何殿下,少不平心舒究,一例恕諒乎?至如先正臣中,以校書分館者,惟李彦迪也。彦迪之諡,乃文元,而誤書以文成,此雖一時不察之致,而決不可仍置也。凡若此類之外,亦有急急收還,不容頃刻少緩者,而臣何敢斥言也哉?噫,是錄也,雖成於聖心觸激,天威震疊之時,而臣竊恐王言一播,四方傳誦,以學爲諱,一世風靡,使巖穴之士,相率遠擧,惟恐入山之不深也。又竊恐春宮邸下,方在沖年,慣習見聞,萬一或有輕視儒者之慮,則此豈我殿下善述家法,貽厥孫謨之本意也哉?抑又過慮,傳之後世,後世之人,或未諳殿下之苦心,徒執跡而尙論之,若以爲惡聞讜言,厭薄儒術云爾,則我殿下四十年崇儒重道納諫容直之盛德,果安在哉?是故臣愚死罪,竊以爲此錄未亟收還,一日刊行,則貽聖德一日之累,二日刊行,則貽聖德二日之累,傳之百世,貽百世之譏,傳之萬世,貽萬世之譏,此臣所以萬萬痛惜,萬萬慨惜者也。噫,引燭焚詔,封還墨勅,此乃古大臣之事,雖難責於今之人,而左右輔弼之臣,論思耳目之官,無一人爲殿下匡救者,臣竊慨然也。其時承宣編次之際,一味承順,無所建白,若以此錄,眞以爲貽燕之謨,則是無識見也,若知其有累於聖德而恬不知懼,專事含默,則是面慢也。臣謂今之廷臣,衣君之衣,食君之食,而少一段愛君之心也,何幸天心有悔?大度包容,諸人罪名,次第疏釋,擧國臣民,孰不仰風雷之遷日月之更,而獨此一篇,尙行于世,事已往而跡尙留矣,罪旣宥而案自在矣。臣於是,愈懼夫因循歲月,駸駸不覺,遂永傳於天下萬世也。斷斷愚忱,每念及此,肝膽輪囷,一欲仰籲於紸纊之下,久矣。適當言地,悉暴衷赤。伏乞聖明,深留睿念,俯體微悃,將臣此疏,周詢大臣,若臣言非妄,則亟命還收是錄,不惟聖德之冞光,臣亦與有榮焉,若謂臣言狂且僭也,則雖卽日殛死,誠萬萬無恨矣。傳曰,給之。

○掌令金煊疏曰,伏以臣於跧伏鄕廬,將護父病之日,忽伏承柏府新除,繼以馹召有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老父年今八十有四,衰謝無餘,疾病纏綿,臣豈有一時離捨之勢?而飭敎截嚴,屢及於在外諸臺,臣雖是本在遠鄕之人,而義分是懼,不敢偃處,章皇登途,來伏私次。蓋欲一覲耿光,以伸戀結之忱,卽接鄕信,臣父素患痰眩之症,挾感越添,精神昏瞀,氣息凜綴,晝夜辛苦,如墮煙霧。時有省覺,語必及臣,此蓋臣在鄕之日,已有復發之漸,而及臣離側,將攝失宜。致此症形之添劇,千里專人,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寸心如灼,雖欲按住而不可得,玆敢忙投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先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以便救護,不勝大願。傳曰,給之。

○持平丁範祖疏曰,伏以臣自忝臺職,屢蒙恩除,而一未承當者,非但自來情勢,有難冒膺。蓋緣臣之父母,年迫八十,而母病宿症,十年沈篤,離捨供職,實無其望。而揆以義分,實涉逋慢,今於柏府新除之下,有不敢一向違召,日昨蒼黃入城,走伏旅次矣。急伻踵至,母病本症之外,又添毒痁,症情危惡,氣息奄奄,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神魂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冒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傳曰,給之。

○戊子五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編次人,同爲入侍時,綾恩君具允明,右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先奏之。樂純曰,奉審則無頉,而兩陵陵上欄干石二十四方位灰及魂遊石灰剝落處,修改事,禮堂出去,明日卯時,始役矣。上曰,祭物單子,先讀之,陵官祭官及守僕擧案,次讀之。樂純以次讀奏訖。上曰,瞻望健元陵,豈意過日?此亦不肖,於昨日前誠是料表,旣過之後,嗚呼,初八日何日,伸禮然後,少伸餘忱。今日親製祭文,初七日親傳香月臺。仍詣昌德宮,先拜齋宿,曉頭行禮後,翌日當回駕,時刻亦以單嚴待下敎擧行。世孫祗迎,昨日其欲同宿,近者新愈故未果,況盛暑經宿誠難?置之。挾輦軍,依例擧行,只前後廂軍一哨,禁軍百名,扈衛軍官各廳各十名隨駕,只以隨駕人,內外營入直闕門宣仁門、丹鳳門常開,只敦化門、金虎門開門,局將入直,置之。時刻親傳後,以單嚴擧行,留營留陣,置之。侍衛守宮,以前受點人擧行,若遞者,亦以代差人擧行。出傳敎上命承旨書明陵忌辰祭祭文,仍命編次人讀之,允明讀畢。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傳敎上曰,祭文,禮房持往香室陪奉,而姑勿正書,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綾恩君具允明,戶曹判書李思觀,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獻納李秀逸,同副承旨魚錫定,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雨澤終不周洽,悶矣。致仁曰,日昨雨,足於根耕,而卽今風氣,有霈然之望矣。上曰,雨旣不洽,風以乾之,則誠可悶矣。翼謩曰,此是雨來之風矣。致仁曰,靜攝中動駕誠難,群情焦悶矣。翼謩曰,聖慕雖無窮,宜以禮節之矣。致仁曰,已過昨日忌辰,庶展聖懷矣。上曰,倍難抑矣。昨見摠府先生案,心尤不耐矣。今日命牌招置之,而有喝導聲,臺諫入來乎?錫定曰,獻納李秀逸入來矣。上曰,收牌之後詣臺乎?錫定曰,似不知收牌而入來矣。致仁曰,日昨筵中,惠堂鄭弘淳,以賑廳所管安山屯,令本官句管事陳達,而有就議廟堂,稟處之敎矣。本屯在於近畿,地廣土沃,設施之初,殆費累萬餘財,而及至近年,歲入零星,或未滿百石,此專由於所謂別將之多不得人,而員役料下,從以濫多,畢竟無實如此,寧不可惜?惠堂所達,儘有意見,令本官句管,一如餉屯之例,使之收稅上納,而如或無實如前,則論罪本官,若其水門所入等修改物力,不可不自本廳隨毁隨下,俾責其實效,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向日前兵判陳達慶尙左兵使李漢泰,已遞改,而久未出代,夫馬留連,甚悶矣。上曰,慶尙兵使李漢泰代,今日內口傳備擬,待下批,其令明日謝恩,不數日內辭朝。出傳敎翼謩曰,以向來科題言之,崇奬節義之聖意,實爲欽仰矣。如欲崇奬節義,莫如洪霖矣。霖之孫年幾二十云,忠臣之孫,不可泯也。上曰,合於何處?翼謩曰,吏批則典獄參奉,兵批則部將,俱可合矣。上曰,兵批有窠與否,知入。台鎭還奏曰,任逅登科代,有部將窠矣。上曰,霖之孫名爲誰也?翼謩曰,儆也。上曰,今聞左相所奏,深歎表節之義,若無所奏,忠臣之孫,其將泯矣。南行部將任逅登科代,洪霖之孫儆,今日口傳政事,一體擧行,其令待朝謝恩入侍。出傳敎翼謩曰,表忠奬節,國家大事,不可以臣之所奏書出也。致仁曰,旣有所奏,則聖敎宜如此矣。上曰,善哉?洪霖,此政事,大政事矣。霖則誠張巡之類矣。致仁曰,以一偏裨,樹立卓異,誠可尙矣。上曰,兵判入來乎?致仁曰,往禁軍祿試射矣。上曰,以魚物廛事,左相曾有所奏乎?翼謩曰,以貽禁亂廛事,有所仰稟,而都民非但得食魚也,亦爲和賣之道矣。致仁曰,大抵,近來不但乾魚極貴,生鮮亦貴,仁富平,不聞賣魚之聲矣。上曰,路上曾多商賈聲矣,近則無矣。致仁曰,頃日香祗迎時,以承旨侍衛之廟所香不爲祗迎,至有罷職之敎,而此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達矣。廟所傳香處,在於板位之左,則承旨侍衛立處,便是香路之後,恐無祗迎之可論矣。上曰,然矣。致仁曰,此後某處雖當廟所香前過之時,壓尊之地,不可回班,仍其立處,鞠躬祗迎似宜矣。上曰,然矣。出擧條致仁曰,其時罷職諸人,今已多日而尙未收敍矣。上曰,頃者下敎,意雖深也。不過飭勵,其時承旨侍衛,特爲敍用,五衛將郭聖濟仍任。出傳敎致仁曰,備堂纔已差下,而入侍之人甚小,雖聞多有頉故,而不參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其欲下敎,大臣旣奏,今日次對,公故與衆所共知實恙外,不參備堂,一倂從重推考。出傳敎時默曰,以匙廛人弛禁亂廛事,有申飭之命,而旣因大臣所奏,六矣廛外,一竝弛禁亂廛,則獨於此廛,禁其亂廛,似有異同矣。上曰,勿施。時默曰,成均館用下,大臣有所陳達,使之量出入成節目啓下,而其所逐月用下,甚爲零瑣,似涉煩屑,以其大體,成節目啓下,排朔用下之例,則修成冊報備局,以爲遵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秀逸曰,臣新從下土,只爲一覲耿光之計,日前出肅,而今日賓對,召牌儼臨,隨詣闕外,始聞收牌傳敎,而謬謂旣已行公,則似與未肅拜員有異,故因卽詣臺,而政院以微稟後追後入侍爲言,故未免差後於備堂諸臣,揆以臺體,壞損極矣。嚴敎之下,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初若書進,政院其何請牌?其間做錯,無論臺臣,不讀王禹偁待漏院記,旣欲入侍,則大臣、諸臣皆詣,而身爲執法之臣,日高幾丈,喝導之聲乃聞,雖承牌,不然,旣欲詣臺,則今日世界,雖幾乎混沌,以此觀之,耳目之臣,予則曰先爲混沌,旣聾旣啞之中,自處混沌人,特敎之下,佯若不知,循例傳啓,自隳臺風,已涉寒心。而以今報漏觀之,雖六更之人,決不若是懶惰矣,當有處分,爲先依啓。出擧條秀逸退去。上曰,收牌後來欲傳啓,非矣。致仁曰,詣闕後始聞收牌,故似未能出去而入侍矣。上曰,誰族也?致仁曰,故相臣李山海子孫矣。上曰,再昨典設司前下敎相臣者,人豈不聞?雖不然,再昨之擧,爲臣子者,焉敢循時套,而其牌命止,投章下鄕,其所不謝,尋常稽滯,徑尋鄕路,一何速乎?此正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也?予自道也。若問見所見而去,則一則其君之衰也,一則其君之飭弛者也,而予亦曰,今日朝鮮,無臣子云矣。噫,追憶國初,無一述事,昨日纔過,其習若前,是誰之過,寔予之過,惟務末節,自恧自悚,然心雖若此,豈無其飭?不參諸臺虧體納言,一竝施以不敍之典,使海東臣子,少知君君臣臣之義。出傳敎上曰,留院三章,誰某之疏也?錫定曰,正言李謙彬,掌令金煊,持平丁範祖等疏也。上曰,陳疏者書二十四字,故予不欲取覽疏章,政院則能捧之乎?致仁曰,何爲如此下敎也?惟此二十四字殿下受賜於陟降,所重在焉。殿下雖欲不覽疏章,政院,豈有不捧之理乎?上曰,此則然矣,雖十二時遞差,承旨不可不捧入矣。翼謩曰,二十四字,殿下旣已上告下布,未可如是下敎也。且言路比如血脈,若以此壅閼,上下情志,不能相通,章奏積於公車,則國事豈不可悶乎?上曰,卿等之箚,書以領議政、左議政,則予可取覽,而書二十四字,則予決不受矣。諸備堂進伏曰,誠如大臣所奏,受賜於陟降,豈可如此下敎也?致仁曰,追慕聖孝,事事皆過,而此則過又過矣。上曰,若有辱人之疏,則當令政院書入矣。致仁曰,雖命政院書入,政院,豈有奉行之理乎?上曰,臣下雖書之,予則自守,豈必抹去然後,可也?致仁曰,言路不通,雖大關節,比諸不受二十四字之事,還爲小矣,寧有爲人臣而奉承此敎者乎?上曰,强請則予心易深入,姑置之。致仁曰,臣等萬無止之之理,願回聖心焉。大臣備堂先退。上曰,入直儒臣入侍。錫定曰,儒臣以李謙彬疏徑出矣。上曰,疏語,何也?錫定曰,金煊、丁範祖疏,則親病疏,而李謙彬之疏,以《裕昆錄》事言之,而語及於論思耳目之臣,故儒臣皆徑出矣。上曰,大臣更爲入侍。致仁、翼謩進伏,上曰,卿等見臺疏乎?致仁曰,得見梗槪矣。上曰,亦論新錄事乎?致仁曰,只言《裕昆錄》事而非館職語也。上曰,此則於玉堂尋常矣。向來言《裕昆錄》事者,誰也?致仁曰,任觀周也。上曰,都承旨奉審後入侍。出榻敎金器大進伏,上着笠起坐。器大曰,奉審則皆無頉矣。上曰,使卿奉審,意蓋深矣。向者命同副奉審懿陵,亦此意也。器大先退。上曰,予有所執,故雖不展覽,若有補闕與民事,若有傾軋之事,捨其章召其人,問其一通,嘉賞者嘉賞,爲民事者,稟處。傾軋者欲爲嚴處,儒臣之擧,莫知本事之若何。今問入侍承宣,不過一事而聞其略,則無嚴莫甚。噫,彼此心,非特意不美,亂其裕昆於當世,欲亂沖子之心於來頭者,事之放恣,莫此爲甚。渠雖若此,予心,卽世孫之心,世孫之心,卽予心也。若此之故,《裕昆錄》三字,蓋此也。今雖十魑魅十魍魎,何敢售計於今世,亦何敢售讒於沖子?若不嚴懲,其將君不君臣不臣。正言李謙彬,特除侍從案,雖其時之人,不敢撕捱,況釋褐屬耳,莫知其文之若何者乎?今者此擧,萬萬駭然,況李命勳下敎若何,而何敢若此?若此不已,日後登科侍從之人,皆將撕捱,豈徒駭然?入直先下手此擧者,誠不滿一哂,一倂只推入直,兩儒臣之昨日此擧,宜先申飭,諸儒臣,一倂牌招察任。而初則只謂李命勳,今則一體,非下敎前仍直,此後以此撕捱,其將君不君臣不臣,以此一體嚴飭。噫,此千千萬萬意外,而近者筵說,非特飛傳,時或有浪傳者,則使謙彬若有一毫憶國初感其君之心,其雖搆草,何敢呈於昨日乎?更以思之,除侍從案名,予不覺歉然,特施刋版之典。出傳敎上曰,李謙彬曾經翰林乎?致仁曰,然矣。上曰,爲館錄乎?錫定曰,未也。上曰,李秉鼎,頃見有氣,今番徑出,浮於氣而然矣。致仁曰,臺疏後徑出,例也。上曰,領相有畫像乎?致仁曰,出一本矣。上曰,左相亦有乎?翼謩曰,臣亦出一本,而不類本相矣。上曰,同副家亦有之乎?錫定曰,臣父待罪臺閣時,有陳章事,故惶恐不敢爲畫像矣。上曰,御容,善爲模寫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李謙彬之昨日呈疏,極非矣。致仁曰,其疏中,以大臣不能匡救爲言,臣等安得辭其責乎?翼謩曰,莫非臣等不能擧職之罪也。上曰,何足介懷也?錫定曰,左副承旨李在簡,以其父之爲其時承宣,而臺疏中侵斥,故今日不爲仕進矣。上曰,然乎?諸儒臣,誰某違牌?錫定曰,朴取源、朴師崙、金致恭、趙宗鉉也。上曰,前完伯方入來肅拜云,有何職名?錫定曰,戶曹參議矣。上曰,前全羅監司洪樂仁入侍。出榻敎樂仁進伏,上曰,久後見之矣。君父之戀,公私俱切,故速來矣。本道農形,何如?樂仁曰,雨澤調均,盡爲移秧,可謂豐徵矣。上曰,罷作隊船,何如?樂仁曰,連探民情,則一道之民,感祝聖恩矣。上曰,全州民,皆已安頓,而火後新舍,所見,何如?樂仁曰,自朝家,除給錢與米,故皆已安頓,而家舍則勝於昔時矣。上曰,多瓦家乎?樂仁曰,擧皆草屋而櫛比矣。致仁曰,鄕人瓦家,貴矣。上曰,麥則已收乎?樂仁曰,已登場矣。上曰,御史洪檢下去後,民果懲創乎?樂仁曰,臣與御史,同往傳諭聖敎,而適當市日,曉諭民人,皆爲聳聽矣。上曰,崔南極、崔拓祚狀貌,何如?樂仁曰,不似兩班而妖邪之人矣。上曰,回示時生怯耶?樂仁曰,果爲戰栗而大野回示時,衆人聚見,皆曰,一魚濁全川水云矣。上曰,前完伯先退,見惠嬪及世孫而去,可也。樂仁先退。致仁曰,《裕昆錄》事,任觀周,曾已發端,臣等每欲仰達而嚴畏未果矣。今者李謙彬,無他意矣。聞其大略,則以斯文之混入亂逆中爲言云,此則臣等亦嘗慨然者也。上厲聲曰,其本非斯文乎?卿等退去,爲如此,則予決不受二十四字矣。致仁曰,豈忍爲此下敎乎?大臣先退。上曰,諸玉堂牌去來,勿爲呼望,催促。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開陽門,使之留門,而玉堂入來與否,知入。賤臣還奏曰,金致恭先已來詣,李秉鼎、李命勳,方到闕下,而謂有情勢,未敢入來云矣。上厲聲曰,入來然後,當進水剌,更爲催促。錫定曰,諸儒臣旣云有情勢,似欲同去就矣。上厲聲曰,承旨非矣,解見任,坐直承旨入侍。上曰,玉堂李秉鼎、李命勳入侍。出榻敎上曰,昨日其君宿典設司,其心若何?而乃敢陳章,乃敢徑出,誠亟無嚴矣。左承旨韓必壽進伏,錫定退去。必壽曰,儒臣入來矣。上曰,進前,可也。李秉鼎、李命勳進伏,上厲聲曰,雖曰撕捱,《裕昆錄》時或未釋褐,則今何敢若是?萬萬駭然矣。斯速退去,卽爲入直。上曰,同副承旨解見任,左副承旨李在簡,卽爲牌招入直。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去。

○戊子五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左副承旨韓必壽,記事官李翼運、朴道仁、金致九,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向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三點,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追後入侍時,左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在簡,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建明門降輿,仍爲殿座。上曰,《裕昆錄》持入乎?必壽曰,諸司皆無,而只有《政院日記》,故待令矣。上曰,下番翰林讀奏。致九讀之。上曰,更點錚鼓聲,使之低微,可矣。致九讀訖。上曰,嗚呼,朝鮮,國將興乎,國將亡乎?嗚呼,壬午爲宗國而爲其擧,尙今追思,夢裏猶掩抑,今日海東臣子,若有一分人心,自此以後,孰豈敢萌於心?而亂我國,噫,三年甫畢,若是跳踉,予雖不慈,爲宗國而不敢終默,此猶若此,黨人何惜?其黨之本,其亂之由,予知熟矣。及今不諭,更待何時?此猶細事,若問丁酉以後之事,雖夢裏猶嗚咽,予雖否德,一部常訓,一編大訓,非私心之纂,非其君之親製也。而視若弁髦,揚揚甘心,此猶若此,戡亂錄昭鑑嚴辨錄,亂臣與黨人,想必曰,此其臣之所著,其於他日亂國,若何?若此之故,又製嚴堤防《裕昆錄》,付諸沖子,其本,今置於史庫,而爲今臣子者,其君苦心所纂,奚特視之弁髦?不欲索見,甚至於決摘句語,先後跳踉,今日政院、玉堂,其無此書,故命取日記令讀,其雖更聽,亦無一句增減者。噫,其人旣無,予何復諭?而以其君之敎曰,以辨誣者,往牒所無,金若行之萬萬無狀,雖不足道,李謙彬之此章,爲楚乎爲齊乎?換面乎,投托乎?若問宵小,謙彬爲魁,噫,章奏却之,雖由於自訟自恧,不問黑白,非予之意,問其略而雖處分,尤萬萬無狀者,嗚呼,今年其君藏樂,不爲感動,此非朝解臣子也。而嗚呼,再昨日香祗迎後,仍宿典設司之心,若有毫分秉彛之心,豈敢若此,豈敢若此?而嗚呼,其日未過,其章呈院,其章一到,儒臣紛散,此何擧措,此何擧措?尤爲可駭者,初雖隨時套而爲此擧,處分謙彬,下敎若何?而作此《裕昆錄》時,彼幼少之輩,尙未釋褐,有何補闕,亦何撕捱?而幾次下敎之後,視下敎若楚越,必欲甘心於謙彬,此豈他?不孝不肖,忍過昨日,其猶冥然,故也。再昨日望東郊,不爲經夜而然矣。思之及此,心若隕墜,今日臨此,意蓋此也。而噫,予雖衰矣,太阿在手,豈爲此輩而先爲自損,凝然殿座,召大臣、諸臣而下敎,更思之,此亦予見多矣,予見多矣。壬午開陽門,欲背金石下敎,爭欲入門,吁嗟,此日,非徒不爭,先開陽一步地,便若鐵甕在前,門旣不閉,有何鐵甕?予自處分,當守予志,李謙彬,楸子島圍籬安置,令該曹倍道押去,莫曰承牌,首唱此擧,逡巡違命者,卽李秉鼎、李命勳也。豈可以勉强承膺,爲行令乎?亟施刋版之典,當日內,卽逐門外,以秉鼎、命勳爲師,不體頃者,申飭之諭,若蜂蟻而逗留門外,因此諸人逡巡,豈不寒心?始乃承牌,以予之衰,雖値此月,決不爲苟且之君,朴取源、朴師崙、金致恭、趙宗鉉,竝施削版之典,承旨魚錫定,所奏已涉駭然。而因畫像事,所對無嚴莫甚,亟施刋版之典。出傳敎書畢。命承旨讀之。必壽曰,傳敎中辭意,實多過中處,難以奉承矣。上厲聲曰,承旨推考。在簡曰,今當罷漏,可以依前擊鼓矣。上曰,依爲之。上曰,當直都事召入時,政院書吏、使令喧譁者,令兵曹決棍。上曰,鍾聲低微,鍾閣官員,亦令決裩。在簡讀都事發送草記上,俯伏口奏。上曰,今者謙彬,豈比若行處分,其何異同?永爲庶人,使朝鮮臣子,咸知其君莫重口奏之意。出傳敎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判敦寧李益炡,左參贊李昌誼,行兵曹判書趙雲逵,綾恩君具允明,戶曹判書李思觀,工曹判書李之億,刑曹判書洪重孝,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韓光會,都承旨金器大,副司直具允鈺,同義禁沈墢,黃海監司尹得養,副司直鄭光忠,漢城左尹李廷喆,右尹鄭運維,追後以次進伏。致仁曰,東風連吹,曉氣凄冷,聖躬過爲勞動,臣等焦遑矣。翼謩曰,殿下,何爲作此擧也?上曰,非儒臣輩,豈至此乎?其父不敎矣。李謙彬之其日呈疏,已極無狀,而魚錫定亦非矣。致仁曰,臣下有罪,則罪之,每當過擧,必於聖躬下不忍聞之敎,臣等悶迫矣。翼謩曰,諸臣旣處分,則當平心矣。上曰,曙則當起立矣。致仁曰,日前典設司,仰瞻玉色,頗不如前,已極焦悶,而今夜又復如此,莫非臣等之罪,乞被譴罰。翼謩曰,今日事,書之史冊,將謂何哉?卽當還內,何必以待曙爲敎也?益炡曰,昔當過擧之時,每請大妃殿中使控訴矣。今此過中之擧,洋洋在天之靈,必俯悶矣。臣老而不死,忍見如此過擧,未能挽回天聽,實欲溘然無知矣。昌誼曰,臣方待罪經筵,請以匡救之意,仰達矣。今日此擧,爲累聖德,甚不細矣。雲逵曰,向曉風益急,誠切悶矣。景祜曰,再昨雨中露伏,今日風前露處,萬萬焦迫矣。思觀曰,不但臣下之焦遑,聖躬節宣之方,萬不成說矣。之億曰,此何等擧也?乞賜回聽焉。重孝曰,更加三思,卽爲還內伏望。光會曰,上念宗社之重,下體世孫之心焉。器大曰,殿下孝思無窮,命奉審明陵,小臣纔已復命,而今日此擧,陟降俯監,則豈不悶然乎?必壽曰,未可以戚我先王,殿下宜體此言矣。致仁曰,曉氣風色一刻爲悶,湯茶不可不進御矣。上曰,置之。再昨未能經夜於此門,今當留此達曙矣。致仁曰,聖德期望於大舜,而大舜豈有此擧乎?臣等誠意淺薄,未能回天聽,不可使聞於人,而忝在保護之地,湯茶皆不得進御於如此徹曉之時,臣請受罪退去矣。景祜曰,今當向曙,而湯茶皆不許進,下情焦悶矣。器大曰,宜體陟降眷顧之意,益加節宣之方矣。上曰,決不可服矣。仍命注書持入《中庸》,賤臣德厚持進。上命承旨讀子路問强章,在簡讀至中立,上曰,予當中立矣。致仁曰,過猶不及,殿下此擧,豈非過中乎?在簡曰,俄伏聞世孫,召入春坊官員矣。諸臣曰,世孫連患感氣,而今將承候矣。忽有呼承旨聲,上曰,誰也?在簡曰,輔德李鎭恒也。上厲聲曰,解見任。上曰,爲卿等起立矣。仍爲乘輿駐輿于延和門外,上曰,生於黨世界,長於黨世界,驕蹇雖然,夜深下令,若何?而其在春坊之道,宜趨詣承旨之後,從容言之,道理當然,而咫尺御座之後,高聲呼承旨,放恣可駭,莫此爲甚。當該春坊,先解見任,令該府卽爲處之,待下敎勘律。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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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同副承旨鄭昌聖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昌聖啓曰,大司憲李潭任所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徐秉德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尹光禮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昨夜臨門,侵曙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問于古今,朝鮮有君乎,有臣乎?此何足道?一日支撑,有若行,二日支撑,有謙彬之再昨,豈云謙彬?良有浮囂,莫知其君,以時體對其章,萬古可笑者,何足道哉?此只諭予意,回後其猶若此者,此亦不孝,此亦不孝,何心服湯?休請問候。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金器大曰,承旨有闕代,洪良漢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洪樂信校理除授,申光緝副校理除授,徐有寧修撰除授,沈頤之副修撰除授,牌招察任。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趙載俊爲副校理,牌招察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東風稍吹,而鍾聲低微,鍾閣入直軍員,令騎曹捉來決棍。

○傳于韓必壽曰,趙載俊下敎置之,牌去來,申飭,開陽門同議,亦申飭,玉堂書吏,懸于政院。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批答,卽爲頒布,以快黨人之心。牌去來申飭,若爲牌望,則豈有朝鮮臣子之心?捧入承旨,當下敎矣。

○以備忘記,傳于金器大曰,噫,若問朝鮮,有君乎,有臣乎?予則曰,只有臣矣,況昔之氷炭?欲合,氷者消乎,炭者消乎?此正混沌之一大機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者此心,惟在乎昔。

○金器大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時、原任大臣請對,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止之,今予此心,惟在昔年。

○傳于李在簡曰,慶尙兵使,使之留待入侍。

○又傳于李在簡曰,此時武臣,豈可稽滯?李廷壽,今日使之辭朝,若有上來守令,則入侍後,仍令下去。

○鄭昌聖啓曰,上來守令,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韓必壽曰,大臣尙在,守令曾已見之,退去,而李廷壽、洪儆留待。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徐有寧、沈頤之,此時豈敢作俑乎?申飭,使之卽爲謝恩,仍爲入直。

○藥房口傳啓曰,伏承批答,以何心服湯?休請問候爲敎。臣等相顧驚惑,繼以抑鬱之至,當此靜攝之中,雖在他時,一日之不得診候,一日之不進湯劑,猶爲悶迫,況近日之追慕用心,何如也,前夜之徹曙煩惱,何如也?而日已向晏,尙未承候,則下情焦遑,姑不足言,其於保護之道,又何如也?伏乞特垂下諒,暫許入診,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于鄭昌聖曰,藥房入侍。

○鄭昌聖,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申光緝,時在京畿楊州地,副修撰沈頤之,時在咸鏡道咸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李在簡曰,宣傳官二員待令,騎馬六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徐有寧學昨日事乎?詣門外云,休息耶?卽入謝恩事,申飭。

○金器大,以吏曹言啓曰,孝陵別檢兪岳柱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書吏、使令,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鐘閣入直官,令騎曹決棍事,命下矣。依下敎鐘閣習讀官金樂水,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五日,典醫監生徒崔允中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當該守門將鄭翼漢,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字內西墻東邊大枯松一株,今日因風折落,中生松一株,又爲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秉鼎、李命勳,當日內卽爲逐送門外事,命下矣。依傳敎,竝卽爲逐送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謙彬,楸子島圍籬安置,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都事,倍道押送配所,圍籬安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良漢,以漢城府言啓曰,謙彬永爲庶人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謙彬,永爲庶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五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記事官李翼運、朴道仁、金致九,判府事徐志修、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昨夜徹曉酬應,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曰,今日已晩,尙未得承候,下情不勝焦迫矣。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診訖。以楷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上曰,時、原任,何故入來乎?時、原任進伏。志修曰,臣等伏見藥院批旨,不勝憂迫惶悶,今此入侍,誠爲萬幸,而臣等亦有入來事矣。上曰,何事也?志修曰,昨有予有所守之敎,故敢此來籲矣。疏章不爲奏御,則下情不能相通,豈不悶乎?致仁曰,非但下情之不通,有所守之敎,豈不萬萬惶悶者乎?翼謩曰,二十四字,慈聖時所受者也。殿下豈可如是乎?陽澤曰,下情不通,還屬餘事,旣受之後,刻之金石,被之管絃,何爲出此敎也?上曰,此等事將順,可也。致仁曰,此非將順之事也。上曰,此事欲使外人不知,予心獨自定,此亦幸矣。志修曰,王者之令,信如四時,使中外曉然知之,可也。上心之獨定,非好事也。陽澤曰,殿下雖云獨定於心,中外已知之,豈有奉承之理乎?上曰,此皆予之過也。受此故有此事矣。致仁曰,殿下豈樂爲哉?遵慈聖之敎,副億兆之望,勉强受之,累十年後,下敎如此,此王言之失也。上曰,二十四字,於予不當矣。致仁曰,至行純德,殿下誠度越百王,雖質諸百世而無疑,何爲出此敎也?爲人臣子,當以功德之實贊揚,豈可爲諛辭乎?惟乞速回天心,勿使上下相持焉。上曰,卿等之道理然矣。陽澤曰,殿下,亦知道理之當然,所守之敎,無乃太過乎?致仁曰,殿下旣已俯燭,則上敎云云,決是行不得之事矣。上曰,予之所守無形跡矣。致仁曰,諸臣章奏,一切不捧,豈可謂無形跡乎?翼謩曰,捧納疏章,還收四字之敎,則都無事矣。上笑曰,漢光武之不許群臣之稱聖者,此美事也。致仁曰,聖字,是人臣稱道其君之例語,光武此事,非比於今日之事。翼謩曰,臣未詳記,而光武因災異而有所云云也。志修曰,殿下欲使章奏間不用聖明等字,則群下猶不奉承,至於此事,則決不可奉承也。上曰,抑揚矣。上曰(曰)),東風豈不悶乎?致仁曰,聞禮判之言,東西諸邑,或有得雨者矣。翼謩曰,卽今則東風無傷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致仁曰,今日則一貼,願更進之。上曰,置之。致仁曰,臣言辭拙訥,誠意淺薄,未承感悟之敎,誠萬萬焦迫,願乞渙發兪音,以從群下之請焉。志修曰,上下如此相持,則無事中將有事矣。翼謩曰,不當守而守之,靜攝中酬應,豈不悶哉?上曰,太張大矣。致仁曰,殿下一言下敎,則何遽至張大乎?景祜曰,金若行固無狀,而因此而有此敎,損國體大矣。上曰,金若行曖昧矣。一夜之間,予有欲守之心矣。致仁曰,若聖心釋然,則雖少遲一兩日無妨矣。上曰,徐當思之矣。致仁曰,有徐當思之之敎,臣等退去矣。上曰,可謂緩執而硬推也。翼謩曰,今者下敎,又異於俄者下敎,惟願速下兪音焉。僉曰,臣等如不得請,則將日日求對矣。上曰,此月將盡,當與心商量其過不過而處之矣。陽澤曰,旣始之事,豈憚强聒乎?上曰,當三思之矣。翼謩曰,有三思惑之訓,多思則反惑矣。致仁曰,疑惑之事,可以再思三思而至於此事,元非再思之事矣。上命時、原任大臣先退,時、原任以次退出。上曰,慶尙左兵使李廷來,部將洪儆入侍。出榻敎廷來進伏,上曰,下去,勉爲之。儆進伏,上曰,思昔日,予懷帳然矣,當爲勸武勉之。上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昌聖,校理洪樂信,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諸臣讀畢。昌聖曰,今日時、原任大臣,請對之事,伏聞殿下,以當思之爲敎云。此非可思而爲之之事,前後筵席,以二十四字屢下辭敎,臣等每一承聞,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矣。二十四字,非群下之所可獻,亦非殿下之所自得,蒼蒼陟降,眷顧所賜之字,殿下安得以任意爲之乎?樂信曰,臣惶恐敢達,乞從大臣之請,加聖三思焉。昌聖曰,天地之間,善惡萬物,無所不有,而天地未嘗損其大,日月未嘗損其明,殿下卽天地也日月也,豈因群下之罪而過自菲薄乎?且此敎未反汗之前,今日臣僚,實無以束帶立朝矣。上曰,其言,過矣。樂信曰,特推體下之念,速賜回聽焉。上曰,當從容思之矣。樂信先退。上曰,徐有寧,何不入來?昌聖曰,終日往復,則不以館職撕捱云,而如是相持,門限將迫,誠悶矣。上曰,徐有寧之撕捱,其涉過矣,而一向相持,國體寒心。當下敎,牌招之命,爲先置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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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漢坐直。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鄭昌聖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李潭任所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尹光禮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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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鄭昌聖坐直。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李潭任所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尹光禮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朔幾踰,餘朔何耐?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昌聖啓曰,在外臺臣,申飭,過限者,先遞差後禁推事,傳敎矣。掌令徐秉德,今已過限,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必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申光履、徐有隣遞差,徐有隣代,洪纘海敍用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金器大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同爲入侍。

○傳于鄭昌聖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韓必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金基大,連日入直矣。移直玉堂,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兼弼善徐浩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與文學洪九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浩修。

○鄭昌聖,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獻納洪檢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檢。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修撰李得臣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得臣。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明日香祗迎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云,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玉爲右通禮。

○鄭昌聖,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八日,幼學尹光遠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當該守門將羅絅文,依定式推考,何如?傳曰,允。

○戊子五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記事官李翼運、朴道仁、金致九,校理洪樂信,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向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提調出去監煎。上曰,儒臣讀《問答》。樂信進前讀奏,諸臣以次輪讀。上曰,《問答》亦云,而東風甚悶矣。致仁曰,觀江水則關東多雨水漲云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再進湯劑後,藥院諸臣先退。上命守廳承旨入侍,賤臣翼運承命出來,與廳注gg守廳承旨g偕入,復命後,仍爲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守廳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昌聖,校理洪樂信,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天、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承史輪讀《警世問答》,諸臣讀畢。上曰,玉堂,下諭乎?昌聖曰,已爲下諭矣。樂信曰,臣惶恐敢達,而番次不備,可悶矣。上曰,洪相簡在京乎?昌聖曰,未詳知矣。樂信曰,未及修史云矣。上曰,在院承旨,誰也?昌聖曰,右承旨韓必壽也。上曰,內局之批,旣諭,今朔只有明日。明日延和門外,當香祗迎。儀註時刻,置之,待下敎,只入正時。次對,祗迎後,當便殿爲之。吏、兵曹歲抄,次對後,該房承旨,待下敎持入。出傳敎上曰,徐有寧遞差乎?昌聖曰,以牌招置之爲敎,而不遞差矣。上曰,李秉鼎之以謙彬疏撕捱,不當矣。昌聖、樂信曰,不論前後,渾稱論思之臣,故撕捱矣。上曰,不得詳知疏語,而入直者出去,則他儒臣,亦當撕捱矣。昌聖曰,然矣。上曰,其日夜深,雖不諭,李秉鼎,則雖目下事,不爲干涉,而於子之道,其初擧措,殊涉駭然。旣若此之後,一番撕捱,其何過矣?而特敎嚴飭之下,分義萬萬可駭。李命勳,則若是處義,歆慕李明煥而然乎?其夜召宗簿提調者,初意在焉,十分參酌矣。大抵問其本,卽李秉鼎也。釋褐之前,見其人,意謂謹飭年幼之儒,頃者以若干奏對,其心自露,與其父異焉。以《裕昆錄》時事撕捱,尙未釋褐,皮不存也。以伊後事言之,其板藏於史庫。大抵其時事無據者,欲印則礙眼,故莫知其文之若何,而其中滿腔黨心者,雖有金亮行之心者,亦不敢遂意。今謙彬,自南來乎,自北來乎?爲楚乎,爲趙乎?此正孔聖所云一鄙夫也。李秉鼎,則其何以直此時,與難耐直之命勳,作此駭擧,亦使諸僚逡巡。予則曰,使予夜深殿坐者,若問其本,非秉鼎而誰?雖已處分,秉鼎處義,命勳處心,萬萬無狀,故今乃悉諭焉。出傳敎上曰,徐有寧不以館職撕捱云,必有所執矣。昌聖曰,今已三日而留闕外,不敢承膺,以被罪爲限云矣。上曰,徐命九、徐孝修,曾已行公乎?樂信曰,然矣。上曰,旣下敎而靜而思之,玉署、春坊,一也,而亦不無異焉。故欲爲參酌下敎,非人君奬許者,初命牌招,更思徒損國體,徐有寧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弘錄記,注書持入,賤臣德厚承命持入。上曰,未經者,承旨讀奏。昌聖讀之,至趙載俊名,上曰,誰子也?昌聖曰,趙集命子也。上曰,頃已除授乎?昌聖曰,頃果除授,而在罷職中,故還爲置之矣。上曰,在外人多矣。昌聖曰,金鍾秀,以母病陳疏下鄕,久矣。樂信曰,申光緝則非久上來云矣。上曰,玉署,只有一人,事體寒心。申光緝外,在外儒生,一倂許遞。申光履校理,金基大副校理,徐有隣修撰,爲先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金基大父,爲玉堂乎?昌聖、樂信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校理洪樂信,副校理金基大,右承旨韓必壽,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朔祭報府持入。必壽曰,已持來矣。上命承旨讀訖,仍命注書出傳祭報府於政院,賤臣承命奉傳于政院。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李得臣在京乎?必壽曰,俄入祭報府矣。上曰,校理代李得臣,修撰代李命彬除授,牌招察任,莫云新錄、舊錄,豈可任其便也?李致中副修撰除授,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同副承旨鄭昌聖進伏。上曰,升補爲幾抄,禮房問于成均館以奏。必壽曰,只爲初抄,而不復爲之矣。上曰,大司成,誰也?必壽曰,李徽之也。上曰,國子長本職謝恩之後,承傳初抄云。事體寒心來頭當盛暑,其令卽爲擧行爲之,箴銘頌講,其停亦久,一體申飭。出傳敎必壽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輪讀《問答》,仍命注書催促洪纘海。賤臣還奏曰,洪纘海,方入開陽門矣。上曰,儒臣洪纘海,謝恩後入侍。出榻敎上曰,上番替直,洪纘海持《問答》入來。樂信先退。纘海進伏,上命讀《問答》訖。上曰,儒臣父所製冊,何名?纘海曰,經世指掌也。上曰,注書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儒臣讀之,纘海讀畢。上曰,儒臣之父,用精神爲此書,儒臣亦必熟聞矣,一元之義,何也?卽今爲午會乎?纘海曰,一元之中,有十二會,以時言之,幾爲午末矣。上曰,東國之檀君,便是盤古氏,而與堯竝立,何其晩也?纘海曰,天地之氣,自南而東,故東方稍遲矣。上曰,以地圖見之,山河大地之外,又有一世界云然否?纘海曰,利瑪竇云,有如此地矣,然而未可詳也。上曰,洪奉朝賀,多聞博識,則儒臣似亦博識矣。曾見編髮矣,今則多髥而老蒼矣。儒臣先退。上曰,吏、兵曹歲抄中,此時何必費心?頃者違牌人,勿論不敍,一竝敍用,雖措辭特敎,只至不敍者,一體擧行。守令、邊將,循例狀聞者,非贓汚,則依近例一竝敍用,單子啓下後,以此捧傳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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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同副承旨鄭昌聖。注書李翼運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德厚仕直。事變假注書卜台鎭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在簡啓曰,大司憲李潭任所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尹光禮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副提調金器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逢此年,誠是萬萬料表,而追憶昔年,一倍隕心之中,若過今日,來月歲已將半,一朔淡袍,只有此日。故今行朔祗迎,隨到闕門,微忱一倍,藏樂之月,只有六箇月。嗚呼,此後此心何抑,心豈二用?而爲民亦體昔也。目今雲漢,何時霈然?東風復吹,心切憧憧,爲先何孝,爲民何誠?一則予,二則予,何暇諭氣哉?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樂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傳于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又傳于曰,奉審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二匹立之。

○又傳于曰,宣傳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于曰,騎馬四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望八其君,復政後,一朔六對,皆爲之。今日臣子如是乎?今覽各司坐不坐單子,公然稱頉者多,故單子下之。諸堂一倂越俸一等,承旨不能申飭,捧此以入,一體越俸一等,傳旨卽爲捧入。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其君雖衰,一朔六對,必也爲之,則爲今日臣子,何敢若是偃便?今下單子中,稱頉諸堂,一倂越俸一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此備忘頒布,俄者下敎置之,承旨越俸亦置之。

○以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頃者只云夜直,故其言難信,今夜命審,東學訓導許湜,南學訓導李翼祥,西學訓導李陽馥,皆果闕直。遐方之人,幺麽之事,焉敢欺君?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一竝先汰,雖赦,勿復檢擬。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傳旨卽爲捧入,所居處知入。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鄭昌聖,記事官李翼運,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就板位。香祗迎後,隨香步詣興化門,仍爲乘輿。上曰,都承旨馳往豐壤碑閣,奉審以奏。出榻敎上命禮房書藥房批答訖。必壽曰,內局提調請承候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進伏。致仁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訖。致仁曰,一貼又爲待令乎?上曰,一貼,次對時當更服矣。仍命禮房讀湖南、海西、江華雨澤狀啓,必壽讀訖。上曰,二十三日,雨果多來矣。致仁曰,湖南雨周洽,而畿內南陽等地,多來云矣。上曰,中官之放恣,莫甚於近日,年雖少,若有資級,則偃便爲事,甚至於互相推托,頃日不挾侍而極矣。幼穉者學習,前後申飭,意蓋防微之義,今者一下敎,雖諸臣,不敢若此。幺麽內豎,聞敎之後,擧䄂至腹,此其意,何敢欺乎?大抵金明佑、金景佑之驕氣,難兄難弟,事之放恣,莫此爲甚。當該中官金明佑,越俸六等,小抑此輩滿腔驕蹇之習。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問安後,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景祜,右承旨韓必壽,記事官李翼運、朴道仁、金致九,醫官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曰,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仍請診候,上許之。以楷診候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向矣。諸醫以次診候訖,所達與以楷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儒臣,同爲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知中樞李昌誼,行兵曹判書趙雲逵,綾恩君具允明,刑曹判書洪重孝,行司直韓光會,戶曹參判金時默,副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纘海,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韓德厚,事變假注書卜台鎭,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出榻敎翼謩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隨香臨門,步履甚輕,下情慶幸矣。上曰,夏月將半,不得展謁於太廟,此心難抑矣。致仁曰,當此極熱,何以行展拜之禮乎?翼謩曰,若加節宣之方,則此所以奉宗廟之意也。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別無減矣。致仁曰,北道結役,紊亂莫甚。每有公用,輒必加斂於民,此所以有年前改詳定之擧,而其後前道臣金器大,就其中掣礙處,條報備局,從便釐正。自此加斂之弊,可以永杜,而儲其用餘,則亦足爲前頭水旱之備,其爲北民惠大矣。昨年本道,未免失稔,目今亢旱亦甚可悶云。如此之時,尤宜另加申飭。南北關守令中,如或有違越定式,害及民間者,令道臣隨聞論罪,繩以重典之意,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爲民之事,守令,其或違令,其若下手,此無異於不法,有此者,隨現狀聞,施以禁錮之律。知中樞李昌誼曰,大臣,以北關詳定事,申飭爲請者,儘爲的當矣。守令犯科,固宜嚴禁,而深北鄕習異常,稱以詳定不足,輒不無私會加斂之擧,此弊尤不可不嚴飭而痛懲矣。上曰,所奏誠是,一體嚴飭。出擧條翼謩曰,日者五衛將郭聖濟、鄭碩臣,俱入侍衛處分中矣。其後聖濟仍任,碩臣獨否?似有一體分揀之道,敢達。上曰,一體敍用仍任。出擧條致仁曰,碩臣,家在水原地,而曾聞爲親負祿米,一日能往返云矣。上曰,不偶然矣。翼謩曰,雖以其才言之,能中貫革三十餘矢矣。上曰,洪纘海,當初陳章乎,直爲入來乎?注書奏之。賤臣起伏曰,初不陳章而入來矣。上曰,汝果詳知乎?賤臣曰,凡陳章到院者,小臣守廳,故卽知之,而洪纘海,則初無陳疏之事矣。上曰,昔年見之,館錄中人,若有撕捱者,雖自劃不膺命,不然,無他撕捱之端,豈特古也?一牌承命,予亦見矣。近者奚徒儒臣?凡初除一番紙與墨,以黑沓白爲高致,以今番二儒臣言之,金基大方在直處,故卽爲膺命一人。無他撕捱,則其宜循例膺命,而開陽門外,非歇休所,則注書先稟,來到開陽門,下敎之後謝恩,若式陳章而然。非徒無益,事體寒心,故欲爲下敎,今聞無是事。開陽門三字所奏,注書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李秉鼎、李命勳處分外,有誰也?樂純曰,朴取源、朴師崙、金致恭、趙宗鉉也。上曰,人君處分,其宜得中,李秉鼎、李命勳事,已下敎而靜思之,朴取源,前雖違牌,其日卽來,聞其初到,亦金致恭。以此觀之,朴師崙之亦非違牌可知。至於趙宗鉉,則爲大祝,雖給其單,事過後捧單事已下敎。此已遞者,一體處分,非特混圇,豈綜覈之意乎?因二人之逗留門外,撕捱雖有輕重,混被其飭,無下敎。今日歲抄,其將遺漏,趙宗鉉勿問,依下敎遞職,其餘三人,給牒敍用。出傳敎致仁曰,以李秉鼎、李命勳事,連下嚴敎,年少儒臣,不知事體,則那無處分,而傳敎中,書以兩兒豎職是儒臣,則恐欠王言矣。上曰,卿言是矣,其傳敎持入。台鎭奉入。上曰,觀此兩兒豎就直七字,改以仍此諸人逡巡,豈不寒心?改書,可也。樂純改書訖,上曰,俄者中官處分,傳敎持入。樂純曰,持入矣。上曰,擧袖至腹之袖字,書以袖字耶,手字耶?樂純曰,書以袖字矣。上曰,是矣。擧袖至腹,乃驕氣也。雲逵曰,來六月初七日,昌德宮動駕時,傳敎中馬軍則無下敎者,以幾哨磨鍊乎?上曰,一哨,可也。雲逵曰,初七日昌德宮齋宿時,以隨駕一哨軍內外營入直事,命下矣。一哨隨駕,揆以軍制,終涉單薄。且以此有難分排,入直前後廂軍及內外營入直軍,依昨年例擧行,何如?上曰,今亦依此擧行。出擧條上曰,二十四字中,至行聖功等字,予尤愧矣。致仁曰,旣有當思之敎,何爲出此下敎也?翼謩曰,過又過之,聖敎不能匡救,臣等之罪也。上曰,予豈曰不書之乎?致仁曰,以有所守爲敎,則與不書何異也?翼謩曰,決不成之事,殿下宜體念矣。上曰,歲抄不眩亂乎?樂純曰,已擧行矣。致仁曰,未給牒者多,前冬亦不爲歲抄矣。上曰,島配重於告身,而五等則久矣。翼謩曰,當初議律之時,宜加審愼矣。大臣、備堂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輪《讀問答》,諸臣讀畢。樂純曰,伏聞數日前,時、原任大臣,有所仰陳者,而俄承靳持之聖敎,誠極抑鬱焦悶矣。求之事理,實爲過當。以國體言之,非如此下敎者,煌煌二十四字,卽陟降之所賜,而一國臣民之所共戴,殿下宜加三思,速爲回聽矣。基大曰,承宣旣達而乞賜允許焉。纘海曰,承宣及上番,旣已陳達,而臣又惶恐敢達,得伸群下之情伏望。上曰,置之。樂純曰,大臣方悶迫,顒俟下敎,而若久靳允許,則臣等,將盡在下之道矣。大小章奏,皆給之,一日二日,至於此日,實爲切悶矣。上曰,過矣。基大、纘海曰,群情不勝抑鬱矣。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金器大,假注書韓德厚,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進伏訖。上着笠起坐。器大曰,奉審則無頉,而碑閣無雨露處矣。上曰,往返頗遠矣。器大曰,百餘里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