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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六千八百二十九 十八陽

唐宋名賢歷代確論楊夔原晉亂說曰晉室南遷制度草創承永嘉之後囂風未除廷臣中猶以謝鯤輕佻。王澄曠誕競相祖習。以為高達卞壺厲

色於朝曰帝祚流移社稷傾蕩。職兹浮僞致此隳敗。而猶欲崇慕虛誕。污蠹時風奏請鞠之。以正頽俗。王導庾亮抑之而止。噫。西𣈆之亂。百代所悲。

移都江左是潔源端本之日也。猶乃翼虛駕僞崇扇仇薄。躡諸敗跡踵其覆轍。以此創立朝綱基立王業。何異登膠船而泛巨浸。操杇索以馭奪駟

乎。設或行卞壺之奏黜浮僞。登進淳實。左右大法。維持紀綱。則𣈆祚亦未可量也。其後王敦作逆。蘇峻繼亂。余以爲𣈆之亂。不自敦峻而稔於導亮。

經史百家制度王導無經世畧。嘗論晋元帝恭儉之主。而無撥亂之才。王導醇謹之臣。而無經世之畧故其能中興於江左。而不能中興於天下

者。厥有由哉。方元帝渡江之初石勒石虎。造舟葛陂。將攻建康。哆然有吞噬之志。既而霖雨彌時士卒飢疲乃相與憂懼退而議降。使元帝有撥亂

之才。王導有經世之畧。舉江南之衆。練精畢力。以與勒虎。决其勝負。勒虎危迫勢當就擒。勒虎擒則劉聦膽破矣。當此之時。藩鎮之將。如葛組劉遐

蔡豹郭嘿。城塢之主。如陳川樊雅張平馮寵皆爲晋守。導若遂勸元帝。承中興思𣈆之心。進殄醜虜。奚患其不能中興於天下哉。在𣈆之臣。獨一祖

逖。撃楫中流。銳而欲逞。導又不資之以尺寸之刃。斗升之量。及逖之兵勢已强。成效已著。黄河之南。皆為𣈆土。固宜命逖總領方面。以卒其功。何至

以戴淵統之。此逖所以飲憤至死。而嘆其功之難成也。元帝雖賢主。王導雖忠臣。獨知其無意於用兵。故處置乖方。遽至於此。同前東𣈆君臣

不欲出攻則已矣。至於守禦之計。亦有所未盡。昔具生孫權。嘗擇羣臣忠赤可倚者。使守江陵。又命吕蒙築濡須口。身自將兵而守其嗚。塢在𣈆之

歷陽。誠以上流之勢。不可不重水道之衝。不可不防故也。東𣈆以王敦鎮荆州。蘇峻守歷陽。敦叛於元帝之時。而峻反於成帝之世。導身相此兩君

既不能攻之於前。又不能守之於後。更二大變。幾至亡國。孰謂導爲有謀乎。其後庾亮移鎮石城。蔡謨以爲不可。庾翼移鎮樂鄉。王述以爲不可。啇

浩求經畧中原。王羲之以爲不可。桓温請遷都洛陽。孫綽以爲不可。雖庾亮庾翼啇浩桓温終無成功亦由𣈆之君臣。畏怯過甚。務相循習。是以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