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勘亂錄
卷二
卷三

乙亥,擢都巡撫從事官趙顯命爲承旨。上御敦化門樓,行獻俘禮。宣傳官進賊魁宗元等首級,上命懸之旗竿,命拿宗元子,斬首陣外。招集五部父老于樓下,命侍臣慰諭。

○大司諫宋寅明啓言:“今日逆變,實源於逆鏡敎文。當初誣上之律,不足以正其凶逆之罪。請更以大逆勘斷,破家瀦澤等事,依法擧行。罪人弼夢子,緊出於賊招,弼夢之兇狡陰戾,必不無與子同惡之事,請自鞫廳,拿來嚴問。自有淸州逆變,隣近守令,或抱首鼠竄,或迎賊輸款,無一人徇義討賊,不可不從重論罪,以礪風化。請令廟堂,査實分等,嚴明正罪。京外吏卒,或詗報賊情,或傳通命令,其所爲國效勞,始勝於平日讀書之士,則褒崇激勸,所不可已。請令京外衙門,査出錄置,從重論賞。”上竝從之。

○全羅監司鄭思孝狀啓言:“二十一日夜,騎白馬人,率軍丁七八人,持封書到州城門外,自稱泰仁千摠,呼使開門,守門者堅執不開,則騎白馬者以爲:‘吾大將在不遠地,汝輩當見戮’。恐喝而去。令營將、判官,分守城門戒嚴。天明,賊更無聲息,使將校偵探”云。思孝繼又馳啓言:“卽捉可疑者二人,手持囉叭、長鎗,自言:‘爲泰仁使令,而本縣縣監弼顯,聞新官猝至,急發本縣軍兵,去夜率八哨,到全州三川,聞全州戒嚴,退軍還歸云’。”都承旨金相玉言:“全羅監司鄭思孝狀報弼顯發兵事,而辭語全無驚痛之意。奉仁去營門六十里,賊顯之三日習操,豈不知之,而汎以偵探爲言,事極可疑,宜有處分。”宋寅明亦言:“狀啓中賊將持一封書,呼城門守者之說,不無中間可疑之端,宜拿問思孝,促李匡德赴任。”上從之。

○都巡撫使吳命恒,竹山捷書至。狀啓但曰:“臣領兵進竹山賊在處,賊望旗皷,四散逃走,軍兵等馳逐捕獲”云。群臣皆賀。左議政趙泰億白上曰:“觀此狀啓,命恒不伐功美矣。”

○宋寅明言:“弼顯逆狀旣發,其兄弼夔當自鞫廳究問。”上命竝拿弼蘷諸兄弟鞫之。

○賊思晟就拿至京,思晟素以才稱,發送金吾郞後,朝廷深以爲慮。平山府使沈埈捉思晟人,得上思晟家書,皆細瑣婦女語。上喜以爲無足憂,果就捕。上御仁政門親鞫。上曰:“汝官至閫帥,國家待汝不薄,何所不足,作此凶逆?”思晟供:“湖南、嶺南,賊徒繁盛,而沈維賢、朴弼顯爲謀主,募得勇敢士,交通三南賊徒,人多傳播。臣意終不探得實情,任其所爲,果或作亂,則人民塗炭,宗社危亡。臣欲探實告變,先入賊黨,與弼顯、世弘深交,問其同心者,則只言沈維賢、李有翼、李河等,而其餘十餘人,只道其姓,不言其名。其中無將才,畢竟聚軍後,使臣爲將。臣赴平營後,十二月旬望間,龍仁居安熀,與龍仁賊鄭世胤,受弼顯書,稱以推奴來。一夕熀言:‘鄭生有綠林盗百餘名,若有數百兩銀子,可募三四百人’。臣初入其黨者,欲探其賊數而已,元無多得之意,故答以庫儲零星,不可擅用,二三月間,當有捧債之銀,多募賊徒後,地名及名數書報,則當優送,終不給一錢銀,只給錢兩、木疋。三月初六日,韓世弘來傳,湖南盗近千名,嶺南幾至數千。若有添補之事,則亦足以擧事。願得白銀五六百兩。臣言:‘庫儲已竭,債亦未捧,不得許給,而募得已久,人言可畏,斯速歸去,以某邑某人,募得幾許人,仍作領將之意回通,則當以某某人攻某處事指揮,仍資送銀兩,而群盗或聚一處,則漏泄非難,各各部分,乘夜入于某邑,則邑民不敢出防,入邑之後,只取還糓,犒饋軍兵,不殺邑倅,不殺一民,不奪民財,勿刼婦人,則民皆喜而無怨。久留一處,監、兵使、營將,領兵問罪,則以烏合之卒,不可抵當,諸營兵未到之前,乘夜先往,有若前日群盗作賊之形,則追不能及矣。山郡則藏於山谷,江邊則聚于海島,擧事之日,合兵爲便’云。指敎者雖臣,而臣之意,群盗萬餘名,雖爲盡捉,不可一一殺之。況聚在一處,則不用兵民之前,捉得未易。先定部分,知其募聚之領將後,別定京衙門捕盗軍官伶俐者,調發營將之兵,捕得他處所在之盗,領將輩則除去之,軍卒等則按其軍籍,使所居邑,別爲伺察,則群盗雖不盡殺,自可弛患。官至宰列,冒恥設計,出宰外閫,旣無同事之人,不卽探知,狀聞之前,被人所告,竟歸惡逆之科,豈不冤痛?鄭世允初不給銀。嶺南之事,若如前日世允之事,則事歸空虛,必將取禍,故姑循人情,軍服次給於任瑞虎,婚需次給於李有翼。安樞則以啓請軍官,數月隨行,還歸時依例帖給,而與賊交通與否,知不得。臣身爲平兵,豈無銀貨,而世允之求銀,不過數十兩,世弘之所求,不過五六百兩,一錢銀終不出給,其意之不在於多得群盗,而費財可知。惡逆之罪,成則共享富貴,不成則同被其患。父子、兄弟,皆同爲之,而當初設意,旣在除患,故父子一家軍官,無一人入參者。”云。刑一次,思晟又供:“掛書兇檄之事,臣實不知。李思百元無下來臣營之事,梁命夏爲此事來臣營,韓世弘爲有翼、弼顯輩所送,而世弘今在聞慶,命夏在靑坡,思百在利川。李思弼逃走之日,無所通之事,在前亦無同謀之事。湖南賊則鄭世允主之,嶺南賊世弘主之。命夏不過聚廣州、抱川等地家僮輩,而各有主者,賊將無之。南人、小北,皆入其中,世弘南人,命夏小北,而渠等言親舊間往來云矣。世允起兵時,通于嶺南曰:‘事急矣,請相救’。以自中有欲告變者故也。以自中有欲告變者故也。世弘言:‘世允迃闊,到處言說,故事將漏泄,使臣急速起兵’。臣以吾將坐以待死爲答。世弘以爲:‘求救於嶺南,而日子不可及期,且雖使發兵,兵必不赴,又必見殺於手下兵’。”云。施烙刑施威,思晟供:“前年六月間,臣與弼顯及世弘,會議於墨洞弼顯庶弟朴萬戶家,世弘以爲:‘驪州、利川、廣州親舊同謀十餘人’。云,而其時或言其姓,不言其名,而蓋相議時,各有所親,而不以此人所親,言及於彼人,他日事或泄,而以爲無憑面質之計,故十餘人未能知得矣。”

○問有翼,初,光遠招以李焴發告,自鞫廳,以焴名發捕,半日不得蹤跡。大司諫宋寅明以爲:“賊招旣以命世子焴爲告,而焴與有翼音相似。前此賊招,有原禮等名,而聞有翼字,爲聖禮賊所告,非焴必有翼也。”遂白上,以有翼名發捕。捕廳軍官金柱天,追蹤至鐵原,搜捕拿來。其後賞柱天爵銀百兩。有翼不服。刑一次,仍施烙刑,至三次,有翼供:“臣與思晟同謀之事,誠如思晟之言。京中掛書之人,卽李瑞雨妾子,居果川者也。李河、李思晟、朴弼顯,果是同參謀逆之人。全羅道掛書之人,乃山陰鄭哥也。李瑞雨妾子掛書之說,聞之於觀孝,而卽觀孝之妾娚也。人燁之說,亦聞之於觀孝矣。瑞雨妄子之名,下字觀,而中字不知。慶尙道槐山李玄佐乙亥生,及其弟,多聚慶尙道親舊,欲爲謀逆矣,京中以李思晟、弼顯出外之故,不得內應矣。慶尙道起兵擇日,三月二十七日也。李玄佐抵臣書言之,而湖南起兵,大抵亦在此時。內應欲於四月間爲之,而慶尙道人,徑先爲之,以致內應未及爲之。四月內應之事,欲各出人丁百餘名,乘夜作變,李思晟以勤王兵上來爲計矣。湖西無相應之人,京畿人下去爲之。瑞雨妾子掛書處,乃西小門也。李玄佐言:‘嶺南大家士子累千百人,入其黨,兵器則欲出貰於月課銃,自嶺南流入五六百名,在京人亦各出百餘名。’韓世弘亦與弼顯相親,月課銃出貰之說,觀孝言之,南泰徵亦知其謀之說,弼顯言之,南泰續則不聞矣。世弘與玄佐主嶺南事,鄭世允主湖南事云,而臣不見其人,聞之於李河矣。湖南事,世允與羅晩致同事,別無謀主,其中李思晟差勝,故欲以爲謀主。千餘名之軍,五人各聚百餘人,則當爲五六百人,嶺南軍來,則合爲千餘人,欲以宗室中長泒中長泒爲之,而此言無關通其家之事,欲待事成後請之,謀逆是實。”

○問弼龍,弼顯之兄,刑一次,弼龍不服。

○大司諫宋寅明言:“告者金重萬有功,宜破械出之,詳問賊情。”從之。

○領議政李光佐,請以千金購亡命賊魁弼顯等,草關文,行會八道。

○備忘記曰嗚呼以予凉德當國事板蕩


之時內不能平我朝象外不能濟我黎民使 孼臣凶裔肆行胸臆猖獗湖甸可勝痛哉尤 可痛者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排布凶計揣 摩經營未有若此賊者渠之得保軀命於世 者可謂極矣則敢生不軌之心擅殺主閫之 臣罪惡貫盈豈容覆載不惟志士烈夫必思 顯戮抑亦忠魂義魄共議陰誅且名臣之裔 世家之族投入者夥然嘻嘻痛矣國家何負 於渠不顧乃祖乃父忍爲從賊此等之賊雖 漏於王章豈免神明之誅噫我國以禮義之


邦崇尙文治可期東京之節矣豈意讀書之 士世祿之臣望風逃竄逗留觀望封傳凶檄 此何心膓雖不憚於朝廷其於他日有見父 祖之顔乎其他殘民愚氓迫不得已從賊者 情可哀也罪可恕也究厥所由卽其二也其 一朝廷之上惟以朋比爲事不以惟才是用 反以色目推獎其人心不正而才不能挺身 揚袂張言黨說則急急獎用惟恐不及鄙瑣 之徒不逞之輩紛然雜進要官顯職無不踐 歷其若謹於官守不爲色目則目以無能不


爲擧用甚者其人雖可用只論其色目不取 其才能當路之人賢邪眩於卞退蟄之人不 知自反反生無聊上干天和下傷人心甚至 於攻黨之際其言之流於弊觸於上不自覺 焉以陰凶不軏之圖敷演其說添出凶言惑 世誣民至於此極而尤切痛者入於賊中係 於鞫獄者無非名士大夫世家大族也此豈 飢寒之所惱乎乃黨禍之釀成此其黨議之 所致也其一連歲荐饑生民倒懸而不思濟 活惟以黨伐爲事其他虐於民害於人其亦


黨弊之流者也哀我生民不知有朝廷者久 矣其瓦解之狀投賊之弊非渠之罪實朝廷 之咎也此亦黨議之所致也正所謂一則朋 黨二則朋黨噫秉彝之心人所同然爲我東 之臣子以何心膓作此窮凶極惡之事乎雖 賊黨中或捕告或納馘者赦其罪而重其賞 况其他乎至於可疑之人當從惟輕之律不 置重典而或兄弟親屬其人則不爲惡而非 應坐之外不以兄弟親屬疑其人而罪其人 矣又況良民之㤼於凶䝱不卞逆順强以從

賊不覺䧟賊者當哀其情而恕其罪矣豈特捕而後不殺耶官軍到處偃旗捕賊降于王師朝廷當有賞焉爾䓁反為良民南征報捷凶賊叛臣首先就戮逆順之理於此可辨噫亂賊之徒必不能善其終餘兇餘孽當不日並收而但唯我痛者國家何負於渠作此無古無今之兇逆乎嗚呼寡躬以不才凉德恩不能被我民德不能濟我民然自我祖宗曁我先王深仁厚澤浹人肌髄爾䓁其何心腸豈忍

爲此昔東西漢之際民猶有謳吟思漢之心 噫我東民豈不及於漢而上自搢紳士類下 至愚氓匹夫而甘心附賊恬不爲恥三百年 培養禮義之意果安在哉然觀今民情軍心 有激奮當賊者有感激安集者每於勞軍之 返宣諭之回不覺涕泗之縱襟也由此觀之 附賊之民無他也困於饑餒不卞順逆之致 此非爾等之負國實寡躬之負爾也嗚呼蠢 蠢愚氓猶尙如此況世家大族受廪立朝之 人反不如下民乎嗚呼每以蕩平爲敎爾等


視若文具今則非徒幾也其害若此如是而 後猶有樹黨護私之心乎從今以往絶其舊 心如刀兩斷一心奉公同寅協恭轉禍爲安 此亦中興之一助也如是而後敢以護黨之 心進於君尋戈之意立於朝非特王章之顯 戮抑亦神明之共誅令此御門受俘非欲侈 大也乃由於痛恨之意也先諭父老布告中 外嗚呼今予此言亶由心腹咸聽諭旨革舊 礪新○水原府使宋眞明狀啓捉賊黨高泰齊嚴惡發等八名竝其招辭上送○南漢


巡撫使金東弼狀啓言捉送賊人韓欽等 三名梟示上送欽袴封中所得賊軍都目○ 斬李思弼於都監陣前 ○丙子命百官序 立於軍器寺前路誅思晟有翼竝戮其妻子 以晟翼逆節比他賊尤爲兇獰也○遣朴世梓韓世俊等爲 都巡撫大軍後援世梓等至竹山左贊嶺遇 竹山敗賊鏖殺上首級後臺官以混殺良民論啓罪之○ 摠戎使張鵬翼捕送亡命賊魁李培培自振威陣亡 命之後變服欲入海島至水原海村摠戎千捴吳盛載等爲譏察領兵向海邊路遇培素 議面遂見縛○忠州牧使金在魯狀啓請諭慶


尙左道兵使令防守竹嶺


上手書志確功高四字賜都巡撫使吳命恒 仍諭之曰今玆南賊卽一醜類豈逭王章而 但此賊之其所醖釀已有多年且昇平日久 不知兵戰之如何予之所以慮之者正此耳 卿本文宰不閑武事而半夜帳殿慷慨請行 其心可歎其志可尙特允所請仍賜尙方劍 使之便宜行事豈意數日之內連上捷報乎 今則逆魁諸賊次第就戮可謂功耀一世名 垂竹帛矣凡諸應行之典旋凱後其當擧行


而先以數行手書示予嘉尙之意仍又四字 特書紙端表卿言行之相孚焉仍念連歲荐 饑之餘遭此兵刃念我生靈何以支堪卿旣 帶巡撫之名安集流民勸農賑恤等事着意 擧行而其若農糧種子之艱乏者則免稅之 類勿論內司句管便宜分給而民人中捕納 賊徒者分等卽爲啓聞以爲先賞之地而 屢日暴露軍兵必多傷焉言念及此玉食奚 安以此意慰勞將校軍卒又諭之曰南報又 至卿姑留湖西指揮本道期於盡平安城竹


山之戰不折一卒予又豫焉○同副承旨趙顯命自都巡撫使軍中還朝


上引見慰諭仍令細陳破賊狀顯命對甚悉且 曰麟佐甚虛妄而略有計慮押來時軍卒問 何故見敗云則答以我在高峰連颭旗督戰 而軍士終不進戰無可奈何鄭世允言語悖 謾且驍健故已斬之手殺李鳳祥者乃張錪 李培也我軍無一人死傷聞淸州賊纔有一 哨軍糧僅二十餘石必已解散都巡撫將欲 進往淸州矣○京畿監司李廷濟狀啓言


自松坡至孔巖排立無軍防守多缺請發沿 江民戶如坐更之例許之○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言可興興原兩倉米穀見失可 慮請下送水站船運致京師從之○以金始炯爲湖南安撫兼巡按御史令安集兩湖 民人譏捕逆顯始烱入辭


上慰勉而遣之○領議政李光佐請抄出軍兵 罷歸農


上從之○南原府使金濰狀啓言十五日淸 州變起之後本府居蘇檉叔姪金鶴老金龜老金鳳老三兄弟金簡金箎兄弟叔姪三人 金埈李華鎭三叔姪稱以避亂皆着軍服走 向泰仁此外黨附逃亡者甚多去時倡說於 閭里者窮凶極惡一境之人太半聞風流散 且聞慶尙道河東燕谷雙溪洞及安陰古縣 之間賊黨大熾發送軍官偵探則還言賊兵 屯聚安陰古縣有大將布列一字陣而隊伍 甚盛橫亘五里許云且聞泰仁淳昌任實三 邑之交回美山及鷲巖寺亦多有屯聚之跡 云



上御仁政門親鞫刑麟佐麟佐供韓世弘李有翼李河南泰績南泰徵金重器欲爲此事任瑞虎趙觀奎任瑞鳳瑞麟趙德徵李培李晩 李義衡今番會于陽城直走于淸州其時所 會鄭行旻元萬周居陽城權瑞鳳居水原趙東奎居京中鄕校洞而權瑞麟瑞龍睦涵敬 居陽城李之景居淸州僞從事官柳伋居陽 城持都目而走濟州作變時副元帥鄭行旻 鄭季胤同爲之兵使則李培殺之營將則睦涵敬殺之權瑞鳳差淸州倅來安城假兵使


則以申慶濟孫天永差定軍士則在陽城時 二哨而發關徵兵則淸安倅鎭川倅逃走而 將校率兵來懷仁倅亦走而將校率兵十五 名而來朴宗元投降從事官柳伋爲凶關凶 檄外援則韓世弘以爲有湖南邊山盗賊二 哨亦有沈維賢朴弼顯兵羅州羅崇大率家 丁族屬而來平安道兵使李思晟分明入之 而韓世弘下去平安兵營李昈居陽城所聚 軍二哨嶺南則鄭希亮居安陰而今番則不 來方在嶺南動兵而希亮之族多入之云金弘壽居尙州軍數未動兵之前不知其幾而 無慮千餘人當初期日以三月初十日爲期 而尙無消息臣則以應兵當到故十五日果 起兵使任瑞麟探知而尙不來京中內應使 臣擧兵若自嶺南湖南動兵則輦轂親兵皆 當出征南泰徵泰續爲京中事京中有翼主 之嶺南鄭希亮主之其餘金弘壽等六七人 助之希亮乃桐溪之孫也收聚百二十名欲 以此作事臣先鋒鄭重復居陽城中軍李培 副將鄭行旻進勇都尉睦涵敬李義衡爲之


而李有翼韓世弘常言密豊君有人望故有翼往見言之則密豊不答云今正月臣上京 來于李河家河言事無涯岸同黨甚少臣責 之曰如此則胡爲起在鄕者作事乎河曰此 如上岸做步豈可中止乎權瑞麟亦來謂李有翼曰人將盡死有翼曰使瑞麟收軍入城 爲逆臣以爲不可河有翼輩以爲不用吾輩 之言則吾將殺汝瑞麟曰探知嶺南事自外 起兵爲可臣正月下嶺南探知於金弘壽鄭希亮家則欲以百二十軍爲之而日子則初


十日云臣知此事而歸將欲爲應兵十五日 果擧事湖南虛實則不能詳知臣同生五兄 弟態佐泣諫其他兄弟駿佐騏佐末弟兒名 夔兒臣名本以玄佐改以麟佐臣春間上來 同姓五寸弘溥家弘溥以騷屑事問之仍言 何交朴弼顯故致人言以愼之爲戒弼顯則 再昨年移居尙州時見之熟矣謀議則皆弼顯所敎刺客則必是鄭行旻所送可爲刺客 者睦涵敬鄭重復重益等兄弟居稷山權瑞麟亦有勇朴晙居竹山亦有勇力而渠來到


軍中鄭重勵居稷山此外無驍勇之人與鄭行旻各營故不能詳知聞行旻選驍勇士以 刺客送之云權瑞麟十五日送京恐㤼不得 入而還慶尙道訛傳以初五日起兵故臣等 亦徑先起兵矣淸州兵使必先除去事可完 備不可以孤軍獨卒入京故先陷淸州矣京 中偵探則朴晙上送矣尙無消息今送于李有翼家矣狀貌則勒髯服色則着道袍十八 日上來矣金重萬亦知之中間背約而欺之 瑞麟則中身少有髯面縛着白布道袍亦向


有翼家不逢而還矣李徵觀亦似同黨與同 黨約雖敗復會淸州若可守城則守之不可 守則踰嶺欲同入太白山鄭行旻通邊山賊 今方上來云而無消息淸州餘存之兵皆官 軍臣之爲大元帥者乃賊徒中權瑞麟輩皆 推尊臣之事紅凉傘則臣自爲大逆不道之 事鄭行旻乃故相臣麟趾之後孫李有翼與 趙德徵往來于密豊家蓋德徵密豊之妻姪 也有翼不爲直往使德徵探問曰外間有如 此之說話云則密豊不答云德徵年可二十


餘李河之婿李森則不入其中初與有翼有 剪除之意南泰績事臣聞之於有翼世弘而 泰績用謀避之泰徵愚者亦入其中有翼以 爲李思周與密豊爲四寸若自嶺南來則似 當爲之云掛書事李河往全羅道聞之則羅 姓人山陰鄭哥爲之若問於羅哥則可知羅 哥乃羅崇大七寸叔晩致黃翼再與金弘壽 一而二故弘壽言似當同事云而臣只聞弘壽之言不聞翼再之言任瑞虎臣知之而同 參謀逆的實趙觀奎臣不知而任瑞虎以爲


同參趙德徵臣知之而未見之前已聞之正 月來時同參於李河家謀議爛熳渠雖年少 不能主張同參的實李晩李義衡往軍中趙東奎臣不知只聞任瑞虎之言羅崇大臣不 知謀逆的實云刑二次供如前○問罪人鄭祚胤祚胤供臣在賊中詐以伏兵軍請往果 許之盗鄭世胤皮囊而來皮囊所儲乃假造 備邊司公事而假托聖旨分付益山礪山 古阜扶安等四邑發軍捕邊山賊鄭世胤實 造之蓋出於聚軍之意賊欲向利川臣以爲


以此單弱之軍何能作此擧措世胤答以湖 南嶺南之援兵汝何知之臣又曰君謀逆欲 自爲之耶爲他人耶世胤答以將來自當知 之世胤爲副元帥後改名行旻世胤又曰事 敗則當踰鳥嶺而去云臣往見竹山動兵之 狀不勝驚心夜半逃走偸來皮囊告驪州官 李麟佐衆中最優故爲大元帥崔擎宇以喪 人爲右將軍問郭重輝重輝供今月十七日 臣往安城場遇賊驅入淸州兵營聞李麟佐 爲兵使後陞爲大元帥申姓人代爲兵使鄭世胤爲營將後陞爲副元帥郭長爲木川縣 監李之慶爲鎭川縣監睦涵敬爲淸安縣監 左將軍崔擎宇右將軍李哥名不記聚各邑 軍二十一日兩營習陣後入山城臣不得出 隨向竹山中路逃命付軍門梟示後追行孥籍 ○禁府假都事李湸狀啓言爲拿罪人朴弼夢長子到茂長縣弼夢配所弼夢已擧家 逃走○摠戎使張鵬翼狀啓言捉得賊徒 蘇漢益劉光夏李璋等梟示

○丁丑百官序 立於軍器寺前路斬逆魁麟佐孥籍如法○


諭監護諸軍使尹淳令曉諭父老安集流亡 母失農時○全羅監司鄭思孝狀啓言賊 起安陰古縣屯聚成陣○初鞫廳諸賊之招 皆言嶺南兵數萬踰嶺而來桐溪子孫順興 人鄭希亮爲魁禁府都事爲捕希亮至順興 府使李聖至以都事爲盗欲執之又稱府內 人無希亮名相持半日始許發卒捕之希亮 已不在家其子姪亦逃安撫使朴師洙至順興嚴責聖至令囚希亮母妻狀啓旋請聖至罪聖至懼披捕希亮子姪在逃者以獻後朝廷拿問聖至得釋 希亮者故名臣鄭蘊後孫參奉重元之子也


初名遵儒重元世居安陰有盛名豪富擅一 道藏獲田宅甚盛重元老而移居順興新歿 希亮與麟佐弼顯世弘輩締結約自嶺南擧 兵相應佯稱遷葬祖墓積錢穀於安陰舊居 募聚家僮民丁希亮起兵時稱將營其祖葬於浮石寺後僧徒將禁之故 爲應變聚衆給米錢募民丁先是丁未夏秋間都下成傳有一鄕居士好風神乘健馬 僕從資裝甚盛未閭舍使其主人招市民約買各色絲段爲婚需先出一封銀爲質使取 數十疋來看色品約與明朝和買市人信之留置而云明朝往視之則其人盡持其綵段 乘曉逃去不知所在搜其寢處但有一樻子盛石塊裹厚紙假作銀子封數塊而已其主 人及市民皆見假銀封而見欺者也是將邊山賊騷屑方盛都人或疑邊山賊徒之爲此


及希亮作亂以綵段多作旗幟及其改也賊黨供招以爲希亮偸來京市綵段爲此云
李熊輔麟佐弟熊佐變名也麟佐之自淸州 赴陽城也熊輔先已與希亮約會安東擧事 三月十三日至安東希亮在安陰不至熊輔 遂赴安陰發所募兵於古縣倉發倉餉之二 十日賊黨佩劍騎馬直入安陰縣衙見縣監 吳遂郁投書而去其投遂郁書曰國運傾否 兵民四動宗社將危若火之始燃其勢必 焇乃已於斯時也有孰能出一謀發一策爲 國深長慮耶熊輔世受國恩義同休戚所


當戮力感發上安宗社下保生民玆以三 月二十日與同志一二糾合義旅以爲社 稷之計或恐忠赤未喩於左右以致暴亂之 誅齋心兢愓敢暴此衷庶幾少恕此罪以濟 此事則宗社之幸遂郁懼奔兵營又投居 昌縣監申正模書曰久仰聲華願一識荊南 北隔遠尙未能遂時因從弟匡佐略聞德音 惟有光頌伏惟此時政起居萬福國運不 幸大亂方作宗社之不亡未可幸也喬木 之家世受國恩義同休戚初非可論而至於


不侫系出璿泒非但世臣而已義惟與國偕 亡矣果不自料妄欲隻手扶天日夜東下遂 與桐溪之孫鄭希亮倡率義旅欲爲安宗 社保生民之計所當先進閤下討論忠赤庶 幾見諒以共濟於左右不敢前進退伏古縣 以待信使之往復以明此漢之一腔忠赤矢 靡他焉然後願與戮力以扶宗社危衷未 暴戰栗罙深敢此縷縷不勝惶悚此是國 家之事外邑之倅亦不可泛視歇聽不爲動 念貴邑兵馬及諸般軍器或能相資不日北


上以赴國難兵事卒卒無由馳拜浩歎奈何 下土絶遠京城安否無由得聞若有近聞詳 示朝紙如何若國家今日無事則明日解 兵待罪矣翌日入居昌正模懼亦踰墻走賊 䝱座首李述原欲降之述原罵賊不屈賊怒 以斧䂨眼鼻殺之兩邑吏民軍卒皆從賊賊 益發倉儲及貢稅米布散給軍民令各寺僧 徒輸器械旗皷令各驛立馬匹聲勢大熾陝 川人曹聖佐鼎佐本郡大姓也亦欲應希亮 先見郡守李廷弼盛嚇安陰賊勢廷弼初不


覺後知其爲賊而囚之且發郡兵陣客舍外 自衛座首鄭商霖欲與聖佐從賊䝱廷弼曰 安陰居昌兵勢極盛朝暮屠陝川曹聖佐兄 弟家僮且數百人今囚聖佐此屬必且作亂 公莫如赴晉州請援于兵營廷弼信之以二 十三日曉跳去商霖卽開獄釋聖佐等入軍 中率將校吏卒拜之三嘉座首愼萬恒亦逐 縣監李廷秀以其軍附陝川賊監司黃璿檄 星州牧使李普爀爲右防將領星州和禮高 靈等邑草溪郡守鄭暘賓爲左防將領宜寧


咸安丹城等邑兵分左右而進善山府使朴弼健率本鎭兵從北路進尙州營將韓㻋爲 後援大丘營將河沃病甚璿以其軍官金振玉差假營將稱督戰將督諸邑進兵又令安 東營將金鼎相率屬邑兵與韓㻋猗角竝進 令右兵使李時審晉州營將李碩復率邑兵 從南路進時蕃謂當俟朝廷指揮不肯發兵 吳遂郁李廷弼等星夜來請兵時蕃終不聽 璿以賊情連績馳啓于朝璿拿遂郁正模杖之囚廷弼正模後坐謫○淸州將校等謀討上黨城餘賊及安


竹敗報至從賊者亦欲自効贖罪竝應之時 天永等閉城自守將校等潛誘守城軍卒開 門以納遂捕僞兵使天永賊魁麟佐弟麒佐 賊裨將河鴻漸朴萬兼等請倡義使朴敏雄 至議之敏雄言賊後兵可慮不可生置皆斬 之湖西左道召募使兪崇狀啓言狀上送 賊天永麒佐首級○領議政李光佐請令都 巡撫使吳命恒乘勝進嶺南勦滅諸賊御營 大將趙文命請急以安竹捷報送嶺南以解 散賊徒光佐請以前後勝捷狀具數十度頒


布八路不封而送之使百姓曉然文命又請 令嶺南左右道營將守令不待都巡撫軍隨 宜討賊卽速勦滅


上皆許之時沃川郡守林世謙已於朝令未下之前急搆檄書飛報安竹捷音嶺南 各邑賊徒聞而氣奪終至於敗○大司諫宋寅明請申飭西 北江邊把守譏察海中諸島務爲嚴密勿令 宣泄 上是之


上令懸賞購捕弼夢弼顯父子別爲文字以眞 諺兩本頒布中外其文曰茂長出陸罪人朴弼夢以曾任參判父子謀逆逃躱不出朴弼顯以泰仁縣監擧兵叛逆兵潰而逃此兩賊 實前古所未有窮凶極惡之賊有能斬弼夢 弼顯之頭以獻者錄勳封君恩及永世賞賜 千金公私賤竝其父母妻子從良後賜以爵 賞


上以逆鏡疏六人出兩賊餘四人不可置之竝 令自鞫廳拿來


上引見訓錬大將李森命之前握手敎曰 卿之心事予已洞燭予知卿爲腹心之將若


有一毫疑鄕之心則豈於今日委以重兵乎 鄕須勿不安森名出麟佐招而以欲除誣陷自服故森待命矣上招入 有是敎○命抄各鎭兵歸農


上口呼敎文曰湖南小醜次第就戮今則勸 農之政不可少緩而況生民之不知兵卽久 矣且當連歲荐饑之餘徵召多日暴露病傷 亦不可不念黃海監司所領軍兵及長湍防 禦使所領馬步兵與松都馬兵出征外一哨 竝先罷遣畿伯所領衿果陽安四邑兵及楊 牧所領軍兵與春川防禦使所領馬步軍竝


折半罷遣南漢巡撫使所領各邑軍官軍兵 及水原摠戎使所領馬步兵姑以十哨輪番 不緊雜色罷遣許鼎所領南陽軍擇其精兵 限五哨留率其餘罷遣而所留五哨聽都巡 撫節制繼援將朴東樞所領御營鄕軍松都 馬兵與雜色標下之類亦聽都巡撫節制都 巡撫所領鄕軍竝姑仍存罷遣之類以父子 兄弟俱在軍中者及無率丁單身疲癃老弱 區別先爲罷遣○同副承旨趙顯命言竹山 府使崔必蕃見一丈賊關恐㤼逃匿陽城縣


監韓日運不見賊而大懼不聽官屬之言夜 半逃走宜皆別樣論罪陽城座首領率官兵 來待素沙宜有嘉獎


上令廟堂議處必蕃充軍日運定配陽城座首李蕙相當職除授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李培培供臣前年十月往 平安兵營不見兵使只見軍官安樞至慈山 過冬三月還家今十一日葛院金鼎鉉來見 要同往陽川加川崔擎宇家擎宇鼎鉉白旗 書義字要往擊邊山賊臣以爲邊山賊國 家當討之非吾輩所當討仍走還壯士二人


聚于葛院後峴捉臣向權瑞龍家其家方聚 軍三哨賊黨則瑞鳳三兄弟朴寧東金鼎鉉 崔擎宇全羅道羅州掛榜者羅哥率三千兵 入邊山泰仁倅朴弼顯其黨也諸賊就議於 弼顯而來振威高夢良陽城金成達振威李元甲李世達竹山尹殷涉陽城崔龍瑞鳳瑞 振威蘇晟蘇晃洪傑初十日聚會於淸州者 兩班幾二百人不能一一記其姓名六壯士 乃高夢良金成達金斗白鄭致龍蘇晟崔擎宇睦胄敬內應則南泰徵通津府使泰績平


安兵使李思晟臣爲鄭世胤中軍殺兵使者 卽軍人崔甲而崔龍瑞崔擎宇亦同爲之 麟佐使臣往執營將臣坐南門送軍捉來臣 捉往麟佐處麟佐曰不可不殺驅臣出門殺 營將刑二次供如前處斬孥籍如法


上下都巡撫使吳命恒所上賊中都目命大 司諫宋寅明弘文正字李宗城區別抄出送 都巡撫使處置都目中兩班及强悍爲頭目曾發於諸賊招老置之梟示 秩小民䝱從者置之次棍秩○問人燁人燁供正月間觀孝願貸四十兩銀子臣問其用處則答以買


馬厥後又願貸四十兩臣又問其用處則以 爲將欲築堰於陽城地更問之則以爲方聚 兵謀犯宗社爲犒饋借馬事觀孝以爲當 往保寧地故臣果許借知情是實處絞孥籍 如法○問相沈維賢相維賢竝不服○京畿 監司李廷濟狀啓言捉賊崔斗雄蘇晟蘇晃崔龍瑞鄭再華世胤子○都巡撫使吳命恒 狀啓捉送賊僞將軍睦涵敬僞牧使權瑞鳳○忠淸監司徐命淵狀啓言捉賊盧萬徵等梟示○問順觀施烙刑順觀供果有掛


書事謀逆是實○問翼觀翼觀供臣不知李有翼臣弟知有翼臣弟言渠自撰自書自掛 於西小門外而示閔觀孝則觀孝言於有翼 矣臣常欲捉納順觀而同生間有所不忍嘗 責之則渠答曰倡起英雄逐鹿心若此則有 功渠乃愼光遠之妹夫故爲此凶逆之事臣 雖兄弟之間實不知之命刑二次供如前 ○命領議政李光佐自明日進去賓廳酬應 軍務左相趙泰億及原任諸大臣進開庭鞫 於內兵曹○湖西左道召募使兪崇狀啓


言淸州義兵將前翊贊卞觀夏從事官前參 奉卞熙夏倡率六百餘人前水使金夢魯從 事官前注書兪彦協倡率數百名士人李鵬海朴重最吳德明朴之垕延壽昌閔鎭綏李慶雨李世命閑良朴敏俊倡率各有差爲國 效勞宜褒賞又錄上賊天永等捕斬時義士 朴敏雄及內外應出身趙重廉朴天老等七 十餘人○湖西左道召募使兪崇狀啓言 捉賊崔濯鄭無已盧泰震金水石淸安僞縣 監鄭重益等處斬捕捉人宜論賞○南漢巡


撫使金東弼狀啓言捉賊李必先以牛索 結縛奮身索輒絶供十四日同里尹賛益造 白軍服給同黨言曰十八九日間吾當領軍 以竹山路上京汝往靑坡雀雀洞睦生員家 尋見愼哨官從其指揮與徐萬益上京愼哨官入鞫廳留萬里峴賛益言入京後軍號約 以目呼之以見答之賊中稱贊益爲獨鼻將 軍命梟示○摠戎使張鵬翼狀啓言捉 賊僞防禦使安厚基處斬


○戊寅以黃澗縣監 李挺徽因兇檄發軍付賊鎭川縣監林象極


兇關到付文語極兇慘諭都巡撫使吳命恒 捉來陣前梟示下諭未及到命恒已向嶺南象極更令兵營梟示挺徽捉 來京師正法○安陰賊希亮等自居昌轉入咸陽 將踰全羅界雲峰營將孫命大聞安陰賊變 不及報監兵使急發屬邑兵先已據守八良 嶺賊由是不敢踰留一日還居昌咸陽郡守 朴師漢初欲發兵拒賊民皆與賊應師漢狼 狽與吳遂郁依命大軍同守嶺隘及賊棄咸 陽師漢還入郡誅吏民從賊者雲峰千摠鄭後僑者慷慨 有膽略命大之發兵拒賊後僑多有力焉及賊入咸陽後僑請以數百兵馳入咸陽斬賊


魁頭以獻命大以監司不許越境不能用
○諭都巡撫使吳命恒 曰卿一擧蕩滅狂寇而不損顔行一卒古未 有也玆惟卿忠義奮發之效予實嘉焉纔有 褒諭而暴露於外今旣多日宜令卽時振凱 還京但念狂寇所擾亂左甸六七邑人民駭 散閭里殆空重以師興煩費蕭然間有詿誤 通賊旋復覺悟而驚疑未定者亦或有䝱從 之類敗散而奔還者此須卿淹留鎭安散亡 者招集復其舊業疑懼者融釋俾無自阻仍 且賑貸饑疲及此時盡力畊農不可緩也重


念詿誤䝱從雖在於一倂蕩滌若其兇校鷔 逆爲賊腹心之類必須窮捕蕩滅使逆氣索 然灰冷然後方可以期於永寧玆亦須卿一 勞非淹遲則不可矣卽者復見湖南藩臣狀 聞今月二十三日雲峰縣監孫命大馳報稱 安陰賊徒大聚恣食倉穀掠奪軍器本縣旣 盡發數百兵防守嶺隘未知賊徒果爲幾何 而其嘯聚狂肆則可見爾卽方分付兩南帥 臣道臣俾卽便宜勦討而向後事朝廷遠難 指揮卿其深思進住湖嶺間便當處多發斥


候細探賊情諸營列鎭善爲指授相機乘便 卽爲掃盪以寬南顧之憂卿之所領馬軍姑 令留在步卒以卿所住附近營軍隨便交替 京兵雜色抄還其老殘只留壯丁時命恒到 淸州聞嶺賊之起欲踰秋風嶺行師慮嶺路 險阻有賊伏到淸州從事官朴文秀請自以 單師疾馳從鳥嶺行且收安東別砲手直擣 賊巢大軍則更聞賊報進止命恒許之文秀 募軍中願從者得精卒一百數十人使敎鍊 官權喜學領之將行命恒復問文秀曰從事


熟知嶺路大軍踰嶺可保無賊伏乎文秀曰 賊起安陰善山鎭拒其前尙州又在善山之 後賊必不能破此兩鎭若行師過嶺而賊已 遮路則請斬文秀於是命恒與文秀引兵踰 秋風嶺○諭嶺南安撫使朴師洙與道臣帥 臣及時殄滅安陰賊而一聽都巡撫節制急 則用便宜○諭慶尙監司黃璿右兵使李時蕃以安陰賊起後本道無啓聞姑先問備 且令量宜發兵登時討滅仍令以畿甸狂寇 一擧盪滅都巡撫大軍移鋒南下如山壓卯


良民䝱從者斯速歸順安意農作之意處處 揭榜曉諭○擢忠淸兵虞候朴敏雄爲尙州 營將以嶺賊猖獗尙州爲其要衝故擇差遣 之○命罷遣蕩春臺留屯軍及驪州春川等 列邑兵欲省兵也○大司憲李夏源請竝拿 逆賊順觀嫡兄嫡姪施以知情之律 上命鞫聽拿來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睦涵敬涵敬供前參奉李東馨之姪李昈與金重萬謀議而臣不知尹夢徵謂臣曰李昈與陽城人謀議初九日臣


往見李昈則與重萬同宿重萬去後臣問之 則昈以爲汝若往權瑞麟家則當免死臣往 瑞麟家方椎牛聚百餘人刀劍可怕蓋得綠 林輩崔擎宇以喪人變服聚數百人而至將 帥則李麟佐金重萬率八十人來會云而無 一人來者李培率百餘名而來犒軍私習左 將軍李昈右將軍崔擎宇臣爲進勇都尉整 軍將擊平澤臣還家尋金重萬則不知去處 三月十三日鄭世胤子一華率臣往李昈奴 家䝱迫臣不得已隨去十五日冒雨入淸州


分路向安城臣謂賊徒曰聞安城軍士皆走 若以禁衛軍授我我當往破安城許之故佯 率軍上山仍爲奔散至鎭川爲官軍所捉聞 海美營將十七日率軍應賊而不來報狀的 實嶺南兵十五日上來云而亦不來鄭世胤 主事而敗死閔昌道子元楷倡首於忠州若 捉問元楷則可知忠州事世胤與安熀往平 安道欲謀議熀臣之族居龍仁直谷世胤又 於正月往湖南李昈追往泰仁倅暗暗點兵 羅州富人羅晩績多出錢布給李昈賊軍入


淸州時皆素服張欽張鎔不知去處權瑞麟 似聞敗死瑞龍向竹山陣僞木川縣監郭長 被摛於都巡撫營鄭一華妻娚尹就徵居陽 智聚軍三百名賊魁以爲嶺南軍數萬十五 日破安東屯聞慶通津府使南泰績在本府 以三百軍將相應以待云左將軍李昈麾下 振勇五都尉其二臣及李義衡餘不記名賊 徒又言泰仁軍十五日向公州云兩班初則 一百二十至淸州鎭川則幾二百人賊皆言 若往竹山則利川府使當率軍相應分明云


瑞麟麟佐皆言曾與利川府使相議亦吾同 類必相應通津利川兩府使皆以吾輩之不 早起爲悶云柳儉尹台徵居陽智與李昈皆 洞內是昈之同婿臣六寸安城郡守李光績 亦入其中柳儉言南人太半入之若各出五 六人次次流入城中藏於各家作變則好矣 云若問於儉之兄柳㑫在淸寧橋者則可知 其計李培知兵使之面故指示臣斬之於大 門之內時鷄鳴麟佐給臣環刀軍服筒箇謀 逆是實處斬孥籍如法



上以涵敬殺兵使正法後出付肢體於仇家○ 問權瑞鳳瑞鳳供李玄佐與鄭世胤謀議嶺 南軍當爲十六萬云臣責其虛妄玄佐曰曾 爲上疏疏儒爲萬餘人各率家丁則足爲十 二萬魁首則鄭姓人湖南軍當爲二千餘人 而魁首則羅姓人鄭世胤言之到淸州以臣 爲僞牧使世胤三次往來湖南使大胤䝱迫 臣大胤卽世胤四寸居驪州謀逆是實處斬 孥籍如法○問翼觀翼觀供會觀孝家臣作 之臣弟書之其時有翼在座有翼初爲此兇


言而有翼聞於朴弼顯矣天海軍士也臣知 之天海初居生民洞後移水閣橋臣往來京 中天海爲主人而臣要給栗斗則天海出來 故臣兄弟夜與天海爲此言天海素唐突故 臣果指使言根又出於李日佐日佐弘澤之 子居果川麟佐之族入賊黨云謀逆是實處 斬孥籍如法○問任瑞虎刑一次瑞虎不服 諸賊中瑞虎最獰悍受刑累次終不出一語○問李日佐不服刑 二次日佐供臣以言輕之故怨國之說言於 翼觀玄佐行止臣亦略聞玄佐結連陰凶之


徒京中則李明彦子夏宅權珪子敍經平安 兵使李思晟也淸州嶺南人多入之云知情 是實處斬如法○京畿監司李廷濟狀啓 言振威縣令趙東彬捉賊蘇后奭鄭重復崔必大等嚴囚陽城縣監韓日運捉賊金宗胤 蘇鼎等處斬

○己卯諭南漢巡撫使金東弼 罷遣守城軍兵擇善譏捕者留置任使○全 羅監司鄭思孝狀啓言罪人弼夢三月二 十二日夜自茂長配所猝然逃去縣監金夢佐急發將校蹤追弼夢自泰仁從古阜轉向


興德地入海口竹島在七山前洋與邊山只 隔一帶水弼夢與其子師沈及奴鳴金藏蹤 竄伏於島中竹林叢鬱之處軍校輩捕來竝 嚴囚縣獄


上欲拿來嚴鞫情節後正刑而慮中路見失遂 別擇宣傳官及假都事引見送之諭令各邑 發兵護送如有意外之事卽其地斬首以來 弼夢與弼顯相通謀逆僞稱有朝旨爲都承旨自配所擅發行赴弼顯軍中路關弼顯軍 潰逃匿海島見捕○初茂長縣監金夢佐以縱失弼夢有拿命旋以有捕納功擬行賞先收拿命


夢佐黃軍兵資送弼夢後事發被鞫死○嶺南賊報日至全羅 監司鄭思孝又馳啓言南原燕谷雙溪兩 寺有賊徒屯聚○命罷慶尙右兵使李時蕃 職以長湍府使李汝迪有智勇可用差右兵 使使領訓局精砲往擊嶺南賊都巡撫使宜 駐師湖嶺間經制兩南事繼援將朴東樞領 御營軍及松都兵馬方在都巡撫軍中令都 巡撫使擇東樞及朴纘新中一人擊湖南賊 又命罷中外把守軍兵只留畿營兵精壯 一半楊州二哨守津渡○都巡撫使吳命恒


狀啓上沃川郡守林世謙所得嶺賊熊輔 私書仍言其善詗報賊情狀


上嘉之命陞敍後命恒軍還奏其勞效又命加資○南漢巡撫 使金東弼狀啓言捉賊尹熙慶取招竝熙慶上送招曰此賊根因始於羅州羅斗冬羅崇大羅晩致三人養兵已久陽智人李昈居 問相通於麟佐等今番發兵時世胤請兵於 斗冬斗冬不許自言渠亦起兵嶺南賊情尙 州韓世弘兄弟知之京中內應李有翼南泰徵閔觀孝爲之李思晟稱以勤王兵上來前


都事趙鏛來會賊中仍往麟佐處麟佐率十 四哨世胤率十六哨陽城薛東麟李儀亨振 威李培崔龍瑞虎瑞入其中云付軍門梟示 ○庭鞫問韓洵任瑞虎刑二次問尹天擎刑 一次更推相問南泰績竝不服○更推沈維賢維賢供賊招所謂不忍聞不忍言之事臣 未覺其爲何事甲辰臣爲永川郡守丙午上 來


景廟大祥日遇有翼於哭班有翼語及甲辰 國恤臣答以其時留門急招至環翠亭入而


瞻仰則玉色如常大臣請臯復始知昇 遐有翼以爲環翠亭中獨與一宦而處身世 悲傷仍歎息臣責以汝何爲此言其時酬酢 不過如斯臣之所傳何以爲不忍聞之言大 臣以下請對言維賢與有翼酬酢之言極 爲凶慘宜加訊問


上從之維賢端懿王后弟也爲人妖邪傾險喜黨論急功名與有翼師寬等狎游無 頼國家以端懿戚屬待之雖厚而猶以不得高官鞅鞅怨望鏡夢諸賊在甲辰以前 謀危上旣不售爲逆謀知維賢有怨國心令有翼等交結益桃其邪心誘入其黨遂做 出凶言謂得聞於維賢使弼顯世弘輩傳說於遠近以動諸失時怨國者之心始於乙巳


天海之凶言終於丁未京外之掛書及至變生之後諸賊之招皆以維賢爲憑籍凶言之 資至任環之招出而維賢怨國造言之狀始畢露無餘矣初維賢丁未秋出守潭陽弼顯 在泰仁兩賊約以兩邑兵作亂而維賢一夜盡輸送軍器庫所儲火藥於賊中仍放火庫 舍稱以燒失兵使啓罷請罪維賢輦送其家眷於楊根地及入京就拿又稱母病危重 得放釋後一日亂作維賢見捕於楊根世傳泰徵觀孝䓁約於三月十五日內應作亂分 令其徒黨潛置火藥於城中人家及關內各處一時放火値其夜雨大注未果而火藥則 維賢之所送云

庚辰 上念闕內外扈衛軍兵露處致傷下備忘罷遣 只留元入直軍兵○命大將各領兵直本營 ○命開敦化光義等門加定守直軍



上進侍衛將士諭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其 排布兇計揣摩經營內而和應外而動兵未 有如此賊者也其應犯惡逆者自有三尺不 可撓貸而至於親戚故舊則予不當以逆賊 之親屬有一毫疑阻之心今此入侍將士中 亦豈無親舊之犯於逆者而平日不料其爲 逆與之相親不是異事今若遽以其親舊自 懷疑懼非予之本意也予雖凉德豈丁寧面 諭而貳哉今玆下敎之後雖逆賊之近屬 應坐之外亦當蕩然洗滌不以爲疑爾等各


體此意安其心盡其職可也○星州牧使李普赫入陝川郡將校河世浩金垍咸萬重等 執縛賊魁曹聖佐鼎佐許澤許澤卽賊堅之姪曾以緣坐謫 居者等將獻普赫郡守李廷弼自晉州歸匿邑 中聞賊被摛馳入陣中送馘于兵使李時蕃 初普赫聞監司令涕泣誓衆令士卒揭王師 字於胸前以二十七日期會諸邑軍於羊膓 坪道遇從賊僧海琳哲默執之許以不死令 海琳復入賊中盛道王師勢壯以動賊心仍 以傳令曉諭逆順於從賊將吏使摛賊自效


至是夕次陝川金陽驛距郡五里兵威大振 賊聞之氣奪使其軍校河世浩來挑戰且覘 虛實普赫出都巡撫使破安竹賊關文示之 世浩大懼與星州將校私約摛賊自效而去 海琳亦白賊中還言賊帥可摛狀賊校咸萬重與人吏李召卿合謀詭賊帥自客舍乘夕 出陣於氷庫峴賊在客舍則擊摛勢有不便故也翌曉賊校 絶帳幕竹索掩諸賊摛之具手本報普爀普爀聞之引兵馳入郡守廷弼先已入據賊陣 斬四賊監司黃璿以廷弼前旣棄軍逃命今


又擅誅賊魁馳啓請罪于朝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沈維賢


上諭曰汝自兒時出入禁闥受恩深多而予 之待爾亦不薄矣何忍作此兇逆維賢供有翼所問臣不料其有兇心而臣之酬酢止此 別無减矣刑一次供如前


上招拿來維賢金吾郞至前諭曰曾令勑郡 中俾勿驚動府夫人果能是否金吾郞對以 已依聖敎申飭矣○問朴弼禹以弼顯兄爲槐山郡 守初遣金吾郞拿來離官匿不現後還官被拿弼禹不服刑一次供


如前問崔栢栢不服問尹天擎刑一次供如 前問趙德鼎德鼎供有翼言非久亂出矣汝 須往傳於密豊臣不往傳後逢有翼於臣妻 家有翼以爲亂出矣密豊何如臣曰何以問 之有翼曰其人佳否臣答曰其人如士人有翼曰汝往見密豊須問曰亂將出將何以爲 之以是問之而來臣答曰亂出之說何必問 之有翼曰汝之人事如此仍回坐咄咄問朴弼夔以弼顯兄問弼顯謀逆情節李世遇弼夔世遇竝不 服○忠淸兵使趙倓狀啓言捉賊金千克


崔光泌等處斬○繼援將朴東樞狀啓捉 送賊崔玧等八名付軍門梟示○湖西左道 召募使兪崇狀啓言捉賊柳淑柳海盧夏雪柳必大等錄上捕捉人等○忠州營將申益欽狀啓言捉賊柳斗樞李信華金仁曄 等十四名梟示○忠淸兵使趙倓狀啓言 捉賊申鉉權瑞龍李時茂朴際明等處斬○ 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啓言捉賊李義衡 李貞衡李㰒李橃等十五名梟示錄上捕捉 人等○捴戎使張鵬翼狀啓言捉賊禹斗直金順男等斗直以明火劇賊入賊中刼奪 兩班妾女給賊魁竝梟示

○四月朔辛巳 命軍門捕廳及諸道民人之捕納賊將者 軍校之譏捕賊徒者分等抄啓義兵將該 道亦一體抄啓○以茂朱近賊窟遽前倅 擇差武臣前兵使李彦祥爲府使○慶尙兵 使李汝迪辭陛


上引見諭令速平湖嶺諸賊汝迪請令全羅兵 使來陣南原控制兩路


上許之○承旨趙顯命陳圻湖民事甚急各邑


閉糶乏種粮宜特下備忘於道臣令俵給 種粮俾得及時畊種


上從之○諭監護諸軍使尹淳令自沃川前進 湖南討嶺南賊從其狀請也○諭都巡撫使 吳命恒曰今觀狀啓又向嶺南安竹報捷 未卽班師今又南下予庸慮念卿雖向南安 竹勝捷時士卒軍功爲先作簿上送○賊熊輔希亮等自咸陽還居昌分兵爲二熊輔軍 牛旨嶺下將向知禮希亮軍省草驛將向茂 朱善山府使朴弼健領金烏鎭兵先據牛旨


之險茂朱嶺路亦有全羅道兵據守賊懼不 敢進兵時慶尙右兵使李時蕃在晉州閉城 擁兵終不討賊昆陽郡守禹夏亨領郡兵至 晉州閽者辭之夏亨䝱之以劍遂入責時蕃 曰賊亂至此臣子之義當沫血致討今公爲 大將擁强兵不進將何以逃天誅耶時蕃怯 懦終不敢出令營將李碩復率夏亨等先行 碩復至山陰復欲逗留夏亨慷慨擊劍曰討 賊日急今何不棄老弱抄精壯疾趨逼戰碩復囁嚅曰君能爲此否夏亨曰吾能爲之遂


與碩復分兵領千摠南海縣監尹㵑起復前 縣監河必圖等倍道疾趨碩復與河東府使 朴道常繼進時蕃亦隨後出次三嘉縣終不 進○全羅兵使趙儆狀啓言兵營武人趙萬挺往見羅州謫居人李眞儒自言隨往朴弼夢之行眞儒捉萬挺告營將田日祥囚禁 命拿來○庭鞫問鄭道亨李光績李興仁 竝不服更推韓洵尹天擎沈維賢許侃刑一 次皆供如前更推安益泰刑一次益泰供臣 於安鑮處聞其言言於鄭觀賓觀賓言詳探


同爲告變臣更往鑮處探之鑮言將與張鏞 張錪張聖澄許侃平兵軍官安樞謀逆云托 以客來還家欲眠鑮又來言汝旣知之何不 更來臣答以明日當往厥明往觀賓家言之 觀賓曰汝受其文字而來臣更往鑮家鑮曰 爲此謀已五年汝不可不同去十三日當會 陽城權瑞鳳家或加川崔進士家云臣到觀賓家言之觀賓曰俄者安獻章亦來言如汝 言與我同往驪州洪相家告之臣答曰驪州 遠告于水原府爲可觀賓曰十三日當同往


臣歸家處置家屬後進往則觀賓先往臣不 及同行知情是實更推尹䆳供如前更推韓洸姜世胤任瑞鳳竝不服○南漢巡撫使金東弼狀啓言捉賊高善昌梟示○定配泰 仁千摠金洽於遠道初弼顯差洽千摠劉邦彦別軍官三月二十日結陣邑場邊明日又 移陣南樓下稱以國家有難當勤王及禁府 都事來京主人又通新官方來弼顯招洽等 言新官非朝廷所送之官淸州近處守令賊 徒多殺害此亦如淸州事賊必殺我而奪此


軍假稱禁都而來今日急行軍往全州全州 必怪而問之汝等揮手旗答云勤王上去則 全州必不疑開門二十一日到金溝捨大路 從迂路行令軍官李長郁持書簡往全州鎭 營到全州三川長郁不得傳書而還弼顯與 其子潛相酬酢頗有恐怯意仍下坐路傍令 其子及衙客李萬彬拔利劍揮之而言曰吾 欲向淸州汝輩願從乎不爾當用此劍洽潛 語邦彦曰弼顯必有他意何以爲之邦彦答 云吾輩何爲從逆賊遂皆逃走將校軍卒一


時皆潰監司李匡德以洽爲領軍之任初必 知逆謀狀啓請罪故有是命後御史金始烱又言賊顯軍潰洽等實倡之宜賞不宜 罪請放送匡德又爭之○命備邊司成送榜 文於都巡撫使吳命恒使揭示軍民榜曰今 此逆賊熊輔卽斬首賊麟佐之弟與賊希亮 同叛於安陰而麟佐旣誅諸賊竝戮巢穴盪 盡大兵一臨則熊輔希亮亦將卽就誅滅百 姓誤爲從賊者及此時歸正來降則轉禍爲 福且得重賞又曰摛斬賊魁熊輔希亮之首


以納者良民則當錄勳封君恩及永世賞銀 千兩公私賤則竝父母妻子從良後賜以爵 賞之半其餘斬賊將者亦授職加賞雖未斬 賊悔罪來降者當快赦其罪○忠淸兵使趙倓狀啓言捉賊李春栽盧聖佐等梟示○ 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啓言捉賊柳松白萬業等梟示○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啓 言捉賊金述供以賊軍中自京下來驍勇者 二十餘人能踰越墻垣前捕盗部將李世遇 領來云梟示○湖西左道召募使兪崇狀


啓言捉賊魁麟佐子中明文明弟蘷佐等 嚴囚錄上捕捉人等○摠戎使張鵬翼狀 啓言捉賊金自京禹貴金等梟示○忠州營 將申漫狀啓言捉賊崔鳳翼梟示金德三 等嚴囚德三後拿鞫正刑


○壬午命忠淸道前監 司權詹卽其道充軍削御史李道謙職白衣 從軍於都巡撫營以詹當賊變不能討賊道謙亦奉命在本道不能糾合兵民討賊脫 身上京也正言權爀疏言詹罪狀係軍律況 家在公州今又名以編伍送之本道適中其


自便之計將何以謝一道之民宜施軍律以 礪臣節


上改命極邊充軍倉新遞方伯未及交龜淸州賊起燕岐縣監林象台見凶 檄馳往營門告之詹令待新方伯無所猷爲以此各邑不得卽𭣵兵討賊賊勢益熾京外 人心莫不駭憤後因臺啓拿鞫又咸死絶島充軍○嶺南賊熊輔希亮 等聞善山府使朴弼健先據牛旨之險李普爀鄭暘賓已破陝川賊進兵居昌李碩復禹夏亨亦領晉州兵北上窮蹙不知所出弼健 偵知之使吏金鎭平入賊陣與將校軍卒約 揮旗爲信弼健先鋒踰嶺望賊陣揮旗大呼


賊兵一時盡潰熊輔脫身棄馬走入希亮軍 時禹夏亨引兵疾馳逼省草驛距賊壘五里 從賊將校鄭彬周禁衛軍呂海達廉馬堂等 縛執熊輔希亮賊都指揮羅崇坤及其黨李世奎等二十一人將送軍前道遇禹夏亨兵 夏亨先斬希亮崇坤二賊李碩復繼至盡斬 熊輔等諸賊希亮有膂力結縛時以鳥銃𥳍其背始縛之熊輔𮪍白騾其大 仰手模背監司黃璿凾送賊魁首級于朝馳啓 言弼健據險當賊使賊自潰就摛爲首功夏亨兵迫賊壘宜居弼健之次然旣生摛熊輔


當執送京師而遽斬之極無謂夏亨初遇賊俘希亮等多 發不道言不勝憤欲手劍斬之李述原之子以復讎從軍請自斬之剖肝以飮夏亨許之 示李碩復變生之初恬不動念臣屢促發兵 一向觀望來屯山陰以賊兵欲斷糧草勢難 前進張皇馳報及李普爀等旣平陝川進居 昌碩復覘賊兵遁向知禮始躡後斬殺旣摛 之賊以爲衒要之計右兵使李時蕃初聚兵 閉城不出事急之後猶以發兵一事遙請廟 堂處分勒兵逗留於三嘉更不進一步地仍 以罷還請繩以重律整肅人心尙州營將韓㻋緩緩行師到處遲留軍中奮義之士無不 忿痛亦令廟堂定其罪○庭鞫問李檉趙鏛 竝不服初金吾郞爲拿鏛往驪州鏛家鏛已逃只捕鏛兄來中路又見失金吾郞 又往驪州蹤跡鏛不能得得鏛兒奴縛訊之奴告鏛入深峽中不知所在執其奴偕往遍 搜山谷中忽有一馬從谷中來奴言是鏛所騎金吾郞鞭其馬前之隨所往得鏛於巖穴 中鏛拔劍自刎不殊遂拿來更推李萬根尹䆳李光績姜世胤任瑞鳳李興仁安慶祐成琢鄭道亨韓游韓洸崔栢供皆如前刑金玉成一次許侃 二次竝不服問權敍經不服○賊河子命龜 初亡命至是來現一命處絞如法○尙州營


將朴敏雄不應命賜書獎諭曰狂寇逞兇 賊殺將吏闖爲犯闕之計賊臣宗元首先屈 膝世祿名胄官字牧者如弼顯象極輩相繼 響應河北無義士之嘆不幸近之爾以草芥 寒士予所不識何狀而倡發義旅殲殺逆魁 收復一州義聲爀然予故嘉之擢授鎭營爾 乃過執謙讓不欲應命爾固激於忠義爲所 當爲非有求於予於國家褒功獎義之典 將無所施耶中人之情待勸而興爾雖無意 爵賞獨不肯屈志俯就以皷我四方義士之


氣耶矧今嶺賊繼熾予方倚爾如長城爾須 黽勉應命進兵剿討俟賊盡滅遂爾高潔之 志亦未晩也


○癸未諭諸道禁守令擅殺 賊徒令査報巡營後處斬○備邊司啓請 各處防守十分緊切處外竝皆輟罷許之 上下備忘曰三昨帳殿略諭予意於入侍將士 矣噫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令番凶 逆乎世家大族名公巨門之孫入於其中亦 一搢紳間變怪王章至嚴其若應坐之律宜 加三尺而至於親寂故舊之列於內外者想


必多矣雖親戚古有王敦之於王導今予決 不以此爲罪況非親非戚顔面相識朋友相 親者乎此等之類蕩然洗滌不以爲疑若其 爲親戚者爲故舊者因以此不安于心則實 非予本意噫寡躬雖無四門穆穆之德漢唐 中主之以一時誠心置人心腹本自恥也嗟 爾中外臣庶體予此敎須爲安心嗚呼以堂 堂千乘之君豈丁寧面諭而後貳哉如是而 後不信王言若懷不自安之心則是爾等自 絶非予言之不諄至也宜加銘肺而定心焉


○諭兩湖道臣帥臣海邊一帶嶺阨要路處 倂嚴加把守有行裝公文人相考越送無得 侵奪○備邊司啓請南漢今無經略之事 召還巡撫使罷遣軍兵極擇精壯二哨仍留 以備不虞而亦使輪番歸農凡在家軍卒皆 使勿出二十里外以爲徵發時片刻聚集之 地姑留從事官李壽益與防禦使同察軍務 許之○京畿監司李廷濟狀啓言捉賊權瑞麟命拿來○庭鞫刑趙鏛李檉成琢鄭道亨韓洸崔栢一次金玉成許侃三次尹天


擎四次竝不服天擎物故○問任瑞鳳瑞鳳 供臣不參謀逆每以不聞逆謀爲工夫故無 敢來言者○更推尹䆳李光績姜世胤權敍經朴天齊供皆如前○問崔鳳韶鳳韶兄鳳文名出賊 招禁郡爲拿鳳文至其家鳳文不在故捉其弟鳳韶來尹㝚竝不服○ 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言捉賊嚴戒生梟 示○問李弘觀順觀之嫡兄弘觀供今月十七日 翼觀泣告順觀爲凶逆之事將盡滅家臣欲 告官者數矣劍㦸滿路可怖故不敢卽告光遠伏法之後順觀欲與其母行此亦翼觀位


告於臣知情是實處斬如法 ○甲申命退 定


東朝進宴禮於今秋卽位三年後例設者上年應設而以年凶退定於今 春又因變亂不果設


慈殿以非時令停止故 上有是命


上下銀子千兩分送畿甸湖西助民間種粮絶 乏者○定配李徵觀於絶島徵觀自鞫廳下捕廳屢刑不服 捕廳啓請分揀○命悉罷江津把守軍兵分遣弘文 正字李宗城校理吳光運慰諭以送自軍門


擇定可信將校率兵一隊輪番往守漢江銅 雀兩津○諭嶺南參撫官金東俊等令受安 撫使朴師洙節制揭榜開曉慰安一方東俊嶺南 人方守制漆谷遺書召募使黃翼再論破賊方略翼再送其書於朴師洙師洙又轉送於 大司諫宋寅明寅明聞於朝遂起復爲參撫官


上以三軍門軍兵累日露處扈衛多有病傷者 命醫司題給藥物○監護使尹淳狀啓 請與繼援將朴東樞領兵前進湖南與監司 李匡德相議進兵勦討嶺南賊許之○命 依都巡撫使吳命恒狀啓鎭川把摠金天章居昌座首李述原竝旌褒贈祭天章率義兵討 鎭川僞倅斬賊數人大罵不屈被殺述原拒希亮不從爲賊崇坤所害被慘刑○初 弼顯自三川亡命尙州抵尙州人朴東亨家 抹馬東亨見弼顯父子衣裏衣笠上俱有貫 笠飾痕意甚慌亂疑問之弼顯言起兵討淸 州賊兵敗至此追者在後仍欲前去東亨誘 以前路有大軍不可往吾家墓山深僻此可 藏跡仍令偕家人往弼顯又求削髮謀爲僧 東亨益疑之遂急詣尙州鎭營言其狀營將 韓㻋發軍卒捕來弼顯見營將威喝萬端時


營將未及見購捕關文懼不知所爲姑令枷 囚弼顯多發不道言見西風起指謂曰李思晟必擧兵西來京都已陷矣仍稱以欲上京 告變書納一封紙營將益惶悚欲捕送而懼 見失遂斬弼顯父子弼顯臨斬謂其子曰汝 可以爲汝所爲其子無以應營將留其首級 先以捕斬曲折及所上變書上送


上命焚其變書於殿庭以㻋留弼顯首級不 送命拿問仍命沈鹽弼顯父子首級上 送急送禁軍取來捕捉人朴東亨論賞弼顯


同産弼禹弼夔等依逆适例竝處斬改處絞妻 處絞母與子婦爲婢絶島○維賢物故命 行逆律而勿孥籍以有府夫人也○庭鞫刑 尹䆳崔鳳韶南泰績一次李檉任瑞鳳鄭道亨韓洸崔栢相二次金玉成許侃四次竝不 服○令金玉成成琢面質玉成曰十四日吾 與汝見囚時汝不曰三南兩西竝發何以爲 之乎汝不於捕將家言之書於變書之末乎 琢曰此皆汝之言非吾言也汝張皇賊勢高 聲大言於酒幕中曰國家於此賊何哉江


都南漢之說今始聞之玉成曰汝豈不曰三 南兩西皆起三月十三日陣於素沙初一日 行軍云耶琢曰吾豈爲此言汝只以邊山賊 智異山賊之說言於酒幕而捕將家告以平 安道軍前已約束而來矣玉成曰吾當細言 之鄭世允十月往來邊山結黨陽城李培十 一日約束兩西還來金鼎鉉朴寧東以富者 各出軍糧五十石李文齊以振威富者初九 日載米四駄往賊藪云賊徒皆不隱諱而言 之鼎鉉之庶三寸同伊爲名者十一月往投


於邊山賊其處消息種種通知三南兩西之 說吾果先發而琢亦言之江都南漢之說吾 果先言於與汝同來時矣○忠淸兵使趙倓 狀啓言捉賊鎭川假座首邊遇翼假千摠 邊宥賊將李碩宰等處斬○江原監司李衡佐狀啓言亡命賊梁命夏發刀自刺死於 春川地命夏奴文生等供命夏正月初往安 州兵營留三日轉向博川定州義州龍川府 還兵營又留二日向京城路逢禁府都事棄 行中物件藏蹤次來春川史呑面命夏以爲


我聽人言有誤着之事若被捉入京承服則 不但子孫有害亦多傷人南人不問盡斬寧 不如自決云○慶尙監司黃璿狀啓言捉 賊曹景傃處斬洪時龜上送○問權瑞麟瑞麟供崔擎宇李昈俱以李玄佐之將往擊淸 州安城軍敗後或云昈死於亂軍而不能的 實擎宇不知往何處昈先往泰仁朴弼顯羅 州羅崇大處謀議而來元萬周又往全羅道 姑未還萬周喪人居安城

○乙酉南漢巡撫 使金東弼還朝



上引見慰諭東弼請悉罷山城留屯二哨兵使 歸農査治烽臺軍不能報警之罪竝許之 ○命勞問出征將士家屬給米有差○命罷 忠淸監司徐命淵職以命淵不能直往監營 發兵討賊從間路收兵於洪州也後因臺啓竄極邊 ○定配前陽城縣監金泰壽於遠地徒配前 稷山縣監全近思以泰壽變亂時不在官次 以近思見賊不爲防禦論罪有差○定配前 察訪姜栢以栢聞變惶㤼佯爲犇喪擧措可 駭也後因臺啓充軍極邊○庭鞫問閔元楷元楷不服


○慶尙監司黃璿狀啓言大丘鎭假營將 金振玉捉安陰賊黨柳自發張月江等梟示 ○慶尙監司黃璿狀啓言尙州營將韓㻋 捉賊僞兵使天永父申淌金信渭梟示天永本名 復永父垽淌卽天永之三寸有子名天永故誤認爲賊天永父而斬之○忠淸 監司權狀啓言淸安淸州士民擊捕賊 朴聖佐等梟示○未時


上御仁政門親鞫問弼夢弼夢不服命訊問 弼夢益肆惡不肯納招命施烙刑亦嘿不 出一聲判府事李宜顯請加壓膝



上以中廢之法不可復行不許仍命待明朝 正法○問羅崇大崇大供臣與李昈前後無 相見之事今年二月昈訪羅崇誼而來歷見 臣臣七寸羅晩致怪異人不文不武足跡無 不到三南人物無不相知昈言與元禮相親 元禮卽晩致字也夜間同宿之際昈探臣意 思曰君以湖南世家沈滯如此得無鬱鬱乎 臣答以祖父不第如吾者有何過望昈曰男 兒文武之外豈無他道臣笑曰駿馬佳姬亦 是男兒事而窮儒亦豈易辦耶昈曰欲買戰


馬則價幾許臣曰好則百金少不下三十兩 昈又語及晩致弟進士晩瑞及晩揆曰此三 人與吾情義自別又曰晩瑞之子兒名甲孫 者有雄材將略稱贊不已甲孫卽淸州賊魁 李玄佐之妹夫晩揆婿又玄佐之末弟也昈 又語及鄭元亨字伯叔居靑坡者曰早晩當 使訪君矣臣問何如人答曰色目則南小北 也如是酬酢而罷昈初通名時以晩爲名去 後臣問于崇誼曰李晩爲尋汝而來汝往鎭 岑故宿吾家而去矣崇誼問其形狀曰此非


李晩乃日邊戶爲名者也臣始疑其變幻姓 名蹤跡殊常其後鄭生來訪而臣託出去不 見蓋疑李晩之言也鄭生宿於羅斗冬家而 還歸臣果與同謀則豈有不見李晩所托鄭生之理乎大抵釀此禍根者羅晩致爲首晩致與臣雖七寸間而曾有隙矣晩致旣參於 淸州逆謀則豈不參於掛書之變乎臣之家 丁不滿十名設令臣眞有不測之心何處得 軍兩領去乎


○丙戌序立百官斬逆魁弼夢 於軍器寺前路孥籍如法傳曰逆賊弼夢


曾與賊鏡綢繆凶心已極絶痛而假其首 領只施栫棘末又出陸則於渠可謂再生 而不悛舊惡反生窮凶極惡之心與逆顯 諸賊共謀稱兵向京之計而及夫湖賊勦 滅逆顯軍潰逃亡厥子逆命竄匿之後知 終不免於三尺身在罪謫誑誘守令逃匿 竹島終爲就捕而及親鞫直招渠之窮 凶諸節實是亘古亘今所無窮凶極惡之 大逆不可以常例處斷軍器寺前路百官 序立凌遲處死懸首六日後首級沈鹽送


于都巡撫營梟示陣中使南賊破膽肢體 傳示八道○命罷遣水原留屯六哨兵歸 農○命湖西召募使兪崇還朝罷遣諸義 兵將所募軍歸農○命軍門梟示懷仁前 縣監金道應黃澗前縣監李挺徽以到付 賊關失臣節也○兵曹判書趙文命言出 身之自鄕聞變而上來者在京而不爲避 兵者宜令京兆錄啓銓曹及軍門調用 以示激勸之意許之○慶尙監司黃璿 狀啓言知禮縣監李世玧捕希亮傳書


奴子仍上其書簡其書言兵革四起不可 坐視三月二十日始爲爲國之計其間事 勢此奴雖迷目見昭昭可以口傳聞道路 不通往來消息不可易得是可爲歎當此 亂時兵戈雖不入其界不可坐視可以避 之而家眷浩多藏蹤爲難是之爲慮花伯 尙不去耶是乃死中求生者必發死計可 梗吾事稍可慮也然籠鳥何能有爲也避 之何地汝今當之亦必有計而不知何以 處之也不可聚會一處亦不可各散且乃


城春陽雖得其力藏蹤甚難他處則無路 可頼二者異便不可在此遙定汝可善爲 之無已則可入石川浦爲可避之計耶若 入此須絶統使不知然後可也先稿先世 藏于深山石穴爲可詳在奴口不復一一 初間可以入去矣蓋抵其子姪在順興者 書也○忠州牧使金在魯狀啓請以應 敎閔應洙前司禦韓元震爲從事官從 之○嶺南安撫使朴師洙狀啓言榮川 人前參議羅學川前掌令金前郡守張后相等與豊基順興等地士人方倡起義 旅號召使趙德鄰亦自安東聚會朝士儒 生百餘人倡起義兵前正郞柳升鉉爲義 兵將正字權萬等佐之今方募兵募糧欲 前往賊陣近處以助官軍召募使黃翼再 方發送尙州等地轉向下道招諭士民○ 庭鞫問朴太厚太厚供陽城人李世彩知 臣嗜酒約以十三日午後來渠家臣下去 則世彩饋酒曰陽城崔擎宇權端麟陣於 薪頭欲犯忠淸兵營要與同去臣隨至柳


川世彩謂臣曰直攻本官奪軍器臣不聽 世彩欲殺臣臣以此逃躱○問李樘樘不 服刑羅崇大二次崇大供李昈與臣同宿 之夜謂臣曰湖西湖南親舊結黨謀逆云 臣以爲重大之言爲臣子者何可輕發昈 曰羅晩致晩瑞言一擧則八路響應臣問 嶺南主事者誰昈曰嶺南皆入而其中喪 人鄭桐溪子孫主事擧事之日平安兵使 李思晟率平安道兵上來南泰徵以捕盜 大將主事於京中臣只聞李昈之言如此


何以詳知羅崇坤似是晩端子甲孫之名 羅崇誼是李昈四寸妹夫晩績之子李昈 以爲泰仁縣監朴弼顯與全羅監司鄭思孝連謀擧兵汝亦率家丁上來臣曰吾無 軍何以相應知情是實○問尹興國李溢 初壺山君檉稱有急變請對上引見於帳殿告李浩尹興國等爲逆朝廷初以 李浩爲亡命之李昈及拿問溢也興國不服溢供三月十 二日安熀弟安歷過臣曰欲見汝言事 有客不得言往壼山君家矣當日二更壼山君乘藍輿率奴十餘人安乘馬來索


臣出見則壼山以爲不從從容坐內房得酒 而飮之謂壼山曰夜深宜還歸臣陪行 過一丘隅還家則更來呼臣曰汝知近 來騷屑乎臣答不知曰此乃我國騷 屑我兄以汝爲可欲使之而汝不省事若 漏泄則大事出吾姑不詳說於汝而五六 日後自當知之雖妻子亦勿漏泄也携 手往壼山家至半道無人處使臣往報 壼山曰我在此與女壻申宅周同來勿乘 藍輿也臣欲勿往則曰到此地若不聽


則當遭大事臣不得已往報則壼山與其 壻申哥携杖而出同坐細語謂壺山曰 若如此則令監必不能爲事壼山答曰我 若爲人後則豈不苦乎已而又細語數轉 不得聞壺山曰保全則此亦君彼亦君豈 關係乎壼山又謂曰從容相會一話則 好矣路傍駭人視可罷矣臣先還日暮時 送錢于臣曰以此沽酒汝家有鷄犬則 殺之會于壼山家臣觀其氣色殊常不勝 悚懼沽酒殺鷄往于壼山家則壼山與其


子壻及同坐唱歌歌辭中屢唱非無 信一句而不記鷄唱後罷會十五日夜聞 壼山撤家亡去臣往見則宅已空矣又往 安家則亦空來路歷見丁致愼趙鐵而 歸今月初三日壼山君送奴臣往見則飮 以一盃酒臣言欲聞京事則壼山答以不 必問臣曰安哥事極怪異壺山曰何必提 說留臣至日暮曰有酒當飮之仍招洞任 二十餘名壼山號令捉臣至邑內着枷上 京○問柳淰金弘壽李奎瑞竝不服○江


原監司李衡佐狀啓捉送賊李震佐李儒佐李璛等○湖西安撫使金在魯狀啓言 賊韓世弘變名稱韓宗白步行踰山來到忠 州地進士李濎密招面任使結縛納官搜其 囊有銀一封命拿來世弘往平兵思晟營歸路聞變亡命濎後 以賞超授六品職

勘亂錄卷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