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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庭始為使人檢鎮。將罪狀之地。尼須揮淚無以對。於是表劾尼須其奉公不撓如此。宋眉山唐子西集正友論庾公之斯。以朋友之故廢君命。

而君子不以為私。叩輪去金。發虛矢以塞責。而君子不以為欺。酈况之說其友也其言甚甘。而君子不以為險。其友為之墮肱隕首覆宗絶祀。而君

子不以為忍。知此二義。然後可以言友矣。方漢之時。吕禄之權為如何。其宗族親黨日夜相與思慮計議者為如何。國家社稷宗廟之勢為如何。而

父又劫質其急為如何。又安得捨所重以全所輕。則以計劫之也固宜。彼子濯孺子之事。豈至是耶。以區區之鄭。固非衛之所以存亡。而區區之子

濯孺子。又非鄭之所以強弱。敵去而追之。兹又國事之區區者。而彎弓於其友。則在名義為至重。此孟子所謂一鈎金與一輿羽之勢也。何得以吕

禄比之。夫莫重於金。莫輕於羽。此𨿽三尺之童足以知之。至於輕重之中又有輕重焉。則非通孟子者不能權之矣。孟子之書世未有通之者。故漢

魏之臣如蘇章于禁之徒。皆以得已之事親誅其友。猶復毅然自謂忠於朝廷。而世亦莫知其為天下之至惡。自是而後。一變而相證。再變而相告。

三變而至相誣衊也。豈不愈惑哉。嗚呼。名教之事。聖賢談之盡矣。患不深考爾。君使巳誅其友則如之何。曰審之。禍大則誅之。餘者可救則救之。可

贖則贖之。無罪者辨之。不可則辭於君。要之不可以執戈。友為不善則如之何。曰審之。禍大則誅之。其次痛責而刀止之。不從則去之。其小者則忠

告之。不從則已。終不可棄也。夫上則善其君。下則善其友。使君臣朋友之間無不滿焉者。豈非人之所欲哉。不幸而至於此。則古人所以處之者亦

有道矣。而論者不察以君臣為公。指朋友謂之私。何其不思之甚歟。孔子曰。以孝事君。則忠。曾子曰。朋友不信。非孝也。是相生法也。何名為私乎。父

子兄弟出於天。君臣夫婦朋友出於人。而父子兄弟夫婦主恩。君臣朋友主義。則五教之中近於君臣者。唯朋友為然。故欲知人臣之忠者必於朋

友焉觀之。寧有賊害其友而能忠於所事者乎。是物理之必不然者。夫以公心處之。何適而非公。苟私矣。則君臣父子夫婦長㓜皆私也。寧獨友哉。

嗟乎。教之所自出者三。而世闕其一。曰師。其所以為教者五。而世抑其一。曰友。德友孟子萬章問曰。敢問友。孟子曰。不挾長。不挾貴。

不挾兄弟而友。友也者。友其德也。不可以有挾也。挾者。東有而恃之之稱。莊子德充符篇魯哀公謂仲尼曰。何謂德不形。曰平者水停之盛也。其

可以為法也。内保之而外不蕩也。德者成和之脩也。德不形者物不能離也。哀公異日以告閔子。曰始也吾以南面而君天下。執民之紀而憂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