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八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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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熤。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坐直。注書鄭元始柳榮鎭。假注書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灑雨電光。二更,雷動電光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人心一而已,甲戌猶然,其況明年,只以張大而務是豈志□豈誠□□昨夕若此,其夜有驗,一理相應,莫□初見,其若片紙隻字,見於君□曰孝,亦豈□□□修門□飭,意蓋此也,然猶有其心,故丁寧勉飭,今年日候,連爲調順,由何而然?懍惕□□□字亦歇後語也,皆由誠淺,□機浮雲□□楚越,氣何□□□。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箚曰,伏以昨日竟夜□□□□何爲而作也?時非盛夏,節啓收藏,而仁天之警告,若是丁寧,我聖上惕然警懼,半夜丙枕,特下減膳十日之敎,敬天之誠,修省之德,迥出尋常。臣等,實不勝欽仰,而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亦豈無所自而然哉?臣等愚昧,亦不無一言仰裨者。伏惟我殿下,寶算彌隆,聖德益卲,在廷臣僚,無足以當聖心之萬一,則每於辭令施措之間,少有違拂,輒致激惱。是以群下之所以事殿下者,亦自附於人子事親之道,只循無犯之義,未見覆難之風。此固萬萬憂歎,而雖以目下事言之,諸臣之勿許入門,此是前所未有之事,至使卿宰、臺閣,悶蹙徊徨於咫尺禁門之外,辭敎過中,景色愁沮,如是而其可望感回天心,導揚和氣乎?伏願殿下,虛心遜志,益懋中和,使上下無否隔之嘆,朝著有安泰之象,以爲轉災爲祥之本焉。臣等,忝叨近密,不勝區區憂愛,略陳蕪拙之語,仰瀆淸燕之覽,惟聖明財幸焉,敢啓。答曰,已諭於內局矣。

○備局薦望,以李漢膺爲北兵使。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承批之後,卽詣閤外,顒俟引接,日已報申,晉對無路,下情不勝悶迫。本院批敎,縷縷辭旨,臣等雖愚,豈不仰認聖意有在,而顧今急先之務,莫切於保護一節,乞垂諒察,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禱,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已苦予,今日以疏又苦予乎?一倂給之,解見任解見任,現告大司憲鄭尙淳,大司諫朴師海,司諫盧聖中。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俄陳口啓,恭俟兪音,日勢曛暮,召命邈然,衷情焦迫,轉益罔措。湯劑之關係聖躬,顧何如,而況今節候交換,日氣陰濕,如此之時,調攝保護之道,尤當宜不失其時,而當進之劑,尙未進一貼。臣等,職在藥院,徒畏嚴威,不能力請,則其可曰有臣分乎?憂悶之極,不待批下,更此瀆擾,乞許方寸之地,俾陳至懇焉。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軍號亦云,而朝鮮之其心盡消然後,湯劑當進,卿等休矣。

○藥房,口傳三啓曰,俄陳口對之啓,瞻天政切,及伏承批敎,辭旨愈嚴,牢拒至此,臣等,五內如灼,益復罔措。噫,聖心煩惱,屢勤責敎,莫非由於群下之罪,罪之斥之,固無少難,而因群下之罪,反拒當進之劑乎?臣等,昨筵臨退,屢請藥院容旋之地,區區衷悃。乞少俯諒,暫許臣等入侍,千萬懇禱,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如是過耶?予心如鐵。若退去,今夜當安寢,而仍爲守閤則當不寢,其退去。

○藥房,口傳四啓曰,臣等承嚴敎,固不敢更瀆,而竊有區區所欲奏,暫許霎時引接,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終若此則明日當詣舊邸,其速退去。

○又下敎曰,欲爲就寢,而承傳色中官,不傳標信,當該中官記過。

○金熤,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等箚曰,伏以夜中轟燁之異,乃在秋冬之交,丙枕靡安,至有十日減膳之敎,臣等徊徨闕下,益不勝下情之懍惕。顧今寶算彌隆,聖德益卲,太和陶勻,六氣調順,宜無乖氣之或干於其間,而上天之若是警告,此曷故焉?《易》曰,天地交而萬物通,天地不交而萬物不通,財成輔相之道,拔茅彙貞之吉,惟在上下之交不交,今玆致災之端,安知不由於天地不交,萬物不通而然耶?噫,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此爲相感之實理,倘於對越之中,益懋和泰之德,則將見風雷之異,必爲星雲之慶,惟殿下念哉念哉。仍念人君之代天理物,惟在輔相,輔相之得失而國家之治忽係焉,則以臣等庸陋譾劣,百無一可者,苟然備數於此時此任,隨逐伈默,無所裨補其尺寸,有相如此,安得不召災致異也?言出肝膈,非敢效策免之故事。伏乞聖明,俯諒情實,亟賜斥退,以幸國事,以答天譴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內局批答詳諭,今何多諭?誠淺亦予,卿等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伏以春夏重病之後,餘症猶未快祛,時或强策赴公,動輒呻憊,而自叨藥院之日,職任所係,義重殫竭,未敢言病,晨夕奔走,今已兩朔矣。宿症餘氣,乘虛作苦,下唇浮重,兩耳嘈鳴,腹部不平,津津牽痛,而昨日筵退時,冷雨沾身,肢節麻木,頭疼而膈痞,嘔瀉迭作,達宵叫楚,貼席涔涔,今日本院問安,末由進參,病裏悚懼,如負大何。臣於數日以來,力疾趨簉,而神昏氣敗之狀,禁中諸臣,皆爲之悶慮,而今添得新症,未克自效於保護之地,呻囈不止,如添一疾,玆敢僅構數行文字,仰瀆崇聽。乞垂矜諒,亟許鐫遞臣職,仍治臣不職之罪事。取進止。答曰,當寒此任,予庸悶焉,內局許副焉。

○校理金履禧,副校理吳載純,修撰李養鼎,副修撰趙俊gg趙載俊g、李𡊠等箚曰,伏以邇來,秋冬雷異,何歲無之,而其可驚可愕,未有如昨夜之甚矣。以月則剝坤之間也,以日則朔晦之交也,轟燁之威,自夜達曙,殆若有丁寧諄複無已之意焉。嗚呼,此何故也?伏念我殿下,寶算彌卲,德化方隆,宜其克享天心,休祥竝臻,而災異之作,視前有加,臣等,相顧憂惕,求說不得。此無或上天之警告明主者,若《春秋》之責備賢君者歟?伏見傳敎下者,有十日減膳之命,敬天之誠,修省之德,實不勝欽仰,而臣等雖不敢傅會說去,以某災爲某事之應,而天人相與之機,亦豈無所因而致哉?臣等,未敢知靜攝之中,緝熙之工,時或間斷歟,酬應之際,施措之方,有所闕遺歟。凡聖人之心,如鑑之明,微塵暫翳則立見,治世之政,如衡之正,絲毫失平則易知,以我殿下遇災警懼之念,淵然而深思,則豈無一二事可以反顧而惕省者耶?雖以近日言之,振作之化,非忽於作人,而浮躁轉甚,習俗日卑,如傷之念,冞勤於恤民,而諱災成弊,生靈方困。凡此數事,雖是群下之過,苟求其本,亦殿下導率之未盡其道,操術之不得其要也。感應一理,影響相隨,人事之失於下者如此,天災之著於上者,無足怪也。伏願聖上,亟思遷改之圖,以盡消弭之策,凡於刑賞政令之間,益勉擧措之得中,則庶事咸宜,天休日至,惟殿下懋哉懋哉。取進止。答曰,已諭於內局矣。

○大司憲鄭尙淳疏曰,伏以今曉,乃陽月之初吉,而有此轟燁之異,不令不寧,正古人之所以憂懼警戒者也。臣謹按《易》之震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自古人君之遇災恐懼,能盡其修省之道者,不過曰以實心行實政而已。臣竊瞷殿下,以唐堯倦勤之齡,存衛武抑戒之心,六對無闕,萬幾靡滯,宜乎天心悅豫,災沴消弭,而夫何非常之譴告,乃至於此耶?臣愚死罪,竊恐殿下之一政一念,或有一分未盡於務實之工,而天欲警動惕厲,終有以永保之也。伏願殿下,怵然深省,益軫踐實之方,恒存競業之戒,使動靜做措之間,無或涉於文具,則天譴可以仰答,休徵可以日臻,轉災爲祥之幾,亶不外是,惟殿下懋哉懋哉。目今可言之事,臣雖未能刺口論列,而最是畿甸告凶,其中若爾邑之全然失農,殆乎挽近所無,當此西成之時,已有失所之民,方秋如此,來春可知。若不及今商確,大加變通,則哀彼無告之民,擧將有顚連之慮,臣謂亟令廟堂,另議蠲恤之政,深軫懷保之道,亦可謂應天以實之一大政措也。就以夜下傳敎言之,遇災警省之日,正宜聚精會神,上下交勉,而牢拒闕門,諸臣竝不許入,則聖意所存,臣豈不仰揣,而擧措非常,景色愁沮,情意阻隔,旣非平和之象,亦有乖於大聖人順應之道。伏願殿下,竝深加察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上曰,其章給之。

○大司諫朴師海,司諫盧聖中,獻納任希曾等上疏曰,伏以臣等昨夕,伏見傳敎下者,大臣、內局供上替直人外,諸臣竝不許入宮門,臣等奉讀未半,實不勝惶惑抑塞也。夫諸臣何負於殿下,而乃殿下固拒之至此也?臣等,終宵不寐,及詣闕下,則守門牢拒,果不得入矣。噫,如臣等罷劣,固不足有無於朝廷,而顧其職則乃臺閣也,殿下耳目之寄也,殿下平時所以禮貌待遇之者,殆與大臣等,非比尋常有司之職也。雖尋常有司之臣,固不當拒而不納,況臣等,職忝耳目,而不許其進身,此豈聖朝優待臺閣之意也哉?且夜來風雨乖常,雷電之異,亦極可愕,此正君臣上下恐懼交修之時也。雖三晝進接,一堂吁咈,臣等無似,猶愧其靡所裨益,矧此在門揮之,初不引接,中外否塞,景色愁沮,其何致人和而答天警也?卽伏見減膳十日之敎,我聖上懍惕修省之意,臣等竊不勝欽仰,而夫心和則氣和,氣和則聲和,此古人之言也。今玆致異之端,弭災之道,臣等鹵莽,固不敢强爲傅會之說,而必須人事和於下而後,天地之和,可以庶幾也。臣等,旣不得進身,玆不得不略其gg具g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諒祭,昨夕所下傳敎,亟命收還,仍許臣等入對,以光聖德,以通群下之情,千萬顒祝。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上曰,其章給之。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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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熤。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坐直。注書鄭元始柳榮鎭。假注書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固定,氣何諭?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於今奉安後,則事體有異,頃日戶判所奏義昌君房所屬,屬於壽進宮。

○又下敎曰,關係民事,湖南道臣狀聞,依狀請許施事,令備局卽爲分付。

○李溎啓曰,左副承旨金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秉鼎曰,恩全君冠禮,減膳後何可爲之?復膳後,更爲擇日擧行事,分付。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於問候之啓,伏承批旨,卽爲bb詣b閤,顒俟移時,尙未蒙召接,下情曷勝悶鬱?湯劑之保護聖躬,其功何如,而日再進之劑,昨日全然不御,今日日候,若是陰冷,而尙未進一貼。臣等,焦悶罔措之狀,縱不足暇恤,獨不念玉體調攝之重乎?玆敢相率冒瀆,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禱,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已下敎矣,只奉審禮堂入侍,卿等皆退去。

○李溎啓曰,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爲承候,來詣請對矣。

○又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韓翼謩、李昌誼、申晦、李思觀,爲承候,來詣請對矣。

○備忘記,傳于李溎曰,凡人心則一也,況爲人君者乎?其於孝,貴賤亦一也。嗚呼,乙亥正月,奏於慈殿者,今何異焉?嗚呼,六十一歲猶然,況明將八旬。借曰諸臣初則當爲月正元日,當前期云,此指臘月也,其復曰以待《時憲》書云,此指至月也,今月是至月耶,臘月耶,來春耶?今初春仍予詣舊邸,開諸臣之心,所謂設饌,進定於卄五日,因亘中洩懷下敎,公然怪請,使予伸禮,頃者慷慨詣舊邸,適卽予辛丑封世弟日,故沖子隨來懇請,此五十一年重逢也。其欲表昔恩受賀,復因此越三日有此請。噫,尺紙半字,心神飛越,飭守門將,故昨日能免。嗚呼,二十四字,夢裏猶愕,況加八字乎?若昏睡,已矣,若强受,將何顔以拜,亦何顔對海東臣庶?今春以來,若問其由,一則予,二則予,三則予,須看再昨軍號書下,卽一固字,一守字,諸臣章奏,沙甕,予一哂焉,今予鐵甕,何比於此?雖欲詣鍊戎北漢,其悶者三軍,豈特此也?固臥于此,加勝於二處,萬機浮雲,建功楚越。驪州奉審禮官當酬應,諸臣之心皆消,然後當爲國事,洞諭卿等,封鎖鈔停問候,卿等先休。若此然後今當陽月,君臣皆將安矣。

○備忘記,傳于李溎曰,今者大官、內局楚越,開門書下以守閤,坐脅其君爲能,此何紀綱,此何國體?皆由於其君昏耗而然,凡諸臣庶,咸聽此諭。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猥陳衷懇,恭俟召命,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許,十行辭敎,縷縷諄複,至有卿等先休之敎,臣等,焦迫抑塞,轉益罔措。日再進之湯劑,昨今兩日,尙未進一貼,此莫非臣等誠淺未孚之罪也。固當退請威譴,而職在保護,進湯一時是急,敢此冒罪更籲。乞垂諒察,暫許引接,千萬伏望,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至明日,退去後當進水剌,其止之。

○又下敎曰,雖坐明日,此時不見,其止之,時、原任亦止之。

○又下敎曰,無所進而臥,聞退去然後,當有所進,其止之。

○藥房,口傳三啓曰,再陳求對之啓,守閤顒俟,申牌已屆,始伏承批旨,以一gg止g之爲敎,區區下情,益復焦迫。噫,殿下之牢拒臣等,何至此極?當玆寶算彌隆之時,保護之道,尤宜日塡一日,而近來診筵,久未開許,猶幸湯劑連進,將以奏效,今何因一事端?淵衷煩惱,竝與進湯而不許,今已兩日,輿情擧皆憂鬱,則藥院之臣,失職之罪,焦心之狀,尤當如何?玆敢不避煩瀆,更此控籲。乞垂俯諒,暫許晉接,千萬懇祝,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者,懾天之事也,卿等止之,然後當進水剌矣。又下敎曰,知其皆退,然後當進水剌矣。

○藥房,口傳四啓曰,三陳苦懇,天聽愈邈,連下非常之敎,臣等,惶懍抑塞,不知所措。顧以保護之職,兩日守閤,再進之劑,尙未進一貼,而迫於嚴命,伈伈退去,則其可曰有藥院有臣分乎?玆敢冒罪更瀆,乞垂俯諒,亟許暫時引接,千萬懇禱,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則非但建功,水剌亦闕,其止之。

○又下敎曰,雖坐明年,此時不見,尙今無所進,退去然後入溫堗,至今尙在高廊,其止之。

○藥房,口傳五啓曰,屢陳血懇,尙未蒙諒許,嚴敎荐下,促令退去,臣等,徊徨悶蹙,不知所措。噫,君命臣從,分義之所當然,至若藥院之臣,職在保護,常進之劑,兩日不進,此何等焦迫,而徒畏嚴命,不思力請,遽然退出,則不忠之罪,有甚於慢命,聖明俯諒于此,必當垂憐。伏乞先水剌,仍命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兩日若此,其君何耐?若此而後若此,則當坐庭中,卿等退去。

○又下敎曰,諸臣尙而禁之,闕中喧嘩特甚,興化門、開陽門守門將,不能申飭之致。所當決棍,而適値誓戒之日,故決棍則安徐,使兵曹,招守門將申飭。

○李溎啓曰,時、原任大臣,雖承退去之敎,未得承候之前,不敢退去,更爲求對矣。

○傳于金熤曰,明日中日,依例爲之。

○傳于李敬玉曰,去藍輿後,衛將不呼更,衛將記過,姓名知入,部將不呼軍號,亦記過,姓名知入,禁漏官,越一更點,記過,姓名知之gg入g。

○又傳于李敬玉曰,其君尙不就寢,而諸承傳色皆睡,竝記過。

○李秉鼎,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李敬養,時在京畿振威地,兼司書宋煥喆,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

○李敬玉,以兵曹言啓曰,去秋三朔能麼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金履煥,二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鄭宇朋、白師誾,都事崔孝達、宋錫孫、李殷昌,訓鍊院判官李潤春,宣傳官李近胄、尹範勳,部將金聖涵,以上一次講不通,一次陣不通,宣傳官李亨默、李禹鉉、南正周,以上一次講不通,依定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熤,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元武門外,小松一株,因風折落云,連接景福宮衛將牒報,則慶會樓北邊大松一株,因風折落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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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書鄭元始柳榮鎭。假注書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建功楚越,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於時、原任大臣,仍傳命召。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達宵憂虞之餘,早朝問候,旋爲詣閤,顒俟召命,及承批旨,尙靳引接,下情焦迫,一倍於前,湯劑之一日二貼,未嘗間斷,雖或一時,不御一貼,猶不勝其憂鬱,今番之全然停進,已至三日,此則近所未有,擧朝莫不憂涕,況在保護之任者,焦心罔措之狀,尤當如何,昨日嚴敎之後,顧此危蹙之蹤,何敢抗冒復詣,而進湯承候,關係甚重,乃敢冒罪控籲,乞垂俯諒,亟許暫時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久坐,當不進建功,其皆止之。

○又下敎曰,頃者已飭大南門路,而尙今不知,命中官摘奸,該房承旨坐閤外,入前排,拿入摠戒廳執事,治道與否,詳問以奏。

○李秉鼎啓曰,時、原任大臣,伏見藥院批旨,轉益焦迫,敢此冒罪求對矣。

○傳于李秉鼎曰,何時下敎,而尙今寥寥,政院使令,皆銜枚耶,都使令懸之,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李敬玉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

○傳于李溎曰,禮曹參議李宅鎭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李敬玉曰,摠戎廳執事雖來,當下敎於筵中,前排退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亦建功,水剌尙今闕矣。

○李溎啓曰,時、原任大臣、藥房提調,伏聞俄下不敢聞之敎,驚惶罔措,泥首閤外,請伏鈇鉞之誅,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如是過耶,其冠。

○傳于李溎曰,時、原任入侍。

○傳于李敬玉曰,大南門咫尺間,而中使宣傳官,尙不入來,若入來則中使宣傳官,留於門外,標信捧入。

○金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秉鼎,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無故人甚少,使行時査對等事,殊涉可悶,兼戶曹判書趙雲逵,行議政府左參贊李昌壽,行司直鄭弘淳,行工曹判書韓光會,行副司直沈鏽,行副司直徐命膺,議政府右參贊朴相德,行副司直趙明鼎、仁陽君李景祜,行副司直黃景源,行副司直洪麟漢,行副司直具允鈺,吏曹判書李潭,行副司直李徽之,同知敦寧府事金漢耆,行副司直李得宗,行副司直金器大,行副司直尹得養,大司憲鄭尙淳,刑曹參判閔百興,行副司直兪彦民,行副司直李彦衡,行副司直宋文載,竝還爲差下,漢城府判尹趙重晦,行副司直沈墢,行副司直鄭昌聖,漢城府左尹李聖圭,行副司直尹東昇,行副司直沈履之,禮曹參判徐有隣,戶曹參判朴道源,行副司直徐命善,工曹參判元義孫,亦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敬玉,以訓鍊都監、二所巡廳、左右邊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譯官劉賢昌、李學元執捉,而旣是帽帶之官,依傳敎,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萬育,持平成大中、任宗周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無似,職在言責,目見雷異非常,聖心憂懼,至下減膳十日之敎,修省之德,迥出百王,臣等已不勝欽仰,而賦性愚魯,言辭拙訥,未效一言匡救之忱,臣等溺職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亟治臣等不言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今日陳疏諸臣,有一倂解見任之命,夫遇災盡言,自是聖世之美事,難gg雖g有一二不槪於聖心者,固當優容而寬假之,以光包荒之聖度,而不賜一字之批,遽施解任之譴,臣愚死罪,竊恐有欠於天地之大德也,臣等以爲,亟命收還,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在於筵說中

○壬辰十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柳榮鎭、李正薰、李基崧,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長周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猶或時時着睡,而飮食則專減,無可言矣,陽澤曰,湯劑三日之內,一未進御,下情焦迫,無所仰達,聖躬保嗇之道,豈不切悶乎,願察而進御焉,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榻前下敎翼元承命持入,陽澤奉獻,上親受覆之,陽澤曰,臣等伏承持入之敎,不勝歡忭之忱,今此不進,尤爲惶悚之至也,上曰,卿等以予之壽,雖欲稱慶,丹朱、商均,亦以德而壽乎。溎曰,雖常時,湯劑不進,則人心遑遑,若逢大事,今此三日不進一貼,豈不焦遑罔措乎,上曰,都承旨遑遑之說,太過矣,陽澤曰,臣待罪藥院,而三日未進一貼,則臣之焦悶,尤當,何如?願獻一貼也,仍奉湯劑以進,上又受覆之,陽澤曰,殿下何若是有此過中之擧乎,臣等未入侍前,只望入侍矣。旣入侍之後,終未進一貼,焦迫之心,無異於未入侍之前也,雖甚惶悚,而聖意所在,實未可知也,溎曰,今日必當早進之湯劑,日昏不進,誠爲罔措也,向來湯劑不進之時,辛受采仰請而進御,今日入侍諸臣,若是力請,而終未允許,臣等之誠,豈下於辛受采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榻前下敎時、原任大臣及守廳承旨同爲入侍事。榻前下敎陽澤復懇請進湯劑,上始進御一貼,擧燭後,復進一貼,陽澤請診候,上曰,其止之,諸臣退出。

○壬辰十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內局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判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申晦、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同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誰耶,好仁曰,同副承旨臣鄭好仁也,又曰,大臣雖有入侍之命,心甚惶恐,免冠伏於階下矣,上曰,皆冠而入來,相福進伏曰,惶恐不敢入於筵中,而以湯劑之故,敢爲入來矣,上曰,去夜之上天示警,是亦耳提面命矣,限今年必不服湯劑,鐵限在前矣,尙喆曰,嚴責臣等則可矣,而湯劑則不可不進矣,上曰,九經云敬大臣,卿等免冠,故亦以敬大臣之意,特召卿等矣,仁孫曰,敬大臣則亦可以體群臣矣,上曰,若服湯劑,則雖輿儓,必以謂大臣免冠,而我殿下服湯云矣,尙喆曰,十日減膳,是無前之事,臣等亦欲仰達矣,上曰,欲加減膳十日矣,相福曰,故相徐志修有請時,有八十受之之敎,此必載於史記矣,仍進湯劑,上取湯覆之曰,若服此則輿儓必有言矣,諸大臣咸曰,入湯之命,臣等欣忭矣,何若是過也,上命賤臣,持政院所置三相命召而來,上親授命召於三相曰,此則豈不受之乎,相福泣而受之曰,湯劑尙未進御,臣何顔受此乎,尙喆曰,上雖授此,臣必還納矣,又曰,此誠莫大之榮光也,臣請各進一貼,仰答聖恩矣,上又取湯覆之,相福曰,殿下如此之事,臣等愚迷而固不曉矣,上曰,古語有之,予豈爲小丈夫哉,將爲大丈夫矣,尙喆曰,殿下以諸葛亮之言故稱之,若漢昭烈之言則必不稱矣,命書傳敎曰,古人云,不見其形,願察其影,再昨曉示警予則曰,若耳提面命。嗚呼追慕萬倍之日,其君若常時,誠心洞諭,豈有三昨夕光景,大官重宰容有以也,兩司囫圇喧鬧,此職分乎,此諂諛乎,嗚呼昔癸巳年有此請時,庭請多日然後,兩司請焉,一則鄭東後,一則忘其姓名,而兩司不過二人,於今一席六人,其猶信者,引經據義之一儒臣也,若此若此問其由,卽在一人,況其聲不高,若在耳傍,此予所謂懍惕者也,若無示警,此心已固,況若是若是者乎,自此以後,今者固執,亦歇後語也,心隕膽墜,今日見日色,然後此心少定,同是一臺,事體亦同,示警若此,而豈特此也,兩司長、諫院給章,特遞之後,宜卽畏縮,而若是揚揚,可謂無廉恥人,豈可解見任而止,其章特給,陳章諸臺,竝施刋版之典,又命書傳敎曰,莫重下敎書傳之際,做錯莫甚,當該承旨,特施不敍之典,又命書曰,承旨處分代,前承旨申益彬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曰,今聞江原道臣分等狀聞,適入侍故下詢,皆依狀請施行,而所請結數不敷,條陳詳備,海西旣準許,關東何異,亦依狀請許施事,令備局卽爲分付,中宮殿進御蔘笭養胃湯十貼,五貼式,更爲製入事。出榻敎上進御一貼後,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書鄭元始柳榮鎭。假注書申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宅鎭曰,憶昔年此月,予懷誠萬億,明日當親見肄儀於東月臺,侍衛入直,時刻待敎,只入正時。

○又傳于李宅鎭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李秉鼎曰,明日東月臺bb親b臨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任希敎曰,禮房與禮堂入侍。

○李秉鼎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正言姜彝福,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秉鼎曰,諸臣竝許入。

○李宅鎭啓曰,卽者,副校理吳載純,說書吳載紹,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入啓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李格,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宅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載俊、李𡊠,竝卽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性吾,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草記,去夜二更一點,犯夜被捉譯官劉賢昌、李學元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譯官劉賢昌、李學元等,依律文,各決笞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吳載純上疏曰,伏以,聖壽無疆,邦慶維新,日廻承儲,儀擧呼嵩,臣民歡忭,中外實均,伏念臣,晩竊科第,已極僥倖,論思重任,尤非擬議者,而天牌屢降,義分是懼,冒沒出肅,黽勉持被,今已有日矣,卽接家信,則臣七十偏母,素抱痰病,積年沈痼之中,又添輪感,飮啖全廢,元氣凜綴,諸般症情,極甚危重,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實無一刻按住之勢,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說書吳載紹上疏曰,伏以,聖壽無疆,邦慶維新,日廻承儲,儀擧呼嵩,臣民歡忭,中外實均,伏念臣,學行空疎,知識淺薄,本不合於輔導之任,而申飭之下,義分是懼,冒沒出肅,黽勉行公,今已三箇月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之七十偏母,素抱痰病,積年沈痼之中,當此換節之時,又添毒感,飮啖全廢,元氣凜綴,諸般症情,極甚危重,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壬辰十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奉審禮堂入侍時,禮曹參判徐有隣,右承旨李宅鎭,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堂奏之,有隣對曰,皆無頉,而西月廊一柱心朽,其聲空空如也,上曰,初七日奉審後,今始如此,誠是怪事也,有隣曰,外面看之則不可知矣,令番則一補板木缺,故仔細看之,而以竹針揷之,則其中果朽矣,上命書傳敎訖,親製修改時祝文,有隣啓曰,今番丁字閣月廊柱木修改時始役畢役形止,當爲狀聞,而以陵卒擧行乎,抑令騎馹擧行乎,上曰,騎馹,可也,又啓曰,今番丁字閣月廊柱木修改時器械雜物及假家造成等事,依前例分付地方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聞陵官報狀,此心,若何?況語涉恐動,故令禮堂奉審,而五日若五朔,今聞所奏,只月廊一柱,本閣諸柱皆堅固云,三百餘年無異神護,心雖定矣,今聞豈特此也,月廊南一柱,曾以新補云,亦非偶然,祭文製下,令禮曹擇日,卽爲修補,而其新材,詳問春得秋得,以春得堅固者更排,禮堂以今番奉審人進詣,戶堂同參,凡諸等事,皆依己丑年爲之事,卽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擇日事下敎,禮官旣已擇日以來,以十二日爲之事,分付,仍命退出,諸臣遂退出。

○壬辰十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柳榮鎭、李正薰、李基崧,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長周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睡則猶可,而食則專減矣,陽澤曰,中宮殿氣候,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請診候,上曰,兩廳首醫入診,可也,方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鄭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及脾胃脈候差勝,亦一樣矣,上曰,昔年四紀臨御,不過八字之號,而今予五紀之間,已至二十四字,若此則堯、舜之號,將至幾許字乎,今日擧措,可謂閒骨臺,亦一時體也,卿宰猶或可也,兩司之請,實爲慨然,將順其志者非諂乎,進御湯劑一貼,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榻前下敎陽澤曰,減膳十日太過,願斟酌日字,無使過焉,上曰,如是然後,吾心乃安也,復進湯劑一貼,上曰,甚苦矣,造物若來則於予幸也,陽澤請進三貼,上曰,其止之,內局先退。

○壬辰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兼戶曹判書趙雲逵,左參贊李昌壽,行兵曹判書具善行,行司直鄭弘淳,知敦寧具善復,行工曹判書韓光會,禮曹判書沈㲄,右參贊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李章吾,吏曹判書李潭,訓鍊都正尹泰淵,行司直尹得養,行副護軍張志恒,吏曹參判李重祜,修撰李養鼎,左副承旨李秉鼎,假注書申應淵,事變假注書韓弘世,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進伏訖。相福問,聖候,若何?昨日所進湯劑,亦何如?上曰,如飮冷水矣,尙喆曰,臣等繼述二字仰達者,以甲寅計之則四十餘年,又以甲辰計之則至今年爲五十年矣,前聖後聖,其揆一也,上曰,繼述則半分不當矣,相福曰,殿下旣稱故相,臣等之誠,豈不如故相乎,上曰,曾受三次已足矣,今何加之乎,今日開門入諸臣,已知受困矣,尙喆曰,此有光於聖孝,有光於先烈,若謂只關於聖躬則非矣,上曰,今則大官、卿宰,皆陷於時體閒汩董,何以拯之,尙喆曰,甲辰登極,至於五十年,惟堯與今也,相福曰,華封頌祝於堯者,亦臣等之心也,上進御湯劑一貼後,仍命書傳敎曰,藝文提學蔡濟恭,無爲下敎,而近因多事未諭,今聞尙今撕捱,備局其亦不進云,其言萬萬駭然,此正毛將焉傅者,而若是撕捱,亦涉太過,雖備局,國事不可不顧,兼帶文任,姑爲許遞,牌招察任,因此又思,備堂閔百興,一二次入侍後,逡巡備局,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從重推考,牌招察任,此後復勿撕捱,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朝,牌招開政,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李秉鼎坐直。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仕直金鎔在外。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或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氣,何諭乎?月臺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肄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宅鎭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堂來詣請對矣。

○李秉鼎啓曰,事變假注書韓弘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進,參判李重祜進,參議洪檢進,右副承旨李敬玉進。以兪彦民爲大司憲,安兼濟爲大司諫,金樂洙爲執義,姜潤爲司諫,朴浚源、李濟萬爲持平,林得浩爲獻納,李復徽爲正言,金思穆爲副校理,金漢老爲修撰,蔡弘履、鄭趾煥爲副修撰,李致中爲兼輔德,李養遂爲兼弼善,金峙默爲說書,李得臣爲禮曹參議,鄭厚謙爲同春秋,徐命膺爲藝文提學,韓㵛爲兵曹佐郞,朴思亨爲相禮,鄭宇淳爲典籍,李文源爲西學敎授,兪漢炅爲司饔奉事,檢閱單柳榮鎭,冬至副使尹東昇仍任事承傳,任玉爲直講,鄭義達爲金堤郡守,領議政韓翼謩,左議政李昌誼,右議政李思觀。李昌誼爲世孫傅,承文都提調三單韓翼謩、李昌誼、李思觀,監察趙重瞻單付承傳。

○兵批,判書具善行進,參判李廷喆病,參議朴起采入直進,參知宋淳明病,右副承旨李敬玉進。兵批啓曰,前領議政金相福,前左議政金尙喆,前右議政元仁孫,免相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金陽澤判中樞下批,金相福領中樞下批,金尙喆判中樞下批,元仁孫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度海爲宣傳官,徐迪修爲副率,邊慶遇爲平安兵營中軍,同知單宋道貫,僉知單李㷜,管城將單趙𡷗,金熤、吳載純爲副司直,李致中爲副司果,吳載紹爲副司正,金相福爲領中樞府事,金陽澤、金尙喆、元仁孫爲判中樞府事,李漢膺爲北兵使。

○元重會爲禁軍別將。

○注書柳榮鎭遷轉,代以金鎔爲假注書。

○傳于李敬玉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李敬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金漢老,副修撰鄭趾煥,竝卽牌招推移,姑陞入直。副校理金思穆,時在全羅道金堤郡任所,副修撰蔡弘履,時在黃海道都事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秉鼎,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李福源上疏曰,伏以,睿誠上格,縟儀遄擧,重回之寶曆無疆,方來之福慶彌隆,臣民抃祝,曷有其旣?臣聞之,去就者義也,辭受者禮也。義得則名器不䙝,禮失則朝廷不尊,庶官尙然,而況三館之長乎?日前憲章,論及薦事,引而不發,其旨躍如。傳曰,見幾而作,不俟終日,今也不啻於幾也,尙何終日之俟也?臣之數行初疏,非敢效循墻之故事也。情在難冒,官同已遞,只冀其早賜處分,無曠天工,而聖批靳許,大失所圖,一向虛縻,分所不敢,更犯瀆擾之罪,畢暴肝膈之懇,惟聖明之垂察焉。夫文衡者,文之衡也,衡之爲器,如規矩準繩之先自治而後治人。今若己分之不量,人言之不恤,挽之斯止,推之後去,則其身之且不能治,奚暇於治人而衡一代之文乎?昔之居此任者,行足以模範士林,才足以宗主文盟。自在布衣小官,已有定價,素望命下之日,人無異辭,世降以還,寢不如古,望有輕重,議有雌黃,而亦須微發其端,諷之使去,所以珍重公器,顧惜大體,篤厚之風,行乎激揚之間,必其人忘廉貪榮,恬不自處,然後隨之以惠文之彈矣。如臣者,少乏砥礪之譽,長無磨琢之工,下中之聲望,功令之習氣,加之病頓荒抛之久,重以禍故銷落之餘,其於此任,千萬不襯,而猝然薦之圈之,至蒙恩點,非臣夢寐所嘗及此,以臣心之惶愧罔措,而物情之大驚小怪,從可知也。乃憲臣,姑捨新薦之不叶,但斥前任之冒當,意雖隱約,可見語却微婉不迫,蓋使臣自爲去就,毋至冒沒。臣於是,若復褎如充耳,晏然進身,揚揚然號於衆曰,臺疏中無吾姓名,吾何嫌乎云爾,則人之待臣者良厚,而臣之自待者太薄。繼此而發者,將必有直擧濫竽之實,竝按耐彈之罪者矣。到此而方欲引去,不亦晩乎?噫,臣家受國恩罔極,報答之誠,銘在心骨,燥濕夷險,義所不擇,況今受君父之寵簡,還家世之舊踐,在於臣身,至爲榮耀,苟使才有可堪,情無可引,則何苦而逡巡退縮,甘自陷於孤恩慢命之科哉?誠以艮限有截,株守甚堅,不忍以一己之榮寵,仰累四維之治敎也。數日之間,三違天牌,跡涉慢蹇,罪積癏曠。借曰無故而撕捱,亦宜不免於誅罰。伏乞聖上,俯賜鑑諒,亟改臣職,仍治臣罪,以重公議,以靖私分,不勝幸甚。批答在於筵說

○大司憲兪彦民上疏曰,伏以,臣疾病素痼,形殼僅存,而近患風痺,加以血症,委頓床簀,奄奄垂盡。此際忽伏承憲府除旨。噫,是職之及於臣身,誠非臣之始料也。臣之謝跡臺端,已十八年所,而犬馬之齒,恰爲六十四矣。伏聞兩司長官之以六十、七十人,連爲備擬,屢下飭敎,伊時銓官,旣聞備矣,又罰俸矣,而曾未幾日,又必以如臣者照擬,有若務勝然,臣實爲之駭惋也。臣伏讀頃下備忘,有曰誠有司直之論,宜有彈劾之擧,苟臣徒以事關自已,拘於小嫌,不思所以糾正,則其於虧損國體,何哉?臣謂當該銓官,宜施譴罷之典,而若臣所帶,旣是苟充,揆以事理,不可暫冒。伏乞聖明,竝賜處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出傳敎

○壬辰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親臨肄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同副承旨申益彬,記事官柳榮鎭,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東月臺殿座。命擧樂,召典樂,問六律、八音、十二律之次第。上命時原任大臣、禮堂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判府事韓翼謩、李昌誼、申晦、李思觀及禮判沈㲄入來。相福進伏,問聖候,若何?上曰,氣則一樣矣。相福曰,臣等所請,誠不可已之事也。自上之撝謙太過,臣實悶鬱矣。上曰,一猶如何,豈可再乎?莫重之事,予非欲拒之,卿等須仰奏太室第一室曰,可受則予必受之,而日後之事亦難矣。三殿加謚之禮,事體至重,事事掣肘,今日斷諭卿等,卿等之心,可以覺矣。予豈以享壽,獨爲尊號乎?尙喆曰,下敎至於如此,莫非臣等之罪也,無辭仰對矣。相福曰,至重至大之事,臣等不敢率爾仰對矣。仁孫曰,自當審察事之當否矣。上曰,卿等其止之。翼謩曰,事甚至重,故不敢直對矣。昌誼曰,臣之意向,亦與韓判府無異矣。上曰,卿與韓判府之意,皆是也。上取湯劑覆之曰,此心盡消,然後事體圓矣。仍入政事望筒後,上乘輿將入大內之時,命書三相免相傳敎,監察李榮鳳汰去事。出榻敎武兼安相徹監察除授,先參肄儀後謝恩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噫,趙榮祐,頃年資政殿,幾日同事,其子因頃者面講,被選見拔,心常惜之,其後監役望擬末故持點,今聞報府,尙在參下。噫,憶其父二十五年若一日,暮年見此人,此亦挑懷之一端,時乎時乎不再來,今日政特爲陞六,以示予憶戊辰年之意,若無窠,依近例次次陞付,時原任大臣、禮堂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政官持望筒入侍事。出榻敎編次人入侍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噫,下敎,若何?而豈可付諸西銓,副司果六品乎?監察今適有窠,監役趙重瞻代差,卽爲口傳單付。又命書曰,噫,凡事一而已。聞昨日所奏,心何定乎?爲今日强以來,此時原任禮官求對,心自謂曰,今日光景,莫知至於何,一言能覺,所謂覺者,卽指二原任,御製添書之後,猶曰不覺云。人臣事君,此何道理?嗚呼,昨日所奏,由何而然?其本卽予誠淺,而莫重之事,何敢機關?旣覺之後,本事亦然,而復作一事,欲作强話之階梯,此何分義,此何事體?予雖衰耗,豈可伈伈而回,抱慨而臥?三時任免相,使海東臣子咸知義理焉。又命書曰,判府事韓翼謩拜領相,判府事李昌誼拜左相,前右相李思觀拜右相,今日政下批,大臣置處政事,其令同爲焉。又命書曰,大臣置處,令西銓擧行。又命書曰,大臣置處政事,下批已久,而尙今寥寥,今日諸堂從重推考。吏曹判書李潭啓曰,監察趙重瞻,有今日政陞六之命,而與臣有應避之嫌,不得擧行矣。上曰,送西陞六,可也。又所啓,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今日特除武監察,卽文臣窠也。待日後武監察作窠,以文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五日初更,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敬玉,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正薰、柳榮鎭,修撰金漢老,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不來乎?敬玉曰,上番李養鼎,以左相胥命,故惶悚不敢入侍。左副承旨李秉鼎,亦惶悚不敢入侍云矣。上曰,竝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之偕來。上命上下番及入侍承旨翰注,讀《問答》畢。上曰,胥命之人幾何?敬玉曰,時任領左相及前三相矣。上曰,前三相雖如此,而領左相之如此,何故也?秉鼎曰,臣之叔則以末端一語,辭不達意,未得同被其罪故然矣。上曰,此則過矣。左副承旨入侍事,下敎。命書傳敎曰,噫,頃於甲戌年間下敎,故領相曰,以到此地頭,特寢廷啓。噫,若曹參之言,今相不如故相而然乎?噫,古人云,至誠感豚魚貫金石,予若有此事,其誠豈至此乎?雖然其雖誠淺,於此事,予則曰,雖質諸聖賢而無疑,示諸百世而無惑矣。奚特本事?噫,蓮池洞,故相所爲,不先請,予有此請,故事亦妥帖,而今者先困於予者幾月,而再昨忽聞此請,豈有此等義理,予雖不肖,豈可以動於此而搖其心乎?今日與禮官齊進,故不聞其請,敷心下敎,此正若到此地頭,雖諸臣,其幾消其心而停其情,而復以前請更請,前後矛盾,事面壞了,今日稱義理處分者,蓋此也。雖然,事雖異常,心則愛君,故只以免相,於今事已妥帖,本事誰敢更提?而前三相之免相後胥命,抑何意思?予衰昏而莫知乎?至於兩時任之胥命,抑亦何意也?前三相,只免相爲胥命乎?其誠過矣。兩時任,事同飭異若此乎?此萬萬過矣。若此今於暮年,八相不少,其皆新卜乎?決無此理,事件巧矣。今夜令儒臣讀《問答》,卽明將七旬時事。嗚呼,七旬猶然,況八旬乎?於今志固定與否,非所可論,況兩時任胥命,雖衰夢裏雖聞,予當强起而答。若此予將爲何如君乎?前三原任處,旣已免相,勿胥命事,令史官傳諭,時兩相處,今者胥命,萬萬過矣。安心勿胥命,卽爲謝命事,亦令史官傳諭。又命書曰,頃者前冢宰越俸,事件異焉。必也其人,强以擬望故也。今見時都憲章,異乎此,況前薇垣長,旣已行公,則今者撕捱,其涉太過,而以當之者不顧當身,反有此請,此等義理,予果初聞。若此年若此人,其果堤防而後已,亦豈有此理?其章卽給,此誠自道,兪彦民特施不敍之典,其人旣嚴處,兪彦述下敎之後,此人予亦思焉,果擬故特點於銓官,可謂毛將焉傅者也。已有開政之命,其撕捱之章,勿爲呼望,因此有申飭者多。都憲望旣曰斥補,則畿伯副擬,其涉不察。當該政官從重推考。雖曰前例,一捧三單,亦涉過矣。捧單承旨,亦爲推考,二十八新錄乘馹下敎之後,在近畿而尙無消息,此正若初來嬰孩,不可任其怠慢。徐有臣、李文源竝禁推。又命書曰,驪州傳香時當祗迎,只入正時,儀注安徐,只入直侍衛皆依前。又命書曰,今聞嶺南道臣狀聞,與湖南同,無尤甚邑,只有二等,而比摠一節,亦無措語。年分於今最緊,一依湖南例,一體依狀請施行事,令備局卽爲分付,其餘推奴徵債。予則曰,豐年可禁也。亦依狀請施行事,一體分付。又命書曰,今聞關西道臣狀聞,可謂詳盡,竝依狀請施行事,令備局分付。又命書曰,今者湖西道臣放未放狀聞中,稟四人中點下二人,一體特放,二人仍,其餘令該曹卽爲回啓,而其仍中,或有可放者,一體以放事,分付。又命書曰,儒臣多窠,明日政官牌招開政。答大提學李福源疏曰,省疏具悉。噫,文衡之任,自古有定價,薦者何累?觀者亦何駭眼?兪彦述老而守前議,不思蕩平界,萬萬無狀,故業已嚴處。渠雖無狀,旣不指卿名則其何越津而乘船?國體決不可以此許其心,當之者亦何敢言外自當而撕捱乎?此義理皎然,予雖衰矣,嚴飭而已。卿勿以題外之辭,其卽察任,何不曰過此?誠毛將焉傅者也。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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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金熤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仕直趙章漢。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藥房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親臨肄儀,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噫,此何光景,此何世界?今年自歲初,於予可謂困年,八旬在近,其衰日甚,爲其君便其餘年,誠難誠難。加以若此,誰恃誰恃?萬機浮雲,建功楚越,於今歇後語也。靜而思之,頓無世念,其待心定氣息,問候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敬玉曰,入直注書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申益彬,以弼善金履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伏承批旨,不勝悚蹙之至。來詣閤外,恭俟召命,而日已近午,尙未晉接。當此日候寒冷之時,常進之劑,不卽進御,下情尤爲悶迫,不避猥越,敢此冒瀆。伏乞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假注書金鎔在外,代以趙章漢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韓弘世改差,代以朴師赫爲事變假注書。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宅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趾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金履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新除授說書金時默,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禧爲副司果。

○李敬玉,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校理李文源,副校理徐有臣等禁推事,傳旨啓下矣。李文源時在京畿安山地,徐有臣時在長湍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秉鼎上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症,積有源委。每當換節之際,如期輒發,寧日恒尠,區區情理,豈有離捨供劇之勢?而嚴畏分義,黽勉奔奏,亦已踰月矣。曉於直中,得聞病狀添重,不待報申,須資歸視,則諸症倍劇,委頓床席。臣方左右扶持,方寸煎熬,夙夜之任,非所可論。此時請遞,固知萬萬惶悚,而情私所迫,不暇緩聲。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許鐫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再明在近,本職許遞,以便護焉。

○領議政韓翼謩上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退,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驚惶震懍,無地措躬。重以罪負甚大,有不可倖逭,走伏金吾,恭俟大何,不自意恩敎鄭重,史官臨宣,諭之以安心,勉之以謝命,臣奉讀未半,感極而涕。噫,昨日事,臣與被罪三臣,夫焉有間哉?特以坐次之有先後,或先而得關說焉,或後而未畢陳焉。顧其意則未嘗不同,蓋忠愛之心,顯揚之誠,出於天而根於性故耳。及夫咫尺前席,誨責至嚴,則臣於是,神識震蕩呑不敢復宣,此其事實,臣與三臣者,豈有一毫差殊?而在三臣則以此被譴,在臣則由是媒進,揆以事理,參以廉隅,寧有是哉?矧臣犬馬之齒,恰當懸車,惟我聖明,特以任事稍久,未忍遽捐,然若臣之衰筋殘骸,不復堪驅策,自知者明,故曩在秋初,亦嘗誤辱恩命,而不敢爲冒進之計,在宿趼猶然,況進乎此而裒然爲百僚之首者乎?噫,如臣無似,厚被知顧,陶甄成就,罔非出於恩造,長短本末,宜莫逃於聖鑑,不審殿下果以臣謂可擬議於此時此任乎?百責之萃集,而臣何以任之?衆務之棼錯,而臣何以應之?將見擔負愈重而顚沛立至,臣身不足言,其於國事何哉?思之及此,不覺懍然,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重任之不可苟授,將臣議政職秩,亟許鐫免,國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子曰,人之禮讓,爲國乎何有,況一國元輔乎?坐次雖先此席,今初卿之一番陳章,焉可已也?而拜相已久,旣非新卜,尋箚,可也。其何陳章?此猶節目間事,此何時也?今何光景?問候批答旣諭,初春以後,國事已判,幾世元輔,幾世勳戚,相繼負予,其背先背祖,亦歇後語也。若此而尙今支撑,誠由於深仁大澤而然也。嗚呼,此際君與輔相,雖同心國事,其尙有懍然之戒。且夫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則以喜,一則以懼,此誠聖人之訓也。喜故懼,懼故喜,此二事不可一毫偏者也。雖曰愛,張大稱觴,亦非逸戒之意,其果懼也。於喜十分遵節,亦愛親之意也。一酌一饌猶然,況以八字爲飾喜之大防?於朝公卿,於野士庶,咸曰爲此然後,可以愛君,其迷其惑,一何甚乎?若此之故,乃有再昨之擧。爲人子有此擧,豈特見譏於萬世?此亦第二件事。予將何顔,他日拜陟降乎?頃者之事,異於今日,此先乎後乎於今雖仰請於予者,爲此先後輕重,先已誤矣。聞此,心魂誠飛越,不待請敷心而敎者,意蓋此也。此亦誠淺者,故領相以到此地頭四字,爲廷啓之案,於今措辭以答之。兩相與先倡三相,同爲胥命,聞敎覺悟,有何歉然而爲此乎?此予所以深夜慨嘆者也。此亦諭予意而然也。噫,卿之忠慤之誠,鎭物之量,心常欽嘆。觀今世道,曾亦諭一衰翁,若坐於滄海一葉舟,豈道艄工。倚人然後能坐船中,卽席大拜,意亦深矣。況今命內局關係重矣。朝已諭,故慷慨互中。今日則其卽却湯,旣已敦勉于卿,三提擧一也。豈云大官、重宰?爲兩提擧先飮一貼,一貼待卿入來。嗚呼,於今,氣果誠難,卿須體小子洞諭之志,顧今日兼帶之重,安心勿辭,卽爲偕來,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

○左議政李昌誼上疏曰,伏以,臣於昨筵罷退之後,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惝怳驚惑,莫省厥由。兼且情有未暴,罪難獨逭,走伏金吾,恭俟嚴誅,不自意恩敎諄懇,史官臨宣,臣誠惶蹙抑塞,直欲鑽地以入也。夫昨日陳請之事,寔是莫重典禮,秉彝攸同,隨後而進者臣也,聖敎之下,愚迷不悟者亦臣也。則臣與解任三相臣,元無毫分差殊,而特以言辭鈍拙,未能達意之故,倖免當被之罰,反紆難冒之任。噫嘻,此何故也?臣雖神識昏錯,亦不至喪失恒性,則始旣同請,旋忽自沮,天下寧有是耶?倘蒙少垂體諒,俾得與三臣者,同被譴罰,則顧此匪據之職,自在應解之科,尙何去就之可論也哉?玆敢瀝陳血懇,干瀆崇聽。伏乞聖慈,曲賜鑑照,亟遞臣所授之職,仍勘臣宜被之律,以昭法紀,俾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惶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業諭於領相之批,其何多諭?諸臣皆若此,予將捨八相而新卜乎?國體道理,決無是矣。況此非新卜,則三相之捨箚尋章,今當陽月,故其若與歲俱新而然乎?予則曰過矣。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今日之國事,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共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思觀上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退之際,遽承議政除命,實不勝萬萬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以臣之空疎庸下,其於三事之任,自知千萬不近,已試蔑效,祗速譴何,冥升之懼,覆餗之愧,尙爾交切于中。惟以退處閒地,粗安本分,爲一分私幸。今玆復拜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哉?鉛刀再割,國手傍觀,顚沛僨誤,朝夕可待。此非臣之私憂,實國事之不幸也。然此猶不暇於支辭仰煩,竊有目下處義之不可冒進者,臣昨與免相三大臣,同入筵對也,亦嘗與聞末議矣。蓋其所言,只出臣子尊揚之誠,則區區微見,豈有異同?而只緣奏語未竟,嚴敎遽下,事係莫重,不敢復有繼陳,遂不免惶恐抑鬱而退。語其參聞,初無時原之別,論其妄率,非有語默之異,而何責獨加於三相,倖免實愧於私心?玆敢露章自列,略暴衷懇。伏乞聖明,俯賜鑑照,亟命收回除旨,仍加重勘,以嚴朝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領相批旨洞諭,今何多諭?頃者同免,尙今惜焉,今者復拜,焉可已乎?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今日國事之艱,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企望。因傳曰,遣史官傳諭。

○壬辰十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李以材、李翊臣、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元問夜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竝一樣矣。上進御一貼後,翼元請令診脈。上曰,安徐。上曰,詣臺臺臣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去,與大司諫安兼濟,持平朴浚源,修撰李養鼎、金漢老入來。上曰,都提擧入來乎?注書與之偕來,可也。賤臣承命出去,與都提調韓翼謩入來。翼謩進伏,問聖候,若何?上曰,逢小寒,氣益薾然矣。翼謩曰,臣之罪與三原任,無一毫不同,而以不似魯鈍之質,拜爲自別之首相,又有藥院之命,臣不暇顧,卽謝恩命,而至於首相之任,決非如臣者所可堪者。若蒙聖恩,亟免相任,則藥院之命,臣當奉行而不敢辭矣。上曰,無論時、原任,捨卿其誰?內局雖許遞,相任不可許免矣。卿其勿辭焉。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代前承旨金熤除授,房順房。內局入侍事及該房承旨與詣臺臺臣入侍事,下敎。命書傳敎曰,內局都提調許副代,領相爲都提擧,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日軍號不審,欲下敎而置之,中官誤傳,更爲書入。初軍號勿施,當該堂從重推考,其令更書入。以吏曹參議洪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命書傳敎曰,旣已下敎,政官撕捱,其涉太過,更爲牌招,卽爲開政。此後其雖違牌,絶勿呼望,其令開政。又命書曰,兪彦民肆然立斥,旣已處分而靜思,彦述、彦民,皆作機關,不肯當目下事,若見肝肺,昨夜處分,於渠則薄物細故,亟施永刊仕版之典,使海東臣子咸知于今義理。又命書曰,特旨之下,尙今稽滯,其涉駭然。銓官從重推考。此時開政,必將夜深,其勿更牌,以此牌,其令待開門入來開政。安兼濟、朴浚源、李養鼎、金漢老所啓,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已諭。亟停勿煩。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韓必壽業諭,其宜拔此,尹勉升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新除授司諫姜潤,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獻納林得浩,時在忠淸道稷山地。正言李福徽,時在咸鏡道梁永萬洞權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朴浚源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業諭院啓,其何復諭?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新除授執義金樂洙,時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崔,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持平李濟萬,時在全羅道礪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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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坐直。左副承旨金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當下敎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今十月初七日申時,日暈。

○初七日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宅鎭啓曰,卽者修撰李養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溎啓曰,新除授承政院左副承旨金熤,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允。

○李宅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金履禧,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允。

○李敬玉,以義禁府言啓曰,徐有臣、李文源等特放事,命下矣。徐有臣、李文源拿來羅將,昨已發送,卽爲放送事,所到處,發關分付之意,敢啓。知道。

○傳于李宅鎭曰,內局入侍,大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宅鎭曰,明日祗迎,當於崇賢門爲之,龍亭儀仗,自月臺爲之。

○以修撰金漢老掃墳呈辭,傳于李溎曰,皆澆奠床備給。

○傳于李宅鎭曰,儒臣駭然,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有紀綱則如此乎?徐有臣、李文源,淸字名字之査滓而然矣。兩處京主人,封臂催促,來日立門前,待開門謝恩。若不然則再明當臨門,申飭。

○又下敎曰,人君暮年若此乎?徐有臣欲伸三代世傳,李文源誰之子?明日必立門入來謝恩。

○李敬玉,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李敬玉,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李敬玉,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壬辰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內局入診,左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左議政李昌誼,右議政李思觀,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李以材、李翊臣、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進前問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問中宮殿、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竝一樣矣。上進御一貼。翼謩請診候。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度數亦一樣矣。絢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均矣。上曰,只二人診候,其餘止之。上曰,近來脈甚迷,必是漸寒之故,而痰脈似動矣。昌誼曰,臣之罪與前三相無異,而前後恩命,不勝感激,故冒沒出肅而言語口鈍,精神昏耗,實無堪任之望,若被生成之恩,許免相任則幸矣。上曰,須勿過辭焉。上曰,雖有欠和之時,若服此湯劑,則必有差勝之效,此湯劑必是爲予生之藥也。上更進一貼。上命詣臺臺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朴浚源,修撰李養鼎、金漢老入來。上命書傳敎曰,不過一時聽瑩做錯,前承旨鄭好仁特爲敍用。又命書曰,本事旣已嚴處分,於畿伯可謂毛將焉傅,而奉審復命,尙今稽滯。年分狀聞,若是寥寥,事體紀綱,萬萬寒心。畿伯越俸一等,其令當日修啓。又命書曰,下敎多日,尙無該府單子,其在國體,可謂駭然。當該禁堂,從重推考。該房羅將,卽其地定配,特放之後,焉敢若前?稽滯二儒臣,雖非時,何敢待牌?政院嚴飭,其令卽爲謝恩,追省記亦卽捧入,其令待他新錄備擬膺命後替直。又命書曰,館錄濟濟,而玉署乏人,今無政官。李致中爲應敎,新錄中鄭景仁爲校理。在京人爲先牌招,在外人其令乘馹事,亦卽下諭。徐有臣、李文源特放,下敎已久,金吾之單渺然,事體寒心。在近畿,焉敢若此?嚴飭,皆令當日謝恩,其令追省記入直。又命書曰,頃者臺臣之請,不過可擬者多,而連以六七十人備擬,請飭故允可。其後下敎亦此意,則以此視若令甲,雖萬萬過矣,今番兪彦民之情,與朴師海有間,雖嚴處,當之者撕捱,其亦四維,旣問大臣,而所見雖與予異焉,予則曰其令一伸廉隅,亦以禮使臣之義也。三銓官今姑許遞,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詣臺臺臣入侍事,下敎。理中建功湯前方中,乾薑、桂枝各加五分事。出榻敎安兼濟、朴浚源、李養鼎、金漢老所啓,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業諭,亟停勿煩。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昨諭,勿復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其勿强煩。朴浚源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其勿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措語見上上曰,昨已諭,其何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措語見上上曰,已諭,其勿强煩。又所啓,臣初登前席,方寸震越,傳啓之際,誤奏律名,罪在難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涉過矣。勿辭,亦勿退待。安兼濟所啓,持平朴浚源,傳啓之際,罪人律名,以不當之律誤奏,臺閣傳啓,何等嚴重,而有此做錯,雖其引避,已蒙勿退待之命,而關係非細,不可置之。請持平朴浚源削職。上曰,雖已下敎,今者所啓得體,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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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金載順坐直。左副承旨李宅鎭坐直。右副承旨金熤在外。同副承旨申益彬。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崇賢門香祗迎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載順曰,禮堂徐有隣使之入來。

○金載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養鼎,以其親病,陳疏入啓,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修撰金漢老,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允。

○傳于金載順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以兼弼善金履禧罷職傳旨,傳于金載順曰,只推。

○金載順,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進講《心經》,今已畢講,因傳敎,以《近思錄》繼講之意,敢啓。知道。

○金載順啓曰,卽者修撰金漢老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允。

○李宅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夏材安山郡投畀,當日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校理李文源甲山府充軍,倍三道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倍三道押付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義禁府言啓曰,甲山府充軍罪人李文源,特移北靑府遠竄事,命下矣。李文源纔已押去,以傳敎內辭意,更爲發關分付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刑曹言啓曰,該府羅將卽其地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長湍府下去羅將金廷輝,安山郡下去羅將金巨福等,竝卽其地定配後,卽爲啓聞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修撰李養鼎疏曰,伏以,臣謬被特授,仰累聖簡,揆以區區處義,實無一分冒出之勢。固宜深引力辭,抵罪爲期,而感激念先之恩言,怵迫督出之嚴敎,遂乃不遑他顧,章皇趨承,此蓋出於一伸叩謝之忱而已,初非爲仍因蹲冒之計也,若其違初心而壞大防,則無復可言矣。且臣目下情理,有萬萬懇迫者,臣母素抱貞疾,屢年沈痼,每當換節,輒致增劇,而抑情持被者,今已多日。卽接家信,諸般症形,近因日候之不適,挾感重發,一倍越添,委呻床笫,促臣歸視。自聞此報,方寸焦迫,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無批答

○校理李文源疏曰,伏以,臣素以庸騃,倖竊科第,半年之間,累蒙聖恩,臺職宮銜,靡不歷遍。反顧其中,恒切愧懼,不意玆者,玉署新命,又下於鄕廬屛伏之中,除旨纔宣,馹召踵臨,臣惝怳踧踖,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不當一向偃息,而職旣不稱,義難冒進,自速置對之命,旋紆特放之恩,臣益不勝驚惶悶蹙之至。噫,臣纔弱冠,先臣見背,內失父兄之敎導,外無師友之提撕,惰怠滅裂,安於自暴,魚魯豕亥,殆莫能辨,而隨衆赴擧,不過爲祿仕計耳。榮塗一步,本非夢想,則瀛館淸選,尤豈非千不似萬不近者乎?昔在宣廟朝,故相臣李浚慶,主管堂錄,而特拔其子曰,吾子之不合玉堂,吾自知之。文正公臣宋時烈,以其孫疇錫之勿擬淸顯,許其讀書,陳懇於先朝,而我肅考特允其願,至今以爲美事。臣之魯莽如此,叨濫如此,若使先臣在世,則必有以處臣矣。臣興惟及此,徒切靡逮之痛,而匪分職名,適足以貽慼於先靈矣。倘蒙我聖上追念先臣,推及其孤,克遵先朝之故事,特許微臣之長暇,俾有所一分成就,則非但臣之生隕死結,先臣有知,亦必感泣於冥冥矣。抑臣尤有私義之難安者,臣從叔父前正言臣春輔,論其科甲則先於臣矣。言其年紀則長於臣矣。至於學識文華,比諸臣不啻倍蓰,則同堂之內,取舍倒置,主圈之意,未知有何所據,而臣心慙恧,當如何哉?至於館錄之日,有點數不足者,而追圈於完了之後,圈事不嚴,聽聞俱駭。臣亦錄中之人,以公以私,實爲難冒之一端也。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遞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淸顯,俾遂至願,不勝幸甚。

○壬辰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崇賢門。香祗迎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右副承旨李敬玉,同副承旨申益彬,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步詣崇賢門版位上,香祝祗迎。隨詣建明門瞻望後,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榻前下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進湯劑。上進御一貼。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奉審以來事。榻前下敎上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事。榻前下敎上少次典設司。上曰,李文源疏捧入呼望,何也?溎曰,小臣申退,故果不知矣。上曰,守廳承旨入侍。敬玉進伏。上曰,儒臣申飭,而其疏捧入,何也?敬玉曰,疏下有言及堂錄之事,故不得已捧入也。上曰,疏槪,何如?敬玉曰,今番圈點完了後,以有追圈事,李文源渠亦圈中之人,故引嫌云矣。上曰,然則拔去追圈者,則似無撕捱之端也。上仍殿座建明門。上曰,有下問者,副修撰李文源,其令帳前入侍。出傳敎上曰,昨日飭敎,若何,而其牌旣命勿呼望,則其章何敢呼望?捧章承旨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李文源謝恩催促。賤臣章漢承命出,以李文源無先入侍後謝恩之下敎,故開陽門外方席藁待罪爲稟。上曰,口尙乳臭之類,焉敢强從於予乎?上曰,弘文館書吏懸於桂房前,催令謝恩,若不卽入來,則故相當施刊版矣。上曰,聞此下敎後無動靜,則無父無君之人,更爲申飭,卽令肅拜後入侍。上曰,李文源二十前筮仕乎?溎曰,臣未詳知,而三十前筮仕矣。李文源始入來肅拜。上曰,進前近伏也。文源進前。上曰,汝近在安山,不卽上來,已極怠慢。禁推命下之後,亦不卽就理,以其堂叔,遺珠陳疏,極爲非矣。尾附追點者誰也?汝須陳達也。文源曰,臣以私門事,及於疏章,極涉猥越,無所仰達,而末端事,初不以名字,入於疏中矣。嚴問之下,何敢隱諱?館錄圈點,何等重大,而今番圈點時,李𡊠入而圈點,出曰,吾於一人名下,忘了未點,更欲入點云,則館吏抵當曰,此非前例,不可復入以點也。李𡊠不得入點,副提學鄭尙淳,乃代入加點,而入其人於錄中舊規地,定點及相避點,副提學雖得加點,而今此李𡊠忘未點之點,副提學肆然代點,有違古例也。上曰,其人誰也?文源曰,韓光近也。上曰,加點之事,容猶可說,而以其堂叔,遺珠引嫌,極爲非矣。上曰,校理李文源,是誰之子?追思其父,登科前旣已錄用,今已堂錄,君當暮年,在渠之道,憶其父思衰君,事當𨃃蹶膺命,而在近畿咫尺逡巡,禁推下敎之後,亦不卽膺命,已是萬萬放恣,而圈中雖有加圈之事,渠耳非三尺,在安山何聞?怠慢違命,入來之後,特敎,若何?而不卽膺命,先以嚴飭之餘浮囂者,促膝探問,有此駭章,其人旣擧其名,其可無礙館中諸人,而此猶可據者,飛頭先語堂叔,三稱其美,此擧其叔而曰,遺珠者,此誠萬萬初聞,廉恥都盡,分義皆虧。噫,彼故相之子,忘君負國,焉敢若此?今特同背先黨,甲山府充軍,倍三道押付。出傳敎文源退出,復令入侍。上曰,汝在安山,不卽上來承命,禁推命下之後,亦不卽就理,入京製疏,則其入來亦不晩矣。追點事聞於何處耶?若不直告,則予雖衰矣,當嚴問,斯速直告也。文源曰,臣與金夏材爲六寸至親,故入來時見而聞之也。上命退去,文源退出。上曰,今年世界,專由於浮囂躁競而然也。名在館中諸人,與禁推李文源,促膝相語,已是放恣無嚴,而抑有古人窓外有耳,舌中有刀之戒。設有加圈之事,其何忙忙急急,傳語圈中之人乎?浮囂躁競,予則曰小息,而此人猶若此,李文源亦背先,今何恃也?所謂浮囂人金夏材,事當投畀,而思其父特爲參酌,永刊仕版,養子不敎,是誰之過?此相予則恃矣。其子若此,何以庭訓?判府事金陽澤,特施不敍之典,使海東臣庶,咸知其君雖衰,猶持太阿之意,因此以思,以其父之事,累及其子,非《書經》不及嗣之意。此後洪檍無礙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金判府事旣下敎,下敎畢書後,以思洪檍猶然,況大臣乎?雖然然則只抹其下敎,可也,而更爲下敎者,卽暮年嚴飭末世之意也。何以爲言?蓋存其敎更諭者也。旣示予意,金判府事不敍下敎,特爲安徐。出傳敎上曰,噫,人君以孝爲治,其父旣已內局都提擧,許副調理,則其子侍湯其父可乎?促膝禁推人可乎?子不能孝養,予何顧籍。金夏材安山郡投畀,當日押付,以示予勸人以孝之意。出傳敎上曰,今者加圈,李文源旣已卽陳,其在國體,不可昧然。加圈人韓光近,特拔堂錄,當該副提學與李𡊠,竝施不敍之典,若此於圈中,自辨可黑者黑,可白者白,今無引嫌之端,而首陳者爲其姪,堂叔二字,萬古初聞,此正若毛將焉傅者。今番新錄中以此撕捱者,政院一切勿爲呼望。出傳敎上曰,承旨下敎代,前承旨金載順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今番禁推人稽滯,無異於頃者李範濟,羅將旣來之後,不爲嚴飭,若是放恣,此亦紀綱攸在,判義禁特施不敍之典,昨日入直都事汰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榻前下敎翼謩進湯劑一貼。上進御後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宅鎭,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校理徐有臣,修撰金漢老,以次進伏訖。上命有臣讀《問答》篇。有臣讀畢後,漢老次讀,宅鎭次讀,章漢次讀,基崧次讀,榮鎭次讀訖。上曰,注書誰也?宅鎭曰,前掌令臣趙世選之姪趙章漢也。上曰,儒臣先退,可也。有臣、漢老退出。上曰,上番儒臣,有乃父之模習,奇矣。髥之多少,何如?宅鎭曰,髥則少而始生矣。上曰,厥父之髥,亦不多矣。宅鎭曰,果然矣。上曰,容貌亦似故相乎?宅鎭曰,厚唇與故相同矣。上曰,今日軍號已書下,身雖在此,心懸丹門,政院下人,置諸丹門外,禮畢後,其令來報開陽門,政院以奏。出傳敎上曰,臨門時聽瑩處分,今日下敎中李𡊠無辜,特拔。出傳敎上曰,李文源事,萬萬可駭者非一二,一與二,昨今已諭,而猶有可恕之端,於三,頃者李迪輔渠不參,公然辱其時副提學,以爲萬萬無據。今者李文源以三層說,稱道五寸叔,隱然有遺珠之意,此何廉恥,此何分義?所謂萬萬可駭者。然下敎之後,靜而思焉,於今年,故相冞思焉。其子雖不肖,予何忍忘其父?特移遠竄北靑府,其令倍道押付。出傳敎上曰,新錄之後,玉署乏人。任希簡爲校理,徐有防爲修撰,今日牌招,明朝待開門謝恩。出傳敎上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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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坐直。右承旨金載順。左副承旨李宅鎭。右副承旨金熤在外。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逢今日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崇賢門香祇迎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判府事申晦京畿楊州地父母墳拜掃呈辭,傳于申益彬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于李宅鎭曰,次對今日爲之。

○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金載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知道。

○吏批啓曰,孝陵參奉南聚五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允。

○吏批政事。判書李潭進,參判李重祜進,參議洪檢進。以朴道源爲大司憲,尹弼秉爲持平,尹得毅爲文學,李商建爲司書,洪麟漢爲左參贊,尹東昇爲戶曹參判,李齊嵒爲右尹,李昌壽爲判義禁,徐命善爲同義禁,李衍祥爲兼司書,吳載純爲兼西學敎授,徐有臣爲兼中學敎授,林得浩爲兼南學敎授,姜宜㷜爲司圃直長,金常行爲繕工監役,閔百順爲成川府使,慶再觀爲江原都事,南胄寬爲黃海都事,權炳、金漢宗爲典籍,趙重晦爲工曹判書,宋相英爲寧陵參奉,丘泰垕爲孝陵參奉。

○兵批政事。行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李廷喆病,參議朴起采病,參知宋淳明入直進。以洪道明爲同知,尹師國、李得一、盧聖中爲副護軍,李昌壽、朴道源、朴師海、李秉鼎、鄭好仁、任希曾爲副司直,李養鼎爲副司果。

○備忘記,徐有防許解,其代林得浩爲修撰,牌招察任。

○傳于申益彬曰,儒臣謝恩與不謝恩,知入。

○李宅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故長淵縣監具鼎煥,曾經閫帥矣。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允。

○李宅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左參贊李昌壽疏曰,伏以,臣兄昌誼新拜左相,臣之見職,自在當遞,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答曰,省疏具悉。在下當遞,今命開政,許遞焉。

○順義君烜疏曰,伏以,皇穹默佑於宗祊,陞儲之吉日復回,天聽感格於睿誠,呼嵩之縟儀載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噫嘻,臣於向者,以所帶專對之不稱,至被臺評,惶愧自引,瀝血祈免,恩旨鄭重,開釋無餘。臣方倍加悶塞,申控無路,縮伏屢日,祗自罔措。迺者掌憲論斥,又何爲而發也?槪臣以年前使還時事,受人之斥,今爲屢遭,而擧世皆知其訛謬,大僚備陳其委折,聖明洞燭其虛實,臣何必屑屑自明爲也?日前辭疏之上,不過寂寥數語,初不費辭分疏,竊自附於古人無辨之義矣。今者之斥,又從以增益,一節深於一節,以幻成眞,變白爲黑,必欲詆斥而後已,抑何意哉?至於貪鄙之目,係臣私事,前旣暴之,無足多辨,而彼且以臣之草草對章,謂之放恣,聲罪甚嚴,臣於是,益不勝瞿然之至,尤何可復出一言,添一罪案也?況伏見所下臺批,至以頃事浮雲,抑何已甚,良異也爲敎。辭旨明白,德意隆摯,有非如臣滓穢之賤所當得者,螻蟻微臣,惟有淸血之交逬而已,亦何敢更事覶縷也?第伏念,臣姿性庸陋,雖不足比數於淸朝,其所人言,若是層疊,往役之重,有不暇顧,廉愧之防,亦難冒沒,玆敢不避嚴誅,荐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體諒之恩,亟降鞶褫之命,使重任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初以爲駭,其何再也?初嫌過矣,亦何復乎?今予持大體飭重事,今何多諭?今者捧章,其亦以禮使臣之道,卿勿復辭焉。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崇賢門。香祗迎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金載順,左副承旨李宅鎭,同副承旨申益彬,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步詣崇賢門版位上。香祝祗迎後,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翼謩問夜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問中宮殿、世孫宮氣候,亦何如?上曰,竝一樣矣。上進御一貼。上曰,喉痰若枯矣,近日則善唾,與枯差勝而然乎?泰輿曰,聖候差勝,故喉痰少緩而然也。有勝於痰候膠枯之時也。翼謩請診候。上曰,安徐,可也。翼謩曰,中宮殿蔘苓養胃湯,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上更進一貼。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命書傳敎曰,世降則綱衰,綱衰則飭嚴,事勢然矣。爲庶民古豈多有?放逐江郊,亦古有哉?因領右相所奏,其類令抄啓,更思有大於此,而前有例者,予皆減也,況此二者乎?所謂庶民者,放未放不聞,歲抄亦闕,至於逐江郊者,予則曰歇矣。今聞所奏,乃覺隔一衣帶水,有船而莫涉,望京山而莫渡,聞甚惻然。嗚呼,暮年,豈開無前之法乎?況以晩擧案爲此律,其亦可矜,爲庶民逐江郊者,何待書啓?一體蕩滌,以示予衰年當暮歲大蕩滌之意。藥房先退。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韓翼謩,左議政李昌誼,右議政李思觀,行司直蔡濟恭、鄭弘淳,行司直具善復,行副司直李章吾,仁陽君李景祜,訓鍊都正尹泰淵,行副護軍張志恒,行大司諫安兼濟,校理任希簡,左副承旨李宅鎭,假注書趙章漢,事變假注書朴師赫,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中宮殿、世孫宮氣候,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請診候,上曰,安徐。翼謩進湯劑,上進御一貼。上曰,痰若枯矣,近日則痰緩順唾,與枯差勝乎?方泰輿曰,聖候差勝,故喉痰少緩而然矣,差勝於痰候膠枯之時也。翼謩曰,中宮殿蔘苓養胃湯,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翼謩曰,小臣昏昧,昨日未待下批而先退,不勝惶悚矣。上曰,予亦忘之,卿何過也?上曰,以禮使臣,廉隅且伸,昨今下敎,亦予一弛一張之意,毛將焉傅,豈付生手?此正孔聖取閔子騫仍舊貫之意也。前判書李潭吏曹判書除授,前參判李重祜吏曹參判除授,前參議洪檢吏曹參議除授,卽爲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今年穡事,甚非大有,而二南則稍豐矣。思觀曰,諸道或豐或凶,統而言之,非大端凶歲,而畿甸最可悶也。翼謩曰,畿甸穡事,如此凶歉,而畿伯一向撕捱,民事可悶也。上曰,特敎之下,尙無動靜,其涉寒心。畿內年分,亦不可遲滯,京畿監司金相翊,從重推考,其令入侍。出傳敎上曰,畿伯爲人甚堅固,卽爲入來,未可知也。命注書催促。賤臣章漢承命催促。金相翊入侍。上曰,年分狀啓持來乎?相翊曰,自各邑尙未修來,故未及持來,數日內當修啓矣。命先退,相翊退出。上曰,再昨下敎,今者復授,此亦文、武弛張之道,廉隅旣伸,下敎亦詳,國體道理,焉敢若此?開政命下之後,若是違牌,其涉寒心。三堂皆從重推考,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吏曹三堂牌望,勿爲呼望事。榻前下敎翼謩曰,使行不遠,而上使連被人言,誠甚可悶矣。非但本事之孟浪,且以貪鄙爲頭目,故方陳疏撕捱,自上可以處之矣。思觀曰,初度陳章,又被臺言,更欲陳疏,而政院不捧矣。上曰,順義君上疏入之事。榻前下敎批答見上翼謩曰,金判府事方待命於金吾門外矣。上曰,今聞金判府事胥命云。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出傳敎上曰,金夏材年少之致故也,無乃小膽氣乎?昌誼曰,外貌似然而內多蘊蓄,爲國家可用之人也。上曰,然乎?甚安靜之人也。翼謩曰,誠可愛人物也。上曰,然矣。上曰,堂錄居首者誰也?思觀曰,丁範祖也。上曰,是誰之孫也?思觀曰,故進善丁時翰之曾孫也。上曰,善文乎?思觀曰,果善文而以榜次爲序故居首也。上曰,昨聞徐有臣聲音好矣。厥像頗似其父,厚唇亦與故相同矣。思觀曰,頗似矣。翼謩曰,凡爲庶民之流,異於他罪人。雖有赦典,不敢擧論,亦甚可矜也。其時文官,以名在搢紳疏,故未及於擧案也。上曰,所奏最是,注書持入庶民秩。思觀曰,向來以名帖事,有放逐江郊之類,亦不入於抄啓中矣。上曰,放逐江郊人名帖亦持入。思觀曰,守令數遞,實關民弊,若非重罪,則或施決杖,或施越俸,可矣。數數遞易則民事誠可悶也。上曰,所奏切實,當留念焉。翼謩曰,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長白山近處,或有不緊鎭堡,或有要害鎭堡,而軍卒太甚零星。其中不緊邊將變通,移付其卒於要害處鎭堡,何如?上曰,御將曾往北道,此事,何如?志恒曰,長白山近處,荒遠無人,若無邊將,百姓不能支過,似難變通矣。昌誼曰,領相所奏亦有見,而事勢猝難變通,分付本道道臣、帥臣,商確處之,好矣。上曰,仍舊貫置之,可也。翼謩曰,交易咨文,日前出來矣。回啓令槐院依例撰出,順付於今番使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誼曰,各邑還穀,今已開倉,收捧之政,雖不容少緩,而但其中有勢之鄕戶官屬,則專事觀望,百般拒納,捱到歲末,圖入於停捧之秩,至於下戶之貧窮者,則或賣柴雇役,艱辛辦納之際,先被侵督,多致流散之境。今年各別嚴飭於諸道,俾無此等之弊,何如?上曰,聞其所奏誠是,以此申飭,而賣柴備穀之說,不覺惻然若悶于此,今者此奏,畿甸先務,另加嚴飭。出擧條昌誼曰,設烽法意,戎政所重,而北關烽燧,每有差錯之患,故向來朝家委遣武臣,遍察形便,變通申飭,頗有其效矣。凡事稍久則懈弛,更令該道道臣、帥臣,使之摘奸嚴飭後,啓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禁將方帶軍器寺提調,以爲本寺弓子,不可不及今加造,而物力不足,近年連有儲留甲胄價請得之例,卽今餘存之儲留價,依例劃給似好。臣亦待罪本寺提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例參酌加造,可也。出擧條大司諫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旣諭,其何强煩?又所啓,請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施邦刑。上曰,旣洞諭,可白者白,可黑者黑,其何渾啓?本律決知其過,其勿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上曰,旣諭,其勿强煩。翼謩更進湯劑一貼,上進御。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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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式暇。右承旨金載順坐直。左副承旨李宅鎭。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溎啓曰,左副承旨李宅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允。

○傳于金載順曰,內局入侍。

○金載順,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一日所下傳敎中減膳十日,只大殿擧行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允。

○金載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金履禧,旣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司書李商建,一體牌招察任。兼司書李衍祥,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允。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洪九瑞,成均館司成李獻慶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郭聖濟爲僉知。

○申益彬,以漢城府言啓曰,昨日下敎,暮年欲除苛政也,處分中本事,勿論,只免爲庶人,放逐江郊,皆蕩滌。嗚呼,何謂苛政?所謂免爲庶人,非士非庶,景像不佳,所謂放逐江郊者,充軍雖有律,此則在江越邊,有水而不能渡,有舟而不能乘,瞻望京山,深若千重,此所謂苛者也。其於暮年,其欲除之,焉可已乎事,命下矣。依傳敎,庶民罪人邊安國、洪益海、金海采、林鳳休、柳焵、兪恒柱、兪彦鎬、鄭致綏、金觀柱、洪梓、李東夔、李仁培、趙德行、李弘濟、李重馥、李齊儼、沈章雲、沈鐄、許宖、任觀周、李漢一、南柱老、柳義養、李得培、李晉圭、朴聖集、徐逈修、許采、尹謐、呂龜周、李世奭、金瑞應、鄭彦郁、任希雨、鄭象仁、姜游、李惠祚、朴相老、柳煥德、金鍾秀、李崇祜、權噵、尹蓍東、李行源、李命彬、徐有元、趙觀彬、韓必壽、尹勉升、李彦一、鄭彦暹、洪龍祚、金取魯、嚴璘、嚴思勉、明欽、觀厚等本律外,庶民蕩滌。放逐江郊罪人徐懋修、李彦中、李遠培、金重行、兪彦銻、趙亨謙、徐命應、鄭檏、宋可相、郭泰齊、趙瑗、具常勳、吳載絅等,一倂蕩滌之意,敢啓。知道。

○金載順啓曰,卽者副校理徐有臣,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允。

○李宅鎭,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李宅鎭,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壬辰十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翼謩問聖候,若何?痰候、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一貼。翼謩請診候,上曰,依爲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脾胃滑體一樣矣。絢、孝儉、翊臣、長春gg長周g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翼謩曰,俄者下敎,德意旁流,臣等之所欽仰也。上曰,隔一水不得渡,有加於充軍,甚可矜故放之耳。上曰,堯、舜亦服何藥而享年乎?翼謩曰,神農氏之嘗百草,已有醫藥,亦豈無服藥之擧耶?上曰,八味元何不勸乎?翼謩曰,豈不好哉?前所進御之物,近來作輟,臣固不知聖意之如何耳。上曰,郭聖濟之筋力,何如?翼元曰,今年七十九矣。昨年於後娶生子,至於十里地則能步行云矣。上曰,是乃予之同甲也。誠是怪事。溎曰,今雖八十之年,當祭祀之日,則着行次裳供祭需,而其孝行有名於京鄕矣。上曰,賢矣。八十親供祭需,其筋力可知矣。命書傳敎曰,昨日下敎,暮年欲除苛政也,處分中本事勿論,只免爲庶人,放逐江郊,皆蕩滌。嗚呼,何爲苛政?所謂免爲庶人,非士非庶,景像不佳,所謂放逐江郊者,充軍雖有律,此則在江越邊,有水而不能渡,有舟而不能乘,瞻望京山,深若千重,此所謂苛者也。其於暮年,其欲除之,焉可已乎哉?又命書曰,前五衛將郭聖濟,莫知尙存,今聞尙存云。噫,此人以故師傅郭始徵從曾孫,尙今在世,其涉異也。嗚呼,此人從曾祖,卽丙戌年就傅時初師傅也。聞其孫之尙在,予心曷諭?暮年其欲一見,特除僉中樞,其令卽來謝恩。謝恩日,政院以奏,若無窠,此不過僉中樞,特爲加設一窠,今日內口傳啓下。又命書曰,右副承旨金熤,今聞實𧏮云,許遞,其代前承旨鄭好仁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該房承旨與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藥房先退。

○壬辰十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該房承旨、詣臺臺臣追後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宅鎭,大司憲朴道源,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柳雲羽、柳榮鎭,以次進伏訖。上曰,臺臣誰入耶?宅鎭以某某入來仰對。上曰,持平尹弼秉,何時通淸而誰之孫也?宅鎭曰,故判書尹以濟之曾孫也。宅鎭讀奏平安監司放未放狀啓。上曰,今者關西道臣放未放狀聞中稟秩五人,一倂特放事,分付。放類依啓聞施行,而其仍中詳考,有可放者,回啓中以稟事,分付。出傳敎宅鎭讀奏徐有臣罷職啓辭。上曰,儒臣徐有臣,事勢固然,傳旨踏下,其代閔養烈爲副校理,牌招察任。出傳敎大司憲朴道源,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所啓,荐棘罪人金致仁,以兩世元輔,國家之倚毗,何如?而不體聖上調劑之苦心,背馳乃父承佐之舊規,植黨濟私,自爲領袖,其負國忘先,壞亂世道之罪,可勝誅哉?益男之平日言行,雖甚妖惡,而年前一疏之後,致仁之不顧嫌怨,挺身請討,可見其縱恣無嚴之一端。移棘之啓,尙未蒙允,當請之律,至今稽遲,輿情益激,公議愈沸。況今蕩平之治已成,一初之政方勵?日昨大處分之後,鋤治黨魁,尤不容少緩。其在峻堤防嚴懲討之義,決不可荐棘而止。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上曰,業諭,亟停勿煩。大司憲朴道源,持平尹弼秉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諭,其何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此啓分揀,業已下敎,非特此也,本律太過,其勿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大司諫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諭,其何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業諭府啓,勿復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上曰,已諭,其勿强煩。又所啓,臣於傳啓之際,嚴畏生疎,誤讀一字,惶懍之極,無以自措。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此非撕捱者,勿辭,亦勿退待。上曰,儒臣持《東國通鑑》入侍事。榻前下敎希簡承命出,持《東國通鑑》入來。上命讀希簡先讀一章,宅鎭次讀一章,賤臣章漢次讀一章,雲羽次讀一章,榮鎭次讀一章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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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式暇。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應淵趙章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以日爲年,昨日干支憶孝婦,今日干支憶懿昭,來日干支何?一倍憶昔,其若然矣。予何用心?氣候入侍時,當詳諭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一更至五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好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林得浩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副校理閔養烈,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啓。

○李宅鎭,以禮曹言啓曰,恩全君冠禮,復膳後更爲擇日擧行事,命下矣。冠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允。

○徐有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誾,昌德宮衛將鄭運杓,昌慶宮衛將李東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允。

○徐有寧,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限內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宜柱爲僉知。

○以賓廳武經講望筒,傳于徐有寧曰,置之。

○申益彬,以義禁府言啓曰,本事勿論,只免爲庶人,放逐江郊,皆蕩滌事,命下矣。本府所管本鄕庶民罪人李東夔,依傳敎蕩滌之意,敢啓。知道。

○徐有寧,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徐有寧,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徐有寧,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右承旨金載順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貞疾,居恒凜綴,臣之情私,蓋未嘗有一日矧翔之喜矣。自經毒痁以來,眞元消鑠,尤無餘地,離捨供職,本非可强,而有除輒膺,不敢言私者,實出於怵畏感戴,奔走殫竭之義。卽於直次,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病之外,重添寒感,吐血之漸,乘虛闖發,種種形症,罔非危篤。臣本無他兄弟,藥餌扶護之節,一時爲急,雖欲抑情在公,而有不可得矣。玆敢忙投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任情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

○壬辰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內局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申應淵,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翼謩問夜間聖候,若何?痰候、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御一貼。上曰,今日則姑止,而明年正月則卿等必更困予,心甚沓沓,而今日臣子若無是心,是豈臣分乎?翼謩曰,天理人彝物則,理所固然也。上曰,頃者諸相,只請於予,故予以重大之事言之矣。若有繼述之事,則予當受之,而有何繼之述之之事乎?翼謩曰,殿下上以思之則於睿孝,豈不抑菀乎?臣等生於聖世,侍八十聖君而過,臣等之八字,可謂好矣。臣等所請,若復順受,則尤極好矣。上命診候。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滑體一樣矣。上曰,一貼不可減之乎?溎曰,宜加一貼,何可減之乎?泰輿曰,上年減三貼中一貼,而加人蔘一錢用之,而計其數則人蔘一錢,不足於元數,宜其有加而不可減也。諸醫官皆曰,二貼,猶恐不足,豈可減乎?上曰,此湯名,張仲景爲之者乎?泰輿曰,張仲景爲之,而只有四材料矣。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代徐有寧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曰,今因考日記,問知永膺大君卽八大君中一也,而其奉祀孫年近九十云。今番義昌、樂善,同配壽庭後,追昔之心一倍,況九旬奉祀者乎?依昨日郭聖濟例,口傳加設僉中樞,若能上來,卽令來謝,謝恩日,政院以奏。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該房承旨與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藥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該房承旨、詣臺臺臣追後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益彬,大司憲朴道源,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修撰林得浩,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訖。大司憲朴道源,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修撰林得浩所啓,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上曰,嗚呼,暮年,尙惟其人,何允此啓?亟停勿煩。朴道源、尹弼秉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此何惜也?而無異於頃年羅景彦,所守者定制,旣施加律,其何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昨已諭,其勿强煩。又所啓,請追奪罪人明欽亟施逆律。上曰,君君臣臣之分更正,所守者定律,其勿强煩。道源曰,臣年紀衰邁,眼病又苦,字畵莫辨。莫重傳啓之際,罪人名字,有錯誤之失,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豈特名字誤呼?做錯旣多,何可例批?依啓。大司諫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業諭府啓,其勿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停邦刑。上曰,業已諭,其何强煩?兼濟仍起伏曰,臣有可達之事矣。以韓必壽、尹勉升言之,渠輩若非聖上不世之恩造,何以致腰金而頂玉乎?受恩如此,而不思爲國家懲討,誠極無狀。趙觀彬、宋明欽之罪,夫孰不知,而親承筵敎,終不發啓,論其罪負,今此處分,殆是薄罰。趙觀彬之罪,已著於竹冊文不爲製進之日,何待今日而知之?宋明欽之罪,卽引奏《春秋》之事,亦何待而知哉?當初宋明欽之入來也,聖上以禮招之,擧世宜其往見,而及其臨歸,卽誤引《春秋》,重被嚴敎之後,而猶且傾朝往見,臣亦有耳,豈不聞知?苟知其罪,何不於其時請討,而到今請討耶?上曰,卿言是矣。兼濟曰,其時不爲請討,到今請討,似由於嚴敎之下,生劫而然矣。以臺體言之,可見其劻勷,臣實爲之慨然也。死後追奪,卽生前一律,殿下於兩人,便是已施亟正邦刑之律矣。至於追律,旣有令甲,以近日聖敎觀之,聖意欲堅守定制,好生之德,貽燕之謨,臣實欽仰,臣旣待罪執法之官,法外爭執,非所以仰體聖意,故明欽追施逆律事,臣果停之,而至於觀厚、胤命,其時雖施刑配之典,罪惡彰著,則卽地不得施逆律,已是失刑之大者,輿情至今憤鬱,此則不可以令甲前後而論也。臣必欲爭執矣。上無發落,臺臣退出。上曰,領議政入侍事。榻前下敎益彬讀奏京畿監司年分狀啓。上曰,領相意,何如?翼謩曰,今年畿穡,大抵失稔。臣於日昨,逢金相翊,以爲,該曹劃給災結甚不足,必加得二千餘結,然後庶可排比云。今者狀聞加請,似不過濫,依請劃給,此外又以拯米無面之姑爲停退,各邑新還之分數代捧,摠廳、松都餉穀之捧留本邑,軍門保米、身米之以錢代納,推奴徵債之限明秋防塞事,爲請矣。還穀代捧,係是不得已之政,有不可竝許稍實邑,則無論軍餉體重,亦不可全數捧留。限折半許施,其餘事,或係歉歲例政,或有從前定式,竝與分等而依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予意旣若此,竝依爲之。捧留一款折半捧留三軍門保米,亦依狀請施行,分等其亦依狀請施行。出擧條上命退,諸臣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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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坐直。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式暇。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仕直金重爕。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李翼元,副提調臣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下敎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溎啓曰,右參贊洪麟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允。

○徐有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知道。

○徐有寧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服色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知道。

○傳于李宅鎭曰,大臣及僉知郭聖濟竝留待,內局同爲入侍。

○李溎啓曰,假注書申應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允。

○以金重爕爲假注書。

○徐有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安聖希,景福宮衛將洪慶運,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允。

○徐有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未差代,前校理李顯永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允。

○徐有bb寧b,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知道。

○徐有寧,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知道。

○徐有寧,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知道。

○戶曹參判尹東昇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將陛辭矣。父母墳山,近在畿服,今番遠離,不勝戀係之私,敢引近例,仰請往來之暇。伏乞特賜恩許,俾伸至懇,千萬幸甚。無批答

○壬辰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元仁孫,僉知郭聖濟,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請診候,上曰,止之。相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bb進b湯劑一貼,上進御。上曰,予所執者是,卿等所執亦是矣,君臣相持,君必勝矣。前左相入來乎?相福曰,有微恙不得入來矣。上曰,前左相之言雖可感,而予不從之也。仁孫曰,聖敎雖如此,臣等所執,大經大法,殿下所執,不過節目間事,亟許允從。是臣等之望也。上曰,卿等之請,實非婦寺之忠,予亦知之而知而不從,予固欲作賢君也。上命郭聖濟入侍。聖濟進伏。上曰,汝五年之後入侍,須看予衰謝,何如也?聖濟曰,臣仰瞻天顔,韶華少無所減矣。上曰,汝晨省祠宇,親檢祭物云,果然乎?聖濟曰,此則小臣自兒時習熟,聞見於師傅,從曾祖之躬行也。上曰,噫,故師傅從孫,五年前見,今日復見,可謂異事。因問寢食不減,猶能晨省云,聞祭祀之節,亦學於從曾祖云。須問朝鮮人若此者其誰,豈特甘盤故乎?再昨已諭,卽予就傅時初師傅也,若此而聞此孝行,豈無褒嘉?故師傅郭始徵特贈一資,今日內口傳下批。郭聖濟亦豈特從孫?頃聞錦平都尉晨省事,特爲旌門,復聞此人,特授同中樞,若無窠,作窠口傳單付,其令今日謝恩。出傳敎上曰,昨日永膺大君奉祀孫,其令入侍,而意謂起居,若何?今日果不謝恩,可見氣衰。此人來春似乎加資,而何待來年?比諸辛受采加二年,予心一倍。今日郭聖濟旣付同樞,況此人乎?同中樞一體作窠,口傳單付。出傳敎翼謩曰,臣等所請,亶出於民彝物則則不可已者,亟許允從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翼謩更進湯劑一貼,上進御。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修撰林得浩,以次進伏訖。安兼濟、尹弼秉、任希簡、林得浩所啓,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上曰,業已詳諭,亟停勿煩。安兼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昨雖陳所懷,法雖重,君令宜樹,勿復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其亦若此,勿復强煩。尹弼秉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所啓,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業諭院啓,勿復强煩。又所啓,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停邦刑。上曰,亦諭院啓,勿復强煩。停宋明欽啓辭後,又所啓,當此大論方張之日,三司之臣,固當𨃃蹶趨承,而有除則輒稱在外,揆以國體,極爲寒心。請在外三司竝罷職。上曰,可見公議,依啓。又所啓,筵體至嚴,而內局提調以閑漫說話仰陳,請內局提調李翼元推考。上曰,依啓。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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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坐直。左副承旨徐有寧。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宅鎭曰,恩全君冠禮,更待下敎,擇日以入。

○李宅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李昌伋,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副校理李在學,時在京畿南陽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有寧,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寧曰,今日開政。

○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出去,參議洪檢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參判李重祜進,承旨鄭好仁進,以元義孫爲大司憲,李東顯爲執義,申應顯爲司諫,洪彬爲掌令,吳鼎源爲持平,任希簡爲獻納,李在學爲副校理,李昌伋爲副修撰,沈鏽爲判尹,李潭爲司僕提調,李夔爲吏曹佐郞,鄭宇淳爲兵曹佐郞,郭鎭純爲司成,任希曾爲左通禮,李養鼎爲中學敎授,權䘩爲義禁府都事,尹寅國爲司饔奉事,徐有臣爲京畿都事,孫錫謨爲承文正字。

○兵批,宋淳明進,以金孝儉、徐克悌爲副護軍,朴道源、金載順、金熤、李敬養爲副司直,李衍祥、李顯永爲副司果。

○壬辰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進伏訖。上曰,畿伯狀聞,先爲讀奏,可也。溎讀奏畿伯狀聞及禮堂修改英陵丁字閣狀聞。上曰,今番驪州丁字閣柱木更豎時,禮堂參判徐有隣,戶判趙雲逵各熟馬一匹賜給,兼監造官本陵參奉金樂賢、李赫胄竝陞六,守僕、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郞廳其若隨詣,兒馬一匹賜給。出傳敎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日漸寒,難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一貼,上進御。請診候,上曰,其止之。翼謩曰,中宮殿進御湯劑,今當日次,更詢諸醫以定劑之而當否,何如?上曰,詢于諸醫,可也。翼謩曰,俄問諸醫,則今姑停止似好云矣。上曰,中宮殿進御蔘苓養胃湯今姑停止事。榻前下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翼謩復進湯劑一貼,上進御。上曰,明日崇政東庭當祗迎,禮房知悉,儀註安徐,入直侍衛,只入正時,皆依前焉。出傳敎上曰,嗚呼,昔年,朝陽夕陽,敦睦,若何?小宗雖多人,宗孫只有蔭官,而近者義昌、樂善神位奉來時,其亦隨來,豈特此也?噫,靈城奏予乙酉、辛丑,可謂前後同符,昔年親愛莫重大君奉祀,豈可以便服奠酌乎?奉祀孫前郡守李鎭翼,敦寧都正特爲加設單付,以表予意。噫,昨今兩大君奉祀,腰金頂玉,庶可伸追慕之心也。上曰,昔年禁軍設置,其豈尋常?故自設置後,至中年初日,有差備門參謁之事,恐或中官權重。頃年特除,其後戎器疎虞,故犒饋時,有禁軍伏地之事。頃年一番月臺點考,此後令該房承旨,命每朔點考,而亦不過文具,明日祗迎後,東月臺適當新舊番交遞,新舊番當點考,該房知悉。出傳敎上曰,飭承傳色幾次,而先後狀聞,竝奏於一時,其涉駭然。當該承傳色,越俸三等。出傳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事。榻前下敎藥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詣臺臺臣入侍時,行大司諫安兼濟,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簡,修撰林得浩,右副承旨申益彬,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命李溎讀奏各道狀啓矣,至全羅兵使尹僖東虞候請賞狀。上曰,有功褒賞,王政之大者,可奏以聞,亦帥臣之職體,而今聞全羅兵使尹僖東狀聞,其所褒稱,其涉太過。此狀聞依例令該曹回啓,其飭亦不可無,當該帥臣從重推考。出傳敎兼濟、弼秉、希簡、得浩竝進伏。上曰,只擧其末。兼濟、弼秉、希簡、得浩竝起伏,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上曰,業諭,亟停勿煩。兼濟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諭,勿復强煩。又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已諭,其勿强煩。已上措辭見上又啓曰,臣於登筵後,伏見傳敎下者,湖南帥臣狀啓中,稱以修補,虛張名目,褒揚幕校,事甚不實,亦涉猥越,不可問備而止。請全羅兵使尹僖東罷職。上曰,業已諭,有功其奏,雖帥臣之職任,下語褒張太過,而此非新備者,故只推,臺臣所請得體,依啓。弼秉進伏,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旣諭,其何强煩?又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旣諭,其何强煩?已上措辭見上又啓曰,臣初登筵席,昏謬生疎,莫重傳啓之際,不待聖敎,先奏結語,惶懍之極,有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做錯,勿辭,亦勿退待。吏曹參判李重祜持望筒進伏。上曰,吏判來乎?益彬曰,判書則受由,參判入侍矣。命李溎奏望筒。至李在學,上曰,誰也?溎曰,崇祜之子也。上曰,然乎?至李夔,上曰,宗班乎?溎曰,然矣。上曰,密善之孫乎?曰,然矣。讀奏吏兵批畢後,重祜先退,都提調韓翼謩曰,湯劑入來矣。上曰,進之。進湯訖。上曰,此爲大劑乎?翼謩曰,大劑也,來日湯劑依例乎?上曰,依爲焉。翼謩曰,群下之至情,自上何必沮抑?且非靳持者,若從臣等之請,自可太平無事矣。上曰,不困我而置之,好矣。以便君心可乎?翼謩曰,於聖心亦何有不便之道乎?上曰,其退休焉。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三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寧,記事官柳榮鎭、李正薰、李基崧,以次進伏訖。有寧曰,小臣承命奉審太室,無頉矣。上命有寧讀奏大殿樂章,又命讀王世孫及諸臣賡韻訖,有寧先退。坐直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同副承旨李東顯追後入侍。傳敎曰,今聞海西道臣狀聞,人君顧恤,其豈彼我?依狀請令沿海諸郡詳探以報事,下諭。東顯讀李福徽疏。至面看交龜之句,上曰,其然矣,前道臣似當矣。東顯曰,軍官善遇之事前道臣也,不禁遊衍者,今道臣當之也。上曰,李福徽誰也?東顯曰,李廷喆之族姪也。傳敎曰,申大謙、宋文載事,關係非細,此章先下該府,卽爲推問以奏,亦令該曹捧緘辭以奏後,令備局回啓,東顯讀敬差官韓德厚狀啓,命書傳敎曰,黃腸封山,事體何等重也,豈可若是無木乎?今聞敬差官狀聞,延拖濫斫之意,溢於文字,以頃者之事觀之,已知可駭。亟施不敍之典,令該曹更爲擇差,其令當日辭朝。傳敎曰,此非措辭者,故只諭大略,今聞傳諭書啓,卿涉過矣,卿涉過矣。玆事今無可言者,以卿恒日之誠,此時豈忍若此?勿復過辭,其卽入城。噫,聞卿入城,然後予心可便,以此更爲傳諭,仍爲偕入。洪奉朝賀傳諭傳敎曰,三傳旨中愼爾復,已下敎,而申應顯、任希簡,頃者兩司喧鬧之時,其皆供職,可見紀綱旣了之後,所餘者若干故紙,莫重邦禮在前,若有毫分臣分,豈敢偃便任他,而謄傳猶爲難,若是違牌,此何分義,此何臺體?竝只推,此後若復逡巡,先遞差後禁推,過禮後勘律以處,示君君臣臣之意。傳敎曰,昔則若雨,則侍衛皆雨傘,頃年因雜亂禁焉,此後隨駕,雖大官,亦皆着笠帽。大抵內侍中官,造次隨其君,豈可自便?內乘或有下敎之事,焉敢先自乘馬,而乘輦之後,皆先走乘馬,此已謬例,今日中官,雖命亦爲乘馬,未踰洞口,其皆乘馬,顧召無應,其涉寒心。此後勿論中官、內乘,先乘馬者,一切嚴禁。王子、大臣與正一品宗親、儀賓,例有木纓引陪,隨駕時亦然,若雨傘,動駕時雖無禁令,大臣權導亦不敢,其於常時闕內前導皆爲,近年常時闕中亦皆祛,故此則過矣下敎。今聞依前云,文章所以表等分,前導者皆若此,雖大臣正一品,何異於政院都使令?古規何闕?此後皆復古事,分付。諸臣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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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坐直。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寧曰,次對進定於今日,入侍午後爲之。

○傳于李宅鎭曰,戶判、禮堂竝留待。

○徐有寧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禮、戶堂先爲入侍。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皆以玉堂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利城縣遠地定配罪人趙曮,慶尙道巨濟府投畀罪人鄭光漢等特放,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寧,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右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侍立於資政門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轎出資政門外,駐轎。命李溎讀奏祭報府後,上步降殿庭,詣板位上,拜跪祗迎後,乘轎至東月臺殿座,而命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奉審以來事。出榻敎命進紙筆,御製暮年敍予意,苟且一祗迎一句詩。命承史賡進。上下新舊番禁軍待令乎?有寧曰,待令矣。上曰,新番左列,舊番右列,內禁將、龍虎將,具甲胄入侍帳外,叩頭行禮後,自長至令,各以次點考各軍兵各色戎器軍裝後,次次從實以奏,豈爲文具,而殿座當更爲親考,若有頉則當決棍矣。內禁將誰也?曰,梁世純gg梁世絢g也。龍虎將誰也?曰,元重會也。上曰,除差備門參謁後,軍物似不一,故今欲親點矣。世絢gg世純g、重會軍禮後,長則視正,正則視令,各以各樣軍物箇箇無頉上奏。上曰,左右禁軍各一人上臺,而東五令西九令入焉。臺上點考後,告以無頉。上曰,似不紛然矣。汝等取才以何技乎?曰,各技取才而講爲主矣。上曰,靈城爲禁軍懸板節目,在於此闕乎?曰,不在於此闕矣。上曰,左右列中能講者各一人上臺。左列禁軍金應利,右列禁軍鄭孝元,誦其陣法。上曰,考講而有遷轉之窠乎?曰,守、摠兩營有二窠,都監有四窠,兵曹亦有其窠矣。上曰,今方有窠乎?曰,無矣。上曰,能誦陣法者,自政院當給弓矢,爾其受去。諸軍亦以次退出。上曰,不偶然矣。戎務能免疎虞矣。兵判具善行曰,然矣。上曰,私操爲之乎?善行曰,以仲朔爲之矣。上曰,元重會貌如婦人云。果然否?善行曰,稍剛而能解事矣。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此是黃帝、岐伯之所爲乎?翼謩曰,無以異也。上曰,誠難矣。翼謩曰,再貼次對入之乎?上曰,依爲焉。翼謩請咸從進上栗不精者推考。上曰,置之。上曰,東、西郊各軍各一人,以軍服進前分付,結束色、闕外鄕民,亦爲待令,崇政門、延和門排立砲手,亦爲待令。各奏其居地姓名後,上曰,秋收盡爲之乎?曰,以雨尙未盡收矣。上曰,東、西郊市價,何如?曰,東、西郊則貿米於京中,與京無異,每兩不過市升一斗矣。上曰,湖南,何如?曰,七斗矣。上曰,大豐矣。嶺南,何如?曰,五六斗矣。上曰,似不及於湖南矣。關東,何如?曰,五斗矣。關西,何如?曰,小米則三斗,大米則二斗矣。上曰,官斗乎,市斗乎?曰,市斗矣。奉審承旨進前。上降椅子,命讀祭物件記訖。上復坐椅上,中官越俸下敎,安徐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還內,諸臣問安後,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戶判、禮堂先爲入侍時,兼戶曹判書趙雲逵,禮曹參判徐有隣,左副承旨徐有寧,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着笠起坐。雲逵、有隣奏曰,柱木一株外,餘無頉處,故只改一柱矣。上曰,餘則無頉乎?曰,然矣。上曰,次對諸臣使之入焉,承命傳諭。領議政韓翼謩,左議政李昌誼,右議政李思觀,兼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司直李昌壽、蔡濟恭,知敦寧具善復,左參贊朴相德,行副司直李章吾,刑曹判書趙榮進,訓鍊都正尹泰淵,行副司直尹得養,行副護軍張志恒,吏曹參判李重祜,大司憲元義孫,執義洪彬,掌令任希簡,持平尹弼秉,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事變假注書朴師赫,以次進伏訖。翼謩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昌誼、思觀竝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近來下情之抑鬱,日日仰達,而尙未允許,誠不勝悶迫矣。上曰,都忘之,可也。翼謩曰,此是不可已不可忘者也。聖敎雖如此,臣子道理,豈可奉承乎?此是人情天理之當然者,必也准請乃已之事,而上下相持,豈不貽惱於聖心哉?昌誼曰,(曰))至于今不能准請,莫非臣等不忠不誠之罪,冬至不遠,一陽生則便是新年,昔年已行之事,今又行之,則豈不爲輿情之歡欣耶?上曰,古人至日閉關,予當閉戶而不出矣。非但見困於卿等,八十將迫,心甚沓沓也。昌誼曰,邦慶疊臻,實是千一莫大之慶。臣等若對士友,則皆曰,伴食充位,尙未准請,大加譏斥,臣等引咎無辭而已。思觀曰,今則公議齊發,衆論森嚴,已至於莫可禁遏之境,左相引咎之言,誠是也。上曰,此亦時體而然矣。思觀曰,時體二字,實非好題目,此是秉彝之性,雖愚夫愚婦,根於天而然矣。豈有時體之自上至下,萬口一談者乎?翼謩曰,自古聖帝明王所以御世者,順民情而已。輿情若此,而一向靳允,實非順民情也。上曰,舜享百歲之壽,八元八凱,其皆舞蹈乎?翼謩曰,安知其不然也?思觀曰,儀文不備,而上下同慶之心,豈有古今之異哉?上曰,來年則必有他請,豈不困我乎?昌誼曰,萬古無如此之慶,臣等之際會,亦千一之幸也。何待臣等之請?臣等雖不請,八域臣民,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鼓舞乎?世之公議,或有自上起者,或有自下起者,而以朝廷之伈伈泄泄,方譏斥臣等也,不然則臣方癃痼,朝暮就盡,而匍匐入來者,亦可謂跛躄之咸起也。雖使皐、夔復生於今日,今日之請,焉可已乎?上曰,左相來年入耆社乎?思觀曰,明年當入,而仍下敎,已題西壁矣。翼謩曰,非但一二慶,明年則誠千一之會也。上曰,雖百慶,予何受乎?榮進曰,自四十年前,大臣則以爲,癸巳年當有莫大之慶,殿下亦以爲若逢癸巳年,當從卿等之請,故臣則於癸巳,當無難於允可矣。今則若是下敎,豈不抑鬱哉?上曰,姑舍是,先奏國事,眞所謂信木蟲生者也。此七十翁太强矣。昌誼曰,刑判每以此事之未得准請,稠中大談,可見至誠也。上曰,雖百刑判,予何受乎?榮進進啓曰,近見諸道分等狀,皆請推奴徵債限明秋嚴禁而蒙允。臣曹亦推奴徵債,限明秋嚴禁,何如?上曰,依爲之。翼謩曰,其中有非久遠逃亡,而居接至近處,凌叛上典者,情狀尤可惡,風化所關。此等之類,宜不入於禁制中矣。昌誼曰,近來閭巷間此弊尤甚,叛主之奴,輒多投托於勢家,而凌侮其主,甚至於侵辱之境,亦係風化。此等之類,不可不嚴徵矣。上曰,此則不在此中,一體申飭。榮進又啓曰,聖德無處不及,戊辰年以特敎,罷本曹拘留間矣。其後以多有掣礙,陳達復設,而大段公事外,切勿拘留事,定奪矣。近來以拘留間,爲都民之弊,故臣留意於革罷,數朔不用拘留間,而足可爲之矣。且旣有典獄司,則何必別設一獄於曹內,以貽民弊乎?典獄司所囚,有十日錄啓之例,故雖有輕囚徑放之歎,而拘留間則決不可置,永爲革罷,何如?上曰,此亦推奴徵債者之所爲矣。榮進曰,亦不無此弊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此後若有犯者,付諸耳目糾正。翼謩曰,京兆亦不無此弊,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一體申飭。已上出擧條翼謩啓曰,禁將具善復,欲往審植木所矣。上曰,使之因佩往來。翼謩曰,加資後尙未焚黃,切欲從後爲之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備局擧行之事,關係於有司,而徐命膺、李最中、韓光會、鄭尙淳,方在罪名,不得還差也。上曰,尙淳必不如此矣。思觀曰,本事則已爲晩空矣。命書傳敎曰,飭已行,前判書李最中敍用,因此以聞。前判義禁韓光會,其時事件,予料異焉。旣知若此,其何遲矣?一體敍用,判金吾若此則況都事乎?且此人雖不受學,曾爲師傅之子,勿汰旣代云,待窠,其令銓曹卽爲懸註調用。昌誼曰,李文源禁推命下,而仍卽特放,故羅將緩緩而歸。金吾堂郞下敎,合有分揀之道矣。思觀曰,其後事,判金吾則全然不知矣。上曰,其時郞廳,古師傅蔡得弘之子乎?曰,然矣。上曰,蔡濟恭同姓乎?濟恭曰,異姓矣。上曰,其名曰百休,名則好矣。禁郞今可復爲乎?昌誼曰,已出代矣。上曰,李文源故相之子,而其人事怪矣。渠之族長,若是盛言乎?鄭尙淳,何如?必非加點也。昌誼曰,前例昭昭矣。上曰,然則李𡊠事無心也。昌誼曰,李𡊠之心,亦是公心,忘却出來,更欲入點,則館吏據例挽止也。上曰,李𡊠事,予欲下敎,不卽輕先,聞于大臣而處之,予意深矣。思觀曰,古有一時下敎者矣。上曰,此爲故減一點而然矣。思觀曰,旣入堂錄館錄則便是准點也。上曰,加點則圖點之代也,而此非圖點也。知其如此,而欲待相臣之奏矣。此人當不如此矣,昌誼曰,光近乃光會之六寸,領相之八寸,領相引嫌太過,雖不提奏,而其人之文詞,可合於館閣者也,有名於陞學也。上曰,其時拔去乎?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其後聞本事,欲問而未果,今日問于入侍相臣,予意亦然。果若此,雖問備,不可爲者,頃者下敎,特爲蕩滌,若此韓光近特拔之命,其涉過矣。且本事旣已蕩滌,則無異毛將焉傅,一體蕩滌。上曰,韓光近實爲冤痛矣。命書傳敎曰,旣已下敎,宜示予意,今適有窠,韓光近校理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此等事,卽爲洗之,可也。金思穆予欲見挾冊登筵,故頃於末擬下批矣。精神索漠之中,猶能記此,此亦可請之事乎?昌誼曰,然矣。思觀曰,此乃歡抃中尤爲懽抃者也。上曰,頃者尹弼秉之事,貴矣。不曰從重,而只請推考,此則可謂官師相規矣。皆如此則庶可爲矣。昌誼曰,沈鏽年雖多,尙能勤勵,其在畿營,亦多治績,着實於國事矣。領相當爲還差而引嫌不奏,誠過矣。上曰,前判書李最中、徐命膺、韓光會,判尹沈鏽,前大司憲鄭尙淳,備堂還差,徐命膺、李最中仍察有司事。出榻敎翼謩啓曰,李最中、韓光會、鄭尙淳旣有敍命矣。與徐命膺還差備堂,李最中、徐命膺,使之仍察有司,何如?上曰,依爲之。昌誼曰,領相過於避嫌,如沈鏽、韓光會當爲還差之人,不爲擧論,而鄭尙淳亦未及還差,似宜一體差下矣。上曰,一體還差。出擧條思觀曰,小臣日昨,仰達放逐江郊之人,而特蒙放釋蕩滌之典,亦及於庶民,此實臣等未及料度也。鄭光漢以首發之臺臣,被罪遠謫,而今番蕩滌,不得與焉,敢此仰達矣。昌誼曰,其時臺臣,皆蒙蕩滌,而此則以長官之故,投畀遠地。上曰,謫於何地?對曰,謫於巨濟也。翼謩曰,臣亦有可奏者,而其時蕩滌下敎,誠好矣。思觀曰,趙曮之事,以其弟之故,似不可參涉,其時物議,皆曰似難參啓云矣。上曰,趙則過矣。右相所奏誠是,而左相,則何如?昌誼曰,私意似難參涉矣。上曰,果是三通中人,是誠根本矣。趙暾在京乎?思觀曰,以閑暇之故,往來京鄕矣。上曰,其人難矣。奉朝賀太早矣。與南泰齊年紀孰多?思觀曰,泰齊似多矣。上曰,趙暾幾何?曰,五十餘矣。上曰,少年矣。金致仁之請討崔益男,予則是矣。事體如此,則豈顧身而不爲乎?關係至重,身爲大臣,何可引嫌乎?此則有其父之風矣。臺臣之言,予則過矣,此一節鄭光漢入之也。思觀曰,豈獨光漢所爲也?諸議如是矣。上曰,鄭光漢爲之矣。領相意,則何如?翼謩曰,關係重大,爲大臣不當引嫌也。上曰,左相於李彦世事,亦曰非矣,而此則尤重於李彦世矣。命書傳敎曰,左右相所奏中鄭光漢事果然,特放給牒,右相所奏趙曮事,聞此而然乎?再昨予亦有思,欲諭而未果,此則其時亦諭,除本事,予則曰,終涉過矣。特放。上曰,再昨停啓,誠是矣。命讀庶人蕩滌草記。至鄭象仁,上曰,此人久不聞,果爲庶人也。此人之祖,卽予五寸親,此則予之七寸也。又曰,可謂大蕩滌矣,垂法於後世也。此草記乃奏於臺臣入侍之前者,欲使臺臣可爭者爭之也。命書傳敎曰,嚴璹頃者之事,予已放釋,而其命屬耳,因他事,臺臣復請投畀,玆事靜而思之,若薇垣長再昨停啓時所奏,此時若此之人其幾也,而因擧名下敎,乃至于此,其涉過矣,特放。有欲諭者,今旣開端,其何默乎?嗚呼,曩時事,曰淸,曰名,欲諭者何限,而於今因其提名追論,一則趙觀彬,其時冒雨臨帳殿,業已到配而後放,事已了當者,不可追論。況其時疏語,由於狹隘而然,無他意思,予已洞知,故其後特放者蓋此也。金取魯、洪龍祚所奏,亦不過莫知也。若是所奏,非特此二人,因其擧名,皆至于此,故判書李周鎭,舊邸聞日記,職在薇垣長,有駭聞。前領相所奏,知非時任,而頃者下敎時,不若初無是事云者,意蓋在矣。然律至於此,已涉過矣。靜思此等之人逢此,必將洗主。昨日薇垣長所奏,極律云者誠是,因一幾十年鬱懷之敎,此四人偏被極律,豈徒予心,亦豈體昔小心之意乎?爲先竝特爲給牒。嗚呼,此命以後,李判府事亦將擧顔于世。嗚呼,暮年,可謂不負其祖矣。呼寫已畢,聞右相所奏,亦聞左揆所言,洪曙幾乎漏矣。噫,人君處分,豈可以大小而低仰?一體給牒。此人尤爲麥浪,其何晩聞乎哉?且聞旌門,予見節可泯乎?旣已復官,碑何偃乎?皆令卽豎。命書之際,思觀曰,此中亦有可奏者,洪都事曙爲日已久,而或稱洪都事,或稱洪典籍,而混入其中矣。昌誼曰,此是洪掄gg洪錀g之祖也。上曰,洪錀亦入坐乎?昌誼曰,洪錀亦以罪人自處矣。日前有人來立於小臣之門庭,自稱洪先達,垂淚滿面,爲祖稱冤矣。上曰,此人尤爲麥浪矣。上曰,大臣之在江郊者,予常思之矣。思觀曰,李判府待罪江郊,自處以罪人也。昌誼曰,對食乎平盤,日日待罪矣。上曰,想已洗主矣。昌誼曰,木主其時卽洗,旌門毁藏,墓碑且踣。李判府不巾不襪,自處以罪人矣。上曰,予已想知矣。此誠殘忍也。今予此事,實好事也。罪人雖曰其時臺臣,聞前左相之言,其非時任。今此下敎,若使聞之,則必泣於泉下矣。思觀曰,幽明之感,當復如何哉?上曰,李周鎭誠曖昧矣。今日下敎,可謂大蕩滌矣,不待卿等之請而爲之也。爲好事,難於造九層塔,今日此擧,亦輔相之功也。思觀曰,聖慮出尋常萬萬,臣等之功何有哉?上曰,非予覺之,其誰提醒?此乃予之事業也。翼謩曰,莫非聖上造化也。上曰,下敎後乃聞,一人本無更配之事云,承旨相考果然,本下敎中此一節拔去。出傳敎禁將植木時仍佩往來事。出榻敎上曰,三司傳旨循例踏下有思焉。令更讀,其中李致中,受由之人,渾入於此,原傳旨中付標。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卿之所遭,可謂悶迫,欲諭無語,尙今遲回,今日洞釋,豈特慰先卿九原之心?於卿誠可謂無礙矣。卿須體此慇懃之意,其卽謝命事,令史官傳諭於李判府事。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上曰,臺臣入焉。義孫、彬、弼秉、希簡、得浩、昌伋竝進伏。上曰,只擧其末。竝請南海縣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處斷。上曰,今日下敎,可謂大處分,此人此啓,夢裏猶異,旣施,何云一律?亟停勿煩。義孫、彬、弼秉又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曾已諭,此何惜也,而此啓一日仍勿施,追律受敎百日泯,況今日乎?亟停勿煩。又請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今何差等?嗣服後聞此律者,今何復聞?爲奴足懲,亟停勿煩。已上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持平吳鼎源,時在全羅道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洪彬進啓曰,臣與執義臣李東顯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在下當遞,依啓。希簡進伏。上曰,只擧其末。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觀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洞諭府啓,亟停勿煩。又請爲奴罪人韓必壽、尹勉升竝亟正邦刑。上曰,亦諭府啓,亟停勿煩。已上措辭見上次對先退後,儒臣持《東國通鑑》入侍事。出榻敎得浩、昌伋挾冊進伏。上命讀,自玉堂上下番,至承史讀訖。上曰,陳文義。得浩曰,箕聖八條之敎,至今流行,至稱小中華者,莫非箕聖之功也。上曰,然矣。昌伋曰,箕聖之至今遺化,莫非洪範九疇之化也。上曰,然矣。奴婢法,箕子初爲之矣。三代亦無是法矣。得浩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鄭好仁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五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當下敎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敎啓曰,今日朝參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宅鎭,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溎曰,待下敎崇賢門來待。

○傳于徐有寧曰,禁軍雨具,左右軒架鼓吹,油遮日以給。

○鄭好仁啓曰,知敦寧具善復,役所植木奉審後來待矣。傳曰,留待。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內三廳武兼禁軍,纔已畢試,而朝參相値,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益彬,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爲奴罪人韓必壽,靈巖郡楸子島爲奴罪人尹勉升,因其地以竄配施行,承傳啓下矣。韓必壽、尹勉升等,依承傳,因其地以竄配改錄罪案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四更三點,幼學李齊億,犯夜被捉矣。依傳敎,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好仁曰,知敦寧入侍。

○漢城府判尹沈鏽疏曰,伏以,臣鈍劣之性,近尤昏眊,未能管檢於家私,以致上關朝家,自速嚴譴,罰止付處,縱出聖度之涵貸,恩重飭勵,益切私心之慙惶。不料處分無幾,宥命遽下,而繼以畿藩不職之罪,又在謫行纔歸之際,釁尤層積,悚隕冞切,臺臣之參論道臣守令,都是一私字相蒙。臣雖甚無似,職忝按道,豈敢循其顔情,全蔑公法,如人言之爲哉?守令之親病請急,兼任之糴狀替勘,俱是事勢之不容已者,而坐在數日之前,逆料未著之心迹,拒人至切之情理,臣不欲爲此,中間事實,雖有所由,踪地危蹙,轉而益甚。且臣之痰癖癃痼之疾,侵凌於罪戾憂懼之餘,近日以來,幾殊者屢矣。所叨京尹新命,雖感存錄之恩,顧臣種種情病,斷無堪承之望。玆敢不避煩猥,略控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行刊斥,俾職務無曠,賤分獲安,不勝萬幸。臣無任兢惶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予意亦然,左相之奏,正若予意,今者此任,意蓋深矣。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大司憲元義孫疏曰,伏以,臣出入三司,垂二十年,言議風裁,不足備數於耳目之任,非但聖明之所俯燭,抑亦通朝之所共知。都憲之職責任自別,則新除之下,宜不敢唐突冒膺,而當此大論方張之時,一身去就,有不暇恤,黽勉出肅,以至登筵,自顧慙恧,人謂斯何?仍念臣之偏母,素抱痰癖之症,逐年轉加,已成沈痼,每當冬節,如期而發。近因寒候之猝緊,以致宿症之添劇,宛轉床褥,居常凜綴。向來臣兄之控辭藥院,亦以情理之難强故耳。臣之昨日一出,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半日闕中,方寸煎灼。公退之後,歸省母病,則積敗之餘,飮啖失節,頑痰上衝,寒熱交攻,雜試藥餌,達宵辛苦。臣方左右扶將,離捨無路,束帶詣臺,非所可論,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命朝參,先入侍後護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勞矣建功入之,其早休焉。

○壬辰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大覺,其覺維何?卽一隅海東朝鮮而已。豈比三韓?亦豈比三國?子曰,風行草偃,傳亦云堯、舜、桀、紂而民皆從,其下亦不云乎?且有君令臣慕之語,爲臣子不從君命曰,齊楚之人乎?噫,臨御幾十年,去苛法者幾何?此豈由予而然乎?仰體昔年聖德也,禁追律一事,亦在其中,壬午年諸臺處分,旣在問答,典設司薇垣長處分,其亦若何?而胤命等處分,旣嚴且重,必也伸此律,然後王法可樹乎?噫,幾年寥寥,睡虎鼻針,其虎睡過醒,卽有此擧,飭自飭,定制自定制。若頃者薇垣長下敎,自可消也。只傳故紙,措辭下敎,視若尋常,此何臺體?若此不已,許多除苛之法,其將復請,凡諸礙眼者,亦皆請復若此而曰,其君豈不歉然?此所謂夜中大覺者,此指胤命一事而然。頃者雖深慨而下敎,其律自覺其過。噫,彼韓必壽、尹勉升,不足惜也,而一則都憲,一則薇垣長。頃年帳殿,問故宰臣李匡德,其時相臣曾經文衡,若此爲嗟,尙今思焉。俗雖有朝說書暮正言,其豈有朝都憲暮此律者乎?此雖與弼命有異,於國關係非細,況予初命律其已悔焉。今聞東史,昔之箕子其雖自爲此,此豈有我國律文必也端本?必壽、勉升,以因其地竄配施行,其雖端本,今者請律,卽黨習盛,付於眞儒輩所請之律,豈可復請於幾十年後,若此不已,孰能肯當兩司者乎?關係非細,旣命更律,其宜依下敎亟停,噫,事有異焉。本律自若,其停固宜,況一件事?予以此今夜大覺後,自有執心,若不嚴堤防,幾十年凡諸定制,其將蕩然而然矣。小者猶謂,況大者乎?噫,彼合辭中人憶正月二十五日豈特此也?亦豈特幾相輔相?嗚呼,暮年,以元輔期待者,若何?而負君背先,何足道也?而亦不可比之於戊申、乙亥者類,歲初鼎席,今竄南海,其可足懲,況事在令前,凡於赦典,令前猶勿論,況大官而此律不可輕議,每聞傳啓,其雖深嗟,爲大體,猶謂若戊申、乙亥餘黨請此律,決知其過矣。噫,無事世界,今年爲此,其所勸成者,雖萬剮難續gg贖g,而志氣不强,以幾代元輔,幾代勳戚,陷於此者,雖亦萬萬爲駭,而其宜參酌,今若皆放,則耳目之臣,其爭固宜,其於過律乎?予於此心,常自嘆者何?其君深居廈氈,其何知也?而若是釀成之時,諸臣其豈不知?若李東顯之具庠先爲憚劾,豈至於此?須問一政三通,臺臣請乎,其君下敎乎?卽予也。凡事雖有次序,旣命南海之後,宜請加律,而只以區區旌義、南海遠近,爲傳啓之資,其後提醒後,强而雖請,所請依律,若五得輩,其依律,請南海乎,請旌義乎?且提諭後,依字更以按,一何苟且?初有是事,而不聞其後處分,由臺臣乎,在君乎?若此之後,其果若騎虎難下,稱以大論,每聞乎此,不覺一哂,問其由,卽一人亦一人。嗚呼,暮年,鼻針睡虎,葛藤者千萬,卽予亦予,其中弼命等事,渠輩雖亦萬剮難贖,予之所守卽定律,則焉敢若此?夜中大覺,今日例應,豈問近五十年?雖百年南面稱孤,豈不愧乎?覺中亦覺,故先諭此意,令耳目之臣咸使聞知,須看政院故事,朝參非特元月初五日,今日當建明門朝參,觀其擧措,予亦有所執。嗚呼,此心,建功浮雲,儀註安徐,侍衛與禁軍只入直,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上曰,今者大覺,決非尋常,豈特此等事?若此不已,銓郞當復舊,翰薦當依前,若此而君爲君國爲國乎?所覺者大,所守者深,今日大小臣僚,咸須聞知。出傳敎上曰,昨已見左相勿參事,遣史官傳諭。出傳敎上曰,今日下敎後,豈可循常?薇垣長再度特給,其令一體進參。出傳敎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曰,朝參之前,予不飮矣。翼謩曰,古人云努力加飡,伏願勿費聖慮而進御也。近來五六日連進湯劑,臣等之心甚欣欣矣。今日不進,誠甚憂悶矣。上曰,是何有欣欣之心耶?翼謩曰,不掇湯劑,聖躬康寧,其在群下之情,不樂而何哉?上曰,予非却也,當徐徐降氣而進之矣。卿等姑先退去。翼謩曰,湯劑雖不進御,診候爲之,好矣。上曰,亦止之。諸臣退出。

○壬辰十月十五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李宅鎭,左副承旨徐有寧,右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侍立於崇賢門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出崇賢門,仍詣建明門殿座後,承史行四拜禮,諸臣行四拜禮訖。領議政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申晦、元仁孫,進前問候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難矣。命就座後,大司憲元義孫,執義李東顯,持平尹弼秉進伏。上曰,見俄者所下傳敎乎?義孫曰,見之矣。仍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請還寢大靜縣荐棘罪人□特放之命。上曰,業諭,亟停勿煩。大司諫安兼濟,獻納任希簡進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進湯劑。上曰,今日則吾事畢矣,此雨無或過乎?翼謩曰,今則穀幾收入,雨亦無傷矣。上曰,今日之雨,可謂洗滌雨也。旣已停啓。大司憲許解,以便救護焉。大司諫許解,以便調理事。竝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命入紙筆,御製有君有臣今日見,一聲鼓吹三人生之句,命入侍諸臣賡進。上還內,諸臣問安後,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十五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知敦寧入侍時,知敦寧具善復,同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曰,何如?善復曰,所種者近三千株而一一茁茂,莎草亦茂,一無欠處矣。上曰,不擇某木而種乎?善復曰,辛夷花最宜於頹崩處,故專船採得於江華府,種之成林,其他香木花木,亦多移種矣。上曰,花開時則似好矣。善復曰,然矣。上曰,此後則可以完固乎?善復曰,可慮處則以石層築,而臣營多有石材,又於江華府,有臣營屯田,故使之浮石,鱗次完築後,雜以樹木,深根固本,似無後慮矣。開花則當得稷種,處處播種,則必無頹沙之患矣。上曰,鶯峯似好矣。善復曰,若包以錦繡矣。上曰,此後則似可無憂矣。命退去,出留門標信,使賤臣出傳,故賤臣承命而出給,宣傳官還爲入侍焉。命書傳敎曰,明日壯洞,一依漢豐沛、南頓例,欲見士庶年八十六,七十九歲人,只能入來者,日晩來待,依漢文詔當賜帛,戶郞一體待令,好仁讀奏校理韓光近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旣下敎,初敎再敎特敎則焉敢撕捱?只推,待朝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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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初昏至夜二更,有霧氣。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臨門朝參,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國內今無事,衰中心少舒,雖然料表造物,予何料乎?氣則已諭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溎曰,今日晝講爲之。

○傳于李東顯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鄭好仁曰,來待,直入正時。

○傳于李東顯曰,特進官以內局提調入侍。

○傳于李東顯曰,特進官若來,內局提調下敎,置之,若未及,以內局提調爲之。

○傳于李東顯曰,今聞其年,予心一倍,當先爲之,雙笛卽爲待令。

○傳于李東顯曰,晝講正時先入之,老人待令于近處,戶房承旨與戶郞先爲入侍。

○傳于李東顯曰,戶房承旨與戶郞先爲入侍。

○傳于鄭好仁曰,八十六歲人入來時,雙笛當吹之,分付該院。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在外,參判李重祜,參議洪檢進,右副承旨申益彬進。以李聖圭爲大司憲,金相定爲大司諫,金會元爲執義,愼爾復爲掌令,朴相岳爲兼弼善,安大濟爲兵曹正郞,朴趾慶爲典籍,李正模爲義興縣監,李東遇爲慶尙都事,贈領議政行吏曹判書李周鎭,兼戶曹判書趙觀彬,行吏曹判書金取魯,大司諫洪龍祚,正言洪曙,以上復官爵事,承傳。

○兵批,行兵曹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李廷喆進,參議朴起采病,參知宋淳明病,右副承旨申益彬進。以韓光會、李最中、元義孫、安兼濟、鄭尙淳、嚴璹、徐逈修、尹蓍東、洪梓、李得培、李仁培、鄭象仁爲副司直。

○鄭好仁,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朴相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致中上gg自g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蔡弘履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刑曹言啓曰,因左邊捕盜廳草記,去夜四更三點犯夜被捉幼學李齊億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齊億依律文,笞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益彬,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十六日卯時,上御德游堂。戶房承旨率老人入侍時,左承旨任希敎,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曰,吹笛先導而命八十六歲人升殿,吹笛樂工亦上階。上問姓名居住及役名。對曰,朴太儉年八十六,居住則壯洞彰義宮西門外,曾爲大殿別監矣。上爲之起立,仍復平坐。問寢食,何如?太儉曰,好睡而能食五合飯矣。上曰,有子乎?太儉曰,有六十一歲子矣。上曰,異於他人,昔日陪大殿者也。命書傳敎曰,年八十六歲人特加一資,今日口傳下批,其子慶復,令摠戎廳加設敎鍊官差下,其令今日現身,亦令該曹米肉題給。書訖,使承旨讀而聞之。命賜帛二疋後,又使七十九歲人進前。問其姓名,一則張麟錫,一則李世謙也。問其生日,一則九月初六日,一則四月十三日也。居住則玉流洞也。命書傳敎曰,折衝張麟錫、李世謙今者召見,意蓋深矣。古來稀之年,何待來年?特加一資,今日政下批,命賜帛一疋。上曰,特以漢高之豐沛,光武之南頓召見父老之意,召見,汝等其令知悉。仍令退去。命入晝講。賤臣承命而出對,以知經筵姑未入來。命書傳敎曰,法講已久,今日命下,則爲知經筵者焉敢若此?尹得養非稱頉可知,徐命膺文衡撕捱,今敢經筵,可謂古談中古談,特施不敍之典。上曰,入侍注書傳命駭然,特遞事。出榻敎今番冬至使隨去員譯竝卽待令事。出榻敎政官入侍開政事。出榻敎賤臣被罪後,先爲退出。

○壬辰十月十六日巳時,上御德游堂。晝講入侍時,知事蔡濟恭,特進官李翼元,參贊官鄭好仁,檢討官林得浩、李昌伋,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訖。上具翼蟬冠、袞龍袍,坐椅上,講《大學》經一章後,命儒臣讀之。得浩繼講,昌伋繼講訖。上曰,異矣。十九始讀《大學》,二十九講《大學》於明倫堂,七十九又講《大學》矣。陳義,可也。得浩曰,明明德三字則帝堯克明峻德也。伏願殿下留意焉。昌伋曰,明德新民則《大學》之宗旨也。殿下五紀治平,功化已成,而益加日新之工,好矣。濟恭曰,儒臣日新之言,好矣。殿下十九始學《大學》,二十九講《大學》於明倫堂,七十九今又講之,聖心冞篤,可謂稀貴,而臣等贊揚之誠益切矣。衛武公九十五,猶作抑戒以自警,殿下尙少衛武之年,益加秉燭之工也。上曰,衛武九十五猶能抑戒,而今予氣衰,更有何望?濟恭曰,殿下何必以衛武自畫哉?臣等之所望於殿下者,不以衛武期待,而以堯、舜期望也。翼元曰,諸臣皆陳,臣何更達?而經一章下註云,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伏願殿下,深思繼述之道焉。好仁曰,儒臣及知事、特進官皆已仰達,臣無所更達矣。上又講陟岵章,呼寫追慕御製訖。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李養善、白文昌、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氣益難矣。翼謩曰,今日召見三老,而賞賜實出於尊年之聖意,而臣等之心,年年益切,殿下之待臣等,豈下於賤品耶?上曰,今年予行五太康,何爲復受乎?翼謩曰,臣等誠意未格,不得允許,雖是臣等之罪,而抑菀則極矣。上曰,昨夕甚勞,且見禁將,而卿必隨來困予,故湯劑先爲封入,而予則不進也。翼謩曰,自今以後,臣等雖被罪,而不復封入也。仍進湯劑一貼,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曰,止之。翼謩曰,判府事李溵,今日肅拜欲陳疏,而惶悚未敢,欲一入侍,仰達叩謝之忱云矣。上曰,判府事李溵,其令明日內局入侍,同入。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翼謩更進湯劑一貼,上進御。上曰,嗚呼,今予此心,追慕而已。嗚呼,此堂何堂?卽昔年揀擇處也。嗚呼,歲已將暮,能展謁乎,亦能謁陵乎?興惟及此,萬懷交中。故見三蓍民,意蓋此也。入侍承旨其誰?卽庚子守陵官礪城君外孫也。事豈偶然?今適有窠,左承旨任希敎,特除工曹參判,其代昨已諭,今年臺臣樹立只見此人官至亞長,執義李東顯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其人豈可遊外?今無撕捱之端,京畿都事徐有臣,其令待窠,卽爲內擬。出傳敎上曰,恩全君冠禮,今月內擇入事,分付,頂金金帶,令該曹造給。出傳敎上曰,譯官入侍。譯官李湛、申漢禎、崔宗魯、白任大、張潛、李寅德、張淹、崔國樑、趙明會,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八布gg八包g皆備去乎?湛曰,朝家特許礦銀,故某條備去爲計矣。命各誦蒙、淸、漢學講後,譯官等退出。上曰,注書汰去,下敎置之事。榻前下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持平尹弼秉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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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夜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月過半,予懷萬倍,邦內雖從容,今予用心一樣,豈特强請與宴?雖歲首賀,已諭,今亦大覺,憶昔歲首賀思晩,亦不肖以此之故,豈特夜長度夜誠難,氣何暇諭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益彬啓曰,禁衛大將具善復,父母墳焚黃事,今方下直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又啓曰,禁衛大將具善復,父母墳焚黃事,今方下直出去矣。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又啓曰,禁衛大將,以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張志恒,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又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筒,入啓。傳曰,置之。

○傳于徐有寧曰,內局入侍。

○傳于鄭好仁曰,左相明日,亦休之之意,遣注書傳諭。

○以備忘記,傳于李溎曰,前中官李景聃敍用。

○徐有寧,以禮曹言啓曰,恩全君冠禮,今月內擇入事,命下矣。冠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二十一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閑良朴慶復,本廳加設敎鍊bb官b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安山郡投畀罪人金夏材特放承傳,啓下矣。金夏材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放未放狀聞中所稟者二人,徒年遇赦卽放,已成受敎與放者,一體以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鐵原府豐田驛徒三年定配罪人具敍五,係是徒年,而入於稟秩,依傳敎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他餘罪人等,令各該衙門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德游堂常參、晝講儀註,禁軍安徐,晝講入侍,以常參入來人爲之。

○副司直鄭尙淳疏曰,伏以,臣罪在僨事,罰止不敍,含恩訟愆,杜門屛伏,乃於夢想之外,忽下蕩滌之命,還差籌司之任,臣誠以惶以感,莫省攸措。向來儒臣之章,旣論館圈之失,其時事實,已蒙聖鑑之俯燭,今何敢費辭張皇?而蓋諸僚之始旣停當,終致忙錯,更請入圈,旣發於錯了之僚議,則其無他意可知。圈席未罷,僉議旣同,館吏所引,亦據舊規,畢竟完點,不過按例而行,豈料傳說之易訛?謂之追點於了圈之後,有若創開無前之規,臣實未曉也。至若瀛館掄選,惟視公議,有非一家之私,則同堂取舍之說,固不足多辯,然臣是主圈之人,凡有咎責,理宜自當,豈敢以本事之昭晳,而晏然自恕乎?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俾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之事,業已洞燭,何待卿章,而今聞卿章,亦廓然矣。

○校理韓光近疏曰,伏以,臣學術全疎,人望素輕,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至於一切榮塗,初非夢想攸到,向來圈錄,謬被掄選,淸朝才彦,非不林立,而必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數於其間者,臣實未曉也。反顧慙惶,歷日靡定,公議之來,屛息以俟,果然堂疏一出,處分至正,臣方退守本分,仰頌恩造。不意玉署特除之命,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繼以恩言渙發,飭敎鄭重,臣誠惝怳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彼儒臣之言,只論館規,專斥圈事,而若臣學術之短,人望之微,略不臚列者,未必許可臣而然也。特以同朝忠厚之風,仰體聖上包容之德,不欲指斥,渾然說去,而顧臣不稱之實,自在未言之中,臣之至愚,自知甚明。今若憑恃寵靈,不思引避,則安知無柱後惠文,顯加糾擿,竝論其冒出喪廉之罪哉?且所謂館規與圈事,非徒臣所不知也,亦非臣所當言者,而至於忘未及點之事,雖曰偶失照檢之致,金華峻選,非比冗漫,官職去處,有關治敎,若如先儒忙後錯了之語,則人固無心,而或出古人君自易忘之意,則臣實有靦,以此以彼,臣何敢過自容恕,苟然進身,以貽當世士大夫之羞哉?若夫出入筵席,昵侍耿光,人臣之至榮也。討論經史,仰備顧問,人臣之至願也。況今我殿下寶算彌隆,典學益篤,隻日之法講不輟,三晝之晉接無時,凡在瞻聆,莫不欽仰。臣雖學不足以資啓沃,識不足以備論思,若其秉彝之出於天,忠愛之根於心者,亦自謂不後於人。今若有一毫可出可進之勢,則何苦而不爲至榮至願之事,以自阻於咫尺之天乎?誠以廉防之至嚴,私義之難安,恩牌屢降,鐵限莫移,玆敢不避猥越,略暴衷懇。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諒公器之不可濫叨,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全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洞諭無餘,新進處義,豈可異也?而此則正若毛將焉傅者也。特敎之下,何敢自畫乎?其勿辭,速察職。因傳曰,韓光近批下牌招,追省記入直。

○壬辰十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李判府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判府事李溵,醫官方泰輿、慶絢、金孝儉、李養善、白文昌、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翼謩曰,聖體,若何?上曰,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設使卿等雖曰,今不更請,明將八十,予心沓沓矣。翼謩曰,古人云努力加餐飯,伏願努力而進御湯劑也。仍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候,上曰,只三人爲之,可也。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差勝矣。絢、孝儉亦如泰輿所達。翼謩曰,連下費盡聖慮之敎,而今月將盡,來月一陽初生,月正元日,三陽開泰,群下莫不歡欣顒望,願須體諒也。且帝王家異於匹庶,八域群生,興於孝興於忠,皆欲伸之也。上曰,此何異於婦寺之忠?翼謩曰,擧國之忠,有異於婦寺之忠也。上曰,原任進前。溵進伏。上曰,頃者適當怪異之時,有所處分,而先卿心事,予豈不知?想卿之心,尤當如何?今則往事勿說也。溵曰,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從古何限,而未有若臣家者,以天地之仁,日月之明,臣父蒙再生之恩,臣亦復起爲人矣。斷自宸衷,渙發德音,恩出再生,感徹九泉,本事已蒙天鑑之俯燭,無餘,而臣復入此筵中,獲近天顔,雖明日退塡丘壑,更無餘憾矣。翼謩曰,情理豈不如此,而涕泣嗚咽,不能成聲矣。上曰,人孰不如此?而判府之景色,有倍於他人也。溵曰,頃日事以後,臣亦自知爲廢人,日昨之夜,千萬夢外,史官臨宣別諭,感激惝怳,不知死所,急於叩謝,不敢陳疏,直爲入肅矣。上曰,旌閭已爲還立乎?溵曰,下敎之後,亦不敢遲滯,卽已還豎矣。上曰,卿母之節行,無愧於古人矣。貞烈豈可泯乎?予庸感歎矣。今番何爲而撤之乎?溵曰,臣父之職秩有之,故不敢不如此矣。上曰,貞烈感歎矣。予曾過門而見之,有二紅門,一則誰之旌閭?溵曰,臣之五代祖故判書臣李安訥孝子門矣。上曰,立朝於何朝乎?翼謩曰,似是宣廟朝矣。溵曰,歷事宣仁兩朝矣。上曰,此紅門則今番似不撤去矣。翼謩曰,然矣。此則無可撤之事矣。上曰,此大臣入丈於誰家耶?翼謩曰,故判書臣柳儼之壻也。上曰,然乎?今始知之矣。卿勿以此,爲予之事也,仰體昔年之意也。拯濟螻蟻,亦曰陰德,而今此之事,非予之陰德也。上曰,年幾何?翼謩曰,壬寅生爲五十一歲矣。上曰,此原任亦於卿等所請事,亦堅固矣。今日以後,又添困予之一人也。溵曰,臣屢朔離違之餘,下情豈不欲問候?其間又有邦慶,再擧賀儀,而皆不敢有所陳矣。上曰,何必追陳乎?上曰,笠洞、履洞洞名,或笠或履,亦必有由乎?翼謩曰,其初則一,故近來家舍文書,互相通稱也。上曰,詣臺臺臣有之耶?溎曰,掌令愼爾復詣臺矣。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上曰,由於年少未量,畿甸投畀,意亦有在,飭已施,宜爲原任,金夏材特放事,分付該府。出傳敎溎讀奏全羅監司請災狀啓訖。上曰,領相意,何如?翼謩曰,槪聞湖南年事,大體雖豐登,而沿海各邑,間多被災云。今此所請三千結,未見其過,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昔仁宗皇帝不問有司,此誠德意,庚戌之豐若此。今雖準許,未滿萬結,暮年爲民,何惜千結?特許所請,可也。翼謩曰,各道請災,例在分等狀聞,而今此湖南道臣,初不請一結於分等之時,今始追請,事異常規,亦涉不察,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所請雖是,無異緦小功之察,勿推。出擧條翼謩曰,推奴徵債之禁,自是歉歲先務,而今見湖西狀聞,初不擧論,致勤特敎申禁。監司尹東晳,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榻前下敎更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坐直承旨與儒臣持《東國通鑑》入侍事。榻前下敎藥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詣臺臺臣、儒臣追後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好仁,掌令愼爾復,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假注書金重爕,以次進伏。上曰,多有擧條,廳注書使之入來。好仁曰,廳注書入來矣。上曰,誰也?好仁曰,金重爕也。翼謩進啓曰,今此湖西伯分等狀啓中加請災結,至於七千九百結矣。本道沿海各邑,雖曰被災,今者所請,厥數過多,加給三四千結,俾備萬數則足可分俵矣。上曰,湖西農形已聞,而今番該曹比摠果狹,所許意謂小焉。其欲加給千結,卿請誠是,爲民奚惜數百結?準萬結許給,可也。翼謩曰,此外所請,如舊還尤甚、之次邑三分一代捧事,各樣軍布、錢木間從願事,拯劣米尤甚邑竝新捧停退,之次邑舊未捧停退事,安興貢津米仍留各邑事,竝依狀請許施。至於江都米,關係甚重,不可輕許,仍留矣。上曰,竝依爲之。雖江都米,尤甚邑許其仍留,推奴徵債,其何不請?此則依畿甸例禁焉。翼謩曰,湖西伯年分狀啓中推奴徵債,不爲擧論,致勤聖敎,不察之失難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尹僖東其人可惜矣。年少者欲爲鋪張故然矣。此乃臂上立人者乎?翼謩曰,然矣。命書傳敎曰,虞候請賞,其涉鋪張,故予則只推,臺臣所請,不可相持者,允可,帥臣遞易,民弊不貲,人亦可惜,飭已施,全羅兵使尹僖東,特爲敍用,坐直承旨竝入侍事。出榻敎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李東顯進伏。命東顯讀奏江原監司金鍾正放未放狀聞。上曰,江原監司放未放狀聞中所稟者二人徒年,遇赦卽放,已成受敎,與放者一體以放事,爲先分付,其仍條,該曹更考,若有可放者,回啓以放。出傳敎上曰,玉堂下諭,誰不上來耶?得浩曰,金思穆時在金堤郡任所,蔡弘履昨方上來云矣。命書傳敎曰,李致中旣已下敎,蔡弘履無他撕捱,而況以蔡裕後之孫,末擬點下,意亦在焉,敢若此,事體寒心,竝只推,更爲牌招。蔡弘履追省記入直。好仁讀奏八十六歲人賜米肉草記。上曰,可食一時乎?翼謩曰,米至十斗,亦可爲一月之糧矣。上曰,漢文所給,亦此意乎?曰,然矣。翼謩臨退曰,累日陳達而終不允許,下情抑鬱矣。上曰,見其所下傳敎,予志固矣。臺臣進伏。上曰,只擧其末。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昔黃順中、金敏材近十年爭執,前無是事,仰聞下敎,況此乎?其勿强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又啓曰,新除授司憲府執義金會元,時在忠淸道海美地,司諫院大司諫金相定,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已上措辭見上藥房與臺臣先退。命讀《東國通鑑》。玉堂上下番及承史讀訖。上曰,陳文義。得浩曰,勸課農桑,民心悅服,而倭不敢侵,亦可見內修外攘之化矣。昌伋曰,閼英時稱二聖,亦可見黃裳元吉之義也。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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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行常參、晝講。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昨朝參,君臣皆紓,今日常參,文具庶免。嗚呼,暮年,此心少伸,氣何暇諭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寧啓曰,今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日常參,六曹長官及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禮曹判書沈㲄,大司憲李聖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寧曰,同知李宜柱留待。

○傳于李東顯曰,今日李宜柱入來,貴矣,表裏特給。

○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韓光近傳旨未下,校理鄭景仁,副校理金思穆、李在學俱在外,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錄李松心,學諭金應麟等,除授後過限未上來,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李東顯,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等邑居壯十部軍李辰西等渰死事,入啓。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好仁,以濟州牧使梁世絢狀啓,陳賀箋文過限惶恐待罪事,入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壬辰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德游堂。常參、晝講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同知事沈鏽,特進官尹得養,參贊官李宅鎭,侍講官李致中,檢討官蔡弘履,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翰林與注書列立階上。呼有啓事官陞殿,無啓事官退出。柳榮鎭呼有啓事官陞殿,無啓事官退出。上曰,翰林爲之乎?其聲低微矣,使之更呼。領議政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兼戶曹判書趙雲逵,刑曹判書趙榮進,上殿進伏。李溎奏曰,李宜柱見方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宜柱進伏曰,此是政院耶?溎曰,耳無聞目無見,莫知東西矣。上命內侍,使之扶掖退去。上講《大學》,自凡經傳,至間嘗竊取章訖,命上番讀之。致中讀至止於至善,弘履讀補亡章訖。上曰,陳文義。致中曰,顧諟天之明命,顧諟二字,常目在之義也。此等處益加勉焉。上曰,然矣。弘履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誠至誠無息之工也。得養曰,是皆自明也,是乃終始如一之工也。鏽曰,克明峻德,克之一字,是乃用力處也。上曰,所奏,是矣。參贊官亦陳文義。宅鎭曰,儒臣及經筵官已陳文義,臣則別無奏矣。命書傳敎曰,暮年朝參,誠信相孚,今繼常參,豈爲觀瞻?亦豈文具?今講《大學》顧諟明命首章宗旨,日新又新,卽殷湯德,邦畿千里,可謂今日。噫,常目在之,然後無時不明。《堯典》克明峻德,卽此傳之宗祖,而成湯其能日新又新,故有康誥作新民之效,此誠上行下效,風行草偃。噫,第三章邦畿千里,何以謂卽景?嗚呼,今予一心,一則追慕,二則爲民。噫,其若追慕,豈特云王者之道?嗚呼,畿甸卽陵園鄕也。雖諸臣丘墓鄕,令曰以城主,可見所重,豈特此也?愛恤元元,仰聞於昔,亦體慈敎。噫,雖凡人,以親心爲己心,況繼體君者乎?今日海東,庶可定也,而吁嗟,元元,猶困蔀屋,興惟及此,食豈便寢豈安?堯典旣云,九族旣睦,平章百姓,予旣無九族之效,何望乎百姓平章?而雖然作之不已,乃成君子,予雖今衰,何敢退托?須看堂名,卽德游也。吾民安然後,其可游德也。朝講後常參,君與經筵官,只誦三篇而後止。股肱不過問候,而有司之臣,亦不過職掌,則堂雖不愧,豈暮年繼述之道乎?今廷臣以所請爲繼述,卽予曰,其所爲民,莫大於此也。嗚呼,頃年溫泉時,凡諸進供,菜羹外一皆減焉,將餘一物,故予伊時方帶都提擧故以奏,得仍末減之命。慈殿諸道物膳,異於大中殿,故昔年慈敎,其皆減焉。昔之十者,以其半焉。嗚呼,此事,予承慈敎布慈德者,今何忍忘?此則當末梢下敎,而以邦千里陵園鄕之意,先諭可乎?嗚呼,今年,心竊望其史氏之書,大有事與心違,大異初料,其中最甚,可謂畿甸。嗚呼今秋,其若謁西郊,上以伸禮,下以恤民,而其亦不爲,歲將暮矣,氣益衰矣。及今不爲,更待何時?噫,其雖爲民結錢,古豈有哉?選布亦豈有古?此則設立時,亦有下敎者,畿甸一道結錢,今年特減,尤甚,之次邑選武布亦減,王者施民,其豈一也?徯我后之嘆,亦豈無乎?畿甸之次,可謂海西,尤甚邑結錢特減,湖西、關東,亦其次也,尤甚邑結錢特減半。追惟昨年,若今侍資政,毋論尤甚與否,完、慶民結錢特減,以示予今年設定慶科之意。噫,西北武士卽健兒,而況値今年?西北尤甚,之次邑選武布亦減。嗚呼,此非予恩,仰體昔年德惠,而此則已畢諭,其次可乎?頃年宰臣沈聖希,爲耽羅御史時,見圖進採鰒艱辛狀。古gg故g靈城爲嶺南御史時,見袖中持來大鰒,尙今惟焉。內局逐朔封進生熟鰒,莫云數百。於本島將至數千,此正若進上貫串人情載駄者也。況深冬潛水採鰒,其弊若見,盛暑持來,其味俱異,御供不緊,今後深冬盛暑內局封進生熟鰒,特令停封,應供代封,因貢物而然,可謂應有,而噫,彼耆社,卽己亥後新創也。《自省編》,旣有一尾魚一握菜之語,此非惟正之供也。與諸耆堂其豈異也?果品雖勿論,所進生鮮,特減半。其於凍鷄,昔無今有,況體昔年靑頭鴨之敎,何以比之?須看七十二候圖,鷄乳在冬,何異於春鴨敎也?且暮年攸依者,卽鷄聲也,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亦聖訓也。此後凍鷄,其令特減。嗚呼,暮年常參,其豈文具?坐德游堂諭此敎,亦豈予意?是誠體昔也。大小臣民,聞此敎憶昔日。命書之際,上曰,然矣。呼之則書,此心係民國而然矣。雖減選武布,有害於均廳而無害於國矣。均廳之物,無一合米一文錢應用處矣。至湖西結錢,上曰,湖西尤甚邑似過,而請災亦似過矣。翼謩曰,似然矣。以德意若是下敎,實不勝欽仰之至。上曰,吾事畢矣。思此而夜不交睫矣。耆社有逐朔名日,故十月則以午日爲名日,然乎?翼謩曰,實無逐朔封進之物也。榮進曰,曾有若干封進之物,而自上停止也。上曰,兒雉予果食之矣,近年以來,特爲停止也。翼謩曰,作之不已之下敎,尤不勝欽仰之至矣。伏聞下敎,夜不交睫,聖體,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難矣。請進湯劑,上曰,停此則可進水剌矣。思觀曰,此則不可一日間斷也。上曰,此亦時體,以此爲一部當道理也。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置之。翼謩曰,日日若是下敎,不勝悶迫。思觀曰,若使廟堂恤民,似不及其半矣。翼謩進伏。上曰,殊常矣。翼謩曰,預爲揣探,若是下敎,豈不悶鬱?上曰,庚子不受賀,而今若受賀,是豈子道乎?翼謩曰,此則堯、舜、禹、湯之所旣也。上曰,旣諭停賀,賀亦不可受,況此乎?思觀曰,來月便是新年,亟賜允許,是臣等區區之望也。判府事李溵曰,臣萬萬惶悚,而此是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俯燭群下之情,而亟賜允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然則予當詣北漢矣。彼大臣亦堅固矣。思觀曰,此非臣等之强聒,一國輿情之所望也。上曰,歲初受賀旣止焉,則何可論此乎?翼謩曰,李判府則專爲承候陳請而入參矣。溵曰,至今遷就,亦是臣等罪也。雲逵曰,此非但大臣之意,亦不過順民情也。榮進曰,臣以家庭之事,敢此仰達矣。臣有兒孫,適見《列聖御製》矣。至肅廟朝受賀御製詩,驚曰,今則何不陳賀?此可見天理之根於人情,雖兒童走卒,同有秉彝之性也。上曰,當今世道,以此爲一部道理故然矣。榮進曰,以私家言之,家有八十老人,而不爲日日供養,豈曰子道乎?上曰,今年正月二十七日三處受饌,此非太康乎?須看唐風,以木麥餠亦謂太康矣。若受八字則當請宴,宴則當請賀,豈非太康乎?思觀曰,勿爲過中之道,順民情是臣之望也。上曰,順君心豈非中乎?溵曰,何待來年?此乃今日準請乃已之事也。上曰,姑舍是。翼謩啓曰,昨日以全羅兵使尹僖東事所下傳敎,有帥臣遞易,民弊不貲,人亦可惜之敎,而只命敍用故敢達。上曰,仍任,可也。又啓曰,向來權噵以都憲時事被謫,而當此大蕩滌之日,猶未蒙恩宥矣。上曰,一體蕩滌。又啓曰,聞僚相之言,申處洙獨漏於頃日蕩滌中云矣。上曰,一體湯滌。又啓曰,北道開市不遠,新兵使李漢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其令明日辭朝。又啓曰,頃者大蕩滌後,猶有律外禁錮者矣。上曰,予莫曉矣,所奏誠是。律外禁錮,一竝蕩滌。又啓曰,書狀官李致中,使行期近,事多擧行,而見帶館職,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書狀官仍付太僕正。思觀曰,領相以律外禁錮事,仰達,特命蕩滌,臣於此,亦有迷見矣。國家法典,至於《續典》而大備,所當修明舊典,凡事一以法典施行矣。律外被罪者,曾有執奏之聖敎,而未有奉行之事。臣謂自今以後,申飭京外,毌論大小,必以法律從事,雖或有一時下敎,苟係法律之外,則有司之臣,使之隨卽執奏,似好矣。上曰,所奏誠是,申飭,可也。又啓曰,前後付籤人,皆蒙蕩滌,而閔游尙在科榜付籤中云矣。上曰,一體蕩滌。雲逵啓曰,年分之歲前磨勘,前後申飭,非不發明,而近年以來,各道擧行,漸致稽緩,或不無拖至翌年之患。揆以法意,誠極未安。今則節屆初冬,巡審已畢,各邑槪狀,趁卽收捧,必於臘月內,盡數磨勘,俾無如前遲滯之意,預爲出擧條,分付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榮進啓曰,各道放未放狀聞中有可放者,登對以奏之命,而以其節目,俱是難放,其餘則別無他罪,俱是山訟與摘奸等事也。上曰,閭家借入猶禁,況山訟乎?其中欲奸而未及者最歇,而最爲無據者,未奸而稱以已奸者也,竝置之,可也。臺臣進伏。上曰,只擧其末。應顯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爾復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翼謩曰,卽聞李宜柱之言,以尊號事,上來必請云。眞所謂喑聾跛躃皆奮者也。溵曰,臣在楊州時,以村氓觀之,今將歲暮,何不爲陳賀云云,可見秉彝之性,雖愚婦愚夫,皆賦於天也。翼謩進湯劑後,仍曰,來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焉。宅鎭讀奏濟州牧使年分狀啓。上曰,耽羅年事,似好矣。又奏校理韓光近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其涉太過,只推,更爲牌招,追省記入直。出傳敎命書傳敎曰,全羅兵使尹僖東,旣已敍用,亦仍前任,書狀官李致中太僕正差下事。出榻敎北兵使李漢膺明日辭朝事。出榻敎同知李宜柱入侍事。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竝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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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章漢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李東顯,以校理韓光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徐晦修,以文臣朔試射望筒,入啓。傳曰,置之。

○申益彬,以吏曹恩全君冠禮時主人望,凝善君爔,廣陵副守烻,入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命膺。

○鄭好仁啓曰,知經筵徐命膺牌招事,命下矣。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又以刑曹言啓曰,權噵一體蕩滌事,命下矣。依傳敎,咸鏡道鍾城府投畀罪人權噵,卽爲放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聖圭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最居人下,而濫蒙洪私,徒藉門蔭,年未强仕,驟躋宰列,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柏府新除之命,遽及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風憲之長,地望自別,不可人人濫竽者明矣。況臣以人器則初不近似於是任,以地處則亦難冒沒於言職。惟以謹守家庭之拙規,不負聖明之殊知,父子相對,尋常勉勵,而奔走閒漫,不避燥濕,爲一分涓埃之報,卽臣螻蟻之忱也。若乃稍涉華要,難以承當者,則臣何敢遲徊盤礴,上以累名器之重,下以壞辭受之節也哉?區區難冒之義,便若鐵限之在前,寧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決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而仍念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當換節之時,挾感重發,委頓床笫,寒熱交攻,眞元澌綴,藥餌無效,飮啖全却,篤老榮衛,奄奄有下山之勢。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煼灼,以此情理,尤無一刻離捨之望,玆於召牌之下,隨詣陳懇。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須時此任,豈可過辭?陳情若此,本職許遞焉。

○檢閱南履寬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歸護母病,闔門頌祝,圖報罔涯。第臣母病,積有源委,痰厥昏眩之症,卽是十數年痼疾,眞元積敗,筋力綿綴,常有凜凜之憂。臣之離違纔四五朔,而諸般等節,落下數層,臣心焦迫,當復如何?又當換節之時,重添毒感,寒熱交作,咳嗽孔劇,食飮全却,症形危篤,委頓床席,殆無省覺。臣晝夜扶護,五內焦遑。顧臣職名在身,由限將迫,欲爲登途則母病萬無離捨之勢,欲爲留護則實多逋慢之罪,臣於是徊徨悶蹙,罔知攸措,玆將肝膈之私,仰暴於孝理之治。伏乞聖慈,察臣情私之難强,諒臣職任之虛縻,亟賜鐫削,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上來焉。

○鄭好仁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辰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假注書趙章漢,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以材、李養善,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日氣稍寒,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一貼,上進御。上曰,承旨徐有寧許由代,徐晦修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翼謩曰,昨日有生熟鰒隆寒盛暑停封之命矣。自內局今將知委,以何月爲定乎?上曰,以五六月十一月十二月爲定,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李宜柱入榻前曰,此是政院乎,亦可笑也。能拜跪肅謝乎?溎曰,使人扶持,而不成貌樣云矣。翼謩曰,翰林來月當有新付者,而卽今員數已滿。在前如此之時,有四五人或三四人區處之例,故敢達。上曰,三人陞六焉。出擧條翼謩曰,殿下以李宜柱老且永興之孫,特賜優老之典,此實德意,而顧臣等愛戴之誠,何如?而兪音尙靳,此莫非臣等之誠意淺薄而然。臣民遭此莫大之慶,若是靳許,實不勝抑菀之忱矣。雖有一慶,固當允許,而明年是臨御五紀,聖壽八十,舟梁十五年,邦慶若是稠疊,殿下固當通下之情而允從也。上曰,其止之。翼謩曰,此非可止之事也。溎曰,殿下若是靳許,則雖閭巷士庶,有百歲享壽者,其子孫何敢爲其親進一果乎?太平之世,和氣索然無好意,則豈不悶哉?臣不勝惶悚而敢此仰達矣。上曰,予則有所執,而士庶則異於予矣。甲戌年予不受,而其時自下果不受耶?翼謩曰,豈敢受哉?今則尤異於甲戌矣。上曰,今知予號令之行也。卿等雖日日如此,而宗班及儒生,不敢一言,是亦號令之行也。向來宗班有言之者而處分,故今不敢更言也。前左相,必以此事之不得請,近必恚憤而不出也。翼謩曰,臣子於國事,豈有恚憤之理哉?聞有故而不入來云矣。上曰,予之固心,尤苦於眞索浸水,且耳聾,於此等事,其止之。翼謩請診候,上曰,只二人爲之,可也。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均調,滑體亦差勝矣。允協亦如泰輿所達。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榻前下敎復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一日二貼,若是太苦,卿等必曰,吾君甚勞,只進一貼而退出則豈不賢乎?翼謩曰,待罪保護之地,若是爲心則是無狀之人也,何賢之有哉?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持平尹弼秉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翼謩曰,醫官李文載,入屬多年,術業頗精,依他例許入例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醫官金世彦,以德崙之子,入屬已久,且參陪衛官,依例加資,何如?上曰,特爲加資。出擧條上曰,徐命膺以文衡圈點,無義撕捱者,經筵違牌,事體寒心故下敎,而此人豈可任意若此?亦何敢復事撕捱?敍用,復授知經筵,復差備堂,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他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敎翼謩曰,臣伏承退去之下敎,不敢久留,而伏願殿下,以臣等之留意三思也。上曰,卿何言乎?予已聾矣。諸臣退出。

○壬辰十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曰,二去壬辰日記,自正月至十一月竝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命讀,十月日記,至備局坐起啓請處,命書傳敎,果川自古有分路,而今因追慕,取讀二去壬辰今月日記,有奏此事矣。令政院憑此日記,下送畿營,今無此弊與否問啓。上曰,已去壬辰二月初九日,分遣三南御史,方在靜攝中。資政殿引見下敎丁寧,不覺欽誦,況今年畿甸、海西、關東、湖西歲歉者乎?當體于昔,其宜抽栍廉問,令備局四道尤甚邑書啓,御史亦爲抄啓。出傳敎上曰,今聞前前《壬辰政院日記》,自二月至十月今日,六承旨,同副承旨一人外皆同,猗歟盛哉。是誠於予仰體者,政院知悉,其戒數遞焉。嗚呼,昔今年此月此日爲晝講,予則十六日昨日爲晝講,是豈偶然?追慕萬倍也。出傳敎上曰,此日記中有勿爲入侍議藥之命,而內局奉承,而於今一貼不進,必也守閤文加而然乎?此日記,來朝內局入來後,送于內局,其令以見。頃聞重臣鄭弘淳所奏,古則雖大臣,無遣史官之命,今若有此臣則奉承爲奏,予謂是也。今於日記中首諭末諭,卿勿辭察職,可謂盛際,不覺欽誦也,況予乎?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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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式暇。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二更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好仁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東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思穆,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事,命下矣。臣等相議可合人,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四道尤甚邑書啓事,命下矣。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益彬,以吏曹言啓曰,恩全君禶冠禮時主人,依前例以堂上正三品宗室,當爲擬入,而堂上宗室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大臣所奏,律外禁錮,一倂蕩滌事,擧條啓下矣。仁同府投畀罪人申大儁,密陽府投畀罪人黃仁謙,柒谷府投畀罪人趙德濬,固城縣投畀罪人徐秉德,巨濟府定配罪人鄭弼臣等,以還穀虛錄之罪,因特敎卽其地投畀,十年禁錮,而《續大典》倉庫條,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載錄矣。申大儁、黃仁謙、趙德濬、徐秉德、鄭弼臣等,依《續典》以五年禁錮,改錄於罪案之意,分付吏曹及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昌誼箚曰,伏以,臣日昨筵退,猝然昏厥,全無省覺,舁還私次,連灌峻補之劑,自夕以至天明,氣息雖若乍通,神精猶未自定,下殿時事,都不追記,而槪想匍匐顚仆之際,有駭觀瞻,無復可言,固已萬萬悚恧,而乃於前後朝會,屢遣史官,諭以勿參。噫,螻蟻殘喘,有何關係,而致煩聖念,一至於此?感惶之極,涕淚盈襟,念臣消中宿祟,乃是必死之疾,近又過服涼藥,積耗眞元,入冬以來,症形陡劇,自力供仕,實無其望,而陳請一事,寤寐如結,必欲罄竭微悃,期於感回崇聽,故難冒之職,視若固有,濱危之命,不遑自恤,强策登筵,非止一再,以致中氣暴陷,外邪闖乘,非癨非痰,而胸膈壅閼,如醉如睡,而神識迷罔,寒熱之隨期升降,有似痎瘧,手足之不利屈伸,無異風痺,種種醜穢之症,雖不敢一一陳列,而罔非醫家所謂不治之類,衰年篤疾,理必無幸。臣今亢滿已極,更何餘憾?而惟是禽誠未格,天意逾邈,此爲臣難贖之罪,不瞑之恨耳。區區病狀,已蒙聖鑑之俯燭,鞶帶之褫,固無待乎費辭祈懇,而此時重任之一日虛縻,尤增臣病裏惶悶,玆敢倩人構箚,疾聲仰籲。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賜遞免,俾得以安意就盡,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次下敎,爲卿悶焉而然,何固辭之有哉?尙今若此,爲卿悶焉。卿須安心勿辭,其宜益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自有人言,一味悚蟄,荐奉兼銜之除,亦不敢爲叩謝之計。日者講筵,自速嚴譴,歷日惶懍,不知所以自措。卽伏見傳敎下者,開釋備至,仍有復授牌招之命,臣固當含恩畏義,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向來憲疏,外若陳勉,內蘊機括,排布旨意,非比尋常,至以冒當等言,驀地凌駕。噫,彼臺臣,閱世已久,尙不聞故事之斑斑,而如是怳惚爲說耶?雖然名以臺臣,責以廉隅,在臣自處之義,何可諉以其言之不足辨,而有除輒膺,晏然若無故也哉?特召之下,趨承無路,玆敢略控短章,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命鐫削,以靖私義,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諺有沙坪鍾閣之說,今卿撕捱,無異乎此,分義事體,俱涉寒心,此與知成均有間,則亦何敢若此?事當特給而雖過,一欲伸廉隅,賜批,勿復敢辭,其卽察任。仍傳曰,知經筵章捧納,其亦惟允乎?事當問備而參酌,此後此等章,切勿呼望。

○壬辰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金養善,以次進伏訖。韓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可也。去壬辰日記中內局事,都提調見之否?翼謩對曰,臣果見之,而當此寒節,豈可進御一貼乎?上曰,內殿醫女問安之間日爲之,旣非靜攝之時,則亦近於文具,此後則朔望爲之,好矣,上曰,次對進前。提調出去,更爲監煎以入。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命內局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兵曹判書具善行,知敦寧具善復,行司直韓光會,判尹沈鏽,副司直李章吾,訓鍊都正尹泰淵,副司直尹得養,副護軍張志恒,吏曹參判李重祜,左副承旨徐晦修,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事變假注書朴師赫,以次進伏訖。翼謩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請診候。上曰,置之。自今內殿診候,以朔望爲之,若有別問安,別爲診候,可也。翼謩曰,鄭弘淳今方入來矣。昨日下敎,臣何敢不爲奉承乎?上曰,思明年,予心一倍。翼謩曰,父母之所求於子孫者何?壽爲先,臣等不勝仰祝之至。來月則一陽初生,臣等之心亦一倍矣。此非如此下敎者也。上曰,來月則固知固請,而予欲受食,則一次已爲之矣。思觀曰,非敢爲强聒,古有行之者,宋孝宗時,至月以聖壽七十,稱慶矣。上曰,憶庚子與國初,則予何忍受乎?翼謩曰,此則堯、舜、禹、湯之所不免,非如此下敎者也。思觀曰,堯、舜、禹、湯之時,儀文雖不備,而自下稱頌,豈有異也?上曰,遵昔年下敎,而思年思日,予心一倍,亦云安忍置酒張樂,正若予意。翼謩曰,此謂生日,非謂稱慶也。上曰,子月歲首者誰也?翼謩曰,殷也。子丑寅三正,其義則同也,古以至月爲賀歲矣。上曰,旣有五十年前例,予雖不受,而推恩則當爲之矣。思觀曰,上旣不受,則下豈有受之者乎?翼謩曰,畿甸事甚急,合有別般顧恤之道矣。上曰,設賑乎?思觀曰,尤甚則可以設賑矣。翼謩曰,京畿監司金相翊,巡審後旣已入來肅拜,又爲分等狀聞,而今聞凡干公事,一不酬應云,別般申飭,似好矣。上曰,旣至臨門,則又何申飭乎?簿牒亦不爲之云耶?思觀曰,如此故民事可悶矣。上曰,其心頗固矣。翼謩曰,雖堅心國事,申飭之下,焉敢不遵?思觀曰,以年分觀之,他道則別無深憂,而畿甸六七邑,可以設賑,而尤甚邑則穀物無餘儲云。前監司沈鏽,習知其狀,而常爲憂歎矣。上曰,沈鏽入來乎?鏽進伏曰,臣待罪畿營時,農形已爲告歉,而其後尤爲失稔。如衿川、安山、長湍、坡州、富平、豐德等六七邑,似可設賑矣。上曰,設賑不爲輕先乎?鏽曰,如救焚拯溺,然後可以奠居,而以仁川言之,十面內九面赤地也。思觀曰,民役一向徵捧,則不無離散之弊矣。翼謩曰,新還則捧上,然後可以爲嗣歲之策也。上曰,此亦無麪之不飥,鏽曰,還穀不足之邑,預爲講究,然後可以接濟也。命書傳敎曰,畿伯分等狀聞後,意謂仍爲行公,今聞大臣所奏,簿牒民訴,其皆不應云,此何擧措,此何道理?從重推考。昔龐士元以一令,因漢昭烈令張翼德飭一日,能決百日之簿牒,予雖衰耗,其於此事,豈不若漢主乎?其令申飭,隨牒訴而決焉。其若有稟裁者,求對以奏。又命書傳敎曰,畿伯已申飭,而且問前前畿伯,其尤甚邑,可謂寒心。聞此食息豈便?目今最緊者,舊逋旣命停捧,而其中數郡,十之八九,無異赤地云。若此之民,雖新逋何以辦得?莫云嗣歲之備,不可不備。予則曰此正無異於無麪不飥,歲將暮矣。其前若有若右相所奏,不無隱於他郡之弊,於此惟在於爲守令者,益勉安集。雖歲前,亦有顧助之道,此一節爲今先務,何待以奏?令道臣申飭守令,其亦擔當,使予元元,安土過歲事,卽爲下諭于畿伯。此尤甚邑,明春亦有可以接濟者乎?若有不足處,預爲講定,然後春可以濟民,爲先講究求對以奏事,一體下諭。上曰,頃者已下敎,昨聞日記,問本司開坐與否,歲將月三二,無一爲焉,其涉慨然。噫,朝鮮備坐,豈爲六對乎?此後俾勿若此事,令備局知悉。出傳敎思觀曰,領相則方帶藥院,小臣除拜雖不久,亦不無一二閒日,久不開坐,小臣之責也。翼謩曰,臣亦安得無罪乎?上曰,古談之至於陳章,怪矣。知經筵撕捱,不亦過乎?金相翊則尤不當着矣,亦可謂烹頭耳熟乎?翼謩曰,兪彦述以大司憲之致有此疏,而中心別無他意也。上曰,御史抄啓,則各邑已爲戒嚴矣。思觀曰,亦不可不從後遣之矣。上曰,今者冠禮,只恩全君一人而已。追憶癸未,其欲近見,崇賢門外,設帳以禮。嗚呼,歲將暮,益衰,中心萬倍,來日見冠禮,欲見耆堂於賢堂,耆社諸堂,皆令來待。出傳敎鄭好仁讀奏江華府年分狀啓訖。上曰,何如?翼謩曰,拯劣米如此災歲,有不可徵捧,推奴徵債,又是荒政之當禁者,竝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大臣旣入侍故下問,此是不費之惠,至於推奴徵債,予則曰雖登歲,可禁,況今年乎?一體許施,可也。沈鏽啓曰,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都下與外邑大異,有不可不稟定者矣。閭民之單奴婢,有投托勢家,橫叛本主者,此非但有關於風化,都民無以奠保,旣因大臣所奏,上敎申飭嚴明,謹當依律重繩,而徵債一款,亦多委折,或有取用物種,而肆惡不報者,或有詐稱借貸,而許久不給者,此非取殖之物,不可以債論,似宜推給矣。上曰,旣有下敎,依下敎爲之。鏽曰,然則殖利之外,皆可推給乎?上曰,依爲之。鄭弘淳啓曰,守禦廳、京廳,山城所屬將士支放,專恃於牙兵收米之故,在前歉歲保米,則或有尤甚邑作錢之事,而收米則未嘗擧論,誠以非此米則支放所須,無他出處故也。日前畿伯,狀請各軍門保米作錢,而擧條批答,只許三軍門保米,則守摠兩營,自當依例納米,而畿營擧行,誤認以守摠收米,竝當作錢云。故臣於昨者,私有往復,而未能歸一,不可無更有明白知委之道矣。翼謩曰,旣有初下敎則自當依此擧行,不必更爲擧條矣。上曰,擧條更爲之,可也。思觀曰,摠戎廳亦一體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弘淳啓曰,旣罷拘留間,則本廳錢木捧上,亦不無難便之端矣。翼謩曰,保受則似好矣。弘淳曰,保受之道,無異於拘留也。上曰,私債亦禁,況國債乎?國法纔爲申飭,遽有此請,從重推考。守禦使鄭弘淳從重推考事。出榻敎上曰,御史則雖道臣,亦畏之矣。翼謩曰,然矣。上曰,忠淸道尤甚邑,似過矣。思觀曰,似然矣。上曰,以此觀之,則李在簡難矣。又曰,精矣。殆若簽子拈水矣。思觀曰,然矣。上曰,下諭儒臣上來乎?曰,不來矣。上曰,今番儒臣韓光近一人禁推矣。命書傳敎曰,校理韓光近,付過特放,牌招入直,追省記臺臣進伏。上曰,只擧其末。應顯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爾復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翼謩進湯劑曰,凡藥亦有丹骨,建功實爲殿下之丹骨藥矣。殿下平心敍懷,而允從臣等之請,可以導迎和氣矣。何必强請三貼乎?上笑曰,豈其然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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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此擧,意蓋深矣,氣何暇諭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冠禮待下敎始爲之。又傳曰,冠禮後面給時,承旨及耆堂竝待令。又傳曰,吏房承旨入侍時,賞給前例,詳考知入。又傳曰,面給時當爲呼唱,通禮院官員待令。又傳曰,恩全君冠禮見後,當爲耆耉,講於景賢堂,《大學衍義》持入。大臣肅拜後,同爲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面給馬待令。

○傳于申益彬曰,入侍時吏戶房承旨入侍,講時儒臣安徐。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安宗厚、權璹、具綜。

○徐晦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訓戎僉使李潤國,重得瘧疾,多般治療,終未責效,以此病狀,數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李潤彬,病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李益炡箚曰,伏以,臣伏聞近日筵中,以上尊號事,大臣相繼陳請,而聖上過爲撝謙,尙未允許。在廷諸臣,孰不勝抑鬱堙塞之至?臣之今所以殫心竭誠,必期準請者,非惟愛戴之忱誠,自殊於他僚,寔將擧國之顒望,縷縷仰達於天聽,上自卿士,下至輿儓,一心合辭,日夜祈祝者也。竊伏想殿下之尙靳允可,雖出於謙而益謙,聖不自聖之意,而此有不然者。自古帝王之勉從群情,臣民之欲顯功德,非但爲鋪張一時,傳示後世之資,誠以人君有實功實德,則臣民自不能無揄揚顯美之願,而人之所欲,天必從之者也。噫,人君奉天行政,代時撫運,必思所以變動振刷,迓續景命之道,而今我殿下,寶算已躋八旬,臨御又屆五紀,八域寧謐,萬姓乂安,人文宣朗,典禮咸備,巍巍蕩蕩之功德,豈但在肇慶廟建奉於列聖朝未遑之餘而已哉?數百年痼弊之黨,一朝洗滌,大小臣僚,咸囿於蕩蕩平平之化,數字加上尊號,不足以圖寫萬一,而臣民尊顯之誠,終不可遏,宗祊靈泰之運,實基於此,則殿下豈可徒執退讓之小節,以孤朝野之至願哉?昔我宣祖大王,誕有盛德洪業,群僚請上尊號,則未嘗嚴斥,特降兪音,勉循群情,揚勵洪休,垂裕後昆,當日諸臣,豈敢以靡文飾喜,而聖祖亦豈以崇名自居也?誠以人情所在,天意可見,而有不可終咈故也。今臣所望於殿下者,惟在於率聖祖之攸行,順天人之所欲,而非敢以豫大之說,一毫貽玷於殿下謙沖之德。伏願殿下,法祖宗已行之禮,察臣庶祈懇之誠,亟降允兪,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聞卿箚誠雖嘉,予志,若何?若金若石,豈云其固由追慕?卿須休請,且饗其年。

○平安監司尹東暹疏曰,伏以,臣年衰才短,百無肖似,西門重寄,本非所堪,而辭巽之言,徒歸例讓,悶蹙之情,竟未仰暴,黽勉冒赴,居然半年于玆矣。顧不能行一政革一弊,以答鴻恩之萬一,一味尸素,徒糜厚廩,循省愧恧,如負大何,擬於秋事粗了之後,冒陳血懇,仰冀仁天之曲遂。乃者臣之從弟臣東晳,又膺湖藩之命,臣怵焉驚顧,一倍懍恐,歷累日而不敢寧處也。噫,臣家世孤寒,非有氣力聲望之挾,而僥倖遭逢,偏蒙拂拭之恩,年來叨竊,實踰涯分,匪才濫榮,已多負乘之懼,衰門驟盛,亦切滿盈之戒。至若同堂弟兄之一時兩藩,實惟近例所無,在私義,尤有所萬萬不自安者。其不容竝據之狀,不待臣之自言,朝廷之上,似亦有公議,而一新一舊,久近有殊,則臣之當遞,理尤較然。況臣情勢之外,賤疾兼劇,素患痰眩之症,越加於原隰撼頓之餘,神氣短弱,食飮減少,外而頭目暈動,如轉車輪,內而精識迷憒,若墮烟霧,往往閉衙昏頓,不省四到,簿牘間多委滯,證形日漸沈痼,若不及今解還,任便調息,則實不無性命之慮,玆敢畢瀝衷懇,遙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諒臣情病實狀,亟賜變通,以幸公私,千萬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自古西北帶焉有此辭免,而今卿撕捱,其涉太過。莫重藩任,豈可數遞?無諭賜答,卿勿過辭察任。

○壬辰十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景賢堂。耆老堂上、判府事、吏戶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韓翼謩,判府事金尙喆,判敦寧李益炡,知事南泰齊,行司直安允行、沈星鎭、邊致明,禮曹判書沈㲄,刑曹判書趙榮進,行司直高夢聖,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柳雲羽、柳榮鎭,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判府入來乎?曰,入來矣。上曰,《大學衍義》持入乎?曰,持入矣。上曰,大臣坐東,耆堂坐西,王世孫亦侍坐於交椅之東。翼謩曰,日寒請先診候。上曰,置之。上講《大學衍義》,自堯典曰若稽古,至於變時雍訖。上曰,只令耆堂以次讀焉。李益炡讀訖。上曰,其聲老矣,坐以年次乎?曰,以爵次矣。泰齊繼讀訖。允行讀。上曰,年幾何?曰,八十一歲矣。上曰,精矣。星鎭讀。上曰,年幾何?曰,七十八矣。上曰,能過八十矣。沈㲄讀。上曰,年幾何?曰,七十八矣。上曰,實矣。致明讀。上曰,年幾何?曰,八十矣。榮進讀。上曰,最實矣。夢聖讀。上曰,精矣。足以行步乎?曰,然矣。上曰,前見耆老時,故相李宗城,有乞言之請,而今若乞言,必進他言,只欲共食一器麵矣。尙喆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難矣。尙喆曰,此可謂九老會矣。翼謩曰,臣之侍講三十年矣,諸臣之音,終不能隱其年,而玉音之洪亮,不異於三十年前,益不勝欣仰之至。益炡曰,臣則仰瞻天顔已久矣。今日入侍,仰瞻天顔,且聞玉音,殆勝於昔日,不勝歡抃之至。上曰,八十欲諂乎?益炡曰,臣語訥氣短,不可以口達,故略構短章,仰陳衷懇矣。進伏讀奏其加贊。上曰,欲誇加資矣。益炡盡讀曰,此是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也,亟賜允從焉。臣則無飮食之思,雖碎首丹墀,準請乃已矣。泰齊曰,此是蒼蒼與祖宗眷顧默佑,有此萬古無疆之慶也。蒼蒼祖宗之眷顧,大節,殿下之撝謙,小節,不可以撝謙之小節,廢蒼蒼祖宗眷顧之大節,且殿下之謙,私也,臣等之請,公也,亦不可以私掩公,亟賜允從焉。上謂尙喆曰,卿則必抑鬱而入坐矣。尙喆曰,往牒未有如臣等之際會也。叩謝之忱,豈不欲趁卽入謝,而適有犬馬之疾,今始入謝,不勝惶悚,而從傍見其箚語,則雖不能盡意,而乃是上下輿儓之秉彝所同,伏望允從焉。沈㲄曰,洪範亦云,卿士從,庶民亦從,此乃至誠之同,雖問於童蒙,亦無異矣。榮進曰,殿下之撝謙,私也,臣等之請,公也,此乃一國臣民之至誠至願,亟賜允從焉。星鎭曰,以今日講章觀之,格于上下,乃上下相孚之效也。上曰,予有平章百姓之效乎?允恭克讓,予當克讓矣。星鎭曰,克讓,乃當讓而讓,不當讓而不讓矣。沈㲄曰,殿下視作一己之私,實不勝悶迫矣。上曰,都是誤入於時體矣。榮進曰,人臣事君之道,豈有時體乎?星鎭曰,人情不通則鬱,鬱則天地之和不行,何不體念乎?益炡曰,聖祖癸巳,亦有已行之例矣。上曰,此是癸巳乎?益炡曰,一陽生,則便是癸巳也。榮進曰,前已累累仰達矣,若逢癸巳,則卽當允許,而若是靳允,不勝抑鬱。上曰,食爲大,速爲就座。翼謩曰,公私之言,尤爲切當矣。進饌後,尙喆曰,今觀此會,此饌臣不敢當矣。上曰,何傷乎?承史亦食矣。命上紙筆,御製耆耉同會兮傳美萬千,何敢宴儀兮追慕乎先,予心金石兮可守億年三句詩,命入侍諸臣賡進曰,此則無韻,卽席製奏,王世孫以次製奏。上曰,御製賡韻作帖,一件內入,一件入于東宮,賡韻諸臣,作帖頒賜。出傳敎翼謩請進湯劑,上曰,食肉不飮酒傷人,代酒持來,可也。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古則自外議藥,而今則一貼不進,必也守閤,何也?翼謩曰,雖使古人而處之,必也守閤矣,時有不同矣。命書判敦寧批答曰,將以逐之矣。益炡曰,臣則準請乃已,大臣方入侍,來日則將爲賓啓矣。翼謩曰,雖欲仰體上敎,而其於誠心之發,不能自抑矣。泰齊曰,此非殿下一己之私,臣等,謹當導達誠意,準請乃已者也。上曰,至於九十、百歲,則其將年年而受乎?翼謩曰,可勝言哉?上曰,來年則推恩自可擧行矣。泰齊曰,上旣不受,則下豈受乎?榮進曰,乞賜允從,俾展群下之至情焉。上曰,速爲退休。益炡曰,亟降兪音焉,此是輿儓之所共喁望者也。上曰,此亦時體,輿儓下賤,何以知之?泰齊曰,人心所到,可知天意也。榮進曰,下賤亦以爲,上奉八十君父,不請尊號,若是奔走乎?譏斥之論,往往有之矣,且古行於癸巳,今行於癸巳,今日之請,亦貴矣,此乃繼述中尤爲繼述者也。上曰,其言則懇到矣,爲人臣而若不請,此則無異於戊申、乙亥之類,而予志則固矣。致明曰,臣之區區一言,不足有補,而此實天理人情之當然,且上下相持,不能流通,人情鬱則國鬱,國鬱則天地之和不行,伏望體念焉。榮進曰,退可以盡臣等之道矣。益炡顧領相曰,臣等之先退,是乎?大監得請乃已焉。耆堂先退,臺臣進伏。上曰,只擧其末,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割上曰,曾已諭意,其於此日,予懷倍焉,同是垂恩之子,而一則冠禮,一則若此,豈特爲此人暮年?予心,若何?不過特放,若是爭執,古無所聞,此啓停止,然後心可敍懷可便,其若一向相持,予何心對臺臣?今已諭,亟停勿煩。翼謩曰,此後內殿診候,間日一次乎?上曰,一朔三次,可也。藥房退後,命讀箕伯疏後,命書批答。上曰,頃者喝導之聲,彌滿闕中,而於今有闕啓處,其涉駭然,該房申飭。出傳敎宅鎭讀奏韓光近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飭勵之下,焉敢若此?其涉寒心,韓光近高山察訪除授,其令當日辭朝,其代李養鼎爲校理,牌招察任。上曰,嗚呼,八旬在近,見王孫冠禮,予懷何抑?前則偶然無前例昨已諭,只有此,豈可恬然?主人凝善副守熟馬一匹,賓贊官半熟馬一匹,引儀與引禮中官各弦弓一張賜給,執事書吏令該曹米布題給。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耆社堂上入侍,內局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李養善,以次進伏訖。韓翼謩曰,日勢已晩,先爲承候伏望。上曰,姑置之。講筵罷後,翼謩進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可也。翼謩曰,一貼則更待下敎耶?上曰,旣進飮食,以湯代茶亦好,更爲持入,可也。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都提調韓翼謩所啓,醫女之間日問候,今減爲一月兩次,在內局保護之道,太涉疎忽,間五日問候,似合道理,何如?上曰,一朔三次爲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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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或灑雪。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好仁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傳于申益彬曰,三公、六卿、薇垣、柏府、儒臣竝入侍于景賢。又傳曰,九卿竝入侍。又傳曰,三公、九卿催促。

○鄭好仁啓曰,特敎申飭之下,諫院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申應顯,獻納任希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啓曰,今日議號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九卿、六曹參判,依例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因下敎,沖子旣奏頒敎文,欲奏而回,一體議入。又傳曰,右參贊今日爲呈辭乎?若有一員不入來,殿座不爲之,申飭,盡爲入來。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在外,參判李重祜進,參議洪檢進,右副承旨鄭好仁進。以李徽之爲大司憲,李瀰爲副提學,姜游爲右通禮,徐命膺爲藝文提學,李福源爲右尹,金尙喆爲內局都提調,洪彬爲奉常正,金尙喆爲世孫傅,金相福、金尙喆爲承文都提調,金相福爲領議政,金尙喆爲左議政。判尹沈鏽今加崇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兵曹判書具善行進,參判李廷喆病,參議朴起采病,參知宋淳明進,右副承旨鄭好仁進。以金陽澤爲領府事,李昌誼爲判府事,李潚爲副護軍,李聖圭、徐有寧爲副司直,柳雲羽、呂萬永、李普天爲副司果。全羅兵使尹僖東仍任事,承傳。

○傳于申益彬曰,二品以上竝隨駕。

○傳于申益彬曰,本草留中,更爲議入時,盛于一函,入之。

○大駕詣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卽今於予尊號,大孝二字,昔孔聖稱堯、舜,受此何顔拜徽寧殿?上字於此第二徽號,下字今日加上尊號、廟號,中宮殿下字與慈殿惠順,同皆更爲議入。

○李溎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東顯,以式暇纔已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晦修曰,回駕時路由夜晝介,以此分付。

○又傳曰,諸司預備。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尊號後,百官進箋時,王世孫入參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同禮。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庚申年上尊號時,定尊號百官上箋,只進于大殿、大王大妃殿矣。今番定尊號後,只上箋于大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今已畢役云,曜金門依例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左議政李昌誼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前左議政李昌誼許副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今適有窠,判中樞金陽澤,從座目陞付領中樞,其代李昌誼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景賢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益彬,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着笠子着道袍平坐,東宮亦侍坐矣。上曰,此膝不跪矣,今爲莫重而跪矣。直命書傳敎曰,洞諭時原任、九卿、儒臣、柏府、薇垣,嗚呼,辛丑建儲,乙酉後初也。嗚呼,辛丑八月二十日,慈敎,若何?某廟血脈,先王骨肉之敎,尙今追惟,五內若隕,今者諸臣,念及於此乎?海州誕降,遂成萬年之業,聖祖中繼,永垂千億,矇然嗣服,已至于今,是誰之賜?若云繼述,崇陵爲先。嗚呼,沖子以後,若逾一世,其將祧位,興惟及此,心膽俱隕。噫,今予曾已下敎,已謂不祧矣,祧位不祧,不思其祖,可謂孫道乎?於今謂明年可謂杳然,而明年八月,攝祀本陵,嗚呼,孫道,其若繼述,捨此何先?嗚呼,故先正入侍,已有守成之敎,唐太宗亦不云創業守成乎?能守成開萬年之業,今若不爲,其誰爲此?寧陵已追上徽號,昔年亦追上徽號,於今爲此,其亦繼述先之意。於第十室,以誕膺毓慶之意,加上徽號,仍奉世室,自長陵至于今,可謂百世不忒,此亦暮年一得之語,時原任九卿、柏府、薇垣、儒臣之意,若何?書訖,上曰,此夢裏所不到也。命皆入侍,領議政韓翼謩,右議政李思觀,兼戶曹判書趙雲逵,行兵曹判書具善行,漢城判尹沈鏽,刑曹判書趙榮進,禮曹判書沈㲄,副校理金思穆,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蔡弘履,司諫申應顯,掌令愼爾復,持平尹弼秉,獻納任希簡,以次進伏。上命進前讀聞傳敎曰,昔漢武世室時,夏侯勝立異,此亦貴矣。不可以謂不可爲之不難矣,立異則當下敎矣。崇陵追上徽號,入世室之事矣。翼謩曰,於戲,前王不忘,臣等愚迷,未及覺得,聖敎及此,實不勝慶抃,何可異議乎?思觀曰,未承下敎之時,慮不能及此,而旣承下敎之後,誠不勝歡抃矣。翼謩曰,此是莫重之事,原任,亦當入侍矣。命入侍。益彬曰,初無入侍命下,故未及入來矣。雲逵曰,此是至當之敎,奉承不暇,何可異議?善行曰,聖敎及此,邦慶無疆矣。鏽曰,臣意則此下敎亦云晩矣。上曰,判尹沈鏽,其心可見,特加一資。出傳敎榮進曰,臣等愚迷,而下敎至此,至爲穩當矣。㲄曰,聖敎出尋常萬萬,實爲允當,何容異議?思穆曰,聞此下敎,感涕無從矣。上曰,思穆之感涕,亦有曲折矣。得浩、昌伋、弘履竝曰,聖敎至當,更何異議?應顯、爾復、弼秉、希簡竝進曰,下敎至當,無容更議矣。下詢訖,世孫進跪曰,殿下旣已追上徽號於崇陵,臣敢復請上於殿下矣。上曰,予旣追上徽號於崇陵,則汝請誠是,何用固執?予當受之矣。世孫仍呼千歲,諸臣竝呼千歲,又呼千千歲訖。命書傳敎曰,今者下詢,豈可一堂而止乎?當詣昌德先奏後,坐齋殿,聞議號,復奏回鑾,而世孫隨駕,挾輦軍六十名,挾輿軍二十名,以內入直,世孫同牌軍隨駕,前後廂軍禁營五十名,御營百名,訓將領新營標下軍都領隨駕,時原任只與備堂隨駕,仍拜毓祥宮回駕後,當於此堂頒敎,侍衛禁軍,只入直隨駕,其餘軍副輦、留營、留陣,皆安徐。上曰,今番都監,名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提調、郞廳,回駕後,卽爲啓下,上號必於來月內爲之。而告廟頒赦等節,依例爲之,慶科大庭試,頒時憲書後擇定焉。武科初試取五百人,規矩依前,頒赦時禁軍,以隨駕禁軍排立。嗚呼,頃者九月二十六日賀,其亦呼嵩,況光前慶後之慶禮乎?服色亦豈異同?皆依陳賀例服色,呼嵩等節,陳賀例爲之,儀注安徐。出傳敎命書傳敎曰,議號時應參人員,先爲牌招,其令隨駕,仁政殿庭議號入侍,萬安門以奏。又書傳敎曰,回駕後,當於此堂頒敎,而當以袞龍袍宣敎,軒架依例陳設。命書頒敎文曰,嗚呼,旣奏于殿,頒敎豈稽?惟我此心,幾年菀結,歲將暮氣益衰,因其困我,廓然大覺,其覺惟何?世室崇奉,旣定于此,宜尊其號,今者此擧,夢裏豈度,何待頒赦?先布中外,文旣親綴,咸須知悉。命書傳敎曰,告廟上號時當親祭,凡節若禮,世孫隨駕,禁軍二番,馬軍二哨,步軍六哨隨駕,世孫同牌軍隨駕,回駕後,當於崇政殿,頒敎受賀,禁軍只入直排立。上曰,儀注安徐。出榻敎軒架鼓吹,依例陳作,崇賢門外待令事。出榻敎應顯、希簡進伏。上曰,只擧其末。應顯、希簡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爾復、弼秉進伏。上曰,只擧其末。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得情。上曰,此啓相持,予則曰過矣,勿復强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臺臣進伏之時,上曰,見昨日批答乎?曰,見之矣。上曰,若停啓,則仍爲傳啓,不然則以動駕相値,姑停,可也。傳啓訖,上曰,今以後可以來見其母矣。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鄭元始,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進gg柳榮鎭g,以次侍立於崇賢門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出崇賢門。方乘駕轎時,領議政韓翼謩進伏曰,考見前例,則頒赦之前,無頒敎陳賀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此豈有前例乎?政院則自有前例房,而政府亦有前例房乎?極爲非矣。若厭此擧則退去,可也,極爲駭然矣。命書傳敦曰,領相解見任,金領府事拜領相。至建明門外,命書傳敎曰,嗚呼,以予苦心,今日此(此))敎,專由追慕,古豈有此禮?傳云物有本末,今者頒敎卽本,禮成後頒赦卽末也。則豈曰誤也,而聞昨日判敦寧所奏,尙今泯默,其雖末節,今者下敎,欲知頒敎,此何臣分?前領相韓翼謩特施不敍之典。詣昌德宮,詣萬安門,至璿源殿庭,詣板位,上行禮訖。上殿奉審時,上曰,都尉、副尉、僉尉及同春秋,竝入庭行禮。世孫詣板位行禮,都尉等竝行禮訖。上還出萬安門,坐於地衣上,三公入侍事及議號諸堂皆待令於藝文館事。出榻敎議號後,當親爲陪進於禮曹門外回駕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嗚呼,今者此擧,爲予乎?伸幾年抱鬱之心也,是豈古有?嗟哉,相臣,顧瞻因循,豈比於壬午敎文?豈可免相而止乎?嗚呼,旣奏於殿而無頒敎,豈曰子道?今已處分,今者事,事面較重,豈可一刻稽滯,亦豈可鼎席不備?左相特爲免副,以便調理,其代前左相拜左相,一體命招,其令回駕後議號。領、左相先入侍,議號後謝恩事。出榻敎上曰,大臣體重,政官牌招,卽爲下批。出傳敎右參贊洪獜漢〔洪麟漢〕先議號後謝恩事。出榻敎原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敎上曰,速爲議入,而勿爲忙後錯了,可也。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判府事金陽澤、申晦、元仁孫,竝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速爲出去議入。議號後,益彬奉單子跪進,上親受開函曰,好矣。仍爲親詣璿源殿復奏後,仍出萬安門,還詣禮曹門外。命禮堂奉安後,招禮郞問曰,奉安於何處?禮曹郞廳趙夢濂曰,以上大廳之無奉安處,故自前奉安於郞廳房近處矣。上曰,極爲駭然矣,汰去。他郞廳,更爲入侍。禮郞李有白進伏,上曰。奉安於何處?有白曰,自前有奉安欌於中大廳,故依前奉安矣。上曰,禮吏懸之,郞廳汰去。禮曹正郞李有白汰去事。出下敎奉安閤一間,禮曹大廳後卽建事。駕前下敎仍詣毓祥宮後,時原任及館閣堂上,書上大殿尊號及中宮殿尊號。特命更爲議入,仍爲還宮後,更爲書上尊號。上御景賢堂,承史先四拜後,上殿進伏。王世孫致詞行禮,百官致詞行禮,仍叩頭山呼訖。命時原任入侍。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領府事金陽澤,判府事申晦、李溵、元仁孫,竝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太康矣。押班監察,事過後令該府處之事及禁喧郞廳汰去事。出榻敎相福曰,今番邦慶,往牒所無,而取考前例,則癸巳年亦以增廣設行,且設增廣,然後可得實才矣。上曰,自前增廣,多得實才矣。命書傳敎曰,已下敎,今聞癸巳年已有前例,追慕昔年之意,焉敢異焉?因設增廣大小科初、會試,時憲書已頒後,明春內爲之,而從近擇入。上曰,今日追慕之心萬倍,豈無飾喜?自今日至上號日禁牌,太學贖錢亦減,而禁屠依前,凡諸等事,當頒赦日下敎矣。出傳敎上曰,明日德游堂,當爲晝講,久任郞廳同爲入侍。出傳敎讀箋頒敎後呼禮畢。上曰,今日處分人一竝安徐事。出榻敎上曰,今因頒敎,京中已陳箋文,外方待禮成頒赦,封進事,分付。出傳敎今番前後部鼓吹依例施賞事。出榻敎御製今日莫云戒太康,專由憶昔予懷萬一句詩,命二品以上賡進。命讀百官進不進單子。上曰,只讀二品以上單子。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進伏,進湯劑。上謂尙喆曰,貴矣,卿已到任矣。進湯劑後,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戌時,上御景賢堂。陳賀入侍,內局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金尙喆曰,抵暮回鑾,侵夜殿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尙喆曰,大禮旣定,賀儀先擧,下情不勝萬萬歡喜矣。上曰,今日之事,誠太康矣。尙喆曰,勞動旣多,湯劑更爲進御,何如?上曰,今日卿爲都提調,貴矣,俄者進湯,亦爲卿而飮也,夜已深,難以更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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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昨日祗謁璿源殿,仍詣毓祥宮,展禮伸慕,回鑾受賀,邦慶無疆。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日此擧,意在繼述,而追憶庚申,追慕聖志,千隕萬殞,亦歇後語也。雖然因此,且受萬萬不敢當之八字,豈特恧於心?夙宵憧憧。甚矣太康,甚矣太康,氣何暇諭焉?世孫氣候亦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李東顯曰,承旨入侍。

○申益彬,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樂章文製述官,金寶、玉寶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以前應敎李得一,副司果朴相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郞廳例爲六人,而今番該曹以五人差下,分三房始役之際,多有苟艱之端,依前例以前郡守李彦中加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監監造官四員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都監各房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李得一、李彦中,監造官徐退修,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判府事李昌誼,曾經世孫傅矣,王世孫當有臨弔擧哀之節,而不敢循例磨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擧哀。

○又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不敢循例取稟矣。今此判中樞府事李昌誼之喪擧哀一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擧哀。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中爲副司果,徐退修爲副司勇。

○徐晦修,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德游堂。晝講入侍,內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金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大禮之旣定,專出於予之追慕,然予之受號,則誠太康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提調出去,更爲監煎以入,可也。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命書傳敎曰,太室上冊寶,以伊日寅正一刻,詣太室行告由祭,上諡後回駕崇政殿受冊寶,同日徽寧殿爲之,中宮殿次第爲之,而皆題主與讀冊寶安徐,二十九日臨殿頒赦,依此知悉,頒赦時嚴節次,承旨先拜亦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光明殿習儀儀仗安徐。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太室冊寶內入安徐,動駕時陪進,其餘冊寶御覽安徐,正日陪來。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方物物膳安徐。又命書傳敎曰,北道道臣放未放啓本中,稟中二人特放,仍中若有可放者,令該堂登對以奏。命戶、禮判入侍,內局先退事,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德游堂。晝講,各司久任郞廳同爲入侍時,知事徐命膺,特進官安兼濟,參贊官鄭好仁,侍讀官金思穆,檢討官林得浩,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進gg柳榮鎭g,廣興奉事南眉老,刑曹佐郞趙城鎭,戶曹佐郞金安默,漢城判官任希厚,軍資直長趙基泓,掌樂主簿洪樂舜,司僕僉正洪益喆,判官李龍中,宣惠廳郞廳李守鎭、李山重,以次進伏訖。上講《小學》,自古者《小學》,至惟聖之謨訖。思穆讀至晦菴題,上曰,下番繼讀。得浩讀訖。上曰,陳文義。思穆曰,惟聖性者,聖與性一也,性與天一也,堯、舜亦一天也。殿下動法堯、舜,致嵬蕩之化,則與天爲一也。上曰,所奏,是矣。得浩曰,德崇業廣,堯、舜嵬蕩之化,德崇業廣而然矣。命膺曰,立敎一篇,上言德之全體,下言德之用工,德崇業廣者,竝論體用也。上曰,昔非不足,今豈有餘者,誠懇到矣。兼濟曰,聖人亦一天也,故曰其淵其天,是言與天地合其德也。上下番所奏,誠爲允當矣。上曰,所奏,是矣。好仁曰,上下番及經筵官已奏,臣則更無所奏矣。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睡矣,而有志者事竟成,此是晝夜惓惓者,旣上於祖,予又受焉,旣甚歉愧,且太康矣。尙喆曰,今年又是顯廟入學之年,事非偶然矣。上曰,此實諸臣之所未及料度者也,莫重之事,亦有時矣,庚申年亦未遑於此矣,今則連爲六世室矣,予則已爲不祧之位矣。大孝二字,則豈不過乎?孔聖之稱大舜,予何受焉?尊號已多,字數已窮,故至有壽寧等字矣,今則所負重矣,此賀則非予私賀,故受之,而歲首賀,當不受矣。尙喆曰,不待臣等之請,而俾展群下之情焉。上曰,宴則不過節目間事,而此亦不受也,唐風則不過麥餠,土鼓,而亦以爲太康矣。徽號素是四字,而庚申進八字矣。尙喆進湯劑,上曰,食善馬不飮酒,傷人,故其時耆耉會,亦飮之矣。進湯劑訖,請診候,上曰,置之。今者此擧,有倍於庚申,而非爲予受而然也,蒼蒼昭臨,予若不受,則當無愧於心矣,此則果是卿等之慮不到處也。尙喆曰,非聖孝之出尋常萬萬,以臣等之愚迷,何以及此也?命膺曰,今若不爲,則其無後悔乎?上曰,今若不爲,則後無可爲者矣。然而予非爲祖而苟且矣。尙喆曰,昨日以後,聖心無不安之節,而亦可慰悅在天之靈矣。此事今雖不許,天理人情之所同然,雖至來年,準請乃已者也。上曰,時體雖曰冤痛,而至於輿儓而爲此言者,時體也。尙喆曰,此亦見人心之所同也,昨日以後,人心快足也。溎曰,自昨以後,臣等亦皆展足而睡矣。上曰,雖挨過今年,自正月至于歲末而固請,則豈不苦乎?尙喆曰,然則臣等驚惶罔措矣。命膺曰,昨日以後,上下交泰矣。上曰,八字之受,於予心有愧矣。溎曰,聖人無嫌,義理十分到處,又何嫌乎?尙喆曰,聖壽八旬,臨御五紀,自天佑之,尊號則安而受之,復何爲嫌乎?殿下豈不壽考康寧矣?上曰,今世享壽者,豈知洪範乎?內殿今受二字,此後當累受,而殆若弘陵之受矣。命書述懷御製,使命膺較正曰,其將有辭於後世矣。各司久任郞廳等,以次進伏。上問姓名職掌後,有何所懷乎?僉曰,別無所懷矣。上曰,今則各司遺在凡百,似勝於前矣。漢城府則補民司設置後,顯有實效矣。尙喆曰,今則各司遺在,足可接濟,而別無郞廳可奏之事矣。上曰,果然矣。命先退。進湯劑後,兼戶曹判書趙雲逵,禮曹判書沈㲄進伏。雲逵曰,禮曹北邊創立奉安閣,而丹靑則以五土,四壁以木板爲之矣。上曰,依爲之。雲逵曰,輦輿儀仗,今方新造矣。上曰,何必新造?舊件足可用矣。雲逵曰,臣雖被罪,不敢奉下敎矣。此是邦國何等之慶,而不新其儀物乎?臣方日欲蹈舞矣。奉安時當有櫃子,而櫃子則黑漆乎?上曰,依爲之。㲄曰,昨有奉審之命,故臣於駕後奉審,則庚申自前奉安者皆內入,故空無所有矣,擇日則來月二十八日爲吉云矣。上曰,以二十八日爲之,而回駕後頒赦,賀則翌日爲之,內外習儀,只一度,可也。今番方物物膳,竝皆安徐。命讀西伯、東伯選武入格人狀啓。上曰,竝依回啓施行。又讀咸鏡道放未放狀啓。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東顯,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命讀都監草記後,上曰,李判府國姓乎?東顯曰,然矣。命書傳敎曰,頃者入侍,心竊悶焉,恃常元氣,今聞此單,却疑非眞,凡諸等事,依禮文擧行,柩材今該署擇送,祿俸限三年仍給,以表此意。嗚呼,幾月渴望之中,昨日下敎與擧措,其能聞知否?噫,憶其祖,仗用,若何,而何聞此報?冞切愴惜。祭文製下,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其子養鼎,待闋服卽爲調用。又命書祭文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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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當參,只晝講。

○夜三更,流星出井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夜五更,月暈回土星。

○藥房提提調gg都提調g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趨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晝講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値停朝市,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徽之,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德游堂晝講爲之,特進官,編次人爲之,經筵官,知經筵入侍。又傳曰,俄者下敎誤傳矣,特進官,禮判入來,知經筵,編次人入來。

○申益彬啓曰,告廟親祭祭文,明日令大提學製進事,命下矣。大提學李福源,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明日晝講,經筵、特進官,以次對入來人塡入,而持《大學衍義》入侍,待下敎詣閤。

○以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追惟辛丑年慈敎,揄揚昔年至孝,五代相承,庶有拜顔,若問其慶,由於瀋館,其誠指導,左右顧瞻時,臣豈誰料?嗟,今諸臣,惟知建功而已,先示志喜,再昨庭中,隨入都承旨、禮房承旨、本殿次知中官二人,實通禮,熟馬一疋面給,其餘承旨、贊儀、挾侍長番,熟馬一疋,春坊官員、長番、世孫挾侍中官、守直中官、翰注,半熟馬一疋,引儀,弦弓一張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庚子守陵官外孫,旣已特資,則況侍陵官孫乎?侍陵官孫智好文,特加一資。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殿中再昨入庭都尉、副尉、僉尉、外孫人,特賜熟馬一疋。

○傳于徐晦修曰,錦城尉一體爲之,傳旨依人員數捧入。

○申益彬啓曰,上號都監都提調申晦,堂上趙雲逵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申益彬,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旣已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事役,旣已始役,前僉使李聖獜,前同知許倓,折衝金光說,依前例別定看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漢城府主簿鄭國仁,監造官義禁府都事鄭東藎,本職繁劇,勢難兼察,都監之任,令該曹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主簿鄭國仁,掌樂主簿洪樂舜相換,義禁府都事鄭東藎,司饔奉事兪漢炅相換。

○徐晦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徐命膺,特進官沈㲄,參贊官李東顯,侍讀官金思穆,檢討官蔡弘履,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講《小學》,自子思子曰,至子夏曰訖。思穆讀至國有學訖。上曰,下番讀焉。弘履自孟子曰讀,至子夏曰訖。上曰,陳文義。思穆曰,敎以彝倫,《書》曰,天敍有典,勅我五典,彝倫之敎,有國之先務也。上曰,然矣,古者國有學,州有序,皆所以明人倫,而今雖講此,書自我自,不亦愧乎?弘履曰,敎胄子寬而栗,樂亦敎人之先務也。命膺曰,三物賓興,得人才而收用,亦莫過於增廣也。上曰,增廣則可得實才也。㲄曰,古之敎者,漸次陞付,養成人材之道,各別申飭,似好矣。上曰,古者師道在上矣,後世師道在下,故不能盡敎養之道矣。東顯曰,一此不懈,是謂學則,一則無終始間斷之義也,徹上徹下之工,與敬字工夫無異也。上曰,然矣。命入庚申年追上尊號親祭祭文,命承旨讀奏。上曰,於予誠貴矣。八十之致,能爲三世世室矣,此祭文皆其時大提學所製也。命入頒赦文讀奏後,更爲製下。上曰,誠萬萬太康矣,此後雖一勺酒,當不受矣,歲首賀亦不受矣,受此而不慊於心乎?三朝世室,予皆爲之,今受八字,正若水剌之糲米,雖至九十,更無可受之慮矣。命都監堂上入侍,判府事申晦,兼戶曹判書趙雲逵,禮曹判書沈㲄進伏。晦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苦哉苦哉。雲逵曰,輦輿儀仗,今方始役矣。上曰,置之。雲逵曰,此是儀物,不可不備者也。上曰,旣有舊件,何必新造?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進湯劑,上曰,仍此建功而致今日事矣,蜜水、甘酒亦苦矣。上進湯劑後,尙喆請診候。上曰,置之。晦啓曰,冊寶內袱,例以紅廣的爲之,而旣有禁令,當以雲紋緞代用,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玉冊文草圖書、金寶、玉寶篆文正副本,頃有御覽安徐之敎矣,今番則似當依例啓下,故敢稟。上曰,依前安徐,可也。又啓曰,宗廟奉安冊寶欌,奉審然後,冊寶容入與否,可爲停當,奉審吉日,令該曹推擇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追上徽號,雖無樂章,徽寧殿當有之,故敢達。上曰,豈可異同?一體置之,可也。㲄進啓曰,癸巳上號時,永昭殿、敬寧殿上冊寶,王世子致詞,百官同爲行禮矣。今此徽寧殿上號寶冊時,王世孫致詞行禮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又啓曰,今番慶科,依癸巳年例,以增廣設行事,命下,而無大小區別之事矣。癸巳年則以大增廣設行,今亦以大增廣定行,何如?上曰,大增廣,可也。已上竝出擧條雲逵曰,輦輿儀仗,儀物之大者也,當此莫大之慶,豈不新造乎?此亦臣等之心抑鬱處也。上曰,豈可若是張大乎?坐輦輿而受賀,可也,何用新備?尙喆曰,此則不當於惜費也,此不過冊寶儀仗也。雲逵曰,閱視儀仗,則不能成樣,此則臣等之罪也。臣雖被罪,不能奉下敎矣。晦曰,若近奢侈,則臣雖無狀,豈敢仰奏乎?㲄曰,此是往牒所無之慶,顧何惜些少之費,而不飾莫重之儀物乎?至於方物,外方道、帥臣之略效微忱,不過若干方物,而此亦不捧,將何以展其誠心乎?上曰,禮判今日可謂擧職矣,事體雖然,予意有執,何可受也?予之不受,亦一夏后之意也。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德游堂。晝講,都監堂上入侍,內局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金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睡則隨更而覺,食則尤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提調出去,監煎以入,可也。命書傳敎曰,今覺奉考儀軌,旣有庚申、癸酉前例,句數,依癸酉年例,各室祝文,當室祝文,令大提學明日製進。明當晝講、次對,禮房承旨先爲奉入,三昨親製製下文,令政院精處洗草,徽寧殿祭文,一體製進,當室大祝,以吳載純塡差。又命書傳敎曰,恐或張大,徽寧殿祭文製下,明日大提學製進時,此則安徐。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命香室官員入侍。內局先退事,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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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申時,或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初昏至夜二更,或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冞切,加號自恧,氣何暇諭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當爲祗迎,待下敎,只入正時。

○申益彬啓曰,今日香祗迎,命下矣。右副承旨鄭好仁,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儀注安徐,侍衛以入直擧行。

○傳于李溎曰,都承旨與大提學先爲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入侍。

○徐晦修啓曰,明日李判府家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禮房進去。

○傳于徐晦修曰,昨日已下敎,何爲稟乎?禮房承旨進去。

○傳于徐晦修曰,明日李判府事致祭時,左副承旨進去。

○李東顯,以禮曹言啓曰,因上號都監都提調所啓,宗廟冊寶欌,奉審吉日,令禮曹推擇事,啓下矣。奉審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宗廟冊寶欌,奉審吉日,禮曹今二十六日推擇,啓下矣。臣等與禮官,同日早朝,進詣宗廟,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鄭元始,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自通陽bb門b出延和門外,詣板位上傳香,過去時,俯伏興平身訖,久立瞻望。命禮房承旨馳詣翼陵奉審,各陵一體奉審以來事。出榻敎上乘轎還內,諸臣問安後,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金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次對進前,提調出去,更爲監煎以入。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命內局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大提學先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大提學李福源,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坐於椅子下,命福源讀奏各室祭文訖。上曰,好矣。命復讀當室祭文訖。上曰,長銜乎?福源曰,然矣。上曰,善製矣。承旨書判付。溎曰,書以皇朝紀元乎?上曰,直書壬辰月日,可也,予意有在,書以敬依。承旨書長銜書訖。上曰,承旨奉去,陪以香亭。晝講、次對諸臣竝入侍焉。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行兵曹判書具善行,行司直鄭弘淳,行知敦寧具善復,行司直韓光會,仁陽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刑曹判書趙榮進,行訓鍊都正尹泰淵,行副司直鄭尙淳、尹得養,知事李潭,特進官張志恒,參贊官李瀰,左副承旨徐晦修,修撰蔡弘履,獻納任希簡,掌令愼爾復,事變假注書朴師赫,以次進伏。上曰,予讀一次後,上下番各讀一次,以備三復之意。上講陟岵章訖,李瀰進讀。上曰,誰也?相福曰,副提學臣李瀰也。前無副提學入參之例,而欲伸叩謝之忱,入來矣。上曰,旣行文衡,無可撕捱矣,此豈受尊號者乎?只辨緋綠,而其人則不知矣。弘履復讀,上曰,考見前前壬辰日記,蔡裕後以儒臣入侍矣。今日其孫,又以儒臣入侍,其亦貴矣。讀訖。上曰,古人則自然合韻矣。相福曰,《尙書》多有合韻處矣。上曰,嗟,予季者,意有在矣,爲此而受八字,豈不愧乎?予若不受,則當無愧矣。各陳文義焉。瀰曰,以陟岵章言之,皆出孝思,殿下,今日之講,專出無窮之孝思也。弘履曰,瞻望二字,皆出於孝友而然矣。潭曰,殿下之孝思無窮,故今講此章,而此章莫非無窮之孝思也。志恒曰,臣則武臣,別無所奏矣。晦修曰,上下番及知事,已各陳奏,臣則更無可奏矣。講官先退,相福、尙喆、思觀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睡則更更醒悟矣。進湯劑,上曰,以建功得八字乎?相福曰,不無建功之功,臣等必進乃已者也。請診候,上曰,置之。相福曰,外方臣庶,則當此莫大之慶,無進參之例,而特以方物,略效忱誠,而今皆停封,亦不無缺望之歎矣。上曰,予意有在,不封何傷?相福啓曰,此江華留守成天柱狀啓也。備陳本島穡事大歉之狀,仍請拯米九百石限明秋退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件事,竝依狀請許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臣差下玉寶篆文書寫官,先爲分排字行字數,則五行各七字之中,一行爲六字矣。凡寶印之刻,寶字印字之上,或書之字,或不書,蓋隨其排字,而或書或不書,以均齊之矣,今番則書之字,何如?上曰,宜精書之字,可也。相福曰,今番書之字,而字數相齊爲好,此後若書之字,而字數反不齊,則不書,好矣。上曰,依爲之,仍出擧條,可也。尙喆啓曰,今番太廟親祭時,永寧殿則有大臣攝行之例,祭文似當撰出矣。上曰,祭文以宗廟各室祭文,一體同用,可也。思觀啓曰,適聞北路民弊,敢達矣。四王孫居在咸興者,殆近數千,散在各邑者亦多,自前不待口傳,依朝令許免軍保賤役,閒遊自在,朝家之優恤,至矣。年前始自宗簿寺行關,使出口傳,而又令各派,持單子上京受去,少有稽遲,則嚴加督責,一路警擾,累千人各各收單,來受京司之際,其爲弊可推而知,若此不已,朝家軫恤之民,將至於莫可支保。臣意,則從前已蠲役者,不必更出口傳,只令各該邑,每式年錄其來歷名字,作一冊子,上送監營,自監營又都封上送於宗簿寺,以爲憑考之資,毋得更爲侵擾,其中冒錄者,亦使該營邑另加釐正,則實爲北民奠世之道。出擧條申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番尊號時,雖一度,內外習儀安徐,太室外讀冊讀寶,亦安徐。尙喆曰,三度習儀,而只以一度下敎,不成禮貌矣。相福曰,宜存事體也。上曰,太康矣,三十二字,豈敢若固有之乎?榮進曰,咸鏡監司放未放狀聞者,若有可疑者持奏之敎,而仍中別無可疑者矣。上曰,然乎?尙喆曰,冬水魚正當其時,依例封進,何如(之))?上曰,依爲之。李潭曰,今番賞格中,有實通禮面給馬之敎,而非實通禮,乃假通禮也,何以爲之?上曰,實通禮面給馬,以半熟馬帖賜給,可也。出榻敎上曰,今者告由文製進,言詳語備,其涉嘉矣。製進大提學,特賜虎皮一令。出傳敎讀奏禮曹草記時,上曰,今當爲世室矣,中間以世室事,相爭矣。予則已爲世室,而一代當祧,故心常憧憧矣。今思陟降之慰悅,一如慈殿之欣喜矣。大提學之文,果善製矣,可爲大提學矣。至徽號,上曰,徽字改以尊字書之,可也。相福曰,昨見玉寶排字,字樣不細矣。上曰,睿、憲二字,好矣。今受八字,卿等之志,好矣,予則不敢當矣。思觀曰,今上二字,非不好矣,成字語意,尤好矣。相福曰,成字則事面圓矣,建極之下,當有成字矣。上曰,皆至矣盡矣,豈可犯孔聖之號乎?相福曰,孝字則與孝章廟音相似,故敢達矣。上曰,此則無妨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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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甚矣夜長,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溎啓曰,上號都監都提調申晦,堂上趙重晦、沈㲄、趙雲逵,宗廟奉審後來待矣。

○傳于李溎曰,奉審都監堂上,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昨日入直禮曹郞廳及上號擇日觀象監官員,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李溎曰,內局入侍。

○李東顯,以尙衣院進上單子,入啓。傳曰,置之。

○李東顯,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內所建奉安閣,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尊號奉安閣,今已畢役,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今此徽號、尊號單子,曾前奉安單子,同日一體安于香龍亭,細仗鼓吹,本曹堂上、郞廳,陪詣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審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都監都提調申晦,戶曹判書趙雲逵,禮曹判書沈㲄,工曹判書趙重晦,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都提調先爲進前。申晦所啓,臣等奉審太廟十室冊欌,則更無餘地,可以容入,而寶欌則猶有空層,若依前日圖式,而兼爲奉安,則可無加欌之事,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寶欌若有空層,則兼爲奉安,可也。又所啓,奉審扇蓋,則皆渝色矣,此則可爲改備,故敢建。上曰,依爲之。上曰,今番擇日,似待冬至過後而然也。申晦曰,臣等之欲待冬至後者,亦有意,而工役遲速,亦未可預料故也。上曰,日前大孝二字,予所不受者,與大舜相似,故予果下敎而意蓋深矣。金尙喆、申晦等曰,臣等模天畫日,猶不足以盡其形容矣,若以大聖二字加上,則上下包括,誠好矣,而臣等惶恐,未得入啓矣。上曰,卿等之言,過矣。仍命書傳敎曰,頃者議號中二字下敎,意蓋深矣。靜夜以思,皇朝首二字皆同,我朝下一字皆同,其於來頭,若稱大字,頃者下敎之意,焉在?欲爲下敎,更以思之,世間徽號稱王,其豈輒稱大字?雖然予見多矣,今若默,豈昨意?以此特書,注書、史官、記注莫負予意。金尙喆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而予自前行素之時,只進太泡矣。今日則追慕萬倍,已行素,若飮建功,豈云子道?已語予心於卿等,今日則當不進,初不奉進,宜矣。金尙喆曰,聖孝雖知無窮,寶算已屆八旬,此豈行素之時耶?且大禮在前,正宜連進湯劑,益加保護之節矣,伏望進御焉。上曰,予已言之矣,須勿更勸也。上曰,太室上冊寶日字頗遠,以予之神氣,難以等待,是可悶也。金尙喆、申晦曰,下敎誠然,今禮官出去閤外,招致日官,更爲擇日,甚好矣。上曰,依爲之。禮判沈㲄,更爲擇日後回奏曰,來月十八日爲吉,以此日定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而予之受冊,則以初定日擧行,宜矣。行命書傳敎曰,嗚呼,今予此氣,一段追慕,陟降臨照。古人云,時乎時乎,不再來,《思傳》曰,凡事豫則立其正,今日謂予也。初擇日,於予其猶渺然,《曾傳》亦云,物有本末,事有先後,本與先,卽莫重事也,亦何敢同日竝擧?心有思豈不諭?其擇日,必也意在陽生也。昨日上號擇日,其令儀曹進定擇日,而亦不可竝擧,前一日先行太室,次翌日受禮,亦令儀曹知悉。尙喆等曰,今番太室加上,旣出於揄揚追慕之聖意,則殿下之伊日同受冊寶,實爲仰答陟降之道也,豈可以初定日擧行耶?上曰,於予則誠太康,而且以外面觀之,若爲予而進定,予豈爲此?其止之。李溎曰,今番盛擧,旣出於追慕,則其日只行上號於太室,而殿下不爲同受,則陟降之心,必不悅豫,何爲以有此下敎耶?上曰,知申此言,予實感動,而難以允從矣。尙喆等曰,殿下伊日上冊寶於太廟,世孫邸下同日上冊寶於殿下,豈不有光於聖孝耶?如是行禮,然後禮無欠缺之義,而事面圓好,此則臣等決難奉承矣。上曰,工役諸節,則無窘急之患耶?尙喆等曰,有司之臣,豈不晝夜董役而及期乎?同日行禮,然後實合情禮,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都監諸堂,又進前縷縷仰請,上曰,予若不許,則沖子之心必缺然,卿等之請又如此,予當勉而許之矣。仍命書傳敎曰,今命進定,旣已下敎,不受同日,意亦有在,大臣懇請,古人云法言能無從乎,都承旨一句語,此亦當日豫陟降心一道也,聞此其何固執?亦有壬申前例,三殿行禮同日爲bb之b。今聞禮判所奏,亦有前期三日告由之例,告由十五日,望祭兼行,若此十八日,當爲前期三日,上號與凡節,皆以此日擧行,陳賀其翌日爲之事,分付儀曹。又命書傳敎曰,於今予則雖伸追慕之心,其於翌日,今日臣子之心,豈勸成?雖其日不參太室人,翌日勿參事,方欲下敎,在外之臣,孰焉敢逡巡?在京之臣,亦焉敢不參?賀禮在近,旣已行公,何復撕捱?右參贊洪麟漢,從重推考,其令進參封裹。又命書傳敎曰,以致美乎黻冕之意,太室前遮日新備,排設房與中宮殿、世孫宮小次,一次直下,其餘手本,安徐。禮曹判書沈㲄所啓,癸巳年上尊號時,永昭殿、敬寧殿,前期三日,只行告由祭,上冊寶日,則王世子進致詞,率百官行禮,而無行祭之事矣。今此徽寧殿追上尊號時告由祭,則前期設行,而上冊寶日,則亦依癸巳年例爲之乎?敢稟。上曰,依前例爲之。㲄曰,今番外方方物物膳,有停捧之敎,而此係典禮,且外方藩閫之臣,當此莫大之慶,豈可只進一張箋文而已乎?上笑曰,禮判之言,則實矣,而於予,則誠太康,其止之。尙喆、晦曰,禮判所奏,誠是矣,伏望允許焉。上曰,其止之。尙喆曰,同日行禮,臣等旣承下敎,實不勝萬萬欣喜,而第湯劑之今日停進,豈不悶迫乎?伏願更加三思焉。上曰,今日則當不飮,其止之而退去。尙喆曰,下敎旣如是固拒,臣等當退待於本院,日暮後入侍進湯,千萬伏望。上曰,三更五點以後,卽明日矣,日暮後,何可服湯?其止之而退去。三提調退出之際,上曰,見卿等將出去,沖子在傍苦請,湯劑持入,可也。尙喆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可也。尙喆曰,世孫誠孝格天,旣許進湯,臣等歡欣,固不勝言矣。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上曰,使行方物封裹在明日耶?李溎對曰,然矣。仍命書傳敎曰,今者方物中,只點下者,御覽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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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趨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溎啓曰,右副承旨鄭好仁,以考覈承旨落點,而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今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右參贊洪獜漢〔洪麟漢〕,特敎申飭之下,不爲進參,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晝講爲之,特進官以內局提調爲之,經筵官塡入。

○傳于申益彬曰,入侍都承旨爲之。

○又傳曰,爲方物乎,爲晝講乎?豈有如許朝鮮?

○又傳曰,昨已下敎,一右參贊,豈不申飭乎?當爲親臨封裹,盡爲入來。

○李溎啓曰,右參贊洪獜漢〔洪麟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方物封裹,政府西壁不可不進參,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人君豈可親爲封裹?此牌招啓辭,還給。

○傳于申益彬曰,已殿座於德游堂矣,卽速入來爲之,若遲滯,則當詣舊邸矣。

○又傳曰,極爲駭然,如此則將爲明日封裹乎?

○又傳曰,萬古豈有如此朝鮮乎?是可以奏聞之事也。

○又傳曰,人君殿座而今如是遲滯乎?趁速爲之,三公入侍。

○傳于李溎曰,左參贊朴相德代,李翼元除授,牌招入侍。

○又傳曰,如是則三更可爲乎?李翼元參贊除授入侍。

○又傳曰,特進官以入來人塡入。

○又傳曰,如是則三更可爲乎?李翼元經筵除授入侍。

○又傳曰,人君坐於交椅而如是乎?斯速申飭。

○傳于申益彬曰,戶房承旨先爲入侍,萬古豈有如許事乎?德游堂當殿座申飭。

○又傳曰,連爲催促。

○又傳曰,前則御覽早爲之,今則如此申飭。

○以備忘記,傳于李宅鎭曰,今者邦慶,三百年初有,而仍予氣進定日字,工匠中玉石最緊,其宜體昔顧恤,惠廳膳米五十石,給都監工匠等,先給一斗,以示予體昔意,餘米其用點心米,玉匠加給。

○傳于申益彬曰,看品方物,通陽門待令。

○申益彬,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文學李敬養,自鄕上來云,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宅鎭,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惠廳膳米五十石,給都監工匠等,先給一斗,餘米以點心米,加給玉匠事,命下矣。臣等聚會各色匠手宣布德意後,一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餘米用點心米,今者一斗之頒玉匠加給事,下敎,而中官昏謬,混書以下,以此施之事,分付。

○申益彬,以重修營建儀軌廳言啓曰,本廳儀軌,旣已正書,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鄭宇淳,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今月二十五日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景福宮衛將宋道貫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沈鏽疏曰,伏以,誕揚先烈,縟典奉世室之隆,勉循睿誠,大號進寶冊之徽,聖孝冞光,大德益邵,慶曠前牒,歡均帀域。如臣無似,亦忝九卿之末班,躬承一堂之溫諭,少須臾無死之願,在臣已自滿足,至於特加一資之命,又奚宜而至哉?嗚呼,以我殿下繼述之誠孝,克擧崇奉之典禮,入侍諸臣,擧皆欣欣然動色,而蹈抃齊聲而贊賀,是固彝性之所同得,臣之隨衆仰陳,未嘗有萬一之對揚,則寵渥之及於臣身,誠莫曉其所以也。臣本寒門素進,文質無當,而事殿下三十年,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下矣。疎鈍之性,不解板援,畸危之蹤,自甘退廢,徒以恩造曠絶,僥踰此極,臣每中每gg夜g感泣,不知死所。欲自效其一分者,惟在陳力就列,而形神漸不如前,此事且未能焉,則至於進據崇班,冒玷上秩,夫豈夢想之攸及也哉?噫,匪分竊寵,招災咎也,岡功濫賞,累名器也。臣若恬然叨冒,若固有之,則廉愧之掃地,廳聞之駭人,非特臣一己之細故也。事急導駕,未暇祈寢之請,誠切呼嵩,又伸叩謝之儀,眞若視以當來,晏然承當,臣之惶懍慙汗,歷累日而益不自定。伏乞聖明,察臣至懇之非出飾讓,念臣濫秩之不宜仍授,亟令收還成命,俾公器重而微分安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幾年抑鬱之懷,庶伸此日,而卿所奏深可尙也。特資之命,其豈爲卿?所重在矣,卿勿辭焉。

○副司直鄭厚謙疏曰,伏以,監事臣金尙喆,卽臣三寸姑母夫也,臣所帶春秋兼銜,自有應避之嫌,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有前例,兼帶許遞。

○副校理李在學疏曰,伏以,聖孝無窮,丕揚先烈,睿誠仰格,誕膺鴻號,此實宗祊億萬年無疆之休,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念臣年少而犯不幸之戒,學淺而從未信之仕,數歲踐歷,尙多踰分之懼,一切榮途,豈有進取之念,而迺於千萬意外,玉署除旨,忽降於病伏鄕盧之中,繼而有馹召之命,臣誠惝怳震越,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經幄論思,掄揀甚嚴,固非如臣無似,所可濫竽,而若其揣量人器,飾辭例讓,非惟不敢爲,亦有不暇及也。蓋臣私義,有萬萬不自安者。臣父臣崇祜,曾於是職,橫被人言,臣之私心痛惋,久而冞切。竊幸天鑑俯燭,恩諭屢勤,臣在秉筆之時,承聆玉音,銘誦在心,感涕盈襟。今使臣躬蹈臣父僨敗之地,而揚揚承膺,視若固有,則臣心怵惕,固無可言,一世嗤點,將謂斯何?伏況金華峻選,非比他職,父子之同時出入,藉曰古有是,是實挽近所罕,則尤何敢怙寵貪榮,昧然冒進,以益其放肆之罪也哉?噫,臣之父子,厚被洪造,圖報無地,隕結是期,凡有除拜,惟當殫竭隨遇,奔走自效,而至於見叨之任,區區情踪,如右所陳,雖欲進身,其勢末由。伏惟天地之大,無物不遂,庶不待臣辭之覼縷,而或有以處臣者矣。且臣有情理之焦迫者,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當換節之時,挾感添發,委頓不省,臣纔聞此報,蒼黃歸護,而症形無減,藥餌爲事,暫時離舍,旣無其望,目下去就,尤非可論,玆敢不避僭越,略暴衷懇。伏乞聖慈,察臣言之寔出肝膈,諒臣職之不當冒沒,亟降刋改之命,俾安私分,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年爾父之被彈,尙今惜焉。前後異焉,則以爾父無謂之事,今其子之撕捱,萬古豈有乎?況洗前事,今供職亦子道也。爾勿過辭,先謝恩後護焉。

○壬辰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德游堂。晝講入侍時,經筵官李翼元,特進官尹東昇,參贊官李溎,侍讀官金思穆,檢討官林得浩,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講《大學衍義》,自曰若稽古帝堯,至於變時雍訖。上曰,上下番各讀一次。承命讀訖。上曰,陳文義。思穆曰,光被四表,聖人之德,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故其光被於四表也。上曰,然矣。得浩曰,允恭克讓,允克二字誠好矣。上曰,予則愧於克謙矣。翼元曰,臣則鹵莽蔑學,別無所奏矣。東昇曰,帝堯之德,摠以言之曰放勳,伏願益勉帝堯之德,亦使史氏書之曰放勳,是臣之望也。上曰,安安二字,聖人之極致,無一毫勉强,而物來順應矣。東昇曰,拜表不遠,而臣所帶軍官,以訓鍊正趙嶸啓下矣,身病猝重,勢難帶去,宣傳官李潤彬,卽爲率往,而旣是時任宣傳官,則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帶去,可也。出擧條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睡而更更覺悟矣。相福曰,見初下敎,意以爲遠矣,今則進定,誠爲萬幸矣。上曰,慶則欲速矣,而玉石之引鉅,似難矣。尙喆曰,都是玉工之所爲,餘無可爲之事矣。上曰,昨日所下一斗分給之米,可爲妻拏之料乎?尙喆曰,足可補其不及之時矣。上曰,初欲待陽復後矣,聞都令所奏,怳然大覺。進湯劑,上曰,飮此而若至九十,則卿等又當困我矣。今去十八日,尙餘半朔,國或有事,而能免則亦幸矣。請診候,上曰,置之。方物封裹者入之。工曹參判任希敎,禮曹參判徐有隣,命該郞率貢人持方物進前。上曰,事大之誠今無可論,而事大之禮不可廢也,今日此擧,亦存羊之意也。命該郞,持苧紬黃白色席紙匼藏等物,一一親審後,上曰,比前稍好矣。封裹所備,盡爲待令於備局,査對亦於備局爲之。命書傳敎曰,親臨封裹,今初也。入庭貢市人特爲免役今年。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內局留待,其餘退而封裹。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貢市人免役,不過坐更免役矣。尙喆曰,然矣。上曰,不過三朔矣。尙喆曰,十八日當有恩典矣。上謂貢人等曰,十八日莫重事後,當下敎,知而退去也。溎讀李在學疏,命書批答後,上曰,副校理李在學批下,牌招察任。出傳敎又讀湖南道臣狀啓,上曰,今聞湖南道臣狀聞,丘從直十世孫尙在云,其涉稀有,令該曹卽爲懸注調用事,分付。出傳敎又讀嶺伯狀啓,上曰,勿待罪,生魚獵得,其豈人力?勿治事亦爲回諭。出傳敎又讀放未放狀啓,上曰,嶺南道臣放未放狀聞中,所稟者皆放,與諸放者卽爲擧行事,令該曹爲先分付,未放中若有可稟者,其令求對以稟。出傳敎命書傳敎曰,今番大禮逡巡者,豈云予乎?關係莫重,十五年臨御,於今此禮,予懷萬倍。嗚呼,十五年垂拱治平之際,於今可驗,今之諸臣,皆世祿臣也,宜皆蕩滌,奉朝賀父子,皆令進參此禮。嗚呼,昔我慈聖,入闕十二年受號,於今內殿,舟梁十四年受號,亦豈偶然?況旣捧謝過,金龜柱特爲給牒敍用,付軍職,其令一體進參。尙喆啓曰,今此使行,《大淸會典》,旣有貿來之命,而此外緊要可觀之書,亦不可一切防塞,宜許其出來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詣臺臺臣使之入侍。正言李福徽進伏,上曰,只擧其末。福徽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傳啓訖。上曰,今則頗簡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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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在承旨李宅鎭。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東顯式暇。注書鄭元始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重爕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趨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夢拜慈聖,予懷萬倍,今日何日?其於此堂,追憶皇兄,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又傳曰,都承旨入侍。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八日,顯宗大王、明聖王后追上尊號後,宗廟親祭時,王世孫亞獻之禮,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凡草記皆書,近於䙝慢,此後只書追上尊號。

○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翼元,今日問安,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

○申益彬,以全羅監司洪樂性狀啓,十一月朔進上物種中小海衣,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入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以咸鏡監司宋瑩中狀啓,十月令薦新生文魚、生大口,及朔膳進上生文魚、生大口,不能趁限封進,惶恐待罪事,入啓。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晦修,以義禁府言啓曰,嶺南道臣放未放狀聞中,所稟者皆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罪人稟秩仁同府投畀罪人申大儁,固城縣投畀罪人徐秉德,密陽府投畀罪人黃仁謙,柒谷府投畀人趙德濬等,依傳敎竝放送事,爲先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愼爾復疏曰,伏以,邦慶日新,聖孝彌光,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之犬馬之齒,已七十有五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臺閤之任,而爲覲耿光,屢登筵席,未能出一言論一事,其昏憒殘劣之狀,聖明固已洞燭,而臣於冒寒奔走之餘,素患風痺之症,有時發作,十分危苦,以此病狀,旬月之間,萬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遞改,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不宜贅及他說,而伏覩我聖上,凡於列聖朝未遑之事,勿論大小輕重,無不畢擧,於休至哉。臣於此時,有懷不達,則難免尸素之譏,臣敢以越俎之嫌,而不思所以一陳於前者哉?昔在壬辰,忠義之士,指不勝屈,而列聖朝崇褒之典,殆無遺珠之歎,而至若今年,則淵衷益軫愴念,遣官致祭,錄用子孫,一域含生,莫不鼓聳而激昴。然而日月之明,猶不照於幽谷,天地之大,猶有所憾者矣。故郡守臣辛礎,承旨臣河繼先,士人趙垹豐功偉烈,實與忠翼公臣郭再祐,同功一體,而獨未蒙贈諡、贈職之典,臣實慨然也。辛礎之金海潰圍,旺山設栅,躍馬渡江,設計縛賊,雖古名將,無以過此,當日事蹟,昭載方冊,臣不敢一一煩陳。而大抵忠奮毅烈,尙且凜凜於嶠嶺之外,嶺右之得保其時,實此人之功,則贈恤之恩,宜與郭再祐均視,而一資之尙不及於此人者,孰不爲之齎嗟也?河繼先則以文孝公河演之曾孫,文章德業,爲一代推服者,而適値島夷之猖獗,與金時敏、張潤等諸人,同守晋陽,及至城陷,同時殉國,其精忠大節,已蒙祖宗朝旌褒,至有建祠竝享之擧,則贈諡、贈職,宜無異同,而金時敏則特贈上洛府院君,張潤則贈兵判,而河繼先之獨漏於此例,實嶺南士民之至今嗟惜者也。趙垹則亦當島夷之亂,與郭再祐同心協力,倡義討賊,阻遏賊鋒,多所獲捷,亂靖後,鄕黨服其忠義,將陳聞以褒之,則趙垹奪呈書以止之,故未蒙恩典,而事蹟則亦在方冊矣。因以泯沒,未有褒贈之典,則此亦有欠於勸忠之一節也。臣每於此等事,雖在千古之上,未嘗不擊節起敬,而況生竝一國,服其節義,歎其闕典,敢將區區所懷,略效微悃,亟擧辛礎、河繼先、趙垹贈職之典,以光聖德焉。臣又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瀆,伏望裁擇焉。羅州牧使徐有常,曾任利川也,逋欠數多,臺言峻發,道臣旣被譴罷,則徐有常之所犯,自在其中,其在自處之道,不可以已經大霈,晏然赴任,而不少顧忌,冒沒下去,事體顚倒,廉隅壞損。臣謂徐有常罷黜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三人,噫,逢今年,其所致祭,焉可已也?亦非予意,三回甲後,豈可輕先褒贈?且此等事,曾有禁令矣。徐有常事,雖似過矣,此等之事,其何靳持?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壬辰十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副提調李溎,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訖。尙喆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後,請診候,上曰,診候,可也。方泰輿、鄭允協進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好矣。餘皆同焉。尙喆曰,提調李翼元,今日不爲仕進矣。上曰,其所引義,經筵乎,參贊乎?尙喆曰,俱是通淸,故然矣。上曰,參贊似不當撕捱矣。尙喆曰,已爲兵判,似不當撕捱於參贊矣。命書傳敎曰,昨聞已知其意,今不仕進,其雖過矣,志則可尙。至於參贊,旣經騎判,何過撕捱?兼帶經筵,特爲許遞,以示嘉意,卽爲牌招察任。命讀愼爾復疏,賜批答後,又讀李在學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承批之後,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雖館錄,無他撕捱之端,則循例膺命,自古有矣,春坊違牌,其涉寒心。其雖參上,不過新進,焉敢若此?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入直,追省記以入,下敎前其勿交替,以勵文臣驕縱之習。況此時何時?春坊官員,焉敢若此?良可寒心,此亦名流之後耶?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及坐直承旨竝入侍,儒臣上下番同爲入侍事。出榻敎上着笠起坐,命讀製進冊文。至南有容製進神雀老仙之句,上曰,卿等知此乎?皆曰,不知矣。承旨與儒臣不能仰對,上命李基崧,考諸誌狀。對曰,考見誌狀,有神雀墮玉之祥及命賜老仙抱童之畫矣。上曰,然則其文好矣。又數處改付標以下曰,承旨陪去龍亭,可也。命書長銜書判付,以敬依以下焉。溎曰,今此製進三大提學,俱是增廣及第也。上曰,增廣則可得人才矣,時大提學亦爲增廣乎?溎曰,然矣。上曰,庭試則今年內當爲之乎?溎曰,然矣。上曰,甲戌則固辭不受賀,而增廣則設行矣。提調李翼元進湯劑。上曰,提調入來乎?曰,然矣。上曰,《大淸會典》科規亦入乎?尙喆bb曰b,無物不入矣。若見此,則可知制度規模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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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注書鄭元始柳榮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五更覺五次,寢睡何云?日兩時食數匙,水剌何云?聞開東心少舒,由何然加八字,此亦慶乎?予自哂也,其攸重自舞蹈,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溎啓曰,右承旨申益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溎曰,明日當祗迎,儀註安徐,入直侍衛,只入正時,皆依前,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李東顯曰,今日晝講爲之,特進官以知經筵塡入。

○徐晦修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疏、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東顯曰,經筵特進官,以次對入來人塡入。

○徐晦修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備忘記。傳于李東顯曰,明日旣乘小輿,正副輦與小駕儀仗,皆安徐。其重在焉,只前部鼓吹待令,沖子其欲隨駕,春桂坊只入直以隨駕,同牌軍隨駕,旣乘步輿,儀仗亦安徐,挾輿軍二十名,以內入直待令。

○備忘記。傳于李宅鎭曰,前承旨徐有寧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徐有寧曰,承旨持昔壬辰日記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進,參判李重祜進,參議洪檢牌不進,左副承旨徐晦修進。吏批啓曰,羅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相岳爲應敎,金魯淳爲副應敎,徐有臣爲校理,李秉鼎爲刑曹參議,沈鏽爲判義禁,李重祜爲同春秋,趙榮順爲左副賓容,白師殷爲兵曹正郞,宋東胤爲兵曹佐郞,李彦中爲工曹正郞,金思穆爲中學敎授,柳雲羽爲典籍,鄭東藎爲社稷直長,李商駿爲貞陵參奉,洪星海爲假監役,李宗德爲羅州牧使,柳榮鎭爲注書。待敎單李正薰,學錄單金觀欽,學諭單鄭衡臣,西學訓導單徐彙,兼春秋單高益擎。

○兵批,行判書具善行病,參判李廷喆病,參議朴起采病,參知宋淳明入直進,左副承旨徐晦修進。副司直朴相德、金龜柱、安宗厚。

○傳于徐晦修曰,入直注書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于曰,自癸丑年至壬寅日記持入。

○傳于徐有寧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晦修,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晝講、次對、內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李翊臣、李以材,以次進伏訖。金尙喆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曰,置之。次對進前,提調出去,更爲監煎以入,可也。李翼元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後,上曰,雖日飮湯劑,予氣若此,實無所益矣。尙喆曰,明日湯劑,則香祗迎後乘輦時,奉進之意,敢稟矣。上曰,依爲之。一貼則回駕後當飮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經筵bb官b李潭,特進官李章吾,參贊官李東顯,侍讀官金思穆,檢討官林得浩,假注書金重爕,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以次進伏。上曰,旣命次對同入,而中官誤傳,使之卽入,承命傳諭。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行司直鄭弘淳,知敦寧具善復,行司直韓光會,行副司直尹泰淵,行副護軍張志恒,吏曹參判李重祜,持平尹弼秉,左副承旨徐晦修,事變假注書朴師赫,以次進伏。尙喆曰,朝氣甚寒,閉戶,何如?上曰,朝陽方入,無傷也。上講《大學》,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訖。上曰,上番讀之,下番讀註焉,古則沒註矣。上下番讀訖。上曰,陳文義。思穆曰,意誠則心正,心正然後可以正朝廷,可以正百官,正心之工,實爲着工處也。得浩曰,正心之工爲體,新民之德爲用,以周觀之,三物賓興,乃周王壽考,正心、新民之效也。上曰,然矣。潭曰,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亦爲正心、新民之工也。章吾曰,臣則武臣,別無可奏矣。東顯曰,上下番儒臣,旣已詳奏,臣則別無所奏矣。上曰,經筵先退。尙喆進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睡則睡而更更醒悟矣。尙喆曰,夜長故然矣。領相則方欲爲備座,而欲其病之調理,今亦不入矣。上曰,貴則貴矣,而四次受之,萬萬過矣。若爲庚申而止,則於予無愧矣。今則非予爲之指導而然矣,料表廓然大覺,此是陟降指導而然矣。命入明聖王后冊文,改付標,蓋此擧之句,與休恤之句以下曰,果好矣,最爲渾然矣。尙喆曰,首相不入,而有時急事,故敢達矣。卽伏見黃海監司李在簡報備局謄報,禁衛營上番軍上來時,兵使例爲點考於金川境上,而廚傳有弊,請令虞候替行矣。今年海西,旣多災邑,虞候代點,亦有他道可據之例,依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本院進上磁器所入白土,自前發送郞廳於昆陽、晉州等地,掘取以來,故土品旣好,燔造亦精矣。一自各其地方官直上納之後,所納白土,多不擇送,以致器品之漸不如前,事極萬萬寒心。此後上納之品劣,又復如是,則當該地方官,當草記論罪,爲先出擧條,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關東御供蔘中,分半作京貢,而爲慮關東蔘價之踊貴,今春劃給本道耗米三千石,以爲東民蒙惠紓力之地,故京貢人不無向隅之歎,自春至今,連有所煩訴於廟堂。其所軫恤之道,京外無間,今此蔘價,例自賑廳上下,關西耗小米三千石,姑自該廳又爲取用,而京貢蔘價,依大同元定之價,從貴上下於蔘貢人,則在渠輩無稱冤之端,在朝家爲均惠之道,臣等之講究停當者如此,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好,依爲之。竝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予一心追慕而已,今者此擧,專由繼述,亦追尊壬申,三昨石米題給,昨日片肉頒給,意蓋所重,昨年思陵碑役時亦臨視,豈特此也?頃年濬川時亦臨問,況此乎?明日祗迎後,仍以小輿當臨都監,禁、御兩營入直軍合六十名,訓將只領標下軍都領隨駕,挾輦軍六十名,以內入直,禁軍百名,亦以內入直隨駕,大臣只九卿隨駕,侍衛只入直侍衛,與承史隨駕官,依前例乘馬,副輦安徐,留營、留陣,世孫祗迎,侍臣導駕,皆安徐,入直餘軍皆安徐,正時以祗迎正時兼用,凡諸工匠,雖臨行役,只都監堂郞門外祗迎。尙喆曰,金吾多有擧行之事,而判義禁不爲行公,誠爲可悶矣。上曰,判金吾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思觀曰,今當慶科試官,各別另擇,似好矣。上曰,今番慶科,事體莫重,大小科諸道京試官臨時另擇事,申飭諸道,都事亦爲擇差。出傳敎上曰,雖增廣,亦在數矣。思觀曰,外方則無文官可爲試官者矣。李溎持明聖王后玉冊文以入。上命讀付標後,親付小啓字於兩處,仍命奉去,陪以龍亭也。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慶堂gg集慶堂g。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徐晦修,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壬辰日記持入乎?徐有寧對曰,持入矣。命讀十月日記後,上曰,予之命讀,寔出於追慕,而今聞先朝古事,猗歟盛哉。今日君臣,宜須覽此而交勉也。有寧對曰,下敎誠然矣。仍命書傳敎曰,嗚呼,今予追慕萬倍之中,思昔此年,卽嗣服第四年也,予懷何抑?特取同年日記,命讀文若見其時,怳若今日,而其愈奇者,今月二十六日,來月十八日,皆御興政堂朝晝講,卄二日朝講時,於參贊官洪命夏,有嘉尙下敎,特賜皐比之典。命夏其時雖承旨,後爲名相者,雖然,嗚呼,臨御十六年,以日記聞之,豐功盛德,可謂史不勝書,一章之歌,雖職在下大夫,以服膺賜批,猗歟盛哉。豈意此甲年有此擧乎?不覺涕沾于襟。且其時諸臣名公碩輔,否德已莫能承萬一,若漢曹參言,況其臣乎?然作之不已,乃成君子,百尺之竿,自尺而進。嗚呼,此日君與臣,一此不懈,庶可見光先垂後之一機會也。不憚其衰,若是勤諭,嗚呼,大小臣僚,各須勉旃。況曾聞昔則浮浪者多,此年聞筵中所奏,其甚可知,近此年亦然,於今此年,邦內幸而寧謐。嗚呼,一則雖因追慕而然,二則誠太康太康,嗚呼,在無事世界,於君於臣,伈伈泄泄,抑何故也?此皆由於無事已久,心滿意足,自怠自逸而然。興惟及此,心切悚然,予則雖衰,戒此心而亦無效,不敢暇逸,豈予意乎?《周書無逸篇》題,豈不云乎?逸者人君之大戒,君何怠也,臣亦敢忽?予雖無垂拱無爲之德,臣豈忍自便自逸?近者於次對,不過數語,諸臣皆含默而去,頃聞日記,己丑年後次對,諸臣所奏者多,今聞此日記,一日入侍,至於竟夕,猗歟盛哉。此猶兩朝,曾於其時次對,昔年予已仰覩,以職掌奏事者多,豈比今日?此正今日君臣益加自勉處也。又命書傳敎曰,頃者之事,其若浮雲,莫重邦禮在前,卿何一向逡巡?昨者已諭,卿須體此意,安心卽日入城,同參大禮事,遣史官傳諭于洪奉朝賀。又命書傳敎曰,旣臨豈無施惠?惠廳米十石,戶布三十疋,其令明朝待令于都監門前。又命書傳敎曰,干恩一節,雖大官耳目,其猶駁正,而此二百年前事,且有禁令,而一張擧一人名,其涉屑越。況今日亦非竝請之事,于今末世,不可不嚴飭。掌令愼爾復,特施不敍之典。今日入侍臺臣,頃者之事,其非無端,而其猶請飭,昨日之請,若是屑越,宜有所懷,含默而去,大乖臺體,今日入侍臺臣遞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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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坐直。注書鄭元始柳榮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心憧憧,夜亦長長,氣則一樣,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好仁啓曰,大司憲李徽之未肅拜,執義金會元在外,掌令李師曾受由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吳鼎源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詣工曹入幕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晦修bb曰b,諸司預備。

○大駕、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寧曰,禮房承旨入侍時,俄者賡韻詩持入。

○又傳于徐有寧曰,內局入侍。

○李東顯,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言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九十九部八分內,加劑九部一分及甲申特減十二部三分除,實七十八部四分,麝香依定奪減三分一,實一百五十六部二分,令戶曹、宣惠廳進排,何如?傳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啓曰,平安都事鄭景瑞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師赫啓曰,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龍山坊麻浦契奉朝賀洪鳳漢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前後經歷,尙何言哉?賦命之奇險,未有如臣之比,受恩之曠絶,未有如臣之比,日月照臨,不待辨而蒙恕,天地至仁,必無幸而獲全,薄戡gg薄勘g示警,非罪伊榮,百口含恩,相對感泣,隕結糜粉,難酬萬一,未敢遠投鄕里,猶復跧伏江廬,仰以頌德,俯以省愆,茫焉忽焉,只恨視息之尙寄於人世間矣。中間特敍,已非常格,今於匪意,忽承別諭,諭之以頃者之事,其若浮雲,勉之以卽日入城,同參大禮,辭旨鄭重,眷渥備至,釁累賤臣,何以得此?驚惶感激,繼以血淚。我聖上伊時處分,特恢庇覆之度,俾歸妥帖之境,則臣之至痛切悲,雖不敢追提,第臣遭罹,無非天理人情之外,而乃復得之於千萬意不到之地,靜究厥由,莫非臣罪,自訟之極,直欲溘然,而臣之區區處義,自有公私先後,惟當勉其所自勉,仰體我殿下消瀜曠蕩之至意而已,斷斷此心,庶或聖鑑之矜諒也。仍伏惟,聖孝冞篤,追上揄揚之盛禮,謙德勉回,快副顒望之群情,慶溢宗祊,歡均動植。臣亦化育中一物耳,知覺猶存,聳忭自切,而若臣衷情,至危至蹙,不敢自比於恒人,則其何敢以曲保之聖恩,慰勉之溫音,有所一分自恕,厭然抗顔於人類之中耶?恩命之下,變動無路,慢蹇之罪,尤無所逃,惶隕罔措,鈇鉞是俟云矣,敢啓。批答在筵說中

○徐晦修,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鄭元始、柳榮鎭、李正薰、李基崧,以次序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自通陽門住輿,使都承旨讀祭報府,仍詣延和門外,就板位香祗迎,王世孫亦隨出參香祗迎。藥房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請進湯劑,上進御一貼訖。下御製十八禮成夙夜望,其餘數字若浮雲,命入侍諸臣賡進,仍詣都監。

○壬辰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延和門,香祗迎罷後,仍爲都監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鎭,右承旨徐有寧,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鄭元始、柳榮鎭、李正薰、李基崧,以次序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自興化門,詣都監所,殿座大廳,王世孫亦隨詣侍坐。時、原任大臣入侍事。榻前下敎諸大臣承命入侍。領府事金陽澤曰,臣於莫重文字,冒濫猥而膺命,纔已製進,而惶恧俱切。顯廟玉冊文中恭惟下第二長句,有仰稟之端,敢達矣。顯廟朝大德至善,不能殫擧,而其中春秋大義,封貞陵一事,尤是盛美之節,而初則竊意於此,欲渾浩爲辭,故以章倫炳義四字綴文矣。更思之,如此關重之事,似宜詳悉爲說,而人見亦或若斯,以此四字之語,敷衍餘意,改成內隻頭說,則何如?上曰,何以作句?其奏之。陽澤對曰,以風泉之大義,克紹與寢廟之曠典,載行爲對耦矣。上曰,初本意義,渾浩用之,可也。陽澤對曰,封陵一事,尤當詳陳於此文字,下詢他大臣,何如?領議政金相福曰,章倫炳義四字,已擧大體,其下又有事光列朝之語,本事可知,且以仁民愛物爲對,甚好矣。臣意以爲,不必改之矣。上曰,此等處其所措辭,不須太露,宜用原本矣。陽澤曰,篇下長句內外隻兩頭揭闡書以闡揚,當於井間正書,本以揭闡釐正矣。上曰,依允。都監堂郞入侍事。榻前下敎上曰,治玉幾何?日候不寒,是則幸也。都監堂上及諸郞廳入侍。上各問職姓名訖。上曰,工匠都數幾何?戶曹判書趙雲逵曰,一百八十四人也。上曰,郞廳幾何?對曰,十三人也。傳敎曰,今臨于此,予懷萬倍,豈可只見其面?都監堂郞,當賜魚物,看役三人,先賜弓矢,一房米四石,二房米三石,三房米三石,其令今日點心,戶布三十疋,三房匠人,各都給十疋,都監貢役,特爲今年免役。傳敎曰,戶布三十疋甚鮮,加給三十疋。傳敎曰,戶布三十疋加給,三房各二十疋題給。上曰,一房設於何處?雲逵對曰,設於司譯院,而相距咫尺也。一房都監歷臨事。榻前下敎上仍詣司譯院,親臨役處後,殿座大廳,王世孫亦侍坐。上招見司譯院諸譯官,命奏漢語。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徽寧殿,奉審以來事。榻前下敎玉寶則依例摹刻,玉冊則臨刻事。榻前下敎仍爲還宮。

○壬辰十月三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內局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尙喆,提調李翼元,副提調李溎,記事官鄭元始,記事官李正薰、李基崧,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孝儉,以次進伏訖。上命禮房先退。金尙喆進前曰,朝者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進御後,請診候,上許之。方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諸醫所對與首醫同。上命坐直承旨入侍。內局先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