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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未大治。而祖宗綱紀具在。州郡民物粗安若大臣正已平心無生事要功之意。因弊修法。爲安民靖國之術。則人。自定。雖有異黨。誰不歸心。向

者異同反覆之心。盖亦不足慮矣。但患朝廷舉事。類不審詳。曩者黄河北流。正得水性。而水官穿鑿。欲導之使東。移下就高。汩五行之理。及陛下遣

使按視。知不可爲。猶或固執不從。經今累歲。回河雖罷。减水尚存。遂使河朔生靈。財力俱困。今者西夏青唐。外皆臣順。朝廷招來之厚。惟恐失之。而

熈河將吏。創築二堡以侵其膏腴。議納醇忠以奪其節鉞。功未可覬。爭已先形。朝廷雖知其非。終不明白處置。若遂養成邊釁。關陝豈復安居。此二

事則臣所謂宜正已平心。無生事要功者也。昔嘉祐已前。鄉差衙前。民間常有破産之患。熈寧以後。出賣坊場以顧衙前。民間不復知有衙。前之苦。

及元祐之初。務於復舊。一例復差官收坊場之錢。民出衙前之費。四方驚顧。衆議沸騰。尋知不可。旋又復差法。又熈寧顧役之法。三等人户。並出役

錢。上户以家産高強。出錢無藝。下户昔不充役。亦遣出錢。故此二等人户。不免咨怨。至於中等。昔既已自差役。今又出錢不多。顧法之行。最爲其便。

罷行顧法。上下二等。欣躍可知。唯是中等則反爲害。且如畿縣中等之家。例出役錢三貫。若經十年。爲錢三十貫而已。今差役既行。諸役手力。最爲

輕役。農民在官。日使百錢。最爲輕費。然一歲之用。已爲三十六貫。二年役滿。爲費七千餘貫。罷役而歸。寬鄉得閑三年。狹鄉不及一歲。以此較之。則

差役五年之費。倍於顧役十年。賦役所出。多在中等。如此條目。不便非一。故天下皆思顧役而厭差。今五年矣。如此二事。則臣所謂冝因弊修法。爲

安民靖國之術者也。臣以聞見淺狹。不能盡知當今得失。然四事不去。如臣等輩。猶知其非。而况於心懷異同。志在及覆。幸國之失。有以籍口者乎。

臣恐如此四事。彼已默識於心。多造謗議。待時而發。以摇撼衆聽矣。伏乞宣諭宰執。事有失當。改之勿疑。法或未完。修之無倦。苟民心既得。則異議

自消。陛下端拱以享承平。大臣逡巡以安富貴。海内蒙福。上下攸同。豈不休哉。大臣耻過。終莫肯改。六年。拜尚書右丞。進門下侍郎。初夏人來賀登

極。相繼求和。且議地界。朝廷許約。地界已定。付以歲賜。乆之。議不决。明年。夏人以兵襲涇原。殺掠弓箭手數千人。朝廷忍之不問。遣。使徃賜策命。夏

人受禮倨慢。以地界爲辭。不復入謝。再犯涇原。四年。來賀坤成節。且議地界。朝廷先以歲賜予之。地界又未决。夏人乃於疆事。多方侵求。熈河。將佐

范育种誼等。遂背約。侵築質孤勝如二堡。夏人即平蕩之。育等又欲以兵納趙醇忠。及擅招其部人千餘。朝廷却而不受。西邉騷然。轍乞罷育誼。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