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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至自免去官。雖公田不及穫。亦不顧。去家八十餘日耳。見稚子候門而喜松菊猶存而喜。有酒盈樽而又喜。流憩遐觀。見飛雲歸鳥。無不可喜。至

於尋壑經丘。見榮木流泉。萬物得時。尤可喜也。然後登高而嘯。臨流而賦焉。雖悠悠浴沂間詠以歸。不啻過也。夫曾點行不掩而志及之。淵明學不

足而趣有之。皆素心也。圖南守先人丘墓與田廬以老。可謂素其位矣。由淵明而溯曾點。由曾點而溯夫子與虞舜。又得其心焉。此圖南之素學也。

以是繼志。使後之繼圖南者世無忘。將南村山水世有無涯之樂。南村之人有不爲郭氏幸顧之者乎。以是爲記。見心堂

元劉將孫養吾集見心堂記天地之所以異於人者。無形體之累也。而奚獨有心。人心之不同。所謂不可知者也。入者如不可知。而天地者乃可

見。然則非也。聖賢之心。與天地之心。故指其可見者以啓後之人。夫豈獨見其心而已。其隱其賾。深極而幾研。其至也與之同流。故曰乾者。天之性

情也。性情猶可識。而况心乎。天地之心。一言而可以盡者生意也。然生意者不在於春而在於冬。聖賢之所謂見之者。不以泰而以復。復之所以爲

心者。以雷不以乾。而復之爲雷者。又潜於地而未升於天。吾嘗求是心於隂陽升降之間。而知天地之不得已者徃徃而如人也。造化莫大於隂陽。

而隂陽之極爲水旱。水旱之亢若恒。所以變動而開闔之者莫神於雷。而其事亦勤且苦矣。夫水隂極也。方時茫茫而濛濛者。六合而一雲其蘇蘇

隱隱。亦欲被重霾而舒陽采。然沈冥之氣隔而在下者。逾積則或不能以出日而適以增雨。夫旱陽亢也。如惔如焚片雲者興焉。或隂不足以敵火。

辟歴之所回旋。常五合六聚。垂垂欲澍。而一離一散。卒不能爲霡霂之潤。當其驅風走電。傾河倒海之不足。而寂然悄然。亦若無可奈何而聽之若

數。蓋天地之心。於是而可感。而復之道亦若是矣。閉塞之不得不然。隂陽循環之不可以已。猶水旱之不能以遽平也。天地豈欲以隂陽爲人間沴

哉。直一氣之積。偏勝者有所不免而入於過。及其過也。天地之力不能使之回。而雷者不嘗不經營是間。此所謂心也。復之爲道。非失而後爲得。無

而後爲有也。特一徃一來一消一長之間。於其動而悟其本然者焉。此所謂心也。古今運數之推移。治亂之反覆。仁人志士之所爲驅馳展轉。聖賢

憂患之所爲不改其操。亦以侍於茫茫俟百世而不惑者。皆有見於此也。㣲此心亦且無以爲此世。豈獨雷也哉。吉文劉見心。篤厚學者也。天地隂

陽之理無不講。風霆志氣之妙無不通。於虛舟羅公爲師友。潜心合道。出天入神。以見心名堂。四方歸之者如虛舟。吾嘗連日夜與處。靜愿而不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