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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堂廡庳狹。隅奥側陋。師生所廬。曾莫攸處。講肄之次。寖以毁廢。怵然于心。思所以完葺之。會得鄉亭餘材。悉輦置以充用。先治兩廡。次作講堂。恱

徒勸工。不出旬月。而兩廡翼如。講堂眈如。還顧夫子之殿。益卑圮不稱。議道之堂。亦復摧撓。乃䂓廣其基。而大新其構然計費甚鉅。遂以謀扵漕司。

欣然聴許。增與之金。益市材用。伐山浮海。不期而集。而番禺南海三屬邑令。實分董其事。專精畢力。日督月趣。迺斵迺治。迺途迺塈。勞徠勸嚮。功緒

就畢。越明年夏學成。為殿南嚮。横六楹。縱四楹。講堂。議道堂。及于兩序。總四百二十有四楹。扵是典學之官。與其正録。及凡在學之有職掌者。牆立

而進曰。學已完矣。願有紀述以詔于後。余曰。此固學士大夫之職也。其何敢辭。然愚嘗竊觀古今綴文之士。紀郡縣之學者。盖亦多矣。其言率未嘗

及扵夫子之道。以開學者之聴明。而止叙其營作之近功。與夫教學之淺事。非所先也。古人所謂因事以陳辭者。庶幾以是寄余之言焉。余以謂夫

子之道廣而大。故極天地而不能以盖載。夫子之道變而通。故亘古今而不能以終窮。彼其妙體存乎神。而人莫之能原。妙用蔵乎易。而人莫之能

測。盖自體而出焉。則始扵無思無為。寂然不動。而其應也。至扵感而遂通自用而入焉。則見扵有為有行。問焉以言。而其極也。至扵不行而至。化而

裁之存乎變。則一闢一闔之謂也推而行之存乎通。則徃来不窮之謂也。積焉而不已。以至扵日新。是之謂盛德。運焉而不窮。以至扵富有。是之謂

大業。是以其言則為詩書。其行則為禮樂。其法則為春秋。其燕間談說。造次踐履。則為孝經論語。而其妙則總之扵易焉自子貢門人之髙弟也。性

與天道。不可得而聞所可聞者夫子之文章而已。顔淵幾扵聖者也。而仰之彌髙。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如自所立。則卓爾而難從奔軼

塵。則瞠若乎其後矣彼顔淵子貢之徒。親見聖人。而猶若是又况扵聞而知之者乎。故自夫子之没。學而得其傳。傳而得其意者孟軻氏。楊雄氏。而

止耳。至扵荀况氏。韓愈氏。則擇焉而不精。造焉而不醇。吾未見其無疪也。抑余又聞之。有教無類。立賢無方。盖上之行教也。無華蠻之限。天之生賢

也。無逺近之間韶之曲江。越在荒服。愛之日南。介扵外夷。而猶有張九齡姜公輔之儔出焉。豈以番禺之盛。而獨無昴霄聳壑之材見扵世哉。殆所

以教養之道未盡其方耳。番禺自古一都會也。五嶺峙其北。大海環其東。衆水匯于前。群峯擁于後。氣象雄偉。非它州比。繇漢以来。實為南越。屈强

一方。最為强國。自髙后武帝時。雖力征經營。而兵鋒之出。嘗輙挫衂。漢之名臣如陸賈。嚴助。終軍之徒。皆嘗奉使而諭意焉。彼椎結之尉佗。方以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