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四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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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參知朴泰遜,持平李玄祚,平山縣監申㶅,刑曹正郞朴彭老。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有便滑之候,夜間証候及寢睡,亦復,何如?臣等,不任悶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德駿,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假注書楊萬榮書啓,臣承命,馳往坡州廣灘村吏曹判書朴世采所住處,傳諭聖批,則以爲臣猥以私義沈疾,累疏瀆擾於侍藥煎悶之中,日夕隕惶,不知措躬之所也。忽蒙聖朝申遣史官,傳諭批旨,益切勤懇,無異耳提面命,奉讀以還感涕隨零,仍念朝臣辭謝,旣罕六七疏不許之擧,而近侍再臨,大非凡僚所可得者,況當今日上下憂遑之時,而乃軫聖慮,至於如此乎?是宜聞命悚惕,亟思所以登途詣召,而顧臣前日罪釁不輕,有難輒承恩遇者,目今疾病,又在積歲大逞之境,展轉危綴,實無自力之望,百爾忖度,勢無可爲,惟俟此後務加將息,如有一毫可勉之地,則謹當暫離私次,申上辭章,庶幾少逭於此時一向撕捱堅臥違慢之罪,而終得遞官,乞身歸死於溝壑,則臣之志願,萬萬無恨矣。益不勝感激祈幸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玄祚啓曰,疲劣如臣,濫厠榮籍,曾授本職,積日供仕,而碌碌隨行,喑無一言,竟坐緘默,自取顚沛,其隳職業而羞朝廷,固已多矣。不意玆者,新命又降,名器之重,不容再玷,廉義所關,決難復進,而適當侍藥憂遑之日,縮伏私次,分所不敢,不得不冒昧出肅,臣心愧恧,自不覺其汗顔,則物議嗤點,當復,如何?且臣之奉使湖西,按覈綱常大獄也。見識不到,詢問未審,只據納款之語,以成勘斷之案,此因臣生疎昏謬,不閑[嫺]治獄之致,而設令順意,或爲變辭,有如省鞫之吐實,則臣雖闇劣,豈不加意詳察哉?惟其對獄輸更無加減,節節承服,眞似直告,四次取招之後,不意其隱情之未露,正犯決案之後,不料其當問於干證,無所反復,循例啓聞,致令無辜之民,幾陷首惡之罪,朝家委遣之意,果安在哉?獄情已反,推官坐罷,則該曹請推之命,有非尋常之比,緘辭未盡,罪名靡定,臺憲糾察之地,其不宜冒居也,決矣。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右議政,戶曹判書柳尙運,刑曹判書徐文重請對入侍時,節晩發船守令拿問事,姑爲停止,以待本道監司査啓,更爲稟處事,及義州府尹沈楫改差,其代,卽爲差出,從速發送事,榻前定奪。

○獻納南□□啓曰,卽者同僚,以吏曹參議李畬罷職事,發簡於臣,觀其簡通,則以李畬頃日獨政之時,以其兄氷庫別檢李蕃,非生進,而不爲考講,送西陞六品事也。畬於其兄之事,不待大政,徑先送西,不能遠嫌之失,固有之矣。第近來蔭官之仕滿者,雖未及考講,而送西出六,亦有前例,則此非獨畬之創開者,推考規正,未有不可,而直施以罷職之罰,實涉過重,臣之意見如此,決不可苟同於僚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申□□啓曰,今此吏曹參議李畬劾正之論,僚議峻發,固不可以阻抑,且其不待考講,徑先送西者,旣不能遠嫌,又有越例之失,故當初簡問之時,臣固書送謹悉,而律名輕重,則欲待僚議之歸一,有所消詳矣。不料同僚,更爲引嫌,而以爲此非畬之所創開,則論以罷職,實涉過重云,蔭仕之人,考講後出六,不但舊典之所載,亦有新令之申明,則同僚所謂前例云者,未知指何人而發耶?若以罷職爲過重,則輕重可否,不能商確,而徑先起鬧,臣所未料也。臣忝居長席,不能調停於兩僚之間,有此起鬧之端,疲劣甚矣。何敢一刻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引嫌而退,帶推行公,雖有近例,按獄不審,勢難仍在,請持平李玄祚遞差。答曰,依啓。

○正言朴□□啓曰,參下蔭官,非生進,則必於講後,陞出六品,例也。近來此法,尤極申嚴,而吏曹參議李畬,頃於獨政之日,爲其兄氷庫別檢李蕃,大政之前,不待考講,徑先送西,冒陞六品,此曾所未有之事,其不能遠嫌疑而謹法式,甚矣。物情果(果))以爲駭,故臣於朝者,果發請罷之論矣。卽伏見獻納南□□引避辭意,臣不勝瞿然,繼之以訝惑焉。幼學、蔭官之除考講遷轉之例,臣之寡聞,固所未諳,而招問銓曹之吏,則皆以爲創見,同僚所謂非畬創開云者,實未曉也。設令果有謬例之可指,在他人,尙不可因循冒襲,況於兄弟之親乎?此而置之,則其流之弊,將至國家令格,一任銓官之隨意壞弄,而莫之何矣。論以罷職,未見其過重,則更爲消詳,務歸至當,而乃是臺體之應然起鬧,以此事例,臣亦未之前聞也。無非如臣無狀,忝居臺端,見輕同僚之致,何敢一刻抗顔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李□□啓曰,朝者同僚,送簡于臣,臣適有式暇,不敢拆見矣。及見小報,以吏曹參議李畬請罪,而同僚相繼引避,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臣與蕃、李畬,爲同宗兄弟,而情義親切,常所來往者也。蕃於頃者,重得死病,累月沈綿之中,適値仕滿之期,等待大政,情勢悶切,欲依近例,送西陞遷,以爲解職調治之計,一家商議,臣亦與聞,而不以徑先爲非,反以就便爲幸矣。今此臺啓,至於如是,有是哉。身爲銓官,昧於前例,做事昏錯,致傷政體,則推考警責,猶之可也。而元無所坐,初出於無情,則罷職之罰,無乃過重乎?且各岐仕滿之類,兩銓,元無相避之規,況此考講申明之後,連有送西陞遷之人,而曾無生進、幼學區別擧論之事云。若然則李畬尤無可罪之失矣。雖然,臣忝臺職,見人做錯,而旣不能挽止,又從而勸之,今於彈章之發,決不可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義州府尹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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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五更,有霧氣。

○謝恩,豐德府使李曾賢,東學訓導尹悠期。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近日症候,一向進退,少無所減,夜間則煩熱之候及寢睡,亦復,何如?臣等倍切煎悶之至,敢此問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唐浦萬戶鄭樑吉,差使員上來。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一向無減,倍切焦煎矣。

○備局薦,義州府尹,閔鎭周,司諫李善溥、沈枰。

○侍藥廳再啓曰,大王大妃殿證候,膈間痰火壅滯之症,最爲切悶,而近日則比前倍加,小便之時時赤濁,愈往愈甚,李玄紀等及諸醫等,皆以爲數日以前,困惱之候頗甚,累日沈綿之餘,不無氣血虛敗之慮,故請進補中益氣湯者,蓋出於此,而凡今胸膈壅滯之證如此,則決不可仍用偏補之劑,大調中湯,加木通五分,山桅仁干炒、枳角各三分半,連進宜當云,此藥,姑不限貼數,自今日煎入,何如?答曰,依啓。

○昨日,領、右相,戶、刑判請對時,右議政所啓,侍藥廳排設之後,各司不得開坐至於刑獄衙門,滯囚之弊,極爲可慮,禁府、刑曹,則雖於此時,似當有變通之道,敢此稟達。上曰,領相之意,何如?領議政曰,曾前設侍藥廳時,無各司廢坐之規,考出《政院日記》,亦然云,而近來因設廳後,臣子之心,憂遑度日,不可開坐,因成規例云,至於滯囚衙門,變通疏釋,似無不可矣。右副承旨尹世紀曰,近來則前後設廳之後,皆不得開坐,而考見日記,則曾在壬申年仁穆大妃病患時,設廳日久,而各司,無廢坐之擧矣。判義禁柳尙運曰,旣令開坐,則刑推等事,亦當依例擧行,而今此變通,出於疏滯之意,時急公事外,日次開坐,何以爲之耶?右議政曰,此出於一時變通,時急公事,稟定擧行,可也。刑訊等事,不必爲之矣。上曰,此出於疏決滯囚之意,刑獄衙門,使之開坐,而勿爲刑訊,可也。又所啓,伏聞故相臣崔鳴吉,以禮曹判書,兼內局提調,入直侍藥廳,其時,適値本曹褒貶,有啓稟出參之事,在於《政院日記》中云,禮曹去春夏等褒貶,因判書南龍翼之病故,限內不得爲之,今以侍藥廳,尙不得開坐,本曹屬司甚多,殿最不可遷就,且有前例之可據,使之開坐磨勘,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乞蒙鐫遞本兼諸任,仍治臣妄率之罪事。入啓。

○領議政箚子。大槪,昨日筵中,有奏語爽實之事,不勝惶恐待罪,擧行條件,請令政院稟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偶然差誤,有何所傷?箚末刪去事,令政院擧行,卿其安心勿待罪。

○答戶曹判書疏曰,省疏具悉。引咎之事,非係大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昨日大臣請對時,自上爲慮滯囚之患,有刑獄衙門開坐之敎矣。第此外兩司及詞訟等地,雖有時急公事,近緣廢坐,不得疏決,積滯之患,俱甚可慮,兩司及詞訟等地,亦依刑獄變通例,時急公事,則別爲稟定,開坐擧行,何如?臣待罪該房,有區區之慮,惶恐敢啓。傳曰,戶、兵曹及兩司、漢城府、掌隷院,一體開坐,可也。

○政院啓曰,經明行修人薦,外方則以六月爲限,而其中,全羅監司李濡,咸鏡監司朴泰尙,不爲薦聞,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府啓,竝引嫌而退,不復商確,徑先引避,揆以臺體,終涉顚倒,律名輕重,勢欲稱停,僚席起鬧,在我何嫌?所講經遷有違格例,消詳規正,在所不已,請獻納南致熏遞差,行大司諫申琓,正言朴泰淳出仕。答曰,依啓。

○昨日領、右相,戶、刑判請對時,領議政所啓,忠原楊津倉穀物,朝家本爲不時之需,積年措備以置矣。今春,令本道監司,除其三分之二,使之分給各邑,而留置其一分矣。頃江襄監司狀啓,欲待麥秋後,觀勢移給其留儲之穀,啓下分付於公洪監司,則忠原縣監李徵明,帖移于常平廳,以爲楊津倉穀,自監營,除其二分,分給四五邑,而傍邑,趁不受去。故他邑分給數,盡給於本縣之民,及其傍邑之來受,又出其留置一分之數,分給以送,邑民又有呼飢請受者,故諸邑分給之餘,又復加數出給於邑民云。本倉之穀,雖是本邑獨爲糶糴者,旣有朝命之後,則爲守令者,不可擅自出納,而此穀則乃是朝家有意措置,而且是列邑,竝力收納,則尤非本邑守令,所可任意出入者,雖曰民事切急,其不有朝命,不報道臣,不計他邑之受不受,擅用留儲之穀,又復加給邑民者,節節可駭。旣給之後,因爲掩置,不爲告知於上司,而自朝家推尋留穀,然後始爲帖移者,尤極無據,朝家命令,不行於一邑守令,至於如此,則何以紀綱四方乎?且在監司之道,爲守令者,不有其令,擅行如此,而非但不能據法請罪,至於着署於本邑帖移,成送公事於該廳,其疲軟之責,亦所難免,忠原縣監李徵明,拿問定罪,公洪監司李彦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李徵明事,雖曰出於救民,違越朝家命令,擅自分給之狀,殊甚可駭,拿問定罪,李彦綱,從重推考,可也。又所啓。三南稅船,節晩發送,致敗數多,故自上特下備忘記,過限發送守令,使之摘發論罪,而得見該曹回啓,則只於敗船中,査出其過限者請罪,不敗船者,元不擧論,今此査出之擧,雖因於敗船之多,聖敎所在,則只在於節晩發送,而只擧敗船者論罪,似涉未安。且發送時早晩,固在於守令,而敗船與否,似難責之於守令,且聞稅船,至今不來者尙多云。此則乃是稽緩之尤甚者,得免於論罪之中,尤極不均,臣意敗船守令拿問之命,今姑停止,先令諸道監司,明査各邑發船之早晩,使之啓聞,然後論斷,似可矣。且聞今此敗船守令請拿中,或有到任在於限後者,或有在喪,在於早春限前者,而自京中抄現,故以致差誤云。遠邑守令自京現告,宜有未審之端,非罪拿問,遞易有煩,亦令諸道監司,凡其過限守令,査問當該者,列名啓聞,然後論罪,則似無差誤矣。上曰,事目中,凡過限發船者,雖無弊上納,亦令論罪云,則今只擧敗船者拿問,果爲不均,拿命姑爲停止,令諸道監司,爲先査啓,各其過限守令,竝令査啓然後,論罪,可也。又所啓。近來國法寬縱,朝廷不尊,殊可寒心者,多矣。公洪監司李彦綱,以柳斗星獄事,必欲規避,累度陳疏,且爲馳啓,陳疏則猶是稱嫌,辭職,至於狀啓,則乃是指揮朝廷,使之代行本道之事也。煩請若此,無所顧忌,身爲道臣,欲避人言,終不擔當一獄事,則朝家委寄方面之意,果安在哉?今因此得遞,則雖似反成其圖遞之計,其在事體,終不可置而不論,拿問定罪,似可也。上曰,李彦綱,累度煩請,必欲規避之狀,極爲可駭,拿問定罪,可也。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公洪監司李彦綱、忠原縣監李徵明,前羅州監牧官鄭載濟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李彦綱、李徵明,時在各其任所,鄭載濟,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都事、羅將,拿來,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禁府謄錄》

○司僕寺啓曰,羅州牧場所管臨溜島馬場定界內,入居民人等,分付監牧官,使之驅出,而不但遷延至今,不卽擧行,今見其所報,則其民人等,私自移放馬疋於本島東角果吉坪,而牧場之內,耕墾田畓,各穀方長云。場馬移放,何等重大,而頑民輩,擅自移放,無所顧忌,爲監牧官者,矇然不知耕墾,各穀長成之後,始爲論報,事之驚駭,莫甚於此,不可不別樣論罪,以杜後弊,前羅州監牧官鄭載濟,拿問定罪,群頭牧子及島民之爲首者,令本官囚禁嚴刑,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寺謄錄》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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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有霧氣。午未時,日暈。

○下直,載寧郡守李文海,平山縣監申㶅,永宗僉使禹弼漢,東里萬戶李鑰。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膈間痰滯之氣,比前頗甚,夜來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倍切悶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大司諫申□□,正言朴□□就職。

○今月初二日領、右相,戶、刑判請對時,領議政所啓,考見戶曹及宣惠廳事目,凡守令、監色,罷職定配,全家梟示等律,無慮數十條,而其中亦有事勢之必難行者。且有滔滔犯罪之事,而自事目頒布之後,未聞有一番依事目施行者。中外,徒以虛文相往復,無一實效,誠可寒心,今年敗船則已矣。若此不已,自今以後,弊將甚而無可救之理。年分回單,在於正月,而三南大同木,必令於正月內上納者,乃是事目中必難行者。今此敗船各邑,則以其沙格之囚禁取招,知其過限發船,而各其邑裝載發船成冊之報於戶曹者,則皆在限前,此乃中外虛文相蒙之弊也。今若分付戶曹及宣惠廳,凡事目中,形勢之所難行者,則竝爲刪去,抄出其應行節目,更爲磨鍊,而至於發船及上納前事目中,旣有定限日月,今亦依其限,更加斟酌加減。諸道,皆分等爲三限,初限不納,則自該曹流配,抄出其該邑守令,請推。再限不納,則守令罷職,監色、沙格,刑推。三限不納,則守令拿問,監色刑推後定配,一切不爲饒貸,則初頭雖或有犯,而過一二年之後,則庶能齊一,遵奉朝令矣。以此分付該曹、該廳,使之擧行,何如?上曰,雖有事目,前後犯科者,未嘗有一人被罪之事,故致有今日之弊,依所啓刪定事目,分付,而此後違越者,勿論多少,一倂論罪,斷不饒貸,可也。又所啓,敗船拯米區處事,此在事目中,限後發船致敗者,使本邑,還爲載去,改色上納。限前發送致敗者,本邑與地方官,分米改色,乃是近來遵行之例,而頃在丙寅年間,宣惠廳,因全羅監司狀啓回啓,以爲拯米,自本官還爲載去,事勢甚難。且地方官,爲還送本官之米,趁卽乾正,有不可必,必有腐傷之弊,請勿論限前限後發船,凡拯出之米,悉令地方官,改色上納。故今此諸道敗船拯米,戶曹則依本事目,回啓分付,而宣惠廳則欲依丙寅年稟定爲之云,同是一國漕轉,而該曹、該廳,各異其規,事體不當。且今年諸邑敗船,公洪道則多在於洪州,京畿則多在於仁川,以一邑之力,改色累千石之米,乃是必不行之事。且本邑,則雖節晩發船,而得免改色,地方官則爲他邑之敗船,勿論限前、限後,沒數改納,毋論民力之堪與不堪,寧有是理哉?宣惠廳拯米,依戶曹事目,使之一體遵行,似可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宣專廳上納大同收米,亦多敗船者,該廳,當爲回啓,而大同米上納,亦有事目定限,而近來稽緩尤甚。今已過夏及秋,或有太半不來之道,事尤可駭,大同米過限後發送守令,亦與戶曹稅船,一體査啓事,分付於該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

○正言朴□□啓曰,無狀小臣,忝叨言職,欲論微事,橫惹鬧瑞,喧瀆於侍藥之日,罪戾至深,無所自逭,千萬意外,置處請出,召牌繼臨,不敢違逋,祗詣臺地。而第臣又有不敢自安者。蓋臣初聞物論之譁然,以爲銓官之不顧親嫌,除講送西,未有前例云,而傳說之言,慮或有差,招來該曹執吏,再三盤問,則以爲本曹,果無其例,渠所創見,其言不啻明白。故臣於日昨,據此陳列矣。追聞數三年前,有一別檢冒陞,與李蕃事相同者,更招該吏,使之廣搜文簿,則果如其說,此固稀罕之謬例。爲政官者,決不當爲其親屬,襲用於數年之後,以廢成格,論其所犯,雖或與創開者有間,强引謬例之罪,亦自不輕,臣之避辭,固已分析言之,而第其曾所未有創見等語,雖憑該吏口狀,抑未免不當之失,何可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院啓,參下蔭官,非生進,則必考講後,陞出六品,例也。近來此法,尤極申嚴,而吏曹參議李畬,頃於獨政之日,爲其兄氷庫別檢李蕃,强引謬例,不待考講,徑出送西,冒陞六品,其不能遠嫌疑而謹格式,甚矣。物情擧以爲駭,請吏曹參議李畬遞差,前別檢李蕃所據六品改正,參下蔭官之考講後陞遷,非但舊典之所載,亦有新令之申嚴,則均一施行,無或異同,可也。東銓之不待考講,徑先送西,固是犯科之甚,而至於西銓則無明白定式之事。故多有不經吏曹考講,而直陞司果之類,旣往之事,雖不可一一釐正,請自今以後,亦爲申飭西銓,俾無冒陞之弊。新除授獻納洪□□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李畬推考。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自上方在侍藥中,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果趙相周,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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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諫徐□□,正言鄭bb□□b,忠原縣監李宏,義州府尹李善溥,戶曹正郞李翊周,掌樂正趙儀徵。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注書沈秀良遷轉,代假注書李寅燁、趙泰采、沈枋。

○禁府,李徵明拿囚。啓。

○承文副正字朴泰恒,卒右議政題主後,入來。

○院啓,請吏曹參議李畬遞差。答曰,依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歸厚別提鄭時雄,加定官朴振一,卒右議政禮葬後,入來。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卽見卒右議政李䎘禮葬官所報,則永葬時,告后土祭一床,自監營,分定於陰竹縣,而祭物,終不待令,以致闕祭云,莫重啓下大臣禮葬祭奠,旣已分定之後,不爲待令,終至闕祭,事極可駭,當該守令,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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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持平李彦紀,監察南至熏,歸厚別提林巘。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縣監高應文元情云云,旣已遲晩,依兵曹啓辭,杖八十決罪後,放送,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府使李鳳徵,前縣監李寅錫等元情云云,承服不答,竝只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前僉使李晩雄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覈處。

○江襄監司書目,杆城郡守鄭壽俊,畢賑成冊修上時,一委下吏之手,任其所爲,其居官不職之狀,據此可知,鄭壽俊罷黜事。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吏曹啓曰,氷庫別檢李蕃,因臺啓,六品改正,仍存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侍藥廳都提調引見。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大祭所內摘奸。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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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都事李一台,燕岐縣監沈權。

○謝恩,獻納洪受瀗,副校理尹德駿。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夜來蒸鬱倍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當此侍藥廳排設之時,各司不得開坐,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形止事。

○廣州留守書目,兩澤農事形止事。

○黃海監司書目,旱餘得雨,堇堇回蘇,而各穀,酷被風水之災,民事可慮事。

○江襄監司書目,伊川等二十一邑,曾以淫雨連日,訖未開霽,田畓各穀,不見陽氣,竝皆委黃,黍粟段,蟲災熾發,與上年一樣,民事誠爲可慮事。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吏曹判書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卿辭疏。知卿始到郊坰不遠之地,忻慰良深,至於日昨所進冊子,誠極忠款,辭意懇至,令人不覺感嘆。而第其中可以議處事,方當憂遑之中,未暇念及,當從容商確而處之,卿其體bb予b前後之至意,念大政之漸遲,安心勿辭,幡然bb脫b毋孤余望,毋曠職務。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公洪監司李墪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戶曹判書柳尙運箚子。大槪,臣於李晩雄覈處公事,有嫌碍之端,乞遞兼帶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府啓,日昨茶時,長興庫直長李萬吉,奴名呈狀,以爲公洪監司李墪家婢子,與其家婢輩,因鬪閧之事,不意突入家中,萬吉妻與女,至於曳下堂前,幸賴隣居一家人之來救,堇得脫免,而萬吉,適以公事出外,聞變還歸,縛送作亂婢子於墪家,使之治罪,其姪子二人,因又親往其家,備陳實狀,則墪,初則驚動,將以重治爲答矣。厥後三日,諉以覈處,終不施以一杖云。故臣等,今日齊坐朝房,捉致隣近參証諸人,推問其虛實,則墪家婢子作亂之狀,果如狀辭,賤女之牽曳婦女,誠是罕有之變,爲上典者,初雖不知,而萬吉,旣爲送言其姪,又爲面陳,則所當驚駭重處之不暇,而遷延累日,無意徵治,凡在聽聞,莫不爲駭,不可以事涉煩細,終無糾警之道,請公洪監司李墪罷職。答曰,先罷後推。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本曹今戊辰年春夏等褒貶,及所屬司中,惠民署去丁卯年春夏等,東西氷庫、歸厚署、惠民署去丁卯年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內醫院、東南關王廟、藝文館、成均館、校書館、司譯院官員等,今戊辰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承文院提調移文內,去丁卯年春夏、秋冬兩等褒貶,其時有故,俱不得等第,今番褒貶時,當爲一體等第,而本院褒貶,只以入來初數與應講收栍,爲等第,故已過之後,今無憑據,不得等第云,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御營廳啓曰,五月朔爲始,以五哨,上番矣。自今九月爲始,依例限十哨,磨鍊上番,何如?傳曰,允。以上《御營廳謄錄》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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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日暈。

○下直,豐德府使李曾賢。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困惱之候,比前頗甚,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倍切憂煎,敢此問安。

○禁府啓目,粘連茂長縣監李寅錫,前順天府使李鳳徵議處云云,李寅錫段,丙寅、丁卯兩年之稅,一時載運之際,穀多船小,以致過限,李鳳徵段,官船改槊之時,累次往復,及其得題,自致節晩,兩人所供,各陳委折,而田稅、大同過限發船之邑乙,令本道査覈啓聞,此兩邑守令段,姑置,待其査啓,似當一體勘斷是乎矣,其所發船,俱在三月初十日,以後是如,旣已納招,則過限發船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李鳳徵段,官船改槊時,累次往復,得題擧行,自致節晩是如爲臥乎所,與李寅錫之泛稱穀多船小者有異,而亦不可全然無罪,罷職放送。

○又啓目,豐川前府使朴斌更査云云,居官則坐衙稀闊,出巡則流連盤樂,船格行査,則敎誘變辭,拯米分給,則一任腐爛,稱以剩穀,亦可見濫捧之狀,謂之新備,而不無料理之物,更査之時,旣已現捉,則其爲處事,俱係不法,而欺罔之狀,尤涉可惡,官廳木十疋,鹿醢價木十五疋,又稱紙價,公然出給於所私之婢,此一款,難免詐取之律,依前啓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

○禁府,李寅錫,徒三年定配。啓。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答戶曹判書柳尙運疏曰,省疏具悉。當令次官議讞,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公洪監司李墪,旣已罷職,此是拿來之代,不可不卽出其代,令該曹從速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公洪監司李墪罷職之代,從速開政差出事,允下矣。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正日,開政未易,當日政官牌招,開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澔啓曰,槐院副提調之任,乃是堂上極選也。有非文行朝望俱優者,不可人人輕據也,明矣。刑曹參議吳道一,賦性陰譎,制行麤悖,儕官之間,或有才望出己右者,或有爭論拂其意者,輒生憤嫉,肆加醜辱,前冬,與前牧使申啓華,因事爭詰,遂擧啓華先世,竝及先正名字,而極口詬辱,啓華起而避之,則道一捽髮批頰,恣意拳蹴,其擧措之駭愕,殊無士夫模樣,有同賈竪交鬪。春間,將擬道一於槐院提調之望,有一大臣,提擧前事,防塞甚嚴,故其議遂寢,及其大臣旣沒之後,曾未數月,道一竟除此職,凡在聽聞,莫不駭憤。夫朝士之捽髮鬪閧,實非微細底累,大臣之明言防塞,非如尋常物議,而道一不顧廉隅,肆然行公,其縱恣無忌,莫此爲甚。今日臣與同僚,相會禮後,以道一削版之議,發於席上,則僚議參差,或諉以傳聞之誤,或歸之酒失之微,此有大不然者,所謂傳聞之誤者,或以暗昧之事,見謗於人,泛然傳聞之設也。此則搢紳之間,傳說藉藉,人皆唾鄙,羞與爲列,則此豈泛然傳聞者之比也?且所謂酒失者,指其或出於一時偶然而然也。今朝士之見辱於道一者,非止啓華一人而已。如李彦綱、尹世喜之詬及其先,及兪集一孩視之辱,李東馣之詈,何可一切諉之於酒失耶?蓋其負氣張勢,折辱行輩,擅主論議,自作領袖,廣置爪牙,布列言地幻弄指嗾,專事欺蔽,使聖明,不得聞朝廷之公論者,實國人之所共憤,而惟其氣勢所壓,莫敢誰何,滿朝媕婀,迄無糾劾之擧,此而置之,將無以肅朝綱而淸朝著。故臣以此意,反復爭論,而竟未歸一,此莫非如臣疲劣,忝居言職,不能見信於同僚之致,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洪□□啓曰,卽者正言鄭澔,以參議吳道一削版事,發論於席上,論議不一,終至於引避,而其中有大臣防塞槐院提調一款,所謂大臣,卽指臣妻父故相臣李□□也。臣何敢可否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備邊司啓曰,監司爲任,專制一路,得人實難,曾前三南監司問議大臣擬望時,作散及未解由之人,亦有備擬之事,而今則自該曹擬望,故不敢規外擬人。公洪監司,今方有闕,而無故人中,可合者全少,難於備望云,曾經監司而時在作散及未出解由人,令該曹抄出稟啓,以爲擬望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年例節使,每於六月都目政差出,以爲及時治行之地,而因吏曹判書不及上來,都目政,尙無定期,勢難等待,後日政,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曰,取考戶籍事目,則戶籍冊,定限內不爲上送,違越事目,其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守令罷黜事,定式矣。今此丁卯式年戶籍正案,當年歲前磨勘之意,知委各道,而興陽縣監戶籍冊,累度催促,今始來呈,事極寒心,依事目,本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當該縣監罷黜事。傳曰,允。

○傳bb曰b,前府使尹以道,前監司權是經,敍用。

○侍藥廳再啓曰,大王大妃殿嘔吐之候,纔得鎭定後,有難仍進苦口之劑,故以姑爲停藥,只進蔘茶之意,敢達矣。停藥,旣已累日,而今日又有嘔氣,吐痰頗多,伏不勝煎悶之至。卽與李玄紀等,及諸醫等相議,則皆以爲嘔吐之候,主由於膈痰壅滯之致,治痰之劑,不可不更進,加味二陳湯,姑不限貼數,進御宜當云,此藥,自今日煎入,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曾經監司中,作散解由未出之人,類抄書啓時,尹以道、權是經,竝以敍用付標,而宋光淵,卽無勿拘解由與否擧論之事,而該曹乃敢任自備擬,其在事體,豈容如是?事極驚駭,且關後弊,當該堂上,姑先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任相元,遭服制,不爲仕進,右承旨閔鎭長,方在侍藥廳之中,只有左承旨李玄錫,左副承旨柳之發,同副承旨徐宗泰。兵批則臣尹世紀,以該房,當爲進去而吏批,無進去之員,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司諫徐文裕啓曰,今日臣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朝房,正言鄭澔,以刑曹參議吳道一論劾事,發言於席上,而其所論斥道一,俱涉深刻,其中與申啓華相鬨批頰一款,與臣所聞不同。蓋當初儕官間,誠有流傳之說,其後詳聞兩家之言,則道一醉中,與啓華,因事爭詰,不無誤言之失,而至於批頰拳蹴,詬辱先世,全沒實狀,故彼此交遊,依舊無替,則流傳之言,不足取信。臣以不當以此論劾之意,再三商確,終未歸一,同僚遽爲引避。臣得見其避辭,則至以賦性制行,陰譎麤悖,就其平生,又以擅主論議,欺蔽聖明等語,擬之於削版之科,臣竊訝惑。設使道一,果有所失,一一近似於言者,本出酒過,元非大段疵累,況傳說之言,多訛難信,而必欲以此,論以削版者,殊乖論人之道,臣未知果必出於公共之意也。同僚旣以論議之不一,引避退待,則臣何敢獨爲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

○大司諫申□□啓曰,卽者,臣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朝房,同僚,以刑曹參議吳道一不合槐院提調之意,發言於席上,至欲以削版論啓,而觀之語意,與臣所聞所見,一一相戾,臣甚怪訝。言其不可論之意,則同僚遽爲引避,及見避辭,則首論其賦性制行,而至以陰譎麤悖之語,朝臣被辱之事,羅列罪狀,無非可駭,而至於末段,則有若無狀小人,擅弄朝權,欺蔽聖明,氣勢權力,使一世靡然者,臣誠駭然也。道一非疎遠之臣,昵侍經幄,已有年所,其爲性行之,如何?固已聖鑑之所燭,文學資望,亦是同朝之所共知,特以持論不苟,見嫉於人者甚多,則今此同僚之必欲論劾者,果出於公乎?臣聞道一,曾於酒席,與儕官,因戱謔,有些爭詰之事,元非大段,而不悅者,敷衍增益,無所不至,至以所不道所不爲之事,流播於搢紳,人之驟聞者,或有疑之者,厥後詳聞其委折,而擧皆釋然,其一家子弟,小無因此嫌怒之意,則只此一款,可見其傳聞之非實,而大臣之始聞而疑之者,不過以此,則今乃假此,欲作論劾道一之欛柄者,誠可異也。流傳之言,旣知其虛浪,則其在朝家用人之道,果可廢棄不用,而雖以道一自處之道,言之,不當因此意外之浮謗,自癈於聖明之世,則同僚所謂不顧廉恥等語,臣不知其何說也。至於歷擧朝紳,謂皆被辱,有若誠有是事者,欲使人見之者疑惑,聽之者駭慘,其所爲言,實是士夫之所不忍道者,而今日粧撰文字,無復顧藉,謄諸臺章,播諸中外者,此豈淸朝臺閣之美習,而亦豈可使聞於他人哉?同僚雖急於捃摭道一之過失,而不思其傷損於事體,有駭於聽聞,臣誠爲同僚,惜此擧措也。嘗聞先輩長者,雖有酒後語言之失,人皆恕之者,蓋以酒席間事,不可深咎故也。設使道一,眞有醉中失儀之事,本不足深罪,況此皆流傳傅會之言,而輕加糾劾耶?名曰規警,而欲繩以削版之律,稱以物論,而獨任其偏係之見,假托一時盃酒之失,而實論其平生之性行,不信同僚親聽之言,而只憑其傳聞之訛言,似此論議,雖自謂一出於公心,人孰信之?如臣無似,忝居首席,言議之不能見信於同僚,固其宜也。而仰人唇舌,苟然隨參,臣之所不忍爲也。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大司諫申,司諫徐曰,論人之道,貴在平允,流傳之說,例多爽實,而鄭澔,急於伐異,語不暇擇,至以陰譎麤悖,斷其平生,又以擅主欺蔽,勒成罪案,似此深刻不正之論,予未滿一哂也。小無可避之嫌,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竝引嫌而退,吳道一,使酒多忤,固有其失矣。頃在公廳,對鄭□□譏侮其昆弟之狀,臣所目覩。然,以酒招謗,實是古來所親名公之所不免者,當其時,隨聞警責,未爲不可,乃於旣久之後,指小成大,以無爲有,捃摭敷衍,欲置削版之科者,已極無據,而至於廣置爪牙,專事欺蔽,氣勢所壓,滿朝啽啊等語,實是權奸巨慝之罪目,使道一誠有近於是者,則流竄之,誅殛之,未或不可,而猶以削版爲律何哉?輕擬其律,重摘其罪者,實是古壬人之手段,其媢嫉構陷之狀,昭然難掩,不可仍置言議之地,法當相避,言有嫌碍,不敢可否其勢,誠然,媢嫉之言,俱出虛揑,據實爭辨,是乃臺體,請正言鄭□□遞差,獻納洪□□,司諫徐□□,行大司諫申□□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江華留守尹趾完,旣差使臣,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本廳九番軍兵,自九月爲始,依例以十哨磨鍊上番事。入啓,蒙允矣。右部左中司屬全羅道十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八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及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御營廳謄錄》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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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箚子。大槪,請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事。及右議政箚子。大槪,臣於諫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遞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謝恩,杆城郡守李鳳朝。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連有嘔氣,竟夕亦無所進,夜來症候寢睡,何如?臣等,終宵煎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少無所減,倍切焦煎矣。

○答領、右相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深刻不正之論,本不足介懷,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大司諫申□□,司諫徐□□,獻納洪□□,就職。

○司憲府啓本,全羅監司李濡,二月朔靑大竹來納,而瘦細枯黃,比前尤甚,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本,古阜郡守尹就五,臨陂兼任沃溝縣監李萬葉,綾州前牧使鄭載厚,和順縣監沈棡,長興前府使林益喬,海南縣監柳尙輅,樂安前縣監李相頊,寶城縣監曺世益,錦山郡守宋基泰等矣。司僕寺外方諸員,當其番次,必以當身趁期上送事,申明知委,而過限上送,殊涉怠慢,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崔克泰拿囚。啓。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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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護軍韓厚明,禮曹參議尹彬,修撰南致熏,茂長縣監崔擎宇,西學兼敎授洪慶先,典籍崔休。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雨後蒸熱倍甚,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

○公洪監司書目,道內各邑,浹月淫霖惡風迭作,田畓各穀,多被傷損,民事可慮事。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呈,以沙汰壓死之人,至於九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備邊司啓曰,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監司尹以濟狀啓,則義州府新延人馬,上去京中,已至三朔,而因交代之尙未赴任,前府尹蘇斗山,移拜兵使,亦未交印,卽接兵虞候所報,則前兵使李仁夏,猝然中風,症勢十分危劇,新府尹李善溥,勿拘常例,別樣催促,以爲次次交印之地亦爲白臥乎所,進香使入去時,勅使,已有先起,則似將卽時出來,且舊兵使,見罷已久,猝有危病,交印時急,則不可不急時發送,義州府尹李善溥,使之明日內辭朝,以爲星夜下去赴任之地,何如?啓依允。

○備忘記,副護軍李選刻核偏頗之性,決非公平正人之狀,予固審知,而進退取舍,自在人主,用與不用,不必係於罷職與否,故雖不允臺啓,而所兼籌司淸選之任,決不可一任苟帶,爲先遞差。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聞卿,不我遐棄,來到郊外云,欣幸之心,曷可云喩?須體至意,從速入來安心行公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吏判。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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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行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柳之發。右副承旨尹世紀。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義州府尹李善溥,潭陽府使金儁相,唐浦萬戶鄭樸吉,差使員還下去。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議政上疏上送事。啓。答曰,卿懇。頃者知卿來到近畿,心甚欣喜,造朝之日,屈指懸企矣。倏過一箇月,而一向撝謙,必欲釋負者,實非平日所望,而究厥所由,亶在誠意之淺薄,益用慚赧,無以爲喩,卿辭雖懇,斷無勉從之理,須體思想之志,且念盡瘁之義,安心勿辭,亦勿待罪,急回遐心,幡然上來,以副至望。仍傳曰,遣承旨傳喩,因與偕來。

○吏曹判書朴世采上疏。大槪,旣蒙勤批,來伏城外,敢此申暴微懇,以俟進退之命事。入啓。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及寢睡,亦復,何如?臣等不任悶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答吏曹判書疏曰,卿懇,已諭予至意于前後史官之行矣。復何多誥?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以副如渴之望。

○護軍尹堦辭職上疏。入啓。答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廣州留守書目,今月初七日丑時量始雨,初八日亥時量暴注,水邊田畓,或有沈傷緣由事。

○傳曰,今觀刑曹囚徒擊錚罪人,至於五名之多,此與重囚有異,而只緣禁刑,尙不得問啓,不可無變通之道,依疏決時例,放送後問啓事,分付。

○假注書李重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城外吏曹判書所到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昨承回批於郊寓,惶隕倍常,適以中道,添得暑症,更加調治數日,今始來到城外,謹以一疏,申暴微忱矣。不意卽者,史官宣諭聖旨,不啻丁寧,其於震懼感激之狀,尤難言諭。第因今行,又當午暑,更中其毒,昏瞀鬱塞,幾不省事,計此病勢,一二日內,似難起身趨朝,當俟少間,仰承威命,伏地惶恐之至云矣。臣旣承奉書啓,旋卽馳還之際,城門已閉,故不得已留宿城外,待開門入來復命之意,敢啓。傳曰,此時企待,不啻大旱雲霓,須體此意,卽速入來,以慰予心事,更徃傳諭,因與偕來。

○平安監司書目,三登縣監朴奎世陳弊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禁府啓目,前忠原縣監李徵明矣,楊津倉穀物,擅自出納,而不爲告知於上司,尤極無據,罪從重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議減一等。又啓目,前長連縣監楊選漢矣,更査之啓,與前日査啓,節節相左。朴斌罪狀,盡露無餘,而身爲査官,不以實報之狀,極涉可駭。罪決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又啓目,前高陽郡守宋道昌矣,大同上納,自有定限,而過限不納之數,至於百三十餘石之多,違限不足之罪,在所難免,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同府,楊選漢,抱川安奇驛,徒一年定配。啓。

○假注書崔重泰書啓,臣更奉聖旨,傳諭于吏曹判書朴世采,則以爲臣於前夕,伏承聖旨,今朝又蒙回批,辭意鄭重,無非愚臣之所不敢當者,臣方惶愧悶蹙,不知所措矣。卽者史官,又以聖旨來宣,不但命辭之隆重,尤難堪承,且使與之偕來,臣於此尤增震怖隕越之至。臣旣七八度上章,四五日在道,不避淫霖大暑,扶曳來伏於城外者,只爲嚴君命而修臣職耳。到此出肅行公,豈有所憚?苟非目前實狀昏痛危綴之極,無以隨意轉動者,臣亦何苦,前則勉其所難行,而後則違其所易承,以就自服常刑之地哉?臣於昨者,已以一二日內難以起身趨朝,爲言矣。今則自去夜以來,暑症之中,頭痛氣逆諸症,一時增劇,益難收拾,病勢至此,臣亦無以自處,惟在聖上之諒賜裁察而已,此外不知所達云。而臣旣奉偕來之命,故不敢徑還,今姑仍留,以俟聖敎之意,敢啓。傳曰,所患如此,則今日內,似難强迫,更加調治一兩日,安心入來行公,毋孤予望事,傳諭後,姑爲入來。

○持平李彦紀啓曰,卽者同僚,以前正言鄭澔論罷事發簡,而澔之日昨避辭,臣弟彦綱之名,亦在其羅列之中,臣於此論,有不敢可否於其間者,何可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沈枰啓曰,卽者同僚,以前正言鄭澔論罷事發簡,而臣之姨弟前持平兪集一,亦在於羅列朝臣之中,則臣於此論,有不敢可否之嫌,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金洪福啓曰,前正言鄭澔伐異不正之態,用意陷人之狀,固皆上下之所共憤,而其所以鍛小成大,揑虛做實,初假以酒場微瞹之事,欲置於大奸巨慝之科者,遣辭造意,已是非常,而至於羅列朝臣之名,撰出醜悖之說,故爲此陷害疑亂之計,其意不專在於媢嫉一人而已。不料淸朝臺閣之上,乃有此傾險不正之論。此而不懲,將何以杜枉邪之漸,鎭排軋之習哉?劾正之擧,斷不可已,故臣於朝者,以此簡問於僚席矣。長官,不以爲然,至以決難苟同爲答,無非如臣疲劣,忝在憲職,言議不能見重之致,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同副承旨徐宗泰,以左議政病勢決無登途之望事,狀啓。傳曰,卿之宿患,予豈不知哉?誠以時相之經歲退遯,甚非事體之所安,而調息旣久,神明若扶,庶見勿藥之喜也。況大臣職責,不在於奔走之末,則强疾入城,從容調理,臥閤論道,有何妨乎?此時望卿之造朝,不啻飢食渴飮而已。卿或不諒至意,終靳幡然,則實有乖於同休共戚之意,而抑將使予,必發心疾也。卿須體思想之至意,急回長往之計,從速上來,以慰予心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大司憲洪萬容啓曰,卽者同僚,以前正言鄭澔論劾事發簡,臣以意見不然決難苟同之意,有所答送矣。同僚不復消詳,徑先引避,臣不勝訝惑。而夫澔之頃日避辭,惟守鶻突之見,殊無稱停之意,而蓋其事實,俱是搢紳間謄播之說,豈有一毫用意陷人之計?而今其罪案,或謂之鍜小成大,揑虛做實,或謂之羅列朝臣之名,撰出醜悖之語,故爲此陷害疑亂之計,直驅之於傾陷不正之科,臣實未曉其意也。噫,臺閣之臣,苟有所見,不避忌觸,出而論列,言雖過重,意實嘉尙,而處置請遞之辭,卽一彈章之最酷者,今又持之太甚,必欲退劾而後已。吁,亦異矣。如臣無似,忝居首席,當此朝論潰裂之日,旣不能調停僚議,又不可屈己見而苟同,何可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公洪監司啓本,據廳啓目云云,洪州致敗船隻中,興陽縣保米一百石,大同船添載爲白有如乎,拯米,已因大臣所啓,令本官改備上送之意,自宣廳啓下分付爲白有置,本廳乙良置,一體改色,明春大同船隻良中添載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公洪監司啓本,據靈巖郡守保米一百七石零,大同船添載,致敗於洪州地,沒數沈船,無一石拯出,渰死格軍,只得二人屍身,被囚沙、格等,已因戶曹啓辭,推治是白去乎,待其究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以上《御營廳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鄭允弼爲同中樞,鄭周翰爲五衛將,盧銓爲宣傳官,朴世挺爲都摠都事,鄭后亮爲副摠管。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柳之發,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以黃海監司啓本,兵曹粘目,前平山府使崔克泰決杖,令禁府稟處事,啓下矣。崔克泰,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參判尹趾善進,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李翊進,參議李思永進,參知朴泰遜進,右副承旨尹世紀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極爲正言,李之翼爲全羅監司,崔援爲古阜郡守,徐宗憲爲沃溝縣監,閔處重爲和順縣監,柳德玉爲海南縣監,宋道興爲錦山郡守,李漢珪爲寶城縣監。以上吏批政

○吏曹判書朴世采疏曰,伏以臣,昨者進次近郊,閣申辭宰,蓋欲明臣子致恭之義,陳職事難堪之勢,庶幾聖明有所俯察,終賜恩遞矣。及承回批,非惟不循所辭,旨意懃懇,事理切實,誠有不敢承當者,臣於此,惕然增愧,茫然失圖,莫知措躬之所也。惟臣才力之bb?b暑疾之憊綴,決無可以能勝重任者,已盡於累度疏中,三字缺臣竊不自揆,深欲妄效古人辭官以下四行缺今者慈候,未有所減,而臣遽先bb?b亦有所不能遂,玆已扶曳來伏於城外,則似與赴召者,無甚異同,徐用追暴黑忱,伏乞殿下,亟寢新命,仍使臣留待東朝平復之日,暫賜召對,仍許歸田,公私俱幸,不勝大願。臣於旅泊之處,暑病添劇,精神昏錯,亦難致力於文字,辭語失次,尤增隕越,臣無任祈恩俟命危迫惶蹙之至,謹昧死以聞。大槪及批答見上

○三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

○三登縣令朴奎世上疏。以上缺臣待罪三登縣,其土地人民,數不及於傍邑之一坊里,而猶且備數列邑,與中和府、祥原縣,共隷道界站,通論三邑物力,中和之視祥原,中爲倍焉。祥原之比三登,不及十之二,而其策應於勅行求請者,實當本站之半,中、祥兩邑分應,其餘邑,則以十五分之一之登縣,應十五倍之大之兩邑役也。彼兩邑之民,以十五倍之大之物力,分應十五分之一之登民役,而尙不得息肩安業,則登民之萬萬不可堪之勢,奚鼷之於車,蚊之於山也?大抵各站分辦,初以支待輕重,分邑之殘盛,故以正使,委諸大邑,以通官,屬請小邑,所謂支無甚豐納,而至於求請,正使不爲,而唯通官爲之,年益歲增,靡有限極,大邑却爲輕歇,而小邑一倍難支,各邑之當一通官者,不勝支策之苦,況玆以國至殘至小之邑,其所分辦,通官爲一人,次通官一人,所帶家丁各一人,四人者,皆有求請,而所謂次通官,則所求,例倍於通官,是則勅使一行之有求請者,只爲八人,而登民,實當其四,其爲不堪,豈待臣重言枚訴而可知也?列站諸邑,固有殘盛之不一,而尙皆有過千田結,責以站上支供,又有市井工估需之求請雜物,皆能有所豫儲,以寬民力,而三登一縣,則實役田結,除得諸般給復外,不滿四百結,又無市井可資物貨之豫辦,故一有勅行,則支待求請,專責於民,有田者,每結出布十餘疋,有戶者,每戶斂米數十斗,而尙不能供一年之官役,假貸取盈,倍息還報,舊負未酬,新役隨出,通計一巡支勅,民力所入,動踰千金之直,此皆白徵,初無限節,道內列邑,竝無此等民役,而惟一登民,獨受其剝割,設國分邑以來,賦役之煩重,未有如登縣之偏甚者,誠以策殘應繁,餘力常竭,無所□不□需遠,其勢自不得不如此,民間一經勅行以下四行缺其所苦樂,不足爲通道之休戚,其所呼籲,不足爲採聽之輕重。本道則爲其事難便擅,而未免於姑息,京司則委之該路處置,而每歸於寢格,顧此一邑倒縣赤立之狀,尙不得登聞於九重之天陛。噫,匹夫不獲,猶有罔功之戒,一夫向隅,尙爲王政之羞,則登邑雖小,亦國家之州縣也。登民雖寡,亦聖世之赤子也。豈宜邑小而忽之,民寡而略之,一任其椎髓剝膚,赴湯蹈火而莫之肯恤也?臣竊嘗惟念,站路分辦,不一變通,則兩西之民,終難聊生,而此爲國家大政令,臣安敢爲請?朝家亦豈肯爲臣言而容易變通也?抑爲此而思其次,則本縣會付軍餉,爲八千餘石,一年生耗,計不下六七百斛,邑小穀多,此亦爲弊不貲,而其所耗剩,則亦莫非邑民之膏血,國家一視同仁之政,果無分別於邑之大小,則宜如安州、平壤等近例,姑限一二十年,歲以耗米三百石,劃給本縣,以資勅需,則庶幾有所備豫,以除白徵民間之弊,此在國家,不過九牛之費一毫,而其於一邑生靈,實爲生死肉骨之大惠,較量彼此,得失相懸,豈宜復有所靳固也?頃因筵臣陳達,軍餉各穀外,有三之一給耗之命,而本縣所儲,大抵皆軍餉,以此所獲零星,而充備雨耗鼠縮,無復奇羡,窮民之無祿,觸事如此,此等細瑣,固不足煩上聽,而亦可見實惠之未究,邑民之不幸也。或者謂登之站役,非始於今日,前旣支撐,今亦宜然云,則此又不思之甚矣。何者?客使之頻數,古與今同,而至其求請,則古無而今有,古少而今多,試以近日所需應者,較之十數年之前,則不啻五六倍之過濫,今以往者,又未知終至於何限境界。夫以饑饉濱死之民,十餘朔之內,將遇二度勅行,則渙散流亡之勢,已在百尺竿頭,方來之憂,更無餘地,如是而猶謂之姑循舊套以下四行缺冒瀆于宸嚴,極知臣以下邑一小吏,露章言事,亦涉僭猥,而顧其區區,實出爲民,非敢一毫虛張爽實,以欺殿下,此則前後按道之臣,及諸宰之曾因檳[儐]命,往來本道,皆足以證臣之不誣矣。伏乞殿下,試以臣所陳,咨諸廟堂,詢于道臣,苟其所言,果有於本邑弊瘼,特自朝廷,從蚤處分,使溝壑之民,更尋一分生路,臣不勝爲民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啓下備邊司,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三登縣令朴奎世上疏,則極陳本道物力殘弊,分辦時,以小邑,屬之通官,通官求請,日漸增益,比之大邑之支待正使,不啻倍蓰,本邑之民,至於婚家不售,估賞不通,困弊已極,哀痛已甚。各站分辦,今難容易變通,而本縣會付軍餉耗米三百石,如安州、平壤等例,姑限一二十年劃給,則庶幾以除白徵民間之弊,如是爲白有臥乎所,本道各邑,皆除凡干上供之役,專爲支待勅使之事,則比之內地各邑,宜有餘力,而安州之蕩敗,平壤之火災,皆非常例是白乎等以,曾除限年給耗爲白有在果,道內各邑,又援此例,皆欲以耗穀,爲勅需之比,則誠難盡副其請,殊非可繼之道是白乎矣,本縣,在道內最爲殘弊之狀,衆所共知。令本道,料量可以扶救之道,以爲稍紓民力之地爲白乎旀,耗穀,設或不得已限年劃給爲白良置,年限旣盡之後,則又將何以繼之爲白乯喩,竝以使之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康熙二十七年七月十三日。啓依允。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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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相元。行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閔鎭長侍樂廳直。左副承旨柳之發坐直。右副承旨尹世紀坐直。同副承旨徐宗泰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李寅燁仕直。事變假注書崔重泰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靑[內赤]外靑。申酉時,日暈。

○下直,吉州牧使閔涵。

○謝恩,陽興君李立身,宣傳官盧銓,錦山郡守宋道興,兵曹正郞兪命弘,寶城縣監李漢奎,都摠都事朴世挺。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日氣一向蒸熱,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悶慮,敢此問安。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各邑,六月以後,雨水連仍,田畓各穀,俱被損害,三登二十一邑,蟲災又熾,民事可慮事。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吏曹參判尹趾善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賜罷免本任[兼]諸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公洪監司尹以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侍藥廳,以承傳色口傳啓曰,加味二陳湯煎入之意,曾已啓達矣。連日煎入,而不爲進御,且苦口之劑,亦不可强勸,姑爲停藥,更觀前頭症候,以議他藥,何如?答曰,依爲之。

○答吏曹參判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沈極上疏。大槪,已試僨敗之人,決不可復玷言地,且有難安情勢,乞賜遞改事。入啓。

○府啓,竝引嫌而退。旣有親嫌,勢難可否,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劾正之論,實循公議,僚席起鬧,在我何嫌?言議苟且,未免偏被,揆以臺體,固難仍在,請持平李玄紀,執義沈枰、金洪福,竝命出仕,大司憲洪萬容遞差。答曰,依啓。執義沈枰,持平金洪福、李彦紀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今觀傳諭承旨狀啓,敢以早晩稍向差歇,起身登程,實未易爲期等語,添入己意,張皇馳啓,其在事體,殊甚駭然,從重推考。

○持平李彦紀就職後,啓曰,臣於前正言鄭澔之事,旣不敢可否於簡問,則今於傳啓之時,理難同參,何可仍因苟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

○執義沈枰啓曰,臣卽承牌就職,同僚,以鄭澔罷職事,將爲論啓,而臣旣以姨弟之名在誣衊之中,不敢可否於簡問,則今於此啓,亦不當晏然聯名,何可仍冒於是職乎?臣因一親嫌,兩日之內,連事瀆擾於侍藥之中,臣罪益大矣。請命遞斥臣職。

○同副承旨徐宗泰,左議政處傳諭狀啓。傳曰,累度別諭,不啻勤懇,辭已竭矣,意已窮矣,而撝謙愈切,造朝愈漠者,是豈卿體國之誠,不及於他人而然哉?蓋其終始難進之節,全由於情勢之難安,故不得不明其不然也。噫,自有國家以來,爲君上而酷被臣子之凌踏者,未有如今日之所遭,迭相和應,形迹陰凶,而時月稍久,視若尋常,尙未得嚴覈得實,肆諸市朝,神人之憤未洩,方以此切齒痛恨矣。今又牽制於此等罔測之凶言,不敢更致朝端,任以國事,一任退處,有若眞有負罪廢痼者然,則揆以事體,必無是理,而目今主威雖曰不嚴,國勢雖曰委靡,決不忍作此委靡疲軟之擧也。予志之牢定,不啻金石,一召不至,則再召三召,而斷不可止焉。近侍敦勉而不得,則繼遣卿宰,期於召還之後已,卿其須體心腹之至懇,急回若浼之遐心,從速偕來,以慰鬱陶之予心,以濟岌嶪之國勢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府啓,前正言鄭澔之搆斥吳道一,專出於伐異逞私之計,其傾軋不正之態,固已聖明之所洞燭,而其所以鍛小成大,揑虛爲實,初假酒席微細之事,終構人臣難貸之罪者,益可見造意之巧且深矣。道一,持論不苟,多仇小與,從前被詆於人,固非一二,而至於澔而極矣。其捃摭揑造,勒成罪案者,無非從古壬人傾陷善類之關捩,而甚至羅列朝臣之名,衍出醜悖之說,或有元無苗脈,而白地誣衊,欲使見之者疑,聽之者眩,此其意,豈專在於陷害道一一人而已哉?不料淸朝臺閣之上,乃有此危險不靖之習,此而不懲,其流之弊,必至於讒邪肆進,朝著益乖,豈不大可懼哉?物情懼憤,公議甚激,請前正言鄭澔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答執義沈枰,持平李彦紀曰,勿辭,退待物論。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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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吏曹判書朴世采,公洪監司尹以道,五衛將鄭周翰,和順縣監閔處重,古阜郡守崔援,海南縣監柳德玉,沃溝縣監徐宗憲。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吏曹判書肅拜後,留待引見。

○侍藥廳啓曰,㑀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

○去夜,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傳諭備忘,辭旨極其嚴勵,臣等固知聖意之有在,而至於爲君上而酷被群下之凌踏醜詆,及作此疲軟等敎,不但有非臣子之不忍聞者,亦恐有歉於大聖人和平之德,臣等反復思惟,終有所未安者。王言一播,聽聞必惑,不可以纔已下諭,而終無刪改之擧,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答曰,向日所遭,實是前古所未有之大變,則凌踏醜詆,可謂甚矣,而此乃指謂造言者,而本非混疑群下而發。且因此事,終必釋負而後已,則豈非疲軟之擧云者,亦不過循例下語,今玆刪改之請,予實未曉也。勿煩。

○昨日左議政處傳諭備忘中,群下之凌踏醜詆,改以臣子之凌踏醜詆,表裏和應,改以迭相和應改下。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公洪水使申鍒改差,其代,從速差出事,及奉敎鄭齊泰下考蕩滌事,榻前定奪。

○備忘記,東平君,以仁祖朝親王孫,與他諸宗,自有代數遠近之異,況東朝問安之例,尤與他宗臣有別,則設有進見之頻數,賜予之優異,元非異事,況元無頻數進見,頻數賜與之擧,而一自提調特除之後,同宗親戚之間,實多猜忌媢嫉,至發於形意,而予有目覩者,心常痛惡無狀矣。不料此等構陷之說,至登於奏御文字,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令宗親府,今日內卽爲摘發書啓,竝拿鞫,嚴問定罪。

○傳曰,謀害同宗,訕謗國家,心術不正之諸宗,未査出定罪之前,決不可進參於問安之班,故自今日夕問安,兩王子及被誣東平君昆弟,則勿爲捧入事,旣已分付于承傳色內官矣。亦以此意,卽爲知委。

○同副承旨徐宗泰,左議政處傳諭狀啓。傳曰,罄竭至意於昨日之批矣,誠意淺薄,未回遐心,缺然之極,不覺顔厚忸怩,莫知所以爲懷也。卽今病勢,若果如此,則出而供仕,勢固未易扶病入城,從容將攝,一以慰思想之心,一以伸頻承起居之禮,於公於私,俱爲合宜,此亦有何所妨,而一向邁邁至此乎?予不多誥,須體此意,從速上來,以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引見時,掌令南□□所啓,請前正言鄭澔罷職不敍事。答曰,不允。又所啓,竝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沈枰,持平李彦紀,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全坪君漷兒房啓曰,東平君臣杭,提調特除後,猜忌媢嫉宗班,卽今本府摘發書啓事,命下矣。兩王子,嫌難可否,臣漷,方獨詣闕,反復思惟,聞見孤陋,末由査出,不勝惶恐待罪。答曰,東平君,與疎遠宗親有異,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誠有自別矣。有何進見之別,爲頻數,贈遺之獨爲過多者,而偏重之譏,一向獨異之說,至發於奏御文字。此非暗昧之事,果有進見之無節,賜與之陸續,則許多諸宗之耳目,自有不可掩者,不然則與諸宗獨異等說,構虛揑無,亂言造謗之罪,果誰當之乎?卿,身爲有司,徒知偏護之心,無意嚴査以聞,敢以草草數語,輕先待罪,可謂無忌憚之甚也。依前下敎,今日內,卽速書啓。

○執義沈枰,持平李彦紀就職。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兼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慶基殿影幀,曾以還安於秋夕前事定奪,故使之擇日,則八月初五日京動駕,十二日還安全州,則可趁秋夕前,而兩日皆吉云。所當依此擧行,而或以爲當此農功未畢,路傍穀物,必有損傷之弊,以九月後,更爲退行,似爲便好云。但端午時,則新摸影幀,未及奉安,故所用祭物,別無加備之事,而今則新舊影幀,但已奉安於京中,故秋夕時所用祭物,頗有不足之患,此亦可慮,下詢于大臣,何如?領議政曰,影幀陪來京中,本出不得已之擧,新模旣畢之後,所當卽爲還安於曾所奉審之處,其時,以路傍禾穀之被傷,有待秋還安定奪之事,而八月旬前,則禾穀被傷之慮,亦與夏無異。卽今霖潦如此,其時之必爲開霽,亦未可必,稍待九月間農畢潦收之後還安,似爲便當矣。且南別殿新奉安影幀及別殿所奉影幀兩處,竝行秋夕祭,則祭器中,有未備之件云,此則令該曹從速造成,似可矣。上曰,影幀還安,以九月間改擇日,秋夕所用祭器不足之數,亦令造成,可也。左承旨李玄錫曰,秋夕前,旣未奉安,則祝文中,似當以此意,添入矣。上曰,秋夕祝文,別爲製進事,亦爲分付藝文館,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入侍時,行副提學崔錫鼎所啓,今番《列聖誌》狀頒賜後,臣考見其冊,則定宗大王上廟號及太祖大王、太宗大王追上諡號事,俱未載錄,必因一從前日印出之本,以致如此,殊涉欠缺。蓋此事,非但事體重大,諸臣論議是非,亦可爲後世之考信,不可不一體印出矣。上曰,一體印出,可也。兼禮曹判書南龍翼曰,然則第一卷中,當爲塡補改印矣。錫鼎曰,事雖如此,今已印出頒布,且塡補改印之際,易致差誤,臣意則別爲纂次,以爲續集,而此等冊子,宜有序、跋之文,令主文之臣,撰出序、跋,備載如此曲折,似好矣。上曰,別作一卷,印出爲當,而跋文則令大提學製進,可也。龍翼曰,跋文,臣當製進,而纂次一款,令弘文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南龍翼所啓,畫員尹商翊,以模寫影幀之功勞,特陞堂上,於渠則極爲榮幸,而多有拘碍難便之事。曾前圖畫署,無堂上行公之事,故當離本局,離局之後,則永失付料之路,反甚冤抑矣。伏聞司譯院譯官、承文院寫字官等,雖陞堂上,亦爲仍爲隨行之人云。今此畫員,亦與彼輩,似無異同,依此例仍屬本署,取才等事,一如常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李翊所啓,將領不次之類,頃年該曹,稟議于廟堂,被抄之人,其數頗多,到今年月已久,調用殆盡,不可不更爲抄擇,敢此仰達。上曰,不次擢用抄薦之規,乃是古例,議于廟堂,抄選,可也。

○領議政南九萬所啓,事雖微細,有不可不指一定奪分付者,故敢此仰達。頃者禁亂條件入啓定奪時,以曾前流來定式,略加刪添以入,而其中苧布,只擧白色爲禁物,而染色則不爲擧論,以此都民,只知白色之爲禁物,而黑染者,則竝着之矣。近聞憲府出禁,有黑色混同被捉之事云,蓋若禁黑色苧布,則未出身武夫及各司員役等,染黑常着之服,他無可合者,其勢似難竝禁。欲禁其僭,反增其弊,不可不慮,依啓下條件,只禁白色似可,而如曰不可不竝禁,則黑色,亦當竝爲擧論於禁亂條件,俾民間知避,而勿禁,似可矣。上曰,黑染苧布,異於白色,欲爲竝禁,則必反爲弊,勿禁事,分付。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盧錠爲訓鍊都正,李敬守爲訓鍊判官,尹趾完爲知中樞。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追謄吏批,判書朴世采進,都承旨任相元進。兵批,判書李翊進,參知朴泰遜進,右副承旨尹世紀進。

○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趾完爲大司憲,李奎齡爲兼同義禁,沈季良爲兵曹佐郞,尹德駿爲吏曹佐郞,林□□爲吏曹參議,李成朝、安鏶爲戶曹正郞,朴泰圭爲刑曹佐郞,崔雲[崔澐]爲禁府都事,校書博士單吳世周。以上燼餘

○上御熙政堂。吏曹判書朴世采,左承旨李玄錫,假注書李寅燁,記事官金時傑、洪重夏入侍。

○朴世采,進前而伏。

○上曰,前冬在長陵齋室,暫時相見,厥後連有諭召,而遐心莫回,每以誠意之未孚,爲慙歎矣。今玆冢宰之陞擢,意實非偶,日望造朝之期,不啻飢渴之思,玆者不我遐棄,幡然上來,其喜幸之心,何可盡言?頃者所進冊子中所論,無非藥石之言,不勝感歎,可不留心而體念焉?其他所陳之事,亦當從容議處,卿須體前後勤懇之意,勉自宿留,以補不逮。世采曰,小臣極知無用,分甘窮寂,天官寵擢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誠感眷遇之隆盛,而第惟曾前僨敗之蹤,退屛於荒閑之野者,於今已六年矣。自分不宜復玷於淸朝,而卽今大王大妃殿症候,一向彌留,自上方在侍藥焦憂之中,故臣子分義,不敢退遯,不獲已上來,而顧臣材學空疎,疾病侵尋,萬無堪當之望,畢竟唯當陳情乞骸,歸死丘壑而已。且臣跧伏田野,日夜所蘄望者,惟在於聖德日益成就,以亨治平之福,而竊以近來耳目之所覩記者言之,猶有未厭於衆心者,夥然矣。是以前冬登對時,以喜怒之際,不得其正,擧措之間,未免失當之意,略有陳白,而伊時遽甚,未克畢其說矣。且曾以奏箚,粗陳所懷,而學淺辭拙,不足以開發聖意,悸恐至今,今幸復望淸光,故敢畢其惓惓之餘忠矣。大抵自古聖王之學,不過曰格物、致知、正心、誠意而已。夫正其心誠其意於堂□之上,突奧之中,而天下事物之變,無不瞭然乎心目之間,內外洞徹,纖微畢照,不容毫髮之隱,則至於家之齊、國之治、天下之平,亦擧以措之耳。宋太祖,出於五代戎馬之間,而大度恢廓,規模宏遠,嘗洞開重門曰,正如我心,少有邪曲,人皆見之,當時,恐不能著工於正心誠意,而其光明正大,猶尙如此,今我□講學進德,凡幾年所,而或於遇事應物之際以下缺正大底氣象,竊恐聖上,猶有所以下缺自袖中,取出一封箚冊,進于上前,文字亦不至草草,而當此侍藥憂遑之中,雖不可一一省覽,倘於燕閑之暇,從容省覽,深留聖意,則不勝幸甚。今日所望於殿下者,惟是聖學日臻日臻,高明聖德,無少欠缺,則實爲國家之福矣。至於政令之間,擧措之際,不無一時善處之事,而本末乖戾,首尾衡決,終非聖治之極工,故敢以誠正之說,復此仰達矣。且臣新自外來,伏聞大王大妃殿症候,只使醫女入診云。竊有區區淺慮,故敢達。蓋君臣分義之嚴,有同天地之截然,況於內外隔絶,又不特君臣之間而已乎?當平常無事之日,則固宜其隔絶,而至於當此違豫之時,安危所係,常時體例,有不暇顧,而大王大妃殿症候,累朔彌留,未有差復之期,而只使醫女入診者,已極未安,且其入診時,亦不得瞻望玉色,但以脈度遲數,傳于醫官而議藥云,醫家之觀形察色,最是緊要處,而旣不得瞻望顔色,醫女術業,又必不如醫官,而只憑其口傳而議藥者,豈非疎漏之甚乎?凡臣子之於君父,一體無間,子豈有內外於父母乎?今我大王大妃殿於群下,俱有母道,則醫官入診,似無嫌礙之事。且以閭巷事言之,女人之病,毋問輕重,皆障蔽診脈,而宮中則固異於閭巷,然今病患彌留,至此之久,下詢于侍藥大臣,使精於脈理者一二人,時時入診於症情轉變之際,似好矣。上曰,內間病患,不但曾無醫官入直之規,卽今侍藥設廳之意,亦不告知,而猝使醫官入診,則將以爲吾病如何,而至使醫官入診,必致驚動,故不得爲之矣。世采曰,聖敎則至當,而若以醫家治病之道言之,恐不當如是,故敢有所達矣。上曰,將觀前頭症候之加減,當議于侍藥大臣矣。遂罷出。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沈□,刑曹佐郞朴泰圭,兵曹佐郞沈季良,禁府都事崔澐。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大雨徹曉,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困惱之候頗甚,夜來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寢睡,比昨稍勝矣。

○備忘記,宗臣中猜忌謀害,亂言造謗,至登於奏御文字,極可痛心,故摘發書啓,及未査出前,勿參起居之命,蓋由於査得實狀,深惡痛斥之意,而於卿等,小無干涉之事,故備忘中,業已區別矣。須體至意,安心行公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崇善君、平善君。

○備忘記,宗臣之兼帶廚院,亦非法典,而本出於一時特恩也。惠局提調之任,不過出入藥材而已,無他所管,則其在親親之義,特令兼察,似便醫藥矣。況同列中猜嫌構誣之言,尤不足掛齒,須體至意,安心行公,亦依判付,連參起居之班事,遣史官,傳諭于東平君。

○傳曰,啓辭批下已久,日且昏暮,而尙不書啓,尤極駭異。此事,決不可但已,當刻內,卽爲自首事,嚴明分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諸宗聚會之後,必有詰問酬酢之語,尙無自首査啓之事,事極爲駭。人定前,若未及査啓,則當該承旨,難免罪責,此意知委。

○全坪君漷啓曰,宗班之構揑東平君杭,臣於公私之會,一未嘗聞見,故末由摘發之意,敢有所煩啓,而嚴批又降,責臣偏護,至有無忌憚等敎,臣奉讀未半,不覺毛骨疎然,而百爾思量,未得善策,不得不使諸宗,咸聚朝房,則朗善君臣俁,東原君臣潗,檜原君臣倫,瀛昌君臣沈,朗原君臣偘,全城君臣濬,益豐君臣㵓,益愼君臣瀅,益恩君臣涵,晉平君臣澤,臨昌君臣焜,臨城君臣熀,淸川君臣濂,西川君臣榥,林原君臣杓,西原君臣桓,全溪君臣溥,永豐君臣□,礪山君臣榜,光平都正臣演,礪原都正臣棡,全安都正臣潢,鷄原都正臣澗行,靈海副令臣昉,全山正臣源,東善正臣炳,嶺林副正臣俙,光善副正臣漳,夏城副正臣樟,夏山副正臣榟檸,韓原副正臣樞,坡山副正臣□,丹陽守臣海,益善守臣漢,坡陵守臣槮,靈原守臣櫶,永平副守臣浣等,卽爲來會,臣以傳敎辭意,示及査問之際,繼伏見使之自首之敎,臣更以此意,多般嚴問,而終無自首之人,此外他無摘發之路,益切惶恐,罔知所措之意,冒死敢啓。無批答。

○備忘記,偏重獨異之說,至登於奏御文字,則同列之吹毛求疪,構揑陷害,決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全坪君漷,累度嚴問之下,一向牢諱,終不直陳,其爲縱恣無忌憚之狀,極爲痛駭,卽速拿鞫,嚴問定罪。

○禁府,漷拿囚。啓。

○政院啓曰,今此宗臣中,謀害同宗,訕謗國家者,其痛惡無狀,誠如聖敎,而第此事,固非人人所可知,至於奏御文字,外間亦無見之者,其間曲折,臣等亦皆漠然不知,而竊伏覩前後聖敎,辭氣太嚴,有乖於大聖人中和之道,其爲聖德之累,亦已多矣。且備忘中,亦有猜忌媢嫉,形色目覩之敎,而累次嚴問之下,其人猶不知自首,則其所以終不得現出者,似非有司堂上牢諱縱恣之致,若以累度催促,趁不擧行爲罪,則漷,固難免其責,而卽者備忘記,至有拿鞫嚴問之命,若以漷,有用意隱諱者然,實涉太過,其在原情定罪之道,恐不當如是,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達。答曰,勿煩。又啓曰,伏承聖批,以勿煩爲敎。臣等固不敢復有所煩瀆,而第念國之大事,莫過於刑政,苟有一毫失中之擧,則不但有關於後弊,其爲聖德之累,大矣。今此前後備忘辭氣,太過,有欠於中正雍容之道,轉激層加,終至於用法過當,古所謂發於其事,害於其政者,恐或近之也。臣等無任區區之忱,敢此再煩於深夜之中,不勝惶恐。答曰,勿煩。

○戶曹判書柳尙運上疏。大槪,臣與囚人漷,有應避之嫌,乞遞金吾兼任事。入啓。答曰,當令次官議讞,卿其勿辭行公,而凡傳旨中,有鞫問二字,然後方可設鞫推問,如拿鞫拿推,同是循例拿問,而疏中鞫問之說,無乃未諳規例而然乎?未可曉也。

○政院、玉堂請對入侍時,全城君漷,昨日摘發之命旣下,遷延不卽擧行,削奪官爵後放送事,及自今日夕問安,諸宗班,竝爲來參事,榻前下敎。

○左副承旨柳之發上疏。大槪,宿患疝症,自去夜猝劇,乍降乍升,去死無幾,嚴召之下,竟未祗赴,乞賜罷免,以正臣罪,且有所懷,敢爲附陳,以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左副承旨柳之發,身病陳疏,右副承旨尹世紀,重患脚腫,扶曳出去,廳中,只有臣相元及左承旨李玄錫,非但出納之苟簡,至於朝夕問安之際,尤不成模樣,尹世紀所患甚重,數日內,決難行公,似當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任弘望。

○謝恩,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閔鎭長。

○府啓,請前正言鄭澔罷職不敍事。新啓,臣等伏見昨日備忘中辭旨,極其嚴厲,至令宗府査出以啓,又使諸宗勿參於問安,繼有全坪君漷拿鞫之命,此實前所未有之過擧也。中外莫不駭惑震悸,幸因諸臣之登對陳白,還寢前命,又許諸宗起居之禮,日月之更,孰不欽仰,而第宗府有司之臣,猶不免削職之罪,其在朝家處分,終有所失當者,末世流播之言,雖或有過傳而差爽者,在人君聽言之道,本不當究問其言根,況今命査之事,元非可以摸捉而摘發者,雖欲覈問,其道無由,宗府之臣,不卽査啓,固其事勢之當然。今者漷之以此獲罪,豈非不辜之甚者乎?臣等此論,非爲一宗臣被罪而發,竊恐聖上擧措之間,猶有所未盡,而大有嫌於和平之道矣。請加三思,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新除授大司憲尹趾完,時左江華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領右相請對入侍。

○備忘記,元首股肱,一體相須,在治泰無事之時,進退去就,實關安危,誠不可不愼,矧當艱虞溢目之日,以卿宿德重望,職居輔弼,義同休戚,而不思所以扶顚植危之責,一向栖遑,以孤我日夕思想之望哉?卿之難進之節,一則曰情勢,一則曰病勢,而前後批旨,備盡開釋,意謂卿必諒予至誠,不日造朝矣。一日二日,奄過累月,而丐免之章愈切,幡然之期愈漠,無乃誠意淺薄而然歟?抑或不足與有爲而然歟?反躬靦然,寧欲無言。雖日呈十章,小無益於准請,而反有損於事體,玆遣宗伯,申告予意,卿無困我,急回遐心,從速上來,以副至望,以濟時艱事,遣禮判,傳諭于左相,必與偕來,承旨,姑爲上來事,下諭。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曰,奉朝賀,以三朝禮遇之臣,處賓師之位,負士林之望,寡昧之景仰,朝野之矜式,爲何如,而一自論議潰裂,分朋角立之後,一朝棄之如脫弊屣,視若路人,世道之陷溺,固已久矣。頃觀憲府之箚,一篇大旨,無非推尊世采,汲汲招致之意,而奉朝賀召還一款,竟不擧論,其心所在,旣未可知矣。如此不正之人,決不可置而不論,其時陳箚憲府諸臣,竝罷職。

○傳曰,國家,不可一日無大臣,領中樞府事金,爲領相。

○禮曹判書南龍翼,左議政處傳諭事,高陽地出去。

○傳曰,大政,不可久曠,吏曹判書朴世采改差,其代,問于大臣,卽爲開政差出。

○領府事金箚子。大槪,千萬夢寐之外,猝承格外之命,驚惑惝怳,罔知攸措,退伏嶺外,冒死陳籲,伏乞亟命收還,以安私分,以存國體事。入啓。

○三司請對入侍。

○答領府事金箚曰,省箚具悉。卿之才德,實合輔弼,何用撝謙乃爾,矧今鼎席一空,此亦不可不念,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行公,以副予望。

○三司請對時,上曰,兩司,竝遞差,校理兪得一罷職。

○備忘記,凡爲人臣而懷不軌之心者,何等惡逆也?苟有罪狀之顯著,則所當明白開陳,如其不然,決不可以一時忌嫉,橫加負載難容之罪也。領相右相,當東朝閱月違豫,侍湯憂煎之中,罔念分義,急於庇護私黨,挺身請對,辭氣忿忿,至以人臣赤族難赦之罪,疑之太甚,持之太過,有同上變,身爲大臣,行心用意,若是其危險叵測,則他何足觀乎?事極痛惋,竝遠竄。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有領議政右議政竝遠竄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料聖上雷威之震,嚴譴之加,一時激發,一至於此也。南□□、呂□□身爲大臣,荷聖上眷遇之恩,居百責咸萃之地,苟有所懷,刺口盡言,實出於圖報之寸心也。奏事之際,輕引不當引之古事,不覺其爲激惱之歸,在殿下待大臣之道,一言之錯,固可以容恕,而前席纔罷,遽施迸竄之,臣等,竊爲聖明,惜此過當之擧也。至於崔錫鼎之往見大臣於賓廳,自是常事,而今因大臣奏事之未安,至有指囑大臣之敎,實出於橫逆之甚,以此拿問,誠非大聖人和平之道,而朴世采上疏勿爲捧入之敎,亦有所未安者,禮遇招來,旣已勤且至矣,而因一妄作,斥絶如此,此豈是平日群下所望於聖明者乎?臣等,待罪近密,若怯於天威,徒知奉承,而不敢覆逆,則有負於職責,大矣。區區所懷,冒死仰陳,不勝惶恐之至。傳曰,卿等,任自爲之。又啓曰,臣等添居出納之地,目見君父過中之擧,竊附古人封還之義,敢陳區區所懷,而非但聖明不賜允兪,至有任自爲之之敎,臣等聚首驚惶,不知置身之所也。大臣奏事之際,言不知擇,雖有不挽於聖心者,在聖上待大臣之道,固不當若是其催折,而今玆迸竄之命,遽出於萬萬意慮之外,辭旨嚴峻,譴罰太重,其爲貽累於聖德,不亦大乎?至於崔錫鼎拿問之敎,實出臆逆,而亦近遷怒,此豈大聖人原情平恕之道乎?臣等旣承嚴旨,固當待罪之不暇,不宜更有所陳達,而不勝憂愛之忱,復此煩瀆,無任惶恐之至。傳曰,卿等之如是瀆擾,必欲角勝者,誠可寒心也。速捧傳旨。

○傳曰,副提學崔錫鼎,朝者引見罷出之後,馳往賓廳,與大臣相話時,付囑大臣,使之請對可知,崔錫鼎拿問。以上朝報

○傳曰,今日內禁府開坐事,分付。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啓曰,領中樞府事有闕,行判中樞府事閔鼎重,從座目陞付領中樞府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依榻前定奪,各道僉使,以有聲望人擇差,處[更]議于廟堂,抄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兵曹謄錄》

追謄吏批,參判尹趾善進。兵批,參知朴泰遜進,左承旨李玄錫進。以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爲領議bb政b兼承文院都提調,以柳尙運爲吏曹判書,以朴世采爲副護軍,以洪萬容、尹世紀爲副司□,以判中樞府事閔鼎重爲領中樞府事。以上燼餘

○巳時,上御熙政堂。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副提學崔錫鼎,校理黃欽、兪得一、金盛迪,修撰南致熏、宋相琦,假注書李寅燁,記事官金時傑、洪重夏入侍。相元曰,昨日宗親府有司堂上,以不能査出造言之人,至有拿鞫以下缺聖人和平之度矣。設令同宗中,有猜忌謀害以下缺嚴問之下,有司堂上,何從而査出乎?且備忘中□構陷之說,至登於奏御文字之敎,蓋奏御文字,莫不閣申政院,而今此聖敎所謂奏御文字,則不識其所從入,故群下惶惑,莫知其端倪,自上,下其文字,則群下可以曉然知之矣。錫鼎曰,槪聞昨日吏曹判書朴世采引對時,進袖箚而致有聖敎之嚴峻,且有査覈宗臣之擧,故卽自政廳,蒼黃出城云,其所奏御文字,雖有激惱於淵衷,而吏曹判書,非如凡僚,山林退□實感眷遇之隆,纔已造朝,而一言不合,乃有此無前之過擧,凡在聽聞,必致駭惑矣。且備忘中,有元無進見頻數,贈遺過多之敎,此必是其奏御文字中措語耳。夫進見之頻數,贈遺之過多者,其於敦宗之道,夫孰曰不可?雖在往史,亦是美事,而第我國習俗,如見格外事,則必致駭惑,仍有浮訛之言,流行於閭巷之間,故山野之人,驟聞其說,不勝憂愛之忱。有此文字,其中設有未槪於聖心者,猶當優容,況其所言,實出於規戒之意,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而已,何爲而遽示厭薄之色,若此乎哉?相元曰,自昨日以後,諸宗擧皆惶怖危凜,待罪闕門之外,氣象不佳,自上待公族之道,不當如是太薄,自今日夕問安,使之入參,似好矣。錫鼎曰,諸宗一時奔迸,待罪闕下,聽聞莫不駭惑矣。夕問安則許其入參,宜矣。且念朴世采奏御文字中措語,雖未得詳知,而聞其崖略,則不止於宗親一事,李徵明、韓聖右[韓聖佑]、金萬重等事及後宮事,竝皆條列云,凡此數件事,皆近進言而觸忤者,今日聖敎,雖出於宗親一事,儒臣旣陳如此等事,不安則豈不有傷於事體乎?以後宮一事言之,簡置後以下缺史牒亦皆班班可見,至以我朝事言之,列聖皆置後宮,而獨仁、孝兩朝,內寵不多,故人之聞見,狃習於此矣。今日殿下置後宮,出於不獲已之擧,雖有一二嬪御之在側,不是異事。且後宮亦無干豫朝政[朝廷]之事,而人皆致惑,至有譊訛之言,行於閭巷之間,此實由於末俗不美之致也。然宋□□□宗朝,張堯佐,以椒掖之親,驟除四使,故唐以下缺文帝時,愼夫人,與皇后竝坐,故袁盎,引却愼□□坐,此非且書諸史冊者,美其君臣之無疑阻,今日則不然,少有語涉,天怒遽震,每有猝暴之擧,其有損於聖德者,不亦大乎?群下以此,爲尤悶矣。直不疑有隣舍盜金之謗,而終不辨明,故至今稱爲長者,雖以匹夫之微,猶尙如此,而況帝王之弘度乎?群下所言,雖或失言,唯當優容嘉納,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已,何至有此擧措耶?至於召致儒賢屬耳,一登天陛,遽有此擧,故昨已蒼黃出城,此豈治世之氣象耶?宗親査覈之命,宜速還寢,又以悔悟之意,敦勉於儒臣處,似好矣。玄錫曰,臣等所懷,昨已盡暴於啓辭中,而天怒大震,不賜允兪,辭氣之過擧,愈往愈甚,實非平日所望於聖上者也。群臣進言之際,設有不當之事,固當優容,不宜示以偏係之私也,至於査覈宗臣之擧,尤是不可之甚者,聖敎中,雖有猜忌人目覩之敎,而尙不自首,有司堂上,雖嚴査窮覈,豈有査出之路乎?且其生養父,亦在査問中,而全平君則蒼黃罔措,不知其不可矣。且備忘中,有至登於奏御文字之敎,而臣等,莫知其何樣文字矣。吏判袖箚中,有所云云,未知其措語之如何,而設有未當於聖心者,或於筵中,或於備忘,釋其不然而已,何至有此過擧,終使儒臣,蒼黃出城也?相埼曰,卽今宗親,雖皆疎遠,而俱是公族,豈以慰安一宗臣,而擧使諸宗惶怖也?儒臣箚語,設或未當,固宜優容,豈可遽示以厭薄之色,而有此無前之擧措也?群臣進言,少有觸拂於聖意,則雷威輒震,處分失當,此群下所以深憂而切悶者也。今若亟寢査覈之擧,召還儒賢,則以下缺孰不欽仰乎?得一曰,吏判累膺弓㫌之招,新自草野而來,袖箚者,實出於憂愛之忱,豈敢致疑於淸朝之世也?蓋今末俗聖聰之下,固不宜盡達,而吏判,聞其流言,慨然憂歎,略及於奏御文字之中,在聖上優容之道,固宜嘉納,以爲加勉之地,而反有過當之擧,累下嚴旨,聚諸宗而査覈,且使儒臣,至奔迸於城外,自上,雖無一毫偏係之私,聽聞猶且必駭,況今處分,若是其率當者乎?且念後干豫之事,則群下,當抵死力爭之不暇,而今日以下缺殿下不加曲究,而有此擧措耶?至於全坪君,坐此非過重,儒賢纔已造朝,而旋卽蒼黃去國,則豈不大有累於聖德也耶?臣等,竊爲聖上,惜此擧措也。若寢全坪拿鞫之命,更加誠禮於儒臣,使之入城,則不唯有光於聖德,日月之更,亦莫不欽仰矣。相琦曰,以備忘觀之,全坪君事,雖曰不參涉於吏判,吏判,以此蒼黃出去,則今日擧措,豈非可惜之甚乎?召致儒臣者,將欲與共國事,而一日造朝,片言不合,蒼黃去國,則其爲聖德之累,可勝言哉?致熏曰,以備忘觀之,至有形色目覩之敎,形色致疑者,決非聖度之和平,且以我朝優待宗親之事言之,昔在成宗□□君行誼,出於倫萃,而亦且能文,故成廟,至使赴擧,親考其文,擢爲壯元,恩寵無比,此已事之可見者也。今者諸宗臣所言,只欲殿下親九族,以爲平章百姓之本,此出於戒規之意,豈可以此,激惱於聖衷乎?且禮遇儒賢,召致於朝廷者,纔一日矣。今以一言不合,使蒼黃出去,則不但有損於國體,亦當貽累於聖德,至於諸宗,雖皆疎屬,皆是宣廟朝王孫,而乃不許入參問安,且有査覈之命,一時待罪於闕下,其中老成宗班,自前國家優待之意,爲如何,而混入於査問之中,自上待公族之道,不當如是,而亦有乖於調和鎭定之道矣。錫鼎曰,先儒有言,夫人之情,易發而難制者,唯怒爲甚,能於怒時,忘怒觀理,則事皆得當,如其不然,則喜怒不以其正,其末流,必至於違道而乖理矣。判書宋浚吉,被禮遇於孝廟,進見之初,嘗論事陳白於筵中,其後趙復陽,論其事之非是,孝廟事理旣不大段,宋浚吉,予欲見之,而未能致,才安得不聽納乎?其後宋浚吉,老來每涕泣言此事以下缺禮待微臣如此,將何以仰答乎云云。小臣,以史官,逮事顯宗大王,伏見其時諸臣論議,雖有未當於聖心者,未嘗徑加聲色,亦於禮遇之臣,亦或有不槪處,而必爲容忍而優納之,君臣之間,固宜如此,至於今日處分,則殊異於先朝,儒臣之不安於朝,而蒼黃出去者,不亦宜乎?爲今之道,速宜快釋宗臣,慰安儒臣,使之入城,則庶幾有遷改之美矣。黃欽曰,儒臣所陳之事,果有之,則當待以均一以下缺處分則不然,査覈諸宗,拿鞫全坪君,使儒臣,蒼黃出城,則豈非乖當之甚者乎?盛迪曰,昨日入直,得見備忘記措語,則至發於奏御文字之敎,而未知其何人所進矣。今聞朴世采蒼黃出去云,想其袖箚中有所云云也,若無進見頻數,贈遺過多之事,則加勉而已,何至於激惱聖心,査覈諸宗,拿鞫全坪君乎?且以慰安一宗臣,疎斥諸宗,甚非待公族之道,至於儒臣,以此不安,蒼黃出去,則尤爲貽累於聖德,亟寢拿鞫之命,以爲慰安儒臣之地,其所奏御文字,亦宜下示於群下矣。上勵聲曰,其然三字缺曰,昨日之事,非但擧措之過當,大槪疑阻之念,着在聖上,隨時隨處,少有觸激,則輒發於辭氣之間,此臣所以爲殿下深惜也。朴世采所達,設有失當之事,或於筵中,開釋諭詔,則不幾近乎都兪吁咈之氣象乎?今者不復曲究,天威遽震,有此無前之過擧,至使儒賢,蒼黃出去,四方之駭惑,固不勝言,而後世之譏議,亦必不少矣。臣等無狀,久侍經幄,而未嘗少補於聖學之萬一,此則臣等之罪也。一事而如(如))此,二事而如此,殿下之國事,將至於日非,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上曰,李徵明則以王鳳擅權時,黃霧四塞之事,援比於今日,又以勉戒坤聖爲言,渠何敢言若是?韓聖佑則以爲孝廟後宮,曾無村爵[付爵]之事,此非欺誣乎?至於金萬重所達之言,其可乎哉?若以萬重,有老母可釋云爾,則李師命獨無老母乎?朝家用罰,唯在於罪之輕重,老母何與焉?東平君,固與疎屬有間,而元無進見頻數,賜與優異之事,今者與獨異不均之說,必是同僚做出之言矣。得一曰,此則渠輩之事,固無所損於聖德,而何殿下乃有此過當之擧耶?臣等,只恐有累於聖德,故如是仰達矣。上曰,李徵明、韓聖佑等,縱恣莫甚矣。孝廟事,猶是近事,予雖少,豈不知乎?今托以孝廟朝事,隱然瞞過於章奏之間,乃敢欺君罔上,至於如此,此如鄙諺所謂汝祖之事,汝豈不知者然,豈不縱恣之甚乎?得一曰,李徵明、韓聖佑等疏語,豈云得中乎?然其以下缺不過先事之戒,引喩之際,雖有失實之事,豈敢有意於以下缺諫臣規戒,一及於宮闈間事,而聖心開釋,經歲靳固,以下缺望於聖上者也。錫鼎曰,昔在宣廟朝,自內取入黃蠟其時,或疑其用於佛事,故先正臣李珥,言及此事,則宣廟震怒,還下黃蠟,至覈言根,亦如今日之爲,故李珥力言其不可,宣廟終至於開悟。又有憲府下人,禁亂於王子君家,則宣廟又震怒,至於刑推禁吏,故李珥,又累度力爭,遂寢其事。昨日聖上擧措,雖或過當,飜然開悟,釋然開示,召還儒臣,更篤誠禮,則其於聖上法祖之德,豈不有光乎?得一曰,先儒有言,知過非難,改過爲難,聖上旣知其爲過擧,則召還儒臣,開釋言之,不亦宜乎?錫鼎曰,《書》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敦宗,固是帝王之聖德,列聖之事,臣未詳知,而孝廟朝,友愛宗族,實出尋常,釋兩王子幽囚,親愛大君,人至今欽歎,顯廟朝,亦然。今者殿下之親愛東平,亦出於朝宗之至意,而但念以一宗臣之故,諸宗臣,擧懼不安,氣象遑遑,殿下敦宗之意,果安在哉?玄錫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朴世采所陳,非有一毫他意,只出於陳戒之意,而天威震疊,至覈言根,故蒼皇出去,待罪城外,昨招今斥,在於倐忽之頃,豈不有累於聖上好賢之德乎?若復召還,從容開釋,放釋全坪,以爲慰安,則可無疑阻之患矣。錫鼎曰,宗親有罪,雖至拿鞫,諸臣,何必有請對之擧乎?今者聖上擧措,過當至此,故諸臣,齊聲請對矣。夫心者,出治之本,一有偏係之私,介乎其間,則凡於言語動作之間,處事應物之際,率皆顚倒謬戾,未得其正,竊覵聖學雖高明,而或於此等工夫,有所未盡,故辭氣之間,聲色大厲,至如昨日,累下嚴旨,多有未安之敎。禮曰,王言如綸如綍,王言雖小,必傳於四方,此尤聖上之不可不愼處也。得一曰,我殿下緇衣之誠,逈出尋常,不待諸臣之縷縷,而若忘怒觀理,平心靜究,則儒臣之言,實出於憂愛之忱矣。旣知其以下缺更篤誠禮,使之入城乎?錫鼎曰,朴世采以下缺固宜開示其某條可用,某條不可用,若是似當有批答矣。相琦曰,開言路,嚴宮禁,卽人臣陳戒之常談,夫人臣之進戒於君父者,捨是言,何以哉?今日儒臣之言,非有他意,亦必如此而已。殿下,不復平心靜究,雷威遽震,至命査出造言之人,轉而至於全坪之拿鞫,此豈大聖人和平之德乎?今若快釋全坪,又於朴世采處,別諭召還,則世采,亦豈悻悻然去哉?上曰,世降俗末,一有爵位出於己者,則人情,例有猜忌之心矣。今於東平,旣無實事,而自中猜忌媢嫉,做出此言,全坪君,亦不赴卽擧行査覈之命,殊極駭然,削職放送,自今日夕問安,使諸宗入參,蓋此事,痛惡其自中之猜忌而已,元不干涉於儒臣措辭,別諭於朴世采,使之入城,可也。諸臣齊聲曰,殿下處分至此,不勝幸甚。玄錫曰,當自政院,措辭下諭乎?上曰,依爲之。遂罷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左承旨李玄錫,假注書李寅燁,記事官金時傑、洪重夏入侍。南九萬所啓,昨日伏見下政院備忘記曰,東平君杭,別無引接之頻數,賜與之優異,宗班中,有忌疾造言者,謗訕國家,謀害近宗,令宗親府有司堂上,摘發以啓,未査啓前,諸宗問安單子,使之勿受,仍以全坪君漷不卽査出造言之人,有拿鞫定罪之命,臣等不知事端之所自出,不勝驚惑矣。俄聞吏曹判書朴世采引見時,所獻袖箚中有所云云,故世采方出去城外待罪云。臣等於此,竊以爲聖明處分,實涉過當,欲於今朝請對,少伸匡救之忱,而聞政院、玉堂,方請對,故不敢一時竝請,姑留待於外矣。伏聞因政院、玉堂諸臣所啓,全坪君漷則削職放送,諸宗班則許令問安,朴世采處,且令遣史官傳諭云,日月之更,曷不欣頌之至?第念臣等之意,於此猶有所未釋然者,敢復仰達。東平君杭,於大王大妃殿,爲親孫,出入恩數,當與疎宗不同,引接頻數,賜與優異,事理當然,而卽今人心澆薄,雖小小事,稍異常例,則皆以爲言,朴世采袖箚中語,必有流聞之故然,臣意,此則不必以爲言也。至於惠民提調,近古以來,耳目所覩記,未嘗有宗親除拜之規,物情之未安,亦其所也。然而司饔院提調,宗臣亦皆兼帶,則惠民署,與司饔院,似無異同,而上年秋,旣有臺論,今世采之言,又如此者,誠以國家典章,不可以一時恩愛,有所輕毁故也。殿下,雖不許遞,在杭之道,亦必欲得遞乃已,當初特除之命,雖出於親愛之意,而到今則似不可不遞矣。且自有此事以來,閭巷間浮訛之言,因不勝其紛紜矣。毋問虛實,旣聞其說,則仰達於殿下者,實出於深憂過慮之意,殿下固宜優容聽納,而輒加以威怒聲色以下缺摧折太過,一人而如此,又一人而如此,而聖上之過此群情之所以疑惑者也。凡人主之待臣下,各宜定分,少有踰越,鮮不爲害,至於宗班,地位嫌逼,故尤不可不愼也。昔者,孝宗大王,於麟平大君[麟坪大君],友愛至篤,有加於前古,帝王君上之有美德,豈非臣民之所至願,而不能一裁以法,或不無踰制之事,其時,又有一朝士夫,言於麟平家,故大司諫兪㯙,言及其事,則加之以刑推,此實親愛之極,亦不能無過者也。且其諸子,又命顯宗大王,視若同氣,此實盛德事,而楨、柟等,憑恃恩寵,反有驕溢之漸,故故判書臣宋浚吉,袖呈箚子於筵中,極陳防微善處之道,而其末稍,終至於不幸,故人以爲浚吉,有先見之明矣。似聞浚吉文集草本,曾經御覽云,聖明亦必記之矣。其時顯宗大王,雖優容於浚吉之言,而亦不盡採施其說,其積漸之禍,至於庚申年事,此皆殿下身歷而目見者,其鑑戒懲創之切,非若前史所載泛然之比,而今於東平,又加以匪分之寵,臣竊懼焉。且伏念殿下臨御十餘年,未有儲嗣,故臣民憂鬱,此正人心危疑未定之際也。當此時,近宗頻數出入之說,傳播於閭巷,此言,未必盡信,亦非輕易可言者,而世采,乃敢陳達於奏箚之中,雖以愚妄,豈敢要名而然也?原其本意,實出於爲國家過慮,而有此先事之戒也。顯廟時,浚吉之箚,似涉危言,而旣加優容,今殿下,於世采之言,斥之何若是太過乎?蓋宗班中,有格外承寵之人,則易致人言者,固宜如此,尤不可不深加聖慮也。如此等說,疎遠之臣,雖有所懷,必不能聞之於上,如臣備位大臣,又不敢言,則殿下何從而得聞耶?至於摘發諸宗中造言之事,本無依據,殿下以見於刑色,予嘗目覩爲敎,殿下,旣目覩其事,則罪狀明白者,特命定罪,可也,而因此擧疑諸宗,使有司堂上,摘發査啓,又使諸宗自首,此事,有司堂上,何從而査出乎?設令諸宗,眞有不肯自首,此豈有司堂上之罪乎?若使有司堂上,怯於天威,不問虛實,勒定某某,以塞嚴命,則其罪反重,而今乃以不卽査啓爲罪,雖免於拿鞫,削職,亦豈不冤甚矣乎?親厚東平,固是聖德,諸宗,亦均是懿親也。承此嚴査,擧皆惶懼危慄,不知所出,一時待罪於闕門之外,氣象愁慘,觀聽駭惑,其有傷於敦敍之道者,爲如何哉?且殿下之所嘗目覩者,未知何人何事,而若非言辭文字之一定不可易者,則只以見於形色,疑其怨謗,斷以爲罪,有同漢時反脣腹誹之律,以此治百官庶民,亦涉深文,而況於諸宗之親乎?且朴世采,殿下所以陞擢招來,禮遇之者爲如何,而出仕半日,一言不合,乃有査覈言根之擧?若其箚中所陳,果出於諸宗謀害謗訕之言,則世采亦安敢晏然而已乎?今於其言,不但不用,又以不得言根之故,有司堂上,至被拿鞫之命矣。旋因玉堂諸臣之所啓,少霽雷威,止於削職,而尙未全釋者,竊想淵衷,猶有不快者存,而今又別諭於世采,雖欲其安意在朝,豈有是哉?且使世采在朝,未知前頭,有何裨補於國事,而今以此事,蒼皇退去,則不但有妨於言路,誠恐貽累於聖上好賢之德矣。自古人君之待賢者,誠禮少衰,尙有不承權輿之譏,而況昨招今斥,在於俄頃倏忽之間,臣等竊恐,山林自重之士,自此莫肯願立於殿下之朝,豈非大可憂者乎?今若許遞東平之提調,還收全坪之削職,則豈特朝家處分十分得當?亦宜於留世采之道。不然,是厭薄其人,而虛拘以禮,恐非誠信之意也。且備忘中,以予於東平,本無偏厚爲敎。殿下,若以東平爲近屬而親愛,則引接賜與,雖有偏厚,固無大害,至於朝廷典章、禮數等級,決不可以親愛之故,有所加隆,惠民提調之除,群情旣以爲未安,而又於昨日,有遣史官傳諭之命,自前王孫處,未聞有遣史官之擧,凡史官,或於大君、王子、大臣,或於優禮儒臣而遣之矣。向者國舅處,有遣史官之命,人猶以爲異況東平君乎?事之異常,殆甚於提調,殿下雖以爲偏厚,人情,安得不疑惑乎?凡事,無其實,則人言自當bb?b如其不然,非威制所可禁,此實聖明之不可不留念處也。上曰,今此所言,乃是上變也。當此侍藥憂遑之中,卿等請對,有何緊急之事也,爲此上變而請對乎?昨日朴世采之奏箚,猶以保全爲言,或以爲泛然矣。今者乃以向來楨、柟等事,及國無儲嗣,人心未定等說爲達,若以此,致疑於東平,則鞫問東平,宜矣,何只遞提調而已乎?南九萬曰,臣之所言,乃是引前事,爲後戒之意,非敢有一毫致疑於今日,而聖敎至嚴,不勝惶恐。上曰,凡疑人以惡逆,至達于君上者,非告變而何?司饔院,宗親兼帶,亦非國典,而監膳之外,無他所掌,故自祖宗朝以來,宗臣,例皆兼帶,則今此惠民提調,出入藥材而已,亦無一公事所掌,而國家無他子孫,故蓋出優待之意,使之兼帶矣。朴世采以此爲言,已不韙於心,而今者大臣,何乃直以惡逆疑之乎?呂聖齊曰,首相之言,似是辭不達意之致,豈有一毫致疑於其間乎?上曰,辭不達意云者,蓋語次不暢之謂也。今者所達語意,全是致疑,而其敢曰辭不達意乎?朴世采則使之退去,可也。此後予不以儒賢,待之矣。卽今東朝症候,閱月彌留,侍藥憂煎之中,乃以疑人惡逆之事,至達於筵席,極爲驚駭,政院知悉。南九萬、呂聖齊罷出後,上招李玄錫下敎曰,朝者玉堂罷對後,使別監視之,副提學崔錫鼎,直往賓廳,打話良久云,必是錫鼎,付囑大臣,而有此請對之擧,崔錫鼎,爲先拿問定罪。玄錫曰,大臣所陳,辭不達意,豈有毫髮致疑於今日乎?至於崔錫鼎拿問之擧,尤似臆逆矣。上曰,乃以臨御十餘年,未有儲嗣,人心未定爲言,又以楨、柟等事,引而言之者,其意叵測矣。今此致疑者無他,推而言之,則其末流,豈非纂奪之歸乎?玄錫曰,大臣陳奏之際,自不覺其語勢之嫌逼,不過辭不達意而然,豈有致疑之意乎?上曰,朴世采,當不以儒臣待之以下缺退去,其疏箚,亦勿捧入。遂罷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行大司諫申琓,右承旨任弘望,司諫徐文裕,應敎金昌集,校理金盛迪、黃欽、兪得bb一b,修撰南致熏、宋相琦,持平李彦紀,正言沈極、朴泰淳,假注書李寅燁,記事官金時傑、洪重夏入侍。三司諸臣進前。上曰,南九萬之罪狀,明白無疑,而乃欲請對營救乎?申琓曰,目擊聖上無前之過擧,故不避暮夜,而敢請對矣。夫大臣所陳之語,雖或妄率,而不過一時言語之失,天威遽震,不諒本情,竝有竄逐之命,此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乎?至於崔錫鼎之拿問,尤是意慮之外,錫鼎,以備局堂上,往見大臣,固異事,而乃以付囑大臣爲其罪案,此實逆臆之甚,何殿下之激惱至此耶?憲府陳箚,不爲擧論奉朝賀宋時烈者,蓋以其致仕旣退之人,混入於銓長召還之中,有似文具,故不爲之矣。豈敢有彼此輕重之意而然乎?今者,特罷其時陳箚臺官者,亦非大聖人和平之德矣。黃欽曰,大臣所陳,未知其語意之如何,而原其本情,豈有一毫陷人之意哉?此不過言語之失,而兩大臣一時竝竄,甚非治世之事矣。文裕曰,大臣,雖有進言之失,原其本意,非出於陷人,而天怒震疊,不復舒究,引對終[纔]罷,一時竄逐,不但景象愁慘,中外觀聽,莫不駭惑,在聖上待大臣之道,何若是太薄乎?昌集曰,大臣雖有妄發,而其本意則非欲陷人於惡逆,聖上不加曲諒,一時竝竄,此豈治世氣象乎?崔錫鼎之往見大臣,未知因緣何事,而豈有付囑大臣之事,大臣亦豈必聽錫鼎之言而請對乎?上曰,大臣用心,危險叵測,而僚相,乃曰辭不達意,此豈辭不達意而然乎?乃以先朝待麟平、楨、柟等事爲言,而且曰卽今國無儲嗣,人心未定,當此時,近宗頻數出入,以此致疑於東平,是豈非構陷人者乎?吳道一,被劾於鄭澔,臺諫,猶且汲汲申救,而今以覆載難容之罪,疑之於不當疑之人,其用心之不測如此,而猶謂意可乎?初以大臣請對,將欲還收全坪君削奪矣。萬萬意外,欲加人滅身沈宗之罪,其所請對者,乃爲上變也。驅人於惡逆之罪,若是其明白,而爾等,何敢請對營救乎?彦紀曰,殿下器使兩臣,凡幾年所,其常時心事,亦必下燭矣。其所奏進之際,自不覺語勢之嫌逼,而今以構誣陷人,爲其罪案,豈不冤甚矣乎?自聖上卽祚以來,未嘗有此擧措,而乃以言語之失,一時竝竄兩大臣,中外聽聞,莫不駭惑,此豈治世之景象乎?上曰,自予卽祚以後,亦未有以惡逆疑人,至於如此者矣。兪得一曰,大臣之引喩失當,固有失矣。殿下,置九萬於鼎軸者,已有年矣。九萬心事,殿下,亦必洞燭矣。其所陳達者,非有一毫陷人之計,實出於爲國過慮之意,而聖上,不加恕諒,一倂竄逐,不意淸明之世,乃有此擧措也。上曰,南九萬,於常時,剛明正直,不爲撓屈,故予亦任以輔佐之責矣。豈意用心,若是其無狀不測乎?得一曰,聖敎至當矣。旣是剛明正直,則寧有陷人惡逆之理乎?今日朝廷之上,剛明正直之臣,不可多得,而聖明不諒其本情,遽有竄逐之命,此豈平日蘄望於聖上者乎?朴世采之陳達於奏箚中者,不過君德上規戒,而至於大臣所達之言,實是意外之事,然而卽今末俗澆薄,閭巷之間,有譊訛之言,故大臣,以此陳白之際,自不覺其言語之做錯,原其本情,夫豈有構陷之意哉?今以言語之失,兩大臣一時竝竄者,實非治世之景象,亟寢遠竄之命,宜矣。上曰,乃以譊訛之言,欲加人赤族之禍,致疑之言,至發於筵席,則此非構陷而何?兩臣之罪,若是其明白,而終以言語之做錯爲達乎?得一曰,朝者日月之更,莫不欽仰,而不料俄頃之間,復有此過當之擧也。兩大臣一時竄逐,決非聖明之世之事,不唯致駭於觀聽,誠恐貽累於聖德,此臣等所以冒夜請對,齊聲陳白者也,何殿下之牢拒,若是?上曰,若果欽仰日月之更,則少無請對之事,以下缺欲加以滅族之禍,其用心之不測,爾等,所當共嫉之不暇,敢以一時竄逐爲異乎?相琦曰,大臣所陳之言,誠有失矣。孰敢曰無失也?然而原其本情,則實出於憂國之誠,何嘗有一毫致疑之心乎?今殿下,不復平心靜bb?b天威震疊,一時竝竄,豈料聖明在上,而乃有此擧措也?上曰,若以近宗頻數出入之說,如朴世采所陳,則猶之可也。大臣,以何意思,而至於上變耶?琓曰,邇來人心不淑,閭巷間有浮訛之言,故大臣,以此陳白,而其所引喩之言,難免率爾之失,而原其本意,則決非構陷之意,自上平心靜究,開釋其不然,固是情志相孚之致,而今以陷人惡逆爲其罪案,豈非臆逆之甚乎?上曰,卽今東朝未寧之候,閱月彌留,方在侍藥憂煎之中,大臣,乃以疑人惡逆之事,至於請對陳達,故薄施屛疏之典,少無過當之擧,而三司,公論所在之地,而兩司則尤有異焉。而乃敢汲汲請對,恣意申救,極爲無據,兩司,竝遞差。極曰,大臣所陳,乃是言語之做錯,而聖上,不復平心恕諒,一時竄逐,此豈平日所望於聖上者乎?上曰,已遞之官,何敢有所陳達乎?兩司諸臣罷出後,相琦進曰,此何擧措耶?兩司之臣,目見聖上無前之過擧,請對陳白者,實出於納君無過之意,而所懷未畢,又下特遞之命,一節加於一節,故復此仰達矣。致熏曰,大臣所達國無儲嗣,人心未定之說,誠爲做錯矣。然而原其本情,豈有一毫致疑之端,而有所陳達乎?只恃聖明在上,有懷畢陳,而天威遽震,一時竝竄,聖上待大臣之道,何若是太薄乎?臣嘗觀禁府公事,沈器遠之惡逆,非他逆賊之比,而仁祖大王,猶不名,稱其君號,蓋其未服之前,猶是大臣,故猶待以大臣之道,此實我祖宗仁厚之德矣。此事,固非倫疑於今日,而今日大臣之所陳,不過妄發,引對才罷,朝衣未脫,而遽有竝竄之命,聖上待大臣之道,實有bb?b於祖宗,故敢達。上曰,玉堂,只以大臣所達,不過妄發爲言者,實無心腸也。此豈妄發,亦豈是辭不達意而然乎?大臣之心術,若是其不測,而猶謂之妄發曰,兩大臣請對者,實是怪底事矣。朝者快示風雷之更,則有何未盡之事,而至於請對乎?然其所達,不過言語做錯之失,豈有用意陷人之理乎?聖上處分,至於此極者,亦實曾所未料者也。上曰,兩大臣請對上變,亦不異乎?盛迪曰,南九萬之剛明正直,自上亦已審知矣。安有剛明正直,而乃爲構揑陷人之計者乎?推此以觀,則九萬本意之出於憂愛,可以洞燭矣。設令大臣,眞有其罪,漸次施罰,可也,今日則不然,引對才罷,朝衣未脫,遽下遠竄之命,歷觀前代,何嘗有以言語之失,一時直竄兩大臣之時乎?上曰,宣廟朝鄭澈,亦以大臣,直有竄配之命,雖大臣,若有罪,則直施以當律者,予未知其不可也。相琦曰,非謂兩大臣,元無罪犯,參量情犯,從容處之,則夫孰曰不可,而天威遽震,至有遠竄之命,此豈不過重乎?上曰,備忘措語,少無爽實之言矣。以備忘記觀之,則兩臣之罪,不當止於此,而今者遠竄,實是末減之科,少無過重者矣。弘望曰,臣有區區所懷,故敢達。諸臣所達,自上終不聽納,三司請對者,豈爲兩大臣地乎?只恐聖德之有累,有此陳白,而兩司之臣,未盡所懷,又有遞差之命耶?聖上之過擧,至於此耶?且大臣所達,不過言語做錯之失,而天怒震疊,一時竝竄,氣象愁慘,觀聽駭惑,俄以啓辭,累次煩瀆,而終不允許,此群下所以鬱抑,有此請對之擧,而殿下之牢拒,愈往愈甚,待大臣之道,不當若是其太薄,言路杜塞,將至於國不爲國,殿下何不念及于此乎?大臣遠竄之命,兩司特遞之命,竝請還收矣。相琦曰,三司一軆,而臣等,獨而苟免,有所云云,極知未安,而第大臣所陳,非有一毫陷人之意,奏達之際,未免做錯,則以此爲罪,猶或可也,今者殿下,不諒其本情,天威遽震,一時竝竄,聖上擧措,豈不過重乎?崔錫鼎之,往見大臣於賓廳,亦非異事,而使人窺察,臆逆大甚。至於拿問定罪,自此群下惶怖危慄,將不知置身之所,不料聖明之世,又有此擧也。至於朴世采之所陳,亦非有他意也。譊訛之言,流播於閭巷之間,故或恐貽累於聖德,故有此規戒激惱於大臣,至有不以儒賢待之之敎,且特遞其職,天威震疊,一層加於一層,此何擧措,此何景像?三司之臣,亦豈有毫分營救諸臣之意?只恐聖上擧措,有失於中和之道,而終爲聖德之疵纇,故玆敢齊聲陳達,而兩司諸臣,又有特遞之命,所懷未畢,蒼皇退出,自此殿下之庭,以言爲諱,他日殿下之擧措,雖有大於此者,亦無敢言者矣。此豈非大可憂者乎?上曰,爾等明知兩臣罪目之分明,而猶冒夜請對,縷縷陳達者,非營救而何?弘望曰,大臣之言,雖有罪矣,自上不必激惱,從容處之,則未爲不可,而今者天威震疊,擧措過重,豈不有乖於和平之道乎?崔錫鼎,亦在勸大臣請對,而轉輾層加,至於拿問,臣下之事雖非,而殿下則固當處之以從容,今者殿下之擧措,又從而非矣。此實非平日所望於聖上者也。上曰,人臣分義,豈敢以國無儲嗣,人心未定之說,肆然陳達於筵中耶?抑又有一事矣。兩王子,若聞如此等說,則必不敢晏然侍側,東朝,亦必問其曲折於予,予亦不敢不以此告之,則東朝病裏,必添煩惱,於此之時,則大臣求死不得,何敢以末減之遠竄,爲過重乎?一大臣之事非bb?b而至於何地乎?弘望曰,大臣奏達之際,不覺其做錯之歸,而有此等言語矣。原其本情,非有一毫陷人之意,而今以構陷爲其罪目,至於遠竄,則豈不過重乎?上曰,鄭澔以傳播之說,彈劾吳道一,臺諫猶以白地構誣,反劾鄭澔,今以惡逆疑人,而其罪至於遠竄,猶以過重爲言乎?得一曰,大臣之以此仰達於君父者,實出無隱之忱,如此等說,大臣不言,孰敢言乎?今以陷人惡逆爲其罪案,不意聖明之世,有此臆逆之擧也。上曰,向者金重夏,誣告閔黯之故,欲施以反坐之律,今日大臣,直以惡逆疑之,而其罪止於流竄,無已太寬乎?得一曰,大臣,爲國深慮,有此先事之戒,而奏達之際,設有言語之失,若平心靜究,則可見其非有他意,而殿下,疑之太過,罪之太遽,轉而至於此境,不唯今日擧措,大有累於淸朝之德,臣等,亦將不免不匡之刑,故不避煩瀆,復此仰達矣。上曰,兩王子,若不入侍,則候亦必添傷,當此之時,恐予亦不免不孝之罪矣。相琦曰,以下缺雖欲罪大臣,平心思量,從容處分,則殿下之過擧,不至於此,觀聽之駭惑,亦不當如是,而今日擧措所發,多猝暴而少含蓄,此殆殿下平日涵養之工,有些未盡而然也。上曰,雖思量處之,此外,更無他道理矣。氣候不平,速罷引對,可也。諸臣退伏後,得一,少離席而言曰,臣等,始與兩司同入,而兩司諸臣,則已被特遞,蒼皇退出,而臣等,獨以苟免,猶近咫尺之威,微誠淺薄,未回雷霆之怒,而又將退矣。古人則有牽裾折檻者,而臣等無狀,旣未伸匡救之忱,又不被譴斥之罪,將何顔面,出見兩司之臣乎?若與兩司諸臣,同被罪罰,則幸甚矣。相琦、盛迪曰,兩司一體,而臣等,獨免譴罰,又未回天而退矣。願與兩司諸臣,同被罪罰矣。上曰,兪得一急於護黨,退伏之後,不遵規例,挺身更達,縱恣之甚者,罷職。弘望曰,纔遞兩司之臣,又罷玉堂之官,擧措過當,轉輾層加,尤不勝未安矣。上曰,兪得一之罷職,只爲其規外陳達,與兩司之特遞,有異矣。相琦、盛迪曰,兩司諸臣纔已特遞,兪得一又復罷職,而臣等,以一體之人,何獨免譴斥乎?敢以同被罪罰之意,復此仰達。上曰,兪得一之罷職,只爲其不遵規例,爾等,少無同被罪罰之事矣。遂罷出。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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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昨日,假注書李寅燁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吏曹判書朴世采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草莽愚戇,言事妄輒,微誠未格,天威遽震,旋見日月之復,繼降絲綸之書,感激惝怳,無地自容。第臣事由己作,罪實延人,方在惶恐待罪之中,今此宣諭,不敢有所仰對,謹當以一疏,略暴危忱,恭俟裁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禁府卽爲開坐,崔錫鼎元情,卽爲捧入。

○以領、右相遠竄傳旨,傳曰,配所單子,二更前捧入,而押去都事,留城門發送事,分付。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困惱之候,夜來,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昨日困惱之候頗甚,不勝煎悶矣。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領議政箚子。大槪,意外新命,決無承當之望,更冒萬死,呼籲於宸嚴之下,急許遞免,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前箚之批矣,復何多誥?卿其安心,更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奉敎尹星駿上疏。大槪,新除授領議政金,卽臣之同姓三寸叔母夫也。相臣例兼春秋館,則臣所帶史局之任,在法當遞,伏乞聖明,急令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下該曹。

○備忘記,南九萬等,身爲大臣,當東朝積月違豫,侍湯焦煎之日,略無憂遑之色,惟汲汲請對陳達者,卽構人逆逆之事也。論其心迹,萬萬痛惋,決不可竄逐而止,況今者大王大妃殿,聞兩王子之出外待罪,問其曲折於予,予不敢隱,備陳事狀,則病裏駭憤,益復煩惱,因予之無狀,招致一怪物於朝廷,到此地頭,不孝之罪,誠無所逃,寧欲溘然無知也。政院知悉。

○傳曰,金領敦寧,李判府處,依前下敎,斯速上來之意,措辭下諭。

○京畿監司金德遠,左議政迎差事,出去。

○領、右相配所單子還入,領議政則慶興府,右議政則慶源府圍籬安置事。付標啓下。

○傳曰,押去都事,昨日已爲下直,別無更爲入來之事,自禁府,直爲分付於都事。

○傳曰,南九萬等,陷人惡逆,必欲驅之於滅身之罪者,其心所在,萬萬危險,故已明辨痛斥,快示投畀之典矣。於卿,有何一毫不安待罪之事乎?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從速入來之意,遣承旨,傳諭于兩王子,遣史官,傳諭于東平君。

○傳曰,朴世采所兼諸任,竝卽改差。

○禁府啓目,副提學崔錫鼎元情公事判府內,削職放送。

○傳曰,今後稱以門生,爲朴世采申辨之疏,政院勿爲捧入。

○院啓,臣伏聞昨日引見時,有領、右相遠竄之擧,臣已不勝驚駭錯愕之至。及詣臺廳,繼聞有安置之命,是何聖心激惱,轉輾層加,乃至於此耶?筵席事秘,雖未詳所達之如何,而此不過因儒臣所達之事,畢陳其所懷而已,雖於奏事之際,因喩失宜,自不覺其顚錯之歸,而原其本情,則實出於憂愛之誠,何嘗庇護私黨,陷人不測之意哉?況大臣之任,安危所係,則豈可因一言之錯,遽施栫棘之罰乎?前席未罷,天威遽震,蒼黃迸出,氣像愁慘,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無前之過擧,而平日委任倚重之意,果安在哉?請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千萬意慮之外,是何一日之內,天威遽震,旣竄三事之臣,繼遞冢宰之任,而略無顧藉之意耶?朴世采,素負重望,爲世所宗,聖上之必欲招致,朝臣之想望風采,爲如何哉?纔聽弓旌之招,卽賜前席之對,其所條陳,實出於憂愛之地,而一言不合,大加聲色,究覈言根,旣致不安於位,纔已敦諭,繼有遞下之命,當初體致之意,反歸虛套,士林失望,物情疑懼,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今者大臣之竄逐,儒臣之特遞,實是聖上無前之過擧,則兩司之齊會請對,蓋出於及時匡救,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之意也。一言纔發,天怒遽震,兩司之臣,竝被遞斥,此蓋殿下威制臺臣,使不得盡也。國家置臺閣,寄耳目之意,果安在哉?上自三公,下至三司,罪罰聯翩,朝著殆空,此何擧措,此何景象耶?有識寒心,物情駴惑,請還收大司諫申琓,司諫徐文裕,正言朴泰淳、沈極,持平李彦紀特遞之命。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尤是意慮所不到,使人伺察,旣非聖世之美事,而大臣陳奏,不必聽人之措嗾,而旣係之犴狴,繼施以重律,何殿下疑之太過,怒之太遽,有此過中之擧耶?國家待儒臣之道,非如庶僚之比,則設有過濫,惟當寬假而優容之,豈可以疑似之慮,終置於重科乎?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校理兪得一之留身進言,亦出於盡其所懷,冀悟聖心,則只見其可尙,未見其可罪,而旣下嚴旨,繼罷其職,一人之被罪,雖似微細,而國體所關,爲累者大,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頃日憲府之陳箚也,只請召還朴世采,不及於大老者,似爲謬戾,而伊日朴世采,適有新除,故因聖上虛佇之意,更勉其體致之誠而已,何嘗有左右輕重之心哉?設令憲臣,果有彼此之迹,則卽加譴責,未或不可,而乃於今日激惱之餘,有此追勘之擧,實有乖於體下之道,亦有近於遷怒之歸,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猥陳愚衷,冀蒙察納事。入啓。同副承旨徐宗泰書啓,臣在左議政趙所住處,旣承偕來之命,故以待其病勢小間矣。其言以爲,若得差可,則思欲稍進近郊,以伸臣義云。故以此意,旣已陳聞於前後狀啓中,而臣於昨日初昏,伏承姑爲上來之命,來時,復問其登途遲速,則以爲恩諭荐疊,罔知所以自處,觀夜來病勢,若得一分之減,則謹當力疾前進,來詣誠[城]外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南九萬等到配日字,令本道,趁卽啓聞事,分付。

○右承旨任弘望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善君、平善君等,傳諭聖旨,則以爲臣等,昨伏見備忘記,呼天跼地,求死不得,不敢因直禁中,席藁俟命於闕門之外,伏蒙天地父母,曲加哀憐,特遣承旨傳諭,使之入來,聖恩罔極,不覺涕淚之交迸也。臣等之父子兄弟,猥蒙累朝生成之澤,保有榮貴,得至今日,靡身粉首,亦不足以仰報萬一,感激攢祝之誠,天日照臨,臣子臣杭之特除提調,尤是格外異恩,物情之致疑,固所當然,而因此展轉,遽遭罔極之境,有兩大臣竄逐之擧,臣等於此,直欲引決自裁而無知也。聖敎雖勤,末由承命,涕泣俟罪之外,更無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噫,今日之事,尙忍言哉?初因欲遞提調之微計,遂成人臣赤族之極罪,其用心設計之凶險,未有甚於南□□等也。若待以法律,則誣告之誅,宜加於此等人,而栫棘之典,實出末減也。矧今慈候違豫,方當長在禁中,親承起居之日,遭此萬萬意外之變,此豈但卿等之不幸而已?實國家前古所無之變,思之至此,不覺痛心也。此時一刻出外,於卿等之心,亦有所不安者,更遣近侍,申告予意,卿等,安心勿待罪,從速入來,以慰東朝病裏不寧之懷事,更往傳諭。又以此遣史官,傳諭于東平君。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答諫院之批,辭氣太嚴,至有人面獸心之敎,臣於此,竊不勝惶惑之至。設令臺臣所論,不槪於聖心,宜含容寬假,無失待臺閣之道,而今此四字之敎,斥詈太甚,誠有乖於大哉王言,刪改之擧,似不可已。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答曰,勿煩。

○答院曰,莫甚於誣陷,而疑之於不當疑之地,驅之於赤族難貰之罪者,其設心用意,尤是王法所難貰者也。爾亦知負犯之極重,栫棘之末減,而至於護黨,恣意營救,無所不至。噫,身爲大臣,經營事業,專在於構人惡,滿紙臚列,人面獸心之徒,何可揚揚出入於臺省乎?殊可痛心也。

○獻納洪受瀗啓曰,聖上今日之擧,實出於千萬意慮之外,無論罪之輕重,事之是非,上自宰相,下至三司之臣,或置栫棘之律,或置罷遞之罰,被罪於一日之內,甚至於十數人之多,此實前所未有之過擧,其爲傷損國體,貽累聖世,爲如何哉?雖然,大臣奏達之本意,若果出於人固請討之當先,何敢有救解之意乎?第念論人之道,當分其心迹,聽言之道,宜察其本情,大臣之於宗臣,有何感憤蓄怨之意,而甘爲誣告之人,自絶於聖明之世,自此可見心迹之自異,淸僞可辨也。以此推之,則其於言語之際,自不覺陷人於謬妄,得罪於疑似之間者,不其章章著明乎?玆敢論列,欲使無枉於聖世者,非有他意也。豈有心知其非,而故爲營救之計,抑揚恐動,有如聖敎之所云乎?噫,臣雖微賤,不足有無,若其所居之職,則言責也。國家待之bb之b道,固與庶僚有異,而奴虜慢罵,無所顧惜,臣身固不足恤,顧不有損於聖德乎?臣旣不能殫誠竭論,以回天心,又被無前之嚴旨,虧損臺風,臣罪萬死,其何可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權恒上疏。大槪,臣近遭私慽,方在縮蟄之中,伏見聖明無前之過擧,不勝憂愛之忱,而拘於規例,雖未卽出謝論列,職在言地,玆不敢泯默,不避嚴誅,敢達瞽言,冀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滿紙張皇,無非營救之論,而至於直請召還大臣者,尤極無嚴,勿辭察職。

○答判府事箚曰,省箚具悉。陷人惡逆,而罪止譴罷,用心不正,而稱以儒臣,非予所聞,今玆還寢之請,出於料外,此豈所望於卿者乎?終有所未曉也。

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坐直。右承旨任弘望坐直。左副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右副承旨柳之發。同副承旨徐宗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斗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有霧氣。

○下直,順天府使姜碩耉。

○謝恩,掌令權恒,都摠管鄭後亮,訓鍊都正盧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雨餘蒸濕,日氣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來寢睡及症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予則中心煩懣,氣息困苶,達宵煩轉,殆不能收拾矣。

○掌令權恒啓曰,臣忝叨臺職,目見聖上無前之過擧,當卽力爭論執,而服制單子未下之前,亦不敢越例輕出,故昨者略陳短疏,仰暴危懇,而終宵耿耿,惟恐不槪於聖心矣。伏承聖批,辭旨嚴截,臣誠驚惶震愓,不知置身之所也。臣雖無狀,亦有心腸,豈敢有一毫營救之意哉?區區之心,只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而誠意淺薄,文辭短拙,不足以感回天聽,此臣之罪也。噫,山野之人,一言不合,天怒遽加,輾轉激惱,自上大臣,下至三司,竄斥相繼,朝著殆空,此豈聖世美事耶?大臣奏達,不過一時言語之差,而直驅之於陷人惡逆之科,加之以人臣難貸之罪,則職在言責者,其可怵於嚴威,終無一言乎?臣家在門外,居甚僻左,至於加罪安置之報,最後得聞,故未及爭論於疏中,疎緩之失,實所難免,當此憂惶之日,一向稽謝,有所不敢,不得不力疾出肅,而旣承嚴敎,決不敢晏然於職次,又復瀆擾於侍疾焦煎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曰,北靑判官洪受瀗,當刻內辭朝事,分付。

○藥房啓曰,卽伏見侍藥廳問安之批,伏審自上有中心煩懣,氣息困苶,達宵煩轉,不能收拾之候,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臣等,卽爲率諸御醫入診,詳知症候,以爲議藥之地,何如?答曰,知道。此正心病,脈不病,豈區區醫藥可瘳之病乎?勿爲入診,議藥。

○備忘記,目今鼎席不備,廓廟殆空,卿方帶內局都提調之任,當此逐日問安議藥之時,旣不可一向退在,過自祈免,須體此意,卽速行公之意,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處。

○政院啓曰,臣等,竊伏見數日之來,雷威遽震,辭旨嚴極,三司之臣,或繫犴狴,或被罷遞,至於兩相臣一時竄配,初出意慮之外,旋復有絶塞栫棘之命,當其奏事之際,雖使其言,引諭失當,自不覺其翻轉錯謬之歸,而原其本情,豈有一毫陷人之意而然哉?聖明,不曾平心舒究,遽加以情外之罰,其於適輕適重之道,已極乖舛,況前吏曹判書朴,屢加禮招,纔登前席,一言不合,大加一怪物三字之敎,至發於備忘中文字,實有乖於大聖人言必愼之道也。儒臣山野之態,本來疎闊,其所條別,雖或不槪於聖心,固當優容引進,不替終始禮待之意,而轉輾層加,譴罰之加,靡所底止,此當宁十數年所未有之過擧也。仰惟我殿下聖度之寬大和粹,逈出前古,此誠平日群下之所欽仰,而今因此一事,致令辭氣之間,激發威厲,其所處分,節節過當,聖學之不能動心忍性,何乃遽至於斯耶?竊恐聖德,因此貽累,臣於待罪近密,於前後備忘之下,惟知奉行而已,不曾一言半辭以補闕失,臣等之負職責,大矣。區區所懷,竊附於無隱之誠,倘蒙聖明少加平恕,體古人忘怒觀理之訓,收回成命,刪改三字,快示不遠復之學,則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而孰不感動於大聖人轉圜之盛德哉?憂愛所發,煩縷至此,伏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已諭於大臣玉堂之箚批矣。何如是瀆擾乎?誠可寒心也。

○吏曹啓曰,粘連啓下,觀此奉敎尹星駿上疏云云,與領春秋館事,有應避之嫌,則所兼春秋,不可仍帶,依疏辭,改差,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箚子。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冒出之望,徊惶悶蹙,只俟譴罰,不意史官,傳宣聖諭,益增惶感,敢此更暴血懇,乞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卿胡不諒,連章丐免,若是其太過乎?此時此任,決不可暫曠,宜遵前旨,安心勿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領議政箚批已下,命招。

○政院啓曰,臣等,目見君父無前過擧,愚衷所激,妄有所陳達,而誠意淺薄,不能感回天聽,反以誠可寒心爲敎。臣等,聚首震悸,置身無地,臣等固知復此煩瀆,益增罪戾,而若怵於嚴威,泯默而止,則是終始成君父之過而負殿下,大矣。今南九萬、呂聖齊,於前席所陳者,其語次間僇妄,誠有之矣。原其本情,則斷無他意,與彼宗戚之臣,元無怨惡,則公肆枉害,至煩震聰[宸聰],此果近於人情,而天下寧有是理哉?此則不特群下之所共知,伏想殿下,亦必有以諒察,而勒成罪案,直驅誣陷之律,今夫雖在匹夫之微,朝家用罰,出於情實之外,則其爲扶枉,有足以紊舛刑政,而況輔相大臣,平日所禮待者哉?引對纔罷,遽逐荒裔,風霜栫棘,孤危萬狀,霧露之所侵薄,道途之如撼頓,其去死也無幾,則豈不傷殿下之仁,而我祖宗寬厚之澤,亦將虧闕於今日,且朴之道學聲望,姑置物論,殿下之所禮遇眷待之者,爲如何哉?其所陳列,必出於草野忠愛之忱,殿下若不採施,則置之而已,雖或竝其人而不用,亦當退之以禮,毋貽不承權輿之譏,可也。今詬詈斥罵,不少願籍,招致怪物,用意不正等敎,連發於辭旨之間,噫嘻甚矣。以殿下中和寬平之量,乘一時之激惱,不擇其辭,何至於斯極耶?在昨日則待以儒賢,恩禮頻繁,不啻加膝,而一日之間,厭棄殊甚,遽加以不韙之日,是世采初非有乍賢乍侫之異,則在渠無所損,而此爲聖德之累,深矣。似此擧措,不特國家之體貌,大有所傷,播諸史策,則後世譏議,以今日爲如何時耶?臣等,自覩此敎,惕然而憂,慄然而懼,實不知國事終何所底止也。體風雷之益,示日月之更,翻然改圖,寔在今日,殿下於此,誠加意焉,則豈不有光於聖德乎?臣等,忱誠耿耿,未免更瀆於夜分之後,益不勝惶悚之至,敢啓。傳曰,噫,因予無狀,自貽不孝之罪,方切悚懼之不暇,而爾等,敢以此已著難掩之罪,必欲置之於一無可論之地,張皇巧飾,連次瀆擾於侍藥之中,是先私黨而後君親,奚禽獸之不若也?抑有一說焉,曾在孝廟朝,徐忭,以一時之妄發,上書構誣,直驅大君於不測之地,九萬等,以一時之忌嫉,請對構誣,直驅宗臣於惡逆之誅,其心術之危險,用意之叵測,有浮於徐賊,而忭有依法鞫問,身斃杖下,南九萬等,苟保性命,優游栫棘,前後用刑,輕重判異,在渠則榮幸可謂極矣。在國法則誠未免失之太寬,方以此痛恨,而爾等之一同營救脫出者,適足以增其律而不顧保全也。況在渠固無所損之說,尤極萬萬無狀,果若如此,則予爲凶國之昏主,彼世采則終爲取名之賢士,爾等,不必甘心立朝於昏亂之時,自取後世之譏笑,予亦不願使忘君負國之輩,置之近密之列,爾等,任自去就也。

○傳曰,北靑人馬,今不上來,令該曹給馬。

○謝恩,北靑判官洪受瀗。

○府啓,臣伏見日昨備忘中,辭旨極其嚴厲,至令宗府,査出以啓,又使諸宗,勿參於問安,繼以有全坪君漷拿鞫之命,此實前所未有之過擧也。中外聽聞,莫不駴惑震悸,幸因諸臣之登對,而還寢前命,又許諸宗起居之禮,日月之更,孰不欽仰,而第宗府有司之臣,猶不免削職之罪,其在朝家處分,終有所失當者矣。擧世傳播之言,雖或有過傳而差爽者,在人君聽言之道,本不當究問其言根,況今命査之事,元非可以模捉摘發者,雖欲覈得,其道無由,宗府之臣,不卽査啓,固其事勢之當然,今此漷之以此獲罪,豈非非辜之甚者乎?臣之此論,非爲一宗臣被罪而發,竊恐聖上擧措之間,猶有所未盡,而大有嫌於和平之道,請加三思,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人主與大臣,一體相從,責任甚重,倚毗甚隆,其不可輕加斥逐,遽施重法也,明矣。日昨領、右相遠竄之命。實是曾所未有之擧,而繼降安置之命,前後辭旨,極其嚴厲,有非臣子所敢聞者,臣誠驚訝駭惑,莫知其所以然也。纔召儒賢,置之朝端,得其箚奏,遽加極怒,究覈言根,事多顚倒,則大臣,身居三事之位,目見君父之過擧,入對陳達,思欲匡救者,此是事理之當然也。其奏對之際,輕引不當引之古事,妄率謬戾之失,固有之矣,此不過懇於敷陳,語不暇擇之致,豈有一毫陷人不測之意而然哉?聖明不諒,至下情外之敎,置之人臣難貸之極罪,轉輾層加,嚴威震疊,一日之內,竄兩大臣,經宿之後,又復加以栫棘之律,此何氣象也,此何擧措也?臣聞古之大臣,雖有重罪,必先遞職而後,始有勘罪者,乃先王敬大臣而尊國體之意也。未嘗聞如今日之出自前席,未脫朝衣,而遽加以迸逐之典也。自兩臣被罪之後,在廷諸臣,相繼力爭不已,可見輿情之擧切憫鬱,而聖心莫回,天聽愈邈,臣民之憂懼,爲如何哉?請亟霽雷霆之怒,快示日月之更,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以世祿舊臣,當世名儒,聖明之所常禮遇,國人之所共尊仰者也。牢志丘園,積有年所,而迺者擢拜銓長,恩數非常,前後召徵,聖諭勤懇,世采感激殊遇,思欲報效,乃於入朝之日,首進戒誨之言,則其憂愛之心,有足可尙,雖或有不槪於聖心者,固當虛受嘉納,以盡待士之道,而今乃遽先疑怒,摧折詬詈,無復顧籍,始以儒賢之禮,而加以怪物之號,纔下別諭之音,遽降特遞之命,擧措顚倒,聽聞駭惑,其貽累於聖德,不其大歟?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日昨備忘記,有頃日陳箚憲臣罷職之命,臣竊慨然也。當初陳箚,蓋爲請加恩禮,招致銓長而發,則箚辭不爲竝及大老,本非有彼此重輕之意而然也。有何可罪之事乎?當其進箚之時,旣下嘉納之音,及今經月之後,至降追罷之命,因事激惱,勒成罪案,顯有求過之意,是豈古聖人不遷怒之意也哉?凡臺閣之臣,雖有所失,待其自處,從容處置,亦未晩矣。追引旣往,必先斥去者,豈不爲聖德之累乎?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副提學崔錫鼎,以籌司堂上,往見大臣於賓廳,不足異事,而殿下威怒太深,疑之於不當疑之地,初使拿問,終至削罷,臣不勝駭惑之至。當初備忘之下,辭旨嚴峻,爻象不佳,則大臣之請對陳奏,自出於憂愛之誠,夫豈待人指囑,而今乃以此爲其罪案,意慮之所不到也。錫鼎,位到亞卿,職在經幄,則待遇之道,尤非庶官之比,豈可以情外之事,遽施削職之罰乎?事體所關,損傷非常,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國家之置三司,所以責規諫而任輔導,則當此聖明有無前過擧,相率登對,及時匡救,乃其職事,在聖朝納諫之道,惟當曲加優容,以示虛受之意,何可輕加聲色,不少假借乎?今此諸臣遞罷之命,實出意慮之外,臣竊爲聖明,措此擧措也。咫尺前席,奏御未畢,嚴威震疊,盡遞多官,何聖明威怒之太遽,至於如此耶?至於兪得一,留身進言,其敢諫之風,有足可尙,而譴責罷斥,摧折太甚,此豈聖世之美事哉?噫,人主之威,不翅雷霆,雖賞之使言,惟患難言,況今聖明之盛氣而待言者,不特訑訑拒人之比,則臣恐自今以往,緘口結舌,莫肯爲殿下論列是非,匡救闕失,而殿下之國事,將日非矣,豈不可大憂哉?請平心舒究,亟霽天怒,還收大司諫申琓,司諫徐□,正言李□□、沈□□,持平李彦紀特遞,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臣來詣臺廳,卽伏聞獻納洪受瀗,有北靑判官除授之命,是何聖明待臺臣,若是其薄也?臣重爲聖朝,惜此擧措也。受瀗,身其言地,目見君上之過擧,隨事論執,乃其職責之當然,而聖明不少寬假,摧折太甚,天威震疊,繼之以有補外之命,臣之苦口力爭,非爲一受瀗之地也。言官之特命補外,決非聖世之美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答曰,憲臣、諫官,相繼救解,已極無據,至於兩司俱發,事體重大,而遞罷薄罰,迭出爭論,尤是曾所未見之臺體,良可笑也。亟停勿煩。前啓,前正言鄭澔罷職不敍事,停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領議政金。

○領議政請對入侍。入侍時,吏曹判書柳尙運牌招察任事,及明日開政,戶曹判書差出事,榻前定奪。

○掌令權恒啓曰,無狀少臣,妄觸忌諱,惟知聖明之過擧,隨事捄爭,朝紳之竄斥,竝爲論執,前後文字,未免疊床,辭繁而不能達意,誠淺而不能回天,短疏旣呈,未蒙採納,新啓纔入,又下嚴批,至以相繼救解,已極無據,兩司俱發,事體重大爲敎,臣惶悚震惕,罔知仰對。諫院之臣,旣已外補,則還收之請,惟在本府,豈可以俱發爲嫌,而終無一言乎?遞罷與竄削,固有輕重,而朝家處分,則苟未允當,則歷擧爭執,臣職當然,臣素昧知識,未暗[諳]臺體之有無,而無據之罪,不可苟免,當此侍藥之日,臣不敢張皇臚列,煩瀆宸聽,而辭語草草,臣罪萬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柳尙運牌不進。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答本院之批,雷威太震,聖旨太嚴,責之以不若禽獸,待之以忌君負國,譙呵譏斥,更無餘地,臣等,捧讀未半,魂悸毛悚,迨無置身之所也。同僚此啓,旣在申後,故臣等,不得聯名,而其忝在近班,欲效獻替之誠者,實與同僚無異,旣承嚴批,不勝震惕俟罪之至,而若因玆悶默,徒知奉承,則是爲依阿不忠之歸,敢冒萬死,復有所陳,同僚之不避煩瀆,夜深再啓者,實恃聖度之包容,言無揀擇,意專骨突,或慮聖上,縱有微譴,而不料深責切讓,直置人臣之極罪也。王言一播,四方風誦,竊恐貽累聖德,不淺鮮也。至於一向營救,不欲保全之敎,臣等,尤不勝凜慄也。夫人君之治罪施罰,惟觀其人之所犯而已,豈因言者稱冤,而遽至於增律乎?至以兩臣之罪,設浮於徐賊,臣等,固知聖敎有所激惱而發也。其群下之駭惑,廷紳之聳懼,爲如何哉?如此過中之辭,有乖於含詬[垢]匿瑕之度,亦非端本養德之道,臣等,職在出納之司,豈以摧壓而不思救正之義乎?伏願聖明,平心舒究,收還嚴批,不勝幸甚。卽伏見藥房啓辭,聖體有未寧之候,而復此瀆擾,臣等之罪,萬殞猶輕,不勝惶恐之至。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北靑判官李元齡,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元齡,自任所,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事。

○兵批,以朴行一爲都摠都事,盧銓爲公洪水使,李東榮爲五衛將,尹致殷爲訓鍊主簿。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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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任弘望坐直。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同副承旨申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斗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典籍尹世衡,公洪水使盧銓,訓鍊正閔增。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已悉斷不可允從之意,而爾等紛紜救解,日事瀆擾,可謂大無忌憚,而至以洪受瀗之身居言地,恣意偏護之失,許之以敢言,奬之以忠讜,是何意見之乖舛,至此之甚耶?誠可駭也。第兩司之臣,與玉堂,共陳所懷,而或遞或否,事涉不均,亦與洪受瀗有間,使之姑勿遞職,刪改事,已諭於筵中矣。箚末陳戒之言,當留意焉。

○大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柳尙運牌不進後上疏。大槪,新除授職名,決無承當之望,未赴嚴召,自速逋慢之誅,乞賜改正,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政過限,積滯之弊可慮,臺閣所爭,在於前任,則新授之職,尤無所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兩司遞差之命,旣已還收,而掌令權恒,引避退待,尙未處置,兩司官員,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上疏。大槪,累蒙恩召,不敢一向偃伏,抵死舁疾,今始來到城外,而顧臣病狀,觸感增劇,更申前懇,乞賜鐫遞,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卿疏辭,知卿不我遐棄。來詣京城咫尺之地,欣慰良深。卿之宿患,縱未快瘳,扶掖上殿,臥閤論道,自是大臣之體,豈可以此,執爲丐免之計乎?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入來,勉副至望,共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仍與偕入。

○侍藥廳啓曰,夜來一倍蒸熱,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吏曹判書再牌不進。傳曰,今玆牌招察任之啓,蓋慮大政遷就之弊,而再牌之下,終不趨承,揆以事體,殊甚未安,疏批亦且已下,更爲牌招察任。

○右副承旨柳之發,同副承旨徐宗泰上疏。大槪,席藁請罪之中,召牌遽降,不得不趨詣闕門之外,而臣於情勢,萬分惶蹙,終不敢祗承,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仍勘臣等之罪,以肅邦憲,以安私分事。入啓。踏啓字。

○江華留守申翼相上疏。大槪,宿病危㞃之中,居留之命,出於意外,而委頓床席,末由承當,冒死號籲,冀蒙恩遞,以便公私事。入啓。

○傳曰,左相宿患,尙未差愈云,除肅拜入來之意,令史官兼傳。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戶曹判書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書柳尙運,方爲牌招,待其入來開政乎?敢稟。傳曰,吏曹判書肅拜後,開政。

○假注書李寅燁書啓,臣於昨日,承命馳往于美陰村領敦寧府事金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臣於前月,猥承諭召,至於再三,而賤疾危㞃,旣未卽趨命,繼聞東朝違豫之候,日臻彌留,亦末由奔赴起居之列,冒上請譴之章,又蒙優批寬貸,臣之罪戾,愈益層加,而聖上眷顧之恩,愈益隆厚,臣於此,惶隕踧蹜,不知其死所矣。不意玆者,史官又臨,傳宣聖諭,臣誠驚惑震惕,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病勢,如有一分差道,雖微聖敎之勤懇,當此侍藥憂遑之日,何敢不念分義,至今退伏,以重其罔赦之罪乎?臣自前月以來,本病之外,添傷於暑濕,暴下數十日,眞元大脫,痛痞日以益甚,粒食之不入,久矣。卽今氣息如縷,轉側須人,以此危綴困篤之狀,實無跬步自致之望,又未免虛辱恩諭,跼蹐危怖,求死不得,席藁私次,只俟斧鉞之誅云矣。臣於往返之際,爲川水所阻,今始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昨日假注書朴斗世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宣仁門外領議政金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忝居侍藥之列,其何敢暫離直次,而猝承意外之恩命?驚惶退出,再暴危悃,而未蒙矜許,徊徨悶蹙,進退路窮,晝夜思度,決無冒出之勢,延過數日,只俟譴罰之加,不意玆者,史官來宣聖旨,諭以卽速行公,臣於是,尤不勝感激兢惶,莫知所以爲處也。臣於新授之任,若有一分堪承之望,則當此之時,何敢爲一向撕捱之計,以重其罪戾乎?徐當以文字,更進迫懇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江襄道今春夏等褒貶,金化縣監盧光協,銀溪察訪李瑞,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柳尙運,來到闕門外,以臺官方請還收朴世采遞差之命,故不敢行公,陳疏退去,其疏不敢捧入,今日仍爲開政乎?敢稟。傳曰,都目大政,不可遷就,臺閣所論,係是前任,則不必以此引嫌之意,已盡於疏批,而一向陳章,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殊甚不當,推考,一日之內,不可三招,卽爲肅謝參政之意,分付。

○正言朴□□啓曰,臣於日昨,伏聞聖上威怒震疊,譴罰嚴重,道路惶惑,朝著危怖,此實聖朝無前之過擧,欲與諸僚,相率請對,欲效匡救之忱,而言辭短拙勦攙,未及開口之前,遽承斥遞之音,不匡之罪,臣實爲首。第念國家之置臺閣,蓋欲其隨事力爭,以正闕失,如臣疲軟,雖得極意盡言,固不足有槪於聖心,而殿下,旣已畀之以言職,則決不當不待其言,先加摧抑,只使隨象進退而已,雖殿下孰知臣駑下?以爲不聞渠言,已悉其意,而其於待言者之道,亦已不弘矣。無非如臣無狀,參叨言地,上[以]貽累於聖德,下以虧損於臺風,靦面悼心,無地自容,千萬夢寐之外,特蒙牽復之恩,仍覩召牌之臨,惑激私恩,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趨承,而顧此負罪之深,旣在難貰之科,已遞之人,尤無還冒之理,其不可一刻抗顔於臺地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大司諫申琓,司諫徐,正言沈極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居臺閣,目見君父無前之過擧,敢借咫尺之地,敢申憂愛之忱,而誠意淺薄,言辭拙訥,終不能感回天心,收還成命,嚴旨遽降,譴罰遂加,不能補救闕失,反益貽累於聖德,此固臣等之罪也。縮伏兢惶,無地自容矣。不料今者,旋寢特遞之命,繼有牌招之擧,臣等於此,益不勝驚惑慚悚之至。日昨臣等,爭論於前席者,未聞一事之採納,而威怒層加,辭旨迫切,至於大臣之栫棘,諫官之補外,無非轉輾激惱之致,此何擧措,此何景象耶?此時匡救之責,決非如臣等駑劣者所敢承當,且以臺閣體例言之,亦知其決難承命,而當此雷威未霽,國事靡屆之時,不敢退伏私次,冒昧趨詣,而敢言之儒臣,論啓之同僚,俱在罷遞之中,則臣等,獨何敢自以爲有官,而晏然仍冒乎?況旣遞之官,萬無還冒之理,則臣等之不敢再辱於臺席,決矣。請命遞斥臣職。

○持平李彦紀啓曰,臣以無似,猥叨臺地,目見君父無前過擧,與玉堂、諫院諸臣,不避暮夜,相率入侍者,蓋欲明大臣本意之無他,捄吾君處分之過中,而咫尺威顔,天怒震疊,拙訥之言,不足以盡所懷,淺薄之誠,不足以動天聽,未及畢辭於前,而遽被譴遞之命,蒼皇迸出,日俟嚴誅之加矣。伊後兩司論啓之官,一被嚴旨,一則外補,當初請對之人,合被加等之罪,而不意今者,乃有勿遞還仍之命,至以兪得一、洪受瀗等,有間爲敎,臣於此,尤不勝惶悚慙恧之至。噫,今日之事,是何爻象?盡誠招徠之儒賢,一言才進,輒示蹴迫之意,平日倚毗之大臣,奏御未畢,遽栫棘之典,雷電擊厲,中外震怖,此非但殿下一時擧措之失當,求之前吏,亦所未有,凡在言議之地者,固當碎首牽裾,爭死職下,而數句冷話,未暴懸衷之萬一,而轉輾層加,只益聖上之過擧,臣之尸言責而負殿下,至此大矣。況盡言之儒臣,論啓之諫官,俱在譴斥之中,而牽復之命,獨先於臣者,此不過以臣爲疲軟不職,不足有無而然也。臣以旣遞之人,何敢强此顔面,復入臺端,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

○答大司諫、司諫兼正言、持平曰,勿辭,退待物論。

○江華留守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柳尙運,以肅拜參政事分付,則來到闕外,又陳辭疏,以爲臺官,方請朴世采吏曹判書遞差還收之命,新授者不敢行公,非但久規,事體亦然,而不可冒昧出仕,以傷國體,且啓後弊云,其疏,不可捧入,故亦爲退却,尙運,承命而來,待罪而已,不敢入肅,其所執,旣非辭免,亦據規例,今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日則令佐貳開政。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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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斗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公州牧使趙渭叟。

○謝恩,五衛將李東榮,戶曹正郞李重蕃,訓鍊主簿尹致慶,掌苑別提李萬材,都摠都事朴得一,左承旨金載顯,右副承旨閔鎭長。

○應敎金昌集,兼春秋減下肅拜。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及寢睡,亦復,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假注書朴斗世所啓,臣承命,馳往于新門外左議政趙師錫所住處,傳宣聖批及別諭,則以爲臣之病勢,旣難供職,上章申懇,祈蒙恩遞,伏承聖批,辭旨極溫,非惟不治其罪,又命除肅拜入來,臣伏地惶感,罔知所以容措,致微聖敎之至此,臣之承命到此,祗爲一登天陛,仰擔[瞻]淸光,退塡丘壑之意,則旣來之後,寧有遲徊之理哉?第臣所患諸症,昨日入來,其時觸感倍劇,終宵苦痛,委頓床席,一兩日內,實無自力起動之望,俟後當趨命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而卽今病勢頗劇,今日內,勢難起動,故臣則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旣已俟後少間入來之語,爾則姑[勿]爲入來。

○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新除授柳尙運,拘於體例,旣不敢出肅,又不得辭免,大政漸至遷延,自朝家不可無處置之道,故臣於再昨入對時,敢請牌招矣。柳尙運,累度違牌,終不敢冒出,則論以體例,勢所固然,已難一向强迫,而六月殿最,見遞守令,趁不出代,曠官已至兩朔,前頭大政,已無所期。卽今各邑年分踏驗,最爲緊急,委屬可慮,自前如此之時,則別爲變通,守令之窠,爲先差出矣。今者令佐貳之官,趁速差出,而吏曹參議林泳,牌招肅拜,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申曅上疏。大槪,賤病危惡,幾至死境者,殆過半年,百般調治,僅得少歇,而卽今現存諸症之中,眩昏健忘,最爲沈重,書字記言,尤極艱難,出納劇務,決難勝堪,伏乞聖明,洞察病重實狀,亟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踏啓字。

○玉堂箚子。大槪,請掌令權恒,正言朴,持平李玄紀,大司諫申琓,司諫徐文裕,正言沈極,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大司諫申琓,司諫徐文裕,正言朴泰淳、沈極,持平李玄紀牌不進。

○掌令權恒就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吏曹參議林泳牌不進。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加三思,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事。人主之於大臣,一體相須,責任至重,倚毗甚隆,其不可輕爲斥逐,遽施重法也,明矣。日昨領、右相遠竄之命,實是曾所未有之過擧,而繼降安置之命,前後辭旨,極其嚴厲,有非臣子所堪聞者,臣誠驚訝駭惑,莫知所以然也。纔召儒賢,致之朝端,而得其箚奏,遽加疑怒,窮覈言根,事多顚倒,則大臣,旣在三事之任,目見君父之過擧,入對陳達,思欲匡救者,實出納君無過之意,而其奏對之際,雖或有言語之妄率,引諭之失宜,此不過急於敷陳,語不暇擇之致,夫豈有一毫陷人不測之意而然哉?聖明不諒,至下情外之敎,置之人臣難貸之極罪,輾轉層激,嚴威震疊,一日之內,竄兩大臣,經宿之後,又復加以栫棘之律,此何氣象也,此何擧措耶?臣聞古之大臣,雖重罪,必先遞職之後,姑爲勘罪者,乃先王敬大臣尊國體之意也。未曾聞有如向日之出自前席,未脫朝衣,而遽加迸逐之典也。自兩臣被罪之後,在庭諸臣,相繼爭論者,豈爲此兩臣之地哉?且況其貽累於聖德,傷損乎事體也,而聖心莫回,天聽愈邈,伏承聖批,乃以亟停勿煩爲敎,終靳允兪之音,輿情之抑菀,滋甚焉。雷霆無竟之威,請亟霽天怒,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bb聖齊b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以世祿之舊臣,當世名儒,聖明之所嘗禮遇,國人之所共尊仰者也。守志丘園,積有年所,而迺者擢拜銓長,恩數非常,前後召徵,聖諭勤懇,世采感激殊遇,思欲報效,乃於入對之日,首進誡誨之言,其所進奏,臣未得見,雖未知爲某事,而其不果忘世,憂國愛君之至誠,bb只b有可嘉,雖或有不挽於聖心者,固當虛受嘉納,以盡待士之道,而一言不合,遽先疑怒,詬詈之言,屢發於辭旨之間,棄斥如遺,無復顧惜,擧措之顚倒,聽聞之駭惑,爲如何哉?方其初授銓長也,辭疏連上而不許,史官屢臨而招來,猶慮其遐心之莫回,造朝之無期,幡然起來,旋卽厭薄,誠意變爲盛怒,禮貌反作譴訶,使不得一日安於朝廷,從前禮待之意,果安在哉?方今國事多艱,正當得賢之日,誠宜勤招俊乂,與共天職,而至使出山之賢士,又作空谷之長往,不但遞其職名,沮其疏章而已,又從之[而]禁其門生之伸暴,士林缺然,莫不錯愕,此而終靳收回,則臣恐林下自重之士,皆以世采爲戒,莫肯入殿下之庭矣。以聖上之聰明,平心思量,則想必多悔悟之心矣。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日昨備忘記,有頃日陳箚憲臣罷職之命,臣竊慨然也。當初陳箚,蓋爲請加恩禮,招致銓長而發,則箚辭之不爲竝及大老者,非有彼此輕重意而然也。有何可罪之事乎?當其進箚之時,旣下嘉納之音,及今經日之後,過降追罷之命,因事激惱,勒成罪案,顯有求過之意,是豈古聖人不遷怒之意也哉?凡臺閣之臣,雖有所失,待其自處,從容處置,亦未晩矣。追引旣往,必先斥去者,豈不爲聖德之累乎?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副提學崔錫鼎,以籌司堂上,往見大臣於賓廳,不是異事,而殿下盛怒太深,疑之於不當疑之地,初命拿問,終至削罷,臣竊不勝駭惑之至。當初備忘之下,辭旨嚴峻,爻象不佳,則大臣之請對陳奏,自出於憂愛之誠,夫豈待人指囑,而今乃以此爲錫鼎之罪案,實非意慮之所到,而錫鼎,位到亞卿,豈可遽施削職之罰乎?事體所關,損傷非細,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臣伏聞因玉堂陳箚,有收回頃日請對兩臣、諸臣特遞之敎,臣誠欽仰殿下日月之更,而第念伊日入侍儒臣,有以言獲罪者,而獨靳還寢之音,臣竊以爲不然也。雷霆之下,莫敢盡言,而校理兪得一,留身進言,請被譴斥,敢諌之風,無愧古人,則其視瞻前顧後,逡巡退縮之徒,不可同日而語矣。在聖上納諫之道,惟當曲加優容,以示虛受之意,而輕加聲色,譴訶斥罷,不少假貸,是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近日聖明之盛氣而待言者,不特訑訑拒人之比,則臣恐自今以往,緘口結舌,莫肯爲殿下論列是非,匡救闕失,而殿下國事,將日非矣。聖敎旣以兩司、玉堂,共陳所懷,而或遞或否不均爲敎,則得一獨被譴罰,亦豈非不均乎?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臣以獻納洪受瀗外補還收事,有所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竊惑焉。受瀗,身居言地,目見聖上之過擧,隨事論執,乃其職責,當天威震疊之日,敢諫不撓,其讜直之言,已足可尙,臺閣風采,人皆想望,而聖明,不少假借,摧折太甚,批旨嚴峻,極加詬罵,已有乖於待臺閣之道,而繼下斥補之命,致令諫院一空,無見存之員,此實曾所未聞之擧也。今此還收之啓,實是輿情之所同,而非受瀗一人之言,則豈可以此爲其罪,而至於斥逐荒徼乎?纔因大臣之陳達,略改批旨之過當處,則竊恐聖心,亦有開霽之端矣。言官之斥補邊邑,實非聖世之美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喉司之臣,職在近密之地,目見君上之過擧,惟當隨事覆奏,竭誠匡救,無負聖朝責任之意,不廢古人封還之規,而近日以來,嚴威之下,政院,一以承順爲事,不思救正之道,有覆逆之時,不過爲草草塞責之地者,已極可駭,而至於三司之一時遞罷,兩相之加罪安置,尤是擧措之失中,辭旨極嚴,全不稱停,殊乖人君體下之道,而掌出納者,不卽覆爭,奉行傳旨,而惟恐不及,其在事體,豈容如是?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承旨,竝命遞改事。答曰,亟停勿煩。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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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被論。左承旨李玄錫被論。右承旨任弘望被論。左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右副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朴泰恒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斗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右水使柳星老。

○謝恩,大司憲李奎齡,護軍尹堦,奉敎鄭齊泰。

○去夜備忘記,柳之發、徐宗泰等,挺身護黨,恣意伸救罪人之狀,誠極無據,而昨纔遞職,今又旋擬承宣之望,其在事體,何敢若是其無嚴乎?殊甚駭然,該曹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更申前所未盡之意,以冀加察事。入啓。

○假注書崔重泰書啓,臣承命,馳往砥平道巢里行判中樞府事李bb□□b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疾病沈淹之中,千萬夢寐之外,忽蒙史官銜命遠馳臨宣,十行綸音,反覆申諭,臣驚惶奉讀,戰慄靡定,臣之無狀,分限旣別,以大臣招徠之命,則臣固不敢承受矣。東朝違豫之候,時月久稽,聖上侍藥之憂,日夜深切,臣子分義,何敢晏然退處也?進到近京之地,頻承起居,實是微忱所蘊結,而顧臣宿病,加以種種諸症,數月之間,有加無減,負席奄奄,只待死期,臣病,若不至此,臣何敢自負宿心,而到今不進也?臣之病重實狀,史官目見,而又辱恩命,不得趨承,臣罪萬死,益無所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權恒啓曰,臣等,昨日以承宣請遞事,有所論列,而其中宗班勿參問安之敎,諫臣特除外任之命,俱是聖明之過擧,而政院,不能爭執,則所當一體竝論,而臣不能詳察,未免落漏,其論事不審之失,著矣。何可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申bb□□b,正言朴泰淳、沈極聯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辭如此,當許遞焉。

○持平李彦紀上疏。大槪,旣遞之官,理難還冒,處置請出,大違常規,嚴召之下,竟未祗赴,請削臣職,仍治臣罪,附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答李判付事箚曰,省箚具悉。今日之事,豈以一時喜怒而發哉?南bb九萬b等心術之危險叵測,路人所知,而一箚再箚,必欲强爲伸雪者,誠未可曉也。

○答持平李彦紀疏曰,省疏具悉。今日之擧,本非一時喜怒之所暴發,而陳戒之言,蓋出憂愛之誠,當體念焉。元疏踏啓字。

○府前啓,請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事。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bb聖齊b圍籬安置之命事。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特罷之命事。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奪官爵之命事。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請當該承旨遞差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玉堂、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夕問安。答曰,知道。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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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至五更,月暈。

○謝恩,左議政趙□□,司諫黃□,正言李□□,興海郡守李之夏,禁府都事李相輿,興海縣監李錠,懷仁縣監李泰祺。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煩熱之候頗甚,夜來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悶慮,敢此問安。

○傳曰,左議政,留對引見。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而寢睡,比昨稍勝矣。

○司諫黃□啓曰,近日聖上處分,實是前所未有之過擧也。夫儒臣奏箚,初出憂愛之誠,大臣所陳,不過先事之戒,而雷霆震疊,譴責嚴急,或栫棘荒徼,去死無幾,或疎斥慢罵,無復餘地,觀聽駴怖,氣象愁慘。凡在言議之列,出納之地者,隨事爭論,乃其職耳。殿下不復舒究,一面摧折,數日之內,斥逐相繼,臣前忝論思之職,旣不能極言竭論,開悟上心,不匡之罪,臣實難逭,方且自訟之不暇,不意玆者,又叨諫省新命,臣一倍慙惶,不知所以自措也。當此之時,必以剛方正直,素所見審於君父者,處之言責之任,庶幾感回天聽,而乃以如臣疲劣已試不職之人,苟然充數,適足以羞淸朝而辱臺端,尙何望其匡救衮闕,以毋負職責之所寄乎?且本院,方有陳箚憲臣特罷還收之請,而憲臣中執義沈枰,卽臣從妹夫也。揆以法例,理難參啓,尤何可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牧使趙聖輔,病重罷黜事。

○院啓,今此兩大臣安置之命,實是聖朝無前之過擧,前後嚴旨,又皆臣子之所不敢聞者,何殿下以一時激惱,而遽震威怒,轉輾[輾轉]層加,至此極也?筵席事秘,雖未詳大臣所達之如何,而蓋不過因儒臣箚陳之事,畢陳其所懷而已。雖於奏事之際,引喩失宜,自不覺其顚錯之歸,而然自古先事陳戒之言,例多激昻過當之辭,輒引凶禍而爲鑑,動以覆轍而警之,聽其言則雖若可駭,察其情則專出憂愛者,儘多有之。今者大臣之言,計亦如此,豈敢有一毫庇護私黨,陷人不測之意哉?朝家用罰,雖在匹夫之賤,當舒究本情,無或冤屈,況大臣之任,安危所係,豈有一言之錯,而致疑於不當疑之事,遽加以人臣極罪之理也?雷霆之下,朝野震慴,墜心喪魄,氣像愁慘,此豈但爲一二大臣被罪而已而然哉?請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素負重望,爲世所宗,纔膺弓㫌[弓旌]之招,卽賜前席之對,聖心之虛佇旣勤,朝野之想望方隆,而一封朝進,疎斥夕加,本兼諸任,倂皆特遞,前後批旨,極其僇辱,士林錯愕,瞻聆駭惑,是何殿下禮賢好士之誠心,遽爲此前所未聞之過擧也?昔漢高之所慢罵者,不過當世之陋儒,而有志如四皓者,已自逃遁,猶恐入山之不深。況於國人矜式,平日禮遇之臣,而其所蹴踏,不翅慢罵而已,則非但一儒賢之進退,關係極重,自今以往,山林養德之士,所以失望於殿下者,當復如何哉?貽累聖德,莫此爲甚,不可不亟思改圖,務承權輿,以慰臣民憂歎之心。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尤是意慮之所不到。夫籌司堂上之進謁於大臣,自是常事,大臣陳奏,又非聽人指囑之所爲,而今乃使人,伺察其往來,臆逆而加之罪,則被罪者之冤屈,姑捨勿論,此路一開,後弊無窮,在廷諸臣,其誰敢自保者哉?此等擧措,決非聖世之所宜有,請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還收。校理兪得一之挺身進言,出於有懷必盡,冀悟聖心,只見其可尙,未見其可罪,而旣下嚴旨,繼罷其職,儒臣以言獲罪,其於國體,爲累者大。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頃日憲臣之陳箚也,只請召還朴世采,而不及於大老,蓋緣伊時,世采適有新命,故因聖上虛佇之意,而更勉其禮致之誠而已,何嘗有左右輕重之心,而乃於激惱之餘,過有追勘之擧,大乖體下之度,而實爲遷怒bb之b歸?臣竊爲聖明,惜此擧措也。臺臣斥罷,事體不輕,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新除授大司諫權□□,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則聯名,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司諫黃□請命出仕。

○府前啓,請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事。請還收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事。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特罷之命事。請還收陳箚憲臣等罷職之命事。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特罷之命事。請還收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請當該承旨竝命遞差事。

○答院曰,不允。南等事,旣諭於前後之批,而今觀啓辭,一節層加,稱之以激昻,奬之以憂愛,是何牿[梏]亡秉彝之良心至此耶?噫,持罟入水,孰信非漁,易羊釁鍾,宜云愛財,凡在下之事,有其跡則自不覺其闖發於外,而致人疑惑也。況南等,汲汲然請借咫尺之地,疑人於不軌,擠人於罔測,首尾語意,互相照應,自有歸宿之處,不特有其跡,而致人疑而已。從古以來,身爲大臣,用意之危險,罪狀之難掩,未有若此人等也。如是而敢曰今者大臣之言,計亦如此,人孰信之乎?良可異也。竝亟停勿煩。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答府曰,亟停勿煩。

○正言李上疏。大槪,敢陳難安之勢,冀蒙遞改,兼付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下番翰林洪重夏,聞其父病,陳疏出去,其疏則還爲出給,而徑先出去,事甚不當。洪重夏請推考,而旣以親病出去,則勢難强迫入直,豫備翰林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啓曰,臣目見君父無前之過擧,敢有所論列,而伏承聖批,辭旨極嚴,至於拈出啓辭中句語,而斥臣以牿[梏]亡秉彝之良心,臣誠悚仄慙赧,不知所以自措也。今此被罪兩大臣之本情,前後大臣、諸臣之陳達,蓋亦略申,而只緣殿下疑怒之心,先着於胸中,不得舒究,轉輾[輾轉]激惱,凡於前後之批,兩臣之罪狀益重,而兩臣之冤枉益深,不過先事之戒,而謂之語意照應,率爾顚錯之言,而疑其自有歸宿,向殿下於平日眷注之大臣,情志之否隔,遂至此也。夫一宗臣醫局提調之遞否,非關大臣自己事,雖有不正之人,無損益於己,而故爲用意構陷自犯於罔赦之科者,求之人情,果爲近似乎?且疑人不軌,擠人罔測,是何等危險之人也?如使大臣,果有此計,則人將請討之不暇何苦,而自其被罪以來,上自公卿,下至輿情,莫不相顧鍔錯[錯愕],仰屋恣嗟也歟?苟殿下忘怒觀理,平心舒究,則此等事狀,自可曉然,而如臣無似者,濫叨言地,不能明白指陳,以悟聖心,一啓纔進,遽承不韙之目,墜玷臺風,莫此爲甚,是則臣之罪也。臣實愧恨,不敢更冒臺席,請命遞罷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正言李疏曰,省疏具悉。南九萬等事,已諭於諸臣之批矣。其中陳戒之言,予用體念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左相意啓曰,本司有司堂上卽今行公之員,只是刑曹判書徐文重一人而已。文書酬應之際,多有苟簡之事,兵曹判書李翊,使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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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固城縣監崔廷龍。

○謝恩,戶曹參議朴泰遜,監察權瑞,河陽縣監朴長達,工曹佐郞權宇亨,珍海縣監金胄翼,金海縣監宋光涑,奉常正李宜昌,咸鏡都事成儁。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證候,詳言于醫女矣。

○司諫黃欽啓曰,昨日同僚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臣於本院之論,旣有嫌礙之端,未得連啓,則不能處置,臺例當然,其不可仍冒也,決矣。近日聖心激惱,雷威未霽,言事之臣,少有觸拂,輒降嚴批,而臣身bb猥b忝諫職,不能進一言匡救,只以區區私義,日事瀆撓於侍藥憂遑之日,臣罪益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廣州留守狀啓,則本府經歷李泰龜,除授慶興府使,有老母今年七十六歲,邊倅有老親者,旣有遞改之例,李泰龜,果有七十六歲老毋,則其在法例,不可遠赴,旣遞邊倅,則還仍本邑,似爲便當,依狀啓施行,何如?啓依允。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南龍翼上疏。大槪,乞遞司圃提調之任,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冒死自列,願削臣職,治臣事君不誠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噫,當今國計民憂,無一可恃,危亡之兆,誠非一二,而至於用意危險之大臣,快示迸流之典,實未曉爲禍之至此也。昔日故相臣李敬輿,以不待批下,徑先出去之罪,特命安置,今此兩人等負犯,決非語行間妄發,則朝家懲治之典,本不以大臣而輕重低昻者,自古然矣。噫,大臣事體,非比庶僚,如有以事之可恕,則今日之擧,予豈樂爲哉?只緣情志未孚,一節轉激,語欠和平,亦豈所望於大臣者乎?心竊慙赧,無以爲言,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

○府前啓,請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事。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圍籬安置之命事。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特罷之命事。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削職之命事。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特罷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特除之命事。請當該承旨遞差事。措語竝見上新啓,竝引嫌而退。措語添刪,自是臺體,則意外嚴批,何必有嫌?旣有嫌礙,不得聯名,則處置難便,其勢固然。請正言李□□,司諫黃欽,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崔錫鼎事,別無見著之事,而亦非待臣以禮云者,不無所執,勉從焉。處置事,依啓。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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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公洪監司尹以道。

○謝恩,正言李□□,持平兪命弘,參知韓構。

○禁府都事南宅夏,公洪監司李彦綱拿來事,公州地,出去。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近日連有熱候,昨日有嘔氣,夜間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倍切悶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夜間連有嘔氣,寢睡不寧,倍切憂慮矣。

○正言李□□牌不進。

○院啓,今此兩大臣安置之命,實是聖朝無前之過擧,前後嚴旨,又皆臣子所不敢忍聞者,何殿下因一時激惱,而遽震威怒,轉輾[輾轉]層加,一至此極也?筵席事秘,雖未詳大臣所達之如何,而蓋不過因儒臣箚陳之事,畢陳其所懷而已。雖於奏事之際,引喩失宜,自不覺爲顚錯之歸,而然自古先事陳戒之言,例多激昻過當之辭,輒引凶禍而爲鑑,動以覆轍而警之,聽其言則雖若可駭,察其情則實出憂愛者,儘多有之,今者大臣之言,計亦如此,豈敢有一毫庇護私黨,陷人不測之意哉?朝家用罰,雖在匹夫之賤,猶當舒究本情,無或冤屈,況大臣之任,安危所係,豈有一言之錯,而致疑於不當疑之事,遽加以人臣極罪之理也?雷霆之下,朝班震慴,墜心喪魂,氣像愁慘,此豈但爲一二大臣被罪而已事[而]然哉?請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素負重望,爲世所宗,纔膺弓㫌[弓旌]之招,卽賜前席之對,聖心之虛佇旣勤,朝野之懸望方隆,而一封朝進,疎斥夕加,本兼諸任,竝皆特遞,前後批旨,極其謬辱,士林錯愕,瞻聆駭惑,是何殿下禮賢好士之心,而遽爲此前所未聞之過擧耶?昔漢高之所慢罵者,不過當世之俗儒,而有如四皓者,已自逃避,猶恐入山之不深。況於國人,雖或平日禮遇之賢,而其所蹴踏,不翅慢罵而已,則非但一儒臣之進退,關係極重,自今以往,山林有德之士,所失望於殿下,當復如何哉?貽累聖德,莫此爲甚,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校理兪得一,奮身進言,出於有懷必陳,冀悟聖心,則只見其可尙,未見其可罪,而旣下嚴旨,繼罷其職,儒臣之以言獲罪,其於國體,爲累甚大。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頃日憲臣之陳箚也,只請召還朴世采,而不及於大老者,蓋緣伊時世采,適有新命,故因聖上虛佇之意,而更勉其禮致之誠而已。何嘗有左右輕重之心,而乃於激惱之餘,至有遞勘之擧?大乖體下之道,而實爲遷怒之歸,臣竊爲聖朝惜此擧措也。臺臣斥罷,事體不輕,請還收執議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答曰,勿煩。

○刑曹參議吳道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過深之論,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事。請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事。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陳箚憲臣罷職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請當該承旨竝遞差事。入啓。答曰,勿煩。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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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煩熱之候及嘔吐之症,尙未鎭定,夜間症候與寢睡,若何?臣等,伏不勝悶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熱候嘔氣,尙無所減,不勝憂悶矣。

○館學儒生趙裕壽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祭酒臣朴世采,因一奏御之文字,遽被意外之嚴旨,非但士林之失望,實是聖朝之過擧。臣等,身處首善之地,目見儒賢之擯棄,玆敢倡率同志,瀝血叫闔,伏願殿下,特賜鑑諒,平心舒究,小霽雷霆之威,更篤尙賢之誠,俯察擧幡之請,克念權輿之承,斯文幸甚,國家幸甚。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相率瀆擾,如是伸救,誠可異也。退修學業。

○禮曹,行司直慶㝡,今月卄二日卒逝,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十五日下政院備忘記中,招致不正之人,改以招致疎闊之人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本曹所屬兩醫司、司譯院、觀象監等官員,例於六月內取才,觀其畫數,次第付料矣。本曹褒貶,則雖因聖敎,已爲設行,而至於取才,則當此時,不敢開坐,而渠輩,甚以爲切迫,何以爲之?敢稟。上曰,考講取才,與褒貶無異,速爲取才付祿,可也。以上《禮曹謄錄》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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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公洪水使盧銓。

○謝恩,江華留守申翼相,同義禁宋奎濂。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則嘔氣,比前倍苦,終夕不得鎭定,夜來症候加減及寢睡,何如?臣等,不勝悶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嘔氣頻發,寢睡不寧,倍切煎悶矣。

○昨日引見時,大司憲李奎齡所啓,臣等,以全平君漷削職還收事,有所爭執,而聖明不賜允諭,臣等,不勝慨然之至。宗簿之不卽査啓,固其勢之當然,今者漷之以此獲罪,實是過中之擧也。臣等此論,非爲一宗臣也,竊恐聖上擧措之間,有所未盡,而大有歉於平日待物之道。請加三思,還收全坪君漷削奪官爵之命。上曰,罷職。

○又所啓,日昨領、右相遠竄之命,實是曾所未有之過擧,而繼降安置之命,前後辭旨,極其嚴截,有非臣子所忍聞者,方其奏對之際,引喩失當,果涉謬妄,驟聞其語,誠似駭然。殿下遽加威怒,固其勢也,而平心恕察,則曾無一言半辭之構成宗戚之罪名,只出於爲國家憂愛之計,非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殿下疑之太深,怒之太過,直比之於告變之科,前席未罷,遽加竄逐,竄逐之不足,又從以栫棘之,擧朝失色,道路驚嗟,不意聖明之朝,有此擧措也。殿下苟於本源澄淸之時,深思猛省,則本情之所在,不難見矣。更加三思,反覆恕容,亟寢雷霆之威,快示日月之更,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吏曹判書朴世采,以世祿之臣,爲當世明儒[名儒],聖明之所嘗禮遇,國人之所共宗仰者也。守志丘園,積有年所,而擢拜銓長,恩數非常,前後召徵,聖諭慇懃,世采感激殊遇,思欲報效,乃於入朝之日,益陳戒誨之言,則其憂愛之心,有足可尙。雖或有不槪於聖心者,固當虛受嘉納,以盡待士之道,而今乃遽先疑怒,摧折詬罵,而復加謬辱,纔下別諭之音,而旋卽遞職,至於所兼諸任,一倂改差,王言一播,聽聞駭惑,士林失望,氣像愁慘,其貽累於聖德,爲如何哉?以聖上聰明,平心思量,則必有悔悟之心矣。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日昨備忘記,有頃日陳箚憲臣罷職之命,臣等,竊慨然也。當初陳箚,蓋爲請加恩禮,招致銓長而發,則箚辭之不爲竝及大老,本非有彼此輕重之意而然也。有何可罪之事,及今經月之後,因事激惱,至降追罷之命,豈不爲聖德之累乎?請還收執議沈枰,掌令南弼星,持平金洪福罷職之命。上曰,依啓。

○又所啓,雷威之下,人莫敢盡言,而校理兪得一,挺身進言,請被譴斥,敢諫之風,不愧古人,則聖朝納諫之道,惟當曲加優褒,以示虛受之量,而徑加聲色,譴罰斥罷,不少假貸,是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臣等,以獻納洪受瀗外補還收之事,有所論列,而未蒙允許,臣等竊惑焉。受瀗身居言地,目見聖上之過擧,隨事論執,乃其職責,當天威震疊之時,敢諫不撓,其讜直之言,有足可尙,而聖明不少假借,摧折太甚,批旨嚴峻,極加詬罵,已有乖於待臺閣之道,而繼下斥補之命,不料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上曰,勿煩。

○又所啓,承宣之責,只在於出納惟允,君上苟有過擧,措辭覆逆,終始力爭,雖被罪罰而不避,期於得請而後已者,此出於古人封還之意也。伏以近世耳目所覩,記言之承旨屢度覆逆,至於譴罷而不敢奉承者,何莫非納君於無過之地,而盡其職責之當然者乎?頃者兩大臣一時倂竄,實是君父無前之過擧,而政院,惟以草草數語,一二番塞責之後,卽捧傳旨,如恐不及,至於三司之一時遞罷,兩相之加罪安置,宗班勿參問安之敎,諸臣特除外任之命,俱是聖明之失德,而亦無一言匡救,朝家設置承宣之意,果安在哉?此因天威震疊之日,怵畏恇怯,苟免罪罰之致也。他日居其職者,視此爲例,只以承令奉命爲恭,則非但爲一時不職之失而已,將以爲日後無窮之弊,不可置而不論。請其時當該承旨,竝命遞差。上曰,伊日承宣,豈謂全不覆逆耶?頃者申懹,以趙儀徵不關之事,一夜間四度bb?b必欲得請而後已,如是而後,乃可謂得體也耶?勿煩。

○正言李□□所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圍籬安置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事,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校理兪得一罷職之命事。上曰,勿煩。

○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此三朔月課,當爲出題,而當此侍藥憂遑之日,出題製述,事體未安,今秋等,則姑爲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

○副校理金盛迪所啓,頃者三司請對之時,自上特命退去,天威震疊之下,雖涉惶恐,而若怵於威禍,逡巡退出而不爲力爭,則實非請對之本意,故臣謂得一曰,不得請則不可退去云爾,則得一亦以爲然,得一在前,先爲發端,則殿下,以得一爲縱恣,有特罷之命,因留更請,臣實囑之,而特罷之命,及於得一,臣何敢以獨免爲幸乎?若以不退强聒爲罪,則臣當先被罪,若以臣爲無罪而仍置職事,則得一,亦無可罪之事矣。伊時實狀如此,故敢達矣。上曰,其時在前兩人出去,而得一,挺身擔當,故有罷職之命矣。若與同僚,相議爲之,則同爲罷職。

○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司圃署官員二員內,一員未差,只有一員,逐日供上,累月行公之餘,適有病故,呈吏曹,差出假官,輪回進排矣。再昨,以不繼進排之意,當該假官,至於罷推,臣實有不能檢察之罪,尤不勝惶恐。別檢,係是初入仕,故當待判書、參議差出,而莫重供上衙門,只有一郞廳,前頭疾病事故,有不可知,似當有變通之道,令銓官,後政差出,何如?領議政金壽興曰,初入仕則必判書差出,而供上衙門,事勢有異,曾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之規,使次官差出,似當矣。上曰,一員苟簡,速令佐貳之官差出。

○院啓,臣等,以兩大臣安置還收之請,苦口爭執,已過累日,昨於筵中,大臣、重臣,擧皆反覆陳請,則天聽邈然,兪音竟閟,臣等,竊不勝悶鬱之至。大臣當初所達之言,不過因儒臣箚陳之事,畢陳其所懷而已,雖於奏事之間,引喩失宜,自不覺爲顚錯之歸,而然自古先事陳戒之言,例多激仰過當之辭,輒引凶禍之爲鑑,動以覆轍而警之,聽其言則雖若可駭,察其情則專出憂愛者,儘多有之。今者大臣之言,計亦如此,豈敢有一毫庇護私黨,陷人不測之意哉?朝家用罰,雖在匹夫之賤,猶當舒究本情,無或冤屈,況大臣之任,安危所係,豈有一言之錯,而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而遽加以人臣極罪之理也?雷霆之下,朝班震慴,墜心喪魂,氣像愁慘,此豈但爲一二大臣被罪而已而然哉?請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吏曹判書朴世采,素負重望,爲世所宗,纔膺弓㫌[弓旌]之招,卽賜前席之對,聖心之虛佇旣勤,朝野之想望方隆,而一封朝廷[朝進],疎斥夕加,本兼諸任,竝皆特遞,前後批旨,極其謬辱,士林錯愕,瞻聆駭惑,是何殿下禮賢好士之誠心,遽爲此前所未聞之過擧耶?昔漢高之所慢罵,不過當世之陋儒,而有志如四皓者,已自逃遁,猶恐入山之不深。況於國人矜式,平日禮遇之臣,而其所蹴踏,不啻慢罵而已,則非但一儒賢之進退,關係輕重,自今以往,山林養德之士,所以失望於殿下者,當復如何哉?昨因諸臣之陳達,備忘記中未安文字,略加刪去,此固出於天心開悟之端,而今此還收之請,猶靳快副,此臣等之所以抑菀於中者也。其終累聖德,莫此爲甚,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一倂還收。答曰,亟停勿煩。

○府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闈籬安置之命事。請吏曹判書朴世采特罷之命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承宣之責,只在於出納惟允,君上苟有過擧,措辭覆逆,終始力爭,雖被罪罰而不避,期於得請而後已者,此出於古人封還之意也。姑以近世耳目所覩,記言之承旨,累度覆逆,至於譴罷而不敢奉承者,何莫非納君於無過之地,而盡其職責之當然者乎?頃者兩大臣一時倂竄,實是前古所未有之過擧,而政院,惟以草草數語,一番塞責之外,卽捧傳旨,如恐不及,至於三司之一時遞罷,兩相之加罪安置,宗班勿參問安之敎,諫臣特除外任之命,俱是聖明之失德,而亦無一言匡救,朝家設置承宣之意,果安在哉?此固天威震疊之下,怵畏恇怯,苟免罪罰之致也。他日爲是職者,視此爲例,只以承令奉命爲恭,則非但爲一時不職之失而已,將以啓日後無窮之弊,不可置而不論,昨承聖批,以伊日承宣,豈謂全無覆逆爲敎?臣等竊惑焉。當此處分過當之日,喉司之臣,固宜竭誠爭執,不避煩瀆,收回成命之後,方可謂不負所職矣。或草草塞責,或元不覆逆,安有如今番承旨之不職者哉?請其時當該承旨,竝命遞着。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鄭載齊拿囚。啓。

○答府曰,勿煩。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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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答大司諫權□□疏曰,省疏具悉。已喩予意於諸臣之批矣。爾其勿辭,入來察職。

○謝恩,大司諫權□□,護軍李義徵。

○侍藥廳啓曰,老炎比酷,伏未審侍藥憂遑中,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嘔吐之氣,雖似小定,煩熱之候,終夕作苦,夜來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倍切憂慮,敢此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玉堂箚子。大槪,敢申瞽見,冀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已喩予意矣,何如是煩聒乎?其中戒誨,出於憂愛,予當體念焉。

○傳曰,領議政家,遣御醫看病。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合啓,臣等,以兩大臣圍籬安置還收事,竭誠爭論,已過累日,庶幾聖衷之悔悟,而誠未格天,兪音尙靳,臣等,竊不勝悶鬱,而繼以駭惑也。蓋當初大臣所達,只因儒臣箚論之事,畢陳其所懷,而旣以譊訛之言,傳播中外爲言,則其非出於有意構陷,於此斷可見矣,而第其語次之間,偶欠商量,引喩失宜,果涉謬妄,驟聞其語,雖若可駭,原其心而察其語,則曾無一言半辭之搆成宗戚之罪名者,不過出於爲國家忠愛之意,爲宗戚保全之地而已,非有一毫他意參錯於其間也。是固在所當恕,則當恕焉,而惟殿下,以難制之情,聽似疑之言,律之以誣告,斥之以護黨,不少假貸,益增疑怒,前席未罷,遽加竄逐,竄逐之不足,又從以栫棘,至使衰耗病殘之臣,千里嚴程,刻期驅逐,觸冒炎熱,撼頓道路,臣等,知其萬無一生也。何殿下平日之所敬禮所倚任之大臣,而輕加僇辱,必置死地,若是其少恩哉?命下之日,擧朝失色,道路咨嗟,咸曰吾相,賢相也,吾君,聖君也,緣何激惱,有此擧措也?夫朝家用罰之道,以微罪,加諸小官,惟當察其情罪,輕重得宜,然後庶可不咈於人情,而今者大臣所望,以罪則不過語言之差錯也,以情則只是憂愛之忠款也。未見可罪之過惡,而遽置人臣之極罪,其衆心之不厭,輿情之稱冤,爲如何哉?臣恐從今以往,任輔相之責者,雖有可言bb之b事,而畏威怵禍,囁嚅趑趄,皆以兩臣爲戒,惟恐保身之不暇,莫肯爲國盡言,而殆殿下今日之過擧,有足以啓之也,奚但貽累聖德於一時而已哉?噫,君臣,猶父子也,父子之間,不能愼擇語言,理勢之然,而雖有顚錯謬妄之失,惟宜敎誨警責而止耳,何可斥絶,以至於傷恩乎?殿下平心觀理,從容恕諒,則豈不惕然而驚,翻然而悟哉?請還收前領議政南□□,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

○府前啓,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特除之命事。請當該承宣竝命遞差事。入啓。

○院前啓,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事。入啓。

○答合啓及府院啓曰,亟停勿煩。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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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靈光郡守安如石。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來症候加減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副提學崔錫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職,當許遞焉。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中樞府事閔□□家,請受祿牌,則以爲半身不遂之病人,肅謝無路,未肅拜前,常祿不可受,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合啓,請bb還收b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圍籬安置之命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院前啓,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請其時當該承旨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政院啓曰,今聞領議政,又爲衄血過多,症甚危重,係是大臣,敢啓。傳曰,領議政家,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

○政院啓曰,今日臺啓中,正言李三碩碩字,誤書以錫字。入啓點下之後,取見座目簡通,則當初臺疏,誤以錫字書送,而注書正書之際,不能詳察,矇然書入,請當該注書推考。臣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傳曰,依啓。

○正言李□□啓曰,昨於傳啓時,例有簡通參啓諸臣之名於政院之規,而今日合啓及本院啓辭中,李三碩之碩字,以錫字書塡於簡通中,以致仍爲誤書於謄啓之時,昏錯之失,在所難免,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兪命弘啓曰,臣與正言李□□俱詣臺廳,以合啓事,同爲傳啓,而座目簡通中,正言李三碩bb之碩b字,以錫字書塡,仍致誤書於謄啓中,臣之昏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夕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都事南宅夏,公洪監司李彦紀拿來後,入來。

○禁府啓目,前監牧官鄭載濟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覈處。

○刑曹啓曰,司憲府持平金洪福,前任正言時,丁卯年冬三朔月課,無緣不作,推緘,以私罪,笞五十,解見任別敍照斷,而洪福,方在特罷之中,時無見任,故不得施行矣。今則罷職旣有還收之命,此異於收敍,前日照勘之律,亦當仍爲施行,而事無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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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被論。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韓構。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金斗南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斗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華留守申翼相,錦山郡守宋道興。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朴泰恒,改代,金斗南。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夜來症候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答曰,明日爲之。

○答侍藥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執義沈枰,掌令南弼星上疏。入啓。踏啓字。

○正言李□□啓曰,昨者同僚引避,今當處置,而其所引避,旣因誤書臣名,則臣於處置之際,不無所礙,勢難奉啓,未免瀆擾於侍藥憂遑之日,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圍籬安置之命事。入啓。

○院啓,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事。新啓,竝引嫌而退。誤書同僚之名,難免不審之失,雖有妨礙之端,元非可遞之事,請正言李益壽遞差,正言李三碩出仕。

○府前啓,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事。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特遞之命事。請當該承旨竝命遞差事。新啓,引嫌而退。堂后簡通,旣不親書,則雖曰不察,元非大段,請持平兪命弘出仕。

○答合啓曰,亟停勿煩。

○答府、院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三碩,持平兪命弘,就職。

○持平兪命弘啓曰,昨日簡通,雖非臣所書,旣是合啓,同詣臺廳,則不察之失,與諫臣無異,而處置之際,立落各異,臣何敢晏然獨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金載顯啓曰,承旨二員,口傳差出事,命下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京,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罪人拿來之時,本府都事不足,假都事十員,令該曹爲先卽刻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文裕,以吏曹言啓曰,判義禁,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三碩啓曰,昨者同僚引避,今當處置,而其所引避,旣因誤書臣名,則臣等處置之際,不無所礙,勢難參啓,未免瀆擾於侍藥憂遑之日,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金載顯啓曰,正言李三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兪命弘啓曰,昨日簡通,雖非臣所書,旣是合啓,同詣臺廳,則不察之失,與諫臣無異,而處置之際,立落各異,臣何敢獨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徐文裕曰,持平兪命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徐文裕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判義禁卽爲差出,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趙師錫,賓廳啓曰,卽者楊州牧使崔奎瑞,使中軍崔文徵,特示一封文書於領議政臣金壽興處,金壽興拆見後,不勝驚駭,而病不能親詣闕下,送其文書於臣處,使之啓達,觀其各人所供之招,凶謀情節,極其狼藉,不可諉以妖誕,而仍令本州按治。所囚各人,發遣都事,拿致京獄,依法鞫問,宜當矣。文書二丈及囚徒一張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再啓曰,楊州囚推罪人呂還、元香、金乭孫、始童、黃繪、崔永吉、李應男、方儀天、吳戒元、林己同、李元明,戒化,法皓、姜承男等十四人拿來次,都事十四員,今方發遣,而本州拘留各人,則仍令拘留,以待決末,在囚各人前後推案之在本州者,一一收聚,堅封上送之意,令義禁府行關分付於本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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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被論。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侍藥廳直。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韓構。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大壽侍藥廳直金斗南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泰恒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政院啓曰,楊州罪人拿來事,命下矣。禁府堂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去夜,政院啓曰,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玄錫,右承旨任弘望,皆被臺論,右副承旨閔鎭長,方在侍藥廳,廳中,只有臣載顯及同副承旨徐文裕,常時出納之際,已甚苟簡矣。今方有罪人拿來事,若有推鞫之擧,則將無推移進參之員,似不可不及時變通,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事勢如此,不可不差出,左承旨、右承旨,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二,大司諫尹世紀、韓構。

○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尹世紀,右副承旨韓構。

○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判義禁柳尙運,承牌來詣闕外,而本職未肅拜之前,不可行公云,而不爲入來,前頭推鞫之時,不可無長官,柳尙運兼帶判義禁,今姑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判義禁南龍翼。

○下直,忠原縣監李宏。

○謝恩,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右副承旨韓構。

○大王大妃殿、中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三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伏未審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昨日連有嘔吐之氣,困惱之候且甚,夜來症候加減及寢睡,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一向進退,尙無差減之效,不勝煎悶矣。

○大司憲李奎齡,掌令權恒啓曰,臣等,於昨日處置同僚也,意謂簡通,旣不自書,一字之誤,元非大段,故相議請出矣。今者同僚,以立落各異,引避退待,而又聞物議,以爲誤書同僚之名,旣異於泛然文字之不察,彼此俱是城上所,而簡通中,旣與聯名,傳啓時,亦爲同詣,則雖曰非所自書,不可異同於其間云,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不得不瀆擾於侍藥憂遑之中,臣等之罪,至此尤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箚子。大槪,更申前席未畢之說,乞蒙裁擇事。入啓。

○領議政箚子。大槪,臣之病勢,時日之間,決無復起爲人之望,將臣本職及兼帶內局都提調之任,亟命遞啓事。入啓。

○戶曹判書尹趾完,江華留守遞來。

○正言李三碩啓曰,臣於昨日,僚席處置,有所妨礙,旣不敢同參矣。今者憲臣之避,又以不察之失,與諫臣無異爲辭,本院當爲處置,而臣之勢難晏然同參,猶夫昨日也。何可仍居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金乭孫、黃繪、法皓、李元明、呂還、金時同、方儀天、吳戒元、李應男、崔永吉、林己同、姜承男、戒化、元香拿囚。啓。

○政院啓曰,罪人金乭孫等,旣已拿來,趁卽推鞫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罪人金乭孫等,推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禁府,推鞫問事郞廳四,李玄祚、朴泰萬、崔錫恒、宋相琦。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侍藥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罪人推鞫事,旣已命下,而今日諫院處置,憲府多官,一倂見遞,無鞫廳進參之員,政官,卽令開政,斯速差出,卽爲牌招後,仍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七夕節製,曾已頉啓矣。卽今侍藥廳,尙未罷,今月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成均館謄錄》

○吏曹啓曰,判書柳尙運,參議林泳,俱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興府使,當以文官差送,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及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韓構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矣。臣構,以代房,當進兵批,而廳中,只有左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徐文裕,吏批,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徐文裕,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七夕節製,前已頉啓矣。卽今侍藥廳,尙未罷,今月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慶興府使李泰龜,旣已改差,所受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丹城縣監尹垿,呈狀于政廳曰,本以痰火之人,又自月初,重患暑感,痰火極盛,委頓床席,飮啖專廢,昏昏不省人事,差歇無期,以此病狀,斷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勢甚重,決難等待其差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連山縣監李箕敍,呈狀于政廳曰,前縣監鄭儹輝,妻同生娚也,交承之間,法當相避,斯速入啓處置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構啓曰,小臣,禁府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徐文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三員內,修撰宋相琦,副修撰朴泰萬,以推鞫問事郞廳,今日坐起時進去,修撰南致熏,方爲入直矣,卽拜執義,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文裕啓曰,兵曹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權是經,司諫黃欽啓曰,請吏曹判書朴世采本兼諸任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措語上同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同詣臺廳,聯名送簡,則不察之失,理難獨免,誤書不察,在例應遞,則處置請出,未免乖當,妨礙之端,前後無異,則不得參啓,其勢固然。請持平兪命弘,大司憲李奎齡,掌令權恒遞差,正言李三碩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尙運未肅拜,參判尹趾善進,參議林泳未肅拜,左承旨金載顯進。兵批,判書李端病,參判宋奎濂病,參議李思永進,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韓構進,以南致熏爲執義,李秀彦爲大司憲,李宜昌、沈極爲掌令,崔錫恒、朴泰淳爲持平,李玄祚爲正言,朴世堂爲副提學,李華鎭爲慶興府使,李世翊爲羅州牧使,前僉使李東龜降通訓廣州經歷,李泰龜,申懹爲參知,許琡爲司圃別檢,南至薰爲禮曹佐郞,尹□□爲廣興主簿,權宇亨爲連山縣監,李再明爲丹城縣監,權彭老爲兼春秋,朴振夏、金園皓付校書正字,南弼星、權恒爲副護軍,李奎齡、沈極、崔錫恒、李彦紀、金弘福、兪命弘爲副司直,朴泰淳、沈極、李益來爲副司果。燼餘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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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昨夜設鞫,今已日晩,尙無捧招以啓之擧,殊甚未便,卽爲問啓。

○政院啓曰,傳曰,昨夜設鞫,今已日晩,尙無捧招以啓之擧,殊甚未便,卽爲問啓事,命下矣。卽招禁府都事問之,則以爲問事郞廳,以病連續遞易之故,二更初,始爲捧招,而楊州牧推案,甚爲浩繁,罪人等,亦且數多,故達夜推問,尙未完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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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卯時,推案出給,今日已過午,且不過面質之事,而如是遲緩何歟?問啓。

○傳曰,黃繪等四人,面質招辭,皆不捧侤音,不察甚矣。當該問事郞廳推考。以上《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曰,濟州漂到淸人,押送京中之意,纔已啓下行會矣,異國人遠路押來之際,不可無譯舌通語者。令該院,別定善解漢語譯官一員,急速下送海上,以爲領來之地,且押送北京時,齎咨譯官,豫爲差定治行,咨文,亦令該院撰出,以待漂人到京後,卽爲發送宜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校正南鶴宗。日記廳郞廳南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