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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舍也。其靜也虛。其動也靈。其寂也不寐。其感也不測。方其命之於天也。其清明專一之體。固無不全。惟所秉之氣不齊。苟不知所以養之。則利欲

得以滑。之。聲色得以惑之。清明者或濁之。而專一者或駁之矣。信能加澂治之功。俾復全其天。則方寸之間明明乎天地之府也。炳炳乎事物之鏡

也。昭昭乎古今之鑒也。皎皎乎理義之淵藪也。淵淵乎表裏一致而洞達無間也。冥寘乎物我兩忘而俯仰無愧也。仲子言能以一勺之水而澂夫心

焉。必也一物不接。一慮不萌。使涵泳之乆。浹洽之深。則心與理融。水與氣并。湛湛乎淵泉之靜深。炯炯乎性宇之澄澈。吾不知心之入於水焉。水之入

於心焉。心與水殆無不澂矣。仲子其歸而燕坐澂心堂上。仰瞻太虛。俯監秋水。天光落淵。寸心如濯。而理之妙洽乎淵泉。則澄心之道得矣。仲子其

歸監而諸水焉有餘師。仲子名其。字宗禮。宋黄裳詩澄心堂上閒來客。水與心同誰見得。㣲風不動波瀾平。無礙空中秋月白。沈遼雲巢編和美叔

詩已悟無生杜世機。誰能操筆更題詩。平居赤軸粗有適。老去長齋不强持。炯炯色空群可計紛紛多事豈煩知。有人欲識澄心要。但問君知我

誰。淨心堂宋陳邕記嘉定二年冬。余起家守巴陵。越明年春。有詔奏事之鎮。士大夫迎勞于塗。咸曰。岳。蕞爾國也。而後

圃名天下。有山水之真趣焉。余心識之。洎秋八月始克至。少間領客與俱游以質其言。盖岳陽郡治西臨湖。而山環其左若乳焉。湖之浩蕩渺瀰。水

天一碧。氣象固高視海内。而山自東旋北。岧嶢紆徐。不巉不庳。蛇行蚪折。其勢閑以深。有丘突起其中。屹若鰲負。曰湖曰江。縈抱如帶。阤靡南注爲

黄堂址。餘皆一重一掩若肺腑然。山曲泉冽涵空不流。林茂竹脩。宛在村墅。其景物之得於天者如此。故臺榭亭觀。高者曠如。卑者奥如。寒暑晦明。

各遂其適。方目極重湖。神騖八表。眇焉有陵青冥游汗漫之興。及轉至幽靚之境。則收視反聽。泊乎無營。若與世相忘者。世之名區巨填。侈園池以

相詡。夷拓刳築。琱鎪藻繪殫人力之巧。望之如丹臺貝闕神人之所宅者。固有之矣。求山水之真。誠未易班乎此。獨以守符屢易。因廢弗治徑湮檐圮。

䆫户毁而欄楯刊。景之真者反流而爲野。顧駕甫稅未暇及。又數月。郡政粗有緒。始以漸經理之。然一圃行樂。固皆佳致。而余所最愛。惟浮光野泉

二亭。夫曠如之景。接洶湧之勢於軒楹。掬滉瀁之光於几席。莫雄於岳陽燕公之二樓。然俯之太迫。反無餘味。唯浮光逺在東嶺。四山林立。湖湛其

前。迥挂霄漢倍覺有遐眺遥企邈不可及之意。與如之景。諸亭各據其會。然或得於坡陁之阜。或得於泓渟之沼。則容有未全者。若野泉掩映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