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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之禮已自差官攝事。未嘗少廢。此近世變禮非復三代之舊。而議者欲以三代遺文參亂其間失之逺矣。至七年上將親郊轍備位政府。乃與諸

公共伸前議。合祭天地。識者以爲當。時朝廷起文潞公於既老。以太師平章軍國重事。初元豐中河决大吳。先帝知故道不可復還因導之北流。水

性已順。惟河道未深。堤防未立。歲有决溢之患。本非深害也。至此諸公皆未究悉河事。而潞公欲以河爲重事。中書侍郎吕微仲樞宻副使安厚鄉

從而和之。始謂河西北流入泊淀。乆必淤淺。異日或從北界入海。則河朔無以禦狄。故三人力主回河之計。諸公莫能奪。吕晦叔時爲中書相。轍聞

見問曰。公自視智勇孰與先帝。勢力𨺚重能鼓舞天下孰與先帝。晦叔驚曰。君何言歟。對曰。河决而北。自先帝不能回。而諸公欲回之。是自謂智勇

勢力過先帝也。且河决自元豐導之北流。亦自元豐是非得失。今日無所預。諸公不因其舊而修其未完。乃欲取而回之。其爲力也難。而其爲責也

重矣。晦叔唯唯。曰當與諸公籌之。既而回河之議紛紛而起。晦叔亦以病没。轍遷户部侍郎。嘗因轉對言曰。故臣願舉近歲朝廷無名封樁之物。歸

之轉運司。盖禁軍闕額。與差出衣糧清汴水脚。與外江綱舩之類。一經擘畫例皆封樁。夫闕額禁軍。尋當以例物招置。而出軍衣糧罷此給彼。初無

封樁之理。至於清汴水脚雖减於舊。而洛口費用實倍於前。外江綱舩雖不打造。而雇舩運糧其費特甚。重復刻剥。何以能堪。故臣謂諸如此比當

一切罷去。况祖宗故事未嘗有此。但有司固執近事不肯除去。惟陛下斷而與之。則轉運司利柄稍復。而户部亦有頼矣。朝廷重違近制卒不能改。

又言祖宗參酌古今之冝。建立三司。所領天下事幾至大半。權任之重。非它司比。推原其意。非以私三司也。事權分則財利散。雖欲求冨。其道無由。

轍自爲中書舍人。與范子功。劉貢父。同詳定六曹條例。子功領吏部。元豐所定吏額。主者苟悦。群吏比舊額幾數倍。朝廷患之。命量事裁减。已再上

再却矣。子功奉使。轍兼領其事。吏有白中孚者。進曰。吏額不難定也。昔之流内銓。今待郎左選也。事之煩劇。莫過此矣。昔銓吏止十數。而今左選吏

至數十。事不加舊。而用吏至數倍何也。昔無重法重禄。吏通賕賂。則不欲人多以分所得。今行重法給重禄。賕賂比舊爲少。則不忌人多而幸於少

事。此吏額多少之大情也。舊法日生事以難。易分七等。重者至一分。輕者至。釐以下。積若干分而爲一人。今若取逐司兩月事定其分數。則吏額

多少之限無所逃矣。轍以其言遍問屬官皆莫應。獨李之儀對曰。是誠可爲也。即與之儀議之。曰。此群吏身計所係也。若以分數爲人數。必大有所