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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如此。則其勢秋高必來。不可當。不若先其未動。舉兵撃之。以破散其業。張公又以爲然。乃請於朝而出師焉。幕府次盱眙。大。將李顯忠。邵宏淵

連下虹縣。靈壁。遂將乘勝長驅。公曰。盛暑興師。深入敵國。皆兵家所忌。宜亟還。不然。師老力疲。遇敵恐不可用也。張公然之。亟以檄召顯忠班師。則

顯忠等已進破宿州。而虜大發河南之兵以來矣。顯忠身出鏖戰。城下。殺傷過當。會夜。兩軍不相聞知。各驚潰去。而道路流言。以爲官軍失亡數萬。

賊且乘勝南來。素主和議者。又侈其說。以摇衆心。公從張公駐兵不動。潰兵聞之。稍稍來歸。計其實所亡失數千人。張公檄公亟入奏。且勸上勿爲

浮議所摇。見上具道其事。且曰。勝負兵家常事。願勿以小衂而。沮大計上曰。朕任魏公不改也。張公抗章待罪。公亦奏請從坐。上不得已。詔皆貶秩

兩等。湯思退復相。公以嘗論。思退請罷不許諌官。尹穡陰附思退建議。罷張公都督使。復以宣撫使治楊州。公上䟽曰。朝廷果以浚爲不可用則罷

之。而更屬賢將可也。若猶欲責其後效。則貶官示罰。亦古法也。今乃使之去都督甚重之權。居楊州必死之地。凡所奏請臺諌。又從而。沮之。如此。則

人情觀望。無不解體。浚方爲賊餌之不暇。尚何後効之圖哉。且俊近畫兩淮備禦之計。惟保險清野。可挫賊鋒。陛下既許之矣。今議者之言乃如此。

雖浚即以家行。有死無避。然浚負天下重望。一有蹉跌。人情震駭。臣恐江上之事。將有不可測者。議者但知。惡浚而欲殺之。乃不復爲宗社計。此陛

下所冝自憂也。願下詔書。戒勑中外。相與協濟。使浚得以畢力自效。贖其徃愆。如度其終不可用。則請先治臣阿黨之罪。而後改圖。無使浚它日復

誤使令。而臣亦得不言之罪也。䟽上未報。公又奏言。陛下必以浚爲不可復用。則請速詔中外。別求智勇可代浚者。而拨用之。不然則幸且勿加沮

撓。使得支吾。畢此殘歲。詞益懇切。上覧奏感悟。即詔張公復開督府。卒召相之。然不數月。竟爲思退穡等所擠。遣出視師。遂不復返。而公亦累章請

罪。明年。五月。乃除寳文閣待制。知泉州。復以自請。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宫。及思退貶死。上乃思公言。而太學生數百人。伏闕下拜。疏請起公。詔復命

知泉州。未至。召赴闕。以乾道元年。正月入對。上撫勞再三。公引歐陽修司馬光之言。極論朋黨之弊。以爲詔聖崇觀以來。此說肆行。實基靖康之亂。

近歲宰相罷黜。則其所用之人。不問賢否。一切屏棄。此鈎黨之漸。非國家之福也。願詔大臣。一以大公至正爲心。並用恩仇。兼忘物我唯才是任。母

恤其它。則植壞群散。而人人得以自效矣。又奏虜騎既退。兩淮屯田似不可緩。前此行之而不見効。其失在於任人不乆。而責效太速耳。爲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